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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 7月7日的火车

7月7日的火车

就在这个夏季

失身的男孩站在河流的尽头

Flying Gone

Flying Fall Down……”

折佩忽然就笑了,小奕,你很幸福呢。

正笑着,折佩空洞的眼睛忽然从镜子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张脸,那张脸……

“你还好吗?吐的很厉害。”

折佩从镜子中看到了高羽递过来的纸巾。

“谢谢。”折佩的声音很低沉,他转过身,接过了高羽递过来的纸巾。

“喝多了?”高羽点上烟,看着这个金发的男孩子,碧绿的眼睛泛着妖异的光泽,黑­色­的短上衣,低腰的简单牛仔裤,脖颈上挂着海盗图案的装饰项链。­干­净却很­性­感。

“一般。”折佩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发颤,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抽烟吗?”

“不抽。嗓子不舒服。”

“歌手?”

“录音师。”

“哦。”高羽点了点头。

折佩笑了一下,转身往洗手间外面走。

高羽看着男孩的背影,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喂。”

折佩听到身后的声音,怔住了。

“嗯?”他没有回头。

“里面很闷,我请你喝一杯,回魂儿酒是良药。”高羽跟了出来。

“不了,我只喜欢自己喝酒。”折佩说着,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身后的那个人吸引着他,他多想抱住他,多想吻上他,可他不能。离开,是他的决定。对谁都好。

“林凡。”欧阳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折佩,和他身后的高羽。

折佩几乎没反应过来他的新名字。

“好久不见啊。”高羽看到欧阳凛,笑了。

“高先生,幸会。”欧阳凛也职业­性­的笑了。

“折佩联系你了吗?”高羽叼着烟,情绪丝毫没有起伏。

“很遗憾,没有。上次你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还一直等你的消息呢。”欧阳凛看着高羽,“他这么突然失踪,搞的我很狼狈。”

“你换人动作倒是够快。”

“没办法,我现在内忧外患啊,修挖走我那么多艺人,我不能­干­等着被他挤趴下。”

“凛,我先进去了。”折佩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高羽的视线,他能感觉到高羽一直盯着他。

“你们认识啊?”高羽突然扭转了话题。

“林凡,别急着进去,给你介绍一下,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高羽。”欧阳凛饶有兴致的笑了。

折佩尴尬的站在原地,手心里微微冒汗。

“这是我情人,林凡。”欧阳凛说着,环住了折佩的腰。

折佩想推开他,但他不能。

“不错。”高羽一直笑着,眼神似是而非。“幸会。”高羽伸出了手。

折佩无奈,也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到一起的瞬间,两人的眼睛同时望向了对方。

“走吧。”欧阳凛搂住了折佩,“高先生,折佩要是找到了还请务必通知我。”

“哼。”高羽笑了一下,看着欧阳凛搂着那男孩往会场走去。

刚刚的触感,温度,好舒服……

怎么让我想起了折佩?

“你怎么在这儿呢?”离咲出来看见高羽,走了过来。

“还没完事儿?”高羽靠在过道里,继续点烟。

“没,记者正在问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在问小奕折佩的事情。”离咲拿过了高羽的烟。

“他怎么说的?”

“一记者问他折佩是不是做居家小男人了,小奕顺着他就说是,全当幽默了。”

“哦。”

“看见欧阳凛和他那小情儿了吗?”离咲抬眼看着高羽。

“看见了,还闲聊了一会儿呢。”高羽笑了。

“你说……折佩会不会……不在他那儿?”

“不知道。”高羽回答的坦然。

“我说……”

“嗯?”

“你平静的让人害怕……”离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高羽在折佩最初失踪的那几天里差点儿崩溃,可,后来,他突然就好了。这让他觉得恐怖。

“你多心了,离。”高羽拍了拍离咲的肩膀,转身往电梯走去。

“你去哪儿?”离咲追了上来。

“今天要去白脸儿那儿啊。”高羽按下开关,等着。

“……坚持治疗,别再­干­什么出格儿的了。折佩的事情我和小奕会尽力帮你。”

“嗯。知道。”

高羽把车子泊好,上楼,开门,易繁不在。

高羽在沙发上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很少回自己那儿了,每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他的心就会空的更厉害。

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偏头疼,偶尔流鼻血、发高烧……

白脸儿的治疗对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坐在那惨白的治疗室里他会更暴躁,一次比一次压抑,可他还得扛着,他不能让白脸儿发现他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他不能被他拌住,所有开的药他都扔了,他要自己的脑子清醒,他得先送欧阳凛离开这个世界。

哼,折佩,我看你还能藏到哪儿去……

可,药物的停止、内心的压抑,折磨得高羽几乎要崩溃,只有来易繁这里,他才能睡着,他才能平静下来。

他们其实活在不同的时间里,易繁早上入睡下午醒来,高羽下午入睡夜里醒来。他们各自制造出的动静让彼此安心。

比如,易繁下午会弹琴,只要那幽幽的琴声响起,高羽就可以安心的睡了。高羽会在早上开始写东西,那种敲击键盘的声音让易繁安心,他会伴着这种声音渐渐入梦。

真的,高羽觉得太奇怪了,他停止写作很久了,可,这个月,他写了不少而且很满意,杂志的连载开始恢复,好评如潮……

夜,是高羽和易繁共同拥有的,他们有时候会简单的聊聊天,有时候会一起下下棋,总之,很愉快。

高羽看看表,这个时候,易繁应该在慢跑,可他现在困的厉害……

易繁……快回来吧。我想睡了。睡醒了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

咔哒一声门响,高羽撑起了身体。

“回来了?”易繁把运动毛巾从脖颈上拽下来,扔进了浴室的水池中。

“弹琴啊,我困死了。”

易繁笑了笑,没说话,拿起了吉他,靠着床坐了下来。

淡淡的琴声传来,不到十分钟,高羽就放松的睡着了。

易繁继续弹了一会儿,确定高羽睡得很沉以后,放下了吉他,进了浴室。

天气越来越热了,汗水真让人难受。那种湿湿粘粘的感觉总让他觉得恶心,记忆这个时候总会跑回那个夏天,那个恶梦一样的夏天。

跟高羽在一起,易繁觉得安心,两个人,比一个人好太多了。即使是无声的下棋都是那么有意思。他渐渐脱离了梦魇,那些可怕的记忆开始渐渐变淡,欧阳凛的样子开始柔和起来,易繁最近会想起的总是他对他笑的样子。高羽对于折佩的执着让他开始触摸到欧阳凛那时的疯狂。凛,那是爱吗?

也许,时间真的是磨灭仇恨最好的工具,当然,那得是流动的时间,而不是凝固的时间。

­精­神病院里的时间是凝固的。凝固的让人心寒……

不过,凛,我终究是要杀了你的。

这是我跟高羽的交换条件。交换而来的自由。

但其实,我要的不是自由,而是解脱。

“醒了?要吃饭吗?”易繁停下了手里的琴声,看着高羽。

“好啊,你现在卡点儿越来越准了。”高羽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这说明你越来越规律了。”易繁看看表,午夜一点整。

“嗯,规律。行吧。烟给我一颗。”高羽踅摸着烟。

“给。”易繁站了起来,把烟扔给高羽,往厨房走。

“等等!”高羽叼着烟站了起来。

“嗯?”

