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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和北x大---不得不说的故事 > 十三

十三

只,估计每年能给国家节约粮食数十公斤。工程在天黑前如期竣工了,看着张海舟安安稳闻地躺在上面打呼噜,我和曦哥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劳累了一天的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离军训结束还有最后两天的时候,我偶然在训练场里的花坛边看见了我们连的连长,我向他敬了个礼,他没起身,只是对我笑了笑。用赵本山的话,笑比哭还难看呢。连长正坐在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边上还有一个人在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如果没看错的话,是我们学生会的一个­干­部。我是一直看不惯这帮所谓学生会­干­部,一个个对上拍马屁讨好老师,对下又总是做着永远不变的笑脸,可背后指不定说你什么坏话呢。这个学生会­干­部不止一次和连长套近乎了,不知他哪里打听到连长爱玩游戏机的,从一开始就主动拿着新版的GB游戏机和游戏卡给连长大人消遣。不过我看到今天这一幕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团长早就说好优秀学员是我的了,你们还套那近乎­干­嘛。团长可比你的主子大了好几级呢。

最后一天只有一个活动,就是军训大阅兵。训练场上,上千人站在一起,红旗招展,刀枪林立,气势也颇为壮观。

“阅兵仪式,现在开始,升国旗!升旗手某某,护旗手黄大军、李伟军……”

哈哈哈哈,没等主持人说完,底下炸了锅的大笑。队伍里有人小声说了句,“靠,升我们的旗,用日、伪军给我们护旗,哪个傻X安排的,真搞笑。”

升旗结束开始走分列式。每个方阵走两遍,一遍正步一遍跑步。这时候,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方阵喊着洪亮的口号,踢着标准的正步经过主席台,可能是大家太认真太用力了,一个哥们儿的解放鞋被甩飞了。解放鞋在主席台前划过一道漂亮的绿­色­弧线,落到了原地。这下当然又免不了大家一笑,不过人家也真敬业,脚丫子在满是碎石的­操­场上跺着,步伐一点没受影响,坚持走完了全程,不过人家踢起的都是整齐的解放脚,这哥们儿则隔一只脚就踢出一双白袜子。那只甩落的解放鞋经过后面十几个方阵的踩踏蹂躏,已经变得抽抽巴巴的不成样子了。不过更绝的还在后面呢。第二遍是跑步分列式,在那个带一只白袜子的方阵跑步经过主席台后,鞋子竟然不见了。掉鞋的那小子竟然在万军之中不停步、不弯腰把鞋子又穿上了。这回不光是我们,连主席台上的领导都惊讶得面面相觑。这等功夫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知道他练了多少年了。

一个充满戏剧­性­的大阅兵结束了,我们的军训之旅也结束了。当我登上返程的大巴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十五天的军训营,它在熙熙攘攘十五天后,又变得冷冷清清了,或许过几天还有其他学校的人来到这里,使它重新热闹起来,年复一年,来来去去,这样的变化还会继续演绎下去。又过几天,学校召开了军训优秀学员表彰大会,不过最后并没有我和叨哥,我们被另两个人取代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给连长送游戏机的学生会­干­部。回想起花坛边连长对那富有深意的一笑,我忽然间都明白了。我没有太多的抱怨,我只是用阿Q“­精­神胜利法”安慰了自己一句:几句马屁和一个游戏机就能换来的荣誉,不要也罢。

我和北X大---不得不说的故事 (7)

把玩了一年的心收回到学习上,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坐在自习室的里,心里常常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还好我是和宋小奇一起来的,看着他在做什么,我便跟着做。如是几次之后,心里稍稍有了点充实的感觉,学习也开始渐渐步入正轨了,不用宋小奇叫我,我自己便主动到学校自习室或者图书馆学习。

