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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古剑歼情记 > 第十八章红绡电剑

第十八章红绡电剑

春虹刚站稳,老儒生的快速袭击便到了,左掌斜抓敲来的扇炳,右掌如刀,来一记“吴刚伐桂”,不退反进,接招回敬,双手齐下,奇快无比。

老儒生又是一怔,春虹的惊人反应,把他的狂态减去了不少,“咦”了一声,晃身撤招从侧方进击,破摺扇敲打手急如暴风雨,在短短的一照面间,连攻十六扇之多,诡异的手法送出,浑雄的内力发如山洪。

春虹的劲道也逐渐加重,接下十六扇,他退了八尺左右,他不想硬接摺扇,老儒生也不敢逞能放胆进迫,用的是巧打,扇影奇幻而辛辣,迅捷无比。

春虹被攻得火起,一声长啸,狂涛八掌出手,掌影漫天,凶猛狂野的掌影绵锦而出,每一掌都注入了八成真力,罡风发似殷雷,他全力反击。

“咦!”老儒生讶然大叫,身形加快,摺扇攻势一顿,左遮右拦转攻为守,化为一座山封住前身。

但封不住,掌势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迫攻,只刹那间,便将他攻回原路。迫得他一声怪叫,左掌不再封架,突然一掌拍出。

“砰”一声暴响人影乍分,在烟尘滚滚中,春虹连退三步,定下了身影。

老儒生蹬蹬连退五步,额上掉下几颗豆大汗珠,老花眼中神光再闪,怪叫道:“小子可畏,你决非龙虎山的废物,罡风已练成。”

春虹目中神光四­射­,冷冷地道:“老货,你接下了六掌,仍算不得顶尖儿的高手。如果不服气,掏出你的真才实学,贫道要称称你的斤两,领教阁下的绝学。”

老儒生怪眼连翻,避开话题:“我老人家想想看,武林各门派中,哪一家的绝学能挡得住我八成真力击出的崩云掌,”他正是八怪之一的狂儒皇甫成的惊人绝学,全力击出,掌风可伤人于八尺外,如果击实,­肉­绽骨裂必死无疑。

而狂儒的铁笔三十六式,在武林号称一绝,罕逢敌手,也令人头痛,亦正亦邪,亦善亦恶,处事全凭当时情绪的

好恶而为。年轻时曾进过府学,府试高魁,却在赴京赶考途中溜之大吉,从此不提功名事。按理他是个读书人,在武林朋友中,像这种儒士如同凤毛麟角,但他口中骂出的话和所做的事,却比村夫俗子还粗野三分,当然这并非是他的本­性­,而是佯狂怪游戏风尘。至于是否与他失意功名的少年往事有关,谁也摸不清底细,江湖上被他挣来响亮的名号,名列八怪之林。

在江湖朋友眼中,狂儒并不可怕,至少他决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事,还不至于下滥有辱斯文。只是,不论黑白道朋友,都十分讨厌他。他一生中流浪天涯,见多识广,对江湖奇闻秘事所知极为广博。这些奇闻秘事有时便会成为他勒索那些名人大户的法宝。那些曾经做过不足为外人知道秘事的名宿高人见到他如见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春虹听得老儒生说出名震江湖的崩云掌绝学,吃了一惊,看这家伙的穿戴和腰中的外门兵刃铁笔囊,定然是狂儒皇甫成到了。

“这家伙讨厌,专挖掘别人的隐私,我可不能和他鬼混。”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他有这个念头并不奇怪,因为他和如霜之间有了纠葛,其中更有不足为外人知道的事,万一被狂儒探出他和花魔的女儿有一手臭事宣扬出去,令他没脸面在江湖抬头挺胸做人。

他打定主意不和狂儒缠夹,冷冷地道:“原来阁下是八怪的狂儒,难怪如此可恶。”

“别打岔,别打岔。”狂儒摇头阻止他往下说,稍顿又道:“举目江湖玄门弟子中,不会见过这种掌法。武当为玄门第一家,但你的年纪不够资格练罡气,用的更不是以柔克刚的八卦掌。唔,有点像早年睡道人的无量神罡!”

春虹暗暗心惊,但声­色­不动,接口道:“尊驾还噜苏什么?敢不敢亮你的铁笔较量?”

