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书此时说话了,这里这么多人,秦玉书和许玉嫣一直是白云起最宠爱的人:“相公,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都没有作用,玉书以为,相公打算要怎么安置眉……眉姐姐,这才是关键,我们大家都是相公的妻子,都是相公的人。对相公以前的错误,大家只能包容,只是,相公以后再不能这样胡来,还有就是有什么都不能再瞒着我们,不然……我们自不能向相公要求什么,只是会偶尔伤感一下……”
白云起深情地凝望着秦玉书,深深觉得这么些年太任性了。连忙说道:“玉书,老实说,你们每个人和我都是情深意重,伤害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我都于心不忍。好在这么些年下来,大家为了我这个花心的丈夫都很和睦,我向你们保证。过去的错误,只有眉山这一件,我想把玲珑的父母和眉山生的儿子都接到京城来,不能让我儿子流连在外认别人为父,同时我也希望大家能接受眉山,这些年来,眉山也受了不少苦。好吗?”
这个年头,丈夫已经像这样说话了,就是对自己妻子的最大尊重。众女个个默然,都望着秦玉书,秦玉书和众女个个互望一眼,人人都向她轻轻点了点头,秦玉书才说道:“相公都这么说了,我们再要闹什么。就真的是胡闹了,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对待眉姐姐地,不会让皇上的后宫出乱子的!”
白云起欣慰地一笑,目光扫过众女,心中倍感自豪,有妻若此,此生夫复何求。亭外的雨渐渐小了,细细如线条一般。
姜文娣突然眼珠一转,问道:“那玲珑怎么办呢?”
这句话顿时把众人此来原先的目的调了出来,白云起这才笑道:“玲珑的事,是为夫跟大家开的玩笑,就是想大家主动提出来让玲珑成为大家地姐妹,为夫可从没想过要为难她们。”
“看,我没说错吧!快,把镯子给我!”水若云突然向姜文娣伸出手去,一脸得意的样子。
“我也押对了,姜姐姐,不好意思了哦!朱钗给我!”许玉嫣一下把姜文娣头上的朱钗取下,得意地Сhā在自己的头上。
八个女人顿时失望的失望,得意地得意,姜文娣笑着说道:“雪姐姐,苏姐姐,秦姐姐,青丫头,绣儿妹妹,不好意思了哦!你们的东西就归我了!”
白云起脸色难看地抽了抽嘴角,聪明的他哪还看不明白,敢情这班人拿玲珑打起赌来,雪绯红娇嗔地跺了跺脚就对白云起撒娇道:“你这个可恶地白七,真是的,要借这事娶玲珑你也先跟人家说声嘛!害得人家把夜明珠都输了,不管,改天你得赔给人家!”
“我也要我也要!今年过年,听说葵州知府要上贡一个夜光杯,相公你到时一定要赐给我啊!”苏想云也撒起娇来,只是碍于眉山在白云起怀里睡觉,声音比较小,也没凑上前来缠磨罢了。
白云起的脸色此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怔怔地问道:“你们这是……你们早就知道我想要玲珑了?”
八个人一起嘻笑着对白云起点了点头:“对!”
秦玉书更是俏皮地说道:“相公,我们天天在你身边,天天都和玲珑混在一起,难道还不了解你吗?相公的想法,我们可都是会特别注意的,只是这次我们是故意不给相公首肯的,相公还每次都想提起来,相公这么在意我们的意见,我们都很感动的!”
这哄人的言语,此时听在白云起地耳朵里,一点都不受用,搞了半天,费了这么多工夫,还自以为高明,到头来才发现,原来真正被戏弄的是自己,白云起现在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好气,只是一个劲地用尴尬的表情看看这个的笑容,看看那个的肚子,装哑巴。
正在这时,眉山也慢慢地醒转过来,抬头见所有人都在,立刻慌张地要离开白云起怀抱,白云起一把抱紧说道:“不用慌了,大家已经接受你了!除非你讨厌为夫,那为夫就放你自由。”
眉山一听之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白云起一眼。又扫视身旁围了一圈对着她笑的八女,再度挣了挣,却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任由白云起搂着她。
正在这时,秦玉书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啊!疼……疼……相公……”
“快快,八成要生了,大家快扶秦姐姐去房间。”雪绯红第一个叫了起来,众人顿时都忙碌起来,眉山也急着把秦玉书扶进房,又吩咐人去秦玉书地宫里把接生婆叫来。一群人忙个不停,把个白云起甩在后面没人理会,白云起要Сhā手,又个个把白云起推到一边。
“去,女人生孩子,你男人帮得上什么忙,就是这么色!”
一句话就把白云起给晾了起来,白云起只得拉着两个不宜动弹的苏想云和许玉嫣回房聊天。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事。至少,他还在等石伟的信鸽带来盘龙山的情况,同时也在心里计算着对匈奴开战的时机。
如今的后魏已经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倒,各地纷乱四起。民不聊生,只有三大诸侯和被胡君柏收服的地方相对安定些,后魏都城。自从胡君柏带着中国军打正旗号开始,后魏都城便慢慢从混乱中趋向于稳定,吴铭那一顿霹雳子大餐,把李成风的一帮党羽炸了个死伤遍地,后魏的这班权臣便紧张了起来。
阴云密布,天空仿佛如今的后魏一样阴沉,给人烟雨飘摇的错觉,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下面的土地,还有那一群人。
后魏王宫城墙外,一大队足有万数的后魏士兵整齐地列队面向王宫,阵前一名威武不凡的将军骑着马来回跺着步。
城墙上穿着御林军服饰的士兵们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良久。从城内才奔出一支马队,一到城边就下马登城,沿路士兵一个个肃然致敬:“薛统领!”
一上城墙,薛华就望向城下的那支队伍,双目如电般瞪视那在阵前任马儿来回走动的威武将军,薛华大喝道:“何贵!你好大胆,竟敢兵逼王宫,是想造反吗?”
何贵终于拉着马儿停了下来,对城墙之上的薛华喊道:“薛统领,你终于来了,方今后魏大乱,民心尽失,本将这可不是要造反,而是要肃清国贼。”
“胡言乱语,逼宫之行为,什么肃清国贼,何贵,先主待你不薄,如今先主不在了,你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怕天下人共戮吗?”薛华怒睁双目大喝。
何贵轻轻一笑:“正是先主待我不薄,本将才要为先主肃清国贼,薛统领,你是先主一手提拔起来的御林军统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王宫之内有一个弑父兄,篡夺国主之位的畜生国贼吗?”
“市井流言,如何能信?何贵,本座劝你速速退兵,否则别怪本座枪下无情。”薛华一手握着随身银枪,猛一下跺在城墙之上,方砖顿时一震,竟从中碎裂,出现一条裂纹,薛华一脚踢向这开裂的方砖。
一块方砖分成两块横过近百米的距离,直直飞向远处城下的何贵,那何贵手中两把流星锤陡然丢出一把,中途就把两块碎砖击得粉碎,大笑道:“本将好心相劝,无非是希望薛统领别再犯糊涂,搞不清是是非非,对不起先主一手提拔之恩,薛统领,别再执迷不悟了,先主在天之灵,可都看着这一切,李成风为得国主之位,不惜弑父弑兄,已是不容置疑,薛统领你又何苦为此等畜生卖命,不如随本将杀之,以慰先主和大世子在天之灵,还天下人一个公道,顺应民心,方是顺应天意啊!”
“住口,无凭无据,单靠坊间传言便一口咬定国主弑父兄而得国主之位,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受死吧!”薛华大喝,从一旁接过自己平日所用大弓,一箭射向何贵。
比平常箭支大上两倍有余的凌厉箭矢直奔何贵而来,与薛华同朝多年,薛华的能力何贵自然知悉,百忙中再将流星锤飞出,锤箭相交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箭被打偏,射入坚硬地地面之中,何贵也再度用连接流星锤的铁链收回流星锤,再度大笑道:“薛统领,胡君柏大将军会同中国皇帝早已查出先主并非病入膏肓,而是中慢性毒药,这还不足以证明吗?当日李成风将先主草草安葬,完全不按国丧发丧,又是何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薛华顿时哼了一声,“胡君柏大逆不道,居然伙同他国对我后魏用兵,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分明就是他们用来离间我后魏的计谋,除非让本座亲眼看到先主尸体地中毒之像,否则本座绝不相信,本座还是劝何贵你速速退兵,莫要被他人利用才好。”
何贵终于摇了摇头,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将阴沉的乌云拉开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何贵突然举起手中的铁制流星锤大喝道:“冥顽不灵,莫怪本将残忍了!全军听令,为我后魏先主报仇,冲进城里,杀了那个弑父弑兄的禽兽李成风!冲啊!”
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城卫军展开了他们的冲锋,上万人马,前方盾牌手挡着漫天的箭与雨冲向城墙。
天空中雷声不断响起,天地间随着闪电一下下地闪亮起来,壮烈的喊杀声直冲云霄,巨大的擂城木撞击在厚重的城门上,一个个云梯架上城墙,无数的士兵向上爬,上方箭雨混杂而下,攻城战正式拉开序幕。
薛华在城墙上指挥着众御林军的行动,一有人冲上来,就立刻扑过去做捉对厮杀,何贵纵马奔到城门之下,两个重达百斤的流星锤重重地轰击在城门上,和擂城木彼此呼应,突然,城门被人打开,一队御林军对何贵大声说道:“何将军,我们要为先主报仇,杀了李成风那个禽兽。”
何贵大喜,顿时赞道:“好样的,大家伙冲啊!”
一马当先,何贵已经冲了进去,门内当中站着一人,薛华银枪上血流成线,一枪刺死身边的一个御林军大喝道:“你们竟敢造反,找死!”
几十个御林军立刻返身围住独自一人的薛华,刀枪剑戟无所不用,可那薛华一把银枪如一条银龙穿梭在众人之中,端地是厉害无比,转瞬间就连连刺死六七人,几十人竟无法可挡。
第六部(24)都城之乱(下)
银光闪烁间,突然两道黄|色的流星从空中落下,如陨石落地般砸向薛华。
“薛统领,本将来领教一下。”
何贵长得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的,更难得是天生神力,一百多斤的流星锤在他手上像绣花针一样任意摆弄。
薛华看得清楚,手中的银枪急忙架上重型的流星锤,流星锤的重量压得枪身一弯,薛华复又连人带枪向后弹开:“大胆反贼,居然敢造反……”
说话中,薛华一记银龙直捣落下地的何贵,一举荡开两个流星锤,直逼何贵面门。何贵偏身闪过,就地滚开,一锤自下而上脱手甩向薛华。
这一交上手,顿时打得难分难解,二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所有人,战斗的声响,雷声的轰隆,交织成一片难以分辨的声音之网,御林军一个个倒戈相向,使得这场仗迅速地推向结束,昔日一起喝酒谈天的同伴们一个个变成敌人,战况呈一面倒的形势。
薛华和何贵二人被数百御林军城卫军围在中间,随着二人打斗的移动而移动,没有人Сhā手,城墙上的杀戮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清理伤兵的清理伤兵,但更多的人却是在城墙观望着这场大将之战。
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再度划开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道闪电白光居然从天空中落下,击在远处的地面。薛华顿时心慌起来。那雷电劈的方向,正是李成风寝宫所在。
“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爷地愤怒,薛统领,你还要顽固不化吗?”何贵趁此良机,手下立刻加重,顿时打得薛华连连后退,突然间薛华的银枪实打实地与流星锤撞在一起,银枪承受不住压力,当地一下枪身从中断开。劲风拂面,薛华狼狈地踉跄退了几步。何贵的流星锤已经近在眼前。
薛华此刻已是无从抵挡。闭目等待流星锤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可是预想中的惨状没有出现,耳边只传来何贵的大笑声:“哈哈哈哈!薛统领,人心所向,别再顽固不化了。只要你肯弃暗投明,本将可饶你一命!”
睁开眼来,何贵正在不远处扛着流星锤,城上城下数百弓箭手正蓄势待发,看来城门已经完全陷落。
薛华冷笑一声:“何贵,你不用那么费心,我薛华此生效命先主。只有战死,绝无投降之理!”
雨水毫无遗漏地洒遍每一个人的身体,何贵有些惋惜地说道:“薛统领,你我一殿为臣,何贵实不忍如此断送薛统领性命,况且事到如今,你还不能醒悟吗?为这么一个禽兽卖命,根本就是在维护先主的仇人,这样值得吗?只要你肯放下银枪乖乖就擒,何贵保证不伤你性命,到时候,自有证据拿给你看,如若不然,现在死和到那时再死,也没什么分别,大局已经定了。”
薛华再度看了看四周的人,心下颓然,当啷一声手中断成两截的银枪落在地上,一群御林军急忙就上前将他绑了起来,何贵走上前来拍了拍薛华地肩膀说道:“薛统领,你是个人才,没必要为一个昏君白白丢了性命,回头我何贵一定给你李成风弑父兄的证据,大家听好,带薛统领回统领府好生看着,不可刁难。剩下的人,咱们大伙冲进去,把李成风这禽兽揪出来示众,要他去先主面前磕头谢罪。”
薛华被带了下去,众将士齐声一喝,仿佛连雨都为之歇了一歇,整支部队向王宫内冲去。
王宫内,李成风早已不复过往风采,重重地打击和毒药的作用下,整个人憔悴不堪,一副病恹恹随时都可能见阎王的样子,口似乎有些渴了,李成风遂大叫道:“来人!”
寝宫内一片宁静,空无一人,门外大雨磅礴,秋风拂过,李成风寝宫内尽是一片萧索之氛围。
“来人啊!”
再叫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应声,声音回荡至消失,李成风火了,努力撑持起身体一看,才发觉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
“来人啊!本王还没死,人都到哪去了!”李成风憋红着那张苍白的脸,大声吼道。
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李成风翻身,吃力地下床,可是脚步虚浮,一下脚软,整个人摔向前方,随即再度怒吼:“人都死了吗?快来人!”
外面大雨刷啦啦地下着,雷声轰鸣,一道闪电伴随着李成风的说话照亮了黑洞洞地寝宫,李成风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接连几下,身子早已虚了的他竟无法起身,只能一边大叫着“来人”,一边吃力地用两只胳膊向外攀爬。
好不容易,爬到一张椅子旁边,扶持着站了起来,李成风已经怒不可遏了,自己叫了半天,除了大雨声和雷鸣,没半个人影出现,仿佛一下子这寝宫之中的人都消失了,成了一个死寂的寝宫。
“妈的,狗奴才们,都去哪了,来人!”李成风破口大骂,依靠在椅子和墙边向寝宫门口前进。
刷地一声从墙头上抽出平时做装饰的宝剑,李成风的手颤抖着,没走两步,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再也拿不起了。
倚在门边,李成风终于看清楚外面地情景了,寝宫外的大片空地上人来人往,无数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们各自带着包袱四散奔逃。
“全都给本王站住,呼……呼……站住!”
包袱内,金银珠宝不计其数,随着众人的仓皇奔逃一路掉在地上,可掉了的人也不再去捡。径直向他们的目的地跑去。对李成风的吼叫置之不理。
突然,一个宫女从李成风的门前跑过,李成风急忙伸手抓去,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如金鱼一样瞪出,宫女顿时惊叫了起来:“啊!”
奔跑的速度停了下来,李成风倒在地上抱着宫女的脚,死鱼一般的眼神仰头瞪着宫女:“你……你要干什么?”
宫女抱着包袱,之前根本没看到李成风的存在。在这雷雨的夜晚,口嵘得脚下突然被东西绊住。早已害怕地回头看了一眼。发觉抱住自己的是久病在床的李成风,立刻胆颤心惊地瑟缩起来,显然是被李成风吓坏了:“国……国……国主!”
“本王……本王还没死,你们都要干什么?”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李成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张大嘴狂叫着,那模样,仿佛就是从地下钻出地恶鬼一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深凹的眼眶将凸出的眼球更加突出,显得非常恐怖。
宫女拼命地缩着脚,颤抖着嘴唇不敢说话。可是李成风抱得很紧,宫女艰难地向前一步,就将李成风的拖远一步,只两步就把李成风拖出了门槛。
“你……你要到……要到哪去?说……说啊!”李成风死死抱着宫女地脚,那宫女胆小,结巴地说道:“国……国主……奴婢……”
忽然,一只三寸金莲的小脚踩在李成风的胳膊上,李成风却毫无所觉,手下依旧未松开。
“牡丹不用怕,他现在就是条死狗,禽兽,快放手,放手啊!”从后赶来的一名宫女很努力地对李成风的胳膊用脚踢着,可是李成风的状态接近疯狂,抱着牡丹的双手死死不肯松开,可能,他拼死地精神状态已经超越了肉体的疼痛吧!
“你个禽兽,快点放手啊!”后来的宫女见脚踢无法奏效,便一脚踩在李成风的腰上,终于,李成风的手松开了,牡丹的脚成功脱离他的双手。
“好了好了,小白花!我们可以走了,就不要管他了!”牡丹抱着自己的包袱依然有些畏惧地退了两步,看着有如疯子一般的李成风疼得龇牙咧嘴。
小白花像是没听见一般地继续对李成风用脚踢着,把李成风踢得滚到墙边,嘴里还不停骂道:“死禽兽,烂禽兽,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我要踢死你,踢死你!”
李成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本就无力的他,此时只能闷声哼上几下,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又有几个宫女路过,那小白花居然还大声呼喝了起来:“大家一起来打他,这个淫贱下流的禽兽,弑父弑兄,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几个宫女立刻加入这残忍但是解气非常的殴打行动,把李成风当死狗一样踢踩,牡丹在一旁看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家算……算了……快,快点逃命吧!”
小白花立刻叫吼道:“怎么能算了,牡丹,你的身子前几个月就坏在这个禽兽手里,坏完就什么都不管了,这种禽兽,怎么能轻饶,来,过来打他!”
小白花伸手去拉牡丹,牡丹连忙缩了缩身子,畏惧地说道:“不……不要……不要!”
喃喃地重复着“不要”二字,牡丹的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似乎是回忆起前几个月被李成风强Jian的景象,突然转身就大喊着“不要”跑了,小白花连忙叫了几声:“牡丹……牡丹等等我们啊!”
“便宜你了!”小白花对着地上的李成风呸了一口,突然一脚就踩上李成风胯下的命根子,使劲地用脚碾了几下,李成风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嚎:“啊~~~~~~~~~~~”
叫声经久不绝,小白花碾完就追牡丹去了,和小白花一起打李成风的顿时纷纷效仿,一只只小脚踩在李成风的下体上,还拼命地用脚碾着,突然一声更大的惨叫传出:“啊……”
李成风整个人晕了过去,宫女们顿时吓了一跳,她们虽然对李成风恨之入骨,但杀人的事,这些善良而可怜的小丫头们还着实没那份胆量,一下子全都追着牡丹和小白花的背影去了,只留下大雨中奔跑的众人和广场上满地的狼藉。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天地之间,也照亮了后魏王宫,更照亮了李成风的寝宫,门边躺着的是已经昏迷的李成风,单薄的衣物上满是脚印和水渍,而李成风的胯下,一点点粘稠的液体逐渐蔓延开,濡湿了他的裆部,也流了一地。
不多时,一队着装整齐的御林军不顾磅礴的大雨跑向寝宫,领头的一眼就看到李成风的“尸体”,一挥手:“把李成风拿下,咱们送去何将军那!”
“是!”四个御林军得令,四个御林军一人一肢,把李成风提了起来,那领头的立刻问道:“他没死吧!”
一个御林军探了探鼻息回道:“没死,晕过去了,不过……”
几个御林军看了看李成风裆部不断滴下的粘稠液体,都露出嫌恶的表情,领头的御林军也看出来了,微微一皱眉头说道:“没死就好!走吧!”
一队御林军从来路返回,也不管大雨磅礴,直接从寝宫前广场穿越,一路上李成风的身体不时滴下一滴液体来,直到李成风的“尸体”全湿,再也分不清流下的是雨水,还是那粘稠的液体。
“何将军,李成风带到。”将李成风带到一支万人的大军前,每个人都淋得和落汤鸡一样,何贵看了看昏迷的李成风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问道:“怎么会这样的,气息微弱,死了可就不太好了!”
那领头御林军连忙说道:“启禀将军,我们赶到时李成风正倒在他寝宫门边,看样子是被宫女太监们打了,而且……”
“而且怎么了?”何贵慢慢走向李成风。
之前抬李成风的四个御林军突然都暗暗笑了起来,领头御林军顿了顿才说道:“而且他可能卵蛋破了!”
“噗嗤……”何贵立刻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是谁啊?这么狠?还真是……”
摇了摇头,何贵也不再靠近李成风,吩咐道:“把他浇醒!”
一大盆水猛地冲击李成风的头,全身早已淋湿的李成风本就有些苏醒,被这一冲,顿时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划破长空,与同时响起的响雷呼应,却还是被响雷压了过去,远处一道闪电再度劈向地面,同一时间,李成风寝宫屋顶被一个雷点打中,一点白色的电光爆炸开来,好端端的寝宫顿时缺了一角,缺口被打得焦黑。
第六部(25)白日宣淫
这一幕落在何贵这近万人的眼里,个个都惊叹不已,从来没见过打得如此低的雷,何贵对发出惨嚎的李成风叹道:“这是老天爷要收拾你,这是先主和大世子的显灵啊!李成风,你完了,你知道吗?”
李成风此时面容扭曲,下体的疼痛盖过了一切,惨叫过后,依旧让他难受万分,脸上分不出是汗水还是雨水,随即捂着下体拼命地打起滚来,对何贵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见,何贵摇了摇头,心说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把他卵蛋弄破了,搞不好他会被活活疼死。
“算了,这样也不能说话,先把他打晕送进大牢吧!回头让太医给他看看,他的命得留到胡将军来处置。”
“是!”几个御林军得令抬走李成风。
中国五年秋,后魏都城内乱,何贵率先响应胡君柏和中国军的旗号,占领都城之地,声称归顺中国,李成风被人踢破卵蛋,当时收监。
后魏王宫内乱成一片,宫女太监纷纷挟带私逃,但在何贵对王宫各门封锁下,一切恢复如常。
白云起收到这个报告时,嘴角抹过一丝笑容,偏头看了一眼北方,接下来,就是匈奴和北秦了。
“若云,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番?”白云起看着刚为自己念完报告的水若云,走上前一下揽过水若云说道。
“天佑我国,胡将军和解先生还未打到那。大家就已经纷纷认清形势。省了不少事,自然该庆祝一番!”水若云脸红不已地低了低头,自从与白云起互明心意后,水若云说话也就一如往常,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那我们……”说话中,白云起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向水若云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展开了探索。
水若云扭了扭身子一个旋身躲过,害羞地说道:“不要嘛!人家,人家那个已经迟了好久没来过了!”
白云起怔了怔,不解地问道:“没来过?什么意思?不是吧?”
终于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白云起睁大了眼睛询问性地看着水若云,水若云点了点头。白云起嘴角有些抽动。但随即意识到一些别的问题问道:“不对啊!我回来就一直没能碰你,难道是上次,又是一次中标?那岂不是有……”
水若云小声地说道:“快三个月了!”
白云起翻了翻白眼,果然又是一次中标,前后是雪绯红。眉山,水若云,看来自己的生殖能力的确不错,前前后后自己碰过的女人还没超过十个,居然就有三个都一次成孕,当真有点匪夷所思,但白云起随即疑惑地问道:“这么说。你很早就发现了?”
水若云点了点头,白云起再度问道:“哎呀,这么说起来,要不是上次在香之阁那样了,你准备到什么时候告诉我?”
水若云沉默了,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那个时候……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白云起捉住水若云的小手握住,从后面搂住水若云,头靠在水若云香肩之上喃喃道:“真是的,她们几个都看出来了,就你还搞不清楚,没见那时你给我念情报时,我总是色迷迷地偷看你吗?呵呵,走,快去把这消息告诉她们,又要把中毒的丑事说出去,唉!”
水若云红着脸轻轻点头,白云起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就这样扶着水若云赶去其他人那。
房间内,刚生完孩子的秦玉书正在给孩子喂奶,这也是秦玉书硬要求的,不想让奶妈来喂,洁白的酥|乳露出半边,白净地小娃娃张开嘴努力地吸吮着,如过去的白云起一样,这就叫吃奶地力气。
“瞧他那样子,真可爱!”雪绯红在一旁左看看右瞧瞧,喜欢孩子,基本上可以算是女人地天性,尤其成为母亲的女人。
“真想看看我们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出来!”苏想云和许玉嫣互望一眼,各自抚摩着自己的肚子,端木绣和姜文娣同时凑到二人肚子边轻声说道:“要乖乖地,快点出世哦!你哥哥可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只有青青在一旁嘟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不高兴,眉山脸露微笑地看着这几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也微有感慨,不管怎么样,她终究还是加入了这个家庭,自从被白云起强Jian后,从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心中一片宁和,瞥眼见到青青在一旁扁嘴不开心的样子便走了过来:“青丫头怎么啦?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不要叫人家青丫头啦!人家有名字,叫解青青!”青青一跺脚别过头不看眉山,但还是朝秦玉书怀中的小宝宝,以及苏想云许玉嫣的肚子看了一眼。
“好好,青青,那青青怎么不高兴呢?你秦姐姐给相公生了个儿子哦!”眉山这么一来,大家的注意力便都集中了过来,疑惑地看着青青,顿时把青青看得脸红不已,狡辩道:“哪有,我当然高兴啊!我没有不高兴!”
姜文娣突然捂嘴一笑,凑到端木绣耳边说了几句不知什么的话,端木绣顿时也有点忍俊不禁的样子,随即二人又分别凑到苏想云和许玉嫣耳边嘀咕,不时地看青青一眼,一时间,房内所有人都耳语微笑地看看青青,只有眉山还在青青耳边问道:“那有什么事说出来啊!大家伙一定能帮你解决地!”
突然雪绯红一下把眉山拉过去耳语,青青已经被众人看得受不了了,立刻娇嗔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人家有那么好笑吗?”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顿时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青青被笑得莫名其妙,便愈发气了起来:“你们到底笑什么啊?”
还是眉山年纪大点,见青青真的有点生气了才笑道:“青青啊!想怀孩子,可要多在相公身上下工夫,嘟起嘴巴可没用的!”
“你们……”青青顿时怒不可遏摆起一张愤怒地脸来,却又无可奈何地跺跺脚,随即羞红了脸转身就要走:“不理你们了,都欺负青青!”
要说年纪。玲珑不在,就数青青最小了。正要离开。门突然被推开,白云起搂着水若云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笑问道:“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说来听听!”
青青看到白云起,做贼心虚般的脸更红了起来,转过身不去看白云起。就那么站在那,惹来秦玉书等人更大地笑声,白云起和水若云顿时都疑惑地看看青青,又看看肆无忌惮大笑的众女,再度问道:“怎么啦?都不理你们相公了,快说,什么事这么好笑?青青又怎么啦?青青你说!”
白云起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青青窘迫得更加厉害,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白云起把门关上再拉着水若云走到眉山旁边不解地问道:“柳眉夫人,青青她怎么啦?”
因为眉山就要嫁给白云起,是以白云起就让她用了过去的名字柳眉,一来好听些,二来也算是和过去断绝一切的关系,只是以白云起
柳眉正要开口,青青突然转过身来,凤眼圆睁,扫视了房间内所有脸带笑容的人,最后停留在柳眉的脸上:“柳姐姐,不准说!”
对青青的警告置之不理,柳眉对白云起和水若云小声说道:“青丫头她啊,看玉书生孩子,想云和玉嫣都大着肚子,也想怀孕。”
“噗嗤……”白云起和水若云同时笑了起来,青青顿时脸红到脖子根,一跺脚就要离开,白云起连忙拉住青青,一下就把青青拉进自己怀里:“早说嘛!好啦,所有没怀孕的听着,朕基本上已经将后魏打下来了,今天你们所有没怀孕的都跟朕走,朕要让你们一个个的肚子都大起来。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美死你,又白日宣淫,下流皇帝。”姜文娣先甩了一个白眼给白云起,人却已经跟了过来,白云起先把柳眉拉到身边,很认真地一双双眼睛看过去,端木绣、雪绯红、姜文娣、柳眉、青青都站在白云起身边,没有人认为白云起是开玩笑地,因为其实她们个个都想怀孕,或是再怀孕,这个时代地女人,总是认为只有给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来,二人之间才真正地幸福了,可出奇的是水若云却跑到了苏想云和许玉嫣那边,坐到秦玉书床前接过秦玉书递来的孩子:“来,让我抱抱。”
这一下众人看水若云的目光有些诧异,听到白云起的话时,秦玉书略微怔了怔,但随即又恢复了,白云起看在眼里,向身旁的五女笑道:“你们先等等,我去找孩子他妈吃点奶!”
“噗嗤~~~~~~~~~~”这一下惹来众女的哄然大笑,秦玉书更是娇颜一红,笑骂道:“没个正经!”
白云起走到床边才说道:“大家听好,若云她已经怀了孕,快三个月了,所以呢,玉书你要快点把身子养好,填补若云不能陪我的空缺哦!”
众女各个诧异万分地看着水若云,其他人立刻不干了,撒娇地嗔道:“好啊相公你们偷吃……”
白云起连忙阻止众女的喧哗说道:“好了好了,为夫这不就是来给你们肚子里添个骨肉嘛!若云的事,稍后问文娣就好,又是一次中奖,为夫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
说完这些话,白云起突然小声问向秦玉书:“李成风已经被他手下的人关了起来,王宫里还有不少人,你有没有什么吩咐?害干爹地只有李成风。”
秦玉书神色顿时一黯,犹豫了一会,白云起突然掀开秦玉书刚遮起来的酥胸,白嫩的双峰依然如过去般迷人,没有因为奶水和生了孩子而下垂,白云起将秦玉书搂进怀中略带玩味地轻轻帮秦玉书擦拭泌出来的|乳汁,柔声道:“要不这样,我让人把干娘还有你干妹妹她们都送到京里来,你看着安置她们如何?”
秦玉书转头看了白云起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犹豫,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白云起却突然一下就把头埋进秦玉书的胸脯上使劲地在上面吸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接住秦玉书打过来的粉拳笑道:“呵呵,还是被为夫吃到孩子他娘了!”
秦玉书脸红红地,小小的拳头被白云起抓在手里,气鼓鼓地说道:“你啊!真拿你没办法,这玩笑也能开!”
“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人最好是一生不断奶,寿命都长点,骨头也硬点哦!”白云起温柔地说道。
身后有个声音就不同意了,青青立刻说道:“相公,那照你这么说,难道你这么大了,还要给你准备个奶妈吗?也不怕害臊的!”
白云起一瞪眼,理直气壮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就吃你们的啊!呵呵!其实不是这样的,牛奶羊奶都可以的,匈奴不是就有羊奶马奶酒嘛!所以才把匈奴人都养得那么壮实,你看绣儿,这里可就数她那儿最大了!身材在这里可以说是最S型的!”
“相公!”端木绣嗔了一句,立刻脸红地别过头去,白云起在秦玉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好好养身子啊!还要接下来给我生第二胎呢!”
秦玉书红着脸点点头,嗔怪道:“还不快把你手拿开,一点都没变!”
白云起笑了笑,又在许玉嫣、苏想云和水若云,还有他刚出生的儿子脸上各亲了一下:“好了,为夫去为我们的孩子奋斗去了啊!白日宣淫,我还真是个昏君!”
这话,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这么说,拿自己的皇帝不当皇帝。
玩笑开完,白云起转身就奔向在门边等他的五女,一下就扑上去:“娘子们,我来了!”
“啊!”正为白云起刚才偷袭秦玉书而偷笑的五女立刻惊呼地跑开,可她们又如何逃得过白云起的手段,一下就抓了两个,开门要走,嘴里还肆无忌惮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好,你们不愿意,我就先让她们俩怀孕,要的都跟来啊!不来就慢慢等了哦!咱们白日宣淫去!”
