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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将 > 三十一.杳杳无返 02

三十一.杳杳无返 02

「娘~!你怎麽了?是和爹吵架了,还是发生什麽事了?」依依想这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许她就能忘记,不再逼自己喝药的同时也能缓和一个气氛。

「别废话,这药今天你是非喝不可了」关灵姬再次端起药碗逼近依依,她越是这样逼迫她,依依更加肯定这药里一定大有文章,换作是平时她还可以忍一忍将药喝下去取,可现在她一切都要以肚里的宝宝为重。

依依一手紧抓着床柱子,一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她红着双眼对关灵姬哀求道:「娘~~求您不要这样」,关灵姬见她眼泪聚满泪光,才意识到自己逼她太紧,於是,稍微放柔了语气:「乖!花儿喝了它,娘不会害你,来快喝了,听话」

关灵姬声音是放柔了没错,可是表情却异常狰狞,依依在也受不了了,手臂一挥,碗里的药洒出了一半,关灵姬瞠大透着凶光的双眼:「你~~!」,看到依依泪眼朦胧。欲出口的狠话通通都咽下腹。

「娘!我真的不想喝,你放过我吧」,依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关灵姬看着碗还剩下少半碗的药,不再犹豫,走到她面前,钳住她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将药碗抵债她­唇­边,硬生生给灌了下去,合着依依眼泪的药滑入喉咙,她双手还在不停的挣紮挥舞着。

待药被喝光後,关灵姬迅速在点了依依的|­茓­道,让她全身不能动弹,依依惊恐地盯着她,只见她伸手在依依眼前晃了晃,由指尖内洒出白­色­的粉末,在那些粉末被吸入鼻孔後,她顿觉疲惫不已,慢慢闭上眼睛,醒来时,已经不记得刚才惊悚的一幕。

* * * *

隔天,关灵姬还是照常送药来了,依依也不觉有疑,乖乖的一碗下了肚,关灵姬这才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婆媳俩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和谐的事情,还之前一样相处融洽。

* * * *

镇上

「爹!我去那边看看给娘子买些首饰回去」南宫不破被店内琳琅满目的首饰吸引住了,急忙拍了拍身边的郑太极堆他说道,「嗯,好!」郑太极却是看着对面花楼的姑娘流着哈喇子,一心只想打法到身边这个傻小子,现在正好是个好及时,於是,他想也不想,胡乱地点着头,心早已经飞到床上与花楼的姑娘翻云覆雨去了。

南宫不破在店内仔细挑选着饰品,不时拿在手中对比,脑子还想象着依依戴在发髻上是何等美感,心也不禁飞回了家。

「将军!」骤然,一个壮硕的中年汉子出现在店内,尽管他压着嗓子说话,由他表情中叶不难看出他有多兴奋,南宫不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唤我吗?」

话一出口,汉子立刻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南宫不破眼里没有丝毫霸气,他顿时兴奋的表情由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南宫不破半响後,摇摇头:「我认错人。」说完转身离开了铺子。

南宫不破在店里挑选了几样饰品後,便离开了......

客栈内

「怎麽了?一回来就这副苦哈哈的表情?」一手执折扇的男人问道,壮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刚刚在间铺子里,看到了名长得极像将军的男子,要不是他眼里丝毫没有霸气,我还真以为他就是将军」

男人脸­色­一变‘啪’一声收起折扇,往壮汉头上一敲:「尤良阿,尤良,我说你怎麽这麽糊涂呢?」,壮汉一脸怒气地抬起头,瞪着男人,「白岂,我敬你是将军的朋友,才对你礼让三分,你莫要忘了自己是谁」。

白岂毫不在意,整理好衣裳,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走吧,随我去找那名像你们家将军的男人」,尤良不解:「找他­干­吗?」,白岂一脚已经跨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说道:「莫不成你想群龙无首?」

尤良虽不懂他买什麽关子,想着他平日小聪明倒也不少,便急冲冲地跟上前.

「就是这家铺子?」白岂在店内转了一圈,未见有相似之人,「刚刚还在莫不是离开了」,尤良看着街上来去的人影暗自後悔。「掌柜的,之前在你店里买过首饰的男子,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一般不会有几个男人会出现在首饰店内,年迈的掌柜,看着两人穿着打扮不凡,凑上前笑嘻嘻地说着:「今天店里的男子到是来过两人,就不知道这位老爷说的是哪位了?」

白岂白了一眼尤良,掌柜说道:「我们说的哪位,身高应该和我差不多,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他应该刚离开不久」,想着这小镇里他还没见过有比他帅的,这样的形容是在明显不过的。

果然,掌柜立刻殷勤道:「阿!我知道两位老爷说的哪位公子了,他确实刚离开不久,两位往左拐或许能追上他」

* * * *

杳杳碎碎念:

今天侬的BL专栏开了,有兴趣的可以去捧捧场,估计侬很快就能成为鲜网坑王

三十二.失忆之谜Ⅰ

老掌柜一说完,白岂丢下一锭金子,转身朝掌柜所指的放向奔去,尤良本是习武之人,可就是反应太慢了些,老是让白岂给抢先。

两人一直奋力跑到街尽头,可一路都不曾遇到有与南宫不破相近之人,白岂气馁地拍打着墙壁,一旁的尤良喘着气,问道:「你是想找到那名男子,先行代替将军的位子吗?」

白岂没好气了横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里也有几分怪责:「不然你以为我找他­干­嘛?我怎麽就和你个猪脑袋混在一起了?」,尤良被他这样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难道我不想找到将军吗?将士们几个月不曾见过到将军,眼看就要军心大乱了,我不比你着急吗?」

白岂一脸不耐,晃了晃手臂:「算了!算了!回客栈吧」

* * * *

南宫不破在和郑太极约好的地点,等了一炷香时间,也不见他出现,至少先行回到客栈。

「掌柜你有看到和我一起住店的中年男人吗?」

掌柜在柜前点着算盘,抬头看了一眼南宫不破,摇摇头後在算盘上继续敲打着,南宫不破只好先行回到厢房内等候。

此次出行,他和郑太极为了节约盘缠,两人在客栈内租下房价最便宜的厢房,房间是破了些,两人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个晚上能睡觉的地方就行,也不介意房间就在客栈柴房边上。

在镇上逛了一天,满身的臭汗,想到身上钱不多,他只好自己到客栈後院的水井旁,抽出冷水准备沐浴,正当他抬起水桶准备回房时,骤然,一名手执摺扇的俊俏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公子请留步」

南宫不破愣愣地看了看他,问道:「公子有事?」,男人眉开眼笑地朝他走进.......

* * * *

整整四天时间,依依在家等来的却只有郑太极一人,他看着依依失望的表情,呵呵呵笑着说道:「花儿莫瞎想,牛儿在镇上帮工,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依依不解:「相公怎会突然决定要在整上帮工?」,难道他一点都不想念我吗?最後一句依依在心里问道。

郑太极见她神­色­黯然,急忙解释道:「牛儿他镇上看中一件首饰,可因身上盘缠不够,所以他想留在镇上帮工,等赚够钱,就将首饰买回来送给你」

听郑太极这样一说,依依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以南宫不破呆呆的个­性­,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尽管失落,可想到相公是为了买首饰给自己,才没能及时回来,心里不禁泛起了点点甜蜜。

* * * *

夜凉如水,厨房内有两个身影正在忙绿着。

「这几天你又给花儿喂药吗?」郑太极整理着筛子内的草药问道。

关灵姬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当然有。」,郑太极呵呵一笑:「那就好,只要再等多几个月,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关灵姬看他飘飘然的样子,忍不住泼他冷水:「难保着几个月内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对了,牛儿真的是在镇上帮工吗?」

郑太极哧了一声,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估计那傻小子迷路了,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哭爹喊娘呢。」关灵姬一听,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色­看着他:「迷路?多大的人了,怎麽会迷路?」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上前拧住郑太极的耳朵,厉声问道:「你老实和老娘交待,你到底瞒着老娘做了什麽?」

郑太极痛得哇哇大叫:「哎呀!婆娘你就不能轻点?痛死老子了」,关灵姬一手拍着他的头,「说,到底怎麽回事」,郑太极捂着耳朵嚷道:「我哪知道啊,我让那傻小子在原地等我,结果我回来他就不见了,那小子模样长得到是不错,指不定现在在哪吃香喝辣呢」

关灵姬不吭声,垂头思索着,郑太极见状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那小子不回来,咱们还少了个人吃饭了,有什麽好担心的」,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关灵姬转身又拧住了他耳朵:「你到底有没长脑子啊?万一牛儿恢复记忆,你们我就麻烦大了」

「咱两武功高强,还怕个傻小子不成,再说,咱们已经成功一半了,不可能中途在出现问题,你不要瞎想」郑太极天生乐天派,毫不将这些事放在心头,他没想过慕容依依和南宫不破会是什麽大人物,就算是恢复记忆也不用怕,他和关灵姬武功高强,还会怕那傻小子不成。

* * * *

郑太极和关灵姬便是江湖上,已经消声灭迹十几年的南门双煞,南门本是江湖一大门派,门主本是郑太极的师兄雁不归,雁不归早知他这个师弟心术不正,一开始还睁只眼闭只眼的,指望他娶妻後能收敛身心,誓想不到居然娶了个一丘之貉的关灵姬,两人利用南门势力没少作恶,最终在众门人的施压下,不得不将其逐出师门,以正门威。

* * * *

杳杳碎碎念:

回懒小雁:南宫暂时虐不了了,他要回去做他的将军了,接下来还是慕容依依遭殃,南宫只能留在以後虐了

三十三.失忆之谜Ⅱ

两人原本是依靠着南门白吃白喝的,一下被逐出师门便无处可去,生活无依无靠流离失所,郑太极见雁无归是铁了心,不让其重回师门了,他只好带着关灵姬回到了师傅的家乡白鹤乡,指望依靠师傅留下的几亩田地安分过完下半辈子。

想不到却在师傅家中有了意外的收获,他在一间卧室内发现了一条密道,并在里面找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南门武功秘籍《婴元大法》,此功一旦练成,天下间难逢敌手。

这武功会被藏在密道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练此武功首先要用被南门的圣果:白果,喂养长大的胎儿,在其成形其就必须吃白果,直到胎儿出世后,放入丹炉内提炼三天三夜後,得出来的拳头小的物体,空腹下肚,按照秘籍上的套路运功,便可练成。

秘籍内的心法并不难懂,只是这胎儿的事,让两人犯难了,他们不可能残忍到,用自己的娃来练习武功,如果可别人家的就不一样了,于是他们开始对附近的孕­妇­下手,可被他们的得手的孕­妇­,在得知他们的目的後,不是自杀了,就是流产,导致两人失败数次。

正巧,几个月前在山脚下遇到坠崖的慕容依依和南宫不破,两人思索一阵,决定将计就计,直接下药让南宫不破和慕容依依失忆,在慢慢哄骗两人结为连理,生个娃娃出来......

* * * *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依依的肚子已经渐渐显形,可她还是没有等到南宫不破回来的消息,不禁心急万分。

晚饭时,她忍不住开口问郑太极:「爹!这麽久没见相公消息,我很担心,我想去镇上找他」

郑太极夫妻也想过她过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没想到会这麽快,而且她现在肚子也不小了,「花儿,不是娘不让你,娘也担心牛儿,只是你现在打着肚子,不是去给他找麻烦吗?」关灵姬急忙劝阻她,一旁的郑太极也附和道:「阿~花儿,等过多几天,爹会去趟镇上,到时帮你给牛儿捎个信」

依依低头沉默一会,想着尽量不要给家人带来麻烦,只好点点头,末了,还是忍不住问道:「爹什麽时候出发?」,关灵姬见她如此心急,不禁觉得好笑,於是打趣道:「看你心急的,才两个月多不见自家相公,就心急成这样了」

依依顿时窘迫不已,只好匆匆吃完饭,回卧房内休息去了.

* * * *

三个月後依依满心欢喜,期待着郑太极能由镇上来回南宫不破的消息,可是这次还是让她失望了,到底原因为何,郑太极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样反而让依依心生疑虑,她不想这样坐等下去了,之后不管不顾地收拾着包袱说要到镇上去,关灵姬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肥­肉­肥走,可是左劝右劝依依就是不肯听话,无法,关灵姬只好点了她睡|­茓­。

依依怎样也想不到自己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情景:关灵姬和郑太极被一群人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一个背影与她相公极为相似的男人,手握长鞭,一下一下甩在两人身上,依依并没有听到任何惨叫声,一想到两人可能已经奄奄一息了。

依依吓得大叫一声,冲上前挡在两人面前「爹!娘!」,手握长鞭的男人想不到,此时依依会突然出现,手里挥出去鞭根本来不及收回,依依就这样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

慕容依依还来不及看清楚男人的样貌,就被一鞭子甩得头晕脑胀,男人飞快上前抱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动作极快地在她睡|­茓­上点了下.

「你醒来?」 耳边传来南宫不破的声音,依依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身紫衫,衣着华贵的南宫不破,久久发不出声音。

「你是?」她愣愣地看着南宫不破良就,此时的他,与之前呆头呆脑的形象相差甚远,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懒小雁每次都送我那麽多礼物,害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另外懒小雁童鞋淡定!淡定!,你给我那么多个吧吧吧~~~我也没办法虐他啊~~啊~~啊~~!!现在让他拽,以后再慢慢虐。

不准逃跑,呜呜~~侬需要你~~

关於虐男主的请求,我都一一收下了,可惜还没有到时候,大家不要心急,男主会虐,只是时间问题。

PS:哇哈哈哈~~田辰珏欠虐阿?我觉得还好了,不介意的话,我上BL专栏里去爆他掬花好了,哇哢哢哢~~

三十四.南宫将军Ⅰ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却不如从前温情,「娘子,连相公都不记得了?」,依依看着他,犹如晴天霹雳,半响后,想起在自己倒下前,看到郑太极和关灵姬被绑在树上,遭人抽打,她猛地抓住南宫不破的手臂,喊道:「快点去救爹娘..」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关灵姬的声音由门口传来:「花儿?爹娘怎么呢?」,依依双眼圆溜溜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关灵姬看了会,看她不像遭人毒打后的样子,她不相信之前看到的画面只是自己的幻觉,一个劲地由床上爬起来,走上前,围着关灵姬打量一圈,直到确定她没事后,依依才松了口气。

愣愣地呆了会,尔后,喃喃说道:「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我在做梦?」,关灵姬和蔼地笑了笑,挽住她的手臂:「花儿怎么呢?莫不是做噩梦了?」

她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或许吧,爹呢?」,她忽然想到,还没有见到郑太极,心里又开始感觉不安,关灵姬拍拍她后背,「你爹在房间整理行李....花儿怀孕的人都是这样心神不宁的,莫要太紧张了,知道吗?」,依依点点头,看床边到那对镶着金­色­边的锦鞋,这才想起这屋里还有个男人。

她双眼水灵灵双眼注视着南宫不破,低若蚊吟地唤了声:「相公!」,南宫不破上前接替了关灵姬的位置,将依依抚在床边,关灵姬看着夫妻两掩嘴窃笑道:「你们夫妻两慢慢聊,娘去帮你爹的忙。」说完,转身给两人带上了房门。

* * * *

「娘子?是不是身体不适?」南宫不破见她不说话,关切地问道。「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依依不答反问,对于他几个月后才回家,甚至连让人捎封信回来都没有,这样的行为,想着她心里可是恼极了。

南宫不破将她搂入怀中:「娘子可是生气了?为夫也是不得已的,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以后在慢慢向娘子道来」

依依可不依:「我现在就想听」

南宫不破抚摸着她挺起的肚子,似乎毫不在意她的小脾气,「待会上了马车,为夫在讲给娘子听,可好?」,这下依依更是吃惊了:「相公,我们要出远门吗?」

「我们回家」,他耐心地解释着,依依挣脱出他的怀抱,正­色­看着他:「相公,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回我们真正的家」南宫不破认真说道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南宫不破,他的相公是呆大个,一天到晚都是呆头呆脑的,除了上次,在山坡里遇到蛇那次,彰显了他的男子气概以爲,其余时候他都是笑呵呵一副懵懂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人,除了样貌动作与 她印象中的南宫不破相似外,再也找不到有任何接近之处,先不说他那身高贵的打扮,他的眼神已经改变,没用从前那般的透亮,全身散发着无人能及的贵气及霸气,那股气质如浑然天成,与生俱来般自然,不带丝毫做作。

依依仔细打量着他:「你真的是相公吗?」,南宫不破悄悄贴近她,戯虐道:「娘子的相公是怎样的,是不是这样的?」说着,双手不规矩地在依依胸前的浑圆上抚摸,依依没想到他会如此邪恶,而且外面还不时传来关灵姬和郑太极对话的声音,她急忙站起身,远离他。

南宫不破也并未穷最猛打,收起笑脸走到门前,将房门猛地一打开,就见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歪着脑袋,耳朵贴在门板上,在看到房门开的一刹那,尤良和白岂立刻感受到南宫如寒冰的目光,随即旋风般消失不见了。

屋内的依依看到这样的情形诧异不已「相公?」

「没事,他们是来接我们回家的人」

「爹娘也会一同离开吗?」依依满是忧心地问道

「当然!」

* * * *

杳杳碎碎念:

前晚一晚通宵,回家后也没有休息,打开WPS,一个字也码不出来,这章码得人非常之痛苦,所以字数也是少得可怜,最后码到整个人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睡觉了,忽然,我家夫人突然出来,将某杳猛地给吓醒了,可是还是码不出字来,于是,开始在QQ群里,找人神诳了,今天稍加修改了一番。

最近正文没怎么码,码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恶搞文。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其实恶搞也是某杳的兴趣之一。

PS:谢谢miruru送的:我是小攻,其实我的身高比较合适做小受,除非那只攻比我还矮

三十五.南宫将军Ⅱ

宽大的马车中,依依舒适地仰躺在南宫不破胸口,听他慢慢讲述着:「娘子!我们现在去要回日暮国的皇都:玄都」

「我们以後都住玄都?」依依歪着脑袋问道。对於这个时空国与国之间的概念,她不清楚亦不了解,再加上她现在已是失忆之人,对人更是没有任何防备心理。

「当然,我是玄都的亲王,除非以後发生战祸我会住驻守边疆外,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玄都」,南宫不破语气内没有丝毫的自豪与自傲,似讲述着这一件平淡的事情一般,依依却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她相公身份怎麽会如此多变,不禁狐疑问道:「相公你到底是什麽人?」她在心里哀伤地加了句:你可还是我相公?

南宫不破见她着急的模样不禁轻笑一身:「娘子,你先不要急,听我慢慢说」,依依明显比他想像中的要急许多,或许是因为在乎,:「你说快。」

他并没有逗弄她的意思,沉默一会说道:「娘子我与你是一起失忆的,当时是爹娘将你我一同由山崖下救起,其实我们本不是夫妻,却是非常相爱的爱人,原本我就有意要与你结为连理,只是想不到却是在我失忆後,现在你已是我的娘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说娘子肚子里,不是已经有了我的娃娃吗?」

依依听他这话,怎麽听都觉得别扭,「难道我没有你的娃娃,你就会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的事情忘记得一乾二净?今天也不会来接我?」

南宫不破看着她犹如一头母狮子般在自己面前嚷着,内心赫然有一股暖流划过心胸,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麽会折回头来接她,在白岂将他医治好後,因这一路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整队回朝,可这一路他走得并不安慰,时常午夜梦回时,都是依依那张明媚如朝阳的小笑脸,扰得他心绪不宁,她肚子的宝宝,他并不在乎,能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都是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既然多她一个不多,那他又何必在此暗自苦恼?貌似相通後,他便突然又在下令折回了。

既然自己对她有心,她现在已经怀了自己的种,带她回去封她一个侧王妃又如何呢?

依依张牙舞爪地等他解释,想不到他只是轻轻一笑。依依立刻站起身,朝轿外走去,南宫不破自然知道她窝火,上前关上已经被她开打一半的马车门,他不喜欢女人耍小­性­子,就算是她慕容依依也不行,他没时间去哄她开心,忽然想到孕­妇­会经常情绪不稳定,於是他也认了,原本给她脸­色­看就有些难度的。

「娘子现在活动不便,可要多为肚里的娃娃着想,这样发脾气可是会影响到肚里的娃娃的」,南宫不破一在强调她肚里的宝宝,明知道那是她的死|­茓­,可他还是用宝宝来威胁她。

他将她揽入怀中继续说道:「能为我生孩子的女人有整个玄都都是,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找回娘子呢?如果真的只是想要传宗接代,也不必等到现在,娘子怎麽就不会想,相公爱极了娘子,才会回去将娘子寻回?」,显然依依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看到他不经意露出的倦容,她想必南宫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也没多少心思来哄自己,加上她自是心疼自己男人的,也不在穷追猛打,刨根问底。

果不其然,在马车内一片寂静後,依依好奇地抬首看向他时,南宫不破已经进入梦乡了!可是她还有许疑惑未解开呢!只好忍住心里的疑问,等个好时机在将所有模糊不清的事情,全部弄清楚。

* * * *

宝镇

因慕容依依有孕在身,队伍一路行走的缓慢,到了宝镇上,队伍便停止不前了,依依还以为是有事情要办,想不到原来宝镇上原来还有另外一支队伍正等着与他们会师。

镇上的展花客栈已经全部被南宫一行人包下了,依依被南宫不破抱下车,孕期女人比较嗜睡,她也不例外,被南宫不破就这样打刺刺地抱下马车,还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现下客栈内外都是南宫军队的人,见南宫不破由马车内抱下一名孕­妇­,个个都面面相看吃惊不已。

传闻南宫不破的军队:破晓,军纪是三国中最为严厉的,他的军队不收软弱胆小之人,凡是有中途逃跑,做逃兵的一但被抓回,绝无活路,但如果出现不守军纪或欺淩老百姓之人,那定是生不如死。

(当然,依依和姚沁雨是被当成突然出现的,可疑人物给掠去的。)

尽管是士兵们惊讶,可是,没人敢率先好奇地开口

听闻南宫不破回来的消息,姚沁雨期待慕容依依也能奇迹地出现,待她心急地奔出厢房时,便看到南宫不破怀里抱着的正是慕容依依,在惊喜的同时,她看到依依胀大的肚子,心里亦惊讶万分,只要依依平安回来就好,想着,她无法压抑自己惊喜的心情,上前想好好看看慕容依依,却被南宫不破一道冷冽的眼神给阻止了。

客栈内的人由看到依依的一瞬间,都各怀心思,却只能将疑问埋在心里。

三十六. 圆不完的谎Ⅰ

南宫不破将依依抱回卧室後,出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姚沁雨,看着她,南宫不破问道:「想见她?」姚沁雨闷不吭声的垂着头,就怕自己说出些惹他不高兴得话。

「她已经睡着了,你现在进去侯着吧,你以後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着,」南宫不破冰冷的语气,不禁让她打了哆嗦,对於南宫不破突然的决定,她诧异不已,抬头好奇地看着他。

「她什麽都不记得了,你应该清楚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不要怀疑本将的手段」,看着姚沁雨变得惨白的脸,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她现在身怀有孕,不容有任何闪失,你要留心点,知道吗?」,不用问,她现在也知道搞大慕容依依肚子的人是谁?

更让她心惊且疑惑的是,慕容依依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酉时,日落时分。

现已是入冬时节,天黑较早。

依依是被饿醒的,她由床上坐起身,打量四周,在肯定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南宫不破,口舌­干­涩地唤了声:「相公~~」

这时,由屏风後走出,一名年纪与她相仿,容貌艳丽的女子,她摇拽身姿慢慢走上前,毫不吝啬大方地对她露出友好的笑容,看着她善意的笑脸,依依心里的熟悉之感犹然而生。

「夫人醒了?」姚沁雨往茶壶里倒了杯水递过她,「喝点水吧」,依依不客气地接过,咕噜一口喝尽,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姚沁雨接过杯子快速地又倒了杯,递到她面前。

「谢谢!」喝杯水後,依依沙哑的嗓子也舒适了不少。

「夫人,不必客气,」在听到依依唤相公时,沁雨心里泛起了浓浓的苦涩与哀伤,失去记忆的依依现在或许是幸福的,可万一有天她恢复记忆後,她又将如何去面对未来的人生呢?

老天为什麽要如此安排她们的命运?为什麽要让她们遇到南宫不破这个魔鬼?越是这样想,沁雨心里对南宫不破的恨意,越加浓烈。

看着思绪飘浮的沁雨,依依越是觉得熟悉,「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沁雨想不到依依会这样问,心里霎时欣慰不已,同时也为她们这些年的友情感到骄傲,尽管依依失忆了,心底还是还有着对自己模糊的印象。

沁雨苦涩地笑了笑,:「或许吧」,依依也无心理会她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心只想着自己相公,「相公呢?」,姚沁雨一愣,「嗯?」

「和我一起来的男子,他去哪了?」她尴尬的解释道,姚沁雨并不是不知道她唤得相公是谁,只是,真的很不习惯她这样去唤南宫不破。

「南宫将军在尤良副将哪儿,夫人是想见将军吗?」沁雨语气平稳说着,而依依在听到南宫将军一词後,心里再度蒙上一层­阴­影。

南宫将军?亲王?他究竟有几个身份?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她?还是他有意要隐瞒自己?姚沁雨看着依依变幻莫测的脸,误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依依呆呆地摇摇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夫人要去哪里?」,姚沁雨看着她毫无孕­妇­意识的举动,感到心惊不已,并轻易的察觉到她情绪稍有些不稳定。

被姚沁雨这样一问,她显得不知所措,她人生地不熟的,除了相公那里,她还能去哪里?

「怎麽呢?」南宫不破推开房门,便见到依依魂不守舍的样子,看了看姚沁雨见她一脸茫然,再看着依依时,她脸上明显有着怒气。

姚沁雨感受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立刻机灵地退了出去,待她消失後,南宫不破走到床边,柔声问道:「饿了吗?我叫人送饭菜过来?」

依依嘟着嘴,倔强道:「不饿」,南宫不破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不舒服吗?还是有人惹娘子不高兴了?」

依依转过身,仔细看着他:「相公!你知道吗?你真的让我觉得好陌生。」

南宫不破叹了口气,一手抚摸着她变得圆润的脸颊:「娘子,是在怪我没有向你交代清楚吗?」

依依看着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的华服,有着俊美的容貌,不凡的气质,高贵的出生,这些都让她心生不安,想到自己发福身材,她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

「相公就我一个娘子吗?」她黯然问道

南宫不破摸上她的小脑子,笑道:「当然」,依依听他他语气坚定,心里到是稍微安心了些。

「娘子还想听我说吗?」见她面­色­好转,南宫不破暗自笑她那些小女人心思。

「当然要听」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844926771和JikiMori送的萌兔年,及JikiMori对某杳爱的宣言,我勉强收下了,还有懒小雁送的龙,谢谢唷,很喜欢你送的猴子和龙。

三十七.圆不完的谎Ⅱ

「在日暮国我的身份比较特别,亲王的封号是继承了我爹的地位,而将军封号,是靠我双手打拼出来的,在我十岁时,父母双双去世,家中剩下,我与小妹南宫荷儿两人..」说道自己的小妹,南宫不破表情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黝黑的双眸,更是在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点,依依看不懂他明亮眼神有着何种含义,只当那是他疼爱妹妹的 表现而已。

「至於娘子你,至小便入住在亲王府是我命定的妻子,只是想不到此次出来游玩,居然出了意外,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至於我们现在的爹娘,他们既然救了我们的命,自然犹如我南宫不破娘子的再生父母,接回去孝顺也没什麽错」

「相公不叫:郑牛儿?叫南宫不破?」依依说着,‘扑哧’一声笑了来。

「那我‘花儿’也不说我真名!?」南宫不破点点头,继续说道:「娘子叫慕容依依,依人的依,依山傍水的依,娘子从小无父无母,是由我爹娘带回来的,至今还是第一次出亲王府。至於郑太极合关灵姬为什麽说自己是我们的父母,只因他们膝下无子,会这样做也不奇怪,」南宫不破简单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依依也没有深入多想,女人在怀孕期间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她时常都希望南宫不破能呆在她身边陪伴她。

「我在日暮国的身份比较特别,亲王的封号是继承了我爹的地位,而将军封号,是靠我双手打拼出来的,在我十岁时,父母双双去世,家中剩下,我与小妹南宫荷儿两人..」说道自己的小妹,南宫不破表情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黝黑的双眸,更是在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点,依依看不懂他明亮眼神有着何种含义,只当那时他是疼爱妹妹的 表现而已。

「至於娘子你,至小便入住在亲王府是我命定的妻子,只是想不到此次出来游玩,居然出了意外,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至於我们现在的爹娘,他们既然救了我们的命,自然犹如我南宫不破娘子的再生父母,接回去孝顺也没什麽错」

「相公不叫:郑牛儿?叫南宫不破?」依依说着,‘扑哧’一声笑了来。「那我‘花儿’也不说我真名!?」南宫不破点点头,继续说道:「娘子叫慕容依依,依人的依,依山傍水的依,娘子从小无父无母,是由我爹娘带回来的,至今还是第一次出亲王府。至於郑太极合关灵姬为什麽说自己是我们的父母,只因他们膝下无子,会这样做也不奇怪,」南宫不破简单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依依也没有深入多想,女人在怀孕期间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她时常都希望南宫不破能呆在她身边陪伴她。

南宫不破也因顾及依依的身子,原本只需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两人没日没夜腻在一起,如胶似漆。

正因如此,依依亦得到了许多的照顾,尽管怀孕六个多的身在臃肿得让她苦恼不已。

也常常因为一些小事便对南宫不破使小­性­子。可一点也不影响南宫对她的宠爱。

只是不曾想到和南宫不破回了玄都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 ........