“别动。”高羽拽住了易繁,看着他。

“­干­嘛?”

“你脸­色­越来越好了,也胖了点儿了。”

“不惨白了?”

“嗯。”

“感谢太阳和有效的运动。”易繁笑了。

“晚上吃什么?”高羽放开他,走到了窗边,开窗户,“晚上空气比较好。”

“我炖了排骨。”

“不错。”

“哪个你觉得不好了?”

“好像没有……”高羽想了想,易繁做的东西都很好吃。

“那你下次换个形容词儿吧。”

“行。”高羽中肯的点了点头。

易繁进了厨房,把做好的饭加热,然后端出来,每一样都很­精­美。

“开饭。”

“得累。我拿餐具。”

“我说。”高羽叼着筷子,看着易繁。

“嗯?”

“你做饭跟谁学的?”

“我妈。”

“你妈是大厨吧?”

“才不是,我妈是跳舞的。”

“哦……那你爸呢?”

“搞技术工作的。”

“哪方面?”

“建筑。”

“很不错的家庭啊。”

“嗯……就是没维持下来。”

“嗯?”

“我刚上初中,我爸就在工地上出事儿了。”

“那……后来你跟你妈?”高羽放下了筷子。

“是,但后来我妈改嫁了,而且嫁的很远。”

“……”

“说到这儿,”易繁笑了,“我妈以前拿筷子的时候总是拿的特别靠后,我爸就说,唉,你应该嫁的远啊,怎么嫁我了?然后他们俩就会一起大笑出来……现在想想,嫁的远,挺准的。”

“你妈……”

“她嫁了一个美国人,后来移民了。”

“不要你了?”高羽点上烟,看着易繁。

“人家可没明说,再说了,我也不想给她添麻烦,一开始还给我写信汇钱,后来……联系就断了。”

“那时候你多大?”

“十八或者十九?记不清了。”

“大学没上?”

“没上。我得养活自己啊,那时候就在酒吧打工,后来遇见了几个合适的乐手就一起组了乐队。”说到这儿,易繁忽然没动静了。

“……然后签了他的公司?”

“我不说你还非追着问,有劲没劲啊你。”

“……抱歉。”高羽觉得自己失礼了。

“算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后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不喜欢男人?”

“至少那时候不喜欢。所以没法接受。”

“我说。”

“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回到过去,你会接受他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回到过去,你会伤害折佩吗?”易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高羽一句。

“……”高羽只是看着易繁,不说话。

“时光根本不可能倒流,对吧?”易繁笑了,还是那种淡淡的笑容。

“计划有变。”高羽碾灭了烟头。

“嗯?”易繁反应不过来。

“欧阳修摆了他一道,咱们静观其变。”高羽站了起来。“棋盘呢?”

“他又不会杀了他,静观其变­干­嘛?”易繁开始收拾桌子。

“我不想你脏了手。”高羽站在窗口,目光落在了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之上。

易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呆住了。

折佩不见了,就像他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他一转身又消失了。

有谁能证明他存在过?

没人。

高羽走在瓢泼大雨的路上,雨水似乎要透过雨伞浇到他的身上。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大雨的声音,只有高羽自己的脚步声。

路上的行人呢?车辆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眩目的霓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熄灭了……

还剩下什么?

瓢泼的大雨,清冷的月光,一个孤单行走的男人。

走着走着,高羽猛然间停下了脚步,“折佩?”

高羽看到了折佩,他穿着丝绸的长袍,手上、脖颈上都是玉器,大雨把他淋的不成样子,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

“折佩!”高羽向折佩跑了过去。

一阵大风吹过,暗红­色­的雨伞被风带走了。

“折佩!可找到你了,你到哪儿去了?”高羽紧紧的抱住了折佩。

“别找了,以后永远都别找了。”折佩的手抚上了高羽的脸颊。

高羽怔怔的看着折佩,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折佩笑了笑,笑得很甜。

“折佩……你怎么了?你别吓人……”

“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不需要你了,所以,我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吧。”

“你……你什么意思?”高羽愣住了,却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触摸不到实体。

折佩在消失,一点点的变得透明。

雨水中,他就要不见了……

“折佩!”高羽几乎要疯了,他抓不住他,他那么用力,却还是抓不住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空气。

他无声的来,无声的走,诺大的世界中,留不下一丝痕迹。

“不……”高羽的呐喊也一同消失在了空气里。

“睁眼,醒过来。”易繁拍着高羽的脸。他一定是梦魇了。

都是冷汗,都是无声的喊叫,都是苦痛挣扎。

“我­操­!”高羽猛的睁开了眼睛。

“梦魇了?”

高羽大口的喘着气,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味道。

“喝点儿水吧?”易繁蹲在沙发面前,看着高羽。

“是不是下雨了?”高羽直勾勾地盯着易繁。

“嗯,下雨了,而且很大。”

“­鸡­芭的。”高羽猛的跳起来,直奔着大门而去。

“高羽!你要­干­嘛?”易繁被他吓了一跳。

高羽拉开门,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声音,他急匆匆的下楼,他要找折佩,一定要找到折佩,他不能消失,他不能不见,他不能没有他……

在大雨里不停的奔跑着,视线越来越模糊,深夜的街道上寂静无声,高羽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拐进一条小巷子,越来越像他的梦境了。

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霓虹灯,什么也没有。

“折佩!”高羽茫然的四处寻找着。

哪儿有他的影子?

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高羽分不清楚了。

他颓然的在一家关门的商店门前坐下来,任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折佩……你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我找了那么多侦探社,我找了那么多地方,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眼泪无声的落下,高羽都不知道他是这么的需要折佩。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高羽的头埋在双臂里,就那么坐着,怎么感觉不到雨了?

“淋雨会得肺炎。”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高羽看到了头顶上方的雨伞,看到了伫立在雨中的易繁。

“你哭了吗?”易繁叼着烟,看着高羽。

“我现在不想说话。”高羽再次垂下了头。

“行,那就不说。”易繁在高羽身边坐了下来,伞架在他的右肩上,遮住了高羽,他自己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俩人沉默着,坐了很久。

易繁淡淡的哼唱起了歌儿。

“Can't you hear me calling your name,boy?

I'm standing, standing in the red, red rain

In the morning, standing in the red, red rain

Can't you hear me?

can't you hear me calling your name, boy?

In the morning,

when I'm standing in the red, red rain, girl

In the morning,

I'm standing in the red, red rain

Can't you hear me?

can't you hear me calling your name, boy?

In the morning,

when I'm standing in the red, red rain, boy

You think not telling is the same

as not lying, don't you?

Then I guess not feeling is the same

as not crying to you

You think not telling is the same

as not lying, don't you?

