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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一生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村长连忙上前问宋安辰背后背着的人,“呀,这是怎么了?”

“路太滑,把脚给扭了。耽搁点时间,正逢下大雨,又背着我这个大包袱,害的这些医生淋个落汤­鸡­。”

“真没用。”村长皱着眉头啐了他一口,然后蹲下做个姿势,“来来,还趴在医生身上­干­什么,我背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就好,我正好住他家。”宋安辰淡定地说。

“哎呀,医生,这次可把你老婆吓坏了,看她都要哭的样子呢,你瞧瞧,”村长努了下嘴,朝着一生的方向,“非要跟过来。”

宋安辰把目光投向一生,只见她较为局促地站在对面,不敢正视他的眼。宋安辰那双星眸带着特有的闪烁,好似跋涉千山万水,终见柳暗花明一般,他浅浅一笑,戏谑地对她说,“老婆,我回来了。”

chapter.23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气,沁入鼻息间,偶尔能闻到大自然青草的味道。一生眼前的他,没有以往的衣冠楚楚,却带着鲜有的淘气。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老婆”。

村长笑呵呵,朝宋安辰背上的那个男人使了眼­色­,背上的男人了悟,挣扎一下,“宋医生,你去安慰下你老婆吧,村长能背我。”

一生周围的村民嘎嘎地哄笑起来,惹得一生更是尴尬无比。她当时就该否认,只是那时大脑短路,理不出思路,才发愣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她就见宋安辰身后的那几名医生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和宋安辰,他们以为这是场劫后重生的笑话点心。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始作俑者却是一生,而宋安辰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宋安辰放下村民,朝着一生走过来,即使此时的他看起来如此的狼狈,然而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摆在那儿,给人还是有砰然心动的。

宋安辰朝一生妩媚一笑,细长的丹凤眼自眼角溢出嬉戏的笑意,“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她别扭地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对她而言,她觉得自从经历了“虚惊”以后,她有些不正常了。宋安辰对她笑了一笑,转身把目光转向他身后那些痴傻的男医生们,“各位辛苦了。”再把目光投注到村民身上,“先回家吧。”

村民颔首,被村长率先领了去。姜姐嗔怪地看着她老公,“真没用,走了几十年的路竟然滑倒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然后却还是很体贴的帮她老公剥脸上­干­裂的黄土。

一生十分不自在地跟在他们身后,旁边站着同跟在一起的宋安辰。

“我们什么时候把证办了吧。”宋安辰的目光看着前方,这话却百分之百是对一生说的。一生撇头看着他淡淡的表情,笑道:“宋弟弟真会开玩笑。”

“叶姐姐也不赖,我一会儿不在你身边,就到处诽谤我们的关系。”他侧头微微眯起眼看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怎么看多少是带点促狭的。

一生闷声不说话,她理亏。但她想了片刻,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圆场,“其实他们误会也没什么,过十天我们就走了,没关系的啦。”

宋安辰轻扯微笑,“他们是不知道,跟在一起的那些医生还不知道?”

一生的脸一下子白了,只能­干­笑再­干­笑。

“找个时间把证办了。”宋安辰微笑对她说。

“宋弟弟!!”一生一本正经地怒视他。

姜姐听一生的“河东狮吼”忍不住转头看他们。一生顿时羞红了脸,朝姜姐笑笑,表示没什么事。宋安辰斗了斗他身上的衣服,“待会帮我把衣服洗了。”

“为什么要我洗?自己洗。”

“老婆?”宋安辰思索一下,“对吧?老婆。”

她深呼吸,极力表现出淡定,这次可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生脚踏在泥地上,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她顺手抓起宋安辰垂下的手当做扶手,有惊无险。她长长吁了口气,想抽回手的时候,宋安辰却已经明目张胆地握得死死的,嘴角含笑,“我喜欢你的主动。”

“……”她终于崩溃了。

待到回到姜姐家,一生首要做的就是当宋安辰的助理,帮他一起处理姜姐老公的脚伤。他属于普通韧带拉伤,活血散瘀,外敷中药,口服西药,中西结合,疗效好。

当一切处理好,宋安辰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姜姐以为他们真是夫妻,直接把一生的单人被子换成双人被,还笑眯眯地一生使个眼­色­,“你老公长得真不错”

一生嘴角忍不住又抽了起来,抓着姜姐手中的被子,有些尴尬地说:“其实……其实我们还没有办证,睡一起不好。”

站在一旁的宋安辰眼底划过陨星坠地球的那种火光,他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只是私定终身了。”

一生听这话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她怒瞪宋安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姜姐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多大点的事,不怕再私定终身一次,反正以后是夫妻。”姜姐龇牙而笑,抱着被子走至门口,对宋安辰说:“宋医生,待会儿你先去洗个澡,我先去烧水了。”

“谢谢。”宋安辰微笑,白皙的皮肤,媚眼的摄魄力,即使身上挂着黄泥,还是勾人心魄。

姜姐目不转睛看着宋安辰那张漂亮的脸蛋,不禁感慨,城市里的男人即使不看容貌光是那气场就比她家男人有魄力,没法比。

而一生则把目光盯着一条被子的床,怎么看怎别扭。这间房显然是现腾出来的,其他家具什么也没有,就一张床还有偌大的空间。

宋安辰突然双手举过头,洒脱地要脱衣服。一生蓦然见到,吃惊后退,“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好好的要脱衣服?

宋安辰把衣服扔到地上,朝她走来。

一生倒吸一口气,继续后退几步,当腿触及到床沿的时候,已经是无路可走。却见宋安辰方向明确,步伐稳健地朝着她正前方走来,那目光带着邪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当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一生以为他会停下来,却不想他还是迈了过来,一生一着急,坐到床上,远离与他亲密接触。不想宋安辰跟着俯身过来,她自然条件反­射­地侧着身子想逃。

可就在他俯身那刻,她准确无误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的戏谑,只见他伸手去拿床上的行李包,翻找起衣服来。他侧脸朝着一生腼腆一笑。

一生差点吐血。他在故意耍她!

姜姐在外吆喝,“宋医生,水好了。”

宋安辰应了一下,转头对一生眨巴眼说,“等我回来。”他笑得很祸害,殊不知他笑起来,很妖娆。

一生望着宋安辰的背影,痴痴傻傻。其实对于这个竹马她已经没有半点招架余地了,只是她知道,他所做的,不过是他从小的恶趣味,以她为乐,以前她也见惯不惯,而如今,她的免疫下降为零,经不起他的恶趣味了。

宋安辰走后,一生也未在房间真的去等他,而是踱步出了屋,在已经被月亮染白的星空下,坐在屋子门前的凉椅上发呆乘凉。

屋子有点热,刚刚下起雨,断了电。姜姐的两个孩子已经睡觉去了,在这个没有光亮,只能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夜晚。繁星点缀,黑蓝的布局中如一颗颗棋子撒布,链轨出参差不齐的各式图案。

一生无聊地依靠在凉椅上,偶尔的清风拂面,竖起蛰伏的毛孔,让燥热的身子有了一丝凉意。她惬意地闭上眼,摆正身姿,打个盹。

宋安辰洗完澡,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然当他­干­­干­净净,白皙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不染风尘,如陈年久埋地底的白瓷破土而出却没有任何瑕疵让人惊艳。

他见屋内没有了一生,心不禁沉了起来。漫步走至门外,便见到树底下乘凉睡着的一生。也不知为何,如此他的心就安抚下来,顿时踏实无比。

他轻轻走过去,蹲□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一生,聚­精­会神。宋安辰那双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烁的眼眸在如此的静夜里,显得那么明亮透彻。

宋安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交错在小腹上的双手,久久凝望着她右手上的无名指。他想,这个部分是不是缺少些什么?

他是时候给这个部位添加点东西了。他­性­感的­唇­形弯成一道浅浅的弧度,眼眸更是比刚才更加闪烁不定,折杀了天上闪亮的繁星。

他慢慢俯身,在她额头处落下一个湿润的浅吻。

“哥哥,你在­干­什么?”被热醒的小男孩倚靠在门口,眨巴着天真的眼睛看着宋安辰。

一生被声音吵醒了,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惺忪的双眼,赫然见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宋安辰,身子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你怎么站在这?”

“我刚才看见哥哥把嘴贴在你脸上。”小男孩乐呵呵地笑,显然这娃有点早熟。刚才的天真一下子烟消云散。

一生张了张嘴,看向宋安辰,脸不禁红了起来。她轻轻咳嗽两下,“你看错了。”

“才没有,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小男孩嘟着小嘴,非常固执。

这下一生只好低着头,自己反而矮了半截,好似被抓­奸­在床的难堪。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嘴贴在姐姐脸上吗?”宋安辰带着惯有的温润,在白月光下,更如一注清泉潺潺流过心田,湿润润的。

小男孩自然知道,“亲姐姐呗。”

“其实是哥哥饿了。”宋安辰如此一说,一生的脸瞬间染红。小男孩懵懵懂懂地歪着头,也许是在思考饿了跟亲姐姐有什么关系

宋安辰拉着一生举足无措的手,朝她眨巴一下眼。

一生那时是真的要吐血了,宋安辰的恶趣味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尖端,无人能及。

小男孩终是不解,“饿了怎么办?”

宋安辰拉起一生的走到小男孩面前,俯身捏着小男孩的­嫩­­嫩­小脸蛋,“你饿了怎么办?”

“吃啊!”小男孩又变得天真起来。

宋安辰眯着眼,对一生扮天真,“饿了就吃,对吧。”

“嗯。”一生咬咬牙,瞪了他一眼,他这个人面兽心,不是在教坏孩子吗?然而宋安辰说得太隐晦了,小男孩没有懂。宋安辰也不多解释,只是笑眯眯对一生说,“我们该睡觉了。”

一生一激灵,“我不困。”

“可我饿了。”他不待一生反驳,直接把她拉回屋内。

站在门口的小男孩一脸迷茫,困与饿有什么关系吗?他想了想,其实就是吃了再睡的循环渐进关系,很简单而已。全

chapter.24

漆黑不见五指的屋内,一生眼前顿觉黑了一片,模凌两可地能辨认出模糊的影子。宋安辰一手把她带进屋内,一手按在门板上,对着他面前的一生闪烁着熠熠光芒。

在如此朦胧又昏暗的屋内,他的那双眼眸还如往昔一般夺目,她还是能完整的感受到他所传递出来的摄魄。一生忍不住深呼吸,镇定!

然而宋安辰此时却把另一只手同样按在门板上,她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禁锢在他胸前,圈入其中。两人的距离很近,让她无处遁形。

“宋弟弟,玩笑适可而止。”一生心跳加速,低眉毫无士气地说。

宋安辰没有说话,沉吟了许久,最终举起一只手,轻巧地抬起一生的下巴,眉目中带着流水急川的迫切,“一直以来,我从未开过玩笑。”

一生怔怔望着他,突然觉得他的眼中带着一层纱,让她想去揭开,被他阻扰,但他却突然执气她的手,用她的手去揭开他那种貌合神离的一面。

“我是真的饿了。”宋安辰随即带点专注的面容一下得有些淘气,正在一生发愣之时,他的双­唇­已经覆上满是错愕微张的­唇­。那股势气好似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一生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被宋安辰腾抱起来,她一紧张,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部,如一只树熊,抱住桉树抓住立足点

宋安辰把她带到床边,呼着热情笑道:“先把菜热了。”

“嗯?”好不容易能呼吸一下的一生,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背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语气判断,是邪恶不已的。她还在思考何为热菜之说时,宋安辰又压了下来。

“等……”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只叹宋安辰的速度极快,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一路沿下,顺到脖子处,不轻不重的又啃又吸,惹来一生轻微的颤抖

“咚咚。”正在耳鬓厮磨之时,突然有人敲门。两人皆停了下来,互相顿了一顿,一生这时反而比宋安辰激灵,一把推开他,尴尬地整理好自己略有凌乱的衣服,理顺自己的头发去开门。

外面站着小男孩,手里拿着一瓶花露水,“夏天蚊子多,妈妈叫我拿花露水给哥哥姐姐。”

一生­干­笑,弯下腰接他手中的花露水,“谢谢。”

小男孩目光不小心注意到脖子处一块红印,指着说:“姐姐快擦擦,你脖子上被蚊子咬了。”

一生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了一摸,并不感觉痒啊,然而很快她便想到刚才宋安辰所做所为,立即红了脸,不自在地说:“这蚊子果然是防不胜防。谢谢小|弟弟。”

“不谢。”小男孩瞅了眼里屋,“哥哥已经吃了吗?”

“啊?”

“刚才哥哥不是喊饿吗?吃完了吗?”小男孩极其天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一生。一生一时答不上来,此时身后突然走来宋安辰,双手抱胸,眼不眨眉不皱,很平淡地说,“被花露水的味道熏得不想吃了。”

“哥哥又不是蚊子,怎么讨厌花露水的气味?”

宋安辰不说话,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生,转身回了里屋。一生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发小男孩,“你去睡觉吧,谢谢你的花露水。”

“这瓶花露水可是很珍贵的,一般人不给的哦。”小男孩眉毛一挑,表示让一生节约点用。一生笑笑,算是应付了事。

当重新关上门之时,屋内瞬间的寂静,在心底忽然空荡荡荡漾着。一生手里紧紧地握着花露水走到床边,见宋安辰已经躺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要擦点花露水吗?”

“你还是给你脖子上抹抹吧,好大一只蚊子叮的呢。”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听不出语气有过多的表情,紧紧只能触摸到他有一丝的不爽。

一生把花露水搁到枕头底下,压着被子上,闭上眼,直接漠视他的不爽。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时间滴答,顺着柔和的夜晚慢慢流逝,一生的睡意终于来临,就在她差点入眠之时,她感觉她身上多了一层被,一双有力的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又背对着她,睡在床上的一角。

一生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的心被捂得燥热不安。宋安辰这个她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第二天一生醒来之时,宋安辰已经不在床的另一头,她出去之时,只见宋安辰已经穿上医生的白大褂,双手Сhā在兜里,肩上背着医疗箱,一脸无奈地说:“速速整理好一切,去村子家,我先走了。”

他摸了摸身边的小男孩,便头也不会的离开,留下错愕的一生。

“叶护士,你是不是跟宋医生吵架了?”姜姐手里端着早餐,放在餐桌上,一面招呼着一生吃饭一面问了起来。

“怎么了?”

“宋医生说我家那口子脚没什么大碍,按照原计划,他住另一村民家,他一大早就收拾东西了。”

一生只是愣了愣,没有深究思考。

“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干­什么动真格的啊。”姜姐忍不住嘀咕起来。一生只是讪讪而笑,敷衍了事。她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批下乡的医疗队开始了忙碌的多方面会诊,听说此次护士下乡是人力输出,主要是穷山僻壤没有专业护理人员,而医生的重担比较大,不禁呆上半个月会诊完毕以后,还要去附近县城专门指导小医院的医生。用组织这次活动的医院领导的话来说,他们的目的不是去为了输血,方便一时之需,而是去输送­干­细胞,达到自我再生功能,从本质抓起。

也就是说,医生的使命很重,忙活了半个月,还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指导,比护士晚一个月归院。

一生在乡下的半个多月里,一直没与宋安辰说过一句话,就连原本知道他们关系的那些男护士有意撮合两人一组就诊,也被宋安辰推脱掉了。

而两人的关系,也不明了。小道消息的护士们纷纷问起一生,一生只能说,这只是个玩笑。

而后几个人又去问宋安辰,他的面容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知道一生的回答是“这只是个玩笑”时,才露出一丝丝轻笑,漫不经心地语气飘向一生的耳朵里,“我们常常闹着玩。”

半个月后,护士们都踏上了反院的旅程,医生们则转移下个目的地,继续忙碌着。医生这个职业,比想象的还要不轻松。华人论坛

一生回到医院以后,心情总是会不时的不爽,可她就找不出不爽的理由。医院给归来了护士们放了一天假。她一个人呆在家里,闷闷的。

一生有个毛病,心情一不好,就爱吃酸的,心情越不好就吃得越酸。她买了一大包话梅,倒进一嘴的话梅含在嘴里,坐在厅里看电视。

看电视是很容易消磨时间的,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她肚子饿了,刚想起身去泡包方便面解决,忽然有一条手机短信。

一生小跑到房间,扑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收件箱。当看到是宋安辰的短信之时,她突然有种不敢看的冲动,没由来的害怕。

她迟疑地按了打开,却见这是一条简短的短信,上面赫然只有三个字,而这三个字,对于一生来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震撼心灵。

我爱你。

这三个字,一生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从未想过宋安辰会发这样的短信,即使发了也是恶搞她的。她一下子坐立不安起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手指按在上面,来回拨弄着要怎么回?

说也爱他?还是说我们不可能?抑或者说宋弟弟你有在开国际玩笑?她思来想去,打了很多种回复的话,可是无论怎么样,都被她删除重新写。

她一下子纠结起来,挠了挠头发,又打滚了。

一生腾地站了起来,面目狰狞,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输了一行

“宋弟弟,你NND又在开这种国际玩笑。”

她手指刚准备按发送,忽然又来了一条短信。

她先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刚才发错了。你要是喜欢的话,你放存稿箱留着,以后发给你爱的人;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把它还给我吧。”

一生看到这条短信,差点吐血。她气愤地又删除了原来准备打的话。一股脑的,打了三个字,“我爱你。”

发送完毕……

结果不到一分钟,收到宋安辰的短信。

“谢谢你爱我,我接受了。”

这次,一生彻底吐血身亡,全身抽筋……

作者有话要说:姐抽了,要断网了,姐以后晚上不能更新了,今天更得好少,表示我很不爽,先这样吧,下章我写厚点。

chapter.25

一生最近比较萎靡,赵吉祥明显感觉到了。上班时间,只要一闲着,一生总是趴在桌子上,玩着手中的笔,手指摆动,手中的笔就打几个圈。笔掉了,一生就继续着,如此循环,更显得她是多么无聊。

别的护士要是闲着,便会去闲聊,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哪像一生这样,无聊转笔。

赵吉祥看不下去了,走到一生身边,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宋医生不在院里,你就成这样,你是陷进去了。”她拍拍一生的肩膀,一脸惋惜。

一生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赵吉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赵吉祥仰天拍着额头,无语问苍天,白了一生一眼,“还有五天就能见到你亲爱的竹马了。”

一生叹了口气,“还有五天啊……”

赵吉祥斜视,一脸唾弃,“就这么挨不住了?”而后一脸惋惜,“哎,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啊。”

“为什么他们不多呆点时间?这么快就回来呢?”一生突然这么一说,赵吉祥差点站不稳,要摔倒了。一生唉声叹气,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很矛盾,她怕见到宋安辰会尴尬,不敢见他,希望时间能过慢点,可打心底又不是这样,还是很想见他。如此的矛盾,使得她相当矛盾。

一生给病人打针,正逢又给言琰打吊瓶,她从始至终,连个微笑都没有,言琰不禁好奇地问:“想我哥了?”

“啊?”一生不明所以。不过被言琰这么一提醒,她确实发现,自她回来的这么几天,言珩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哥貌似想再去学院进修,过段时间可能出国。”

一生眨巴下眼,略有吃惊,“师兄要出国了?”

“好像是你们这医院挑选一位有潜质的医生去深造,只是不知道名额怎么转到我哥哥这里来了,听闻热门的候选者不是我哥,我哥爆冷门了。”

一生咬了咬牙,忽而觉得沉甸甸的。以她师兄的资质,再去深造无可厚非,当年他们学校也有公费出国留学深造,也有她师兄的名额,可她师兄却没有去。

她问过她师兄,师兄只是满不在乎地说,“学习,在哪个地方都能学习,跑那么远­干­什么?出国太麻烦了,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他师兄确实爱怕麻烦,他不喜欢吃鱼,觉得吃一块­肉­还要吐刺,麻烦。一个这么怕麻烦的人,这次却答应出国了?

言琰见一生这幅神不守舍的样子,眯眯眼一笑,“你可以跟着我哥出国嘛,不用这么伤心。”

一生斜睨他一眼,觉得他这话一点也不靠谱。言琰似乎感觉到一生的鄙夷,他立即囔了起来,为自己辩解,“我爸妈都在美国,你嫁给我哥就顺便移民过去不是更好?”

这是一生第一次知道关于言珩的家境,不过她很纳闷,既然都在美国,言珩怎么不去外国,而一直留在国内?

“你和师兄怎么一直呆在国内?”一生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言琰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地说,“我都去外国五六年了,本来回国是看我我哥的,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场大病。”原本鲜活的脸,一下子委屈起来,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吸鼻子。

这明显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一生一直好奇,言琰属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患者,为他安排的骨髓移植手术不到一个月就筹备好了,曾经护士们闲聊的时候都说言琰家里来头不小,后来知道是言珩的弟弟,就顺理成章的以为是言珩打点的。

她的师兄不过是主刀医生,有这么大能耐吗?一生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并追问言琰,言琰虽奇怪一生不知道他哥的底细,却还是如实回答,“我爸爸是外交官,妈妈是心理医生。”

原来言珩也是高­干­子弟,而且还是比较有来头的家境。

“其实,言琰弟弟,我跟我师兄是清白的。”一生觉得这误会该解释一下。

“看不出来。”言琰上下打量她,“我哥放弃洋妞,留在国内,而且也不回首都,直接来B市,为了谁啊。”

“这B市不是你老家吗?”一生白了他一眼,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一生这反问句倒是让言琰吃了一惊,瞪着一双原本就很大此时更大眼睛,不置信地说:“我们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士,老家跟B市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生同时也睁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言琰,突然有点闷。他的师兄不是B市人,可是在学校,他为什么要告诉她,是她老乡?而且还对这边的人文地理了如指掌?一生一下子疑惑不解。

一个下午的上班时间,她一直疑惑这件事,很想问清楚,可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即使师兄骗了她,可对她还是那么好,骗与不骗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不过心里十分好奇而已,绝非有指责之意。

待到下班之时,一生到更衣室换完衣服,本来想给她师兄打个电话慰问几下,手机按在手里,还没找到号码,也换好衣服的赵吉祥突然从身后搭在她肩膀上,防不胜防,一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一生微眯起眼看她,“有何贵­干­?”一般赵吉祥很热情的时候,没什么好事。

赵吉祥今天貌似没什么事相求,她是个开门见山的人,今儿没有做出委托可怜状,只见她依旧保持着微笑,“一生,十一长假,我们去泰国吧。”

“……”长假出国?

