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走迈进自家的大门,踩着楼梯上了二楼,人却不在卧房里,迹部微微皱眉,站在门口松了松略嫌紧的领带。
“有季夫人在浴室里。”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路跟来的管家在身后低垂着眉眼,“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知道了。”冷冷地出声,扯掉脖子上领带,掉头出门。
走到浴室的门口,却不见哗哗的水声传来,迹部低头蹙眉,握在门把上的手仅停顿了片刻,便一把拉开。
“哐当——”玻璃移门不轻不重的声响,蒸腾的雾气扑面而来。
隔了几秒他终于适应室内湿热的空气,脸上不可遏止地浮现出一两丝讶异的表情。
那女子将身体浸没在雾气氤氲的浴池里,已然枕着冰凉的池壁阖上了眼眸,因为泡的太久缘故白皙的肌肤泛出隐隐的潮红,眉宇间依稀可见疲倦的神情。
迹部哑然。
有了心事的时候不仅泡澡的时间会无限时的延长,还添了会在浴室里睡去的可能。
叹息一声,俯下身去打算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仿佛是感受异样气息的靠近,瞬间她却警醒般的睁开眼睛。
彼此都是一愣,暧昧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
冷眼看她警惕地将身体蜷起浸没在水面下,陡然变得犀利的目光宛如刺猬身上竖起的利刺,迹部自嘲地笑了声,将手悠然抄起:“你占用浴室时间太长了。”
她岿然不动:“你出去,我马上出来。”
不多时她从浴室里出来,彼此都没有说话。迹部景吾靠在床头的沙发椅里欣赏她对着镜子打理头发的样子,白色的浴袍裹在身上,仅露出□的脚踝和修长葱白的脖颈,湿漉漉的头发从后脑瀑布般地披下来,依稀可以看见水滴簌簌地滚落下来,晶亮晶亮的色泽,刹那消失。
他的视线越过她肩头,犀利如刀,落在镜中虚幻的影像上,女子的容颜如花,精致婉约,恍惚间便是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一颤,迹部站起来,悄无声息的逼近,环住她纤细的腰际,渐次收紧。
霸道强劲的气息骤然充斥她的四周,她皱起眉,试图挣脱却依稀明白不过是徒劳,定定望着镜子里赫然出现的脸以及耀眼的泪痣,只呢喃着出声:“迹部……”
他却不给她回答,埋首在她依旧潮湿颈间,一路细细啄吮攫取沐浴|乳清冽的气息,感觉到她的挣扎于是禁锢愈深,细碎绵密的吻绕过她的侧颈游走到唇边,撬开紧咬的唇齿长驱直入,烟草和古龙水的气息混合,霸道而坚定,不容拒绝。
他扳过她的肩来,贴着冰凉的落地镜将她桎梏在自己的臂弯里,环在腰上手却开始不安分的摸索,攀上腰际浴袍松散的蝴蝶结的时候,被她警醒般的握住,少有惊惶的神情在瞳眸里一掠而过。
瞬间他停止唇齿间的侵夺,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英挺的眉宇间看不出喜怒,只低低附在她的耳边缓缓道:“你要躲避到什么时候?”
“你要躲避到什么时候?”他重复一遍,眼底的深意加重几分,“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不去试试看的话,又怎么会知道?”
“如果你下不了决心的话,就让本大爷来帮你。”
她没有说话,只怔怔地看他,直到他的吻再度落下,辗转地没入衣襟深处,便有泪水簌簌地落下来,沾湿他的睫毛。
他的手掌包裹起她的指尖,抽掉松散系在腰间的衣带,白色的袍子如约滑落,覆盖□地脚踝。
他们在黑暗里拥抱彼此,他的手穿过她的身体,攀上她后背微微耸起的蝴蝶骨,紧紧交握在一处,纷乱的吻连同凌乱的青丝纠纠缠缠,一路缭绕,留下深浅不一的印痕。她轻轻啜泣,不知是为了初经人事的痛楚还是为了前方未知的迷茫,只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仿佛落水的人抱住一根浮木。
窗外的雨水渐次大起来,潮起潮落一般,汹涌地冲上堤岸。
“恨我么?”
长长的吟哦过后,她靠在床头拉起被子遮盖欢爱的痕迹,百无聊赖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迹部支起身来打量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蓦地出声。
惨淡的天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怔忡了片刻,微微摇头:“不知道。”
于是他的吻便落下,贴上额头,温润如玉,宛如一树樱花簌簌地落下,拂过眉梢眼角。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开,白花花如雪的阳光充斥了眼帘,迹部皱了皱眉,抬手挡在额头遮蔽视线,隔了许久方才睁开眼来,下意识将手往身边探去,KING-SIZE的大床凌乱空旷,隐隐听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时竟有几分不能确认的恍惚。
意识到自己失神的时候迹部景吾只是勾了勾薄薄的唇线在床头坐起来,正欲扯过凌乱的衣衫,手机却响起来,修长的指尖推开翻盖,却是助理秋山拓麻的语音留言,短小精悍,言简意赅,合起来不过一个意思。
董事长下午提前出院。
迹部微微蹙了下眉,迹部景毅的病情早已大有好转,提早两天出院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老头子如此突然的决定,到让人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从手机里翻出今天的日程,下午驱车前往医院接老爷子出院,晚上是GS新任董事长的就职酒会,迹部莫名的笑笑,披衣起身。
寺岛有季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用过午饭之后便随同迹部一道驱车前往东大附属医院将迹部景毅接回自家别墅,恭敬地执子媳之礼,奉上刚刚沏下的龙井,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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