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不再以“本王”自称,可是……信她了?失血的唇扬起令人心头酸软的无力微笑,她努力让自己意识清醒,“王爷……你……信我吗?”
“……信。”
“王爷是……怪我……抢了你的……面具吗?”
“不怪,那面具本就不是我的。”
耳力越来越模糊,头枕在他胸口上,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突然“呵呵”笑出声,道:“王爷,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无法与你……并驾齐驱……我信你,我一直信……我……”
深沉是他,豁达是他,洒脱是他,随和是他,然而——诡谲是他,狡诈是他,冷酷是他,残忍也是他。
信他,就是动心,动心,必会爱上他。
爱上他,就是如此下场吗?
“唉……”冷冷的叹息飘来,一道素白身影出现在宇文含身后。
“师父……”
“傻徒儿……”素色衣衫,月色腰带,被井镜黎唤为师父的男子取下白纱帽,轻轻摇头,“镜黎,为师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你出生时,有流星坠地,声响如雷。地陷一丈见方,中有碎炭数斗,俄尔有人闻小儿啼哭……为师闻声寻去,将碎炭小心翻开,竟然发现炭中睡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儿,那就是你……”
“记得,师父。”她弯唇一笑,面无血色,轻轻幽幽,似离枝飘荡的一朵梨花。
宇文含未回头,听那男子道:“傻徒儿,这么些年,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为人,要……见死……不救。”
“对,”含笑点头,“还有呢?”
“不可三心二意。”
“……傻徒儿……”来人一叹,绕到宇文含面前,缓缓蹲下,容貌也映在了那双黑眸上。
“是你?”宇文含皱眉:镜黎的师父竟是曾在武陵为他算卦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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