“肿瘤科组织的,内科和外科大部分人都去,我们总不好落单吧?”赵吉祥­奸­笑挤了挤眉,表情极其猥琐。

一生丢个白眼,“你不跟你小桌子过二人世界了?”

“在泰国过,岂不是更有韵味?”她双手合十,一副神往的样子。

当得知小桌子会去,一向与小桌子友好的宋安辰想必也会去,一生如此想着,便立即叉掉这次长假旅行,“我不去了。”

“可是……”赵吉祥露出可怜兮兮欲哭无泪的悲惨样,“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一生皮笑­肉­不笑,然眼神足足可以杀人了。赵吉祥捧着一生一直在抽的脸,嘟着嘴,“我们两最好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那你以后不要用商量的疑问句跟我商量,直接用肯定陈述句跟我说就行了。”

赵吉祥吐吐舌头,掩饰自己的心绪,这是两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小桌子已经在等她了。赵吉祥见到救星,立马朝一生挥手告别,还嘱咐,“别忘了。”

一生朝天翻了白眼,拿起手机看看几点,却意外来了一个电话。她愣了一愣,正是她师兄的。她顿了顿,接了电话。

“喂,师兄。”

“小师妹,有空赏光去吃个晚饭吗?”

一生笑道:“嗯。在哪吃?”

“就我们上次的地方吧。”

“好。”她关上电话,打的去了那家他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虽然步行不过十五分钟,但她不想师兄多等。一下车,便看到依旧坐在原来位置靠窗的言珩。

他穿的很正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很清爽,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眺望着某一个地方,好像在说,我等的人为什么还没来?

一生慢慢走近,顺利地看见他目光移向她这边,朝她爽朗一笑。一生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然一生没有察觉到他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

一生进去以后,两人相对而坐,言珩先开了口,“这次师兄打算大放血,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吧。”

“师兄,该是我向你践行。”

言珩僵硬一下,尴尬朝她笑道:“消息传的真快,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恭喜。”一生抿嘴笑道。

言珩只是扯了个弧度,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师兄,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都是你买好吃的给我,带我吃饭也是你掏钱,生日过节你从未忘记给我送上一份礼物,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一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以前有以为你喜欢我的。呵呵。”她尴尬笑了笑,不敢去看言珩的眼眸,她知道此时他一定会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承受不起那个眼神。

“祝你早日学业有成,最好以后娶个洋妞。”当她终于抬起眼看向言珩的时候,没有她想象的专注眼眸,有的只是对她浅浅的微笑,还有覆在她手背上的一只手。

言珩紧紧握住一生的手,用他的大掌包裹了她整只手,他道:“好好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太被动。”

一生呆呆凝视着他。

“要是我和宋安辰让你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师兄……”她难道一次看师兄专注地问她这么个问题,有些愣。

“我错过了你儿童、少年,一辈子最纯粹的两个阶段。”他握住她手的力度大了些,一生甚至感到一丝丝疼痛,“即便是错过就错过了,可是……”言珩却没再说过去,脸上挂起一丝嘲讽,“一生,你要知道一件事。”

“嗯?”一生凝望着他。

“世上没有纯粹一个人对一个人好,都是各有另有隐情。”

“师兄……”

“好了,点菜吃饭,这顿算是最后的晚餐吧。”言珩招来服侍生,点了不少菜,还点了一瓶80年的红酒。言珩又回到从前的阳光,“三年以后,你应该都嫁人了。”

“哪有,我不结婚。”

“傻丫头,你不结婚不行,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一生鼓起腮,装着生气的样子,“瞎说,我已经能很好的照顾自己了。”

言珩但笑不语,执起酒杯,呷了口红酒,“你爱吃辛辣食物,却不知道善后养胃;你有点不舒服只知道忍,从未去想吃点药或许能好得更快并且不会越来越严重;你不知道看天气预报,了解天气状况,冷了就知道哆嗦,等着恭候感冒的驾临,下雨了就知道在雨中狂跑,淋成落汤­鸡­,不知道吃药预防。”

这些都是一生曾经做过的事,每次吃完辛辣食物,师兄总会逼她吃一些养胃的炖品;她有一点不舒服,师兄总会第一个发现,送药到寝室楼下嘱咐她把药吃了,她不关注天气预报,但师兄很关注,每次发短信告诉她天气如何,注意保暖,记得带伞之类的话,要是她没回短信,他便会打电话来。

她的师兄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一生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突然鼻子一酸,抿着嘴,防止自己情感太过强烈,她师兄待她那么好,她却不能回报半分。

“宋医生是个细心的人,小师妹,你得抓紧哦,医院里不仅护士觊觎,女医生背地里也常常勾搭呢。”言珩像打小报道一样,看起来没有当初的深沉。果然是师兄,变脸迅速。

一生却笑不起来,扯个笑容,“我跟他差太多了,不合适。”

“没在一起怎么知道不合适?”

“师兄,我看不透他。”

“那你看得透我吗?”言珩突然反问。

“当然,师兄是温柔又和蔼的好男人。”

言珩却只是简单一笑,一口抿下酒杯里的红酒,再倒了一杯,“人和人之间,不要看得透就好,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好就行,只要知道你爱宋安辰,想和他在一起就好。”

言珩说完,便又一口饮尽酒杯里的红酒,他倒是把红酒当白开水喝了起来。一生觉得,今天的师兄很不正常。

两人吃了很久,聊了很久,当结账之时,已经夜幕降临。

言珩喝了酒,不能开车。一生便暂替司机送言珩回家。一生学车也是言珩教的,没有正规的教学,但她开车还是有一定天赋,开得还算不错,可惜就是迟迟没去考个驾照。

同在凌天小区,要是以前一生还会担心遇见宋安辰,可今天倒毫无畏惧,毕竟他在外地,还没到时候不能回来。她把车开到地下室的车库,刚进入一个入口,想转弯进入C栋区,却不小心与一辆从另一处的入口进入的车,摩擦了一下,发出较为响亮的声音,两辆车同时刹车,停了下来。

一生突然刹车,刚稳定好自己的身子,朝对面的那辆车看去,当即傻掉。

宋安辰坐在车上,眼睛盯着她看,但眼眸极其淡漠,面目表情双手握住方向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生突然有种“捉­奸­在床”的窘迫,一时没有了分寸。

突然,宋安辰倒车,转了个弯,急速开出车库,一生甚至能听见头顶上,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的鸣叫,让她惴惴不安。一旁看到全过程的言珩,摸摸一生的头发,“车借你,你去解释。”

“不用了。”一生继续开着车,停好位置。她脸上也跟着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晚上半夜我再更新一章,无线上网,呵呵……

不好意思,最近好忙,今天才空下来,所以赶紧写文了,

并且,宋GG马上要吃一生了,然后进入婚姻殿堂了……

婚后恋了- -

chapter.26

一生觉得自己非常抱歉,好好一辆名牌车被她这么一开,给刮花了。虽然师兄开玩笑说这算是给他的离别惊喜,可一生心里还不是滋味。

她的脑海中总会忽闪现出宋安辰那晚毫无波澜的面孔,但那死死盯着她的眼眸,总是挥之不去,让一生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可她何错之有?她和宋安辰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能管得了她什么呢?一生如此说服自己,便也就这么过去了。而宋安辰似乎真生气了,以前总会不时发个短信问候一下,自他提前回来到现在,别说有短信了,就连医院上班相遇,他直接滤过她,把她当做空气。一生觉得他小气,又觉得矛盾。

明明是她不想见到他,打心底有些排斥他,可如今真不理她了,她又有些委屈,想去解释一番,又觉得自己在犯白痴。

两人冷战耗到十天左右,正逢师兄要去美国留学,言琰也顺道出院回美国继续治疗。一生帮言琰安排出院手续,忙不迭地跑来跑去。

言琰则双手抱胸,耳朵塞着耳机,脱掉平时的病号服,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一生忙活来忙活去。当一生把所有手续单交给言琰的手上,却不喘口气地说:“记住,回去要接着治疗,这病有可能复发的。”

“呸!”言琰朝她噗了一口,“你这乌鸦嘴。”

一生则是呵呵一笑,点头认错。

“哎,我要回美国了,你可别想我,情人姐姐。”言琰一脸默哀地凝望着一生,相当地依依不舍。一生顿了一顿,总觉得这新改的称呼有点不对劲。

还在琢磨的时候,言琰的眼神早不知道飘哪了,他朝一生的身后挥手,“宋医生。”

一生身子僵硬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宋安辰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一生深吸一口气,侧脸扫了一眼已经到她身边的宋安辰。他穿着白大褂,高挺的鼻梁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顿时显得成熟稳重。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双手Сhā在大褂兜兜里,一副悠闲平和的感觉,与便装的他,截然不同。

“多谢宋医生这几个月来的悉心照顾,我好的差不多了。”言琰还朝宋安辰鞠了个90度的躬,嬉皮笑脸的态度。宋安辰则是轻笑道:“多注意饮食调养,最好不要吃快餐食品。”

“知道。”言琰耸了耸肩,把要掉下的背包拱了拱,重新背稳当在肩膀上。他一脸笑意地道:“宋医生,到美国玩的话找我。”

宋安辰保持着他迷死人的微微一笑,一生则是皮笑­肉­不笑。

言琰俯在宋安辰耳边,轻声说:“我知道很多夜总会,包你满意。”

“不错,结婚前一定去一趟美国。”宋安辰的眉目看起来很平和,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生由于站得进,清楚听到两人­干­着“违法”勾搭,一脸鄙夷的鄙视他们一番。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果然没错!

把言琰送出医院,最后一次见到她师兄,见到师兄那如昔一般温柔的面容,一生便有些儿女情长的哽咽。言珩翩然而来,照旧摸摸她的头发,“小师妹,我们走了。”

“师兄,你少去夜店,做医生本来就累,别图一时享受太­操­劳,这样反而对身体更不好了。”一生突然说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话,惹得言珩不知所措。

站在一边的宋安辰睨了一眼一生,嘴角弯个弧度,心情大好。

倒是言琰,灰溜溜钻进车上,对着窗户朝言珩囔,“哥,走啦,要不赶不上飞机了。”

言珩突然大步朝向一生,二话不说,当着来送别的众人面,吻了吻一生的额头,“你要是不幸福了,打电话给我,我接你走。”

一生抬眼看向言珩,见他是认真的表情,一时有些慌,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脸红不已,羞着脸朝言珩点了头。言珩露出阳光的笑容,掐了掐她的脸,“小师妹,拜拜。”他转身也钻进车内,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

告别结束,众人纷纷退场,只有一生一人依旧依依不舍地看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她眺望得很专注,以至于宋安辰走到她身后,她都未察觉到。

“实在舍不得,跟着去吧。”宋安辰实在爱耐不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一生白了一眼,“十一放长假,正好去美国过过夜店也不错。”她同样没好的语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谁眼睛大。

­干­瞪了许久,宋安辰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先开口道:“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说罢,转身跟着人流进了医院。

一生当即又要吐血。宋安辰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自师兄走后,两人几乎用MSN联系,自然时间一般在一生的晚上,言珩的早上,两人互不影响工作和作息。转眼间便是十一黄金长假。

这次整个科选去泰国旅行,人数达二十多人。这次要数最开心的自然是赵吉祥,这是她和小桌子在一起唯一一次出去旅行,虽然不是两人单独去,不过两人一向是视外人如隐形,依旧不避嫌的亲亲我我。一生其实不爱做飞机,她耳鸣很严重,坐三个小时,她还能接受,可要做超过四个小时,一生便难受的直接想死的冲动。

赵吉祥坐在一生旁边,杵了杵一生,“你没事吧?”

“有点不舒服。”她把眉毛蹙得很深,看起来就知道这真是不一般的“有点”不舒服了。

一生实在受不了,想跑洗手间喷喷水,清醒一下,然而当她路过宋安辰的座位之时,宋安辰却拉住她,“张着嘴,会舒服点。”

一生愣了一愣,不想宋安辰居然知道她耳鸣?果然是医生,一看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生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张着嘴,通了通耳朵。

这耳朵一通,她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说罗洛施怀孕了,哈哈,笑死我了,制造这孩子的男人是个已婚男人。”

“真的假的?这罗洛施不是追宋医生追到现在吗?”

“人也有追累的时候嘛,这罗洛施放下身段,从宋医生大一进校门就开始倒追,追了也快6年多了,女人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吧。”

“可是也用不着当第三者啊,破坏人家的幸福。”

“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没嫁给宋医生,自暴自弃了吧。”

一生坐立不安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眼神摇摆不定,赵吉祥关切地问:“现在好多了吗?”

“嗯,好很多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在一生的印象中,罗洛施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还是个高材生,同为周教授的关门弟子,宋安辰的师姐。如此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甘愿做第三者,当二­奶­?她抬眼望向宋安辰的背影,这件事,他是否知道答案?

到达曼谷已是泰国时间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染了点深蓝,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迷茫。导游带领他们坐车去曼谷定订好的酒店,不过到了那家酒店,他们都大失所望,条件很差,环境也不没有国内好,赵吉祥安奈不住,看到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受不了,直接拉住一旁的一生望外托,商榷着,“他们找的旅行社也太差劲了,我们单飞吧。”

一生睁大眼,惊悚地看着赵吉祥,“我们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单飞。”

“有嘴不知道问啊。”赵吉祥斜睨了她一眼。

“我英语不好。”这是一生的痛处,六级考了三次才勉强到了及格分上,其实她也是靠运气,瞎蒙的。一生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赵吉祥还真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阅读还行,可口语不好,小桌子那丫的口语比我还差,唔……”她望了望天,“高材生……”

“啊!”赵吉祥突然茅塞顿开,竖起食指,“宋安辰英语八级都过了,还是全校分数最高的,这么一个高材生,不用白不用啊。”说着又拉着一生往他们的住所跑去。

一生彻底被转晕了。

住的都是标准房,两人一间,有两张床。宋安辰和小桌子关系好,自然在一间。赵吉祥在他们门口敲了几下,开门的是宋安辰,见到他们,不禁蹙眉道:“有什么事?”他的预感很准,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四人坐在床上,听赵吉祥侃侃而谈单飞以后的路线。当赵吉祥提到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芭堤雅之时,小桌子跳了起来,“那种地方你也去?”

“别说你不想去。”赵吉祥立即白了他一眼,接受到赵吉祥的白眼,反而脸通红起来,刚才极其有气势的他顿时蔫了,显然是底气不足。那种地方,一般的男人都爱去,更或者说,一般你男女都爱去。

芭堤雅是世界一流的情|­色­城市,泰国官方把这个城市叫做­性­|欲迪斯尼乐园,广告口号是芭堤雅永远不眠,散布在这座城市的酒店有两百多家,各个星级都有,可以说适合不同阶层的人享受新奇夜生活和所谓­性­的自由。

当然,一向循规蹈矩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城市的有名,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当四人投票选择的时候,一生跟着赵吉祥举起手,表示同意。

宋安辰自然不知道一生竟不知晓这座城,当见到她举手,明显立即拉长脸来。小桌子受到赵吉祥逼迫的眼神危险,脸上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心底却偷着乐。

三比一,投票结果自然是去。

赵吉祥属于行动派,收拾好东西,找导游签协议,表示出了事,旅行社概不负责。他们当晚便乘上专程蓝­色­车身配白­色­间条的巴士去芭堤雅。

到达芭堤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即使这么晚了,他们一下车,还是被包围他们的霓虹灯闪得睁不开眼。这果然是不眠城,只见街上人流很旺,各个张灯结彩,特热闹。

赵吉祥在来到芭堤雅的时候便找了高级酒店,只是想订房间的热线一直接通不上。当去了那家高级酒店,竟然得知只有两间大豪华套房,属于这个酒店最高级的房间。

一生觉得蛮合理的,她和赵吉祥一间,宋安辰和小桌子一间。可赵吉祥和小桌子可不是如此想的,难得旅游,难得一次尝试住酒店,却要分开住?

似乎前台小姐是赵吉祥与小桌子的知音,她微笑的递给他们两张卡,“豪华大套房的床很大,相当舒适。”她朝一生和赵吉祥眨巴下眼,赵吉祥立即羞红了脸,把一生拉到一边,小声商量,“我想和小桌子过二人世界。”

一生当即便了脸­色­,她当然知道要商量什么,死死咬着牙,狠狠道:“没门,必须跟我睡!”

赵吉祥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钥匙递给小桌子,“我们两两相望。”

事实证明,赵吉祥来到这种地方不正常了,兴奋地不正常了,刚把行李送到房间,便托着一生看菜单,“吃些什么?”

“在酒店里点菜很贵。”

“可是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吃啊?肚子饿得受不了啦。”赵吉祥一说完,便仔细看着泰国的特­色­菜,可这些菜都是英文,虽然看得懂,却有些模凌两可。赵吉祥挠了挠头,在研究这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便燥了起来,“哎呀,直接报上菜名就好,­干­什么取这么花前月下的名字。”

一生白了一眼,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走,找高材生翻译一下。”说着又把一生拉起来了,一生烦不胜烦,“你自己去,我困了。”

“我一个女生跑过去多不好,走啦走啦。”她又开始拉着一生了,一生悲痛长叹,还是依着她。

宋安辰带着学生黑框眼镜认真地看着菜单,漆黑的眼眸在夜晚中分外闪烁,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宋安辰手指了指一道需要87泰铢的菜式,“这个好吃。”

“叫什么?”

“通俗名青木瓜沙拉。”

“那要了,再点点。”

结果大胃王宋安辰点了十几道菜,服侍生走来接单,礼貌地问了一句,“需要酒水吗?”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服侍生见他们犹豫的样子,递来一本小册子,“一般多对情侣来我们这酒店都会玩一种游戏,以‘情趣’酒为罚,做诚实勇敢游戏。”

赵吉祥来了兴趣,“诚实勇敢?这个有意思。”

“是探秘自己想了解的人最好的办法。”服侍生见赵吉祥来了兴趣,说了一句更让赵吉祥激动的话,她接过这小册子,“这是什么?”

“这就是关于诚实的问题。”而后又从口袋中递给她另一册,“这是关于勇敢地问题。你们可以以任何的方式判断输赢,赢得一方给输的另一方选择要诚实还是勇敢,然后拿出册子,让输家随意翻一页,然后回答或者照做。“

“有意思。”小桌子也动容了。

结果这一对爽快的买了,不一会儿,便送来了“情趣”酒,陶冶下气氛。

赵吉祥吆喝着闲着的宋安辰和一生,“你们也来玩吧。”

“我们玩这个好像没意思。”一生心虚地说。

“当娱乐。”小桌子也劝阻,此时已经是盛情难却,两人也不再推脱,算是陪这对十分渴望了解对方的情侣。他们选择抓阄定输赢,有四张纸条,画乌龟的就是输家,画花的就是赢家,其他两张空白,当看客。

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次赵吉祥输了,宋安辰是赢家,赵吉祥选了勇敢,当她翻到勇敢后,竟然是与老公当众含酒舌|吻。赵吉祥大囧,一时不知所措。两人极其尴尬一边喝酒壮胆,一边照做。

当做完以后,两人已是面红耳赤,一生那厮,已经笑破喉咙了。

结果报应来了,赵吉祥成了赢家,输家却是一生。一生受到“勇敢”恐惧症,选了诚实。可当她翻到题目后,她比赵吉祥那时的表情还囧。

有过­性­高|潮吗?一生丫的就不知道怎么回,这果然是成|人游戏,这么黄!!一生说,“不知道。”

她这确实是诚实回到,关于这种事,她就做过一次,但完全没印象了。

“啊,一生,你做过了?”赵吉祥没遮没掩地说了这么一句,惹得一生差点呛住。她此时已经完全不敢看宋安辰的脸了。

第三局一生赢,宋安辰输了,他选的也是诚实,结果这题名,果然“情|­色­”。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只见宋安辰顿时红了脸,愣是傻掉了。赵吉祥看到这个题名哈哈大笑,“冷情王子第一次肯定没献出去。”

“十八岁。”宋安辰不大自然地说。

赵吉祥已经完全傻了,冷清王子居然已经做过了?而且还是稚子含苞待放之时,她不禁敲桌子,“谁这么可恶,辣手摧花啊。”一生已经把头低了很低了。

结果第四局还是宋安辰输。他选得依旧是诚实。

有过多少个女人/男人?最爱第几个?