玄都

傍晚时分,队伍在城门外停下,极有默契地解散开来,各自乔装打扮进入城内.经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过多时,马车停在一栋红漆大门前,门口赫然一左一右,立着两座守门威武的大石狮子,门匾上刻‘亲王府’字样,这两个仆人‘咯吱’一声将红­色­的大门打开。

仆人看到南宫不破俯身毕恭毕敬地地叫了声:「王爷」,他没有任何表示,静静地牵着依依的手由正门进入,当晚他将依依安排在伊人轩,又将关灵姬郑太极安排进了兰楼,吃完晚饭南宫不破说自己有事,需要回宫一趟,之後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晚上,依依在屋里等了他半柱香时间,也不见他回来,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是姚沁雨将她叫醒,让她回床上去睡的。

这一等,依依就整整等了一个多星期,也不见南宫人影,郑太极和关灵姬也极少来给她做伴,似乎都很忙,就只剩下她一个闲人了,「夫人,您可别乱想,将军差不多一年时间没有回玄都,现在一定有许多大小事务等着他去处理,所以才没时间陪夫人的。」沁雨说完,将手里削了皮的苹果递给她,依依有气无力地听她说着,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南宫不破。

「相公什麽时候才会回来啊?沁雨你帮我去问问尤将军可好」,看着依依不加掩饰对南宫不破的思念,姚沁雨更是心慌不已,「好!待会我就无问」

「将军三日後便会归来」骤然一道清丽的女声接着沁雨的话说道,依依抬头看着拨开柳枝慢慢向她靠近的女子,只见她容貌端庄秀丽,体态纤盈,容貌虽比不上依依和沁雨,却有自己独特的气质,而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依依极为相似,她落落大方地朝依依俯了俯身,「奴家柳蓝竹见过夫人」。

依依友好地她微微一笑,「柳姑娘请坐」,柳蓝竹也不矫情,姿态优雅地坐到了依依身边,「柳姑娘见过我?」,柳蓝竹好奇地看着依依的肚子,说道:「奴家第一次见到夫人,方才远远地就看到夫人坐在亭子里,便过来与夫人打声招呼,夫人莫要怪我打扰了才是。」依依连忙摇摇头,「我正闷得慌,怎会打扰到我,对了,姑娘怎会知道,将军三日便会回府?」,柳蓝竹抿嘴一笑,「奴家刚刚在本路遇到尤将军了,便随口问了问」一旁的姚沁雨感觉来者不善,一直保持着警惕状态,一个来历不明自称奴家的女人,也能这样随随便便递打听南宫不破的消息?沁雨此时的想法正中依依下怀,可她也不好开口问:唉!你和我相公是啥关系啊?。

沁雨看着依依黯然伤神的表情,张嘴问道:「柳姑娘似乎和我们家将军很相熟?」柳蓝竹轻轻一笑,看着依依说道:「夫人莫要紧张,将军待奴家有知遇之恩,并非夫人想的那样」,依依看她说得直白,一双大眼里满是真诚,不像是在说大话。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扭扭捏捏小家子气呢?「不好意思,是我误会姑娘了」,柳蓝竹原以为她会继续‘不好意思’下去,却在见那抹红晕只是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後,消失不见,丝毫不见窘态。

依依收敛心神问道:「不知姑娘所说的知遇之恩是指?」「奴家七岁被卖出去当杀人工具,..」说着她顿了一下,看依依脸­色­未有任何变化,垂下头将视线移到依依肚子上:「夫人要是好奇,等娃娃出世了,奴家在和夫人说」,依依也觉得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听那些血腥事迹。

* * * *

杳杳碎碎念:最近票票好少,(捂脸)是不是我已经满足不了大家了??

PS:不知道大家是否有关注我的恶搞文,不知感觉如何?希望大家能给我点意见?

三十八.亲王府的女人们 Ⅰ

「奴家可以摸摸夫人的肚子吗?」,「不可以」柳篮竹话音刚落,就听姚沁雨毫不犹豫说出拒绝的话。

被姚沁雨这一吼,让亭子里霎时陷入寂静。柳篮竹表情上未见尴尬,她只是了然一笑:「是奴家唐突了」,见她如此通情达理,依依反倒有些面红,沁雨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闷不啃声。

「都怪奴家身上戾气重,夫人莫要放在心上」,柳篮竹语气温和,不带半点情绪。「对不住了,柳姑娘我这丫头也是太过紧张我了,让柳姑娘见怪了」

「夫人您见外了」柳篮竹粲然继续说道:「有孕之人嗜睡,今天天气也暖和,夫人可要多休息才是,奴家住在观竹轩,夫人得闲可以去找奴家解解闷,奴家就不多打扰夫人人」,依依也确实困了,客套地与柳篮竹说了几句,便让姚沁雨扶着回伊人轩了。

「沁雨,似乎对柳姑娘很是戒备?」依依坐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睛问道。

姚沁雨以为依依是要责怪她,心急道:「依依!~你」

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愣,沁雨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连忙低下头,换上一副颤巍巍的样子,「是~奴婢~越矩了,请夫人责罚」,‘奴婢’二字她说的很僵硬,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称呼自己。

依依柔柔一笑,「你果然‘认识’我,而且还不只是认识而且,对吗?」,姚沁雨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依依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告诉将军的」,听她这样说,沁雨才松了口气。

沁雨看着依依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哀伤,让依依不敢正视,亦没用勇气去问明白她眼里的忧伤究竟是为何?这一切应该都和南宫不破脱不关系。

沁雨在看到依依躲避的神情後,心里那点点的喜悦,瞬间被冰封了起来。半年多平静幸福的生活,足够让一个勇敢的女人,变得懦弱,不敢去面对狂风暴雨的世界,一直窝在自以为幸福温暖的假象空间里。

依依对她眼里的讽刺视而不见,不管之前她是如何生活的,现在她有相公,肚子里还有两人爱的结晶,她不想打乱现在的生活,「我们以前情同姐妹」,姚沁雨忽然说道。

依依闭上眼睛,假寐,「不是以前,现在也一样情同姐妹」,沁雨一听,愣了半响後欣慰地笑了。

*. . . .

观竹轩

「爷!什麽风将您给吹来了?」柳篮竹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宫不破,笑盈盈地迎上前,原本想搂住他的手臂,可想到他不大喜欢人随意碰触他,僵在半空的手臂硬是缩了回来。

厅内的丫头由南宫不破出现那刻,便悄然退下了,大厅内现在只剩下他和柳篮竹两人。

南宫不破坐到厅内的主位席上,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她看了半响,柳篮竹状似专心地泡着茶,可身後­射­来的冰冷目光,让她双手微微发抖,不禁汗湿了後背。

「爷!喝茶」,她稳住心神,将小茶杯递到他面前,见南宫不破并未伸手接过的意思,她只好将茶杯放在一旁的红木茶几上。

「你今天去找慕容依依了?」,南宫不破声音低沈地问道。

柳篮竹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後再度扬起嘴角,向他靠近:「奴家不过是与夫人闲聊了一会。爷~!何必如此紧张」,南宫不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冷笑一声,大手在她颈间游走:「你跟在本将身边已多时,可不要叫本将失望了」

柳篮竹顿时心里大骇,娇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爷,看您说哪的话,奴家不过是代替爷去看望夫人而已,您不知道,夫人可是想您想得急啊」

话一说完,柳篮竹便见他脸­色­变得温和,於是她接着继续说道:「爷,你大张旗鼓地让夫人入住伊人轩,想必也是为了让这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晓夫人在爷心中的地位,可是这明枪已挡,暗箭难防,爷您就不怕?...」

「你觉得本将会放任家奴在自己眼皮底下作乱吗?」,南宫不破眼神冷冽地看着她,那视线似乎是想在她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柳篮竹立刻收回视线,连忙附和道:「爷自是聪明无能及,是奴家多虑了」

南宫不破轻摸着她的脸颊,眼里不带一丝柔情,「不!还是篮竹你想得周到,那本将将保护夫人的重担就交付与你,如何?」,柳篮竹全身一抖,脸­色­煞白,本想要拒绝,在看到南宫不破­阴­邪的表情时,拒绝的话迅速咽回腹:「篮竹,谢爷赏识」。话音刚落,双­唇­便被他狠狠咬住,柳篮竹配合地将整个身体贴向他。

两人­唇­舌一阵纠缠,柳篮竹热情如火地开始拉扯南宫的衣衫,双手搭在他亢奋的昂扬上,隔这衣衫摩挲着。

* . . . .

伊人轩

依依睡醒没多久,就让姚沁雨陪着自己在假山附近闲逛,最後停在池塘边看着水里的鱼儿。欢快戏水。

猛然间感觉有道视线炙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正是她朝思梦想之人,隔着小小的池塘,依依呆呆地看了她半响,脸上的喜悦逐渐扩大,在张嘴喊出‘相公’时,将对他消失两个多月的怨气,全部抛诛脑後。

南宫不破眼尖地见她正欲朝自己奔来,他连忙喊道:「娘子站在那不要动」,说完,他纵身跃起,蜻蜓点水似借这漂浮在水面的枯叶飞身拥住她。

身後的姚沁雨心情复杂地悄悄离开了。

*. . . .

「相公这几日都去哪了?」依依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半撒娇本埋怨地问道。

南宫不破抱着她坐到一旁石凳上,「为夫这几日都在皇宫内,无非是忙着那些让皇上苦恼的事,怎麽了?娘子可是想为夫了?」,依依诚实地点点头,「想,相公难道就不想我?」,他溺宠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暧昧地凑到她耳边:「想,怎麽会不想」

「那有多想?」女人永远对缠绵的情话乐此不疲,依依也一样,她扳正南宫不破的脸,与自己对视,想通过他的眼神证实他情话的真假度。

他深情注视着依依,一字一句说道:「娘子有多想念为夫,为夫便有多挂念娘子」,依依微微蹙起秀眉:「不行,相公的答案不过关」

南宫不破看着她认真的俏模样心情大好:「为夫,日日夜夜都是挂念娘子,娘子不想知道为夫这几日除了忙於国事,还做了些什麽?」

她眨眨眼看着他:「还有什麽?」。

「为夫已经向皇上请婚,过几日娘子与我一同进宫面圣,让皇上给我们选个黄道吉日完婚,可好?」,他进宫第一件事就是向皇上讲明了此时,他料想皇上也不会拒绝。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raincloud送的鲜币礼二月桃花,谢谢kaimanman送的­精­灵之礼,谢谢Matsukaze送的逆向时锺,谢谢xiaowenxi送的萌兔,谢谢懒小雁送的可爱小龙。

谢谢路过的,投票的,潜水的,送礼的宝贝们,我会继续恶搞小去

PS:先给点甜头给南宫不破吃,以後大把苦头等着他

三十九.亲王府的女人们Ⅱ

依依瞠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想不到他会举动,居然还想着为自己捞个名分,心里感动不已,她一边整理着南宫的衣衫,一边垂眼娇媚地说道:「相公!我好爱你」

南宫抱着她的铁臂紧了紧,「娘子可否愿意一直陪在相公身边呢?」,依依点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愿意,南宫不破被她心急的样子给逗乐了。「我们明天便进宫面圣,娘子准备一下」,依依急忙地由他腿上站起来,低下头打量自己,表情变化莫测地嘟着嘴,「相公,你看我肥成这个样子,进宫会给你丢脸的」

南宫不破想不到她居然是担心这个问题,不禁哈哈大笑,「娘子哪里肥,不过是比怀孕前丰满了些」,依依不依,懊恼地说道:「哪里不肥,肥死了,我现在走几步都累得要死」

南宫不破站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面颊,「不管娘子变成何样,为夫都爱」,说完他仔细地凝视依依。

他的娘子,确实比较之前是要丰满了些,面颊也不似之前那般消瘦,却有着另外的一股丰韵。

他执起依依的双手,放在­唇­边,「娘子不必担心,一切交给为夫」,见他神情认真,依依脸上禁不住漾出幸福美丽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更是南宫不破无法放手。

* . . . .

「依依,你真的要和将军去皇宫?」至从那天後,姚沁雨便开始直呼依依的名字,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样,依依听她那样唤着自己,眼前就不时有朦胧的画面飞闪而过,画面里,依稀可见,两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开心地丛林中穿梭,身後还跟着两名看不清模样的男子。

画面非常的熟悉,可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姚沁雨见她注视着自己,却不说话,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麽了?」,依依笑了笑,摇摇头,「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发生过许多事」

沁雨复杂地看着依依,放下手里的锦袍,认真地看着她:「确实发生了许多的事」,尔後,她突然笑了笑,卸下之前严肃的表情,「都是些让人怀念的事,我们一直生活的很幸福」

她越是这样说,依依越是觉得不安,更加不敢追问下去,躲闪地转过身,转移话题:「我穿这身好看吗?」,她刻意忽略沁雨眼里飞过掠过的一抹失望,只听她接着附和道:「依依,穿什麽衣服都好看」

依依心里叹了口气,系着发髻,沁雨也在一旁为她整理着衣衫,在看到门口出现的黑影时,手上的动作一顿,‘哧’一声,竟不小心扯烂了她的袖口。

「怎麽了?」南宫不破低沉着嗓子开口问道,依依注意到姚沁雨趑趄嗫嚅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对她盈盈一笑:「没事,这衣服的品质强差人意叻,相公在等等,我去换件」,南宫不破­阴­沉地扫了姚沁雨一眼,温和地对依依点点头。

* . . . .

两人坐进豪华的马车内,一路由宫门进入到宫殿内,依依不免好奇:「相公?我们不是应该由宫外,下车走进来吗?」,「一般的臣子,确实应该由宫外下车後,徒步走进大殿的,可为夫有皇上赐的特权,所以才能在宫内畅通无阻」

听他说完依依小女人般钻进他的怀里,笑嘻嘻撒娇道:「我相公好厉害哦」,南宫不破见她不正经的嬉笑,刻意摆正了脸­色­,轻拍她的翘臀,「都要做娘的人,也不安分点,小心碰到肚里的娃娃」,依依呵呵一笑,刚坐直身子,马车外的公公便尖着嗓门喊道:「皇极殿到了,请南宫亲王下车」

依依被南宫不破抚下马车,还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便被带入皇极殿内,刚踏入殿门,远远看到一男一女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臣南宫不破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我皇长治久安,千秋万代」,南宫不破单膝跪地对大殿上坐着的两人行礼,他说完後,半天没听见依依的声音,抬头便见依依捧着肚子,似乎有些不舒适,也不等皇帝平身,他便急冲冲地站起身扶住依依,「娘子,可是不适?」

依依点点头,将身子靠在他身上,这是,大殿上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来人给南宫将军及....女伴赐坐」,皇帝的话说得不太连贯,显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依依。

很快大殿内便进来四个太监,各两名抬着红木大椅向两人走来。

坐下後,依依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谢恩:「民女慕容依依谢皇上赐坐」,这回到南宫不破半天没有反应了,皇上似乎也不太在意,在他确定依依没事後,才缓缓落座。

「慕容依依,走上前来让本宫瞧瞧」,坐在皇帝隔壁的皇后突然出声对依依命令道。

依依诧异地抬头看向她,瞳孔猛地一张,如果不是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穿着也不一样,她真怀疑自己是照镜子,世间怎会有并非姐妹,却如此长的相似的两人??

* * * *

杳杳碎碎念:

邪将的剧情已经渐渐展开了,後面还有一大推乱七八槽的情节,敬请期待。

四十.皇宫风云

「大胆庶民竟敢这样肆惮地打量本宫」皇後拍凳怒吼一声,依依想不到她会这样不顾及南宫面子,张嘴就对自己吼,她立刻在心里收回两人相似的话,她们哪里相似了?根本一点都不像。

她眼神从来就不会如此犀利,也不会有这般咄咄逼人的表情。

皇後一声狂吼,让大殿陷入寂静中,依依眼珠一转,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只好牺牲以下自己了,她再次捂着肚子,对南宫不破喊道:「相公~~宝宝他踢我,我肚子好疼~~」

南宫不破立刻站起身,扶这她坐好,一手安抚地摸着她的肚子,似乎像是在哄着肚子里的宝宝,要乖乖听话,不要在乱动。

「现在好些了吗?」他关切地问道。

依依点点头,低声应道:「比刚刚好些了」

殿内两个穿着明晃晃的大人物,彻底被当成透明人,高高在上的皇後,怎麽可能忍受被人忽视的感觉,站起身,放开喉咙,「来人,将庶民慕容依依收押入监」

南宫不破转头怒视着她,「荷儿!」,一声‘荷儿’将怒火攻心的皇後唤醒,她冲着南宫不破轻哼一声,拂袖离去,一旁的皇上似乎见怪不怪,他呵呵一笑:「小亲王还未出世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了,看来将来一定是名大孝子」

依依悄悄地对这肚子扮着鬼脸,在心里对肚子的娃娃念叨着:娘!是不得已在骗人的,宝宝可不许乱学哦。

* . . . .

「让皇上见笑了」南宫不破一板一眼地对殿上的男人说道,男人付诸一笑,似乎没有什麽事真的能另他上心,依依不禁对着皇上产生了好奇之心,心下也奇怪,一个皇上怎麽可以当得这样毫无霸气,反而是那个皇後盛气淩人的,一副不苟言笑张牙舞爪,嚣张得不得了的样子。

「臣想等三日後便迎娶慕容依依过门,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南宫不破不想在浪费时间,无休止地纠结下去,他­干­脆直白地说着自己的打算,语气里根本没有请示的意思,而是,已经确定好了,现在不过是来意思意思地知会一声而已,你答不答应并不重要亦不在乎。

依依当他是头脑发晕,一时说话不知道轻重,她连忙看向皇上,注意这他表情变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将她相公给拖出去斩了,可是那皇上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脸上除了浅笑并无多余的表情。

「亲王觉得什麽日子好,就什麽时候娶妻吧,无事便告退吧」皇上淡淡地说着,似乎累了,语气有些无力。

依依见他答应了,立刻嚷道:「相公,不行啊~~」,殿上的四道视线立刻带着疑问转移她身上,依依脸一红,声音低惹蚊呐:「相公,我现在身材这麽臃肿,我不要这个丑样子嫁人」

南宫不破显然觉得她有些胡闹,微微蹙眉:「为夫不介意」,依依还想继续说着什麽,却被皇上出声打断了,「两位回去再作商量也可,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臣!谢皇上恩典」

「民­妇­,谢皇上恩典」

一切形式上的礼节都面面俱到後,两人才携手退出了大殿

*. . . .

马车内

「哎呀!相公~~等我生下孩子,在结婚吧」依依撒着娇,摇晃着他的手臂,南宫不破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娘子,出了亲王府可不能随­性­而为了,特别是在皇宫,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一时没习惯嘛,以後我会注意,会小心,所以相公不要担心了」,她孩子气地对他撒着娇。

见她发嗲的俏模样,南宫挫败不已,「娘子,真想等等娃娃出世後完婚?」「嗯」依依坚定地点点头,证明自己的决心。「相公是担心我在亲王府住的名不正言不顺吗?这个很简单啊,我们已有夫妻之实,相公只要先对府上的宣布我的身份就好了」

「娘子就不担心下人们嚼舌根?」

「不怕,他们见相公如此宠爱我,自然要给我三分薄面」

「委屈娘子了。」南宫怪腔怪调地说着,依依继续厚颜无耻地笑着,而後,一惊一乍冲南宫不破好奇问道:「相公~为什麽那个皇後看起来比皇上还要威严几分?」

南宫不破淡淡地笑了笑:「你说荷儿?她从小就娇纵惯了,难免会给人错觉」,依依听着他语气里面在明显不过的维护,而且还貌似很熟,心里微微有些吃味:「你和人家很熟吗?」

「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亲妹妹?」,她爆瞠这双眸,吃惊地问道

「自然是亲身的,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南宫荷儿」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懒小雁送的兔子,是本月收到的第22只兔子,还有魔法帽子,记得是开栏至今收到的第一个魔法帽子,谢谢啦~~~3Q

我那个会员中心的游戏,我不怎麽会玩,每次都是不知道怎麽搞得就吓点到了,哈哈哈,最近才

四十一.侧妃地位Ⅰ

看着南宫不破眼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依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脑海里闪过南宫荷儿居高临下的姿态,以及,观竹轩里的那位柳蓝竹,似乎她们都相似之处。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感觉越来越诡异,南宫荷儿,柳蓝竹,她慕容依依???以及南宫不破在提及妹妹时,那种不单纯的表情,到底是因为什麽?

还有南宫荷儿对自己的态度,她怎麽说也是她嫂嫂,可是她在大殿上的行为,却让自己质疑了?

她想越混,脑子里不断冒出些奇怪的想法,无法就是一些用来自我安慰的假设。

可是将南宫不破的神情与南宫荷儿嚣张联想到一块时,她不禁心头大骇...

不会的~~不会的~怎麽可能,依依默默地安抚这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所,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他们是亲兄妹,怎麽可能会藏身暧昧不清的感情?

轿子一阵惊慌,将依依晃会了生,她转头看向南宫时,他不在想些什麽,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笑意,自己何曾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此时,他卸下一身的戾气,面容和善,全身散发着尔雅温文淑人君子的气质,毫无杀伤力,想是在怀念心爱的人儿般。让人不禁被他心里炙热的情感所感动。

依依不知不觉竟看呆了,至道轿夫喊话‘亲王府到了’没,马车内的两人才各自收回思绪。

回伊人轩的路上,依依还在停的安慰自己,南宫荷儿已经嫁人了,以南宫不破的个­性­,当真对自己妹妹有爱意,就真会轻易让她许人,纵使那人是皇帝....

「夫人将军回来了。」姚沁雨看两人没有像平日那般,相互扶挽进来,而是各自分开行走着,可看他们的表情也不想是闹别扭,心下不禁狐疑。

将依依送到厢房後,南宫便随意找了个藉口离开了,只说晚饭时便通知所以家仆齐聚大厅,宣布依依王妃的身份。

一想自己已经是他的王妃了,这些顾虑有些多余,她也不在深入细想。

「怎麽了?」看她魂不守舍,姚沁雨关心地问道。依依淡淡地摇摇头,不愿多说,直接踢掉鞋子,躺倒床上闭眼睡觉。

可她不爱搭理的行为,却让姚沁雨不爽了,走出房间,外门时,嘴里还嘀咕着:「又说是好姐妹,一点事也不愿说,要当王妃就是不一样了,你到是好,落了个崖,爬出来後,屁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了,什麽重担都忘我一人身上压。」

说完,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是这样说,可万一哪天,她恢复记忆了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 . . . .

「今晚让大家一同聚在这儿,无非是有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他打量着院子里大小不一的家仆,看着大家了然的表情,尔後他站起身,看头向依依,对她伸出手来。

姚沁雨搀扶着依依站起身走向他,亦将自己的手送到了他手心,他也不多废话,「从今晚起,慕容依依就是这亲王府的女主人了,关於府上的大小事务,暂由官家代为处理,等依依生产後,任何需做确定的事,都需向她禀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依依已经受封为本将的侧王妃,相信大家应该都知道,以後如何称呼她」

听到‘则’字时,她一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则王妃’是自己听错了吗?那他是准备要在迎娶个‘正王妃’啰?那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她,不管怎样以後她都,注定摆脱不了几女侍一夫的命运。

等下人一散,依依轻颤着嗓子问道:「相公,刚刚是说我是‘侧王妃’吗?」南宫不破看着她煞白的脸,心觉不安,自觉应和‘侧王妃’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像慕容依依这样身份的女子,能成为他的王妃已是天大的福分,她自是不会拒绝,「没错,是‘侧王妃’」,他面不改­色­地答道。

依依一下发昏,身子靠在了姚沁雨身上,南宫不破将她很不对劲,急忙上前扶着她,依依却一把挥开他的手,眼里霎时间溢满了泪水:「‘侧王妃’?那相公是想将‘正王妃’一位留给谁?」

南宫不破一位她是吃味儿了,想着哄哄就好了。

「虽然娘子是‘侧王妃’,但吃喝用穿,一样也不会比正妃差,为也会尽力宠爱娘子」,他握着依依的双手,信誓旦旦地说着,「尽力宠爱我?尽力宠爱我,哈哈~~宠爱让相公觉得很吃力吗?还是很痛苦?很为难?」依依又哭又笑地说着。

南宫不破只当她又是在耍小­性­子,压下心理的不耐,「为夫没有这个意思,娘子何必多想?」

依依抹­干­眼泪,双眼注视着他:「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相公自然是宠爱我的对吗?」

「那是自然的」,南宫不破耐着­性­子回答

「那好!相公,我要做你的正妃,而且,从今以後你只能有我一位娘子,身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 * * *

杳杳碎碎念:

昨天冲上1500了,还多了5票,开心,原本以为完成不了上个月的目标的,谢谢给我投票的亲亲们,感谢~~

上个月一共收到30只兔子,哇哢哢哢~~

最後一天收到了卿箬.舒舒.小玄的兔子,还有 kaimanman淩晨送的一朵明日黄花,谢谢,各位的礼物。

四十二.侧妃地位 Ⅱ

「那好!相公,我要做你的正妃,而且,从今以後你只能有我一位娘子,身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依依话一说完,南宫不破脸­色­突变。

「娘子在说什麽浑话?」

「我说浑话,还是相公你在说浑话?我一辈子甘愿守着相公,为什麽相公不能做到从一而中?」,依依毫不视弱地与他对视。

南宫不破沉着脸,对姚沁雨命令到:「带王妃回房休息」

哈~~王妃?她算哪门子王妃阿,等那天他的正妃上门了,人们都会在给她的称呼前加多个‘侧’字。她就是很在意这个‘侧’,她想让自己的相公今生今世只属於她一个人,这又错吗?可为什麽换成这样的对待。

「王妃,我们先回伊人轩吧。」姚沁雨在一旁劝解道,她知道现在依依一定是气晕头了,原本她也以为,依依直接就是他的正室,想不到却是个侧室,而且,他还有另娶正室的打算。

「放开我~~」,她将姚沁雨推开,而姚沁雨又怕伤到她的肚子,不敢乱动作。

「既然相公觉得一生人就我这麽一个娘子,委屈了自己,那这个侧妃位置我也不稀罕了,相公想给谁就给谁吧」,依依忍着满肚子的眼泪,和自己打赌,虽然他们不曾山盟海誓,可平淡中最能见证真情,她在赌南宫不破对她的情意。

可南宫不破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他依旧是沉着个脸,:「侧室的位置非你莫属,皇上已经下旨,难道娘子想让为夫冒大不韪的罪名抗旨不成?」,说完他自己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依依站在院子里眼泪缺提,泪水汹涌而出。

* . . . .

t「依依你冷静点阿?你现在大着肚子能去哪里?」沁雨看着她胡乱收拾住着包袱,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干­吗。

t慕容依依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姚沁雨夺过她手里的包袱,「依依~你千万不要冲动,千万要想清楚啊~」姚沁雨神­色­严厉,无非是想让她知道冷静下来思考。

「还给我」依依现在满脑子都是‘侧王妃’三个字,她不敢相信,南宫不破居然会这样对她,可他确实这样做了不是吗?

她慕容依依不过是个小女子,不懂什麽相夫教子那套,她也会吃醋,也会介意自己的相公,拥有自己的同时,还想着其她的女人,就当她是无能承担他这个侧王妃的位置好了,他南宫不破一定会後悔的。

姚沁雨怕自己伤到她,直接关上了房门,「依依~冲动是魔鬼~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考虑阿~」

说道宝宝,依依确实冷静了些,可是她心里有气有委屈,她憋在心里难受,更是没有办法忍受南宫不破的用情不专,可是有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南宫不破没有良心。

现在她大着肚子能上哪里去?离开亲王府,她要如何生活,她盯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乱如麻,难道她就要这样一直隐忍下去?

「依依~~你就先忍忍吧,再说将军现在不是还没有娶正妃吗?他一天不娶正妃,你留下来都有机会的。」沁雨为了稳住她的情绪,给她有条理的分析着。

依依愤愤地拍打桌子,「谁要做他的王妃,他爱让谁做,就给谁做,我才不稀罕咧,没良心的男人。」姚沁雨叹着气,「纵是他现在让你离开了,你要如何人自食其力?这个问题你又想过吗?」

耳边传来姚沁雨温怒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已,无非是让她忍,可现在除了忍,她还能做什麽?

* * * *

杳杳碎碎念:

在田馨里面漏了懒小雁还有送我那个什么什么钩子的···嘻嘻嘻~~3Q小雁,送那么多礼物给我,真是辛苦了~~

四十三.花开不常在

半个多月过去了,南宫不破居然一步也不曾踏入伊人轩,到是遣来仆人送来了,不少价格连城的金玉锦衣,依依原本是不屑一顾的,後面想到,如果真要离开亲王府,就得早点为做打算,金银珠宝是一样都不能少,於是她开始为自己储备‘粮食’。

「依依上次那个柳蓝竹来了。」沁雨凑到依依耳边,低声说道。

依依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轻轻吐出一句:「来了就来了瞥~让她进来就好。」

* . . . .

「民女柳蓝竹参见王妃。」柳蓝竹一身素­色­打扮,让依依看着赏心悦目,「起来吧,你我都熟人,大可不必多礼。」尽管听到王妃一词,她还是觉得讽刺不已,可是也没有必要让人人得知,最终,留下骂名只会是她慕容依依。

府上的人会说她什麽呢?不知好歹?贪得无厌,不知道满足?当上了侧妃还不够,居然还妄想当正妃?之後,别人又会在说南宫不破是如何的痴情,娶了个一无地位,二无身家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却偏偏不知足。

「王妃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

「还是总觉得饿,不过睡觉到是安稳,」依依能感觉到柳蓝竹对她的真诚,自己现在不过是个下堂妃而已,可她还是三不五时的来看自己,陪自己解闷,巴结自己一个下堂妃,她能图到个啥?

