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八十九块。”
“啊?什么,什么?你机器有问题吧,还是你眼睛有问题啊。这么点东西要这么多钱!”
营业员理都没理她,“快付钱吧。钱是不会错的。”
马上拿来收据一看,傻眼,赠送的是番茄。不是买什么赠送什么。
“喂,不是买一送一么,怎么是二盒的价钱?”
“给你番茄了还想要什么,金子啊?给你吃你就拿着吧,废话那么多!”
“我?我?你,你!”
“快走开,人家不好走路了。”营业员白着眼说。
雅俪回头就看到月鹿出来了,但没看到事情发生了什么,刚才只顾着回想昨天晚上看的韩在石演的那部电视剧。
“你怎么气呼呼的?”
“呵呵,没事。”
“真没事?”
月鹿大喊:“假没事!”
“那什么事啦,不爽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来鄙视那恶人或恶事。”
“没什么。”月鹿郁闷着一张脸。
“那你就把不爽的骂出来。
“……”
“郁闷时倒不说话了,开心时却大吼大叫的,你这人野兽啊?!”
“……”
拿人赌气
“还说会有空待在家里哪里也不会去,现在却不知道跑到哪个粪坑里去了!谢添瑞!”月鹿仰天长啸着。她跑向电脑,在键盘上乱打一通。良久才进入了游戏的角色。
从地板上传来咚咚的声响,是他回来的声音。她却假装充耳不闻。
“月鹿--”一个非常热情的喊声。
“嗯。我买东西了,你可以吃。”
“哦。”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你买了蛮多东西了么。”
“嗯。”视线仍然没有离开屏幕。
“咦,你还买了番茄呀,今天太阳是不是方的?我去看看。”他假装探出头去看太阳的样子。
“你又想找死了!给你吃你就拿着吧,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好半天才理人,骂起人来就来精神了!今天火气不一般么,又怎么了?”
“我……没看到我在游戏么。”
“又屡战屡败呀,只是游戏而已啊,这么较真做什么?!”
“你这鸵鸟嘴!添瑞。”
他双目凝视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气死我了,今天。踩到狗屎还被其主人指责破坏了狗屎的形状!”
“这么倒霉呀。那人也太缺德了吧,这也要指责你呀。你不说他已经不错了,他反倒这样!那让他把狗屎扛回家吧。”
“扛回家还便宜他了。不说了,越说越郁闷呐,无缘无故骂我。”
“你的遭遇怎么和我挺相似的呢。我遇到的这种事情多了。”
月鹿瞟了添瑞一眼。他马上添上话:“我没说你呢。”
游戏总是在以失败告终,但心情总算是比先前好了大半。
添瑞抓着她的手说:“让我陪你双打吧。”
“谁要呀,没事老喜欢输我干吗?”
“没呀。是你比我高手嘛。”
“输得过我的人可是不多,你难道是其中一位?”
“那当然。”
“哦耶!”
咱们不批判善意的谎言,就让月鹿开心一阵吧。
“我给你买了十双袜子,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颜色。否则可以换的。”
“袜子还换什么呀,什么颜色都无所谓啦,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啊?你说什么?十双?你当我蜈蚣呀。”她边走边说:“要不就是蜘蛛了!”
“呵,没有啦。我看你总是丢三落四的。上次还把袜子那样穿,样子不错但出发点好像就有那么点可怜了。”
“很好看的颜色。嗳,你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她的臀部正往凳子上坐,突然一阵大叫:“啊--”只见那板凳面正不断往下沉呢,几秒后见它停住在了一个地方。她嘘了口气:“哎哟,吓我一跳,这什么玩意儿呀?”
“这是体形凳,可以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吃得过火,它上面有你坐下后的分量,你吃进多少东西那东西就往下沉多少。这样可以克制你食欲了。”他蹲在月鹿脚边说:“让我来帮你看看现在的分量吧。”
月鹿霍地从凳子上站起。“这么说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我一顿吃进了多少斤东西?”
“是,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一天吃掉你多少东西呀。”
“什么?!不是呀,你不是要减肥么。”
“可你不是不让我这样么,不是说‘不用的’么。口是心非,你们男的都这样吧。”
“不是。我是那么说的,可是你没有听我的啊,只想让你保持现状而已。不要有时为了减肥几顿不吃,饿极了又狂吃。你以为你的胃是牛魔王的呀。会垮的兄弟!”
她没有正对着他说话却准备走向卧室了。
“月鹿。”
没有回答。
“月鹿,怎么不说话?”
