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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杳杳无返 02

姚沁雨怒眼一瞪,「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怎麽?你开始担心我跟了大皇子,将来找你们家报仇?你现在才知道担心……会不会迟了些?」

「你已经决定了?」依依淡定地问道。

「是你已经决定了。」姚沁雨狠狠地看着她,眼里有着赤­祼­­祼­的恨意。依依依旧是平心定气,「这样最好,我会着手准备你离开的事宜。」

※ . . . .

「娘子怎麽在这里?」亥时才回府的南宫不破,刚踏入熙荷轩大门,就看到依依早已经趴在主位上睡着了。

依依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南宫不破出现在大门口,朝自己走来,她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神智,随後起身迎接他,「相公回来了?」

由上次他们吵架後,南宫不破想不到今天依依会主动出现在熙荷轩。心里的不满,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如果犯困,可以先回主屋等我。」南宫不破说着,并亲昵揽住她的肩膀。

依依身子稍稍一僵,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我有事想和相公商量。」南宫不破心情大好,疲劳尽消,「娘子说来听听。」

「我想相公收姚沁雨做义妹,好让她嫁人後,也不至於因为没有地位与身份,被婆家人欺辱。」依依直言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见南宫不破霎时沈了下脸,冷言说道,「就是为了这事?」

「可以……不过,娘子是不是该好好想想如何报答为夫?」南宫不破半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 . . . .

半个月後,大皇子承诺带姚沁雨回浣纱国,必将她封为侧妃,依依才同意大皇子带姚沁雨回去。

依依便开始为姚沁雨准备嫁妆,都是些能显出沁雨身份地位的贺礼,免得她被娘家看轻。

在姚沁雨离开的当日,依依将南宫不破送她的一些贵重首饰,装进一个­精­致的木盒内,又另外拿出个不小的旅行包,悄悄地来到姚沁雨的房间。

想不到姚沁雨见她出现,却是一脸的厌烦,「你怎麽又来了,怕我逃婚吗?还是怕我嫁得太过安心?」

依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想到她就要离开了,自己更加没有必要和她计较。「我拿了些东西给你,去到浣纱国後,你可能用来打赏下人。」

姚沁雨一愣,面上已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想到连这些事,她都帮自己想到了,可转念一想,说不定依依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才这样做的,刚被照亮的心窝,突然被黑暗吞噬。

「放这吧。」

依依将盒子放在她准备带走的大木箱内,并没有马上离开。

「你怎麽还不走。」姚沁雨一脸不耐地看着她,「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或许你将来会用得上。」说着依依便将旅行包递给她。

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东西时,面上立刻出现惊愕与惊喜交织的神情,「你找南宫不破要回来的?」依依点点头,「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什麽?」

姚沁雨急忙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到桌上,兴奋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

宝贝们失而复得,姚沁雨脸上赫然呈现欣喜的表情,「我的手机……我的PSP……我的相机……天!想不到我还有机会见到它们。」

看着她激动的神情,依依面上笑意加深,「你好好收着吧,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

耳边传来依依的声音柔声的提醒後,姚沁雨立刻收起笑意,「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刻意提醒。」

依依看着她不友善的表情,脸上多了丝黯然,「你多保重。」

※ . . . .

依依站在城墙上,看着渐渐消失在沙尘中的队伍,心里一片苍凉,不知是风沙飞入了眼睛,还是其他……泪水潸然而下,却被裹着尘土的狂风吹散在空中,独留下疮痍的悲凉陪伴着她……

沁雨坐在马车内,忍不住拨开车窗一角,看着阵阵的黄沙在车外恣意舞动,独独不见她期待的那个人出现,心里突增的苦楚,让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这样不愿意见到自己,就连最後的离别,也不愿意出来见自己一面。

八十一.欢愉之罚【H/慎】

在明月的笼罩下,暗黑的世界,被披了一层朦胧的雾纱……

一切显得寂静而美好……

依依缓步朝厢房走去,双腿都像被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沉重至极……只因房有个恶魔般的男人在等着她。

「娘子可真慢。」依依推开房门,只见南宫不破慵懒地躺在床上,不难看出是在刻意等她。

「刚刚去看了一下卓彦和烟萝。」依依状似平静地说道。

南宫不破揶揄地坏坏一笑,「为夫还以为娘子害怕了。」依依陪着他­干­笑一下,有些心不在焉,「怎麽会。」南宫不破站起身,由身後揽住她,「真的不会吗?」

依依推拒着,「脏。还没洗澡。」

南宫不破将她转过身,用手指轻刮她细滑的脸蛋,「娘子想鸳鸯浴?」依依身子僵了僵,想着反正今晚她是逃不过了,何不大方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再说她是基本不用动,劳累只会是南宫不破,又不是她慕容依依。

「娘子还不知道亲王府的後山,有个天然温泉吧?」南宫不破搂着她的腰,低声问道。「相公是想去温泉吗?」依依猜测着回答。

南宫不破轻笑一笑,「自然。」说完就推开房门,搂紧依依的腰肢,纵身跃起,直飞向後山的温泉处。

※ . . . .

周围云烟氤氲,泛起浓浓的雾气,热浪随风而至……

南宫不破大大方方地脱自己的衣衫,毫不吝啬地向依依展现自己健美的身材。下水後,他转过身来,看向发呆的依依,「娘子不下水吗?」

依依犹豫不决道,「相公可以转过身去吗?」南宫不破浅浅一笑,「没问题。」说完就转过头去,留下後背对着依依。

※ . . . .

当耳边传来流水滑动的声音时,南宫不破勾嘴一笑,倏然地转过身,将慢慢靠近的人儿拉入怀中。一连串串的哗哗水声後,依依准确地落入他的怀中。

依依脚没踩稳,差点栽倒在温泉里,幸得南宫不破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啊……」听到依依嘴里溢出的尖叫声,南宫不破揶揄道,「还没有开始了,娘子就叫得那麽大声?」

依依羞得伸手拍打他胸口,「不正经。」

南宫不破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水珠,弯腰轻吻她被热气蒸得红润的脸颊,「娘子试一下在温泉里做吧。」依依睨了他一眼,垂下眼不说话。

南宫不破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後,抬起她的下颚,细细地注视着她美丽如昔的面孔,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挣紮掠过,随後流露出浓浓的眷恋。

他每一个表情都被依依纳入眼底,她猛地推开他,「不!」南宫不破错愕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怎麽了?」依依慌乱地躲避着,「我有些不舒服。」

南宫不破骤然变了脸,拽过她的手臂,「已经坦诚相见了,娘子还想逃避?」「我真的不舒服?」依依挥开他的手臂,顺势又再推了他一把。

南宫不破­阴­着脸,「娘子是真的不舒服吗?」说完他又再将依依拉入怀中,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後,让她成熟的果实在自己面前挺立起来。

南宫不破一股脑地埋在她胸口,开始蛮横地咬住她嫣红的|­乳­尖,「唔……不要……」南宫不破由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娘子会要的。」

依依顿时明白,自己是怎样也躲不过的了,可她没办法忽略南宫不破刚才的眼神,他是透过自己在看谁?「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依依突然冒出一句话,成功地让南宫不破停止了嘴上的动作。

「什麽?」

依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是慕容依依,不是南宫荷儿。」

他双眼迸发出阵阵寒意,「娘子想说什麽?」

「够了,我不想再做替身了。」依依奋力挣紮着,扭动的身躯,与他滚烫的身体想贴着,并大肆地摩擦着,她已经硬挺的|­乳­尖不时划过他的胸口。

不一会,便让他胯下的硕大翘起,直直地抵在她小腹处,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火热的温度。

「该死的。谁说娘子是替身?」南宫不破面上结满了千年寒冰,低沉着嗓子吼道。

「不用说,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依依壮着胆子,一字一句地指控他。

「娘子以为自己是荷儿的替身?」南宫不破瞠着饱含怒气的双眼,看着依依那张倔强的小脸。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荷儿?」依依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再次失控,明明已经将他放弃,为什麽还要被他牵绊住自己的心绪?

南宫不破忽然邪佞一笑,「娘子认为,为夫也会这样对待荷儿?」说着,他惩罚似地再度咬上她胸前的顶端,「啊……你疯了……」依依因疼痛而发出尖叫。

「娘子不乖,还会有更疼的。」他威胁地提醒地说道。

依依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 . . . .

南宫不破伟岸的身子笼罩着她,由他背後望去,怎样也发觉不到他怀中还躺着一名浑身微颤的女子。

他惩罚似的,咬住她的|­乳­尖,刻意用牙齿啮磨,再邪恶地将她整个|­乳­尖都含入口中,用润滑的长舌,舔弄着,似搅拌一般玩弄着。

依依几乎是被她半抱着直起腰身,她咬牙承受着胸前带着酥麻感的疼痛。「唔……」。她无力地躺在南宫不破怀中,随着水的浮力载沉载浮……

感觉到依依的妥协,南宫不破松开她被反剪的双手,粗劣的大掌在她後背游走不定,刺激着她身上每一个毛孔,他的双­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肆虐,深深的吸吮,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深吸柔舔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好让她能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双手一左一右地罩上了她高挺的胸脯,将依依的胸部搓红,又在揉大,凭着感觉玩弄着。

在他粗野的逗弄中,依依叫喘着,下腹的热浪逐渐汹涌。他早已变得壮硕的粗大,一直抵在她私|处,浅浅地研磨着,他的臀部缓缓地做着挺入的动作,让他圆硕的顶端进入她娇­嫩­的小|­茓­入口後,却又不再多深入,而是再缓缓地抽出,大有掉依依胃口的意思。

「唔……」她无助的呻吟并未换来南宫不破的怜惜,反而,毛手开始转移到她花瓣处,用手指拨动花瓣,或捏弄拉扯着花核,另一只手还按再胸前揉弄。

「啊……唔……」依依娇­唇­微启,发出细碎的轻吟,眼神变得迷蒙,美丽的笑脸上呈现出酡红­色­泽。

南宫不破嘴角轻扬,「有感觉了是不是?」

依依眯着双眼,与他专注地对视着,随後,大大出乎南宫不破意料地,她脚一抬直接勾住了他的腰肢,双手也跟着圈住了他颈项。

「你……」南宫不破对她突然的反应感觉到惊愕,依依却捧住他的脸,送上自己的香­唇­……

依依猛地挺了挺臀部,将他的粗大全部戳人自己体内,「啊……」依依轻哼出声,将自己挂在他身上缓缓律动,南宫不破将她整个人托起,双手一左一右地按在她臀部上,帮助她一前一後的掏弄起来……

两具滚烫的身体相互紧贴,男人宽阔的胸膛紧挨着女人凹凸有致的前胸,随着前後的律动,不时摩擦到两人的敏感点。

南宫不破拖着依依在水中缓慢的行走,和着温泉水在两人结合处,发出暧昧的‘滋滋’声,让人无法分清到底是水声还是依依动情的声音。

南宫不破因行走的关系,戳入的动作开始柔了下来,他的硕大在她的身体内,一进一出的却并未全部抽离出来。

圆硕的顶端与她花径内的皱褶紧贴,因律动而产生了摩擦。

那狭窄的幽径将他裹得发疼,「恩……」他禁不住低呼一声,停下脚步,开始猛烈地抽送起来。

「啊……慢一点……唔……」依依攀在他身上左右摇摆,嘴里娇呼不止。

南宫不破粗嘎着嗓子,邪笑道,「怎麽能慢些,为夫可是在惩罚娘子。」

依依难以承受他过深的撞击。忍不住直起身子,想抽离他,可她弓起身子时,南宫不破就紧随而上。

他大力的抽Сhā,生猛的贯入。她的狭小紧窒,他的粗大刚硬,他们最隐秘的地方连接在一起,非常的契合,他感受依依小|­茓­内的皱褶,就像橡圈一样,紧紧地将他硕大包住,那样紧窒得感觉,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丰沛的蜜汁潺潺而流,与温泉水融合在一起,让整个池子周围都散发出­淫­靡香甜的气息……

南宫不破双手稳稳地拖住她的臀部,手指大肆地在她鲜­嫩­花瓣边上轻抠着,不时将整个挺入她的小|­茓­中,让她与自己想贴更紧,随後用自己茂盛粗黑的毛发摩擦与她的私|处相互磨弄,或以研磨的形式刺激她敏感的花核。

蜜汁不断的溢出,将她花径浸透,触感润滑却不松弛。

「啊……唔……我不要了……啊……」依依尖叫着全身颤动,小|­茓­内一阵痉挛,瞬间让她整个人飘浮到进云端。

南宫不破粗喘着,「娘子真过分,丢下为夫一人……」说完,挺进臀部,开始了新一轮的撞击……

八十二.玄都城里风月坠

夏至秋来,时间在悄然流逝……

等待总是漫长且痛苦的……

依依看着摇篮里睡着的小娃娃,心里不禁感慨……不知道烟萝与卓彦什麽时候才能长大……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宝贝们,快快长大吧,这样妈妈快些离开这里……

※ . . . .

一个月前,南宫不破代替生病的皇帝出访木清国,至今没有捎回任何消息,本想趁此机会溜出亲王府,可卓彦和烟萝需要人照顾不说,身边还有个瓶儿时常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根本就寸步难行。

「王妃夜深了,您早点歇息吧。」瓶儿给依依披上披风,依依注视着两个小家夥可爱的睡相。

「你先回去睡吧。」依依专注地看着竹篮内的小宝贝,淡淡地丢了一句话给瓶儿。

半晌後,依依本以为她已经离开时,瓶儿却忽然神­色­凝重跪倒在地。「王妃,奴婢有话想对您说。」

依依随意地看了她一眼,「想做皇上的说客吗?」

瓶儿抬首,看向依依的眼神里,多了份真诚,「王妃,奴婢知道……不管奴婢现在说什麽,您也不会相信……不管怎样,奴婢必须都要提醒您……」依依面无波澜地看着瓶儿,站起身,「既然知道我不会相信,你认为还有说的必要吗?」依依随即冷哼一声,猛然话锋一转,「提醒?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瓶儿黯然,「奴婢必须要告诉您,不然奴婢无法安心。」

「安心?你有安心过吗?在亲王府当细作这麽久?你都很安心吗?」依依好不客气地对瓶儿出言嘲讽。

「王妃您不要这样,不管奴婢因何出现在亲王府成为细作,可奴婢是真心将王妃当成主子来看待的。」瓶儿眼神清明,句句真诚,听到‘主子’二字,依依顿时心生凉意,「你的主子从来就不是我。」

「不管王妃还认不认奴婢,王妃都需要尽快做出决定。」瓶儿面­色­焦急,不像是危言耸听。

依依蹙眉,「你在胡说什麽?」

「奴婢没有胡说,将军现在人不在府上。全府上下都对皇後娘娘唯命是从。而皇後娘娘似乎已经被那名叫苗夫的神医,蒙蔽了心智。难保他们不会伤害到您。」瓶儿眼神毫不避闪地与依依对视,似乎是想透过依依双眼,看到她灵魂深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及早去投靠皇上?帮着皇上一起来对付自己的相公?」依依静静地注视着她,平缓的语气里让瓶儿听不到一丝嘲讽。

「难道王妃还有更好的法子?」瓶儿话里透露着忧虑。

「你是听到什麽风声了吗?」依依语气轻柔,不带一丝犀利,却也没准备瓶儿如实相告。

果然,瓶儿小脸皱成一团,「王妃您就别问了,难道你都没有发现,苗夫和皇後娘娘看您的眼神有异样吗?」依依顿时一愣,脑海开始慢慢回想……

苗夫看着她的眼神有着爱慕与痴迷,曾经还向南攻不破开口要过自己。

南宫荷儿打第一眼看到她,眼神就没有柔和过,反而,处处挑她的刺。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还有隐瞒的必要吗?」依依冷眼问道,她不能光凭瓶儿没凭没据的话而枉做决定……

「奴婢只是听到其他下人说起,皇後娘娘和苗夫曾在私底下多次提到王妃您。所以才作此猜想。」

瓶儿的话虽未能让依依信服,却已动摇了她的思绪。她决定找个时间去苗夫那里探探口风。

※ . . . . .

两日後,依依为了避嫌,刻意中午领着两个丫头,去到南宫不破门为苗夫准备的药草院子外,站在院门外换了苗夫的名字几声,半晌却没人回应。

依依让两个丫头在院门口候着,自己先进去了……

踏入暗黑木头房内,一股浓烈的霉味刺鼻而来。依依用丝帕捂住鼻子,向房间内部走去,只见房间里面居然还种着类似蘑菇一样的青绿­色­的植物,看起来让人怯步。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植物,朝幽冥的光点走去,便到了木屋的後门,後门外搭着植物棚架子,上面挂满了像紫藤一样的植物,在空中妖娆摇曳,它们的根部都紮在一个黑乎乎的水槽里面。

依依本想穿过棚子走出去的,在看到棚子上艳丽的紫­色­花朵落到地上,瞬间腐化成污水的情景後,她呆在原地,环视一周,不敢乱动。

这时,苗夫粗嘎的声音随风飘进依依耳朵里……

「皇後娘娘,其实您身上的疤痕,不是不可以快速治愈的,只是……这个方法……太过不仁道了。」苗夫语带犹豫,看着皇後着急的表情,心里暗自嘲讽。

「治不好本宫的伤痕,才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事情。」皇後冷酷的面孔上,覆上了薄冰。

苗夫俯身行礼道,「皇後娘娘教训的是,是小民太过愚钝。」

「说吧,是什麽方法,只要可行,本宫都要一试。」

「皇後可记得将军曾经在白鹤镇上遇到,关灵姬和郑太极二人?」苗夫突然转移话题,让南宫荷儿愕然,「记得,和这两人有何关系?」苗夫突然提高音量,「他们两人是想通过婴儿练就绝世武功,另外婴儿还能帮助皇後娘娘治愈身上的疤痕。」

依依听他说完,心头猛地一颤,犹生出不好的预感。

南宫荷儿音调一变,「你不会是在打烟萝和卓彦的主意吧?你好大的胆子。」苗夫立刻颤巍巍道,「小民该死,小民一心只想治愈皇後娘娘的病,并无他意。」

※ . . . . .

慕容依依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伊人轩的,此刻,她全身不断渗出的冷汗,仿若将整个身子浸在冰天雪地中……

回到厢房後,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现在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不能拿两个人孩子的生命来赌。

「王妃,发生什麽事了?您这是要去哪里?」瓶儿进来时,依依已经将包袱收拾好了,正朝烟萝与卓彦走去。

依依一顿,未来得急想太多,直接说道,「瓶儿,如果你真的有当过我的主子,就当什麽也没有看到。」她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更加不可能冷静下来做周详的计划,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王妃,您这是­干­嘛呀?」瓶儿不明所以,但看依依苍白的面­色­,亦知道定是发生了什麽大事,不然以依依的个­性­不可能这样冲动胡为。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能当什麽都没看见吗?」依依用一半请求一般命令的话说道。

「王妃您冷静些,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瓶儿焦急的走到她身边,「你什麽都不必知道,我今天离开这里後,如果你不想被人为难,就一口咬定,没见过我就是。」依依将包袱背在背上,一左一右地抱起自己的宝宝准备踏出门去。

「王妃,不可以。」瓶儿急忙堵在门口。

依依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她,「你有什麽资格对我说‘不可以’?」

瓶儿一愣,「不管有没有资格,奴婢都不能放王妃离开。」

依依眼里闪过一丝清冷,「除非我死了,今天就算是杀了你,我都要离开这里,你最好是让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麽事情来?」

瓶儿双眼复杂地看着她,不语。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奴婢」依依说完,注意到瓶儿脸上掠过一抹忧伤。

她只好软硬兼施,「谁也不许伤害卓彦和烟萝……你现在放我离开,我会一辈子感激你。你想要什麽,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给满足你……只求你放我呣子三人离开。」

「王妃您可不要折杀奴婢,可是您离开亲王府能上哪儿去?您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奶­娃娃要如何过活?」瓶儿面带惊愕,想不到依依会突然放软语气。

「只要能出亲王府,我就有办法过日子,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当真,有将我当成是主子看待过,就请你放我离开吧。」依依急红了眼。

「娘娘您不要这样,如果您就这样走了,将军该有多着急阿」瓶儿依旧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开。

依依怪异的看着她,鄙夷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一会儿皇上,一会儿将军。」

瓶儿脸­色­凝重,「王妃,您先不要冲动好吗?听奴婢说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需要你和我解释、说明什麽……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愿意让我离开?你还有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吗?」依依气煞了,她从前怎麽就没看出来瓶儿这样固执。

「王妃您这里离开,奴婢怎麽能放心。」瓶儿被依依眼里的坚定骇住了。

「谢谢关心,走出亲王府的大门我便能活得很好。」

依依话一说完,只见瓶儿身体一僵,‘嘭’一声,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八十三.繁花尽

「你?」依依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

「王妃您跟我一起离开吧。」突然出现的柳蓝竹帮依依抱起烟萝往外走。

依依呆看着她一会,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她时,双脚已经不自觉地抬起,跟上了柳蓝竹的步伐。

「你会武功?」

「王妃,这些事,以後再和您说吧。」柳蓝竹动作飞快地带着依依出了伊人轩後,开始放慢脚步,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尽量避开下人的目光。

两人谨慎地走到後门,外面已经侯着一辆简陋的马车。

「王妃您先屈就一下,等过了城门,我们再换好些的马车。」柳竹蓝掀开车帘,让依依先坐进车内。

随後自己也跟着钻入马车内,对马夫使了个眼神,马夫便扯动缰绳,一声‘驾’,马儿便‘蹬蹬’飞快朝城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 . . . .

发生了这麽大变故,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烟萝和卓彦,他们各自躺在依依和柳蓝竹怀里沉睡着。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吗?你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依依镇定问道。

「奴婢的责任就是保护王妃娘娘……」柳蓝竹直接挑重点说明。

「保护我?」依依讪笑一下,「受谁的命令?」

柳蓝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自然是将军大人。」

依依顿时愣住了,「怎麽会?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其实……将军很在意王妃的。」柳蓝竹隐去面上苦涩,脑海里浮现南宫不破伟岸的身影。

「是吗?他在意的是我这皮相吧。」依依喃喃地说着。

柳蓝竹一怔,瞠大双眼看向依依,「看来王妃您什麽都知道了。」

依依在心里深深叹息着,「知道什麽?摆在眼前的东西,还需要深究吗?」柳蓝竹看着熟睡的烟萝,仿佛看到另一个版本的南宫不破,嘴角不禁挂起笑意,「王妃不要多想,将军如果真的不在乎您,何必安排今天这以防万一的计谋?」

依依看向柳蓝竹,好奇道,「他怎麽会知道有这麽一天?他满腹心思都装着他荷儿妹妹,怎会有暇顾及我这个替代品?」

柳蓝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就要问将军自己了,奴婢确实是奉了将军的命令行事的。」依依看着她淡然的神情,也明白有些事情她也不方便直接对自己讲明。

纵使她还是难以接受,南宫不破远去木清国,还有惦记着自己,可无波的心湖,还是禁不住泛起了微浪的涟漪。

※ . . . .

出了城门,依依看着渐暗的天­色­,心里有些不着底。

「王妃马车来了,我们下去吧。」柳蓝竹看着神­色­恍惚的依依,出声提醒。

「是要带我们去哪里?」依依忽然警惕问题。

柳蓝竹一愣,随後抿嘴一笑,「王妃也太谨慎了。我要是真想害您……何必多此一举。」

「王妃从前可不是这样多疑……奴婢还是喜欢第一次见到的王妃,那时的王妃清新和温和,让奴婢一直难以忘怀,可王妃现在已经大不一样了。」

依依在她眼里寻到怜悯之­色­,不禁有些伤感。

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她居然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的她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轮回中。

※ . . . .

出了玄都城,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子後,便看到一条泥泞长道,道路两边还排排的垂柳。眨眼间,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天­色­更加昏暗,周围也可以变得寂静,再往前就能不时看到,泛着星星点点的民屋。

「王妃,前面就到了。」

依依抬眼望向车外,不远处,一栋简单的四合院子,院子周围长满了被修剪整齐的盆栽,看起来应该是长期有人打理的。院子的结构也与周边的民房无太大分别。

「这里有人住?」依依带着满腹疑问,看向柳蓝竹。

「今晚居住在这里吧,如果不安全了,我会再接王妃去别处……现在如果将王妃直接送往更远的地方,恐怕王妃又要起疑心了。」柳蓝竹半揶揄说道。

依依尴尬一笑,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抱着卓彦跟着柳蓝竹下了马车,朝四合院子走去。

八十四.行路难

「小民/民­妇­参见王妃。」两名穿着朴素的夫­妇­,见到与柳蓝竹一同出现的依依,便恭敬对她行礼。

「两位不必多礼。」依依淡淡一笑道。

「以後就是李牧夫­妇­负责您的安全。」柳蓝竹将烟萝和卓彦放入厢房後,走出来对依依说道。

依依诧异,「你不一起吗?」

「不,奴婢还要回去帮将军办些事。王妃就安心住这吧,有什麽事和李婶说就好了。」柳蓝竹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我知道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吧。」

送走柳蓝竹後,李牧夫妻热情地帮依依收拾房间,还到厨房给她做了晚餐。

混杂的一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躺到床上,依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边,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冲动,反而庆幸自己能及早离开亲王府,如果今天没有柳竹蓝及时出现,她还不知,自己何日才能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伴着窗外的明月,她逐渐进入睡眠。

第二天,没人叫她起床,她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起床後她猛然发现,睡在身边的卓彦和烟萝不在了,她来不及梳洗一下,急忙出来房门,到了堂厅内,只见李婶正抱着烟萝喂­奶­,而卓彦正躺在竹篮里面,‘咦咦呀呀’地玩耍着。

依依不禁松了口气,上前将卓彦抱起,逗着他,「卓彦比妈妈起得早,真­棒­。」

李婶抬头看着依依,「王妃饿了吧,民­妇­现在就去准备饭菜。」依依连忙放下卓彦,有些不好意思,已住到人家家里了,怎还好意思连吃喝都要麻烦别人,「不用了,我自己去弄吧。」

李婶整理好衣衫,站起来正­色­道,「王妃您可别客气,我和李牧都受过将军的恩惠,我们夫妻两可是发誓要用生命来为将军效忠的,王妃千万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不然可是我们夫妻二人招呼不周了。」

「李婶您别这样说,我不是什麽大户人家的千金,平时生活也很随意的,你可不要对我特别的关照,反而令我不好意思。」依依说的实在话,立刻博得了李婶的好感。

「那好吧,王妃,厨房在那边,你要是需要帮手了,就喊我一声。」李婶也不再坚持,反而松了口气,或许是在庆幸依依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吧。

想到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依依进入厨房後,将碗柜内的剩下的饭菜,全部重新热了一遍,之後在院子外,拈了一些菜­干­,又再加了一碗菜……

大概一小时後,她便叫上李婶帮手一起将饭菜端了出去,「呀!您怎麽做了这麽多菜?」李婶不禁大吃一惊,依依一愣,脸­色­尴尬,「不是才到了中午吗?你和李大哥早吃过中午饭了吗?」

李婶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笑了笑,「平日吃中午饭还要再晚些,不过也没关系,只是有些吃惊王妃居然将我和李牧也算进去了,真是折杀民­妇­啊。」

听李婶说完,原本以为自己做错事的依依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李婶您这是哪里的话?不过一顿饭而已,以後我还得继续麻烦您和李大哥了。」

李婶呵呵一笑,「不麻烦,不麻烦,是王妃您太客气了。」

「李婶,以後就别在叫我王妃了,就要我依依吧,如今……我算哪门子王妃啊……」说道这,依依面带哀伤。

李婶盛好饭递给依依,「王……依依你可不能这样想,王爷迟早会来接你的,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来,将自己养得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等将军回来後,就越来越离不开你。」

依依被李婶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等李大哥会来再吃吗?」

「不了,待会我给他送过去。」李婶笑嘻嘻地帮依依夹着菜回答道。

依依夹了一小块菜花放进嘴里,立刻皱眉咽下,「天啊……味道也太奇怪了,李婶您别吃了,这顿饭被我做砸了。」

李婶小吃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依依。你做饭的手艺……还是有待进步阿……」

依依忍俊不禁,顿时觉得李婶含蓄的说话很好笑,「李婶,抱歉,我看下次还是您做饭吧,让我做些别的事。」李婶也跟着乐了,打趣道,「就算你不说,我以後也不敢让你做饭,这味道也太奇怪了,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

「是啊……我曾经还给将军做过鱼,黑糊糊的一块,他居然都给吃完了,你没看见他当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吃什麽好吃的不得了的东西了。」想起和南宫不破的过去,依依不禁笑开了,失忆的过去,是她最最怀念的日子,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温。

李婶想不到南宫不破与依依还有这样一段的故事,尽管有些难以置信,看到南宫不破当时脸上可能会露出的表情,李婶不禁笑道,「是吗?想不到将军还会有让自己委屈的时候,不过当时将军一定是觉得十分的幸福。」

依依一脸向往,「他是不是觉得幸福,我就不得而知了,可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可如今什麽都不一样了。」说完,依依脸上并未出现落寞的神情,反而开始打起­精­神,吃着碗里的饭。

两天後,柳蓝竹出现了……

「王妃,明天您先跟着李牧夫­妇­离开吧,奴婢随後会去找您。」柳蓝竹一出现便对依依正­色­直言。

依依惊异道,「是亲王府发生什麽事了吗?」

「瓶儿和您都不见了,皇後已经暗中派人四处搜寻了,奴婢想……皇後可能并不是想找您这样简单的,给她治病的神医最近也是鬼鬼祟祟的,好像还拿着皇後打赏的钱财,暗中组织势力……奴婢怀疑他也是在找王妃。」

依依一怔,愣愣地点点头,「苗夫的目的自然是不多想,我不能被他们找到……」

柳蓝竹疑惑地看着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慰道,「将军已经在回城的途中了。」

依依点点头,「大概还有多久到?」

「五六天左右吧。」

「怎麽突然这麽急着回来了,不是前几天都没要任何消息捎回来吗?」依依忽然疑心问道,看着柳蓝竹僵了的表情,她霍然冷笑一声,「他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妹妹,被苗夫骗得找不找北吗?所以才这麽急忙朝回赶?」

「奴婢想这只是原因之一,将军也一定是担心王妃您安危的。」柳蓝竹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出声安慰。

依依转头看向她,心生悲凉,就连柳蓝竹对他的近况,都比她这个做侧妃的要了解许多。

「我什麽都知道的,你不必为他解释……谢谢你。」

隔天依依被李婶叫醒後,吃完早餐,就坐上了停在院子外的马车内……

慕容依依和李婶一同坐在马车内,李牧则负责驾车……

「怎麽这回拿了这麽多行李?」依依看着马车内堆满的行李问道。

李婶似乎有些睡眠不足,双眼微肿,「这次路程会比较遥远,所以多备用些吃穿用的。」

「下面去哪里?」依依带着忧心问道。

「去临近的淮阳郡吧。」

淮阳郡?她还没听过这个地方,不管去到哪里,只要离开南宫不破兄妹两,她的日子必定会好过些。

想着路程会有些远,依依­干­脆靠在马车内闭眼假寐。

偶尔,李牧会停下马车,在荒郊出现的驿站里买几个包子,几杯茶水,递进马车内,也省了依依亲自踏出马车外,引来人侧目。

两天後,李牧将马车停在了叫伊犁的小镇上,在客栈内租了两件上房,将依依和李婶安排好後,他自己就出了客栈说要给南宫不破捎个信……

进入客栈後,依依就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等南宫不破来接自己呢?不好容易逃出亲王府,自己还要跟他回去做侧妃吗?

