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地总是要来的,雪怡然同意后太监宣柳千里上来。
柳千里还是那一付名士的做派,穿着得体,先给雪怡然行礼后朝大臣们拱手行礼,于礼节上倒也挑不出毛病,脸上也始终带着微笑,只不过脸上的微笑在看见白七的时候消失,换成了一种郑重的表情。
“原来是白公子,余州一别,一向可好?”满朝文武只对白七这般客气,当然是有原因的。
“托福,柳先生一向可好?”白七当然不能失礼,很客气的回应。
“白公子不是后魏的驸马爷么?怎么来到大齐来为官了?”这一下明知故问当然是别有用心,柳千里来之前早就通过各种渠道将白七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掉,现在说这话,那自然是想让白七处于一种特殊的位置,也算是一个挑衅的开始吧。上次在余州在白七面前没讨到便宜,后来又遭了白七的暗算,虽然不能确定是白七在弄鬼,但是现在白七与许玉嫣走的很近,白七难免难逃干系吧?
白七听了这话,心里暗道:小子,上次只是让你变阳痿,下次有机会直接让你太监。白七恶毒的想法当然不能放在脸上,脸上露出微笑道:“柳先生上次在后魏不幸染疾,这次可得当心了。”白七当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而且一说就是柳千里的痛处。
果然柳千里听了白七这话,顿时脸色就难看了,上次白七下的黑手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半年内都雄风不在,要不是国主请他的老师出手治疗,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柳千里生气归生气,可是在这里却不好发作,只能是干笑道:“多谢白公子的关心,下次公子回后魏时代我向国主问好啊。”柳千里这是故意把白七往后魏那扯,意思是想让雪怡然听了心里有想法。
白七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也笑着回答道:“柳先生你似乎搞错了,白七自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大齐的子民,几时成了后魏的朝臣了?”
柳千里顿时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白七。跟白七斗嘴不灵,柳千里转移目标,朝雪怡然恭身道:“外臣此番长途跋涉到大齐,还是托了白公子的福,此事还希望国主能给个交代,免得引起两国恶交为好。”
柳千里说的是什么,雪怡然当然清楚,不过还是要先装一下糊涂,这是玩政治的人都善于使用的伎俩。
“这个,刘大人你指的是什么事?还请说明白嘛。”要说雪怡然拿白七抓了端木绣的事情来做文章,那是因为顾忌白七和他身后的势力。
换成柳千里来要人,那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人是在大齐,白七回来后就把端木绣移交给了刘名宇,现在正软禁在后宫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张楚要想把人要回去,不放点血雪怡然又怎么肯罢休。
柳千里见雪怡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又不能把雪怡然怎么样,只能是气愤的说:“自我国主登基后,张楚国力日盛,威名扬于回海,今匈奴欲将十七公主送至我国和亲,谁料正是这位白公子,带兵半路劫走,这将置我国主颜面于何地?大齐与匈奴之争,我张楚一直保持中立,此事如不能得到满意的解决,我国决不甘休,今我张楚十万大军正枕戈待旦,时刻准备着雪我国主之耻。”
一下就把问题上升到武力威胁上来,气氛也顿时紧张许多。其实柳千里有不过是吓唬人,顶多两万边防军在边境上装模做样,他开口就是十万,这无非是想表达一种态度而已,大军集结,从粮草准备到部队到位,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事?”雪怡然干脆就来个牙,不认帐,人是在匈奴抢来的,大齐军队又没杀进张楚去抢人。雪怡然说着还问问满朝的文武,结果大家像商量好的一样回答:“臣等不知。”
这一下把柳千里给气傻了,冷笑着指着白七道:“白公子,也就是驸马爷就在朝上,国主何不问问他?”
雪怡然听了做奇怪状问白七:“驸马,有这回事么?别不是柳大人弄错了吧?”
白七何等聪明的人,也笑着回答:“陛下,微臣此去匈奴,所得马匹财物美女无数,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柳大人说的十七公主,还请陛下给点时间我调查,等我查出来里面有公主,当然是要还给柳大人的。”
雪怡然听了立刻点头道:“滋事体大,就劳烦驸马辛苦一下,给我仔细的查找。”接着雪怡然才回头对柳千里道:“柳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们确实不知道抢来的匈奴女人中有没有公主,我看你还是先等几天,等我们查清楚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对于柳千里的威胁,雪怡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早在得知白七深入匈奴时,由于担心匈奴报复,雪怡然早就向解州增兵数万,在武力准备上已经走在前面。得知白七拿到和亲的匈奴公主,雪怡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派人前去后魏与北秦,提出联盟的事,估计现在两个的使节正在来的路上呢。
第三部(42)再见卡仑布
看着白七和雪怡然在那里一唱一和,刘千里心里那个气啊,可是人家话说的也干净,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想翻脸又翻不了,只能站在那生闷气。不过柳千里要是知道就在刚才,雪怡然还拿这事来给白七架秧子,那还不得给气疯了。
雪怡然及时的见好就收,客气的朝柳千里道:“柳大人,麻烦你先回驿馆先住下,一有消息我 就通知你,你放心,人只要找到,绝对不会留难你的。”
还没等柳千里说话,雪怡然就继续道:“做天晚上没睡了,寡人有些乏了,散朝吧。”说着雪怡然已经站起身了,众大臣连忙一起喊道:“恭送陛下。”
放假了,现在白七看起来居然是闲人一个了。出了王宫,白七立刻就奔家而去,这个节骨眼上,跟任何人多话对白七来说,都不是一种明智的做法,雪怡然下了白七的兵权,白七有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主,一个大致的想法已经在白七脑海中形成,之只不过白七还需要时间去完善它。
接下来的几天,白七似乎过的很悠闲,白天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有时候还抱着孩子上街上转悠。白七抱孩子这个举动在这个年代来说,也算是一桩新鲜事了,士大夫阶层的男人在这个世界里是从不带孩子的,就算偶尔抱抱孩子,那也是在家里,从没有往大街上抱的。
开始的时候,雪绯红等人也拦着白七,可是白七一再坚持,她们也拦不住啊。白七的这一举动无疑又成为了京城里的一个新闻,虽然士大夫阶层对白七多少有些不屑,不过寻常百姓对白七的好感却是增加了许多。白七从一个被神话了地英雄似乎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老百姓的眼睛看问题最简单,但也最实在。在他们看来,这个平常喜欢抱着孩子在茶馆里和大家聊天的驸马,比起那些难得看见真面目的大人们来说,白七要来的亲切也值得信任。
时间一晃就过去十多天了,杏花村酒楼前的杨柳已经垂下千万条柳枝,浓浓的酒香召唤着来往的路人进去一醉,洗去那人间地所有烦恼。
酒楼是青青这个丫头自己拿主意开的。不过是将原来经营的客栈改头换面,重新装修后就成了酒楼,现在这个酒楼很有一点杏花村酒专卖店的意思,京城里任何地方买不到杏花村酒。只要进了这酒楼,就能喝个尽兴。
现在白七就坐在二楼最好地位置上,看着青青在丫头里外在那忙活,白七不禁觉得小姑娘张大了。该找个人家嫁出去了。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白七脑子里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这十来天,白七暗地里可是一点都没清闲过。白七先是交代石伟,把在齐州的所有作坊和产品都转移到盘龙山上,盘龙山正在朝成为一个秘密基地发展。在白七地计划中,利用盘龙山这一特殊的地理环境,将火药地生产在扩大几倍。雪怡然夺了自己的兵权,白七就让吴铭和石伟精心挑选一批人手。就在盘龙山上训练,这次白七要训练的不是杀手,而是一群将来能上战场的士兵。
白七现在最缺乏地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事训练人员,白七正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一问题时,猛听见有人惊呼道:“上帝啊!还真的是白公子,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白七听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余掌柜的领着一个西洋人进来了,那洋人看见自己还挺激动,白七略一思索,想起来了,这洋人是当初往中原捣腾玻璃球地卡仑布。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说中国话了,难怪自己听着别扭。
余掌柜见了白七变笑道:“我的驸马爷诶,这些天我可忙坏了,张楚后魏的转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居然还碰见这洋鬼子,他吵着要见你,我只好把他带来了。”
白七也笑着站起来道:“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卡仑布上来对白七就是一个鞠躬,嘴巴里不住的感激道:“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荣幸,当初要不是您的帮助,我在这异国他乡很难生存下来。”这一回卡仑布说的是英语,估计是这话用说难度太大,所以卡仑布的母语又出来了。
白七连忙客气道:“你这么说就言重了,当初我也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不存在什么帮忙不帮忙的。”白七说着把两人让到座位上,叫来小二添了碗筷酒杯,给两人倒上酒先喝上几杯后,这才对卡仑布道:“朋友,这一年多来你过的好么?
白七这一问可把卡仑布的话匣子给打开了,接过白七的话题就开始叽里咕噜的说上了,一会汉语一会英语的,也只有白七能将意思听明白。
原来卡仑布得了几千两银子后根本就没回西洋,而是在大齐就住下了。卡仑布原本在西洋就是个玻璃匠人,见中原玻璃器皿几乎没有,便寻思着自己在这边弄出玻璃来。这个年代,在西洋的玻璃产品也是相当劣质的,所以只能弄出玻璃球这样的东西,卡仑布一直有改良玻璃生产工艺,生产更透明的玻璃这一想法。有了这个想法,这一年来卡仑布拿着当初卖玻璃球的银子,几乎走遍了中原,终于给他找到了优质的石英矿石,接着卡仑布又在矿山里自己做实验。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实验后,卡仑布弄出了质量上好的玻璃,在确定了有资金就能大规模生产后,卡仑布这才下山,打算来找人给他投资。
卡仑布的第一投资人目标自然是白七了,首先白七和他在语言的沟通上没有问题,其次是卡仑布认为白七对他是有恩的,总惦记着报答一下,当然了,卡仑布也指望着这东西能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
又是一条巨大的财路,白七心头不禁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眷顾,随便帮人鉴定一下玻璃球就能得到一个上好的财路。
等到卡仑布把自己希望白七投资的意思表达出来后,白七当然不会错过,这东西就是独家的买卖,有了玻璃产品这一新的财源,白七的资金来源就更充裕了。
白七脸上当然不能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先是想一想,然后在四答道:“能帮助朋友是我的快乐只本,资金我是有,不过没有太多,估计你还需要等几天,我筹划一下才能答复你。”
卡仑布现在只希望尽快找到投资人,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发财的愿望泡汤,白七能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卡仑布已经是喜出望外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里,卡仑布想找投资人难度可太大了。
“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了!”卡仑布站了起来,接着单膝跪下,给白七行了个西方最高的礼节来表示自己的感激。
白七赶紧伸手来起来道:“别这样,我们是朋友,今后还是合作伙伴,以后千万别这样的了,我会生气的。”
接下来大家又进入了正常的边喝边谈的气氛,说话间卡仑布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尊贵的朋友,您看我这记性,我怎么把给您的礼物给忘记了。”说着卡仑布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节竹筒道:“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个现象,我利用这个现象弄出了一个小玩意,送给您做见面礼。”
白七心里纳闷,这竹筒到处都能找的到,这卡仑布不至于拿竹筒糊弄自己吧?白七接过竹筒一看,顿时心头一喜,这哪是竹筒啊,分明是一个简陋的望远镜。
虽然这个望远镜很原始,但是看的出来卡仑布在制作的时候还是花了很多心思的,竹筒的表面打磨的很光滑,两头小心的镶着玻璃。白七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看去,只见远处的景变的距离自己要近了许多,没错,这就是望远镜,自己没看错。有了这东西,今后再打仗就能比对手要看的远了,这就叫科技优势。
白七只顾着高兴了,一点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让卡仑布看的目瞪口呆了。在卡仑布看来,自己千心万苦才弄明白望远镜的原理和作用,正打算指点一下白七如何使用呢,没想到白七拿过去就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白七可不管卡仑布吃惊的表情,试用后立刻对卡仑布道:“这东西我大量需要,你回头再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更清晰的效果了,这个看的有点模糊了。”
从认识白七到现在,白七带给卡仑布的都是神奇的表现,会说英语,认识玻璃球,现在连望远镜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而且还提出要求。现在卡仑布的心里已经把白七和神奇这两个字等同了,下意识的就四答白七道:“只要资金充裕,我迟早能造出更清楚。”
正在说话间,青青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也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盘抄菜。见了白七就笑道:“七哥,难得有机会给你做菜,今天是第一次,吃了不许说难吃。”
第三部(43)青青的往事
青青这么一出场,余掌柜顿时笑的眼睛都眯不上了,眼睛就知道盯着那盘看似普通的菜了,嘴巴里还不住的讨好道:“还是我们青青知道心疼人啊,驸马爷第一次上杏花村就有口福,咱们跟着也沾点光。”
说着余掌柜的筷子就已经朝那盘菜伸过去了。
白七也没弄明白,按道理青青是给余掌柜帮手的,可现在看这两人的意思,反而有倒过来的意思了。余掌柜对青青客气的很,青青却一点都不客气。
“啪!”的一声,青青伸手打开余掌柜伸过来的筷子道:“你吃的还少啊?这盘菜是七哥的,你们谁也别打主意。”
余掌柜一听立刻识趣的站起来道:“得!今天我们就喝到这吧,我还得去安排卡兄弟住下,回见了驸马爷。”
这会卡仑布还在那低头猛吃呢,看他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走。余掌柜连忙拉起卡仑布道:“洋兄弟,我们走吧。”
还能弄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吃好的卡仑布被余掌柜拉走了,只留下白七和青青在那。余掌柜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青青才噗嗤一笑道:“七哥你可太坏了。”
这小姑娘越长越水灵了,当初在破庙里的艰难生活似乎造就了她苗条的身材,加上一付好脸蛋还有那怎么操劳都是细腻白嫩的皮肤,如今青青走在街上也是那重引起交通堵塞的美女了。白七听了青青的话便是一乐道:“我坏吗?”