我们学校的自习室很宽裕,所以很容易找到位置,这并不是说我们学校教室多,实在是来自习的学生太少了。有时候听着网络流行的《大学生自习室》里描述的那些困难的找座历程,我很庆幸自己能来到这个学校,虽说是平时到食堂吃饭挤点儿,但是学习的地方却很清净。反正我们来上学不是为了来吃的,吃饭时费劲点能换来好的学习环境,也是值得的。古人不是常说“静思笃行”之类的话吗?看来安静的学习环境对于学习和做人都是有很大帮助的。时下不正流行什么给大学排名的热潮么,依我看来,那些院士教授数量、校舍大小、学生素质的高低、科研机构的实力等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个安静少人的自习室,如果加上这条标准,我们学校的排名恐怕要提前最少三十名了。

要说图书馆人的也并不多,而且还是新建成的,面积很大,可是要想找个座位那是真难。一般情况下,图书馆都是满员,还有一个怪现象,就是凡是看书的都站着看,凡是坐着的大部分都不看书。其实说实话,这也没有什么可怪的,因为那些坐着的大半都是些不是人的东西,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您可别说我说话难听净是骂人,那些的确不是人,可以这么说,凡是不是人的都坐着呢。这坐着的都有谁呢,说出来保准你们都认识:有书包,有水壶,有饭盒,有作业本,有教科书,也有球拍,有刚从学校计算机房卸下来的鼠标,有食堂里刚出锅的山东大煎饼,更有胆子大的还拿自己钱包占地方,占就占了吧,这人也不露面。有的人上午一早就占了到晚上还没来,更有的上面都落满了灰尘,也不知道放这儿几天了,我估计那些占座很多天的饭盒,如果里还面有点米的话,往里面兑点水保准是陈年的好酒。

就在今天我还看见一次人家占座的手段,一个字,狠。一个我不认识的姓王的哥们儿一下课风风火火地跑到图书馆,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打子作业本,把一排光线好靠窗户的位置挨个放上作业本。这家伙肯定是个老手,动作利索,可能是怕别人说他占的位置太多吧,他每个本子上写知道我为什么不认识却知道他姓王吗?本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呢,一共八个位置,上边依次写着:王大、王二、王三……一直到王八。王八兄占好位置,腰里的手机响了。

“喂!……啥事?……都有谁啊?就现在吗?……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去。”王八兄转身下了楼,往球场上跑去。

我心想你们这帮人是不是都变态,不学习你到图书馆­干­嘛呀,自习室里座位都是空的你不占,偏偏跑这里占。不过我很快就发现我也是变态中的一个,我有空空的自习室不去非得挤在这里站着看书,累着活该!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在这现代化的图书馆里,护眼灯、暖气、空调、空气湿度调节器一应俱全,一年四季不冷不热不­干­不湿的,比什么都没有的教室强多了。

哎哟!说话间我肚子开始疼了,肯定是宿舍门口卖烧烤的黑心老板用了什么不好的­肉­了。妈的,老子整天去你那吃,给你生意捧场你还坑我,回头非得到消协投诉你不可,不过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上厕所如何擦ρi股的问题。我身上没带卫生纸,撕自己书,有点儿舍不得,撕图书馆里的又太不道德,我回头看了看王八兄占的桌子,计上心头,顺手拿起了王大就走。我心想拉肚子肯定要一趟趟跑厕所,得用不少纸,再说现在本子制造商有很多偷工减料的,封皮里面没几张白瓤,一个本子肯定不够用。何况都已经拿了,拿一个也是拿,不如都给包圆算了,反正你这占座儿行为也不咋道德,我这还等于为民除害呢,于是又回过头来连同王二到王八都卷走了。

厕所绝对是最现代化的,卫生洁具都是新的,闪着光。墙上还有红外线自动­干­手机,将湿手伸都里面,吹一会儿热气就立刻­干­爽了。

蹲在阁间里,抬头就小门儿上钉着的一个镏金的小牌子,每个小门儿上都有,上有四言诗一首: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吃饭刷盆,拉屎冲坑。幽默,睿智,贴切,不过吃饭时如果想起来这档子事儿,胃口肯定大受影响。左右的人造大理石光滑的墙面上还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东西,怪好看的。我仔细一看,都是些小广告。有印制很糙的大街上的电线杆上经常贴的那种“祖传秘方,治疗­性­病,一针就灵,绝对保密”的广告,还有诸如办假证,出售印度神油和金枪不倒丸,酒店小姐自我介绍什么的印刷得很­精­致图文并茂的广告。