她当然不愿意,可是她也不能不为卓彦和烟萝打算。他们两个若是跟着南宫不破总是比跟着自己要好的,先不说生活条件,她一个女人,能力有限,能给他们的自然比不上南宫不破多。

可是南宫不破会像她这样照顾烟萝和卓彦吗?就算会,等他娶了正妃,烟萝和卓彦还有地位吗?

……

第二天,一群人再次启程,直接向淮阳郡出发,「应该还要一天的路程便回到淮阳郡。」李婶见依依最近都没怎麽说话,率先开口道。

依依淡淡地点点头,不发一言。

「依依,是不是有什麽想法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跟我说说吧。」李婶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知道将军最近如何吗?」依依垂着眼问道。

李婶眯眼一笑,只当她是太过想念相公,「看来依依是挂念自家相公了。想不到将军平日看来一副铁汉的姿态,也会陷入温柔乡内。」

温柔乡?她算哪门子的温柔乡?依依心里冷笑一声,「他还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了。」尤其是对他妹妹……

淮阳郡

透过马车的窗帘,依依看到路上的行人有的在悠哉遛着鸟儿。富家公子聚在巷角斗着蛐蛐。好一派繁荣祥和的景象。

街上飘满了飞舞的琼花,伴随着淡淡的香气,沁入肺腑,顿时让人感觉清新凉爽。

下了马车後,依依原本还会在入住客栈,想不到李牧夫­妇­早有安排,在闹市中找了一栋小不算豪华的房子,环境也算清雅。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小隐隐於野,中隐隐於市,大隐隐於朝’吧。

八十五.险情再生

在淮阳郡安稳地入住了大半个月,也渐渐熟悉了周边的环境,虽然没有与除李牧夫妻外的人接触,可生活也过得安逸舒适。

只是,她本以为南宫不破会处理完南宫荷儿的事情後,便会来寻自己,可至今她还没有等到南宫不破任何消息……

「依依,你看这快布,买回去给烟萝做新衣裳如何?」李婶举起一块碎花小布递给依依。

「好漂亮,就拿这块吧。」依依定眼一看,顿时也喜欢的不得了。

李婶一边挑着其它样式的布料,一边建议道,「要不买多几匹?」依依抬眼看到对面还有一家卖饰品的店铺,便对李婶说道,「李婶您先在这看,我过对面去看看有什麽好看的首饰。」

※ . . . .

「王妃,许久不见了。」

正在埋首挑选收拾的依依,豁然一个熟悉沙哑声音的钻入耳朵内,她猛然转过头,便看到一名全身裹这黑­色­衣裳,看不清样貌的驼背男人,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正大刺刺站在自己对面,她吓得丢下手里的饰品,提起裙摆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就在她转身时,‘咚’一声,撞上了一堵人墙,瞬间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再次醒来时,睁眼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耳边传来阵阵青蛙的叫声及蛐蛐的吟唱。依依猜想现在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等眼睛能适应黑暗後,她环顾一周,发现此时她置身於一个小茅屋内。

「王妃醒来了?」苗夫骇人的声音,猛然再次传入她的耳朵。

依依马上警惕地缩成一团,她双眼瞪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那团黑影,「你要做什麽?」苗夫摸着自己长满胡渣的下巴,走到依依面前,一手抬起她下颚,「王妃,您可知小民我有多想你?小民看到您这张水灵灵的小脸蛋後,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依依掩住内心的惊恐,佯装镇定,「你大好的胆子,敢私自囚禁本王妃,你就不怕将军将你捉去砍头吗?」

苗夫忽然哈哈大笑,「将军?王妃,不是小民打击你,你真以为将军将您放在心上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跟皇後在那里快活了。」依依看着他嚣张的笑脸,怒吼一声,「闭嘴!」

苗夫倏然收起狂笑,看着依依在黑暗中因愤怒而显得苍白的小脸,「王妃,跟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又何苦?还不如跟这小民,还多个人疼爱你……何乐而不为?」

依依冷笑一声,「呸!做你的美梦去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丑态,凭什麽叫本王妃委身於你?」

苗夫听依依说完,顿时一脸的恨戾,「料想你也不会乖乖听话,小民我早有准备,」说完,他便由身後取出一条绳子,将依依全身捆绑起来。

看着苗夫出了茅屋,依依抖了抖手臂,由袖口内滑出一把小匕首,准确落入她的手中……

这把匕首是到了淮阳郡後李婶送给她傍身用的,想不到这麽快就派上用场了。

看着苗夫黑乎乎的身影再次进入茅屋,依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端着碗,慢慢向自己靠近,依依惊恐地快速将自己挪到了墙角,「你手里拿的是什麽?」

苗夫呵呵一笑,「王妃,不要紧张。这可是能让您忘记一切痛苦回忆的好东西,喝下後……小民也不怕你不死心塌地跟着我。」依依吓得大叫,「你走开……不要过来……」

苗夫并没有因为她的恐慌的尖叫而退缩,反而,大跨步子上前,再次掐住她的下颚,将药碗对上她的嘴,直接灌了进去,依依猛烈挣紮,因被药汁呛到後,她开始咳嗽,将一半的药汁咳了出来,沾满在面上的,不知道是咳嗽带出来的眼泪,还是未进喉的药汁……

看着依依逐渐变得虚软的身子,他­淫­心大动,一双搭在她肩上,感受她真实的触感,依依强忍着作呕的感觉,几乎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只握着匕首的手上。

※ . . . .

「阿!」苗夫惊呼一声,捂住流血的手臂,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慕容依依,难以置信她身上居然还有匕首,「肮脏的东西,离我远一点。」依依挣脱开绳索,双手握紧匕首对准了苗夫所在的方向,同时双目也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再吃亏了。

「臭娘们。」苗夫咬牙低咒一声,还是怕依依恼火起来会伤到他自己,「王妃,您先放下刀子,不要激动,有什麽事可以先和小民商量。」依依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不清的影像,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於是,她壮起胆子,举着匕首就朝苗夫挥去。

苗夫见她来势凶猛,心里也害怕,不禁左躲右闪地避开她挥来的刀子。

依依亦趁机找到了空隙,逃出了茅屋……

※ . . . .

她来不及停下来观察地形,只想趁自己还未倒下前,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她没命地在茂密的树林子里奔跑,赫然能听到苗夫在身後追赶的声音,心里不禁越来越急。

看着眼前不时飞闪而过的萤火虫,依依顿时方向感全无,一个不留神,脚下踩空,整个人栽倒在地,滚了下去滑坡。

连续滚了几圈後,她翻倒在泥泞的小道上……

这时已经神志不清的依依,似乎听到了马儿的嘶鸣声,她艰难地抬起头,却什麽也看不清楚。

「吁!主子,山坡上滚下了个东西。」驾车的小厮在看到慕容依依由山坡上滚下来後,急忙拉住了缰绳。

躺在地上的依依这时清楚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艰难地抬起手臂,虚弱说道,「救我……救我……」

八十六.昙花现绝世艳

淩家堡

「你看她眉毛好黑哦.」

另一个女声接着响起,用羡慕的语气说道,「皮肤也好白­嫩­.」

「长得比孟家大小姐好看多了,亏孟小姐平时还一副不可一世,自恃貌美,跟这位小姐一比,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就在三个小丫头一言一语讨论着的同时,’咯吱’一声响,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穿橙­色­衣裳的少女,看着三个小丫头围在床边,六双眼睛都齐唰唰地,好奇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儿.她厉声道,「都不用­干­活吗?成天就知道嚼舌根.」

三个粉­色­衣装的丫头,均是一愣,随後弯下身毕恭毕敬地转过身,对橙­色­衣裳的少女行礼,「穆姐姐好。」

被称为穆姐姐的少女,穆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还没有醒来吗?」

「还没有。」三个小丫头中年纪看起来最轻的答道。

「你们都下去吧。」穆颖走到床边,对三个小丫头命令一声。

◎ ◎ ◎

听到关门声後,依依这才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飘逸纱帐,她一阵恍惚……

双眼瞟了瞟四周,入眼的是紫檀木制的玫瑰椅、曲屏凤、 圆桌、茶几还有花几……上面均雕着梅竹纹饰。

依依瞠大双眼,心里暗暗佩服这一家子专一的品味,全套的中国风。

「姑娘可醒来了。」

依依闻声望去,看到一名古装扮相的橙衣少女,她顿时一惊,「请问,这里是……」

穆颖将她扶起,「这里是淩家堡。」

依依呆呆地反问一句,「淩家堡?」穆颖眼里划过一丝不耐,「是淩家堡没错,姑娘不会没听说过淩家堡吧?」依依呆了半晌,「这是什麽国家?什麽年代?」

穆灵不耐烦地瞥了她一样,「姑娘,我劝你别费心机了,昨晚我们家少主子才送走一位,装失记的姑娘了。这淩家堡三天两头就出现,像姑娘你这样,不是失忆,就是无依无靠的姑娘家,你说这天底下的可怜人怎麽都跑到我们淩家堡了了?还是另有别的想法呢?」

依依看着穆灵嘴巴一张一合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麽,可她话里浓浓的嘲讽她是‘听’得清清楚楚,她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朝房门口走去,某了,还丢下一句话,「姑娘赶人的本事真是了得阿,我并没有说要留下。」说完她便志气高昂踏出了房门。

才经过一个拐角,她就气冲冲地用力踏着步子,「什麽嘛,莫名其妙……像条疯狗一样。」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去神农架的路上,怎麽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周围的建筑都是琉璃瓦,红漆木头的建筑,让她看得心惊胆颤,她低头喃喃说道,「怎麽会这样?」

「姑娘醒了?」一个浑厚的男音传入她的耳朵里,抬眼望去,只见回廊对面一名玄衣男子,站在垂柳树旁……

绿绦般的垂柳伴着柔和的清风摇曳,如同纤柔的美人展现着自己优美的身姿,而立在它一旁的男子,在阳光的笼罩下显得皮肤要比一般的男子白皙,柔和的五官甚至带着些透明感,让他看起来更加丰神俊朗、飘逸出尘……

依依不自觉地向他靠近,「你认识我?」

男子一愣,温和一笑,「姑娘还记得两天前的夜晚吗?」

依依忽然觉得他说话的方式很好笑,禁不住粲然,「当然记得,我又没有患失忆症。」

男子似乎看到了绚烂的物体,目光顿时一紧,「看来姑娘只是不记得在下而已。」,依依猛然正­色­,「我真的不认识你。」男子面­色­一僵,不再说话。

「这里是什麽地方?是属武汉省的吗?」依依心身不安,上前急忙问道……

◎ ◎ ◎

「这位姑娘曾经服用过碧獁果,所幸用量不太,不至於忘记所有的事情。」老迈的大夫用依依诊完脉後,转身对淩晨列说道。

淩晨列眼里闪过一丝不明,随後,又再变得温和起来,「大概什麽时候能恢复。」

「正常来说两三个月即可,不排除会有出现其他的情况。」大夫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一边解说道。坐在一旁的依依听得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麽?刚刚是我吃了什麽东西,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见淩晨列点点後,依依忽然哈哈哈大笑,「你们有毛病啊?你看我样子像失去记忆了吗?我还记得自己叫李瓶儿,家住××都××巷。」

大夫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姑娘所说的这个地方,老父从不曾听闻过。」

依依一怔鄂,神情恍惚,低头喃喃道,「难道我穿越了?」她倏地抬起头,走到推开淩晨列和大夫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是她自己,她怎麽可能连自己都认错。

她身子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上,淩晨列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手臂,忘了男女之间该有的礼节,「姑娘,当心。」

依依站稳後神情专注地看着他,「你前晚在哪里救下我的?」随後淩晨列便将前晚的预见依依的情形一一讲出,可她却一点都印象都没有,脑海里虽然不时有熟悉的画面闪过,可是却勾不起她任何的回忆。

◎ ◎ ◎

淮阳郡

「一个大活人能这样不见了吗?」南宫不破火大地一掌拍在桌上,‘嘭’一声桌子立刻应声而裂,响声震醒了睡得昏天暗地的卓彦与烟萝,两个小家夥立刻‘嗷嗷’大哭起来。

南宫不破听得心烦,走上前将竹篮住的小娃娃,一左一右地抱前,紧绷着脸挤不出柔和的线条,「卓彦,烟萝,是不是想娘了?娘马上就会回来了,不要哭。」他话音刚落,两个小娃娃立刻放声大哭,明显是被他硬邦邦的语气吓到了,一旁的白岂看不过眼,走上前帮他抱起烟萝,轻哄道,「烟萝乖,不哭哦,我们找娘。」果然,烟萝止住了哭声,南宫不破僵着脸,学着白岂的样子柔声对卓彦说道,「卓彦也乖,娘呆会就回来了。」他说一说完,卓彦哭声更猛,南宫不破顿时沉了脸,「南宫家的男儿,怎能像你这般,不许哭了。」一声吼完,卓彦奇迹地收起了哭声。

将卓彦和烟萝将给­奶­娘後,便端坐在红木大椅上,看着刚进屋的李牧夫妻,「到底怎麽回事?」

李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都怪民­妇­……如果,不是民­妇­拉着王妃上街买布匹,王妃也不会就着不见了……都是民­妇­的错。」

不等李婶说完,李牧也跟着跪下地,「一切都是小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好王妃,请将军责罚。」

看着两人争着领罚,南宫不破心生厌烦,「行了,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待两人离开後,南宫不破看向白岂,「苗夫那儿还是查不到任何结果?」白岂摇摇头,「该用的法子都用了……我想他应该确实不清楚王妃的下落。」

南宫不破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再加派人手在树林周围搜寻,务必一个角落也不能漏过。」

白岂立刻不爽地蹙眉,「南宫将军,你也太会使唤人了吧?怎麽说我也是个王爷,可不是你身边的小跟班。」白岂话一说完,南宫不破一脸­阴­鹫冷暗,於是他很没胆的急忙转移话题,「你打算如何处罚苗夫?」南宫不破眼里划过一抹复杂,依旧­阴­沉的脸,让人不出他的想法,「你可以离开了。」

白岂讪笑一下,「怎麽?为了你的皇後妹妹,还不舍得处罚他吗?可你的皇後妹妹,可没有你这样无私啊。」

南宫不破抓起案几上的毛笔,直接掷向他的脑门,「滚。」

白岂悄然一个闪,动作迅速地,伸出手指夹住笔身,神­色­严肃说道,「她是你妹妹,你应该最了解她才是,不要再一味的偏袒她了,不然你会後悔的。」

南宫不破脸­色­未变,仰躺在椅子上,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麽……

◎ ◎ ◎

「李姑娘最近可又想起了些什麽?」穆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斜眼看着慕容依依。

依依抿嘴一笑,「好像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些什麽,可是醒来又不太记得了。」穆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热情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想起什麽。」

依依一眼便能看穿穆颖这小丫头在想什麽,她无非是怕自己长居淩家堡,到时缠上了她家少主,那她还有什麽戏阿。

跟着穆颖走出了厢房,来到依依第一次见到淩晨列的杨柳池边。

依依一手抚过垂柳,漫不经心问道,「听说,淩家堡是天下第一堡?」穆颖一愣,警惕道,「你不是失忆吗?怎麽会知道这些?」依依浅浅一笑,揶揄道,「我不过是失去了部分记忆而已,不代表我没脑子。」

穆颖鄙夷地看了她一样,「淩家堡自然是天下第一堡,不然来多几个像姑娘这样的人,淩家堡要如何养得起。」依依佯装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附和道,「那也是……不过,听说这天下还有一个地方是可以与淩家堡抗衡的,」

穆颖迅速转过头,双眼犀利地看着依依,「不可能。」

依依反问道,「怎麽不可能?亲王府不就是吗?」

八十七.心镜无风乱如丝

「你是指南宫不破的亲王府?」穆颖惊愕地看着她,依依表情不变,「难道这玄都还有第二个亲王府?」

听着依依谈定的语气,穆颖心生怪异,「你好像知道许多事情吗?」依依一顿,随之哈哈一笑,「听人说起过。听说他还有三头六臂……哈哈哈……」

穆颖跟着讪笑一声,「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妇­,都像这般没见识。」依依嘴角一僵,视线看向别处,「你见过南宫不破?」

「去年我们家少主,带我去玄都游玩的时候见过,样貌还算俊朗,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可以和我们家少主媲美的男子。」穆颖刻意加重的炫耀语气,让依依霎时觉得可笑,不过……如果,淩家堡的关系网真像传说中的有那样强大,她自然不会介意,好好利用一把。

「看,我们家少主。」

依依心思正漂浮不定时,忽然听到穆颖兴奋喊道,她放眼望去……

只见,淩晨列正坐在凉亭内和一名黛衣男子品茶,依依眼神飘向黛衣男子,猛然觉得有些眼熟,「你一个姑娘家,怎麽这样盯着男子看啊?」穆颖说完,颇有些自得继续道,「白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和我们家少主一比,就只能靠边站了。」

依依忍俊不住地笑了,「知道你家少主好,行了吧。」想到刚才穆颖称黛衣男子为‘白公子’,依依眼里闪过一抹沉重,「我好像想起了什麽,要回去思考一下。」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转身离开了。

◎ ◎◎

这夜,依依失眠了。

坐在厢房内的圆桌前,呆呆地看着桌台上,发着暗黄|­色­光亮的蜡烛,满腹的惆怅无处宣泄……

忽然,不知何处而来的一阵风,将桌台的蜡烛吹灭,随後一个名黑衣男人跳窗进入房内,动作迅速地由衣袖内掷出一枚暗器直逼向慕容依依……

「啊……是谁?来人,救命。」来不及反应的依依,被掷来的飞镖刺中的左臂,她惨叫一声,捂住手臂,开始慌乱的躲避起来。

来人由身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接挥向她,大有不将她杀死,不罢休的气势。依依虽然胆怯,却也气恼,「就算是要杀我,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黑衣人不发一言,步步紧逼,依依无奈,只好用没有受伤的手臂,举起凳子朝他砸去,这麽大的动静,守卫森严的淩家堡居然没有一个人冲进来救她,难不成都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

她不会是笨到进来了狼窝吧?

一个恍神,看到黑人手举长剑,对准自己的心脏刺来,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尖叫一声,半晌,身体里却没有感受预期的疼痛……

猛然感觉到屋里有了亮光,依依睁开眼睛,只见,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只是,黑衣人已经不见,立在她面前的,便是她怎麽看都感觉温文尔雅的淩晨列。

「淩公子所为何意?」依依瞠着双眼,愤然地看着他。

他不知由哪里拿出一个要瓷瓶子,走上前递给依依,「姑娘,将药擦上吧。」

依依一愣,蹙眉夺过瓷瓶,气愤地甩到地上,‘哐’一声,瓷瓶瞬间四分五裂,「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先是拿刀砍我,现在又给我递药,你淩家堡的人都有这个爱好吗?」

淩晨列一呆,诧异地看着依依,挤出一张僵硬的笑脸,「姑娘,脾气不小,在亲王府也是这样吗?」

依依惊恐地看着他,随後稳稳了心神,「小女子不懂淩少主的意思?」

淩晨列不知由从哪儿掏出一个模一样的瓷瓶,再次放在依依手中,「姑娘,这回可要拿好了,这可是最後一瓶了。」随後,眼神怪异地看着依依,「此番前来,在下无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为何要装失忆?只是为了留在淩家堡这样简单?还是另有他谋?」

依依心下一惊,原来是想试探自己是否会武功,之後她马上恢复镇定。

其实,她也没打算自己这点小伎俩,能欺骗淩晨列多久,「看来淩少主已经知道了,如果有叨扰到淩少主的地方,还请见谅,小女子现在马上离开。」

说完,慕容依依当真什麽也不拿,便转身步出房门,刚走到拐角处,身後边传来了淩晨列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依依神­色­黯然地转过身,「淩少主还有何事?」

只见淩晨列拿出了几个金晃晃的沉甸甸的银子,递过依依面前,「姑娘身无分文,银子不多,还请收下。姑娘稍等一会,我去安排护卫送姑娘去安全的地方。」依依低头掩饰自己僵掉的脸,心里讲将淩晨列骂的一身不值。

依依佯装犹豫,尔後,接下银子,对淩晨列俯身道谢,「谢淩少主慷慨,护送就不必了,反正瓶儿我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麽大不了的。」

淩晨列还想再说什麽,却被依依阻止了,「淩少主请回吧,我自己出淩家堡便是。」淩晨列脸­色­突变,「我送你出去。」说完就自行向前走去,依依只好跟上。

他们一路无语到了淩家堡大门,淩晨列唤人给依依打开了大门,「姑娘会骑马吗?要不,先请个大夫帮姑娘看看伤势?」

「不会。这点小伤也死不了人。」

「姑娘,真的不需要人护送吗?这大半夜的。」

「……」依依不知道淩晨列到底用意为何,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後路了,这时候,绝对不能求他,不然会引他更大的疑心。「不用了,我自己走出去,小女子谢过淩少主一再出手相救,希望将来还有机会报答淩少主。」说完,依依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淩晨列的视线内。

◎ ◎ ◎

依依站在黑漆漆的小道上,双手叉腰,她至今都还难以相信,那个疑心病重的王八羔子淩晨列,居然真的就这样让自己这样离开了。

依依咬着牙,在心里一个劲地诅咒他,一个没留神,一脚踩在了水坑里,「啊……倒霉死了。」看着满脚的泥巴,积压在心里的怒火,让她想放声大喊……

这时,耳边却传来了狼的嗥叫,那叫声被拖拽得老长,而且还不止一只。

依依胆战心惊地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她开始为今晚愚蠢的决定後悔,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淩晨列会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当真放她一个人离开了。

她还未来得及看卓彦和烟萝一眼,如果她有个万一,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淩晨列。

◎ ◎◎

似乎看到几双泛着绿光的锐利眸子慢慢想自己靠近,依依移动微微颤抖的双腿,一个转身,大叫一声,飞快朝前跑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敢回头看一眼,「救命……救命……」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这一刻,她似乎才体会到生命的可贵,还不想死,再说,她还未好好照顾过卓彦和烟萝,就这样挂了,她这个做娘的就彻底的失职了……

她一路朝树林跑去,穿过一边荆棘,将身上的衣衫刮破,身上也划出了好几道伤痕,最後她脚软地栽倒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时,双眸爆瞠……

只见三只狼赫然立在她面前,六双狼眼将她紧紧锁定,对於到嘴的美食,它们并不急行动。

依依瞠着双眼对它们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哀求,她有多想那三只狼在下一秒就转身离开,或者,嗅到她身上的­肉­,根本没有看上去的美味,直接放过她。

她脑子一片空白,低声喃喃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直到眼睁睁看着三只狼向自己扑来时,她才反应到自己刚刚的表情,是多麽的愚蠢。

她闭上眼睛,耳边连续传来几声狼的凄惨嚎叫,随後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她睁眼看到的是已被四分五裂的狼声及空气中正蔓延着的血腥气息。

「已经没事了。」

依依看着衣衫染上了星点血­色­的淩晨列,她恼火起站起身,却因双腿虚软,整个人差点趴倒在了地上,「姑娘,哪里受伤了吗?」

慕容依依不领情地将他推开,「你跟踪我?看着我愚蠢的表现很好玩是吗?」淩晨列霎时百口莫辩,「李姑娘,在下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担心姑娘,才跟出来的。」

「担心我?笑死人了,你真担心我,会看着我被狼追到无路可逃了,才出手相救?说到底你还是想试探我到底会不会武功,不是吗?」依依杏眼圆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沉默片刻,淩晨列垂下头,「都是在下的错,请姑娘原谅。」

依依诧异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承认错误了,心里的怒火还没发泄完了,「我怎麽敢不原谅您淩少主,是您给我银子离开的,就好像刚刚,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李瓶儿早就屍骨无存了,小女子应该烧柱香来好好拜拜您才是。」

淩晨列脸­色­尴尬,看着依依身上已经破碎的衣衫,耳根有些发红,「姑娘还是先随在下回去吧。」

依依一把将他推过,「回哪里去?你们淩家堡不是我李瓶儿该去的地方,那儿就是个‘霉窝’,只会让我倒大霉,你以为我稀罕你淩家堡吗?」

依依大声的冲淩晨列叫嚷着,淩晨列看着她恼怒的表示,‘噗嗤’一声笑了。他突然的笑意,无意是火上浇油,让原本火大的依依,更是恼火几分,「你笑什麽?」

淩晨列笑而不答。

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姑娘跟在下回去,不然在下会不安心的。」淩晨列收起笑颜,一脸诚恳。

依依送了他一记白眼,学着他的样子道,「在下会不安心?我看你很安心,刚刚不是还笑得很开心吗?说你刚刚在笑什麽?」

淩晨列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抿嘴一笑,「真想知道。」

依依不耐烦的蹙眉,「快说。」

「姑娘刚才的神情,让在下想起了一种动物。」说着淩晨列似乎还有发笑的迹象。

依依凶神恶煞地逼问,「动物?最好是可爱点的,不然你完蛋了。」

淩晨列霍然哈哈哈大笑,「在下想起了斗­鸡­,很可爱。」

依依面孔扭曲,咬着牙,「斗­鸡­?可爱?你在暗讽我像个泼­妇­吗?」说完,依依举手作势要想淩晨列打去,淩晨列握住依依的手臂,温柔说道,「回去吧。」

这句话依依听来却有些暧昧,她别扭道,「回去?回去哪里?」淩晨列不解地看向她,「自然是回淩家堡。」不说淩家堡还好,提到淩家堡无意是挑起了依依心中未灭的怒火,「回淩家堡­干­嘛?又给你欺负吗?」我说着她这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因为刚才距离的动作,现在伤痕又在裂开了些,鲜红的血由伤口流出,将半个衣袖已经沾湿,「留了这麽多血,快跟我回去吧。」

依依忽然一笑,「怎麽不‘在下’了?」在成功看到淩晨列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她才火气半消。

「上来,我背你回去。」说着,淩晨列便弯下了身,摆好了动作,依依也不多考虑,直接就趴了上去。

◎ ◎◎

趴在淩晨列背上,感受他沉稳的呼吸,及他平缓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依依感到安心……

她忽然感觉今晚的自己有些不一样,就好像回到了没有穿越前的自己……

她多久没有放声大喊、大笑,甚至哭泣……

而今晚这名与自己并不相熟的男子,带着她找回了从前的自己,并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如果……他没有刻意先试探过自己,今晚一定会是个非常美好的一晚。

八十八.异世红杏

依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包紮好了,衣服也是全新的,守在一旁的穆颖揪着一张茶壶嘴,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怎麽了?」

「昨晚上少主背你回来的,还给你上了药。」穆颖说着说着,双眼既然微微泛红。

依依点点头,恩了声。

「你为什麽会和少主一起回来?还有他为什麽会亲自照顾你?」穆颖不加掩饰的质问,让依依不禁觉得好笑,这丫头在吃醋,於是,依依故意用暧昧的话逗她,「这个你要去问你家少主了,问他为什麽夜闯姑娘家的闺房,问他为什麽要将我弄伤。」

穆颖哭丧着脸,「你骗人,少主怎麽会半夜跑你这里来,我们家少主一向检点。」

你家少主检点,意思就是她不检点罗?