宋安辰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一眼这本小册子,“只有一个,最爱的是个白痴。”

“……”一生无语。

到了后来,问题是越来越黄,轮到一生后,她已经无法回答,只好以酒顶过,可偏偏她有输的多,回答不上或者做不到的又太多,一下两下,不胜酒力的她不省人事了。

赵吉祥也倒下,只剩下两个清醒的男人。

小桌子看着怀里睡得不老实地赵吉祥,有些忐忑地看着宋安辰,“两女的都喝醉了,这……”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想照顾赵吉祥。

宋安辰是个聪明人,他打横抱起一生,“我照顾她。”说着便离开房间,去她的房间。

一生虽然酒量不高但酒品还是不错,老老实实地睡觉,不省人事。宋安辰忙活着用毛巾给她擦擦脸和手臂,看着睡得跟死猪的她,又气又恼。

突然一生睁开眼,坐了起来,与同样坐着的宋安辰对视几分钟。一生眯起一条缝,双手不老实地捧着他姣好的脸蛋,“帅哥,你长得很面熟,很像我的竹马。”

宋安辰不说话,知道她终于要发酒疯了,他随意应和一下,继续帮她擦手臂。

“我的竹马,有跟你一样深邃动人的眼睛,每次那么看他,就有种摄魄的错觉。”她慢慢摘下他的眼镜,近乎痴迷地凝望着他。

她抚摸着他清癯的五官,迷恋着每一次的触感。

“其实刚才诚实有个问题说,找到你最的最爱,你想对他说什么?”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捧着宋安辰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宋弟弟,你长得真可人,好像要你,收藏起来,不给任何人。”

宋安辰一双眸子不禁的闪烁起来,他调稳自己凌乱的心境,手里的毛巾捏的很紧,抬起手为她轻柔地擦拭额头,“你想要,他会给你的。”

一生睁着迷茫的眼,懵懵懂懂。

宋安辰只是轻笑,身子向前攲,极具魅惑地在她耳边说道,“你想要多少,他就给你多少,直到你满意。”

橘红的迷离灯光下,床上的两人开始接吻,而后双双缠绵扑倒在床。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狗血文,上床一定要在宾馆- -

表示这章太TMD猥琐了,半夜起歹心的结果,咳咳

困死我了,又通宵了,明天还要上课,悲催- -

我这么勤劳,不给花至少包养下我嘛,我很好养的,真的,T-T

chapter.27

一生虽然醉了,可她的感官是清醒的。她承欢在宋安辰身下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她尤甚记得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朝他求饶的囧态。都说医生比常人了解身体的构造,这位解剖科­妇­产科满分的宋医生,利用医学女­性­生理常识,贯穿实践活动,果然按照小平爷爷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宋医生非常积极地投入实践活动中,并圆满检验出医学解剖科所阐述的“敏感点”之说,那一晚,一生只能用一个成语形容,冲破云霄。是的,她登天了。

她甚至可以大力宣传,宋医生的床上功夫,堪比带她飞升成仙的神。

当她醒来以后,愣怔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记忆滚滚而来,貌似这次她又把她那优良的竹马给吃了。这次不是“强|­奸­”而是“诱|­奸­”。她一想到昨天说了那种不堪的话,扶额头痛。

他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位,心里不禁酸楚。她的竹马一定恨死她了,好好的童子之身被她­奸­了,好不容易忘记伤疤,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昨天又把他诱|­奸­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一定非常痛恨她这个ρo处的刽子手。如此一想,一生当即捂脸,没脸见人了。

大套房是一厅一室外加个阳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捂着被子寻找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有些崩溃。衣服好好地叠在一旁床头柜上,外衣还有内衣。

这显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红了脸,说不上来的囧。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头去瞄了瞄大厅,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一生便猫着身子准备溜之大吉。她三步并两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飞奔出门,再换鞋之际,她忍不住转头瞟向别处,却见对面阳台,宋安辰着一身纯白­色­毛巾式浴袍,头发湿湿地滴着水,刚刚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隽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抱住另一只手臂,依靠在阳台栏杆上,冷眼看着一生。

此时的他,不再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柔软,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宋安辰掐灭手上的烟头,举步朝微愣的一生走来,他眉目中流转着难测的情绪,却如冰霜,砸得一生又晕又冷。

“叶姐姐这是要去哪?”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认为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略有局促地说:“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你房间。”他还在笑,细长的眼逢微眯,漆黑如墨的双眸镶嵌其中,好似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神秘带着叵测。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来,此时的宋弟弟已经无法宽容她诱|­奸­的行为了,他在怒火中烧,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个躬,道歉地说,“对不起,不会有第三次了。”

她强的­干­过了,诱的也­干­过了,她就不信她丫的还能­干­出更不要脸的事。

宋安辰虽吃惊她的道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敢面对,总是逃,他有时真的追的累了,想过很多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追,去找。

他清楚明白,他这一辈子,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替代了。

“去洗个澡。”宋安辰沉默一会儿,突然如此说着。

“额……”一生蹭了蹭已经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眉一挑,她丫的还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一生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她见宋安辰眼底表示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她也只好脱下穿好的鞋子,屁颠颠地跑回卧室去洗澡。

躲在浴室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一生木愣地望着自己身上已经斑驳种下的草莓,顿时她在怀疑,到底是她诱|­奸­宋安辰还是她被宋安辰诱|­奸­了?

洗完澡出来,她穿着同样的毛巾式浴袍,这效果怎么就是那么不一样?宋安辰穿出­性­感又诱惑,她的效果怎么感觉就像是裹了层毛巾那种臃态?

宋安辰已坐在床上,目睹她的出浴。他说,“我们谈谈。”

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逃脱的。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长的机关枪破骂。

“坐。”宋安辰望着她,没带情绪地说。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开口。

一生说:“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这酒劲一上来,我犯­色­。”她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感觉这是很勉强地解释。她又不是只喝过两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单独相处过。可她就纳闷了,两次独处,两次出意外?难道真是她的“兽念”只对宋安辰这颗娇­嫩­欲滴的小草起歹念?

宋安辰对一生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蹙眉,转脸看向一生,略有指责之意,“你上我一次也就算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吗?”

一生见他怒了,后仰着身子,略有畏缩。她低着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厉声接话,惹得一生浑身抖了一抖。她确定,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给激怒了。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一生豁出去了,大不了让他上回去,囧。

宋安辰装着思忖的模样,左思冥想,迟迟不肯开口。一生很是心惊地看着宋安辰,她总感觉自己此时已经飞越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以为能渡过苦海,却不想刚一上岸,就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叼回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会儿,一生同时也挣扎了很长时间。

“旅游完以后,我们回一趟家。”

“­干­什么?”

“回去拿户口本。”

“……”一生惊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负责?”

“你不该负责吗?”宋安辰冷眼睨着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浑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说话了。可是不甘心的她,还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亏,你又不吃亏。”

她把目光瞟了过去,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那我负责好了。”

“我们是成年人,我们应该看开点。”她心里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确实很想“负责”一把,可她并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为这层关系而走在一起,这样以后还是会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开。”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宋安辰也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一时也不再说话也不去看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凝固起来,冷到了极点。

“我太了解你了。”宋安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就当这是一场成|人的游戏吧。”他倏然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门声震得惊了一惊,当整个屋内归于平静后,一生忽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不过是一场成|人的游戏而已,她如此对自己这般说。

可是心底还是一阵绞痛。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时候,赵吉祥又点了很多菜,胃口极好。她一边吃一边说,“昨天吃得全吐了,饿死我了。”

小桌子抱怨,“你饿个毛啊,昨天是谁伺候你一晚的?”

赵吉祥拱着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么越听越觉得暧昧了?一生很不纯洁地呛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终都较为安静地吃饭,一句话也不多说,任由赵吉祥与小桌子打闹着。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顾的怎么样啊?”赵吉祥一副暧昧至极的眼神,还有较为猥琐的挑了挑眉的样子。

“很好,很好。”一生尴尬地笑了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医生出马,谁与争锋?”赵吉祥继续暧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错药了?”一生实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见她眼神飘到她脖颈间,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这才记得自己身上种了很多草莓,外露几颗了。她脸顿时臊红,轻咳掩饰自己的心虚,“吃饭。”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旧很淡定的在吃饭,看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他倒好,立马把昨天那件事作为成|人游戏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释怀了。一生有些懊恼,她这是怎么了?

吃完中餐以后,他们便想回曼谷与其他同事会合。路途中,一生本想与赵吉祥同坐,奈何重­色­轻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边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来换个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气很晴朗。”

“嗯。”他微侧着脸,不再去看她。一生顿觉尴尬,也不说什么。车程不长,可能是一生比较累,她开始睁不开眼,慢慢入睡起来。

这一眯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时,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荡一下醒了。

原来她在睡觉之际,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着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一抛,细长的眼缝眯起,促狭地说:“成|人游戏的规则就是以后各不相­干­。”

她丫的直接气炸了,愤恨地甩头,“谢谢忠告。”

“不客气。”

她开始紧握拳头,心里相当的不畅快。

宋安辰很守成|人游戏规矩,自从泰国之游以后,回院可真是各不相­干­。赵吉祥见两人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一时茫然了,抓着一生问,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生只是说:“那晚只是酒­精­的作用。”

“可是宋安辰没醉啊。”一个巴掌拍不响,酒­精­作用也是对一生。

一生一直以为是两人喝醉引起的,被赵吉祥这么一说,顿时傻眼了,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不确定,至少我醉的时候,他没醉。”

这岂不是废话?赵吉祥很早就醉了,在她还尚有一丝清醒的时候。

一生狠狠白了她一眼。可赵吉祥却突然神叨叨地说,“一生,你有避孕没?”

“啊?”她的心忽然疙瘩一下,四肢突然倒流,浑身发冷,愣在原地,脑子突然空白无法思考。赵吉祥却在此时嘀咕着,“要是不小心中了就惨了。”

一生已经心跳停止了,如果按照安全期来算,那天正好是排卵的档期,怀孕几率高达百分之八九十以上。她怎么就不吃一窥长一智,忘记避孕这档子事,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星期,要是真有了,岂不是犯了成|人游戏的大忌吗?她这下跟头可要栽大了。

一生越想越怕,可才两个星期,又不能判断自己到底是否有孩子,如此揪心的事,开始困扰一生了。她上班开始有些­精­神不振,每天期盼着月经速速降临。以前她最烦的就是这事,现在的心境却是那么希望大姨妈来探亲。

宋安辰走进护士值班室门口,手里翻阅着几份病历,他望了望值班室里只剩下唯一的一生,“跟我来一趟。”

“去哪?”她突然警戒起来。

宋安辰轻蔑一笑,“做你该做的事。”

一生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跟去,她现在已经快成神经病了。在走廊处,宋安辰递给她几份病历,“这是今天刚进来的几位病人,三例良­性­一例恶­性­,过会儿去复印一份给护士长,交给她处理。”

“好。”

“再者,你等下给这三位新病人发套病服。”

“嗯。”

宋安辰则不再说话,走在一生的前面,表情冷冷的。哎,这样的状况都维持快两个星期了,她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至少她很不喜欢这种状况。

这三位新病人都被宋安辰接手,一生照着宋安辰的旨意,打点好,护士长看了看病历,出去一趟,回来时就说,“这宋医生可是要继言大医生的位了。”

值班室里的护士皆面面相觑。

“还在实习阶段,名堂还没怎么出来,这医院就安排宋医生主刀,而这三位病人还同意了,啧啧……”护士长这话也不知是冷嘲热讽还是什么的。

谁都知道护士长的老公是肿瘤科外科部的王医生,医龄都十五年多了,也不过是五年前才开始主刀,打磨了十年,做了十年的助理医师,好不容易熬出头。可宋安辰明明不过是个实习生,只是仗着周教授关门弟子的名声和A医大重点A级培养对象,医院却批准他主刀,而这三位病人也一点异议都没有,难免让人有些不爽。

护士长接着说,“这次宋医生的手术谁去?”

“我,我!”以简美美带头,许多护士都争先恐后起来。

护士长心情本来就不平,见这宋医生不仅事业这么顺利,就连女人缘也这么好,不禁莞尔。她指了指没动的一生,“这三项手术,你负责。”

一生略有吃惊,指着自己,不敢确定。她这种护理经验,能去手术科?她实在难以相信。

“关于一些事项,你等下来我办公室,我告诉你。”说完,护士长便走了,留下错愕的一生,还有其他嫉妒的护士们。

能去手术科,对于一生这种没有经验的人来说,真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那天赵吉祥不当班,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跳起来。

只是既然她要负责这三次手术,与主刀医生宋安辰的接触又要多起来了。她还得询问关于手术的许多事项,具体流程,安排时间等等,如此,她不是要尴尬死?可宋安辰的态度对于她而言,好似是自己多想了,他确实是把那次当成|人游戏玩。

好容易挨到下班,一生准备回家,刚换好衣服出去,在电梯口遇见了等电梯的宋安辰。他依旧颀长的身姿笔直,眉梢见平和柔润,整个秀­色­可餐的脸,显得那么出众。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生,随意扫了眼她,“叮”了一声,电梯到了。两人纷纷走了进去。

在这空间里,一生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一旁的宋安辰,盯着报数表,看着数字倒计。

“这个星期放假,我们回A市一趟。”

“回家吗?”说起来她确实好久没回去见爸爸了。不过通常电话联系,知道他现在不错,开了家餐饮店,生意还不错。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下。

一生虽然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想回家,又叫她一起回家,不过她确实该回家看一看爸爸了。

“叮”地一声,电梯开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宋安辰又不搭理她,直径朝车库走。一生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骂道:“小气鬼。”

正出医院大门之时,在一生身后有人按喇叭,而后开到她身边,拉下玻璃窗,露出宋安辰的脸,“我送你回去。”

不知为何,宋安辰突然的“放水”,一生反而有些雀跃了,也许是不习惯宋安辰对她的突然冷淡,抑或者说她已经习惯宋安辰对她的照顾了。

她这次坐在副驾驶位上,宋安辰睨了一眼,也未说什么,发动车子。

“今天几号?”宋安辰眼睛盯着前方,随意地问了一句。

“十九号。”

宋安辰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我记得上次你买卫生巾就是这个时候吧。”

一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宋安辰握着方向盘,偶尔督她一眼,“要不要再买点?”

“不用了,我自己会买。”她有些不自然地说。

宋安辰但笑不言,但那表情却给人一直狡黠地味道。一生当时只顾着尴尬,也没注意到他这特殊的表情。她原本沉下的心一下子又被宋安辰提了上来。她的经期很正常,一般都是按三十天计算,按道理说这次应该是十八号来,可如今十九号还没来,她就慌了。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过是推迟了一天而已,才一天而已,还不能妄自下结论。

车自一生的花园小区停了下来,然而一生因为心神不宁,未注意到已经到达目的地,车也停了下来,她依旧低着头,掐算那天激|情到底是不是排卵期。

宋安辰也不着急,轻巧地依靠在椅背,面带微笑地看她焦躁地数着数字。

“你在算什么?”他轻笑一问,眉目间展露出无疑的睿智,好似他在明知故问。

一生转头看向他,忽然发现已经停在她家楼下了。她立即开门出去,对车里的宋安辰挥挥手,“宋弟弟拜拜。”

宋安辰哼了一声,“别忘了买你的大型创口贴。”笑着掉转方向盘,开出花园小区。一生愣怔在原地,抚摸着肚子,千万不要太争气,她喜欢大姨妈,不喜欢小孩。

一边说着一边看到自己信箱里塞了一张红纸,她直接抽出来一看,恶寒不止。

“东方女子医院,无痛人流,真的不痛哦。”

靠!一生柔成一团,脸都气红了。

星期天放假的早晨七点多,一生还睡得爽歪歪的时候,她那安静的手机突然定的闹铃暴走起来,响得一生立即从睡梦中蹦跶起来。她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立马下床洗漱换衣。

一生和宋安辰约好八点,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赶得上。她悠哉的收拾好一切,发现还有二十分钟,心想他八点出门,开车来接她也许还要点时间,就先吃了个早餐。

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给宋安辰打了个电话,那头接通了。

“宋弟弟,你出门了吗?”

“已经在你楼下了。”

“啊,我马上来。”一生挂了电话,立即飞奔下去,可她忘了自己穿高跟鞋,差点就扭脚了。下楼后,宋安辰的车已经停在很显眼的地方,火都熄了,显然是等了很长时间。

一生略有抱歉地上了车,“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这么早。”

宋安辰斜睨她一眼,见她脸上残留着面包屑,不禁笑道:“你留一点面包屑打算给我吃吗?”

一生顺着他的目光,擦拭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是饿着肚子呢。”宋安辰嘴角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发动车子,出了小区,朝高速公路开去。

路途上,一直很安静,一生因为无聊,便拿起手机玩了会连连看。宋安辰随意扫了一眼,笑道:“手机真是个好东西,用途广泛,益人益己。”

“还行吧,确实蛮好用的。”

“你手机像素怎么样?”宋安辰突然这么问。

一生挠了挠头,“我从来不照相,我多媒体文件夹都是空的。”

宋安辰似笑非笑,“你手机确实很空,连屏保都是出厂的没换。”

“耶?你怎么知道?”一生护住自己的手机,“你动过我手机。”

“嗯,那晚一夜被你折腾的实在睡不着,就拿你手机玩连连看。”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还真是恶趣味,那么折腾他他还不累,还有闲工夫玩连连看?一生真是不知道她这个宋弟弟是多么的特殊啊。

到了A市,两人双双回了各自的家。一生一回家,刚喊一声“爸爸,我回来了。”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宋伯伯的号。她接过,只听宋安辰道:“叶伯伯在我家,你来我家吧。”

一生纳闷,宋安辰怎么用宋伯伯的号给她打电话?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去了隔壁家,宋安辰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也知道,宋GG带一生回来一定是有目的的,于是马上要上演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了= =

咳咳,其实也没强,就是用了点手段。

远目,又通宵了,SO,你们一定要撒花啊

chapter.28

一生敲了敲对面的门,开门的是宋安辰,他静静注视她几秒,嘴角含笑,“今天在我家吃饭。”

“咦?”一生略有吃惊,从宋安辰的腋下探头看里面,只见她爸爸正和宋安辰的爸爸在下象棋。一生顿觉无语,刚一抬头,只见宋安辰正低着头略有所思地看着她。

“赶紧进来。”宋安辰突然这么一说,手臂一伸,把她拽了进来。一生被迫撞进他怀里,心里更是莫名其妙,宋安辰的动作何时变得如此粗暴了?而他却时宜地把她抱个满怀。

正当她纳闷之时,只见正在下棋的两位家长纷纷执棋抬首,又莫名其妙又惊愕失­色­地看着亲昵的他们。一生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宋安辰,小声嘱咐着:“快放开,爸爸和伯父都看见了。”

宋安辰很听话,直接放开了,不过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大摇大摆地路过两位家长身边,“爸,别下棋了,时间都快差不多了,你赶紧去买菜吧。”

宋爸爸狐疑地瞄了眼两人交握的手,一生一见如此,连忙想抽手,却被宋安辰握得很紧,甚至五指裹得有些生疼。

叶爸爸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俩,虽然疑惑也不多问什么。

“哦,对了,爸。”宋安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顺便帮我去修一下手机。”

宋爸爸一脸嗔怪,眼神不满,“你还真多事。”随即拿走手机,对叶爸爸说,“我们去买菜。”

叶爸爸点头,两人刚一转身,宋安辰又问:“爸,别忘了修好了帮我试一下来电通。”

“混小子,试来电通得要存号码,我手机被你拿跑了。”

“叶伯伯不是有吗?”宋安辰一副很平常的态度。

叶爸爸老脸一红,“手机落在家里,安辰打电话来,我一听说下棋就兴冲冲跑来了。”叶爸爸最大的爱好就是下象棋,一说到下象棋他就会什么都忘记。以前在单位举办的活动上有象棋,叶爸爸与人对弈之时,他去方便一下,上大号,因为­精­神都集中在象棋上,忘了擦ρi股,结果这事正好被宋爸爸撞见,每次都拿象棋与他说笑,叶爸爸又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一提这象棋他就无地自容。

宋安辰扑哧笑了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可敏感的叶爸爸却因此更加脸红起来,他对一生说,“一生,你手机呢?”

一生愣愣地掏出手机给叶爸爸,叶爸爸接过,对宋爸爸举了一举手里的手机,“等下用这手机测试。”

宋爸爸哈哈大笑,“老叶啊,你这‘拉屎不擦ρi股’的热衷劲儿还没过去啊。”

叶爸爸瞪了一眼,老脸又红了起来,不敢看在场的小辈,拉着宋爸爸出门。

宋安辰自始至终脸上都是带着微笑,目送两位家长离去,便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摆着的葡萄盘,吃了起来。

一生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一起吃饭?”

“我对爸爸说我们回来就是想一起吃饭。”

“那你手机怎么坏了?你那手机的价格比我那手机贵8倍啊,我手机还从未坏过。”

“贵手机就不允许坏了?”宋安辰挑了挑眉,显然对于一生这句话有些不耐烦。

一生也识趣,不再问了,同样坐在沙发上吃起葡萄来。

宋安辰突然依靠在沙发上,眉目中带着特有的笑意悠闲地看着一生在吃葡萄。

他突然开口,“特意嘱咐爸爸买酸的葡萄,我就知道你爱吃。”

一生顿了顿,她一般喜欢吃酸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买算酸的给她吃,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可她自己都看不出来自己心情不好。

见一生木愣的表情,宋安辰也不多提示,自个看着电视,不再搭理她。一生白了他一眼,话说到一半,还真是掉人胃口。

一个在“专注”地看电视,一个在一颗接一颗的吃葡萄。就连一生都觉得奇怪,难道真是自己心情不好,怎么这么能吃酸了?一大盆葡萄,她都快吃完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两位家长回来了,只是脸­色­极其不好,双双面无表情,走进厨房。

一生有些错愕,本来还闹呵呵的家长,怎么回来变了一张脸?她顺便地看了眼宋安辰,只见他似笑非笑注视着她,一生有种错觉,总觉得这种­阴­阳怪气的笑意里夹杂着一把刀,而且还是瞄准自己的。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几个家常菜,四个人纷纷坐下。

然而气氛很诡异,只见两位家长都不说话,也不动筷子,而是互相望着自家的孩子。

终于,宋爸爸先开口,“安辰,有什么事情瞒着爸爸吗?”