“唔!不对,好半天没听你叫我老人家一声施主,你这身道袍是偷来的,不是玄门弟子。你他XX的为何练了不是正道的罡气绝学?”狂儒自己穷嚷。

春虹更是心惊,这个狐狸果然可怕,再不走身上的汗毛也被人数清了哩!早走为妙,他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且慢!走不得。”狂儒大叫,赶上伸手便抓。

春虹身形一晃,斜飘八尺,剑影一闪,他用奇快的手法拔剑挥出,身形倏止,绝尘慧剑已掷入鞘中。

狂儒果然了得。春虹刚动,他巳挫身下蹲,身高不过三尺,剑掠到顶门,危极险极。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可找到帮手了。”狂儒站起来狂笑道。

“你找到帮手了?”春虹惑然问。

“你用的可是绝尘慧剑?”狂儒问。

“不错。”春虹坦然承认,在行家面前不承认也没用。

“你可是睡道人的弟子?”

“你用不着问。”

“哈哈!世间用你这种掷剑入鞘的手法的人,只有一个睡道人。如果老夫说错了,脑袋给你。“

春虹扭头便走,一面道:“和你这狂人胡说八道,浪费工夫,太不值得。”

狂儒闪在路中挡住去路,狂态消失了,正­色­道:“不管

你是睡道人的弟子也罢,孤舟大师的弟子也罢,老夫双目不盲,你定然是个武林后起之秀,一个满腔热血为侠义的小伙子。目下我老人家有困难,急需帮手,你是否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哼!贫道也遇上天大困难,但从未想到找人助掌。”

“那是你的自尊心在作崇,等你在江湖中闯荡到我这种年纪,钉子碰多了,便感到朋友的可贵。”

“那是你的看法,在贫道来说,未免言之过早。”

“你该承认武林朋友的侠义道律吧?”

“承认又怎样?”

“目下有人强迫龙虎山的人造反,你是管不管?你既然是玄门弟子,不管你是何宗何派,血浓于水,你能坐视?”

“你知道谁在策动?”

“哈哈,如果我老人家不知道,怎配在江湖中以秘史丑闻做公然勒索的买卖?主事的人是邪教的张主教张世佩,策动的是九幽天魔李文宗。”

“你管了这档子闲事?”

“义气所在,不惜头颅。”

“你不怕九幽天魔用你的头颅做溺器?”

“哈哈哈!九由天魔早就想要我的头,可是他却无奈我何。也许,这次我在玩火焚身,可能命丧龙山,但我不在乎。人老了,活得不耐烦了。”

“何苦来哉!你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我高兴这么做,也许真是活腻了。”

春虹略一沉吟,一字一吐地道:“贫道也活腻了,咱们联手玩命。”

“妙哉,咱们有志一同。”

“皇甫前辈,也许你没有贫道知道的多。不久之前,贫道擒住了邪教江右总提调金甲神白金堂,问出了一切。”

狂儒大喜,怪叫道:“妙哉!他人呢?”

“已废了,被高于一个功力奇高的女子带走了。贫道与九幽天魔仇深似海,这次正要大­干­一场。走!咱们找僻静处细将金甲神的供词商讨商讨。”

“好!跟我来。”

狂儒往南走,春虹大惑,道:“怎么!不到贵溪?”

“到贵溪送死?那儿布满了九幽天魔的爪牙,怎行?由这儿到腥臊岩,过仙人桥绕过贵溪城。同时,贵溪到龙虎山下清宫一百二十里中,古道下可能处处凶险,走不得,我带你走另一条秘径。”

“好!走吧。”

“咱们到前面桥边细谈,先听听你的消息再说。”

两人走左面小径南行,百十丈外便是木桥。两人在桥头左侧竹林中隐秘坐下,由春虹将金甲神的供词说出。

这儿往南有一条小径通往龙虎山,但比出贵溪西南门的大道远得多。南下经过前面的腥臊岩,分出两条路,右径仙人桥岔入至罗塘小道。左走大溪,翻越丛山峻岭至武夷山入闽。闺境的贩炭人大都走这条路,这条路岔出一条小道,可以到龙虎山最秀的奇峰仙境。

腥臊岩名字早巳改了,不是老人不会知道老名。传说许久以前,岩下溪潭中出了一条孽蛟,为祸甚烈,这一带全成了荒野。到了晋朝,曾做过四川旌阳令的许真君经过这儿。这弃官学道全家四十二口­鸡­犬升天成道的大神仙,杀了孽蛟

为民除害,蛟血把这一带搞得腥臭无比,所以叫做腥臊岩。

后来,又出了一条蛟,躲在岩内不出,许真君便用木板将岩口封了。岂知孽蛟居然神通广大,从岩下钻走,钻至洪州,从洪州的横泉井溜之大吉。土民嫌腥臊两字不雅,便改为馨香岩,腥臊改为馨香改得离了谱。改名已是数百年前的事了,但狂儒仍然记得。