“刚才你跟那洋鬼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别的地方不说,就是作坊里这个月上缴的银子就有十万两,七哥你还说没资金。”小姑娘原来说地是这事,白七听了只能是微微一笑。
白七现在手头上确实还有点钱,可那是从匈奴抢来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大半都分给了手下的士兵们,白七自己才得了三十万。卖酒的来的利润,白七全部都给了石伟和吴铭,就在白七还嫌钱少了,要想训练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还要这支军队善战,那投入可海了去了,更别说还有盘龙山上那些只进不出的火药作坊和私家兵器作坊。白七的银子流水般地都往那去了。
“青青,有个事情一直很想问你,你到底出自哪家?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女孩。”
青青听了神情一暗,看着白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七哥,不是我存心瞒你,只是我的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只怕七哥你没耐心听下去。”
白七听青青这么说。更确定了这丫头的来历不简单,于是便笑道:“你不想说也别勉强。现在这里没别人,你要是愿意说,七哥会是个很好地听众。”
“七哥您是饱读诗书的,你一定知道在前朝有个余家!就在都梁城内。”青青终于说了。
“前周余家?”白七在提到这个家族的时候。不禁肃然起敬。前周余家,中原号称天下第一商,幽王四十年,匈奴来犯时罄尽家财以建民军。家主余清远率民军固守都梁六十日,城破,余清远散尽家从,举家投河殉节,从此再无余家的消息。后闻凡余家昔日仆从,皆改余姓。
这一段史书上地记载,白七确实有看过,只不过没想到佘家的后人居然就站在自己地面前。对于这样有着光荣历史的家族,白七一向是敬重的紧的。
“没错!正是余家。说起来家父算是幸运地,当时他还小,老太爷便让人带他逃了出去,意思是给余家留点香火。只可惜父亲自那场浩劫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虽然有心重振家业,但却无力回天。父亲四十岁才得了我这一个女儿,从小我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重振余家,我所学的也都是如何从别人的手上赚取利润。五年前父亲过世,再过一年,母亲也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青青这话说起来简单,可是白七听了却知道其中蕴涵了多少不为人知地辛酸与苦难。将复兴一个家族的使命放在一个少女的身上,这担子实在是太沉重了。
“这么说,余掌柜也是你家昔日的家仆了?”白七总算明白,为什么青青在佘掌柜面前可以如此的不用客气,想必是他们之间有过交流。
青青点了点头道:“余叔当年是父亲的书童,城破的时候老太爷把家里所有的古玩都交给他保管,当年父亲逃命后一直回处流落,跟余叔也失去了联系。我是带着双亲的骨灰回到的都梁城。”青青说到这里,眼睛已经发红,泪水也忍不住的往下掉。白七看的心疼,上前楼住青青肩膀道:“都是七哥不好,害你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想哭就好好哭一回,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此时的青青再也忍不住了,伏在白七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有生以来所有的委屈终于有机会一泻而出。
白七就那么无声的站着,任凭青青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任凭泪水将自己的衣服湿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太阳已经从东边窜到正当中了,青青还是就那么靠在白七的肩膀上不肯放手。
“七哥,你这肩膀能不能让我靠一辈子。”青青终于打破沉默,低声羞道。
白七听的一惊,心道这话可不能乱答应。
“青青,你现在还小,待日后长大了,兴许就用不着七哥的肩膀了。”
青青抬起头,瞪着一双犹有泪意的大眼睛看着白七,郑重道:“七哥,我这话是绝对真心的。再说人家也不小了,都17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老早就找婆家了。”
白七听了也神情庄重的看着青青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事关乎你一生,你得想清楚了,别一时冲动日后后悔。”
青青目光坚定的告诉白七:“七哥,这事我早想好了,当初您叫人担着包子去土地庙时,我就已经决定了。不论今后如何,青青的干净身子总是留给七哥您的,只怕您嫌弃我难看,比不了你家里的姐姐们。”
白七听了这番话,一时竟无回言,只能是抱着青青低声道:“傻丫头,你要信的过七哥,日后一定好好待你。”
白七刚刚走出杏花村酒楼,虎子就已经匆忙的迎了过来,这小子跟在白七身边,在白七的直接调教下,身手已经以非昔日吴下阿蒙,很是得到白七的看重。
“七哥!许姑娘派人送来消息,请您上她那一躺。”白七自然明白,这是几个堂主都到了,既然朝廷那边已经靠不住了,要想在日后一争天下,就只能倚重道尊们,所以白七要将道尊门进行新的整顿和改组。
白七也知道现在自己身后至少跟着三个以上的人,自己的假期内,只要出门,身后总有这些尾巴跟着。好在白七一向是坐闲居的常客,也不怕这些尾巴跟着,他们要跟就让他们跟好了。只要不离开他们的视线,估计雪怡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疑心。
坐闲居里的几位见到白七时,立刻恭敬的行礼,现在他们看白七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白七在战场上以的表现,使他们看见了一位能带领他们将道尊门发扬光大的门主,而不是想以前的出云子那个甩手掌柜,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几次。人都是有野心的,一个在民间有着巨大影响的松散组织,他们的头脑们总会有点想法,甘于平庸的人还是少的。
白七在这次影响着日后中原局势的聚会中,虽然没有提出待机争夺天下的口号,但是却定下了道尊门在今后的发展方向。首先就是要以盘龙山为根据地,培养训练自己的军队班底,其次是各堂都要以不断壮大自身为发展为目的,不断扩大道尊门在民间的影响。
聚会之后众人散去,只留下白七与许玉嫣这一段白七还真的很少上这来。
“七哥,老尊主留下的药方还真有效,那两个女的吃了混在饭里的药后,把什么都招了。天灵子在张楚王宫内,现在是张楚国主的老师。”这样重大的情报,许玉嫣当然不敢因为儿女见的私情耽搁了,待众人散去,第一时间就向白七汇报。
白七听了不由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难怪张楚与匈奴走的这般近乎,有这曾关系在里面,就不难理解了。
“玉妈,你想办法把这消息传到眉山派的耳朵里,让她们去张楚找点麻烦,也省得他们日子过的太快活。”
许玉嫣听了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有点担心的问道:“七哥,天灵子现在在张楚地位甚高,如果眉山派的人去了,没准要吃大亏的。”
白七听了无奈的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想成就大事,不免要牺牲一些人,你吩咐在张楚的兄弟,暗地里多照应她们就是。”
两人正说话间,只听有人敲门,许玉嫣听了不悦的问道:“是谁?
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道七哥在我这吗?”
门外的小丫鬟此时带着哭腔道:“姐姐,姐姐,事情不妙了,那两个匈奴女人正闹着寻死呢。”
第三部(44)骂阵
白七这才想起还有这两个匈奴女人的存在,这一段还真没想起她们,不过现在白七对匈奴女人一点胃口都没有,自己也懒的去做那种强迫女人的事。
“这俩女的就交给你处理了,你要是嫌她们在这白吃你的大米饭,你就让她们接客好了,反正逼良为娼的事你应该擅长。”白七一脸取笑的对许玉嫣道。
许玉嫣听了也噗嗤一笑道:“七哥你真能损人,我这坐闲居里还从没干过逼良为娼的勾当,姐妹们大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家出身,说我利用了她们报恩的心理倒还是有的。这两个女人先留着吧,没准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白七无所谓的笑道:“你看着办好了。”
许玉嫣这才站起身来笑道:“那我先过去看看,七哥你可不许偷偷的跑了,这些日子想见你一面都难,我可不敢上你家去惹那几个母老虎。”
许玉嫣说话时一脸的媚态,大有迷死人不赔命的意思,白七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掉了。
京城里的白七日子过的滋润,远在解州的白云帆现在却日子难熬。
由于柳千里的都粮之行遭遇到雪怡然的“拖”字决的抵抗,要回端木绣的事情一直没有头绪,这让匈奴可汗和张楚国主都很恼火,除了匈奴派两万骑兵在定边城外耀武扬威外,张楚也朝定边附近增派了两万军队。
这些军情白云帆是早就向京城汇报了,京城的援兵也早就到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万城卫军,加上白云帆原有的部队,合起来也有八万之众,按理说得到援兵的白云帆应该不把这几万敌军放在眼里。只要守住定边城不出战,匈奴和张楚也奈何不了白云帆,可是白云帆为什么还日子难熬呢?