第六部(26)奇招再现(上)
月黑风高夜,永远的夜,永远的杀人放火,自古以来,偷鸡摸狗,见不得光,需要隐秘的事情都是在永远的夜里做,这一点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原因很简单,夜晚正是大多数人休息的时候,人的正常作息不变,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就不会变。
卞州城外三十里,无边的夜中闪烁着众多的火把和篝火,也有许多的人来往穿梭,这是一个军营,粗略估算,怎么也有二十来万,灵羽坐在自己的督军帐篷中一个人喝着闷酒。
这支军队是去攻打中国的边城卞州的,毋庸置疑,北秦同意了匈奴的联兵计划,后魏已经是一片散乱,只等胡君柏的队伍走遍后魏,便能将后魏尽归中国,中原四国,三国基本上已经完结,剩下最后一个北秦,无从选择地要选择先下手为强,不等匈奴,就想定下了对卞州偷袭的政策,要以雷霆之势先将卞州和临近的解州打下来。
只可惜,让所有人失望的是,灵羽并非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将领,他的职位只是一个处处听命令行事的副将,指挥将领是兰馨儿的心腹大将赵保。
“哼!你当白云起是白痴吗?还将军,纸上谈兵都还没学会,就要行军打仗,你以为打仗是摆残局,你怎么想就会怎么摆吗?”灵羽仰头喝完一杯闷酒,咚地一声重重把酒杯放到桌上,想起之前商讨计划时的事就气愤不已。
“全他妈是一群白痴。白白牺牲那些大好的将士。居然走那么险的地方,当真以为白云起不知道吗?他能在张楚发动暴动,就表示他的情报和势力深植入民间,这么一大支军队走过来,又不是走的无人小道,早被人家知道了,奇兵,老子奇你妈的兵,有人拿二三十万兵去打奇袭的吗?白痴。饭桶!”灵羽越骂越大声,想起自己预估的后果。他就为外面那么多的北秦好男儿惋惜。
桌上的烛光慢慢摇晃。灵羽也慢慢地在酒劲的熏陶下沉睡,直到……
“起火了,起火了啊!”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起应该见不得光的事件完成,营帐之外乱成一团。灵羽从朦胧中醒了过来,立刻发现了异样,奔出营外,只见东北方有火光和浓烟出现,立刻抓过一个士兵劈头就问:“出什么事了?”
“粮食,粮食着火了!”那士兵慌张地说道。
灵羽放那士兵离去,眉头微微一皱。心知火起有异,嘴角突然撇过一丝微笑,自言自语道:“白云起,你果然已经发现了,不愧是白云起,这班酒囊饭袋还什么都搞不清楚呢!”
“灵将军,赵将军有请!”听到一旁士兵的说话,灵羽脸上挂满了轻蔑,跟着士兵走向赵保地大营帐。
一进门,主要地将领都已经到了,灵羽按照平素的位置坐下。
正中间赵保端坐大位说道:“李将军,说说起火的情况。”
“经士官们检查,火并没烧到粮草,火因是厨房油锅洒了,目前已经灭了火了!”一旁的李将军说道。
赵保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就是意外,不是敌人纵火,我军刚接到情报,卞州城今日驻军增加,不知从哪冒出了二十万军队,我们必须得改变之前的行动计划,看来得打一场硬仗了。各位有什么看法?”
营帐地中间平铺开一张地图,赵保走下自己的特座,仔细端详起卞州附近的地图来。而其他将军都凑上前去,唯独灵羽被众人挤在外面,不过他也不去看地图,说得好听点,他是副将,说得不好听就是只听命令的帮工,他所提的意见,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索性回原位坐下不管,随他们一群饭桶在哪根据地形布军定路线。
一个人喝着酒,思索着刚才的失火来。
这火的确可以说是巧合,在行动地前一晚发生,但并不是发生在粮营,若是有人放火,势必会放在粮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一支军队的命脉就是粮草。
可为什么这样灵羽还在考虑着失火的问题呢?灵羽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这些年来,白云起所打的仗他都有研究过,白云起十分善用奇兵,可以说,他从来不会以人数来强攻某地,任何的战役中,他总能有一些奇招。
经过张楚一役,白云起没有趁势进军匈奴,这也显示白云起十分沉着冷静,绝不会轻易冒险,换成是灵羽,他必然会趁着势头,加上军心正盛,带领集合了张楚的兵直捣匈奴,当然这样的话,就得防止战线扩大,北秦和后魏不会干看着。
可是现在,中国即将灭掉后魏,依然就要面对匈奴和北秦的联合进攻,这一点白云起不会没有想到,那白云起又会出什么招数呢?
灵羽不知道,即使他去站在白云起的立场来考虑问题,但他依旧不是白云起,调二十万中国军来守住卞州,这肯定只是表面的现象,同样的匈奴那边也将大军压境直逼定州,两边的战线,白云起会以哪边为主要战场呢?
叹了口气,灵羽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众位将军还在讨论着他们的普通战法,灵羽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跺出大营帐,外面士兵们来回地巡逻,明天,一切就要开始了,这里的士兵,或许明天就见不到了。
正在出神时,一个士兵送了一封信来:“灵将军,有一位种田的庄稼汉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灵羽怔了怔,随手接过便道:“下去吧!”
打开信一看,灵羽不禁整个人一寒。心说白云起果然知道北秦的动向。信的内容是让灵羽明日找机会去一趟十里外地一个地方,署名白七。
看着那署名,灵羽心中感慨万千,终于到了这样的时刻,灵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该去吗?
第二天,挺风和日丽的,赵保那群人新定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灵羽的事,左右无事。灵羽便骑了匹马向十里外赶去,秋高气爽。四周的口田野金黄一片。到处是收割粮食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着他们的农活。
灵羽单人一骑飞驰往十里外的十里长亭,心中感到好笑,白云起还真会找地方,离军营十里地十里长亭。有这么巧吗?还是说那亭子根本就是白云起临时搭建的?要真是那样,白云起岂不是事先就把北秦陈兵地位置摸清了,这也太离谱了点。
不过这还不是好笑地,最好笑的就是灵羽跑了不下二十里路,都快到卞州城了,还是没看到什么狗屁十里长亭,心下不免有些恼火。但灵羽随即意识到不好,难不成白云起的目的只是想调开自己?
一想到这,灵羽就慌了起来,如果说白云起把自己调出来是看在兄弟情义的话,那最直接地可能就是白云起已经开始对付北秦的军队,很可能等灵羽回去时,军营之地已经成了尸横遍野的战场。
在卞州城外十来里的桥上,灵羽停了下来,他想回去,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察觉到什么,一定已经在白云起的算计中,那也就是说现在再赶回去,也来不及去指挥残留的北秦士兵了,苦笑了一下,灵羽自言自语起来:“哼,三弟啊!你这招可真算是阴到家了,兵不厌诈,你还真是诈地可以!”
但再一想,又不对,灵羽自嘲地笑了一下:“怎么说也是二十几万的大军,这才半天地工夫,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全灭吧!”
掉转马头,灵羽正要回转,突然一拍脑门:“不对啊!他明明前几天的情报都还说在都梁,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卞州来啊!”
终于,灵羽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了,也就在这时,两道破空锐气一左一右从后袭来,灵羽心生警兆,从马上立刻跃上半空,可是两道锐气却转折而上,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灵羽翻身上跃的同时已经看清锐气是什么了,两个蒙面人正从自己的斜下方持刀冲来,速度快捷无伦,身手竟是不弱。
灵羽人在空中,无法再躲避,扬手抽出随身长鞭,一下卷住远处的石头,人也滑了过去,就在这时,几道暗器从不同方向袭向灵羽,灵羽大骇,手上加力,加快速度向大石掠去,口里说道:“何方鼠辈,出来!”
灵羽看得清楚,早已把暗器来处看清,人在空中,鞭子再度卷向另一个方向,任由身后还有两把刀追来。
这几下兔起鹃落,说来一大串,其实只在几个眨眼间的事情,灵羽也从两下连续的偷袭中逃了出来,四周立刻闪出十几个人来,有的蒙面,有的没有蒙面,十几个人全都围住灵羽,一时倒也不着急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引我来此?”灵羽心下有些惨然,自己收的那封信的确是白云起的笔迹,如果照这个来推理的话,那这些人就是白云起派来的,两军还未正式开战,白云起就要杀自己了,有点明知故问,但灵羽心中还是希望得到其他的答案。
算一算,蒙面的服饰都是统一的,大约有八个,没蒙面的也有八个,个个都身手不弱,可是灵羽可以知道,在外面还躲了一个。
“上!”
这些人并不说话,一拥上前,几个人作近身攻击,几个人在外面用暗器攻击,顿时把灵羽弄得手忙脚乱起来,若是单对单,这里每个人都不是灵羽的对手,可是面对十六人的围攻,当初在三百来人中进退自如的灵羽也疲于应付。
一个闪身,背后几颗暗器已经撞了过来,灵羽长鞭连卷,一下下卷在两旁的树枝上,想要借长鞭之便先退出包围圈。
然而,几把飞刀从身后射出,转瞬间就把附近的树全都射倒,灵羽这下也动了真火,这班人明显就是要活捉自己。
鞭影连舞,荡开周围攻击他的人,突然间,一个人应从十六人的身后跃出大叫道:“住手!”
十六人全都停了手,灵羽微一打量眼前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全大有!?”
全大有当年任定州制军守将,大齐和北秦交好时,二人曾有数面之缘,是以灵羽认出了来人,全大有微微一笑抱拳为礼道:“多年不见,灵兄弟一向可好!”
见到全大有,灵羽心下黯然了,眼前的这队人,是白云起派来杀自己的。
“全兄,多蒙关照,灵某好得很!”灵羽也不客套,立刻就把话题扯上正轨:“敢情全兄可是奉了贵国皇帝陛下的命令来杀灵某的?”
全大有怔了怔,随即明白灵羽所想,没等全大有说话,灵羽率先说道:“以兄弟私下见面约灵某出来,再把灵某绞杀,唉,真是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三弟了。”
全大有再度愕然,连忙问道:“灵兄弟说什么呢?谁要杀灵兄弟?”
一句话,带来两人的同时疑惑,灵羽眉头皱了皱,“怎么全兄不是来取灵某性命的吗?”
“不是!”全大有摇了摇头,“在下实在不想伤害灵兄弟,可是若是不伤害灵兄弟,以在下这十七人,怕是难以留下灵兄弟,所以在下才出来劝灵兄弟能束手就擒!”
灵羽被全大有的话搞糊涂了,既然要抓自己,又何必在乎伤不伤自己,没等灵羽问话,全大有继续说道:“请问灵兄弟现在可是想回军营?”
“当然!”灵羽疑惑道。
“劝灵兄弟还是不要回去了,回去的后果只能是自投罗网!”全大有说道。
灵羽眉头愈发紧锁起来,全大有的话很值得深思,灵羽表面上豪迈粗犷,可实际上却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只略一思索就问道:“我们军营里有你们的人?”
是了,灵羽没有给任何人通知就离开了军营,只要军营里有白云起的人,稍微搬点是非,本就受到众将排挤的灵羽随时可以被冠上一个逃军之罪,灵羽看在兄弟情分上前来赴约,实在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果然,全大有点了点头,可说出的话却更加让灵羽疑惑起来。
第六部(27)奇招再现(下)
中国皇宫,白云起寝宫。
一张大床上并排躺着六个人,当中的是白云起,一张薄薄的锦被覆盖在六人身上,刚与五个女人疯狂完,白云起早已累得不行,饶是白云起练习过房中秘术,要应付五个女人还是可以的,可是今天这五个女人是为了怀孕而来,个个拼了命地非得白云起把子孙根冲进去才行,不然就是不罢手。
雪绯红、柳眉、青青、姜文娣、端木绣,五个人,那白云起就开了五发炮,他毕竟是个人,又不是铁打的机器,最后终于还是累坏了。
如今的白云起,真个可以说是坐在家里指挥,决胜于千里之外,白云起眼望着纱帐的顶部,回忆着关于纳兰的一切。
这个生长在草原上,浑身散发着朝气的女人,画面回转,那一天,水若云将信鸽飞来的密件递给白云起,白云起便立刻打开看了,上面写着纳兰对战事的态度,还有匈奴与北秦正联合出兵,想要对中国进行两路同攻的战略信息。
当时,白云起只撇了一下嘴角,该来的,始终都要来的,和匈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可是北秦,却有一个灵家。
白云起不怕灵家,论人才,中国如今是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论战术,白云起脑袋里有无数的经典战役以及作奸犯科的例子,论武器,白云起有着超越时代的武器。白云起顾念的是灵羽。
一条铁铮铮地硬汉子。当然,关于北秦的资料白云起有,灵家在兰馨儿这个三十来岁的太后十几年的打压下,早已不复当年声望,基本上可以说是手中无兵的家伙,白云起对此十分在意。
“密切注意北秦方面的一举一动!”白云起说完这句话,便让水若云退了下去,一个人陷入了思索之中,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匈奴和北秦,这两国联军。要想胜。并不是那么简单,对后魏的政策成功后,白云起更加感受到上兵伐谋这句话的含义。
硬碰,那是下策。
可是任白云起拥有两世的记忆,他也没想出一个妥善地策略来。最后白云起只得把手下的一批能人志士全都叫来一起考虑。
“在想什么呢?”柳眉第一个醒来,几日来,柳眉地伤早已痊愈,女人有了丈夫,在这个时代就等于是有了天,将恨天接进宫来,又给恨天改了名恒天。阮氏夫妇赐了个爵位,一座府第,一切都办妥了,柳眉也就完全地安定下来,没有了江湖上地是是非非,只剩下一个和和乐乐的大家庭和一个成天没正经半点都不像皇帝,甚至不像这个时代男人的相公。
白云起转头看了她一眼,清秀的脸上,桃花眼让柳眉显得更加妩媚,说不出的诱人:“没什么,在想灵二哥到底会不会安全地过来,仗不好打啊!”
白云起说的东西,柳眉不知道,柳眉只是笑了笑,温柔地用手抚摩着白云起的胸膛:“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也很累了吧!练了房中秘术,的确可以持久,只可惜我们都想……”
说到这,柳眉摸了摸白云起的肚子,继续说道:“五次下来,应该也挺伤元气的!”
白云起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练了……”
柳眉的手慢慢移到被中白云起软趴趴的地方,轻轻揉动着说道:“我也是修道的啊,当然知道一点,相公,我……”
白云起皱了皱眉头,当然知道柳眉说的是什么,可此时白云起哪还有那个体力,只得说道:“为夫累了,要是你想要,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哦!我就这样躺着不动,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虎,你啊,真像头恶狼,她们都只三次就不行了,你之前五次都过了,现在还想要!先声明哦,这次为夫可不松关了,让你好好尝尝我房中秘术的厉害。”
“你也别笑我啦!我可忍了七年,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结,当然要好好缠着你啊,难道你想我缠别人去啊?”柳眉很尽心地对白云起的大炮杆进行着各种刺激,娇声说道。
白云起顿时白眼翻了翻,“你还有脸说,真是越来越淫荡了!”
“这不正是相公想要的嘛!哪一个不都被相公你教坏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眉说话中,白云起的那儿已经起了反应,可柳眉却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用手轻轻地在那刺激着。
白云起突然想起点什么,说道:“对了,端木玄,也就是李玄死了,在盘龙山被炸死了!”
“真的?”柳眉惊道。
“嘘!小声点,与匈奴有关系的事情,别让绣儿听见,虽然她答应过我不再管匈奴的任何事,不过能不让她知道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白云起连忙捂住柳眉的嘴巴说道。
柳眉点了点头,再度说道:“谢谢相公,为云师姐报了仇。”
说着,四片红唇便交接在一起,仿佛两块磁石一样紧紧地粘在一起,好半晌直到呼吸都开始困难,二人才分开,白云起搂着柳眉说道:“好了好了,想要的话,就自己上,偶尔也该让为夫轻松轻松,享受一下不费力的感觉。”
“不了,我现在又不想要了,相公……”柳眉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犹豫着什么。
白云起怔了怔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吧!我们之间不需要忌讳的!”
柳眉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相公,你……你真的不……不介意我比你大吗?”
白云起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叫童养媳吗?”
柳眉摇头,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时代。可没有清末的那个习俗。
“有些有钱人呢,家里儿子少人照料,便有给儿子卖个比儿子大上几岁的女孩子回家做童养媳,童养媳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好他们甸子地一切生活,等到儿子长大了,这童养媳和儿子也混得熟了,就嫁给儿子,有一个地方,这种事经常发生。而我有一段时候就经常看见,慢慢就接受了这种想法。那就是男大还是女大其实没关系。只要生活的和气融洽就好,我们人不是近亲,为什么我要介意呢?况且我觉得,你在这里最大最成熟,她们虽然都很聪明。但有时候难免闹些脾气,以后维持她们和气的事就交给你正好,不是吗?”白云起温柔地说着,听得柳眉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
白云起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花,温柔地问道:“你会帮为夫照顾好他们,不会让为夫后院失火吧!”
柳眉连忙点点头:“嗯!”
白云起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就好。其实,过去我们的确没感情,为夫更对你那样,事后也常后悔,可是难得你能原谅为夫,还生下恒天,或者你说得对,这就是天意,天最大,足够我们臭屁的了!”
说到这,白云起似乎想起一句台词来,随口来了个抄袭加改版,柳眉原本听得还好,听到后面疑惑地问道:“臭屁?”
白云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超时代的词语,解释道:“就是够我们倚仗的,谁还能大过老天爷去,老天爷要是在为夫冒犯你的时候,突然给我一颗雷打下来,把那树点着,那不就什么都完了,不然,随便给为夫脑袋上掉个鸟屎啊什么地,我想我也没心情侵犯我的眉儿了!你说是吧!老天爷最大!”
白云起说着一手就在柳眉地下体上抹了一把,贼贼地一笑,柳眉也听得笑了起来,私密之处被偷袭,顿时身子一缩,心下也越来越觉得白云起很特别起来,脑袋里真不知装地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话都能说出来。
“对了,相公,其实我们可以双修的!这样也免得你用房中秘术时耗费内力!”
柳眉的提议,实在是太合白云起的心思了,白云起立刻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修道的话,应该有双修之说的,嘿嘿,以后可就省力气了!”
房间内,剩下白云起的淫笑和柳眉的笑骂声。
全大有的点头,让灵羽松了一口气,这表示全大有只是把他引出来要擒下,并没有对北秦大军采取什么行动,但光是有内奸也足够让人担忧了。
可是全大有的话,却让灵羽更加疑惑。
“你们北秦军中的确有我们的人,这是常理,就像在下也相信我们中国军中也有你们北秦的奸细一样,只是看奸细的多少和奸细的官位高低罢了,不过,在下说灵兄弟不能回去,却是和奸细之事无关。”
“无关?”灵羽愈发听不明白了。
全大有已经猜出灵羽在想什么了,多年的战场杀敌,全大有虽然并不如白云起白云帆打仗那么奇谋百出,计划周详,却也是一个心思缜密,行事稳妥的沙场老将,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全大有继续说道:“看来灵兄弟是以为我们的内线在军营里给灵兄弟使了坏,让灵兄弟背上个什么罪名,使灵兄弟回去就被抓,不是这样的,事实上,灵兄弟现在回去的话,不会有半点事,只是在几天之后,灵兄弟的人头恐怕就不保了。”
…………
全大有的话越说越玄,让灵羽完全弄不明白,只能皱着眉头静待全大有的下文。
全大有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灵兄弟,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有皇命在身,不能让灵兄弟受伤,别让我们难做。”
说完,全大有拿出一个信号弹,向空放去,一道烟火冲上天空,响遍四周,在灵羽的来路上,数百个北秦士兵已经出现,灵羽回头望去,愈加诧异起来,这里怎么会出现北秦士兵?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北秦士兵居然听从全大有的命令,所有的五连弩对准了灵羽,全大有笑道:“不用诧异,只要灵兄弟束手就寝,稍后灵兄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希望灵兄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单是这里的十六个人灵兄弟就难于应付,更别说还有这三百精兵,灵兄弟是聪明人,该明白若非皇上有命尽可能不伤害灵兄弟,恐怕灵兄弟早已被我等围攻致死,希望灵兄弟不要辜负皇上一番情义。”
灵羽苦笑了一下,这次真是完全地栽到家了,白云起居然下了尽可能不伤害自己的命令,那之前灵羽若是不要命地突围或许还能逃掉,现在被全大有拖延了时间,完全地被包围,沮丧归居丧,可灵羽还是不得不佩服全大有这一手,丢下鞭子问道:“全兄,敢情灵某一出军营,你们就有人盯着灵某了!”
全大有微笑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节短短的竹筒,把竹筒梭开丢给灵羽:“就是用这个东西,远远地跟着灵兄弟,灵兄弟武艺自是不凡,但听觉总还是敌不过这望远镜!”
灵羽把望远镜放眼前看了看,顿时惊喜地叫道:“好,好,这果然是好东西,我灵羽这次输得心服口服!来吧!我束手就擒。”
一个蒙面的人走上前把灵羽|茓道点了,又把灵羽放到马上,蒙面人也翻身上马,与灵羽共乘一骑,此时,全大有再放了一个信号弹,不多时远处奔来数百北秦轻骑兵,全大有翻身上马,带着这一大队人马向西北方向行去。
灵羽不禁诧异了起来,卞州在南边,可全大有却往西北去,这行为令人费解。
行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远远地灵羽看到了一大片整齐的北秦士兵,约摸有两万人左右,三千左右的轻骑兵,两千重骑,其余兵种各一,但毫无疑问地都是北秦士兵的服饰。
灵羽的心中忽生警兆,似乎隐隐明白这支军队想要干什么,掳劫自己又是要干什么,心中登时懊悔不已,他可以肯定这是白云起计划好的计策。
看到灵羽因为懊悔而紧闭的双眼,全大有露出了非常高兴的笑容,说道:“灵兄弟不必自责,若是灵兄弟选择不出来,那灵家满门可就真的危险了,皇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灵兄弟只管看着就好。”
全大有的话,充满着玄机,让人琢磨不透,到底,白云起在这支伪军的背后还有什么奇招呢?灵羽决定拭目以待。
第六部(28)先发制人
北秦和匈奴联合出兵,欲两路同时进攻中国,匈奴那边就先不提,而北秦这边没有重用灵家,而是用了兰馨儿的心腹大将赵保,灵家唯一的血脉灵羽被安排成听命令的副将,一路带军向中国边境卞州城进发。
可是一路上灵羽被众将排挤,孤立无援的灵羽却突然收到白云起的秘密传书,要求相见一面,重情义的灵羽本着开战前见一面以叙平生最后一次兄弟之义的想法按时赴约,可是在发觉被耍了后,被全大有带人伏击所擒。
全大有更把灵羽带到了两万由中国军假扮的伪北秦军中,一路向西北进发。
两万人的军队,在行了大约三个时辰后,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地平线上出现一座城池,被转移到战车之上的灵羽暗暗叹了口气,一切如同他刚见到这支伪北秦军时一样,这群伪北秦军要进攻野原城。
野原城是北秦的边防大城,常驻有四万的兵力,城防牢固,更有护城河之助,易守难攻,而同时,这里也是北秦向外运送粮草的其中一条道路,换句话说,若是能占领这里,就能逼得北秦粮草供应出现一点紧迫问题,只能从另一条稍远的路运粮给前线军队。
伪军中树起一面大旗,旗上写着一个古朴大气的灵字,整支部队军容整肃,卓然立于野原城前,一名士兵走上前几步大声呼道:“灵羽将军奉赵保将军之命,前来野原城检视备用粮草,请通知郭北将军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人早远远看见“灵羽的大军”了,那守城将领郭北远远地便开始寻找灵羽的踪影,两万军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帘幕轻掀,露出内里灵羽的身影,灵羽眼光上瞥。可是隔着这么远,能看清人就不错了,哪能看清灵羽的眼神。那郭北一见灵羽便说道:“开城门!”
马车旁的一个小兵嘴角露出微笑,正是全大有,对脸色极度难看的灵羽说道:“辛苦灵兄弟了!”
帘幕放下。对面吊桥城门也慢慢放下,大军开路向城内前进,灵羽的马车居中,城内郭北已经带着一众将领展开了迎接队伍,论官阶,灵羽比郭北还是高上那么两级。
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野原城,灵羽地马车停在城门内。郭北立刻就奔了上去:“灵将军。卑职野原城守将郭北见过灵将军。”
马车内没有动静,郭北还来不及疑惑,一把冰冷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背后,一个声音附在他的耳旁说道:“别动,刀可不长眼。乖乖合作饶你不死!明白吗?”
挟持了郭北,全大有继续说道:“现在,吩咐关闭城门,让所有的士兵开始集合!”
那郭北此时脸都绿了,背上的疼痛让他怀疑全大有地刀恐怕已经划破了皮肤:“关闭城门,所有士兵在城下集结,灵将军要清点兵马!”
“算你识相。告诉你,灵将军要造反,要夺回往日灵家的一切,最好合作点,灵闯将军当年未完成的事,灵将军要代为完成!”全大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只不过现在被刀吓得身体都在发抖的郭北哪还能想到这句话的真假,立刻唯唯诺诺地点头,自从他在野原城上任以来,一个屁大的仗都没打过,成天花天酒地,胆子就算想大也大不起来。
不多时,所有的士兵都集结了起来,城墙上已经换上了伪北秦军,全大有把郭北交给手下,这些守城地军官基本上都已经被他带来的高手制服,不是点住了|茓道就是用刀威胁着,一个畏惧地看着全大有的走近,不敢吭声。
“很好,大家听好,灵将军这次,并不是奉了赵保的命令来检视粮食的。”
全大有的话,让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全大有继续说道:“这里的人,都是汉族人吧!”
所有士兵疑惑地点点头,五千来人的点头,让人有点目不暇接,管不了究竟是否全部人点头,全大有自己想点了点头:“很好!我们都是汉族人,大家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灵闯将军直入匈奴之事?”
众士兵不解地望着全大有,又互相看看,不明白全大有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全大有突然厉声吼道:“回答我,记得,还是不记得?”
“记得!”整齐划一的吼声,北秦的军队的确训练有素,这一点,后魏完全不能比。
灵闯直入匈奴那一战,匈奴人是试图忘记的记忆,可在北秦来说,那是北秦军人地骄傲,是传诵的传奇,是民族的辉煌战绩,可以说几乎每一个北秦士兵都知道灵闯这个名字。
“很好!十几年前,灵闯将军孤军深入匈奴,何等英雄,可如今……大家知道灵家在军中的地位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所有士兵都沉默着,灵家的不平,只有百姓和士兵们暗暗地用交谈来抱怨,却是无人敢说出口来,议政和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向来就是任何国家的忌讳。
白云起想到灵家时,曾经笑了一下,在段七的记忆里,灵家有一个非常典型的范例,那就是杨家将,相比下去,杨家将比灵家更惨,更可怜,或者说更傻。
灵家没撑多少年,一场战役死了灵家九条男儿,只余灵闯一人,十年后灵闯大败鞑靼,威震塞外草原,随即便被兰馨儿害了个久病在家赋闲,就是打仗,也基本上没灵家的事,可杨家将就更可怜,男的死光了还上女的,堂堂一个国家,居然依靠一群女将军的卖命来保卫疆土,而且保完土了就极力打压,这就不说了,只是让白云起发笑的是另一个方面。
那就是这两家人同样都是被人离间,而且都是当朝统治者的枕边人,这还真是不一般的相似。所以白云起将他的赌注赌在了这一点上,希望这一点,能带来最少的伤亡。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全大有见所有士兵都不说话,继续他的台词:“十几年下下来,北秦先主受鞑靼女人迷惑。极力打压灵家,使得灵闯将军卧病在家,现在,更将北秦的朝政由那个鞑靼女人把持,大家觉得这像是卖国求欢的汉奸吗?”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喊出一句“大胆”,再命令士兵拿下全大有。那一场恶战便在所难免。只可惜,所有可以发话的军官们都已被控制住,士兵们偶有一些忠心大过愤慨的,却也不敢就此喊出来,毕竟。那郭北和其他军官都没喊出来,也就只能任由一切随着大多数士兵的愤慨走。
“大家说,为了一个女人,而把曾经地民族英雄打压下去,放弃对曾经杀害我们无数死难同胞的异族人的抵抗和征伐,这是卖国求欢的汉奸吗?是或不是,是吗?”全大有声色俱厉地大喝。眼光从所有北秦士兵脸上扫过,这番话,是白云起教给他的,本来背书就差的全大有足足背了近一个晚上才能完全背下来,着实辛苦了!
“是!”只有寥寥几声敢伴随着全大有这大逆不道的言语回应,但随即士兵们互相观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同意:“是,是汉奸!”
全大有终于松了一口气,事情进行到这里,大局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伸手制止了士兵们地吵闹喧哗,全大有继续说道:“那好,现在有一个机会,我们灵闯将军的儿子灵羽将军,如今决定联同中国,倒戈打向那个祸害北秦的鞑靼女人,我们决不能让北秦掌握在那个鞑靼女人手上,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把我们北秦卖给她自己的国家,我们誓要保住我们汉人的江山,待来日,灵羽将军将和中国皇帝白云起,如当年灵闯将军一样,如过去白七一样,打入匈奴,让我们地铁骑踏遍那些匈奴人鞑靼人的草原!你们说好吗?”
一口气说完,全大有等待着反应,那些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事太过意外,一时间众人都还没接受过来,但谁都听出全大有的话来,那就是灵羽要造反。
全大有身后的郭北突然一声大喝:“好!我郭北誓死追随灵将军麾下,誓要踏平匈奴人和鞑靼人的土地,不能让我北秦白白被奸人卖给异族人。”
全大有向郭北身后的人笑了一下,郭北一说完,那些被挟持地军官们立刻也跟着吼了起来,连上司都这样了,那那些士兵们还怕个什么劲,顿时纷纷吼叫起来,将平常闲聊时的愤懑一股脑儿地喊了出来。
一时间群情沸腾,全大有心中暗暗感叹,虽然说军权一般都掌握在直属的将军和各级将领手上,但说到军心所向,这一番言论的煽动力,还真得靠灵家在北秦军民中的历史威望,当然,这与兰馨儿专政,而她是鞑靼人也是密不可分的。
有了这一个开头,郭北作为守城主管,野原城四门共两万士兵轻易地就入了全大有的掌握,而野原城剩下的两万士兵稍微依样画葫芦就归了心,当然,说来简单,其中还是有不少麻烦之处,北秦上下,总还有那么一些死忠派的军官,普通百姓和士兵,对统治者只有民族差异的介意,对是谁统治,只要能让他们过得好,过得有民族尊严,他们的坚持并不强烈,而军官们却不一样,不少受历史忠义教育影响的军官都是死忠派,信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信条。
换句话说也就是愚忠到底,这样的军官,自然是被全大有先秘密处决掉,这些细节就不说了。
十六个人在房间内围成一片,灵羽当完傀儡后,终于得以解开|茓道活动一下,但也是在十六人的包围之内,在计划未完成之前,全大有是不会放灵羽自由的,但是到计划完成时,灵羽也无法再去他处了。
一个人喝着闷酒,灵羽此时的心情糟透了,他知道今天这么一来,对灵家的影响是什么,瞥眼看了看不远处守着自己的十六人,心中竟对白云起有些怨恨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白七啊白七,灵羽输就输了!将军阵前亡,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你也太狠了,将我灵家的世代名声全毁了不说,最主要……”
说到这,灵羽已经说不下去,突然怒不可遏地跳起来,一掌就扑向不远处的一个人,全大有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灵兄弟不用烦躁,全某来陪灵兄弟喝酒来了!”
灵羽只得撤掌,单对单不是问题,但他明白自己还不能从这十六个高手的围攻下讨上半点便宜,坐下来看着全大有大步踏进房来,满脸堆着笑容:“灵兄弟啊!来,咱们别的话先不说,全某冒犯,先自罚三碗!”
全大有也不管灵羽,一到就在灵羽对面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三碗酒喝了下去,灵羽却依旧寒着脸看着全大有。
“灵兄弟啊,全某今天那番话,不单是对那些士兵说,也是对灵兄弟说的,难道灵兄弟听不明白吗?兰馨儿能把灵家整下去,她有一天也能真的把北秦送到鞑靼的手上,别的不说,当她坐腻了这太后之位,随便送点机密军情过去,北秦的将士们可就惨了!”
全大有的话灵羽并不是不懂,只是骨子里,他还是有种愚忠的根存在,灵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自己的酒碗喝了一碗,再给自己倒上,全大有也喝了一碗继续说道:“灵兄弟也别怪全某无礼,再委屈灵兄弟几天,灵兄弟便可自由来去,到时我们绝不阻拦。”
“哼,被你们这么一弄,我灵羽已经变成反贼了,自由来去?还有意义吗?怪只怪灵某过于妇人之仁,上了贵国皇帝的当。”灵羽很冷漠地说道。
全大有连忙摇头说道:“全某不是说了吗?如果灵将军不出来,那不单是灵将军的命危险,灵家满门的性命都危险,不过灵兄弟现在这么说,全某也不怪灵兄弟,过几天灵兄弟就会知道了,到时全某一定如实相告,如果灵兄弟不赴约的后果!来,干!”
第六部(29)灵家叛变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可是卞州城却没人来享受这美好的天气。
一场轰轰烈烈的攻城战拉开序幕,北秦的二十万军队从下午开始就对卞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不久前刚带兵赶到卞州的雷暴都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投入到这场战役之中,一刀砍翻爬上城墙的北秦士兵,雷暴不禁抱怨起来:“妈的,这班崽子们还真是勤快,老子儿子都还没生出来,就又要打仗!”
