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我现在变得有点不安。”
“患什么病了?”
“你话好听点!不是要放假了么。”
“这又怎么了,不是很好么,这样?该来的始终跑不了,能怎么样。”
“我以前好像没什么压力地过着,现在才觉得刻不容缓!”
“人就是这样!你也别太忧虑了。”
“那几张画也没多少长进,这可怎么办。”
“能有什么操之过急的方法,慢慢的,悠着点。反正在我们手下诞生的怪兽又不止一个了,再多来几个也无所谓,到最后肯定会有转机的,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不知道是猴年沾染了太多猴的习性还是真的有满腹的牢骚,月鹿会有蛮多挠头动作,她这不就挠了一下。
“算了,甭提了。”
“哦,这么说,再过几个月要月圆了呢。”
“兄弟,还早了!”
“是早了。但也是快的呀。就像现在这样不知不觉的。”
“让你别说了却越说越起劲,我心力交瘁。”雅俪突然奇怪地说:“ “咦,你的脚?”
“我的脚好好的在,怎么你看不见我脚了,瞎了?”
“踢死你!你穿的袜子怎么是不一样的颜色,条纹也不一样,不是一双吧?!”雅俪惊讶极了。
月鹿对此得意起来说:“是呀,因为一只袜子落在哪里了找不到,另一只袜子让宝贝给弄坏了。怎么样,二合一产品不错吧。”
“神经病来着。你,你那袜子给,让他给,给弄坏的?怎么弄的?”
“应该是咬坏或是被抓坏的吧。你知道是被哪个宝贝给弄坏的?”
“啊?还有哪个呀,不是添瑞呀?”
“你脑子被鸟啄过的吧,这么空洞!亏你想得出这个的!你狠,你来塞!快被你气疯了!真恶心,你当它狗还是猫呀。”月鹿一下子咕噜咚隆地倒出一大段话。
“哦。我当他猪呀,这么笨居然会招惹上你,搞得自己不得不天天受罪。”
“滚你蛋的。”
“你才让鸟啄过呢,应该让啄木鸟好好啄啄你那脑袋。干净点让它!”
“你贱你可以!”
(2)
月鹿没听到雅俪对于自己的这一勤俭节约的新型创举表示赞赏,心有不甘。
“你觉得我这样子有没有天奇的印记?”月鹿指着一只绿色,另一只蓝色的袜子说。
“好像有点这种感觉,你仿效他?他可真有能耐让你可以这样为他疯狂。”
“喂,那不是他的专利,我才没有模仿呢,我这人做人一向我行我素,自行其是,我是自由的!知道吧,这叫废物利用,现在流行这样穿。虽然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人被逼到绝境了我也是不排斥这种时尚的。”
“听得我好心酸,真想大哭一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笑死了吧,在你心里的笑液(笑得哭了)肯定已经排了好几桶好几桶了吧!”
“哪能呢!不过你不崇尚这样的呀,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客观原因而改变了原则呢。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一个脚穿跑鞋一个脚穿凉鞋呢。”雅俪说得自己哈哈笑了。
“喂,你当我疯子,还是你是疯子啊。那样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嗳,你毒汁又来了吧,在咒我丢二双鞋呢!”
“没呀,这种不对称肯定酷呆了,不成为全街注目的焦点我就去变男人!”雅俪信誓旦旦地说。
“你说话越来越那个了,跟谁学的?好久不见天奇都憋出病来了吧!不如你去试试看好了,第二天新闻记者就会来采访你了,你出名了,不用上终极对话就可以上电视喽。”
“你去死,你个野秃鹿!要不哪天有必要的时候我就尝试一下好了,但不要被别人认为我穿的鞋是捡来的就好了。”雅俪开玩笑道。
“你还真有明星气质呢,不惧怕目光聚焦!怎么会这样呢,你?还真没瞧出来你有这下子。”
“正想努力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雅俪悠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你玩深沉啊!别看我现在这样子,装深沉我可以比谁都强劲!你就别这样子了。”
“不是的。我想和你一样没头没脑没心没肺地生活,这样的生活多轻松呀,我可以像你那样经常傻笑了。”
“喂,你这话听着可不怎么舒服。什么‘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当我无脑牲畜呢!”月鹿友好地白了雅俪一眼。
“没有啦,就说你不会考虑太多事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子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我可没你说的那样,每个人总归会有一些事情是永远不被外人所知的甚至直到他死。但我相信这是不关其他人的事,我还是真诚的。”
“这时的你说话多温柔呀,多好呀,多舒服呀,多……”雅俪有点无所适从了,面对此刻说话温柔与感性的月鹿。
“舒服多很多,哈哈。”
“月鹿你真好。”雅俪停顿了片刻后说。
“俪俪你也真好。”
“你比我好很多!”
“你比我更好很多!”
“嗯,好感动。”
“嗯,好想哭,好泪眼婆娑!”