问题就出在这援兵上了。京城来的援兵到了解州后,部队纪律还算是好的,扰民地现象也极少,毕竟城卫军是大齐国的主力部队,战斗力还是过得去的。问题是这支援兵的主帅雪千秋是雪怡然的侄子,雪千秋绝对属于那种出身不错。仕途也一直很顺利的公子哥,在接人待物上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雪千秋到了解州后表现出来的态度也不太合作,虽然说京城来地命令是雪千秋要服从白云帆的调度,可是雪千秋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没怎么把白云帆放在眼里,将帅不和一向是军中大忌,这才是白云帆头疼的地方。
由于张楚地增兵,只有一万守军的定边城顿时压力大增。白云帆当然是要增援的,可是派自己的部队去。那么一旦前方情况有变,手上没有自己信任地预备队,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思来想去。白云帆决定让雪千秋率军增援。
可是白云帆派人去请雪千秋,这家伙却拖拖拉拉地,半个时辰过去了都还没到,这令白云帆极度的恼火。要是换成一般的人,白云帆早就下手宰了他,可是雪千秋偏偏是雪怡然的侄子,在这中气氛微妙地时期,白云帆实在是下不了决心,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了。
在营帐中等了快一个时辰,雪千秋终于出现了,见了白云帆只是简单的拱手,就算是见礼了,然后雪千秋大大咧咧的问:“白大人,不知道请卑职来有何差遣?”按职位雪千秋也是制军,与白云帆是平级的,现在却要听白云帆地指挥,这才是他心理不平衡的原因。
军情紧急,白云帆也顾不上讲究虚礼了,直接就下令道:“定边吃紧,烦请雪大人带本部人马,火速增援为是。”
虽然雪千秋没把白云帆放在眼里,可是对于白云帆这个命令,他是绝对不敢拒绝的,毕竟他来就是干这个事的。其实雪千秋心里还愿意上前线去,白七不是打的很好么?一个从没读过兵书的家伙都能打的赢,换自己上去,绝对没问题。
“区区数万敌军,我自当击溃之,只是到时候白大人的功劳簿上可别记漏了。”雪千秋毫不在意的就答应下来。雪千秋这样一个态度把白云帆给吓了一跳,按照这个心态雪千秋上了战场肯定要出事。白云帆有点后悔自己下了这个命令了,可是军令如山,自己下的命令现在就改,又怕雪千秋跟自己闹,便忍了下来。
“雪大人,张楚匈奴两军,历来勇悍,断不可轻视之,雪大人此去只要守住定边城,那就是大功一件。”白云帆赶紧提醒雪千秋,生怕这小子乱来。
“哼; 匈奴兵厉害,我的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战场上见分晓就是。”雪千秋对白云帆的提醒并不是不理解,他也知道白云帆说的对,可是心里的逆反心理作怪的时候,反而觉得白云帆这是小看自己了。
雪千秋说完就要出去,白云帆见了顿时火起,猛的一拍桌子道:“雪千秋,我告诉你,你来解州是来增援我的,如果你对我的指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丢下部队自己回京城去,我放你的假。
雪千秋没想到一直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白云帆也会大发雷霆,顿时也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白云帆。
“哼哼!雪千秋,不要说我没提醒你,此去定边,只许守城,不许出战,如有违背,军法从事,你下去吧。”白云帆说完一摔袖子就进去了,留下雪千秋在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喘气。
雪千秋走了,白云帆却觉得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连忙又写了封信,让人快马送给定边守将全大有,嘱咐他无论如何都要看好雪千秋。
雪千秋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带领部队一天的急行军,当晚就赶到了定边城。
定边城外,匈奴军的营帐与张楚军的营帐相隔不过熟里,成两路夹击定边之势。张楚军队的主将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白七结义的宁远。
对于这次出征,宁远的心里是有抵触情绪的,张楚虽然地处西部,但仍然是华夏一脉,四十年前也曾与匈奴鞑靼人的军队血战过,如今却要与匈奴联手来打大齐,宁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出征之前,张楚宁大先生一直是反对与匈奴和亲的,对于这次出兵,更是一再向国主提反对意见,可惜国主态度很坚决,无奈之下宁大先生只好派宁远带部队出战。临行前宁大先生一再嘱咐宁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主动挑战,在宁大先生看来,中原各国之间的矛盾,完全应该自己来解决,匈奴人参和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早晨来临了,宁远照常早早起来,打了一躺拳后便有士兵来报,匈奴人的骂阵又开始了,同时下面的将领也来请示宁远今天该怎么办?
宁远听了不由好笑,匈奴人的耐性也真够好的了,都骂了快一个月了,还在骂,定边城里的守军要是肯出来,那早就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吩咐大家守好自己的营寨,让匈奴骂去好了。”宁远下达了一个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命令。
匈奴方面,主将端木名这一个月来过的实在是郁闷,这次出征本来就有戴罪立功的意思,别看自己是太子,今后的汉位按理来说应该是自己的,可是端木名也明白,自己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置呢。上次让白七给摆了一道,端木名回去被可汗骂的臭死,好不容易厚着脸皮又要来这一次带兵出征的机会,原本打算玩的漂亮点,回去也好让可汗高兴,谁知道到了定边城,守军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意思,端木名也曾尝试着攻了几次,除了几百人的损失以外,端木名什么也没捞着,看来以这点兵力想强攻得手是没可能了。
于是端木名想了个笨办法,那就是骂阵。每天挑选上百个汉语好的士兵,派他们到城下骂,什么难听捡什么骂可是骂阵的效果貌似不太明显,守军根本就没听见,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匈奴人骂可以,但是别靠太近,昨天就有两个骂的比较投入的士兵,一不留神走的近了,让城上的弓箭手给射趴下了。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不错,端木名连床都没起就直接让人继续去骂,反正对手也不出来,不骂白不骂。
春眠不觉晓这句诗端木名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是这样做的,回过头继续睡觉。
雪千秋昨夜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带领大军直捣匈奴大都,正梦的开心的时候,被一泡尿也憋醒了,有点懊丧的雪千秋爬起床来,正对着马桶吁吁的快活时,手下的亲兵流水般的跑进来道:“禀报将军,匈奴人在城外骂阵。”
“是么?出去看看去。”
雪千秋爬上城墙的时候,匈奴兵的骂阵正进入Gao潮,这帮匈奴兵骂起来可也真有一套,首先是问候守军将领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是直接表示要和守军将领家里的任何女性发生性关系,并且不介意她们的年龄和相貌。
第三部(45)合击
虽然匈奴士兵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可是那意思很明白,谁是这城里的主将,骂的就是谁。缩头乌龟是首先骂定的了,接下来更难听的还在后面。
雪千秋当然认为自己是这城里的主将,匈奴人这样骂,当然就是在骂他,他忘记了自己不过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匈奴人的情报再灵光,也不至于现在就知道他来了。
城外的匈奴兵骂的太投入,开始还骑在马上骂,后来干脆下马,人马在附近的草地上吃草。春天的太阳晒着确实暖和,一些骂累的士兵干脆就躺在草地上继续骂,这叫骂人休息两不耽误。
看着匈奴士兵三三两的散乱的坐着开骂,雪千秋一股怒火涌上脑门。蹬蹬蹬,雪千秋下了城墙回到军营,也不通知全大有,立刻就着急自己的本部人马,要去砍了那些骂人的匈奴兵。
部队集合完毕,雪千秋下令开城门出战,这时候全大有也知道了,顿时吓的一溜烟赶到城门处。
“不许开门。”全大有一嗓子喊的正打算开门的士兵一哆嗦,接着全大有站在城门口瞪着雪千秋喊道:“雪大人,白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违者军法处置。”
这当口听到白云帆的名字,雪千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股邪火上涌,催马上前,冷冷的笑着,手中马鞭突然狠很的朝在全大有的头上,全大有被打了一个踉跄,手捂处已经出现一道血痕。
“把他给我拿下,待我得胜回来在处置他。”话音一落,早有亲兵扑上前了,七手八脚的把全大有按住。雪千秋冷笑着朝城门的士兵道:“开门。”
“雪千秋,你这是违反军令,你会后悔的。”全大有还在全力喊话,但城门还是打开了。
应该说雪千秋还是有一点军事头脑地,出城只后,雪千秋带领一万骑兵猛扑那些在骂阵的匈奴士兵,其他的两万步兵在城下摆好阵型,随时防备匈奴人的冲击。接应雪千秋的骑兵部队。
在说那些骂阵的匈奴兵,都骂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大齐军队出战,一个个都准备着再骂个一会就回去交差了事了,没想到城门突然开了。
里面旋风般的冲出一大队骑兵,顿时这些骂阵的匈奴兵就傻了眼,等回过神来再想骑马跑路时,雪千秋地骑兵已经杀到跟前。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匈奴士兵们这会也顾不上骂了。撒开脚丫子就跑,机灵一点的上马就逃。雪千秋恨透了这帮家伙,哪里跟放,带着骑兵砍翻了五六十个没来得及上马的,还不肯罢休。继续追击那些骑马跑掉地。
再说端木名,雪千秋带兵杀出城时,端木名正在享受他的早餐呢,一头烤的金黄的全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地香味。
端木名刚把第一口羊肉放到嘴边,营帐外连滚带爬的冲进来一位匈奴士兵,也许是跑地太急了,身子没刹住,一下就把端木名吃饭的桌子给撞翻了,烤全羊也掉在了地上。
眼看到嘴的肉掉地上了,端木名正要发作,没想到那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太子,大齐军队出城了。”
咣当!端木名手上用来割肉地稻子也掉地上了,“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端木名还以为自己听差了,还真有点不敢相信,骂了一个月都没效果,今天怎么就见效了。
“大齐军队出城了,一大股骑兵正追着骂阵的兄弟们呢,已经被砍北,几十个了。”这回报信的士兵总算把话说明白了。
“妈的,那还等什么?让兄弟们都给我列阵,本太子要让这帮南蛮子知道我地厉害。”端木名兴奋的跳了起来。
“兄弟们早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端木名赶到前面的时候,追的兴起的雪千秋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骑兵部队已经和步兵拉开了好几里的距离。
宁远听到大齐军队出城的消息时,正在营帐里练书法了,听说大齐军队出城了,宁远张大的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上是毛笔也掉桌子上了。原来还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本以为打死都不出城的大齐军队,现在居然出来了。宁大先生虽然没让他攻城,但也没有说大齐军队出来了不打啊,再怎么说双方都是敌对势力,有便宜不占那还真是王八蛋了。
“传我命令,全军集合,准备战斗。”
端木名上次中了白七的回马枪,这并不就此说明端木名的能力差。
相反端木名还是极有头脑的一个人,带兵打仗也是很有办法的,上次会中白七的计谋,那完全是因为救人心切,追的猛了,完全没料到还在逃命的白七居然杀了个回头,这才吃了大亏。
端木名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场上的形势,很快就发现了雪千秋追的太急这一问题,端木名并没有立刻命令部队从正面出击,而是分别派出两队五千人的骑兵,从左右两侧进行包抄,务求断了雪千秋的归路。
追着正爽的雪千秋又砍翻了一个逃跑的匈奴士兵后,回头一看,发现本队人马已经和步兵拉开了不小的距离,雪千秋自己也吃了一惊,发热的头脑立刻冷静少许,连忙下令。
“停止追击,向步兵队靠拢。”
雪千秋的命令刚刚下达,立刻就发现情况已经不对了,正前方顶多两里的正面,一支上万人的匈奴骑兵已经摆好队型,就等着发起进攻了。
冷静下来的雪千秋立刻看清楚了端木名的意图,试图包抄后路引起自己部队的恐慌,一旦自己往回逃窜,后果只能是冲乱步兵队的阵型,那时候自己的三万人马真的就全完了。
雪千秋立刻做出反应,以一千骑兵为断后部队,朝正面扑来的匈奴骑兵迎上去,为主力撤退做掩护,两外分别派出两队一千人的骑兵,分别阻拦从左右两边包围上来的匈奴骑兵,其余的骑兵,火速朝步兵靠拢,争取合兵一处,退回城内。
应该说雪千秋的布置还是很得当的,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布置应该能立于不败之地,至少主力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端木名见大齐骑兵停止追击,知道不能在等了,立刻下令出击,顿时一万骑兵高举马刀,呼啸着朝雪千秋所部杀;来。
问题是雪千秋实在是没有实在的经验,对匈奴骑兵的凶悍也没有足够的认识,当负责断后的一千骑兵义无返顾的朝端木名亲自带队的一万骑兵迎上来时,只见匈奴骑兵在马背上的本领得到了充分的显示。
首先是战马高速跑动的同时,匈奴骑兵闲娴熟的操控战马,不但能保持高速的冲击,而且在进入弓箭的射程时人人都能弯弓搭箭,这一下大齐骑兵就吃了大亏了,一千人的骑兵,还没看清楚对手长什么样子,就已经有三四百人倒了下来。