依依刻意板起脸,「你的意思是我,勾引你家少主罗?你觉得你家少主是个好勾引的主吗?不然,怎麽到现在穆姐姐你都没有成功了?」

穆颖气得跺脚,「你太过分了,你以後爱找谁伺候你,就去找谁吧。」

「小颖。」一个愠怒的忽然出现在厢房内,穆颖和依依均是一惊,闻声望去,看到淩晨列背光由屏风後走出来。

穆颖立刻温顺了起来,「穆颖见过少主。」淩晨列双眼犀利地看着她,随後说道,「既然不愿意伺候李姑娘,就让红儿和绿儿过来了。」

穆颖一听,泪眼‘吧嗒’一声落地,颤着声线道,「穆颖领命。」穆颖离开时,还不忘给她一记哀怨的眼神,依依猛然觉得自己造孽了。

◎ ◎◎

「今天感觉可好?」淩晨列做到床边的雕竹的圆凳上问道。

依依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一点都不好。受伤了谁能好?」淩晨列淡淡一笑,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不知如何才能让李姑娘解气。」

依依双眼一眯,「听你的语气,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淩晨列笑而不答,依依收敛心神,忽然正­色­道,「不知道淩少主能不能帮小女子一个忙。」

「哦?」

依依看着他淡然的表情,心里一沈,说道,「或许,淩少主已经猜到了……不管淩少主相不相信,或者,会对我产生鄙夷也没关系……」

淩晨列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反而让依依感觉着独角戏有点唱不下去。

「既然淩少主知道我是亲王府出来的丫头,那我也没有什麽好隐瞒的了。」依依­干­脆豁出去了,现在她只能指望淩晨列能帮助她了。

淩晨列注视着她,忽然问道,「你们王妃呢?」依依一愣,心里着实惊到了,「你淩少主也知道我们王妃?」淩晨列点点头,「我和白岂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上次他忽然出现在淩家堡,就是为了托我一起寻找消失的王妃。」

依依心里挣紮一阵,骤然揪住淩晨列的衣袖,放胆一搏,「淩少主……不瞒你说,我和王妃带着不满一岁的两个­奶­娃娃,一同由亲王府逃出来,少主应该也听过关於南宫不破的种种传闻,他是个非常嗜血­阴­狠的人,王妃因不堪长期屈辱打骂,所以才会趁南宫不破出访沐青国时,计划出逃。王妃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不会让王妃自己一个人离开,再说我独自留下,只会是死路一条……但想不到在半路出了岔子……少主应该也听白王爷说起过……南宫不破对自己的妹妹异常宠爱,我和王妃也想不到皇後娘娘会半路派人出来追杀,王妃的亲骨­肉­被抢走不说,最後王妃因无法承受这个一个多月的颠簸,生了重病,现在生死未明……最後一次见到王妃时,她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她将小王爷和小郡主托付给我了,让我一定要将他们两个带走,不能让他们继续回到亲王府。」

淩晨列淡淡地看着依依,让人才不透他的想法,「让小王爷和小郡主跟你走,会好过呆在亲王府吗?」依依一僵,松开他的衣袖,「王妃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你不相信我?」

淩晨列未回答她的问题,却将话锋一转,「你想让我帮你将小王爷和小郡主带离亲王府?」

依依点点头後,眼神里表露出来的哀求毫无虚假,「是。」

对於依依直认不讳的回答,淩晨列稍显惊讶,黑眸里的闪过一丝未明,「你曾经服用过碧!果,也是皇後派人所为?」

依依点点头,为自己不眨眼的谎言心虚。恐怕她是第一个诅咒自己‘奄奄一息’的人吧。

「帮你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凭什麽以为我会帮你?」淩晨列的拒绝已是依依意料之中的事。

她低头一笑,嘴角露出淡淡的苦涩,「少主的顾虑我都了解,如果没有少主多次出手相救,恐怕我今天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与少主谈话了。」

「李姑娘以後有何打算?」淩晨列一直这样看着依依,让她忽然产生一种窒息感。

「等伤好了,我会再想其他办法,救出小王爷和小郡主。此事还望淩少主保密。」依依低眉缓缓说着,而淩晨列看着她略带悲伤的神情,心里猛然一紧,居然一句糊涂的话脱口而出,「如果我帮了你,你可要如何报答我?」

依依先是一怔,料想到他迟早会帮自己,可是想不到居然这麽快便松口了,随後,想到淩晨列已经开口向自己索取报酬,她心里不禁冷哼一声:男人都一样。

「少主如能帮我带回小王爷和小郡主,来世我定为少主当牛为马。」依依机灵地将‘回报’推脱到了来世,让淩晨列直接去找自己的下辈子要去。

淩晨列温笑一下,「如若,要姑娘这辈子都留在淩家堡,为我淩晨列当牛为马了?」

依依一阵错愕,明亮的双眼注视着淩晨列,「如果,少主能帮我带回小王爷和小郡主,我当牛做马又有何不可?」

淩晨列满意一笑,「那就这麽说定了。」

「以後我和小王爷及小郡主的安全可都由淩少主全权负责。」依依不忘提醒他一句。

淩晨列低笑一声,「姑娘放心,我自然会保全姑娘小王爷及小郡主的安全。」

依依亦回了淩晨列一个满意的笑容,两人默契了然。

「姑娘,如此爽快便答应下来,不怕有朝一日後悔吗?」在两人沈默过後,淩晨列却开口问道。

依依浅笑道,「我一个无知­妇­人,还真想不出来有什麽值得淩少主肖想的。」

淩晨列想不到依依居然会用‘肖想’一词来形容,怪笑一下,随後暧昧的贴近依依的耳朵,笑声问道,「如果淩某……确实对姑娘有所‘肖想’了?」

八十九.淩家堡里恶奴仆

慕容依依脸­色­未变,淡定地一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如若淩少主能做到,让你肖想又如何?」淩晨列惊愕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着一丝异样,「恐怕这世间已无男子,能符合姑娘的要求了。」

依依一脸­色­无所谓,「少主怎能这样笃定?世间男子何其多……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是人。」淩晨列收回停留在依依身上的视线,看向窗外,「等姑娘病好了,就上荣霄阁吧。」

「荣霄阁?去­干­吗?」

淩晨列站起身,回头对她莞尔,「姑娘不是说了要当牛为马吗?不去荣霄阁,如何伺候我?」

◎ ◎ ◎

「我还真没见过有丫头比主子起得还晚的,你这是当丫头还是当小姐?」淩晨列用折扇敲着慕容依依的额头,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训斥,反而带着几分溺宠的味道。

依依尴尬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不是前些天睡习惯了吗。」淩晨列瞄了她一眼,「跟我上书房吧。」依依低着头,尽量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张嘴答道,「喳。」

依依话一出口,两人均是一愣,淩晨列停住脚步,回头上下打量这依依,随後爆笑出声,「在你心目中,丫头就是这样的吗?还是你们王妃喜欢玩‘太监的游戏’?」

依依红着脸,霎时恼羞成怒,「闭嘴,不许笑了。」淩晨列掐住她的俏脸蛋,「没大没小的丫头。」依依嘴一噘不再出声。

书房内,慕容依依晃动着手臂,帮淩晨列研墨,脑子里却天马行空,想着别的事情。

「在想什麽?」淩晨列认真地翻看着账本,不时认真做着记录……

「嗯?阿……没,没想什麽?」

淩晨列抬头看着神情飘忽的慕容依依,「还说没,不是叫你帮我去沏茶吗?」依依一脸呆滞,随後回过神来,「哦,我马上去。」

「算了,不需要了。」淩晨列忽然表情认真地看着她,随後继续道,「拿个凳子过来坐下。」

依依乖乖照做。

「你真的是伺候王妃的丫头吗?」淩晨列平淡的语气,却让依依心惊,「我确实不怎麽会伺候人,特别是跟了王妃後……」淩晨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依依身上,专注地看着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为何?」接着,慕容依依便装模作样地娓娓道来,「我之前不是更少主说过吗?王妃是受不了将军的欺压,所以才决定逃跑的。王妃在亲王府是没有任何的地方可言的,就凭将军对王妃的态度,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都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将军更是不允许我帮伺候王妃,他会将我安排在王妃身边,就是为了让我看管王妃……」

「就是这样?」淩晨列面无表情问道。

依依呆呆地看着他,「就是这样阿。」你还想有什麽?

淩晨列突然兴味地看着依依,「记忆中,南宫不破不是这样的人。」望着淩晨列不怀好意的笑脸,让依依倏然感觉淩晨列似乎是有意在吓唬她。

「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留我下来?我不喜欢别人浪费时间。」依依厉声回答。

「小王爷和小郡主会在三日带到,我承诺过的事情,都会一一兑现。」淩晨列收取笑脸,正­色­以对。依依心下松了口气,站起来对他俯身行礼,「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淩少主。」

淩晨列手一挥,意示她坐下,「先不要这麽早谢我,此时,兹事体大,弄不好,淩家堡从此就和亲王府结下了梁子……後果,可想而知。」

依依在心理翻了个白眼,看来当牛为马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淩少主深明大义,应当受人敬仰,就算真的和南宫不破产生了矛盾,相信以少主的口碑,谁是谁非相信大家一眼就能看明白。」

「好一张利嘴,你认为得不到什麽实质­性­的报酬,我会莫名其妙为一个陌生人,做件几乎赌上了整个淩家堡的事?」依依一僵,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淩少主想让我爬上你的床?」

依依说完,淩晨列猛地哈哈哈大笑,「姑娘不愿意?」

此时依依心里对他有了深深的鄙夷,同时亦松了口气,还好淩晨列是有意图的,如果是没任何意图,当真无条件帮她,那才正的让人心惊。

「不过我希望是在自己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淩晨列双眸灼灼地看着依依,眼神里闪动异样的光点,「没问题,我相信你会实心甘情愿的。」

依依一心想这等淩晨列带回卓眼烟萝後,再另做打算。

九十.美人香英雄酸

三日後,依依誓想不到淩晨列给她带来的,不止是卓彦与烟萝,另外还有她命中的克星……

当慕容依依由淩晨列手中接过卓彦与烟萝时,她左看右看,如是珍宝。眼神里禁不住流露出来的母爱,让立在一旁的淩晨列,脸­色­越来越冷暗。

「卓彦,烟萝,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依依看着两个小家夥,神情激动万分。

卓彦和烟萝似乎被她此刻的情绪感染了,在她怀里‘咯吱’地笑开了。

淩晨列走上前,盯着烟萝看了会,冷不丁说道,「我怎麽觉得,小王爷小郡主,和李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

依依一笑,随即似真似假唬弄道,「少主都不曾见过我们王妃,怎就能确定两个小家夥长相与我相似?」淩晨列脸­色­一僵,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声震天的怒吼打断,「慕容依依,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房门也‘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依依惊恐地看着来人,顿时被他那张堪比包公的黑脸吓到了,立刻抱紧两个宝宝,来及质问淩晨列为什麽将南宫不破引来,就像只小­鸡­以後躲到了淩晨列身後。「将军不是将王妃逼走了吗?还来找她­干­吗?」

南宫不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在看到慕容依依揪着淩晨列的衣袖,一幅寻求保护的模样时,他对慕容依依的担忧与思念,瞬间全部化做怒火,「过来。」

耳边传来南宫不破的怒吼,依依刻意表现出惊吓的样子,缩了缩身子,对淩晨列小声求救道,「少主,救我。」

南宫不破脸­色­­阴­冷,蹙着剑眉,「过来,不要再让为夫重复第三次。」

三个月多见,得知她消息时,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淩家堡,想不到面对的却是她一个劲地往别的男人怀里钻……

「将军,王妃不在,你就放过我吧。」她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随後眼珠一转,不怕死地说道,「奴婢现在已经是淩少主的人了……」南宫不破脸­色­铁青,握紧双拳。该死的,居然敢背着他出墙……

南宫不破闪身向前,想将慕容依依抓回来,却被淩晨列搂住依依快速地转了个身,避开了南宫不破突然伸过来的手臂。

「本将夫妻之间的事,还望淩少主不要Сhā手。」

「将军没有听到吗?瓶儿不是你的王妃,她是本少主的人。」淩晨列毫不退缩的态度,很快博得了依依的赞赏,「将军大人大量,请高抬贵手放奴婢一马。」

「慕容依依,你什麽意思?休想给为夫装傻充愣。」南宫不破双眸喷火地看着两人。

依依立刻佯装无辜,「将军不懂吗?我已经是少主的人了,将军请回吧。」

南宫不破全身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良久後,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娘子不要闹了,跟为夫回府吧。」依依心头一颤,酸涩之感赫然涌现。

「人,将军也看了。这里没有将军要找的‘王妃’,请将军信守诺言离开淩家堡。」许久未出声的淩晨列,此时突然开口提醒南宫不破。

南宫不破眉头一拧,「本将不会连自家娘子都认错。」说完他视线一移,目光稍稍柔和地看向依依,「娘子有什麽事,我们再说……为夫知道娘子受了许多委屈……到时,自会还娘子一个公道。」

还娘子一个公道?哼!他舍得委屈,他疼到心尖上的皇後妹妹吗?

似乎是感觉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暗涌,淩晨列看了看依依脸上不屑的表情,开口道,「夜深了,将军,请回吧。」

「离开可以,但是本将的必须要将自己一对儿女带走。」南宫不破突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讪笑地看着慕容依依。

「休想。」

依依的拒绝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收起愤怒的表情,淡然地看向淩晨列,「既然此事淩少主已Сhā手,那­干­脆就由淩少主来评定一下是非,本将要带走自己的儿女何错之有?她声称自己是淩少主的人,不是本将的王妃,此事就让淩少主来裁决吧。」

依依紧张地看着淩晨列,只见他眉头紧锁,摇头不语,依依心急道,「南宫不破,你就不能念着旧情,将卓彦和烟萝留给我吗?」南宫不破愤然,「什麽叫旧情?娘子这麽快就对为夫‘旧情’了?还是因为早已有了‘新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依依亦是气恼地瞪着南宫不破。

一旁的淩晨列神­色­黯然地看了依依一眼,说道,「将军,今晚就留下吧,此时从长计议。」

依依正想回绝淩晨列的建议,却被南宫不破抢先说道,「如此甚好。本将与淩少主许久不见,何不就今晚痛饮一番?」在依依愤怒的注视下,南宫不破毫不在意地勾着淩晨列的脖子离开了厢房。

等不到外头有任何声响後,依依拧着包袱,背上背着卓彦,手里抱着烟萝打算再次悄然消失,却不想,在打开房门口,看到了毅然立在房门口的四尊‘石像’,他们看到像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依依,起身道,「王妃,请回,没有将军的命令,王妃哪儿也不能去。」依依转过身,‘嘭’一声,气恼地用脚踢上了房门。

◎ ◎◎

深夜时分,一个墨­色­的身影由窗口跳入,依依光看他的身形就知道,来者何人,「少主还没睡阿?」依依坐起身问道。「你不也没睡吗?」淩晨列坐到桌前,两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依依身上。

依依低下头,两人均是一阵沉默。

「你……真是王妃?」淩晨列问着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依依点点头,默认了。

「这麽大费周章,想方设法的哄骗我,就是想利用淩家堡势力离开南宫不破?」

「是。少主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吗?」

再次得到依依肯定的答案後,淩晨列反而松了口气,「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依依猛然抬头看着一年平静的淩晨列,「嗯?」「这麽快就忘了?」淩晨列温笑一下,心中顿时升起无力感。

「记得。当然算数。」说完,依依回了他一个温和的笑脸。

霍然,一个黑­色­的影子破门而入,「淩少主有秉烛夜谈的习惯,怎麽不通知本将一声?」说完,南宫不破大跨步地走到床边坐下後,将床上的被子盖在依依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霎时间,三人之间流露出诡异的暧昧……

「刚刚在说什麽?本将好像听到什麽算不算数之类的词?」南宫不破丝毫不觉尴尬地看向,微微有些惊异的淩晨列。「和你没有关系。」依依开张嘴冷声道。

南宫不破微微一笑,全身赫然散发着能另人冷冻结冰­阴­冷气息,他压低声线对依依说道,「闭嘴,是想让为夫当着淩晨列咬上娘子那张利嘴吗?」

依依一愣,反应过来後,红着脸不敢再吱声。

「将军堂堂男人,威胁一名女子不觉羞耻吗?」淩晨列看着依依和南宫不破之前暧昧的互动,心下突然来了火,「淩少主半夜拐人ℚi亦不觉羞耻,本将与自家娘子亲热……为何要觉得羞耻?」南宫不破不急不忙地说着,气得依依一脚就往他背上踹去。南宫不破反应极快地抓住依依的脚丫子,对着她脚板心就是一阵挠。

清脆的笑声瞬间溢满整个房间,「哈哈哈……不要再挠了……哈哈哈……」

倏然,‘啪’一声震响,两人闻声望去,只见,淩晨列一掌拍在圆桌上,表情僵硬且带着隐忍,「将军,刚刚不是说要秉烛夜谈吗?」

依依一阵尴尬,趁南宫不破分神之际,直接给了他一脚,「离我远点。」南宫不破好在意,邪佞地对依依一笑,又再看像淩晨列,「淩少主,走,本将与你去叙叙旧。」

「慢着。你出去,我和淩少主有说话。」依依下了床,看向淩晨列。这两人一会痛饮,一会秉烛夜谈,这叙旧还没完没了了。

南宫不破一脸桀骜地看着依依,「有什麽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孤男寡女有失身份。」依依瞥了他一眼,「别人只会说淩少主半夜与丫头私会,却不会提及将军您,或王妃的,将军请放心离开。」

「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不破警告的眼神直­射­向依依,「明天再说吧。我在荣霄阁等你。」淩晨列见过依依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後,心下冷然开口为他们打圆场。

依依看了看异常冷静的淩晨列,又瞟了眼愤怒的南宫不破。今晚也闹也闹够了,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依依恭敬地摆出仆人姿态,对淩晨列低眉道,「是,少主。」

南宫不破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简直气结了,最终只能拂袖而去。

◎ ◎◎

荣霄阁,书房。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和少主有话说。」依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了,想不到她一打开房门,就看南宫不破顶着一张黑脸大刺刺地站在门口。

「说什麽本将不能听?」南宫不破厚着脸皮,夺依依手里的茶,坐上红木椅小品一口,「说什麽,你都不能听。」

南宫不破隐去心里的不畅,「那你们就说些,本将能听的吧。」

「你怎麽变的这麽无赖?」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不解他怎麽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幼稚的像个小孩。淩晨列烦躁地看着他们,「既然将军喜欢我这书房,那就让给将军好,瓶儿随我去练武场。」

邪将之无敌战神

九十一.此行疑似故人来

两人好不容易避开南宫不破的难缠,找到了块清净地谈话。

「你是如何得知,我已猜到你真实身份?」淩晨列率先开口问道。「再完美的谎言,始终是谎言,再说我的谎言并不完美。」依依平常道来。

「明知不完美,为何要继续下去?」淩晨列迎风而立,面无表情。「我注意到淩少主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闪动着微妙的光芒……所以,我便大胆猜想…或许,淩少主是想由我这里得到些什麽?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我一个下堂­妇­,淩少主怎麽可能将主意打到我身上,除非,淩少主是想由我这里得知亲王府的事,所以我便一赌再赌……怎样也没想到淩少主居然将南宫不破给引来了……」依依说着,并没有留意到淩晨列此时脸颊已是绯红一片。

「……」淩晨列双眼看着远方,不知该说些什麽。

「另外……我已嫁作他人­妇­,相信,淩少主对我应该没什麽胃口……」依依看着他温和的侧脸,低声道。

淩晨列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打算如何处理南宫不破之间的关系?」

「我记得之前和少主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无法和南宫不破的正妃一同去分享他,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依依抱腿而坐,双眼飘忽地看着前方。

「如若,将军真能做到只娶你一人呢?」淩晨列试探­性­地问道。

依依摇头苦笑一笑,「我比你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世人,一颗心,就让他将那颗完整的心,留给他的正妃吧。」

待他们谈完离开後,一直藏在树林内的男人,寒着张脸,缓缓迈开步子走了出来。

◎ ◎◎

「将军,不能在这里多待了,我们还是赶紧回玄都吧。」尤良一边交出手中的信,一边提醒已在淩家堡逗留了五天之久的南宫不破。

「现在什麽情况?」南宫不破冷脸问道。

「皇後娘娘先是不肯回宫,昨日已被皇上强行带回去的……皇上那边似乎已经有所行动了。」尤良看着南宫不破暗沉的脸­色­,只能如实相告。

「我明白了,你先回淮阳郡等本将吧。」南宫不破将信递到蜡烛前,看着它化为灰烬。

「将军,您不和属下一同离开吗?」尤良带着诧异的语气问道。

南宫不破望了望窗外,「我随後就到。」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先回淮阳郡。」南宫不破不容尤良继续,直接将他的话截断。

待尤良离开後,南宫不破来带依依的住处,在房门前徘徊了许久,都无法下定决定,去敲开她的房门……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也害怕被她冷眼相待。

而房内的慕容依依看着门外犹豫不决的身影,心里也难受,好几次有打开门的冲动,却都她生生的抑制住了。这只是离开他的第一步而已……未来的日子,都必需要逼迫自己做出更决绝的事。

◎◎ ◎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起床便传来了南宫不破将离开淩家堡的消息,依依一阵恍惚,却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轻松与解脱。

她换好衣衫後,准备出门去恭送南宫不破……

慕容依依人姗姗来迟,南宫不破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瞬时,浓烈的苦涩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散不去……

虽然对他突然要离开的原因,感到疑惑,可依依并没有打算开口问出,只是礼貌­性­的想着出来和他道别而已,「将军要离开了吗?」

「娘子会不舍得吗?」南宫不破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顾忌地逗着依依,可眼神透露出来的执着,让人一眼就能明白他此句话的真假。

依依避开与他眼神接触,「将军请多保重。」

南宫不破脸上顿时呈现出失望之­色­,他放下手中的缰绳,跳下马儿,慢慢向依依靠近,骤然伸手将她扛上在肩头,快速跨上马……

「将军,这是为何?」淩晨列率领众护卫,堵住南宫不破的去路。

南宫不破勾嘴一笑,「本将会将她完整无缺送回来的。」淩晨列与他对十几秒後,最後还是给他让了道。被扛上马的依依吓得大叫,「­干­什麽?快点放开我。」

南宫不破似没有听到一般,甩动缰绳,让马儿向前飞奔而去。

◎ ◎ ◎

穿过树林子,来带绿草茵茵的空地上,南宫不破将依依抱下马,随後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任慕容依依在他身上捶打,他就是不放开……良久後,他突然说道,「娘子,打算放弃为夫吗?」

依依全身一怔,沉默以对。

好不容易等到南宫不破松开她,双­唇­却被他封缄……

他霸道地撬开她柔­嫩­的双­唇­,随後长舌串入,进入她的领域,汲取她甜美的津液,一番狂肆的翻搅後,霍然变得温柔起来,他慢慢地挑弄她的舌尖,与他的长舌纠缠搅动……

依依被动地躲闪,双­唇­却被他吮得紧紧地,与他­性­感的薄­唇­紧密地贴在一起……

慕容依依被他温柔且激|情的吻,弄的浑然忘我,直到,南宫不破邪肆的双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正当她准备挣紮时,南宫不破却突然松开了双臂,他一手揽过依依的肩头,大喊一声,「趴下。」说完就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一同趴在了草地上。

等慕容依依反应过来时,一只利箭赫然由南宫不破头顶掠过。这时,一群穿着檀­色­衣衫男人,手里拿着刀箭朝他们冲来。

南宫不破仰头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的马儿,立刻警觉地朝他们奔来,随後,南宫不破将依依甩上马,自己亦快速地跨了上去。

「吁」一声,南宫不破抽动缰绳,马儿朝天嘶鸣,提起前蹄,‘哒哒’地向前飞奔而去,刚刚钻入树林子里,猛然又出现了另一堆人马,将他们的出路堵住。

南宫不破一手紧紧地箍住依依的腰肢,面­色­一凛,「来者何人?」

「这个……将军不必知道,等见到我们老大,将军便就会一清二楚。现在请将军下马,跟弟兄们走一趟。」领头的男人,蒙着脸,高声说道。

「你们是吃了豹子胆吗?本将的路,你们也赶挡?找死。」说着南宫不破低声对依依说道,「闭上眼睛,躲进为夫怀里。」

依依迟疑一下,看着他刚毅的面孔,心一横,钻进了他宽阔的胸膛。

九十二.甘苦易,相守难

南宫不破面带傲­色­,没有一丝怯意,抽出腰间的长鞭,「你们找死」,用力一拉缰绳,马儿直接冲开人群,飞快地向前奔去,犹如它的主人一般,有股子孤傲的狠劲。

南宫不破全身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阴­狠气息,他挥动鞭子,­精­准的对着冲上男子,一鞭又一鞭的狂甩,被鞭子抽中的人,立刻皮开­肉­绽,倒地抽搐。

躲在他怀中的依依,紧紧地揪着他的前襟,耳边传来的马儿长鸣,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让她不禁全身微微颤抖……

此起彼伏的惨叫逐渐消失,却传来了马儿相互追逐的声响,依依正想抬头看看外面的情形,却被南宫不破按住了脑袋,「不要动。」

依依感觉到声音有几分的虚弱,狐疑道,「怎麽了?」南宫不破不语,过了会,依依看见由他肩头蔓延下来的红­色­时,她惊得捂住­唇­,「啊……你受伤了。」她话音刚落南宫不破整个便倒在了她身上……

依依没有骑过马,只能任马儿一个劲地想前奔跑,依依手足无措地坐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儿奔跑的速度不时颠簸着……

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让原本坐不稳的依依,和已经失去自觉的南宫不破直接摔下了马……

◎◎◎

依依爬起身,只见背对着自己的南宫不破後背Сhā着断了一半的箭。他是什麽时候将箭折断的?是叫自己不要动的时候吗?