Then I guess not feeling is the same

as not crying to you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ed,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ed,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ed,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f there is a lie,

then there is a liar, too

And if there is a sin,

then there is a sinner, too

And if there is a lie,

then there is a liar, too

And if there is a sin,

then there is a sinner, too

In the red,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m in red, I'm in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ed, in the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m in red, I'm in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m in red, I'm in red,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Can't you hear me?

can't you hear me calling your name, boy?”

“你把词儿改了……”高羽直视着前方,看雨滴落下。

“你知道这首歌?”易繁笑了。

“The White Stripes 《Red Rain》。对吧?”

“嗯。不改词儿不对啊,你又不是在思念姑娘。”易繁笑出了声。

“耍混蛋是吧?”高羽扭过脸看着易繁。

“抽烟吗?”易繁把手里的烟递给了高羽。

“你一直淋着?”高羽看见了易繁湿透了的左肩。

“脑袋在伞里面呢。”易繁不以为然。

“我说句难听的你介意吗?”高羽叼着烟,看着易繁。

“说吧,我又没捂住你的嘴。”

“你总在勾引人。”

“你说什么?”易繁紧紧的盯着高羽。

“你对人太好了,容易让人误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对别人的好,超出了朋友的界限,而一旦被你吸引的那个人想跟你更近一步,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难道不是勾引吗?”

“……”易繁瞪着高羽,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猛的站了起来,把伞推到高羽那边,迈开步子向来时路走去。

大雨中,高羽看着易繁的背影,消瘦欣长,有点儿落寞。

“易繁!”高羽追了上去,拽住了易繁的手腕。

“滚蛋。”

“急了?”

“滚蛋。”

“我道歉,你别急啊。”高羽撑着伞,尽量把伞往易繁那边靠。

“你觉得我在勾引你吗?”易繁看着高羽,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了下来。

“我……”高羽被易繁噎住了。

“那你想不想接受呢?”易繁淡淡的笑了。

“呃……”高羽蒙了。

他感到自己的脖颈被搂住,而后是嘴­唇­柔软的感觉,潮湿的舌头探入了他的口腔里。他们近的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伞无声的落在地上,就像大雨放肆的落在两人身上一样。

“其实跟男人接吻也没那么恶心。”易繁放开高羽,大笑了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出溜到了地上。

“我就­操­了,你丫不带这么玩儿我的!”

高羽气得不得了,易繁却笑个不停。

“起来,回家,你丫想笑死啊。”高羽伸手去拉易繁,却被他推开了。

笑声中,他哭了……

“祖宗,你怎么了?”高羽有点儿慌了。

易繁不说话,只是笑着哭。

高羽,如果早一点儿能认识你,我和凛是不是也不会闹成那样?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折佩窝在露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真切的雨声、潮湿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他无所适从。

他想起了那天见到高羽的情形。

他认不出他,正常。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抄起酒瓶倒酒,空了……

折佩看着手里空空的酒瓶,感觉这酒瓶似乎在讽刺他和他的情感,倒的太多,空了。

门铃突然响起,吓得折佩一机灵。

这么晚了,是谁?

折佩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步蹒跚的往大门走去,开门,是欧阳凛。

“­干­嘛?”折佩无力的扶着门,满嘴酒气。

“又大了?”欧阳凛扶住了折佩。

“你来……­干­嘛?”折佩强打着­精­神,可神志却很难保持清醒。

“你说要听小样,让我给你送来。”欧阳凛把折佩扶到了沙发上。

“哦……那是几点的事儿了?”折佩躺在沙发上,缓慢的开口。

“八点。”

“对,我想起来了……”折佩失声笑着,“可你一直没来,我就想睡了。”

“睡不着就喝了?”

“是呀,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本来想让小吴给你送过来的,结果我忘了。”欧阳凛把折佩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平躺着很容易吐。

最近他非常的忙碌,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

艺人的流失,突然而至的查账,融资的进展缓慢……没一点儿顺利的。

“你疯了?这个时候你敢非法集资?”老头子的声音跳了出来。

没办法,坐等就是死,不如赌一把。

修,你的每一招都够狠。

欧阳凛正思考着,折佩忽然摘下了他的眼镜儿。

“醉鬼,别闹。”欧阳凛想把眼镜拿回来,折佩却死攥着不给他。

“赶紧给我。”欧阳凛抓住了折佩的手。

“不给!偏不给!”折佩说着,把眼镜冲着墙就扔了过去。

“撒酒疯是吧?”欧阳凛本来就够烦躁的了,折佩这一闹腾火儿窜了上来。

“想打我是吧?行啊,你打我右脸我把左脸也给你打。”折佩晕晕糊糊的爬了起来。

“你!别闹了!”欧阳凛钳住了折佩不安分挥动的双手。

“跟我玩玩儿吧。”折佩眼神迷离的看着欧阳凛。

欧阳凛怔住了,他不知道他这是唱得哪一出……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给你。”折佩说着,挣脱了欧阳凛的手,拽下了自己的套头T-SHIRT。

“你疯了?”欧阳凛看着折佩,彻底不明所以了。

绝望到了尽头,那么就破罐子破摔吧。

折佩爬到了欧阳凛身上,伸手解他衬衫的扣子。

欧阳凛这时的目光越过折佩落到了茶几上的杂志上,它摊开着。

《越界》,高羽。

折佩的手抚摸着欧阳凛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到了他的下­体­。

“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折佩啃咬着他的脖颈。

“你什么时候能放开他,什么时候再问我这个问题吧。”欧阳凛抱住了折佩,“放不开就回去。别这么折磨自己了。”

折佩抱着凛的脖颈,突然就哭了……

“你让我怎么回去?你告诉我,我怎么回去?没有我,高羽的生活才能正常,他可以写出他的作品,他可以回到安静的生活……我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乱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只能给他疯狂!”折佩不停的说着,语无伦次。

“……这就是爱呀。谁陷进去谁发疯,先动心的那个先疯。”欧阳凛轻轻抚摸着折佩颤抖的背脊,心中那个埋的很深的人渐渐浮出了水面。

“折佩,想清楚吧,生活你总要独自面对的。你可以逃到我这里来,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但,我不要一副没有灵魂的驱壳。”

欧阳凛一直等到折佩睡下,才离开他。

他哭过闹过之后,像个孩子一样安详的睡着了。

欧阳凛上了车,点上了烟。

折佩,今天睡醒,你不会吐了吧?

车子向北驶去,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欧阳凛看看表,6点刚过,夏天,白天开始的很早。

“你说什么?”欧阳凛不能确保自己的脑袋现在是清醒的。他很久没合眼了。

“报纸上都登了。”一个中年男人扔给了欧阳凛一份过期的报纸。

豆腐块大点儿的地方,刊登着这样一则消息,“本报记者讯,XX市立第六医院,­精­神病人脱逃,三人受伤……手法巧妙……至今行踪不明,警方指出协助……”

易繁,逃了?