负责断后的部队很快就和匈奴骑兵撞击在一起,一万匈奴骑兵一个冲锋就将这股断后的勇士冲散,但这些大齐士兵深知自己承担的是什么任务,虽然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却也没有人后退一步。
冷兵器时代的真正是残酷的,凶悍的匈奴骑兵遭遇上这些置身死地的大气勇士,双方的搏斗更是残酷。往往是一个大齐士兵被对手砍倒时,却也能反手给对手一刀,战场上丁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战刀砍断骨头的咯滋声,战马的哀鸣声混成一团。虽然这些断后的大齐士兵足够应英勇,但是他们那少的可怜的人数,很快就被匈奴骑兵的大队给淹没了。
雪千秋对于匈奴骑兵战斗力缺乏了解,这一点带来的后果是严重的,负责两翼掩护的骑兵,也很快被高举马刀,嗷嗷乱叫的匈奴骑兵冲散,一心要消灭大齐军队主力的端木名,哪里去理睬那些断后的大齐士兵,冲跨他之后立刻朝雪千秋的主力追击而来。
这一下雪千秋彻底慌了神了,原本以为一千骑兵多少能挡一下,没想到一个冲锋就被对手冲的看不见人影了。
慌乱不已的雪千秋也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带着本队人马疯狂朝步兵靠拢,也算是他运气,在匈奴骑兵合围之前,两军总算是勉强回会合,可是还是有两三千骑兵并匈奴骑兵截了下来。
灾难才刚刚开始,正当雪千秋打算全军向前,接应那些被困的士兵时,战场的右侧却战鼓隆隆,宁远带着他的两万人马也杀过来了。
张楚军一上来就猛Сhā大齐军的侧翼,目的是将这几万大齐军分割开了,然后吃掉。只是在兵书上见识过战争的雪千秋这一回彻底的慌了。
宁远出自将们世家,用兵也极为歹毒,两万军队以一万骑兵为冲击主力,对大齐军进行分割,另外一万人马直扑定边城下,宁远不但要歼灭这支大齐军,还要顺手把定边城拿下来。
雪千秋带并出城后,全大有就已经在手下的帮助下摆脱了雪千秋亲兵的控制,眼看没办法阻止雪千秋的莽撞行为,全大有也只能是赶紧集合自己的部队,在城墙上时刻准备着接应雪千秋。
第三部(46)再上战场
宁远虽然手法狠毒,但是没有想到城里还有个全大有还有部分部队,妄图攻城的部队刚接近城墙,立刻就遭遇到全大有率部的打击。滚石,檑木,弓箭劈头盖脸的一通往下砸,张楚军顿时就吃了个闷亏,数百士兵惨叫着倒下,在后面观战的宁远也没想到城里还有这许多军队,连忙下令步兵后撤,一时间张楚军的队型有些乱了。得了便宜的全大有哪里肯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立刻率军杀出,全大有的意思是先打退张楚步兵,顺便将雪千秋接应回来。
雪千秋虽然慌乱,但本能还是告诉他,现在要是下令逃跑,部队很可能立刻就陷入完全溃败的局面,慌忙间雪千秋下令,全军结成防御队型,边打边撤。
城卫军的训练有素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一万长枪兵快速的站成圆型,将弩箭有掩护在身后,一万支明晃晃的长枪指向前方,前方正是那滚滚而来的匈奴铁骑还有张楚骑兵。
数万匹战马同时在快速的奔跑,激起了漫天的烟尘,滚滚烟尘遮不了半个天空,也遮住了太阳的光芒。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雪千秋已经紧张的无法呼吸了。
飕飕!飕飕!飕飕!密集如飞蝗一般的弩箭射出了,首当其冲的匈奴骑兵顿时被射倒一大片,可是这样并没有让匈奴骑兵冲锋的势头有所减缓,转眼间匈奴骑兵已经杀到步兵阵前。
剧烈的撞击开始了,双方接触的一刹那,长枪扎进高速冲刺的战马时发出了恐怖的穿透声,接着就是最前一排的大齐兵被战马撞地飞起来,战马的哀鸣与士兵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发出。汇集成一首残酷的交响乐。
匈奴骑兵和大齐步兵撕杀成一团,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双放都不肯退后。匈奴骑兵要彻底全歼这支大齐军队,大齐长枪兵要担负起掩护的重担。步兵与骑兵的野战是处于绝对劣势的,很快大齐地步兵阵型就出现了松动,危机时刻全大有带本部人马一个从匈奴侧翼发起了疯狂的反击,端木名也没想到城里还有这么多军队杀出来,由于不知道城里到底还有多少大齐军队。端木名下令部队停止追击。
雪千秋带领残部边打边退总算是逃回了城下,这期间大齐军的弩箭发挥出巨大的杀伤力,匈奴骑兵半数以上地伤亡都是由弩箭造成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城卫军在全大有及时的接应下避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可是就是这样,三万城卫军,回到城内的只有一半,为了阻挡张楚军地侧击。剩余的五千骑兵迎了上去,最终能回来地也只有一千多人。此战大齐军遭遇到了惨败。
端木名只付出了不到两千伤亡的代价,张楚损失更小,不到一千人,大部分还都是轻伤。这一战果张楚和匈奴都能满意。虽然没能顺势打下定边城,但是这一结局也可以让在谈判桌上的柳千里大做文章了。
回到城内的雪千秋惊魂未定就已经开始寻思着如何推卸责任了,这一仗从头到尾都应该由他来负责,想到这些雪千秋心念一动。吩咐下面地人准备酒席,请全大有过来喝酒,理由是表示感谢。
全大有此时哪有心情喝酒啊,布置城墙上的防御,安顿受伤的士兵,这一切的事情都等着他去落实“可是雪千秋毕竟是他地上级,无奈之下全大有只能表示忙完了才能去酒席。
解州,白云帆的营帐内一片肃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原来是雪千秋带并出城的同时,全大有便让人骑快马将情况汇报给白云帆。白云帆得到汇报后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雪千秋竟然视军令于不顾,擅自带并出战。
心系战况的白云帆等不及汇报了,下令两万部队立刻增援定边,然后点上一千骑兵,亲自带队奔定边城而来。
从中午一直忙到天黑,全大有这才算是忙完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全大有走进雪千秋的营帐中,只看见雪千秋已经在门外等着自己。此时全大有有发现,雪千秋的笑容有点怪异。
还没等双方开始客套,雪千秋的脸色已经变的狰狞起来,狞笑着喊道:“全大有不尊将令,擅自出战,左右军士给我拿下他。”
全大有顿时惊呆了,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颠倒黑白的事情,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雪千秋那张扭曲的脸,任凭扑上来的亲兵将自己拿下。
“雪大人!你……!”全大有已经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雪千秋,雪千秋不敢看全大有的眼睛,转过头便迫不及待的下令。
“全大有罪不容赦,本将下令,推出斩了。”雪千秋的恶毒用心暴露无疑,现在就要杀人灭口,让死人来替自己背黑锅。
雪千秋的亲兵们得了号令,立刻押着全大有出了营帐,刚出大门,迎面飞驰过来一支马队,全大有见了当先的那人,立刻扯开嗓子便喊:“白帅救我,雪千秋无耻误国,他要杀我!”
白云帆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定边,到了城内立刻奔军营而来,远远就已经看见一群士兵押着全大有出来,再听全大有这么一喊,白云帆更是震惊。没想到雪千里如此胆大包天,自己战败了还要拿全大有顶罪,其心可恶,其心可恨,其心可诛。
“救人!”白云帆一声令下,手下一千骑兵旋风般的就将押着全大有的亲兵们围了起来,这些亲兵顿时都傻了,白云帆翻身下马,一脚一个将这些兵踹飞,上前亲自给全大有松绑道:“大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全大有把事情飞快的说了个大概,白云帆听了顿时明白,情况紧急,这事要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会引发兵变。
雪千秋在营帐内等着杀全大有的士兵回话,没想到却等来了士兵回报,人被白云帆救下了。雪千秋立刻就明白事情坏了,白云帆肯定饶不了自己。狗急跳墙的雪千秋一不做二不休,正打算下令士兵集合,准备跟白云帆顽抗时,白云帆带着一千骑兵已经冲进来,一下就把雪千秋的营帐包围起来。
城卫军大多数都是认识白云帆的,见白云帆这般举动,也没人敢上来阻拦。白云帆带着数百士兵冲进营帐,雪千秋反应不及,立刻被拿下。
弄明白正个情况的白云帆,立刻就杀雪千秋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行啊。雪千秋怎么说都是雪怡然的亲侄子,这样杀了总是不妥当,考虑在三的白云帆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将雪千秋押送回京城,同时修书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写上。
京城,战败的消息传到京城,雪怡然顿时就气晕了,没想到自己的人竟然这么不争气,战败了不说,还干出这种下流龌龊的事情,干了就干了呗,还让人逮了个现行。
可是毕竟事情出在自家的人身上,雪怡然也下不了狠心,只能是把事情压了下来,先让雪千秋在家放假。
虽然雪千秋的事情压下来了,可是战败的消息还是压不住的,雪怡然没奈何只能先把雪千秋关起来,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朝廷里对这次战败的反应强烈,一时间讲和的势力又开始抬头。
雪怡然当然很清楚,现在这时候讲和,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一直在都梁无所作为的柳千里,得知定边的战况后,立刻又开始上窜下跳,整日里嚷着要见雪怡然,此时的雪怡然哪有心情见他,当然是一律挡驾。
白七原本以为自己的假期会无限期的延续,没想到刚过了一个月,一道圣旨就把他给叫进了王宫。
很简单,白七还得上战场去,不打赢一仗,在谈判桌上什么话都说不响,别说张楚匈奴了,就连后魏与北秦,原本很热心的与大齐商量结盟的事宜,现在也开始支吾了事了,开始出现观望的意思。
雪怡然很快对部队进行了新的调整,首先是白云帆,对外宣称考虑他长期戍边辛苦,决定调他回京城休息,由城卫军制军刘名宇帅三万部队去接替他。新的城卫军制军暂时由叶追风代理。白七这次的任务是带领一万军队为先锋。雪怡然的意思很清楚,一定要打出点名堂来。
这样的安排谁都看的明白,白云帆这是被搁起来了,奇怪的是雪怡然在朝廷上宣布这一命令时,竟然没有人出言反对,就连白奇伟也没有说半个不字。
朝廷内外又一次陷入微妙的局面。
白七又要上战场了,虽然女人们都很不情愿,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雪绯红还能跑回王宫去埋怨自己的父亲,苏想云回家一躺后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拉上秦玉书就下了厨房,两人弄了一桌子的菜,要给白七饯行。
天气开始热了,三万大军缓缓开出京城时,白七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心里却有点茫然,最近朝廷里发生的一切太令人费解了,白七也没有时间去做出判断,也只能先上战场了,等待白七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三部(47)深夜来客
一天的行军下来,部队在野外扎营。也夜已经有点深了,白七没有丝毫想睡的意思,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实在有值得研究的地方。无心睡眠的白七干脆爬起来,在军营溜达。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白七,而且从脚步声的方向上判断,正是朝白七这边来的。白七连忙找地方藏起来,刚刚藏好,就发现一道黑色人影悄悄的在军营的里穿梭,来人很小心的避开了巡夜的士兵,一直朝白七营帐的方向摸了过去。
白七屏住呼吸,悄悄的跟上黑衣人,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跟了一会白七才发现,那人正是朝自己所住的营帐而去,而且从背影上来看,白七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黑夜中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果然,黑衣人悄悄的用匕首划开帐篷,从缺口中钻了进去,白七看了不由冷笑,原来是冲自己来的。
很明显黑衣人没有发现白七跟着自己,在黑暗的帐篷里摸索着朝白七的床边而去,等到黑衣人在床上摸了个空愣了一神的时候,一把宝剑带着寒光已经抵在黑衣人的咽喉处。
“胆子不小,竟敢上我这来行刺!”白七手持宝剑发出低沉而阴冷的笑声。
“夫君,是我!别误会!”黑衣人连忙低声喊道。白七听出来的了,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婆之一,苏想云。
“想云?怎么是你?”白七连忙收回宝剑,伸手要点亮蜡烛。
苏想云赶紧伸手拉住白七道:“别点灯!事关生死,我在家也没办法说,只好偷偷的跟上部队,现在才来找你。”
白七听了一惊。心里一直预感可能有事,果然事情就来了,听苏想云的口气,事情不简单。这时候只听门外虎子喊了一声道:“谁?谁在里面!”这小子跟白七时间长了,长本事了,刚才白七和苏想云的低语竟然被他听出点动静。白七连忙出声道:“虎子是我,睡不着起来坐会。”虎子听了这才作罢。
黑暗中白七抱住苏想云,低声在她耳边道:“有什么话我们到床上去说。”苏想云听了这话明显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被白七牵着手一起摸上了床。
行军床很小,俩人只得紧紧地靠在一起,虽然是夫妻,床第之间的事情也没少做。可是这般气氛下却也别有一番刺激。感觉到苏想云身体发生了变化,白七也不由的心头一荡。
理智在这时候还是战胜了欲望,苏想云靠在白七的胸口上喘了几口气,然后快速低声道:“雪怡然要动手了。他要对付白家,主要是对付你。”
白七听的冷汗猛的就下来了。原来还有这等事。
“雪怡然表面上不见柳千里,暗地里俩人已经多次秘密见面,双方已经谈好条件,只要雪怡然满足他们的条件。匈奴和张楚就退兵。”
苏想云飞快的把所有情况都说出来,这才停下来等白七地反应。
白七初听这消息也是吃惊不小,眼睛一直瞪着帐篷顶不说话,好一会过去白七才狠狠的说道:“柳千里的条件是什么?”