依依顿时觉得胸口堵堵的,泛着浓浓的酸涩之感……

她忍着巨痛,上前将满身是血的南宫不破抱起,眼泪不知觉地‘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滴滴的眼泪,都滴落在了南宫不破的脸颊上。

「娘子……」南宫不破缓缓展开眼睛,无力伸出手臂想为她拭去滑落在面颊的泪痕,「娘子……别……哭。」他越是让慕容依依不要哭,她反而哭得更加凶猛……

依依握住他举起的手臂,哭泣道,「你有没有怎样?我现在要怎麽办?」南宫不破笑了笑,「娘子不要怕,将为夫扶起来。」

依依听着赶紧将他扶起来,却听他道,「将为夫扔上马背。」依依一愣,「啊?」「有炊烟飘过来,不远处应该有村庄。」

听他这样说,依依也不再犹豫,和他一起坐上了马背,「娘子放心,为夫能挨到村庄不是问题,」果真如南宫不破所说的,穿过了矮树林,确实有个村落。

依依小心翼翼地扶着南宫不破下马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院门。「姑娘,找人吗?」开门的是个老­妇­人,眼睛似乎有些不太好使。

「老婆婆,我和……哥哥路过此处,遇上山贼,现在哥哥受伤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你可以帮帮我们吗?」依依焦急地说道,老­妇­人缓缓转过头,眯眼看了看被依依扶着的南宫不破,便点头让他们进去了。

「我儿子是会些医术,他应该快回来了,姑娘先带你哥哥进房间里躺下。」老­妇­人将他们领到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里,又吩咐依依帮着她出去烧开水……

一切准备妥当後,老­妇­人的儿子回来,看到依依後愣了愣,後来听老­妇­人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说明後,他便急忙着手准备了些草药,预备给南宫不破敷上。

男子将南宫不破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剪开後,便对依依说道,「姑娘将公子按住,不要让他挣紮,我要将箭拔出来。」依依上前,按住南宫不破肩膀,男子一手按在南宫不破後背,只听南宫不破发出‘哼’一声的鼻音,箭便被毫不犹豫抽离,同时,鲜血亦在一瞬间被带出,洒了依依一身,「啊!怎麽会留了这麽多血?」依依紧张的大叫。

「姑娘不要紧张,男女有别姑娘先在门外等着,鄙人现在帮公子止血。」说着不容依依拒绝地,将她推向而来门外……

好不容易等到男子出来,却看到了满盆的血水,依依紧张地揪着男子问,「怎样?他有没有事」男人愣了愣,说道,「所幸伤口不深,公子需要多休养几日,行动亦会多有不便,还需姑娘多加照料。」

依依这才放心地步入房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南宫不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坐到床边,仔细地看着他粗黑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霍然,浓浓的苦涩积聚在心口,让她难以喘息。

◎◎◎

「姑娘夜深了,随我回房间休息吧。」老­妇­人突然敲开房间,依依红着眼睛点点头,有些不情愿地随着老­妇­人出了房间,末了,还不忘回头深深看了南宫不破一眼……

跟着老­妇­人进入另一间房後,依依合衣而睡,「他是你相公?你们是夫妻?」老­妇­人冷不定说道。

依依一懵,随即解释道,「婆婆,您误会了,他真是我哥哥。」老­妇­人一笑,「看来,是我这个老太婆误会了。姑娘不要往心里去」依依有些尴尬的回以一笑,「没关系婆婆,我们两兄妹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这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隔天,一早依依便起了床,老­妇­人的儿子已出门赶集,房间内独留南宫不破……

依依放轻脚步,踏入房间内,她站在床边,仔细地检查着他被白布包裹的伤口,没发现到有任何血红的迹象後,她才稍稍放松了心情。

「娘子是在为为夫担心吗?所以才日不能寝夜不能寐?」南宫不破才睁开双眼,便对上了慕容依依写满担忧的眸子,霎时心头一暖,不由产生了从此隐归红尘的念头。

这个念头也禁只是维持了刹那间而已,很快便被南宫不破否决了。

依依看着自信满满的笑意,立刻隐去了忧心的神­色­,「是担心你的伤没错,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能安全待在这里多久。」南宫不破眼里飞快掠过一抹落寞,随即说道,「为夫的伤不碍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只怕他们已经在附近了。」不用多说,依依也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他们’指谁。

两人匆匆告别了老­妇­人,临走时老­妇­人还给她们塞了几包草药,依依本想从南公不破身上搜些银子出来报答老­妇­人,却被南宫不破阻止了……

两人牵着马儿走远後,依依松开扶住他的手臂,怒声问道, 「你至於这麽小气吗?人家老­妇­人儿子帮你医治,和你挤了一晚上的床,你给点银子当报答别人一点也不过,你又何必小气成这样?」

南宫不破捂着伤口,神­色­淡然,「我身上除了碎银子,其余全是官银……」依依一愣,随後恍然大悟,原来南宫不破是不想连累老­妇­人一家,万一追杀他们的人,在老­妇­人家里找到官银,恐怕他们到时候想活命都难,可要是给人家碎银子又拿不出手,只怕人家会嫌弃……

九十三.洞|­茓­燃情【H/慎】

因南宫不破带伤的关系,他们一路走得比较缓慢,却小心翼翼。

现下艳阳高照,烈日当头,依依不时的挥舞着衣袖,试图驱赶炎热……南宫不破拉起衣袖,帮依依拭去额头的汗水,「很热吗?」

依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可她却很难相信他是真的改变了,反正她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吗?他如何改变,又和她慕容依依有何关系?

她扭过头,刻意忽略他那难得的体贴,「我们在哪里?」南宫不破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说道,「这里是日暮与浣沙国的交界处。」依依一惊,「我们来这里­干­嘛?」

「娘子没发觉那群忽然出现追杀我们的人,刻意将我们逼往浣沙国的方向吗?」南宫不破风轻云淡地说着,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为什麽我们还要往这里来?」依依更加不解了。

「为夫在这里有隐藏的军队,他们绝对料想不到。」南宫不破说着,如苍鹰般犀利的双眸里,迸发出无所畏惧的狂傲且狠厉的凶光。

依依看着他邪佞的神情,心里一阵惊愕,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

「娘子在害怕?」南宫不破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依依避开他锐利的目光,似真似假说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你们有所畏惧吗?这样才能显出你们大男子的本­色­,不是吗?」

南宫不破抬起她的­精­致的下颚,正­色­道,「娘子看着我。」他带着磁­性­的嗓音,一直在她耳畔回荡,依依似受到魅惑,不自觉地看着南宫微显惆怅的面孔,对上他情浓的双眸……

南宫不破忍着伤疼,将慕容依依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娘子,不要怕为夫,为夫再也不会伤害你。」依依似乎对伤害二字特别敏感,她猛然伸手将他推开,不去看他受伤的脸,「跟我说这些做什麽?还是你有别的目的,现在说什麽都迟了……」

南宫不破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怒声问道,「什麽叫都迟了?娘子是看上淩晨列了吗?所以现在就想抛下为夫?」依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些做什麽?我也不需要你给下我什麽休书,当然如果你愿意写,我自然是很乐意接受的……」

南宫不破不容她躲开,「休书?娘子这辈子都别想。」依依无所谓地耸耸肩,「确实不敢想。没休书我照样能离开你。」

「为什麽?」南宫不破不顾伤口裂开,一双铁臂按在她肩上。

「为什麽?还能为什麽?因为我不爱你。」依依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着,字字都如同刀刃一般刺入他的心脏。「娘子不爱为夫?看着为夫再说一次。」南宫不破冷声命令道。

依依骨子里的叛逆因子被挑起,一双绝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南宫不破,「我不爱你。」南宫不破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双眼如同猎豹子一样,紧紧地锁定在依依身上,两人之间,霎时涌现一股暗潮……

两人都不肯退步,始终固执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最後南宫不破轻哼一声,松开了对依依的桎梏,拂袖独自向前走去,在他转身的瞬间,依依赫然看着他後背裂开的伤口,渗出红­色­的液体,她急忙追上去,「你受伤了。」

南宫不破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两人就这麽一直僵持到晚上。

「今晚就住这里吧,为夫猎些野食来,娘子去找些­干­柴来吧。」南宫不破冷声说道,依依也没有疑问,两人分头行事。等依依回到山洞时,南宫不破手里拎着一只小兔子,另外还有两条鱼。

「你哪里捉来的鱼?」让依依吃兔子­肉­她是吃不下的,看着南宫不破拎在手中的鱼,她不禁露出兴奋的表情。

南宫不破指了指洞内,「里面有个小池子。」依依立刻转头朝他指的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一条不算大的小池子,应该是从别处连接而来的,池水很­干­净清澈,在黑漆漆的山洞内,更显幽静。

「你先起火吧,我想洗个澡。」说完,不顾南宫不破异样的眼神,开始脱多角落脱去汗湿的衣衫,她探入脑袋,看向南宫不破所在的方向,只见他专心地烤着鱼,她还是提醒地对他嚷道,「我要洗澡了,你不许偷看。」

南宫不破未吱声,也没有回头的打算,默默地忙碌着。火光照­射­在他刚毅的面孔上,给一种威严冷酷的感觉,可嘴角的那抹淡淡笑意,破坏他此时给人的冷峻之感……

◎◎ ◎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眼珠子禁不住稍稍向後瞟了瞟,却没有将头移动半分,直到水声停止,他才收敛心声,专心地烤鱼。

身後慢慢靠近的脚步身,再起勾起他潜藏在他心底的绮念,霍然,一双白皙的手臂覆上了他的後背,他不禁全身陷入紧绷的状态……

「伤口裂开了。」依依轻轻说道。

她吐出的气息,萦绕在南宫不破後颈,一股热血直涌向他的胯下,让他嗓音顿时变得沙哑起来,「娘子不必管。」似乎怕依依发现自己的变化,他刻意冷声道。

依依一怔,抽回了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等南宫不破将鱼烤好後,递给了依依,自己又再开始烤兔子,「娘子先吃吧,等下帮为夫清洗一下伤口。」依依愣了愣,并未出言拒绝。

吃饱後,依依撕下自己的裙摆,用水沾湿後,小心翼翼地帮南宫不破扯开他的袍子,随後轻轻地用湿布为他拭去已­干­涸的血迹……

清洗­干­净後,又将老­妇­人送的草药,仔细地帮他敷上,一切都整理完毕後,依依正准备侧身睡觉时,却被南宫不破翻身按下……

「娘子是在勾引为夫?」南宫不破暗哑着嗓子说道。

依依一懵,本想将他推开,但想到他身上刚被敷好药的伤口,她却不敢轻举妄动了,「你在说什麽?你很重啊。」

南宫不破邪魅一笑,「为夫是男人,自然不比你们女人家那点鸿毛的重量。」说完,他便撷住了依依的双­唇­,他缓慢地在她饱满的双­唇­上摩挲,随後伸出舌尖将她两瓣诱人的­唇­瓣舔湿,让她的口腔里充满自己的味道,接着,他长舌一窜,直入她的檀口内,一阵疯狂的搅动。

依依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喘息,「唔……不要……唔……」可南宫不破依旧咬着她的嘴­唇­不松开,直到依依双­唇­被他吻得红肿,他才松口让她呼吸。

依依一张脸被涨得通红,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啪’一声,两个人均是愣住了,南宫不破面上并未出现发怒的迹象,而是握住依依的手掌,慢慢地摩擦,随後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娘子……对不起……为夫想你想到快发疯了。」

依依捂住耳朵,对他吼道,「闭嘴,不要再说了。」她心里乱得一团槽,这样的南宫不破她是真的很不习惯。为什麽他总是这样多变,她禁不住他无休止的折腾……

看着依依背对着他侧身躺下後,他脸上不经意露出丝惆怅,随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躺在了依依身边……

◎◎◎

睡梦中……

依依感觉到自己的衣衫渐渐脱落,男人­精­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却并没有用力压住她……

男人悄悄地伸舌描绘着她的美丽的­唇­形,舌头由她双­唇­间的缝隙处探入,温柔地挑逗着她的小舌,将她甜如蜜糖的津液,全部搅入自己口中……

如此深吻几秒後,男人的舌头慢慢的滑向了她的胸部,将那美丽诱人采撷的粉红­色­|­乳­头一口吸入,男人尽力挑拨她身体里每一根情yu的神经,他挖掘着她本能的欲望。

男人埋首在她胸前,舌尖像刷子一样,逗弄着她的|­乳­尖,一上一下或一左一右地舔洗,直到给她粉­色­的|­乳­尖上渡上了一层莹亮的­色­泽……他近乎拜膜般地舔弄着她身体每一个部分,双手在她美丽的身躯上游走……

男人被她妖娆的姿态,曼妙的身体深深的诱惑并吸引着。

他们的身体是契合而熟悉的。更不需再多加挑逗,身体便能给出最直接且熟悉的反应。女人仰头轻吟,十指Сhā入男人的发丝中,慢慢地感受着他激|情而火热的撩拨。

天……他爱死,她在自己身下娇喘吟呼的模样了。

她就好似极品的红酒一般,香醇可口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曾对哪个女人有过如此深的眷恋,更何况是身体。

他大掌罩上她另一边被忽略已久的酥胸,他将它整个握在手中,慢慢把玩,缓缓揉弄,粗糙的手掌心刮得她全身­骚­痒……她半眯着氤氲的媚眼,神智还未清醒地,看着他一手挤握着自己的胸部,一边埋首用舌尖吮吸着已经完全硬挺的小|­乳­尖,他舌头还不时围着|­乳­晕打圈似的舔洗……

依依终於开始情不自禁地仰面吟哦,「唔……啊……」男人闻声一笑,用力在她|­乳­尖深吸一口,「这麽快就有感觉了?才刚开始而已」女人脸上飞来一抹红霞,此时更是让她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娇艳……

他另一只手指在她细滑的大腿内侧游走,刻意触碰到她的私|处,却又不深入抚弄,他想要看到她最疯狂热情的一面。

「宝贝儿,喜欢为夫这样玩弄你吗?」他贴近她的耳朵,煽情且暧昧的说出这样邪妄的话。

依依不太清醒地摇晃着头,「唔……不喜欢……」南宫不破勾嘴一笑,「娘子喜欢为夫怎样玩你?」说着,他忽然用手指拧了拧她娇­嫩­的花核,他立刻便如愿听到了依依的尖叫,「看来娘子喜欢为夫这样玩弄你呀。」南宫不破坏心地又再拧了一记。

「啊!不要这样……唔……我不要」被这样刺激的玩弄,依依稍稍清醒,她无措地惊呼,双手却无力抗拒。

南宫不破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俯首咬上了她微启的樱­唇­,舌头快速滑入她的口腔中,恣意搅拌起来……

两条大小不依的舌头勾在一起纠缠,分享彼此的唾液,南宫不破知晓依依已动情,「还想要更多吗?」

依依喘息着,一会点点头一会又再摇摇头,一阵瘙痒夹杂着快感在她全身流窜着。南宫不破看着她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顿时心头一柔,带着浓浓的柔情,在她的脸颊吻上一记。

随後,他慢慢弯下身,舌头慢慢向下移动,双手一直覆在她两团|­乳­­肉­上,轻柔地抓揉着,掌心处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禁加大了力度……

「啊……疼……」依依眯眼惊呼一声,南宫不破这才放轻了力道,转而将注意力移至依依私|处,他不顾肩上的疼痛,将依依的双腿抬起,对上了她已蜜汁泛滥的花|­茓­……

他弓起腿,用膝盖对着她花|­茓­处理一阵研磨、抵弄,「啊……啊……」一股急促上升的快感,让依依无法抑制地娇吟出声。

南宫不破感觉到暖暖的湿意湿润了他的膝盖,又再将腿挨近,抵紧了几分,「娘子,现在感觉如何?」

九十四.如火欲望苦情挣紮【H/慎】

「唔……不要了……」依依微微摇晃着头部,无力抗拒。

南宫不破整头埋入她两腿间後,这才将她两条纤长的腿放下。他一指拨开她湿嗒嗒的花瓣,埋首在她花|­茓­处,对着微微颤动的花瓣,伸出长舌小舔一下。

「啊……不要……不要舔那里……」依依颤抖着身体,咬­唇­抑制着身体里无法控制的快感。「很舒服是吗?」南宫不破舔舔­唇­,邪肆地问道。

耳边传来依依娇喘的声音,眼前是她欢愉的神情,她每一个反应,都深深地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唔……不要……」依依的双手揪着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无助地娇呼。南宫不破邪笑一下,用大拇指按在她花核上,舌头邪恶地探入依依已经湿漉漉的ⅿi洞中,用舌尖舔洗着她湿滑的­肉­壁,滑舌卷起她无底洞内流出的蜜汁,尔後,毫不犹豫地吞下……

丰沛的ⅿi液不断的溢出,南宫不破未来得及咽下的一部分,顺着依依股沟儿滑落至,垫在她身下的衣衫中,粘稠的ⅿi液汇成一小滩的水迹。

他似乎还嫌撩拨的不够,让手指和­唇­舌各自交换了位置……

「啊……不要……」因南宫不破突然将手指Сhā入ⅿi洞内,依依再次失神地尖叫起来,同时他的舌头竟开始舔洗她小小的花核。

他更是大肆将手指微微弯曲,抠动着蜜汁潺潺流泻,「天!娘子你好湿。」南宫不破为慕容依依的热情惊叹。

手指感觉到ⅿi洞的收缩扩张,让他的身体开始亢奋,手指用力Сhā入,再抽出,来回数次。他吐出沉沉喘息,全部喷洒在她娇艳的花瓣上,慕容依依身体狂颤,体内的情yu激发了她无穷的热情,「啊……不要这样……我要……」

南宫不破轻笑一下,掏出肿胀的粗大,之後握住依依的小手,牵引着她来到自己早已亢奋的粗大上,「娘子,感觉到了吗?为夫疯狂的想要爱你。」

说着,他按住依依的小手,让她上下掏弄起来自己的粗大,依依无力地移动着手掌,霎时被他的硬挺及滚烫的温度吓得畏缩起来。

南宫不破温和一笑,「娘子莫怕,为夫待会就用它来好好爱你。」说完,他便用手指撑开依依的ⅿi洞,看着粉­色­的|­茓­口内流出湿滑的蜜汁,莹亮的的­色­泽沾满了南宫不破的手指。

「啊……快……进来……」她娇喘的催促道,南宫不破在她话音落下一刻,挺动腰杆却未能直接进入。他圆硕的顶端,才刚进去就被她狭窄ⅿi洞给卡住了,让他进退不得。

他粗喘着气息,轻轻拍打着依依的臀部,说道,「娘子,放松些,让为夫动动。」说完,他弯下身,双­唇­继续回到她胸前舔吮……

被撑开的ⅿi洞内缓缓流泻出涎液,身下的女体娇喘连连,让南宫不破几乎无法再压抑,他艰难地再次挺了挺腰肢,这才得以顺利进入。

「啊……动……快……动……」依依神智已经逐渐沉迷在,南宫不破带来的汹涌情潮中。

南宫不破缓缓地挺动臀部开始刺入、抽出,被依依的禁窒包裹,让忽略了再次撕裂的伤口,他发疯般想要她,由在淩家堡见到她开始。

他有力度的抽Сhā,由深至浅,由浅至深,每次都能刺激到体内最敏感的部位。

他带着澎湃的激|情在她体内戳Сhā,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她的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像只永远无法餍足的苍狼一般,想要将她吃­干­抹净为止。

依依抬臀迎接他猛烈的戳刺,她感觉自己似乎就快要被他贯穿一般,腰肢摇摆不定,一次又一次因他撞击,吟出破碎的呻吟。

他毫不压制体内的欲­火­,粗大的­棒­身不断的在她ⅿi洞内来回进出。捣弄得蜜汁‘滋滋’作响……

寂静的山洞内,一对交媾的男女,身体紧密地连接在一起,男人发出沉沉的喘息,女人呼出酥媚的娇吟,声声交替在一起……

慕容依依双腿被南宫不破按住,他挺直的腰杆,继续用他粗大的Rou­棒­直杵柔软狭小的ⅿi洞里,ⅿi洞内的­嫩­­肉­将他紧紧吸住,一下一下的吞吐。

依依ⅿi洞内开始狂烈地悸颤,一下松开,一下绞得他死死的,「噢!……天……娘子的小|­茓­真销魂」南宫不破粗吼着,抽动加剧,来回几下,将他体内的欲望全部泻空。

◎ ◎ ◎

隔天依依清醒过来後,第一件事,就是送了南宫不破一个响亮的巴掌,南宫不破给的反应,却只是摸了摸脸颊,随後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整理衣衫,将自己身後一大片的血迹直接忽略。

依依心里的怒火却没有因为他裂开的伤口而消散,而是出乎意料地,由地上捡起小石子,掷向他的伤口。她讨厌南宫不破趁她放松警惕时,忽然来诱惑她,她更恨自己意志不坚定,就这麽给他占了个大便宜。

两人一前一後地步出山洞,南宫不破怕她累着,想让她坐上马背,依依却不搭理,她原本看南宫不破就不爽,更何况是他的马儿。

他们走出山洞没多久,南宫不破伤口霍然鲜血涌现,蔓延的的鲜红已经滴落到了沙地上,依依依旧视而不见。半晌後,南宫不破无力的靠在马背上,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随後对依依说道,「娘子,就在这里等着,待会就会有人出现……」南宫不破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让依依无法听清,等她注意到南宫不破有些不对劲时,南宫不破已经栽倒在马脚下了。

◎ ◎ ◎

「她人了?」南宫不破清醒过来时,却不见慕容依依在身边,他捂住着伤口不禁大怒。

帮他医治的大夫,呆了呆,不知道南宫不破嘴里说的‘她’是谁?

这时一名年轻的将士上前恭敬答道,「不知道说的,是否是慕容姑娘?」南宫不破一僵,第一次听男人换自家娘为‘慕容姑娘’,心下顿时有些不快,「不要叫她姑娘,她是本将的王妃。」南宫不破底气十足的说道。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所有权。

「她人呢?」南宫不破紧接着问道。

「姑……王妃已经离开了。」将士看着南宫不破变幻莫测的脸答道。

南宫不破霍然大手一挥,将床前的圆桌子掀倒下地上,「韩闰,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带她离开的?」韩闰霎时大惊,‘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属下不知慕容姑娘便是王妃,只听王妃说,是在半路将您救下,现任务完成,着急回家,属下便信以为真,随後便派人送慕容姑娘离开了。」

听完韩闰说完,南宫不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怎麽也没想到慕容依依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看来昨晚山洞内的所作所为,确实将她惹火了。

「离开多久了?」南宫不破怒目看着韩闰问道。

「已经有两柱香的时间了,」韩闰如实答道。

南宫不破顿时气结了,他拍床而起,「备马。」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南宫不破蹙眉道,「本将现在有急事,有什麽事禀报韩左将军。」说罢,他再次不顾伤势,跨步朝房门走去。

「将军,还是属下去吧,您身上的伤若是再裂开就……」韩闰着急的话,却被南宫不破回头厉眼一瞪,给硬生生打断了,「这点小伤,伤不了本将分毫。」

‘哐’一声门被突然打开,站在门外的士兵被吓得一个踉跄,救下没倒地。

「滚开。」南宫不破怒吼一声,将士兵踹到在地。

等南宫不破跨上马儿时,韩闰却追了上来急忙揽着南宫不破的去路,「将军,王妃被一夥来历不明的人劫走来了。」

九十五.浣纱赴情

「醒了?」

耳边传来久违的声音,让慕容依依来不及等双眼适应房间内的光亮,便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

「肚子饿吗?」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些关切。等依依看清眼前人时,她不禁吃惊,「沁雨?你怎麽会在这?」此时的姚沁雨一身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姿态。发髻上Сhā着的金步摇,还不时相互碰撞在一起,从而发出清脆的音响。

她微微一笑道,「你应该吃惊的是,你为什麽会在这。」依依一愣,随即反应道,「这里是浣纱国?」姚沁雨上前,抬起她的下颚,「答对了。」

依依先是一脸复杂第看着她,随後讪笑一下,「你的执着……让我想起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姚沁雨看着依依,回了她一个讽刺的笑,「你讲的笑话,从来就没有好笑过。」

「怎麽不敢听?」依依狡黠一笑。「你能说,我就敢听。」姚沁雨不甘示弱地说道。「有个善良的旅人在沙漠迷路了,身上的食物已经吃光,唯一剩下半瓶子水,和一只骆驼,他是善良的,所以他不舍得杀死自己的骆驼,後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就这样死了,有些可惜,他这辈子还没有交过女朋友……於是他想到身边的那只骆驼,他忙不失迭站到了骆驼身後,并脱下自己的裤子……可是不管怎样,他就是没有办法进入骆驼,每当他向前挺一下,骆驼就会向前走几步,旅人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沙漠里出现了一个美女。」

说着,依依看了看姚沁雨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对这笑话没有什麽的兴趣,正当她确定放弃时,姚沁雨突然问道,「然後呢?」

依依这才开口缓缓道来,「美女出现了,旅人当然欢喜的不得了,金光美女看起来是虚弱的。她慢慢向旅人靠近,然後诚恳地对旅人说道‘可以给我水喝吗?我什麽事都愿意为你做’旅人大喜‘真的吗?什麽都愿意为我做?’美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旅人就将本瓶水递给了美女。」

依依给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道,「美女喝完後,问旅人需要她做些什麽?旅人立刻说道,‘麻烦你帮我抓住那只骆驼’。」

依依笑着说完後,姚沁雨立刻变了脸,「您说想说我不知好歹吗?」依依看着她愤怒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的笑话有些过了,「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资格劝你放下仇恨,可我却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些。」

姚沁雨水袖一挥,怒道,「闭嘴,我最讨厌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看在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可是南宫不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依依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下也明白,要让她放弃仇恨,恐怕只有等到南宫不破死了,「你应该对付南宫不破才是,抓我来­干­吗?你不会以为他会为了救我,而冒险来到浣纱国吧?」

「如果他不来,那我就只能委屈你了。」转眼间姚沁雨再次翻脸无情。依依用同样强势的语气说道,「你打算怎样委屈我?」「那就要看看‘委屈’你到什麽程度,才能让南宫不破降服了。」姚沁雨­奸­笑一下,充满自信的语气,不禁让依依全身寒栗。

◎ ◎◎

「查到王妃是被何人带走的吗?」南宫不破沉着脸问道。韩闰单膝跪地,「属下无能,只能查到王妃是被浣纱来的人劫走的。」南宫不破晃着手里的小茶杯,有些恍神喃喃道,「浣纱国?」随後他挥挥手,语气又再恢复冰冷,「本将知道了,你下去吧。」

韩闰顿了顿,低声问道,「将军如何打算。」南宫不破横了他一眼,「本将自有打算,你不必多问。」韩闰颔首道,「属下自愿前往浣纱国,将王妃带回来。请将军批准。」

南宫不破挑眉嘲弄道,「你将本将的妃子都给弄丢了,本将还能交给你去办?此次,非本将出马不可。」韩闰一惊,抬起头看着南宫不破认真的神情,「可是,将军要是去了浣纱国,玄都怎麽办?现在整个亲王府都在皇上的控制下,就连皇後都可能有危险。」

「不必你担心。上笔墨,给本将快马加鞭送封信到白王爷手里,不得交与他人,一定要是白王爷本人亲自接手这封信,知道吗?」南宫不破正­色­地提醒韩闰,让他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

浣纱国 珩城

闹市中,一名身材高挑­精­瘦,长相普通穿着石青­色­长袍子的男人,领着三名随从穿梭者在人群中。男子虽相貌平平,全身却散发着另人不敢直视的傲气,他随风扬起的发丝,不染半点尘土,棱角分明的面孔,覆着薄冰一般的寒气。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随从之一的沐阳,上前低声问道自己的主子。显然他们的主子,是易容後的南宫不破,抬眼看了看天­色­,「先回客栈,等尤良来回合。」

於是,四人又再折回了客栈。

「将军,您怎麽会认为此事一定与沁雨有关。」风尘仆仆赶来与南宫不破会合的尤良,一见到自己主子,就着急着为姚沁雨伸冤。

南宫不破坐在桌前,淡淡地看了尤良一眼,「你觉得还会有谁?」尤良顿时被问住了,「可属下,认为此事,并非就一定和她有关系。」

「除了她,本将还真想不出还有第二人,会掠走本将的王妃。」说道这里,南宫不破显得有些气愤,「沁雨与王妃关系一直很好,她不可能会对王妃下手。」

南宫不破冷哼一声,「既然你如此了解姚沁雨,不如就要你来告知本将,是何人所为吧。」尤良一僵,颔首道,「属下不敢,请将军恕罪。」

南宫不破神情略显疲惫,他单手托住下颚,话锋一转,「玄都近况如何?」尤良这才恢复往日神采,坐到南宫不破对面,「白岂王爷收到您的信後,已经将亲王府上下安顿妥当了,至於皇後和苗夫二人,白岂王爷说还需等到您回府後,再做打算。」

南宫不破点点头,随後看着窗外,霍然对尤良吩咐道。「今晚你去浣纱国林将军府上,传话给他,就说本将明日酉时在客栈对面的茶楼等他。」尤良也未多问,喏了一声,便出门,准备今晚夜探将军府了。

尤良离开後,南宫不破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月­色­,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慕容依依明媚的笑脸。

九十六.患难真情,赴命之途

「这几天可还习惯?」紧锁的房门刚被打开,就传出了姚沁雨张狂的声音。

依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假寐不去理她。姚沁雨让随从的丫头关上了房门,自己一个走进屋内。见慕容依依不搭理自己,她自行坐到了椅子上,翘着腿说道,「南宫不破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

南宫不破会来吗?依依并太大相信。他应该回玄都守护南宫荷儿才是。

见依依依旧无半点反应,她语气霎时变得尖酸,「怎麽?你不相信吗?还是以为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妹妹而已?当然,他肯定是照顾好南宫荷儿,才会来寻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有太大的期望啊。」

依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必你提醒我,他来不来我不并不在意。如果说完了,就请你离开。」姚沁雨冷哼一声,「希望你真的如我看到的那般,不在乎他,不然,可就有你苦头吃了。」

「你很闲吗?这麽用空,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将南宫不破大切八块、挫骨扬灰。」慕容依依此时极度厌烦看到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姚沁雨看着温怒的样子,讽刺一笑,「这个建议我采纳。」

◎ ◎◎

在茶楼会完林将军的南宫不破回到客栈,便收到白岂在玄都送来的急件。大至内容是说,苗夫指使南宫荷儿将身边的护卫迷晕了後,将他救出後。随後他便带着南宫荷儿一同离开了玄都,现已是下落不明。

「将军,要不属下回玄都探探情况。」尤良知道,南宫不破一向紧张南宫荷儿。

南宫不破面­色­不佳地将信件烧毁後,说道,「不必了,本将相信白岂的能力,他值得信任。」尤良对南宫不破看似谈定的态度,诧异不已,「将军不担心苗夫对皇後娘娘不利吗?」

「他不会。以荷儿的脾气只会会让苗夫吃不了兜着走。荷儿只是暂时被他迷惑了心智而已。」南宫不破面前舞动的烛光,不紧不慢地说道。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主子,瓶儿求见。」门外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进来。」

门外的人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进入後,又在谨慎地转身将房门关了起来,随後才走到南宫不破面前单膝跪地,低眉恭敬道,「瓶儿,叩见主子。」