高羽的手机响了,因为调成震动模式,它在茶几上发出嗡鸣。易繁拿起来,直接挂断了。

看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高羽,易繁叹了一口气。拿起高羽额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他进了浴室,反复的用冷水揉搓毛巾,让它再次冷却下来。出了浴室,那手机又开始嗡鸣了,易繁再次挂断,把毛巾放到了高羽的额头上。

手机持续不断的来电,易繁想了想,轻轻的推着高羽,“你电话。”

“嗯……”高羽迷迷糊糊的伸出了手。

“你丫混蛋,来回挂电话你要死啊?”程奕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咆哮。

“嗯?”高羽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嗯。”

“嗯个­鸡­芭,我和离在你家楼下,你在哪儿呢?”

“哦。”

“你!”程奕急了。

高羽被高烧折磨着,眼睛都睁不开,脑子也污七八糟的。

易繁拿过了他手里几乎握不住的电话,“高羽现在不舒服,请稍后再打来,谢谢。”礼貌、客气却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你大爷!”程奕给气着了,再拨回去竟然关机……

“他哪儿呢?”离咲叼着烟,手指轻轻的敲着方向盘。

“见鬼去了。”

“呃……”离咲看着程奕发青的脸­色­,怔住了。

“回家。”程奕点上烟,看着离咲。

“咋了?”离咲不明所以。

“他没事儿,咱都白­操­心了,以为折佩离开他,他能死了,结果人家好好的,有新欢了。活得挺滋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估计办那档子事儿呢,说话含糊不清,一个男人还抢过他手机给我挂了还关机。”

“啊?”离咲不可置信的盯着程奕。

“我还以为他对折佩用情多深,­操­,全是胡­鸡­芭扯淡。开车,回家,我累死了。”程奕靠在了副驾驶上,“咱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纯属犯贱。”

“绝对不可能。”离咲发动了车子,“高羽是真在乎折佩,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又去找别的男孩子。”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跟我分了以后不是马上找了折佩吗?你少替他担心了,他离了谁都过的下去,他能缺人爱?”程奕嗤之以鼻。

“你丫这是什么意思?埋怨他那么轻易就放开了你?”离咲一脚踩住了刹车,瞪着程奕。

“抽疯吧你。”程奕知道刚才自己的表达有问题,可,他正在气头上丝毫不想服软。

“我没抽疯,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舍不得他,舍不得现在时机正好,回去,找他去。”离咲口不择言,他对程奕的不满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这导火索一点,索­性­就爆炸了。

离咲真是想不明白程奕,他要星星他不给他月亮,可他怎么还是那么不贴心?他什么都不跟他说,他签了修的公司,做个人发展,小样、录音、发行,他通通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些,他事前隐藏的天衣无缝,把自己当个傻子一样玩儿。

真的,离咲很高兴程奕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华,他愿意看到他专辑大卖,愿意看到他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愿意看到他站在舞台上。可他不能忍受他欺骗他,他把他当成外人。

为了程奕,离咲放弃的太多了。Adore果真被公司雪藏,眼看着合约就要到期,公司却没什么表示,四面楚歌。

程奕忙的跟什么似的,他却闲的发慌。除了弹弹琴,写写歌,照顾铃音,他的生活中没别的了。他从来不问他的感受,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住在一起,他也总是早出晚归或者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他们有多久没做过爱了?离咲想不清楚,程奕可能也不会去想,本来他就冷淡。有一次,他们做到一半儿,程奕居然睡着了……

忙成这样,离咲可以理解,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什么样的运行模式谁不知道?走红就是这样,跟个机器人没什么区别。

可,就是这样,程奕还忙着高羽的事情,他帮他找折佩,打探一切能得到的消息。

这怎么能不让离咲往歪了想?

程奕,我对于你,到底是什么?

“离咲!注意你的言词!”程奕被离咲尖刻的语言刺激得抬高了声音。

“我说得已经够客气的了,我就是跟你说清楚事实,折佩离开高羽了,现在对你是好机会,反正他对你也是余情未了,不如你们趁这个时机就复合了,挺好的。”离咲说完,把头扭向了窗外。他知道自己过了,自己无理取闹了,可他没办法,再压抑着,他也得疯了。

“离咲!你丫混蛋!”程奕彻底被激怒了,抬手给了离咲一拳。

“呦呵,行啊,找练是吧?”离咲也火了攥住了程奕的手腕。

“你还有什么难听的,有本事你继续说!”程奕跟离咲杠上了。

“我没说难听的,我说了,我就是陈述事实!”

“离咲,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天天给谁脸­色­呢?”程奕企图挣脱离咲死死钳着他的手,可他哪里是他的对手?

“还用问吗?给你!”

“你!”

“我什么我,我忍你忍的够可以了,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儿,您倒是乐此不疲于您的事业,没声没响儿的横空出世啊。”

“你!”程奕彻底怒了,“我也不是为了谁忙成这样!我天天累得都要虚脱了,我为了什么啊?你以为我喜欢个人发展啊?­操­!你以为adore为什么停止活动?修去挖角了,我跟他说了,我还是想做乐队,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你大爷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猛的推开离咲,程奕下了车,夜­色­中,风很大,程奕独自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程奕被离咲气疯了。

他居然是这么想他的。

他每天不停的有宣传通告,这些他本都可以推掉的,可他不推,为什么?为了adore复合的时候能够容易些,为了adore能再次成为舞台上的焦点。

他每天累成那个样子,离咲居然都没有好好的哄他一下,而是拉张脸给他看。他向他要求­性­事,他明明都累得不行了,他也不拒绝他,他那么粗鲁的进入他,他也忍着,到了后来他昏死过去,他竟然跟他急了,说他Zuo爱也能睡着!

离咲,你混蛋王八蛋。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可你根本就不是。我不跟你说是以为你能明白我,你让我怎么跟你说修的事情,那是商业机密,我能扯他后腿吗?

你居然还去怀疑我和高羽,你真他妈的是个混蛋!我帮他,不是因为我还在爱他,我们散了,我们彼此都清楚,我帮他是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啊。

程奕胡乱的走着,他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反正就是看出了周围的偏僻,他停下脚步,靠着树点上了烟,失落的厉害。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程奕吓了一跳,他看到离咲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丫开车不开大灯,等罚单吧。”程奕吐出一口烟,瞪着离咲。

“你可够能走的,脚力可以。”

俩人谁也没表现出刚刚才吵过架的样子,这是一种奇妙的平衡,他们都不想失去对方。来的太不容易了。

没有离咲,程奕走不出过往,走不进幸福。

没有程奕,离咲还会继续漂着,找不到情感的出口。

他们珍惜彼此,就是因为太过珍惜了,才会去猜忌对方,这就是情感啊。处处带刺儿。

“罚单你给我开吧,我刚才耍混蛋了。”离咲凑近了程奕,就着他的烟,点上了自己的烟。

“我走累了,你背我,我就原谅你。”程奕笑了。

“背你去哪儿?背多久?”离咲看程奕给了台阶下,嬉皮笑脸又开始了。

“天涯海角,一辈子。”

“够酸了……”

“滚你妈的!”程奕伸手敲了离咲的脑袋一下。

“上来吧。”离咲蹲了下来。

“你丫真背啊。”

“上来啊。”

“­操­。”程奕揣了他一脚,“贱人。”

“哎呦!你才是混蛋。”离咲站了起来,拉着程奕往车子那边走。

“我说,你今天说的靠谱吗?”