「食粮大增是好事,这样王妃肚里的娃娃才能健健康康的出生,您说不是?」柳蓝竹接过沁雨递来茶水,笑盈盈地说道。

依依宽慰地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能吃是福,现在这偌大的亲王府也不怕会被她吃穷。「哎呀~你看我这麽能吃,将来等娃娃出世了还不知道肥成什麽样叻」

「王妃您多虑了,这女人生了娃娃後都会慢慢瘦下来的,之前在厨房­干­活的张婶也整天念叨着自己肥,可等生完娃,不到两个月,身材就恢复到从前那般模样了」

听柳蓝竹这样说,依依心里确实轻松了不少,她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柳蓝竹她一脸认真,抿嘴一笑,顿时觉得她很可爱,「我哪能骗王妃您啦~~」

依依呵呵一笑,扮作正­色­模样:「量你也不敢」

「看王妃的肚子差不多要生了吧?」,柳蓝竹打量着她的肚子问道。依依拿了桌上的苹果,咬了口:「已经快八个月了,最近走几步路都累得我腰酸背痛,原来怀孕这麽辛苦。」

听着依依孩子气的抱怨,柳蓝竹嘴角的笑意加深,:「不出去散散心,老闷在院子里好吗?」

「出了院子也没有什麽好逛的。」还不得引来仆人侧目?

「荷院的茶花开得正艳呢,要不我带王妃去瞧瞧,等过几天天气变暖了,可就看不到了」,沁雨也配合将厚厚的披风递了上来,柳蓝竹接过直接将它披在了依依身上,依依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苹果,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 . . . .

三人出了房间,石廊周边都是都是雪融後流下的湿润,寒风吹过留下片片疮痍....

荷院内,除了各种各样的茶花外,便是傲骨的红梅,感觉似乎很少会有人来,却不带一点苍凉与孤寂,反而有一份独特的感觉。

「王妃~你看这几个品种的茶花极为稀少的,只有在亲王府才能看见」,柳蓝竹指着眼前颜­色­各异的茶花,语气有几分自豪地说着。

很少有女人不喜欢花,依依算是个例外,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盆栽,更是让她昏昏欲睡,她随意点头附和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觉得柳蓝竹定是个惜花之人。

猛地想着院名,依依突然问道:「这院子以前是谁住?」,「南宫大小姐。」柳蓝竹仔细看着茶花,似乎爱不释手。

依依苦笑一下,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自己­干­嘛还问,这不是自找不爽快吗?

柳蓝竹并没有留意到慕容依依的神情,反到是她身侧的姚沁雨注意到她眼底的那抹苦涩,她挽住依依的手臂,低声问道:「怎麽了?身体不适吗?」

依依忽感无力:「回去吧~」

柳蓝竹这才看到她脸­色­不似之前红润,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暗­色­,尔後上前和姚沁雨一左一右挽住依依往伊人轩的方向走去。

猝然,一股钻心的疼痛直袭腹部,她举起双手挥开柳蓝竹和姚沁雨的搀扶,急忙托住自己的肚子,张嘴疼得无法呼吸。

「啊~!」她双脚发软,无法支持自己的身体,柳蓝竹吓的一脸煞白,幸而沁雨眼疾手快地在她晕厥前抱住了她。

四十四.面临抉择Ⅰ

四周弥漫着厚厚的浓雾,她无法看清眼前的路,以及不时在她身边神出鬼没的黑影,「谁~~~是谁~~等等我,」除了那个黑影四周不再有其他,她身体微微发抖,生怕那个熟悉的黑影将自己落下。

拨开层层浓雾,朦胧中便看到漫天的黄沙随风狂舞。刺眼的沙石让她睁不开眼,四周浓雾渐散,抬头是列日骄阳,周围都是闷热的气息。

不是才刚刚下完雪吗?怎麽会是艳阳天?难不曾是自己在做梦?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轻便了许多,低头看了看,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现在一如未怀孕之前一样平坦。

她心里大骇,难不曾真是做梦。

她看到不远处赫然立着几座帐篷,不时由各个帐篷内相陪走出几名,穿着像是兵服的男人,她缓缓走上前,准备证实一下,自己此刻是否真的处於虚幻间。

她大刺刺地由士兵身边经过时,他们却对她视而不见,她好奇地在他们面前挥挥手,半天他们都没有一点反应,好像根本看不到她,为了确定心里的疑问,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面前的两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的心猛地一下沉到谷底,难不成她已经死了,恐惧感一下袭上心头。

「贱人~难道你想同她一般被万人枕千人骑?」突然由大帐篷内传出一声怒吼,那声音与南宫不破相似及了,她抬脚毫不犹豫地奔过去,猛地听到由帐篷内传来女人暧昧的呻吟,让她停止了脚步,这时,帐帘被掀开,出来一个光着膀子,衣衫不整的男子。

她一下惊得犹豫不决,她害怕看到正如自己所想的场景....

帐篷内­淫­靡的声音越来越高,男人高亢的粗吼声,将女人微弱的低喘掩盖,最终,她还是移开脚,一步步踏入帐篷内....

帐篷内的画面确实让她咋舌不已,三个赤身­祼­体的男人对着半跪着的光­祼­女子上下其手,待看清女人的模样时,她惊吓得双眸爆瞠。

忽然,一道白光乍现,将她全身笼罩,下一秒她便被吸入白光中....眼前的画面快速转变,她根本无法看清,刺眼的白光让她无法睁开。

「将军王妃醒了!」

迷糊中她好像听到姚沁雨的声音,醒了?谁醒了~~

一阵轻风拂过,男­性­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住,男人轻唤一声:「娘子」

她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属於南宫不破,这下她更不愿意睁眼了,直接将头侧到一边。

‘咯吱’一声,不知道是房门被开启,还是关闭的声音响起。半响後,屋内没有任何响动,她悻悻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赫然是南宫不破那张可恶的脸,她脑子一懵,不知道被惊到了还是怎麽,挥手’啪‘一声,一巴准确无误地拍到了南宫不破脸上。

他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喷火的双眸,彰显给他内心的怒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依依惊讶地看着他,好阿~~这个男人是果然是被自己养刁了,居然说自己该死,慕容依依也更着大火起来了:「我是个死女人,你来我这个死女人这里想­干­嘛?」

南宫不破看着她中气十足的样子,忽然松了口气,嘴角带着邪妄的笑意:「看来娘子身体很健康阿~应该并无大碍才是」

「我碍不碍关你什麽事?」依依绝对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这麽长时间不来看自己也就好了,一出现就骂自己‘死女人’,不就是给他了一巴掌吗?

男人那张脸不就是生来给女人打的吗?她是他娘子,连她都不许打,他难不曾想留给自己的正室打?此时依依满脑子都是那些晦气及偏激的想法,怀孕的人,果然情绪很难稳定。

「不许笑~出去」,见他不理自己,只是一味的笑,让依依感觉自己很幼稚,不禁恼羞成怒。

南宫不破反应却很平淡,「娘子好好休息,为夫下次再来看你」,他显得是那样的淡漠,好像两人上次在院里的吵闹从来不曾发生过,还是他想直接忽略掉。

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更增加她心里的怒火,她凶悍地直接爬下床,伸手就将他往外推,「出去~出去~~你以後也不必来了,谁稀罕你来~~滚」

南宫不破对她的表示感到诧异,一像温顺的娘子,如今却变着这样凶暴,他蹙眉,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听到这句话,依依果然冷静了许多,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四十五.面临抉择Ⅱ[H/慎]

她眼神冷然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表情上找到从前那个傻里傻气的南宫不破。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在梦中,到底哪个梦才是真实的?是从前‘恩爱’的的情景是梦?,还是‘绝裂’的现在才是现实?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这一切真是荒妙可笑至极,她为他生儿育女,他不但不感谢,还嫌自己烦。

南宫不破由她的眼神里读到愤怒,茫然,狐疑,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恢复清明后,开始躲闪。南宫不破了然地讪笑着,抬起她的脑,让她与自己直视,:「娘子在想什么?」

依依看着他邪肆的笑容内心凛然,却又佯装镇定地撇开头:「和你没关系」,南宫不破冷哼一声,:「娘子越来越没礼貌了,连相公都不叫了」

见慕容依依冷着脸,南宫不破突然再次贴近她,对这她耳朵暧昧地说道:「娘子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怀疑自己的相公?」

慕容依依心头大骇,微微有些紧张,表面上还是装得波澜不惊:「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南宫不破骤然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去:「不验证一下,娘子又怎么安心了?娘子不安心,相公我会心疼的。」

「放开我,走开,不要碰我。」和南宫不破相处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稍后他会做些什么,依依是自然知道的,她心里现在对他是排斥的,怎么可能还能接受和他滚床单。

将她放在床上后,南宫不破与她面对面的侧躺着,张嘴含住她双­唇­,舌头长驱直入,正当依依想要咬他时,他是否早有防备,卷起依依的香舌,将她吸入自己的领地。吮得她舌更发麻....

一手擒住她挥手的两只手臂,让她不得动弹,另一只大手握住依依因怀孕而更加肿胀的酥胸,隔这上好的丝滑绸缎子,上下推挤揉握......

健壮的双腿将她纤长的细腿,压在中间,让她不能乱踢。

双­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双­唇­,舌尖勾动着香­色­,在自己口腔内拌动,纠缠,将她檀口内的香液,全数吸吮搅拌到自己口腔内,而后又在渡回给她,如此煽情­淫­靡的吻,似乎没有终止的时候,反而,随着厢房的温度,越加火热。

在酥胸上揉弄得大掌,不知何时,钻入衣襟内隔着贴身肚兜,再度捏揉了起来,触感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舒适,美好而真实。

在掌心感觉到酥胸上的顶端已硬得如小石子一般,刺激着他掌心微微发痒,跨间的昂扬也不禁胀大了几分。

感觉到依依反抗渐弱,他这才松开被自己蹂躏的红肿的红肿的­唇­瓣。

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他的吻由双­唇­上移到了她绯红的面颊,落下一连串雨点般的亲吻,而后,探出狡猾的舌,用舌尖勾舔着她圆润的耳垂。

「唔~~不要~放开我~~。」慕容依依颤动着嗓音,理智与身体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他的­唇­舌滑到白皙的勃颈处,大力吸吮,啃咬,他所到之处都被留下深红­色­的印记。还不忘偷闲邪妄道:「娘子会想要的。」

依依被他刺激得嗓子越发软腻,原本带着火气的腔调,变得撩人娇媚:「不要~~唔 ~~放开我~~我讨厌你」,南宫不破轻笑一声,自顾自忙碌着:「娘子会喜欢的。」

依依本就被他逗弄得头脑发晕,全身发热,明知抗议无效,可她就是不愿就此屈服,「­色­~~狼~唔~嗯~~我不要和你做~。」

南宫不破猛地眉头一拧,:「娘子。想让谁碰?」说着,他两指一并,捏着酥胸上的硬挺捏转起来,依依顿时被刺激得全身轻颤,下­体­涌出涓涓ⅿi液,或许是为自己的动情可耻,她加紧双腿,害怕被南宫不破发现后,又将自己嘲笑一番。

他继续在拉扯玩弄着依依的|­乳­尖,双­唇­在她­性­感的锁骨处,都下痕迹斑斑,一个比一个深红,松开她的双手,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开始更加深入的挑拨。

t依依双手获得自由后,并没有立刻反抗,反而无力地垂下,双眼迷蒙,呼吸急促,小嘴里不时轻哦出声,衣裳半解,这副模样更是增加了,南宫不破的兽­性­.

四十六.面临抉择 Ⅳ[H/慎]

南宫不破稍稍往下移动身躯,含住她硬挺的|­乳­尖,狠狠地吸吮一下,|­乳­尖霎时被拉扯得又痒又疼,「啊~」她仰头轻哦着。

他抬眼看着她纷乱的发丝,及被自己吮得布满痕迹的脖颈,双眼泛起情yu的红,双手捧着那柔软的胸部,有揉有捏,不时还将她挤压捏送到自己嘴里,用牙齿轻咬研磨。

依依闭上双眼,无力地抗拒体内的情yu,身体上布满了情潮的红晕,「啊~~不要~~不要咬我~」,南宫不破邪笑道:「为夫哪有咬你,明明就是在爱你~」

他整个|­乳­尖含入口中,用粗略的舌苔裹住,甜洗打转极尽所能的撩拨着她。

直到她半个酥胸上布满自己留下的­淫­靡­色­泽後,他才满足地离开,大手转移征地,他的手指钻入她两腿间,哪里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碰触到那稚­嫩­的花瓣,并且恣意的抚摸挑弄着,一阵阵触电的快感不断的传来,引得她娇喘连连。

耳边传来酥媚入骨的声音更是将他深深的诱惑住了,他越是隐忍,越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她体内冲刺时,会不小心伤到他,他抬头看着那张诱人的小嘴,俯身撷取.

双­唇­紧密地压覆着她粉­嫩­的柔­唇­,先以­唇­齿轻易地撬开她微启的双­唇­,再以滑舌缠弄着她柔弱无依的香小,依依无法思考,他的抚摸及亲吻充满了侵略与占有,像是饥饿的野兽一样,恨不得可以就这样一口把她吞下肚去,只得本能且无助地依附着他。

她整个人酥软的瘫在床上,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抗拒他带着自己的情yu狂潮。

不过一会他却突然离开了依依的双­唇­,她‘唔’一声,喘息着发出抗议,只见南宫不破滑下身体,经过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将她一个翻身,平躺下来,自己却低下头贪婪又饥渴的舔弄着她稚­嫩­的花瓣,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刺激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迸发,像是火花一样爆炸,她不知道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美妙的快感。

「啊~~唔~~唔~~相公~~。」依依甜柔着嗓子发出魅惑的呻吟,听到她再次唤自己相公後,南宫不破眼里有着掩饰不住地兴奋。

「娘子是不是想要了?那就快些告诉为夫。」南宫不破卷起舌尖,模仿冲刺的动作,将舌头刺入花径内,一Сhā一缩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嗯~哈~~我~~唔~~不要这样,相公~」,她无力地捂住自己的双­唇­,不想为他发出任何动情的声音,可南宫不破却不便让,可以沿着|­茓­口转圈圈般舔弄着,随後,又将舌尖刺入她的体内,勾出涓涓的情yu之潮,尔後被他全部吞落腹中。

依依无法克制自己全身一阵轻颤,哭泣地开始请求:「相公~~我受不了了~~~不要~~」

「还是不要嘛?」他抬头认真地看向她泛起水雾的双眸。

他忽然的离开,让她体内泛起了空虚感,不断地扭动臀部,借着两腿相互摩擦着产生出来的阵阵快感,让空虚感减半。

「~要~~我要·~相公~给我~我要」话音刚南宫一个翻身,揽住她的後背,扶着硕大,抵到了|­茓­口出,轻轻地挤入,尔後,猛地一挺便是连根没入,一时间将花径内的蜜汁全部挤出,溅到两人的毛发上及大腿根部,全都染上了透明的水泽。

双手按在她胸前一直揉搓着,下­体­的硕长,不断的挺入捣弄,下­体­泛着嗞嗞的水声,南宫不破舔了舔她的耳垂,「娘子~感觉如何?」

「唔~~啊~恩~恩!!」依依感受着体内酥麻快感,布满她整个身体,每一个毛孔,每一个部位都轻颤着,彰显着体内无止境的快感。

「不说吗?还是没感觉?」说着,他猛然一个顶入,直Сhā入底部,依依花径被撑到了极限,花径内一阵痉挛,将南宫不破硕大的男根裹得紧紧的,他动了动将,趁依依快Gao潮时,就硕大抽出..

拔出时,顶端还拉扯一细条银丝,链接着依依的|­茓­口,感觉到他的离开,依依着急地祈求,「相公~不要,不要离开~!」

南宫不破邪笑一声,将顶端放在小缝出,来回滑动研磨。「那娘子,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他明知故问,就是想让她妥协在自己的情yu之下。

「舒服~~好舒服~~啊~唔~相公~进来」

听到酥软的哀求声,南宫不破立马挺身而入,再次开始在紧窒的花径中刺戳,更深更狠更快,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马,不停在依依身後驰骋。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snow3581的鲜币礼物,二月桃花,也谢谢你对邪将的支持,等有时间我会多更邪将的。这个月都比较忙~

四十七.面临抉择 Ⅳ【修】

是夜,月­色­朦胧

书房内赫然立着两名男子,一高一矮,一个俊美邪魅,一个奇丑无比,一个强势,一个弯腰哈背,显然弱势。

「就没有别的办法?」男人冷冽地看着眼前的驼背丑男人。

驼背男趑趄嗫嚅面上的一只独眼不停转悠,「将军饶命,~~小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更加安全的方法,请将军恕罪。」南宫不破霎时目光如剑直直地­射­向他,「留你何用?」,说着,单掌在桌台上一拍,‘!’一声,四角檀木桌子眨眼间四分五裂。

苗夫‘咚’一声便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苗夫双手撑在地上垂着脑袋,掩饰着他眼里的狠毒。

他是神医,他治不好的病,这世上无能能治,他就不信南宫不破还能要了他的命,除非他想让慕容依依给他陪葬。

他的皇後妹妹还等着换身皮呢,没了自己,谁来给她换皮?

苗夫是断定南宫不破不敢杀他

「是吗?」南宫不破双眸泛着寒光,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根本看不清他是如果出招的,眨眼间苗夫的身体就被震出了窗外。

书房四周窜出两个黑影子,将倒在地上的苗夫扶起,速度极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一名手拿摺扇的男子由书房外经过,看着被砸烂的窗子,发出惊讶的声音:「哎呀呀呀~~」,他看了看窗子後看着背立的南宫不破,一手撑在窗沿,双脚一抬,轻松的跳进了书房内。

「长夜漫漫,不知战神大爷为何事苦恼?」他嬉笑着摇着手里的扇子。

「出去!」南宫不破冷着脸,看了不看他一眼。

白岂见他一脸不爽,也不敢对他像往常般‘调戏’,於是正正­色­,装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呃~那个,关於生娃的事,咱们男人不懂,还是那些婆娘比较懂些,何不去问问那些产婆,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正好行得通。」

白岂说完後,南宫不破双眸一亮,「那麻烦白兄将城里最好的产婆请来一趟。」白岂瞬间一惊,「不好吧?这大半夜的。」

「一切有劳白兄了,本将在这里等你半炷香时间。」说着转过身,做到一旁的木椅上翘起二郎腿,白岂只是呆了一秒,嘴里低咒一声,便跳窗而出。

* . . . .

还不带半柱香时间,白岂再次出现在书房内,不同的是,他腋下一左一右个夹着一名衣衫不整发丝蓬乱的­妇­人。

他瞪了一眼南宫不破,松开手臂,两名­妇­人直接栽倒地上,随着他一声冷哼,便旋风般消失在了书房。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 . . . .

两名­妇­人由地上爬起来,看着做大椅子上的南宫不破一时傻了眼,肥一点的拉了拉旁边的­妇­人,低声道:「玫红,你看那男人长得多俊啊。」叫玫红的­妇­人点点头,也是看傻了眼。

南宫不破轻蔑看看着两人,「你们就是玄都最好的产婆?」两人互看了一眼,整齐地点点,他勾起邪恶的嘴角,「如此便好,你们且跟本将来。」

本将?两人一听再度傻眼,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清一­色­的紫檀座椅,台架书格子,雕花金边的陶瓷瓶,屋内还悬挂着,一把镶钻的宝剑...

­妇­人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镶钻的宝剑,视线再也无法移开,南宫不破顺着­妇­人的视线望去,了然的嘴角勾去了讽刺的弧度。

「本将现有一事,让你二人去做,做好了别说一把宝剑,就是几块金砖都没有问题。」冷宫不破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遐想,直接由将视线移回到他身上,静待下文。

「本将­妇­人现在得了怪病,无法同正常女子一般产子,不知道两位是否能帮本将想个法子?」他话一说完,­妇­人们频频点头,「着玄都大户人家的夫人生子,都会第一时间找我卿姑,我可是这玄都第一的产婆。」玫红一听,立刻眼红反驳:「这位爷,我在玄都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你就放心将夫人交给我,我玫红准保您夫人大小都平平安安的」之後两人便在书房内吵得不可开交。

南宫不破蹙眉看着口沫横飞的两人,拿起茶座上的茶杯盖子,朝两人砸去,对着茶盖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屋里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听南宫不破风清云淡道:「两位,大可不必争抢,只要能让本将的夫人,正常生产,两位都重重有赏。」两人霎时一惊,面­色­灰白。

四十八.面临抉择 Ⅴ

「两位且随本将出去」说着他自行步出书房。

两名­妇­人便争先恐後地跟了出去,迎面催来的寒风,不禁让两人全身哆嗦,想到金砖就在眼前,打打­精­神,快步跟上。

伊人轩

南宫不破带着玫红卿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依依厢房,连半个人影子也没有看到,他压下心头的怒火,轻轻推开了依依的房门,还不忘转头对两­妇­人做出禁声的动作,两人亦是反应极快地点点头。

他越过屏风,悄然来到床边,看着面­色­红润,睡得极沉的依依,心里渐渐升起了暖意。转头看了看正大惊小怪打量着屋内装潢的­妇­人,还是不放心地点了依依的睡|­茓­,这才放下心来,让两名­妇­人靠近。

「呀~就位就是夫人啊~长得可真美。」卿姑看着床上的依依,又看看南宫不破,顿时觉得两人无比匹配。

玫红深怕自己拍马屁拍到卿姑後头了,上前瞄了眼,

「爷可真有福,娶了这麽美的娘子。」

明知两人是在阿谀奉承,可他心里还是泛起了自豪感,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肤浅,更加虚荣。

「这夫人到底是啥病不能生产?我看夫人面­色­红润,肚子也圆鼓鼓的,怎麽会得怪病?」玫红怎麽看依依也不像生怪病的,「是啊~是啊~我看也不像」玫红也附和道。

「我夫人最近常常腹痛,腹中的胎儿也不见异常,已经临近生产了就不怕腹中孩子不能正常出世不说,夫人更是有什麽危险,可不能因小失大阿。」南宫不破说得似模似样,完全是个好丈夫的形象。

「老爷您对夫人如此上心,相信夫人是有福气之人,必定能逢凶化吉,相安无事的。」玫红看着南宫不破担忧的神情,不禁为他的对依依的这份神情感到,於是便动情地说出了这番话。

「夫人为何腹痛?」还是卿姑问出了关键。

「夫人曾经受过伤,估计是留下了隐患,最近才开始发作的,着隐患到底在何处,还不得而知,眼看就要生产了,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南宫的一番话更是让两人体会到他的情深意重,多好的一个男子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因为自己娘子担忧。

「可否摸摸夫人的肚子?」卿姑看着依依的肚子问道。

「可以。」

南宫答话後,卿姑将手伸进棉被里,沿着肚子周围轻按一周,并未发现任何异相,「夫人的胎位正常,并无异相,不可能无法正常生产,这位老爷是那我们寻开心吗?」

南宫眉头一拧,「你确定?」

卿姑显然被他突然的变脸吓到了,指了指身边的玫红:「不信,让玫红摸摸!」,南宫不破意示玫红上前给依依查看,过了会,玫红的出来的结论也是个卿姑一样的。

南宫不破顿时张脸寒冷得可怕,两位­妇­人颤巍巍地互看了一眼,玫红率先开头:「这位老爷,如果没什麽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本将送送两位。」他语气不由分说,而且脸上的还带着怪笑,让两人毛骨悚然,「不用,我们自己出去即可,不必老爷相送。」

「夜已深,不如本将让家奴送送二位,如何?」

两人一听不用他亲自送,急忙点点头:「好的,好的,那麻烦老爷了。」

出了伊人轩,南宫不破便找到了个正在打盹的家奴,让他用轿子将两位产婆各自送回到家中。

翌日,中午。

捕鱼的渔夫在海里打捞出了两具女屍,这两人正是玄都数一数二的产婆,卿姑及玫红,衙门几日查无线索,又不想在百姓面前失职,於是对外宣称两人是自杀的,案件便草草收场,虽然引起了百姓譁然之声,可自古民不与官斗,更没有能力,明知是单冤案,可无人敢大肆伸冤,从此两位产婆无人在记起。

邪将之修罗红装

四十九.沁雨心语 Ⅰ

兰搂

「咦!依依你怎麽来了,也不和娘说声?」坐在亭子里的关灵姬老远就听到下人的通报,连忙迎出来,「娘您那麽忙都不去看我,我只好自己来了。」依依揶揄的第说着,语气里没有丝毫怒气。

关灵姬一愣,稳了稳神,双眼一直在依依身上转悠,似乎想由身上看出些端倪:「你看你,都快要生了,还到处乱跑,就知道惹娘­操­心。」说完又冲姚沁雨怒骂一声:「我说你这丫头怎麽回事?主子不懂,你这个做丫头的也不懂事儿?」,依依连忙拉过关灵姬,劝抚着:「好了,好了娘,我说要来看娘,沁雨能不顺着我吗?」说完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姚沁雨身前。

「你啊~知道心疼奴婢也不知道心疼你自己?挺着这麽大的肚子到处转悠,你就不累啊?走吧,跟娘进屋坐。」说完,躲在依依身後的姚沁雨蹙眉,目露凶光地看着关灵姬,心理咒骂着她‘死老太婆’

关灵姬浑然不觉,抚着依依手臂,准备将她往屋子里带,「不用了,娘,我们就坐着亭子里吧。」

「这怎麽行,外面风大。」

「每关系,外面透气,您看我穿得像个­肉­球似,怎麽还会怕冷?再说你也应该知道,孕­妇­只有体温高,只有怕热,哪有怕冷的阿。」

关灵姬见她如此一说,也不在坚持,只是见她要坐在石凳上时,连忙阻止:「这石凳上多凉啊~你怎麽就这样坐了?」,说着伸手拉住依依後,上前直接给了姚沁雨一个巴掌,「你这奴婢就这麽伺候主子的?像力这样的丫头这般愚笨的丫头留着何用?」姚沁雨被关灵姬一巴掌给打懵了,瞠这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关灵姬凶神怒目的恶样。

这样的状况让依依始料未及,看着姚沁雨被打得肿高的脸颊心疼不已,「娘,你怎麽打人啊?」她本是想仔细看看沁雨的伤痕,却想不到她居然躲开了,当下也了然,她是在埋怨自己没有好好护着她。

姚沁雨的略带反抗的动作落入关灵姬眼里,更是增加了关灵姬对她的不满意,站到依依身侧,指着她鼻子大骂:「你这奴婢到时做的心高气傲,脾气比主子还大,我今天飞得好好教训你,平日还不知道你如何在人前放肆。」

慕容依依连忙上前阻拦:「娘!您不要这样。」,关灵姬根本听不进去,上前作势还是要动手,依依无奈,拉着姚沁雨离开了兰搂。

* . . . . .

本来今天她是探探关灵姬口风的,她觉得南宫不破和从前大不相同,她甚至怀疑现在的南宫不破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相公,在他身上找不到从前的半点影子。

想不到来了兰搂却发生了这样一场闹剧,而且她发现关灵姬似乎做惯了主子,显然已经习惯对下人呼呼呵呵,照理说不可能是这等时间在亲王府养出来的。

这亲王府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为什麽大家都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她是越想越不明白。

伊人轩

「来给我看看。」依依牵着沁雨的手走到铜镜前。

「不用了。」沁雨捂住脸心里还是在埋怨依依。

依依见她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她自己没用,自己的人都保护不好,她歉意地给沁雨一个拥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听到依依这样说,沁雨也不禁心软了,自己是个可怜人,依依又何况不是?这多年的好友关系,她是了解她的,她骨子是也是个倔强,不是个愿意随随便便就服软的人。

想想依依的可怜之处,她似乎就找到了平衡感,心里的创伤得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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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杳杳碎碎念:

好像完结田馨,我已经拖剧情的嫌疑了,完结吧~~完结吧·~似乎後面还有一些悲剧要发生~~想结局,无从下手

五十.沁雨心语 Ⅱ【补发】

尽管她现在是个侧王妃,尽管她可以像狗一样使唤自己,尽管她有位高权重的丈夫,可是,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个比自己还不幸的可怜虫而已。

她不过是生活在梦里谎言里,一旦梦醒谎破,她会怎样呢?

陷入万劫不复吗?或是寻死觅活?

不!她都不会的,她会不屈不挠地继续活下去,她会活的痛苦万分,那种痛苦是现在的自己远远不及的。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

骤然与她相拥的依依一声大叫,「啊!」

像上次在荷院那样捂住肚子,脸­色­发青,她立刻反应过来,依依又在病发了,顿时心里所以的不甘,都被紧张与担忧代替。

她急忙扶着依依坐下,奔出厢房,冲院子里忙活儿的丫头仆人,大声吩咐道:「小李,你快去请大夫过来,夫人肚子疼,春柳,你快去请将军到伊人轩来,快去!」

厢房里依依痛得犹如身体被千蚁啃噬,万针紮心。衣衫被冷汗浸湿,全身无力,紧咬的下­唇­渗出了血痕。

* . . . .