“抱一个。”
“抱一抱来个抱一抱。”
(2)
二人抱在一起。
“喂,喂,我们在干吗呢,快疯了!”月鹿突然从怀抱中抬起头来说。
“别动,别破坏气氛呀!咱姐俩(无论“争端”有多少,她们永远称兄道弟着)这样心心相惜的时间有过多少呀。”
“你不要这样夸赞我了,否则我回去就会得意就会忘形就会变本加厉!那小猫肯定会疯掉的。”
“小猫?谁,添瑞?”
“是。他哪像你一定要和我针锋相对出个结果来呀,他从来不跟我顶一句!”
“不顶一句?”雅俪有些不相信。
“是啊。只是偶尔会顶半句话而已。”
“他肯定压抑了好多东西!你看着吧,压抑着的人是最恐怖的。别看现在波澜不惊到爆发的时候如洪水猛兽,火山爆发一样!”
“别跟我乱算别人的卜,你又不瞎眼的。我说,为什么算命的人大多数是瞎子呢。”月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电视看多了!”
“他们还看什么电视呀,算算剧情不就得了?!”
“谁说他们呀,我说你呢。算命的是瞎子都是电视上的。我跟我妈上次去算命怎么没见过一个人是瞎子呢。”
“你这人还迷信搞算命呢。文化水平不高,判断理解能力还是有的吧。”
“喂,你又犯贱了!”
“呵呵,不犯了。我犯得出收得住。”月鹿闭紧了嘴。
“要不我们现在到哪里去逛逛?这日子过得闷死人了。”
“随便。”
她们手牵着手走街串巷,毫无目的的纯粹乱逛。眼睛迟滞地往每个迎面而过的人脸上扫过一遍。看得多了不免眼花缭乱头晕眼花,也没什么新意。
小饰品店里人满为患拥挤不堪。联想到乘公交车时的饱和不堪样立刻令二人感觉难受起来--那可都是脚踩脚,背靠背的(每每如此都会想到一个恐怖故事),要是来个急刹车的话那场面更是浪漫得像偶像剧:你靠我肩头,我钻你怀里的。有些人处惊不乱,乱而不慌,慌而不逃;有些人满面羞愧,夺路而逃--弹回原处。想到这就顿时胸闷起来。这种司机也太黑心了吧,简直不把群众的安全放在心上!
她们再也没兴致就这么呆呆地空走马路了,于是走进了一家超市。
“累死人了,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呢,正好进来可以吹吹冷气。”
雅俪也很疲乏,没有作答。
她们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做事总是看着办。
突然月鹿惊叫:“咦,怎么会有月饼卖了?商家可真有本事,让顾客先欣赏着。”
“是让我们先尝尝鲜。”雅俪凑过来说:“还买一送一呢。”
“对呀,现在做促销不是打算到真正的销售季开始狂飙吧。”
“算了吧,这家超市我早已看透了。上次搞什么特价,我看怎么卖的比之前的还贵几角呢。这什么玩意儿嘛!居然想欺骗我这个火眼金金的有心人!我看这老板肯定是个秃驴!”
“为什么?或许是别的什么呢。”
“他要赚够本了去买生发灵啊。”
“哇,雅俪我欣赏你,你也越来越狠了!”
“这不是狠,这是心灵受到了伤害。”
“呵呵,看来我不能把你给心灵伤害了,一定要抠着点边,不要过分。否则你肯定会踢飞我了。‘压抑的人是最恐怖的’是吧?!”
“知道就好。对了,我看你还是不要买这什么月亮饼太阳饼了,我记得这东西放在这里都已经是八百年的事了。”
“不可能吧,让我看看日期。”月鹿捣鼓着寻找日期。“没有过期。”
“你买来干吗呢,月饼最难吃了,而且还没到节日,早着呢!”
“你这死脑筋,情人节时互赠鲜花礼物,不是情人节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互扯头发了么。”
“喂,你!别老是讲歪理行吧,有什么联系么。”
“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不一个模式么。”月鹿说。
“废话少说,买就买了。”
“好。我买了的话另一盒就送给你了。买一送一耶。”
“还真好呢。”
“傻狗现在才知道呢。”
她还拿了一些日常用品,还有一些自己的内衣裤。
“挑好了?我还没想到要买什么呢。天一热整个人都觉得有点痴呆,难过死了。”
“天热是共同的感受,痴呆是个人的问题!”月鹿邪邪地看了雅俪一眼。
“喂。天一热某些人整个神经系统都崩溃了,导致操作系统失败,于是就马上变得越来越贱了。”
“雅俪你还真变了呢,特别是今天!看来好像是被我逼出来的么。”
“中了你的毒。”
“爱我无法自拔了吧?这么对我紧追猛打的。”
“爱你等于爱上一坨大屎!”
“你个头上长青苔的!”
“滚了啦,在公共场所淑女点。”
“那你在门口等我吧。”月鹿把雅俪踢出了超市门。
一包一件地刷条形码。
月鹿刚想欢天喜地拿出钱来付帐时手却停在了半空中,营业员拿出盒番茄落下一句:“这给你。”
“哇塞,这么好啊。”月鹿有点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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