回到都粱的雷暴,紧赶慢赶地在家忙着传宗接代,好不容易老婆怀上了,白云起就把他派到卞州城当起了守将,满腔的怨愤就全都化做无数的刀影,尽数挥泄在这些悍不畏死的北秦士兵身上。
“别等铁西瓜运来,运来了就先把你们那狗屁主将赵保炸死,奶奶的,好久没活动,累坏了!”城墙上,每有一处爬上敌军,雷暴和几个将官就带着人马立刻绞杀,一个时辰下来,虽然北秦士兵们前赴后继,可这城墙上却是看不到半个站着的北秦士兵。
终于,敌方阵营中传来鸣金收兵的命令,在日落之前,第一回合的交战结束,雷暴把手中的刀擦了擦,开始指挥众士兵善后。
虽然说白云起早知北秦和匈奴的计划,但依然难以赶及给边疆增兵,好在中国有预备兵役的政策,雷暴一路急行军,倒也集结了不少人马,只是那些重型的武器运送比较慢,目前雷暴还是只能守城不出。
憋了一肚子火的雷暴没有像平时那样乱发脾气,带着他的心腹将领们展开附近的地形图开始商讨战略。
“这里,从这里绕出去,和敌人进行野外战,再佯败,打一打。退一退,把敌人引到这里,就可以利用地形。就算不能大败敌人,至少也能让追兵损失惨重。”一个将领指着地图上一个山坳说道。
雷暴看了他一眼,眼光扫向另一个。
“想法虽然好。但是敌人未必会上当,大军不能出城,论地形战,守城就是最牢固的防御,绕出去固然是一个好计策,可是敌人多半也考虑到了这点,没了城池的保护。兵力间过于悬殊。只要敌人进退得宜,我们只会是损失惨重!”被雷暴看着的将领说道。
一个个都沉吟着没有说话,雷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来,众人随便地讨论了一番依然没有一个定计,似乎除了死守。没有别的更好地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在各种条件都不具备时,任何的计策都属枉然,敌人不是傻瓜,过于简单的计策只能是徒增伤亡。
好在白云起给雷暴地要求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雷暴也就没有继续再想下去,毕竟,北秦的主要突破口在于灵家,而不在战场,兰馨儿是鞑靼人,这个致命的弱点不会因为兰馨儿掌握了主要地权臣而有所改变。
而全大有借着灵羽这块活招牌,风雷火急地先后占领三座城池,这时灵羽叛变得消息才传到赵保的耳中和北秦都城之中。
“什么,灵羽叛变,已经攻下三城?”兰馨儿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非常震惊,若是在平时,这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可是在与中国已经开战的这节骨眼上,她非常清楚灵家叛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即刻带人去封锁灵府,灵家上下,一个都不能放过!跑掉一个,哀家唯你是问。”兰馨儿立刻采取措施,报信的将军立刻领命下去,兰馨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恨恨地说道:“哼!灵羽,哀家要你们灵家付出惨重地代价。来人啊,宣文武百官,上朝。”
兰馨儿说完就向北秦国主地寝宫赶了过去,那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国主。
“政儿,政儿!”还未到,兰馨儿已经开始呼唤,只可惜,她的小国主并不在这。
“回太后,国主正在花园里玩呢!”
兰馨儿摇了摇头,又朝花园赶去,心下也直抱怨,这个孩子怎么就总是不成器。
花园内,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宫女嬉闹着,少年蒙着眼,一下扑向这边,一下扑到那边。
“来啊,国主,来这边,我在这边啊!”几个宫女交替不停地呼唤着,弄得那少年左走一下,右走一下,真不知该去哪才好。
忽然,兰馨儿走到了近处,一把被这小国主抱了个正着,那些宫女连忙跪了下来:“见过太后!”
小国主抱着兰馨儿摇晃着:“耶耶!抓到了抓到了!”
把蒙眼布取下才发觉自己抱住地是一向严厉的母亲,母亲正用责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少年顿时低下头去轻声叫道:“母后!”
“去,换件衣服,准备上朝!整天就知道玩。”兰馨儿并没有特别地苛责自己的儿子。
“噢!”少年简单地答了一声,就跟在自己母亲的身后向寝宫进发。
朝堂之上,小国主端坐在正中间,兰馨儿则在侧处听政,让人想起垂帘听政这个词语,灵羽造反的消息一经传播开来,顿时在朝堂上引起无数的争议,有地说消息有误,有的说应该立刻出兵讨伐,同时也防止灵羽与中国呼应,对卞州城外的大军进行夹击,种种意见层出不穷。
兰馨儿也不加以阻止,因为事实上她已经有了定计。
与此同时,北秦都城内正发生着一件将会轰动整个北秦的事情。
当一队御林军受兰馨儿命令急匆匆赶往灵府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灵府的方向冒出大量的黑烟,及至近前,大火已经笼罩了整个灵府的院落,噼噼啪啪地烧着,那领军的将领急忙就从周围观望的群众里抓出一个人来:“这是怎么回事?灵府怎么会起火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顿时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不……不知道……我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已经这样了!”
领军皱了皱眉头,待要再去抓人来问,却发现刚才围观的人大部分已经逃离了现场。
领军只得到灵府附近的店铺里问。一间绸缎店的老板说道:“大概一个时辰以前吧!我就看见灵府冒出大量的黑烟,紧接着整个灵府就都烧了起来,一直烧到现在。”
正准备收拾贵重物品离开的老板紧紧护持着自己的东西。住在灵府的旁边,现在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谁知道这火头会不会一下就窜过来。领军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灵家为了不拖灵羽的后腿,全部自绝?
领军想到这再度问道:“那你灵家有没有人从里面逃出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小人也没注意,不过好像大门一直都关着,没什么人出来过。”
“多谢了!”领军问完就再度去到灵府大门前,此时大门已经被士兵们撞开了。领军立刻下达命令:“全体进去救火!”
一大队的士兵冲进灵府。可是现在的灵府已经是一片火海,所有的房子俱都燃烧着,士兵们不停地从水井中取水灭火,可这又如何能遏止已经难以收拾地漫天大火,无论如何抢救。也无法再救得灵府地一草一木。
在烧尽了一切的东西后,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太阳西斜,偌大的灵家只剩下一堆黑色的墙壁,残垣断瓦,到处散发着一片焦味,黑色的连太阳光都极少地反射出来。
“搜。看看有没有尸体或是活口。”
活口,有,那就是几匹挣脱缰绳躲到一边地骏马,至于尸体,在这群士兵搜遍灵府遗址的所有角落后,终于给了领军一个可怕的回报:“没有一具尸体!”
“灵家上下四十来人!”领军的瞳孔放大,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立刻通知城卫军,关城门!”
士兵领命下去,而领军也火速赶往王宫之中,他已经做好了提头去见的准备,灵家摆明就是筹划已久地造反,一把火把灵府烧掉,待得自己察觉过来,八成灵家的人已经全都出了城。
若是一发现灵府着火时就通知城卫军关城门,或许还有一些希望拦下灵家的人,可现在,领军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祈求上天,让太后饶自己一条命了。
进宫晋见时,兰馨儿还没有退朝,下面正争得一团乱,灵家虽然权力被打压得几乎等于无,但在朝野和军中的声望还是存在的,领军一进大殿,倒头便拜:“臣周铭捉捕灵家之人不利,请国主和太后责罚!”
兰馨儿皱了皱眉头,问道:“周领军平身,起来说话,灵家出了什么意外?”
问只是一个确认,兰馨儿已经隐隐猜到了,灵家如果蓄意谋反的话,自然是筹谋已久,退路自早已定下,有心算无心下,抓得到就真是运气了。
“启奏国主和太后,臣到达灵家时,灵家一场大火已经烧了近一个时辰,火势浩大,难以熄灭,待得火熄灭,整个灵家上下竟无一具尸体,臣已下令城卫军关闭城门,但照臣估计,灵家这次是蓄意谋反,想来已逃出城去。臣失察之罪,请国主和太后降罪。”
即使猜到,兰馨儿对此还是感到震惊,一掌拍在凤座之上,腾身立起娇叱道:“什么?灵家……”
只说了两个字,兰馨儿随即意识到自己动了真火,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坐下,下面一众朝臣已经全都收了声,恐怕这个时候谁要是再多句嘴,或是为灵家开脱狡辩,怕是要血溅当场。
“母后,灵家失火,没有死人不是好事吗?”只有那个还不太懂事的十岁小童稚声稚气地问出一句火上浇油的话来。
兰馨儿凤眼一瞪,顿时把这十岁小童瞪得低了低头,可朝堂之上,即使是十岁小童,那也是国主,兰馨儿就算是母亲也得给点面子,深呼吸两口柔声道:“灵家这是自己放的火,目的是想逃跑,知道吗,灵羽副统领在我们边境上造反了,就是,要和我们打仗。”
“啊,打仗啊,打仗不好,要死很多人的,母后,不打仗好不好?”小童还完全不明白,受教育还很浅薄的他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战战兢兢地恳求着他的母亲。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兰馨儿就想走上去给这不懂事的儿子一个耳光,银牙暗咬,忍住心头的火起,继续柔声道:“不是母后要打仗,是灵家他们要打仗,国主以后就会明白的!”
小童歪着头凝神思考道:“那灵将军要什么,我们给他不就是了,灵将军很好的,政儿常听人说灵家的人为我国牺牲了很多人!”
小童的话越说越离谱,兰馨儿愤然起身就要上前,站起身才又压下怒气:“来人啊,国主累了,先把国主扶下去休息!”
虽然说小童无知,却也知道自己的母亲真的发火了,自己一定是说错了什么话,一边随宫女太监走下去,一边也安慰母亲道:“母后,政儿不乖,还不懂事,请母后不要生气!”
望着这小童的离去,兰馨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平时实在是太疏于管教了,待国主离开,众人重新开始议事。
“众位卿家,根据我们的线报,灵羽现在已经占据了野原、下沛、三元三个城池,只要再占据隆源城,一州之地就等如陷落,除了发海捕文书昭告天下外,大家可有良策?”兰馨儿问道。
群臣无语,只有镇边大将军柳飞原上前一步说道:“启奏太后,灵家既已决然造反,自当发兵讨伐,我北秦近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可谓是兵强马壮,除攻打卞州的二十万大军外,都城之内还有三十万大军,此不可动,但据闻灵羽乃与中国联盟,中国武器精良,又是狼子野心,势必会借野原一州之力对攻打卞州的大军进行夹击,此不可不防!”
说得头头是道,这柳飞原是最希望灵家倒霉的,自从兰馨儿嫁到北秦来,灵家的势力就被打压下去,而过去一直被灵家压制的柳家则趁势而起,十几年下来,虽然军权在握,可灵羽表现卓绝,实在让柳家心痒了好久,如此好机会,一为国,二为私,他自然要把灵羽给打败。
第六部(30)实力悬殊
“柳将军如此说,想来心中已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兰馨儿皱了皱眉头,这柳飞原说了一大段还是没接近主题。
“野原一州临近长乐侯欧阳峰的属地,现如今,我军主力都即将针对中国行动,实无多余兵力,自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长乐侯欧阳峰治下总也有十多万军队,就算不敌灵家的计谋,但牵制一番,倒也是小事一桩!”柳飞原能在灵家被打压下去,把持北秦军权达十数年,自然不是个草包,对北秦内的各大小势力,他是了若指掌。
用别人的兵,打自己的内乱,柳飞原这招实质上来说就是阴招,就仿佛赌钱一样,输了是别人的,赢了是自己的,如此好事,自然是个个都赞同,群臣顿时称道不已,倒是兰馨儿沉思了好一会,才敛眉说道:“此法虽好,可长乐侯也不是傻瓜,他会听我们的号令吗?”
“这点不必担心,他妻儿还在都城,还怕他倒戈不成?”柳飞原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极其阴险。
兰馨儿也点点头赞同道:“那好,立刻发海捕文书,将灵家造反的事昭告天下,稍后传旨给长乐侯,让他去对付灵羽,另将东区营地二十万大军急赴前线与赵保将军汇合,由柳将军统率!”
定州城。
盘龙山一役,匈奴损失近回万兵,主将端木玄阵亡,在那之后,端木鸣再次率领三十万大军陈兵定州外,几场攻城战打下来,双方互有损失,端木鸣本想强攻,奈何如今的定州已非昔日的定州。解定二州作为中国面对草原的屏障,白云起已经在这放了重兵和重武在此,饶是匈奴偷去了设计图。短时间内对天空上不时落下来的大炸弹也无可奈何。
忽然探子来报:“报!东边发现大队中国轻骑兵正在靠近!”
“又来了!走!吩咐弓箭队和重骑兵紧守阵地,不可出迎。”端木鸣一听这消息就烦到家了,快步出营。向东边赶去。
定州和解州相距不远,在端木鸣攻打定州的同时,从解州那边常常跑过来大约五千来人的轻骑兵,每次打点骚扰,一等匈奴这边发觉,立刻就掉头逃跑,在这山岭之地打起游击。当真是烦不胜烦。端木鸣很想一举把这队轻骑收拾掉,可偏偏这山岭之地,自己的兵道路不熟悉,再不就是一追就中陷阱埋伏之类的,到现在。端木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队骑兵在眼前晃荡,偏就是不能打过去,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绕到空处还冲过来一顿乱箭,当真是可恶之极。
远远地,可以看到约摸数百人地轻骑在那徘徊,端木鸣却也无可奈何,每次强攻定州时。都要留上至少两万人看守营地,万一被这班游击队一把火再把粮食点着,那端木鸣也就可以回老家放牛算了,什么王子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们走远路绕去解州城外的部队应该快到了吧!”端木鸣问身后的副将,那副将点点头:“是地!估摸着明天只要从后面堵上,应该就能把这伙轻骑收拾了。”
“那就好!”端木鸣又交代了几句,便再度回营,定州久攻不下,这已经足够他烦恼的了,论兵力,己方三十万,定州只有五万守军,居然连攻了数天都攻不下来,虽然伤亡在逐渐减少,可这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中国武器的强悍,想到盘龙山之役,端木鸣就有些骇异,五万人马,对方居然把整个山峰都炸掉,这委实不能不让人触目惊心。
后魏,胡君柏终于到了后魏都城,后魏已经有半数地土地纳入了中国版图,天下着小雨,胡君柏在何贵的迎接下,骑着马缓缓入城,街头百姓零零落落,早已不复往日光景,胡君柏心下倍感凄凉。
“何将军,李成风何在?”胡君柏在马上问道。
“正在天牢中关押着!”何贵跟在胡君柏的后面,一路向前。
胡君柏点点头,关于怎么发落李成风,白云起没有交代,只是叫胡君柏看着办,“太后和文昌公主你没对她们无礼吧?”
何贵当日打败薛华,擒下李成风,顺便也就控制了王宫,宫内还有李益阳的老婆和女儿,以他的聪明自不会去为难这孤女寡母,当即答道:“没有,太后和公主都还在宫里很安全!”
“嗯,回头把宫里的人都送去都梁,秦妃娘娘另有安排!”
“是!”
顺利地接受了后魏都城的控制权,胡君柏第一时间赶去大牢,去看那个据说被不知道谁谁谁踢破卵蛋地李成风。
牢房内,灯火暗淡,双眼茫然而空洞,那么悠悠地望着牢房地黑暗,李成风发着呆,胡君柏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他依旧是那么地看着黑暗的深处。
胡君柏难过地闭了闭眼:“二世子!”
没有回应,只有李成风呆滞的脸慢慢地转向胡君柏,突然地就扑到牢门上大吼道:“什么二世子,我是国主,本王是国主,你知道吗?本王是国主,哈哈哈哈!本王把老子,把哥哥都害死了,本王是国主,不许再叫我二世子。”
这一刻,胡君柏心中竟觉得李成风有些可拎起来,这个为了国主之位而丧心病狂地人,到如今这步田地,或者已经疯了!
“哈哈哈哈!来啊!大哥,父王,你们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不要,不要,不要过来!”畏畏缩缩,李成风仿佛看到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一样,突然又缩了回去,躲在角落里还发着抖。
胡君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无言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走出牢房,一个中年妇人正伴着一个妙龄少女流着泪,无声地落泪,妇人哭道:“风儿啊!你这是何苦呢!呜……”
“母后。哥……哥他已经疯了,母后就别再为他难过了!”少女脸上也忍不住悲戚之色,却还是强忍着不哭出来。妇人望着搀扶住她的胡君柏,声音哽咽地问道:“胡将军,你……你准备……准备怎么处置风儿?”
胡君柏沉默了一会。妇人和少女都看着他的脸,脸上带着询问和期盼。
“明天,我会押着二世子去先主陵前磕头,自杀赎罪,在先主陵前火化,以慰先主在天之灵。”
妇人悲痛欲绝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这样也好。唉……”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奔了进来,交给胡君柏一封信。胡君柏着人将妇人和少女送回王宫,这才拆开信来看,信是白云起所写,让胡君柏尽速收复后魏其他地方。但只能用一半的兵力,解东平将带另一半兵力赶赴北边,匈奴和北秦已经同时开展对定州和卞州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看完信,胡君柏便赶去与解东平见面。
解东平正在处理都城地一些事务,见到胡君柏也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问道:“胡将军看完皇上密旨了吧!”
胡君柏点了点头:“不知解将军何时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今天处理好一些公文。明天就点齐兵马,匈奴和北秦两国同时开战,可不是小事,顺便我明天也把要带回都梁的人一起带走,还要麻烦胡将军去通知一声,毕竟胡将军比较熟悉,行起事来也方便许多。”解东平给胡君柏倒上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好的,解将军只管去,这边地事交给末将没有问题。”
二人相互喝了一口茶。
都梁城皇宫,白云起着装整齐,房间九人或卧或坐或立,白云起笑道:“怎么啦?众位娘子,你们就一个人都不想随为夫去陪陪为夫吗?”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玉书半躺在床上柔声道:“相公,你就不能不去吗?你之前不是说现在中国的实力,你不用上战场也能打败北秦和匈奴吗?”
“是啊,既然实力有了悬殊,相公你又何必还去冒险呢?万一……万一……”雪绯红说着说着,眼中竟有些湿润起来。
其他人眼中都是担忧之色,白云起笑了笑,先把许玉嫣和水若云拖到身边叹息道:“哎,你们俩都不能陪为夫去,道尊门的事找别人可就没你们这么能干了,要是没有那些情报和高手们,你们相公我还真不敢上前线,虽然我现在地身手哪里都能去得,但千军万马中万一真中了别人埋伏,我一样很有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倒好,万一缺胳膊断腿地,或是瞎了眼睛变成哑巴,落下个残疾什么的,那真是让你们怎么办……”
“你还说!”许玉妈和水若云见白云起越说越不像话,眼眶中也有些湿润了起来,一起打断白云起的话,青青这心肠软地更是直接就流下泪来。
白云起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啊!为夫只是去督督军,又不上战场杀敌,你们怕什么,虽然说实力有了悬殊,但难保没一个万一,能当兵打仗的将军,都不是傻子,谁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说穿了不过钻彼此考虑东西的空子,谁钻得多,谁地胜算就大,所以呢,为夫去只是动动脑袋,不需要像上次那样亲身上阵的,另外也是鼓舞一下士气。不用太担心的。”
“相公你真的能保证不上阵?”苏想云反问道,显然是不相信白云起地话,果然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开始起哄,俱不信白云起能保证不披挂上阵,只有端木绣在一旁沉默着。
白云起尴尬地一笑,抓抓头说道:“这个嘛!尽力尽力,放心啦!
你们相公现在连天灵子都不怕,就算要为夫现在去匈奴国都把端木穹抓来都有可能成功,为夫一定会让自己完好无损地回来地。”
说完,白云起看了一眼端木绣,走过去楼住端木绣柔声道:“不要难过,等到统一了,没有汉人匈奴人之分,那时匈奴会比现在更繁荣的,这刀兵之交,如果端木穹能主动投降,为夫倒是不介意免去战争。”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大家这才察觉到这里唯——个异族人端木绣,白云起要上战场,势必就要对上匈奴人,也难怪端木绣会……
“那……那相公,能不能……不要像上次那样屠杀平民百姓?”端木绣犹豫着问道。
白云起笑了笑:“当然不会,上次是实力不足,战术需要,这次为夫可是本着要去统治他们的,那全杀了,为夫以后统治谁去?还谈什么统一呢?放心吧!就算打到匈奴国都,只要你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为夫会饶他一命的,就像当初,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杀想云地爹一样,都是为夫的岳父大人,非到无法挽救威胁到为夫或是你们性命的时候,为夫也不会做那样残忍的事。”
说完,白云起呼出一口长气,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再度说道:“好了,你们谁要跟为夫一起去陪为夫的,想云、玉jL若云三个有孕在身,是不能去的,也得留几个陪她们,要去的站为夫这边,不去地就站到她们那边,至于玉书嘛!好好养身子,身子养好了要来就跟来。”
柳眉、雪绯红、姜文娣、青青、端木绣,五个人,端木绣是肯定不会去的,雪绯红和姜文娣还有青青都站了过来,只有柳眉站在许玉嫣那边微笑地看着白云起。
“眉儿,你怎么不跟为夫去呢?她们都才刚开始双修,功力太没,少了你,为夫可难办得紧!也去嘛!这里还有绣儿和玲珑陪她们,她们不会寂寞的,回头我让玲珑多来就好了!”白云起有些不干了,自从开始双修,白云起在床上可说是战无不胜,几女刚刚修习,白云起在她们身上几乎得不到功力,只是慢慢地帮她们增长功力,只有柳眉还好点,多少还能让白云起多增点功力。
“哦!你要柳姐姐去就是为了增长功力啊!真没良心!”青青打趣白云起。
“哪有啊!眉儿我还不知道吗……”
正说着,门外传来两个欢快的声音。
“秦姐姐……”姐姐叫了一长串,门才被人推开,玲珑一下出现在门前,从白云起屋里的角度看去,真个是俏丽无方,在阳光的衬托下愈发吸引人,一看房里众人,二人不由呆了一呆。
第六部(31)千万画现
“玲珑,你们又擅闯秦妃娘娘寝宫,是不是又想进玲珑牢房去啊?”白云起这皇帝是越来越不像皇帝,即使摆起一副严肃的面孔,却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吓坏两个小丫头,阮珑嘴角上翘地说道:“哼,不是皇上准许我们自由出入的嘛!别想又吓我们,坏蛋!”
白云起嘴角尴尬地歪了歪,似乎不太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朕……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放眼看向身边的众女,一个个猛点着头,白云起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样啊,那就不怪你们了,你们来有事吗?”
玲珑一点都不把白云起放在眼里,径直走向秦玉书,在秦玉书的身旁抱起白云起的儿子来逗弄,阮玲给了白云起一个万福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恒山!”
白云起心下无奈,这一群女人,有时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实在不太像话,可偏生白云起却觉得这班女人越来越融为一体,反倒是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有点被孤立,过去在无数的YY小说里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形,难道说这老婆多了,老婆间越是融洽,当老公的就越是可怜吗?
忽然雪绯红凑到白云起耳边低语道:“相公,不妨把玲珑带去,相公还没能把玲珑弄上手呢!”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真是太失败……”突然想起的白云起话说到一半便望向给自己说话的雪绯红,便看到雪绯红正在收着姜文娣和青青的首饰,脸上洋溢着促狭的笑容,还低语道:“我说吧!相公一定还在想玲珑!”
“什么事?”秦玉书听到白云起的话,不由问道。
“啊,没,没什么!”白云起尴尬地一笑,走到雪绯红旁边捏了捏雪绯红小巧的鼻子低声骂道:“又拿你相公开赌!”
柳眉和许玉嫣水若云在一旁捂嘴偷笑,显然武功不弱的她们听到了。雪绯红和白云起的话。
谁知雪绯红突然笑道:“秦姐姐,你看,让相公把玲珑带去怎么样?反正啊……她们俩想进门也想了好久了!”
玲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阮珑先问道:“什么?带我们去哪?什么进门啊?”
阮玲在一旁羞红着脸拉了拉阮珑地衣角,显然她是听明白进门的意思了,只有阮珑还不明白地继续问道:“姐姐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一群人个个都掩口轻笑,直把个阮珑笑得莫名其妙,阮玲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就连白云起也两眼望天,暂时来个不理不睬,嘴里不停哼着:“嗯嗯……嗯嗯!”
想要提醒众女收敛一点,可看到白云起的样子。众女越发笑得大声了起来。白云起这一下可有点火了,随即跑过去抱下自己地儿子重新交给秦玉书,拉住玲珑就说道:“好,那,那就带玲珑去,都不让你们去了。你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拿你们老公耍!”
玲珑还没闹明白去什么地方,白云起就在众女的诧异中抬脚要走人,一群人连忙就堵在门口撒娇的撒娇,道歉地道歉,纷纷表示再也不拿老公开玩笑了,其实这也不怪这几个女人。谁让白云起平时完全不像个皇帝,当然也不像个这时代的标准丈夫,虽然说众女服侍还是规规矩矩地服侍他,只是平口跟着他学得多了,学得坏了,便多少也有了些他平时乱开玩笑的脾性,就像前不久的“臭屁”二字,就被几个人学了全,没事就把这两个字往白云起身上抛。
此时白云起自然是摆起了臭架子不看这些人一眼,只是楼着脸红又搞不清状况的玲珑站着不动。
在众人的解释中,玲珑才弄明白雪绯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两颗心跳得她们面红耳赤,活像失魂了一样,白云起和二人早已互明心意,实际上就差那临门一脚,不过男女之事,有时候就是这临门一脚难搞,白云起一直没开口,玲珑也虽然每天朝宫里跑,却是更不好开口,加上柳眉这一个疙瘩,这件事就一直被搁置在一旁。
如今白云起要上解州督军,别人还好说,白云起总是要带上一两个陪陪自己地,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禅,白云起可不想落入这句话里面。
屋里还在讨论,门外却突然传来声音:“启禀皇上,杏花村解东元求见!”
白云起皱了皱眉头,解东元就是过去那古玩店地老板,也就是青青家过去的家仆,这个解东元有白云起御赐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是自从这腰牌给解东元后,解东元便从来没进宫来见过白云起,往往都是一些经营上的事找青青就解决了,能到皇宫来找白云起,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带他去御书房!朕随后就到。”白云起随口回到,继而对众女说道:“解老板入宫来见朕,必然是有重要事,朕先去看看,你们先商量着吧!总要留一两个陪陪玉书她们几个。”
“草民解东元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词滥调地虚礼,白云起随口说道:“免礼,解老板这么急着入宫见朕,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回皇上话,的确是有要事!请皇上过目此画!”解东元低着头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呈上。
白云起怔了一怔,随即吩咐宫女把画拿上来,在桌上展开,白云起再度疑惑了一下,这画是白云起画的,只是在侧边的题词下,有人添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德恒”
“这……不是朕画的孔雀东南飞吗?朕记得,就是这幅画,被人用千万两白银买下的,对吗?”一个随手便能拿出可以应付数十万军队军饷一千万两的人,这是目前中国商业中最神秘也最让白云起想要了解地一个人,因为这对目前尚未统一的中国来说,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白云起深知打仗打的就是经济。就是钱这个道理,就像现在,如果白云起手中资金更多。他就不用愁自己的武器不够,而要亲上前线督军,以免出现意外。
“正是……”解东元肯定道。
白云起心中计较着。没有发问,解东元是个聪明,自然不会傻到在皇帝面前卖关子吊白云起地胃口,除非他不想活了,继续说道:“今晨,草民出门时有一个小孩将此画送交草民,并告诉草民。若是要找买画之人。可去都梁城西五十里外的飞龙山龙脊之上。”
白云起笑了。
这德恒钱庄的幕后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所以白云起笑了。
白云起笑得还十分淫荡,仿佛在说:“小样,你终于知道自动现身,省了朕到时抄你家地麻烦!朕可不希望我的中国变成美国。商人入侵政坛。”
“飞龙山是个什么地方?”白云起的笑容没有人看到,解东元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对这个昔日地天涯漂泊客,后来的白七,如今的皇帝白云起,解东元如同高山仰止地感觉自己必须要尊敬一些。
“飞龙山位于都梁城西五十里外,因为形如飞龙而得名。山势颇为陡峭却不太高,因此人烟稀少。”解东元说道。
白云起点点头,吩咐解东元退下去,这件事不用他再操心,白云起急招解东山。
御书房内光线明亮,没有一丝的阴晦感,白云起坐在当中,两名宫女侍立在侧,白云起的皇宫里没有太监,望着窗外的阳光,白云起心中竟难得起了一丝兴奋感。
自古以来,富可敌国的商人都让帝王格外注意,如段七那时代秦朝地吕不韦,明朝地沈万三,这些商人的财富和商业所关系到的领域,曾一度可以威胁到帝王的施政,这德恒钱庄可以说是白云起遇到的一个挑战。
有超时代武器之助,虽然武器并不多,但白云起对征战四方根本已经毫不挂心,这就如同用飞弹去打手榴弹,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白云起又如何会担心打不赢匈奴和北秦。
创业难,守业更难,白云起深知这个道理,可是白云起是拥有两世记忆地人,他不敢说能做得比段七那个时代的国家好,但至少他不会具备封建时代皇帝的那些弊病,那些已经被总结了千年的误国之道,白云起决不会去犯,是以在施政上,白云起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原本已经可以算是命定统一天下的白云起,却终于发现了一个比他的国库还有钱地德恒钱庄,商业,这是白云起的一个弱处,要不然,段七就不用当盗贼,而改行去经商了。
解东山来了,一进门,白云起就说道:“德恒钱庄现身了!”
“真的?”解东山对这个消息显得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百年老字号的钱庄,实在有着太多的神秘,虽然说穿了也不过就是资金总量和势力范围,可就是因为无法查知,才显得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德恒钱庄的幕后老板想要做些什么其他事,随便做个什么动作,就可以撼动整个中国的经济,例如关上几天门,人们取不到钱,或是用钱庄的钱去做点什么别的事,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家的经济有一个行业一旦被垄断,随时可以动摇全局。
“嗯!”白云起给了解东山一个肯定,解东山立刻大喜道:“陛下,这可太好了,按照陛下的计划,可以影响国本的几大行业必须先后被官府所掌控,可一直就因为德恒钱庄的无法查知,中间许多的细节无法顺利进行,现在可就太好了。”
白云起起身,把手中画递给解东山说道:“他约朕在飞龙山飞龙之脊见面,你看怎么样?”
说话中,解东山已经展开画欣赏起来,闻言不答反问道:“这可就是他花千万两白银买去的画?”
白云起并没有介意,只是说道:“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画是朕的,飞龙之脊是什么意思?你可有什么想法?”
解东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走了点神,连忙说道:“请陛下恕罪,臣刚才有些兴奋过头了。”
“不妨,且和朕合计合计这飞龙之脊是什么意思?”白云起拉着解东山在一旁坐下,吩咐宫女上茶。
解东山在脑海中整理出关于飞龙山的资料,喃喃道:“飞龙山,位于都梁以西五十里,自南向北,绵延百里,最高峰称为龙首峰,约高一千多米,在飞龙山南部,形若龙头,整座山如同一条欲飞天的神龙,是以得名飞龙山。要说这飞龙之脊,倒是没听过。”
白云起点点头说道:“这样吧,解先生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翻翻资料,这上面朕可是毫无所知,明天若是还没查出来,朕就带虎子他们和先生微服去一趟看看。”
“是!不过……陛下不去解州了吗?”解东山疑惑地问道。
“先不去了,这件事比那边的战事重要,朕对三军将士们有信心,匈奴打不进来的,至于北秦,灵家的事就够他们折腾了,道尊门的势力可真是不同凡响,真可说是只要有汉人的地方就有道尊门的人了!”白云起起身搭上解东山的肩膀,和解东山勾肩搭背起来。
解东山忙退了开去,恭身为礼道:“陛下,身为臣下,臣实不敢与陛下如此亲近,臣受宠若惊,万请陛下以后勿再如此。”
白云起怔了怔,随即无奈地笑道:“唉,你啊!没人时随便点就好,真是受不了你,找一天干脆朕不当这个皇帝,恐怕要到那时你才放得开这劳什子君臣之礼!”
解东山惶恐地跪了下来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陛下乃当世明君,前无古人,若是退位让贤,实乃百姓之损失,臣下也会暗悔不已……”
“行了行了,朕还不会因为要搭你肩膀就退位吧!现在没人,朕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起真来了,你可真应了一句话!”白云起连忙扶起解东山。
解东山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疑惑道:“应了一句话?”
白云起笑笑:“书呆子!哈哈哈哈!”