南宫不破未看她一眼,「回来了。柳蓝竹呢?」

「蓝竹现已回到玄都,应该已经和白王爷取得联系了。」瓶儿微微颤着身子答道。

「最近都做了些什麽?」南宫不破神态自若。

「奴婢……知错,请将军责罚。」瓶儿手心不停冒着冷汗,紧张得连声线亦开始抖颤。

「你何错之有?」

「奴婢本想跟在柳姑娘身後,暗中保护王妃,可想还不到还是被有心人……都怪奴婢护主不周,请将军责罚。」瓶儿僵着身子,垂着头,深知今晚是绝对逃不出一场皮­肉­之苦。

「那,之後你人上哪去了?」南宫不容突然抽出皮鞭,一鞭子抽到瓶儿身上,看着几乎皮开­肉­绽的瓶儿,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光护主不利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下地狱了。」

瓶儿一惊,立刻爬起来,跪到南宫不破脚边,「将军饶命……奴婢知道错了……」立在一旁的尤良心生不忍,也跟着跪在到地上,帮着着瓶儿求情,「将军,瓶儿平日做事都极少有出错的时候,请将军给她一次机会。」

南宫不破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冷冷说道,「起来回话。」

瓶儿捂着伤口,被尤良扶起身,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尤良,答道,「奴婢本是想直接回亲王府,可是将军您不在,奴婢听说您去了淮阳郡,便一路跟来了。」

「最近皇帝可有传话给你?」南宫不破虽然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神里散发出来的犀利冷然光芒,不禁让人凛然。

「皇上有飞鸽传书给奴婢,都是提醒奴婢要密切关注您的动态,再无其他。」瓶儿不敢有半句假话,如实告知。

南宫不破嘴角多了抹张扬的笑意,「哼!愚蠢的人。」

◎◎ ◎

两天後,姚沁雨还没有等到南宫不破出现,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她再次出现在依依面前,一把揪过她的长发,用剪刀‘哢嚓’一声,剪下一撮,用布面包裹住……这些都是准备送去,刺激南宫不破的……

「你­干­什麽?」依依大怒。

姚沁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在南宫不破心目中不过如此……」说完,便消失了。

依依揉了揉发麻的头皮,一股悲凉不禁由心底蔓延开来……

看来你在南宫不破心目中不过如此……这句话不停在依依脑海里回放。是啊……她在他心里原本就只是个代替品。

没有什麽好失落的,她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吗?预料之中的结果。可是她还是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酸楚……

不来就不来呗,她也不稀罕。

当晚,南宫不破扮成随从跟着林将军潜入皇子府中後,便找借口离去,他很快找到了姚沁雨入住的承欢阁,他悄悄飞上屋檐,揭开瓦片,只听房内有两个小丫头在对话……

「小於,後屋的那位姑娘最近都不愿吃饭,瘦了好多了。」疏着两个小发髻的丫头,一边铺着床垫一边说道,「说这个­干­嘛?和咱们没关系。」小於接过她手中递过来床单,说道。

丫头愣了愣,似乎在为慕容依依担忧,「可是,这样下去我怕那位姑娘……」小於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你要是真怕饿着她,待会就给她带两个馒头过去。就怕人家不领你情。」

不过一会,南宫不破悄悄地跟着小丫头去了一趟厨房,接着看着她走进树林深处的一间小黑屋,跟守着门外的两个护卫嘀咕几句後,护卫便将房门打开,放小丫头进去了……

没过多久,小丫头便空着手出来了,南宫不破飞快地跃上树枝,避开了她,随後他扯过树枝,动作迅速地掷向两位守门的护卫,眨眼间两人立在门外不得动弹。

南宫不破跳下大树,疾步走到护卫身边,掏出房门的钥匙将门打开,走进黑漆漆的小黑屋……

小小的空间内,依稀能看见几张小桌子,还有一张小床,床上侧躺着一女人。

南宫不破微微激动的面孔上,绽开了温和的笑颜。当他离床尽只是一步之遥时却停下了脚步。

在床上的人,还未有任何动静时,他忽然取出皮鞭,向床上的人抽去,这时,床上的人倏然跃起,躲过南宫不破抽来鞭子,随後取出藏在身下的剑刺向他。

南宫不破身子一闪,避开了犀利的剑光,这时,屋内的烛光突然亮了起来,同时房门亦被打开。南宫不破回头一看,只见,姚沁雨带着一­干­人马出现在房门口……南宫不破冷哼一声,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拿剑的人,见到姚沁雨出现後,偏退到了一旁候命。

「来者可是南宫将军?」姚沁雨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由他身生发散出来的傲气,足以判断他便是南宫不破。南宫不破毅然撕下面具,面不改­色­说道,「正是本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南宫将军还是和从前一样英勇阿。」姚沁雨手指勾起垂在胸前的发丝,南宫不破冷眼一扫,「依依了?」姚沁雨状似妩媚一笑,「将军还是将你的同夥一同叫出来吧,这样我也放心将依依带出来让你仔细瞧瞧。」

南宫不破目光一寒,冷声道,「都出来。」这时,由房顶上跃下两名黑衣人,站在了离房门不远处的地方。随後,南宫不破继续道,「本将娘子了?」姚沁雨拍手意示一下,之後两名护卫便一左一右地架着慕容依依出现在房门口。

此时。依依看到立在屋子中央,手执长鞭,一脸的傲气的南宫不破,她顿时怔住了……南宫不破由她出现的那刻起,直线就一直锁定在她身上,两人无言对视良久……南宫不破在注意到她整个清瘦了不少後,心里的怒火顿时窜到了极点。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南宫不破的变化,都被笼罩在他周身的冰冷寒气骇住了……

依依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了,为了救自己而出来,还是另有目的?想到姚沁雨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就是为了对付南宫不破,加上此行南宫不破带的随从一定不多,他在这里继续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显然,这不是她想见到的,她也不愿意姚沁雨因此举,而付出任何代价。两个都是她在乎的人,不管哪一方受到伤害,她都会伤心难过……

「你来这里­干­嘛?不会是想来救我吧?」依依忽然怪腔怪调地说道,看着南宫不破的眼神也变得冷淡。

南宫不破虽然注意到她突然的变化,却没有多在意,转念一想,只是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南宫不破神情坚定地看着她,「娘子不要担心,为夫一定能带你出去。」

依依冷声讥嘲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能不能出去再说吧。」

「娘子?」南宫不破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脸­色­毅然,随後南宫不破看向姚沁雨,说道,「你无非是想对付本将,何必为难依依?」

姚沁雨从善如流,点点头接道,「确实,那拿你的命换你家娘子的命如何?」说罢,姚沁雨笑了笑,一手抚上了慕容依依美丽的脸颊,「我确实舍得不杀了她,可是却有本事让她生不如死。」

南宫不破一听,本就沉着脸更显冷冽。以他的­性­格会一再对姚沁雨退让,只是不想让慕容依依为难而已,却想不到姚沁雨如此不知进退、好歹。「你敢。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木奉环可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姚沁雨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我姚沁雨历尽千辛万苦,为的就是这一天,两国间的纷争……哈哈哈……你和依依不愧是夫妻,都爱讲不好笑的笑话。」

「你来这里­干­嘛呢?不会是为来救我吧?我想应该不是。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到底有多麽的厌恶。」依依冷眼一睇,视线由南宫不破身上移开,似乎极不情愿再看他一眼。

「闭嘴。」姚沁雨怒吼一声,一时冲动,一巴掌挥到依依脸上,「想用难听的话,将他激走吗?你当我是白痴吗?」南宫不破想不到姚沁雨会突然对依依出手,愤怒的火焰霎时涌现。他手上的动作比脑子的的反应到直接许多,只见他扬起鞭子直抽向姚沁雨,在鞭子甩到姚沁雨身上的同时,原本立在一旁的拿剑的男人,举剑刺进他的左肩。

依依大惊,本想冲上前将南宫不破扶起,这时,跟着南宫不破一同出现的两名黑衣人,纵身飞向屋内,一左一右地将南宫不破护住。

依依却被姚沁雨的护卫扯住了衣衫,不得进退。姚沁雨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看着身上衣衫被皮鞭抽裂的痕迹,心下一阵後怕,她从其中一名护卫身後夺过剑,抵在依依脖子上,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轻举妄动,信不信我一剑Сhā入她的喉管里,看看是她疼,还是你疼?」

南宫不破暗着双眸,与姚沁雨对峙片刻,随後他松开手中的皮鞭,「放开她。」

姚沁雨脸上立刻呈现出胜利的笑颜,「也请将军带来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在南宫不破的暗示下,两名黑衣人只好乖乖从命。

看着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南宫不破等人,姚沁雨收起脸上的不自然的笑容,露出一张微微狰狞的面孔,对身後的护卫吩咐道,「将他们关起来。」末了还不忘提醒道,「将南宫将军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慕容依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为南宫不破求情。

姚沁雨看着慕容依依禁不住露出担忧的脸孔时,霎时感觉手臂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不少……她就是想看着慕容依依和南宫不破将会如何的挣紮,如何的痛苦……让他们也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当初生不如死的滋味。看着血流不止的南宫不破,依依不禁大喊一声,「慢着,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木奉环发现吗?如果他知道了,我相信他不回赞成你这麽做的。」

姚沁雨得意地笑了,「怎麽?拿他来压我?我就知道你是关心他的,你们越是这样表现的浓情,我就越是想要折磨你们……哈哈哈……」

◎◎ ◎

一间简单清雅的小竹屋内……只从将南宫不破囚禁起来後,姚沁雨就给她换了一个住处。

「他不是已经被你关起来了,为什麽还不放我离开?」依依愤怒地看着姚沁雨洋洋得意的样子,「放你离开,你不要太天真了。我放你离开方便你去找帮手来救南宫不破?还是直接去木奉环哪里告密?」

依依冷笑一下,「你当真我愚蠢?恐怕你行为已经被木奉环默许了吧?你这麽大的动作,他会不知道?只怕你自己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姚沁雨果然脸­色­大变,「他知不知道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折磨南宫不破,当然我也不会介意折磨你。」慕容依依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嘲讽说道,「说的也是,你脑子你整天都在想着怎麽将南宫不破碎屍万段,又怎有时间去考虑其他,被人利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姚沁雨奴眼一瞪,「你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南宫不破过的什麽日子吧?我带你去看看?」依依全身一震,「不必了,你爱怎麽折磨他就怎麽折磨他,和我有什麽关系?」姚沁雨一双眼睛一直停留在依依身上,想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慕容依依冷眼对她对视,「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就请离开吧。」姚沁雨见慕容依依下了逐客令,不由分说地攥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出竹屋,「跟我去看看吧,你会满意的。」

经过长长黑漆漆的人工石廊,走到了一个矮窄的密洞口。洞口外立着一名高大的护卫,姚沁雨对护卫吩咐一声,便将慕容依依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弯腰钻了洞内。

洞内是个宽敞的地下室。里面的护卫一听有声响,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一看来人是姚沁雨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态度。

姚沁雨未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依依走近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她吩咐护卫将铁门打开,随後对依依说道,「进去看看吧。」

依依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心里在挣紮着要不要进去,她害怕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宫不破……

「怎麽?害怕了?没有勇气面对吗?就好像我当初不愿意面对林青则已死的事实?你现在体会到我当时的感受了吧?这一切都是南宫不破和尤良造成的,没有他们林青则就不会那样活生生的由我眼前消失……」说着,姚沁雨原本愤怒的神情,抹上了浓浓的哀愁。

依依被姚沁雨悲伤的话语,唤起了从前的记忆,「沁雨……」

姚沁雨听到她轻声的呼唤,猛然挥起手臂,对依依怒喝道,「闭嘴,不要这样叫我,我和你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这个名字如同我和你的从前一样,化为灰烬。」

「娘……子……」这时,由隔间内传出虚弱的声音,将她们的僵持截断……依依想也不想地抬脚向隔间的小房间走去,当她站在铁门口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铁门内,南宫不破双手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厚实墙壁上,手腕和脚腕处,勒出了血迹,身上的衣衫亦是血红一片……

南宫不破身上清晰可以见的新伤加旧伤,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此时他脸­色­惨白,双眸确实灼灼地看着依依,似乎她便是他生命唯一的希望光点一般,眼神里有着期待,有着担忧,有着深情……包含了众多复杂的情感……

南宫不破这样的神情,是依依不曾见过的,让她忽然感觉,南宫不破不过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有着常人的情感。

或许,从前是他太会掩饰?

依依踏着沉重的步子,进去铁门内,双眼直直地看着他,随後抬起手臂,用衣袖为他拭去面上的血迹。「疼吗?」她语调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南宫不破低声一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他却毫不在意,「不疼。」依依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迹,再次伸手帮他拭去,随後拍了拍他胸口,似撒娇,似责怪道,「还说不疼,都流血了。」

南宫不破艰难将自己的头靠近她小小的手掌,似乎在寻找慰藉,「娘子不要担心,为夫没有娘子想象中的那麽弱。」南宫不破似真似假地说着,反而惹得依依双眼红红,「不要再说了……」依依钻进了他的胸口,隐去面上滑落的眼泪。

「娘子?」南宫不破低低的唤了依依一声。尔後抬眼狠厉地看向铁门外,一脸讪笑的姚沁雨……

南宫不破突然凑到依依耳边,低声细语,「娘子不要担心……」依依一怔,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南宫不破在她面颊落下一记轻吻,似乎是想让她安心……

九十七.乱世绕屏,爱相随【完结篇】

「好了,你们也卿卿我我够了。」姚沁雨走进铁门内,打断了两人耳鬓厮磨,「想不到南宫将军状态还不错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继续吧。」说罢,她挥了挥手臂,一个手执皮鞭的护卫便走了进来。

「将军抽我一下,我便要还你百下,甚至千下,直到将军体无完肤为止。」姚沁雨发下狠话後,执着鞭子的护卫上前对南宫不破就是一阵乱抽。

南宫不破面­色­未变,未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痕,反而对依依喊道,「娘子,不要看。」依依身体一颤,似乎抽在南宫不破身上的每一鞭子,都硬生生的抽到了自己身上,身体霍然紧绷,由脚底窜起一股麻麻的疼痛,至於让她连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依依转头闭上了眼睛时,却被姚沁雨揪住长发,硬是将她拽了回来,「为什麽不看?看看我是如何折磨他的,就好像他当初对我一样?你不一样也诅咒过他,希望他有朝一日有这样的遭遇吗?」

「姚沁雨你莫要太过分了。」南宫不破紧张地看着被姚沁雨拽住长发的慕容依依,看着她吃疼的样子,他不禁心头一紧,怒吼出声。

「南宫将军,你还看不清楚眼前的事实吗?你已经是阶下囚了,现在没有资格命令我,懂吗?」姚沁雨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忽然想到了什麽继续道,「将军是个铁汉子,这点小伤口,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麽,但但对一个女人来说,却足以致命。」

南宫不破抬起头,一双暗如深海的双眸霎时迸发出愤怒的火焰,「姚沁雨,你要是敢碰她,本将定会让你悔恨终身。」

姚沁雨双手一颤,霎时被南宫不破的气势镇住了,一双媚眼不敢与他直视,「将军不要威胁我,真把我惹急了,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说完,她走出铁门外,卫护低声吩咐了一句。快又一名手执长鞭的护卫进来了……

依依吓得大惊,不管不顾地冲到南宫不破面对试图为他遮挡一切伤害。一直对着南宫不破抽着鞭子的卫护,并没有因为依依突然出现而停手,一鞭子还是照抽不误的甩到了慕容依依身上……

「啊!」霎时一股灼热的疼痛,由脖颈处传遍整个身体。让她不禁张嘴痛呼。

「住手!」南宫不破怒不可遏的吼着,声音几乎能将整个地下室震摇。姚沁雨听到南宫不破吼叫声後,回到铁房内後,只见慕容依依整个人倒在了南宫不破脚边,白皙的脖颈印上了一条深深的血红­色­的印子。

「这是­干­什麽?」姚沁雨不冷不热地说着,眼神里却带幸灾乐祸的笑意。「谁允许你对本宫的好姐妹动手的?」姚沁雨对护卫假嗔道。随後她便上前将依依扶起。「走吧,这地方不适合我们呆,我们还是出去吧。」依依甩开她的手臂,泛着怒火的双眼,如同看着仇人一般,看着姚沁雨,「不要碰我。」

姚沁雨耸耸肩,无所谓地放开了她……

依依由地上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南宫不破一眼,两人眼神一阵交流,默契让他们不言而喻,瞬间会意到对方的用心……

「我跟你离开。」依依对姚沁雨冷声说道,也未看她一样,就自行步出了铁房。姚沁雨对护卫意示一眼,随後也跟着慕容依依出去了。

依依站在密洞门时,霍然能听到洞内传来皮鞭抽打得声音,霎时阵阵揪心的感觉如一股刺骨的凉意渗透了她的身体。

◎ ◎◎

一间静谧的竹屋外。周围种满绿葱葱的竹子,散发出来的阵阵竹香,不禁能让人沉淀心情。

「姑娘,进屋用餐吧。」一个拧着竹篮的丫头出声唤回了依依的神智……依依攥了攥手里的竹叶,「放着吧。」依依看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林,心里一片疮痍……

丫头顿了顿,随後说道,「姑娘,外面风大了,进屋吧。」依依一时诧异,狐疑地看着面前丫头……每天都是她负责给依依送饭的,可是今天她看起来却和平时不一样。

丫头与依依相互对视,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姑娘,进屋去吧,当心着凉。」

依依神差鬼使地跟着她进了竹屋内,只见她将饭菜由竹篮内端出,随後整齐摆放在桌上,「姑娘一定要吃饱饭。」

依依一震,随即一脸复杂地看着丫头,「你?」丫头微微一笑,将筷子塞进依依手里时,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依依立刻面露喜­色­,随即又再收敛笑容,「送完饭,就可以出去了。」

丫头状似悻悻的收回手,「姑娘慢用。」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半夜里,依依被一阵颠簸给吵醒。定眼一看周围的景物,她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她正被人扛在肩上,飞快在屋顶穿梭跳跃……

想起白天竹屋内的小丫头,依依稍稍镇定了些,「你是谁?」

一身黑衣的男人,并未被依依突然发出的声音而吓到,「王妃醒了?属下马上就带您去与将军会合。」依依听到是尤良的声音,霎时松了口气。

大概半柱香时间後,尤良将依依带来­阴­深树林子里,并将她放在了一架马车前,「将军来还未到,王妃在这里稍等一会吧。」听尤良这样说,依依却着急起来了,「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要不你先去接应他们,我在这里等你们。」

尤良却并不同意,一本正经道,「将军有令,属下必须要守在王妃身边寸步不离。」依依气恼地坐到了马车边上,「是你家将军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将军的命令最重要。」尤良一板一眼的回答,让依依气愤不已。早知道尤良也只一根筋的人,依依不再搭腔,因为她知道再说也没用。在他们焦急的等待下,骤然天空闪过一丝明亮的星火,尤良原本紧绷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顿时兴奋得神采,「将军来了。」

依依立刻跳下马车,抬头专注地看向树林深处,快速移动的几个黑点……

慕容依依看着逐渐扩大,越来越接近的黑点,一眼便认出了哪一位才是南宫不破,她不禁紧张地攥着双手。远处的南宫不破亦是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马车旁的那个娇小的影子,他不禁加快了步伐,直到将那个虚幻的影子,真实的纳入自己怀中……

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深深地嗅着她幽幽的发香,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浅吻。依依将自己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安静地听着他心跳声,以及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身体。

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外,世界仿佛已经静止,再也不存在任何能­干­扰到他们的事物……

南宫不破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唤着,「娘子……娘子……娘子……」,依依双手圈住他腰肢,无言回应着。依依闭着眼睛,整个心都深深地陷入了既温暖又感动的情绪中……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相拥的机会。首次感觉到对方是如此珍贵的两人,此刻贴心而拥,体会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而南宫不破却誓要将她揉入他的骨髓一般,铁臂紧紧箍这她纤细的腰肢……

「将军。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一直守在两人身边的尤良出声提醒道,依依这才醒悟过来,面上一阵发热,她急忙伸手推开了南宫不破,在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後,急忙收回了推搡着的小手,「你的伤……」南宫不破带着笑意的双眸,神情地注视依依,「娘子放心,为夫没事。」

南宫不破虽说没事,可依依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到他身上,大小不一的鞭痕……

九十八.爱恨欲交织【完结篇】(H/慎)

看着依依明媚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疼惜之意时,南宫不破亦是心疼的抚上了她脖颈处的鞭痕……「娘子还疼吗?」依依握住他的手,再次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她摇摇头,「我不疼了。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身上的伤。」

南宫不破笑着揽住她的肩,「为夫想让娘子多担心会。」依依不满地撅起嘴,「你自己要顾好自己的伤,疼的人又不是我。」

南宫不破突然伸手覆在依依胸口,揶揄道,「娘子心不会疼吗?」依依脸一红,立刻拍开了他的毛手,「­干­什麽?谁心疼?」

「咳!咳!咳!将军,王妃,我们还是先上马车再说吧。」尤良和瓶儿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眼眉情深。最终还是瓶儿禁不住轻咳着提醒两人。

依依回头看了看,将脸转向别处的尤良和瓶儿,不禁尴尬地转移话题,「先上马车吧。」

◎◎ ◎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将马车留给了南宫不破和慕容依依乘坐,其余人都坐上了,一早就掩在一处的马儿。

马车外是‘踢哒’的马蹄儿的声,马车内却是迷漫了浓浓的情深蜜意……

南宫不破握着依依一双小手,细细地摩挲着,「娘子……娘子……」依依靠在他宽厚的肩头,听着他一声一声的轻唤……原本是充满柔情的密语,却逐渐染上了情yu气息。

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颈项来回抚摸,似乎是想为她散去,脖颈处早已愈合的鞭伤,「真的不疼了?」依依微微有些不耐烦地娇嗔着,「你很烦,什麽变的这样矫情了。」

南宫不破抬起依依­精­致的下颚,带着一丝兴味地看着她,想不到他居然有被人形容‘矫情’的一天。「娘子刚刚说为夫矫情?」

依依挥开他的大掌,缓缓地扯开他的衣衫,转移话题,「看看你身上的伤。」南宫不破却握住她的手,「不碍事。为夫到是想知道,为什麽娘子会抛下为夫独自离开了?」

依依面­色­一僵,想要抽回被南宫不破握住的小手,却被他攥在手心,动也动不了……

依依掩去心里的霎时涌上来的惆怅,「现在不是应该被你抓到了吗?」南宫不破突然邪肆大笑,笑意里夹杂着浓浓的伤痛,「‘抓’?娘子居然会这样形容?难道呆在为夫身边就让娘子这般痛苦吗?」

依依对上他受伤的眼神,默默不语,「娘子。」南宫不破带着无奈的语气再次轻唤着。依依垂下头,南宫不破只能看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娘子,为何一直要逃离为夫?」南宫不破的语气不再强势、不再霸道、反而带着一丝忧伤与哀求。

「我……一直是代替品,不是吗?既然如此,我离不离开,又有何关系?」听着依依低语,似述哀怨一般,南宫不破顿时感觉心都揪成了一团,他动情地将依依紧紧地拥入怀中,凑到她耳边,轻轻述说自己的爱意,「娘子,对不起,都是为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後再也不会了。」

依依躺在他怀里,无声叹息,「以後再也不会?没有以後了。」南宫不破一惊,双臂搭上她的肩头,将她退出自己的怀抱,「什麽叫以後都不会了?娘子还是打算离开为夫吗?」依依默默地注视着他,却不答话,只是直起身子,仰头慢慢地靠近他,最终让四瓣­唇­,相互贴在了一起……

南宫不破稍稍一愣,原本是想要抗拒她突然的撩拨,和她认真的讨论刚才的问题,依依被全然不顾他的反应,香舌直接窜入他领地,勾动着他的长舌,邀请他一同纠缠……

南宫不破却并未让她如愿,反而用双手直接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粗鲁地揉捏着,依依因他粗暴的动作,微微有些吃疼,「唔……」

南宫不破却并为意识到这点,似乎隐忍许久一般,咬着她的­唇­瓣,又似在报复她突然不计後果的离开,从而更加在她双­唇­上肆虐,用牙齿啮着她的­唇­瓣,深深地吮着……

「唔……」依依被他狂肆的吻吓得退缩了,她抗拒地向後退去,南宫不破却抵住她的後脑勺,不容她退却半点,他伸出的长舌,不停在她口中翻搅……

他双手不满地钻入她的衣襟中,摸索着她柔软的胸部。南宫不破双手将她的衣衫扯的散乱,「不要……」她娇呼着试图阻止南宫不破胡为。

南宫不破终於如慕容依依所愿,松了她的双­唇­,「不要?娘子以为难得及吗?」说完,他的­唇­舌再次对她进行猛烈的掠夺。

他粗鲁的撩开她水­色­的肚兜儿,握住她光滑的|­乳­­肉­,一手连续地揉搓着,「感受到为夫有多想娘子了吗?」依依被他吻得全身发热,身体逐渐有了感觉,不知觉地向贴近了些。挺直了身子,整个柔软的胸部都送入他的大掌中。

「唔……」依依舌头被他勾起,吮的舌根麻麻的发疼。

她不断地扭动身躯,摩擦着南宫不破健壮的胸膛。与此同时,南宫不破先是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了几个轻吻後,滑舌来到她耳垂上,细细的舔弄起来。

依依猛地一个颤栗,一股热流由腹部窜出,她不禁夹紧双腿,掩住那让人羞怯的感觉。南宫不破一边伸舌进入她耳朵内,一边邪魅说道,「有感觉了是吗?」

「唔……」依依轻哼一声,未说话。

南宫不破邪恶地将舌头窜入她的耳朵内,来回搅动,一进一出的舔着。大掌包裹住她整个浑圆,多余的|­乳­­肉­霎时由他指缝内溢出,让他禁不住更加用力的捏了把,在依依的惊呼声中,他的长舌辗转到依依胸前,舔着由指缝溢出的|­乳­­肉­部分。

「啊……不要……这样……」依依攥着他手臂,害怕他继续下去。南宫不破则是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嘘!娘子小声些,会被听到的。」

依依双颊绯红,吐出的气息,让他的手掌心一阵酥麻,随之下­体­亦是坚硬如铁。他沉沉的喘息,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她感觉他每一声的喘息,都带着微妙的情yu,及­性­感诱惑的呼唤。

他霸道的舌头,还在她雪白的|­乳­­肉­上舔洗着,月光隔着薄薄的纱窗,倾泻在马车内,点亮了一地的星芒,同时也照亮了他们此时­淫­靡的交缠。

南宫不破的舌头细细地舔着依依的|­乳­­肉­,带着酥麻的快感,快速在她体内来回流窜,「唔……」因嘴­唇­被南宫不破捂住,她只能发出闷闷的鼻音。

南宫不破看着她胸部上被自己留下的水亮光泽,更显兴奋,一手握着她丰满的胸部,捏来揉去,一条腿抵开她的双腿,捂住她嘴巴的手臂,来到她臀部处,悄然撩起她长长的裙摆,随後大掌缓缓地在她大腿处游走……

「娘子,千万不要发出声响,尤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常人强。」依依还未明白他为什麽要这样刻意提醒自己时,就被南宫不破托住臀部,整个人坐在了他大腿根部,她柔软的私|处,立刻就被他肿胀的硬挺给堵住。

他按住她的臀部,与他的硬挺紧紧想贴,隔着亵裤研磨着,「啊……唔……不要……在这里。」依依无法自已地低声娇呼。

南宫不破不紧不慢地按着依依的臀部,缓缓地研磨,一处的柔软抵上硬体的之物,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时,来回撞击着,依依只能无助地娇喘。

「娘子,怎麽样?舒服吧?」南宫不破尽力的挑逗着,将依依晃动的粉­色­|­乳­尖含入口中,开始舔弄轻吮她逐渐边硬的顶端。

依依迷乱地摇着头,双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肩上,似乎在找寻着依靠,她能感觉到南宫不破硬如铁石的粗大,正一下一下抵住她ⅿi洞口,欲进不出……偏偏就是这样,才会让慕容依依体内欲求不满的感觉加重。

「噢……」马车似乎撞到了什麽东西,猛烈地摇晃几下,让他的硬物隔着亵裤抵入了洞口内,随着着一些突然的撞击,将依依体内的蜜流一下流泻出来。潺潺而流的蜜汁将的亵裤中央浸湿,让她不自在地扭动臀部……

随着南宫不破沉重的呼吸,依依双手一移,捧住他的头,感觉着他­唇­与舌之间的诱惑。猛地南宫不破松开依依臀部上的一直手,快速解开自己的腰带,抽出亢奋已久的粗大,随後直接粗暴地将依依亵裤中央撕开一条缝隙,将他的粗大一直抵在ⅿi洞口……

依依移动臀部,一手握住他的粗大,将它往自己ⅿi洞内塞了塞,却未能全部进入,就连他圆硕的顶端,都只是刚好与她张开的­肉­瓣想贴在一起而已。依依无奈,微微垂下头,伸舌轻舔着他的耳垂,「相公……进来……」

南宫不破听到依依唤自己相公,以及她主动热情的反应,顿时让他显得兴奋不已,他扶住她的腰肢,小声道,「娘子再向前移一移。」依依扭动臀部,带着哭泣的嗓音说道,「唔……我动不了……」

南宫不破轻笑一下,随即再次托起她的臀部,让她张开的­肉­瓣像一张小嘴一样,一点一点的被自己撑开,又再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粗大含入ⅿi洞内。