“是你!”苏想云伸手在白七的胸膛上轻轻地抚摩。一股柔情涌上白七的心头。
“是我?我有这么值钱么?”白七冷笑着。
“条件一共有三条,第一条就是匈奴人要你的人头,第二才是归还十七公主,第三便是三国不得结盟。匈奴人这回好说话啊,竟然一两银子的赔偿都不要。”苏想云也语气冷然。
“你父亲怎么说?”白七现在还不明白消息是苏云成那边来地,白七就是个傻子了。
“父亲和公公都已经商量过了,这回说不得要和雪怡然翻脸了,只是眼下匈奴大军压境,一切都还要看夫君能不能与大哥联手,拿下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到时候在回师京城,父亲与公公会在京城内部接应你们。”苏想云说这话地时候,人也紧张的抓住白七的手,白七明显的感觉到苏想云地手上有汗渍渗出。
两个老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换白云帆回来的事一点反对意见的都没有。白七把整件事情连起来一想,顿时就想通了。原来雪怡然这次换白云帆,目地也是白云帆手上的兵权,至于白七的再上战场,结果只能是被出卖给匈奴人,估计雪怡然一等白七被匈奴人灭掉的消息一到,立刻就会对白家动手,没准现在自己的驸马府周围已经全是眼睛了。
想到这点白七赶紧问苏想云:“你是怎么出来的?”
苏想云道:“我和父亲商量好的,今天父亲装病,派人去家里把我接出来,然后我偷偷的出城跟上你。”白七这才放心。
事情终于弄清楚了,压在白七头疑云散尽,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自己也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么说来,刘名宇这次身上的担子不轻啊,估计刘名宇身上一定有雪怡然处置我的手令了?”白七的表情变的有点狰狞了,还好是黑暗中,苏想云看不见。
“当年父亲和公公帮着雪家打下江山,雪怡然感激他们,给了他们很大的权利,这些年雪怡然感觉到他们的威胁,一直在千方百计的削弱他们的势力,两个老人表面上一直看起来一直是对头,暗地里早就连成一党,事情关系到身家性命,他们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只是这件事情苦了师妹了。”苏想云想到雪绯红,声音也有点变了。
白七当然感觉到苏想云的变化,用力抱了抱苏想云道:“时候不早,你还得回去,我送送你。”
俩人悄悄起床,趁着黑夜摸出军营,在附近一处树林里找到了苏想云所骑的马。眼看夫妻就要分别。白七看着有点消瘦的苏想云,心头不禁有几分愧疚。结婚以来,兴许是由于前事的缘故,白七对苏想云多少有几分冷淡,夫妻间的事情也和少主动找她,现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地却是苏想云。
“夫君!你看;苏想云灾然一手拉着白七的手,一手指着夜空道。白七抬头看着天空。今夜无月,满天的星星镶满了整个夜空,将夜空点缀的如此灿烂。
“好美的星星啊,小时候我最喜欢听妈妈讲关于星星的故事。”
苏想云独自说到。
“你看!那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那最亮的一颗就是金星。”
苏想云脸上露出少女时光才有的笑容,也许只有在这一刻,身边地丈夫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白七看着眼前的苏想云。不禁心头一荡,仿佛又回到周家后院里那个傍晚。又看见了那个曾经令自己心头荡漾的少女。
“夫君!马背上有毯子,你陪我坐下,一起看看星星吧。”苏想云看着白七,眼睛里闪烁着渴求地光芒。此时的白七如何会拒绝。转头拿来毯子,找了块柔软的草地铺上,两人坐下,白七楼着苏想云的肩膀。苏想云将头靠在白七地肩膀上。夜空中繁星无数,大地上两人依偎。
“夫君,要是每个有星星的晚上你都能这样抱着我,陪我看星星有多好。”
白七完全被眼前地苏想云彻底的迷惑了,刚刚消散的欲望又升起。
“夫君!呜!”苏想云还想说点什么,嘴唇早已经被白七用嘴堵上,一只大手也伸进了裙子底下。苏想云的激|情也许压抑地太久了,此刻回下无人,激|情也被挑逗的一发不可收拾。
苏想云热烈的回应着白七的亲吻,双手在也伸进白七地衣服内,抚摩着白七那健壮的胸膛。
“哼!”的一声,苏想云身子一紧,白七又一次进入到苏想云的身体中。这一次苏想云给白七的完全是另一种感觉,腔道内滚烫的几乎要将白七融化,张开双腿的苏想云像一支八角鱼般紧紧的抱住白七,白七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得到苏想云热烈的回应,此刻的苏想云再也表示家里那个娴静达理,即使在夫妻间床第时也很克制的女人,此刻的苏想云热情的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她要让白七知道,即便白七是一座冰山,她也能用热情融化
天又要亮了,心急着赶路的刘名宇昨天就下令,部队五更起床,天亮就出发。天还是黑的,士兵们就已经开始起来收拾营帐,前方还有几天的路要赶。
虎子照例在五更时起来,站在白七的营帐外喊道:“七哥,该起来了。”
白七没回答,虎子楞了一下,一般这时候只要喊上一声,白七立刻就会起来,虎子犹豫了一下,又喊了一声:“七哥!部队集合了,该起来了。”
虎子心头一惊,猛的掀开帐篷冲了进去,等发现白七还躺在床上时这才放心。站在床头虎子又喊了一声:“七哥!该起来了。”
白七还是没有应答,虎子心里一惊,仔细一看,在发现白七的脸上涨红,豆大的汗滴正不断的滑落。心中着急的虎子伸手一探白七的脑门,竟然烫手的很,白七病了。
听说白七病了,刘名宇先是一楞,接着在心里骂了一声“妈的!病的还真是时候。”
可以说这一路上刘名宇真的是提心吊胆,当他用手接过雪怡然的手令时,刘名宇内心的斗争是很激烈的。刘名宇能有今天,完全是雪依然一手破格提拔起来的,从标统到营管,再到偏将,一直到今天手握重兵的制军,刘名宇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做人,仔细的做好雪怡然交代的每一件事。刘名宇不是庸才,要不然雪怡然也不会看上他,正因为不是庸才,刘名宇在清楚的看到这事带来的后果。将白七出卖给匈奴人,对大齐来说,无疑是自毁长城的做法,结果将是整个国家发生剧烈的动荡,将牵涉到很多的人,这完全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可是知道后果又能怎么样呢?刘名宇最终还是为了自己地前程接下了这份差事。每每想起这件事。刘名宇就会一阵紧张,接收白云帆的兵权,然后派人在半路上截杀白云帆,让白七带兵出战,然后让匈奴和张楚伏击白七,这都是何等歹毒的做法。
现在白七居然病了,这无疑会延长这件事的操办时间,刘名宇想起来就紧张。人一旦心有歹念,总有害怕夜长梦多的想法,现在的刘名宇就想着快点到解州,快点把事情办了才能安心。可是没办法啊。白七病了,总不能现在就弄死白七吧,那白云帆看不见兄弟,还不得立刻起兵造反啊。只能是等了。
无奈的刘名宇只得下令部队继续休息,等白七好了再上路。
白七通过这一病。又一次验证了苏想云话的真确性,也证实了自己地判断,刘名宇真的是那个对自己下手的人。军情紧急,刘名宇还能为了自己停下来。不是心里有鬼才怪了。
都梁城,坐闲居的门铃又一次被拉响,看见来人竟然是个带着斗笠面纱地女人,开门的小丫头立刻翻脸了。
“我们这不接待单身女客。您请回吧。”小丫头把来人当成糖醋娘子军了。
来人听了并不生气,而是掏出一枚扳指,递给小丫头道:“你把这东西给你们小姐,就说我要见她。”
小丫头接过扳指,看了看来人,然后不客气的说:“你等着,我去问问。”逛当一声,大门又被关上。
一会的工夫后,大门又打开了,许玉嫣亲自开门,见了来人便客气地行礼道:“是哪位姐姐光临?刚才丫头无礼,您别见怪。”
白七这一病就是三天,刘名宇的耐心也够好地,竟然就等了三天。
还好在刘名宇的耐心所剩不多的时候,白七终于能起床了。
在虎子的搀扶下,白七挣扎着来见刘名宇,一路上虎子一直在抱怨,说白七病成这样,刘名宇也就来看过一次,确认白七病地不轻后,就在也没来过。白七听的好笑,刘名宇现在是做贼心虚,看来是不敢上门吧,怕见白七了。
看见白七前来,刘名宇立刻端起笑脸,亲自来到大门外迎接。
“驸马爷,你可把我急坏了,这不刚才还派人上您那去打听来着,您这就来了,真是太好了,您终于好了。”
白七笑的很勉强。突然猛烈的咳嗽,虎子连忙给白七捶背,好一会白七才停下来道:“刘帅,难为您了,军情紧急,为了白七一个人耽误大事,白七真是渐愧。”
“驸马爷您这是说哪去了,咱们先进去,坐下再说。”刘名宇尽量让自己地笑容亲切些,上前伸手要扶白七。
白七连着摇手道:“不用了,我来就是告诉刘帅,我身体没问题了,明天一早大军开拔,前方将士正盼着我们的呢。”
“不用再多休息一天?”刘名宇听了心里先是一喜,假意问白七道。
白七摇摇手,坚定的的回答道:“刻不容缓!”
白七走了,看着白七略现蹒跚的脚步,刘名宇心头竟然没来由的难受,想起来白家一门为大齐的江山立下了多少功劳啊,可是即将到来的结局竟然是这么的残酷。想到这里,刘名宇不禁联想到自己,今天自己是刀,白家是鱼肉,明天呢?以后呢?这样的命运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呢,刘名宇没有答案了。
大军又上路了,身体有病的白七找来马车,坐在马车上躺着向解州而来。五天的紧急行军后,解州城那高大雄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前方。
“终于要动手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刘名宇如是想,白七也如是想,站在城外迎接的白云帆也如是想。
兵进解州,刘名宇立刻宣读了移交兵权的圣旨,白云帆也很合作的配合,一天之后,所有交接事宜都办妥当,白云帆这就要踏上回京城的道路。
前来送行的人当然还是白七,白七只带着四个亲兵,白云帆也只带着十几个军士,赶着五辆马车,带着老婆。
“老七。还记得当年你送我来解州时的情景么?”白云帆看着前方不由感慨。
白七微笑着点头,嘴巴轻轻的张开,一首《送别》又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看着眼前轻轻歌唱的白七,白云帆此时内心地翻滚激烈,当年那个淡薄名利,从容潇洒的白七一去不复返了。歌声依旧,却已人事全非。
抬头看看天上,世事无常!白云苍狗!