第六部(32)祖先压人
星月无痕,闪烁了千年万年,也没有在天空上留下半丝的痕迹,无论夜有多深,云有多厚,总是不能水远地遮住这一颗颗闪烁着的星光和阴晴圆缺交替的白色月光。
灵羽在十六人的轮班照看下,两天之内,连取三座城池,第四个城池的守城官发现灵羽的样子有异时已经晚了,两天的时间,野原一州之地回座城池被火速夺取,就是灵羽也不得不佩服中国军的行军速度和雷霆手段,因为灵羽这事要传到外面,在这个信息传递比较迟的时代,怎么也要个三四天的时间,只有在这段时间,灵羽在北秦的身份才有可利用的价值。
望着窗外的月,灵羽回想着这些年的过往,从灵羽懂事以来,灵家在北秦就处于一个被压抑的地位,从小勤练武功,家里唯一教自己武功的,只有那身体一直不好的父亲,多少个月夜下,久病的严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教导着自己每一招每一式,希望的,无非是自己能为灵家在北秦争得过往的光辉,为灵家惨死在战场上的九个男儿报仇雪恨。
可如今,只因自己的错信昔日兄弟,带来的后果,灵羽可以想象在都城的兰馨儿得知灵羽叛变的消息时,会如何对待家中的妻儿老小,抄家灭族是理所当然。
“在想什么呢?灵兄弟!”全大有的声音出现在房间内,房门本没有关,全大有直接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非常肆无忌惮的笑容,仿佛有天大的喜事一般。不过也确实,战事一于顺利,夺下这一州之地,等如是成功在北秦站住了脚,以后要进要退也都由得自己,退可夹攻北秦正攻打卞州的大军,进可硬攻北秦其他城池,这就难怪全大有整天都挂着笑容了。
灵羽苦笑了一下说道:“能想什么,全兄如今可否告诉灵某。灵某现在能否自由行动了?”
“当然可以。在下就是来告诉灵兄弟。现在灵兄弟可以来去自如。再不会有人阻拦灵兄弟了。”全大有说道。
灵羽嘴角再度抹过一丝苦笑,却也不急着走,反而问道:“全兄,灵某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我灵家现在怎么样了?”
全大有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悠闲地喝下才说道:“灵兄弟现在恢复自由身,难道不会自己出去打探或是亲自回一趟么?这个时节,想必没人会认为灵兄弟有可能独自回北秦都城地吧!”
“哼!”灵羽心下忿怒,抬脚跨出门去,果然这次再没有人来拦下他,他回头看了那坐在房间内独自喝茶的全大有一眼。再度前行。
只可惜,注定了他无法离开,一个声音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羽儿”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灵羽转头向左边的回廊看去,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正朝他走去,不是别人,正是灵闯。
“爹!”灵羽的声音充满着诧异,四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全大有微笑地向他点点头,独自离开了。
“羽儿,你……”灵闯的眼中闪动着慈祥和激动,脚步践珊地走向灵羽,孤单的身影颤抖着,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凄楚,灵羽一边走上前一边问道:“爹,你……你怎么会在这?”
“畜生!”啪地一下,灵羽刚扶住灵闯,脸上就被灵闯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灵羽不敢反抗,只是低着头扶好这气得浑身发抖地老人,灵闯打了灵羽一巴掌后激愤地说道:“畜生,你……你……你居然造反……
我……我们灵家几十年……几十年地忠义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灵羽连辩解都没有辩解,默默地承受老人地怒气勃发,老人继续说道:“跪下!”
灵羽老实地跪了下来。
“你说,你给我说,为什么要造反?我平时是怎么教你地,先主虽然对我灵家有愧,但我灵家几十年以忠义传家,你说,你为什么要造反?说啊!”灵闯颤抖着双手,忽然咳嗽了几声,灵羽想要起身扶住他,却被他再度吼了回去:“跪好!”
“孩儿,孩儿没有造反!”灵羽很平静地说道。
“没有造反?那你……”灵闯本想说灵羽为什么会在中国军队中,但本是戎马出生,又曾是一代名将的他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眼中嗪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激动地扶起灵羽说道:“孩子……是,是他们挟持了你吗?”
灵羽点了点头,灵闯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你……你这位义弟可真狠……如此陷我灵家于不忠……
“慢!灵大将军此话有误!”全大有突然再度出现在这院落之中,一步步向灵闯二人走来。
“哼,败军之将,不敢受全将军赐教!”灵闯偏过头去说道。
全大有却也不理,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莫说灵家是被我军陷害而冠上了造反之名,就算是灵大将军真地反了,也并无不忠之理。”
灵闯和灵羽二人都没说话,全大有继续说道:“北秦的江山,是灵家为北秦王族打下来的,理当由北秦王族统治,可如今,难道灵大将军不明白吗?兰馨儿这位来自鞑靼的第一美女把持北秦的朝政十多年之久,一直与鞑靼保持友好的盟友关系,这还是北秦王族吗?”
全大有顿了顿,在院落内走了两步,明显地看到灵闯正凝神听着,全大有嘴角撇过一丝喜悦,心说皇上的言论实在是一针见血,很轻易地就把灵闯心中地不甘全都给调了出来。
“当年灵大将军在北古口大败鞑靼人,后来更挥军直入匈奴,气势何其宏大。可北秦王族却只因一女人的朕姻,就忘却灵家多年来的付出,忘却灵家与异族人地血海深仇,让灵家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何堪?
后周灭亡时,天下回分,灵家为北秦王族打下一片疆土,要说灵家与北秦族是兄弟也不为过,单是兰馨儿一事,首先就是北秦先主卖兄弟求女欢。何来义可言,所以是是他对灵家负义在先。”
“住口!先主岂是……”灵闯一声大吼。尽管他的心里很不想去认同。但作为灵家的当事人,却不得不承认全大有所说的事实。
可是话没吼到一半,全大有突然提高嗓门,以更高的声音吼道:“你才该住口,灵大将军。若不是皇上顾念兄弟情谊,灵大将军已经被兰馨儿拿来作为人质了,兰馨儿是你北秦先主遗留给北秦的祸害,是他对不起灵家的铁证,你有什么资格还维护你北秦先主!给末将好好听着,吾皇也算是大半个中原的统治者,有足够的资格说你们灵家和北秦地任何一个人!”
全大有地怒气并不是假地。他是真地不明白白云起,为什么要这么费事地想要改变灵闯这种愚忠者的想法,灵闯一个垂死的病老人,根本没什么用,就算是灵羽,中国也有足够与其匹敌的大将之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有可无的人物。
全大有地话将灵家父子震住了,灵闯怒睁着双眼看向同样是满脸怒气的全大有,却不再说话,全大有继续说道:“皇上的话,末将一定要转达到,至于你们接不接受,能不能醒悟,就不是末将的事了,听完末将的话,要走要留,悉随尊便,我中国任何一人,若有敢为难者,杀无赦,哼,这中国上下,能得如此待遇的,也就你们灵家了!”
灵羽终于说话了,事实上,几次夺取城池下来,灵羽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承认全大有那些说词了,的确兰馨儿随时可能将北秦卖给鞑靼人,达一点,几乎无可争议。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全兄请说,灵某安静听着便是,多有得罪,还请恕罪!”灵羽说话中,扶了扶灵闯地身子,意思是让灵闯心平气和一些,自己二人现在是人家计谋下的败军之将,无谓逞口舌之利,当然,灵羽其实心里也很不安定,很彷徨。
全大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国之下,民为天,君为轻,一国之君,当令百姓安定,回海繁荣昌盛,不受战乱之苦,不受生活艰难之苦,不受污吏之苦,不受天灾之苦,而北秦先主,辜负灵家一门忠烈在先,卖国与外族人在后,二哥,当年白七曾与鞑靼人有过接触,那鞑靼人就是今后金国主纳兰的近身侍卫德日勒,他曾在白七面前说过一句话,让白七深深觉得外族必要令其臣服,使民族之争消弭,让后世子孙不再受这些无谓的纷争。”
“他说,这些中原人命贱如狗,杀几个中原人有何关系!由此可知,鞑靼人从小所受教育,就足以让他们世代与我中原为敌,兰馨儿是鞑靼人,北秦先主生前宠信兰馨儿便已是大不该,上负北秦百姓,所有汉人之托,下负北秦数十万将士,满朝官员的尽心辅佐,后更让兰馨儿得以垂帘听政,美其名为辅政,实则窃国。”
“二哥是聪明人,当明白白七所指,将以忠为首,灵家世代忠于秦王族,白七没奢望二哥能倒戈相向,赶兰馨儿回鞑靼,只希望二哥能明白,若继续辅佐北秦,到特定的时候,兰馨儿将一国政权拱手让于后金。到时才真正是对不起北秦王族历代先祖,灵家是要忠于昏庸在美人之上的北秦先主,还是忠于北秦历代国主和北秦所有的汉人百姓,由灵家自己选择,白七言尽于此,若二哥愿助白七统一中原之地,再效法当年灵大将军,挥军直入草原,灭匈奴,服后金,可与全将军合力为之,否则,灵家去留自任,白七以下,决不留难!二哥好好想想吧!”
全大有一口气把白云起这一番话说完,顿了顿,见灵家父子还处在沉思之中,这才说道:“此乃吾皇原话,若有不明,自己看这封信吧!
全某也不多说,哼,不识好歹!”
全大有递过一封信给灵羽,转身愤愤地离去,只留下现场沉思中的灵家父子。
星月无痕,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也洒在灵家父子的身上,一点点地移动,夜,悄然而逝。
房间内很安静,灵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了,老了啊!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了,白云起,真是一记当头棒喝,呵呵!枉我灵闯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年轻小子!”
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秋风吹进屋中,带起阵阵凉意,却吹不进灵闯厚厚的衣中,灵闯突然在窗前跪了下来,对着窗外的残月喃喃念道:“北秦历代国主,灵家历代祖先在上,我灵闯,今为了弥补上代北秦国主之错,必须向北秦挥刀,投效中国,望各位在天之灵,保佑我北秦百姓,经此一劫可水享安乐!”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对一个愚忠者,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比他心中的忠心对象更有地位的东西来,打个比方说,一个人会效忠他的老板,但未必会非常忠心地去效忠他老板的儿子,在封建时代,比一国之君更有号召力的,是那些受冤的英雄们,但那是号召底层百姓和普通军民的,想要号召死忠的老朝臣之类的人物,就得拿出已经死了的,辈分比一国之君更高的那些人。
这就像偌大一个后魏,只因李成风做得太明显,引起朝野的疑心,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造谣,单此一点,就能让后魏闹得腥风血雨,白云起正是抓住了这点来说服灵闯,当然灵闯若是就此带着灵羽离去,那白云起也就只能看着灵闯这愚忠的一代名将,断送他灵家数十年的声名和生命,最后在青史上留下叹然的一张扉页。
北秦的情况比后魏要好上许多,毕竟兰馨儿的权力和威望已经可以压下大局,而且她并没有什么害北秦先主的情况,不是李成风这个蠢货能比,就算白云起想故计重施也不可行。
第六部(33)德恒之邀
“什么?相公,你不去前线了?真的吗?太好了!”
听到白云起说暂时不去解州,姜文娣乐得立刻给白云起送上一个香吻,整人一下就趴了上去。
白云起笑着抱起姜文娣,大方地接受姜文娣的热情拥吻,接着是剩下的其他人一个接一个,这老婆多了,还的确是有点费时,最难为的是要雨露均沾,要不然就有人该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把九个老婆应付完了,白云起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攀上两座不知是谁的山峰了:“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难道朕会骗你们吗?”
“什么啊,你戏言多了去了,早上还说走,下午就说不走了,还不够戏言的!”雪绯红吐了吐舌头说道。
“就是就是……一点都不像一国之君!”水若云也在旁附和道。
白云起两眼一瞪说道:“是你们相公就行了,难道要你们相公把皇帝架子搬到你们面前不成?嘿嘿,恐怕那样该多九个深闺怨妇了!”
“对了,相公,你怎么突然又不走了呢?”柳眉问道。
“临时有了一个找了很久的人消息,所以就先不走了!”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打翻了醋坛子,雪绯红嗔怪道:“是不是找到你初恋情人了呢?还是青梅竹马什么的?哼,色鬼!”
“没有,绝对没有,为夫的初恋情人就是玉书了,青梅竹马。你还不算吗?呵呵,那么小就动春心,还敢骂为夫色鬼!”白云起捏了捏雪绯红的下巴说道。
雪绯红顿时露出娇羞的模样,可随即又仰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哼,那还不是你这个色鬼害的,谁让你那么小,就那么有魅力呢!”
房间内偷笑声一片,白云起笑道:“不错不错,这话听着真舒服!”
“美死你!都让你得手了。还想听我们夸你。得了便宜卖乖!”
苏想云调侃道。
“说起来。相公。你还没说是什么人呢,重要地能让你不去解州,我们可都很吃醋,大家一起担心都不能阻止你,这人刚有消息就让你不去!哼!”青青脸上明显带着醋意。不过她地话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纷纷要白云起快说。
“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是一个曾经以一千万两银子买下你们相公一幅画的人,约你们相公在飞龙山见面,你们说一个随手挥出一千万两银子的人,为夫能不去见一见。看看是何方人物吗?”白云起面有得色地说道。
几个女人顿时惊呼出声:“一千万两!”
彼此间互望一眼,显得有些不敢置信,倒是雪绯红想到一些事来,不满地说道:“哼,当初我和想云表姐笫一次去买你画时,你还随手手打,花枪,八成啊,又是你不知在哪骗出来的东西。”
“绝对不是……”
没等白云起的话说完,青青就已经打断白云起的话问道:“那么相公,那你不是不是要去飞龙山吗?”
白云起看了青青那略带兴奋的神色,眼珠就明白道:“怎么?青丫头你也想去啊?”
被说中想法,青青立刻撒娇地问道:“好不好嘛?人家天天都在宫里,每天都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帐目,憋都憋死了,偶尔也该带人家出去转转啊!好不好啊?嗯……”
一听说可以出去转悠,所有地人都撒起娇来,房间内娇嗔一片,嗲声连天,真个是让人倍感销魂蚀骨,通体舒畅,白云起则泰然自若地闭着眼享受身边众女地贴身厮磨和莺声燕语,下半身竟因此起了反应,良久才说道:“明天不过是去看看,因为那人约地地点不很明确,贸贸然带你们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地话,就比较麻烦了,所以呢,等摸清楚了,以后再带你们去,这也是没办法的!”
各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阳光曝洒回方,照耀得云层如同镶上金边一样,多云的天气,在秋风的扫荡下,依然那么和煦,六骑快马迈开回蹄,在都梁城西边地大道上撒下一路的尘土,飞扬而去。
乡野间,正是秋收时分,田地里不少农民收割着他们大半年来的收成,将一棵棵麦草割下,放进他们的行囊之中,尽管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总是洋溢着喜悦,今年的收成着实不错,没有了地主的压榨,只要年成好,这些农民来年的生活都会很提上一个档次。
白云起、解东山以及虎子四个侍卫一路看着这情景,白云起不禁开心地叹道:“看着这些农民能过上好日子,一年年地安定繁荣起来,朕就觉得朕当初地决定没有错。”
余人都望着四野的麦田,心中各有感慨,回想多年以前,虎子等人还一度有着死亡的威胁,在那破庙之中苟延残喘着那伤痛连连的身体,如今却已是中国堂堂御林军统领,官居一品带刀侍卫,人生的落差之大,难有可比,最难得的是不单他们这些人的生活得到了本质的改变,这中华大地上,无数的百姓,也都能得到安定而年年改善的生活。
相比起过去四国间的年年征战内斗,如今的战事少了太多,后魏已经被收复了一半,过去的三国间,再也不会有更多的战争,而北秦,想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由后周分裂的四国重归一处,白云起再将兵权进行中央集中,一切的纷争,都可以告一段落,此时的众人才真正体会到白云起所说统一的好处。
“公子,前面就是飞龙山了!”解东山指着地平线上逐渐出现的山形说道。
白云起向前望去,绵延百里的山脉从远处看上去,起伏有致。连成一气,最难得地是其向东那头的山峰不单是各峰最高,更像足了一个龙首,两只斜伸而上的龙角长得嶙峋怪异,不得不让人感叹自然造物的神奇。
向西那边,一座弧形的石梁从尾部山峰横过高空,悬空而去,仿佛龙尾一般,让白云起心生一探究竟的想法。他知道在这远处看似一点的地方,人到了那,就会发现其实是非常大的地方。这悬空的龙尾让他想起半崖上横伸出去地石桥,只是这石桥只有一半而已。
光是头尾两处,白云起就可以知道飞龙山陡峭地原因了,因为山形过于古怪,只看龙首龙尾地形状。就能想象人站在那处所感受到地危险,也可以想见攀爬的困难。
慢慢地奔到近处,才发觉山形生得更是古怪万分,咋一看上去,让人生出此山无法攀爬之感,谁会想到一座座直立的山峰可以攀爬,那根本就像极了一座座扩大化的宝塔。生得太细太长。
可是人力是无穷的,就算是珠穆朗玛峰,最后不也还是被人类征服了,马儿到了近处,在当地人地带领下,白云起才知道不少山峰虽然难攀,但还是有一些人在常年的上山下山中摸索出一些不太危险的道路,以供山上的居民猎户和山下进行食物等等的交换。
到达山脚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白云起等人也不着急上山,因为单凭他们实在无法摸清道路,只是找了一个将要上山的五旬老汉先吃午放。
“大叔,来一起吃吧!顺便也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大叔!”
那五旬老汉手里提着许多蔬菜,肩膀上还带着一段不算长的绳索,朴实无华地装束颇富乡土气息,一看便知是土生土长的山村老汉。
老汉看了看六人铺开的地毡上那一盘盘明显就是精心烹制出来的菜肴,不由多望了几人一眼,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笑道:“不用了,我自带有干粮,几位这是要上山吗?如果有什么问题,问就好了!”
老汉的笑容很开朗,让人有一种温和而易亲近的感觉,说话中从怀中摸出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干肉大口吃了起来。
白云起只得走过去拉住老汉说道:“来来,尝尝嘛!相逢就是有缘,何况我们还要大叔指引才能上山,不用客气!”
老汉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才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你看我身上这么脏,这地毡这么漂亮,菜这么好,要是被我弄脏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六人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绸缎所制,与老汉身上的粗布甚至直接就一块动物皮的衣服比起来,着实是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大差别。
“没什么的,大叔,你就坐下来尽管吃,要不吃,那我们怎么好意思麻烦大叔呢!”白云起不由分说,手下加了点劲把老汉按在地毡前坐下。
“是啊,大叔,你就多少吃点,这样我们麻烦大叔指引我们上山心里也好受点!”解东山也帮腔道。
六人的极力劝说下,老汉也只得吃了起来,“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山间粗人一个,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大叔提这么一大包菜上山,想必是山里人吧!”虎子先问道。
六人中,白云起和解东山都作书生打扮,虎子四人穿得稍微简单点,相对地在吃喝间也和老汉谈得来些。
“嗯,我是山上背土村的,昨天下来买点菜,这山上主要都是靠打猎为生,土地不好,也种不出什么东西,每个星期都会下来一次。”老汉说道。
“哦!实不相瞒,大叔,我们想向大叔打听一个地方!”
老汉点了点头:“说吧!”
“我们想请问一下,这山上可有一个叫做飞龙之脊的地方?”
“飞龙之脊?”老汉凝神思索了一会,回答却让白云起等人有些失望:“没听过,你们要去那吗?”
“嗯!大叔能不能再想想,我们的一个朋友住在那,我们是去看他的!”虎子继续问道。
再想了一会,老汉再度说道:“的确不记得有这个地方,这个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飞龙山不大却也不小,很多地方我也没去过,要不,你们呆会上了山,到我们村子里找那些经常在村子之间跑的猎户和商人问一下。”
飞龙山山势陡峭,山上有大小七八个村子,隔得或远或近,但因为这里是都梁城百里之内最多野兽的地方,所以经常有不少毛皮商人都会山上采购一些毛皮,尤其这秋冬之季大多数人都需要保暖,每年这个时候商人都会来往频繁。
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吃罢午饭,收拾好,六人便在老汉的带领下入山,山坡着实非常险要,几乎难得有一段路是稍微平坦点的,不少地方都要攀爬而上才能通过。
“看你们的样子,是城里人吧!这山上很多豺狼虎豹的,下山的时候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乱走!”老汉边走边说,五十上下的年纪,又提着一大包菜,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走下来,居然还不太累,可见平时真是走惯了,那解东山就不行了,若不是虎子几人帮忙,早就要在路边休息了。
“是的!大叔身体很好嘛!走了这么久都不累!”白云起在老汉身后说道。
“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山里人嘛!你们也不错啊,就那位相公差了点,呵呵,这年头,从城里出来的人能有你们这样好的身体,实在很少了!对了,前面有个峭壁要爬,你们小心点,胆子小的就不要看下面,还很高的,五十多米哦!”老汉若无其事地说道。
转眼间就到了老汉说的峭壁,六人向上望去,五十多米说来不高,但让一个人来看,就实在有些高了,少说也有个十几二十层楼的高度,当然这个时代还没这样高的楼。
解东山此时喘着气说道:“公子,东山怕是很难爬上去了,要不东山在这休息会,等腿好点了再跟上去?”
若在平时,解东山绝不会主动向白云起说这种话,只可惜这五十多米的峭壁的确难爬了的点,而且相当的危险,白云起笑了笑才说道:“那可不行,你没听大叔刚才说吗,留你一个人在这,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要不大家休息一会吧!大叔你看怎么样?”
第六部(34)山中田园
“也好,反正也快到了,只要天黑前赶到就没事,大家不用担心,这峭壁有梯子的,真要用手爬,我还没那胆子和力气呢,早半途就摔死了!”老汉带着六人向峭壁的另一面走了过去,六人这才看到那粗粗的藤条绞缠而成的梯子。
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再度出发,老汉当先就开始爬梯子,藤条扎成的梯子摇摇晃晃地,看起来十分地不安全,老汉的动作很轻,一级级地向上爬去,等到老汉爬到半空中时,已经有如那些高空的工作了。
向下望去,见白云起等人都还没动,不由喊道:“怎么啦?这梯子能承重,上来吧!没事的!”
老汉这么一说,虎子已经当先爬了上去,白云起看了解东山一眼,见解东山正用有些不安的眼神看着半空中的老汉,不由笑道:“东山啊,依我看,不如让他们送你先回去怎么样?这里我和虎子不会有什么事的。”
剩下的三个人看了解东山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解东山也着实是不行了,他可不敢逞强,只得说道:“如此也好,只是这安全……”
话没说完,白云起向其他三人点了点头,把金色折扇Сhā在腰间,一个纵身已经跃向上方,升上个六七米看准一块稍微突出点的石头用手一搭,脚手再度借力,继续向上窜去,解东山见此,也就不再说什么,白云起已经拿出他的实力来告诉解东山,多几个人是无用的。摇了摇头,和三个人向来路返回。
白云起在空中借了七八次力,就已经超越爬梯子的虎子和老汉,率先站在了断崖之上,拍拍手掌,再拍掉身上沾上的尘土,又从腰上取下折扇,才再度放眼看向远处。
登高远望,风景秀丽。远处地田野里是一片金黄之色。附近的山峦也清楚地将他们的轮廓展现在白云起的眼前。
“小哥好俊的功夫。真是叫人佩服啊!”老汉看到白云起的轻功。发出由衷的赞叹。
“哪里!对了,老汉,那个地方好特别,老汉有去过吗?看起来好象很危险。”待老汉上来,白云起才指着一处非常特别的山峦问道。
那是在两个山峰之间。一条连接两座山峰的狭窄地山涧,与其他地方不相同,这两座山峰之间本是很平地,可这山涧就像是一座桥梁一样分别搭在两座山峰地山腰之上,仿佛天然生成地围墙一样,将这一片土地一分为二。
老汉看了看说道:“那个地方啊,我还没去过。不过有许多猎户去过,那地方很危险,经验差一点的猎户都不敢去,盛产一种很少见的紫貂,所以被成为貂桥,像座桥一样,不过这桥没多少人敢走过去,大多数人都只在两边山头出没,或是从下面绕很远过去,因为太陡峭了,以前有一些猎户试了试想要从桥上走,有不少就滑下去摔死了的。”
白云起看着这天然之景,心中有一种想要把这情景画下来的欲望,不由叹道:“真想把这道风景画下来,可惜这里没纸笔。”
虎子此时也爬了上来,欣赏了一番后再和老汉上路,傍晚时分,天慢慢地黑了下来,不过白云起也已经到了山村之中,老汉很热情地把二人带到自己家里,从老汉口中得知老汉名叫吴化,还有个儿子吴发,媳妇潘翠花。
因为夜已经慢慢降临,这个小山村里也没有客栈,当然更没带帐篷什么地,便在吴老汉家里先住下了。
“来,两位大哥喝杯茶,稍后就开饭了!”潘翠花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山里长大,皮肤有些黑黑的,长得不算苗条却也不胖,换句话说,生得很健康,做起事来利索。
“吴大嫂,这里有几样小菜,之前我们没吃完的,能不能劳烦带下去热一热!”虎子把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潘翠花也就接过,去了厨房。
吴老汉把菜放下后就走了过来,爽朗地笑道:“不好意思,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呼二位的,倒要委屈二位小哥了,稍后吃完饭,我让翠花给二位把房间收拾一下。”
“大叔言重了,山里人有你们这样的生活,已经很难得了。”白云起笑道。
老汉从房里拿出两节甘蔗递给白云起和虎子说道:“来吃点吧!自己家种地,这几年还好,外面没什么仗打,大家的日子都慢慢好起来了,当然啦,和城里是不能比的,前几年我们连顿饱饭都很难顾上,这世道,是逐渐好些了啊!”
白云起微笑着,此时的他心中一片平和,咬了一口甘蔗,边吃边说道:“对了大叔,怎么不见你儿子呢?”
“他啊,和几个同行进山打猎去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这会儿八成在哪生火烤肉呢,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呆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村长那问问,村长今年快七十了,很多村里的人都认识,人面广去过的地方也多,说不定会知道你们那地方的。”
“哎呀,两位大哥,这……这……”正说着,潘翠花从厨房端着白云起食盒中的两盘菜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菜怎么弄的啊?我不会弄,不敢把这菜糟蹋了!”
“没事,随便回锅热一下就好了,要不混在一起也行,我们无所谓的,能吃就行!”白云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本这就只是吃上一天的,虎子的包袱里还另外带有干粮,只是这些来自宫里的菜,精雕细琢,材料也五花八门来自各地,让这翠花为难了。
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山里的夜也已经降临,吴老汉和翠花收拾饭桌的收拾饭桌。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白云起和虎子走出门,一个山里人家都会有的小院,夜很静。
小山村人不多,一路过来,满打满算估计也就几十户人家两三百来人,简单地生活,单调的日子,可是白云起的心却很宁静。对此没有一丝的反感。天空上只有脓脆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出来。
“虎子。你说在这样的山里过上一辈子。是不是也挺不错的!”
白云起问道。
“这个嘛!虎子觉得,偶尔过上过上一两天的确不错,不过要过一辈子,恐怕时间一长就会不习惯什么地,七哥你说呢?”虎子没人时。依旧是照着以前地称呼叫白云起。
白云起刷地一下甩开折扇轻摇了一下,状甚悠闲地走了几步,感受着回周地氛围说道:“也是啊!都说田园生活田园生活,可田园生活过得时间长了,每天为生活烦忧,地确是蛮心烦的,不过。若是不用为生活发愁,过点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倒是不错,以前还是白七的时候,不缺钱,不管事,不发愁,其实那种日子也勉强算是田园生活,只是我不种田,只管画画罢了!”
虎子没有说话,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和白云起一起感受着这山间的氛围,白云起继续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约我到这山里来见面?”
“这虎子就不明白了,只是有一个想法,虎子一直想问而不敢问。”虎子说道。
“问吧!”
“难道七哥你没怀疑过这人地用心吗?的确按照七哥所说,一个掌握着大量金银在手的人值得注意,可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商人,居然敢与七哥玩架子,而且,就虎子来看,七哥至少也该先派我们来这里探探,找到他人再说,这么直接就跑来亲自探问,万一他是别有用心或是什么,岂不是很危险吗?”虎子疑惑道。
白云起微微笑了笑,折扇不合时节地轻轻一摇:“你的问题问得很好,他的确只是一个商人,我可以直接查封德恒钱庄收归朝廷来经营,顺藤摸瓜下,总能找到他,可那样太大费周章,而且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一个能将他的商道经营无国界更达到百年以上地家族,必然也不会只那么简单就被我摆平,所以我不取那一个方法。”
走上两步,白云起继续说道:“这个人所摆出的架势的确高了点,想我一国之君的地位,他居然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卖玄机,单就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大胆,当然我也肯定他的背后一定有些别的什么,既然我对这个人起了好奇心,就如当初我去请解先生和孔先生时一样,我必须拿出我的诚意。我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人,我的目的只是想见见他,和平地处理好由朝廷垄断重要行业的问题,只要能达到这点,我放低点身段也没什么,再说,除了大庭广众之下,虎子你又几时见我像个一国之君?若真以前有哪个皇帝像我这样,那真是得恭喜他,早被人骑到头上撒尿造反了!”
虎子想笑,却没笑出来,这时吴老汉终于收拾好饭桌出来了,“好了,两位小哥,我这就带小哥去见我们村长。”
“如此多谢大叔了!”
三个人出门,山里的人家,房子依山势而建,往往几户人家住在一起,再几户人家就隔得很远了,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也方。
村长的家就在村里祠堂的旁边,刚一进门,吴老汉就叫了起来:“老王,老王!小丫,你爷爷呢?”
走进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在收拾饭桌,一见吴老汉就说道:“吴大叔,我爷爷在后面跟大哥下棋呢!”
“这是村长的小孙女王小丫,这是齐白,胡照!走吧,跟我去后面找他们!”吴老汉随口介绍了一番,王小丫微微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吴老汉也就带着化名齐白和胡照的白云起和赵虎穿过屋子向后院走去。
“老王啊!”吴老汉一出后门就看到在窗边点着油灯正下棋的爷孙俩,一个头发花白的七旬老翁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正在一张石桌上下着象棋。
“嘿嘿!爷爷,不行啦!别想了!”小伙子一脸得意地说道,转头看到吴老汉叫了一声:“吴大叔。”
小伙子看见白云起和赵虎时也没多留意,而是继续看着他对面的老翁说道:“怎么样,还要想啊!”
“你别吵行不行,你爷爷我就不信,看你爷爷我将这局棋救活!”老翁头也不抬地凝视着棋盘,吴老汉见此,便不好意思地对白云起和赵虎说道:“这村长,一下起棋来就是失火了也要下完,两位小哥稍等一下吧!”
“不妨事!”白云起淡淡一笑。
那老翁始终盯着棋盘,似乎不知道白云起和赵虎的到来,把棋盘上他的车提起来,那小伙子连忙就说道:“别乱动哦,车要是不守着你的将,我可就不客气地将了!”
老翁连忙把车放下,又从旁边提起了马,那小伙子立刻说道:“这也敢动啊,送我一颗车吃,我是不会介意的!”
老翁似乎听得烦了,一把把棋推掉说道:“哼,翅膀硬了就欺负爷爷,不下了不下了,叫你让颗炮都不让,以前你小时候,爷爷还让过你半边子呢!哼!”
小伙子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不下就不下,呵呵,我去爹那找小三子玩去!”
小伙子说完就先跑了,此时老翁才看到吴老汉,这才问道:“吴小子啊,怎么?要不要和王大叔杀一局?嘿嘿,终于来了个够我欺负的!”
“去你的,什么大叔,死老王,对了,先给你介绍下,这是齐白,这是胡照,今天刚上山,有些事要问你!这位就是我们村长王守诚!”
吴老汉说道。
村长老王看了齐白和胡照一眼,眉头稍微皱了皱,和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才说道:“哦!你啊!没事就乱把人往村里带,上次被人白吃白住还差点把你家翠花糟蹋了的事都忘了!”
白云起二人不由一怔,此事他倒是不知道,眼睛瞥了吴老汉一眼,暗暗吃惊,吴老汉却摆手说道:“放心吧!上次是我识人不明,这次我看清了,这两位都是好人。”
“哼,每次都这么说。说吧,你们上山来有什么事?”村长老王问道。
“在下想请问一下村长,是否知道这飞龙山有一个叫飞龙之脊的地方?”
听到这个名字,村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口就说道:“没有没有,没有这地方!”
第六部(35)飞来春色
村长想也不想就说没有,加上村长在听到这个名字脸有异色,白云起便知道事有蹊跷,不过还没等他问,吴老汉已经先说道:“哎呀老王,你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多少想一下啊,你在这山里这么久,大大小小的村子都跑过了!就想一下嘛!你看人家远道而来的!”
“说没有就是没有,走走走,哪里来哪里回去,都走都走,我累了,要睡觉了!”村长老王起身就把吴老汉推了起来,连同白云起,把三人一起朝后门赶去,要把三人赶走。
“既然如此,那在下打扰了!”白云起见形势不对,也自觉地走向后门欲离开,任凭吴老汉说了半天,可那村长老王就硬是把吴老汉推进了后门,又把吴老汉向屋外推。
“吴大叔,先走吧!既然村长说没有,那就真是没有了!”白云起拉着吴老汉就走,瞥眼看了村长老王一眼,眼中寒光乍现,那村长老王恰好见到,心头不由一惊,随即看着吴老汉被白云起和赵虎拉着走出了门。
一出门,白云起便给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一时内急,我先去找个地方清清肚子,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来!”
说完不等吴老汉说话,人已经展开轻功,飞也似地向远处奔去,白云起便扶着吴老汉向来路走去:“算了算了,吴大叔,既然村长说没有就没有啦!没必要为这点事闹!”