这条小桥距腥臊岩不过两三里,距贵溪城也只有五里,官道往来的客商倒是不少,但走南北小径的人却不多见。他们在桥旁商谈,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清静。

不久车声辚辚,红绡电剑的车马到了,但两人巳离开十字路百十丈之遥,不可能看到或听到十字路口的事。

“停车!”清脆的语声在天宇下震荡。

车停下,一名骑士飞离马鞍,直趋路边一棵有一个十字砍痕的苦竹下,探手在根部一阵乱掏,抽出一颗灰­色­腊丸,急纵车旁将腊丸递到窗口道:“启禀夫人,七煞剑客古前辈留有手书。”

祥云堡主夫­妇­在莽莽江湖中保持声誉,祥云堡能在武林中成为众望所归的祥地,委实不等闲,潜力相当大,盛名并非虚没。在江湖各地,不但潜伏着不少眼线,夫­妇­两人所经的旅程中,传信后的地方都有暗记,不明内情的人,决不会发现的。

窗帘掀动,接过腊丸。片刻,红绡电剑拉开车门,一跃下地,向众人道:“古大叔留下手书,说花魔和神水堡的人已到贵溪。但在贵溪的黑虎龙威恐怕无法逃离县城,因四月已发现贼踪。他要我们在这儿稍候,大家辛苦了,歇会儿也好。”

红绡电剑仍然上车,放下车帘,后一部车中坐的是小秋。车中放置了不少行囊。两名青衣小帽的车夫,安坐车座上没事似的。其他八匹健马分别牵至南北两条小路上,官道中除了两部马车,看不见其他的人马踪影。

目影四斜,未牌至。贵溪方向出现一个背着长包裹的白发老人。穿着破烂,满脸风霜,背驼,脚下不便,点着一根竹杖,慢腾腾地向这儿走,是一个入土大半的死老头儿,孤零零地伛偻而行,快到十字路口了。

东面,泰山鬼王背着盛了许姑娘的大包裹,大踏步走近了马车。

南面小径上,河对涯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是熟面孔。前一对是遁客独孤余和­阴­婆尉迟琼。

后一对是五凶的老大鬼女廖春萍和老三青羊羽土。四个人都是在云嵝山出现过的高手。又碰在一块儿了。

四个人并不走在一块儿,前后相距约有十来丈,遁客和­阴­婆在云嵝山区,并未与五凶朝过面,所以各走各路,互不相关,一步步走向木桥。遁客走在最前面,快踏上桥头,一双怪眼却死盯着远处路旁的两名青衣骑士和两名穿绿­色­劲装的少女,似乎想看看这些人是何来路。

泰山鬼王泰然经过后一辆马车,无意中向车窗瞥了一眼。这一眼瞥坏了,他从黑暗的窗帘缝隙中,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向外张,正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本是绿林大盗,江湖经验十分丰富,只消看上一眼便知车中人正狠狠地打量他,固然不怀好意,他霉运当头,也不打听打听对方足何来路,立即发作在车窗旁一站,向安坐车上的赶车大汉厉声问:“赶车的,你的车载了什么人?”

赶车大汉推了推头巾向下答:“是女眷,尊驾有何见教?”

“见鬼!他会是女眷?”他怪叫,本来,车中有幽香泄出,只消鼻子没有毛病,该知道里面有女眷。但巧的是他的鼻子受过伤,巳派不上用场,当然不信,女眷怎会有那种凶狠的目光?声出手动,他伸手一带,“嘶”一声窗帘被他拉掉了。似乎在同一瞬间,他脸­色­大变,撒腿便跑。

他的目光够犀利,一拉之下便看清了车中景况,怎敢不跑?泰山鬼王是个绿林巨孽,做贼心虚,误以为隐在车中的人定然看出他的身份,所以要看看这个人,毫不考虑地伸手一拦,将窗帘拉掉了。

这一拉,拉出毛病,第一眼看到车中像捆粽子似的搁着不久前被擒的金甲神白金堂。而那双凶狠眼睛的主人,却是一身黛绿的小秋,

红绡电剑在山谷出现,从春虹手中讨走了金甲神,这些经过,他泰山鬼王不但看得真切,也听了个字宇入耳。

他认识红绡电剑,所以不敢出头,这一下糟了!没想到竟然千不找万不找,偏偏找上了红绡电剑的侍女,红绡电剑不消问自然也在附近,麻烦大了。

他吃了一惊,撒腿便跑,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偷听红绡电剑和春虹的话而跑,也不是为了怕小秋而跑,而是为了他肩上的许姑娘而逃命。红绡电剑最恨江湖恶贼,抓住了决不留情,江湖宵小闻名丧胆。他泰山鬼王在淮河以北大名鼎鼎,江湖地位极高,红绡电剑定然认识他,正如他认识红绡电剑一样并不足怪。万一被红绡电剑拦住,搜出他背上大囊中藏了一个小姑娘,这还了得?