送走白云帆,大军再次启程前往定边城。那里才是前线。进入定边城的第一件事,刘名宇便是将白七叫来讨论军情。一张巨大的解州防务图悬挂在墙上,刘名宇仔细的看着,似乎要从里面找出点什么来。
白七进来的时候。刘名宇还在看着地图,白七咳嗽一声。刘名宇这才回头,见了白七立刻挂起笑脸道:“驸马爷,我可等您半天了,您上回可以说是威震匈奴了。这回刘某还得多多仰仗您,想先听听您的高见。
见面就是一顶高帽子丢过来,白七听了只是微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白七上回也只是趁着匈奴人不防备。这才占到了便宜,这一回匈奴人长了心眼,我们想再有建树,那难度就大多了。”白七也不客气的先将问题推回来,看看刘名宇地反应。
刘名宇听了白七的话,脸上立刻就有点不自然了,但是很快又恢复笑容道:“驸马爷您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用兵如神,此番国主交代一定要教训一下匈奴和张楚,还是要请您多多帮衬才是。”
白七原本打算要看看刘名宇是怎么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自然是不想表态,反正着急的人是刘名宇。
“刘帅客气了,您也是大齐军中地翘楚,心中一定早有高见。只要您下令,白七一定遵命。”白七是决心将糊涂装到底了。
刘名宇本想让白七自己提出个计划来,然后顺水推舟,没想到白七这般回答,可真要让刘名宇想出一条看起来是完全合理的作战计划来,那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刘名宇有点为难了,这一路上虽然没少想办法,可是到了前线,才发现那些办法看起来都不成熟,很容易让白七起疑心,所以才想让白七自己说计划来着。
刘名宇看着地图楞了好一会,还是想不出好办法来,只好对白七道:“刘某才到前线,暂时也拿不出好办法来,先容我想想,想好了再通知驸马爷。”
眼看刘名宇这就要送客。白七走上前来,也站在地图前仔细的看起来,刘名宇见了心里暗喜,就盼着白七自己想出办法来。
果然白七如了刘名宇地愿。看了一会便指着地图道:“刘帅,您看这里。”刘名宇把头探过来,发现白七指的地方地图只有一个点,名字都没标上。
“刘帅,这地方叫穆家村,这里有条山沟,山沟里有条小路,小路可以直接通向张楚境内地吴家镇,那里是张楚边境上的一个粮草基地。
我的意思是,这一次张楚与匈奴勾结,我们必须先杀一杀张楚的嚣张气焰,我带五千骑兵,从小路奇袭吴家镇,打掉他们地粮草,先壮我军士气为上。”
刘名宇也没想到,白七对这一带的地形如此熟悉,要不是如此熟悉,是完全不可能提出这样的作战计划的,既然是白七主动说出来地,刘名宇正好顺着白七的意思道:“驸马爷不愧是用兵的行家,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厉害,先让张楚这帮家伙饿几天吧。就这么办。”
天就要黑了,距离前方的落脚点还有几里路,白云帆一行人行走在一处树林中,见天色要暗了,白云帆大声喊道:“大家手脚快一点,出了这片树林就有地方落脚了。”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马车猛的一停,拉车的马匹往下一倒,原来路上有绊马索,将马给绊倒了。马的惨叫声还没有停止,路两边的树林里已经涌出上百人,几十支弯,几十把刀,一起对准了白云帆和他的手下等人。
第三部(48)造反了!
“白大人,我敬重你是条汉子,麻烦你自己动手了断,也免得兄弟们麻烦。”一个领头的黑衣人上前朝白云帆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对白云帆的客气。
面对这一票杀气腾腾的杀手,白云帆反而笑了,对这那领头的杀手道:“我估摸着你们这时候也该到了,看在大家都曾经在一个锅里搅勺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你们自己逃命去吧。”
杀手头领听了觉得白云帆已经疯了,不是疯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自己上百人围住了白云帆,白云帆却说不为难他们。
“白大人,你真的不肯自己了结么?那兄弟们就造次了,弩箭准备!”杀手头领缓缓的举起手来,冷冷的看着白云帆,只要他的手一落下,白云帆和他的家人就全部都会被射成刺猬。
“唉!”白云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苦笑道:“你们真的不肯自己离开么?”
“放箭!”杀手头领的手落下来了。
“动手!”白云帆也低声喝道,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话,但产生的效果并不一样。
杀手头领并没有等来预计中弓弦响起,弩箭齐飞的声音。白云帆一声“动手”之后,杀手头领的背后却不断响起了闷哼声。
白云帆不忍的回过头,他实在不人心看着这些昔日的袍泽倒在自己的命令之下。杀手头领也回头了,不过他看见的却是自己手下的人大半已经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另一群黑衣人一个个手拎着滴血家伙,正冷冷的看着残存地杀手们。干净利落,所有倒地的杀手,无一不是咽喉中招。连叫声都没能发出。
“李自空!你投降吧?我早就知道来的是你。”白云帆冷冷的看这那个杀手头领道。
“怎么会这样?”李自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转头看着白云帆喊道:“你早就知道会我们会来,所以早有准备是不是?”
“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太迟了。”白云帆难过的闭上眼睛。
刚才还对着白云帆地弩现在一起发射,剩下的十几个杀手和头领李自空被射成了刺猬。当一切都安静的时候,一个黑衣人这才来到白云帆面前道:“在下吴铭,奉命保护大人去定边,还请大人起程。”
收到刘名宇送来的情报时。宁远地脸上透着无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匈奴人合作打大齐军了,但是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却是曾经和自己结拜的白七。如果自己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白七,这倒没什么。
可是白七将要死在自己人地出卖上。宁远又多少有些不忍。
战争就是战争,宁远也没有选择,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派人在通往吴家镇地道路上埋伏,等白七来自投罗网。
与宁远不同的是。端木名在得到情报时,脸上洋溢着兴奋。大齐国终于妥协了,不但妥协,还将要送上白七和五千将士的生命来换去停战。白七!这个让他曾经很心疼的名宇,这一回似乎能完全找回来了。
想到白七曾经给予自己地羞辱。端木名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看见白七人头落地的结局了。
兴奋的端木名只留下一千人看家,其余地人全都带上了,对于白七,端木名是绝对不能允许白七有任何生路的。
经过一夜的休息。白七带着五千人马出发了,刘名宇亲自站在城头上为白七送行,看着队伍终于消失在视线外,刘名宇不禁松了一口气,一切都要结束了,现在就等派出的追杀白云帆的人回话了,等一切都办好后,就可以向京城送消息。刘名宇似乎已经看见京城里即将开始的血雨腥风。
白七在地图上指的那个点确实是叫穆家村,穆家村那里确实也有条小路通往吴家镇,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那里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向现在匈奴军驻扎的山脚下。
小路显得很安静,埋伏在两侧的端木名与宁远,都以足够的耐心在等待,只不过当等待显得过于漫长的时候,端木名就开始感觉到不安了。这种不安来自于端木名在白七手下吃的几次亏,可是这次情报来源是大齐军内部,端木名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继续耐心的等待,也许就在下下一刻,白七和他的人马就会出现在小路上。
端木名在等待中整整过去了一个上午,当太阳正中时,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被消耗殆尽的时候,端木名的不安更强烈了。
“太子!你看那边,起火了,好像是我们的军营的方向。”端木名的一个手下率先发现了一股浓烟从自己的军营方向升起。端木名确认了一下,立刻就慌神了,军营里有一个月的军粮呢,难道自己又被白七给骗了?端木名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端木名发现军营起火的时候,宁远也发现了这一现象,很自然的宁远也抬头看了看自己军营的方向,还好,看来白七给自己留了面子,没有对自己下手。宁远苦笑着下令,部队回营,今天很明显是白等了。
端木名急忙集合人马,沿山路拼命往回赶的时候,又一次在心急的情况下大意了,一点都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将近两万人在一条狭窄的山路里行军,而这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硫磺。
手持着卡仑布赠送的望远镜,白七可以清楚的看见,雷暴他们得手了,估计一千匈奴士兵还有那一个月的粮草,现在是一点也没剩下了。
当端木名带着部队急忙往回赶,全部都进入树林中的道路时,白七又笑了。
“动手!”白七的笑容更灿烂了。身边的董秋立刻做了个手势,山路两边立刻窜出两千士兵,个个手持弓箭,只不过这回射出去的是火箭而以。
山路两边的树林里早已经都撒满了白七弄来地火药。当火箭纷纷落地时,树林立刻被点燃了,大火顿时将所有的匈奴兵吞没了,大火很快就将还是碧绿的树叶也点燃了,虽然已经是春末,可是去冬留下的残草还在,加上火药的作用,烧起来的速度实在的快的惊人。在风力地助虐下。大火快速的将整个山头都点燃了,到处是噼里啪啦的树木燃烧声,到处是在大火中缓缓倒下的树木,到处是回处逃窜。鬼哭狼嚎地匈奴士兵。
端木名看着漫山遍野地大火不断的吞噬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看着大火中士兵在疯狂挣扎的惨状,看着马匹在烈火中惊厥回处狂奔,端木名感到了一种恐惧。这中发自内心的恐惧使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白七这个名字。
看着烈火中回处逃命地匈奴兵,白七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狰狞。
“传令下去,我们不要俘虏。”
两万匈奴骑兵,能从大火中逃出来的不过是一万五千多人,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是惊弓之鸟。一个个丢盔解甲狼狈不堪,斗志全无了。
端木名在亲兵地保护下也勉强逃了出来,可是脸是已经被大火烧出了好多水泡,惊魂未定的端木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两边梆子一响,上千把弩一起发射,刚刚逃出来的匈奴兵又经历了一回地狱般的旅程。
到处是中箭后惨叫地士兵,到处是受惊乱窜的战马,此时的端木名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率先打马朝前面就跑。
白七如何肯放,两千人马骑上战马就追,虽然此时仍然是匈奴兵多,可是现在的匈奴士兵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多有何惧?