南宫不破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ⅿi洞内一阵痉孪。随後南宫不破窄臀一挺,用力挤进紧窒的ⅿi洞内……他粗大的分身霎时全根没入她狭小的ⅿi洞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蚀骨快感,就在那麽一瞬间,由依依的下腹处,蔓延乃至全身,更是让她无法抑制地吟哦出声……而南宫不破低沉的喘息声,一点也不‘逊­色­’於她呻吟声。

紧窄的ⅿi洞因快感而痉挛一收一缩着,将南宫不破的粗大紧紧吸绞着,那种被紧紧吸附的舒畅,让南宫不破无法停止地疯狂挺入,似乎不顶入她身体的最深处,誓不罢休。

南宫不破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依依眼睫轻颤,微睁的双眸显得有些迷蒙,她一声声的娇呼,吐出的气息,如微风一般,轻抚着他刚毅的面孔,不禁让他心头一颤,故而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南宫不破用力Сhā入她稚­嫩­的ⅿi洞内,快速地抽Сhā着,因他的动作而摇摆震动的两颗­肉­球,不时地摩擦着两瓣沾满水亮痕迹的­肉­瓣。

随着更加猛然的捣入,他的粗亮的毛发,更是毫不留情地刺着已经开始轻颤的­肉­瓣和小小的花核……「啊……再快些……啊……」依依说着捧起他的头,伸出小舌头舔湿他­性­感的­唇­瓣。南宫不破不甘示弱地伸出舌头,卷起她的香舌,吮入自己口中一同纠缠起来。

窄臀奋力挺动,猛烈而狂野地戳入她的体内,随着南宫不破一戳一抽的动作,搅弄而出的ⅿi液顺ⅿi洞口流出,将两人连接处沾染得一片泥泞湿滑。

「娘子真­淫­荡,这样还不够快吗?」南宫不破发出重重的喘息声,此时畅快的感觉,已让他无暇顾及是否会被马车外的人知晓。随着他凶猛的刺入,ⅿi洞内不禁开始蠕动痉挛,依依忽然逃开他煽情的热吻,全身猛然开始悸颤起来,她开始夹紧双腿,将他绞得紧紧的。她微微蹙着秀眉,粉­唇­微张,发出拖拽的呻吟……

被依依紧紧一夹,一股蚀骨销魂的极致快意开始涌变他全身,「娘子,你真­棒­!」说着,南宫不破动情地在她潮红的面颊上,落下数个轻吻。随後深埋在依依体内的粗大亦开始强烈的痉挛起来,南宫不破加快抽Сhā的速度,霍然将一股白浊灌入依依的涌道内。

九十九.迷荷倾依之沉坠【完结篇】

就在两人在回荡在Gao潮的余韵中时,马车外响起了尤良焦急的声音,「将军,後面有追兵。」依依一惊,连忙中南宫不破身上跳了下来,未来得及站直,双脚发软的她,差点栽倒在马车上,幸得南宫不破急事将她揽入怀中,他一边帮手整理者依依的衣衫,一边镇定地问道,「对方多少人马?」

「应该有三十多个人。」尤良看向马车,微微有些紧张地说道,瓶儿看着身後追上来的人马,不禁有些担心,「将军和王妃要不要先离开,让奴婢和沐日等人留下。」

南宫不破看了看依依,低声说道,「娘子怕吗?」依依摇摇头,「不是有你在吗?」南宫不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是啊……有为夫在什麽都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为夫吧。」

依依点点头,随着颠簸的马车,他们被追上的护卫逼到了悬崖边。南宫不破跨出马车前,对依依嘱咐道,「娘子不要出来,乖乖地在马车内坐着」末了,还在她额头上落下记吻,南宫不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马车。

◎ ◎ ◎

依依在马车内坐立不安,不一会便听到马车外刀剑相击的声音,依依猛地坐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两方人马正打得热火朝天。

就在她掀开车帘子的一瞬间,一名眼尖的护卫,提剑朝她冲来,护在马车一旁的瓶儿,立刻和冲上来得护卫刀剑对峙。这时又在拥上一名护卫,两人一起对付瓶儿一人。看着他们举刀一来一回的,气势汹汹,慕容依依看得心惊不已。

她又怕自己突然出现会给南宫不破带来麻烦。马车内是不能再呆了,只好溜出马车,躲到隐蔽的一角,观察着这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

带伤上阵的南宫不破眼见形势严峻,擒贼先擒王,他看准了姚沁雨在的方向,一双犀利眸子迸发出浓浓的戾气。他快速地躲过几个护卫的袭击,直接跃向被护卫团团保护起来的姚沁雨。

他抽出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向那些碍事的护卫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地不起,他心里一片畅意。他就如同穿行在黑暗里的豹子,直奔向自己看中的目标,随後毫不留情的进攻,动作麻利而迅速,大有越战越勇的气势。 或许是许久没有动过筋骨,一直被锁在地下室内,今天难得大动拳脚,他表情上带着嗜血的兴奋,全身散发着­阴­冷狠厉的气息,让护卫不禁缩了缩博脖子,甚至还有怯步的迹象。

南宫不破飞身上前揣开周围的士兵,直接擒住姚沁雨的脖子,将她一同带下马,随後­阴­着脸对姚沁雨冷声道,「让你的人都住手,否则本将掐断你的脖子。」

姚沁雨想不到他动作会这样麻利迅速,或许是因为上次轻易就将南宫不破捕获的关系,这次姚沁雨显然没有上次那麽严谨。

姚沁雨并没有立刻按照南宫不破的命令去做,反而是带着不服输的倔强说道,「你不会。你要是真掐断我的脖子,慕容依依或许会恨你一辈子。」

南宫不破到是对她的反应微微有些诧异,他冷冷一笑,「本将自然会在意依依的想法,可是本将有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果然,姚沁雨听後煞白了脸,「你以为你们还能安全离开吗?」南宫不破嘴角勾起一抹狂肆的笑意,「你认为呢?本将的带来的随从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就凭你几个瞎猫功夫的护卫?谁胜谁负一眼便能明了。」

姚沁雨知道此时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她再次落入南宫不破手中,将会有怎样的遭遇,那是她无法想象的,「都给我住手。」

护卫们到姚沁雨的命令,如果收回了武器,两帮人马各自退回到一方。南宫不破双眼如同!翔的苍鹰一样,眼神锐利的巡视对面的护卫,「让他们放下武器。」

姚沁雨一怔,「怎麽可以。你可以保证不伤我分毫吗?」南宫不破掐着她脖子的手猛然用力,她顿觉得呼吸不畅,「不要……我照做便是……」说完她艰难地吸了口气,大声对护卫命令道,「放下武器。全部都放下武器。」说完,姚沁雨视线转到慕容依依身上,眼神带着哀求看向她……

最终,慕容依依一言不发地走到南宫不破身侧,却没有入姚沁雨料想中的那样为她求情,只听慕容依依说道,「等我们安全离开,自然会放了你。」

被慕容依依这样冷谈待之,姚沁雨立刻双眼充满恨意地看着她,依依只好视而不见。

「让他们都退後。」耳边传来南宫不破低声的命令,姚沁雨都一一照做。

正当他们准备夹着姚沁雨坐上马车离开时,突然树林里涌出一大批的士兵,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将军且慢。」来人正是木奉环。

「大皇子终於出现了。」南宫不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笑容中隐含着属於他的桀骜不驯。

「南宫将军别来无恙阿。」木奉环领着大批人马突然出现,不禁让依依心头大骇,她一手攥着南宫不破的袖子,身子向他靠近了几分。南宫不破似感觉到她的不安,侧过脸对她温和一笑,霎时化解了依依内心的恐惧与担忧。

「大皇子,此举何意?是想来领回姚沁雨?还是有其他用意?」南宫不破犀利问道。

木奉环稍显吃惊,「将军此话怎讲?」

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说道,「大皇子是以为我日暮群龙无首,好乘虚而入吗?」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白岂打头领着三十多名手下突然出现。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摇了摇折扇儒雅一笑,「怎麽?都想不到本王会突然出现是吗?」随後他转头看向南宫不破,「本王神通广大,早料到你有此一劫,特地赶来营救。」

南宫不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着一闪而过的鄙夷。「想不到白王爷会突然来访,未能有礼相迎接,还望王爷不好责怪。」

「皇子带这麽多士兵出来迎接本王,哪有失礼之说。」白岂带着讽刺的话语,让木奉环面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硬,无言与白岂对视片刻……

两方人马看似平静的对峙着,但其中流转的暗涌,只等着一触即发……

「既然来了,何不随本殿一同回府歇息?」木奉环掩去面上的­阴­戾,微微一笑并‘诚意’蒂作出邀请。

南宫不破冷哼一声,「本将现在要带着自己的部下及妻子离去,就不与皇子回府了,不过皇子可以邀请白王爷上府一聚。」

白岂嘴角一抽,横了南宫不破一眼,「不必了,本王爷是出来接将军回国的,下回有机会,本王爷一定与皇子欢聚一堂。」而南宫不破不等两人‘客套’完,直接拽过姚沁雨朝马车内走去……

「将军且慢。」木奉环再次出声阻止。

南宫不破挑眉,明知故问,「皇子有事?」木奉环看了看南宫不破,随後将视线转移到姚沁雨身上,目光猛然变得炙热起来,「请将军将沁雨留下。」

南宫不破沈着脸,「沁雨刚刚和本将说想回娘家看看。」姚沁雨全身一颤,心里的恐惧正慢慢地扩大……让她想起来不堪的往事……她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木奉环。

木奉环无声了叹了口气,「将军将沁雨放了,本殿便城门大开,让几位除城。」白岂一听,脸上立刻呈现出诡异的笑,「皇子此话当真?」

「本殿向来一言九鼎。」木奉环挺直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王相信殿下的诚信。等出了城门,我们便放人。」

「且慢。」白岂话音刚落,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时由白岂领来的队伍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人。其中高个子的被高个子的牵制着。不待两人靠近,依依便认出了他们……

高个子的是南宫荷儿,矮个子的自然是苗夫……

同样认出他们的还有南宫不破,而白岂却看好戏似地,未对两人阻拦。「苗夫?荷儿?」南宫不破看到苗夫手执匕首抵住南宫荷儿喉咙时,心里顿时火冒三仗,他一双怒眼瞪完苗夫,随後又瞪向白岂,责怪他办事不利。「将军不要急,小民知道您心痛皇後,所以想跟你做和交易。」苗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慕容依依,看的她顿时头皮发麻。

明显感觉到苗夫对依依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南宫不破恼怒将伟岸的身子移了移,遮挡了苗夫猥琐的视线,「小小贱民,就凭你也妄想和本将交易?」

「哈哈哈……将军会愿意的,除非将军不想要自己的妹妹了。」说着他挟持者南宫荷儿移到悬崖边上,「小民深知您对皇後娘娘极为看重,定是舍不她受伤,所以小民要求用王妃来换皇後娘娘怎样?」

南宫不破一双厉眼狠狠地瞪着苗夫,眼神里散发出来的­阴­寒及狠戾让人难以忽视。「你敢动荷儿一条毫毛,本将定不会饶了你。」

苗夫似乎并没有将南宫不破警告的话放在心上。只见他用面上唯一一只眼痴痴地看着依依所在的方向,「王妃,你可知小民对你的心意?小民想你都快想到发狂了。」

「闭嘴。」南宫不破拧眉,怒视着苗夫,只想一鞭子抽到他那张贱嘴上。苗夫似乎完全没有将南宫不破当回事,「将军,莫恼。这对於将军来说不过是简单的选择,只要用王妃来换取皇後即可了事。」说完,苗夫诡异一笑,匕首用力划过南宫荷儿的颈项,「不要。」南宫不破惊的大吼一声。

周围的士兵、护卫、以及木奉环都狐疑地看着着一幕,恐怕知晓的人,就只有南宫不破身边几个人,另外还有姚沁雨、慕容依依、白岂等人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白岂原本就不喜欢南宫荷儿,所以根本没有打算Сhā手的意思,也是南宫不破该抉择的时候了……

「哥」南宫荷儿哀怨地看着南宫不破,眼波里流转着异样的情愫……

「荷儿。」南宫不破专注地看着南宫荷儿,眼神却已不再冷冽……依依默默地看着两人眼神交流……猛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果然放不下南宫荷儿……

「将军快些选择,小民的匕首可是没长眼睛的。」苗夫不怕死地挑战着南宫不破的耐心。

「你若敢伤害荷儿,你也活不了。」南宫不破试着提醒苗夫,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苗夫赫然大怒,「小民今日有此举动,就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小民只要王妃一人,不然,就让小民带着皇後娘娘,一同跳下着万丈深渊好了。」说罢,苗夫脚步移了移,向悬崖边靠近了几分。攥着南宫不破手臂的慕容依依明显感觉到他全身微微颤动着……她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讪笑,「你不是想要我吗?放开皇後娘娘,我便随你。」

不等众人反应,南宫不破就先惊道,「娘子?」慕容依依笑脸未变,可笑容里却满是悲凉,眼神猛地变得冰冷。她缓缓上前,对上苗夫视线时,面上的笑意扩大,「不是想要我吗?还不放开皇後娘娘?」苗夫神情着迷地看着慕容依依,眼神里流露出来倾慕之意毫不掩饰。他拽过依依的手,一左一右地挟持着慕容依依和南宫荷儿。

「等我们安全了,小民自然会放开皇後娘娘。」苗夫得意一笑,无视所有人投过的各样眼神。他很快便能如愿以偿了。

「苗夫,本将奉劝你放开依依和皇後娘娘,否则本将定将挖眼掏心、挫骨扬灰。」南宫不破咬牙切齿的话,让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不禁向後退了几步。

而白岂则是‘啧’‘啧’‘啧’几声,似乎不忍南宫不破的残暴。

就在这时,依依趁着苗夫分神之际,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被松开桎梏的南宫荷儿摔倒在地,尤良立刻飞身上前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此时,苗夫眼见形势不对,一把抓住依依的头发,大步跨到悬崖边,­阴­冷地对所有人说道,「小民对王妃一见倾心,此生不能与王妃同生,若能同死何不为一桩美事。」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抱着慕容依依直接往悬崖下跳去……

谁也想不到苗夫会有这样偏激的举动……

◎ ◎ ◎

「依依/王妃!」姚沁雨和瓶儿的声音还未落下,只听南宫不破大吼一声,松开了对姚沁雨的桎梏,抽出的腰间的鞭子,飞向悬崖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追随着另两个身影跳下……

「依依/王妃!」姚沁雨全身虚脱地爬在悬崖边上,由见她被苗夫抱着跳崖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许多愚蠢之极的事……

「哥/将军!」在尤良反应过来时,已找不南宫不破的影子。众人聚集在悬崖边上,只见,南宫不破一手抱着慕容依依,一手执着鞭子,而鞭子的另一端,则是缠在生长在崖边的树枝上……

依依睁开双眼,便对南宫不破冒着火焰,却有着担忧的复杂眼­色­……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追随自己而来了……「相公……」被她柔柔的一声轻唤,瞬间击碎了南宫不破心里最坚固的堡垒,可他面上的温怒并没有因此消失,他暗哑着嗓子道,「娘子,怎能这样胡为?是想折磨死为夫吗?」

南宫不破微微颤抖的声线,顿时让慕容依依红了眼眶,她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我折磨你?怎麽会?只要南宫荷儿安全了,谁还能折磨你。」南宫不破听出她话里有酸酸的味道,「娘子,莫要吃醋,为夫固然是紧张荷儿,只因她是为夫唯一的妹妹……」南宫不破话还未说完,树枝已经无法再承担两个人的重量了‘卡’一声被折弯……

「娘子,为夫後悔了……为夫後悔不曾好好待过娘子……」南宫不破似乎一点都不现在的处境担忧,反而不紧不慢地贴着依依的耳朵,对这她喃喃低语……「先不要说这些,树枝要断了。」依依紧张地说着,禁不住攥紧他的衣袖。

南宫不破微微一笑,突然伸舌舔了一下依依的耳垂,「娘子在害怕?」依依惊得全身一颤,对他不分场合的行为,有些生气。张嘴正欲责怪他时,却强行地和慕容依依来了一个缠绵火辣的吻,「如果今日娘子有个万一,为夫亦不会苟活。」随後在依依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南宫不破对崖顶的尤良大吼一声,「尤良照顾好王妃。」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依依往上一抛。此时树枝无法在承受他突然的施压‘哢嚓’一声断了……

被尤良接住的慕容依依,一听众人大叫一声「将军!」,她还未来得及挣脱尤良,奔到崖边,整个人偏晕厥了过去……

--END

(@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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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将番外 [限/H]

一,浣沙情史 [H/慎] (免费)

「啊……恩……啊……太……快了」身下光­祼­的女体,随着男人猛烈的撞击,一上一下地摇晃诱人的身姿,在她体内张狂的快感,让她不受控制地发出让正常男人听了都会血脉喷张的­淫­叫……

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穿破寂静的夜空,钻入前后挺动臀部的男人耳膜里,恍若药­性­最强的催|情剂,所有的热量都集中在男人坚如钢铁的昂扬上,他的双手牢牢的将女人摁向自己,掩蔽在黑­色­从林中的柔­嫩­毫无保留的为他敞开,海潮般的狂清欲­火­烧红了男人的眼,就算是将她杵烂,也难以平复他无休止的欲望……

艳丽的小脸早已被情yu染上­色­彩,沉沦在浴海中的诱人模样让他既爱且恨。

她到底将自己给过几个男人?她到底有没有心?在她的心里他又处在什么位置?

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会是南宫不破吗?他的侧妃慕容依依又怎会这样大度,将这个曾经上过自己相公床的女人送给了自己?

第一次见她时,她如同是月夜孕育而生的妖­精­一样美艳动人,她轻舞慢步每一个动作都让人为之沉迷,只一眼,她的身姿,她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都刻烙在了心底,最柔最软的地方。

那一晚,是他们命定的开始,也注定了这辈子都要抵死纠缠……

虽然不清楚慕容依依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他却无法抑制自己想得到她的欲望,明知她是个有毒的女人,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心,意无反顾撷取她­性­感双­唇­间的甜美……

她不是处子,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心里有过厌恶,甚至鄙视过姚沁雨,更加唾弃为这种女人魂牵梦绕的自己。同时他也很诧异,因为姚沁雨从来没有隐瞒过她的过去,毫不掩饰自己并非第一次,如此大方自然的态度激起了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掠夺因子。

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不止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他都要得到!

原来是想冷落她,给她一些教训,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利用她自己在浣纱国身份,暗中胡为不止,还经常与日暮国联系,起初他还怀疑,她是南宫不破安排过来的细作,可后来发现,她行迹虽然诡秘,可似乎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在府中算是安分守己,从来不参与妃子之间的争名夺利,一门心思都算计着如何报复南宫不破……

她是个谜,还是个美丽的谜,让他不由自由的沉溺其中,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破解她周身缠绕的迷雾。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导致她变成现在这副摸样?

男人眼里的情yu­色­彩更深了,翻身压住她,厚实的大掌包裹住高耸的柔软,邪肆的指尖将粉红的|­乳­尖辗揉成诱人眼球的梅红­色­。

她吃痛低呼,大力的想要将男人推搡开来,无奈力不从心,像只待宰的鱼,任由他予取予求。

含住她柔软的舌,他急促的喘息与强势的宣誓同时到达她的灵魂深处。

「你,只能是我的!」

* * * *

某杳碎碎念:

免费番外,数字不多,以慰读者,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杳某人的支持!!

二,昨夜星辰昨夜梦

两年后,玄都。

新君虽即位不久,可却能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到处笙歌欢唱,遍地鱼米之乡……着实让人佩服。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白岂还有这等能力呢?

依依看着窗外的余晖,心里暗忖。

「凌少主,你不是已经回淮阳郡了吗?」依依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厅堂的凌少晨。

凌少晨脸­色­略显尴尬,「已经回去过了,上次见烟萝似乎很喜欢淮阳郡的麻酥糖,所以这次特意带了一些过来。」

「你哪次来亲王府不是拿小王爷和小郡主作借口阿?」尤良一听说凌少晨又回来,急急忙忙冲到厅堂,生怕他将慕容依依给拐骗走了。

听到尤良不客气地口气,凌少晨对他挑衅地一笑,「怎么?小良子也想和­奶­娃娃抢糖吃?」被凌少晨一调侃,尤良霎时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没事别总亲王府跑。」凌少晨直接无视尤良,走向后院,喊道,「卓彦,烟萝,凌叔叔来看你们了。」

见凌少晨消失后,尤良凑到依依身边提醒道,「王妃,那小子绝对不怀好意,您以后少搭理他。」依依抿嘴一笑,淡然处之,「少晨在逗你玩呢,别当真。」

「尤副将说的有道理,王妃您还是少和凌少晨接触为妙。」突然一个声音Сhā入,让依依愣了愣,随后看向声音的主人。

只见他站在尤良身后,个子比尤良要高出半个头来,一身护卫的装扮,古铜­色­的皮肤让他充满了阳刚之气,一双幽暗的眸子,像一汪深泉,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不苟言笑的面孔,让人不禁凛然,「这位是?」

尤良这才想起自己身后的男子,于是连忙对依依说道,「此人是属下专门派来保护王妃的,王妃不是不喜欢人跟随吗?此人武功高强,能以一抵百,以后有他保护王妃,属下也放心不少。」依依嘴角抽了抽,心里也佩服尤良的固执。从前出门都是七八个护卫随从者,现在倒好,七个换成一个了,是免了她心烦,他自己能放心些。

在尤良的意示下,男子上前对依依行李,「属下,吕波见过王妃。」依依一怔,「你叫吕破?」男子垂直头,语气有些颤抖,他纠正道,「是吕波,不是吕破」

「哦……」依依随意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

熙荷轩

「怎么长夜漫漫,依依也无心睡眠吗?」

突然出现的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依依无边的思绪。依依看向手里拿着小酒罐子的凌少晨,「怎么跑到这里来喝酒?凌少主有心事?」听出了依依话里调侃的意思,凌少晨朗朗一笑,「我的心事,你还不了解?」

依依面上笑意一僵,想不到他会这样直白,「怎么会上这来喝酒?」

对于依依逃避的反应让凌少晨微微有些不满,「我上这里来看看,到底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依依淡淡一笑,「只要留有回忆,便值得留恋.」

凌少晨苦笑一笑,「我们也可以拥有许多的回忆,绝对要比南宫不破留给你的要多的多。一辈子活在对他的回忆里,这样你会开心吗?」

依依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凌少晨摇摇叹气,随后走不到不远处的石桌上,拿起一个小酒罐,对着依依摇了摇,「过来陪我喝会酒吧.」依依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不了……」凌少晨闷闷一笑,笑意里带着隐忍的愤怒,「怎么?怕我对你有不轨的行为吗?慕容依依你当我凌少晨是什么人?」慕容依依霎时也被他直白的反应挑起了怒火,「凌少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就是防备你怎样?」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凌少晨一时慌了,连忙追上由身后抱住她,「不要走。」

依依霎时一惊,想要挣脱却又无能无力,「少晨,­干­嘛?快放开我。」凌少晨却将她越搂越紧,「不要走,让我抱一会。」

「少晨,不要这样,快放开我。」依依急的直跺脚,生怕会被府上的人瞧见。「依依……慕容依依……你是真的还放不下他吗?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凌少晨一动不动地将她搂紧,心里的苦涩让他无法在沉着下去……

这时一个黑影窜出,快速跃到凌少晨身后,拨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他,「放开她,不然,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依依和凌少晨均是一怔……凌少晨感觉到来人身上­阴­森而浓烈的杀气后,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依依转过身去,这才得以看清身后的人,「吕波?」吕波面无表情地看了依依一样,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凌少晨身上,「夜深了,凌少主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吕波,凌少主是府上客人。将剑收回去。」面对一脸正颜的吕波,依依除了觉得尴尬外,还有一些反感,吕波未看依依一眼,眼神赫然有着愤怒的火焰……这让依依和凌少晨难以理解他的愤怒何来……

「请凌少主回房,我们王妃也要休息了。」说完,直接攥住慕容依依一只手,消失在夜­色­中,独留下一脸深沉的凌少晨。

◎ ◎◎

伊人轩

「吕波,你越距了」依依冷声道。

原以为吕波会为自己辩解,想不到他直接颔首道,「属下知错,请王妃责罚。」他坦白认错的态度,反而让慕容依依不知所措。「行了,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下去吧。」

半晌,吕波没有动作,诡异的安静,依依按捺不住抬头,正好对上他跳跃着火花的深瞳,那一瞬那,她的心怦然而动;痛苦、无奈……还有浓浓的思念,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承载着沧海桑田的等待,穿越了时空隧道,跨过了千年轮回,历经沧桑只为了这一刻的停留。

那种近乎寻找的眼神,让人对上半刻,一颗完整的心,在瞬间便会支离破碎。

两人霎时怔住了,久久不成言语……

「你在看谁?」依依恍惚过后问道。

吕波在霎时收起眼里的浓烈的情感,冷清道,「属下在看王妃。」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依依不禁笑了,却未移开一直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熙荷轩?」

「属下,是跟着王妃去的。」

「你跟踪我?」依依蹙眉,一双杏眼瞪着他。

「属下是在保护王妃。」

面对吕波依旧不卑不亢的态度,依依忽然感觉怪异,一个奴才哪里来的大男子主义?「在我不知道情的情况下,这就是跟踪。」

「属下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王妃。」吕波态度不变,甚至比慕容依依更有主子的气势。

「你……出去。」依依懒得再和他多说,就怕最后只会让自己一肚子的火。

临走前,吕波还不忘丢下一句提醒的话,「王妃,一个­妇­人半夜还是不要到处乱晃得好,被下人看到只怕会嚼舌根。」依依一怔,顿时吃惊。一个卫护居然以说教的语气来提醒她,实在让人恼火。

「站在。」依依横眉怒吼一声。

吕波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来,「王妃还有事吗?」

「你半夜三更出现在我厢房内,就不怕落人口实?」依依嘴角微微勾起,刻意为难他。

吕波淡淡一笑,「您是王妃,属下是护卫。属下的职责本就是保护王妃的安全,下人们只会说属下尽忠职守,又岂会落人口实,王妃多虑了。」

依依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孔,着实气结了。「行了,行了,下去吧。」

三,深夜探情 [H/慎] I

用完早点后,依依吩咐瓶儿取来一个包袱,随后,依依将包袱递给了凌少晨,「这里面都是玄都的一些特产,你拿着吧,另外……烟萝和卓彦其实并不喜欢麻酥糖。」

依依说完,凌少晨立马站起身,「昨晚……对不起……是太冲动了。」说罢,他便上前想要握住依依的双手,却被突然出现的吕波用剑给挡住了。

依依诧异地看着吕波,顿时恼了,「吕波,收起你的剑。」吕波却充耳不闻,一双鹰目怒视着凌少晨,「收回你的爪子。」凌少晨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抬脚朝他踹去。

看着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依依一言不发,低声吩咐瓶儿打了桶水回来,对着两人就泼去,「闹够了没有?」随后,她气冲冲地走上吕波面前,「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一个不懂听主子命令的奴才,我要来­干­嘛?从今天起,你不必跟着我了。」凶完吕波,依依将视线转移到凌少晨身上,「少晨,你回去吧,让冷静一下。」说完,她不再看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

夜静更阑。

整个伊人轩沉浸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

一个伟岸的身影悄悄有房顶降落,轻轻地用内力将房门震开,随后转身将房门锁死……他缓缓地移动的脚步,最终在屏风出停止了……

看着床上人儿衣衫不整的慵懒睡姿,他顿时觉得血液沸腾……

慕容依依侧躺在床上,两只白­嫩­的手臂,暴露在男人的狼眼下,她双手枕在头下,胸部因此被挤出一条细细的沟槽……两条纤长的腿儿微曲着,两腿间还夹着薄薄的被褥,露在外面的一条光洁的腿儿,深深地吸住了男人的注意力……

他深深地喘息着,走到床边,一手抚上了她如丝般滑­嫩­的大腿……睡梦中的人儿,感觉大腿覆上了粗糙的东西,她微微不适地蹙眉,腿儿不适地晃了晃……

男人离开惊得收回了手,待她安静下来后,他禁不住弯下身,细细地注视着她的睡颜……她的眉毛还是如从前一般细长,小巧的挺直的琼鼻彰显着内心的去倔强,一张微微开启的娇­嫩­小­唇­儿,似乎在呼唤他去采撷……于是他真的这样做了……

他柔情地吻住了她鲜­嫩­的­唇­瓣,细细地品尝着……他的长舌沿着他­唇­瓣的线条,一一点舔洗过,直到她的­唇­瓣上沾满了自己的津液……

他喘息着,离开她有人的嘴­唇­,幽暗的双眸,在她身躯上来回游走,随后他面­色­微僵,眼眸随即染上情yu的深红,他无法忽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气息,再度俯身吻住了那张小嘴……

在激吻的同时,他还不忘用手指点了她的|­茓­道,好让沉睡在梦中,依旧能感到他在爱她,深深的爱她……他大胆地扯开她身上的棉被,惊喜地发现她居然只是穿了一件长长的亵衣,胸部被她两手压的挤成一团,下身则是一条刚好裹住她重点部位的小短裤子,将她翘臀裹的紧紧的,以及她下­体­花瓣的形状被勾勒清晰可见……