“不是,你不知道,这个老王。平时他也是挺乐于助人的,每年我们这村里,外地人少说也来个百儿八十的,虽然说大多数都是些旧相识来收毛皮动物之类的商人,不过还是有不少其他人的,以前老王也很好地,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不过问他一个地方嘛!想都没想就说没有,不好意思啊!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等明天他心情好点。我再来问问。哎……胡小哥呢?”
“哦!他啊!他去出恭了。清清五脏庙!吴大叔,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说!”二人这才闲聊着回到吴老汉的家里。
“哎!胡小哥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迷路吧!这都老半天了!”在吴老汉家闲聊了一会,吴老汉问道。
白云起笑道:“没事的,天太黑。道路不熟悉,回来是慢点的了,吴大叔不用担心。”
“不行,这黑灯瞎火的,别摸出村子,遇到什么毒蛇猛兽才好,就算万一在哪摔一交了也不好啊!我还是出去找一下!”吴老汉说着就要动身出门。白云起连忙拦下吴老汉说道:“吴大叔就不用担心了,胡兄弟武功很好的,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就算真的迷路了也没关系!”
这下吴大叔不乐意了,说道:“唉,这怎么行,齐小哥这可就是你不好了!”
“啊!”白云起还没闹明白吴大叔的话,不由惊讶道:“我不好?
什么意思?”
“这胡小哥可是和你一块来的,现在人不见了,你一点也不着急,那可真有点说不过去啊!不是吗?我还是去找找好了!”吴老汉地话让白云起汗颜,嘴角抽动了一下,上前再度拉住吴老汉。
“吴大叔,真地不要紧地,这实在是你有所不知了,胡兄弟地武功真的很厉害的,不信大叔过来跟我看看!”
白云起拉着不明所以的吴老汉走出门,向一块大石头走去,嘴里说道:“大叔你站远一些,看清楚了啊!”
放开吴老汉,白云起突然一掌打向那块石头,狂猛的内劲在手掌与石头接触地刹那轰然打出,一块大石头便在白云起的掌下出现裂缝,掌力再催,大石头赫然就碎成几块,看得那吴老汉眼都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这……这……”
走上前摸着石头碎开的地方,吴老汉还有些感觉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这……齐小哥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俊啊!”
白云起笑了笑,这年头,会武功的人虽然相比起广大的农民百姓来说数量不多,但总有许多关于武功地说法,吴老汉多多少少也清楚一点,白云起才说道:“呵呵,大叔你就不用担心了,胡兄弟的武功虽然比在下差了那么一点,但是掌劈老虎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万一大叔出去找找不到,而他回来了,那就错过了,再说,他就算在外面过个把夜也很正常,我们行走江湖的,经常在野外过夜的,迷路了没多大关系,等明天天亮了找起来也容易点啊!”
“这……这样好吗?”吴老汉犹豫着说道,看他的表情,显然还没消化刚才白云起所做的事,之前看白云起直接跳五十米的断崖,心中虽惊讶,却也只是觉得白云起是练过所谓轻功的人,倒也没觉得白云起是什么武林高手,这也是当然,在这些只曾听闻的人脑海中,武林高手向来就应该是那种长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壮汉,怎么也不会轮到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书生身上来。
“放心吧!胡兄弟是在下的朋友,要是他真可能有危险的话,在下会不紧张吗?在下说没事,他就不会有事的!”白云起笑道。
一声鸡啼,小山村迎来一个新的早晨,东方的天空出现一片鱼肚白,此时,一道人影才掠高窜低地冲到吴老汉的屋前,在白云起的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便推门进去。
身在外,白云起早就知道赵虎回来了,赵虎一进门,白云起就起身问道:“回来了!没什么事吧!来先喝口茶!”
“没事!谢七哥关心!”赵虎先在桌旁坐下,先倒了一杯茶喝,然后才说道:“七哥,我在村长家监视了一夜,那村长并没有什么异样。
赶走我们后,只是烦躁地一个人呆了一会,之后便睡了!”
说到这,赵虎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绯红,白云起没有注意,只得叹息道:“慢慢来吧!反正朝里现在事情也不多,解先生应该可以料理,北秦和解州那边,孔先生已经过去了。附近的几个军区也都做好了策划。你先睡会。上午我再去监视一会。要是问起,就说我去山里打猎去了。放心,昨天为了替你解释,让吴大叔见识了一下掌碎大石,不会怀疑的了!”说话中白云起已经起身开始穿衣。让赵虎睡觉。
要离开时,赵虎突然想要说什么,叫了一声:“七哥……”
“什么事?”
可是话到喉咙口,赵虎又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什么,“没什么,七哥小心点!龙体为重。”
白云起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监视人而已。会有什么危险。”
赵虎地话,重点当然不在这里,而是在那欲言又止,被他回吞进肚子的话中,白云起出门口,赵虎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在床上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赵虎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天夜里的种种画面,竟脸如红潮,一颗心扑扑地跳个不停。
昨夜,赵虎离开白云起后便借着轻功绕到村长家的后院,村长老王赶走白云起后又回到了后院,一个人坐在刚才下象棋的不规则石桌旁不知在想些什么,村长家后院建在一个断层之上,就像之前攀爬的那五十米断崖一样,只是这后院与断层下的地面只有五六米的落差,赵虎便靠着双手双脚挂在断层地岩石上。
上面没什么动静,赵虎也不好动,因为后院上是一片平地,一览无余,只有靠房子有一个木板搭建地小木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
好半晌,那村长终于起身进了后门,同时把后门掩上了,赵虎这才算轻松了一些,跃上后院,正在这时,后门之内传来脚步声,赵虎刚上后院,周围没有遮掩物,瞥眼就见到旁边地木屋,一下就闪了进去。
进到里面,赵虎才发现这木屋是做什么用的,进木屋靠门旁是一口井,在里面有一层隔板,同样也有一道木门,也就是两个房间,井的半边没顶,里面的才有顶,此时后门已经打开,脚步声竟向木屋走来,赵虎本想向上越出,越上大屋的屋顶,可木屋外地人正走过来,一跳上去势必就被发现了。
慌张中赵虎只得再向里面走进去,进了那有顶的隔间,回壁都是厚厚的木板,只有一扇小窗,现在已经被关上了,外面的人走进了木屋,但脚步声并未停下来,赵虎只得向上一跃,身体靠上小隔间的屋顶,靠着周围撑起屋顶的木架支撑身体。
隔间内有一个大木桶,赵虎藏好后才想起这应该是洗澡的地方,还来不及作其他地思考,隔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人略显吃力地将一桶热水提进来,倒入大木桶之中,又返回到门旁从外面再提进一桶热水,再倒进大木桶。
赵虎看得明白,这人身材娇小看衣着就是先前在屋里收拾饭桌的王小丫,赵虎不禁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这王小丫洗澡,不然那可就惨了。
倒好两桶水,大木桶已经有了近半的热水,王小丫把提热水的桶提出去,赵虎不禁松了口气,刚要下地准备尾随而出,门外却传来王小丫在井边打水的声音,赵虎顿时傻了眼。
在他傻眼当中,门再度被打开,王小丫又走了进来,将一大桶冷水又倒进大木桶,用手试了试温度,露出满意的笑容。
关好门,赵虎的呼吸为之一促,轻轻地松开腰带,王小丫的衣服开始松动,一件件地落下,露出少女洁白无暇的身子。
有这么两句话,说山里飞出个金凤凰,山鸡也能变凤凰,脱下那外面的粗布麻衣,展开那一头可以算是被藏起来的乌黑青丝,本来平淡无奇的王小丫摇身成了一个姿态媚人的小羔羊,脱得一丝不挂的王小丫在木桶里捧了一些水,闭上眼仰头抹在自己脸上,将脸上那一层看似属于,实际上不属于她的尘土之色冲洗掉,纯白娇嫩的小脸蛋上绽放出足以教人眼前一亮的秀美容色,满头青丝向后甩去,胸前那对饱满的雪白玉兔傲然地挺立,当真是姿态撩人,只可惜,在屋顶上俯身的赵虎已经紧紧闭上他的双眼,看不到这山鸡变凤凰的一幕。
说来也是,这山中之人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加上孩子是最容易使唤的劳力,再美的人儿,在几年到十几年的操劳下,也会变得皮肤不好,身材不佳,恐怕这王小丫再在这里过个十年八年,就跟那潘翠花一样,只能用不胖不瘦、健健康康、利索干练来夸奖了。
干了一天活的王小丫,每天最喜欢的就是洗澡时间,只有在洗澡后的一个时辰之内,她的美丽才能展现,其他时间,脸上立刻就被辛苦干活的尘土和污渍给侵占,此时自然是先把脸洗干净。
闭着眼仰头的王小丫也没看见头顶上不远处还有一个紧紧闭着眼睛苦苦支撑身体的男人。抬起玉脚跨入大木桶就坐了进去,玉臂平举,掬起一波波水花,从玉臂上顺流而下,掠过曲线柔滑的身体,再被掬起,再度滑下。
王小丫嘴里轻轻哼着朴实的山歌,一点点逐寸肌肤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拿起大木桶旁之前带来的毛巾敲水,环着脖子开始揉擦,忽然,眼前似乎掠过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抬眼望去,怔了一怔,大木桶之上,屋顶之下,竟有一个男人,而且,王小丫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来。
一怔之后,立刻倒抽一口凉气,深深吸气,一声“啊”就要呼喝出声。
赵虎这些年下来,武功早已非当年可比,只是那一下深深吸气,就已经知道出了事了,迅速睁开眼,还来不及选择落地点,人就已经掉了下去,水花回溅,居然就掉进了大木桶之中。
王小丫刚要叫出声,头顶那人就落到自己眼前,一下就在木桶之中压住了自己,一张嘴就被赵虎迎面而来,大张的嘴巴吞了下去,大嘴吃小嘴,声音全都喷进了赵虎的嗓子眼,这也没办法,谁让赵虎嘴巴张大了就是比她大呢!
第六部(36)嘴嘴姻缘
德恒钱庄,这是一个经营上百年,遍布中原各地,甚至塞外的老字号钱庄,其财产,据白云起调查,比中国的国库还要富有,这还只是表面的一些调查。
数月之前,曾有一个被怀疑是此钱庄的人用一千万两买下白云起的一幅画,如今这幅画上写上德恒二字送回到白云起手中,并且告诉白云起到飞龙山飞龙之脊见面。
为此,白云起丢下边境的战争不管,带着赵虎深入飞龙山,终于在一个山村的村长身上找到了一点线索,便让赵虎留下监视,谁知无巧不成书,赵虎为了不被发现,竟被村长可爱的小孙女王小丫逼到了浴室顶,最终还是被王小丫发现,一个失神之下,竟掉进了王小丫洗澡的大木桶里,和赤祼着身子的王小丫来了个亲密接触,并且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
赵虎的嘴巴大点,这一下大嘴吃小嘴,把王小丫的嘴给封住了。
两人你眼望我眼,浑然忘了此时此刻的情形,当时两个人的眼睛相距零点零一公分,但是百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两个的嘴巴将会分开,因为两个人的凝滞逐渐被理智所取代,虽然两个人的理智大多数时间都操控着两人的行为,但这一刻不是的。
曾经,有一对男才女貌、完全不认识的命定情侣相遇在女孩洗澡的大木桶里,而且他们还莫名其妙地大嘴吃小嘴,说得更明显点就是接吻了,但是他们没有珍惜,如果上天给他们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赵虎还是会选择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接吻,如果一定要在这接吻的行为上加上一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只可惜,这一万年只有百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赵虎惊觉到现在的状态时立刻就退了开去。王小丫再度想要惊叫,赵虎此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就点了王小丫的哑|茓,让王小丫的声音埋没在喉咙里倒回肚子。
“这个……那个……你别乱动啊!”赵虎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王小丫发觉叫喊无门,立刻挣扎起来,赵虎也就接着把王小丫|茓道再点,让王小丫无法动弹。慌乱的眼晴却不由自主地把王小丫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再从下看到上,接触到王小丫羞愤欲绝,泪光闪闪地目光,这才明白自己的眼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连忙转过头去结巴道:“那个……这个……王……王好娘,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一边把漂在水中的毛巾递向王小丫的身际,似乎是想用毛巾遮盖住王小丫的身体,可这是在水里,赵虎又偏过了头去,这一行为顿时变成赵虎拿着毛巾在王小丫身上上下其手大摸一气。该摸的地方摸到了,不该摸地地方也摸到了。
急得王小丫泪水直流,却偏偏发不出声,动也不能动。
“我……我只是……只是……想要……”结巴的赵虎完全不知该怎么办,跟着白云起战场杀敌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他,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春光,还没接触过女人的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地“乱摸”一气。结巴地“乱说”一气。
好半晌。赵虎才从惊恍中回过神来,呼吸稍稍平稳,这时他才感觉到手中似乎握着什么,触手温热,柔软而有弹性,再度回头一看,自己的手正握在王小丫高挺的玉峰之上,当真是盈盈一手,刚好占满他地大手。
如触电般立刻收手,赵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热如火。想来一张脸应该已经红得像猴子ρi股了,真个是热情如火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眼神左古瞥瞥,赵虎连忙从大木桶里爬出来,浑身已经湿透,赵虎也顾不得这么多,深呼吸了几口,再度令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这才转身,重又看向王小丫:“实在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怎么说呢?”
把浮在水上地毛巾铺开,让自己的视线无法再越礼的地方,赵虎继续说道:“王好娘,现在我已经看不到了,你先别哭,听我说好吗?”
努力地帮王小丫擦去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王小丫此时的眼中只剩下可怜,就那么可怜巴巴地挂着泪水看着眼前的坏人,一生的清白都毁在这个坏人身上,今后可叫她怎么见人啊!
“你先别哭,先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该怎么说了,好吗?别哭!”
好不容易,赵虎才让王小丫止住了泪水,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赵虎,赵虎说道:“我呢?是和我家公子来山里找人的,这人住在飞龙之脊,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刚好好像你爷爷他知道,但是你爷爷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就只好暗中来监视你爷爷,看看你爷爷会不会突然跑去,不巧刚上后院你就来了,没地方躲之下,我就躲到这里面了,哪晓得这里是姑娘沐浴之处,实在罪过,现在……现在……现在可该怎么办啊?唉!”
赵虎急得脑袋左古摇摆,嘴里不停说着“怎么办”,忽然又俯身到王小丫面前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啊?”
这一近看,刚才赵虎地傻样全落到王小丫地眼里,已经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王小丫心中其实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赵虎看了,那这辈子就只有嫁给面前这个男人了,此时不由一笑,可惜脸上勉强堆出了笑容,却是无声。
赵虎一怔,这才想起王小丫还没解|茓,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还没给你解哑|茓呢!”
刚要动手解|茓,赵虎便想到了什么,随即严肃地说道:“这样吧!王姑娘,我现在让你说话,你要答应我不能喊叫,你想,要是让别人看到我们这样子,对姑娘名节不好,你同意的话,就连眨三下眼晴!”
王小丫立刻连眨三下眼晴,赵虎这才解了王小丫的哑|茓。哑|茓刚一解开,王小丫就急忙深呼吸一下,吓得赵虎连忙捂上她的嘴,“你答应不叫的?”
王小丫此时还不能动,只是斜眼看着赵虎再度连眨三下眼睛,赵虎才又松了手,王小丫果然没喊叫,却也不说话。只是定晴晴地看着赵虎,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别的味道。
“沐浴后才发现,王姑娘原来这么漂亮!”赵虎松开手时,才算真正看清王小丫的样子,之前整个人都沉迷在对这意外事件的慌乱处理中,话方出口,才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佳人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被赵虎随口称赞,王小丫不由脸上一红,只可惜她还不能动,只是眼帘低垂地看着赵虎小声地说道:“那个……人家……是女孩子。怎么……怎么知道怎么办?”
王小丫地话,让赵虎更觉头大,眼望别处思索,又看了王小丫一眼,抓抓头露出为难烦恼地表情嘀咕道:“怎么办呢?等等……等等……”
“那个,胡……胡公子,能不能……能不能让小丫……先……先把衣服穿起来?”
说这句话时,王小丫的声音已经是细不可闻。后半句话更完全已经吞到肚子里。脸红不已却又不能低下头去,模样着实可爱,赵虎听不清了才凑过头去问道:“你说什么?”
被赵虎突然靠近,王小丫不由呼吸一促,结巴地再度说道:“那个……那个小丫……小丫想先穿衣服!”
赵虎这才想到这个问题,连忙点头道:“好的!不过……你穿衣服可以,但不能乱叫,也不能闹哦!要不然我就只有把你再定住带去山里躲着,免得被人看见我们这样子不太好!”
“嗯!”王小丫羞涩地说道。
刚要解|茓,赵虎又想起一个问题。有些脸热热地说道:“那个,要给你解|茓,要……要碰碰一下你那里,请……请你不要……不要介意!”
赵虎向王小丫被毛巾盖住的胸脯边指了指,王小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红着脸“嗯”了一声。
“那冒犯了!”赵虎一边拨开毛巾,一边说话分开自己紧张的心神:“我……我的功力还不能隔空点|茓,实在实在不好意思!”
眼前又露出那一对可爱的雪白玉免,还有那上面粉红色的蓓蕾,赵虎收摄心神给王小丫解了|茓。
山里地女孩,很朴素,王小丫的脾气也很温顺,要不然,换成城里的女孩或是脾气差点的,哪还管什么答应不答应和其他什么后果,肯定一能活动就先给赵虎一巴掌,反正巴掌声也很难传到前屋的人耳朵里,那这一场意外,就可能又是另一番结局了。
王小丫没有那样傲,她毕竟不是脾气暴躁的大小姐,也不是段七那个年代的现在女人,她只是一个古代深山中传统地小家碧玉,一个不是书香门第,却温柔善良的十六七岁小女孩。
“你……能不能……转……转过身去?”王小丫可没大胆到就这么站起来,当着赵虎的面穿衣服,那样的话,王小丫或者就是一个大胆兼敢爱敢恨的女人,反正身子都被看了,摸都被摸了遍,穿衣服怕什么……(汗颜),或者就是个毫不在乎地淫娃荡妇,但她不是。
赵虎点点头,只是还是说道:“好的,可你千万不能闹啊!那样实在不好看,也很难办的!”
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赵虎站在了门后,背对着王小丫,身后传来水声,接着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赵虎此刻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脸上依旧热热的,他从来没想过,只是来监视一个普通人,居然会闹出这样的意外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守在后院把王小丫点了,当然那样如果点的是村长,那监视也就泡汤了。
好一会,身后才传来声音:“好了!”
赵虎这才转过头去,此时她王小丫已经穿戴好衣服,沐浴后她王小丫不施脂粉,也没有了白天那些干活留下的痕迹,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王小丫像个鹌鹑一样羞涩地低着头站在那,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上去拥她入怀。
“真漂亮!”赵虎不经意地就吐出此时心里的想法,随即又自打一嘴巴骂道:“瞧我,嘴巴不干不净的,那……那王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虎现在是完全地变了,若是平时的赵虎,做什么事都有头有道的,杀人也好,惩治贪官也好,对他来说,都很容易就决定,可就是这件事,完全地把他给难到了,竟然问出这句话来,那模样,就像是不懂洞房的新郎问新娘该怎么洞房一样,十足一副可笑样。
王小丫也算看出来了,现在的赵虎,比愣头小子还糊徐,但看得出并不是一个坏人,即使再害羞,也还是提示道:“那……小丫,既然……既然小丫的身子……都被公子……被公子……”
这个时代的礼教虽不如段七那个历史中地古代严苛,却也还是遵循着大体的规范,被这一提醒,赵虎才从已乱的心神整出现在该做的事,坚定地暗一咬牙说道:“既然……既然这样……我也不会不负责任,只是……王姑娘愿意嫁……呼……嫁给我吗?我不是这里的人,好娘如果……嫁给我的话,可是要去都粱的!”
“只要……只要公子不负小丫……小丫没有意见!”说完这句话,王小丫已经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脸,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后来,每当赵虎想到这个时候的慌乱时,赵虎就暗暗感到好笑,和一阵甜蜜的感觉。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现在我必须先和我家公子找姑娘的爷爷问出飞龙之脊的所在,你爷爷似乎对这个地方很反感,只能私密问,只要知道了这些,我一定会找媒人来下聘的,王姑娘,这个你先拿着,当定情信物!你相信我吗?”
赵虎沉默了好一会,才想起应该做的事,从怀中掏出一块白云起过去赏赐给他,雕着一只老虎的玉来,交给王小丫。
第六部(37)兄弟之事
“嗯!”王小丫微微点头。
在赵虎的要求下,让王小丫先不要声张,赵虎继续监视村长,反正赵虎只是想从村长身上知道一个地方而已,王小丫也就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留下赵虎一人在村长的房顶上忍受寒风的吹拂,不多时王小丫又拿了衣服来给赵虎换,让赵虎找个地方把自己的衣服弄干。
直到早上,衣服干了,那村长安静地睡了一夜,赵虎什么也没监视到,这才回去吴老汉家。
见到白云起,赵虎本想将此事说出来,或者找白云起先借点钱把王小丫娶了再说,因为他知道,白云起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
白云起一路飞掠,很快就到了村长的家,此时白云起才发现白天的弊病,始终还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正确。
大白天,白云起躲在哪监视都不是个事,这是山上,村长家的上方远一点的地方住了人,只要那里有人出来,一眼就能看到白云起。
只要一指,大喊一声“抓贼”白云起在这村子里就呆不下去,叹了口气,白云起只得折回吴老汉家,回程前倒也看见清晨的王小丫,略有些意外地说了句“想不到这山里还是有几个标致丫头的”,也没多在意她就走了。
“齐小哥,这么早就出去了啊!胡小哥回来了吗?”
一进门,那吴老汉已经起床了,山里人极少有睡早床的。
白云起笑着点了点头:“嗯,回来了,正在屋里睡呢,早晨跑了一会步。”
吴老汉开始在院子里洗脸,说道:“呵呵,难怪你们练武的人身子骨都那么好,不打猎真是可惜了。对了,呆会吃过早饭,我们再去找老王问问,看他昨天那样子,一准知道,不然也不会想也没想就说没有,这老家伙,不过问个地方。犯得着发火吗?”
后面的话已经不再像是对白云起说了,白云起倒没介意,吃罢早饭,二人才再去村长家,一进门,那王小丫便端上两杯茶来:“公子,吴大叔。先喝杯茶吧!爷爷他去前村有点事,马上就回来了。”
二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喝茶唠嗑,不多时,村长果然回来了。
“哼。你们又来做什么?说了没有那地方,难道不信吗?”村长没好气地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老王啊!你就别这样了啊!人家远道而来,不过打听下地方,对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就告诉人家,想都没想就说没有,谁都知道你是不想说了嘛!”吴老汉也不拐弯林角。和村长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问也是白搭,小丫,送客!”村长摆手就要进内房,王小丫却在旁说道:“爷爷!要是你知道,就告诉人家嘛!爷爷平时不是教小丫,助人为快乐之本吗?”
村长瞪了王小丫一眼吼道:“小孩子懂什么,送客!”
王小丫顿时低下头去,无可奈何地看着白云起,此时吴老汉也说道:“齐兄弟,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他磨磨。这老小子……”
说着吴老汉就追着村长而去,白云起也只得起身准备离去,那王小丫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在白云起就要踏出门时才抱歉道:“对不起啊公子!我爷爷他……那个……”
“没关系,有事吗?”白云起回头望着王小丫,清晨的王小丫着实有几分容貌,但这还不能让白云起有什么值得去欣赏夸奖的地方,只是心说或许这王小丫知道也不一定。
话还没说,王小丫已经羞得满面通红,让白云起颇感疑惑,不过王小丫还是问了出来:“那个……胡……胡公子他怎么样?”
话说完,王小丫转过身,脸看着地,不停地用手卷着衣角。
白云起一怔,聪明如他立刻想到什么,看不出虎子还有这魅力,居然让这小丫头一见钟情,不禁笑道:“他会有什么事吗?怎么?王姑娘有话要在下带给他或是别的事吗?”
“没……没事就好,没……没事!”王小丫被白云起笑得心中紧张,逃也似的跑了,白云起则朝吴老汉家走回。
回去时赵虎还没醒,白云起只好在房内慢慢练功,一直到中午时分,赵虎才醒了过来。
“七哥!”赵虎一醒来,就看到一旁运功的白云起,不过,此时地白云起正用,怎么说呢,一双贼眼不怀好意地盯着赵虎上下看。
直把赵虎看得极为尴尬了,赵虎看看自己说道:“怎么了七哥?我……我没什么吧?”
白云起象征性地点点头眨眨眼,含糊道:“没什么,只不过,我从村长那出来时,那王小丫好娘把我叫住了!”
“啊!”赵虎顿时睁大了眼晴,急切地说道:“她她她她说什么了?”
白云起忍住心头笑意,用一种很值得玩味的调侃眼神端详着赵虎,赵虎立刻发觉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才说道:“她……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她说什么了?”白云起心中隐约猜到了个大概,八成这两个人昨天发生了一些什么特别的事。
“啊,七哥不是说她叫住了你吗?”赵虎疑惑地说道。
“是啊!”白云起点点头。
“那她没跟七哥说什么吗?”赵虎开始摸不清方向了。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呢?”白云起继续试探。
“那个……我不知道才问七哥啊!”赵虎心中虽然想说,可是口头上却有些难以启齿。
白云起收功,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赵虎说道:“说吧!你和王小丫姑娘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有需要七哥出面的地方,七哥不会不帮忙的。”
赵虎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事情和盘托出,白云起听完便说道:“这样的话,看来你是要娶她了,说来惭傀,都是七哥不太好。这么多年来不是四处征战,就是忙于国务,再不然就是只顾着自己娶妻生子,都没你们几个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回头让你去挑几个,有合意地,对方也没意见,七哥就帮你们把婚事都给办了。把飞龙之脊找到了,你就带王小丫姑娘回都粱去,这里的事,只能我自己来的!”
“七哥,这怎么行?你一个人……”赵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白云起打断了:“你不用说了,想要跟着我。除非你能打赢七哥,不然这种地方,我一个人就够了!七哥虽然还不敢说天下第一,但真遇到危险,这天下怕已没多少地方能困住我了!”
白云起说的是实话。赵虎也知道自己地武功和白云起差了一大截,只得默然接受白云起的吩咐,正说着,吴老汉已经回来了。
“齐小哥,齐小哥!”吴老汉还没进门,就开始喊了起来。
“不多说了,只要查出飞龙之脊的位置,你就去村长家提亲。有可能。七哥会跟你一起去,必要时表露身份也没关系。”白云起说完就先出了房,赵虎也紧跟着开始穿衣起床。
看到白云起,吴老汉立刻奔上前来,有些喘息地说道:“齐小哥啊!那……那飞龙之脊地所在……”
“慢点慢点,大叔不用着急!”白云起说道。
稍稍歇了一下,把气喘匀了,吴老汉继续说道:“你那地方,我还是没能力问到,不可以肯定老王他知道。就是怎么也不肯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我是不行了,只好先回来,看看你们有没别的什么办法,能让老王松口告诉你们。”
“没事,慢慢来嘛!总会有着落的,可能这地方对村长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一点时间的!真是辛苦大叔了,在下都有点过意不去。”白云起安慰道。
安慰归安慰,可白云起也有些不耐烦起来,这样混在这也不是个事,朝里和解州那边都有很多事,虽然不能说等着他,但他多少也有些放心不下,反正位置知道了,不妨先回去,再派人在这里四处打探,总能探到一些什么。
打定主意,白云起便决定午饭后就准备离开,席间又问道:“大叔,那村长的孙女不知道有没有许配人家?”
吴老汉怔了一怔,不答反问道:“怎么?齐小哥是看上人家了?”
白云起微笑,倒是一旁地赵虎脸上一红,白云起说道:“是胡兄弟看上了,而且和王小丫姑娘一见钟情,作为他朋友,就兼代其父兄,想要帮他撮合一下,不知是否有希望呢?”
吴老汉凝思一下说道:“也没听说许什么人家,只是这小孙女乖巧得很,老王很喜欢,长得又跟一朵花似的,周围不少人家都去提过起男了,老王都没答应,小丫她爹娘都死了,就一个爷爷和几个伯伯,一家人都很喜欢她,齐小哥和胡小哥是外地人,怕是更难了。
白云起皱了皱眉头,“就不知村长他有些什么特殊的嗜好,偏好什么,我们也好送点合意的礼,说不定他一高兴,这亲事就成了。”
“这个嘛……倒没留意,老王平时日子过得也挺悠闲,没什么特别喜欢特别不喜欢的东西,难……难……”吴老汉轻轻摇着头,让一旁的赵虎眉头都皱了起来。
白云起看了一眼,不由说道:“大叔,实不相瞒,我二人并不是叫齐白和胡照,因为出门在外,不得已才用此化名,这位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中园御林军统领赵虎,现在既然找不到我们的朋去,我们就要回都粱,既然赵统领现在有了意中人,便想早些把这事办了……大叔,大叔,大叔。”
白云起暗中把赵虎顶了一下,让赵虎挺起胸来,而一旁地吴老汉早已惊得眼都大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本待怀疑一下,可再想胡熊和赵虎,保不准还真是一品大员,早年就听说了赵虎微服把一个恶霸收拾了,吴老汉自也不敢怀疑,随即起身向地上跪去:“草民……”
“大叔不必如此,赵统领微服而来就是不想惊动别人。”白云起立刻托起吴老汉说道。
吴老汉有些战战兢兢地,依然不敢相信地看着在一旁地赵虎,忽然他想起那传言中似乎还有皇帝,抬头看着扶起自己地白云起,结巴道:“你……该不会,该不会是皇上吧!”
齐白,白七,白云起做皇帝之前就是叫白七,世人皆知,吴老汉急忙就要跪下去:“吴……吴化参见……参见皇……皇上。”
白云起再把他扶起笑道:“不必多礼,大叔不必多礼,大叔知道就好,别四处张扬,只是,这亲事……”
“一……一定,我这就去找老王说,说什么也要问出飞龙之脊的所在,也帮……帮赵大人把这……这亲事办了。”吴老汉说完就朝外连磕带碰地跄奔去。
白云起也不阻拦,暗暗摇了摇头,这事还真是……
“皇上,臣……”赵虎在旁已经跪了下来,他知道白云起这是为了自己才表露身份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云起扶起赵虎说道:“没什么地,把这事办了,我们就先回都粱,飞龙之脊的事,再派人来这里就好了,德恒钱庄罢了,就算他的财富真是富可敌目,但他依然没兵权,亲自来就已经给了他很大的诚意了,够了!”
人的耐心有限,白云起为这德恒钱庄过去就费了不少心神,得到德恒钱庄老板消息时大喜过望,本以为飞龙之脊很好找,现在却是大多数本地人都不知道这地方,唯一一个知道的却死活不肯说,白云起不是暴君,不会去逼人,心中隐隐总觉得似乎是被人耍着在玩,心生怒意下索性懒得再理会这些。
“走吧!我们去村长家,成就成,不成稍后再回都粱,找媒人来说亲,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地帮你把这门亲事办了,先声明,若是人家王小丫姑娘不愿意嫁给你,七哥可就没办法了,只要她愿意,这事怎么也得成。”
“谢主隆恩!”
“行了,走吧!”
第六部(38)金宫玉殿
当白云起和赵虎到达村长家时,村长已经知道了白云起的身份,可是楞在白云起面前的,却依然是那个阵仗,村长老王,其下三个儿子,两个孙子,外带孙女王小丫,除了王小丫之外,个个脸上怒容满脸,吴老汉还在一旁努力地想让他们相信白云起的身份,可惜是于事无补。
“哼,连皇上都敢冒充,胆子也忒大了,你不用说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踏进我们大门,欺负我们这官府管不到,要不然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飞龙山地区毕竟还是中国境内,而且还是临近都粱,自然还是有官府的,但只因这飞龙山山村分布广,所以大多数小事,基本上只要不死人,或者不跑老远去衙门告状,官府是管不到那么多的,大部分事都是各村村民在村长带领下处理的,除非是死了人,官府收到一些消息才会来过问一下。
“幸好先来查一下,不然又是一堆麻烦,虎子,龙袍伺候!”白云起在暗处看到这些情景,不由暗叹,果然这年头一样,没见过都会怀疑,没事皇上会跑这种地方来,谁相信啊!就算有什么信物,这班人不是官府的人,自也不认识,唯一的方法便是把龙袍穿上,名宇可以随便说说,可龙袍却不是一想到充就有的,冒充皇帝是死罪,私制龙袍就更大,普通人也不会去怀疑穿着龙袍的人不是皇帝。
说来可笑,白云起要在这小山村里穿龙袍,这可实在是一大诡异特别的风景,当白云起一身龙袍穿好,几个跳跃就从村长家的房顶落下时,一群人全都傻眼了。
见嘛!龙袍是没见过,可是黄袍绣龙乃御驾象征,皇家专用,这个山村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了几千几百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顿时纷纷跪倒,见龙袍不跪,报到官府死的是他们,若真是假的,那死的是这冒充的家伙。
白云起这才松了口气,心说好在这些人还认得龙袍,不至于离谱到要自己出手。当然白云起也有过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家依旧冲上前来,说他胆子忒大,连龙袍也敢私制,那白云起可就难堪了。
赵虎跟在白云起身后,眼神不时地瞥向同样跪在地上地王小丫,白云起昂头而立。英姿焕发,早以没有当年的少年气,如今展现出来的是趋于成熟的王者之气:“都起来吧!联微服私访,是想找那叫飞龙之脊的地方,村长你可知道?”