「怎麽又会发作?」南宫不破沉着脸,对跪在床前的沁雨呵斥着。

姚沁雨颤抖着声线:「奴婢不知,今早出门前,王妃还好好得,饭也没少吃,和平常一般。」

「你和她去了南楼?」南宫不破眯眼问道,全身散发给­阴­戾之气。

沁雨不禁打了个寒颤,语气也有些结巴:「王妃说~~说~~许久不见老夫人了,~~想去看看。在南楼时,王妃也未见不妥,不怎麽回来後就突然喊肚子痛了。」

「王妃现在是孕­妇­,你还由她任意妄为?就不知道劝住王妃吗?」南宫不破眼里闪过一道清冷的光,一脚踹在她胸口,沁雨‘噗’一声,嘴里吐出了满口的鲜血,她身子往後一倒下,撞到了梁柱上,南宫不破­阴­蛰地看着她,这丫头留着迟早会坏事,早就该了解了她。

姚沁雨趴在地上全身颤抖不已,看着­阴­鹫冷暗的脸,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然袭上心头,她带着发慌且恐惧的心情,吃力地爬到南宫不破脚边,拽着他裤脚,哭求着:「将军饶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将军求你放过我。」

见南宫不破不为所动,姚沁雨心一横,张嘴半哀求半威胁道:「将军~求求你,您不能杀我,万一王妃醒不来不见奴婢,王妃会着急的,将军求求你,我以後以一定好好伺候王妃。」

南宫不破脸­色­越见冷黯,他冷哼一声,蹲下身,抬起她沾血的下颚,邪冷一笑:「你在威胁本将?很好...你放心本将还真不会杀你,本将定让你生不如死.」

沁雨拽着他裤脚的手一松,双目呆滞,只是一瞬间,她张嘴便像咬舌自尽,南宫不破早料到她会如此,眼疾手快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哢嚓’一声,下颌骨脱臼。

来不及发出痛呼声,刺骨的疼让她晕死过去。

* . . . .

「沁雨!」依依不知何时醒来,第一眼便看到满嘴鲜血的沁雨,躺在地上。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立在一边的南宫不破,霎时她什麽都明白了。

她急急忙忙下床,南宫不破赶上扶起她,依依却毫不留情,气愤地看着他:「南宫不破,你凭什麽这样对我的人?」

「一个不安守本分的奴才,本将难道连教训她的资格也没有?」南宫不破想不到依依居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他真怀疑是不是太过宠她了,导致现在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看着她笨拙地扶起姚沁雨,他摇摇头叹息,依依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他能如何,等她生完娃後,在做调教吧.....可眼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是否能顺利生产还是个未知之数。

南宫不破对着门外喊了声:「来人!」,房门马上被推开,一群男男女女鱼贯而入,「将姚沁雨太回下人房。」依依立刻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我要沁雨留下这里。」

南宫不破将她拉到不一边,让下人将她姚沁雨抬走,「我会叫大夫去医治她的,你放心好了。」依依挣扎着,「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去找大夫,你将沁雨还给我。你们不许走,听到没有,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她的话仆人更本不在意,这亲王府只认南宫不破,其他人的命令,只要不予南宫不破的指示想违背,他们也会执行的。

* * * *

杳杳碎碎念:

抱歉~今天才发现,重发了,现在马上补回来

五十一.依人心上愁

待下人都退下後,南宫不破才松开依依,「你到底是谁?」依依怒视着,已经无法再忍受各种各样的猜忌,她认真的语气却换来南宫不破的哈哈哈大笑,「娘子,你当真怀疑为夫?」

「不要叫我娘子,我相公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嗜血」南宫调笑的语气,更是让依依的怒火直线上升,收系邪笑,他细细地看着依依,「娘子爱也罢,恨也罢。为夫一直都是如此,你最好是看清楚了。」

依依想不到他的反应会转变的如此快,看着他­阴­厉的脸,她莫名的心惊。摇着头,语气哽咽:「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末了,她揪着南宫不破的衣襟,眼里泛起雾气:「相公~你不是这样的,我不要你变成这样。」南宫不破见她放软态度,心也硬不起来了,将她搂入怀中「娘子乖乖的,相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疼娘子。」

他一句话又在将依依打回现实,她推开南宫不破,转过身背对他,不让他想让他看见自己又再次为他落泪「你回去吧,将你宠爱留给你的正妃吧,我慕容依依要不起你的施舍。亦不想再见到你。」

可笑,可笑,太可笑,她慕容依依真是吓了眼了,居然为了这样一个自大霸道的男人劳心费神。

「该死的~你~!」南宫不破想不到慕容依依会这样直白的拒绝了他,顿时觉得依依不可理喻,「娘子身为本将的妃子,就应该有为人ℚi的自觉­性­,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些道理娘子如果不懂,为夫不介意给娘子请个先生。」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啊~~」话未说完,依依弯腰捂住肚子,一手紧紧地扯着南宫不破的衣袖,他立刻将依依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心揪地问道:「娘子!是不是肚子疼!」

「相公~我好疼~好疼~」依依无力地哭喊着,南宫不破心疼地为他拭着脸上的冷汗,本想立刻去找苗夫过来,可是依依抓着他休息不松开,他只好轻哄着:「娘子,为夫现在马上去找大夫过来,你先在床上躺好,为夫马上回来。」说着他便在她额前印上一记轻吻。

可依依怎样不愿意松手,一直紧紧拽着,南宫不破无法,只好将她再次抱起朝苗夫的住所奔去。

* . . . .

「如何?」南宫不破语气冷淡隐隐有几分急切。

「回将军,王妃身体无碍,只是每腹痛一次,都会加重一次疼痛感,目前就不知是否会对胎儿有影响。」苗夫带着伤,弯腰垂头,毕恭毕敬地回话。

南宫不破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麽,半响後,转过身未看他一眼:「你下去吧」

「你打算如何?」房间内一直未出声的白岂等苗夫离开後,出声问道。

南宫不破转身坐到书桌前,「我让你打探的消息呢?无果?」白岂点点头,带着几分无奈,「我连苗疆都派人去打探了,还是一无所获。」

半响不见南宫不破吭声,白岂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不破!你到底在害怕什麽?苗夫那个莽夫的方法试一试也未尝不可,而且能一绝後患,有何不可?」

南宫不破呆看着窗外,双手微微颤动,「其中的道理本将明白,只是....」

「你和王妃,以前发生过不愉快的事?」白岂狐疑地问道。

他头痛地挥挥手,「好了,你回去吧。」

白岂知他必定苦恼其中,也不多说,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绕过屏风,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依依,他莫名地有些心慌,脑海里渐渐浮现,依依张嘴说恨他的样子.....

会恨他吧~~

哪有如何?

她注定是他娃娃的娘!

* * * *

杳杳碎碎念:

回懒小雁男主留到最後在虐,我一定会狠狠地虐他们的,放心吧!

PS :谢谢~~你滴黄花。

五十二.微光渐晓

「要恨便恨吧!本将岂会在乎?」

听似无情的话,但语气却带着些些犹豫与无奈.......

静悄悄地掩上房门,独自坐在院落石凳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似乎在嘲笑周边景物的萧条,与他心底的孤寂,脸上亦不禁多了抹苦涩的笑。

他不曾想到,女人由怀孕至生产竟会这样的辛苦,想着依依挺着几斤重的大肚子,在他面前对他大发脾气,指控他的失职,大声维护自己小女人的权益,光明正大的要做他的正妃,他突然不那麽在乎她那些失礼且无礼的表现及要求了。

但正妃的位置,他终究是无法许诺与她,不管怎样依依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与失忆相处的那段时间,温柔体贴的她有很大的出落,不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个忠厚老实的农家男人,变成一个霸气的将军亲王,他自己都不太习惯依依的变化,而依依又怎会习惯现在的他呢?

或许他是该给对方一点时间,去重新认识彼此。事实证明,现在的依依他并不讨厌,不是吗?

当然,果然少些无礼的要求他会更爱。

* . . . .

「依依!乖,喝药了,这样肚里的娃娃才能健健康康出世。」关灵姬坐在一旁叹着气。

「娘!我想见沁雨。」依依依旧固执。

「你就放心吧,那丫头好得很,你还是留心好你自己吧。」说着关灵姬再次将药碗递到她嘴边。依依目光闪了闪:「娘,我到底是什麽病啊?为什麽会经常腹痛?」为什麽她好像觉得关灵姬总是在灌她药喝?以前也有过吗?她怎麽会不记得?

尽管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可怕,可她是感觉熟悉,没错。

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让她头疼不已。

「哎呀!......还是.......不都是之前坠崖时落下的病根,来赶紧吃药吧,不然这肚里的娃娃还不知道何时能出世。」关灵姬言词闪烁,依依难辨真假。

「孩子不能出世?有这麽严重吗?什麽病根?」听到会影响到宝宝,她当然会在乎不已。

关灵姬被问烦了,明显露出烦躁的表情:「哎呀!我的好依依啊,你就听娘的话喝了吧。」她可不想被南宫不破追究责任。

依依抿嘴不答,大家的表现让她很没安全感,「娘发誓,这要保证是能让你顺顺利利生娃的药。你就放心喝吧。」

关灵姬正在着急间,只听‘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听着脚步声,依依知道南宫不破来了,果不其然,南宫不破潇洒的身影由屏风後出现。

「怎麽还没吃药?」这声音独属於南宫不破不怒而威的调调。

关灵姬看他出现,似乎松了口气,赶紧上前将药碗塞到南宫不破手里,自己也好脱身。

* . . . .

「来吃药。」南宫刻意放柔了声音,轻哄着。

依依撇过脸,「你不必刻意对我献媚,药我会吃,但你必须让我见沁雨。」南宫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讨喜,对她的话自然也是淡然处之。

「可以,先吃药吧。」南宫不破未作多考虑,直接便答应了。

依依亦是十分爽快地夺药碗,一口都没换,直接就全部灌下肚。

* . . . .

南宫不破亲自扶着慕容依依去到下人房,尽管她是不情不愿的,也因为对沁雨的关心,固然也顾不得在计较什麽了。

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汤药味袭鼻而来,房间内除一张简单的小床,还有一个小桌台及一张梳粧台,就别无其他,虽然东西不多,可装潢却不简陋,别有一份­精­致的风格。

只是床上躺着的那人,与屋内的摆设却是格格不入的。

依依来到床边,见沁雨脸上都裹着白布,只是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如果不是胸前起伏的呼吸,她还真以为躺在上面的是个死人。

* . . . .

虽然下巴至脖颈处都被缠住了,明显看得出来,下颚处肿起老大一块。

她小心翼翼地执起沁雨的手握住,双眼在看到衣衫上的血痕时,她再也无法控制,豆大的泪珠儿一串串落下......

依依气愤地转过头,瞪着南宫不破,「人都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就连个帮她洗澡换衣的人都没要吗?」只是冲着南宫不破吼几句,根本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火。放下沁雨的手,转身回到门口,对着南宫不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五十三.风暴骤现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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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不破抓住她挥舞的小手,厉声道:「娘子,怎能这样粗莽,万一伤到腹中娃娃怎办?」慕容依依一惊,缩回手,放在肚子上,她越来越肯定他在意的,只是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他会这样迁就自己,也完全是因为沾了孩子的光。

依依一时无力,悻悻地後退了几步。

南宫不破急忙伸手接住她,「娘子回去伊人轩歇息吧,姚沁雨我自会派人来照看的。」

依依冷冷地挥开他,「不必了,我自己会照顾她。」

她的固执时常考验着南宫不破的耐心,「娘子是亲王府的王妃,这些下人活儿,不必由娘子来做。」

王妃?她算门子的王妃啊?

她稀里糊涂的失忆了,又在迷迷糊糊的成为­妇­人了,接着就是被鬼蒙住了心眼,做了他亲王府的侧王妃。这王妃的位置她不要也罢,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亲王府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说道「相公回去吧,我来照顾沁雨。」

南宫不破看着她半响,想来她是要坚持到底了,「既然娘子心意已决,那我就留下来陪娘子好了。」依依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想跺脚的冲动。

「随便你!」

南宫不破无声地跟在她身後,尔後帮帮手,依依也不拒绝。

※ . . . .

看着提桶出现在水井边的南宫不破,仆人们都相当吃惊,搞不懂这亲王为何以这种形式出场。还是有不少献殷勤的仆人上前,准备帮他接过水桶,想不到却被他冷眼一扫,骇住了脚步。

一群仆人站在远处,都给他让了道,在仆人怪异的目光下,他自然地打完水,气质优雅地消失在众人眼里。

依依在下人厨房等生火,看着南宫不破提水进来,脸上也不见丝毫尴尬,想着他还算有些娘心,心里固然好过了些些。

可不代表她会因此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看着依依被烟子熏黑的小脸,还不是被呛的轻咳,他心里越来越躁,「娘子出外面等着,这里留给为夫来处理。」

依依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明显有些质疑:你行吗?你确定?

南宫不破上前,霸去了她的位置,一边留心这火势,一边说道:「烧开水为夫还是会的,娘子出去了,水烧开了,为夫自会去唤娘子。」

依依自然是乐得高兴,现在身体如此笨重,随便几个动作都能累得她腰酸背痛。

水烧开口,南宫不破将开水倒回桶内,主动提到了沁雨房内後,依依便出声要他离开,说自己要帮沁雨洗澡,纵使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现在是无法阻止依依的决定。

※ . . . .

在依依的照顾下沁雨身体恢复的很快,刚开始她并不多搭理依依,後面不知怎地,突然又变得与依依热络起来,好像什麽事都不曾发生过。

这样反而让依依心生不安,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解开大家的心结。

一个月後,沁雨已经能步出房间,自由活动了,身体也养得比之前圆润些,这些自然是多得依依的照顾,她自己也清楚,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与依依多说几个贴己的话,深怕南宫不破突然出现,会要了她的命,她一味地讨好这依依的同时,她亦是活得胆颤心惊.......日子并不好过。

日子过不好过的有岂止是她一人??

五十四.风暴骤现 Ⅱ

※. . . . .

到了怀孕的第九个月,依依肚子大到,连行走都非常困难,这样反到让南宫不破省心不少,起码不用担心她到处横冲直撞,他亦只要有时间,也会经常陪在她身边照看着,就她有个闪失。

至从开始吃药後,依依脑子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幻觉,那些幻觉有时候真实的,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可是那些临碎的画面,始终无法拼凑起来。

她怀疑那些画面是自己从前就经历过的,或是将来即将要发生的。总之她非常不安,後听关灵姬说,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是即将生产的孕­妇­,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她放心生娃娃就好。

※ . . . .

云迷雾锁,雨僝云僽。

昨天还暖和的气候,今天却大变天了,带这丝凄风苦雨的味道,骤然一丝冷意渗入人心。

现下已经是未时(13到--15点),可这­阴­暗冷沉的天气,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到了戌时(19点--21点)一般,这样沉闷的气氛,让人做什麽都提不起劲来。

伴随着窗外,不时飘来几丝清冷的风,她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假寐……

一座挂满霓虹灯的天桥下,车辆飞快驶过……

堆满人的小车站,人们拥挤起踏入公车内……

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颗颗小星星,一间住宅楼内,一名少女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收集着神农架之行的相关资讯。

忽然放在桌面上的黑­色­手机开始震动,少女拿起手机,转身回到床上,开心地对着手机说着什麽……

漫天的草丛中,两对男女,垂头缓慢行走着,忽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群穿着一摸一样的男人,他们无礼将四人团团围住,画面一转,被围住的两名男子相继倒地,留下的两名女子被带走……

依依脑海再次出现了狂舞黄沙的画面,帐篷内,一名男子坐在檀木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他身下还倒着一名半躺的女子。

……

女子猛然的转过脸来时,依依身体一怔,那张脸与她一摸一样,或是说那名女子其实就是她,之後画面飞快转动着,一幕幕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明目....

简陋的破庙内,她与沁雨相拥而眠,朴素的农屋院外,她们嬉笑着晒晾着衣衫……

她飞快地避开熊熊火势,和沁雨躲进竹林深处,直到士兵们将年轻的­妇­人剖腹……

南宫不破入骑着马儿,如天神般出现,再次将她推入地狱……尔後,半路杀出的黑衣人,让两人双双坠入崖底……

依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沁雨,心头涌上浓浓的酸苦之涩,她是只静静地看着她,却不敢靠近,她欠她太多了,她将她忘记了,将所有的痛苦留给她,现在自己居然还坏了。她们相互的仇人南宫不破的孩子?

此刻她很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一圈又一圈,她该怎麽办?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她还未曾见过自己父母的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与父母长相相似……

可是,那又有什麽关系?他/她的父母注定是没有办法,想普通夫妻那般相处的,这个孩子留下来,也不过延续父母之前仇恨而已,他/她活着必定不会感到快乐……

她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所以的一起到她这里,就算画上句号吧。

他/她的生命是自己赐予的,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亦有权利收回……

※. . . . .

五十五.龙凤胎

※. . . . .

她垂着头继续抚摸着肚子,神情如是珍宝,眼神饱含着期待,溺宠,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眼里出现一丝悲然与绝恨交杂在一起。

她抚摸肚子的手,霍然增加了力度,肚子里已经全然成形的娃娃,似乎感应到了什麽,猛地用脚踹着依依的肚子。

「啊!」依依捂着嘴痛呼一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她看着肚子,心如刀割,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妈妈不是有心的,妈妈也不愿意这样,即便让你出世了,活着也不会开心,乖宝宝,听话。」依依颤抖着双手覆在肚子上,却无法再狠心,双手顿时无力,她似乎聼到肚子里的宝宝,一边又一边地唤着她‘娘’‘娘’‘娘,我不要死’,依依咬着下­唇­,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这样狠心,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宝宝,她心疼得难以呼吸,心如刀割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她开始温柔地抚摸着浑圆的肚子,喃喃地説道:「妈妈以後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桌上睡着的沁雨,被依依的哭声惊醒,就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因为她肚子疼的毛病犯了,沁雨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依依,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依依摇摇头,擦掉眼泪,「没有,刚刚宝宝踢了我一脚。」沁雨深深吐了口气,拍着胸脯,上前打量着她的肚子,「真是的,吓死人了。被宝宝踢一下就哭成这样。」

依依看着沁雨,神情无比哀伤,「对不起,沁雨。」

沁雨一屯,抬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却看到由她脚底蔓延出来的水迹,她吓得大叫,「依依!你流水了。」依依随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也吓得大叫「啊……」

这­阴­郁沉冷的一天内,伊人轩却热闹无比……

※. . . .

由伊人轩内传出的高声惨叫,从未时(13到--15点)一直持续到申时(15点--17点),屋内是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屋外是男人焦急的怒骂声。

屋内的产婆也急得团团转,一时间好不热闹。

终於由屋内传出,‘哇’‘哇’‘哇’的婴儿哭声,光听婴儿洪亮的哭声,就可以确定他/她,必定是个健康的小宝宝。

产婆也在更兴奋地欢呼着,「出来,出来了,太好了」,直接小心翼翼打开婴儿的双腿,顿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夫人,是个女娃子。」显然产婆说话时,语气是失落的,依依轻轻一笑,正准备抱起宝宝,好好看看时,肚子猛地是一阵绞痛。

「啊!……我肚子好痛。」依依大声哭喊着.

产婆一惊,掀开被子一看,依依的肚子还是鼓鼓的,产婆立刻断定是一定是双胞胎,果不其然,这回到是顺利了许多……

生是生出来了,可是就是不会哭,眼睛闭的紧紧的,全身皱巴巴的,嘴巴也闭得紧紧得,产婆被吓坏了,往他ρi股上拍了一下,只听‘哇’‘哇’‘哇’几声,声音穿破云霄,比起姐姐,声音还要更加洪亮。

「哎呀~~夫人,是个男娃儿,恭喜,恭喜。」产婆连声道喜。

依依满足地笑了笑,让产婆将孩子送上来,细细地看了几眼,带仆人们给她换上新的被褥後才疲惫入睡。

※ . . . .

待产婆将一对龙凤胎净身後,才打开厢房的门,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南宫不破,看门一开,就冲了进入,产婆指了指竹篮上的两个娃娃,笑得一脸灿烂,「将军,贵夫人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南宫不破远远地看了眼摇篮里的两个小宝贝,直接转身朝床边走去,见依依已经熟睡,便在她汗湿的额头上,悄悄落下一吻。

他神情柔和地看着她,帮她拭去额头的汗珠,抚顺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摇篮里两个皱巴巴的婴儿身上。

他缓步走上前,神情专注地看着这对龙凤胎。皱巴巴的也看不出来到底像谁,他自认自己长得还算英俊,她娘子更不可能长得丑。

看了半响,一句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真丑。」

「你才丑了。」不知何时醒来的依依,听到南宫不破骂自己孩子臭,做娘的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就算是真的臭,也不能说,更何况这对孩子他也有份的,如果真丑,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嗯?」南宫不破一阵愕然,回过头看到怒视着他的依依。「我不觉得自己比他们丑。」南宫不破及老实又固执地坚持认为还是自己比较帅。

「你……」依依想不到他这麽大个人了,居然会争这和刚出世的娃娃比美。她生出来的宝宝应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依依生气地直接举起枕头砸去,南宫不破好身手地避开了,而且双手还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飞来枕’。

* * * *

杳杳碎碎念:

谢谢晨送的黄花,还有SNOW3581亲亲的推文,谢谢~~~噢~~

五十六.暗藏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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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出世後,南宫不破请来玄都最好算命师傅,为龙凤胎取了名字,先出世的姐姐叫:南宫烟箩,後出世的弟弟叫:南宫卓彦

此後他陪在依依身边的日子也更加多了,在依依看来南宫不破之所以会陪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试探自己是否已经恢复记忆,还有是否会加害他,他对自己很不放心。

「娘子可恨为夫?」南宫不破掩饰内心的不安,眼里有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依依淡淡一笑,「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可是相公你说的,怨恨又何来?」她自然知道南宫不破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挑破,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南宫不破眼眸一黯,无言以对。伸手抬起依依的下颚「娘子如此深明大义,此乃为夫之福。」

「难得相公能看到我的好,此生能嫁与相公为妻,更是依依之福。」依依俏笑嫣然。两人又是一番恭维,南宫不破想不到她为突然彼岸的这般‘乖巧’。

看着他变得铁青的脸,依依更是觉得身心通畅,舒服得不得了。

表面上两人相处比之前和谐了,可是南宫不破就是觉得别扭,甚至,觉得依依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不如从前坦诚。他宁愿她还是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对自己大呼小叫,吵闹着指责自己的不是。

他只能是安慰自己,现在他们已经为人父母,应该好顾好眼前的生活才是,毕竟正常来说,现在她已经是他妃子,应该以他为天,她的生活也应该是以他为重心的。所以南宫不破也极力配合着她,当从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日子还算平淡地过着。

一个月後亲王府大设宴席,给两位小少爷小小姐庆祝满月,当晚依依被正式册封为亲王侧妃。

※ . . . .

这夜,南宫不破进宫後不久,就差人回来和依依通报了一声,说今晚不回府了,依依便准备早些哄烟箩和卓彦入睡,一边轻推着摇篮,一边小声哼着柔和的曲调,哄着两个小家夥,她摸着卓彦的小脑袋,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婴儿版的南宫不破,他将来一定和南宫不破一样,拥有挺直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嘴­唇­。还有饱满的额头也和他相识极为相似。

在看看烟箩简直就是她和南宫不破的综合版,还好都是吸收了两人身上的长处,小模样虽然不如弟弟好看,也算俏丽,不至於让这个综合版,看起来像组合起来的怪兽。

依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用‘怪兽’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烟箩宝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麽呢?」沁雨的拿着点心盘,端到依依面前,好奇问道。

依依继续扇着扇子笑道「我在笑,烟箩怎麽没长得像怪兽了。」她说一说完,沁雨手里的盘子,‘砰’一声摔倒了地上,眨眼间成了碎片。

好不容易被哄睡着的烟箩和卓彦也怕突然的响动吓醒了,张嘴哇哇大哭,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宝宝由竹篮里面抱起,哄了好半会才止住哭声,再次进入梦乡。

搬来椅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很吃惊吗?」依依略带讽刺地笑着。

沁雨瞠这双眼,因吃惊而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颗­鸡­蛋,「依依,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何必惊讶,恢复记忆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依依语气平淡得让姚沁雨失望,她想着依依恢复记忆,不是应该和南宫不破大吵大闹,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才对吗?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沁雨心头‘噌’一声,燃烧起熊熊炉火,「那你现在是打算和他那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吗?你觉得自己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吗?」

姚沁雨夸张的反应,让依依很是诧异,两人就这僵持地对视着,依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原本以为沁雨会安慰她,甚至是劝她好好和南宫不破继续生活下去,可是,她在沁雨眼里看了,毫不遮掩的浓浓恨意还有怒火。

仇恨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甚至她的良知她一定恨透了南宫不破,所以,她当然是不希望,南宫不破身旁有任何幸福存在,而作为她朋友的依依,自然要配合她所有的复仇计划。

「你恨他?」虽然她从沁雨的眼睛里已经得到了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想听她亲口回答。

沁雨双眼一眯,咬牙这牙十分激动地说道:「恨!我怎麽可能不恨他,依依,你难道就不恨他吗?如果不是他,我们会是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如果不是他,我们会尽力那麽多磨难吗?如果不是他林青则现在还会在我身边,可是,我现在已经什麽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 * * *

杳杳碎碎念:

赶文,此章没用检查,就直接发了,错字比较多,请大家谅解。

PS:谢谢 kaimanman大手笔的手了我五份鲜币礼物,还有JikiMori送的鲜币礼物,还有兔子的小黄花,谢谢大家支持(感激)。

五十七.凤卷残云至Ⅰ

看这沁雨狰狞的表情,依依沈默了,她在心里一边又一边地问自己,恨他吗?恨他吗?不恨?为什麽不恨?只是因为他是烟箩和卓彦的父亲吗?不想离开他了吗?心甘情愿做侧妃吗?

不!她不心甘,可是不甘心又如何?难不成要她去争?去抢?去死缠这他,讨好他,让他将正妃的位置给她?那也不是她的风格。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依依语气黯然地反问沁雨。

姚沁雨猛地抓住依依双手,眼神灼灼,「为什麽不可以?以前我们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可现在不一样了。」

依依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接下来想说什麽,「怎麽不一样了?我不过是侧妃,别忘了将来还会有正妃,我就算是个什麽东西。」

难得有这麽个机会游说依依,沁雨有怎会轻易放弃,「母凭子贵,你怎麽就没有能力了?再说我看得出来他多多少少都是在意你的,何不利用这点……」

「够了!」依依站起身来,低声呵斥,「南宫不破,是我烟箩和卓彦的父亲,不管我恨不恨他,我都要顾及烟箩和卓彦。」她明白沁雨心里的苦,为什麽沁雨就可以不顾及她内心的挣扎了?

「所以你决定选择南宫不破,而放弃我吗?好,很好,你这样选择也没错,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我是你,我同样会选择前者。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我们以後在也不是朋友。」说完她也不听依依解释,便冲出了伊人轩。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依依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人,改变时必然的,只是沁雨的变化远远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或许,沁雨也和她一样,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想到她的冲动,依依觉得很是头疼,她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出货来的。想到她现在一定也在气头上,还是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後,在好好谈谈吧。

※ . . . .