“喂,说话。”
又没声音。
“你真的不理人了?”一双幽怨的眼神假若让她看到了保准会心软下来,然后马上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进而自我反省了。然而促成事情发展的因素并未发生,故然换来的仍是一阵乌鸦叫(如果有乌鸦的话)。
“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并没口是心非呀。”语气始终是他一向的温文而雅式,不同的是分贝可能更低了。
在空中闻到的是他因为某种心理受挫而变得有气无力的味道。
她执意地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这一动作一上演,耳边传来的是又一响关门声。他踱路走人了。
(第一次看到这男人有这种反应,真是很伤心我啊)。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匆忙逃跑的模糊影子。她喃喃自语:“是我不理你,没让你不理我啊。怎么就这么走了,怎么就不继续多说几句呢。”
添瑞永远那一个样子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十九街上,感觉到了滚烫的地面,甚至热到烫脚的地步--可是现在的天气还没热到这个程度。他估计自己是热感冒了。朝脸上吹来的风却异常的寒冷,他一下子没能找出能表达此刻心情的动作--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微闭几秒眼睛。抬头想寻找月亮可是发现它还没有出来。它不可能在你想看到它的时候它就挂在那边。虽然没看到月亮,但有一个淡淡的远去的太阳。所谓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正看着太阳想月亮呢(哈哈)。他想着那个在特定时间内对人们展露无遗的皎洁的月亮,它是多么令人神往,恨不得把它攥在手里。
后来他发觉了一个秘密:风应该是长得很漂亮的。他现在看到了风的痕迹。因为一阵风的缘故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会在跟风絮语么?或许吧。风正对添瑞进行全身抚摩,她在闻添瑞的头发味道,她在亲添瑞的脸,她钻进了他的胸膛,她上上下下闻着他的味道。添瑞感觉一阵阴冷,为什么风又忽地这么大了呢。他把衬衫纽扣全给扣完了。
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出来也有好大一会儿了。没走多久看到了一家娱乐城。他犹豫了一下。太阳的半边脸已经瞧不见了,是远远地望见了自己的爱人有点羞愧而悄悄躲在了云层背后吧?!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家了。
他出现在她面前的前几分钟,她还在嘀咕:“我有赶你走么,说走就走--不说就走了,一点预兆也没有!”
他打开门的时候她正七倒八歪地睡在沙发上,脚上穿的是他刚买的袜子。每次想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她总会光着脚丫子就着自己喜欢的姿势横在沙发上。看到现在为止一直是这样,因为她说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任何东西束缚着,不利于睡眠质量。其实照她的睡法,即使十斤重的东西压在她身上顶多是乱做恶梦而已,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睡眠进程。绝对是个所向披靡的睡觉英雄!
他就这么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即使睡着了还是这副不会装乖的样子。他嫣然一笑,往事就此成烟云了。
她正在闭着眼睛看世界,她在另一个世界饰演着另一个角色。她说:“小猫,你别走呀,走那么急,我知道我……”
添瑞捧住她微微抽动的双手,他的手也在跟着抖。
一阵剧烈的来自现实的真实感攥住了她的心,那分明是添瑞的手--一双修长而刚劲的手。
睁开眼的时候神奇地看到添瑞就在自己旁边。
“你回来啦,我知道我--”
“我知道。”
“不是‘我知道’,我是说--”
“我是知道,没有关系,都过去了。”
“啊?好像真的知道的样子。”
“嗯。你怎么破记录了,原本可是个不错的睡觉好习惯呢。”他指着她的袜子说。
“我怕会有蚊子。”
“哦,这样子。我刚才就被它咬了好几口。”
“真的呀?”
“假的么。”
脚上一阵疼痛,她抚了抚。
添瑞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刚才会不会有点恐怖?”
“还好,还好。”
“你脑门怎么又有乌青块了?又被球飞的?”他看到那块血色说。
“上次不小心撞上电线杆了。那时正和雅俪打得火热呢,哪想脑门忽然轰的一声响,疼死我了!被雅俪笑都给笑死了。气愤!还说‘这是上天将的祸,注定的’。”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别互相跟仇人似的斗来斗去的了。”
“哎呀,习惯了呀,没什么的。”
他像摸小孩的头一样摸了一下她的头。
月鹿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可以不叫我添瑞的。”
“那叫你什么?‘喂,那个男人’?”
“什么呀。比如绰号什么的,就像猪你一样。”
“哦,那么你是要叫八戒还是沙僧呀?”
“喂,怎么不是八戒就是沙僧呀,当我取经的啊。别给我待会儿取唐僧了。”
“呵呵,添瑞你好有先见之明呀!”
他摸了一下头甩了甩:“就知道!算了,等你想到了在说吧。”他用嘴唇在月鹿额前轻轻点了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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