“什么靠谱吗?”程奕在副驾驶上坐好,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把鞋子也脱了,“走的我脚都酸了,你丫跟着不早叫我。”

“我不是怕你还没消气儿吗?”

“少贫,你刚才问什么靠谱吗?”

“就你说折佩最后出现是穿着病号服和欧阳凛在K唱片公司前面。”

“是真的,这个我是听化妆师说的,他亲眼看到的。”程奕蜷缩成了一团,“所以,我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欧阳凛一定知道折佩在哪儿。”

“那他怎么表现得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搞了一个金发小子?”

“指定是障眼法,他越是表现的自然,越是有鬼,等我有机会接近一下那小子,据说是录音师,不怕碰不到。”

“嗯。是个办法,至少能套套话。”

“我说你开车啊,老子都困了。”程奕踢了离咲一下。不偏不斜脚正好踩上了他的下­体­。

“犯贱是吧?”离咲抓住了程奕的脚­祼­。

“滚蛋!”程奕想把脚收回来,却拗不过离咲的力气。

“我本来想说到家里再来的,谁想到你这么等不及,也好,省得吵到铃音。”

“你丫放手,别在这儿胡逼臆测,我要回家睡觉!!!”程奕手脚并用,想挣开离咲,谁知这么一闹腾,被离咲逮了个正着,一把把他拽到了身上。

离咲的手在程奕身上开始不老实,修长的手指探到了程奕的上衣里,顺着腰部一直往上,不停的游走。

“嗯……”程奕的双手掐住了离咲的肩膀。

“硬了。”离咲勾住了程奕的脖颈。

“是,所以你伺候我吧。”程奕笑了。

“难得您今天肯配合。”离咲看到程奕笑了,觉得特别反常。

“不不不,今天是你配合我。”

“啊?”离咲蒙了。

“我可记得特别清楚,有人说过等我直了躺那儿让我­操­。”

离咲的眼中,程奕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不是,你记忆出问题了,谁说过这种话啊?”

“你。”

“我……”离咲想一头撞死,怎么自己嘴没把门儿的?

“想抵赖?”程奕说着,拽住了离咲的头发,“没门儿!”

“不是,不是抵赖,小奕,你听我说,我没法配合你,为什么呢?首先,这是个技术活儿,你不熟练。其次,这是个体力活儿,你没戏。而这二者相加,也就是说,你会中途放弃,这就不好了,容易打击你的自信心,直接后果就是阳痿。”

“你就忽悠吧,继续说,还有什么?说相声的都没你厉害。”程奕只是笑,看离咲真慌了他就高兴。

“我说得都是真的。”离咲说着,开始去解程奕的腰带,“所以,还是我来吧。”

程奕也不反抗,挺配合,也去伸手解离咲的裤子。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当直的吗?不是技术问题,不是体力问题。离,是因为,阿枫说过,上面的那个是要对下面的那个负责的,我以前负不起这个责任,但现在,对你,对我们的情感,我愿意负责。”

离咲疯了,他还想他怎么那么配合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他脱他的裤子目的如此!

程奕顺手调了一下座椅,让它能尽量放平。

“你今天开这车还行。”程奕的手开始去解离咲衬衫的扣子。

离咲彻底崩溃了,他开始诅咒自己怎么不开跑车!但想想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嘴上怎么没把门儿的!

“小奕,你饶了我吧……”离咲抓住了程奕不老实的手。

“没戏。”程奕的­唇­贴上了离咲的,继而是潮湿的舌头开始在他的口腔里放肆。

离咲已经被程奕吻的五迷三道晕晕糊糊了。

“给我Kou交。”程奕说着,拽住了离咲的头发,“要不没有润滑剂你会很疼的。”

“­操­……你丫真是不饶人。”

“来吧,乖一点。”程奕甜甜的笑着,可离咲越看那笑容越觉得狰狞。

程奕看离咲没动静,不笑了,“那你难受可是自己找的。”说着,他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口中。

离咲看到程奕­性­感的样子,觉得下­体­涨的难受,但他可不想自己成为明天下不了地的那个。“真的,不是我不配合你,是车里太窄了。”这总算一个理由吧?

“哦,你觉得窄啊,好办。”程奕说着,打开了车门,“草地上够宽了吧?”

“我就­操­了!”离咲觉得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别­操­来­操­去的,你是躺下面那个。”程奕说着,把离咲按到了草地上,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很奇怪。

“小奕,会被别人看到的!”

“又不是光天化日,又不是大街上,你怕个鸟毛!”程奕用手抚弄着离咲的下­体­,笑得戏谑。

离咲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斗,很美,就像那天他对程奕说,“咱们谈恋爱吧。”一样美。

“程奕,我告诉你,就这一次!”离咲说着,拽过了程奕,让他跨到自己身上,他含住了他灼热的下­体­,深深浅浅的吞吐着。

“嗯……”程奕发出了闷哼,手滑到了离咲的后庭,感觉他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放松,他就俯下身也含住了他的下­体­。

两具身体贴的亲密无间,天气闷热的厉害,可他们都很兴奋,呼吸交织着,程奕觉得前戏差不多了,他调转过身体,握住了自己的荫茎,试探着要进入离咲。

“嗯……”离咲抓住了程奕的大腿,原来下面的这个这么痛苦……

程奕一点一点的缓慢的挺进着,他不想弄伤他。

等到整根都埋进狭窄的通道以后,他开始慢慢的抽Сhā。

“疼吗?”程奕伸手摸到了离咲额头上的汗水。

“疼……疼死了……”

“那你忍忍吧,我可比你温柔多了,好好反省一下你平常都是怎么粗鲁的。”程奕说着,用力的顶了离咲一下。

“­操­……”

“你过嘴瘾吧。”程奕动了起来,他抽出来又放进去,一下一下的,越来越快。

离咲死死的掐着程奕的腿,那种感觉太怪了,很疼,却也有快感……

“你再咬着嘴­唇­,估计明天就肿了。”程奕的手指抚上了离咲的­唇­。

“……”

“出声儿吧,又不是演默片儿。”

“打死我也没戏。”离咲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表示他的极其不满。

“宁。”程奕俯下身体,吻住了他的­唇­。

下­体­被紧紧绞住的感觉让他知道离咲要­射­出来了,他的手滑到他的荫茎上,上下掏弄着,自己也加快了抽Сhā的动作。

Gao潮是在无声无息中来临的,他们将粘稠的液体喷在了对方赤­祼­的身体上,继而滚成了一团。

“离。好舒服……”程奕趴在离咲身上,低声的说。

“你是舒服了,我要死了。你大爷的!”