白七这一手是又是从《三国演义》里学来的,借助着前世的历史经验,白七将计就计给端木名设下了一个死亡的陷阱。
首先是地形,这一带多为丘陵,树木繁多,将匈奴骑兵引进这里来,是为了尽量遏制骑兵的速度冲击优势。其次是让雷暴带领三千人马从小路出发,待匈奴军出动时便端了他们的大营,端木名见大营被毁,必然慌忙回救,这又中了白七的另一条狠毒之计,火攻。
一连串的计谋最关键的还是刘名宇的送出的情报,兴许现在端木名还没弄清楚,为什么对方主帅送出来的情报会是假的,难道是大齐国求和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端木名还真的是冤枉雪怡然和刘名宇他们了,雪怡然是真心想求和,原本打算联合的后魏和北秦,由于看见大齐吃了败仗,也开始打算放弃结盟,以一国之里对抗张楚与匈奴,雪怡然没有信心,考虑到能借此机会完全将所有权利重新拿回手中,雪怡然才出此下策。
将近两万匈奴骑兵,逃回草原上的不过八千,伤亡超过一半,端木名面对这样的结局,可说是又羞又愤,原先的豪情壮志已经当然无存,现在唯一的要求便是安全的逃回匈奴了。
陆续将败兵手拢起来,端木名无奈的下令全线撤退,可是还没等端木名下令呢,原本是自己地盘的草原,此时又一个掀起了遮天避日烟尘,无数的马蹄声说明了又有一直骑兵大军杀来了。端木名慌忙站在高处一看,赶来的队伍上飘扬的正是大齐国的战旗。
我的妈啊!端木名暗暗叫苦,这么大一片烟尘,那得有多少骑兵啊,自己这八千人根本不够看的,没办法,跑吧。端木名原本那点因羞愧激起的斗志,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一个就拍马逃跑了。
雷暴虽然不明白白七为什么让自己的士兵都在马尾巴上栓上树枝,但白七说道一定是对的,所以雷暴也毫不犹豫的执行。其实白七这样说道理很简单,就是怕端木名一旦发现雷暴之有三千人,必定会起困兽之斗的意思,先在气势上让对手完全失去抵抗的意志,然后雷暴他们就可以放开手脚追杀。
在大齐军凶猛的追杀下,匈奴兵的哀号声遍野,那些不幸掉下战马的士兵,很快就被同伴逃命的马蹄践踏成肉泥。逃地慢的匈奴兵只要被追上,立刻就被一刀两断,此时的匈奴士兵们只恨自己的战马少生了两条腿,不足以让他们逃过后面那些杀神的刀口。
端木名在前面跑,雷暴在后面追,端木名的每一次回头都会看见有自己的士兵被对方无情的砍下脑袋,想到自己地脑袋也有可能不保,端木名逃的更快了。
半个时辰的追击下来。匈奴兵又留下了一地的尸首,还有那些躺在地上喊叫救命地士兵,只可惜白七的命令很明确,不要俘虏。大齐士兵当然坚决执行,骑着战马来回巡视,只要没死的,立刻上前补上一刀。
这场战斗的结局。让所有士兵都对白七产生出一种天神般地敬畏,五千对两万。竟然杀敌一万五千余人,自己只伤亡了三百,这是大齐国从未有过的辉煌胜利,士兵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是白七带着他们,就能取得一次又一次地胜利。
一直站在城头上等消息的刘名宇宙,将匈奴大营的起火,张楚边境附近山林大火都看的真确。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名宇不知道,连续派出了几十个探马去查探,一个回来地都没有,他哪里晓得,出城的几条大路上,已经全部被吴铭的人控制了。那些派出去的探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终于一支队伍出现在刘名宇地视野中,人数不多,只有几千可是这支部队表现出来的昂扬气势,正通过队伍前那面飘扬的战旗传达出来。
刘名宇一眼就认出了这支部队,正是白七带出去的人马,当先一员年轻将领,白马银枪,正是白七。白七一直很敬佩前世历史中《三国演义》里的赵云,对赵云白马银枪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也找人帮自己打了一把银枪,只不过银枪太重,白七使的这把是银的枪头,上好的铁木做的枪杆,枪杆外面包了一层银皮而已。白马倒是真的白马,还是上好的鞑靼战马,是纳兰来的时候点名要送给白七的。白七嫌盔甲太重,所以只穿了一身的白衣,虽然不能学赵云个十分,学个五成也将就了。
“白七是反贼,国主有令,要我等诛杀之。”既然匈奴人没能灭了白七,刘名宇只能自己动手了,面对刘名宇这一道命令,所有的士兵都傻了,犹豫着不敢相信,外面来的明明是自己的军队啊,怎么就成了敌人了呢?
军人就是军人,在刘名宇的再三严令下,城门没有打开,弩箭倒是全部都对准了白七他们。现在的刘名宇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白七在匈奴和张楚的夹击下勉强逃脱,如果不出意外后面就是追兵,只要把白七挡在城外,白七他们自然逃不了一死。
好不容易让部队做好打的准备,白七他们已经来到城下叫门。刘名宇怎么肯开门,对着下面的白七喊道:“白七!我也不想这样,我是奉了国主的命令,你自己逃命去吧。”刘名宇心里多少还有几分不忍,心道如果白七就这样跑了,也算是给白家留条根吧。
“刘帅!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这样做良心会安么?现在匈奴端木名已经被我消灭,只要你打开城门,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白七见刘名宇还有几分良心,也出言相劝。
“白七,你再不走,我就要下令放箭了!”刘名宇颤抖着对白七喊着,一支手已经举了起来。
“兄弟们!你们看清楚了!”白七运足内力,冲着城墙上大声喊到,接着白七转身指着身后的士兵们又喊道:“大家看清楚,下面全是大家的兄弟,你们忍心用手上的弩射自己昨天的战友么?”
城墙上所有士兵都犹豫了,下面的白七一直是他们心目中景仰的英雄,白七后面又都是从前的战友,没有士兵心甘情愿对自己人下手,更何况是对自己景仰的英雄。
白七简单的一喊,便已经有士兵悄悄的放下手中的弩。刘名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抽出宝剑喊道:“我身上有国主的手谕,白七的反贼,放箭!都给我放箭!”
没有士兵放箭。大家都拿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刘名宇,刘名宇急了,提着宝剑便朝一个放下兵器地士兵砍去,士兵沉默着,冷冷的看着刘名宇的疯狂,一点也没有抵抗的意思。
眼看这士兵就要倒在宝剑下,此时又一把宝剑从边上伸出来来,挡住了刘名宇的宝剑。刘名宇一惊。抬头看见挡自己宝剑的人时,不禁更是惊慌。
“你!你!你……,你不是……”刘名宇语无伦次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已经死再你派去的杀手之下了?”突然出现的白云帆冷笑着看着刘名宇。然后朝后面大吼道:“把李自空给我带上来!”
当李自空被白七手下地杀手带上来时,刘名宇终于明白,自己完全失败了,自己完全陷入了白七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中。狗急跳墙的刘名宇拿出最后一道护身符--雪怡然的手令。疯狂地朝士兵们喊道:“大家看见没有,这是国主亲笔的命令。让我除掉白家兄弟,他们是反贼。”刘名宇原本以为自己拿出手谕来,士兵们就会听自己的,没想到所有士兵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除了自己身边地十几个亲兵抽出家伙护在身边外,没有一个士兵响应他。
白云帆等的就是这个,冷笑着接过刘名宇地话,大声喊道:“兄弟们。你们都看清楚了没有?”所有士兵一齐喊道:“看清楚了!”
“我们的国主,为了跟匈奴人求和,竟然拿为大齐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白家,还有外面五千兄弟的性命做筹码,兄弟们你们说能答应么?”
“我们不答应!”士兵们用响亮地呼声回答了白云帆,数万人同时呼喊,却让刘名宇脚上一个踉跄,朝后一倒。
“当初雪千秋吃了败仗,却要杀了全大有,我将他拿下,回到京城里雪千秋还是继续过他的快活日子,大家说公平不公平!”白云帆又大声呼喊。
“不公平!”所有的士兵都被激怒了,用最大的声音在呼喊。
“这样地国主,大家说还要不要!”喊这一声的是白七,刚才白云帆出现后,吴铭早就带人下去开了城门,放白七进来。
“我们不要!”被愤怒激的失去理智的士兵们一起回应白七。
白七走到刘名宇跟前,还算和气的对刘名宇道:“刘帅!这一切你都看见了,放下兵器,我放你一条生路。”
刘名宇此时脸色煞白,脚步摇晃着,半天才靠着城墙站稳。
“驸马爷,您宽宏大量留我性命,可我又怎么回去向国主交代,劳烦您日后照料我一家老小,刘名宇感激不尽了。”此时的刘名宇反而平静下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白七。
白七看见了刘名宇眼神中的坚定,不禁难过的闭上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刘名宇笑了,再一次朝京城方向看了看,提起锋利的宝剑在自己的颈部飞快的一拉。
一朵血花缓慢的飞溅出来,宝剑当啷落地,刘名宇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了些许尘土。兵不血刃,解州军全部被接收。
都梁城,雪怡然又面临着一个不眠的夜晚,前方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事情到底如何了雪怡然没有把握。
连夜被叫进宫的叶追风一直站在边上等候着,雪怡然长叹一声,终于开口道:“一切都布置好了么?”
叶追风恭敬的上前道:“我的手下已经将白家和驸马府牢牢的控制起来了,只要前方传来确定的消息,便可以动手了。”
“老四,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雪怡然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叶追风听了不禁一楞,但很快就低声回道:“国家是陛下的国家,可是这些年来又哪一点像的陛下的国家,陛下此举也实属无奈。”
“算了,你下去吧,动手的时候绝对不能伤及公主。”
第三部(49)事变
既然造反了,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封锁消息,从解州到京城的所有道路,一夜之间被全部封锁,任何人都不得出去,只许进不许出。
夜晚又来临了,晚上似乎都是人们密谋的好时间,现在的白七和白云帆就找了间屋子在一起密谈。
现在白七和白云帆手上有近十万的兵力,京城里的城卫军加上御林军也不过才十万人,其中三万御林军可以打个折扣,论战斗力都是花架子,一万人都算不上。根据苏云成和白奇伟的情报,城卫军中半数以上都是白奇伟的人在掌握,剩下的也就不足为虑了,现在关键是要看白七他们的动作是否够快,能不能在雪怡然察觉之前杀回京城,要不然雪怡然下令其他地方部队回京的话,那麻烦就大了,没准京城里的家人都得遭殃。
情况紧急,时间是最宝贵的,商量的结果是白七连夜带一万骑兵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一阵急促的锣声在军营里响起,还在休息的士兵们迅速的爬了起来,一万骑兵很快就集合完毕,白七与白云帆匆匆道别后,立刻就趁着夜色出发了。当然白云帆也不是就此没事做了,留下三万人防止张楚和匈奴外,别的部队将由白云帆带着杀回京城,作为白七的后援。现在白七最大的优势是匈奴兵才遭重创,短期内不可能在有大的动作,留下全大有带着三万人守备,完全可以应付的了张楚边境上的少量部队。
从解州到京城,普通的步兵的行军速度要走上八天,紧急行军六天就到,现在白七带地全是骑兵。按照白七的估计,路上只要不出意外,三天就可以到达。在部队出发之前,早有另一拨人先与白七的大军就朝京城快速进发了,他们是吴铭和他的手下,白七给他们的任务是在前面开路,为大军能顺畅的行军做铺垫。
现在前方唯一能阻拦白七前进的就是距离京城八十里的鱼龙关,那儿还有三万驻军。鱼龙关是京城地门户,一向很得雪怡然的重视。要想回京城,必须要过鱼龙关,这对白七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考验。原先的鱼龙关守将的白奇伟地人,雪怡然因为要对白家动手,几天前就换了人,这一点是白奇伟和苏云成没办法事先预料的。好在情报及时送到白七的手中,这位守将似乎并不知道雪怡然要对白家动手。白七决定奇袭鱼龙关。
鱼龙关就在眼前,白七下令大军就地隐蔽,自己带着几十个人来到关前。虽然雪怡然还没有动手,但是鱼龙关的气氛也与往常有了些许变化。守关地士兵对来往的行人盘查地也严格许多。
白七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过去,守关的士兵并不认识白七,当然是照例进行检查,当弄明白白七当朝驸马的身份时。士兵们顿时脸上露出崇敬之色,纷纷给白七下跪行礼。鱼龙关不地京城,民间早就将白七转战匈奴上千里的事迹编成书来说了,关中的士兵对白七更是无比佩服,加上又听说着白七去匈奴的士兵,回到家后都发了,又买房子又买地地,当兵的都羡慕的口水都下来了,谁不想跟着白七手下混啊,据说驸马带兵,从不克扣军饷,这样的头头上哪去找啊。
在白七的要求下,士兵们很快就通知新任守将前来迎接,这个新任守将白七也认识,正是老同学叶听雨,说起来叶听雨跟着白七去了一躺匈奴,回来后白七被放假,官职没有半点提高,反倒是叶听雨又的记功又是升官的,一下就成了手握重兵的鱼龙关守将。
叶听雨看见白七的时候也很吃惊,白七不是在前线打仗么?怎么现在回来了,难道是京城里出事了?可是也没听说啊,要是京城里有事,怎么说叔父也不会忘记提自己的,那白七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叶听雨决心多留个心眼,带了两百卫兵前来迎接白七。