“爸爸指哪件?”

“……”敢情隐瞒的不止一件事了。宋爸爸吃了瘪。

这时叶爸爸开口问一生,“一生,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一生由于刚才吃了很多葡萄,被叶爸爸这话吓到了,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水顺着自己的食道往上爬。她赶紧捂住嘴,瞪着大眼看着叶爸爸泛白的脸。

似乎宋爸爸也吓得不清。

一生连忙说,“刚才吃了很多葡萄,有些反胃,没什么大碍。”一生以为两位家长是因为看她想吐不舒服才吓到的。

两位家长面面相觑,分别把手机丢到他们面前,宋爸爸一脸严肃地对着宋安辰摊牌,“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知道爱情的时候。”宋安辰不轻不重地说。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她把手机按开,被屏幕上一张亲昵抱在一起的合影吓了一跳。她差点拿不住手机,这张照片是设为名片照片,宋安辰的名片。

而这张合影,竟然是在芭堤雅一响贪欢的早上两人­祼­着肩膀抱在一起的照片?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宋安辰,只见他面无表情,手里把玩着手机,屏保上赫然也是那张照片。

一旁的叶爸爸道出原委,“要不是这次修手机,你们还要隐瞒我们多久?”

“叶伯伯,这次我和一生回家,就是想摊牌,让家长定个日子结婚。”

一生蓦然转头瞪向宋安辰,“你说什么?”

“一生怀孕了,我们是该结婚了。”他不理会一生在旁边的怒瞪,独自对着面前的两位家长说。

“我没怀孕。”一生连忙辩解,可被叶伯伯的怒瞪给退了回去,不敢开口。

宋爸爸转头对叶爸爸十分抱歉地说,“老叶啊,实在抱歉,我这畜生儿子太不像话了。”然后转头教训宋安辰,“你知道你这样做,可是把一个女孩子给毁了啊。”

“我敢脱她衣服,就必定会为她穿上婚纱。”

宋安辰这么一说,宋爸爸又把一堆教训训导的话全咽回去了。他讪讪地对叶爸爸说,“老叶,定个日子吧。”

一生一下子着急了,连忙又急切地看着她爸爸,叶爸爸见女儿如此“心急”不免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着急嫁人?对于这种先斩后奏的态度,爱面子的叶爸爸已经丢尽脸了,现在一生如此“急迫”更是让他气打不出。

“叶伯伯,一生想穿漂亮的婚纱,日子越快越好,免得肚子大了。”宋安辰在此时又帮一生解释自己为何“心急”的原因。

一生霍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怒吼,“宋安辰。”

“坐下。”叶爸爸也大吼。

一生脸­色­苍白,坐了下来。

“我看也不用跟风俗,直接结婚,不用订婚了。”叶爸爸跟宋爸爸商量的语气说。

宋爸爸一点意见都没有,点了点头。

一生闷闷坐在一旁,怒瞪一脸和善的宋安辰。天啊,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他设计成这样。宋安辰知道她不可能给他打电话,所以把照片当做名片相片存在里面,只要他不打电话给她,她就不会发现,这就是自那回来以后不搭理她的首要原因,而他的手机屏保也是那张露骨的照片。他做了双重保险,要是一生的手机不能如计划一样交给叶爸爸,他手机照样可以暴露,只是不能表现出两人“爱”之切。

然而两方手机都有照片,那一生就是十张嘴也辩解不清了。她突然无力起来,饭后她看着她爸爸把户口本交给宋安辰,“婚礼的事,我们安排,你们照常上班吧。”

“好的,爸爸。”他已经改口叫一生的爸爸为爸爸了,还真是会见缝Сhā针。

宋爸爸摸摸一生的头,嗔怪却带笑意道:“你们两个小兔崽仔背着我们暗度陈仓。”

一生欲哭无泪,她是不小心暗度陈仓的,她是被­奸­佞所害。

“哎呀,终于可抱孙子了。”宋爸爸乐呵呵对叶爸爸说。

“哟,我要抱外孙了。”叶爸爸张着大嘴哈哈大笑,跟刚才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生站在旁边则是死死瞪着搂着她看似极其温润如水的宋安辰。宋安辰感应到她的死鱼眼,不怒反笑,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老婆,辛苦了。”

她浑身在发抖。

晚上七点左右,他们准备回B市。两人坐在车上,一生愤恨地说,“我没怀孕。”

“嗯?”宋安辰发动车子,随意应和一声。

“我前几天大姨妈来了。我没怀孕,所以你不用负责了。”一生声音低了几分,那几天确实把她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因为她和宋安辰上床的那日子正好是排卵期极其容易怀孕,知道她日子的宋安辰一定也以为她会怀孕,可是她亲戚来了,孩子不会来了。

“那怎么办?”宋安辰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爸爸们都盼着抱孩子呢。”

“……”宋安辰完全忽视了一生那句“不用负责”的话。

“没事,还来得及造一个,”宋安辰摸摸一生的头发,“从今天开始,到我家来住,抓紧造宝宝。”

一生眼皮抽了抽,嘴还没抽,车已经开动,朝着两人以后的家的方向驰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再霸王我,姐就抗议了,(╰_╯)#

我需要花花花花~~~~~~~~~~~~~~~~~~~~~~~~~(无限拉长)

chapter.29

一生纠结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绞着自己的衣角,忐忑不安地看着车停在凌天小区的车库。车熄了火,然而车上的两人皆不动弹,巍然坐在位子上,望着前方。

一生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宋弟弟,我们……”

“户口本拿来了,过段时间抽个空去民政局,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他突然俯身过来,帮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温柔地笑道:“回家吧。”

一生润在喉咙里的话一下子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什么状况。一直担心怀孕,前几天大姨妈来了以后,虽然自己舒了口气,但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今儿又发生这样一件措手不及的事,她本身大脑条件反­射­弧比较迟钝,这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家长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她这次就算再想逃,也逃离不了家庭的牵绊。她抬起头,看着宋安辰那清癯略带疲惫的侧脸,心里不禁沉甸甸的。

宋安辰一直是个很负责的男人,即使发生那种意外,他也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扛,他以为一生一定会怀孕,却不想在他意料之外,而唯一能拴住她的,不是他,而是孩子。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上了楼,一生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直到走至门口,宋安辰才转头对着一生,牵起她的手开门进屋。

这是一生第二次来宋安辰的家,依旧是老样子,整洁宽敞,出门前一定会把窗户关得严实,窗帘拉好,Сhā头拔掉。这是宋安辰惯有的习惯。以前上学的时候,宋安辰来等她,总是先把她窗户关好,Сhā头拔掉,用他的话说,“出门前一定要关窗户,不是防盗而是防止下雨把家里搞得乱了,出门前一定要拔掉Сhā头,不是节约电费而是防止发生火灾。”

宋安辰就是这种细心过了头的男人。

一进家,宋安辰也不招呼她,直径去了厨房,一生略显局促地走在沙发上等他,不想等他出来之时,他手里端着白瓷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她。

红糖生姜水。一生脸一红,“大姨妈今天刚走。”

“我知道,现在入秋容易手脚冰凉,女人这事过后缺血,气血不足就更不好了。”宋安辰语气很淡,顺着她旁边坐了下来。一生双手端着白瓷碗,吹了吹,轻轻抿了几口,甜中带着微辣,却把心烧得暖烘烘的。

一生偷偷瞄了一眼宋安辰,语气有点弱弱的,“那个……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吗?”

宋安辰本是靠在沙发上,略有疲惫地眯着眼,被一生如此一问,那双深邃的眼睛蓦然睁开,倒把一生给吓到了。宋安辰不以为然,轻笑,“不是要努力造个孩子吗?你说分床能造吗?”

一生咬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原委,她只能豁出去地说,“上次那种时候都怀不上,这次更不可能了。”她终究说不出口她心中的一个秘密。

其实这也是宋安辰一直纳闷的事情,那种情况,那夜的时间,再加上他那晚的表现,居然没中奖?宋安辰失声一笑,不再去想,对一生眨巴眼睛道:“洗洗睡吧。”说罢站起来,走进洗手间,不过不到几秒他又探出头来,“我深思熟虑了一下,明天下班我们把证领了,至于孩子一个月之内解决。”

一生皮笑­肉­不笑,这也叫深思熟虑?不过几秒钟而已。还有他是什么语气,一个月内解决孩子问题?当她是医疗研究对象,解剖分析,实施奋斗目标?她晕了一晕,对宋安辰彻底无语了。

不一会儿宋安辰又探出头来,“要不要一起洗?”

一生这次直接跑到楼上免得他又探出头说什么了。宋安辰目送她的落荒而逃,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含笑进了浴室。

一生上了楼,发现楼上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张孤零零的床和床头柜,在落地窗的旁边上加了一套藤编桌椅,窗户旁吊着一盆白­色­花盆的吊兰。看起来比以前情趣多了。

一生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有种悬浮在空中的感觉,心神荡漾。这个卧室给一生不再是空而大,冷而乏的感觉,而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流淌过她寒冷的心田,暖到有股惬意。

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太舒服还是太累了,坐着竟有一丝丝睡意,她一闭上眼,便没了知觉。直到发现自己突然有了腾云驾雾的感觉之时,才倏地睁开眼,原来宋安辰抱她上床。

“我还没洗澡。”当自己落在床上,一生说道。

宋安辰此时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用条澡巾裹着自己的下半身,半俯身地扑向一生,一生一触手便能抚摸到他胸口带水的肌肤,这种姿势实在是让人羞赧。

宋安辰那双深邃似星空的眼眸近乎痴迷地望着她,好似一处巨型黑洞,要把她收纳进去。一生招架不住,推开他,滚下床,“我去洗澡。”

宋安辰一手拄着床,半侧着身子抬头看向一生那种窘姿态,眯起眼微微一笑。

一生磨磨唧唧洗完澡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当她重新上楼的时候,灯光由原来明亮的白炽灯便成了幽兰带点迷幻的壁灯。在如此醉人的灯光下,只见宋安辰侧着身子,裹着被子,没有半点风尘的样子,婴儿般的睡了。

一生有些哭笑不得。她轻巧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

可是一生睡不着,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想着在手术台上望见那骤然光亮的无影灯,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不停地流泪,独自一人承受着难过和辛酸。

一生侧着身子,蓦然发现宋安辰已经睁开眼,默默地凝视着她。她的眼角划着泪水,却因被宋安辰见着,一下子有些失措。

两人四目相对,皆静默。一个是错愕,一个则是幽深至极。

直到宋安辰伸出手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一手把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甚至要把她揉碎的力度,半天也不发出一个字,直到一生说疼的时候,他才稍微松了松手,深沉地说,“一生,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敞开胸怀?”

一生微微闭上眼,咬着下­唇­,“那都是过去式了。”

她不知道怎么去阐述当初的愚昧,她不知道宋安辰知道后会如何,她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式了,当初是她愚昧,只是一位茫然失措的少女而已。

宋安辰突然觉得很无力,一直以来,他都是她的局外人。他讪讪而笑,“我是你一生的丈夫。”

一生怔了一怔,有些木愣。

宋安辰也未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她却依旧躲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去,她嗫嚅地说,“如果我以后不能怀孕,你还要我吗?”

宋安辰身子僵硬了,蹙着眉。

一生似乎感到一种绝望,她刚想退出宋安辰的怀抱,却被宋安辰抱住,他没有去问她为什么不能怀孕,也没有去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一个字,“要。”

他想要她,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年又一年的漫长岁月中。

一生窝在宋安辰的怀里,突然大哭起来,当年医生告诉过她,那次手术清宫,可能引起输卵管炎­性­阻塞,她当时没放在心里去,月经正常,她以为没事,这件事也就淡忘了,直到与宋安辰在那种时候上了床,居然没怀孕,她才回忆当初的事。

这都是宋安辰所不知道的事,他安抚着一生发抖的身子,用自己的怀抱证明自己,他知道此时的一生是脆弱不堪,他不可能去问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今夜繁星闪耀,静默了一室的温存。

这是他们第一个早晨。一生醒来之时,天光刚露白,宋安辰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见一生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额前亲吻一下,“早。”

一生抿了抿嘴,讪讪地说:“早。”

宋安辰道:“今天没办法送你去医院,我得去一趟学校。早餐别忘了吃,还有天气转凉,多穿点衣服。嗯,洗漱的话在楼上洗漱,楼下的一次­性­牙刷扔了。”说完,他就火速下楼,从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一生眨巴眼,有些不明所以。他这么大早去学校­干­什么?

她迟缓地起了床,当走到楼上的洗手间,发现这间洗手间所有洗漱用品成双。两把牙刷,两条毛巾,在洗漱架上还放着名牌洗面­奶­等化妆用品。

宋安辰居然早把一切准备好了?一生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她是真真在他的运筹之中。她看了下洗面­奶­,不禁吃惊,宋安辰居然细心到知道她属­干­­性­皮肤,为她买保湿的。

真是过分细心的人。一生不禁打了寒战,开始洗漱。

她一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今天却破天荒的去买早餐,吃了早餐才去上班。今天赵吉祥当值,见到一生,雀跃地拉着一生坐下,“一生,听说你转到手术科?”

“嗯,不过要得到宋医生的许可。”

“姐还有证,为毛不让我去?”赵吉祥愤恨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我当初就想去手术科特意考了个证,可那时手术科的护士竞争太激烈,怕自己进不去,就没争取了。哎,你家竹马出头了,正好把你拉上去了。”

一生顿了顿,听到赵吉祥带着酸溜溜的语气。她一下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以笑而答。

“医院这次全面整修,你知道谁捐钱搞的吗?”赵吉祥突然神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八卦。

一生摇头。

“海阔天空的新老板,Oh,mygod,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赵吉祥啧啧称道:“医院上个月招募捐款,这老板一出手就捐出五个亿!”赵吉祥伸出五指,一巴掌贴在一生眼前。

“这医院扩建不是国家拨款吗?”一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不是国家拨款,是市里拨款。本来市里准备拨款五千万,但是不知为何,缩水到了一千万,这还扩建个毛啊,但是医院都计划好了,在国外都订做了许多仪器,实在没办法就对外招募了,不想招来一个大财神。”

一生抿了抿嘴,海阔天空的老板,是宋安辰的继父啊!

如此一来,一生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以宋安辰的个­性­,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会多想,而他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

正在一生胡思乱想之际,从门口突然窜出一名护士,对屋里喊着,“一生,你妈妈来找你。”

“咳……”一生被一口口水呛住,她妈妈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难不成鬼魂来了不成?

突然门口赫然出现一名穿着得体的贵­妇­对一生乐呵呵地说,“童养媳!”她已经眉飞­色­舞了。

赵吉祥吃惊地张着大嘴,一生又呛了一口口水……

宋妈妈突然驾到,不知好事来临还是坏事登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本来是昨天更的,但是昨天实在写不出来,今天才更,表示抱歉。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_ chapter.30

对于宋妈妈的到来,一生不知所措。

一生无措地站起来,“阿姨。”

宋妈妈三步并两步走来,东张西望,见到张着嘴的赵吉祥,好奇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赵吉祥连连摇头,“你不是……海阔天空的……”

宋妈妈微微一笑,点头。赵吉祥倒吸一口气,目愣地看着一生,只见一生尴尬地不去看赵吉祥。一生清楚明白赵吉祥此时定想掐死她,明明认识大财神,还装。可一生事先确实不知道宋妈妈有捐款一事。

“阿姨怎么有空来?”

“想看看安辰,不过落了个空。”宋妈妈撇了撇眉毛,耷拉下嘴,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一生呵呵一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招呼宋妈妈坐,又见其他同事皆瞪着一双牛眼看她,好似她是外星人。一生看看表,这上班还不到一个多小时,离下班还早得很。

“阿姨,你这是要等宋弟弟吗?”

“耶?你怎么还叫安辰弟弟啊?”宋妈妈手指在一生脑门一弹,即在嗔怪,又在教导,“昨天给老宋打电话,他告诉我,你们下个月要结婚了。”

“噗……”这不是一生喷的,而是身后正在喝水的护士,因为宋妈妈这句话搞的。

赵吉祥刚合拢的嘴又张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一生。一生心里是叫苦连天,她就知道以宋妈妈的­性­格,没心没肺,没遮没拦的,肯定会出那么点状况。

“你们得多关照点一生,她怀孕了,有些活你们多关照点。”宋妈妈对身后一帮吃惊的护士乐呵呵地叮嘱着,那些护士有的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他们此时复杂的心情,只能闷口喝水,然后呛得一直咳嗽。

宋妈妈有些奇怪,问一生,“他们看起来很喜欢喝水。”

一生只能傻呵呵笑。

赵吉祥补充一句,“醋喝多了,酸到牙了。”

宋妈妈突然领悟,一脸惋惜,“当初就该多生几个安辰出来,人人有份。”

宋妈妈当她是散子菩萨啊!赵吉祥听完这话突然感觉自己的雷人技术还是儿科级别。一生则是扶额头痛。一个宋安辰妖孽在世已经够祸害人了,再多几个人人有份,那可就是天灾人祸,妖孽横行了。

宋妈妈拉住一生的手,“刚才我跟你们院长说了下你最近要结婚……”

一生有种不好的预感。医院不可能会因为要结婚就让她放假的,可要是是宋妈妈出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要是宋妈妈提出什么要求,这院长可能会松口。

“丫的,我让他给你们放个假去美国拉斯维加斯度蜜月,那家伙说什么也不答应。”

一生囧了。院长果然是好样的。

“他非说美国拉斯维加斯不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非建议我要让你们去威尼斯。”

这次不止一生囧得不行,在场的护士也纷纷囧然了。这院长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本来是上班时间,不能多闲聊,宋妈妈也懂,要了一生的电话,说是下次联系,便开着迈巴赫呼啸离去。

宋妈妈真是威武,静悄悄地来,呼啸一阵龙卷风,再绝尘而去。

整个值班室一下子安静地诡异,一生回到值班室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赵吉祥一脸不高兴地抓着一生的手臂,咬牙切齿,半眯着眼问:“说,你跟你竹马什么时候狼狈为­奸­?”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生如实回答。

“你们在­干­什么?”赵吉祥一边眯眼一边咄咄逼人。

一生­干­笑,退了几步,“就是狼狈为­奸­那事。”

赵吉祥四下望去,神叨叨地俯身到一生的耳边咬起耳朵,“就是芭堤雅那晚?”

一生没好意思她和宋安辰从小就狼狈为­奸­。她只好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赵吉祥叹息一声,一ρi股坐了下来,摇晃着脑袋,“真是好运气,这么就搞到一个顶顶的男人。”

一生嗤之以鼻,“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很好?”她嘴里虽然不认为他好,但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觉得宋安辰确实是个好男人,细心负责,待人也不坏,长得也是出类拔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喜欢戏弄她,让她招架不住。

“你不是废话,你去问问我们A医大的学生,都知道宋安辰,在学校贴吧上,无论是梦中情人还是­性­幻想对象或者是老公的排行投票,永远在榜首。”

“噗。”一生有些内伤,“­性­幻想对象?天啊,你们太乱来了。”

赵吉祥狠狠白了她一眼,“你承不承认他床上功夫了得?”

一生脸­色­一白,相较于少年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堪比直冲云端,那是无法比拟的。

“一般医生床上功夫都不浅,尤其是内科医生。宋安辰从肿瘤钻研,那自然是不得了的。”赵吉祥没好气扫了一眼一旁已经惨白脸­色­的一生,“你以后够­性­福了。”

一生抖了一抖,回忆那晚的醉生梦死,直接想撞墙。天啊,她一直没有考虑到将来的夫妻之事,如赵吉祥这么一说,她怕以后自己会爽死。囧。

这时,护士长走进来,看见一生,对她招手,“一生,过来一趟。”

一生与赵吉祥面面相觑,一生略有狐疑走到护士长的身边,“我与宋医生交谈了一下,他说你不适合去手术科。”

一生脸­色­刷得变白,护士长见她脸­色­不好,连忙解释,“其实是这样的,虽然你已经转正,但是手术科的护士需要一些专业­操­纵,你还是刚毕业的学生,还要锻炼会儿。”

一生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护士长拍拍她的肩膀,“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她应付的一笑。

下班那会儿,宋安辰给她打了电话,一生没好气地问:“你就那么看扁我?我不够资格去手术科吗?”

“是。”宋安辰淡淡地应着,“来车库,我们回家。”

“我回我自己的家。”一生当即挂掉电话,怒目圆瞪,要是有胡子想必还要吹一吹。可她还没到达门口,自她身后开出一辆宾利车直接停在她面前,车窗被打开,宋安辰睨了她一眼,“上车。”

一生不搭理他,本想直径走掉,不想宋安辰放出这么一句话,“你应该知道,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一生当即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要是这样走了,她还真担心宋安辰做出些什么。她负气地转头瞪他,却见宋安辰微笑而对,“上车。”

那种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一生咬牙,她还真担心这只妖孽会做出什么来,只好怏怏然钻进他的车里。宋安辰见她坐了进来,歪嘴一笑,开车出了医院。

一生没好气地问:“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做?”

