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与井姑娘的话她们不敢偷听,只知道王爷极生井姑娘的气,却又舍不得处置。那一晚,王爷将井姑娘关在门外,第二天,她们入房侍候王爷梳洗,却发现井姑娘坐在王爷的床上,抱着水蓝绫罗被,笑眯眯问:“仲翰,能将牙粉和毛巾分我一半吗?”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们羞红了脸,很庆幸井姑娘穿得还算严实,却见王爷脸色发青……老实说,能让王爷变脸,且变青的,她们还没见到过。
这些日子,只要王爷在府上,井姑娘便时时绕在王爷身边,王爷上朝或外出时,井姑娘便不见踪影。王爷明明对井姑娘不假辞色,回府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人呢”,王爷每晚总将井姑娘关在门外,但第二天井姑娘总会笑眯眯出现在王爷房里……
“唉……”同时低低一叹,两名侍女分别看向对方手中的双份洗漱用品。
“是细桃和菊扇。”房内传来轻快的声音。
两人又等了片刻,直到一声熟悉而短促的“进来”后,她们才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就怕破坏纱帐后那份温暖的绮丽……
实际上——
当宇文含第一次看到那令他可气可恼的人偷偷从窗口跳进来,就已心知无力。
每晚,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她总在他辗转无眠时从窗口跳进来,偷偷摸摸,像贼一样。知道他未睡,她一点一点解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每一次的解释都不多,故意吊他胃口似,说一段,完了,会再说些气他的话,却每每在他发怒前闭嘴。随后,她要么寻一块软垫盘膝而坐,不知是练功还是睡觉,要么将腰带两端固定在梁上,如摇床般,夺了他的软枕跳上去,睡得又摇又晃,害他夜里不知睁眼多少次,就怕她摇啊摇地一不小心从上面摇下来。
被翻红浪?没有。
绮罗含香?没有。
夜夜共室而眠,既然她不怕坏了名节,他又何须介意。有时,他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清心寡欲得太过分了。
若非过累,他一向浅眠,如今却总被一双冰凉的手惊醒,是她的手。
她醒得早,总爱坐在床边,将手伸进暖被里,借他身上的热气取暖,或者,一双冰凉的手在脸上轻触游走,让他想不清醒也难。
凉如雪石的手,若有若无的香,每每睁眼的瞬间,意识朦胧,恍恍惚惚,总让他以为是那个落雪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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