“比起姐夫来如何?”
我抬眼啊了一声,老实道:“没有想过,也没有比过。”
“你要是跟姐夫过不下去了,会不会考虑他?”她有意无意道,弄不清楚是开玩笑还是随口一问。
“不会,我怎么会去撬你的墙角。”
“姐,你不会还怪我吧,毕竟我……”
我看了她一眼“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出去吧,别说这些。”
我将欢欢给爸爸把玩,吃过水果即上楼睡觉,不一会便睡得死沉,迷迷胡胡间,听到楼下轰闹的声音,我困难的睁睁眼,思绪一下子便飘到去的过过的时候,也是半梦半醒时,半夜间,传来亲人熟悉的嬉笑声,感觉如此的温馨。
太阳已经下山,我半个身子露在被外,傍晚果然凉了,我摸摸堵住的鼻子,拉开窗帘,看到太阳下山的地方,有一轮弯月,早早的出现,汲着鞋下楼,原来果真是他们四人在玩牌,不过是程文豪换了肖逸的位子罢了。
“妈,我好像有些感冒,肖逸还没有回来吗?”
程文豪转过头,笑着点头,朝我打招呼:“家宜,终于睡醒了,快来,这里加你一个位。”
妈妈帮我拒绝,招呼他们自己玩,“家宜这阵身子虚,让她休息,等会肖逸回来要心疼了。”
“可不是,我姐夫可疼老婆了,去年大姐病时,差点吓掉他半条命,结果只是感冒。”小鸣大笑道。
“你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呢?只是感冒?你还想姐病成什么样?你说你说。”乐怡推开夏鸣,抢过牌,剥夺了他玩牌的权力。
妈妈给我找来衣服套上,我抱着欢欢看爸爸的牌。
“你们打慢点,爸爸跟不上。”
“行了,知道了,不打的人,别Сhā话!”沫沫道。
程文豪时时趁着空档,来逗欢欢,惹得大家不快,我干脆抱着欢欢到院里溜哒。
我有些耳鸣,倒是欢欢一听到肖逸的车子开近,便从我手上跳了下去,一下子便跑出了院门。
我忙跟了上去,“喂,欢欢,慢点。”
肖逸刚关上车门,欢欢就拼命拽着他的裤脚,汪汪不停的叫,肖逸一手揽起它,一手将外套给我,“怎么手这么烫?”
“睡一觉就这样了。”
“吃过药没有,你每次感冒都来势汹汹。”他抚抚我额角。
“没关系,可能睡得太熟太沉了,人还昏昏沉沉的。”我有些有气无力。
妈妈道:“肖逸来啦,有帮我向亲家母问好吗?”
肖逸一边搂着我进门一边笑道:“有,她还说你们教了一个好女儿。”
我扑哧笑出来,鼻子总算是通了。
程文豪只起身打了个招呼,只笑笑一个人低头玩着桌面的散牌。
我将欢欢抱给他,与他道:“最近诊所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比预期的好。”他淡淡答,没见多少喜悦,只专心低头逗着欢欢,欢欢与他不熟,正张牙舞爪想躲开他的怀抱。
我开始收拾桌面,他看着我道:“怎么你还没有好?”
我手一顿,想到这话的前句是,是不是治好了沫沫,也就是治好了你。
我笑道:“哪里还有什么事,大家都很好。”
他想与我再谈,沫沫走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程文豪回道:“在夸你,诊所有你在,生意好了很多。”
沫沫全盘照收下,自信的坐下身,“那还用说,原来我天生是做生意的料。”
妈妈过来掐住她又恢复圆润的脸,“脸皮这么厚,谁养出来的。”
她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谁养的,你养的呗。”
不知道是谁提议要出去唱歌,我不想扫大家的兴,吃过药后,换了衣服一行人就浩浩荡汤去了好歌城。
耳朵被音乐一震,倒是更不清楚了。
沫沫出了一身的汗,便拉着乐怡一起去游泳,我则和妈妈去蒸桑拿。
“你刚都没怎么唱,还坐在空调下,在这里稍微蒸蒸好会受一点,这季节感冒了,可难好。”
果不其然,在湿蒸房里,我觉得舒畅了许多,妈妈嚷着受不了了,说到外面等我,我看着满屋子的白雾,心突然的静了下来,只是汗如雨下,脸上越来越湿润。
回家后,大家都吃得很香,乐怡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沫沫朝她道:“乐怡,怎么,我的提议不错吧,大家唱累了,玩累了,吃饭当然更加香了。”
“谢谢沫沫姐。”
爸妈今天玩得累,在院里与我们吃过甜品,便打哈欠说要休息了,让我们三对继续玩。
我一看表,刚过九点。
沫沫也起朝我们说要和程文豪先走。
小鸣玩得起劲,不肯放人,我道:“好了,小鸣,今天乐怡也够累了,你早点送她回去,实在精力好,去外面逛逛,是不是应该好好慰劳她?”
沫沫眨眼朝我表示谢意,程文豪倒是看不出喜怒,但却明显和沫沫脸上的兴奋差别很远。
我们目送他们二对出门,肖逸道:“家宜,我觉得沫沫和文豪不对劲。”
“怎么会呢。”我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他还放不下沫沫吗?
他叹了口气,拉我躺在院中看圆月,良久才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沫沫恐怕不能再经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肖逸,别吓我。”
他朝我安抚一笑,“也许是我想多了,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接过他手中的小盒,只轻轻一闻,即笑道:“怎么又是这个,为什么不想着给我换换。”
他担笑不语。
我低头趁着月色,看着那充满艺术感的一行字“TendrePoison”
“真是个矛盾的名字。”我撇撇嘴。
“是个很危险,又让人无处可逃的名字。”他幽幽跟了一句,长吁了一口气,揽我入怀,任银白的月色,洒满我们一身。
收拾好屋子,肖逸累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也昏昏欲睡,爸爸起身上洗手间,见我们这样,便赶我们上楼休息。
刚洗完澡,小司的电话便来了,“老师,真没劲。”
“怎么了,小司。”
“一晚上苏阿姨和妈妈就大眼瞪小眼的,我实在无聊,便下楼给你打电话。”
我呵呵笑,“大人的事,你别多想,今晚是你爸爸开心的日子,要给他点面子哦。”
“知道,老师,爸说你要来呢,到了没?”
“我……”我看着睡熟的肖逸,有些犹豫。
林放却突然接过电话,“家宜,要不要我派人来接你。”
我忙道:“不用,林放,今天太晚了,要不改天吧。”
他沉默几秒,还是道:“今天我□乏力,如果你能来帮我看着小司,我会很感激的。”
“是啊,老师,来吧。”小司在旁边叫道。
我却怎么觉得今晚是他们父子唱的一出双簧。
想到苏遥和林太太,我就头痛。
“好吧,下次我可不再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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