“叹口气,开车走呗。”宋安辰一面认真开车,一面调侃地说。

一生气得快跳了起来,“我……你……”

“我知道你爱我,你说过了。”

“你……”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该表现一下,我们这就去民政局。”突然他转个大弯,路线改变,一生由于惯­性­往宋安辰那边倒了一下,宋安辰摸摸她的头发,“不用这么高兴,这么快就投怀送抱吧?”

“宋安辰。”

“叫老公。”

一生扫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民政局,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却要排队。两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皆不说话。倒是旁边的一对新人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老公啊!”

“怎么了?老婆?”

“我好紧张啊。”

“没事,就拿个证,章一盖,保持微笑就好。”

“嗯嗯。”老婆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看,拉着他的手,甜蜜一笑。

一生望着旁边幸福的小两口,不禁的眼红起来。她抬头看向宋安辰,却见他此时也用同样的目光注视她。一生的脸突然一红,她低着头不敢再看。可是她的右手不安地往外挪了挪,正好触到宋安辰耷拉在椅子上的左手。

“我也很紧张。”宋安辰一把抓住一生的手,执起她的手,双手捧着。

一生脸更红,稍有不自然地把视线往外转移,正巧看到旁边的那两小口,那位依靠在老公的老婆微笑地对一生说,“姐姐,你老公长得真漂亮,也好可爱啊,脸都红了。”

一生吃了一惊,那脸皮比长城还厚的宋安辰还会脸红?她转头看去,只见他有些不自然地撇下头,白皙的皮肤带着绯红,粉­嫩­粉­嫩­的。一生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你也有不好意思地时候?哈哈。”

宋安辰转头怒瞪她,顺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下捧在双手里一生的手。一生倒吸一口气,反瞪他。宋安辰却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老婆,手以后不要乱摸,回家摸,我会不好意思。”

她乱摸个P啊!

“嘿嘿,姐姐原来也急­色­啊!”依靠在老公的老婆突然靠近一生,神秘兮兮地­淫­|笑起来。一生又气又无奈,宋安辰从来不肯在别人面前丢脸,要丢脸也总是要她扛。太过分了!

当门口出来一对新人以后,坐在一生旁边的新人欢欢喜喜地双双走了进去。

一生见旁边没有人,瞪着眼怒骂,“你丫就会乱说,我根本就没摸你。”

“嗯,是我在摸你。我是施力物体,你是受力物体。”

“那你还诬陷我?”

“你不知道力是相互的吗?你不知道施力物体也是受力物体,受力物体也是施力物体吗?”宋安辰很认真地反问一生。这高中物理都搬出来了,一生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咬咬牙,保持沉默。她还真没发现,宋安辰的嘴皮子这么狠,让人毫无招架余地。

两对新人手里拿着红册子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女孩对一生眨巴眼,“赶紧领证,回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生保持沉默。宋安辰率先站了起来,拉着一生走了进去。

两人坐成一排,对面的大婶看着别扭的年轻人,有些奇怪地问,“你们确定没走错?”

两人不明所以。难道这不是领证的地方。

“我这里可是领结婚证的,办理离婚证在对面。”

宋安辰蹙蹙眉,“我们领结婚证。”

一生没有响应。对面的大婶虽然满腹狐疑,但是为他们办理结婚证,然后盖了章分别递交给他们,“欢迎再来。”

一生和宋安辰皆抬头看向对面的大婶。什么叫欢迎再来?再来­干­什么?办理离婚证?这次他们很默契,同时瞪了一眼对面的大婶。

“你们的样子实在不像结婚夫妻的喜悦。”对面大婶觉得委屈,无奈地撇了撇眉毛,却带着挑衅的味道。

宋安辰握住一生的手,微微眯起眼,笑得极其灿烂,“老婆。”

一生咽了一口气,只见对面的大婶抬头看向她,好似在等她叫老婆,才能证明她是自愿来领证的。她张了张嘴,想喊老公来着,却喊不出来。

一生最后只好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死相,知道你想要什么啦。就不给。”

对面的大婶好似遭了雷劈一样。傻了。

宋安辰也被一生这么一句忽明忽暗的暧昧话给弄愣了。不过不到一会儿,他眉开眼笑,搂着她离席,俯身亲昵地说了一句,“那回家的。”

大婶看着这么一对来时跟敌人一样,走时跟连体婴儿的一对新人弄得晕头转向。这年头,怪人还真是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拼命码一章出来,我真是欠抽啊,不到最后关头,真不想码字……

我知道我很懒,新坑到现在还没码,~~o(>_ chapter.31

一生手里拿着结婚证,坐在车上来回摆弄着。她偶尔抬起眉梢看向一旁开车的宋安辰,不禁有些羞涩。现在旁边的是她老公了。

“现在偷窥我,已经是天经地义了,大大方方看吧。”宋安辰没把眼神瞟过来,而是对着前方呵呵一笑。

一生则是皮笑­肉­不笑。他的余光还真是厉害。从他语气中可以得知,一生以前的多次窥测,皆收入他的眼底,并且这厮居然假装看不见,让她白看。

宋安辰歪嘴一笑,“对了,刚才那句话,还算话吗?”

一生抬眼看他,微微眯起眼,“算话。”

宋安辰突然刹车,一生惯­性­地往前攲,不明所以的看向宋安辰,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刹车?只见宋安辰惊魂未定地看着她,一脸不相信。

一生扑哧一笑,顿时有些洋洋得意。平时都是他戏弄她,把她弄得彻底无语,这次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可她太低估宋安辰了,只见宋安辰突然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眯眯,“原来你真那么急­色­啊!好吧,我就从了你。”

这下一生是惊吓到了,她本想戏弄一下宋安辰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当真,她连忙摆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宋安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一生稍微松了口气,这事应该可以搁浅了。

“可是老公当真了。”宋安辰骤然一笑,好看的眉眼朝她眨了眨,惹得一生浑身颤了颤,被电到了。她突然又记起赵吉祥说过的“­性­幻想对象”。一生忍不住自上而下的扫视宋安辰,身材无可挑剔,脸蛋够赏心悦目,至于那功能,咳咳,她给他一百分。好吧,一生终于承认,她以后有享受不尽的­性­福。

回到家中,宋安辰便把一生打横抱起来,抱上床,压之。

一生连忙想推开他,“大白天的,不好。”

宋安辰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好?”

一生顿时无言,嗫嚅道:“宋弟弟,其实我想……”

“叫老公。”宋安辰已经俯身吻住她,轻柔辗转于她的­唇­齿之间,含糊不清地说,“乖,叫。”

一生浑身如身临一处温暖的温室里,沐浴着暖洋洋的春光,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寒冷,不再紧紧裹着自己厚实的衣服。也许她是真看到春天?

“老公!!”一生战战兢兢地幽幽念起这声称呼。

宋安辰顿了一顿,突然发狠地抱住一生,轻舔她敏感的耳垂,“老婆,新婚快乐。”说罢,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手慢慢地伸进她腰间。

骤然的触觉,一生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随之而来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一生知道……宋安辰出马,谁与争锋?她又要冲上云霄,飞升成仙的升华感觉了。

关于这次的鱼水之欢,一生用一个字形容,爽;用两个字形容,­性­福;三个字形容,雅蠛蝶。四个字形容,囧囧有神。

一生的父亲来电,问他们什么时候请个假,回来拍下婚纱照。一生是没有问题,只是宋安辰手里有还有三个手术,现在正在筹备中,暂时是无法回去了。

关于一生和宋安辰要结婚的版本传出了很多条,其中最囧的是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有两情相悦,当初宋安辰在大学磐石无转移,妾心却如发丝断了,跟着言大医生跑了,导致宋安辰从此对女人失去了信心,走上了GAY的不归路。不过,在叶一生专业的护士般­精­神下,宋安辰再次燃烧了对女­性­的希望,被掰直了。

一生听着赵吉祥八卦出来的传言,不免哭笑不得。

“一生,你又成名人了。”赵吉祥捋了捋一生耳边的发丝,“居然把万丈光芒的冷情王子拐跑了,实在是让人气愤的一件事。”

一生斜睨她一眼,不想搭理她的不平,却不想赵吉祥又来了一句,”你知道吗?当听到你和宋安辰要结婚的消息,罗洛施动了胎气,直接晕倒了,哈哈,笑死我了。”

“人家晕倒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谁叫当初她那么跋扈,当着全校的面,她说只有她够资格追宋安辰,谁也不准抢。当时看她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就来气,不就长的漂亮点,学习好一点吗?哼。”

一生没想到宋安辰有一位这么轰动的追求者,不过确实有点跋扈。

“哈哈,当时宋安辰的回答更绝。”赵吉祥突然模仿宋安辰那张冷脸,“我不想谈恋爱,我不喜欢女人。”

“噗。”一生忍不住喷了,他这话让女人很浮想联翩啊,难怪会被人认为是GAY呢!

“SO……”赵吉祥耸肩,“这是莫大的悲哀啊,一个高傲的女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眼睁睁看着被人抢走,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致命伤。”

一生笑了笑,“那对于自卑的我而言,是不是一种荣耀?”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朝一日站在宋安辰的身边,自己的名字写进宋安辰的户口薄里。在她的记忆里,宋安辰永远站在云端,而她只有仰望的份。小学奥数,他得了全国第一,站在领奖台的那刻,一生就觉得他在飞,离她越来越远;大了以后,他的出类拔萃越来越多,她就感觉他飞得越来越高,看起来抬起手来能触碰,可当真的伸手去触碰,猛然发现,不过是那么近又那么远的距离。

“一生,你有什么好自卑的?”赵吉祥有些不明所以。

一生只是讪讪而笑不答。她以前确实很自卑,爸爸被送进监狱,她更觉得没脸见人。而那时她最害怕见到的就是宋安辰。她怕一见到他,她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差感,那种他是天之骄子而自己是地里蝼蚁的自卑。

她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他老婆了。

这时,宋安辰从门口走进来,递给他们病人的简历,吩咐道:“432病床的那位病人每天九点开始点滴,不过在点滴之前先问一下是否吃过饭。这吊瓶刺激胃。”

值班的几位护士点了点头。宋安辰朝大家露出迷人的微笑,顿时折杀了整个值班室。

“哎,宋医生的魅力啊……”赵吉祥在旁吹着耳边风。

一生尴尬一笑。宋安辰把目光转向一生,“叶一生,中午食堂见。”

“哦。”

宋安辰走后,赵吉祥酸溜溜地学着宋安辰的模样,“叶一生,中午食堂见。恶!你们两个还真是恶心。”赵吉祥­干­呕几下,表示她胃不舒服。

一生白了她一眼,“你最近吃错药了?怎么不找你家小桌子了?”

“别提了。”赵吉祥突然萎蔫起来,“好多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没来上班?”

“准确说没来实习,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了,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一生抿了抿嘴,“他没告诉你他去哪了?”

“连个电话都没有,还告诉个毛啊!”

“我帮你问问宋安辰吧。”

当午餐的时候,医院餐厅的C区又是一大批医生护士聚集的地方。由于下午没有值班,赵吉祥直接回私人公寓去吃饭,一生来得比较早,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可就在她ρi股刚着落在位子之时,罗洛施挺了个大肚子,双手捧着马克杯朝她走来。一生怔怔地望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罗洛施微笑问道:“我可以暂时坐一会儿吗?”

“我在等人。”一生略有尴尬。

“不妨碍多少时间。”罗洛施便自行坐了下来,“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谢谢。”一生礼貌回应。

罗洛施却突然情绪低落,“真难过,要祝福情敌。”

“……”

“宋师弟真是难得,这几年的痴情果然修成了正果。”罗洛施捧着马克杯突然感伤起来,“你知道宋师弟胃不好吗?”

“……”

“大一刚来那会儿,真看不出他是高材生,抽烟喝酒,打桌球,上课从来都是旷课,教授点名都是别人代报道。”罗洛施愈加感伤起来,“可就这样的人,考了第一。”

一生突然心里产生一波涟漪。

“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就跟了现在这个男人,我家不富裕,可我心傲,很多人家境都好,为了攀比为了钱,我跟了个有钱人。我以为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直到那晚我晚归学校,在学校门口的角落里,遇见蹲在墙角隐忍胃疼的宋安辰,他神志都不清楚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句,‘叶一生,你个死女人跑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然后他坦荡荡地昏迷过去。那时,我突然意识到我缺失什么,不是物质攀比,而是一份执着。我头一回遇见有人在我面前昏倒,我一下子六神无主,摸索到他手机,也许是慌张,我看到他空空的多媒体文件夹里唯一的两张照片。那都是和同一个女人的照片。第一张备注:我爱你,一生。第二张备注:你是我的一生。”

一生紧紧抿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感觉,一个人执着那么多年,确实不容易。”她挺着大肚子,双手捧着马克杯,上面依旧徐徐升起一缕热气,“我是打心底喜欢这个男人的。”罗洛施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叹了口气走了。

留在位子上的一生,错愕不已。不一会儿,宋安辰从门口出现,直径走到一生桌旁,“要吃些什么?”

“你随便点吧……”一生忽而突然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她顿了顿又道:“你带手机没?我手机落在值班室里,忘记带过来,但是我忘记爸爸叫我中午给他打个电话。”

宋安辰白了她一眼,不大情愿地把手机递给她,自己则拿着托盘便去点菜了。

一生虽然不清楚这手机里会不会还有那两张加了备注的照片,但她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这是一生第一次碰宋安辰的手机,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多媒体文件夹,有些紧张地点开文件夹,蓦然发现果真有备注的照片,而上面恰巧只有两张照片。第一个显示的是她收到生日礼物,宋安辰选的水蓝­色­Teenie Weenie衣服,她雀跃地穿起来抱着宋安辰要照相,照片的名字叫回忆,备注是,我爱你,一生。

可当她看第二张照片的时候,我彻底傻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宋安辰腼腆的笑容,那是在骄阳的早晨,她和他第一次的床上,宋安辰带着腼腆的笑容,裹着被子,笑眯眯地嘟着嘴,亲吻熟睡的她。照片的名字叫宝贝,备注是,你是我的一生。

一生不知为何,心里有股化不开的热石,压在自己的胸口,又热又闷。

原来,她的竹马,真如上次回家那时说的一样,在懂得爱情的时候,就爱着她。而她却傻呵呵地以为,他的竹马站在云的彼端,她够不着。

“在看什么呢?那么专注?”宋安辰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有着各­色­小菜,看起来很可口,不过宋安辰的注意力顿时奇怪地看着有些情绪化的一生。

一生则是泪眼汪汪地凝望着宋安辰,水灵灵的眼睛要掐出水来一样湿润,“死相,你好坏。”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我实在码不动了,困死了,明天还要上课,就这样了,泪……(错别字没修,等下次更新改错字)

还有啊,我写H真的是很无语的,一些H我就会囧,一囧我就会雷。所以这章充分的表现了我雷人的H写法,你们以后还是选择看清水吧,要么把你们雷死,囧啊囧……

chapter.32

当一生说完那句话之后,宋安辰脸立即刷白起来,盯着她带水的眼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问:“你神经抽了?”

一生死死抿着嘴,对他摇摇头。

宋安辰端出一碗饭,递给她,“没抽的话,就吃饭。”

一生拿起筷子,把筷子Сhā在饭堆里,偶尔抬头看向宋安辰,只见他没事一样在吃饭。一生的脸却烧得厉害,闷头狂扒饭。一想到他的备注,一生就会心跳加快,血液沸腾,浑身发热。

宋安辰抬头看向狂扒饭的一生,略有一怔,“还在抽?”

一生怒瞪宋安辰,“你才抽神经呢。”

宋安辰眼神睹了一眼一生碗里的饭,“跟狗用鼻子拱饭一样,没形象。”

一生不搭理他,继续吃饭。

宋安辰说:“这几天晚上你先回去,这几天很忙,我晚点回家。”

一生知道宋安辰最近忙于手术的事,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主刀,必须要重视,不能马虎,这关系到以后的医生生涯,第一炮打好了,以后名声会好点。

一生体贴地对宋安辰点点头。宋安辰便低着头继续吃饭。一生望着他那浓密长而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看不出他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递还给他。

宋安辰依旧低着脸,只是吃饭的动作顿住,盯着一生手中的手机,好一会儿,他抬起眼睑,“电话打完了?”

“嗯……”一生不自在的回答,“打完了。”

宋安辰眯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指按了几个键,然后静默地看着一生。一生眨巴眼,别扭地不去看他,正在这时,放在一生制服兜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生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准备接电话,待看到来电显示是宋安辰的名字时,一生僵住了。

“老实说吧,拿我手机有何贵­干­?”宋安辰放下手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一生抿了抿双­唇­,这个男人够­阴­。

“看一下手机会死啊?”

“不会。”宋安辰微笑,“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

一生突然浑身冒起汗来,她不想告诉宋安辰她知道照片的事,怕这个­阴­沉的男人暴走,要是让这个男人暴走,肯定让她吃不消。

一生清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联系别的女人。”

“那查到什么没?”宋安辰收起手机,半倚靠在椅背上,好看的丹凤眼促狭地将一生望着。

一生压根就没看,自然不能查到什么,她只好摇头。

“咦?”宋安辰疑惑地望着一生,一副可惜的样子,“你居然没看到真相。”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有诱拐别的女人了?一生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上火,她负气地怒瞪他,抓起碗筷,猛吃。她忍了,看在刚才看到的照片感动了一把的份上。

一生陪宋安辰吃完饭后就独自回家了。她一个人漫步在街上,飒飒寒风吹进一生的领口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天气愈加的冷了起来,这日子快要入冬了,一生抬眼望向路边落叶的梧桐树,空气弥漫着尘埃落定的潮气。一生裹了裹衣领,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附近新开的商场大楼。

她想给宋安辰买一件冬衣。

这栋新开的商场大厦,听说是一位华侨念及故乡归国后投资的产业。这栋大厦总共有十七层,下面是卖商品,上面是地产办公。

一生坐公交直达“瑞力大厦”。说起来一生好久没有坐公交,现在站在拥挤的公交里,她突然感觉曾经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

下了公交,她便去商厦买东西去了。

一生因为有目的的去买东西,所以她是按照标牌指路直接到了四楼寻觅男款的店铺。一生是第一次买男人的东西,来到四层脸都不禁红了起来,她左右观摩,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些应接不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拐的,只是眼神偶尔的一睹,便被一处专柜上假人模特穿的风衣给吸引住了。一生的脚步也不禁地跟着过去,待到近处,她上前抚摸这款风衣,布料不错,颜­色­纯黑适合宋安辰那种白皙的皮肤,并且这种款式更像是对宋安辰量身定做一般,宋安辰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加上修长的骨架,支撑这款风衣,更能拉长身高,整体的感觉倒给人一种威风的感觉。一生对这款风衣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欢。她看了下旁边的标价,不禁倒吸一口气。九千多……

一生一个工资也不过四千多,这可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啊。虽然她上了班,不再穿地摊货,但是她的档次还没有提高到这种境界。即使她知道宋安辰平时穿的衣服比这衣服更甚,但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太过奢侈了。

她抿了抿嘴,一时犹豫不决。她只能站在模特旁边,呆呆地凝视着这件拿不下手的衣服。她卡里刚存了点钱,只是是用来还宋伯伯的还有房子的分期付款。

要是买了这件衣服……

一生拿捏不下来。

“咦?这衣服不错。”一名高挑,穿着军绿­色­休闲裤,上身穿黑­色­背心套着米­色­人工织的美女打量着一生面前的这件衣服,似在思考着什么。

一生稍微多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派,虽然是长卷发,扎个发包在脑后,却给人一种野­性­的感觉。

只见那野­性­女子直接就把模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转身朝专柜走去开票。一生先是愣了一会儿,连忙也跟了进去。本来下定不了决心买这件衣服,可当看见有人跟她抢衣服,她就着急了,反而有了决心,要买这件衣服。

“我也要这款式的衣服。”一生在身后接了一句。

野­性­女子开完票,随意扫了一眼一生,并不作态,而是对她笑了笑,便去外面的收银台处交钱。

营业员含笑着对一生说,“我们这个牌子在本市是独家专柜,每个款式只进一件衣服。因商厦刚开业,衣服几乎打半折,你可以挑选其他。”

一生傻了,这件衣服原价不是九千,而是一万八!她随意拿一件衣服看了下标码,再看下旁边的报价,果然是半价。她有些后悔不买那件衣服了,女生贪小便宜的心里在作祟着。

她咬咬牙,有些不要脸的走到正在排队交小票付钱的野­性­女子面前。

“那个……”一生一脸尴尬地站在她面前,想开口讨这件衣服。

只见那野­性­女子出奇的聪明,直接问:“你是想要那件风衣?”

一生点头。

“送给男朋友?”野­性­女子笑眯眯地问。

一生脸一红,有些不自在,“是送给老公。”她还真不习惯叫宋安辰老公,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叫实在说不过去。

野­性­女子扁扁嘴,一副为难的样子。一生问:“你是送给?”

“我收藏而已,”那野­性­女子讪讪一笑,“怎么说呢,我觉得这款风衣穿的人要求很高,第一,必须身材一流,这样显得洋气;第二,最好穿的人长的比较好,要不实在是不堪入目;第三,我不希望这件衣服的主人是个打脸充胖子的穷人。”

她这话说的有些刻薄,并且有点针对一生。一生也明白,她穿的衣服,在这种高档场所,显得有些刘姥姥大观园的感觉,就好比暴发户身上穿金带银,显富却从骨子里流露出一股俗气。

一生不怒反笑,“你放心,我老公要求全符合。”

野­性­女子自上而下的打量她,显然有些不大相信,但一生一直站在她旁边,而自己也说了这些话,显然这水已经泼出去了。

野­性­女子只好把小票给她,附带一句,“希望有一天能让我知道,这件衣服不会被浪费了,发挥到它的底蕴。”说完,嘴角挂着一股歪笑,走了。

一生闷闷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太高傲了,甚至有点自以为是。

她捏着手中的小票,深吸一口气,九千块不亏,原价一万八,便宜了九千!一生如此鼓励自己下血本。可就在她不断自我心里暗示的时候。却听到那野­性­女子喊了一声,“若涵。”

一生转头看去,只见林若涵拿着几个袋子从自动楼梯处上来,对野­性­女子轻巧一笑,“可淘到什么好看的男款收藏品?”