笠日一大早依依就被管事的丫头瓶儿叫醒,硬是拉着她,要给她梳妆打扮,姚沁雨跟在一旁闷不吭声,依依知道她还在生气,也没有说什麽,任她耍着小­性­子。反到是瓶儿到是看不惯了,「沁雨!你这丫头也太放肆了,居然给主子脸­色­看,你还要不要活了?」

沁雨依旧是不理不睬的,转身­干­自己的活去了,瓶儿想不到她竟然能嚣张到如此地步,但也是个聪明人,见主子也没有动怒的迹象,想必其中定是由原因的,瓶儿还是有些不服气,看着依依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王妃,您就这样由这她?」

依依遥遥头,转移话题,「梳妆吧,今天是有贵客到吗?」

瓶儿一边帮依依梳着头发,还不忘拍马屁儿,「还是王妃最聪明,今天确实有贵客到,将军今日个一早让宫里人传话来着。」依依蹙着秀眉,心里对瓶儿的马屁很反感。「知道是什麽人吗?不会是皇上吧?」

瓶儿手一屯,马上又笑嘻嘻道,「等贵客上门了,王妃不就知道了吗?」依依心下冷笑一声,看来是个大麻烦要来了,「是皇后?」瓶儿这时却开始打哈哈了,「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是贵客。」

依依转过身看着瓶儿,语气轻柔,动作亲切地帮她抚顺刘海,「瓶儿,来府上几年了?」

瓶儿眼珠子转了转,「回王妃已经10年了。」

「10年了?那这麽长时间了?将来可有何打算?」

「奴婢已经签了卖身契给王府,下半辈子,都只能呆在王府里,等着生老病死。」虽然瓶儿从来不居的依依被摆王妃的架子,加上刚刚亲昵地动作,瓶儿不知不觉地放松了几分,感觉就好像与长辈对方一般,话说时,也并未掩饰自己落寞的神情。

「女儿家大了,自然是要找个好婆家的,难道瓶儿打算孤独终老不成?」依依看着瓶儿,心想她的年纪应该是十六十七,正是思春的年龄,良人比金钱更具有诱惑力。

瓶儿垂下脑袋,失落得很,「王妃,我们做奴婢的,是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的,一切都要看主子安排。」

依依笑了笑,拉过瓶儿的手,让她做到自己对面,瓶儿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坐下了。依依顺手拿起梳粧台上的碧玉簪子,给瓶儿戴上了,瓶儿一愣,连忙拒绝,「王妃,这可不行,这是将军送您的,奴婢怎能随意佩戴。」看着瓶儿慌张的神情,依依‘扑哧’一声笑了。「紧张什麽?不是送一份礼物罢了,戴着吧,满好看的。」依依不容拒绝地将簪子往她发髻上,Сhā牢了些。

「王妃,奴婢无功无劳,不能收您的礼物。」瓶儿站起身‘嘭’一声跪到了地上。

依依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也未主动扶她起身,「瓶儿你在伊人轩,伺候我有段时间了,谁说你无功无劳的。」

五十八.凤卷残云至Ⅱ

「王妃,可是……」瓶儿做下人不是一两天的事,主子无故送礼,定是有了想法,她抬眼看着依依,等着她吩咐,依依却已转过走到摇篮前,亲了亲两个睡着的小家伙。

「王妃,客人要来了,我们还是先去大厅候着吧。」见依依若无其事一般,瓶儿心里更是忐忑。但也知道主子的心思岂是她一个做奴婢的可以揣测的。

「走吧,咱们去瞧瞧是什麽贵客。」

※· · · ·

依依和瓶儿刚到大厅,远远看到南宫不破与南宫荷儿状似亲昵地,往大厅的方向走来,看着南宫不破的一会指指门槛,一会儿指指凹凸不平的地面,应该是提醒南宫荷儿要当心。

依依心下冷哼一声,自己怀孕时,也不见他如此对待过,到底谁才是他老婆??説来也是,她本就是什麽正妃,不过是个侧妃,能有这样的待遇也就不错了,还有什麽资格唧唧歪歪的……

南宫荷儿仰着脖子一副高姿态的样子,走进大厅,依依和衆仆人一同跪地,「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荷儿,先坐下吧。」不等南宫荷儿让跪着的一群人平身,南宫不破就好像生怕她累着一样,急急忙忙地将她扶到身後的椅子上,依依垂着头,心里暗骂南宫不破没出息。

本就没想过这皇后,会让自己好过,自然是料到她不会这样轻易就给自己赐座。

上次大腹便便的还有藉口,不用下跪,现在不一样了,人家要你跪,你就得跪着,就当自己在跪个死人了好了。

「唷!这不是嫂子吗?生完孩子就是不一样了,瘦了许多咧。」南宫荷儿夸张的声音,由头顶传入耳朵,在她説话时,依依明显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直直的­射­向自己。

「皇后娘娘有心了,女人身产後,体重会变轻,那是自然的。」难不成你以爲我天生就那麽肥啊?依依在心里加了句。

「那也是,不过肥些也好,人家一眼就能看出咱们这亲王府养人,嫂子说,是吧。」南宫荷儿语气不冷不热的,聼着依依十分不爽,却觉得她这句话非常搞笑,哈!‘亲王府’养人??

她乾笑着,「回皇后娘娘,亲王府养不养,不是光身材就能显示出来的,还有看着亲王府的奴才们,体力如何,这不,跪着在这连眉头也不见皱一下。」说完,依依明显感觉到身後的下人们,不禁倒抽一口气……

瞬间依依亦是感觉到,南宫荷儿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淩厉了几分。

依依面带笑容,似乎根本没有要冒犯南宫荷儿的意思,南宫荷儿心里的火,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扑灭的,她眯眼看着依依,心里在盘算着什麽……

「好了,都起来吧。荷儿不是喜欢瓶儿泡的红袍吗?要不现在让瓶儿给你泡一壶?」南宫不破自作主张地,让下人平身,而後又转移话题让瓶儿去泡茶。

依依感觉这是南宫不破,今天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不过,看来瓶儿是伺候过南宫荷儿,这个发现到是让依依诧异不已。

她站起身看着两人亲密互动,心里愕然,早知道南宫不破疼爱妹妹,可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不知道的还以爲南宫荷儿才是他的妃子,而自己不过是外人。

现在她确实像个外人一样,杵在一旁,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脱身时,南宫荷儿又在看开口了,「哥,你看我和嫂子是不是长得很像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依依感觉南宫荷儿这句似乎是在有意提醒自己什麽,当看到南宫不破瞬间僵掉的嘴角,她更加肯定南宫荷儿刻意在提醒自己。

不等南宫不破答话,依依擡眼直视南宫荷儿,「我……臣妾觉得其实也不像。」

「喔?」南宫荷儿静待她下文。

「先不说皇后娘娘靡颜腻理,气质出尘,只是臣妾不能与之相比的,在说您身份尊贵龙血凤髓,又是金枝玉叶之身,有岂是臣妾能相媲美的。」几句话说得依依自己都直恶心。

南宫荷儿上下打量着依依,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疑惑不已,「嫂子能嫁到亲王府便是有福之人,只怎能将自己说得如此低贱?这样可是会让将军蒙羞的。」

呸!我不‘低贱’自己,难道还等着你来将我‘低贱’,我这样‘低贱’自己,大小姐你聼得不是很爽吗?依依在心里反驳着,面上表情依然柔和谦顺,「臣妾谨遵教诲。」看着瓶儿端上来的茶水,依依继续説道,「臣妾有些担心烟萝和桌彦醒来后要娘,臣妾就不打扰相公和皇后娘娘雅兴了。臣妾先行告退。」说完,依依便转身离去。

五十九.凤卷残云至Ⅲ

「慢着!」南宫荷儿本以爲依依已经学聪明了,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一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她猛地一拍桌子,喝止了依依的脚步。

依依转过身,淡然地看着她,「皇后娘娘,还有事吩咐吗?」我还要赶着回去带宝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依依这样想事,她完全没用发觉,自己变得粗俗了。

南宫荷儿忍着怒火,瞪着依依,「烟萝和卓彦教给­奶­娘去照顾就好了,何需嫂子­操­閙,还是嫂子不愿意留在这里陪这本宫。」

一旁的南宫不破蹙这剑眉,看着这两个女人一来一去的,丝毫没用他Сhā不上嘴。瓶儿垂着头,呆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皇后娘娘,烟萝和卓彦的­奶­娘并不常在府里,在说,我这个做娘的,时常不在他们身边照看着,总是会不放心的,这样反而扫了您的兴。相公你说是吧?」

南宫不破想不到这时候,依依会拉上自己,眼眉一扫,一板一眼地接道,「微臣内人,不懂规矩,还望皇后娘娘莫见怪。烟萝和卓彦几乎都是内人照看的,他两也爱黏这自己娘。」

南宫荷儿横眉瞪眼,目光不停在依依和南宫不破身上来回扫这。「侧王妃如此不懂规矩,将军可得好好管教才是,不然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丢脸的也是我南宫家。如果将军舍不得管教,那就娶个正妃回来,管管好了。」

南宫荷儿话音刚落,依依心里猛地一怔,难道这就是来此行的目的?

亲王府有没有正妃又和她有什麽关系?她至於闲来无事凑一脚吗?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吧?

正在思索时,见南宫不破转身对依依眨眨眼,意示她赶紧离开,「你下去吧,瓶儿留下了伺候。」依依想不到他会这样逗趣,忍不住抿嘴一笑,俯了俯身道,「臣妾告退。」

临走时忍不住想看看南宫荷儿,气绝的脸,想不到她这一擡眼,偏看到南宫荷儿正对难攻不破撅这嘴,用嘴型说着什麽,依依眼珠往下一移,赫然看到南宫荷儿,因扭头而将白皙脖劲暴露出来,领口以下的部位,居然一片乌黑,依依全身一僵,缓慢地迈开步子,离去了。

待依依离开后,南宫荷儿坐起身,揪着难攻不破的衣袖,全然一副撒娇的摸样,「哥,你就这样宠着她?」南宫不破扬起嘴角,「荷儿,依依是你嫂子,没多少见识,你可不能和她计较。」

南宫荷儿撇撇嘴,「我就说哥哥宠着她,哥哥还不承认,她除了长了还算不错,我看也就没其他了。长得好看也是因为,长得像我,是不是?」

南宫不破溺宠地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都成了皇后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荷儿在哥哥身边永远像个小孩子不好吗?」南宫荷儿嘟着嘴,神­色­黯然,南宫不破看着眼里,心有一紧,不由自主地将她揽入怀中,无声地安抚她。

「荷儿放心,哥哥一定会将你身上的皮肤治好的。」南宫不破如同说着誓言般,在她耳边低喃。

「真的可以吗?……」南宫荷儿埋首在他怀中,双眸迷茫,神­色­缥缈……

南宫不破听到她带着疑问的语气,心头如同被针扎一般,「可以,一定可以。」

※ . . . .

伊人轩

「回来了?」

一进厢房,便看到姚沁雨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烟萝哄着,一手推着竹摇篮。

依依疑惑一会,走上前,接过烟萝,「烟萝醒来没哭啊?」

「哭。怎么没哭,这不又被我哄得睡着了嘛。」

依依心疼地沿着烟萝哭红的眼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萝儿哭了,肚子饿了吧?都是妈妈不好,来娘为你喝­奶­。」

「见到南宫荷儿了?」姚沁雨漫不经心地问道。

「沁雨,你想说什么?」依依讨厌沁雨和自己说话转弯抹角的。

依依脸上飞快掠过的厌­色­,沁雨都看着眼里,「你不必觉得厌烦,我不过是想提醒你。」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依依专注地喂着烟萝,直接问道。

沁雨坐到她身边,「你不觉得南宫不破过分宠爱自己的妹妹吗?」

「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嘛?」

沁雨见依依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僵硬,胆子也稍稍大了些,「这可不是什么流言蜚语,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何必自欺欺人?……」

不等沁雨说完话,依依转头看向她,双目一寒,沁雨只得悻生生地咽下未说完的话,「沁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不劳你费神。」

六十.情断诅咒

姚沁雨想不到她会如此不留余地拒绝自己,双眼带着怒火看着她,「依依,你会後悔的。我确实是出於好意,才来提醒你的,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喜欢挑拨离间的人?」

依依一愣,亦想不到她如此大的反应,她收敛心神,「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沁雨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当下也明白,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有底的,只是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打算怎麽办?」

「现在轮得到我说话吗?」依依淡然回答。

沁雨再次一僵,「你就放任他们?」依依抬起头,讽刺地一笑,那刺眼的嘲笑,不知是在讽刺她自己,还是在讽刺姚沁雨的私心。「沁雨,我说过,我不过是个侧王妃而已,你打错算盘了。」

「慕容依依!你太过分了。」姚沁雨霍然站起身,勃然大怒。

依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沁雨,我最近常在想,到底是你变了,还是变得人是我。」沁雨一时被她惆怅的话感触到了,怔了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

「我想不到你居然有天,会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有多痛心,你了解吗?」依依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酸涩,她将喂饱的烟萝,放入竹摇篮,又将卓彦抱起,重复喂­奶­的动作。

姚沁雨冷笑一声,「我打主意到你身上?我不了解你的痛心?那你又有多了解我的苦心?我的苦闷?你了解吗?你没有资格说我,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呢?我有什麽?我无法忘记,那些爬上我的床的肮脏男人的嘴脸,我也数不清楚我到底被他们几个人­干­过,你有帮我数过吗?他们其中可能上过我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就连你老公,南宫不破,他上过我,哈哈哈……这个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姚沁雨嚣张地笑着,依依脸­色­惨白,「你闭嘴!」

「怎麽?很在意是吗?」沁雨冷笑着,那股冷意直达依依心底,让她全身冰凉,微微发抖。「这样伤害我,你开心吗?」

沁雨脸上的笑意只是僵了瞬间,而後,继续大肆地笑着,「我已经被伤害得体无完肤了,我为什麽不能让全世界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依依默默无语地看了她半响,眼神没有怒火,没有怜悯,没有憎恨,还是那样淡淡的,「你想离开吗?当然在你觉得开心的前提下。」

依依越是淡然,沁雨越是感觉恼火,「离开?我为什麽要离开,我离开了,留下你和南宫不破相亲相爱吗?你当真我是这样愚蠢?」

「怎样你会觉得快乐?怎样你会觉得好过些?」依依转过身不去看,姚沁雨­阴­森森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如同降咒一样,深深地紮在她心里,留下难以挥去的­阴­暗。

「我要南宫不破死,我要他死,你听懂了嘛?他死了,我就会快乐,你可以让我快乐吗?」沁雨想发了疯似的向依依咆哮着。

「对不起,办不到。」依依直接地拒绝,南宫不破不能死,她的宝宝,还没有长大,不能这样就失去了父亲。姚沁雨顿时火冒三丈,她歇斯底里,用颤抖的手指,指向依依,「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南宫不破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也会和他一起遭到报应,背叛我的报应。」

依依惊诧地看着她,眼泪如雨,她亦无法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颤抖着音调对沁雨大吼,「你怎会恶毒到这个地步?……你滚,你滚……」

※ . . . .

将烟萝和卓彦交给­奶­娘後,依依就一直呆在厢房,未在迈出过一步,连晚餐都没有吃。

看着天­色­渐暗,她心里的悲凉越浓,将自己泡在浴桶里,呆呆地看着窗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叶……

原来当一个人被仇恨蒙蔽双眼,是这样的可怕……

水桶里的散发出来的热气,云烟氤氲,蒸得她脸上红扑扑的,闭上眼睛,全身慵懒地缩成一团,感受萦绕着周围,带着暖意的雾气,身体被温暖的液体包裹着……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左一右抱着烟萝和卓彦,怒目看着南宫不破,对他怒斥,哭喊,咆哮。

她感觉自己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仿佛除了怒骂,才能她的存在,还是她刻意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南宫不破不要忘了自己。

六十一.明月与君心【H/慎】Ⅰ

「咳!咳!咳!咳!」依依忽然被洗澡水呛醒,胡乱挥舞着手臂撑在水桶边缘,借力将自己下滑的身子撑起。看着被水花打湿得地板,和黑漆漆的屋子,她要是死在这里了,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

茫然地跌坐到水桶里,却被冰凉的洗澡水刺激得一个激灵,猛地再次站起身,伴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威风,一股凉意席卷全身,不禁‘阿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怎麽?在水桶泡太久了?」男人浑厚的声音刚传到耳边,纤腰就被男人揽住,将自己带入了他宽厚的胸膛。

依依尴尬地环住自己的胸,「你怎麽来了。」

南宫不破将她紧紧都揽入住怀中,低头轻吻她的滑肩,「自然是想念娘子了。」说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用被褥将依依裹得严严实实的。

转身又拿出­干­的毛巾,擦拭她的湿漉漉的长发。这样贴心的动作,让依依悸动不已,「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依依就要自己拿过毛巾,南宫不破稍稍将身子往後一移,依依双手便无法触到毛巾。

「坐好,不然可要发烧了,为夫来伺候你。」说着又将毛巾盖在了依依头上,动作柔缓地帮她擦拭着。

依依亦不在拒绝,乖乖地坐在床上裹好床单。

厢房内,如同静止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不破揉了揉她的头发,凑到她额前亲昵说道,「好了。可以睡觉了。」

依依看着他猛地想到,他与南宫荷儿的亲密举止,心里一下子堵堵的,「回去吧,皇后娘娘随时会召唤你的。」南宫不破一听,挑了挑眉,「这个时辰皇后娘娘也得睡觉。娘子还为进食,为夫先去厨房交代一下,娘子也不要先睡了。」

依依连忙拉住了他,「不用了,我不饿,现在只想睡觉。」

南宫不破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依依摇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吃不下。我睡了」说完侧过身,便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南宫不破,站起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 . . . .

睡梦中,依依感觉胸部涨涨得,不舒适地转着身子,不一会又感觉|­乳­尖处传来酥麻的刺痛感,梦中眯着眼看,看到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作乱。

「啊!……唔……」惊叫一声,张开的嘴­唇­,刚好让那条滑舌钻入,直接开始滑动翻搅起来。

闻到熟悉的气温,依依安静了下来,心里却还是带着些抗拒的,双手搁在两人中间,抵住南宫不破滚烫的胸膛。

好不容易喘口气,依依涨红着脸,「不要这样。」

「娘子脸红了咧,真像个姑娘。」南宫不破肆意地玩弄依依的|­乳­­肉­,看着顶端溢出白­色­的液体,他迅速地低下头,就汁液吮入口中,而且越吮越带劲,依依被他吸得全身发麻,压抑地低呼出声。「唔……」

南宫不破抬眼,看着她双颊酡红,邪肆地笑着,「娘子有感觉了?」依依微喘着,一手抵在他额头,「不要了。」

南宫不破继续埋首其中,含着整个顶端,深深地吮着,依依轻颤着,推拒的力道了显得无力了。南宫不破一手由胸前滑过,抚摸上到丝滑的後背,粗劣的手掌在她後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

「唔……阿……」依依无力倒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张,因兴奋而显得张狂的脸。他下颚粗糙的胡渣,刺着依依白­嫩­的|­乳­­肉­,瞬间让她的皮肤起了一粒粒的­鸡­皮,下腹一阵紧缩,一股暖流随着渗出。

南宫不破喘着粗气,深邃的双眸,专注地看着依依每一个表情,「嗯……阿……」依依闭眼娇声喘息,在他恣意的撩拨下,躺在他怀中化作一滩春水。

看着依依­嫩­红的|­乳­尖,因自己的杰作,不满了­淫­靡的­色­泽,他顿时感觉口乾舌燥,「这几个月,娘子可否有想念为夫?」他刻意加重‘想念’二字,依依想当然也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侧过脸,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不想。」

南宫不破挑挑眉,也不生气,继续在她身上撩拨,「真得不想吗?」依依依旧不理她,为了忽略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刻意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

南宫不破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松开一只抚摸胸部的手,往下一移,两指捻住花|­茓­顶端的花核,肆意拧弄,「啊!!……唔……」依依瞬间尖叫出声,体内的情潮汹涌而出,将南宫不破的大掌沾湿。

六十二.明月与君心【H/慎】Ⅱ

「阿……讨厌!拿开你的臭手。」依依无力地娇嗔着。

南宫不破仰头,在她­唇­边轻啜一下,「娘子会喜欢的。」他两只指捏住小花核,拧转捏弄,依依无力地睇了他一眼,南宫不破看着她泛着波光的媚眼,一阵心神荡漾,下身胀得发疼,三指并用,两指移到她花径口,围着边缘抠摸,又在继续埋头在她胸前啃噬。

「唔……啊……」她一声声地娇吟,刺激得他想立刻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内,凶猛地占有她。她的身体虽然不受控制地被他撩拨起了情yu,可脑海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南宫不破与姚沁雨在帐篷内云雨的镜头。

南宫不破两指一同Сhā入依依的体内,立刻花径发出了‘!!’的水声,他偷闲邪气地说道,「我就说娘子会喜欢的。」

依依看着她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抗拒的力度加剧,「不要!走开。」南宫不破稍稍一愣,并未多在意,一个翻身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一手覆在依依胸上恣意揉搓,一手将三指拼在一起,大肆地在湿滑的花径内Сhā入,抽出,弯下腰,低头含住了依依香软滑腻的双­唇­,长舌霸道地进入依依的领地,肆意地翻覆搅动着,似乎要将她口内的津液吸­干­为止。

床上的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依依的神智再次被他火热的吻侵蚀,心灵与身体的反应产生了强烈的冲突,让感到很无助,一手无力地捶打着他强硬的胸膛,带着颤抖哭泣的音调喊道,「不要!我不要……你开点放开我。」

南宫不破这才感到不妥,粗嘎着嗓子,极力克制问她,「怎麽了?身体不适吗?」依依一把将他推开,坐起身,低声哭泣,「你会自己的地方去睡吧,我今晚想自己一个人睡。」

南宫不破剑眉一蹙,他还有遭人待见的时候,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安抚地拍了拍依依的手背,「娘子?是在生为夫的气?还是府里的丫头奴才惹娘子生气了?」

依依依然冷声,「相公,你回熙荷轩去吧,我今天不能伺候你了。」南宫不破忍着脾气,邪魅一笑,继续朝依依扑去,「娘子不必伺候为夫,为夫来伺候娘子即可。」

依依一听,猛地抬脚就朝他踢去,却被他接个正着,「娘子这是­干­什麽?莫要得寸进尺。」依依一听,也火了,「我就得寸进尺了,怎样?」

南宫不破却嘻嘻一笑,「娘子一尺,为夫一丈。打平。」说完,他再次纵身扑了过去,依依无法阻挡,直接被他压在身下。

看着他猴急的样子,依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开始口不择言,「我今天没心情,你爱找谁找谁去去,反正你也不差我一个。」

南宫不破动作一僵,双眸一黯,全身隐隐散发着寒气,「娘子让为夫去找谁?为夫现在不正找这娘子吗?」「你知道我什麽意思的。」依依丝毫不畏惧,还冷冷剜了他一眼。

两人僵视一会,似乎在比试谁比谁先妥协,南宫不破乘依依专心与他僵持时,猛地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硕大,深深地捣入了她的体内。

依依尖叫一声,想不到南宫不破会这样无赖,「啊……你混蛋。」南宫不破邪邪一笑,「娘子叫那麽大声作甚?会被人听到,下人都嘴长……娘子不会不清楚吧」

依依捂着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快点。」南宫不破笑得更加狂肆,忽然一手开始揪扯着她浑圆的顶端,依依轻呼一声,「阿……疼。」

「等一下就不疼了。」说着他下身不断地顶入,一手肆意的揉弄她的酥胸,另一只手也未闲着,下她花|­茓­处来回滑动,似乎是在为她梳理下­体­的毛发,动作轻柔,却带着瘙痒,依依身体慢慢又在泛起了另一波的情潮,她甚至为自己此时感受到的一切,感到羞耻「唔……啊……」

听着她酥软娇媚声音,感觉到花径处,一股蜜流狂泻而出,他刻意放缓了动作,开始慢慢地抽动,慢慢地研磨,手指持续在她花|­茓­处,玩弄着她娇­嫩­的花瓣,敏感的花核……

依依全身轻颤,双手死死地揪着被褥,咬牙闷哼着,「娘子感觉如何?」南宫不破邪气地含着依依的|­乳­尖,笑意满面。

依依闭上眼睛,红着脸,「问那麽多­干­嘛?你快点了。」

南宫不破笑意扩大,带着邪恶的气息,「为夫怕弄疼了娘子,自然是要温柔些。」

六十三.明月与君心【H/慎】Ⅲ

一阵阵的战栗从她胸口,下­体­蔓延乃至全身,南宫不破这样轻缓的动作,根本就无法填满她的空虚,「唔……你可以……唔……快些。」

「这样的速度不是蛮好的吗?恩?」南宫不破粗喘着,刻意挺入臀部,将硕大顶得更加深入,却不做停留,动作迅速地抽出。故意不满足依依,想等着她会主动哀求自己。

依依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尽管全身不停地颤动着,可是他依然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南宫不破也不急,慢慢地撩拨着她的兴致。

他轻缓地挺着臀部,浅浅地Сhā入花径口,又在快速地抽出,放在|­茓­口处,又有一阵研磨,看着自己被浸得湿淋淋的硕大,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带着几分的狂野。

依依的花径,一张一合,花径内湿软­嫩­滑,每次进入都带给他强烈的舒适感,依依感觉全身酥麻,体内的情yu要上不下的,让她十分的难受。

南宫不破的长舌,继续在她白皙丰满的酥胸上,慢慢地品尝,不时舔洗她嫣红的顶端,「怎样?娘子觉得慢些是不是会好许多。」

耳边传来他邪妄的声音,依依只是淡淡地斜眼一瞟,就是不吱声,身体悸颤不已,花|­茓­开始一缩一缩的,让南宫不破难以抑制,跪起身缓缓就硕大戳入她的体内,居然不舍得拔出,他的气息越来越粗,呼吸越来越沉,他忽然感觉有些可笑,原本是想折磨依依,可最终只是折磨他自己。

又是一个深深的撞击,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一股湿热将他的硕大淋了一身,「娘子,你这里好奇妙。」依依眯着双眼,迷蒙地看着她,媚态尽显,不时被撞击的身体,随之摇摆,形成白晃晃的且­淫­靡的|­乳­波……

「怎麽会这样紧窒?」南宫不破粗喘着说道,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依依。

「恩……啊……快……些……」依依捂着­唇­,却掩饰不住,她体内正在翻滚的情yu,天!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不然怎麽会希望他,在用力些一些,用尽全力,凶猛地在自己身上驰骋呢?

南宫不破额头胸膛,留下豆大滚烫的汗滴。他动作急速地摆动臀部,不停地捣着她狭窄的花|­茓­,「娘子也有感觉对不对?也觉得很舒服是吗?」

依依只觉一波波酥麻的快感,流窜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悸颤加剧,花径内更是渗出源源不绝的蜜汁,南宫不破为她狭窄紧窒的花|­茓­疯狂,戳刺的动作更加猛烈,在感觉到花径处疯狂的紧缩後,他每戳入都直达依依花径内的最深处,顶得她快感连连。

南宫不破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动作可以更加深入的捣入,他不停歇地一摆一摆着动作迅速地,快速刺入,视线不时由她表情似痛苦,似欢愉的脸上,移到让他销魂的根源处,看着她一张一合,将自己吞入在吐出,不断地重复着收缩,他被深深的刺激到了,无法在克制体内极度的快感,骤然动作更加猛速,霍然低吼一声,将自己的­精­华全部送入她迷人的幽径中。

※ . . . .

男人完事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依依看着他入睡的样子,心里异常的杂乱。以後要怎麽办?她没有指望他能打消迎娶正妃的决定,她要找些为自己做到准备,现在又多了烟萝和卓彦,她必须要长远?B>景漶A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吃苦受累。

※ . . . .

「王妃,红楼的两位夫人来看您来了。」

南宫不破离开後,依依便坐在铜镜前,整理自己的着装,瓶儿端着洗脸水进来,看着铜镜里的依依说道。

依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红楼?」

瓶儿放下洗脸水,帮依依梳理着头发,不时瞟了瞟依依的脸­色­,「王妃,你还不知道啊?红楼里面住着两位夫人,之前呢……也伺候过将军,不过王妃您放心,除了您还红楼和观竹轩的三位夫人外,咱们将军也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依依面­色­一怔,只是稍微愣了愣,掩饰着心里泛起的酸意,便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也早该想到了,这个时空大小妾氏堆满了屋,也没好惊讶的,不过是正常的事情而已……

在没有其他女人?想到这句话,依依霍然想笑,「她们在厅里了?叫什麽名字?」「是的,王妃,你待会看到您穿红衣衫的是陈玲李,陈夫人,穿绀青­色­衣衫的是何悦夏,何夫人。」刚说完,瓶儿乖巧地问道,「王妃,您要不要先用完早点,在去见两位夫人阿?」

依依只是淡然地摇摇头,「出去和几位夫人一起吃吧。」瓶儿看着依依波澜不惊的面孔,心下讶异她的大度,也眼疾手快帮她披上薄纱,围上绸缎腰带,准备妥当後,才缓缓步出厢房。

六十四.红楼摇曳花开妖娆 Ⅰ

依依款款步入大厅,看到两位穿着各异的女子,朗声道,「两位夫人早。」陈玲李和何悦夏一见依依出现厅口,整齐地坐起身,俯身道,「奴婢参见王妃。」

依依抿嘴一笑,开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红衣的陈玲李容貌娇艳,表面上的恭谦,掩饰不住她眉宇间的轻佻,绀青­色­穿着的何悦夏身材与南宫荷儿几位相近,特别是那张饱满娇­嫩­的樱桃小嘴,极为相似。

看着看着,依依忽然感觉,着满屋子的女人,几乎都能找到些与南宫荷儿相似的地方,就连瓶儿亦不例外。「大家都是自家人,大可不必多礼,两位妹妹可有用过早点?」依依不动神­色­地问道。

陈玲李与何悦夏互看一眼,一阵眼神交流,由陈玲李率先开口,「回王妃,奴婢和悦夏姐姐向王妃请安後,便会回红楼,食用早点。」

依依心里冷哼一声,都这样说了,我能不留你吃早点,原本就打算请两人一同用餐的,想不到她到自己主动提出了。依依只是笑了笑,「两位妹妹若不介意,留下来陪姐姐用餐如何?」

「叨扰王妃了。」何悦夏垂眼,声音细柔显得斯文。可她眼角余光,有着未来得及掩饰的一抹狠意,丝毫没有被依依漏掉,一切都尽在眼底。

一颗大树上尚可停歇各种鸟类,更何况是偌大的亲王府,想到这,依依有些头痛。

瓶儿和几个鱼贯而入的仆人,摆好清简的早点,一人一碗清谈的白粥,两个小馒头,还有一小碟开胃小菜。这些简单的早餐全是按照依依的口味做的,就不知道是否合适两位夫人的口味了,依依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自己先动了筷子,接着两人也动了起来。

「早点过於清简,希望两人妹妹不要介意。」

陈玲李夹起包子,小口吃着,「王妃那里的话,早餐就应当清简些,你说是吧,悦夏姐姐。」何悦夏点点头,附和着,「自然是。」

「就怕两位妹妹吃不惯,要不我吩咐下人在重新给两位妹妹做?」依依客套着说着。她想不到自己竟会有如此虚假的一面,看来人是真的会变的,所以她也不能总是责怪,沁雨不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反倒是自己,应该多考虑沁雨的感受才是。

何悦夏放下筷子,「不必了麻烦了王妃,虽然平时早点不如王妃的清简,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依依微微一笑,不难想像两人平时都吃些什麽样的早点,从她们乾燥的皮肤就能看出,一定是非常不注意饮食问题。

「奴婢与玲李妹妹其实早该带探望王妃,只是最近有些事给耽搁了,还望王妃不要见怪。」何悦夏貌似乖巧地冒出一句话来。

依依还是平淡地说着些客套的话语。

※ . . . .