此时的村长老王战战兢兢她站前一步说道:“知……知道。”
“那之前为什么说没有。其中有隐情,从实道来。”白云起微微提高声调,村长立刻就吓得跪了下来:“草民……草民不敢!”
“说!”赵虎在白云起身后怒道。
村长连忙磕下头去说道:“皇……皇上,十几年前,这里每年都会有几个想去飞龙之脊的人,但每年去过的人,都没有一个回来地,所以……所以从五年前开始。对所有来这里的人草民都没有再说过。不过其他村的老人还是有许多知道的,可是无论是谁,只要去过,就都没有回来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说没有是吧!那现在告诉朕,那飞龙之脊在哪?”白云起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他必须摆出的,他知道,这不是段七那个年代,这是封建时代,皇上在大多数平民百姓地脑海里。都必须具备威严。
“就……就在貉……貉桥下面!但具际怎么进去,草民不……不知,貉桥下是一个终年有雾的断崖,四周都无法攀越,以前的人,有的是从貉桥上用绳子下去的,有地是绕到四周慢慢爬断崖底上去的。”
村长指着貉桥的大致方位,白云起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德恒钱庄经常邀请人,至于没有一个人回来过,想来这飞龙之脊里有些玄机。
“很好!”白云起说完,看了一旁低着头的王小丫一眼,继续说道:“村长,昨日一见,赵虎赵统领和贵孙女王小丫一见钟情,若是朕赐婚于他们,你可反对?”
“不……不敢!”村长现在哪敢说一个不字,虽然说白云起赵虎在百姓中的风评还算不错,但皇上依旧是至高无上的,放眼中国,想来也没几个敢在白云起面前说“不”字的。
倒是村长的儿子和孙子们互相望了一眼,面有喜色,忙不迭地跪了下来:“王家一门谢主隆恩!”
“慢!”白云起突然地话把所有人都愣住了,走到被自己哥哥拉跪下来地王小丫面前问道:“王小丫,虽然说皇家赐婚不可违,但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两人成婚,重在情投意合,身份地位,家里阻止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你告诉朕,你是否愿意嫁给赵虎,若是不愿意,朕这赐婚也就免了,若是愿意,谁也别想为难于你!你愿意吗?”
赵虎、王家一门外带吴老汉都看着王小丫,王小丫此时脸红如火,瞥眼者看自己的父兄们,一个个都暗暗点头,只有爷爷跪在地上低头不望她一眼,王小丫心下不由有些忐忑,这事毕竟来得突然了点。
赵虎焦急地凝视着王小丫,一颗心也不知怎么地,不停在心里重复着“我愿意”三个字,王小丫终于把眼光瞥向赵虎,赵虎激动地踏前两步,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竟哽咽在喉咙里,好半晌才叫了一声:“王姑……姑娘!”
王小丫这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愿意!”
“好!御林军统领赵虎与背山村村长王家听旨,赵虎与王小丫两情相悦,朕现在赐婚于你二人,务必将此事办得风风光光,一应婚嫁所需,务须齐备,同时朕赏赐王家白银千两!”
旨宣完,赵虎已经掏出中国银行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村长。(中国银行是白云起朝廷办的,与德恒钱庄展开竞争。)
对王家来说,这等如是天降洪恩,虽然众人都不是贪财之辈。但是既然连小丫自己都愿意,能嫁如此显赫而又风评良好的丈夫,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赵统领,你就先在这呆着,着人通知官府,让都粱那边为你准备,到时,就和王好娘一起回都粱。朕就先去飞龙之脊了!”白云起也不多留,虽然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老实,但被耍所生的怒气还未熄灭,便想先去飞龙之脊看看。
“皇上……你……”
将龙袍交于赵虎,白云起恢复了那白衣金折扇的装束,只留下一句话就欲离开。
“别担心,朕还没老。听村长所言,这飞龙之脊有些古怪,且去看他一看,若有危险,朕自会先退。小小断崖还难不到联!”
刚出门,白云起就被王家一门拦了下来,齐齐跪在门前:“皇上,飞龙之脊不能去啊!”
白云起笑了。
突然,白云起一掌隔空打向屋内的桌子,桌子却动也不动,手中折扇刷地一声打开,桌子忽然间闻声而动。整张桌子尽化粉末落下地来。白云起笑道:“让开吧!朕是不会有事地!”
话是如此说,白云起实际上已经从众人头上跃了过去,在山林间迅速消失。
从山头望去,看似很近,可实际上却至少有一二十里地地距离,白云起用轻功几乎是成直线地飞奔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那貉桥的边山,狭窄的一道石墙,连接了两座山峰的山腰,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倒不是说有多高。只是两边都有为雾气所笼罩,所以不见底。
这貉桥长约才十来里之长,越到中间越窄,桥上长满青苔,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去,白云起皱着眉头看了看两边,便决定下去,看准桥侧几块坚实的石头,人已经跃了过去,整个人就贴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自从得到完颜夫妇的功力,又和天灵子对了一掌后,白云起便发觉自己的功力实际上已经在天灵子之上,只是自己在内力地运使上还欠缺不少火候,平时便暗暗翻阅出云子留下的典籍,若是以前,这样的悬崖峭壁,白云起只能望洋兴叹,然后找根绳子一绑,慢慢一步步下去,可如今,普通的悬崖峭壁,他基本上是如履平地。
就这样贴着峭壁一次次落下,很快就接近了雾气,刚进入雾气的范围,白云起略微吸了一点,没发觉有毒,便再度下落,只是进入雾气层后,四周景物朦胧,下落速度也就渐趋缓慢。
约摸半个时辰的样子,白云起才算踩到实地,以白云起的内力,在这雾气之中大约看得到几米远,可是还没等他看清周围地景物,一缕寒音仿佛来自他的脑海深处般,悠扬地吸引了白云起所有的注意力。
“呵呵咯咯!”几声银铃一般的笑声从四周传来,白云起紧张的情绪开始被放松下来,寒音不断袭来,仿佛一波波地温柔一样,抚平白云起所有的心情,紧接着五六个身周透明轻纱的女子从四周飘进白云起的视野之内。
玲珑剔透的雪白身躯在透明轻纱下若隐若现,脚踩着轻碎的舞步,翩翩若仙女下凡,明明是充满诱惑的情景,可在六个轻纱胴体的轻舞之下,却不带一丝淫靡地氛围,配合着寒音,六人围绕在白云起地身边舞动,柔夷轻挥,莲步渐移,身体的柔软和各个部位的朦胧与美丽表露无疑。
不知不觉,白云起竟也加入其中,一起舞动起来,一下就抱住一个,却全无淫欲之心,一双眼晴清澈澄明,只是揽着少女那如柳条般的腰肢配合着舞出另一种舞姿。
一手握住少女娇嫩小巧的纤手,一手揽住那柳腰,明明少女的胸脯,下体都只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白云起却视若无睹,以他的舞步,带动少女跟着移动,那少女脸上竟是疑惑和不解之色,勉强她跟着白云起移动,不时还踩白云起一两下,可白云起却只是表情定定地微笑看着少女。
二人的舞动已经脱离了六女之前的舞蹈,而白云起每一步,都暗暗地契合在寒音地节奏之中,竟是交际舞中的慢三拍。
另外五个少女渐渐停下自己的舞动,互相望上几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尽的疑惑,都停下脚步看着白云起带着那少女跳着他的交际舞,这种变化,这种舞蹈,她们从来没有见过。
白云起突然放开少女的腰,举起少女的手,把少女旋转起来,不会这舞蹈的少女顿时被转到了别处,差点摔倒,而白云起则把目标转向另外的少女,人影晃动间又捉住另一个少女,配合着已经转急的寒音继续舞蹈。
“你们的身材真是没话说,用这样身材配上音波功,着实是很大的杀伤力,定力差点,功力弱点还真不行!“和第二个少女的舞动中,白云说话了,白云起的笑容带着玩味,说完话的白云起,突然运足内劲,将少女推到一边,望天一声巨啸。
雾气为之震动,寒声也嘎然而至,传来一声很尖锐的弦断之声,好在白云起无意伤人,不然身周六个近乎棵体的少女恐怕就要当场受伤,可饶是如此,六人也是一阵气血翻涌。
“朕白云起在此,阁下不要故弄玄虚,否则别怪朕辣手无情。”白云起神色一变,厉芒扫向正全力平伏体内气血的六个半祼少女。
一步步逼近,忽然,眼首雾气陡增,白云起已经眼前已经失去了六个少女的踪影,而白云起的身后突然放出大片的金光,转头望去,却是一座金雕玉砌的宫殿,不是形容,而是真正的黄金雕成,白玉为石的宫殿,即使以白云起一国之尊,拥有两世记忆,也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惊。
“皇上威严不小,在下倒也不惧,皇上不是一直都在找德恒钱庄的幕后老板吗?就在这里,只看皇上是否有那本事,一国之君,却也无放肆的特权。”一个平和的声音从宫殿内传出,震荡着四周的雾气,声音听不出男女,白云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第六部(39)永世之朝(上)
白云起审视着这金宫玉殿,稍微犹豫了一下,那个声音又从宫殿中传来:“怎么?中国皇帝也被这宫殿而惊讶吗?德恒钱庄的财富,连圣上也为之眼红,在下足以自豪了!”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咋然看到这么一座宫殿,意识中连为其估个价都不知该怎么估,所谓无价之宝,这宫殿就真正是无价之宝,即使劳动全中国的人,也无法建造出如此辉宏的宫殿,单是这无以估计的黄金和玉石就已经是一大难题了。
可是白云起现在不能惊讶,嘴角撇过一丝笑容说道:“会吗?金子这玩意,多了喂不饱肚子,就进去看一番。”
抬脚步上宫殿的平地,脚心生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从脚底涌上身体,顿时让白云起通体舒畅。
“怎么样?圣上感觉可好?““好,很好!”白云起快意地笑道,可是他却不再向前多走一步,反而立刻施展轻功,以梯云纵退回原位说道:“真的是很好,阁下的音波功出神入化,阵法之神妙,更是足以以假乱真,当真是考验人心啊!看来朕得步步为营才行,不然就着了你的道,回不去了。”
白云起心说刚才的确舒泰,只可惜,那实在无福消受,那脚底的凉气根本就是寒风,并且脚下不着力,若不是见机得快,不消十几秒,自己就摔下悬崖,再去判官了!
“好,白云起就是白云起,看破色与利,以圣上皇帝之尊,想来权之一关不动也行,圣上请随在下来!“金宫玉殿在刹那间消失,四周恢复之前的情景。雾气之中,白云起果然发觉不知何时已到了一个悬崖边,与所料不差,转过身去,眼前出现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公子,温文有礼地向自己抱拳为礼。
白云起默运内劲,确定自己的神智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这才跟着那年轻公子走去。
“圣上切勿走错。紧紧跟着在下,若是再陷入阵中,在下可不想圣上把这飞龙之脊的雾气给破了。”年轻公子边走边说,白云起也不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不多时,随着年轻公子的脚步踏出。眼首豁然开朗起来。
阳光明媚,眼前是一排极为普通的农家小舍,百来个从十三四岁到三十来岁的女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晾衣服地晾衣服,桃水的挑水。但是看得出来,这些女人个个都身手不弱,最差的也有雪绯红的身手,强一点的可与李玄相比。
回头望望,身后依然是一片浓厚的雾气,身后身前,仿佛两个世界一样,见到白云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起向白云起盈盈施礼,显然都知道白云起是什么人,一排精舍中间最大的精舍中走出一个水灵俏丽地女孩,年约十八九岁,那神采和风姿,立刻让白云起才有惊见天人之感,自己的十一个老婆顿时就被比了下去,女孩来到白云起面前才盈盈一礼说道:“德恒钱庄张灵儿见过皇上。”
白云起向身边的年轻公子看了一眼,年轻公子已经解下头上方巾,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洒落。也是盈盈一礼:“香菲儿见过皇上。”
“这……”白云起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完全搞不请状况,但还是强作淡然都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朕来这里是见德恒钱庄的幕后老板的,你们这是……”
张灵儿再度施礼:“张灵儿便是,皇上请里面谈。”
张灵儿率先向那最大的精舍走去,其余人再度各忙各的,只是白云起走过去,不少人都偷偷瞄上几眼,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在精舍内,张灵儿让白云起上坐,才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也是理所当然,白云起刚坐下,从精舍侧房内盈盈步出六人,隐约就是之前在外跳舞地六个妙龄少女,只是此时都已是衣裳整齐,和张灵儿香菲儿一月下拜:“草民等先前冒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白云起说道:“无妨,朕来这里,也早料到你们这里有些玄机的,起来吧!”
“谢皇上!”八人这才起身侍立在一旁,张灵儿略略靠前,这才说道:“皇上,草民知道皇上为何急着找草民,只因皇上利用道尊门之力调查出我德恒钱庄富可敌国,此等财富,威胁到国家的安定繁荣,而皇上一心想让朝廷控制几大影响国家安定的行业,如金钱的流通,火药地生产,武器的制作,各地的主要运输等等,其中德恒钱庄大大限制了这些的控制,因为除了火药生产和武器制作这两个出自皇上之手的事情我德恒钱庄未能涉及外,其他行业多多少少都有我德恒钱庄的参与。”
白云起暗暗心惊,自己在朝中所决定的事和担忧等等,居然全在眼前这个美丽无方的少女所知中,作为一国之君,不得不为之震惊,但白云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仿佛张灵儿知道是白云起料到地。
张灵儿顿了顿,见白云起没才说恬,继续说道:“皇上,如果草民说,愿意将德恒钱庄拱手交于皇上,皇上以为如何呢?”
白云起怔了怔,这个意见倒是白云起没想过地,一双眼晴毫不避讳地看着张灵儿那如艺术画一样的美丽脸庞:“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条件是什么呢?”
“皇上果然是聪明,不愧是第一个闯过生之阵的人,不如草民给皇上说说我德恒钱庄的历史如何?说完历史后,皇上就该明白草民为什么会拱手交出德恒钱庄了。”张灵儿说道。
“好,不过……大家坐下说估吧!不用太多礼!联这个客人坐了你的主人位,就已经够霸道了。”白云起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和这句话让八女俱是愕然,一个皇帝坐主人位,让原来的主人坐很正常,可是自己说自己霸道,这实在是闻所未闻,当然事实上这些人以前也没见过帝,后周都灭亡一百多年了。四国时哪有人敢称帝,谁都怕成为众诸侯的围攻对象。
只是白云起这句话和笑容,无形之中将他与八女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毕竟一个能开自己一点小玩笑调侃的人,给人感觉就会和气好相处得多。
“皇上知道德恒何解吗?”张灵儿没有先说德恒钱庄地历史,反而问了起来。
白云起随口就说道:“德恒,拆开来是德与恒,德通译为品性或是做人处事相关的内容。恒为永恒、恒久,连在一起,这意思可就才点耐人寻味了,依朕看,这德恒二字寓意着一句话,一个理念。”
“对,德恒二宇。取自草民先祖,一百多年前,草民先祖张无为见后周摇摇欲坠,中原大地一片混乱,便心生他念。希望先积攒财富,日后寻一位有道明君,尽心辅佐,以让中原大地的百姓得到更长久地安定,便取了恒之一字,当时各地纷乱不断,一个个诸侯尽皆自立,然而一灭一生。草民先祖看尽了诸多王侯将相生灭之间的关键。认为一个国家想要恒久的安定,必须有一位爱民若子,并且能果断处理各种事情的首领,他以德宇定此要求,一则取其品德心性,二则取其行事不亏百姓,无愧于人,方为德。
“以德恒二字为名,先祖开了德恒钱庄,然而。终其一生,也未觅得一位先祖认为是明君的人,这个志愿便传向下一代也就是草民曾祖张德恒。在草民曾祖手中,德恒钱庄得以壮大,曾祖和先祖的观点有些出入,他认为一个国家要想恒久安定,当权者必须要破除对世间诸多事物的沉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眼前面对如何的诱惑,如何地困难,都能冷静稳妥地处理,便在先祖择明君的要求上修改了一些,晚年时观念又有变化,觉得必须要整个国家的文化,百姓和官员的意识都达到一个品性的标准才可以恒久安定,且不为外族所抗。”
说到这,白云起已经略有所思,之前的阵中,首先是色欲的诱惑,接着是金钱地诱惑,估计还有其他的种种诱惑,按张灵儿所说,他是第一个闯过生之阵的人,因为自己本是皇帝,在她们心里有些诱惑已经无效,所以没让自己继续闯下去。
也就是说,闯过阵的人,就是其所选的明君,那张氏一族就要以自己全部地财力和能力辅佐这明君统一中原,尽可能让中原百姓拥有更长远安定的生活,换言之,张氏一族想找的,是一个能结束朝代更替的千古明君,让朝代的更替,在今后的历史中不再出现,让中原大地拥有永世的和平安定。
白云起心中的思考没有影响张灵儿地述说,张灵儿继续他德恒崭庄历史地述说:“德恒钱庄传到家父这一代,在这飞龙之脊阵中丧生的王侯将相,一代枭雄已经不计其数,只有极少数心志坚定的能保住性命回去,但至今无人能闯过。”
“我们也曾想过邀请皇上驾临,但一来皇上施政十分特殊而干脆,很多问题都比过去许多人想得更长远周到,我们也怕万一皇上在这阵中有个万一,带来隐患也着实不小,加上皇上一直在查德恒钱庄,我们还不知底蕴,便一直没有给皇上发邀请。”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邀朕来了呢?”白云起终于发问了,随着心中所思,张灵儿的话带给白云起对国家更多的认知,展现在其眼前的,是另一片新的思考,在他的概念里,像段七那个年代有许多好的管理国家的思想,但目前不适用,可是用结束更替,恒久安定来衡量地话,似乎无论是现在的还是段七那时代的,每一种都不能达到标唯。
白云起过去还有许多不明白的,但当了几年皇帝,又得张灵儿这一提醒,就像一根导火索一样,将白云起脑海中的种种问题一一点亮。
“自来我张家香火不断,但都只生一男,便不能再生,除非能肯定怀的是女孩才可生,但到了家父这一代,出现了一些变故,家父和家母产下草民后,便不能再产,草民祖父便要求家父再娶,本着延续香火,继承租上遗志的目的,家父也只得另娶,可家中便出现变故,因为家父对家母情谊深重,另娶之后,新人一怀上孩子,家父便再不理会,那新人心中恼恨家父偏心,暗中却把家母毒害,家父一气之下,连新人带孩子一起杀了,草民祖父为此一病不起,家父后来又在家母坟前殉情,自此张家便面临香灯熄灭之危。”
张灵儿连这些隐讳之事也说了出来,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显然是想起那过去的一幕幕情景,梨花带雨的神情惹人怜惜,白云起想要上前帮张灵儿擦拭一下泪水,却也有些犹豫,这张灵儿硬是不哭出声,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说话清楚连贯,如平常说话一般,只在这时顿了顿,从袖中取出纱巾擦拭了一下泪水,意志坚韧,让白云起都不由暗生钦佩。
“不好意思,情皇上恕草民失仪之罪。”张灵儿歉然一礼。
白云起感叹道:“姑娘意志坚韧,至情至性,无需抱歉。”
“谢皇上体谅!当时草民还小,祖父便把一切希望放在草民身上,努力培植草民,到得去年夏天病逝而去,临终曾有遗言,如今皇上实可称千古一帝,仁民爱子,处事更是恩怨分明,雷厉风行,如今中国大定,按我们的调查,即使中原三国加塞外两国合攻,亦有一拼之力,可邀来闯阵,即使闯不过,也当保他周全送回都粱,若是闯过,自当按祖宗遗训,尽心辅佐。
“若是无法闯过,草民便当招一男丁,入赘我张家,也是只生一男,便着那男丁离去,以继候我张家香火,继续守这德恒钱庄,若可能,便自己教出一位明君,日后为张家再续香火后,便送进阵中,德恒钱庄遍布各地,深入各个行业,只要有这一位明君,凭借德恒钱庄的财力和深入民心的情报,加上明君举措,当可统一中原,驱逐胡虏。”
第六部(40)永世之朝(下)
听到这,白云起笑了。
并且笑得很放肆,或者说,是肆无忌惮。
“哈哈哈哈~~~~~~~~~~~~~~”
白云起的笑,让在场八女都怔住了,纷纷不明白地看着白云起,良久良久,白云起才笑着说:“这么说,要是朕闯不过阵,你们就会在十几二十年后,推翻我中国?”
众人顿时面露惭色,一个个都跪了下来,张灵儿立刻就要说话,却被白云起抢了白:“不用慌,都起来都起来,朕的脾气还很好,而且朕闯过了阵,朕只是问问你们,没别的意思,大家不用慌,只不过呢……”
顿了顿,白云起突然长身而起,内劲运转全身,一股博然无匹的气势散发出来,顿时震住下面八女,白云起以傲视天下的姿态说道:“别说朕自夸,无论是文以治国,武以安邦,朕哪一方面都可以说做得比过去任何一个皇帝都要好,当真有谁想要在朕在位时推翻朕的话,千里匈奴之战、大齐覆灭之战就是榜样。张姑娘,定国安邦,不单只是要靠德,也要靠武,文治武功,做人是如此,一国也是如此,虽做不到永世之安,百姓却也得享百年。”
这番话说出来,配合这股气势,此时,八女才感受到那白七的传闻,心下俱是暗暗惊异,当然白云起这番话也的确没说错,他只和过去的皇帝比,这个时代的历史中没有李世明、康熙这样的明君,也没有什么什么盛世,当然是好比了,但要是段七那年代的什么总统主席的,他可就完全不能比了。
可突然间,白云起的气势又收了回去,一脸和蔼的笑容坐下。对被自己震住的八女说道:“好了,张姑娘请继续,朕有些失态了!”
张灵儿微微欠身,脸上地笑容有点不自然,老实说,好在她没什么心脏病,不然被白云起这么一上一下地,搞不好就心脏病发也不一定。
“现在德恒钱庄的历史皇上已经知道。皇上也闯过阵了,我德恒钱庄自也该遵祖宗遗训,尽心辅佐皇上统一中原,尽我等之力,为皇上建立一个怛久安定的国家,香菲儿,去把德恒钱庄近年的帐簿和成员,还有在各行各业的领头人名单都拿来。”张灵儿吩咐了一句,香菲儿立刻就朝侧房走去。
张灵儿继续说道:“皇上,请恕草民斗胆。最后再请皇上回答一个问题。”
“问吧!但是朕先说明一点。统一中原朕根本不用你们的辅佐,而朕要的,也不单是统一中原。朕要统一整个华夏大地,换句话说,匈奴和后金,一个都跑不掉,让未来的时代没有民族地分歧。”
白云起的话一字字地打在张灵儿的心坎上,这种思想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人的观念,在张灵儿的心里,更是肯定了白云起的明君二字,这才继续问道:“这个地方被叫做飞龙之脊,我张家选飞龙山为隐居之地。又将此地取名飞龙之脊是有用意的。华夏儿女都是龙的传人,龙的子别,飞龙山象征着龙飞于天,而飞龙之脊,更是主导飞龙的命脉和骨架。”
顿了顿,张灵儿继续说道:“以飞龙寓我华夏大地,人之脊,支撑着人地骨架,脊不好。人便不好,脊散,则人散,同样地道理,将此地取名飞龙之脊,就是说明这我张家所追寻的,是所有华夏儿女的脊骨,让华夏儿女这条飞龙能永远龙飞于天地脊骨,请皇上赐知,这条脊骨是什么?只要皇上赐知此点,解我张家百年疑惑,张灵儿愿率张家名下所有人员产业,终身效忠皇上。”
最后一个问题,七女再度跪了下来,白云起知道,这是最关键的地方,虽然白云起并不一定需要德恒钱庄的财富和帮助,得到这笔财富,那剩下的三国能更快收归统治,得不到,也不过是迟上个十年八年的,可是得不到的话,这德恒钱庄始终会是白云起心中的一根刺,难保二十年三十年后,从民间,或是从境外冒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常言道有钱好办事,白云起的那些武器和火药等等技术,在这些人手里明显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在现有的技术上,只要能研究出金属冶炼地技术,很可能就能把这冷兵器时代结束,毕竟,他们有的是钱,有足够的钱去增加人力研究,到那时,白云起可就很不轻松了。
当然白云起也可以研究,中国的经济发展飞速,假以时日总能超过这德恒钱庄,可无谓让事情那样发展下去,当然白云起也可以现在在这动手,以白云起的武功,要把张灵儿杀了是很容易的,这班人武功虽不弱,倒还不能奈何白云起,只是如果结合外面那阵,白云起就没有把握了,难道在这饿死不成?
不过白云起也没向那方面去想,他不会无端端给自己想出一堆麻烦出来,只是在想着张灵儿的话,让华夏儿女永远龙飞于天的脊骨,这和白云起刚才所想的是一样地。
“永世之朝,张姑娘,你们先起来吧!突然之间要朕回答这么一个问题,着实有些困难,毕竟这问题让你们张家困扰了百年之久,朕刚开始想这个永世之朝的问题,总得要一点时间吧!”白云起口中说话,脑海中却始终在想着这个问题,朝代交替的关键,从封建时代来说,是当权者的问题,当然也有时间浸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缘故。
“永世之朝?永世之朝?”张灵儿喃喃地念着白云起总结出来的词语,深觉这个词总结得好,立刻赞道:“皇上一词囊括,闯过生之阵的人,草民相信皇上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白云起淡淡地一笑,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困难,白云起才当了几年的皇帝,即使拥有两世的记忆,前世记忆中更拥有着数千年文化沉淀而来的智慧和知识,但面对这个从没有人做到过,解决过的问题,他还是感到棘手。
这时。香菲儿已经捧着一堆足有半人高的帐本走了出来,将帐本放在一旁的几上,向张灵儿说道:“近两年的都拿来了!”
张灵儿点了点头,再对白云起说道:“皇上,这是近两年来德恒钱庄在各地各行业地帐目,还有各地各行业领头人的资料,皇上可以翻看一下,稍后草民会着人为皇上收拾房间。待草民等收拾好行装,明天和皇上一同下山。”
白云起沉默着,看着张灵儿带着七女就要退出精舍,突然站起身说道:“等等!”
八女站住,回头,白云起不知在思考什么,慢慢向八女走了过去,八女回头走了几步,张灵儿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或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从腰上解下金折扇,白云起边跺步。边摇着扇子。考虑了好一会才似醒悟地说道:“对了,张姑娘之前说拱手将张家的一切交于朕,然后又说尽心辅佐朕。朕到底该怎么理解呢?朕怎么总觉得就像是朕跑来抢钱一样,那可不太好吧!朕虽然打仗打了不少,但好象还没做过打劫的山贼勾当。”
白云起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有这样的感觉,没事跑来就为了抢点钱,虽然这不是一点点钱,老实说白云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只德怛钱庄自己能查到的月收入,就比他的国库收入要多,一百多年下来。真不知是个什么天文数字,可不管是一点还是一大笔,白云起就是跑来用明君二字抢钱,实质上就是这样。
白云起说得有点滑稽,让香菲儿七女都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连张灵儿也没料到白云起突然说出这样一个很正经,却又有些可笑地话,双颊鼓了鼓,一副忍住了笑的样子。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横了身后七女一眼,让七女也止住笑。
白云起却还是那样摇着折扇,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凉时节,要风度不要温度,表情很平静地看着张灵儿,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皇上放心,之前那只是一个比方,一个假设,实际上,我张家还是会为皇上效力,皇上有所吩咐,张灵儿定当依从。”张灵儿说道。
白云起收拢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另一只手掌上说道:“那就是说……张姑娘戏耍朕了哦!”
这句话真可说是可大可小,早已被白云起震慑住的七女连忙就要跪下来求情,只有张灵儿不慌不忙,仿佛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般,可正要动作时,白云起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突然一扇子敲在张灵儿的额头上说道:“连皇上都敢戏耍,换成别人,早把你们德恒钱庄给抄了,只有朕才知道抄不得。”
这仿佛大哥教训小妹的一下敲击,顿时让包括张灵儿在内的八女都当场怔住了,而做下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歪着头欣赏八女这难得一见的古怪反应,香菲儿七女想笑却又不敢笑,张灵儿倒是很快回过神来,盈盈一福道:“皇上大度,草民谢皇上体谅。”
白云起心中却感叹,这女人太聪明,有时候就不够可爱,换成是玲珑或是青青端木绣等人,在没收回家之前这么一敲,八成就要红起脸来,或是嗔怒地要还手,或是嗔怪自己欺负她们,可这张灵儿,始终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果真是理性高于感性地女人。
其间的差别,就有些类似小龙女和王语嫣,前者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出来要和过儿在一起,后者便绝对会脸红。
白云起表示没事,转过身却说道:“还有一件事,朕想和张姑娘谈谈,是有关张姑娘终身大事的!不知方不方便?”
张灵儿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什么,也不让香菲儿七女退下说道:“皇上但说无妨,这飞龙之脊中地女孩都是和草民一起长大的,没什么不能在她们面前说的。”
“张姑娘之前说若是朕闯不过阵,张姑娘就要招一男丁入赘,为张家延续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来朕现在闯过了,张姑娘也还是要为张家延续香火,不知道张姑娘觉得朕有没有这个资格入张姑娘法眼?”白云起离得远了些,再度转过身面对八女,折扇打开,又摇了起来,还真是要风度要到底,不过也该他,谁让他功力深厚,些微小风还不如蚂蚁爬。
香菲儿七女顿时面面相觑,怎么也估不到白云起竟起了这么个念头,厅中对视,这个时代,很多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女只需要父母一言,媒人一线便可成亲,只有白云起才闹那么多屁事,可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比白云起过往所遇的任何女人都要聪明,不然她又怎么管德恒钱庄这么一大块产业,而且刚才那些坚韧的镇定,都足以说明此点。
所以白云起丝毫不转弯抹角:“想来张姑娘是以香火承继为大,只要张姑娘能看着满意,品性不坏就可以,而今后张姑娘为朕效力,朕自问也算五官端正,品性也算良好,虽然有些花心,但朕对朕的女人个个都一般对待,无分大小,这也是朕从不立后的原因,后宫和睦,想来对朕地事迹,张姑娘也应有所查知。若是朕娶了张姑娘,自当为张家努力产一男丁,以延续张家香火,就算是有什么疾病,天下第一神医世家的姜文梯现在是朕的夫人之一,也可妙手回春,朕也免去担心、防张姑娘一手的麻烦,如此两全其美。况且朕也着实很欣赏张姑娘的美貌与智慧并重。张姑娘说呢?”
顿了顿,没等张灵儿表态,白云起继续说道:“当然,一切还是以张姑娘的意愿为主,张姑娘若是不愿意也别以身份或是什么做推辞,朕能相信玉书玉嫣的出污泥而不染,洁若青莲,便不会以身份来衡量,张姑娘若是不愿意,更不用怕朕会怎么样,直说不愿意就是,朕保证,绝不勉强,也不会为难于张姑娘,公是公,私是私,朕还可以保证张姑娘日后若是看上哪家公子,朕一定尽力撮合。”
第六部(41)三城沦陷
“能得皇上垂青,张灵儿受宠若惊,谢主隆恩!”
白云起还在喋喋不休地从感情、从政治和现实阐述二人结合的种种好处,对面的张灵儿已经盈盈下拜,一脸和气地微笑着,白云起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句:“什么?你……你是说你同意?”
这意外的情景让白云起都忘了叫张灵儿起身,张灵儿只得继续点点头说道:“张灵儿能得到皇上垂怜,又能为我张家考虑香火之继,张灵儿倍感恩宠,只希望皇上日后能让张灵儿为张家育一男丁,其余的事,张灵儿愿听皇上吩咐!”
白云起脚下轻点,人飘飘然优雅地横过二人中间数米的距离,俯身扶起张灵儿说道:“君无戏言,朕绝不食言,回宫后,便把这事给办了,一定弄得风风光光,也让你张家的一番宏愿,百年的坚忍得以在天下人口中传诵。”
近处相望,张灵儿丝毫也不畏惧地微微抬头仰望,淡然说道:“皇上不可,婚事从简就好,张家只求永世之朝能成,不求名利,况且多出的财富,如皇上所办各种福利保险一样,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是为最好,不然,让我中国的战事更加顺遂,使皇上能早日统一这华夏大地方为正用。”
不愧是德恒钱庄的幕后掌权人,还未出谷,就已经为白云起考虑起财富地用法。当真是德行兼备,智慧超群,说中了白云起的心事,白云起的确有用张家财富加大武器生产的规模,从而早日征服其他三国,得享太平的打算。
“好,说得好!那就这样。你们先去收拾一下吧!张姑娘就在这陪陪朕,朕对德恒钱庄还有不少问题想要问一问。今后德恒钱庄并入中国银行,依然由张姑娘来管理,待天下一统,我们再慢慢处理。”
摒退香菲儿七女,张灵儿却突然盈盈一拜说道:“皇上,灵儿有一事请求皇上。”
白云起连忙扶起张灵儿,笑道:“有事说就是了,今后大家是一家人,没什么求不求的。朕能办到的,自当为张……为灵儿解决!”