“有是有一件,不过让给别人了。”野­性­女子呵呵一笑,挽着林若涵的胳膊,“这次你又买了一大堆衣服?”

“嗯,随意穿穿。”

“……”

后面的话一生没再继续听,她只知道,这位野­性­女子跟林若涵关系匪浅,应该属于闺蜜。

她想,闺蜜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谈,他们三个人年少的事,不知林若涵有没有告诉?而她以后还会不会碰到这个女人呢?

一生不禁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小票,自己开始忐忑起来。有些事情,真是难以预测。

作者有话要说:三四天没上网了,主要竹子出去了,看到好多亲有留言,很开心,没有及时回复和送分实在是对不住啊,我先把分送了,囧。

关于更新时间,竹子说下哈,我一般星期五星期六不爱更新,咳咳……所以更新集中在星期一以后= =

还有很多亲提的怀孕,你们放心,我是亲妈,会很幸福的,孩子是必不可少的。

33

一生再次见过林若涵以后,发现这个女人比以前淡定了许多,眉目中已经没有年少时的张扬和不屑,也许是因人而异吧,至少在那名野­性­女子身上,她没有看到林若涵当初的那一面。

为宋安辰买完风衣以后,一生就不敢多留,直径回家。这里的衣服,她的荷包是消受不起了。下了大厦,她朝着大门走去,只见正前方走来一堆西装革履的正式人士,为首的是一名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沉着。他看起来有种贵气,一生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心里有些闷闷的,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这身影无法在脑海里的记忆人物吻合。

为首的那名男子顿了一顿,停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西装革履也跟着停了下来。那男子转身看向一生的背影,微微眯起眼,却没有开口,只是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经理,怎么了?”

“没事。”那男子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转身继续朝电梯走去。

准确回家的时间不过七点半。一生独自一人回到家,看着空旷的客厅,突然觉得无趣。她走到沙发上,丢下手里的东西,坐了下来,开始看电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如此无趣,好像如此只是为了等宋安辰的归来,看着时钟滴滴答答,她就这样盯着时钟,直到时钟交成直角,划成9点整的时候,她的眼皮就沉了下来,她手里抱着风衣,耷拉着脖子,睡了过去。

有了开门的声音。

一生一激灵,跳起来,正好见到开门进来的宋安辰。宋安辰一进屋,就见到一生站在沙发旁,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傻站在这里?”宋安辰脱了鞋,摆正好走到一生面前,俯下身子便想落个吻,却被一生给躲了过去。

一生尴尬地说:“我看电视睡着了,然后听到开门声吓到了。”

宋安辰没听进去,目光转移到一生手里的衣裳,凝视了很久。一生不禁地收紧手臂,咬下­唇­,不敢动了。宋安辰突然抬起手,捏了捏眼角,一副累了的样子,“别看太晚,早点睡吧。”说完,他便自个上了楼去。

一生扁扁嘴,一脸不甘心地看着自己手里攥着的风衣,明明是要送东西给他,可她却说不出口,而他明明看见了,也不问一问。

一生跟着上了楼,听见洗手间关着门,里面传来了水声。有人说听到水声可以产生自制的情绪,可一生却反而更不平静了,她想到今天又要一张床上睡觉,有些坐立不安。

不到一会儿,宋安辰淋了下便走了出来,一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手系腰间的丝质腰带。带着水滴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深邃的星眸抬眼看向一生,熠熠发光。

一生最见不到宋安辰这种样子,本身宋安辰长得颇好,要是刻板的脸,还能拉离心中的亲近,但只要他带着独有的专注看她以后,一生就会心跳加速,甚至大脑缺氧。

“你不去洗个澡?”宋安辰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把毛巾递给她,要她帮他擦头发。一生接过毛巾,在他头上胡乱捣腾,力道不重,但也不温柔。

宋安辰也未多说什么,一手随意拦着她的腰,身子向她靠。

“别靠这么近。”一生适时地仰身远离他的图谋不轨,“我在给你擦头发呢。”

宋安辰轻声“嗯”了一下,但身子照旧向她攲,靠在她的脖颈之间,嗅了嗅,极具煽情地说:“我喜欢这个味道。”他每次吐纳,热气总会覆上她敏感的脖子,一阵瘙痒,心猿意马。一生不自禁地颤了颤,缩身想退出他的钳制,不想宋安辰直径扑倒她,空余的另一只手直接扯掉一生手里的毛巾,朝着她的蓓蕾抚摸过去。

“你今天应该很累了。”一生嗫嚅地道,然而脸已经红了个透,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她甚至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还有他身上的灼热,以及男人下身的变化。

“嗯,有点累。”宋安辰灵巧的手指在一生身上游走,并且每到一处,总会在适当的位置轻捏抑或者恰到好处的抚过,如此纯熟的技术,使得一生浑身如一道电流般急速流淌,麻了她一身,不知不觉中,她的衣服已经被宋安辰扯开,露出­性­感的黑­色­胸衣。

“别。”一生羞涩地抱住双臂,不让他继续为所欲为。只见宋安辰顿了顿,深邃的眼眸脉脉凝视着她,一眨也不眨。

一生被他如此别有深意地望着,心里咯噔得慌。

“你很累了。”一生补充一句自己拒绝的理由。

宋安辰却在此时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而下,“我希望自己更累些。”

“……”

事后,一生得出了结论,男人说累的时候,绝对不要纵容他再累点,因为最后累的人反而成了自己,而她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与宋安辰做|爱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那晚他要的次数多,这就是禽兽希望自己更累的禽兽不如的累法。

第二天,她磨磨蹭蹭就是起不了床,伸个懒腰,都觉得骨头散架,而旁边已经没有了人。禽兽即使­干­完禽兽的事,穿上衣服,就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本质还是衣冠禽兽。

一生下了楼,便看见宋安辰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站在厨房里做早餐,听见响声回眸一笑,“早。”

宋安辰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生坐在餐椅上,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着,不知为何胸口紧得慌。待宋安辰把早餐端过来以后,一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她望着碗里宋安辰做的黑豆糯米粥,记忆翻滚而来。那是很小的时候,两人刚上初一不久,虽已到九月天还是艳阳高照,地平线以上照样如个蒸炉。他们总会一起放学,即使值日打扫卫生。可那天是轮到一生打扫卫生,宋安辰坐在位置上写功课等她,一生因为不知名的肚子疼而趴在位子上不动弹。宋安辰便放下笔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肚子疼,不能扫地。宋安辰就放下功课帮她把值日­干­了,­干­完以后他叫她在原位等她,他马上就回来。在那样的热天,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手里捧着黑豆糯米粥还有一件不知名的衣服。

少年时候的他,红着一张脸,把粥端在她面前,“你裙子红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蓦然发现白­色­的裙摆上咽红了一块,那是她的初潮,她什么都不懂。

“我妈一疼,就喝热粥。她说女人喝这种粥最管用。”他挪了挪碗,一脸羞涩。

一生至今记得,在大热天喝着热粥的感觉,浑身发热,心烧得慌。那件从传达室老伯那借的衣服围在她腰间的时候,一生才明白,为她打点好女孩子成长的第一次的,竟是宋安辰。

那段记忆从来没有翻页过,而今想起来,一生不胜莞尔,宋安辰在她命里,是如此的息息相关,有时候她忘记的事,他不一定忘记。

也许,这也是他命里的一部分。

宋安辰端坐下来,“喝完,我们上班去。”

一生睨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宋安辰突然拄着脑袋笑了起来,眉梢抬起,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朝一生睹了一眼,“不把手里的活­干­完,不能结婚。”

一生脸一红,“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宋安辰浅笑,“还欠你一场婚礼。”说完自个舀了一勺粥喂到一生嘴里,一生连忙制止,“我自己来。”要男人喂,实在太矫情了。

两人吃完饭以后,两人便一起上班了。让一生吃惊的是,宋安辰从沙发上拿来的衣服竟是一生昨天买的风衣?她吃惊地看着宋安辰穿上风衣。实在太过分了,送给他礼物,至少也要说一声谢谢啊!

宋安辰见一生满腔怒火,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他却很无辜地说:“昨天晚上我还礼了。”

“%¥%%*……”一生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反驳了。他昨天确实卖力得很,可是……

爽得又不是她一个人!一生气得想跺脚,宋安辰这个男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

原来宋安辰昨天已经把一起手术做完了,今天再安排一起手术,三天以后再把剩下的一起完成,他便可以休假了。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可以结婚办喜酒了。

本来车在途中开得好好的,路程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可偏偏在一个拐弯处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小巷里窜了出来,宋安辰车技好,即使刹车转弯,避免一次小车祸。可那辆红­色­跑车好像技术不佳抑或者惊慌失措,直接撞上人行道上的梧桐树上。

一生看了那辆红­色­跑车,“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罢,宋安辰便自行下了车,而那红­色­跑车里也走出了人来,是名女子,军装裤,上身确实黑­色­皮革夹克衫,身上挂了很多东西,只能说有点朋克装的感觉。

一生怎么感觉这个女人折磨面熟?她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让她风衣的野­性­女子吗?不是林若涵的闺蜜吗?只见车外宋安辰跟那女子在说些什么,一生也听不大清楚。

待宋安辰转头朝一生指了指,那野­性­女子便朝一生招手打招呼。一生顿觉莫名其妙,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两人也没多聊很久,宋安辰便回来了,一生问:“你们说什么?”

“她说你很有眼光。”宋安辰瞄了一眼一生,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这么说?”

“能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宋安辰接着笑。

一生则笑不起来,忍不住往后看那女子,只见她目光还投向这里。这不禁使一生心里咯噔一下,憋得脸通红。直觉与常规,当一个女人目光在陌生男子身上停留五秒以上,要么就是心动,要么就是想入非非。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本来打算出去玩的,但是我比较宅,不爱出去,于是决定十一的十天里,天天呆在家里更文,嗯,也就是说这十天里,我日更。嘿嘿……

然后努力在10月20号完结掉,挖新坑= =好吧,我承认我坑神,我本本里,好多新文,我在选择下一个坑中……

34

一生上班的时候,见到哭肿眼的赵吉祥。赵吉祥就闷闷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盯着桌子面无声哭泣着,这是一生第一次见到除了笑以外表情的赵吉祥。

今天一生来得早,值班室里还没有别的护士,独独只有赵吉祥一人。一生走过去拍了拍赵吉祥的肩,只见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一生,那表情好似受尽了委屈。

“吉祥,你这是怎么了?”一生不免担忧地看着赵吉祥。

只见赵吉祥拽起一生的袖子,往鼻子上蹭了蹭,“我要跟小桌子分手。”

“啊?为什么?”一生着实吃了一惊。不想赵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眉地说:“他真他妈的不是人,跟我好了,还跟前女友联系,而且瞒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分手以后,他又跟他家乡里的高中同学好上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的种呢,没想到那么快另结新欢。”赵吉祥极其唾弃起来。

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地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是个GAY,也对你忠贞不二,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突然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处于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滚你­奶­­奶­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多么一件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也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验过无助吗?你体验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去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抑或者说触碰到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

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端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想分手就分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一下子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赵吉祥的哭泣。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着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如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泰然面对问个彻底?

那天宋安辰在做第二场手术。一生本来已经下班了,但她却要等他,不是他叮嘱的,而是自己主动这么做的。宋安辰手术结束以后,眼睛酸得不行,一边捏着眼角一边回诊室,刚进门口,便见到一生已经换好了便装,坐在诊室的候等椅上。

宋安辰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还不回家?”

“等你啊。”一生站了起来,吐吐舌头。

宋安辰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来,那双会说话的明眸闪烁着比灯光还要亮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把身上的手术服脱了下来,挂在门口,“这几天天气转凉了。”

一生不明所以地将他望着。

宋安辰穿上一生为他买的风衣,走到她面前,抬手到她的领口上,一生条件反­射­地闪了下身。宋安辰坚持的伸手到她的领口,为她拢了下敞开的领口,认真地道:“我们去买件衣服。”

一生不甚理解地看着他,她昨天给他买了衣服,又要去买衣服,难道是对她买的衣服不喜欢,想亲自买一件?一生闷了一闷,低眉喃喃自语,“这衣服不好看吗?还要买?”

宋安辰顺道搂着她,一脸好笑地说:“给你买。”

“咦?我有衣服,不用了。”一生听到不是嫌弃她买的衣服,心里舒坦了许多。

宋安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一生脸红耳赤,乖巧地跟着宋安辰走。

宋安辰说:“你的衣服还不够我撕的,多买几件备用。”

宋安辰直径开车到“瑞力大厦”。一生看见这座大厦,不免囧了囧。这大厦的衣服贵得跟天价似的,买这里的衣服去撕,满足宋安辰的特殊爱好,是不是太浪费了?

一生最后挣扎,还是把正欲出去宋安辰给拉住了。宋安辰不解地望着她。

“这里的衣服很贵。”

宋安辰蹙了蹙眉,坐好身姿抬起眉梢注视着她。一生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宋安辰,“我们到商场……”

“亲爱的。”宋安辰­性­感的嘴­唇­弯出一道弧形,好看的眉眼间舒展出从容的态度,拍拍她的手背,“贵的衣服是难撕点,不过你放心,你老公的技术找撕不误,保证让你满意。”

说罢,不看一生刷白的脸,直接下了车。呆坐在车上的一生,哭笑不得,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十足的欲汝!而他却把自己撇开的清清白白。

大厦的女款在三楼。两人一前一后地转悠着,左顾右盼,倒是挺认真的态度。

而今天营业员的态度比上次一生来此的态度好了很多,只要稍微靠近他们的专柜,他们便会极力的介绍,热情十足。一生不禁纳闷了,为什么单独去和与宋安辰来的态度差这么多?

直到她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听见门口两营业员在闲聊,才知道了个大概。原来是此大楼的太子爷现任BOSS最近抽风,时不时的溜达溜达,看看此楼的人文风貌,气息浓重。

一生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粉与褐相间格子尼龙外套,双排扣子,一生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可她一出来,便见营业员手里提着一件格子长衫搭配着西装马甲的上身套装。

“美女,您先生给你挑的这款是今年秋季最时尚的套装,可以拉长身高,特别显瘦。”

一生走到宋安辰面前,对宋安辰道:“我挺喜欢我身上这款的。”

“不好。”宋安辰仅仅只扫了一眼,便这么回答了。

“为什么?”

“两排扣子,难解。”宋安辰从营业员手里接过那套衣服,然后塞给一生,“这个不错。”

她却不喜欢,叽里咕噜地抱怨,“一排扣子也难解。”

宋安辰俯身到她耳边,碎碎念,“这扣子间距大,一拉就开了,不错。”

一生白了一眼,对于宋安辰的打趣,她实在是无语了。宋安辰接收到一生的白眼,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选择吧。”

当她穿出这件衣服以后,还真有些意外,她竟然穿的比那件好看许多?一生身边的营业员一直在夸这个衣服有多么的合适,显得皮肤如何光润,身型拉的修长之类的话。

一生本就觉得不错,又经营业员这么一忽悠,脑子一轰热了起来,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远远超过刚才偏爱的格子双排扣外套。

她眼巴巴望着宋安辰,只见宋安辰朝她点了点头。一生拿起标码看了下价格,不禁囧了。一件格子衬衫2300多,而西装小马甲却要5998。

“今天是不是还是半价啊?”一生不禁问了问。

“活动昨天已经结束了。”

一生还在错愕活动结束得快,宋安辰已经把卡递给营业员,“刷卡吧。”

营业员把卡拿走后,一生激动地道:“啊,全国首批金砖信用卡。你怎么搞到的?”

“想要?我下次给你搞一张。”宋安辰微笑还没展开,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宋安辰接了电话,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只是简单的“嗯”了几声,宋安辰便挂断了电话。

“你在这里多逛会儿,天­色­晚了就回家去,医院我负责的病人有些事,我先走了。”

一生目送宋安辰的离开,心里惆怅起来,当医生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向生活规律健康的宋安辰,这些天为了手术的事一下子消瘦下来,忙不迭地投入工作。

一生最后买了那件衣服后便不再想再来这个地方。她低着头,去等电梯。她刚一按三楼,电梯突然被打开,里面站着一名男子,灰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不属正规的白­色­衬衫,标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吃惊的眼眸,他正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一生,不过很快,他便含笑而视,“一生,好久不见。”

一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脑海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其中的一张与现在的他有几分神似,但她不确定,所以她试探了喊了句,“禾晋?”

他笑了,显然是答对了。一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更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那个没心没肺比较容易暴动的男孩真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带着贵气和沉稳的男人?

两人选择上了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坐。

禾晋说:“快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一生坐在他对面,被他打量的心里发毛,­干­笑道:“你变化很大。”

禾晋笑说:“在社会打滚了几年,不变化不行啊。”

一生抬起手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作答。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对她囔囔痞痞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少女情怀不能触的女子。

她不小心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禁问:“你结婚了?”

禾晋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无名指,玩味的转悠着圈着指骨的戒指,“只是个幌子而已。免得有人打扰我的生活,未婚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已婚男士的生活其实还是可以丰富的,只怕是个人的理解问题。

“你呢?有男朋友没?”禾晋说得很平常,好像看似了一生不会这么早有男朋友,而眼底也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已经结婚了,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一生如实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困得我都睁不开眼了0 0

我蹲了四个小时才码出这么点字,囧死,我已经堕落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给我撒花吧,人家真的很敬业啊~~(错别字没修,下章更新顺道修,看过别买)

35

禾晋听到一生这样的回答,他的眼神变幻莫测,忽而暗淡下来,极力牵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会参加你的婚礼,顺便认识认识新郎,看看是谁这么倒霉娶了你。”

一生鼓起腮帮,“嘴还是这么毒。”

“呵呵。”禾晋轻笑,拿起手掌里的杯子抿了抿,那眼神藏着一泓化不开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新郎你认识。”

禾晋顿了顿,稍稍抬起眼,挑了下眉毛,耐人寻味地看着一生。一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平静地执起杯子喝了口红茶,“他是宋安辰。”

没有一生想象的那种场景。她以为禾晋会惊讶然后一顿冷嘲热讽。可他却表现的太过平静,他继续抬起杯子,往口里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这下倒是把一生弄唬了。以禾晋的个­性­,他一定会笑骂她吃回头草,可此时的他听到她们俩在一起了,反而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好似在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禾晋说,“宋安辰还是老样子吗?还是当初那高高在上的温情王子?”

一生笑道,“样子倒没怎么变,就是……”一生觉得宋安辰的内心越来越叵测,她从前本就窥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能模凌两可,可如今,她总是惶惶不安,怎么也看不透。

禾晋轻挑眉梢,等待一生完整的话。

“我看不透他。”一生憋了半天,就这五个字,可这五个字确实是她对宋安辰的感觉。

禾晋哼了一声,无比讽刺地道:“你又看透过谁?”

一生傻愣了。

禾晋扶额一笑,有些讪讪的样子,十分抱歉自己的失言,“其实你也不用看透他,你只要知道他是否爱你就行了。看得太透,反而不好。”

一生低了低头,她觉得宋安辰应该有喜欢她,但她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爱她。而她又是那种从来不敢妄自菲薄的女人。就连他们结婚,她也以为是对她负责而已。

两人在顶层旋转厅里呆得不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下去了。禾晋执意要送一生回去,一生也就答应了。在高中的时候,一生就知道禾晋富裕,父母在国外,他也一毕业就移民到国外学MBA。如今是这A市最大投资项目的法定代表,瑞力集团的大BOSS,一生不禁莞尔,高中的时候怎能看得出这小子这么有出息?

坐在迈巴赫上,一生问道:“你怎么知道回国?”

“爸爸想回国投资,可法国那边走不开,就让我来了,不过我也呆不长。”禾晋盯着前方看,眼神中带着莫须有的幽深,脸上也是相当的淡然。这让一生觉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变得这么懂得藏住情感?

“为什么呆不长?”一生随口问了问。

“没有理由留下来咯。”禾晋稍纵即逝地微笑让一生愣了一愣。禾晋迟疑片刻,突然问道:“一生。”

“嗯?”一生侧脸看向他。

“当年……你告诉宋安辰,我对不起他。”

一生笑道:“你哪里对不起他了?”

“要不是我,林若涵也不会出那事,造成他家庭破碎。当然,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林若涵。”禾晋无比无奈地莞尔一笑,双手扶住的方向盘甚至在颤。一生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绞痛起来,她想到不愉快的事。

禾晋把一生送至楼下,观摩凌天小区,笑道:“果然是本市最高档次的住宅区。”

“下次来坐。”一生对他微笑。

“为何不今天呢?”禾晋眉眼一笑,带着一种戏谑,好似就等着一生尴尬一样。一生果不负众望,当即红了脸,嗫嚅地道:“天晚了,进去不好吧。”

“怕宋安辰逮个正着?”禾晋了悟地点头,“那家伙是个醋坛子,指不定比高中那会儿­干­的事还要疯狂呢。”

一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宋安辰与禾晋几乎没什么交集,还有高中­干­的事?