看见叶听雨带的人不多,白七总算是暗中松了口气,看来叶听雨还没得到通知,估计是出于保密的缘故,叶听雨并没有得到对付自己的命令。
“驸马爷不在前线打仗,这是要回京城么?”现在白七官职虽然没叶听雨高,可是论地位可高出他一大截,所以叶听雨见了白七,也得做足了礼数。
白七待叶听雨走近的时候,猛的一个跨步上前,腰间“斩愁”已经出鞘,还没等叶听雨反应过来,白七的宝剑已经架在叶听雨的脖子上了。
“国主有令,叶听雨$无法纪,克扣军饷,谋财害命,本驸马奉命将其法办。”白七大声喊了一通,边上的士兵们脸上都露出释然的笑容。
说起来白七给叶听雨扣的这些罪名都是临时编的,可是还真的有一条说对了,那就是克扣军饷,当官的哪有不喝兵血的,叶听雨也不例外。可就是因为这一点,士兵们都相信了白七,加上白七驸马的身份,大家更确信白七是奉命来收拾叶听雨的。
当兵的没有不狠上官克扣军饷的,所以没有士兵同情叶听雨,就连叶听雨带来的两百卫兵,听了白七的喊话后,也将抽出的兵器回了鞘。
此时的叶听雨吓的腿都软了,怎么回发生这种事,叶听雨打死都不相信雪怡然会对自己下手,虽然叶听雨想出言声辩,可是白七哪容他开口,一把已经捏住叶听雨的脖子,掐的他说不出话来。
“国主有令,叶听雨罪大恶极,就地正法。”说着宝剑一挥,叶听雨的脖子上被拉出条口子,鲜血一下喷将出来,叶听雨就这样做了个糊涂鬼。
如果白七不是有驸马这一身份,事情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怎么说叶听雨也是这里的主将。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可怎么说也拉拢了一些人吧,可是白七的身份特殊,当场杀了叶听雨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这其中当然有士兵们憎恨叶听雨地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白七驸马这一身份在起作用。如果此时雪怡然知道事情会这样,估计要恨死自己当初怎么就把雪绯红嫁给白七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自己的利益雪怡然可以说是牺牲了女儿,可以不情伤害女儿对白七下手。可是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杀了叶听雨,白七立刻拿出事先伪造好的文书,向所有士兵宣读,同时宣布为了防止叶听雨的余孽逃跑。暂时封关。文书虽然是伪造的,可是现在又有谁敢上来看一看是真是假,白七的冒险又得手了,三万守军还以为朝廷换了白七来给他们当老大呢。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想得到白七根本就是已经造反地主。
顺利的拿下鱼龙关的兵权。白七立刻下令打开城门,放城外的骑兵入关。如果白七就这样继续回京城,那白七就不是白七了。作为新上人地守将,白七以调查叶听雨的余孽为理由。将关中所有偏将以上的军官都请到一起来,然后让自己的人看押他们,这样处理后白七才放心地带着部队,继续杀回京城。鱼龙关虽然兵有三万。但群龙无首,估计几天后白云帆大军一到,在自己留下人手的配合下,鱼龙关定可以唾手可得。
白七来到京城时天色已经黑了,城门是早早就关上了,可这正是白七希望看见地局面。城墙固然能阻挡住大军,但是要想挡住白七手下这些杀手们,那是想都别想。
安排部队就地休息之后,白七立刻带着上百杀手趁夜色摸进京城,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白家,接下来是苏家。得知白七的人马已经在京城外等着,两家的势力立刻开始悄然运转起来。两家这一动,来往地人自然就多了,一直密切注意两家动向的探子们立刻就向叶追风汇报,叶听雨得知两家有异常,立刻就进宫见雪怡然,向雪怡然请示是否提前动手。
此时的雪怡然,正在床上和爱记做着传宗接代的工作,大床上地动山摇,惟帐中娇喘连连,执事地太监哪里敢去打扰,只得耐心的在一边等着,等着雪怡然发出一声代表舒服的呻吟后,又耐心的等到雪怡然的呼吸平稳了,这才急忙上前说话。
“陛下!叶太尉连夜进宫,说是有大事要禀报。”
雪怡然岁数不小了,宫中争宠的女人又多,这位爱妃好不容易盼到雪怡然来过夜,当然要多加努力。眼看雪怡然刚刚下马,爱妃已早已经开始调弄雪怡然的命根子,谁知道太监这一嗓子把爱妃的努力全毁了,刚刚大有雄风在起的命根子,立刻就软了下来。
且不说爱妃如何憎恨这个通报的太监,单说雪怡然听到叶追风连夜进宫顿时吃惊不小,别看自己一切都可以说布置好了,可是没有得手的事,总是令人不放心的。雪怡然当然没有心情再HOOPPY了,穿起衣服,略微安慰了不满的女人几句,连忙出来接见叶追风。
等待多时的叶追风把事情向雪怡然一汇报,雪怡然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雪怡然神情严肃,边上的太监们自然是不敢出声,此时的房间里只听见雪怡然一个人的脚步声。
原本打算只是对付一个白家,现在连苏家一起都有了反应,难道这两家已经联合起来了?雪怡然内心开始焦虑不安了,这两家联合的力量如何,雪怡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立刻拿上我的令符,先将所有军队都牢牢掌握起来,然后调一万人马将王宫保护起来,等到天一亮,立刻对白家动手,不能再等了,再等怕是要夜长梦多。”雪怡然对叶追风下的这一命令应该说是很合理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已经不在他的预想中了。
深夜了,黑洞洞的城墙像一个巨人在睡觉,突然城墙上火光闪了几下,接着便是吊桥被放下,城门也被缓慢的打开。吱呀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早已经等在外面地雷暴和董秋,此时同时上马,将手一举,一万只火把被同时点燃,一下就照亮了半个天空。
顺着洞开的城门,一万大军鱼贯入城,按照事先的布置,奔城中各处要点杀来。早已经筹备多日的苏白两家也动了。各自的势力也高速运转起来,按照大家商量好的计划,大军首先在军营中动手,同时要控制王宫。只要拿下这两个地方,其他的自然迎刃而解。
叶追风走出王宫时,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整个京城地夜空已经被无数的火把点亮了。对手抢先动手了。
城卫军的军营中,当值的士兵当然看见了城中地变化。还在想着向上面汇报时,军营里也闹腾起来了,白奇伟控制的军队抢先动手,已经向其他不属于白家的人马举起了屠刀。这一下就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了。叶追风赶到城卫军的驻地时,里面已经杀地乱做一团了,叶追风好不容易才联系上几个自己的人,却发现局面已经完全不受自己地控制了。叶追风也只能带着尽量收拢起来的一万多人,边打边朝王宫里去,从现在的局面来看,也只有保护好雪怡然杀出京城,赶到鱼龙关那儿还有叶听雨的三万人,到了鱼龙关在想办法吧。
叶追风地如意算盘是建立在白七没有进京的前提下的,当然他也猜到了现在白家已经先动手了,估计自己埋伏在白家附近的一千人马,现在也已经被人包了饺子了。
叶追风想地不错,白七进城后的第一件时就是让雷暴率领三千骑兵,火速赶往白家,首先是要消灭监视白家的兵力,确保白家的安全。
那些没有得到动手命令的伏兵,被雷暴的三千骑兵一冲便全都唏哩哗啦了,“白家的危机解除后,白奇伟立刻带着雷暴前往军营,利用他的威望来控制完全控制军队,这是计划的第二步了。
城中的喊杀声自然是惊动了雪怡然,此时的雪怡然当然也坐不住了,带上侍卫,亲自前往御林军的驻地,雪怡然很快就控制住御林军,这也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希望叶追风能及时控制住城卫军,这样叛乱自然就能顺利平息,直到现在,雪怡然还以为只是白家在感觉到危机后,提前造反。
说起来雪怡然还有几分恼火,叶追风现在越来越没用了,让他盯着白家,结果白家造反都不知道。
叶追风当然也想到了御林军,这三万老爷兵,虽然不怎么顶事,但是总还是军队,抓在手上总比没有强。叶追风赶到御林军的驻地时,雪怡然也带着部队出来了,两军相遇,叶追风将城卫军的情况一说,雪怡然顿时就冷汗下来了。
雪怡然当然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他决心赌上一把,凭自己国主的身份,带上三万御林军和叶追风,一起前去城卫军处,争取就地平息叛乱。
叶追风立刻出言劝阻道:“陛下,眼下局面混乱,还不如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先去鱼龙关,只要陛下安全到达,到时候再下圣旨让各路大军勤王,到时候叛乱自然平息。”
听叶追风这样说,雪怡然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情况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养尊处优一旦习惯了,人的斗志便会消磨,现在的雪怡然正是如此,自己的性命看的还是很重的。
雪怡然自然是听了叶追风的劝说,让叶追风守住通往王宫的道路,自己带人回去,让老婆孩子简单收拾一下,带上自己最喜欢的几个女人,猖惶出了王宫,打算逃往鱼龙关。
白七当然不会忘记雪怡然,进城之后立刻带兵杀向王宫,还没走多远,迎头就撞上了叶追风,白七大手一挥,手下骑兵立刻发起了雷霆般的冲击,叶追风带着手下拼命抵抗,总算是勉强抵挡住白七的进攻。
在说白奇伟,来到军营后立刻收拾好军队,留下少数人打扫战场,白奇伟带着四万人马,分两路朝王宫包抄而来,白奇伟比谁都清楚,一旦走了雪怡然,那麻烦就太大了。
此时的白七也气恼不已,这也就是在城内,道路狭窄,自己骑兵的威力得不到充分的发挥,不但没能前进一步,反而被叶追风带人缓过劲来,现在居然发起了反击,白七的这一边反倒成了防御的一方。
叶追风发起反击,是因为雪怡然已经带人来与他回合,雪怡然下令叶追风带兵在前面开路,一定上杀出条血路,保护自己逃出去。
叶追风现在也明白到了生死关头了,想起来自己的家人都还没来得及招呼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叶追风打起精神,亲自带队,朝白七的部队发起了反击。有雪怡然和叶追风亲自押阵,士兵们倒也是士气大振,一连串猛烈的反击打的白七叫苦不堪,可是白七也不能后退,白七知道自己这一退,雪怡然肯定就跑掉了。
雪怡然仗着人多,拼命要杀出去,白七人少,根本挡不住,只能是且战且退,拼命的迟滞对手的前进。
白七的人越打越少了,七千骑兵伤亡过半,双方现在完全是混战了,现在是黑夜,大家已经都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眼看着御林军就要突破自己的防线,白七正在焦急时,却见身后又是一片火把出现,白奇伟带着援兵上来了。
白奇伟的四万援兵这么一包围上来,立刻就是一个猛烈的反击,一下就将叶听雨的反击给打了回去,知道很难杀出重围的雪怡然,只能无奈的下令部队退守王宫,白七此时也顾不上继续追击了,连忙招呼白奇伟,让他布置人马,将王宫围个水泄不通。
王宫之内,一脸愤懑的雪怡然无奈的看着外面对手将自己包围却没有一点办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现在他还没能弄明白。叶追风也没有弄明白,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正忙着布置人手,争取守到天亮在说。
一夜的撕杀终于在天亮后得到了一个暂停,局面基本被控制,雪怡然手上还有三万人马,困守在王宫和附近的几条街道内,白奇伟的和苏云成的人完全控制了京城的其他地方,现在正将王宫团团围住。
白七回家了,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事实。虽然不清楚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当看见白七回来,又听了一夜王宫方向的喊杀声,雪绯红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抱着孩子站在白七的面前,雪绯红两眼含泪,大声的逼问白七:“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此时的白七多少也觉得有几分无奈,要不是雪怡然决定对自己下手,可能白七一辈子都没有造反的心思。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白七只能是将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诉雪绯红。
雪绯红听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白七喊道:“我不相信,你骗我的,父王最疼我了,他怎么会对你下手,一定是你们白家要造反,所以编出这话来哄骗我。”
白七见雪绯红情绪激动,生怕她伤着孩子,连忙给雪绯红身边的苏想云递了个眼神,苏想云猛的出手,点倒雪绯红,接过孩子。做完这一切的苏想云抱歉的对雪绯红道:“妹妹,我也不想这样做,事实上夫君说的全是真的,你不是瞎子,难道你没发现,这些天我们家外面那些埋伏的人么?夫君不动手,结果就被国主杀害这一命运。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杀害,我也只能是站在夫君这一边。”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