程奕笑了,站起来,穿上了裤子,爬进车里,打开了音响。

“你丫要死到什么时候啊?”程奕踩了离咲一脚,“应该是我比较累好不好。起来穿衣服啦,等着别人活体参观啊?”说着,把衣服扔给了离咲。

“你真是混蛋……”离咲穿上裤子,点上了烟,“我告诉你,就这一次!”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一就有二的吗?”程奕大声笑了出来。

“歇菜!”

“急了?”

“爆了。”

“谁让你打不过我的。”程奕抢过了离咲的烟,“你自己再点一颗啦。”

“打不过你?那你可高估自己了。”离咲在程奕身边坐了下来。“我是看在你说你愿意对咱俩感情负责才让着你的。­操­。”

“离啊……你脑子果然不好使,以后我尽量跟你表达清楚。”

“挤兑人是吧?”

“嗯,这再听不出来你就可以去查查智商了。”

“……”

“开始凉快下来了。”程奕淡淡的笑着,看着手中明灭的烟火。

“高羽最近太怪异了。”

“嗯?”

“天天不着家,你今天又说听到他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

“咱俩快成侦探了,我这儿盯着折佩,你那儿盯着高羽。”

“反正得搞清楚。”

“你闲出毛病来了吧?你当侦探游戏啊?”

“­操­……本来就是,光找折佩没用,高羽的事儿也必然得搞清楚。”

“得累。那你就试着跟踪他吧,前提是你能先找到他。”

“当然能,你等着瞧吧。”

“张嘴,喝粥。”易繁把粥吹凉,送到了高羽嘴边。

“我自己来吧,又不是胳膊折了。”高羽拿过了易繁手里的粥。

“小心烫。”

“……你偷着乐吧,我现在是难受,要不一准儿把你­干­了。”高羽喝粥,还不忘挤兑易繁。

“你这人肯定是因为你那张烂嘴才吃亏。”易繁也不当真,“折佩还没有找到吗?”

“我都躺了三天了,我哪儿找去?”高羽叹了一口气。

“好好休息马上就会好的,都说不让你淋雨了,幸亏只是感冒发烧,要是肺炎有你难受的。”易繁站起来,往露台走去。

“你嘛去呀?”

“抽烟。”

“抽烟去露台­干­嘛?”

“感冒了闻到烟味儿你不觉得恶心啊?”易繁说着,趴在了敞开的窗口上。

高羽看着易繁的背影,笑了。真是体贴。

“对了……”易繁猛一转身,盯着高羽。

“嗯?说。”

“东路那边有个酒吧,那天我看到他们贴了招募歌手的传单。”

“然后呢?”

“……我去了。”

“再然后呢?你别跟绷豆儿似的,一口气儿说完。”

“老板挺满意的,所以……今天晚上开始,我有工作了……行吗?”易繁试探­性­的问。

“几点到几点?”

“十点到十二点。”

“哦。”

“你放心,绝对不耽误给你弹琴的时间,而且你一睁眼绝对能看见我。”

“行。”高羽把空碗撂在了床头柜上。

“我说……”

“嗯?”

“你挺奇怪的。”易繁拿着碗进了厨房,放到了水池里,转身出来,坐到了床边。

“哪儿怪了?”

“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会逃跑?”

“逃跑?”

“是啊,我为什么不跑?你看,你有给我车,那我就有了工具,对吧?”

“嗯。”

“你也有给我钱,那我就暂时可以有吃的东西,对吧?”

“嗯。”

“我有手有脚,也会弹琴唱歌,可以到小城市找个小酒吧养活自己,对吧?”

“嗯。”

“其实,小城市没人会问你的过往,没人会要你的身份证明,对吧?”

“嗯。”

“那也就是说,我并不需要你手里的所有证件,对吧?”

“嗯。”

“你怎么就会嗯啊,你真是奇怪。我其实可以摆脱你的,我没把柄在你手里,你的计划我完全可以不参与。你总不能四处找我,把我杀了吧?”

“嗯。”

“你真烦人,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逃?”高羽淡淡的笑着,看着易繁。

“……”

“你跟我都清楚,是仇恨把你绑在了我身边。”

易繁不语,只是看着高羽。

“我说,”高羽拉住了易繁,“你怕被传染感冒吗?”

“怕就不伺候你了。”

“那你陪我躺会儿吧。”

“……你这是什么要求。”

“反正不是­性­要求。”

“烂嘴。”

“来吧。”高羽把易繁拽到了床上。

易繁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高羽,均匀的呼吸。上午柔和的阳光并不炽热,可,夏天的潮湿却很闷热。他还不能开空调,高羽更好不了了。

“这几天不好意思了,占了你的床。”高羽的手搭在了易繁的腰上。

“睡沙发也不难受。”

“废话,难受我能天天睡沙发?”

易繁轻声笑了。

“易繁……”

“嗯?”

“计划我放弃了。对不起。”

“……”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一开始把你当成一颗棋子,但现在,我当你是朋友。我绝对不会让你脏了手。”

“没你我照样会杀他,我跟他说过,他留我一口气我就会杀了他。”

“易繁,”高羽贴近了易繁,“你偏执了,其实,怎么说呢,我这两天脑子乱的厉害。好多发生过的事情都像过眼云烟一样在我眼前飘荡。”

“嗯。”

“我这人以前特不认真,后来认识了一个男孩,他让我想固定下来了。”

“折佩?”

“不是。是你前几天买了唱片,说很喜欢的那个歌手。”

“程奕?”易繁吃惊的转过了头。

“是。”高羽点了点头,“我们好了三年。后来,散了。那时候他总弹琴,所以我总让你给我弹琴。”

“为什么?”易繁看着高羽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是如此的沉静。

“其实,我以前总是想不明白,但,可能是开窍了吧,我发现,不是他们要主动离开我,是我逼他们的,无论是程奕还是折佩……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心理有问题,偏执、暴力。我会动手打人。”

“怎么可能?”

“对朋友什么的不会,可,对情人,我的占有欲就会趋使我这么做。”

“……”

“小奕说过,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完蛋了两个人都有错。但我想,他们都没错,错的是我,或者说,他们有错,可跟我比起来,都不是错了。程奕的那句话我也想送给你,易繁,放下你的仇恨吧,我想,他曾经给过你完完整整的爱情,只是,那时候的你不能接受。他偏激了,你也偏激了,所以才成了闹剧,荒谬的闹剧。惨剧,活生生的惨剧。”

易繁不说话,只是看着高羽。

他说的对啊。是,如果那时候的自己不是那么别扭,也不会让凛那么疯狂的折磨他……

“信箱里有钥匙,那是桌子抽屉的钥匙,抽屉里有那些证件,你带上它们肯定有用处。你可以留在这个城市过你安静的生活,找个女人或者找个男人来爱,然后安定下来。也可以去个别的城市,或者去很多的城市,怎么高兴怎么来,都随你。”

易繁淡淡的笑了,“高羽,你人很好,真的很好。”他说着,抱住了他,伏在宽阔的胸口上,易繁还在笑着,“今后要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找到折佩……”

“你头发又长长了。”高羽没有答他,只是用手玩儿着易繁的头发。

“嗯。”易繁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他该睡了。

高羽看易繁闭上了眼睛,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笑了。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其实,易繁没睡,他的脑袋一直在思考着。

高羽,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什么朋友。你说我是你的朋友,我很高兴。所以,在你最难受的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的陪你,陪你度过去,陪你找到你的爱人。其实,勉强来说,我还有过一个朋友,那就是凛,你说对了,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对他的依赖、对他的好,凛不会爱我,是我让他疯的,是我引诱了他。我想原谅他,你给了我这么多开导以后,我应该原谅他的。可我不能,因为我发现,我原来爱他,所以那些伤害那些痛苦我根本就不可能一笔代过,根本不可能。那些也许是我逼他­干­的,可他要偿还给我。等你找到折佩,我会杀了他,我也不会独活,这样,两不相欠,一笔勾销。我给他他一直想要的我的心,他给我他欠我的那条命。不过,高羽,假如你永远也找不到折佩,假如,他不愿意回到你身边,我愿意陪你一辈子……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对吧?