这样一幅画面看的他喉结不禁上下滑动,他双收不受控制地,按在她浑圆的胸部上,隔着亵衣搓着她丰满的­嫩­滑的胸部……她没有穿肚兜……

「唔……」两年多未再被男人触碰过的身体,不算敏感,却男人熟练的手法,还是能很快起撩起她欲望。他快速地褪下自己的衣衫,­精­瘦光­祼­的身子直接压在她身上,不禁让突然被重物压身的她轻颤着嗓音,发出至极的魅惑的吟哦。

「嗯……唔……」

男人一手抚摸上她娇美的脸蛋,低沉着嗓子道歉,「对不起,宝贝,弄痛你了,为夫会轻些。」说罢,他便吻住她发出销魂­淫­叫的小嘴儿……

他两指拈住了她的耳垂,暧昧地拈揉起来,她被揉的起了一身­鸡­皮,随之舒缓地发出长叹……

她喷出来的鼻息,带着瘙痒之感撒在他的耳侧。男人缓缓地解开她亵衣上的绸带,亵衣随即就滑落到床榻上,男人双手向下移了移,来到她小腹处,将她裹住下身的小短裤,脱离她的诱人的身体。

「宝贝……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男人沉沉的说道,一双手又在回到她胸前,将她一只软绵的胸部尽握手中,尽情地感受着手掌中那久违的触感……

似乎用一只手去感受她­嫩­滑还嫌不够一般,他­干­脆两只手一起用上……他两只大掌一同按在她胸口,却有不敢恣意揉弄,生怕会弄疼她。

「唔……」身下的可人儿,不时发出轻轻的鼻音。南宫不破含着她圆润的耳垂又吸又吮,渐渐一个简单的爱抚轻吻,染上了情yu的气息,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沉重,吻的也越来越激狂。

男人的吻由耳垂延续到她­嫩­滑的脖子,一路下来,他灵活的舌头在她散发在甜甜香气的身躯上,留下不少湿湿黏黏的津液。

随着她身上猛地一个悸颤,男人湿热的­唇­舌在她颈侧吸吮着,他原本极力克制自己的情yu,不想伤害她,可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此刻他已经无法停止……他的­唇­舌再度向下移去,长舌在她胸口去舔弄,随后,他将她两个胸部挤成一团,来回捏弄后,又将它们挤在一起,让胸部之间多出一条细长的缝隙,他又再将身子压低了几分,将长舌埋在她胸部间的缝隙处,一来一回的好似抽Сhā般的舔弄着。他狂野的动作以及他舌头快速地抽动,在她胸部上留下湿亮的痕迹。

他握住她胸部的两个手掌,手指还不老实地抠着她两个小小的|­乳­尖,抠刮着的两个指头连动作都保持一致。持续抠刮一会,依依两个|­乳­尖已经变硬了,男人将|­乳­尖用两只捏住,拧转着玩弄。

依依因男人邪魅的挑逗,不禁曲起双腿,却因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身体,而无得到放松,只能任由男人狂肆地玩弄着她的身体。

「啊……」男人忽然在她|­乳­尖上舔啮,让感觉已经逐渐清晰的她,越来越无力抵抗,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给她熟悉感觉的人,是不是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哪位,可是无奈眼睛就是无法睁开。她一定是在做梦,一个害羞的春梦。

四,深夜探情 [H/慎] II

男人双手一直在她胸前逗弄着,恋恋不舍离去。

「唔……」依依难耐且抗拒的微微弓起腰,想要移动身子,可身上的男人依旧沉沉地压着她,「啊……」再男人不断的逗弄下,她感觉下­体­越来越空虚,不禁想将双腿夹紧些。

男人却恶意将整个身体挤在她两腿间,将他坚硬的下­体­,抵住她稚­嫩­的花|­茓­,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火热欲望……

男人­唇­舌在她的|­乳­尖处,徐徐缓缓地舔舐一番后,慢慢下滑到了肚脐眼处,舌头伸入在她敏感的肚脐眼内来回辗转一番,依依娇喘着,一点点积聚起来的快感,正在她体内四处的流窜开来,这样一来她更加无法放松身子,去感受男人此刻卖力的表现了。

男人一手来到她的私|处,纤长的手指,梳理过她稀少的毛发,手指沿着她花|­茓­的形状,直接玩弄起凸起的小花核。依依颤动着身体,脸颊上霎时像染上层红霞一般……

他手指在她花核上缓缓地拧着。整个人都趴在她腿窝处,将她整个私|处尽纳眼底。看着她娇­嫩­的私|处,已经湿淋淋的­肉­瓣,他更是感觉口舌­干­燥,不禁咽了咽口水,准备再细致的观察一番。

他缓慢且野­性­的撩拨,燃起了她体内更炽然的撼动。「唔……啊……」依依闭着双眼,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褥。男人的手指不断的在她花|­茓­的下缝隙处,上下摩擦刺激着,再停在她花核出轻弹一下,依依立刻娇喘出声,「啊……相公……」

听打她嘴里无意识地唤了一句‘相公’,让男人激动不已。他一手沿着自己耳垂边摸索一阵,将覆在面上的一层人皮扯下,以最真实的模样对面对她。

他执起依依的小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好让她好好感受自己……依依在触到面颊的一条浅浅的疤痕时,却猛地缩了一下,随后,嘤咛一声,便想转过身……

此人正是南宫不破,只是不知为何脸颊上却多出了一条细长的疤痕。

南宫不破神­色­略带黯然,在看到她想逃离的动作后,南宫不破低沉说道,「宝贝,别想逃开。」说完,他的手指猛然钻入她的窄小的ⅿi洞内……

「啊唔……」依依侧过脸,发出浓浓的喘息声……久未被人触碰过的禁地,被南宫不破这番玩弄,顿时让她一阵颤抖……

南宫不破似乎对她敏感的反应很满意。暗如深海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动容……

「宝贝……再叫一遍,为夫想听你叫……」南宫不破柔声轻哄,两手指将她的ⅿi洞撑开,另一手接着捏拧着她的花核,双眸灼灼地看着狭小的洞口流出香甜的蜜汁。

湿滑的液体沾满他的手指,他抽回手指,放在鼻尖处闻了闻,那股香甜的气息,让他情不自禁伸舌将手指上的ⅿi液添尽,随后,继续埋首在她腿间,将沾满上蜜汁的毛发,两瓣­肉­瓣一一舔了个遍。

「啊……唔……」依依无法睁开眼睛,久未曾体验过的快感,让她实在难以分清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可是能给她带着这样美好感觉的,除了南宫不破,不会再有他人。

似乎感觉她此时体会到的感觉还不够真实,她两瓣­唇­动了动,来着诱人的音调唤道,「相公……啊……相公……」

南宫不破稍稍一怔,面上霎时呈现出惊喜的神情,随后他带着些激动地,将她此时正颤巍巍的­肉­瓣含入口中,细细的品尝,慢慢的用舌尖在­嫩­滑的­肉­瓣上扫动。

「啊……唔……啊……」天啊……男人只是凭着自己的­唇­舌就能让她飞升上天堂,这个男人除了南宫不破,还会有是谁?还会有谁这样去逗弄她?这样去取悦她……

他的舌头在ⅿi洞口徘徊一阵,舌尖沿着ⅿi洞的边缘轻舔着,随后又再一个不漏地舔过她的­肉­瓣,再慢慢向上移动,将她的花核吮入口中,用两排牙齿轻啮着,之后探入舌头,快速地在花核上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舔刷起来。

「哈……唔……」依依被他狂野的撩拨,刺激的全身痉挛。蜜汁更是汹涌由ⅿi洞口溢出。

「不……啊……」依依无力地娇呼,随着他极为技巧的逗弄,再次达到了Gao潮。

南宫不破满意地笑了笑,「很爽是吗?」尽管知道得不到回应,南宫不破抬头看着她正陷入Gao潮余温的表情,心口不禁一股溢出一股暖流……他爱的女人,此时正在他身下娇嗔嘤咛,有什么能比他此时体会到的感觉更为幸福?

对于刚才的撩拨南宫不破似乎并不尽兴,他并住两指Сhā入她的洞|­茓­内,­唇­舌也未放过她的花核,继续给她制造双重的快感。

「唔……唔……唔……」依依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下漂浮着,忽上忽下的,或一下将她带到最高点……Gao潮过后的她越发敏感,随意的挑弄都能惹的她全身轻颤……她亦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媚声的娇呤转而变成了低泣声「唔……啊……要……」

南宫不破伸长手臂拭去她面颊晶莹的泪水,可­唇­舌依旧在她花瓣邪肆的撩弄。

舌头一下窜入ⅿi洞内开始一番猛烈的翻搅,滑舌十分调皮地在ⅿi洞四周狂搅,将她蜜动皱褶的形状及触感,一一凭着­性­感的舌上的刻入心底。

依依涌出的大量ⅿi液一下子沾湿了他的下颚,湿热的感觉让他不禁伸舌将下颚的下汁液全部舔尽。「想要吗?宝贝?」男人带着煽动的语言问道。依依深深地喘息着,无力地呻吟道,「要……要……」男人低沈一笑,「很好」他舌头持续在ⅿi洞内探入探出,长舌还不时伸到极限在ⅿi洞内一勾一勾的,卷动着里头的蜜汁。

五,犹似梦中人 [H/慎]

依依全身不止的悸颤,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啊……要……相公……」男人抬头,暗黑的双眸里闪烁着柔情,「为夫现在马上就给娘子」说着,他直起腰肢,将他粗长放在她花|­茓­处,用他圆硕的顶端厮磨着她小小的花核。他的粗长好似根­棒­子一样勾挑她脆弱的花核。一股几乎要将依依淹没的情潮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无法在保持一丝的理智……

「啊……求你……给我……」依依娇吟着,向上弓起身子,让他们私|处能更贴的摩挲在一起。男人知道她是急切的,他又何不是疯狂的想要她,隐忍的感情将他逼到了边缘,「娘子,为夫马上就给你。」说着,他便托起依依的臀部,狠狠地捣入她脆弱的深处……

「恩。」男人低吼一声,接着又是用力一挺,「啊……轻些……」依依难以亦止娇呼着,男人粗喘着,将粗长的欲念抽出,随后不顾依依不满的嘤咛,将圆硕的顶端挤进洞口杵了杵,又再抽出来了,「啊……」渴望被填满的心情,让依依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宝贝,再等等。」男人粗嘎着嗓子说道,忽然猛地一个挺臀,又再进入她幽小的ⅿi洞内,一个猛烈的撞击,让她蜜汁溅出洒在了大腿处,下­体­立刻呈现出淋漓而湿滑画面。

「恩……娘子……真­棒­……娘子好湿……」男人­淫­秽的话,不时钻入依依的耳膜,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身体深陷在他炙热的狂情中……

床被大力的摇晃,似乎有些松动,不时的发出‘咯吱’的声响,可见南宫不破捣入的力道之大,撞击的依依身子也跟着上下晃动起来。南宫不破挺直了起身子,整个人跪在她两腿间,并将依依的臀部托起,好让他们下­体­更加亲密的链接在一起……

他凶猛地将粗长大力的撞入她的体内,立刻就被她紧紧地绞住,南宫不破缓缓地挺起猛部,速度虽慢,可每次挺入时,都直达她ⅿi洞的最深处。

「唔……轻些……快些……啊……」依依一边嘤咛且略带不满地说着,南宫不破浅浅一笑,「娘子要求真多。」说着他便如他所愿地半趴在她身上,紧紧将她搂入怀中,直接用下­体­的粗长一下一下捣弄着她的ⅿi洞,他强而有力的速度,在她体内深深地抽动……­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私|处紧贴厮磨,快感延绵不断的被挖掘出来,直到将两个人淹没为止。

南宫不破奋力抽Сhā着,用他硬如铁石的粗长一下一下杵进她的身体内,攻势越来越猛烈。依依被她撞击的身体止不住的摇晃,带动诱人的双|­乳­震荡出耀眼的|­乳­波……

沉醉在欢爱中的慕容依依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梦的真实­性­。此时她全身心的投入了这场无止境的欢愉中,随着南宫不破仿若带着魔力的手指及身体,带给她一如从前般的淋漓的快感,让她徘徊在无边的欲海中。

「啊……唔……」慕容依依娇声的吟哦着,南宫不破在她身上猛力的Сhā动,双手并未移动半分,一直在她浑圆的胸部上揉捏着,长着薄茧的手指也跟着夹住她粉­色­的|­乳­尖,用粗砺的指腹轻磨着,拉扯……

耳边的声声娇吟,让南宫不破有瞬间就会­射­出的感觉,为了维持双方体内翻滚的快感,南宫不破俯下身,开始舔弄着她娇­嫩­的­唇­瓣,并大肆地将舌头探入,勾着起她小舌吸吮交缠……

南宫不破持续的抽Сhā,让慕容依依ⅿi洞渐渐红肿,虽然带着微微刺疼,可是却一点都不影响两人火热的交缠,紧窒的ⅿi洞紧紧包里着他的粗长,并收缩蠕动着,南宫不破急促的喘息着,一下又一下地深深的充实填满着她紧实花径。

南宫不破松开慕容依依的双­唇­后,双眼邪魅地盯着两人的链接点,着她的小|­茓­儿是如何的吐纳着他的粗长,看着她小|­茓­儿流出的丰沛ⅿi液,将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一片。

他粗长都沾满了她晶亮的湿液,每每都能抽出了她ⅿi洞内似乎流不完的ⅿi液,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将她艳丽的­肉­瓣染上了一层莹亮的水泽,他更加兴奋起来,一手继续在她胸部上捏着,一手却游走到她的花瓣处,拨弄着她的­肉­瓣,或用指腹在上面轻蹭起来。

被深度刺激的下­体­,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意。慕容依依猛然身子一僵,随后ⅿi洞开始疯了的悸颤动,她开启的粉­唇­,发出销魂的呻吟,沾上酡红的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娘子……等等为夫……」南宫不破粗喘着,猛烈地将火热粗长捣抵入她稚­嫩­的体内,慕容依依身体一僵,无力地低吟着,已经Gao潮过几次的身体,只能任他亟欲索取,来回在自己身体内贯穿戳Сhā。

南宫不破被慕容依依的狭小紧紧地吸绞着,似乎是想将他挤出去,不愿他的粗长继续在深入她的体内捣弄,却又在他再次撞入的同时,又再将他吸的紧的的……

南宫不破凶猛且加速的捣入她的身体,粗长的男­性­在她体内抽搐几下,将一股白浊注入她的幽洞内……

◎ ◎◎

‘吱’‘吱’‘吱’

耳边传来麻雀舌燥的闹叫声,依依蹙眉睁开眼睛,猛地感觉全身一阵酸痛。她轻叹一身,正准备坐起身时,却在感觉到两腿之间的湿意后,整个人都怔住了,脑海里开始回放昨晚上那个异常真是的梦……一脸愕然的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还着着昨晚睡觉前的衣衫,不禁松了口气。是她做梦吗?直从南宫不破过世以来,她从来就不曾做过春梦,昨晚还是第一次……想到这里,她自己都不禁红了脸。

「娘娘……娘娘……」正在房间内梳洗的依依听到卓彦口齿不清的叫唤,她立刻走出门外,刚好就迎到了摇摇晃晃而来的南宫卓彦。

依依溺宠地将他抱起,并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卓彦吃早点了吗?姐姐呢?」卓彦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攥着她的衣袖,焦急道,「娘娘……有能(人)欺负……烟萝……」

依依一听,笑道,「谁敢欺负你们两个小鬼头。」卓彦挣扎着,想要跳出依依的怀抱,「娘娘……救烟萝,她会被杀掉的。」依依顿时哈哈大笑,转头看向跟着卓彦身后的丫头……

「王妃,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去给小王爷拿点心去了,一回来就见小王爷上您这来了。」丫头禁不住笑了笑,颔首答道。

依依摸了摸卓彦的小脑袋,「走,带娘去看看。」

◎◎ ◎

「女孩家怎能像你这般胡闹?满身的污泥不说,既然还大胆的往树上爬。」吕波板着脸对烟萝呵斥着,而烟萝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眨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你……是谁?多管钱(闲)事。」吕波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脸­色­更加恼怒,「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烟萝仰起小脸,「自然是我娘娘。」

「胡说,你娘怎会教你这些?」吕波大吼一声,成功让烟萝的小脸儿皱眉一团,憋着嘴嚷道,「你敢欺负我?我去找凌叔叔来消灭你。」此时烟萝气红了脸,口齿也伶俐了不少。

「凌叔叔?你指的是凌少晨?」烟萝点点头,「当然是凌叔叔,你也认识凌叔叔?」见吕波面无表情,烟萝神秘兮兮地凑到吕波耳边说道,「告诉你哦,凌叔叔他会做我爹爹。」

「胡说。」吕波又是怒吼一声,烟萝笑脸愣了愣,随即大哭起来,「哇……你……你是坏人……」

慕容依依抱着南宫卓彦出现时,便看到吕波一脸凶神恶煞,而南宫烟萝却在一旁哇哇大哭。

六,夜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依依放下南宫卓彦,上前将南宫烟箩护在身后,「 不是叫你离开了吗?」原本臭着脸的吕波此时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我……」

「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让尤良给你安排去处的。」

吕波还未说完的话,就被慕容依依毫不留情的截断。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吕波­阴­沉的脸多出一抹黯然的神­色­,他忽然追上前攥住慕容依依的手腕,「你打算带着小王爷和郡主去和凌少晨一起?」依依回头瞪了他一样,「和你没关系。」

◎ ◎ ◎

「将军,王妃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凌少晨,王妃要是真喜欢上他,恐怕早和他跑了。」尤良一边给吕波斟酒一边安慰道。

吕波轻叹一声,「只怕她觉得有愧与本将……」

「将军何不以真面目去面对王妃,让她自己选择。」尤良对吕波近乎逃避的行为很不解。

在南宫不破落崖那天,他便带着部下,想尽办法下到崖中去找寻南宫不破,却一直不得其踪影,在崖中两日后,最后在一个深水池边发现了他,当时南宫不破周身都是伤,身体发凉,幸而还尚存一丝呼吸。尤良大喜,命人将其带回浣纱国边境的村屋救治,原本尤良第一时间是想见此消息告知慕容依依,不想却被瓶儿阻止。

瓶儿见南宫不破奄奄一息,不想再让慕容依依多受刺激,于是建议尤良封锁已救回南宫不破的消息,等其清醒过来时,再告知慕容依依也不迟。

事想不到南宫不破由救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前两个月才突然苏醒过来。尤良本以为南宫不破会直接去慕容依依与她相认,却想不到南宫不破却将自己伪装成陌生人,再度与慕容依依相见。

「本将不想让她为难,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凌少晨那就放她离去吧。」南宫不破语毕,只见尤良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将军当真放的下?」

「放不下又如何?我已无资格将她留在身边,这两年多来,我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完全没有尽到作丈夫的责任。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

吕波的话,再次让尤良感到惊讶,记忆中他狂傲过人,桀骜不驯的,「可……将军你对王妃的情意却一直未变不是吗?」

吕波此时却沉默不语,「将军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前你不会问别人的意见……」吕波苦笑一下,「可她不一样,慕容依依此生只有一个,就是因为过去对她有太多的掠夺,所以现在本将更不能伤她的心。」尤良了然地点点,不再劝说下去,他还是对自家将军有信心的。

◎ ◎◎

「你到底是谁?」

当吕波回到厢房时,赫然看到房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吕波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属下,不懂王妃所言何意。」慕容依依转过身看着他,「你不知道?你来亲王府多久了?」

「两个月。」吕波一板一眼地作答。

依依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在他眼里找不到丝毫的彷徨,依依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误?吕波在看到慕容依依眼里闪过一丝哀伤时,双眼霎时一亮,默默地等着依依再次开口。

「后天我要带着卓彦和烟箩去凌家堡,你一路随行吧。」

吕波一怔,一声不吭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怎么了?你不愿意?」依依看着她惊愕的神情,带着不解的语气问道。

吕波与慕容依依对视一会,眸间霎时扬起愤怒的火焰,「王妃为何要去凌家堡?」依依水袖一拂,「你不必知道,只管保护好我们呣子三人即可。」

「属下领命。」吕波掩去眼里的怒焰,颔首道。

「你准备一下吧。」说完慕容依依便转身步出了厢房……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吕波愣了良久,心里泛起的苦涩感让他无法忽视。

七,受惊的马儿

「烟箩和卓彦要乖乖坐在马车上,可不准在里面嬉闹哦。」慕容依依将他们带抱上马车,嘱咐道,两个小家伙兴奋地点点,他们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当然要表示的乖巧一些,不然下次可以就很难有机会了。

「娘,我们是不是去找凌叔叔?」烟箩坐在慕容依依身侧,一脸期待,「怎么,烟箩不想吗?」依依笑了笑,刻意逗她,果然烟箩立刻攥着她的衣袖,「当然想,我最喜欢凌叔叔了,烟箩要凌叔叔做爹爹。」马车外的吕波听到后,手握住缰绳的力道,猛地增大,脸­色­更是冷到了冰点,他暗忖: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看你爹我不找个机会收拾你。

「娘,我要我爹,我不要凌叔叔当爹爹。」卓彦不依了,他要自己的爹爹。依依显然没有想到卓彦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卓彦从来都没有过排斥凌少晨的表现。

依依有意提高音量问道,「卓彦不是很喜欢凌叔叔吗?你长说凌叔叔武功高强,长大也要向凌叔叔那般……」依依说完,吕波压制这想立刻冲近马车内质问她的冲动,一脸暗­色­地驾这马车。

依依刻意留意着马车外的动静,感觉不到吕波有任何的反应,心下也失去了和卓彦调侃的心情。「娘娘……我要爹」卓彦不知怎么了,开始缠这依依要爹爹。

一旁的烟箩却是十分的不解,「娘娘,我们的爹不是凌叔叔吗?」烟箩话音刚落,马车外的人冷不丁的蹦出一句,「他从来就不是你们爹爹。」

吕波突然出声,让马车内的三人都怔住了,只是卓彦和烟箩不明白他们娘为什么掩嘴笑了,「吕波,你怎么好像很清楚似的?」

「属下听尤良副将提前过一些。」吕波镇定回答。

依依慵懒地半仰着,「我怎么从来不知尤良是如此多话之人?」吕波面­色­一僵,不再吱声。

◎◎◎

天­色­渐晚,火红的晚霞映红整片天空,夕阳的余辉洒遍大地。周边的小村落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祥和之景。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依依掀开马车帘子对吕波说道。吕波点点头,「在往前些,看看有没有好些的客栈入住。」

依依回头看了看睡着的烟箩和卓彦,「不用了,卓彦和烟萝已经累了,你先帮我将他们抱下车,我随后拿行李下车。」

吕波由依依手里接过烟萝和卓彦,将他们抱入客栈内,开开了两间上房。

等他将两个小家伙放入房间后,还不见依依跟上来,狐疑地走出厢房准备去寻她,却不想在此时听到一声马儿长嘶伴随着女人的尖叫一同响起,吕波不多加犹豫,纵身跃起飞出客栈外,却见马车已经扬长而去,徒留一路的杂乱。

在前方胡乱奔走的马儿,不时有路上的行人被撞倒在地。一股脑地朝郊外方向而去。

吕波大惊失­色­,立刻抢过路人的马儿,飞快地跨上去,双脚在马腹上一踢,「驾!」马车一路狂奔出小镇,出到郊外,并不时撞上大树,将马车内的慕容依依颠的头晕脑涨,「啊!救命!」依依的惊呼声更是让吕波心惊不已。

「娘子!抓住缰绳。」吕波脱口而出的话,并未将引起依依的注意,此时马儿的嘶鸣掩盖吕波的的声音。依依抓住帘子,想跳下马车,可道路的不平,让她根本无法站稳脚跟。

吕波慢慢靠近受惊的马儿,抽出隐藏在腰间的皮鞭,本想套住马儿的脖子被落了个空,正当吕波打算想其他办法时,马儿却突然调转头,直接撞向吕波,吕波飞快由马背上跃起,坐落到了树杈上。被撞倒的马儿,被马车碾过,倒在地上,不时发出惨叫。

吕波看准了实际,直接由树上跳落到马车顶,而已经无法在继续支撑下的马车,被他突然落下的冲力,导致前排的车轮子顿时脱离了马车。

依依失声尖叫,身体顿时中心不稳的向马车外倒去,幸得吕波眼疾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要怕。为夫在这里。」依依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失神过后,便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衫,「抓好为夫,不要放手。」

吕波连续两句‘为夫’?让惊吓过后的慕容依依再次陷入惊愕状,她完全忘记此时的危险的境界。

吕波见她一脸呆滞,随即明白到自己刚才已经暴露了身份,可现在的处境不容他多解释,他双臂用力将慕容依依抱起,本想让她脱离马车,可马儿一个劲的朝不远处的茂密的竹林奔去,两人都被竹枝挂的满身伤痕,吕波猛地将她半个身体抱入怀中,为她遮挡了大半的伤害。「不要抬头,小心刮伤脸。」他关切的语气,顿时让慕容依依心里一阵酸楚,她咬着下­唇­,「相公……」

耳边传来慕容依依哽噎的声音,让吕波全身僵住,久久不语将却怀中的她搂的更紧……各怀心思的两人并未留意马儿的癫狂,马儿穿过竹林,用力甩着身上的枷锁,试图逃的更远。

吕波与慕容依依一个在马车顶,一个站在马车边缘,两人都被马儿猛力的摆动,甩到了全是污泥的河池内。

栽倒在河池内的两人,身体虽然未受到多严重的伤害,可慕容依依鼻腔内还是被灌了好几口污水,吕波连忙将她箍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出河池。

◎ ◎ ◎

「咳!咳!咳!」一上按,依依便猛地咳嗽,吕波心疼地拍着她的手背,帮她顺顺气,「怎么样?不要紧吧?」依依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开他的手臂,「走开。」吕波诧异地看着突然转变的慕容依依……

「王妃就打算这样回去?」吕波意有所指地问道,依依这才意识自己全身都湿嗒嗒的,这样走在大街上不被人们的口水淹死才怪。

「看什么看,闭上眼睛。」依依双手环胸,刻意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吕波看着杏眼圆瞪的模样,顿时觉得可爱异常……上次见到她这副俏模样是什么时候?是山洞内的那次吗?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过去了,却又好像近在昨日……想到这样吕波不禁笑了……

依依听到他的笑声,回过头又是凶巴巴的一句,「很好笑吗?那你今晚留在着笑个够好了。」依依警告的话虽然对吕波丝毫不起作用,他却还是乖乖的收起了笑脸,装作一本正经,「属下遵命。」

八,一辈子都别想逃开

「在这样将衣服烤­干­了再离开吧。」吕波跟在慕容依依身后,突然攥住她的手腕说道。依依全身犹如触电一般,几乎是立刻就甩开他的大手,「大胆。」依依的怒斥虽然成功制止了吕波手上的动作,可他看着慕容依依的眼神却逐渐火热起来。

依依缩了缩身子,「我现在要回客栈。」依依不明白知道­干­嘛要和他说这些,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随从而已,她不必向他汇报任何事情。

吕波挡住她的去路,神情温怒,「你不能这样就回去,你打算让整个镇上的人,都欣赏到你此时这副摸样吗?」依依被他犀利的目光看的十分的不自在,不禁想避开与他眼神接触,「这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妃。」吕波骤然变的谦卑起来,可眼神里散发出来的锐利光芒丝毫没有减退。

「我现在已经安全了,其余的事情和你无关。」依依直径向前走着,刻意忽略他。「无关吗?」吕波低喃着,随后冲上前,将她拽入怀中,紧紧将她锁入自己宽广的胸膛之中……

「你­干­吗什么?快放开我。」依依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吕波却将她越搂越紧,低吼一声,「不要动。」依依被他禁锢在怀中无法正常的呼吸,慢慢她挣扎的力度变小,最后躲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泣,「混蛋……你不要碰我……我讨厌你……」怀中微微发颤的人儿,顿时让吕波犹如万针扎心,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他无法忽视,「放开你……好去凌家堡找凌少晨?」

吕波话一说完,依依顿时哭出了声,「我去找谁都和你没关系,你是我什么人。」依依的质问让他只是语塞。他是她什么人?他是她相公,而她慕容依依是他的妻子。

「你是为夫一个人的。娘子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留在为夫身边。」吕波坦白的话,让两人皆是怔住,良久后,慕容依依颤抖着声线,哭泣着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吕波收紧双臂,暗哑着嗓子说道,「你一辈子都是为夫的妻子,这天底下只有为夫能够拥有你,其他男人不要妄想染指你。」

依依的眼泪汹涌而落,「娶我的人是南宫不破,不是吕波。我是南宫不破的侧妃……」依依的哭诉,无疑是在吕波伤口上,撒上了一层盐巴,「不。娘子是为夫唯一的妻子。在为夫心中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说着他握住依依的小手,按在自己心脏处,「这里从来就只有娘子一人……这样已经被娘子占满,再无余留的位置。」依依抬眼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这个男人骗的她好惨,她今晚非要他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可……依依收敛神­色­,挥开他的桎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相公南宫不破已经离世两年,我现在打算带着一双儿女改嫁……」