上完自习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宿舍,而是漫步来到学校东边的绿地上。自从那碗面汤喝过以后,我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变得更喜欢关注更多美丽的事物而并不仅仅是一个游戏。

躺在长椅上,我仰望着夜空,如痴如醉。这个场景忽然唤起我儿时的美好回忆,儿时我也不正是这样躺在母亲的腿上,望着满天的星星问一些幼稚的问题吗?那时母亲常拉着我的小手一起数着星星,数了十几年,直到数到我渐渐张大,她慢慢变老,我们谁都没能数清,而现在,数不清的东西又多了一样,那是母亲的皱纹与白发。街上喧嚣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整个校园沉浸在静谧中。月光淡极了,淡如水。如水的月光淹没了长椅上的我,淹没了整个校园。

“哦……”不远处的花丛发出一声娇美的叫声,微微晃动了几下。这声音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到被月光淹没的平静的校园,激起了涟漪。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扩散到围墙边,在围墙上翻拍出小小的浪花。是花神,我兴奋地想,母亲小时候告诉过我的,花神会在静悄悄地夜晚轻轻叫一声,从花下钻出来,对着月亮祈祷。如果有人能见到她并对着她说出愿望,那么愿望就能成真。

我悄悄地走过去,拨开花从,双手合十,闭着双眼轻轻地许愿:“但愿……”

“­操­!”骂声中夹杂着一只拳头,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一对男女从花丛钻出来中跑了。

月光水在“­操­”声中剧烈地震荡了一下,掀起了不小的波涛。我能清楚地看到月光涌过围墙,流到外面的马路上,汩汩作响。我不敢动,不敢叫喊,我怕我动作和叫喊会推波助澜,使它们流逝得更多。比起脸上的痛苦,我更痛心那些流逝出的纯洁的水,这纯洁的月光水只有在校园这方净土上,才能保持自身的透明纯洁完美,一旦流到校园外的尘世上,就会很快变成黑黑的污水废水,毕竟东西越是美好,就越容易被毁灭。是什么东西让这些原本美好纯洁的东西消失的呢,就因为仅仅一声“­操­”吗?是你和我把本不该带进校园的欲望、贪婪、颓废都一齐带进来,是你、我,是我们自己亲手用欲望、贪婪、颓废挤占掉我们校园本来应该拥有的月光般的纯洁,我们就是一个个“­操­”。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操­”。

我依旧呆呆地站在花丛边等着,直到月光再次把校园灌满,我才放心地向宿舍走去。

夜­色­下的福乐园网吧依旧繁忙,进出网吧的人的脸在红绿交替下的霓虹灯的照­射­下,变换着颜­色­。这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所表现出的融合力和宽容度要远远大于这个社会。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贫是富,无论你是民工、学生、商贩、游民、工程师、罪犯、教授,你只要走进去就都拥有同一个名称:网民。没有人因为你拿着拣破烂或收废品的钱上网而鄙视你,没有人因为你是个工程师、教授或者有钱人而对你表现出额外的敬意。在网络公司和网吧老板眼中,我们就是一个个金元宝,快乐地进去一次就被快乐地挖掉一点,他们不在乎这个元宝是大是小,因为无论大小他们所挖下的都是那么多。我自己也曾经是这些元宝中的一个,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被挖掉的不是自己,而是父母身上的血汗,在这点上,我知道自己都比不上捡破烂的。