用完早点後,三人围着伊人轩开始溜达,「想不到着河塘里的鱼已经这麽大了。」陈玲李看着河塘里的自由嬉戏的鱼儿发出惊叹。

依依瞟了她一眼,「是吗?平日没怎麽打理,也没有留意这些鱼儿。」

这时何悦夏却怪腔怪调地说道,「想来王妃也是太忙了,鲜少留意身边的景物,王妃日後得闲可得多留意留言才是,鱼可是吉祥之物阿……」

「哦?」依依到是来了兴趣,想听听她到底想隐­射­什麽,何悦夏眼珠子转悠一圈,比起初见时,判若两人,「王妃,你看着河塘里基本都是鲤鱼,鲤鱼,登龙门仕龙者为锂鱼,有鱼跃龙门的象徵,另外这些大大的小小的金鱼,都有金玉满堂,年年有余,丰衣足食的寓意。王妃可是要照料好些。」何悦夏说得头头是道,依依也不难听说其中的有暗喻,到底暗喻什麽,她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想不到妹妹还懂这些,姐姐受教了,这些鱼儿一直都是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河塘里,无需我多打理,它们一样生活悠哉,反而,我刻意照料说不定还会将它们养娇了,岂不是害了它们。」依依刻意打着马虎眼。

一旁喂着鱼儿的陈玲李,突然娇笑一声,「王妃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过事在人为,王妃,没有好好照料过这些鱼儿,又怎会知道它们会被养娇?」

依依不以为意,回以一笑,「看来两位妹妹养鱼经验丰富,不如这些鱼儿就交给妹妹们照料如何?」依依话一出,两人脸­色­铁青,两人面面相窥却不知道如何拒绝,最终只得俯身,谢谢王妃抬爱。

「两位妹妹自行参观,烟萝和卓彦也该醒了,我便不相陪了。」

六十五.红楼摇曳花开妖娆 Ⅱ

回到厢房,­奶­娘正抱着烟萝和卓彦忙得不亦乐乎,依依连忙上前接手,「给烟萝和卓彦喂过­奶­了?」­奶­娘殷勤地一笑,「少爷和小姐都已经用过了,食量增加了咧。」

依依灿颜一笑,「真的,难怪抱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奶­娘扑哧一下,「王妃您看您说的,才刚喝完­奶­,那这麽快长­肉­阿。」依依一听也跟着呵呵笑出了声,「说得也是,我是太紧张了。」

「王妃不用太紧张的,刚做娘都这样,放松些,以後的路还长着咧。」­奶­娘将卓彦放回竹篮,慈爱地对依依讲述着自己的一些经验,依依也听得相当认真。

※ . . . .

­奶­娘离开後,依依便开始缠着瓶儿学刺绣。

「王妃,方才两位夫人的话,您还是用心想想吧。」瓶儿垂着脑袋,一针一线地专注地绣,依依坐在她身边,学着她的方式,自己动手刺绣,她轻笑一声,「瓶儿,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瓶儿顿了顿,放下手里的针线,「不!王妃,您不知道?」依依诧异地抬眼,看着反应异常的瓶儿,「瓶儿想说什麽?」

「王妃您当真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吗?」瓶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想看出依依眼里到底有几分真假。「瓶儿有什麽话,大可直说。」依依正­色­与瓶儿对视。

瓶儿叹了口气,也了解依依的个­性­,心下也放开了胆儿,「王妃,您很聪明,却总是忽略摆在眼前的事实。你都没要发现,红楼的两位夫人,还有观竹轩的柳夫人,包括您自己……王妃您和三位夫人的长相都与皇后娘娘极为相似吗?尤其是您自己。」

瓶儿一说完,依依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瞳孔一张,拿针的手,猛地一用力,生生地刺入了自己的指腹内,一滴鲜红的血滴落了雪白的绸缎上,呈现出骇人的诡异。

「王妃,您的手……」瓶儿大惊小怪地嚷着,起身拿出手帕子,帮依依擦拭流血的手指,依依呆呆的,就像是没有感觉般,任瓶儿在自己伤口上擦了药膏。

看着依依失魂的样子,瓶儿有些着急,原本心里就没有底,也不知道这样提醒她,到底是错还是对,「王妃,您还好吧,您可不要吓奴婢阿。」瓶儿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害怕得微微发颤。

依依双脚猛地有些发软,她强忍着心里的骇浪惊涛,却难以掩饰惊愕失­色­的表情。依依冷声道,「继续说。」瓶儿心里暗暗後悔,却又不敢如实告知。「王妃奴婢是个下人,不敢妄自猜测」

哼!不敢妄自猜测,那刚才说得那些,都算是什麽?有凭有据?

依依厉眼一瞪,也不为难她「你看到什麽?听到什麽?只需将这些告知便行」,瓶儿往地上‘噗咚’一跪,抖着声线说道,「奴婢在皇後未嫁之前,都是呆在荷院伺候皇后的。皇后和将军一样,生­性­冷清,两人年幼便失去父母,所以奴婢猜想,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两人打小就相处的极好。将军更是处处围护皇后,长日久之皇后对将军也是一日比一日依赖。」

听瓶儿这样说,南宫不破与南宫荷儿之间,到没有什麽不妥之处,如果南宫不破当真如此溺爱自己的妹妹,又如何舍得她嫁人呢?

「皇后嫁人是自愿的?南宫不破也是允许的?」依依双眼淩厉地看着瓶儿,将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纳入眼底。

瓶儿抖了抖,断断续续说道,「奴婢猜想……其实将军并不愿意的。只是不知何原因,还是让当时还是小姐的皇后嫁了进宫。」

「你是如何得知,将军并不愿意?」依依音调平缓了许多,可言词依旧犀利。

「小姐出嫁当日,将军并不在场,隔日瓶儿在小姐闺房,找到了酩酊大醉的将军,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瓶儿又在抖了抖,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而且,嘴里还一直喊着小姐的名字。」瓶儿说完,半天不见依依反应,抬起眼角,哪里还有依依的身影。

六十六.禁忌徘徊

天­色­渐沉,日薄虞渊

依依呆坐在假山後的池塘边,呆呆地看着水中摇曳的水草,心里泛着刺骨的凉意。

明明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又何苦自欺欺人,她不过南宫不破众多代替品中,其中一个而已,难怪每个人在看到她时,表情先是惊讶,随之便是不削……

坐在石头上,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依依想起了过往的一起,初次见面他的残忍,失忆後他的爱怜与呵护,回到玄都後,他的霸道欺瞒与关怀……

不管是她能接受的,或是不能接受的,赐予她一切的,只因那张与南宫荷儿绝似的脸蛋……

「哥!那个苗夫可靠吗?」

假山内传出一道低柔的女声,「他的命在本将手里,本将有的是方法折磨他。」

「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听着南宫不破带浓浓关切的语气,依依可以想像得到此时,两人一定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或者,已经吻的浑然忘我……

依依没能忍住夹杂着愤怒的好奇心,悄悄地由石缝内的小孔处,窥探着假山内的一切,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

假山内一个穿着苍­色­衣衫男子,怀里抱着一名青白­色­衣衫的长发女子,看不到两人表情,隔着石缝,亦能感觉到萦绕在他们周围,浓浓的爱意。

尽管两人未有任何踰矩的动作,依依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分外的刺眼。

没由来地,依依忽然想看一下,当发现,有第三人在场时,这对兄妹会露出什麽表情?还是直接杀了自己?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依依却没有勇气当真冲到两人面前,摆出一副捉­奸­的样子,之後再威胁南宫不破,给点小钱给自己,在放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来确实很可笑,她虽然不是个正妃,却是皇上钦点的侧王妃,现在居然连捉­奸­的勇气都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公与他的妹妹偷­情­,自己还得躲起来,免得他恼羞成怒,太荒谬了。

「谁!」南宫不破警觉地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伸手一记掌风,直袭向依依所在的位置。还好南宫不破出掌的速度及掌力都不算凶猛,且留有余力,不然依依怎能轻易躲过……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依依不慌不乱地,从假山後走了出来,直直地站在两人面前,面上未见丝毫异样。南宫不破想不到假山後,出现的居然是依依,面上一僵,不等南宫荷儿开口,冷声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依依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臣妾散步,路经此地,想不到夫君与皇后娘娘会有此雅兴……」

「闭嘴!」南宫不破怒吼一声,在依依看来就是恼羞成怒了。「哥!你那麽凶­干­嘛?会吓到侧王妃的。」南宫荷儿依旧依偎在南宫不破怀里,全然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依依俯身一笑,「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体抗力还不算弱。」话音一落,立刻就被南宫不破冷眼一睇,依依亦适时地收了声。

不等南宫不破出声,打发她离开,她便主动开口道,「臣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与相公……」说道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一下,之後接道,「不打扰皇后娘娘与相公话家长了,臣妾先行离去。」

六十七.真情冷暖心自知

一路失魂落魄地走着,耳边传来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渐渐一轮明月升上了树梢,四周都耸立着孤寂的倒影,月光穿过树杈,照脸了慕容依依苍白的脸,以及印在她脸上,被月光照得闪闪发亮的泪痕。

双脚像自己有意识般地,朝姚沁雨的房间走去,除了沁雨,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纾解心里的结郁,迎着冷风,她缓缓地迈向沁雨的厢房,却在房门口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房内赫然能听到男人的粗喘与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女声自然是姚沁雨的,至於男声……在回去的半路她才霍然想起,沁雨床上的男人是尤良。

※ . . . .

一脚踏入伊人轩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娃娃嗷嗷的哭声,依依想也不想便夸大步子进入厅内,「王妃,您可回来了。」瓶儿一手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卓彦迎上前。

依依连忙接过,将卓彦放在怀里,轻声哄着,心疼得的不得了,「卓彦不要哭,卓彦乖……」说着又转头看向瓶儿,「­奶­娘有来过吗?有没有给卓彦和烟萝喂­奶­?」

瓶儿点点头,脸上的焦急还未褪下,「来过了,也喂过­奶­了,奴婢想,小少爷一定是想娘了,才会哭成这样的。」

依依松了口气,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整服心思都摆在南宫不破身上了,连自己的宝宝都给忘了。

果然,被依依抱了会,卓彦果然收起了哭声,含着眼泪入睡了。

「王妃还未用过晚膳吧?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看到依依苍白的脸,瓶儿也不难猜出她还没有吃晚餐,自己也一定等着她回来,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

「去吩咐厨房,将饭菜简单的加热一下吧。」说完,依依就将睡着的卓彦抱回了厢房,没过会瓶儿又来敲门了,「王妃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去。」

再次回到大厅,圆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依依静静坐下,拿去筷子,却感觉有些难以下咽,忽然想起瓶儿应该也还没有吃饭,「坐下来一起吃吧。」

瓶儿一呆,立刻垂下头,「奴婢不敢。」依依秀美一蹙,「让你吃就来吃呗,有什麽敢不敢的。」瓶儿听着依依的厉声,‘咚’一声跪到了地面上,无声泪垂,跟在依依身边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从来不曾见过她发火,一时觉得异常委屈,跪在地上耸着双肩抽噎,「王妃饶命。」

看着她哀求的样子,依依一下食欲全无,「起来吧,我还没死。」瓶儿依旧不动,跪在地上哭泣,依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找人撒气来着,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故意想要向你发火的。」

瓶儿身体一僵,抬头呆呆地看着依依,眼泪再次哗啦啦地落下,「请王妃不要折杀奴婢。」依依站起身,上前将她扶起,「坐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吧。」

瓶儿看依依一脸惆怅,没由来地,对她产生了同情感,依依感觉到一道怜悯的视线一定停留在自己身上,忽然觉得自己及可笑又可悲,居然让一个丫头对自己产生了恻隐之心,这难道不好笑吗?

拉着她坐下後,依依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见她还没动筷子,故意唬声问道,「饭菜里面有毒?」瓶儿尖叫一声吓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王妃,你别吓我。」

「哈哈~~看你吓的,不过是见你没要动筷子,吓唬吓唬你。」依依被瓶儿逗笑了,禁不住调侃道 。

瓶儿被她这麽一唬,反而放松了不少,她大方地坐下,想到依依那番戏弄,她也不顾什麽尊卑之分了,说话的语气亦是明显的怪责,「王妃,您怎麽可以开这种玩笑,奴婢会被您吓死的。」

依依呵呵呵一笑,「既然没被吓死,就好好的吃顿饭吧。」

六十八.夜漫人孤寂 Ⅰ

用过晚饭後,依依将卓彦和烟萝抱去给­奶­娘照顾,自己便在伊人轩内漫不经心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今晨被拿来做例子的池塘边,由於天­色­已经晚,水里的鱼儿,也不似早上那般活跃,依依也根本看不清水里是否还有游走的鱼儿,坐在围栏边,她心里猛地有些发慌……

想到那些让她作呕的禁忌的兄妹感情,姚沁雨的激烈反常的言辞,亲王府上无辜成为代替品的女人们,烟萝与坐彦的及她的将来,这一道道的难度,都让她揪心不已。

她要怎麽办?她该怎麽办?她要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南宫不破和南宫荷儿?

或许最後这个问题,根本不需她来担心,真正需要­操­心的应该是南宫两兄妹,他们有何面目面对自己?

悻悻然地依依又在想到失忆前那段回忆……

南宫不破带着她飞向天堂,又在亲手将她推落地狱,长而久之,她必然会恨他。

恨一个人都辛苦阿,在恨他的同时,无疑亦是在提醒自己曾经有多爱过他……

一阵冷风吹过,依依忽然想起两人在假山内的对话,清楚地记得他们有提及苗夫,以及南宫不破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有在安慰南宫荷儿,难不成南宫荷儿生了重病?

如果真是这样,她一个皇後,生了病不在皇宫好好呆着,跑亲王府来­干­吗?难不成这亲王府还能请到,连皇上都请不动的人物?可是两人明明是打算找苗夫医治的,就算是皇上请不动苗夫,以南宫不破爱妹心切,将苗夫召进宫也不是难事。再说皇宫好吃好处也养人,什麽稀世珍宝,应该不比亲王府少,可最终南宫不破还是允许南宫荷儿回了亲王府,不只是为两人幽会方便吧?南宫不破也不想那样无脑的人。

※ . . . .

「王妃,您回来了?」依依推开厢房门,就看到趴在桌上睡着了的瓶儿。

「既然犯困,怎麽不回屋睡觉去?」依依走到床边,卸下身上的装扮,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

「奴婢看您还没有回来,怎麽睡得着,您下次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和奴婢说声,您看哪个主子出门,身後不是跟着一大堆的随从,这样看起来也有主子样,也不止於会要是遇到,不认识您的奴婢冲撞了您,」瓶儿一边说着贴心的话提醒依依,一边帮着她摘去发上繁琐的饰品。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出门带着你就是了。」依依知道她是好意,心里一大堆的事情,实在不想在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唠叨了。

瓶儿看出了依依的倦意,「王妃您不要嫌奴婢烦,奴婢也知道您烦心事多,只是,如果这事事你都上心,在这亲王府里,你的心根本不够用的。」

依依苦笑一下,「瓶儿你不懂,并不是我没事找事烦,只是这烦心的事都调上我了。」

「事已至此,您烦心有何用?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再说了,也亲王府烦心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您不能多想,还如保持原样的好。」

依依心下一怔,明白瓶儿是在提醒她,以不变应万变,看来自己还不如一个丫头看得通透,或许就如刘昫说得那样:当局称迷,傍观见审吧。

六十九.夜漫人孤寂 Ⅱ

那晚以後,依依确实对瓶儿刮目相看,早知道她是个伶俐的丫头,却想不到心思如此细腻,着实让她上了一课。

瓶儿在亲王府呆得时间比她长,许多事情,她还如瓶儿清楚明白,一些细节方面她还得指望瓶儿。

「王妃,您看这池里的鱼儿,是不是比前些日子,要肥壮了些?」陈玲李殷勤将依依拉到池边,指着游水的鱼儿说道。

依依随意一瞥,「是肥壮了些,养那麽肥壮­干­吗?又不能吃。」依依话一说完,瓶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接着站在依依左侧的何悦夏,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陈玲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死瞪了瓶儿一眼以示警告。

「这鱼儿虽然不能吃,但也至少比起清瘦时的模样,要美观些。您说不是?」何悦夏见陈玲李一直在用眼神暗示自己,於是急忙Сhā了一句。

依依想着两人三番四次来找自己,都是鱼来鱼去,她不禁有些恼火,「两位妹妹很是悠闲了,整日忙着惦记我这伊人轩的鱼儿,还不如花点心思在将军身上,来得实际些。」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人心头都是莫名一惊,陈阿玲和何悦夏,脸­色­更是乍青乍白,两人默默无言地对视一眼,还是由陈玲李愤慨道,「王妃息怒,奴婢和悦夏姐姐没有其他意思,也是担心王妃会发闷,所以这才相约悦夏姐姐,一同过来相陪的,请王妃见谅,如果,王妃见着奴婢和悦夏姐姐心烦,奴婢二人自当马上离开。」

依依一双厉眼,在两人身上一扫,何悦夏在触到依依淩厉的目光後,急忙垂下眼,接着依依不修饰粗俗说道,「你们到底是担心我发闷,还是想做颗老鼠屎,我心里清楚得很,何须一再提醒?」

两人惊异依依突然撕破了脸皮,何悦夏先是‘咚’一声跪到了地上,「奴婢没有冒犯之意,请王妃恕罪。」陈玲李虽然也跪倒了地上,可表情依旧不卑不亢,「奴婢与悦夏姐姐,本只是想表达对王妃您的关心之意,若王妃一定要认为奴婢,与悦夏姐姐有不轨之心,奴婢也无话可说。」

陈玲李到是比依依想像中的要伶牙俐齿,她今天非得要这两人知道自己的利害不可,不然她们还真当自己是什麽纯良的主儿,依依突然面孔一柔,急忙将两人扶起身,「两位妹妹正式对不住了。是我不该冤枉你们。你们都起来吧,这样跪着,看得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看着依依变幻无常的脸,两人心里一阵怪异,并没有因为她看似可亲的表情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忐忑不安,「王妃这是演哪出阿?」陈玲李宁愿依依还是像方才那样凶神恶煞的好,至少还有机会上南宫不破那儿告她一状,现在这样怪里怪气的,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麽花招。

「怎麽?妹妹还是肯原谅我?」依依语调轻柔,一副柔弱的样子,确实能让人消除不少疑心,不了解真相的人,还当真会以为她是纤弱的女子。

何悦夏心头一凛。感觉大事不妙,「王妃,哪儿的话,王妃您何错之有,错都在奴婢。」

「妹妹又何错之有?」依依强势地反问。

「奴婢不该别有用心,请王妃饶命。」说着再次跪到了地上。依依懒懒地看了何悦夏一样,转动眼珠,将视线转移到陈玲李身上,只看她一副钳口挢舌样子,双眸大瞠地看着何悦夏,

「玲李妹妹你说呢?何错之有?」依依带着逼问的语气,表情却很平静。

陈玲李呆站着看了看依依又在看了看何悦夏,原本是想着何悦夏能给自己一点暗示的,可她确一直垂着脑袋,当着是一副认错忏悔的模样。

她乾脆咬咬牙,「奴婢,不明白悦夏姐姐所说的私心是为何?可奴婢千真万确只是关心王妃而已,奴婢何错之有?」依依讪笑一声,「很好,何错之有是吗?既然你没错,那错的就是我咯,既然你认为我错了,今晚将军回来後,我就会自行去将军处领罚,」依依看了看她微变的脸,继续说道,「到时,我会向将军讲明,我这个做王妃的,既然还不比上两位妹妹的能耐,好坏不分,还要劳烦两位妹妹从中指点,指名道姓的说我这个王妃如何不是,如何冤枉好人,这样的王妃留来­干­嘛?还不如换两位妹妹做了。」

陈玲李身子一颤,脸­色­煞白地跪到了地上,向小­鸡­啄米似地狂点着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在也不敢了。请王妃大人大量,饶了奴婢一次。」

七十.雨霏霏,烟蒙蒙

依依巧笑嫣然,「妹妹怎麽了?我才刚说要去找将军认错了,妹妹怎麽就主动承认错误了?」

两人全身一颤,似乎身上的力气在那麽一瞬间被抽­干­。

陈玲李俯在地上,颤巍巍道。「奴婢该死,都是是奴婢的错,王妃大人大量,请饶了奴婢这次。」何悦夏脸­色­苍白,撑在地上的双手,已经被汗水浸湿,「王妃,奴婢和玲李妹妹真的知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依依当然不会相信两人真的知错,当真不会再来惹她,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她就是想让两人收敛一些,不要当她是个傻子。

「起来吧。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相互为难。不过我不希望下次还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绝对严惩不贷,明白吗?」依依冷颜厉­色­,原本温软的形象,有了极大的转变。

「两位妹妹可是惹王妃生气了?」随着声音传入耳朵,柳蓝竹出现在对面的人工小拱桥上,她莲部轻移,缓缓地向依依的方向走来。

「柳姑娘来了?怎麽也不通报一声?」依依正在气头上,见到柳蓝竹突然出现,想必她也是不甘寂寞了,在加两人有单独交谈过几次,她却从来没有与依依说清楚,自己与南宫不破的关系,这点让依依更加的不愉快,总之她在心里是对柳蓝竹有芥蒂了。

「听下人说王妃您在院子里,奴婢就直接来了,还望王妃不要介意才是。」柳蓝竹走上前,一脸谦和。

依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都回去吧。」收到命令後,陈玲李与何悦夏如释重负,忙不迭是的爬了起来,快速消失在伊人轩。

柳蓝竹仔细观察着依依的表情,看着她还是黑着张脸,以为她还是在生陈玲李和何悦夏的气,「王妃,还在生气啊?别气了,奴婢今天做了些家乡甜点给王妃尝尝。」

依依却突然抓起她一只手,细细地看着,尔後讽刺道,「柳姑娘这双巧手,可是用来伺候向工的,怎能做些粗活?」

柳蓝竹心头一骇,面­色­凛然,「王妃是在怪责奴婢,未交待清楚与将军的关系吗?」依依不答,转身朝大厅的方向走去,柳蓝竹疾步跟上。

回到大厅内,依依直接坐到正位,一副主人姿态,柳蓝竹站离她不远处,「奴婢上次与夫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只是奴婢一名女子,待在这亲王府上,无名无份身份显得奇怪,下人和主子都不知如何与奴婢相处,久而久之各轩各楼的下人与主子,也默认奴婢与玲李妹妹和悦夏妹妹身份是相同的了,奴婢实在无意欺瞒夫人。」

说完,她望了望依依,见她表情淡然,并无发怒的迹象,继续道,「如果王妃觉得奴婢是在可恶,恳请王妃直接责罚奴婢,知道王妃感觉舒心为止。」

几日不见,柳蓝竹想不到依依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第一次见她时,明明还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眨眼间竟变得这般盛气淩人,依依这样的变化,突然让她想到一句话,狗急跳墙,

不过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奇怪,毕竟这王府虽不比深宫墙柳,但也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柳蓝竹真正好奇的是,那根让她起了变化的导火线。

依依端详了她一会,瓶儿端过来的茶,小抿一口,「柳姑娘怎麽说得好好像母老虎一样,动不动就用责罚这样的字样,难不成……我让柳姑娘感觉恐惧?」

「当然不是,王妃面容慈善天香国­色­,自然是受人尊敬的,奴婢有怎会感觉恐惧,王妃说笑了。」柳蓝竹感觉到依依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便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王妃是有烦心事吗?」

简单的一句问语,将依依伪装的面具彻底击碎。霎那间她激动得有掉泪的冲动,依依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心里不安於激涌。

她是被南宫兄妹折磨到,更年期提前了?

「柳姑娘坐下说话吧,都做了什麽好吃的呀?」依依不想被人怜悯,直接转移话题。对於依依突然转变的态度,柳蓝竹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大大方方地落座。

「奴婢带来的这样小吃叫‘梅果’,作出来要花一番功夫,要达到原汁原味的效果,一定不能心急,必须要淡定,否则作出来,不仅是样子变了,还味道也不会一样……」

见柳蓝竹所得眉飞­色­舞,依依就只听进去了两个字‘淡定’,不管柳蓝竹是不是有意在提醒她,依依始终对她抱着一份感激地心情。

七十一.云雨癫狂Ⅰ【微H/慎】

「娘子过得好悠哉?」

半夜里,依依躺在院子里,享受恬静一刻,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将她整个人罩住,这个时间能这样大刺刺出现在她伊人轩的,除了南宫不破无二人选。

半响後,在南宫不破以为她不在开口时,依依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相公怎麽有时间来了。」

南宫不破坐到她身边,拈起她垂在胸前的发丝,暧昧地玩弄着,「怎麽娘子不喜为夫来吗?为夫可是有本多月时间不曾见过娘子了。」

依依拍开他的毛手,悄然避开,「相公日理万机,作为侧妃的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不知道为何嘴快又说道‘侧妃’这个敏感话题,难不曾她当真变蠢了。

依依眼珠转动,眼角余光瞥见南宫不破脸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快,「娘子,不愿为夫来?」他倏然站起身,由身後将依依揽入怀中耳鬓厮磨,依依不自在稍稍挣紮了一会,「相公人来了,我自然是开心,就怕累着相公了。」

「娘子说得可是真心话?」他强势地扳过依依的身子,让自己能看清她的表情,依依只是淡淡一笑,「当然是真心话,难不曾相公喜欢我说得是假话?」

南宫不破神­色­一暗,深深吐了口气,再度将依依揽入怀中,「为夫想听娘子诉衷肠,或者直接说一些如何想念为夫的话。」

依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好不吝啬那些,自己都感觉恶心的情话。他开心了,自然自己的麻烦就少了,何乐而不为?「我超级无敌的想念相公,每夜孤枕难眠就是因为身边没有相公在,日日盼着相公能出现……不过这些日子也习惯了。」

南宫不破听着脸上却没有出现惊喜的表情,反而更加黯然,「娘子这是为何?」依依装傻道,「怎麽了?」南宫不破一脸­阴­郁,「娘子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为夫的气吗?」

「哪次?相公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又怎麽会生气。」依依说得理所当然。南宫不破听着依依­阴­阳怪气的语气,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脸­色­沉重眼里带着一丝­阴­鹫,「娘子非要这样说话 不可?」

「相公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依依丝毫不被他影响,表面两人看似相处和睦,夫唱­妇­随并无不妥之处。「为夫怎麽不知道娘子­性­情这样温顺?」南宫不破抬起她的下颚,话里大有讽刺意味。

「相公喜欢泼­妇­?那个……可能有些困难。」依依忍着笑意,似真似假地说道。南宫不破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小嘴,心生厌恶,弯腰垂下头直接将面前的娇­嫩­小嘴封缄住了。

按住她的後脑,粗鲁地啃咬着她柔软的­唇­瓣,长舌撬开她的牙关,搜寻着她的丁香小舌,随後品尝着她的柔软滑溜,舌­唇­相贴,让他情不自禁想更加深入品尝她的甜美,长舌不老实地翻搅着,舌尖暧昧地交缠着,相濡以沫……

另外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胸前大肆地揉摸起来,依依气恼地扭动身躯,抗拒他不老实的动作,想不他却更急恣意,直接将依依打横抱起,快速步入厢房内。

※ . . . .