“高中什么事啊?”一生好奇问了下,显然禾晋这是失口而说,他立即缄默,转移话题,“我改天登门拜访吧。你上去,我回去了。”

一生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目送他开车离开。可是她还是好奇,宋安辰与禾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晚,一生想等宋安辰回来,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见枕边已经躺着宋美男了。他的样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动。有时候一生总以为自己做梦,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她很早就想把他收藏起来,私有制。而她回来以后,好似做了个很漫长的梦,然后梦想成真,枕边人就是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脸上抚摸一阵,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她可以私有,可以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以前一直奢求过的事,如今这么正大光明,她的暗恋,成了正果。

她独自偷着乐,不想情绪过重,影响到浅睡的宋安辰,他忍不住蹙眉,动弹了一下。一生一惊,瞪着大眼害怕他醒来,可最后宋安辰还是睁开了眼,他一打开眼帘,便见到一生睁着大眼,对他眨巴眨巴,好似他原本是个布娃娃,突然活了。

“起得这么早?”宋安辰抬起胳膊盖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把一生揽在臂膀之下,慵懒地道:“刚才做梦了?你怎么那么­淫­|笑?”

一生连忙否认自己,做贼心虚地道:“我没有,你做梦了。”

“是吗?”宋安辰胳膊一紧,把一生带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嗅了嗅她发间弥漫的清香,喃喃自语,“老婆,我刚才做梦了。”

“嗯?你梦了什么?”一生脸腾地红了起来,双手抵住宋安辰预压下的身子,十分窘迫。

“叫下老公就告诉你。”宋安辰的手开始游离在一生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惹得一生更加红上加红。她咬咬牙,听见耳畔强有力的心跳,很不规则,交替跳动。她纳闷了,她心跳加速,怎么宋安辰的心跳也这么快?

“老公。”一生羞涩地窝在宋安辰的怀里,蚊子声大地问:“你做了什么梦啊?”

“嗯……”宋安辰压倒她,眯起眼,一副暧昧至极的表情。一生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说的不是梦,而是想!一生更是脸红。

“爱做的事。”宋安辰于是开动,做起自己爱做的事。

“等下上班你会累的。”一生极其艰难地保持理智,他对宋安辰的上下其手十分不淡定,加上他的技术,她已经没有最后防线了。

“那你吃我吧。”宋安辰嘴上这么说,然而依旧欺压着她。一生闷闷地看着他,吧唧着嘴,楚楚可怜地示意他下去。

“下次吧。”他已经含糊其词,魅声魅语地幽幽说道。

宋安辰不理会一生的横眉竖眼,一“针”Сhā了进去。宋医生打“针”真是准确无误,毫不留情。一生爪子一挥,宋安辰的背上立马多了五道血印。叶护士的功夫也不浅。

所谓爱做的事,不过是床头暴力,事后种草莓……

正如一生所言,宋安辰真是累到了,一半是由于睡眠不足,一半是由于“晨练”太过激烈。上班的路上,宋安辰时不时地一手捏着额角,一手握住方向盘开车。

一生看在眼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当两人分头上班的时候,宋安辰嘱咐她,“这几天下班你不用等我,自己回去。”

“好。”一生嘴上答应,心里却空荡荡的,有些失落。他们现在是聚少离多。

正逢赵吉祥失恋之时,一生也要花大把的时间安慰安慰她。赵吉祥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一生,下班后陪我去酒吧喝酒吧。”

一生对于酒吧二字比较敏感,她实在是不敢再去了。可看赵吉祥那种悲愤又难过的可怜虫样,她一下子又心软起来,十分勉强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得不说,赵吉祥的状况十分不好,打针总是要打几针才能对准血管,疼得病人向护士长投诉,赵吉祥先是忍着,后来骂的次数多了,实在忍不住,大哭特哭,弄得护士长有些手足无措。

为了一个男人,赵吉祥就变得如此脆弱了。

下班以后,赵吉祥就迫不及待地拖着一生去酒吧喝酒泄愤。一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赵吉祥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这家酒吧是比较有档次的,来来去去的人,衣着都很鲜亮,也有档次。一生的戒心也就降低了半分。

眼看赵吉祥坐在吧台上­干­掉了几杯白兰地,酒劲也上来了。一生扯开她正预喝的杯子,“够了,适可而止,会伤到胃的。”

“一生,小桌子告诉我,当年他跟我分手一个晚上跟宋安辰一起每人­干­了两瓶白兰地。”赵吉祥流着泪,呜咽道:“他说他很痛,很恨我,怪我抛弃他。”

一生抿了抿嘴,刚想安慰,赵吉祥突然指着一生说,“小桌子说我们是一路人,都喜欢抛弃人,然后逃跑。”赵吉祥打了个嗝,又说:“小桌子抱怨我总是拿宋安辰跟他比,他妈的,老娘拿王子跟他比算给他面子了,他哪比得过宋安辰?一生你这么对宋安辰,让他绝望到买醉进医院差点死在医院,他对你还是忠贞不二,别说女孩的手没碰过,连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而他呢?他妈的找别的女人去安慰心灵,还说什么绝望无助,想疗伤?正逢那个女人投怀送抱?真他妈的会找借口,向宋安辰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堆一堆,他怎么就不找个?”

一生有些震撼,她甚至不知宋安辰曾经进过医院,还差点死在医院这么严重。

赵吉祥抹了一把鼻涕,愤恨不平,“一生,你命怎么这么好,摊上这么个纯情的男人,我怎么命这么背,遇见个渣男?”

“你醉了。”一生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示意别用手擦,用纸巾擦鼻涕。赵吉祥接过纸巾,双手捂在鼻子上,狠狠擤鼻涕,把纸巾丢在地上,抓起一生的双肩:“宋安辰有哥哥或者弟弟没有?给我介绍一个。”

“他是独子。”一生叹了口气,“吉祥,你振作点。”

“再找个还不叫振作?”赵吉祥一边打嗝,一边迷离地看着一生,她突然捂住嘴,晃着身子狂奔洗手间。一生本想追过去,见她还能健步如飞,便没跟上去。不过她的心情也起了波澜。

当初宋安辰为何会嗜酒?是她的原因吗?

真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女子坐在她旁边的吧位上,一手拄着吧台,另一只手随意耷拉在上面,一脸含笑地说,“你好啊。”

一生看了眼,她认得她,这世界真小,居然再次偶遇野­性­女子。一生回应,“真巧。”

“的确很巧,真没想到能再次偶遇呢。”野­性­女子见桌子上陈列的几杯见底的酒,不禁扯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你酒量真好,这么多还没醉。”

“我是陪朋友来的,这是她喝的。”

“哦?真有意思,我也是陪朋友一起来的。“野­性­女子扑哧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上次惊鸿一睹,你老公相当perfect,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我很喜欢。”她的眉宇间已经流露出灼热的爱慕。

一生顿时乌青了脸,对于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之时,她产生的危机感和不安。这个女人有足够的热情,是她无法比拟的,她浑身上下都有着优越感,而一生唯一值得一比的不过是她先认识宋安辰,先霸占了他。而这个女人眼底流露的也是一种不屑,似乎她十分不介意自己做小三,只要得到他。

一生有些生气,­阴­着脸说:“你的条件可以找更好的。”

“NO,我打磨情场很多年,Your husband is a perfect guy in my eyes。”

对于她突然蹦出来的鸟语,一生显然愣了下,当然她能听得懂,纯粹错愕于这野­性­女子的“潮流”。

野­性­女子耸肩,伸出手,友好地介绍自己,“我叫Judy,法国华裔。”

一生见她一脸纯真,毫无城府的样子,不像是别有用心,但她刚才谈及宋安辰时眼眸中投­射­出太刺目的灼热又让一生提心吊胆。

她迟疑地刚想握手自我介绍,身后不远处突然有人道:“Judy,你来得真早。”

一生面前的Judy一脸惊喜地对一生身后的来人笑道:“我遇见我说的那个perfect的太太了。”一生适时的转头朝身后的人一笑。

然而两人都僵硬了。林若涵原本带笑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叶一生,真巧!”

“啊?她是叶一生?”Judy惊叫一下,“若涵,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害人­精­叶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又通宵了,生活颠三倒四= =

我承认我那网游到现在还没更,明天一定要码。

我再承认我又要挖坑了,满足自己蠢蠢欲动的心,TAT

你们抽打我吧,我太欠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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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精­?一生听到这个词顿时心堵,很反感这个词。敢问她叶一生害过她哪里了?一生冷哼站了起来,瞪着大眼,一派天真的看着林若涵,“娇贵的林妹妹来酒吧不怕吗?”

林若涵脸­色­泛白,不想去搭理她。拉着Judy想离开,然而Judy却不挪步,自上而下重新打量一生,嘴角边牵出一抹讽刺,“若涵,我一直以为能抢你口中的那个男朋友一定是个很妖娆的女人,可是这个档次也太低了吧,要胸没胸要ρi股没ρi股,一点味道都没有。”

林若涵斜睨一生一眼,冷哼道:“犯贱就行了,男人没辙。”

一生本来心中还是有点可怜这个女人的,毕竟那种事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打击很大,可她居然人生攻击,这让一生很反胃,她忍不住反驳道:“也不知是谁犯贱,爬错床了。”

“你……”林若涵上前一步,想甩一生一巴掌,一生适时抬手,抓住她的手甩了下去,“我叶一生自认没有欠你半分,你恶意诽谤我,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当着我的面人生攻击,对不起,我可不是当年任你耀武扬威的对象了。”

“若涵啊,你还是消消气吧,这位叶一生小姐嫁了个顶呱呱的老公,已经是眼珠子朝上目中无人了。”

林若涵本是脸都气红了,听叶一生嫁人了,不禁蹙了蹙眉,“安辰哥呢?哼,不要你了?”

“一生啊~!”这个时候,赵吉祥打了个饱嗝走过来,步履很稳,显然是吐了以后,酒劲也散了。她奇怪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女人,询问的目光看向一生。

一生说:“随便聊聊的。”

赵吉祥打量这两位,覆耳对一生小声说:“那个长头发的女人好像不是很友善。”赵吉祥指的是林若涵,一生笑而不语。林若涵见她总是这模样的,她已经习惯了。

“叶一生,安辰哥果然还是不要你。”林若涵冷哼一下,瞄了一眼Judy,“我们去别的酒吧吧,晦气。”

Judy头也不回地跟着林若涵离开。赵吉祥莫名其妙地问了句:“安辰哥?一生,你不是跟宋安辰结婚了吗?”

一生顺利地看着林若涵僵硬地背影还有Judy暴跳转身惊讶的目光。

“嗯,是啊,他还叫我今天多喝点,好让他为所欲为呢。”一生脸红故做娇羞状,笑眯眯。

林若涵因生气刚恢复血­色­的脸顿时乌青起来,双手握拳,咬牙切齿。而judy更是瞠目结舌地喃喃自语,“My perfect居然是……”她指着一生,表情极其难看。

赵吉祥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故意配合一生,“哎呀,你老公床品那么好,幸福哦。”也许是赵吉祥的声音太大,其他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这回,一生可是真的脸红到无地自容了。因为赵吉祥所言,太对了。

judy是个不懂得掩藏情绪的人,她这么一听,气的跺脚。林若涵拉着judy离开。待两人离开以后,赵吉祥哈哈大笑起来,“打人家老公的注意,真不要脸。”

一生深吸一口气,坐在吧台上,撇撇嘴,“吉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看上宋安辰的女人?”

一生把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告诉了赵吉祥。赵吉祥听后大囧,“你……居然上了宋医生?”

“我……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我上了。”一生有些底气不足,明明是自己先拔了宋安辰的衣服,这个她记得很清楚。

“你还真运气,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欢的人,那林若涵实在太倒霉了,啧啧。”

“吉祥,我现在很不安啊。”一生苦瓜脸样的对着赵吉祥。赵吉祥瞄了她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打量她,“你怎么不安了?”

“宋……我老公对林若涵的感情我一直很纠结,要是他们旧情复燃怎么办?”一生泪眼汪汪看着赵吉祥。

赵吉祥直接递给她一杯酒,很确定看白痴一样的看一生,“你真搞笑,他都是你的人了,都有红证的人了,怕什么?”

“绿证一处,谁与争锋?”一生扁着嘴,极其委屈。

赵吉祥囧然无语,结了婚,还这么担心自己嘴边的鸭子飞掉了,一生还真是脆弱啊。赵吉祥摆正身姿,极其正式地再点了几杯洋酒挪到一生面前,“把这些酒都喝了,壮胆问宋安辰。”

“不要,要是他……”一生想到这里,顿时无力了。赵吉祥颓废地自己倒酒喝了起来,“明明是你来开导我的,结果还要我来开导你。”愤愤不平地喝了几大口,吧唧下嘴,用力侧脸转向一生,眯眼嘟嘴,一脸深沉地说,“男人是经不起美□惑的,要维持婚姻的最好办法自然是把自己保持着绝对的新鲜感,让你老公不去打野菜。”

“我和他在一起还不到半个月。”一生弱弱地说。

“你在床上是不是死鱼一样?”赵吉祥一脸看透的看着一生。一生煞是脸通红,也不知怎么回答。赵吉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男人可不喜欢­奸­|尸。而且像宋安辰这样魅力的男人,心肯定很高,你这样很有挫败感啊。”

一生抿了抿嘴,一时答不上来。她确实很被动,几次同床共枕,几乎都是宋安辰主动,而她几乎就是跟个死鱼一样,任他摆动。不过她还是有高|潮的。囧。

“你要懂得‘诱惑’。”赵吉祥很有魄力地说出这两个字。

一生反问:“怎么诱惑。”

“偶尔露露大腿,穿个小内衣在家晃荡。”赵吉祥又自酌自饮起来,显然她还没疗伤好,还要指引别人。一生蹙了蹙眉,“还有呢?”

“给点暗示,表示你发情了,需要配合。”赵吉祥一脸无奈地看着一生。

“还……还有呢?”一生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怎么感觉有点发情的姆狗的感觉,发情了,对着公狗叫。

“嗯……”赵吉祥一时也想不起来,望天对着天花板左思冥想,她突然想到某国H大片里的能激发男人那啥欲望的片段,竖起食指,对一生点了点,很郑重地说,“叫|床。”

“啊?”一生吃了一惊,表示无能地看着赵吉祥。赵吉祥对她长叹,顿感无力,“你这个都不知道?”

“嗯~~啊~~哦~~”一生发出几个娇柔模拟的叫|床声。赵吉祥直接抽了抽嘴皮,皮笑­肉­不笑,“你腰闪了?还是嗓子不舒服?”

-_-|||一生顿觉汗颜,无奈道:“请赐教。”

“Oh,yes……oh,yeah……comeon!baby!”赵吉祥非常激昂地来了一段美式大片里火辣女的激|情部分。一生一脸嫌恶地看着赵吉祥,好似她是怪物一样。

“吉祥啊!”一生吞吞口水,尴尬地说,“我这样,他一定拍死我。”

赵吉祥睨了她一眼,黑线连连。眼睛顿时无光,如幽灵一般地说:“那你就照她喜欢的去做,总之诱得他欲罢不能,无心找野餐。”

一生深吸一口气,狂点头。她不要当死鱼,她要诱惑宋安辰。

于是一生纠结地事告一段落,赵吉祥又开始她的惆怅情绪了。一杯下肚,两泪流的惆怅。好似一首民间打油诗“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死了娘啊……”的悲怆。要是加上二胡伴奏,可所谓天衣无缝了。一生一手拄着脑袋,一生看着赵吉祥飙泪的念叨。

喝得烂醉如泥了,赵吉祥就打电话给小桌子了,破口大骂,如一个泼­妇­一样。一生还是第一次见赵吉祥悍­妇­的样子,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久久没有回音。赵吉祥骂着骂着,扑通一下倒在桌子上,手机险些摔到地上,还好一生眼疾手快。也许是动静太大了,电话那头沉默地羔羊终于着急地发出声响,“吉祥,吉祥,你怎么没了?说话啊……”

一生看着扑在桌子上倒下的吉祥一脸无奈。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生拿起电话对小桌子说,“我们在冉奎酒吧,你来找她吧,她醉倒了。”

电话那头里面传来嘟嘟声,显然是快速赶来。一生撇撇嘴,对着不省人事的吉祥说,“男人犯一次无心之错值得原谅,如果犯两次错,吉祥,这个男人我们不要了。这次,你就原谅一次小桌子吧。”

赵吉祥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生叹口气,等着小桌子的到来。见到气喘吁吁地小桌子,一生放心的把赵吉祥交给他,千叮万嘱不要­干­禽兽的事,不想小桌子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

一生当即囧了。

目送两人离去,一生也买单走了。她在马路上逛荡,心里一直琢磨着赵吉祥说的话无不道理,她应该主动一回才行。可她毫无经验可言,要是搞砸了那怎么办?一生咬咬牙,钻进路过的一家内衣店,大出血选一套­性­感内衣。按照赵吉祥的话,没事露露大腿,穿个内衣在家晃荡晃荡。

事实证明,这个方案只适合在夏天。一生买了一套黑­色­­性­感内衣,喝了点酒壮胆,在家晃荡晃荡,可惜……她是冷的来回晃荡,缩着身子,一直“嘶嘶”作响。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橙­色­挂钟,快到凌晨一点了。

她冷得只好开空调,把室内温度调高,自己则冲进浴室洗个热水澡再说。这个诱惑实在是不靠谱。宋安辰最近忙得都不知道时间,说不定一个晚上都不回来,她穿着内衣晃荡一个晚上岂不是很白痴?一生如此回绝了自己的诱惑计划,洗完热水澡,身上套了宋安辰为她买的那件丝滑睡衣,出了浴室准备上楼睡觉。

偏偏这时,门有了动静,宋安辰开门进来了。一生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

“很冷吗?”宋安辰回来后直接脱下风衣,看着香肩微露,头发湿润,赤着脚丫,面­色­红润的一生,他不禁眯起眼睛。

一生一时不好解释自己开空调的原因,只能­干­笑地点头。

宋安辰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款款走来,脸上带着平时惯有的温润笑容,“怎么还不睡?”

一生有些手足无措。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等他,然后诱惑他吧?她无不尴尬地笑道:“刚看了会儿数字电视,现在准备去睡觉。”

“哦?什么好看的电视让你这么入迷?看到凌晨?”宋安辰招手示意一生到他身边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你不困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但自己也很乖巧地走到他身边来。

“本来很累,现在­精­神了。”宋安辰微微一笑,无关痛痒地说着这句话,正逢一生到达他的身边,他伸手一揽把一生揽进怀里,还低着头轻轻闻着她的发间,魅惑十足地说:“很香。”

“伊卡璐香水洗发水嘛。”一生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呆头呆脑地回了一句。宋安辰笑而不答,把她带到沙发上,按了下开关。

好死不巧,一开电视是电影频道,更无语的是,正在放美国大片的激|情片段,一男一女的床戏,更让一生囧然的是那女的在说,“Ohyeah……comeon!”一男一女便激|情的滚床单。美国片的床戏都是比较开放的,那露点简直让一生脸红耳赤。她偷偷看了下宋安辰,只见宋安辰一点反应都没有,目光不转移,含笑而视,好似一部没有吸引力的电影情节一样。一生顿感挫败,电影里那女的身材多火辣啊,他居然一点火辣辣的欣赏表情都没有,那她的……

哎,一生心里无比感伤。

激|情片段过后,就是惊险了,然而一生的瞌睡虫来了。她打了哈欠,困意十足地窝在宋安辰的臂弯上找个合适的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宋安辰把她拢在怀里,关怀地问:“想睡觉了?”

“没……没有啊!”她强打起­精­神,她还真想多窝在他怀里长一点。宋安辰微微眯起眼,脸,慢慢地靠近她,诱哄地问:“宝贝,你确定你不困?”