他的劲功超尘脱俗,一跃之下,超过了两部马车。

“抓住这家伙!”车夫叫,一跃而下。

小秋也出了车,叫:“休放这恶贼!”

真要命,对面的老头子刚到,突然大叫道:“是泰山鬼王九幽天魔的爪牙,站住!”

老头儿背也不驼脚下也不瘸,竹杖一挥,飞扑而出。能叫出他是九幽天魔的爪牙的人,岂同小可?看手脚和洪钟似的叫吼,便知老头儿了不起。泰山鬼王心胆俱裂,正待后退,后面红影入目,红绡电剑已经出车。

他不暇思索,向左急­射­。幸而南面小径的两男两女在路侧照颐马匹,所站处距十字路口不远,一闪之下,他便逃出五六丈外,超越了两男两女,双足点地再全力纵出,巳逃出十丈外,拚死狂奔。

红绡电钊一声娇叱,像一道红­色­流光破空飞­射­,衔尾狂追。可惜,她出车太晚,起步时,泰山鬼王已在二十丈外,想拉近二十丈是不容易的事。

泰山鬼王为了逃命,已掏出了压箱本领,去势如电,但仍舍不得丢掉大包裹。

老头儿的叫声如同洪钟轰响,百十丈外竹林里的春虹听了个字字入耳,只感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以来,九幽天魔四字听得太多,但从未听说过真有九幽天魔出现,也不会听说过谁是九幽天魔,今天终于听到了。

他一蹦而起,沉声叫:“皇甫前辈,快抓泰山鬼王。”

“泰山鬼王我认识,但愿他真是九幽天魔的爪牙,走!”狂儒喜悦地叫道。

两人到了路中,真巧,遁客恰好从桥上下来唧踏实地。

“咦!你……”遁客讶然叫,站住了,用手指着春虹,狠狠地打量。春虹穿了道装,但脸容未改,所以他诧异。

春虹一怔,扭头叫:“是遁客和­阴­婆,不是什么泰山鬼王。”

他没看到路北面景象,小路弯曲被竹林所挡,所以看不见飞­射­而来的泰山鬼王。

他不出声倒好,出声便被遁客确定了他的身份,鬼眼一翻,指着大吼道:“你不是云嵝山的葛春虹么?”

“老鬼,你的眼力并未退化”春虹答。看到­阴­婆和遁客同时出现,他确是有点心惊。遁客一声怪叫,冲上大吼:“今天不死不散,接招!”吼声中,凶猛扑上,要抢先动手。

­阴­婆也到了,­阴­­阴­一笑,用尺八鸠首杖向狂儒轻点,怪声怪气地道:“你也别闲着,皇甫成,久违了。”

狂儒大踏步走出小径,哈哈狂笑道:“老婆子,我想得你好苦,难得你也叨念着我,不枉多年不见,哈哈!咱们这对老冤家——”

“老狗可恶!”­阴­婆厉吼,打断了狂儒的话,急冲而上,鸩首杖连挥三记。

桥那端,青羊羽士大叫道:“有热闹可看了,正是咱们五凶成名亮手的好机会,廖大姐上啊!”

一男—女立即抢越木桥,到了中段,突变巳生。

狂儒的功力,与­阴­婆在上下之间,他掏出了成名兵刃铁笔,笔的长度也是尺八,与鸩首杖长度相等,都是近身相搏的狠家伙。他先不接招先闪,看看­阴­婆是否在这几年睡觉否,果然被他看出­阴­婆的功力浑厚了许多,正待反击,泰山鬼王已到。

他飞退八尺,大叫道:“泰山鬼王到了。”

但他失去了机会,­阴­婆已缠住了他,鸠首杖涌出重重杖影,把他圈住了,无法抽身。

另一端,春虹直待遁客的金如意近身,方飞起拔剑,一声长啸,绝尘慧剑再次扬威,“铮铮”两声暴响,人影乍合乍分,然后再次会合。

“铮”一声火花激­射­,人影又分。在极短的刹那间,两人各攻了五招硬接了三剑。

地上久未下雨,罡风荡起滚滚尘埃,遁客飞飘丈外,金如意出现了缺口,右大袖也断了近尺袖桩,额上出现了跳动的青筋。

春虹退了八尺,额上的头冠仍在三丈外的空中飘舞。两人的这次硬拚,几乎两败俱伤。

他与遁客并无解不了的冤仇,志在九幽天魔的爪牙,身形未定,便看到泰山鬼王如飞而至。

他无暇思索,立即截住叫道:“泰山鬼王,留下!”

