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王爷,山人是镜黎的师父,山人的徒儿刁钻成性,惹了王爷,还请见谅。”男子的声音冷冷的,已没了武陵算卦时的灵动。
“先生……如何称呼?”
“山人别号振振公子。”
“振振公子……”宇文含轻喃,“麟之趾,振振公子。”
“……师父,你的号……没多少……多少人知道……”无奈的叹息,井镜黎喉中微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先生可有法子救她?”宇文含已顾不得太多。
男子面色清冷,缓道:“若刀仍刺在胸口,我已是回天乏力,而今刀被抽出,金石罔顾。”不待宇文含开口,他又道,“傻徒儿,有什么话,该说便说吧,有何愿望,为师一定替你办到。”
简言之:交代遗言,等死。
他言辞之中虽无悲伤,眼中却盛满悲痛和黯然,宇文含正待说“难道没有其他办法”,颊上突然捂上一片冰凉,低头,原来是她的手。
“镜黎……”他低唤着。
“王爷,等到梨花开时,我……为你……弹一曲‘快雪时晴’……可……好?”
注视着那令他念念不忘的懒眼,久久,久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双眸,盯着冬日初晨净空中的一抹白,苍茫一叹,“好……”
绝色一笑,她轻轻说了句:“王爷……仲……翰……总是让我闻之色动,望之……心……”
语落,手,从他脸上慢慢滑落。
远远传来一声悲嘶,如杜鹃啼血,惊飞林间候鸟,扑扑声响彻天际,那苍遥的震翅声和在风中,似在悲一曲《蓼莪》罔极之哀。
他,彻底怔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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