称呼上地改变。已经让白云起放了心,这张灵儿显然是很愿意接受自己的,张灵儿起身才说道:“皇上,外面那些女孩,都是张家隔几年就在外面收留地孤女。大都是终身不嫁,很多从小就生活在这山谷之中,自来张家男儿的娶妻也是只从这里挑选。她们武功虽然不错,但心思单纯,不识人心险恶,我们离去后,这谷中生活她们也难以再自行料理。但放回俗世之中灵儿却也不太放心……”
话说到这,白云起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等张灵儿说完就说道:“那你是想朕找专人负责定时送东西到这里来供她们生活,还是在都梁赐一所大宅院供她们生活,再让她们个个成亲生子呢?说吧!朕应该都能办到。”
这样本来是最好,可张灵儿却没这么好的要求,只是说道:“灵儿不敢奢求,而且灵儿自小与大家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让灵儿突然间和她们分开,心里也会有些不舍,是以灵儿请求皇上能让她们陪嫁入宫中,今后可以在宫中与灵儿长伴,也可侍候皇上,恕灵儿大胆,若是皇上能答应灵儿所求,还请到时皇上和诸位娘娘莫以下人宫女视之。”
白云起这个皇帝是最不像皇帝的皇帝,虽然他摆起谱来的确是十足的天子,无论威严还是手段,这个时代都难有先人可比,但实际上白云起的本性却是很随和的一个人,闻言也不以为恼,笑道:“呵呵,人家陪嫁一般也就三四个婢女,灵儿你陪嫁,就陪上百个姐妹来,当真是前无古人,放心吧!朕绝不会把她们当宫女来看,所有人都赐封一下,至于赐封什么,慢慢再想吧!”
“谢皇上!”张灵儿面带喜色地就欲再施礼,白云起忙不迭地阻止道:“好了好了,没人时,不用这么多礼,以后灵儿你也要慢慢习惯,没人时,玉书她们从来不向朕施礼的,而且都不叫朕皇上陛下什么地,一个个都是没规没矩。”
“那叫什么?”张灵儿疑惑问道。
“叫相公啊,七哥啊!撒娇时就叫老公,亲爱的,反正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就是没人叫皇上陛下。”
白云起的话让张灵儿差点就笑了出来,不过忍俊不禁的样子却也分外迷人,虽然张灵儿本身就已经足够迷人,“那灵儿倒对皇上有更多的好奇了!”
“你没笑出来就这么迷人,笑出来的话,真要把朕迷晕了,要是那阵里是你的话,朕八成就守不住了。”
说哄,却也不是哄,白云起说地是实话,但还是得说一句哄死人不偿命,男人喜欢女人的终身信条,白云起可是受用终身。
北秦这边,灵家满门皆被道尊门的人所救,有心算无心,兰馨儿即使发出了海捕文书,但灵家虽说不得势,却得民心,各地方不少人看到灵闯也都当没看见,有心放灵家一马,是以灵闯才能去到全大有那见灵羽。
灵家正式打起肃清窃国之贼兰馨儿的旗号造反,虽然只有一州的兵力,堪堪与临州长乐侯欧阳峰实力相当,却也不得不让北秦大受打击,进攻卞州城的赵保得到这个消息是更是方寸大乱,深深懊悔,暂且不提。
后魏之地,半数以入中国疆域,为中国的各级官员所管,对后魏地三大诸侯,白云起暂时还不想动,当然,这也是目前不宜肃清他们地势力。中国虽然已没有诸侯,但后魏北秦之地依然有不少诸侯势力,原先收拾掉的张楚也因为李灏为自己和水若云性命而投降,没能完全肃清诸侯势力,在这关隘之时,白云起不想越搞越乱,只得天下一统后。再来削弱甚至取缔诸侯势力。
而定州地界,依然是之前的情况。定州城军民坚守不出,加上解州城进行游击战,匈奴久攻不下,可以算是徒劳无功,就是中间匈奴派一队骑兵绕远从后断解州游骑后路,也被解州游骑来了个山间乱跑,损失并不惨重。
两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出不了什么大事。但让白云起震惊的消息还是有,白云起手下有人才。不代表匈奴北秦就完全没有人才,一支由北秦和匈奴合组的多元化军队,在一周的时间里,对原张楚边境,现中国大西北之地的青凤州进行了多次偷袭。先后占据了三座城池后,消息才传到都梁。
“想不到匈奴和北秦还有这一手,当真是意料之外!”
朝堂之上,白云起倒没有什么慌张,白云起想不到两国竟敢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当即问道:“众卿家对此事可有良策?”
余人互望一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现在留在朝中的,多数都是一些文官,让他们治理国务可以,打仗他们可就为难,这世上文武全才的人终究是少得可怜,只有解东山趋前一步说道:“启奏皇上,兵部右侍郎解东平正在回京途中,明日便即抵达,据前方回报,匈奴北秦的合军极为有序,想来是早已训练有素,加以行军布阵,以及暗袭的手法,臣以为,可着阳州军区潜十万精兵先行抵挡半月,待解大人赶去,以阵对阵,颇可得宜。”
白云起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好在朕早将城防驻军改为军区中央合一,倒不至于鞭长莫及,同时可着北圆州军区派兵从后方再攻我国被夺去的三城,朕稍后拟旨,由兵部送去北圆州军区制军赵传将军火速发兵救援。”
正说着,忽然大殿之外有声音传来,一名侍卫急急地奔了进来:“启奏皇上,北圆州军区制军赵传将军有飞鸽传书刚到。”
白云起露出一个笑容,在张楚地界多呆了一个多月还是有些成果的,将张楚原先的城防驻军削弱,加大小量兵的分散,同时在各大州之内设立囤兵的专用军区,保证一日内可派兵到该州内任何一座大城,州州相连,每三个月进行发兵演习,这些工作都没有白费,最重要的是白云起向各个制军做好了各种战时的计划。
果然,那飞鸽传书正是说因军情紧急,赵传已发兵三万从后攻向被匈奴北秦联军夺去的三城,反应之迅速,亦不愧为一名虎将。
“很好,下去吧!”白云起看罢传书,高兴地说道:“赵将军不愧是一军之将,已估量形势发兵断两国联兵后路,只是,朕还有一点不放心,三城之后地处匈奴,匈奴将领能在如此短地时间内突袭我国三城,当也是骁勇善战,相信亦知我国会有军队欲断其退路,匈奴方面一定还会尽可能地增兵守住三城,以维持匈奴战线,联军也会尽可能扩充战线,理当不会做孤军深入的打算,众位卿家,对此大家可有对策?”
一群文官倒是很少有能在战略上的策划,白云起心中叹息,有句话,古人诚不欺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人才果然是最重要的,看来武状元武举的考核范围得更加加大力度才行,若是孔北海在这,当能给白云起出出主意。
想到这,白云起不竟感叹道:“唉,朕也难为众位卿家了,想来众位卿家多是状元进士出身,所学乃治国理民之策,对这等行军打仗之事的确很难给出什么高见。”
虽然说西北之地的战线已有大略方针,西北之地也有白云起颇为欣赏的两三个将领,但白云起还是不想去小瞧两国联军,能有更具体更稳妥的方针总是能教人安心点。
这时,吏部尚书向萧何走上前一步,“启奏皇上,臣愿保举一人。此人于调兵遣将、军事谋略上甚为过人,当可为皇上分忧。”
“哦!向卿家,此人可有功名在身?”白云起不由先问道,倒不是白云起以功名这样类似文凭地东西来看人,只是这当了几年皇帝,自己的脾气够好,不少大臣都曾向白云起保举过一些人。可每每经常都是一些名过其实之辈,而白云起也相信在自己的科举之下。无论是文以治国理民之辈,还是武以行军作战、征战沙场之辈都可以在自己的科考下得到功名,之后就任官职。在经受过多次举荐人的打击后,已经没有多少大臣再敢向他保举什么人了,就算保举的,也都是在考试时由于特别原因导致成绩并不太好,职位偏低,但实际却大有可为之人。
“回皇上话,没有功名。”向萧何这句话说出来。不少大臣都已经作好看向萧何挨皇上骂的打算了,有些与向萧何走得近些地官员更是连使眼色。
只是白云起却没有生气。心知这向萧何任吏部尚书颇有功绩,提拔过不少人才,知人善用该很清楚,这个时候敢提出来而又如此镇定自若,自当有些玄机。于是说道:“能得向卿家在此时举荐,想来该有打动向卿家之处,此人因何没有功名呢?是考试时病重还是发挥不好或是其他原因?任用贤能,品性第一,朕需先知此人无功名的缘由,知其品性,方知是否值得一见。”
“回皇上话。此人从未参加过文试武比,只是街头一乞丐头子!”
“大胆,向萧何,你敢戏弄皇上?”解东山听到这句话,眼睛不由一闭,心说这向萧何怎么如此找死,居然举荐一乞丐头子。
向萧何和解东山平时还算颇为谈得来,解东山这一吼,旨在缓解白云起可能掀起地怒气,却不想白云起更加好奇起来,是骡子是马,今天还真想见个仔细,要真是向萧何戏耍,就停他三年俸禄,让他过过借钱度日的生活就是。
可是向萧何继续说道:“而且,依臣之见,他就算参加文试武比,也决不能高中任何一席,因为他既不识字,也无半点武功。”
此话一出,就连白云起也有些恼怒了起来,敢情向萧何真是拿自己开涮,活得不耐烦了。
第六部(42)人才之道
白云起强压心头怒火,不至于起身斥责,但已经没了刚才的好脸色:“那此人是何处能得向卿家为其保荐呢?向卿家,别怪朕没警告你,欺君之罪,你的头上顶戴未必能吃罪得起。”
言下之意已经让解东山都为向萧何捏了一把汗,他是非常清楚白云起,尽管平时很和祥,只要别人犯的错不太严重,都不会太介意,但一旦犯错严重或是想要动谁的话,那股狠辣,别人是只有耳闻,解东山却是亲见。
可是向萧何却安若泰山地说道:“臣知道,此人之能,臣难以说清,臣愿以项上顶戴,请皇上一见此人,当知臣因何而为其保荐!此人现正在皇宫东门之外候传。”
看来是早已准备好的,白云起心中也想看看这向萧何为何保荐,立刻说道:“好!宣!”
立刻有侍卫走了出来就要出去传话,向萧何却突然说道:“慢,皇上,请容臣先说说此人形貌,因此人姓名臣也不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愕了起来,这向萧何该不会今天变成傻子了吧!居然闹起这等糊涂事来,一个个都开始作好为向萧何求情的准备,第一个想好的念头就是向萧何突生大病,脑子不灵光了。
向萧何向那传话地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顿时脸都绿了,惊诧道:“什么?他要骑马飞奔进来?向……皇上,向大人说那人要骑马飞奔到大殿之前,这……”
“准了!”白云起也不再考虑什么,先见见再说,要是有什么让自己失望的地方,这人地命是别想保了,向萧何少说也要官降三级。
侍卫立刻离开去传话,不多时大殿外一骑飞奔入殿前广场,在大殿前那近两百级的石梯上停下,显然那人已经来了。
“哼!”白云起看到这人时。心中感叹着,向萧何啊向萧何,你这级降得可真是冤枉,还真是一个乞丐头子,不单如此,还是个西贝货,看着是男人模样。却是个女乞丐头子,只要把头上那帽子一取。立刻就要露馅。这让白云起想起某本小说中地黄蓉来。
“行了,我自己会进去。”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接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戴着破烂方帽,身上衣服破而不脏,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地乞丐,当然,在白云起锐利的目光下。早已看清这个乞丐是个女的,看那模样。倒还挺俊俏。
“跪下!”侍卫还是跟了进来,女乞丐懒洋洋地站在那,既不下跪也不问安,余人纷纷可怜地看着向萧何,可向萧何还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
被侍卫一推。女乞丐不高兴了说道:“推什么推,我什么要下跪,他连口饭都没能让我吃上,我为什么要跪他这顾大不顾小地皇帝。”
侍卫顿时就要一巴掌打过去,白云起听到女乞丐的话,不知怎么,心中怒火有些消散。觉得这女乞丐说得似乎还有点道理,人家是乞丐,皇帝没给过一口安定地饱饭吃,跪来干吗。
也只有白云起这样的皇帝才这么想,说道:“下去吧!朕准她不跪!”
待侍卫退下,那女乞丐还不服气地冲白云起叫了一声:“喂,白老大,什么你准我不跪,我本来就没理由跪你,又没吃你的,你的兵也好官也好,都没为我做过什么,我本来就不用跪你,这天下的乞丐,都不需要跪你!”
“大胆!”
“让她说,看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白云起吩咐道。
那女乞丐瞪了吼她的人一眼,却不说话,眼光四处扫描,看看这,看看那,欣赏起皇宫的装潢来,也不走动,白云起不说话,别人也都不说话,只是看看她,又看看向萧何,心中直犯嘀咕。
好半晌,把整个大殿扫描完,女乞丐才微微点头,似乎对什么东西满意地说道:“这里还不错,的确不错,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令我满意的地方。”
白云起的脸上开始有点挂不住了,干等女乞丐说闲话也不是个事,但好奇心还是让他平心静气地问道:“先不说这个,向卿家向朕保荐的人就是你吧!你有什么本事值得向卿家甘冒性命之危保荐你呢?若是不能让朕看到你的能力,朕只好先请人把你带下去,择个时间把你头身分家了!”
女乞丐终于慌了一下才说道:“别别别,慢慢来,外面人都说白老大脾气不错,度量也好,不是特别严重的罪,都不会随便杀人的,看来度量也不过如此,宰相肚里能撑船,想不到皇帝的肚子连几句话和几个动作都装不下。”
一句话说得白云起都脸色尴尬起来,一群大臣们更是立刻就要说话,就连刚才还镇定自若地向萧何都有些慌张地看了女乞丐几眼,只是女乞丐没等大臣们说话立刻就把话锋转开了。
“其实,也不是我要他举荐我,但其实也是我要他举荐我的,就今天在街上,我随口说了几句话,他就说要举荐我,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不识字,不会武,他也说没关系,那我就跟着来了,但其实呢,我是故意在他面前说那些话的,我也算准了他一定会把我拉起来,只是没想到还真能骑马进来,看来白老大还真是千古难得一见,最特别的皇帝了!”
这番话,不知是褒还是贬,弄得白云起都不知该怎么说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把自己夸上天了。
顿了顿,见大家个个面如土色,女乞丐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说道:“你们怕什么,白老大不会发火的,我这可是夸他,万一他真的发火了,那我也只好死了算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了,再不嫁人就不行了,我又不想随便嫁个人,要是白老大不肯娶我,那就让他把我杀了好了,你们又不会有事!”
话越说越离谱,一众大臣俱被说怔住了,这一个男地说要嫁人。白云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他很想一声怒喝,叫人把她拖下去就地正法,可话到嘴边却变了一句话:“大胆,你说什么,什么朕不肯娶你?你要饭要糊涂了吧!来……”
“人”字还没说出来。女乞丐立刻又笑道:“慢慢慢,白老大。你总得让我把话说明白吧!”
说话中,女乞丐已经拿下了那破烂的帽子,将她女子的身份展示在人前,甩了甩头发,又俏皮地向白云起吐吐舌头:“我长得呢,虽算不上倾国倾城,自问倒还不委屈白老大,这事我们就先别提了,万一白老大不肯娶我。我也只好去找那难看的匈奴可汗大叔,先帮他把天灵子那老家伙干掉。再帮他来把白老大干掉好了,唉,没办法,这年头,什么事都说不定。人家能突袭你三个城,也说不定哪天再突袭哪里哪里,活像夏天的蚊子,弄不死人,就是让你不得安宁。”
白云起本欲就这样把人拖出去砍了,更觉得向萧何要连降三级太轻了,找这么一个人来耍自己。不要他命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可是听到后面的话,白云起满腔地怒火终于平静了下来,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女乞丐作意外状,双眼大睁地看着白云起:“不愧是出云子那个老不死看上的人,白老大果然够镇定,你们看,我把你们的白老大火气哄消了吧!人就是这么简单,一说出点超常识的东西,立刻就好奇起来,连发怒都忘了。就算是皇帝,也还是一个这么简单的人。”
白云起此时心中的诧异更甚,但他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不惊反冷静思考起来,该不会,这个时代有什么练功能永葆青春的家伙,这个女乞丐的话,使白云起开始猜测女乞丐的身份,搞不好是出云子那一辈的老家伙,只是练功青春长驻罢了,要真是那样,这还真不好随便得罪,白云起虽不惧,倒也不想让出云子为难。
思考妥当,白云起顿时换了一副心境说道:“好,那劳烦姑娘说说清楚,说一些只有半头的话,吊人胃口,拖延时间,也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人。”
女乞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那是人发现足以令自己惊奇兴奋的东西时才会闪现的东西,女乞丐突然跳起来连连拍手,姿态甚是可爱,高兴道:“好玩好玩,白老大就是白老大,反应真够快的,这么快就把人家的东西学过去了!”
顿了顿,女乞丐收拾起刚才的可爱姿态再度正色道:“不过呢,人家可不是要拖延时间,只是实话实说,刚才这几下,白老大认不认为我是个人才呢?”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天多。
又是一句话,让白云起怔住了,女乞丐继续说道:“一个懂得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来控制另一个人的情绪,反应,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人才?”
这句话,犹如一颗惊雷一样在白云起的心中炸开,从女乞丐没进门开始,自己就完全坠进了女乞丐对自己性格脾性的玩弄当中,这实在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女乞丐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而同样一个人若能利用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所拥有的实力,去对一件事,一场战争进行改变,不知道这又算不算人才?”
“算!算!”白云起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皇帝的颜面,明显对手已经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一众大臣也从适才的情绪剧烈波动中被女乞丐刚才的话唤进了各自的思绪,女乞丐一闹下来,连带着把白云起满朝文武都耍了一通,但也同时给了他们一些似是似非的启示。
对白云起的回答,女乞丐显得很满意,莫测高深地点头道:“人才,文试,武比,我一个乞丐,上哪去读书,就是写了一个字的一张纸,我都没钱买,可怜啊!真可怜,武比,就更不必说了,除非哪天遇到个武林高手,像出云子那家伙一样,不然,还是一句话,可怜啊!真可怜!不过还好,白老大的武比多数是选的副将之才,对一军之将的选拔还控制得很严格,必须过一定的行军试题,倒还让我瞧得上,可是呢……”
说到这,女乞丐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不停地瞥向白云起,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她话中的玄机,好半晌,女乞丐却突然说出一句与刚才的话毫无关系的问题来:“白老大,人家可以坐到你怀中说吗?站着真的很累耶,人家讨饭都是坐着的!”
女乞丐说这句话时没有半点脸红,只是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看着白云起,众大臣中好几个人差点绝倒于地,白云起脸色尴尬至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女乞丐是敌是友,而且在白云起的意识里,这女乞丐很可能和出云子一样,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只因练功驻颜才依旧这么漂亮的,心中更是另有感觉。
见白云起没立刻回答,女乞丐摇了摇头,就在大殿正中坐了下来说道:“算了,大概白老大现在还在怀疑人家到底是出云子的朋友,还是天灵子的朋友,这也难怪,人家毕竟只给了你一个嫁给匈奴可汗弄死天灵子的提示,你没注意到也很正常,况且还不知真假对吧!而且白老大后宫享尽艳福,人家这么一幅打扮也很难打动白老大的爱美之心,就不勉强你了!”
“可是呢……”女乞丐刚要继续说下去,可白云起却突然说道:“好,就看在你对人才之道见解独特的分上,朕就信你一次,要表示求才若渴的决心,总得付出点代价,冒点危险,你上来吧!说不定,朕还真会娶了你!”
阻住群臣的担忧,女乞丐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步步地跑了上去,笑道:“白老大就是白老大,气度不凡,人家爱死你了,来亲一个!”
白云起有种男女反调的感觉,可还是被女乞丐一下扑进怀中,完全无视众大臣的存在。
第六部(43)孔明之才
当然白云起还是非常小心地在注意女乞丐的每一下动作,被女乞丐一下就在脸颊上亲了一下,女乞丐高兴地搂住白云起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笑道:“你不会嫌人家是乞丐脏吧,那还不都是你害的,谁让你治理的中国还有不少乞丐呢?人家便只能用这个来提醒你治国之路还长着,不过你放心,人家这乞丐自然如你现在所猜想一样,是假的!咯咯咯!不用防备人家啦!人家真的是来嫁给你的!要不要啊?不准说考虑,不然干脆把人家杀了算了,人家可不想嫁去匈奴和你作对。”
这姿态,这说话,仿佛女乞丐很早就认识白云起一般,最令白云起诧异的是,自己心里那点想法,全都被她算得一清二楚,这让白云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抱着这女乞丐娇小的身体,感觉着实不错,女乞丐也着实没有任何对白云起有危险的动作,白云起不由有些尴尬道:“单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朕已经不会杀你了!现在你继续说下去吧!刚才没说完的话。”
女乞丐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悻悻然说道:“就知道关心你的人才之道,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好啦好啦!那人家继续说了!可是呢,白老大你虽然取才方式已经非常超越古人了,但还是有许多不到之处,就像我刚才,一个可以不会文。不会武的人,往往也能有更厉害的能力,是什么能力呢?那就是处人的能力,很多时候,你白老大只需要凭一件小事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品性,可这个人的能力,你却未必能见得到。懂我的话吗?”
“不太懂!”白云起很明白地说道。
“笨,笨蛋白老大。刚还夸你聪明,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例如一个人,他认识的字不多,也不会打架,但他能受到周围不少人地赞扬和称颂,每一个人都被他哄得好好的,你可以说他品德高尚,但他也可能是伪君子,这样一种人。一不参加文试,二不参加武比。你怎么去发掘他?就拿你白老大来说,为什么你从来没被雪怡然,甚至你身边的人发现你的能力?当初若不是雪绯红和苏想云搞得你焦头烂额,把你硬赶上大家的焦点上,你八成也不会坐在这当中国的老大。你说对不对?”
白云起略略有些听明白,只是,他疑惑地问了出来:“朕怎么……怎么总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有点搭不上线的感觉。”
“这个……哎呀,你别打岔嘛!好不容易理出来的东西,你一打岔我就乱了条理。都是你,坏蛋。”女乞丐撅起一张小嘴,甚是可爱,可白云起却不敢有其他想法,这女乞丐太狡猾了点。
“哪,再跟你提示一下,文试、武比,考验出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能力?”
“是解决事情的能力啊!有了武功,就能上阵杀敌,就能杀死敌人,有了文采,就能开拓头脑,处理各种文字事务,以及在各种事情上……”白云起解释道。
话没说完,女乞丐已经不耐烦了:“行了行了,那我问你,是不是一个文武状元,就能处事公正严明,周详俱全,面面俱到,就能很细心地体察圣意,就能看清楚什么时候可以在你白老大面前说话,什么时候应该沉默,什么时候应该拍你马屁顺顺你的心意,什么时候可以纠正你思考上地漏洞或错误?最简单的,刚才你发火时,要是有个宫女跑来端茶给你喝,你会怎么对待她?”
一句话,已经说到点子上了,白云起并不笨,立刻就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种不一定有文化,不一定有武功,只是能很好处理人际关系,抓对人的脾性,看准时机做最应时机的事的能力?”
“孺子可教!白老大最棒了!亲一个!”女乞丐再度将满朝文武大臣当成雕塑,再度给了白云起脸上一个吻,才又对很高兴的白云起说道:“还有一种人,就是精通谋略之人,文试武比过人的人之中有,白老大你刚才说的那种人里有,这种人精善于对事情进行策划分析,只要让他们知道内容,就能对每一个细节和大体的情形都有一个通透的说法和猜测,放到军中,不是将军,他可能没有号令众将,令将士们折服的武功和霸气,称之为军师,八百年前后周地大片江山,就是靠一个不识字,不懂武的军师朱葛良打下来的,若不是后周皇帝请他出山,恐怕后周也未必能立国。”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云起立刻发现自己的科举制度中,这两种人很可能就过不了,但实际上,这两种人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忽视,却又最能具备惊世之才的人,一个文比李白的人外不能打仗,内也不一定就能处理好职员关系,聪明如李白也不能从杨国忠手中忍辱负重,反因高傲无法处理人际关系最终官途夭折。
白云起倒不是说李白的文采没用,只是对白云起来说,一篇再好的诗句,也不如一个诸葛亮的辅助,而武如岳飞,却在关键时刻分不清局势厉害,愚忠而致死在昏君奸相手中,可以说他忠,但敌国两个老皇帝他不忠,却去忠顶替两个皇帝的小家伙,这就是处事忘了大局,本末倒置,而这些能力,都不是文与武能代替的。
想到这,白云起突然惊喜地主动回吻了女乞丐一下,大喜过望地说道:“太好了!永世之朝,永世之朝的根本,朕终于知道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就连女乞丐都怔了怔。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疑惑地问道:“白……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的话,让朕突然想通了一个大问题,对我中国的未来,有着极大的作用,谢谢你。太谢谢你了!”白云起说完竟连亲不已,一时狂喜。让满朝文武大臣个个面露疑惑,如置身云雾之中。
一国皇帝,在上朝之时和女人……当真是毫无仪态,不少大臣觉得今天的白云起实在太失态,可他们也无法可说,上面的,是皇帝,不是他们能管的。
“你先别喜,人家虽然在这方面有所研究。可不敢说有多精通,只是想将这个告诉你。有两种人才是你的科举制度很难淘到,但其中却有惊世之能的。另外,你得娶我,我爷爷要把人家嫁出去。人家没办法,只好嫁给你!”女乞丐当然不知道白云起心中转地那点心思,此时的白云起,受女乞丐的提点,却巧之又巧地从女乞丐所提问题中想通了永世之朝的关键,可见一理通百理通这话诚然是真的。
可是女乞丐的话把白云起的心神唤了回来,疑惑地问道:“你爷爷?怎么回事?”
白云起一直把眼前的女乞丐当成出云子那一辈的人。此时听到这话,心说该不会出云子早年留下什么种,生了个孙女出来吧!
“你先答应人家嘛!答应娶人家,人家才告诉你爷爷是谁!”女乞丐撒起娇来,虽未脸红,却更显可爱。
白云起愕然,随即说道:“好,朕娶,朕娶你,只要你肯嫁,朕还怕你个什么。”
“就是,这才像男人,人家长得也不差,多一个还不都是便宜你们男人,好,那你听好,人家爷爷是……多……情……子!”女乞丐凑到白云起耳边轻声说出让白云起大出意料之外地三个字。
看着白云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女乞丐立刻笑道:“呵呵……我敢肯定,你一定没想到,八成啊,你把人家想成出云子地什么姐姐妹妹,七八十岁,驻颜有术。”
“你怎么知道?”白云起心中惊讶脱口而出,顿时让女乞丐更加开心起来。
“嘻~~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你们道家的典籍里就有这种说法,修道得法,无论男女都能长保年轻,我先前叫出云子老不死的,正常来说,你肯定不会把我想成他的晚辈,你是他的徒弟,那么……嘿嘿,人家刚才就说了,对前一种人,就是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有所研究,有心算无心,你脑袋里转的那点心思,我怎么也能料个八九不离十。来,亲一个!”
仍旧是对一切视若无睹,女乞丐又亲了白云起一下,白云起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多情子居然会有个孙女,还是这种又聪明,又大胆的性格,难怪敢到自己的大殿上来闹了,敢情是算准自己和多情子的交情,真失算的话,就把多情子抬出来保命。
这朝是上不下去了,白云起要迅速整理脑海中刚对永世之朝地种种思考,退下朝去,白云起问清女乞丐叫林心,便把林心交给后宫那一大帮子女人处理,女乞丐在后宫顿时掀起新的热闹,举凡是白云起的老婆,她每一个都告诉她们,她是要嫁给白云起的,这使得白云起事后遭来不少的白眼,暗暗无奈。
房间里闹哄哄地,不过林心这小丫头也的确有一手,只和那班开始对她怀疑疑惑的白家女人闹了两个时辰,加上她打扮过后着实可爱,一个个都被她哄得好感大增,所有的责任一下子就全到了白云起的身上,后来还有人说是不是白云起强抢过来的,当真是把白云起的形象全部败坏。且不提。
北秦战场。
占领了野原一州之地的全大有正有两面夹击之危,北秦采取了白云起对待两国联军的政策,攻卞州的军队分兵攻野原城,而另一方面长乐侯也得知灵家造反的事,迫于妻儿被困,欧阳峰也作好了从另一面攻野原州的准备。
可是如今,临近长乐侯属地的天荫城外二十里处,两队不同服色的百人士兵相对而立,中间,则站着三个人。
灵闯、灵羽。还有就是长乐侯。
“欧阳峰见过灵大将军。”长乐侯对已经是白发苍苍地灵闯抱拳为礼道。
灵闯只是点点头,而灵羽则也抱拳为礼道:“灵羽见过欧阳叔叔。”
长乐侯上下打量了灵羽一番感叹道:“贤侄真有当年灵大将军的影子,想来应是尽得灵大将军真传,此番为北秦历代国主声讨国贼,必能一建奇功。”
灵闯一双眼睛冷冷地瞥着长乐侯说道:“行了,长乐侯,这能否建奇攻。怕还得你欧阳峰说了算,快说吧!约我们来此。有什么事?”
长乐侯见此,也就不再客套说道:“好,灵大将军还是和当年一样,快人快语,做事说话从不拖泥带水,那欧阳峰就直说了,这么些年以来,自从兰馨儿嫁给北秦先主后,灵家便从此没落。北秦也自此与鞑靼人交好,作为一方诸侯。欧阳峰本不便说些什么,只是这的确有些窃国嫌疑,家父当年蒙北秦第一代国主厚恩,赐以封地,世袭长乐侯爵位。如今灵家要肃清国贼,老实说,欧阳峰实不愿与灵大将军为敌。”
听到这,灵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已经猜到这里面有些隐情了,在他的印象中,欧阳峰不是一个狡猾之人。此番说话乃是出自真诚。
“当年灵大将军大败鞑靼人,为灵家报多年前九条男儿的血海深仇,更挥军在匈奴草原之上驰骋,何等豪迈,气势何等威武,直叫我汉人心中钦佩不已,可谓是近百年来的一次创举,欧阳峰心中只有感慨敬慕,绝不敢与灵大将军为敌,况且灵大将军此举不过是效忠北秦历代国主,为我汉人夺回江山之权,即使是中国,至少也是我汉人之国,兰馨儿一介鞑靼女子,凭何治我北秦汉人。”
“说正题吧!你是与我灵家同一阵线,还是与我灵家沙场争雄,亦或有什么其他要求,都直说吧!我灵闯能理解你的苦处。”灵闯是何等样人,一生中风波何其多,长乐侯的说话让他立刻就猜到些端倪。
“谢谢灵大将军,大家都知道历代诸侯都会有子嗣寄住都城,如今兰馨儿命我攻打灵家拖延时间,但欧阳峰实不忍徒增伤亡,做无意义地战争,灵大将军举家安全逃离都城,想来一定有秘密高手,欧阳峰是想请求灵大将军能救出都城内各诸侯的子嗣,只要事成,欧阳峰可以联系其他四路北秦诸侯,响应灵家与中国,攻进都城。”
第六部(44)民族之恨
中国五年冬,北秦灵家叛变,使得北秦兰馨儿当政以来的种种隐患和军民之愤接踊而来,连带北秦五路诸侯齐齐倒戈,直指北秦都城兰馨儿,北秦形势严峻,直接导致两国联兵的计划出现巨大裂缝。
北秦五路诸侯的齐心归顺,着实出乎白云起的意料之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逼反灵家会带来这样巨大的转变,这也直接导致因武器资源不足,为避免伤亡,中国的死守不出战略出现变化,战场迅速地从卞州之地回拉到北秦国内,中国甚至不需要再出兵,只要让野原一州的军队与五路诸侯合围北秦,原本攻打卞州地北秦军队早已回师都城,在半路更被镇东侯的军队拦阻,无法顺利回师参战。
战况虽然不能说是一面倒地形式,但北秦也已无力配合匈奴进攻中国,中国六年春,胶着的战况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北秦国内形成一股农民起义,正所谓师出有名,必得多助,师出无名,必得围歼,打着还我汉人河山的旗号,任兰馨儿有多大能耐,也无法把她鞑靼人的身份给换掉
在另一边两国地联军也因北秦的自顾不暇而导致出现崩溃,很快地就被中国三路夹击,原本占领的三城也连丢两城,只剩下一城,但也是风雨飘摇,两国联军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变成匈奴一国与中国对抗。而在这段时间里,苏想云和许玉嫣顺利生产,为白云起生了两个女儿,青青和端木绣也先后怀孕,倒是身为神医的姜文娣落后了。
中国六年春末,后魏完全为中国所控制。彻底灭国,自此在华夏大地上除名。
春雨贵如油,可以算是有些迟来的春雨让路人纷纷躲避,西江城外的行人都撑起各自雨伞,大道之上,形成一串长长地雨伞链,这情景绝不寻常。行人之间没有人说话,整齐的队伍向西江城进发。
这个时间去西江城。如果不是这帮行人有问题,那就是他们实在是与世隔绝,完全不知情势,如今的西江还处于被匈奴人占领的局面,城内城外俱是匈奴兵,而城内的所有汉人都被迫离开,凡是留在城内地,八成都成了匈奴人的苦力,至于女人。那就更惨,多地是被轮奸至死。曝尸荒野的。
大道两旁,一边是青翠的草地,一边是茂密的树林,正行间,突然树林内一阵骚动。顿时杀声震天,一大群穿着绿色服饰的中国士兵冲向这一长串的行人。
行人们宽大的衣袍下立刻纷纷拿出各自的兵器,再也顾不得雨水凉瑟,两帮人马就在这朦胧的春雨之中展开一场充满血腥地屠杀争斗。
只是行人中有一个人身手异常灵活,在众人间穿梭来去,高上直冲,人到哪。就杀到哪,头上还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形貌。
忽然,从中国士兵群中三个人大叫了起来:“天灵子,休得猖狂!”