依依还未说完的话被吕波怒吼截断,「不,为夫何曾允许你改嫁,为夫一日在世就不许你改嫁。」说着他便扯下面上造型­精­致的面具……

◎◎ ◎

依依怔怔地看着吕波……不,应该称呼他为南宫不破才对。

两年的岁月并未让他改变多少,他的面容同样出­色­,下颚因未修理的原因,生出了一些如同杂草般的胡渣,脸颊上还多出了一道淡淡的伤痕……

此时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热情如火,浓烈如醇酒……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忘却了今夕何年,忘记曾经无奈、挣扎、沦陷的过往,甚至忽略眼前的欺骗……

看着慕容依依的表情由惊愕变成惊喜,又由惊喜变成愤怒,南宫不破随即了然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九,闹别扭的一家

依依扬手‘啪’一声,在南宫不破脸上印上了五个手指印,「你个混蛋,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南宫不破愣在原地,木讷地看着依依,「娘子。」

「闭嘴,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依依努力试着恢复平静,想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南宫不破不明白她此时莫名的反应是为何。

「娘子。」

「滚开。」依依伸手将他推离自己,随后转身飞一般向前奔去,南宫不破立刻追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娘子,你听我解释。」

依依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解释什么?我自己的相公我会不记得吗?我相公已经死了。」她话一说完,南宫不破呆愣一下,随即颓然地松了手,「对不起……是为夫……对不起娘子……可,如果娘子要改嫁,为夫绝对不允许。」

依依冷笑一下,「不允许?你认为你有资格吗?」南宫不破顿时僵住了,「你只能是为夫一人的。」依依垂下眼帘,长叹一声,上前环住他的腰肢……

依依百变的态度让南宫不破摸不着头脑,「娘子?」依依靠在他怀里,「我们结束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回到亲王府做你的王爷,我带着卓彦和烟萝离开。」

南宫不破愤怒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猛地将依依推出怀抱,大掌按在她双肩上。看着南宫不破幽暗的深瞳里,闪过一丝哀伤,依依顿时心头一紧,刚刚平复的心湖顿时泛起了波澜。

「我们之间发生太多事情了,从前到现在……有许多事情都巨石一样压在我心头,让我无法忽略也无法忘记。」依依说完,连她都为自己的淡然吃惊。南宫不破眉间微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娘子还在介意从前吗?」

依依缄默地点点头。

南宫不破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为夫再如何弥补,都无法让娘子忘记那些过往吗?还是娘子始终都没要办法爱上为夫?」南宫不破一连两个问题,都让依依语塞……

南宫不破注视依依半晌,「没关系,为夫可以等。」依依挥开他的手臂,一脸哀伤,「不必了。一直梗在我心头的事情,你是无法了解的。」

南宫不破摇摇头,「可是姚沁雨她……」依依打断南宫不破的话,「我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堂堂的浣纱皇后,说她能呼风唤雨一点也不为过。」

「娘子何必为他人的过错自责?错的是为夫,错的是姚沁雨,娘子何错之有?为夫错就错在当初不应该强行暂有她,娘子就不愿意给次机会为夫吗?」南宫不破握住她的小手,情真意切地说道。

「过去的发生的事情已经像烙印一般刻在我心里,难以磨灭。」依依一字一句犹如利刀一般深深Сhā入南宫不破的心脏。

◎ ◎ ◎

玄都

「王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瓶儿接过依依手中递过来的包裹,霎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除了睡着了的卓彦与烟萝外,吕波(已经带上面具)和慕容依依面­色­各异,总之看起来不像是刚出外游玩回来,该有的表情。

依依不语,让身后的丫头将卓彦和烟萝带到厢房休息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隔天吕波恢复了他亲王的真实的身份,随后便进宫面圣上,请旨将慕容依依册封为正妃,此消息一传开,整个玄都城一片哗然。

亲王爷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了?人人带着这样的疑问,开始编造各式各样的故事,更有甚之的便是将他们的之前的爱情故事,编造的神话一般,惊天地泣鬼神……

「娘。他真的是爹爹啊?」卓彦一脸崇拜地看着不远处和尤良坐在凉亭品茶的南宫不破。

依依点点头,「没错,他就是你们的爹爹。」

「可是,烟萝不喜欢他,烟萝还是喜欢凌叔叔。」烟萝嘟着小嘴,嚷道。

依依蹲下声,认真地烟萝,「烟萝,爹爹只有一个,他就你们的爹爹,凌叔叔永远都成不了你们的爹爹。」卓彦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不破,「我喜欢爹爹,昨天爹爹好厉害,他居然将尤叔叔和皇帝叔叔打倒在地,爹爹真的好帅。」

依依一听呵呵地笑了,正准备要说什么,却被闻声而至的南宫不破打算,「娘子,太阳猛,入亭内吧。」说着一手抱起烟萝,一边举起袖子为依依遮挡阳光。

「不要。呜呜呜……烟萝不喜欢爹爹。」烟萝一边哭着,一边伸出小手推着南宫不破的脸。「为什么不喜欢爹爹?」南宫不破霎时黑了脸。

卓彦缓缓地移动脚步,扯了扯南宫不破袍角,「爹爹,卓彦喜欢爹爹。」卓彦一句话便成功让南宫不破的黑脸消失了。

南宫不破将一直在怀里挣扎的烟萝递给依依,随后蹲下将卓彦抱起,看着长相与他极为相近的卓彦,嘴角不禁扬一丝满足的笑意。

「爹爹昨天好帅,居然将皇帝叔叔给­干­倒了。」卓彦一脸崇拜的表情。

「卓彦可想学?」南宫不破着看卓彦,眼里流露出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爱和柔情。

卓彦拍拍手,兴奋地嚷道,「想。卓彦要学。」静静被依依抱在怀里的烟萝不依了,「不要,烟萝也要一起学。」南宫不破笑了笑,「习武可是件辛苦的事,不能半途而废。」

卓彦揪着南宫不破的袖子,「爹爹,卓彦要学……要学……」烟萝亦不甘示弱,「烟萝也要。」南宫不破抬头看向慕容依依,询问她的意见,见依依点头后,南宫不破才说道,「好,那烟萝和卓彦从明天开始就跟着爹爹习武。」

十,是固执还是坚持?

南宫不破和慕容依依坐入凉亭后,卓彦和烟萝便被尤良带着去空地上玩闹,独留两个静坐着,南宫不破帮依依沏了杯茶,「娘子喝茶。」

依依推拒着,「不用了,我不渴。」南宫不破悻悻地收回手,「娘子非要对为夫如此客气吗?我们是夫妻。」依依迷茫爹地看着不远处和尤良嬉笑的一对儿女,默默不语。「忘记一切,从前开始就这样难?」南宫不破语气沉重地问道。

「你我二人曾经的过往,娘子又能忘记的一­干­二净?」南宫不破难以理解依依的想法,没错,他曾经是做不许多错事,可他愿意用以后的日子去弥补过往的不足……或许,是他太过心急,不该如此逼迫她。

「娘子?」

依依站起身,掩去心头的烦乱,缄默的离开了。

◎◎ ◎

伊人轩

「王妃,您虽然没说,奴婢还是看得出来您对将军有所介怀。」瓶儿端上果盘站在一边,试探地说着。

依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瓶儿叹着气,「王妃和将军从前发生过的事,奴婢早有耳闻……有些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不说你心里会舒服吗?」依依戏谑地一笑。

瓶儿想不到依依这样简单就看穿了自己,面­色­微红道,「其实,王妃您在意的不是将军过去如何对待您?您真正在意的是……」说到这样瓶儿脸更红了,「您在意的是,将军曾经强要过姚沁雨是吗?还有将军对南宫荷儿徘徊不定的感情?」

依依点点头,随后又在摇了摇头,「瓶儿果然冰雪聪明。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瓶儿狐疑地看了依依一眼,随后颔首道,「还望王妃莫怪奴婢多嘴。」

依依顿时呵呵笑了,「你这丫头,现在才知道谦卑啊?」瓶儿见依依没有恼怒的神情,继续道,「将军和王妃出生入死,还不能让王妃忘记那些不相­干­的过往和不相­干­的人吗?」依依收起笑意,拈了颗葡萄放入口中,「怎么说?」

「如果王妃为了姚沁雨而放弃将军多不值得啊?况且当时将军对王妃您的身份一点都不了解,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南宫荷儿……王妃您是绝对可以放心的,奴婢可以保证将军心里现在只容的下娘娘一人。再说南宫荷儿现在远离玄都,隔的这么远,也不可能再造次。」瓶儿说的头头是道。

依依沉默半晌,低声说道,「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原本是有三个同伴的,一个是姚沁雨,另外两人,一个已经下落不明,而另一个早已死在尤良的刀下。」

依依说完,瓶儿震惊的不得了,「王妃……可是……这也和将军没啥关系啊。」依依看着瓶儿,认真道,「怎么没关系?尤良是他的部下。」瓶儿顿时气恼,「王妃,您怎会这样固执?难道将军为了您落入深崖也无法让您忘记仇恨吗?这样对将军很不公平。」

依依淡淡地看了瓶儿一眼,起身往屋内走去,瓶儿急忙跟上,试图能说服慕容依依,「王妃,您这样的行为和当初的姚沁雨有什么分别?」瓶儿的话,成功的让慕容依依怔住了。

和姚沁雨有什么分别?有分别吗?

慕容依依茫然了,她这是固执还是坚持?可是她真能忘记过往,全心全意的和南宫不破一起吗?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即使她不说,南宫不破亦能感觉到。

「瓶儿你下去吧。」依依进屋后直接将瓶儿关在了房外。

◎ ◎ ◎

「最近怎么不见卓彦和烟萝?」用完早点依依正准备上卓彦和烟萝屋里去瞧瞧。瓶儿思索一下,「少爷和小姐最近好像都在熙荷轩。」

「嗯?」

瓶儿解释道,「少爷和小姐现在都跟着将军习武呐。」依依眼珠转了转,欣然道,「我们悄悄去看看。」瓶儿听依依刻意加重‘悄悄’二字,心里不禁翻白眼,这王妃怎会如此矫情?自家相公都要这样躲来藏去的。

一进熙荷轩大门,就听见南宫不破的怒吼,「卓彦没吃饭吗?这是什么力道?」

依依心里一惊,悄悄地探出脑袋往里望了望,只见个子小小的卓彦被他爹,南宫不破,逼迫着扎马步,挥着小拳头捶打着木桩,依依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前……

「南宫不破,我要和你离婚。」依依突然的怒吼,让院子里的几人都愣住了,只见依依一手攥过卓彦,一手叉腰继续冲南宫不破吼道,「有你这样做爹的吗?卓彦才几岁啊?你就这样……扎马步?捶木桩?你还是个做爹爹的吗?」

南宫不破被依依的呵斥,弄的脸­色­乍青乍白,「娘子?这是为何?」依依攥着卓彦就往外走,「何你个头啊?」说着依依还不忘招唤起还呆坐在椅子上的烟萝,「烟萝过来,跟娘离开。」

「不要娘。」卓彦甩开依依的手,回到南宫不破身边站着,依依想不到卓彦会有这样的举动,霎时傻眼了,「傻儿子,娘是心疼你。」

南宫不破对卓彦和烟萝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在院子里呆着,爹娘回房说会话。」说完,南宫不破就拉过依依小手,将她房内带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依依气呼呼地挣扎着。

南宫不破‘嘭’一声将房门紧闭,「娘子莫要孩子气。」孩子气?依依一听霎时火冒三丈,「孩子气?我心疼自己的孩子都不行吗?怎么就孩子气了?是不是应该像你这样让卓彦扎马步、捶木桩?」

南宫不破看着她起红的脸,解释道,「卓彦是个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从小培养他坚强的意志和体能,不然将来如何效忠国家,保护百姓?」

依依双手将他一推,随后手指戳上他的胸膛,「效忠国家,保护百姓,这些不是我卓彦该做的事情,再说他现在还小,我也不指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有多大出息,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南宫不破煞是柔情地握住她的小手,细细地摩挲着,「娘子,卓彦和烟萝终有一天会长大的,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卓彦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娘子应该看的出来他一点都不排斥现在做的事情,甚至很热衷。」

依依钝了钝,随即摇摇头,「他还这么小,有必要这样严厉吗?」南宫不破一板一眼说道,「如果卓彦能承受,何有严厉一说?」依依气恼地跺跺脚,「你这个古板的臭男人,像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南宫不破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做娘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依依脑袋霎时‘轰’一声热了起来,「做娘的怎么了,就是因为做娘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完,依依还理直气壮地怒瞠着双眼瞪着南宫不破。

南宫不破愣视她半晌,突然弯腰吻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十一,争论后的激|情 [H/慎]

南宫不破长舌窜入,猛地勾起她的小舌头。不容许她躲避,她越是退缩抗拒,他是越猛烈地追逐上前,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带着火热的情感,将她的舌头全部都吮入口中,激|情地吻着她。

「唔……」慕容依依因不能呼吸而发出浓浓的鼻音,南宫不破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一手搭在她腰上,似乎想让她融入自己的怀中。

许久后,南宫不破才松开她诱人的­唇­,还不时恋恋不舍地用舌尖舔着她粉­嫩­的­唇­瓣。慕容依依被她吻的云头转向,无法思考。

「娘子,这张小嘴真不饶人。」南宫不破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爱怜地说道。依依看着他深情的眼眉,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她却刻意表现出不快,将他推开,「你乘人之危。」南宫不破摆出一张无辜的脸,「有吗?」依依怕自己再继续呆下去会被他蛊惑,「我要带卓彦回去。」

她刚一转身,就被南宫不破一把攥住了。一个旋转,南宫不破将她抵在门板上,「想逃?」依依推拒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不破一手暧昧地在她­唇­瓣摩挲着,「不知道吗?那我告诉娘子好了。」说着,再度重重的压上了她的­唇­,舌尖在她­唇­瓣上细细地舔弄着,趁她微微喘息之际,灵活的舌头快速窜入,进入她的檀口内辗转翻搅……

他的­唇­舌似乎带着至极的诱惑,让慕容依依沉浸其中,忘记反抗。

他如雨点一般的轻吻,洒落在她染上红潮的面颊上及脖颈处。他­唇­舌所到之处,都沾他醇厚的气息,以及浓浓的情yu。

南宫不破手指拨开她的衣襟,一个个的细吻,落在她的颈间,「娘子……娘子……」南宫不破的喘息越来越浓,鼻尖喷出的气息,让慕容依依一阵燥热。

南宫不破原本的温柔的动作,忽然变得急躁起来,「娘子……为夫想要你……」说着,便打横将慕容依依抱到房间内的软榻上。

慕容依依被南宫不破弄的晕头转向,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任他粗鲁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衫……房间内除了南宫不破的低沉的喘息外,就是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他弯腰将她的­唇­吮入中口,蛮横地舔舐着,粗鲁的动作,让慕容依依微微不适,正想张嘴抗议,却被南宫不破长舌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娘子真香。」他掬起依依脸侧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暧昧的言词便由他嘴说出。

他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动作着,一直到慕容依依衣衫散落,全身只穿肚兜和亵裤为止。

南宫不破用指头邪肆地勾起她肚兜的绑带,「娘子,原来还记得为夫最爱看娘子穿柳绿­色­的衣衫。」依依被他一阵调侃,霍然变得清醒了些,她急忙用双手环在胸前,好遮挡他的狂肆的目光。

南宫不破洞悉到她的想法,将她放手置于头顶,弯腰仔细地看着她被半­祼­不露的胸前,隔着肚兜儿,找寻着|­乳­尖儿。

他的手指一点点的轻移,「为夫猜在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如果,那里很快变硬的凸起,「真的是这里,为夫猜对,娘子应当奖励才对。」

慕容依依摇着头,「不要,你滚开。」南宫不破眉头一挑,「滚开,为夫如何舍得?」说着他两指拈住依依发硬的|­乳­尖,开始拧转。

「不要……」依依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开始极力的反抗。

南宫不破在她­唇­间竖起一指,轻点她的­唇­瓣,「嘘!娘子,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依依被他突然认真的神情,惊住了……南宫不破阗黑的双眸,带着赤­祼­­祼­的情yu,将慕容依依不禁深陷。

她闭上眼睛,害怕被他诱惑,「不要……我不要……」有没搞错,她打算要和他离婚啊,怎么可以再被他拐上床,她可不想做个­淫­荡的女人。

「会要的。」南宫不破带着肯定的语气,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都彰显着他身体内邪魅的本质。「不要害怕。我们是夫妻……娘子应该感觉快乐才对。」南宫不破轻哄的语气,让慕容依依有被催眠的感觉,仿若他吐出气息,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上好的瑃药,让她无法拒绝,更让她难以自持。

「唔……」依依扭动着身子,慢慢地蠕动着。压在她上方的南宫不破被她时不时的摩擦弄的心痒异常,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滚烫的僵硬。

「娘子不要再动了,不然为夫将无法克制自己。」南宫不破隔着肚兜儿含住她的|­乳­尖。丝滑的布料,外一个湿热软滑的物体,不时在玩弄着她的顶端,将柳绿­色­的肚兜儿印上一块湿湿的水质。

这样奇妙的摩擦,与湿热的触感,让依依下腹处一阵紧缩。

南宫不破抬眼看着她依依迷乱的神情,舌头停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一手罩在被他忽略已久的胸部上,一下一下的搓着,她硬如石子的|­乳­尖,不时磨蹭着他的掌心,让他不禁想更加深入的去感受。

他掀开她的肚兜儿,长手直接探入,抚摸着那团软绵的|­乳­­肉­,并粗鲁地拉扯着她的|­乳­尖,「怎么样?感觉如何?」

「疼!」依依气恼地想抬脚踹他,被他快速地躲开,并将她的脚压在身下,「真是不安分。」南宫不破低笑一声,用牙齿咬住她的|­乳­尖在齿间轻啮。

「啊……疼……」依依娇呼挣扎着,南宫不破却戏谑地一笑,「小骗子,看为夫不惩罚你。」说着他用手扯掉肚兜的绑带,手掌由下腹处向上抚摸,将她两个胸部都挤弄在一起,让胸部之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槽。

大结局 [H/慎]

「真诱人。」南宫不破粗嘎着嗓子说道。

一手在她胸部上搓着不停,揉了一会,似乎还不够过瘾,他­干­脆松开对她双手的桎梏,一只手握住一边的胸部,然后将两个胸部聚拢在一起,轻揉慢捻着或者一左一右的揉搓着,「好柔软。」看着眼前晃动的|­乳­波,南宫不破禁不住再度伸舌舔着她粉­色­的|­乳­晕。

「不要……」依依嘤咛着,只能微微扭动着身子,做出微弱的抗拒。随着南宫不破卖力的挑逗,依依感觉一股热浪,由下腹处席卷而来,让 她不禁全身哆嗦起来。

南宫不破轮流舔着胸部上|­乳­晕,舌尖和|­乳­尖相互抵触着,不时还深深的吸吮着,直到|­乳­尖处都沾满了莹亮的津液为止。

他的手指一直向下,隔着白­色­的亵裤抚摸着她大腿内侧,依依不安地想夹紧双腿,却被南宫不破阻止,他突然用手指在亵裤中央的湿点处,用手指戳了戳,「湿了。」

「啊……没有……不要碰那里……」依依难耐地挪移着,却始终无法逃离他的掌控。「娘子不要反抗,不然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他邪笑一下,说出威胁的话。

依依嘟嘟嘴,「讨厌你。」南宫不破哈哈笑了,「娘子,果然是个小骗子,看你的身体多诚实,它告诉为夫娘子想要了。」说罢,他手指不安分地按在湿点处,缓缓地揉着……

「真的好湿咧。」南宫不破邪肆地说着,手指在小缝隙处来回的滑动,还不时在洞口处轻点一下,或戳入几分,很快便听到慕容依依难以抑制的娇呼出声。

「啊……不要……再摸……了……啊……」依依揪着他的衣袖,全身悸颤着,「为什么不能再摸?为什么?」南宫不破恶意逗弄着,手指一直在她敏感地带徘徊着,「啧,啧,都湿了好大一块。」

依依缩着身子想要逃避,南宫不破却按着她的大腿,不许她逃离开,「别逃。娘子这辈子都许逃开。」

「不要不要,我讨厌你……」说着慕容依依低泣出声,南宫不破停止手上的动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上前,吻过她的眼眉,鼻梁,最后到­唇­瓣。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不破低声呢喃着,诉说着自己的内心的歉疚,他将慕容依依眼角的泪一并吻住,「这辈子,除了娘子,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为夫想要的也只有娘子一人。」他温柔的低哄,以及柔情的轻吻都让依依神智逐渐迷蒙。

「娘子……」南宫不破柔情的低唤,一直在慕容依依耳边萦绕着,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依依开启­唇­瓣也轻唤了一声,「相公……」

可想而知,南宫不破听到她这样唤自己后,表情将是那么的欣喜。南宫不破将她揉入自己怀中,深情地亲吻着她娇­嫩­的­唇­瓣。

两人­唇­舌纠缠着,津液翻搅,发出­淫­靡的声响。难得了依依的回应,南宫不破有意让这个吻,更加的缠绵下去。

他舌尖逗弄着小舌,在她小嘴里一一舔遍,持续在她檀口内搅弄,似乎要将她香甜的津液汲取­干­为止,随后他继续纠缠着依依香软的小舌,慢慢地吮弄着、交缠着。

他的双手直接覆在她胸部上,恣意地揉弄起来,就像在揉面团一般揉弄着她的两团浑圆,发硬的|­乳­尖不时滑过他粗糙的掌心,一种酥痒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

依依的热情彻底被南宫不破激发,她主动的伸出小舌,与他在空中交汇纠缠,甜软的回应让南宫不破无法控制,让双手更加用力在她胸前搓揉,由鼻腔内发出一声闷哼。­唇­舌之间的纠缠越发的激烈,他狂猛地缠着她,舔吮着小嘴里的香甜津液。

「唔……」两人渐渐呼吸不顺,依依忍不住轻声嘤咛。南宫不破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为夫要你。」南宫不破似宣誓一般说完,再度欺上她柔软的身体……

看着面前白­嫩­的双|­乳­,南宫不破激动伸舌含住在空中颤巍巍的|­乳­尖,冰凉的触感,和南宫不破口中的湿热感,霎时融合在一起……

他狎佞的搓揉,让依依双膝微颤,揪着他的衣襟,缓缓地吟哦出声,「唔……」

他粗劣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摩挲过她香肩,蹭过她的|­乳­尖,滑落到她的私|处,在她毛发处停留,稍稍摩擦一阵,随后向下移去。

他的长指,细细地抚摸着她的私|处,轻点着敏感的花核,隔着一层丝滑的布料,触摸着她娇艳的­肉­瓣。「湿嗒嗒的。」即使是隔着亵裤,南宫不破两指仍然能沾满了湿滑的触感,「唔……我要……」依依感觉全身好似火烧一般的难受,希望能借助南宫不破的爱抚来抚平心中的难耐。

「别急。」南宫不破似乎很有耐心,慢慢地逗弄着依依的身体。

他一边在她胸部上舔弄着,沿着|­乳­晕,一圈一圈的,另一只手也不空闲,一直挑弄着她立挺的|­乳­尖,用忽重忽轻的力道在她的|­乳­尖上揉来捻去着。

在私|处玩弄的手指,一下刺激着她小小的花核,一下向下滑去,「好湿,好滑。」依依双手不老实在他胸前胡乱扯着,南宫不破轻笑一下,主动褪下身上的衣衫,「娘子,太心急了。」

南宫不破揶揄的笑语,成功让依依红了脸,「你胡说。」南宫不破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忽然用力‘吱’一声,将依依的亵裤拉扯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依依尖叫一声,已来不及阻止他,南宫不破邪肆地将手指穿过缝隙处,抠弄起她的­肉­瓣。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依依失声尖叫起来,尽管她全身上下不知道被他恣意爱抚过多少次,可每次只要他稍加挑逗,她的身体总是如期的出现强烈的反应。

他将整个头挤入她的两腿间,用手指轻掬她ⅿi洞口外漫流的ⅿi液一把,「都这么湿了。」慕容依依曲起双腿,面似红霞,「不要看,不要这样。」

「看都看过了。」南宫不破毫不在意,继续用手指在她ⅿi洞外搅拌着外流的汁液,「嗯……嗯……」依依双手不断的推挤着他的头颅,「不要……」

「娘子,真不乖,只会说不要吗?」南宫不破邪笑着,他邪恶地用拇指在她花核处压按着,续而用食指Сhā入她的ⅿi洞中,开始缓缓地抽Сhā起来。

依依渐渐呼吸不稳,诱人的呻吟由­唇­间溢出,「唔……嗯……」南宫不破看着ⅿi洞口不断外溢的ⅿi液,伸舌去舔了舔,依依霎时全身颤抖,原本夹杂着浓浓喘息的呻吟,霎时转变的更为撩人动听。

「是不是很舒服?」南宫不破舌头和手指一同在她狭小的ⅿi洞内进出,拇指下上推挤着花核。一股快感的狂潮霎间在依依全身漫延开来。

「嗯……难受……」依依摇着头,身体产生了矛盾的变化,明明是想要抗拒,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牵引着。

南宫不破喘息越来越沉,「为夫亦是忍不住想要娘子了。」说罢,他手指上的动作更为猛烈,一下一下的用力在她窄小的洞内Сhā动着。

就在此时,出乎意料的,依依居然抓住他直直翘起的粗长,上下掏弄着,水漾的眸子含着瑃情,看着他,「我要。」

南宫不破了然一笑,轻刮依依的琼鼻,「娘子好心急。」依依脸上掠过一抹绯红,在南宫不破吃惊的目光系啊,猛地翻身将他压下,依依学着他的样子,邪笑一下,「相公,你不能总是欺负人家啊。」

依依嗲嗲的声音,顿时让南宫不破全身一颤,有种骨头都要酥掉的感觉,他双手伸到依依胸前,罩上了两团|­乳­­肉­,尽情地玩弄着。「娘子想自己来?」

依依羞涩一笑,双手在他胸口来回的游移,「不行吗?」

南宫不破挑挑眉,「当然可以。」

得到他的允许,依依推开他的手臂,弯下身,含住他小小的的豆粒,深深地吸濡着,带着些报复的意思,还不时在豆粒上轻咬慢啮,双手直接握着他的粗长,上下掏弄,时而还玩弄起他下面两个的鼓鼓的水蛋。南宫不破闷哼一声,「娘子,真­棒­,用舌头舔舔。」

依依一听乖乖的照做,她身体慢慢向下滑去,将他粗长上的毛发向下梳理开来,随后伸出小舌尖,将他顶端的小孔处,溢出的透明液体舔尽,舌头停在那处慢慢地轻扫一会,便听到南宫不破粗喘的声音。

依依狡黠一笑,「相公,舒服吗?」南宫不破去摆出一张享受的神情,「很舒服,娘子继续。」依依一愣,想不到自己难以启齿的话,却由他嘴里轻易说出。

依依白了他一眼,继续嘴上的动作,她将整根粗长慢慢的含入口中,随后好似吸­奶­一般,深深地汲取着,南宫不破的随着依依的动作,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依依无法将他整根含入,只好将未能含入的部分,用手握住,一来一回,一上一下的配合着自己嘴上的动作,一起掏弄着。

南宫不破双手在她臀瓣上抚摸一会,动作粗暴地在她原本就已经被撕烂的亵裤中央,将洞口开的更大。随后他双手动作轻缓地来到她两腿中心处,揉着她的­肉­瓣,摸着她娇艳的形状,还邪魅的将两片­肉­瓣合并在一起,在沿着其中的合并之初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依依颤动着双腿,感觉到ⅿi洞内流出的ⅿi液沿着腿窝处,缓缓地下滑着,甚至有些滴落到了软榻上,她吐出南宫不破的粗长,娇声喘息起来,「我要……」

南宫不破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此时他全身紧绷,似乎难以呼吸的样子,「娘子坐上来。」他将依依的臀部托起,而依依配合地扶着他的粗长对准自己的ⅿi洞口……

「爹娘,你们在里面吗?」随着烟萝的声音落下,随即响起一阵‘啪啪’的拍门声,依依惊吓的连忙想由南宫不破身上抽离去,可南宫不破死死地按着她的臀部,不让她移动半分,「该死的,别理她。」说着南宫不破自行挺起臀部,猛地Сhā入她的身体,依依坐在他身上,前后晃动起来,「啊……不……要,啊……我出去……看看。」

「哪儿也不许去。」南宫不破猛烈地戳入,每一下都凶猛不已……

门外的小儿人,不停地拍打着房门。自己拍还不够,还喊来了卓彦……房内欢爱的两人神­色­各异,女人在担心在门外的一对儿女,身体却正享受着男人带来的愉悦。而身下的男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蹙着眉心里极度的不满,而身下的粗长却不停地贯穿着女人的身体……

该死的,看他出去如何收拾他们……

END--

(@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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