在大多时候,每天晚上的10点多是我们最轻松惬意的时刻。这时大家大都已经洗漱完毕,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做累了,就可以爬上床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回到宿舍,我一边洗脚一边看叨哥和老丁下棋。他们俩棋力相差不多,又都喜欢钻牛角尖,经常是一个人非要尽全力吃掉对方的一个卒子,而另一个人则调动所有的兵力去保护小卒子,结果最后能进攻的子儿都没了,双方握手言和。今天他们走的还是这个棋路,叨哥正十面埋伏夹击老丁的边卒,老丁也不含糊,调来两大車横当竖支。这时宿舍电话响了,是找叨哥的,叨哥接电话的工夫,老丁到厕所去解决憋了半天的尿。

“周哥,杀盘儿不?”小尹子进来了。

“老丁去厕所了,人家和叨哥正下半截呢。这棋有意思,你来瞅瞅。”

小尹子看着棋盘也乐了,我们俩一使眼­色­,想了个坏招,把他们两人的老将拿掉。叨哥打完电话,老丁还没回来。

“老丁,再不回来算你输,我都打了10分钟电话你丫还没尿完!”叨哥到宿舍门口冲着楼道尽头的厕所喊道。

“等等,完了完了……”老丁从厕所里冲出来,边往回跑边提裤子。

中场休息后,两人继续开杀。这时连其他宿舍的也来观战了,人一多士气就高了,双方杀的更起劲了。一边是你来我往的撕杀,另一边是我们围观的阵阵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宿舍人疯了。

“吃……吃,吃”叨哥挥舞着大車。

老丁一边摇头一边服输,看着我们还在大笑,心里很不服气:“笑啥?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前我输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疯笑过。”

“老丁,继续,他们疯了,甭瞅他们!”叨哥又开始摆上了。

“哇!妈呀!”二班的黄师傅大叫一声从隔壁小陆宿舍跑了回去,光着身子,脸盆都扔下不要了。我看这家伙才真疯了呢,我们几个观棋的一起到隔壁去看个究竟。

这边小陆宿舍几个人正锤着床蹬着腿儿乐呢。一打听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黄师傅刚在水房用凉水泼完澡,回来经过小陆宿舍时看着宿舍的望远镜空着没人用,这机会真是难得,黄师傅过去抱着盆半蹲在望远镜前,开始往女生宿舍看。女生那边一个窗户伸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黄师傅调了调焦距,想看个清楚。当他调好焦距才发现,那是一架高清晰大口径的望远镜,还带红外线的,此时正对着自己,后面两个女生在抢着看呢。黄师傅老爸在军队工作,他很清楚地知道那种望远镜的威力,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扔下脸盆就光ρi股跑了。这时我才发现,小陆宿舍灯都不敢开了,帘子也拉得结结实实。

这时黄师傅已经穿好厚厚的衣服又回来了,这家伙真疯了,大热的天,他刚冲完凉水澡就穿着毛衣出来了。他没进门,把脑袋伸进来,心有余悸地说:“拉帘子关灯都不管用,那是红外线的,你们赶快把衣服穿上吧,多穿点儿,热点儿就热点儿吧!”

“看就看,看咱一眼又不少块­肉­,怕啥?”小陆宿舍的大黑躺在床上说。大黑是回族人,叫黑思墨。

“就是,这么热的天打死我我也不穿,脱还来不及呢。你丫不是经常冲女生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吗?人家看你你还不让人看啊。我看你赶紧改名别叫黄非,就你这胆子还扫黄打非呢!既然拉帘子关灯不管用,咱们就把心放宽点儿,就当女生没有先进武器,该咋样还咋样。”宿舍长小陆下命令道:“兄弟们,开灯!收帘!”

“亮家伙!”真­淫­荡接着小陆的话往下说。我们大家乐得前仰后合的。

“兄弟们,抓着他给丫阉了!”他们宿舍几个都下床了。

真­淫­荡撒腿就要跑。这等好戏可不能错过,我们几个看热闹的故意使坏堵住门口,眼看着真­淫­荡被他们几个按到床上。真­淫­荡一边叫一边笑,嘴里不住地求饶。黄胖子这下可乐了,主动过去帮他们几个料理。

“阉呐!阉呐!”大家开始起哄。

“­淫­荡兄,以咱们的交情我还能真阉了你啊,你说是不?你叫声大哥我就放你一马,咋样?”真­淫­荡连叫了好几声“大哥”。小陆继续说:“兄弟们,不阉他了,给他扒光了关阳台上吧!”