紧接着三个人横掠过十数米的距离直扑天灵子而来,跃动间,已经让人看清形貌,正是出云子、解老先生和多情子三人。
近年来,三人四处找寻天灵子,没了完颜夫妇,天灵子一个人自知不敌三人,东躲西藏,李玄事败,虽然取得了中国地武器设计图,可草原上资源贫乏,匈奴竟得物无所用。
在匈奴突袭中国时,天灵子曾入军擒下中国守将,可等到出云子三人赶来时,他却已经又不知跑去哪了,今天,算是近年来四人第一次碰面了。
为了维持在中国的战线,定州方向时而入城,时而退城,双方相持不下,匈奴只得把突破口放在原张楚国境这边,这已经是半年来第六次向西江增兵了,只可惜却被出云子等人探得消息,让中国军队埋伏在此,以隔断西江的支援,孤立西江城。
天灵子的出现,是一种意外,真个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天灵却在灯火阑珊处,可天灵子一见三人扑来,立刻不进反退,接连几个纵跃间已经出了人群,向草原方向逃去:“想杀老夫,出云子你做梦!”
三人自不会放过天灵子,尾追而上,这一追逐起来,四人奔了近两日,已是深入匈奴国境,四人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一番追逐下,时近时远,出云子三人在天灵子ρi股后面连追带骂,连口都干了,水也没喝一口,此时都是疲惫不堪。
远远地,天灵子地前方出现一条大河,天灵子毫不犹豫地就钻了下去,春末时分,河水虽不如寒冬腊月那般刺骨,却也是冰凉无比,但这对天灵子并无妨碍,入河后先喝了两大口水,天灵子便闭气潜下水中。
“出云老道,我不会水性,你们下去追吧!我在上面看着。”解老先生常年居住在山上,几乎就没下过水,此时只得让出云子和多情子下水,自己则在上面掠阵,四周看看,随便找了棵树一掌打断。
又把树干树枝断成许多节,把树叶收入袖中,一切准备就绪,便在河边观望水流和下面的响动。
从响动可知,出云子多情子已经和天灵子交上了手。
不多时,远处河水突然冲天而起,天灵子随后跃出,便向对岸冲去,过了河,便会进入匈奴少有的几个城池的地界,待天灵子和匈奴军队接头,要杀他就不太容易了。
解老先生一下树干射向河中,人已经随后飞上,在空中又是一根树干,在之前的树干上借力跃向第二根,手中也射出了第三根,如此往复,迅速地掠向对岸的天灵子。
天灵子捂着胸口,强压刚才被多情子打中的一掌伤势,就地一脚扫出大量地小草,小草在天灵子的操控下,无异于刀枪,尽数向解老先生射去。解老先生早有准备,扬手就把先前地树叶射出,人也接近了天灵子,与此同时,出云子和多情子已经冲出了水面。
天灵子还待继续逃跑,但解老先生树叶准备了一大堆,连连射向天灵子的前路。阻住天灵子的冲势,腰夹的树枝也夹杂在树叶中分射天灵子的身周各处。
“天灵子。既然被我们找到,就别想逃了,受死吧!”解老先生树枝用完,天灵子便站在树枝的中间不动了,皱着眉头,见解老先生已经向前,突然脚下一跺,力贯地面,地上所有的树枝树叶全部电射解老先生。
解老先生正全力冲前。势无可退,急催内力。掌风霍霍间就要被这密集地树叶割中,身后出云子和多情子的掌风却也已到达。
天灵子心中暗叹,就欲再逃,突然天空中一道响雷,一缕电光打在不远处地地面。将地面打出一个不小的坑,天灵子若是速度快点,八成就要被打中,只这一怔之间,身后紧咬不放的三人已经到得近前。
暗暗叹息了一声,天灵子已知今天势难全身而退,只得返身与三人战在一处。
又是一道惊雷。白云起望着西北天空的一道霹雳直打而下,缓缓地举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雨蒙蒙,不大,却是雷声不断。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皇上,灵儿和石堂主来了。”
“进来吧!”白云起转身,在房间正中的大位上坐了下来,见二人进来要行礼,便说道:“不必行礼了,新的一批武器和战车都运到了?”
石伟点了点头,脸露兴奋地说道:“是的,随时可以运去解州,只要有了这批武器,匈奴必退,甚至我们可以打进匈奴,把端木穹抓来。”
“恩,辛苦了,石堂主,这件事你去负责吧!东西运到解州后,你再去各地军区秘密组建作坊,以后这些东西,每个军区都必须有一定的配备才好!”白云起喃喃说道。
“是!”石伟得令后退下,石伟一走,白云起就向张灵儿招了招手:“灵儿,来,自从下山后,这半年多来都辛苦你打理拨银生产武器的事情,为夫也没能履行当初答应你的事情,今后要慢慢把事情逐渐下放下去,朕的老婆,最终都是要好好呆在后宫,能当当军师就好了。”
张灵儿走到白云起身边,便顺着白云起地搂抱倒进了白云起的怀中,半年过去了,张灵儿至今都还是处子之身,她知道,白云起今天说这话,接下来的事,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二人一起向床走去,帘幕一层层地落下,屋外的天地一片昏黑,只有偶尔一个闪电照亮整个天地,随之而来的是雷声不断,照应着房中正做着传宗接代之事地二人。
中国六年夏,中国军从解州出发,几乎炸平定州城外之地,十三万匈奴士兵在十万中国军的完全悬殊的武器威胁下,只余八千人逃往匈奴方向,因为武器的运送缓慢,中国军取得此战的胜利后,并未如当年白云起一样直入匈奴,而是把驻军安扎在盘龙山以北,牢牢地守在匈奴边境。
这一战的胜利之后,匈奴可汗端木穹不惧反怒,发生西江屠城之事,匈奴人在西江屠城,四十万西江百姓无分男女老幼,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全数被匈奴人杀尽,在做完这些事后,匈奴人毅然放弃西江,退回国境之内。
而除了人之外,所有可以吃的牲口都被匈奴人带走,当中国军队重入西江城后,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各种各样的死状,遍地除了尸体,就是血液,除了血液,就是种种内脏的到处横流,不少人都被剖开尸体,任由五脏乱流。
而举凡女人,从八九岁到四五十,俱留下被强Jian至死的痕迹,最让人震惊的是,在西江城正中搭起的一个草棚内,陈列着无数的瓶瓶罐罐,打开一看,尽全是还未成形的婴胎,当时进入的中国人个个看红了眼,从将军到小兵,全体冲出西江城要去追赶匈奴军队,但中途被赵传的军队拦下。
白云起闻听此消息后。只说了一句话:“匈奴人即使杀尽我汉人军队,我白云起也不恨他半分,但杀我中国百姓一人,定教匈奴十倍奉还。从今以后,凡匈奴士兵,不留降兵,匈奴百姓。杀到四百万为止。所有中国军队,踏平匈奴每一寸土地。”
这一件事最为难地可能属快要临产的端木绣。好在当时这消息被隐瞒了下来,身在深宫内院的端木绣不得而闻,只是知道白云起已经御驾亲征。
发生这件事之后白云起便紧急调军,将国内所有的军队以及平时的预备军全数集结,分八路共两千三百多万士兵,在白云起的命令下剔除受训不足的男丁,余一千四百多万士兵进军匈奴。
史无前例地大动兵,汉人与异族的矛盾得到最大地升华,白云起放言要踏平匈奴草原的每一寸土地。八路大军,战线绵延达两千多里。一路烧杀,每一支军队都有专人负责为匈奴百姓计数,每天的数字都以大旗在军中飘扬,提醒着每一个中国士兵,西江之惨况。令人发指。
每一场战争,都有无数的中国士兵和更多的匈奴士兵倒下,还有无数的匈奴百姓,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在大草原上到处分布,往往一个村落不过千人,白云起放言的四百万。其实对匈奴人来说,几乎是他们十分之一的百姓,而匈奴的军队总数不过百万,即使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可是面对天空中一个蒺藜爆,草地化为焦土,别说以一当十,反而是被对方一人不用就夺去至少百人地性命。
黑色的战车上,无数次地挂满匈奴士兵地尸体与鲜血,用这一切,来洗尽西江之恨,而白云起面对端木穹的求和使者,更是一见便砍,当场把那使者腰斩,就连虎子都没见过白云起当时的脸,砍了后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求和,我操你妈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中国人不能白杀的。”
而即使是征战在外,中国内部地经济和政务都未荒废,有了德恒钱庄之助,各行各业很快地成为一张遍布全国的网,将几种重要行业统合起来,其他行业的管制也慢慢规范。
第六部(45)永世朝定(大结局)
与此同时,鞑靼人也没闲着,打着谴责匈奴人屠城的名义,鞑靼人也发其全国之兵五十万从东面打压匈奴,从而让兰馨儿求救无门,当然兰馨儿即使求救,纳兰也不会发兵与北秦五路诸侯开战,一来她答应过b二起,二来她也着实顾虑着目前团结一致众志成城的汉人,要不然,也不会冒出白云起预料之外的千万大军,几乎把所有汉人的壮丁全部征调,当然这也使得中国内部出现一些问题,好在白云起缩减了人数,才得以缓解。
鞑靼人全力攻匈奴,而每攻一地,那一片草原便也到了鞑靼人手中,扩张领土的同时,便无暇顾及北秦这边的一切情况,兰馨儿最终被逼退位,被五路诸侯逼得回到后金,而北秦幼主则在五路诸侯归顺中国的情况下,大势所趋地入了中国国土,被赐封安心王。
纳兰打的那点主意,白云起自然了解,不管怎么样,纳兰还是会担心白云起到未来反口,所以才与中国合力打匈奴这只落水狗,以期到时能让白云起野心收敛,毕竟若要调动现在这样的声势打鞑靼人,那恐怕真是除非西江之事重演才行。
不过,白云起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飞鸽传给纳兰一封让纳兰失去冷静的信。
信的内容,没有说别的,只有三个字:嫁给朕!
当真是简单至极,白云起当然并非存心戏弄纳兰,只是一心要和平解决鞑靼人,合亲共治下,逐步让鞑靼人的生活与汉人互相渗透,当然这也还只是白云起的构想,结果如何,还得看纳兰的想法。
草原大漠何其广大,终中原全境,也才能和草原的疆域有得一比,白云起这一御驾亲征,一去就是两年,两年内方得在极北之地把端木穹逼上绝路。
“驾,驾!”白甲银枪的白云起领头,左右是赵虎这四个已经有了胡子的有为青年,其后是雷暴,一百多位将军。再后面是八百多副将偏将先锋将之流,再后面则是一眼望不到边地大队兵马,放眼望去,少说也有数百万之众。
极北之地的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割肤生痛,可是众人都一脸肃然地策马奔驰,四周是贫瘠的苦草。不再有一点青绿之色,所有人都知道。前面,就是那造成西江之恨的罪魁祸首所在。
当白云起勒马停在一条夹带着冰块的河流边时,军中大旗挥舞,远处大旗一张张地挥动,传达着停下的命令,前方众将望见的,是一个早已冰冷地尸体,白云起牙咬得紧紧地,脸色铁青。“虎子,去确认一下。”
“是!”虎子领命下马而前。走到尸体身边,扳过那已经有些冰硬的脸,仔细地检查这张脸,直到完全确定是端木穹时,才返身向白云起说道:“皇上。的确是匈奴可汗端木穹,他服毒自杀,估计昨天夜里就已经死了。”
“哼,便宜他了,带他尸体回营,明日找个仵作把他尸体保存起来,免得腐烂。通令三军,明日开始回师西江,朕要在西江用端木穹的尸体祭奠我中国四十万亡灵。”白云起冷冷的声音不带半丝感情,使这北地的寒冷愈发重了起来。
战争结束了,却没有一个人欢呼,前军转后军,后军转前军,几百万人齐齐向来路返回,四处枯萎,一片冰凉的大地上只有马蹄声,间中夹杂旌旗被风掣动的声音。
白云起没有催马,只是让马儿慢慢地跟在最后面,信步地走到草原上,木无表情的他,周围的人都不敢随便出声,唯恐打扰了他的沉思。
结束了,西江惨事,让白云起震怒,从来,他就没想过要将匈奴人赶尽杀绝,因为不管怎么说,匈奴人也还是这片土地上地一个民族,可是端木穹却不知深浅地指挥匈奴干下西江那等事,白云起不得不对端木穹赶尽杀绝。
“我做对了吗?虎子你说。”白云起的声音很缥缈,仰头望着阳光普照,却一点也不温暖,只是让天地间一片灰白朦胧地天空。
“七哥,你说什么?”白云起的话,赵虎不太明白。
白云起深呼吸一下,冰冷的空气从鼻子进入身体,接着蔓延到全身,让人禁不住就要打个寒战:“你说,我这样对待匈奴人,对吗?杀了近五百万匈奴百姓,可是这草原之上还有上千万的匈奴百姓,今后要如何来处理他们,如何消解他们的民族之恨意呢?”
“七哥,这些匈奴人残忍嗜杀,有什么值得同情地,要是七哥觉得难办,把他们全杀了算了,还怕了他们不成吗?”赵虎坦然说道。
白云起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赵虎一眼,他知道赵虎不明白,在白云起的概念中,人与人是平等的,地位等级甚至民族都是人所分出来的,白云起身为汉人,才会为西江惨事震怒,可若白云起是一个匈奴人,他就会对这几百万的中国军队恨之入骨。
的确白云起也可以把匈奴人全杀光,可这毕竟于白云起的脾性不合,白云起是想要民族统一的,现在却闹成了这样一幅局面,看来要消弭匈奴人的仇恨,非数十年上百年不能见一丝效果了。
赵虎是不会明白的,白云起只能看了赵虎一会,再度望向茫茫的天际,在心里喃喃地问自己:“我做对了吗?”
中国八年冬,天下大定,苍穹之下,马所能及之处,皆为中国领土,只余后金一国的鞑靼人与中国定邦交之好,俯首称臣,纳兰赐封则天女王。
次年夏,则天女王嫁给白云起,毫无纷争,即使有纷争,在中国压倒性的实力和经济的逐渐渗透下都已无法反抗。
这日,天未亮,白云起依旧早早地起床,接下来,他就要去上朝,每日的早朝,他还是没能改掉,床上还躺着几个人,秦玉书、雪绯红、玲珑姐妹、还有那个女乞丐林心。
“白老大,这么早就起床,你就不能把这早朝改后几个时辰啊,你忙活了一夜睡也没睡,人家可很心疼的。”林心惺忪着睡眼,娇嗔道。
白云起一边穿衣。一边笑了笑说道:“没办法,上完朝再回来睡回笼觉,还说呢,都是你们几个,什么不好想,成天就想着生小孩,这事还能急得来地。每天那么多事,哪有那么多工夫帮你们生孩子。”
“哼。相公你每次都得了便宜卖乖,要是你累了,我们也不会勉强你的啊,上次你打完仗回来,不就是你像头饿狼一样,一回来就让灵儿妹子怀上了,那我们才着急的啊!”雪绯红给了白云起一个白眼。
“你都生了一个了,还要,我看哪。你根本就是近了三十的虎狼之年,春心动了。是吧!我的雪雪老婆!”
“哼,不跟你说了!坏蛋。”
白云起淡淡地微笑挂在脸上,看着几个女人海棠春睡的样子,穿好衣后,再每人脸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一路向张灵儿的房间走去。到得门口,示意宫女别声张,径自进了张灵儿的房间,张灵儿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分别睡着肚子微鼓地张灵儿和迷人的香菲儿,白云起轻手轻脚地摸到张灵儿床上,很温柔地亲了张灵儿一下。才轻轻地把张灵儿拍醒。
“色狼,你要上朝了啊!”张灵儿接触了这家中的众人,重新认识了白云起的私生活后便有了这么一个很温柔的称呼,温和的笑容,让白云起看得心中一荡,再亲了一口,那张灵儿倒也不害羞,坦然地接受,并且还搂着白云起的脖子进行法式深吻。
“呼呼……说……说我色狼,我看你比我还色,起来吧!一起上朝,今天有点事,是和你有关的!”好不容易分开,白云起都有些喘了,自己的老婆当中,最容易让白云起感到男女反调地就是张灵儿、林心,还有纳兰,这三个就宛若段七那年代的女性一样,大胆直接,想亲就亲,想要就要,一点也没有这个时代女人地扭捏害羞。
“与我有关?相公你先说不行吗?”自从运去解州第一批用德恒钱庄财富打造的武器出来后,张灵儿便很少再管国家大事,安心地在家孕育她张家的儿子,当然,肚里也有可能是女儿,不过无所谓,不是儿子可以再生,白云起可不受计划生育的影响。
“不行,得在朝上说,也让大家了解了解张家的历史,起来吧!”
张灵儿便点了点头起来,白云起还摸了摸她微鼓地肚子,二人相视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张灵儿穿衣,白云起便在一旁帮忙,张灵儿突然说道:“对了,有件事要和色狼你说说,当初和灵儿一起出来的一百多女孩现在有一半都有了婆家,其他的也慢慢在物色,只是……”
说到这,张灵儿看向与她同房不同床而睡的香菲儿一眼:“色狼,灵儿昨天想给香菲儿找个归宿,你知道吗?她想让你色她哦!”
说这话,张灵儿毫不脸红,还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等待着白云起的反应,白云起无奈地耸耸肩,到了今天,已经没多少事能让惊讶了:“这个,你自己做好你们姐妹的工作吧!我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还装蒜,你敢说你没想过色菲儿?你们男人,都是色狼,看到漂亮的,都想要!”张灵儿故作高深地评价着,白云起不置可否地说道:“想要是想要,生活在一起可不一样,不是一动心就能生活在一起的,若不是了解菲儿,我也不会这么快答应你啊!好了,我们先去上朝吧!”
“能让我华夏儿女永远龙飞于天的脊骨是什么?让我朝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个统治阶层,建立永世之朝的关键,是什么?”朝堂之上,白云起将张家的历史一一说出来,最后便甩出这样似两个,实际是一个的问题来。
众人纷纷陷入沉思,张灵儿与白云起同坐在龙椅之上,她终于明白白云起为什么叫自己来一同上朝,看来白云起是终于找到永世之朝的关键,不由欣喜地看着身旁的白云起,滑腻的小手在白云起的手掌中紧了紧。
“当时张妃娘娘这个问题着实把朕问倒了,朕一直对此问题无从入手。因为就算朕有生之年能让天下大定,百姓安乐,可朕不能保证朕未来地子孙之中,未来的朝臣之中不会闹出一些令天下不安的事情来,直到,林妃娘娘突然跑到这大殿上闹了那么一番,把大家和朕都戏耍了一顿……”
说到这。白云起不禁笑了起来,想起那时。就倍感有趣,而底下的朝臣则尴尬的尴尬,淡然一笑的一笑,这里大部分的朝臣都是那时地席上嘉宾,自是都知道的。
“经林妃娘娘提醒,朕才略有所悟,经此三年多断断续续地思考,才找到答案。”白云起再度顿住,下方众朝臣都等待着白云起揭晓谜底。白云起又转头看了张灵儿一眼,轻声说道:“今天。朕可以给你答案了,而从今天开始,也会尽可能地去实现这个答案,以让我华夏儿女,永远飞龙在天。”
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大了起来,众朝臣纷纷下跪,称颂不已,等待的答案却迟迟不出现。
白云起沉默了,难不成,他想让众人来猜吗?还是说,这答案就是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直到众人都疑惑地看向白云起时,白云起才说道:“民心教化,官心于民,育人第一,人尽其才。”
十六个字,字字铿锵,鞭鞭有力,可是听者却还在思索着这十六字中的含义,白云起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只有民心皆有德,官心皆有民,天下才能安定,人心才不会思变,但如何能做到这点,就必须得在教育子孙和取人才两方面来解决。”
再度顿了顿,白云起继续说道:“教育,我们不仅要教育子孙读书识字,更要教会他们做人处事,还要教会他们赖以生存的能力,真正做到这几样,那我们的子孙至少,至少能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不会步上邪路。但光是让子孙有才就已经很难了,可这样还不够,还得做到人尽其才,如过去我们用文试武比取人才,可林妃娘娘当日所说的两种人,筹划者与明性者,自古以来就不被任何一个国家所重视,所能取,但实际上,这两种人才是导致一切事情变化的主因,尤其是明性者,一动歪心就可让许多人受其蛊惑利用,朕今天第一件要宣布的事,就是限定众爱卿在一年之内,找出考核这两种人才的方法,尽一切可能让全天下地百姓,人尽其才。”
这番话白云起说得半文不白,多半都带上了段七那时代说话的影子和方式,但众臣都听得明白,倒也没理会白云起地说话有什么问题,只是个个沉思不已。
“说易行难,朕也知做起来,朕这四句话的每一句话都绝难做到,但求尽人事,听天命,让我朝永世不衰!”
一句句雄壮的誓言,如风一般吹遍神州大地,吹进每一个华夏人心中,随风吹过,转眼间,恒久不变的风吹过了沧海桑田。
中国九年,白云起推出民荐官和民监官制度,民监官制度是由一地百姓每隔三年推选出一位民监官,朝廷拨给俸禄,专职监督当地官员和民生疾苦,三年更替,可以连任,其职级与当地最高长官同一职级。
至于民荐官制度,则如同选举一样,只是所选出的官所司职是一些与民亲近的事情,亦可连任,二者连任之期达到一定年限或是有重大发现,亦可加官晋爵,以民之力来发掘各方面的人才和得民心会做事的人才。
白云起更将中国主要吸纳的人才分为五种,有文之才,有技之才,有武之才,做人之才,做事之才,分别有不同的发掘之道。
中国十三年,取消诸侯屯兵制度,军权移交朝廷所有。
中国三十五年,白云起取缔后世皇帝一人制,宣称白云起之后,不再有唯一的皇帝,皇帝由帝王之家的子孙共同担任,自白云起以下,由白云起所有的儿子共掌朝政,成为皇室处,所有军国大事由所有人共同商议决定,也就是把皇帝从一人化为了十数人,并且以后白云起每一个儿子为一家,一家只能有一个儿子进入皇室处。
如此一来。象征着中国最高权力中心地皇帝便被限制成了由十五人组成的皇室处,其他不变。
中国四十年,白云起已经六十岁,虽然身体康健,但退位十年,试验让皇室处执掌朝政单独执掌朝政。
十年后,也即是中国五十年。皇室处功绩颇著,但还有一些问题存在。白云起重掌朝政,颁布朝臣废皇令和朝臣营私灭族令。
白云起执掌下的中国是没有灭九族的刑罚的,最多就是满门抄家杀头,朝臣营私灭族令即是如有官员结党营私,那刑罚必然是灭九族,绝不更改,当然结党是可以的,那么多当官的,总有合得来合不来地。只是不能营私而已。
而朝臣废皇令,即是如皇室处有成员出现重大罪行或是严重的私心和疏忽地话。只要有超过八成的朝臣同意废除该成员的皇室处权力,就可踢其出皇室处,只是踢出一人得替补一人,如若该成员家无多余兄弟子嗣,则严令多娶妻生子。务令皇室处十五人不缺。
中国六十年,白云起颁布官民功过簿,即是官员任职期间的一切功过详细记载,以大中小为分,连续三大过者无条件罢官甚至杀头且非大过可由大功抵消,给官员以戴罪立功之机,当然功过簿的管理则主要由民监官和民荐官直接与朝廷联系。
中国六十三年。白云起八十来岁,身体依然康健,但自觉所做已足,退位于皇室处,自此消失无踪,与一众妃子,以及张家和道尊门新收孤女隐居飞龙山飞龙之脊,过起神仙般的世外生活,而道尊门则早已堂而皇之成为中国第一大派,主管江湖人物和情报,与锦衣卫同时效力于中国。
因为双修的原因,加上白云起功力深厚,闲来也老是研究道门典籍,虽然都已是八九十岁,但白云起和他的妻子们全都能青春常驻。
中国一百零五年,一屋内,雪绯红、苏想云、柳眉、秦玉书、许玉嫣、姜文娣、解青青、水若云、端木绣、玲珑姐妹、张灵儿、纳兰、香菲儿,加上白云起,十五人围坐在一起掌掌相抵,如今的他们都是过百的高龄,虽然青春常驻,却也不是真的神仙,白云起和柳眉的寿命都已经到了尽头。
而此刻,其他人正在拼尽功力为二人续命,都说修道只为羽化升仙,但终道家所有历史,羽化升仙者寥寥可数,却也还不是亲见,止于传说,究竟是怎样,无人可知,只知延年益寿倒是真实。
然而,命运的齿轮终究要走到,人力再强,也无法与自然之力抗衡,随着众人的逐渐委顿,原本还有几年寿命的其他十三人俱皆现出老态,功力耗尽,老态逐渐呈现,最后,十五人同赴黄泉。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白云起很熟悉,变成魂魄后的他恢复了年轻时地俊郎,不是那一百二十几岁,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公公。
“这是哪里啊?”身边十四个女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
十五人的魂魄紧紧地拉在一起,一同飘向一座大门,大门之上,赫然写着:黄泉道口。
他们看到这个门时,都被吓了一跳,除了白云起,可是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还是飘了进去,那不是他们可以逃掉的,就那么自然地飘了进去。
越过了很长很长的路,飘了很久很久,周围一起来的还有很多人,进入冥府门口,各人就被登记了,忽然,冥府内传出警报声,有个鬼差走向一脸愕然地白云起,指了指白云起说道:“你,跟我来!”
“那她们呢?”白云起紧紧抓着身边女人地手,十五个人,不,是十五个魂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们?她们跟大部队进去,你跟我来,别问那么多。”鬼差说着就要伸手来抓。
“不行,她们必须跟我在一起。”
面对鬼差,白云起十五人都是无力的,鬼差上前来拉,白云起立刻大叫起来,刚一叫起来,鬼差后面就出现了另一个穿着红袍服的鬼,白云起一见就知道是谁,正是那打麻将输得叮当乱响地判官。
“吵什么吵?阎王在睡觉。要是吵了阎王睡觉,让你们魂飞魄散。”
判官一声喝,那鬼差便不动了,判官见到白云起便怔了怔,随即说道:“你来了啊!跟我来!”
“那她们呢?”白云起还是这个问题。
“随你,要带上就带上吧!”判官说完,一手按在白云起的肩膀上。眼前的画面一转,就到了白云起曾经到过的那个房间。
一张麻将桌还是摆在那。牛头马面加上孟婆还是坐在桌上,看来,判官是从桌子上逃出来的。
一见到白云起,还有那十四个姿色各异,却个个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孟婆就说话了:“哟,小伙子不错啊!羡慕死老婆子了,可惜,可惜。”
“你们要干什么?可惜什么?”白云起没脾气地问道。他不是第一次来,上次的事。八成这几个家伙就是要找麻烦地。
“可惜你杀孽太多,得做一百辈子的猪了,再不能有这么漂亮地老婆了啊!”孟婆的笑容此时显得很可怕。
白云起的女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个都只是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明显白云起和这班传说中的家伙是认识的。她们都是聪明绝顶的人(除了玲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得闭嘴。
“啊!不是吧!”白云起在这里可不敢耍脾气,只得吃惊地说道。
孟婆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也不用怕,做猪很快的,没几天一长肥,就被人宰了。就是因为你杀孽太重,所以要让你被别人多杀几次才行,很公平的。”
白云起问道:“那你们把我带这里来干吗?”
“上次真是大意,尽顾着打牌……”孟婆的话还没说完,牛头马面已经吼了起来,“你们好了没,老太婆,和超级孟婆汤给他喝了就算了,啰唆什么,万一被阎王发现了,那咱们就都得罚款了,快点搞完了来开打,还有判官,你们俩昨天的账还没清呢,我们看你们今天怎么清掉?”
十四个女人全部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判官此时来火了:“你们还说,上次就是你们高地鬼,现在好,搞出这么件麻烦事,第八时空的发展太超前了,这小子把那边的东西全带了过去,再过两百年导弹都出来了。”
“行了行了,判官你就别大声叫了,阎王还在睡觉呢,大不了,昨天的账咱们哥俩不要了还不行吗!快点搞完开桌,昨天账清了,今天得拿现钱哦!”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我不要做猪!”白云起努力地躲进十四个女魂的里面,躲避孟婆端来的汤,这一大声喊可不要紧,立刻把判官吓了一条,急忙小声说道:“嘘嘘!小声点,你个死小子,想害死我们啊?现在戒赌期间,加上你的事,被阎王抓到我们就惨了!”
白云起一听,立刻就要张口大喊,孟婆一脚没用力地踢了判官的ρi股一下:“老不死的,你怎么全告诉他了?别喊别喊,我不喂你喝了!”
这才算是一颗定心丸让白云起停止了喊叫,反而说道:“那好,想要我不喊,别让我做猪,还有,我们十五个人都不喝什么孟婆汤,超级孟婆汤的。”
“这个嘛……”孟婆斜眼看了判官一眼。
判官有些为难地说道:“唉,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落索,一失足成千古恨,一错生百错,不过,小子,你也别太嚣张,想威胁我们你可还嫩着。”
白云起当然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得笑着说好话:“判官大人,你看,我哪敢威胁你们,大家不过互相帮帮忙嘛!反正你们上一次都错了,这次再错一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下次来,我还是直接到你们这报道不就好了,或者,我上去了,给各位多烧点东西什么的,只要我能办到的,你们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上次来,白云起是被错有错着丢去了第八时空,这次来,白云起已经和判官套起交情来了。
“你倒还记得,嘴巴也挺乖,不过我们实在没什么要你帮的……”
忽然,白云起想起刚才的东西,不由说道:“这个……我可以帮你们赢那两个牛头马面,怎么样?”
这是白云起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因为他和十四个老婆别的没什么,在山中没事就打麻将,他们称为马吊,所以自问还是很有一手的。
本是随口赌一赌,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判官和孟婆眼睛一亮,同时说道:“真的?”
白云起愕然,立刻喜悦地低声道:“当然,我和我十四个老婆天天打麻将,早成精了,并且,我们还会出老千,平时就什么千术都用过。”
“不错不错!好,就这么说了!只要能赢那两小子,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平时老是输多赢少,看那两小子都快成牛身马体了,养得肥肥的,真恨不得宰来吃。”判官斜眼瞥了牛头马面一眼低语道。
牛头马面看这几个鬼还在嘀嘀咕咕的,不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没有,快点,还在嘀咕什么呢?”
“好了!”
判官和孟婆随口找了个理由,就让白云起和张灵儿上了桌,其余女的分散在四人身后看牌,白云起和十四个老婆那是什么都用过了,看牌,然后用约好的眼神暗号报牌,打夹章,叠暗牌,什么招式都用上了,不多时就把牛头马面赢了个底朝天,还嘟囔着见了鬼了,可不是嘛!这里还真没有一个人,全是鬼。
“果然不错,好,不喝汤,再让你去颠覆一番,想来你们十五个是都要做人了,估计性别也不想变是吧!也好,再让你们做隔世夫妻,不过再来可就不行了,知道吗?本判官已经很破坏规矩了!”判官带着众魂来到六道门的人门之前,在人门上暗了点东西,“就送你们到十八时空吧!”
“是是,下次当然不会了,这么久,人要知足嘛!”口里这么说,白云起跳下去之前却还在心里笑道:“下次又是一回事了,人要知足,我做了鬼可就不知足了,嘿嘿,你的错越犯越大,下次来再套点交情,再犯一次有什么关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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