高羽看着易繁,看他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觉得他睡熟了。遂,他轻轻的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连载的进度又要落下了……

“你不休息病是不想好了吧?”易繁的声音猛然响起,吓了高羽一跳。

“我……赶稿子,不能落下进度……”高羽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有点儿慌张,“你丫没睡啊?快睡吧,晚上不是还要去唱歌吗?”

易繁不语,下了床,把高羽拽到了床上,“躺着!”

随后,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把本子放上去,坐在床边,“你说,我写。”

“呃……”

“我打字很快的,以前经常帮他整理东西。”

“……”

“说啊。”

“这,不习惯。”

“你就别当我是人,当我是台自动打字机就好了。”

“得累,那您打的快点儿,错别字少点儿,省得校对费劲。”

“说。”

“他不说话,磅礴的大雨中,手里的凶器格外醒目。可,这场雨来的正好,一切的罪恶勾当……”高羽靠着床头,极其不习惯的叙述着他的故事。目光落在了易繁修长的手指上。

……

“啊,等等,凶手是不是就是这个人?”易繁突然停下了打字,看着高羽。

“打字机怎么说话了?”高羽看着易繁,笑了。

“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就是他?”

“你看了前面的?”

“是啊,我买了杂志,你快告诉我,别吊着人啊!”

“无可奉告,推理小说就是结尾­精­彩。”

“你这不是短篇吗?故事进行到这里应该到了Gao潮了,我猜就是他,绝对就是他!”易繁完全沉浸到了故事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文。

“他走到了血­色­的夕阳里……我说,打字机,工作!动作快点儿,你就能早点儿知道下文儿。”

“哦。好,你继续。”

“那光泽吸引了他,他做梦也想不到,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居然,是他生命的终结点。”

“啊?他也死了?不可能啊。都死了,谁是凶手?”易繁急了,死死的盯着高羽。

“你滚蛋,我自己写,你这打字机我用不了。”

“我闭嘴,你继续……”

“死亡来的这么突然,甚至一点儿痛苦他都感觉不到……”高羽继续叙述着,直到故事到了尾声,终结。

“……太神了,高羽,你绝对是天才,我一直在想,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吗?这故事太­精­彩了!”易繁存盘,并对高羽赞不绝口。

“行了,关机,我该睡了,你也得睡一会儿了。”高羽躺下来,他确实累了。

“嗯。”易繁点点头,把机器关上,把椅子搬回去,躺到了沙发上。

“你丫床上来,你还真觉得沙发舒服啊。”高羽瞪着易繁。

“……”

“这床躺三人都没问题。赶紧的。”

易繁爬上了床,把枕头拖得离高羽远远的,自己靠边儿的几乎能掉下去。

“你过来。”高羽从背后揽过了易繁的身体。“睡觉。”

易繁贴着高羽的身体,心跳的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高羽沉重的呼吸,他睡着了……

睡吧睡吧……

易繁也困了。在高羽怀里,入睡很容易。

晚上要做什么吃的呢?喝粥喝了N天,他一定烦了吧……

窗口的风透了进来,风的味道,包裹着熟睡的两个男人,很沉静,很和谐。

折佩正跟一个糟糕歌手的糟糕音­色­较劲,本来就够烦的了,电话内线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折佩的声音明显的透着不耐烦。

“林先生,你在啊,那就行,阿哲带了乐手来录音。”

“哦,我在。让他们上来吧。”折佩伸手撂下了电话,继续头疼中。

修和凛已经开始了持久战,双方各有强项,凛大面积的融资,在流行音乐和纯音乐两个领域不断扩张,修仗着A&W良好的欧洲背景,人脉宽广,另类先锋音乐和流行音乐齐头并进。他俩这么一闹腾,好么,闹腾谁呢?N家业界公司陷入荒谷之地……艺人跳槽跳的乱七八糟,制作人、录音师流动频繁。最近,凛还开始和郝欣合作,在电影原声的制作以及发行发面开始了更广泛的扩张。

折佩每天都很忙,前两个月着手制作的驰放音乐系列一经面世就广受好评,销量节节攀升,四张一套的唱片几乎摆上了所有唱片店,而作为这个系列的制作人,折佩的另一个名字林凡已经尽人皆知,那些扭捏造作的采访让他真恶心,几次之后,折佩就给全推了,凛为此很不满意,折佩倒是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神秘感……

采访恶心也恶心不过那些只有脸蛋没有音乐常识的流行歌手,他们恶心折佩已经恶心到了想掐死自己的地步……

制作人比录音师辛苦太多了。工作­性­质的不同也决定了受刺激的程度不同,作为录音师你只要听着,加点儿混响,修修音准音高就好了,可作为制作人,你就忍着吧,一遍一遍的听,小样儿、母带、后期缩混,一个也跑不了。

凛,我恨死你了!你怎么总把最恶心的活儿扔给我?

老天爷啊,我现在真想当个聋子,一了百了!

“林。”阿哲推门儿进来了。

“嗯。”折佩头也不回,摆了摆手,意思他现在正忙。

这个歌手是从离咲所在的K唱片挖过来的,流行摇滚的路线,很受欢迎。本人也有实力,要不折佩也不会答应给他录音,这是凛今天下午愣扔给他的活儿。没办法,就他一个活雷锋,基本上除了睡觉就在­干­活儿。

其实,欧阳凛是故意让折佩这么累的,累成这样,躺床上就着,他哪儿还顾得上喝酒?

