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湍急,船夫将船向岸边摇近了些,井镜黎又听到一声叫唤,这次非常清楚,是从篷内传出来。
人生地不熟,知道她真正名字的,只有——
不管了。井镜黎素牙暗咬,伏身紧紧抱住踏雪的脖子,低吟:“踏雪乖,就这么跑,冲到那条船上去。”
的颅跃河,至少跃过去后的落脚点是河岸,踏雪跃河,落蹄的地方却是一只乌篷船,也不知这船能不能经得起踏雪凌空一跃的重量——
“咴——咴——”
眼前景物一变,一片河波闯入眼。但见黑骏昂首长嘶,凌空飞跃,四蹄惊险万分地落在船板上。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顶着一张血色尽退的脸,井镜黎放任自己滑落马背。
缩进篷内喘气,她这才发觉除船夫和她以外,船上还有两人——其一是刚才叫她的满纯,其二是高殷。
“你……你怎会在此?”轻喘压惊,她知道自己问得很白痴,却也满怀希望地向船夫看去。高殷在这儿,那船夫不就是……
啪——扇柄拍上她的头,满纯的声音虽然平静,却不掩焦急和关切:“镜黎,我是该夸踏雪聪明,还是该怪它没方向感?”
“呃?”井镜黎不怎么用心地听着,眼角却不住瞟向船夫。
满纯气不过,狠下心,将扇柄在她伤口边轻轻一戳——
“啊——痛痛痛!”一声哀叫,井镜黎终于收回见猎心喜的视线,怒目而视,“子安,你想下河喝水是不是?”
满纯冷哼,不顾高殷看好戏的偷笑,弹开一日无神扇猛摇,“我倒要问你,你怎会被宇文含追杀?”
戒备地瞪他,为防又被扇柄“暗伤”,她连权衡都省了,直接挪到高殷身边,口中犹自道:“慢点慢点,子安,我们一个个问题慢慢来……高殷?”后面是对少年的询问。不是她三心二意,实在是少年笑得太过灿烂。
“是我,梨花姐姐。”一身布衣,高殷已无当日的狼狈。
嘴角抽搐,她现在极度不愿听到“梨花”这两个字。想了想,她问:“你们怎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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