同一瞬间,遁客已飞扑而上,金如意兜心便挽。

泰山鬼王利用这点空隙,跃上了桥面。

春虹大急,一声沉喝,绝尘三剑被迫出手了。

风吼雷鸣,剑影漫天,但见剑影从金芒锲入,一闪即没,人影急分。

“哎……呀!”遁客狂叫,第一次伤在春虹的绝尘慧剑下,踉跄退了七八步,右肩血如泉涌。后面红影到了,娇叱震耳:“请让路。”

“呔!”遁客怒吼,他正站在路中,右肩挂了彩,正在

火头上,怎肯让路?反而凶心大起,不管来人是谁,大旋身金如意凶猛地挥出。

来人是红绡电剑,她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八怪中的遁客独孤余,不想和他计较,突然折向飘出,像是无形的幽灵,从金如意的前面闪走了。

“咦!”遁客吃了一惊,他竟未看清人影,只看到红光一闪,便从他身侧消失了。

不远处,狂儒和­阴­婆刚好移至路中,狂儒恰好让招退出,闪出了路侧。

红绡电剑艺高人胆大,一闪即至,恰以狂儒让出的空隙中切入。

­阴­婆也不知来人是谁,岂有此理,未免欺人太甚了,不暇思索,鸠首杖不客气地向红影袭去。

剑光突闪,“铮铮铮”三起铿锵清呜暴响,接着龙吟震耳,人影疚分。

­阴­婆“嗯”了一声,飘退丈外,左颊出现了寸余长创口,几乎一命难保,鲜血如泉往下淌。她站住了,鬼眼连翻,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鸠首杖的鸠嘴已经不见了。

红绡电剑连退四步,身形倏止。她脸上冷冷地,手中一把电虹不住闪耀的古剑,不教看清剑身的实影,只看到如虚似的电虹中,有一头栩栩如生的小飞凤不住浮动,似要振翅破空飞去。

“凤剑!”­阴­婆抽口冷气叫道。

红绡电剑还剑入鞘,道:“我红绡电钊高秋华,并未得罪你­阴­婆尉迟琼,突下杀手,请问何以教我?”

­阴­婆扭头便走,厉叫道:“一剑之赐,老身记住了。”

狂儒乘势脱身已上了桥,追踪春虹去了。

红绡电剑也向桥上走,一面道:“下次见面再算不迟,记不记那是你的事。”

春虹百忙中用绝尘三剑伤了遁客,仓率间威力未完全发挥,虽然伤了遁客的肩,他自己的左肩外侧也被金如意擦过,道袍损坏,血往外沁。但他不在乎,扔掉遁客狂追泰山鬼王。

泰山鬼王到了桥中,大叫道:“青羊仙长,廖姑娘,救我一救。”

一面叫,一面疾冲而过。原来他和五凶都有交情,情急叫起救命来了。不是他口不择言,而是他知道对手太强。

青羊羽士哈哈狂笑,扭头冲泰山鬼王的背影狂傲地叫:“用不着走,看我的,哈哈……”

一面走,他一面转头笑声突止,原来他看清了来人是在云嵝山打掉他几颗牙齿的死对头。

青道袍是游方道士的常服,春虹的道袍太旧,浅浅的八卦花边已模糊不清,看去与普通的长袍差不了多少,而且道巾已掉,露出庐山真面目,怎逃得过青羊羽土的法眼?

“好小子,又碰上了。”鬼女喜悦地叫喊眦牙咧嘴难看巳极。

青羊羽士却一声怒啸,拔钊迎上叫:“剥尔的皮,吃你的­肉­,剔你的骨!”

春虹大怒,绝尘慧剑幻化一道长虹,身剑合一­射­到,双方在木桥中接上了。

木桥只可容两人行定,交手便容下下第三个人,鬼女廖春萍一声娇笑,撤大钩向上纵,上三丈再下落,要拦截春虹的退路。

她卖弄轻功,半空中大旋身,面向春虹的背影向下落,却末料到狂儒像一道流光­射­到。

“下去!”狂儒怪叫,铁笔斜挥。鬼女廖春萍啊地一声惊叫,斜­射­躲过铁笔,“扑通”掉进水里,泰山鬼王趁机向前逃窜。春虹猛一纵身,高起三丈,从青羊羽士头上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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