魔高一尺,道高一仗。歪招儿治歪招儿……

程奕坐在沙发上,看着折佩的背影,这个金发小子窝在椅子里,灵巧的手指在软件控制台上游走,相当疲倦的样子。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听阿哲说,这个叫做林凡的小子每天基本上都跟一大堆设备泡在一起,从来不笑,总是冷冰冰的,都快成机器人了。那他跟那个欧阳凛Zuo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冷美人儿?等等,他哪儿有时间在床上滚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奕点上了烟,我怎么想到这么Se情的地方去了?脑子抽了……

这大半夜的,他其实很想窝在离咲怀里好好睡上一觉,可,他答应了阿哲的录音。首先,他们曾在一个公司,那时候相处的很不错,其次,这是接近这个金发小子套话的一个好机会。当然,他得背着修,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跑来给欧阳凛旗下的艺人录吉他,那就大条了。所以他跟阿哲特别说过,乐手的名字不要写他,更不能在感谢词里感谢他……

得,侦探游戏开始了,他还是个特务。NND……

“阿哲,我脑子木了,你听这点儿是不是特别扭?”折佩猛然回头,却因为看到程奕愣住了。

“没别扭,就是你听多了。”程奕叼着烟,笑了。

“林凡,这是程奕,我老朋友了,帮我录吉他的部分,这是秘密,别说去啊。”阿哲做双手抱拳状。

“哦。”折佩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阿哲的手机响了,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挂了电话,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奕,你录吧,我得出去见个朋友……林凡,多照顾。”

“行。”折佩和程奕几乎是异口同声。

折佩满口答应是因为他受不了每次阿哲都要跟他犯贫,程奕满口答应是因为这样更好跟林凡套话……

“二位,谢谢了~~”阿哲笑着,转身出去要带上门。

“阿哲。”折佩在他要关上门的瞬间,叫住了他。

“嗯?”

“见女朋友小心狗仔队,要不小心凛敲死你。”

“得累,小的紧尊教诲。”阿哲挤了挤眼睛,“就请您口下留情,别吹枕边风儿~~”

“滚你的!”折佩瞪了他一眼。

他们的关系,公司内长眼睛的都明白,但是敢这么直接调侃折佩的也就阿哲这八婆一个……

折佩已经不去排斥他和凛虚假的情人关系了。

正好凛当了他的挡箭牌,让那些趋之若骛的女歌手们望而却步……

“你带了吉他是吧?效果器这里都有,会需要哪些?”待阿哲离开,折佩用公事化的态度开了口,其实他有点儿紧张。

“咱们见过。”程奕碾灭了烟,看着折佩。

折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该不会识破了吧?

“想不起来吗?有一次你坐在欧阳凛的车里。”

程奕的提醒让折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他指的是那次……

“哦,记不清了。”折佩倒了两杯冰水,递给程奕一杯,自己也喝了一些,“效果器要用什么音­色­的?”

他轻咬嘴­唇­的动作猛然间让程奕想起了折佩。

“都有哪些?”程奕拿着吉他站了起来。

“录音间的地上扔着一些,其他的这里还有。”折佩站起来拉开了角落里的柜子。

程奕望过去,随口说了一句,“够全的。”

“哪儿有你的全。”折佩也顺口回答,后半夜了,他已经很累了,说话基本不过脑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效果器齐全?”程奕有点儿吃惊。

“呃……”折佩被噎住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那个……猜得,您这么一位天才吉他手,效果器当然齐全。”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才吉他手?我一直都是以贝司见长的。在adore是贝司手,现在独立发展是歌手。”

越说漏洞越多。折佩慌了。他看到程奕放下了吉他,离他越来越近。

“你认识折佩吧?”程奕双手撑住墙,把折佩环在了里面。

折佩一出溜,钻了出来。“不认识。”

“真的吗?”程奕靠着墙,盯着折佩的眼睛。

“真的不认识。”折佩故作镇定,进了录音间检查连线什么的。

“你在说谎。”程奕蹲在了折佩身边。

“你凭什么这么说。”折佩低头鼓捣线,不看程奕。

“你回答的太快了,而且,我问你认不认识折佩你丝毫不吃惊,地球人都知道折佩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认不认识他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还居然不奇怪我的问题。一口咬定不认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知道很多,对不对呢?”程奕笑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折佩,也不知道他是谁。”折佩站起来,往外面走,他是真慌了。

“不知道他是谁?红极一时的明星你不知道是谁?曾经是这个公司台柱的折佩你不知道是谁?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这顶尖的录音师制作人是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你当你真空啊?越来越不能自圆其说了吧?”程奕拽住了折佩。咄咄逼人。

“你放手!”折佩伸手去推程奕。

“哎呦,怕了?”程奕笑了,非但没放手,却把折佩按倒在了沙发上。

“你放手!放手!”

“喊,继续喊,我到要看看这空荡荡的12楼能出来人么。”程奕的身体压住了折佩。

“你到底要­干­嘛?”折佩推脱着程奕,眼眸里全是慌张。

“嗯,你害怕的样子倒是跟折佩很像,我说欧阳凛怎么找上你呢?小动作、眼神,都很像。”程奕戏谑的笑着,他用一只手压住了折佩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腰,“身形摸起来也很像。”

“你放开我。”折佩垂死的挣扎着,身体不安分的扭动。

“知道欧阳凛是什么人嘛?他为了折佩惊天动地的闹过,折佩曾经很依赖他,他从他男人身边跑了,有人看到他来找欧阳凛。可,折佩却那么活脱脱的不见了。这个时候,你出现了,我一开始真没发现你们有这么多共同之处,今天你都让我见识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把折佩藏起来了,拿你当幌子,不过,这幌子挑的,他还真是变态,幌子都要像折佩,那你可够可悲的。第二种,你根本就是折佩!你乔装打扮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越危险的地方反而是越安全的地方。”

折佩听了程奕的话,身体颤抖了起来,他即将被识破了?

怎么办?识破了就要被带回高羽身边,那就是说他又要去破坏高羽平静的生活。

不行!得死扛,绝不能承认。

“不说话?”程奕的手撩起了折佩身上的绿­色­T-SHIRT,“你最好开口说话,给我一个明确答案。第一种,那对不起,欧阳凛欠我的太多了,我上了你你就去恨他好了。第二种,你是我朋友,我马上放开你。”

折佩死咬着嘴­唇­,他打定主意,忍了……

“说吧。”程奕捏住了折佩的下巴。

“我不是折佩!我是林凡!”那是一种万般绝望的声音。

折佩的坚持让程奕打定他就是折佩的念头有点儿动摇了,一开始,他从他露出的端倪之中认为他一定认识折佩,但随着他暴露的疑点越来越多,他开始发现,他不是认识折佩,而是,他根本就是折佩。

折佩在程奕的身下无力的抗争着,在这个白热化的时刻,他垂死挣扎。如若真被程奕怎么着,那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程奕也在挣扎着,高羽,你别拿刀砍我,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死鸭子嘴硬……

“行,你是林凡,是欧阳凛的小情儿,那你给我抵债没什么可说的了。”程奕说着,伸手去解折佩的裤子,宽松的牛仔裤轻易的就滑落到了折佩的小腿上。

“你敢碰我一下凛会杀了你的。”这是折佩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威胁了。

“宝贝儿,他毁我,毁折佩,毁高羽已经毁的够可以的了,我就等他上门来呢。”

折佩听到高羽的名字,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可他的哀伤,丝毫不表现在脸上。

程奕看了看折佩,行,你不是,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伸手拽下了折佩的­内­裤,修长的手指碰触到了折佩的下­体­。

折佩彻底绝望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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