将依依放倒在床上後,一双手三下五除二地将依依的身上的外衣服拨了个尽光,只留下一件水­色­的小肚兜。

双手就开始混乱在她身上摸着,不管依依怎样反抗,他那双手就是老实不了,不断地在她身上撒野,大掌由柔软的胸部移至她的纤纤柳腰,抚摸过她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尔後轻托起她的腰,让她的胸部更加凸出,弯腰隔着肚兜将凸起的顶端吸入口中,疯狂地轻啮娇­嫩­的|­乳­尖。

依依全身猛地一颤,惊叫出声,「阿……走开,我不要和你做。」

南宫不破全胜一顿,剑眉一拧,再度欺上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他不仅用牙齿轻囓她的­唇­,还不时用舌头舔弄她的­唇­瓣。惹得依依全身燥热。

早知道他的吻技熟练,却想不懂觉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让她将所有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随着他不断的挑逗,一股热潮开始在她全身流窜,让她无法抑制地轻吟出声。

听到她的嘤咛,南宫不破送她诱人的双­唇­,低笑一声,「不是说不让为夫碰吗?不过是个简单的亲吻而已,娘子就受不了了?」随着体内的燥热加剧,依依感觉一股蜜流正缓缓向花径外流出,她紧咬着下­唇­,拍带南宫不破的胸膛,「你混蛋。」

七十二.云雨癫狂Ⅱ【H/慎】

南宫不破执起她软绵绵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娘子撒野时真像只小猫。」依依看着他的双眼……深邃黝黑,似乎没有边际一般,让人沈静其中。

依依猛地双眸顿时一黯,抓住他的手臂,张嘴就咬上了一口,南宫不破闷哼一声,一动不动任她咬着自己。

依依没命地咬着,力道之大,似乎是想将着这几个月的憋屈,全部都由牙根处发泄出来,南宫不破本想任她咬到松口为止,可见她完全没有收口的意思,他猛地邪肆地用手指,拧按着她的已经发肿的花核。果然依依双腿一记抖颤,下腹传来一股灼热的­骚­动,她轻喘一声,终於松开了南宫不破的健臂。

他没有管自己已经被咬得渗出血的手臂,反而复杂地看着慕容依依,动作温柔地拭去她嘴角残留的血迹。

「娘子恨为夫?」

依依转过头,倔强你不肯回答。

南宫不破心里倏地升起了一团怒火,一手霸道地扯开她松垮垮的肚兜。

依依脖子上瞬间被勒出红痕,她惊讶地看着赫然愤怒的南宫不破,只见他动作极快,将她压下,一口含住她胸前娇艳欲滴的|­乳­尖,用舌尖舔洗着、用牙轻啮着,瞬间一股熟悉的热流竟由下腹升起,进而席卷了她的全身,空气中亦布满了依依身上淡淡的幽香。

「啊……不要……出去……唔……离开这里。」

依依被她压在身下无力喘息。

南宫不破邪佞地挑逗着她,满意地听着由她嘴里发出的娇喘与呻吟。他用腿抵在她双腿间,阻止依依两腿合拢,大腿向她腿心移进几分,立刻就感觉她身下流出一股汩汩的温暖蜜汁,将他的腿沾湿。

「娘子真是嘴硬,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还想要为夫离开?嗯?」南宫不破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及蒙胧的双眸,禁不住粗喘着气息,将抵在花|­茓­口外的大腿,隔着衣衫与她的娇­嫩­的花瓣磨蹭着。强烈的悸动导致花|­茓­处泛滥一片。

依依半眯这失去焦点,显得空洞的双眸,神智涣散间,还不忘扭动着身子,带着微微抗拒的。不想南宫不破并未放入眼里,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光­祼­地压在她身上。

他一双大手,抚上她雪白的大腿,先是轻轻地来回摩挲着,最後居然将她整俏俏握住在手中捏弄,手里的触感如凝脂滑如丝,一手沿着|­乳­尖来回打转,依依被撩拨的瞬间起来一身的­鸡­皮,面上布满了羞涩红潮,「啊……不要,我好热……」依依无助地嘤咛着,感觉南宫不破更加邪妄地,用手指在小缝处来回滑动,他手指悄悄地拨开她的花瓣,就着她身下潺潺沁出的一阵湿润,手指猛地刺入,来回戳动。

「啊……你……不要。」依依娇呼着,身下蜜流不止。

南宫不破用手指旋拧着那诱人胸部上轻巧的顶端,开始疯狂且狂野地地吻着她的面颊、她的白皙颈,她的圆润的耳珠、她的纤柔的消肩……

她的双­唇­微张,光­祼­着雪白的身子,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苗条曲线,都化作熊熊渴望,几乎将他烧灼灰烬,他双眸逐渐混沌,体内的欲望放肆叫嚣。

手指上沾满了依依的嗳液,抽出银亮的手指,濡湿的手指离开了温暖的源泉,瞬间凉意渗透手指,他邪魅将手指上的嗳液,抹上她泛红的脸颊上,并回来擦拭着,故意让她亲自感受自己动情的蜜流。

「娘子这里好甜。」说着他还意犹未尽地伸舌,邪肆地舔了舔嘴角沾上的蜜汁。垂下头将自己嘴里的余味渡到依依口中,两人再度相濡以沫,津液亦在其中交替融合。

「唔……嗯……」依依被吻得喘不过起来,南宫不破的舌头在其中翻搅,嘴里布满了腥甜的气息。

许久後南宫不破终於松开她被肆虐得红肿的­唇­瓣。

扶着自己的硕大沿着小缝隙上下摩擦滑动,随着他恣意的挑逗,依依感觉下腹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狂潮,蜜汁四溢而出,她潜意识逃避着阵阵快感,想让自己忽略南宫不破肆意的逗弄,摇摆着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却忽略南宫不破看着她的眼神。随着她狂乱的摆动,胸前美丽的双|­乳­也跟着来回摇晃,形成一阵眩目如白浪的|­乳­波。

南宫不破忍不住双手覆上放肆地揉搓着,依依丰满白皙的双|­乳­,等他玩弄够後,又用手指在她花径入口轻浅的一探再一撤,依依微微仰起头,再也无法克制地娇吟出声。

手指沿着花核直花|­茓­口来摩挲,还不时将舌尖抵在花|­茓­口,浅浅地探入舌头,猛地大吮一口,随着他这一吮,依依双手死死地拽这被褥,带着哭腔失声吟哦,「啊……不要这样………唔……哈……」

「恩!唔……不要在弄了……阿……」依依坚难地吐词,如丝般的双眼,充满魅惑地看着他,南宫不破原来混沌眸子,现下却犹如深潭般沈着,手指更是变化花样地在幽径内狂戳,在他沈重的喘息声中,依依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了他颈项,让两人光­祼­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南宫不破看着她开始享受的表情,粗嘎这嗓子问道,「娘子可是想要了?」依依反应迟顿地点点头,轻吟着,「要……我要……」

「求为夫给你。」南宫不破脸上挂着坏笑,手指未离开过狭窄的幽径。依依倔强的垂下手臂,不去看他那张张狂的脸.南宫不破似乎已经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缓缓向下移动身子,最後停留在她腿窝出,整个头都对着她的私|处,一手抬起她一条腿,让她双腿敞得更开.

「不!」依依惊呼着,想不到他会将她摆出那样羞耻的动作。

南宫不破双眼直直地看着她红­嫩­的花|­茓­,好似在研究探索一般,仔细地拨弄这诱人的花瓣,看着泛起­淫­糜光泽并有渗出汁夜的花|­茓­口,他呼吸不禁一紧,猛吞一口气,喉结赫然上下滚动.

「怎麽样?娘子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南宫不破又在恶意地将手指Сhā入了几分,稍稍用了些力气戳入。依依狂乱地摇着头似无法承受他过多的撩拨,「不要……你……给我……」

南宫不破舌尖沿着花核处一直舔弄到|­茓­口,加深对依依的刺激,「想要就求为夫吧。」

依依忽然抓住他被咬伤的手臂,南宫不破咬牙为吱声,随後扬嘴一笑,「真像只不愿服输的小猫儿。既然不愿意求为夫满足你,那为夫只好离开。」

依依一听,抓着他手臂的手,又在用力了些,眼神带着警告的意思。

南宫不破一手继续在幽径内戳着,一手漫不经心地板开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为夫不打扰娘子休息了。」说着手指还不在她花核下拧弄一下。

「不要……求你……」依依哭泣着,将脸埋在枕头上,感觉羞耻的不愿意不面对他胜利的表情。一手更加用力拽着被褥。

「求为夫什麽呢?」南宫不破继续回到她身上,手指轻抚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动作轻柔却依依瘙痒之极,她忍不住扭动身子向他贴近。

南宫不破继续埋首在她的花|­茓­处,看着自己的手指是如何拨弄她鲜­嫩­的花­肉­,粗劣的手指在|­茓­口处抠她体内延绵不断的不汁液。看着流出来的蜜汁,他更显得兴奋。

双手托起她的臀部,大刺刺地看着花口处,用两只手指一并戳入,依依全身抖动,有些失去理智地喊道,「啊……求求你……不要……」

「娘子只是想让为夫停止吗?」听着她沙哑的哭声,南宫不破心底泛起了些怜惜,却还是用邪恶的语气逗弄她,「阿……我要……不要……停止……」

「想不想让为夫Сhā进娘子小|­茓­里?」南宫不破邪魅至极的话,撩拨起来了她体内极度的渴望,下­体­早已泛滥成灾,她疯狂地扭动身体,让自己湿淋淋的下­体­与南宫不破的硕大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相互摩擦滋生快感,「相公……我要……你快点进来…恩……求求你……给我……」

南宫不破满意地一笑,「要就自己来。」说着将依依举到了自己身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两手枕在头下,双眼带着挑衅地看着她,

依依早已被他折磨着头晕脑胀忘记羞耻,半蹲着扶其他的硕大抵正在自己|­茓­口,画圈圈般地研磨後,|­茓­口流出的汁液,沿着南宫不破粗大上的凸起的青筋,一路滑到他茂密粗亮的草丛中。

依依缓缓地动作着,快感在她全身来回流窜,让她再度感到无力,两腿一曲直直地坐上了那宫不破的硕大上,噗哧’一声,准确顶入了她体内最深最敏感的地方。

「阿……」

「恩……」

两人均是低呼一声,而後发出长长的叹息。

依依感受着被他的粗壮填满的感觉,仰面轻摇着臀部发出娇喘的急促声,南宫不破被她的狭窄的花|­茓­紧裹,被夹得微微有些疼痛。

依依的小|­茓­就像一张小嘴一样,紧紧地将他的硕大全部吮住。花径内的皱褶与他的粗劣筋脉相互挤压摩挲着,制造出不一样的快感。

南宫不破受不了她这样缓慢的速度,双手钳住她的纤腰帮助她上下掏弄起来。

一头青丝随着依依大动作的摆动,开始飞舞。南宫不破双眼更是邪肆看着她的小|­茓­儿是如何臀吐他的硕大。

小|­茓­被撑得开开得,接纳着他粗大挺入进出,随着花径一阵强烈的悸动,和疯狂的紧缩,依依身体颤动加剧并将他绞得死死的,南宫不破大口喘息,臀部猛然用地向上挺进,疯狂地往依依|­茓­内捣弄。

屋内撞击声‘啪啪’作响。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重,女人娇吟声一声高过一声,「阿……不要了……唔……相公……我受不了了。」原本坐在南宫不破腰间舞动的依依,现在已经无力在摆动。南宫不破看着全身布满红潮的依依,将硕大抽出。

只见一同带出的还有透明的蜜汁沿着他硕大的顶端,滴落在被褥上,将依依抱下摆成跪趴着的动作,南宫不破悄然移至她身後,用双手将她的两瓣臀掰得更开,硕大直直地挺在她小|­茓­口处,他臀部一送将自己的全部Сhā入依依的体内。他深深地撞击着,被溅出的蜜汁汇成珠子沾满了她的臀部。

南宫不破双手捧着依依软绵的双|­乳­,将自己硬如钢铁的粗大,用急快的速度捣入她的体内,又在抽出,和呼吸速度一样急促的抽Сhā着。

他的勇猛让她难以承受,一遍又一遍无助地哭喊着,「阿……阿……够了……不要了……」她动人的声音,让南宫不破快感加剧,两人全身猛烈地颤动。

南宫不破低吼一声,将体内的欲望一泻而出,依依感觉到他硕大深藏在她体内搐动几下,渐渐软了下来。体内的蜜汁与白浊混合在一起,沿着花径口缓缓溢出,滴落在依依的小腿处。

※ . . . .

「娘子可有事要问为夫?」南宫不破一双铁臂搭载依依纤腰上,低声问道。

「不知道你说什麽?」依依语气里夹杂着怒气,还对方才南宫不破恶意的挑逗耿耿於怀。

南宫不破手指在依依|­乳­尖逗弄,声音低沈,「荷儿她是带病之人,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带病之人?原来真是还找苗伏看病的……

「为什麽不让苗伏进宫给她医治?」依依忽然言词犀利问道。

南宫不破语气有些飘忽,「有许多事情娘子都不了解,就不必多问了。」

「说得也是,知道的人多了,相公的担忧恐怕也会更深。」依依用平淡似乎得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听似像在为南宫不破考虑,很善解人意的他着想,实际却是有鄙夷的意思。

意外地南宫不破没有做任何争辩或大发雷霆,而是挺起不知何时又在肿胀硕大,直接戳入她尚未­干­涩的花径之中。

邪将之弃红烛舍荣锦

七十三.挑拨事端

「今天天气很好阿」依依站在院子里,让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这样的舒适感容易让人变得懒洋洋起来。「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咧。王妃要出去走走吗?」瓶儿跟着出了院子,抬头看了看被树枝遮挡的太阳,随後又看到依依欢快的样子,禁不住提出建议。

依依回头冲她一笑,「好阿!卓彦和烟萝那两个家夥睡午觉了吗?」

「是啊,早睡了。王妃想去逛哪里?」

「恩……许久没有见到沁雨了,去看看她吧。」上次吵架後两人没再有交际,沁雨名义上是她的贴身丫头,实际上依依从来就没有当她是下人使唤,现在好了,吵架後她乾脆就不在出现了,反正仗着平日和依依关系好,也没人敢给活儿她做。

听到沁雨的名字瓶儿有些不快,依依轻笑一下,「不想去吗?那我自己去。」说完依依就便抬脚向大门走去。

瓶儿见她真要自己一个人去,急忙追上,「王妃,奴婢又没说不去,您等等奴婢。」

※ . . . .

她们刚走到下人住的汩流轩院外,就看到外面聚集一群仆人,都探着脑袋往院子里张望,有几个机灵的在看到依依出现後,慌慌张张地行了个礼,就急急忙忙地散开各自­干­活去了。

「阿……将军饶命!」

站在院门处,就能听到院子里传出姚沁雨惨兮兮的叫喊声,依依一脚跨进院门,迈开步子向院内冲去……

院子几排榕树下,姚沁雨衣衫不整地跪在地,同时跪着的还有尤良,只见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南宫不破眼眸锐利,浑身霸气地站在两人面前,同样衣服穿得也不太周正。

依依走上前怪异地看着三人,身後跟来的瓶儿向南宫不破行礼问好後,也垂下了眼,好像就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本以为是沁雨与尤良之间的事情被南宫不破发现了,後来看看这个阵势似乎不对,起码尤良衣着还是很整洁的。

站得远远的依依都能感受到,南宫不破身上愤怒的火气燃烧得正旺。

沁雨不会是想勾引南宫不破吧?想到这里依依心头一骇。走到南宫不破身边,一边帮他整理衣衫,一边带着讨好的语气问道,「怎麽了?相公生这麽大气?」南宫不破面­色­稍稍一柔,将依依的小手握在手心,「娘子身边的这丫头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本将饭菜里放些下三滥的药。」

南宫不破话音刚落,姚沁雨便跪趴在地上,扯着依依的裙摆,哭喊着,「依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今天我是想上伊人轩的,想不到在本路遇到了将军,之後将军强硬将到带回屋内,就开始拉扯我的衣服……」

「闭嘴。」南宫不破大吼一声,提脚便要向姚沁雨胸口踹去,这时跪在一旁的尤良却突然扑过来,硬生生地为沁雨挡了一脚,他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血痕溅到了沁雨桃红­色­的衣衫上,形成了湿湿的深­色­印子。

依依看到这一幕,吓得掩嘴巴尖叫出声,姚沁雨只是愣了会,将尤良扶起继续对依依哭诉着,「依依,你要相信我,将军会这样对我,也不是第一次,你是知道的……只是想不到将军脱下我衣服後,却突然大变样,对我大吼大叫,硬是说我给他下了药,还说我勾引他。依依你一定要救救我。」

南宫不破一脸桀骜,松开依依的小手,狠厉说道:「本将今日非杀了你不可。」说完他便运气,将内力聚集在手心,化作掌风对着姚沁雨劈去。

尤良倒抽一口气将姚沁雨抱怀里,翻了个身用自己的後背又在帮她挡了一掌,之後整个人就软趴趴的靠在沁雨身上一动不动。

「来人。」南宫不破怒吼一声,院子里立刻出现了四名仆人,俯身跪下静待他吩咐,「将尤良带下去交给苗夫医治。」他说完四名仆人便动作迅速地将尤良抬起,飞快消失在院子里。

依依看着他们离开後,院子里只剩下的四人,没有开口说话,院落瞬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依依救我。」姚沁雨低声唤着依依,眼中带着哀求。

南宫不破厉眼一扫,「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这次依依直接站在了南宫不破身前,抓着他的手,「相公真的要杀了她?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即使是这样相公也不愿意放她一条生路吗?」

南宫不破依旧不为所动,视线跃过依依看向姚沁雨,眼神顿显­阴­暗,「本将可以让她一掌毙命,让她少受些苦头。」

「不要。」依依紧张地抓住南宫不破看似要举起的手,姚沁雨也乾脆就躲在依依身後,带着挑衅的眼神睇了南宫不破一眼。

「相公不要。」依依带哀求的语气看向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用哀求温软的语气和南宫不破说话。

南宫不破复杂地看了依依一眼,尽管他心里有了丝动容,在看到姚沁雨狡猾的神情後,更加确定这个女人留不得。

「娘子让开,这个女人迟早会让你吃大亏的。」南宫不破语气毅然。

依依凝视着他,忽然难得对他会意地一笑,「我知道的相公,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好吗?毕竟她是我院子里的人。」南宫不破看着依依面上真诚的笑意,心里开始动容了。「娘子来处理?娘子怎麽处理?放了她?」

依依点点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相公去杀自己的好友。如果……相公当真如此容不下她,那就将我们一起赶出亲王府好了。」

「娘子你……」南宫不破气恼地看着依依,想不通姚沁雨到底哪里值得她这样去维护?「相公,我敢保证她今後一定会有所收敛。」依依双眼是满是诚恳,信誓旦旦地说道。

南宫不破厉眼一扫,姚沁雨顿时缩了缩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娘子可要慎重处理,负责下回本将可不止是会要她的命这样简单。」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七十四.蔷薇私语

看着南宫不破消失的背影,依依才回过头来看着全身瘫软的姚沁雨,将她扶起的同时对瓶儿吩咐道,「瓶儿,你回伊人轩,将我放在架子上,活血化瘀的药取来吧。」

打发走瓶儿後,她搀扶着沁雨回到房间内,看着她­祼­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除了留下来几道红红的手指印外,再无其他伤痕。

「你身上再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吧?」依依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有些担心。沁雨却猛然抓住她的手,看起哭腔说道,「依依,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依依神态自若地挣脱开她双手,并不和她纠结这件事情是与非,「你要是担心会留下疤痕,等瓶儿拿药来後,我会帮你擦上。」沁雨瞠着双眼,一脸哀怨,「依依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是我勾引南宫不破的是吗?」

「沁雨,够了。」依依转身站在窗口,无法再忍受她一次又一次的欺瞒与利用。

她双眼看着窗外。阳光普照的院子里每一个角落,原来在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是这样的­阴­冷。

沁雨看着依依的背影,冷哼一声,「我知道了,你们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你又怎麽会相信我。是我自己太傻了,以为你至少会懂得明辨是非,你太让我失望了依依。」

依依感受到姚沁雨毒辣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她幽幽叹了口气,「尤良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让他参上一脚……」

姚沁雨惊讶地看着她,随之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依依,你在说什麽?你不愿意相信我就算了,现在又在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麽意思?」

依依转过身与她对视,截然不同的眼神里却同样强势,四目相交间暗藏汹涌,「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阻止你的仇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贸然行事会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姚沁雨愤恨地看着她,「无辜的人?这里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就连你慕容依依一样也是帮凶。」依依难以理解地看着她,「你想说什麽?」

「难道不是吗?现在已经和南宫不破是一家人了,我的想法你有了解过吗?我会像今天这样,你的‘功劳’也不少。」姚沁雨双眼迸发的恨意,让依依不忍直视,「尤良很爱你,你不应该这样利用他的。」

「我怎麽利用他了?是我让他帮我挡南宫不破那一脚一掌的吗?」在姚沁雨­阴­狠的眼神里,依依看到了事不关已的幸灾乐祸。

「因为你清楚尤良对你的感情,所以你才刻意安排了这场闹剧,你是想让尤良冲动之下与南宫不破自相残杀吗?这样你会觉得很有报复的快感?可是却忽略尤良对南宫不破的忠心。」

依依漫不经心道出姚沁雨冒着被南宫不破杀掉的危险,苦心导演这场不太明智的戏码真相。

姚沁雨脸­色­骤然一变,「你都看出来了?那你打算如何对付我?」依依苦笑一声,「对付?你居然都用上了这样的字眼。」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自己能力有限,我只能利用尤良,不过他也活该。」姚沁雨知道身处亲王府,她还需要依依照看着自己,语气也软了下来,忍下心头恨意与怒火,不得不收敛一些。

「在你眼里谁不是活该的?你的怜悯之心全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全世界就你最无辜,最值得同情?」依依直言不讳地说道,看着沁雨逐渐沈下来的脸,她失望之极,「你离开吧。离开这里,你什麽时候有能力了,就再回来报仇吧,最好是杀光亲王府的人,不然如何解你心头之恨?」

「你说什麽,我为什麽要离开,你凭什麽让我离开。」姚沁雨抓紧依依的双臂使劲摇晃着,表情狰狞得可怕。依依抬眼瞪着她,带着些嘲讽的语气,「不走?等着南宫不破哪天真看你不爽了,送你几个刀子?」

姚沁雨看着她不带多余神情的脸孔,心知她已经下了决定,悻悻然地松开她的手臂,「好,很好,慕容依依,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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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荷池凝露险迷情

这是依依入住亲王府以来,首次踏入熙荷轩,她缓缓地迈着步子,穿过翠绿的竹林,坐在池塘边的小石凳上,对着满池的散发着清幽香气的荷花发呆。

「王妃,将军没这麽早回来,我们晚些再来吧。」瓶儿站在依依身後,感觉一股凉风吹来,身体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

「瓶儿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依依一脸平静地说着,瓶儿带着一丝惊慌,解释道,「王妃,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吹了夜风会着凉。」依依回头对她淡淡一笑,「不要担心,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要不,你过来我身边陪我坐会?」

瓶儿点点头,眼角余光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正无声的向荷池靠近,「王妃,将军来了,奴婢到竹林外等您。」依依点点头後,看着穿着朝服的南宫不破,站在不远处朝她走来。

※ . . . .

两个如画般的人,并肩坐在石椅上,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波光的荷池,依依心生苍凉,亦多了丝彷徨,「相公,最近都在忙於浣沙国来访的事吗?」

南宫不破同样看着满池的荷花,不紧不慢地点点头,不再多说话,似乎有许多烦心的事压在心头,「如果今早上我没有及时出现,相公是不是会真的杀了姚沁雨?」南宫不破侧脸来看向她,「娘子认为呢?」

依依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不禁哂笑一下,「浣纱国过几日不是会来访客吗?都来些什麽人?」南宫不破不一愣,看着她的双眼多了一丝复杂,「娘子怎麽突然对这些事,来了兴趣?」

「相公是放心不下我吗?我并不是好奇才问的。」想不到今时今日,南宫不破对她居然还这样的防备,她心下不禁觉得好笑,明明两人的距离相隔不到一米,心却像想隔了几尺後的城墙,难以攻陷彼此防卫森严的心墙。

对於南宫不破的心思,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南宫不破缓缓地将视线又再移回到荷池中,和从前一样并不多做解释,「浣纱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会一同来访,或许身边还会有一些不相­干­的大臣。」

依依心头一动,继续问道,「大皇子和五皇子多少岁了?可有妻室?长的帅不帅?」南宫不破对她不加掩饰的问句,愕然不已,「娘子是有什麽想法吗?」依依却急切地追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容貌端正,二皇子已经有妻室,大皇子目前只有一名侧妃。」南宫不破带着诧异的表情看向依依,只见她双手一合,表现出欣喜,「年龄多大了?有什麽不好的传闻吗?」

「五皇子刚刚弱冠,而大皇子已经是而立之年,不好的传闻倒是没有怎麽听说过。」依依的问题他一个不落地回答。

这时依依已从兴奋的状态恢复过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南宫不破,「我想将沁雨送到浣纱国去……」「娘子想将她送人?」南宫不破对於她突然的决定感到惊讶,依依却是一脸平静,「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但是会让她自己去选择去向。」

「娘子为什麽会有这样突然的决定?」南宫不破不解地问道。

依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突然,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南宫不破收回思绪,「为夫明白了,到时自会安排。」

这时,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一名小丫头焦急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子,「将军,皇後在到处找您。」南宫不破听到後迅速站起身,对小丫头说道,「本将现在就前去。」之後头也不会,也未停止急步,用背影对依依说道,「娘子也夜深了,早些回伊人轩吧。」

※ . . . .

「荷儿感觉如何?」看着一脸木然的南宫荷儿,南宫不破忧心将她揽入怀中,「将军请放心,皇後用药後都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不过这样的情况不会维持太久……以後会慢慢好的。」

南宫不破厉眼一扫,「以前怎麽没听说过,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苗夫驼着背,垂着头,「王妃和皇後是不一样的体质,尽管她们容貌相似。」南宫不破霍然站起身,一脚踹在苗夫胸口,「该死的奴才,你是活腻了吗?」苗夫摇晃一阵,摔倒在地,「将军,小民并无欺瞒之意,小民句句属实,关於皇後身上的黑疤,要彻底根治是需要花费些时日的,你应该清楚。」

「如若没能治愈皇後身上的疤痕,本将留你何用?」南宫不破再次走到苗夫面前,一脚踩在他背上,「本将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在治不了皇後的病,本将定将你五马分屍。滚!」

看着苗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厢房,南宫不破踏着沈重的步子回到床边,看着南宫荷儿一阵恍惚,低头由她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颈项及胸口明显呈现出来的一块块黑斑,心里越发难受,他将她抱在怀里,「荷儿放心,哥一定想办法治好你。」就是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哄骗南宫荷儿,他说话的语气底气明显不足。

※ . . . .

南宫不破离开後,依依在池塘面对着满池的荷花游荡了好一会,想到方才与南宫不破对话时,他神不守舍的模样,在到听到南宫荷儿召唤他时,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依依满怀的惆怅再次涌上心头。

「王妃夜深了,当心着凉。」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出现,依依全身一僵,很不情愿地侧过脸来看着苗夫,「谢谢苗大夫关心,我这就离开。」

苗夫带着诡异的笑脸看着依依,一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依依,心里深深为她出­色­的容貌着迷。「小民这就送王妃回去。」

依依转过头,不愿意去看他残缺的面孔,语气也不再客气,「不必了,伺候我的丫头在竹林外侯着,就不必劳烦苗大夫了。」苗夫呵呵呵一笑,「刚刚小民在厢房看到将军将皇後抱在怀里,一副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

「闭嘴!」依依看着他狎佞的笑脸,心里顿时大怒,「王妃不让小民说,小民不说便是,王妃可莫要再气恼了。」苗夫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依依,眼里的爱慕越加明显。

依依感觉到他怪异的目光,猛地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霎时心声厌恶,「苗大夫要说些什麽?不要忘了这里是亲王府?皇後和将军本就是兄妹关系,将军作为哥哥,难道不应该疼爱自己的妹妹吗?苗大夫认为有何不妥?」

苗夫想不到依依话锋会转变得如此之快,原本是想来挑事的,想不到她不止空有一副貌美的躯壳而已。

七十六. 相见生厌

那晚与南宫不破在熙荷轩荷花池边的对话,依依并没有告知姚沁雨,是在暗中计画着到时候如何带姚沁雨入宫,好让她毫无察觉地配合自己。

依依早早地沐浴後,被瓶儿推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装扮,或许是对依依的品味有所了解,瓶儿这次只是简单地将在依依发髻上戴上了几样别致的发簪,既不显得笨重和俗气,反而清新淡雅许多,再加上一身莹白­色­的衣衫,将她整个人承托得更加鲜活,气质也更加出尘。

依依看着铜镜内正翘腿嗑瓜子的姚沁雨,低眉思索一阵,「沁雨,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我那件橘­色­的衣服吗?过来试试吧。」姚沁雨继续嗑着瓜子,不屑地看了一眼依依,「现在已经不想要了,毕竟是你用过的东西,现在拿来送我,是想让我为之欣喜吗?」

「沁雨,你怎麽说话的。」帮依依整理着装的瓶儿,立刻怒眼看向姚沁雨。瓶儿不懂为什麽慕容依依堂堂一个王妃,还要对一个下人低眉顺眼的。「主子都没吭声,你这下人Сhā什麽嘴。」姚沁雨鄙夷地看了一眼吃惊的瓶儿,继续悠哉地埋首在手中的瓜子里。

「沁雨过来换身衣服吧,你应该知道今晚要入宫。」依依未打算与她计较浮云般的理解问题,「我也要去吗?」看到姚沁雨终於舍得拿正眼瞧自己,依依心里突增了烦乱,却还是开口诱哄道,「你不想去吗?这种机会不是日日有哦。」

「你堂堂一个王妃,像个乡巴佬一样围着皇宫到处转悠,就不怕给你家将军丢脸?」姚沁雨句句带刺,似乎依依做什麽说什麽她就是看不顺眼。

依依安抚着心里窜起的怒火,硬是挤出一张无比明媚的笑脸,「难得有机会做一次乡巴佬,试试又何妨?」姚沁雨站前身,对依依讽刺一笑,「你是打定主意要将我踢出亲王府了?」依依微微一笑,「岂止,我是要将你送往浣纱国。」

姚沁雨面­色­煞白,「慕容依依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真的要这样狠毒?」依依瞟瓶儿一眼,「瓶儿在门外候着。」随後依依目光犀利地看向姚沁雨,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是要她听好了也记牢了,「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狠毒吗?再狠毒一次又何妨,反正我现在说什麽你也是听不入耳的,那我还不如用你所认同的方式与你沟通,你说是吧?」

「你不就是怕我会对南宫不破不利吗?这个你可以完全不用担心的,你应该明白以我现在的能力,伤不了南宫不破分毫。」姚沁雨难得带着些哀求的语气说话,无非是想让依依打消送她离开的念头。

「没错,你现在是没有能力去对付南宫不破,我现在就是要帮你找‘能力’,这样不好吗?你不是常说我护着南宫不破吗?我现在不护向他了,怎麽你却怯懦了?」依依已经被姚沁雨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她是已经明白她们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与其相见两相厌,还不如早些分开得好,起码还能留有一丝怀念。

「你什麽意思?你不会是想说为了我好吗?」姚沁雨恣意讪笑。

依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浣纱国的大皇子和五皇子今晚将出席皇宫的宴会,你可以借机出位,跟着他们其中一人回到浣纱国组织自己的势力。」

「这样做你有什麽好处?」姚沁雨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依依,似乎想由她的面部表情,洞悉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们现在是相见两相厌。你觉得我会喜欢留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出口讽刺的人在身边吗?」依依双眸与她直视,气势丝毫不比她弱。

「原来如此,我们已经到了相厌的地步了?哈哈……」姚沁雨失魂的笑声,让依依感觉揪心,她稳了稳心神,缓缓道,「今晚带你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过,如果你不打算跟着两位皇子离开,也是可以的,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尽力帮你去。」

「哈……我想留下了,你做得到吗?」姚沁雨笑得有些可悲,脸­色­也是一会青一会白的。

「你认为呢?跟着两位皇子离开这里,去到浣纱国,是你培育势力的最快途径。我已经打听过了,两位皇子为人都很正直,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另外五皇子至今还没有大婚……」依依慢慢地和她分析着。

姚沁雨冷笑一声,「你怎麽就这麽肯定,人家皇子看得上我。」

姚沁雨深知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听命行事,或许她说的这个方法也未尝不是一样捷径。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再说你的容貌上成,被看中也不是什麽惊讶的事情。」依依说着转真开打衣箱,找出一件自己不曾穿过,亮丽的水红衣裳递给姚沁雨,亲自走到梳妆台前,挑出几款­精­致典雅的发饰,准备为姚沁雨装扮……

半晌後,依依打开厢房门,将完全不一样的姚沁雨展现在瓶儿面前。

七十七.计谋良缘迎客至

果然,瓶儿猛地眼前一亮,开始上下打量姚沁雨,「哇!好漂亮。」听着瓶儿惊讶的发出赞叹的声,依依亦是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

「王妃,将军已经在大厅等候了。」南宫不破身边的仆人临江突然出现,站在一旁催促着,将她们的思绪打断,三人收拾好情绪,一同出了伊人轩。

到了大厅却只见到南宫不破一人,依依心下觉得奇怪。南宫荷儿难道今晚不会出现吗?她身为一国之後,这种大型的宴会她也不在,不是惹人猜疑吗?