真­淫­荡一听,叫得比狼嚎还厉害。就一个大裤衩子,七个人一下子给弄光。真­淫­荡蹲在阳台大骂,可身子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ρi股正好对着女生宿舍,这蹲下来嚎叫的样子更像狼了。不过小陆也怕玩笑开大了,把裤衩又给扔到阳台了。

熄灯了,笑了半天的我们摸着黑爬上了床。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马上睡觉,都要聊会天儿,用我们的话就是“啖B”。

“周哥,最近你咋爱学习了,好像变了个人儿啊。”大华趴着说。这家伙睡觉脸从来不冲上。

“我都挂八科了,再不学恐怕都毕不了业了。”我说的可是实话。

“嘿,咱们班男生有几个没挂科的啊。”黄站说。

“最近咋没看见曦哥啊?”

“­操­!曦哥现在可爽呆了,他和梁柱子一起带着女朋友外边租房子住呢。就在福乐园对面的平房里,一间,不到三十平米,一个月就八百多。现在像这样离学校宿舍都近的房子也不好找了。”大华说。

“梁柱子谁啊?”我问。

“梁柱子都不知道,就是四班的那个长头发的,老来找曦哥的那个,他爸是大款,听曦哥说他一个月最少花八千块。他女朋友还是咱们班的呢,就是那李淑云。”

“­操­,是她啊,她咋跟梁柱子搞上了,她不是有男朋友吗?现在的女人啊,唉!”叨哥感叹了一句,老丁也感叹道:“八千,他一个月的钱够我家几口人花一年的了!”

“现在的女人还不都这样,都是冲着钱去的,双方都是心知肚明,过几天遇到更好的了,说不定就又‘跳槽’了呢!”大华说,“人家换男朋友和换身儿衣服一样,有条件的谁不挑那贵的新的啊,是不是这理儿?”

“那你说一间房子他们咋住?黑天睡觉上错床咋办啊,嘿嘿”黄站开始坏笑着问。

“你懂啥,这在白领当中是很流行的,叫‘换ℚi俱乐部’,也叫‘AA制同居’,外国早就有了。再说了都是兄弟,错就错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你­操­这心­干­什么。你丫是不是也想凑份子啊。”何小军翻了个身说,原来这家伙还没睡着。

“日!搞对象还有AA制啊!你说对了,我倒是想去——谁不想去啊,可我去人家也得要啊,AA制你也得出点油水啊,我带谁去啊,我到现在还没女朋友呢。”黄站叹了口气。

不但黄站没有,宿舍里除了何小军有我们其他五个都是“1”(光棍),用一句新闻联播常说的话叫“五个‘1’工程”。几个光棍谈论这个问题,后果是大家都知道的:想着想着,我身上那个很像“1”的东西站了起来。

“你们有啥变化不?”我很含蓄地问。

“废话,早硬了。”老丁喘着气说:“都半天了!”

“老丁说话就是直,直来直去的。”我夸奖道。

“废话,他不但说话直,那儿更直,老丁同志是个值得我们学习的梗直的硬汉子啊!”大华很幽默地故意加重语气说“梗直”和“硬”这几个字。

老丁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大华的意思。“你们说华哥睡觉爬着睡,硬了咋办?”老丁用这个为难的问题回击了大华一下。

我们还没来得及讨论,大华就很自得地笑了起来:“嘿嘿,你没看见兄弟我睡觉不枕枕头啊,枕头垫腰上了,这个方法很好得解决了困扰着喜欢爬睡的男人长达千年的重大难题,告诉你们,这可是我的养生之道,别出去瞎说。”

“­操­,真能扯淡啊!”何小军说:“和你们这帮光棍住一宿舍就是郁闷,这种话题有啥好说的,没劲!”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几个一起说。

夜深了,大家都有些倦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身上的变化还没有消退的迹象,这让我很难入眠,或许此时此刻,住在这筒子楼里的男生,有一半都因为这个而辗转反侧。想到明天我还要为那挂掉的八科补习,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以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疼痛处。这法子别说还真管用,我马上缓解了不少,他­奶­­奶­的,古人所说的悬梁刺股原来是这个意思,古人就是聪明!

“叮……”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破电话响铃声音贼大,而且一响就震得原地蹦起来,为此我们还向学校报修过一次,但是维修却说,人家都是响铃坏了来报修,没听说过声音大来报修的,结果人家不给修。大家都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不过我不能睡,这电话机离我最近,就在我脑袋边,所以我经常成为他们的义务接线员,再说了,我不接震几下就能给我震成脑震荡。

“谁啊?”我没好气地问。

“我,我是混蛋!”电话里回答道。

“我看你就是混蛋,半夜没事打电话骂自己,你­精­神有毛病吧?电话费多的烧心吧?”我见过有人实在无聊的时候随便拨个电话骂别人混蛋,还没见过打电话骂自己混蛋的。

“你是周哥不,别跟我闹,我有正事儿呢”电话里认真地说。

是不是我以前的哪个朋友和我开玩笑呢?“你咋知道我是周敬己啊?你到底是谁啊?”我说话客气了不少。

“我就是混蛋!”

“嘿!我认识的混蛋多了,你是哪个混蛋?”此刻我倒不生气了,只觉得好玩儿,反正不花我的电话费。

“什么?你认识好多混蛋?我长这么大就知道我一个是混蛋的。”电话里竟然充满了惊讶的语气。“我是二班的‘混蛋’,我现在在我以前同学那儿,晚上不回去了,你叫我们宿舍的明天上午帮我把作业带到学校。谢了!”胡文旦说。

“靠,是你啊!你咋不打你们宿舍的电话?”我问。

“肯定是小陆那家伙用电话线上网,拔了没给按上去,打不通。”

“行了,挂了吧,正困呢。”

胡文旦这家伙是江西九江人,说话本来就难懂,加上第一次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咋听咋像“混蛋”。

说起这个电话,趣事还真不少。那是在刚开学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已经混的很熟了,熟到了像今天一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谈论男女之事的地步。那也是在我们半夜谈论女人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找明华的。大华接过电话开始聊了起来,这电话声音大,夜里又安静,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华哥,知道兄弟现在在哪吗?”电话里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是冯子啊!你小子净废话,大半夜不在宿舍能在哪!”

“嘿嘿,不是兄弟我吹,打死你也猜不出来,告诉你,我在宾馆呢!”

“有宿舍你跑宾馆­干­吗,嫌钱多给我点儿,我正愁没钱呢!”大华说。

“我给你钱,我还想跟你借钱呢。交个女朋友真他妈费钱,对了,你丫还单身呢吧,跟你说你别自卑啊,兄弟我现在正和女朋友开房呢,喏,听见水声了吗,正洗澡呢。”

“才去陕西仨月就找个女朋友,够狠,她是你们学校的吗?”

“恩,学管理的,长的还行,人也够开放,我认识她才一星期,她就让我带她开房,吓我一跳,不过咱不能给北京爷们儿丢人啊,我还得装成老手的样子。妈的,出门我腿肚子都发软。你是知道的,咱哥们儿以前光盘看了不少,还没真刀真枪上过阵。”电话里叹了一声气,“说实话,我现在还一直疲软呢,以前一想女的就能打起­精­神,现在想了半天还抬不起头呢,你给兄弟支个招儿啊。”

“这事儿你找我­干­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大华说。

“要不你给我讲几个荤段子吧,没准儿就行了,抓紧时间,一会儿她洗完了就来不及了。”电话里还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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