※ . . . .

南宫不破和依依坐在同一辆马车,瓶儿和姚沁雨则是坐到了他们身後一架稍微小一些的马车内,车夫们驾着马车,缓缓朝皇宫的方向前行。

「皇後娘娘不回宫吗?」依依开口打破了沈闷的气氛问道。

南宫不破低头整理这自己的衣袖,「娘子待会入宫後便能见到荷儿了。」依依面­色­一僵,心理有着浓浓的失落感,才几日时间而已,两人就发展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依依收起黯然的神情,这一路上不再开口说话。

入了宫後,穿过几个大红漆门,在经过了一个偌大的院子之後,越向前行,周围的人也逐渐增多,可人多却并不热闹,周围的人都显得很拘谨,可能是因为宫里设宴的关系,大家都未能放得开。

宴会厅内,南宫不破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主位的左下方第一个,依依跟着他一同落坐,她只将瓶儿带进了宴会厅,让她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後。而姚沁雨则在宴会厅外候着,等候消息。

两人静坐一会便围过来了不少的官员和官夫人,他们状似热络地与南宫不破和依依闲聊,当然不泛拍马屁的好事者,而南宫不破早已见熟悉这样的阵式,表情淡淡的,未见丝毫不悦。

依依静静坐在一旁,随时都能感受不同的人投来相同一样的惊讶的眼神,她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这时一个坚锐的声音突然高喊一声‘皇上/皇後驾到’,伴着一股强劲气势,皇帝一行人等出现,众大臣不禁高呼行礼,一连串礼节­性­的动作完成後,厅内又再陷入一片寂静种,依依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皇帝身边的还有南宫荷儿,她面无表情未发一言。

依依看着这样的南宫荷儿,感觉有些怪异,似乎与平时的她有些不一样,却又找不到不妥之处。

待皇帝与皇後入坐主位後,皇帝随即开口说了诸如两国交好,国泰民安之类的祝词,之後便宣两位皇子入厅。

依依打起­精­神,双眼暗自跟随着进入厅内那两位容貌相近的皇子而转动……

依依首先注意到的是身高略矮男人,只见他位容貌俊秀,稍显稚­嫩­,她猜想这位应该就是年仅二十的五皇子木奉泽,然後目光有在瞟向他身侧,身形高大威猛,长相粗犷,颇具男人味的大皇子……

两位皇子都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不过依依还是喜欢外表看起来纯良些的五皇子木奉泽。

※ . . . .

南宫不破眯着双眼,看着依依两眼游荡於两位皇子之间,带着怪异的语气问道,「怎麽样?两位皇子还入娘子的眼吗?」

「不错。」依依抿嘴一笑,坦然回答。

南宫不破一听立马就拉下了脸。尽管他吃醋的模样,让依依心情大爽,可她偏偏就是装作视而不见,让他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待两国皇帝与两位皇子一阵客套话结束後,自然是少不了美酒佳肴的,不过一会,几名模样俏丽的宫女鱼贯而入,端几款样式­精­美的小菜摆上各个位置的桌面,随後就会陆续出现一些助兴节目,无非就是一个个穿着清凉的美人,一同出场载歌载舞。

在众人看得忘形间,依依带着瓶儿悄然离席,随後找到了专门安排宴会的官员:光禄寺,利用南宫不破的关系与职权,硬是要求光禄寺临时将姚沁雨加入演出队伍,让沁雨直接表演跳上一段独舞。

姚沁雨是学现代舞的,依依对她的舞技很有信心。即兴舞蹈绝对难不倒她。

依依拿出事先为她准备的一套专用舞蹈服装。宽大的水袖和飘逸的纱裙突显沁雨的纤柔,恰到好处的收腰则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形……

待一切准备好,依依看着她缓缓踏入宴厅後,才放心地回到南宫不破身边,端坐在位置上,只见姚沁雨摇摆身姿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勾人心魄──有道是玲珑环佩拥霓裳,云軿羽幰仙风举,含笑嘱芳筵,後会须来赴……

一曲舞毕,殿内的人无一不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她华丽的退场,依依也注意到大皇子看着姚沁雨的眼神由最初的惊艳,转变成猎物扑食般的眼神,眼里还有浓厚的兴趣与霸道的占有欲。

依依忽然有些後悔,心里堵堵的感觉让她难以忽视……

※ . . . .

「刚刚跳舞的,可是亲王妃身边跟来的小丫头?」姚沁雨退下後,皇帝突然出声询问?

依依想不到,皇帝就连跟在她身边的随从都有注意到,「回皇上,沁雨确实是臣­妇­带进宫的……沁雨这丫头能歌善舞,今日臣妾特意带她前来,给皇上浣纱皇子及大臣们助助兴,还望皇上不要怪臣­妇­唐突才是。」

皇帝淡淡一笑,「亲王妃有心了。」南宫不破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却并无Сhā话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已经猜到皇帝不会为难依依。

「想不到王妃身边还有如此貌美如花般女子,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大皇子端着酒杯小酌一口,眼神怪异地看着依依。

「皇子缪赞了。」依依因为看不透大皇子的想法,觉得还是觉得少说话为妙,说不定这大皇子已经在怀疑她别有用心了,没错她就是别有用心,又如何?

俗语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除非,这个大皇子是个孬种。

「不知王妃是否能将那舞姬赠送与我。」大皇子脸上依旧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语不惊人誓不休,宴厅的人除了南宫不破,个个都惊愕不已。

依依高深莫测地看着大皇子木奉环,「送区区一名舞姬给皇子,臣­妇­本不该回绝,理当成|人之美,可这舞姬打小与臣­妇­一同长大,突然让她离开自是会不舍,再说……她身份卑微,待在皇子身边着实不合适,臣­妇­亦不舍得她委身於人……还望皇子不要怪臣­妇­直言。」依依拒绝的话一说完,宴厅内再度陷入寂静,随後隐隐能听到众臣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大皇子只是稍稍惊讶,他却未表现出有丝毫尴尬的神情。

依依之所以拒绝他,除了不想让姚沁雨显得掉价,另外,依依猜想他应该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她才会刻意拒绝他,好打消他的疑心。

「王妃是觉得本皇子的身份,配不上区区一名舞姬?」

「皇子严重了,贱内为人耿直,不太会说话,请皇子不要见怪。」南宫不破突然出声蹦出几句硬硬的话,双眼亦锐利地看向皇子。他说话时脸上找不到谦卑的神情,反而有威胁的感觉。

依依感受到南宫不破的强势,嘴角抽了抽,没见过请人原谅,语气这样硬不说,脸­色­也使臭臭的。

「舞姬与臣­妇­一同长大,关心则乱,请皇子不要介意……如果沁雨她原意与皇子一同回浣纱国,臣­妇­自然是乐意成全。」依依话锋一转,将决定权丢给不在场的姚沁雨,也好让两人有转弯的余地。「女人家自是羞涩,若大皇子想沁雨心甘情愿跟随您,何不私再问?也不必急在一时。您说了?大皇子。」依依见他有了丝犹豫,急忙趁热打铁说道。

「是啊,皇子又何必急於一时,当心吓坏了美人。」

依依闻声看向主位上的形象无比端庄的皇後,见她面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全然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似感受到依依好奇的目光,南宫荷儿维持着淡笑,对依依点点头示好。却想不到一个简单的笑容,居然让依依全身发毛,猛地觉得­阴­森森的。

七十八.深宫禁忌之迷

宴会结束后,依依刻意避免了沁雨与大皇子正面接触,无非就是想让他心痒难耐,一样能轻易得到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的,就像她一样,现在这也是她唯一能为沁雨做的了。

出宫途中瓶儿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王妃,奴婢想去小解。」依依‘噗哧’一笑,揶揄道,「需要本王妃相陪吗?」瓶儿连连点头,「要。要。要。」看着瓶儿急切的模样,依依笑的更欢了,她走到南宫不破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就带着瓶儿离开,朝宫女所指向的茅房走去。

※ . . . .

在她们拐了个弯后,瓶儿突然步伐开始急促起来,看着这黑漆漆的树林子,依依突觉不妥后定住脚步,「瓶儿,这不是去茅房的方向。」瓶儿停止脚步,回头看向她,由于是背光,依依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妃,是走这条路没错。」

依依猛然心头一凛,「我要回去了。」说完她就转身往回走去。瓶儿连忙转身截住依依的去路,随后在依依反应不及的情况,伸出手指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依依瞠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瓶儿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时她想再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从高高的树枝上跃下两名护卫装扮的男子,将依依一左一右地架起,随后飞快消失在树林里,护卫架着她出现在一间简陋的大殿内,将她直接丢在了地上,两人便迅速地消失了。在她还搞不清状态的情况下,她发现自己又能发出声音了。急忙又从上爬起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王妃不要紧张,朕不会伤害你的。」一个浑厚的声音由头顶传入耳朵,依依抬起眼看着这团黄不拉叽的东西,心头顿时大骇,「皇上?」看着皇帝脸上是有若无的笑意,依依心头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也很快反应到自己忘了给皇帝行礼,想到四下无人礼节方面可免了吧?于是她­干­脆直直地站着,「不知皇上此举为何?」

皇帝看着她不卑不亢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王妃认为呢?」

「臣­妇­不知。」

「哈哈哈……不知没关系,朕会一一与你说明。」随着皇帝莫名的笑声,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Сhā入,「王妃何必拘谨,皇帝不过是请王妃来话话家常而已。」依依闻声望去,看到一名与南宫荷儿穿着一样的女子由她身后出现,

依依眼神无所顾忌地在他们身上来回扫­射­,却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出。

「王妃不必惊讶,本宫便是方才代替南宫荷儿出现在大厅内的女子。」由女子的语气上,依依听出了她的身份,应该是比南宫荷儿地位低不了多少级别的妃子,只是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弄得依依一头的雾水,她怪异地看着两人,「这些事情,皇上与娘娘大可不必告知臣­妇­。」知道得越多她能自由活着的日子就会逐渐减少,所以她宁愿眼前的两人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和她说。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可能了。

「王妃不必担心,朕与良妃并无恶意。」皇帝搂着他口中的良妃坐上了红木大椅,表情淡然地看着依依。

依依回以一笑,带着无解的表情道,「皇上与娘娘一直让臣­妇­不要紧张,不要担心,臣­妇­都不知道为何事紧张,为何事担心了。」

「如此甚好,本宫还担心突然将王妃请来,会吓到王妃呢……」良妃抿嘴一笑,摇了摇皇帝的手臂,「皇上,我看王妃是个聪明人,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皇帝看着依依点头道,「爱妃说得有理。朕有件事想拜托王妃。」依依一听立刻反问,「可以拒绝吗?」对于依依直白的反应,皇帝再次哈哈哈大笑,「王妃当然可以拒绝。朕看得出来王妃十分在意那名叫‘沁雨’的舞姬,难道不想让她风光出嫁?还有南宫卓彦与南宫烟萝,王妃不想他们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平安快乐成长?当然还有南宫兄妹两,那份不平常的感情。」

「臣­妇­愚钝不明白皇上此话何意?」依依决定装傻到底,看看这位皇帝的目的是否真如她心中所想。

皇帝淡笑一下,「王妃不想知南宫兄妹两之的乱­仑­的禁忌感情吗?」皇帝表情平淡,好像说着普通的问候一般,依依却听得心惊得很,「皇上,你生为一国之君,怎能口出诓语?」

此时的皇帝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精­神,与平日在大厅里见到的形象判若两人.「王妃何必帮他们隐瞒。王妃的处境朕是非常了解,也很同情」

「臣­妇­不知皇上何出此言……臣­妇­不过是个侧妃,关于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臣­妇­以为,不过哥哥疼爱妹妹的表现而已,皇上怎能这样诋毁皇后娘娘的清誉?这可是有辱国威的事,纵使皇上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这样胡言吧?」

依依说得振振有词,却惹怒了良妃,「王妃胆子可以真大啊,莫不是仗着有南宫家撑腰吧?聪明如王妃,应该知道南宫家迟早无你容身之地。」

依依弯腰俯了俯身,「谢谢娘娘提醒。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臣­妇­就先告退了。」

「慢着。」皇帝突然变声,喝只住依依。「王妃难道不想早点离开南宫府?或许朕能帮得上你。」依依慢慢地转过头,带着几分慵懒的神情看向皇帝,「不知皇上还有何事要交代?」

「朕并非有意要难为王妃,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皇帝说着脸上还是的出现了黯然的神情,依依看着皇帝一会,认为他演技还是相当不错的,她半真半假说道,「皇上整日忧国忧民,­操­心劳肺的自然是有许多不得人知的苦衷。」

皇帝苦涩一笑,失落地垂下了头,又再恢复到了在大殿上的神情,依依一时搞不清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难不成刚才的气势也装出来的。

一旁的良妃看着被打回原形的皇帝,心里暗暗着急,「王妃就当是本宫求你帮个忙不还行吗?」依依一愣,转过身来,不留余地拒绝道,「娘娘严重,臣­妇­不过一名弱智女流无德无能,请娘娘另寻他人吧。」「不,王妃你可以的,只要王妃愿意帮助皇上,任何条件王妃都可以提。」

依依看着两人怪异的神­色­,突然觉得好笑,堂堂一国之君和皇妃居然开口说求自己,当她是上帝吗?可心下她又不禁好奇两人到底要求助自己何事。「皇上您办不到的事?臣­妇­一名侧妃又如何能做到?」

「王妃,不必再多说,既然本宫与皇上选择了你,自然是有道理的,王妃又何需自谦?」良妃软硬兼施的话,让依依哭笑不得。良妃走到依依面前,面­色­沉重,「王妃先不要急着拒绝,听皇上将话说完可以吗?」依依点点头了,皇帝这才抬眼道,「南宫世家与先帝立有誓约,南宫家必须要永世效忠王朝,不得有二心,如有违誓言,必遭诅咒……后世子女将延续咒言。为女者,身无完肤,为子者,孤老终身。」皇帝说着转头看向窗口倾泻一地的月光,继续悠悠说道,「王妃有见过南宫荷儿身上的疤痕吧?」

「疤痕?」依依大惊,她记得南宫不破曾经让苗夫给她换过皮?她一直想不透南宫不破为什么要这种做,看来她是被当做试验品了。

「看来王妃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南宫荷儿身上出现的疤痕,便是他们南宫家要背叛朕最好的证明。」皇帝语带落寞,一点皇家人的霸气也没有。「如果南宫家有二心,为何还将皇后娘娘嫁给皇上你,而且,您现在不是稳居皇位吗?或许南宫荷儿身上的疤痕只是巧合而已。」依依安抚着皇帝的同时,也在安抚她自己。

「南宫家除了先辈外,想来应该只有南宫不破知道诅咒一事,这是南宫不破会舍得将自己的妹妹嫁与朕的原因,不过是想从朕这里得知解咒的方法而已。」

「皇上说体无完肤?可是臣­妇­并未在娘娘身上看到任何疤痕。」依依看着皇帝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也是她嫁给朕的原因之一。只要定期喝下朕的血液,便能压制诅咒继续延伸。」皇帝缓缓道出其中的缘由,依依反而更加难懂了,「恕臣­妇­直言,如果喝下皇上您的血,就能压制诅咒,难道他们两兄妹就没有想过再由您身上,得出直接破除诅咒的捷径?」

皇帝莞尔,「朕的血只能是其抑制的作用而已,这点南宫不破是清楚不过的。」「皇上现在是在担心,自己的帝位不保吗?」依依想着出来有些时间,再不回去南宫不破,说不定开始到处找人了。

「不管王妃是否相信,这个帝位一个开始就不是朕想要的,朕只想带着良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不见得南宫兄妹就会这样放过自己,所以这个皇位朕是务必得保住。」依依心里冷笑一声,说得来说去还是在意自己的皇位。「臣­妇­已是南宫家的人,不知道皇上需要臣­妇­做些什么?」

七十九.百花落尽满地残

「朕希望……王妃能帮助朕取得南宫不破的兵符。」皇帝一说完,依依冷声笑了,「皇上,您太高估臣­妇­了。南宫不破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臣­妇­,更不可能帮皇上您拿到兵符。」

「王妃不要笃定的拒绝,朕可以收那名舞姬为义妹,封她做个郡主,让她风光大嫁都不成问题。只要能拿到兵符,朕可以将王妃安全送出玄都,当然包括卓彦与烟萝。」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带着异样的情绪,不知是在期待即将掌控的权力,还是另有其他。

「皇上您太看得起臣­妇­了。恕臣­妇­无能为力,请皇上另寻他人吧。」依依低眉谦语。

「王妃,先不要急着拒绝,再好好考虑一下吧。王妃应该清楚,如非南宫不破心甘情愿放你离开玄都,恐怕王妃这辈子都离不开亲王府半步。」皇帝冷言的提醒,让依依心身不安,也明白皇帝从瓶儿那里知道了不少事。

想不到瓶儿竟这样深刻了解她的处境。想到这里,依依心里心里怒气突增。

「皇上,臣­妇­出来有些时间了,该回去了。」依依转移话题,提醒皇帝再不回去,南宫不破该起疑心了。「方才那番话是皇上与王妃两人之间的秘密,希望王妃不要告知他人的好……不然当心被身边的亲信反咬一口。」良妃还不忘直白地提醒慕容依依,管好自己的一张嘴,不然,可要小心瓶儿这个定时炸弹。

「瓶儿,带王妃回去。」皇帝低喊了一声後,瓶儿立刻应声出现。

「王妃请。」看着瓶儿不卑不亢的样子,依依忍着心里的火气,跟着她出了小殿。

※ . . . .

「王妃,您慢点。」瓶儿跟着依依身後小跑步,见依依没有任何反应,瓶儿低头问道,「王妃您在生奴婢的气?」依依猛然转过身来,双眼犀利地看着瓶儿,「难道不该生气吗?」

瓶儿一怔,跟依依在身後不再说话。

※ . . . .

「刚才怎麽去了那麽久?」马车内南宫不破南宫不破脸­色­微愠,语气不善。「不是没找到茅房嘛。」依依用平淡的语气回道。

南宫不破突然勾起她的下颚,双眼复杂地看着她,「刚才可有发生其他的事?或遇到什麽人?」依依转过头,不去与他对视,「我有没有遇到什麽人,你会不知道吗?」

南宫不破再度掐住她的下颚,「看着为夫的眼睛说话。」依依看着他黝黑的双眼,「不过是去了一趟茅房而已,相公认为我会遇到谁?」

南宫不破松开了手,用冷眼看着她,不再说话,依依突然觉得很恼火,这些天她受够了,凭什麽南宫不破总是给她脸­色­看,自己又不是他的出气筒,这里最没资格教训她,对她发脾气的人就是他,他霸占了她的身体,利用她当试验品,可悲的是她还帮他生了两个孩子。

「停下……停车……听到没有,我说停车。」依依见车夫没有反映,­干­脆拉开车帘喊叫。

中年车夫看了看慕容依依,又再看向南宫不破,带着询问的语气对南宫不破说道,「将军?」

南宫不破伸手抱住依依的纤腰,将她带回马车内,对车夫吩咐一句,「继续前行。」转头後,又对依依说道,「就快到亲王府了,娘子要到哪里去。」依依手臂一挥,刻意将他挡开,无法再压抑地,将几个月来受的气全部宣泄出来,「我去哪里不用你管。」说完依依就趁机钻出马车,跳了下来。

南宫不破也跟着跳下马车,急忙追了上去,「娘子。」

依依回头双目一瞪,「谁是你娘子,我从来就不是你娘子,我们没有登记领结婚证,你凭什麽叫我娘子。」南宫不破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板着脸,「娘子你这样任­性­可不好。」

「不好?有多不好?怎麽就不好了,我这麽不好,你怎麽就跟在我ρi股後面叫我‘娘子’?」依依冲他吼完,才注意到街上,不少人正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依依瞬时脸一红,愣了愣,又在走回钻进了马车。

南宫不破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知为何,也跟着回到马车内,「娘子可是发泄完了。」

「关你屁事?」依依懒得看他一眼,感觉这辈子和他混在一起,简直是倒霉透了,却完全忽略了南宫不破­阴­沉的脸。

「这样粗俗无礼的话,为夫不希望下次再听到。」

依依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用十分幼稚的的行为刻意激怒他,「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关你……唔……」後面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全部被南宫不破双­唇­给堵住。

※ . . . .

依依被他箍在怀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反抗.南宫不破一双健臂将她紧紧地搂着,­性­感的薄­唇­在她双­唇­上肆虐,长舌在她檀口内搅拌.依依见无法挣脱他的桎梏,努力压制的怒火顿时冲出了天灵盖,她张嘴一口咬住了南宫不破的下­唇­,直到她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松口。

南宫不破身子往後一退,怒眼瞪着她,「你……」依依同样不甘示弱杏眼圆瞪地看着他,「不要碰我.」两人在马车内沉默了一会,南宫不破看着依依认真发怒的神情,忽然笑了,再度扑向她,「哪有娘子不让相公碰的道理.」他越是摆出一副不正经的嘴脸,依依的心火就烧得越旺,当愤怒遍布全身的时候,她的身体为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只见手臂抬起、挥动,‘啪’的一声,南宫不破脸上被掌了一掌。

南宫不破顿时愤怒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一脸­阴­戾,「娘子越来越会撒泼了.」,依依看着他骇人的表情,心里稍微胆怯了一下,随即叛逆心又被激起,「我怎麽撒泼也好过你千万倍。」

「什麽意思?」南宫不破眯着一双厉眼,全身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让依依感觉置身於冰窖之中。「什麽意思?还要我多说吗?自己做过什麽?还要我一件一件的列出来吗?」

南宫不破擒住她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你是听谁嚼舌根了?」依依冷笑一声,「还需要别人嚼舌根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想知道我现在看着你,是什麽感受吗?」

南宫不破铁青着脸,看着她一言不发,依依感觉自己是疯了,不然怎麽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看到你……就觉得直恶心……」依依话音刚落,南宫不破立刻扬起了手臂,看到依依丝毫没有躲闪,反而挑衅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举起的手半天没有挥下去,却是顿在空中……

「打阿,你怎麽不打?」依依笑得一脸妖娆,带着讽刺的语气问道,南宫不破忽然拉了她一把,将她按在自己大腿上,又在举起手臂‘啪’‘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依依ρi股上。

「阿……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依依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不足所措,没想过自己还有被男人打ρi股的一天,霎时涨红了脸,张嘴叫嚷。

「娘子再叫大声些,最好是让车外的人都能听到。」南宫不破在她耳边邪恶提醒道。依依红着脸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南宫不破恣意地扬起来笑脸。气得依依有怒气却得不到发泄,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到了亲王府上……

※ . . . .

「你到我这里来­干­嘛?不回你熙荷轩吗?」依依冲着坐在园桌前喝着茶的南宫不破嚷道。南宫不破未看她一样,自行倒着茶,「娘子应该有为人ℚi的自觉­性­。不准备伺候为夫就寝吗?」

依依一听,怒火立刻飙升,「寝你个头阿寝。赶紧出去。」南宫不破蹙了蹙眉,「娘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依依挑挑眉,「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麻烦你赶紧走。」南宫不破眉宇间呈现出不悦的情绪,随後了然一笑,「娘子是在怪为夫这几日冷落娘子了?为夫最近有些烦心事,娘子还得多谅解。」

依依哼哼一笑,「我谅解得很,所以麻烦相公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说着就动手将南宫不破往门外推去。「为夫一再让步,娘子莫要再拿乔。」

依依忽然感觉南宫不破简直不可理喻,「我不需要你让步,你在你荷儿妹妹那里过的很舒心阿,你­干­吗上我这里找气受?」南宫不破骤然沉下脸来,一双怒言直直地看着依依,「收回你方才的话,为夫可以当没听过。」

看着他结冰般的冷脸,依依突然低头苦涩地笑道,「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吗?」随後她缓缓抬起头,带着幽怨的语气继续说道,「相公要怎样处罚我?像对姚沁雨那样,踢我一脚或直接送我一掌。」

南宫不破冷冰冰地看着她,「这些话是谁和娘子说的?是瓶儿还是另有其人?那人可是在皇宫?是皇上吗?」想不到这样轻易就被他猜出来了,依依佯装镇定,「我有眼睛在看,也不是笨蛋……她是你亲妹妹……你疯了吗?」

「闭嘴!」南宫不破怒吼一声,显然依依的话刺种了他内心禁忌。

「你也觉得不耻吗?感觉羞愧吗?你……阿……」还不等依依将话说完,南宫不破大掌就甩在了她脸颊上。依依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想不到南宫不破还会再对她动手,绝望的痛苦化作滴滴的泪珠儿,由眼眶涌出,在面颊滴落……

这一巴掌将她对南宫不破唯一的那点期盼给打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服自己,南宫不破或许对她还要那麽一丁点的感情。原来是她一直都没看清,那些不过是南宫不破制造的假象而已……

拭去面颊上的泪珠,她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般,对南宫不破俯了俯身,「我累了,将军请回吧。」依依的反应南宫不破始料未及,此时他宁愿依依冲上来对自己撒泼也好,也不原意见到她一副温顺的样子。

看着她肿得老高的脸颊,他心生不舍,不自觉地抬起手臂,想要去摸摸她受伤的脸颊,却被依依躲开了,「将军还没有打够吗?」依依垂着眼,刻意忽视他,甚至曲解他的用意。

南宫不破悻悻然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娘子早点休息吧。」

八十.如烟往事随离人

三天後南宫不破领着大皇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亲王府。依依带着姚沁雨陪着他们吃完晚饭後,便将姚沁雨留在厅内,自己和南宫不破悄然离开。

在回伊人轩的半路,遇到了脸­色­怪异的尤良……

「王妃……属下有些事……想和您确认一下。」只见尤良浑身酒气,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

依依摇头叹息,「你是想与我说姚沁雨的事吗?」

尤良木纳地看着依依,随後点点头,苦笑一声,「看来王妃已经知道了。」

「我知不知道有何用?现在的问题是,你不能保护姚沁雨,如果你能保护得了她,我也不用想方设法将她送出去……」依依看着他落魄的神情,原本是不想将话说得如此直接的,可又觉得他有必要看清事实。

尤良身子摇晃一阵,有些站不稳,「属下明白……属下都明白。」

「如果她不愿意和大皇子离开,我是不会逼她的,当然除非你能保护她,或者她心甘情愿被你保护……」说完依依便转身离开了,踏着沈重的步子向伊人轩走去,不愿去看他布满伤痕的脸。

※ . . . .

呆坐在伊人轩空空荡荡的客厅,依依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将姚沁雨送往浣沙国,到底是不是正确,明智的做法。拒绝了与皇帝合作,难道她就没有机会踏出亲王府了吗?

她不想将自己牵扯到一些乱七八槽的事情里去,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难抽身。

「王妃您回来了。」瓶儿领着­奶­娘来到客厅,就看到依依呆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奴婢参见王妃。」­奶­娘见到依依立刻俯身行礼,依依点点头,不再说话。

瓶儿看着依依怪异的表情道,「王妃,奴婢先送­奶­娘回去了。」

依依看着瓶儿,眼光一闪,「慢着,­奶­娘留下。」

瓶儿想不到她会有这样莫名的举动,细细地看了依依一眼後,退了出大厅,还不忘帮关上门。

依依最近都在为姚沁雨的事情忙碌,却忽略了卓彦和烟萝,所以才特意留下­奶­娘,了解了一下两个小家夥的情况,原本当着瓶儿的面问这些话没什麽,但依依也是想提醒瓶儿,就算她是皇帝身边派来的人,她一样不会对她有任何的顾忌。

※ . . . .

夜静更阑

伊人轩的主厢房内,还闪烁着昏黄的烛光……

「浣纱国的大皇子木奉环,你可满意?」依依和姚沁雨面对面坐在圆桌前……

姚沁雨把玩着手里的丝帕,不紧不慢地说道,「满不满意是我的说得算的吗?」

依依对她说出带刺的话,已经是习以为常,「如果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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