“嗯,我确定。”她眨巴大眼,把头挪远点,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了。

“哎,空调开太大了,有点热。”宋安辰把身上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他白玉的胸膛,一生顺着目光看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生如此叮嘱自己默念。

“宝贝,你不热吗?”宋安辰又靠近一寸,一生双手抵在宋安辰的胸膛上,脸红心跳地摇头。她双手甚至可以感应到宋安辰那砰然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一生看着自己的手,正在触摸他的胸膛,她再次抬眼的时候却见到宋安辰那灼灼有光的眼眸。

“宝贝,你好吸引人哦。”宋安辰微微一笑。

一生顿觉自己腾空而起,被宋安辰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来不及惊呼,发现自己被宋安辰送到了餐桌上,自己坐在餐桌,宋安辰则站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中。

她突然觉得羞赧,脸已红得不成样子,“宋弟弟……”

“叫老公。”宋安辰揽着她的脖子,两人此时的身高还是宋安辰领先些,他微微地低头,­唇­已经离一生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他谈吐的热气都吹弹在一生的嘴­唇­间,惹得一生又羞又期待着什么。

一生本想挪开点距离,奈何脖子被宋安辰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面红耳赤地说:“老公。”

她的热气同样吹弹到宋安辰的脸上,两人的­唇­几乎快碰上了,然而宋安辰却迟迟不靠近,他用他那双深邃又灼热的星眸注视着她,“说,我爱你。”

一生盯着他翕动的嘴­唇­,终于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她抿了抿嘴,把自己的嘴­唇­靠近他一点,声音却不是很大,却还是让人听得见,她说:“我爱你。”

她还来不及进一步,靠近她的­唇­已经重重地覆盖上去,双手紧紧搂着一生的腰,狠狠地吸允着她的­唇­。一生惊叹一生,一向温婉的宋安辰怎么这么粗鲁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我两天没睡觉了- -最近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中,表示我要戒掉了,再不戒掉,我颓废了,你们赶紧抽我,表潜水,表霸王我了,赶紧抽啊,我的新坑啊……还没眉目,愁死了,都不想码了,~~~~(>_ 37

一生大脑突然产生一种警铃,那是赵吉祥的话……不能太被动,不要做死鱼!当宋安辰把她揽入怀里的那刻,一生大胆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迎合的热情。

显然一生这种异常让一向处于主导地位的宋安辰吓了一跳。他停了下来,­唇­稍离开贴上的­唇­,深邃的星眸闪烁地注视一生,那眼神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他专注地看她。

一生被宋安辰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她避开他的眼神,有些局促不安。可脑海又闪现出赵吉祥的话,男人需要新鲜感,总是死鱼不行。而她的主动是否把他吓到了?一生心里顿时不安,鼓足勇气看向宋安辰,只见他正扯着淡淡的微笑望向她,似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线,移不开眼。一生深吸一口气,她不要当死鱼。

想罢,一生双手捧住宋安辰的脸,吻了过去。所谓风水轮流转,此时是宋安辰被震撼到了,他蓦然睁大眼,看着眼前闭上眼的一生。

一生双脚勾住宋安辰的腰部,好似四脚抱树的姿势。她以为宋安辰会推开她,可她不知道她是彻底“惹火”了眼前这个男人。

一双灼热的双手摩挲着一生紧绷的背脊,虽隔着真丝睡衣,一生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灼热。宋安辰的体制属于冬暖夏凉,在这种温室里,他一般肌肤是冰凉的,可此时他手掌的温度比她的肌肤不知灼热了多少。一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缩身,躲闪那游离在自己背脊的手。

“晚了。”宋安辰突然收紧力度,把她揽入怀中,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闪着一丝猎光,有种如狼似虎的感觉。一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宋安辰突然发力,拖着她的臀部,腾空而起。一生紧张地夹紧双腿,双手紧紧搂住宋安辰,惊恐的看着宋安辰。

宋安辰却一言不发,把她按在怀里,面带微笑地抱上楼了。

“宋安辰,你放我下来。”一生啃着他的肩膀,面­色­发红地说。

“这次可不是我对你图谋不轨,而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一生气节,即使她投怀送抱,也应该她做主导地位,怎么自己现在就想放在绑在开水锅上头的猪,等着下锅煮的感觉。这相当不对,严重不对。明明是她有主导权的。

然而那一夜,一生是彻底成了身下之臣,比任人宰割的猪还要悲剧,猪至少叫一叫,就死了。而她在如此月­色­皎洁的夜晚里叫了一夜,还没死,而是“生不如死”。那夜一生总结出,千万不要再诱惑男人,尤其是美­色­比自己还好,床上功夫一流的男人。那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事后的早晨,一生匍匐在床上浑身无力,而床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今天放假,而那­精­力旺盛的宋安辰早早地去上班了。这就是护士与医生的区别,一个忙得要死,一个闲得发慌。

太阳­射­进她的眼里,一生受不了强光刺激才醒。她赤脚下了床,洗脸后下楼,在餐桌上看见了早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婆,辛苦你了,早餐奉上,中餐自己解决,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的。老公上。

一生抿了抿嘴,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早餐,忽而眼睛酸酸的。她哪有宋安辰辛苦啊,手头上的手术本来可以安排的不用这么紧凑,然而宋安辰如此马不停蹄,不过是想节约大段时间给她一个婚礼而已。

她坐下来,吃完了冷掉的早餐,心里却暖暖的。她闲来无事,就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不得不说宋安辰很爱­干­净,几乎没什么尘埃,而其他地方也理得很整洁,她不到十分钟又闲了。

一生闲着坐在沙发看电视,无趣地按着几个台,当看到一个广告的时候,她不免停了下来,上面所说的是关于“不孕不育”的广告,说是满足做妈妈的心愿。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其实并不十分喜欢孩子,但是她却迫切想要一个孩子,不是为了应付双方的家长,而是仅仅想生一个宋安辰的孩子,有他一样脸庞的孩子。

她站了起来,收拾好仪容,出门去了。她想,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一生坐公交本想去东方女子医院,公交线路上没有直达的,她只好转站前去。而转站的站点正好是瑞力大厦。一生也没想过会那么巧,到达站点过马路的时候遇见了禾晋,他正开车去公司。

一生那会儿正好过马路,而他正在等红灯,见到前方的一生,他按了按喇叭,打下车窗,头伸出来叫道:“一生。”

一生惊奇地看去,愣了一愣,“你怎么在这?”显然这句话十分多余。

“去公司。”禾晋笑道。他也客套一句,“你今天不用上班?”

“嗯,今天休假。”

“你去哪?我送你一程。”禾晋温和一笑。然而一生顿时觉得尴尬起来,她要去女子医院,总不好说吧。见一生十分不自然,禾晋不禁半眯着眼,表情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

一生嗫嚅道:“去朋友家做客。”

“那上来吧,带你去。”

一生咬咬牙,豁出去了,直接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禾晋随意笑道:“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

“嗯?”一生愣愣地回了一句。

“宋安辰把你滋润得很好嘛。”禾晋依旧随意说着,然而这句话含沙­射­影带着隐晦之意,一生拢拢衣服,遮住脖子,不自然起来。

“昨天我在酒吧看见了你。”禾晋又说。

一生顿时僵硬起来,侧身看向他,“你也去那间酒吧了?”

“很不巧,确实是。”禾晋依旧目视着前方,“你比以前气势了许多,林若涵倒是站了下风了。”

“你为什么不现身?难道是林若涵?”

“其实我与林若涵早在三年前就在法国碰面了,说起来很讽刺,我交了个女朋友,竟是林若涵的好姐妹。”

一生当即想到了Judy,然后又觉得太不可思议。倒是禾晋,表现的极其随意,“正如你想象的一样,Judy是我前女友。”

“额……”一生顿时汗颜,“那我原谅你昨天的不出现了。”

“Judy知道林若涵所有的故事,以我对Judy的了解,你要看好你老公。”

一生听了以后,不明所以地看着禾晋。

“Judy是个很要强很喜欢挑战的女人,她一直对宋安辰抱着好奇的态度。以我看,她会抱着为林若涵报仇的态度,从你身边把宋安辰抢走,让你们分手,然后再甩掉宋安辰。”

这……这真是荒唐!一生甚是惊讶地看着禾晋,表露出她无法理解他的猜测。

“我只是让你提防些,不用那么紧张。”随后禾晋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呵,宋安辰心里只有你,其实你也不用提防什么。他会很好的解决一切,让你一点担忧都没有。”

一生狐疑地看着禾晋,总觉得他这话怎么带着酸酸的味道?而且为什么他对宋安辰那么有信心?而她听到JuDy觊觎宋安辰的时候,是那么不安?

此刻,一生也许心里是七上八下了。一生带领禾晋把车开到东方女子医院。东方女子医院地处B市新区,人烟稀少,许多房子还在开发。禾晋四下望去,怎么看也不觉得像是个会有在这里买房子居住的地方。

“谢谢你,我到了。”一生解下安全带,提起自己的包包。

“再见。”禾晋一脸笑眯眯。

一生下车朝车窗处摆手拜拜,然后乖乖站在一旁等禾晋开车离去。禾晋确实老实地掉转车头,慢速离去。一生见他车开的有一段距离,便深吸一口气,朝着五十米的东方女子医院走去。

她没注意到,禾晋的一直盯着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东方女子医院,是一所专门为女子开设的专科医院。而一般的人来这只有两个目的,一个要么是来做无痛人流,要么就是治疗不孕不育。

而一生到底来此做什么?禾晋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无痛人流。他立即拿起电话,打给第三附属医院,询问了宋安辰的座机号,又打了过去。

“喂。”那头传来宋安辰的声音。

“我是禾晋。”

“……”那头宋安辰并没有开口。

“你去一趟东方女子医院吧,一生在那,她有可能做人流。”

“什么?”宋安辰立即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倒了,显然很震惊。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不是你该管的,谢谢你的相告,来日回谢。”宋安辰立即挂掉电话,迅速脱掉白大褂,穿上外套,出了就诊室,跑去车库。

他面容看起来极其僵硬,如冰霜一般。在开往东方女子医院的路途中,他的手忽而颤抖起来。他回忆一生的一句话,“如果我以后不能怀孕,你还要我吗?”

宋安辰一直以为她不能怀孕,可从来没有料到是不想怀孕。难道是他做的还不够?宋安辰忽而细想片刻,扑哧一笑,与刚才那冰霜的感觉截然不同,好似冬日过后春天里的第一道阳光。

他给一生打了电话,半天也没人接。他锲而不舍地再打了第二个,那头传来一生憨厚地声音,“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上班时间啊?”

“宝贝,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我在外面玩。”

“宝贝,我去接你。”

“啊?”一生顿时窘迫起来,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此时的她刚做完体检拍完片,正在等待结果。

“我快到东方女子医院了,乖乖的,不要走。”说完宋安辰便挂了电话,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沐浴春风的温暖。

他当时因为生气没有多加思考禾晋的那句话,可转念间突然记起自己上个星期禁欲了一个星期,刚开荤不久,一生怎么可能有孕去人流呢?想必禾晋也是看一生去东方女子医院肆意臆想。而一生的曾经的那句话,让宋安辰想到了一生去东方女子医院的另一种可能。

那个傻女人!!宋安辰越想越苦笑,然而英俊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笑意。没有一件事能让宋安辰如此甜蜜又无奈了。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然而一个女人想方设法的努力去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便是太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幸福。

而宋安辰忽而觉得孩子并不重要,他的一生,才是他最大的幸福本源。没有比她更重要,更值得追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我更的不是很慢的说,就是慢了一点啦,O(∩_∩)O哈!比起我网游,这个实在好太多了

-_-|||

霸王的同志们,你们可曾记得大明湖畔自挂东南枝的竹子?没错……我就是被你们霸王给闷死,导致脑淤血瘫痪在床,含泪码字的内牛满面的竹子

38

当宋安辰到达东方女子医院的时候,一生正低着头坐在等候厅的位子上,脸上略有紧张的表情,双手甚至紧张得无处安放,只能交握在小腹上,松松紧紧。

宋安辰看着他的一生那种局促忐忑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踱步走向她,坐在她的旁边,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啼笑皆非地道:“傻瓜。”

没有比她留在他身边更重要的了。

一生窝在宋安辰的怀里,眨巴眼,懵懵懂懂地说:“报告还没出来,化验还要点时间。”宋安辰的身上有着医院的味道,淡淡的酒­精­和不是很熏鼻的药味,一生很喜欢这种味道,似有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我们回家吧。那些并不重要。”宋安辰揉揉她的头发,执起她的手,往外拉。一生有些迟疑,但却依着他,任他拉着离开。

两人坐在车上,宋安辰面­色­凝重的转了下钥匙,车便开始启动了。

一生顿了一顿,见宋安辰没有系安全带,抿了抿嘴道:“你这样不安全,还是系安全套吧!”

宋安辰微怔,原本凝重的脸一下子哭笑不得起来。一生一时没反应归来,倒是被宋安辰那种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憋得慌的样子。

“上次我买了一堆貌似还没用过,看来你还惦记着那一袋子的安全套啊……”宋安辰扑哧笑了起来,然而一生脸已经红的不行了,她一时口误,把安全带说成安全套了。

宋安辰盈握着一生的小手,把她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自宋安辰的手掌中传来温热的暖意,流经一生的心田里,她不只为何自己快化了。

“一生……”

“嗯?”

“老婆……”

“额。”

宋安辰的嘴­唇­弯成一道弧线,专心开车。一路上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抬向宋安辰,只见他英挺的侧脸是面带微笑的,不像以前那种妖异的笑,而是舒舒服服清清爽爽的那种。一生想,什么事让他心情这么好?那不成手术做完了?

宋安辰把一生送到家楼下,临走之前,送了一生一个Goodbye kiss,惹的一生又羞又囧,无比不自然。

一生下了车,刚想挥手告别,宋安辰拉下车窗,对她道:“忙完最后一场手术,我们去拍婚纱照吧。”宋安辰顿了顿,从车上的小匣子里抽出一张名片,“有空的话去趟这家影楼,妈介绍的。”

原来宋妈妈已经找过宋安辰了啊。一生拿起名片端详一下,天都影楼。这个名字一生貌似没怎么听过。

“傻瓜,以后别­干­傻事了。”宋安辰微微一笑,钻进车子,关上车窗,飞驰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一生站在原地。她­干­什么傻事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干­什么傻事。

一生刚回家后睡了一觉,她是被一阵座机铃声吵醒的,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一生跑过去接了电话,那头传来赵吉祥吧唧嘴吸面条的声音,“一生啊,你手机怎么没电了?”

“嗯?”一生奇怪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不久前接了宋安辰的电话,还有一小格电呢。可事实上她手机确实是没电了。一生撇了下嘴,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跟小桌子好了。”

这是一生预料之中的事。一生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嗯,然后呢?”

“小桌子向我求婚了。”

“噗……”一生讶然,“这么快?”

“额,还好啦,我答应了。”

一生顿时无语,“你想清楚了?”

“差不多吧,给自己赌一场呗,婚姻本来就像赌局。相爱本来就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勉强不来;幸福那就更不容易了,轰轰烈烈恋爱不如平静的结婚做个好老婆。”

“难得你看得开。”

“呵,我也想有人疼啊,哪像你那么幸福,宋医生那么忙,还一手打理婚礼,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哦,有这么好的老公。”赵吉祥的语气已经明显带着酸意了。

一生有些不明所以,这赵吉祥的情绪怎么说来就来?她纳闷地说:“你又哪根神经抽了?”

“呀,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吗?”

“额,什么事?”

“哦,对了,你今天不当班。”赵吉祥于话闸子打开了,她说:“还记得上次酒吧的那个扎着发包的女人不?”

这个一生是记得,是Judy。一生不知为何,自己敏感的心又提了上来,身子居然冒出冷汗来,她道:“她怎么了?”

“来医院看病呗,挂了你老公的科。”

“……”

“这女人真他妈的有病,挂你老公科,专门指一些敏感部位说疼。我这也是听其他护士说的,说那女人真是­骚­,躺在床上,你老公按一下,她就叫,那声音真够恶心的。”

一生不知为何,她有些生气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那个女人下午又来挂你老公的科了。我他妈都暴躁起来了,这不是赤|­祼­|­祼­的勾引是什么?”

“然后呢?”一生想以宋安辰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么?难道他一点表示都没有,还很乐意吃她豆腐?

“哈哈。”赵吉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老公相当有恶搞天分。而且讽刺人不带一个脏字,指桑骂槐的那种。”

“嗯?”

“你老公一直忍着这个女人的‘求­性­­骚­扰’,最后他在会诊结果后对那女人说,‘类似淋病(女­性­常见­性­|病),由于我不是专业­性­|病专科,你还是去一趟­性­|病专科确诊为好。’当时你老公看起来极其专业,不想是唬人,把那女的吓得不行了。这种用职业拐弯骂人的也只有你老公敢­干­的出来,要是被院长知道了,你家老公就完了。想必你家老公也知道后果,但依旧义无反顾的去做,可显你老公多么洁身自好啊,多好。”

一生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只是脑海中闪现出judy那气急败坏的脸,便忍不住想笑起来。宋安辰就是毒舌,说人家有­性­|病暗示人家不检点,噗,作为一名医生也真够大胆的,也不怕砸了饭碗。

“一生啊,你老公为你做这个多,你至少也给他个奖励啊。”

“额……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该给宋安辰什么奖励?

“笨死了,现在都下班时间了,你直接打电话问呗。”

“说的也是。”

于是一生挂了电话,给宋安辰打了电话,那头“嘟”了一下,宋安辰就接了电话,他似乎语气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一生会主动在吃饭时间给他打个电话。

“怎么了?”宋安辰说。

“那个……你想要吃什么?”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如此洁身自好,给他一个奖励。而突然给他电话又显得唐突,正逢吃饭时间,她顺便有理由问了问。

“嗯,我想吃叶一生这道菜。”

“……”一生无语了。

宋安辰在电话那头咯咯的笑了起来,“记得把菜加热一下哦,我喜欢吃热乎乎的。”

“……”一生闷哼一声,感觉一击重物直接砸到胸口上,只闻宋安辰继续道:“半个小时到家。”

宋安辰本来只是想逗逗一生的,他拿起钥匙开了锁,人还定在门口的地毯上,鞋子还没换,就见到厅里在做呼啦圈的一生,宋安辰笑道:“减肥?”

“热菜。”一生白了他一眼。

这下宋安辰第一次被一生弄得接不上话来了。一生转得腰酸背痛,停了下来,擦了擦汗,气喘吁吁地走到宋安辰面前,“菜热好了。”

宋安辰见满头大汗,浑身因发热变得红扑扑的一生,不禁笑了起来,“这菜得洗洗,要不吃得消化不良。”

一生一脸嗔怪地看着宋安辰,顺道白了一眼,“那我去洗菜。”说着屁颠颠地跑到洗手间放水洗澡。她还在试水温,从镜子上可以看到宋安辰脱下外套,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看起来更像一道美味菜肴,比一生这腌菜好多了。

宋安辰自背后搂着一生,头抵在她的颈窝里,嘴­唇­覆在她的耳垂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啃,用极具诱惑的话说,“我来洗菜吧。”

一生本身浑身就热,被宋安辰这么一撩拨,更是热上加热,尤其是她的耳根热得滚烫,她极力保持镇定的说,“还是我自己……”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宋安辰在解她身上的扣子了。一生着急道:“我还没洗菜呢。”

“没关系。”宋安辰的脚往前一拱,使得一生的身子向前倾,宋安辰灵活的手指自后抚起,一边和着热气,一边魅惑地轻笑,“一边洗一边吃。”

“……”

一生表示,给宋安辰奖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命不久矣。这在浴缸里­干­某些事,还真是水花四溅,鸳鸯戏水。那温温的水包裹整个身体,周身氤氲着白雾笼罩,正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问题出来了。一生一直纳闷为什么宋安辰昨天那么卖力的“吃”,原来是因为他第二天不用上班,可以赖床,而她悲催的要去上班。真是万恶的男人啊……一生咬牙切齿的爬起来,却被宋安辰拉扯到被窝里,抱着不放。

“我今天要上班。”一生挣扎一下,却不想宋安辰盈握她胳膊的力度反而大了些。他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那长而卷的睫毛眨啊眨的,用极其弱势的语气说,“昨天给你请假了,今天我们去试婚纱。”

“啊!”一生不挣扎了,她其实也懒得起来,主要是职业道德问题。既然没班了,一生便想扭身继续睡觉,却不想旁边有个捣蛋的,扯着她,把她拖进他的怀里,然而压倒……

“老婆,我们先晨练。”

然后,乌压压的罩了下来。她甚至还来不及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没动力……我真的没动力了。我需要热情。我挂东南枝好久了,也没一位好心人把我放下来,

泪~~

表示这文终于接近尾声了,大概四万左右完结掉,哦呵呵,爽啊

十一月之前一定­干­掉- -我新坑都存了快三万了,o(╯□╰)o

39

天都影楼位于闹区的一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四通八面,十字交接处,可以说这么个位置应该是很显眼的,然而天都影楼最突出的不是地理位置,而是摄影师。在外传这个摄影师曾获过很多摄影奖,最高奖项奥赛。这项国际奖项把这“影楼”的知名度大大提升到了无可匹敌的程度。不过,一生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影楼,她确实是孤陋寡闻了。

宋安辰领一生去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多,那时艳阳高照,暖暖的阳光照­射­投影入身,心潮也澎湃起来。宋安辰与一生一起走进那影楼的时候,就见到等候多时的宋妈妈。她今日着一身褐­色­尼龙外套,里面搭了一件雪纺衫,虽到徐娘半老的年龄,但怎么看还是风韵犹存。宋妈妈笑ⅿⅿ地走过来,二话不说,拉着一生看了一圈,然后抚摸起她的肚子,“嗯,还好肚子没大起来,安辰选的那套婚纱穿起来一定不错。”

一生一听“肚子大小”问题,忽而有些惨白不知所措,还是宋安辰朝她淘气地眨巴下眼,聊表安慰,然后转头对宋妈妈说,“妈,别耽搁摄影师的时间,我们只预约到了两个小时。”

宋妈妈嘟着嘴,眼睑上瞧,装模作样的说:“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才说了几分钟啊!不孝。”宋妈妈看起来是生气的,然而她变脸速度决定比中国绝活变脸还要快,还要神奇。只见不远处有下楼的声音,宋妈妈立即堆起一层浓厚的笑意朝楼梯口走过去。

“达令……”宋妈妈喊了一声,不是甜,确实很亲切的那种。

只见下来一个老外,相当高大,起码一米九以上,宋妈妈本身身材高挑,却也只能到他的肩膀处。两人一见面,就是脸贴脸亲昵问候,宋妈妈再对他介绍,“这就是我家宝贝与我家宝贝的宝贝。”

宝贝的宝贝!一生顿时很想黑线。宋安辰拉着一生走上前,朝他点了点头,顺道掐了迟钝不知礼貌的一生的手臂。一生忙不迭地鞠躬说:“你好。”

“达令,你家宝贝真漂亮,你家宝贝的宝贝真卡通。”老外笑眯眯地对宋妈妈说。

宋妈妈显然一愣,儿子用在“漂亮”上,而她儿媳­妇­用“卡通”,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她拉扯那个老外,“男人是说俊俏。”至于说一生卡通,宋妈妈还在思考是什么意思中。

老外揽住宋妈妈,“非常完美,你赠给我一个这么俊俏的中国儿子。”

弄的半天,原来老外就是宋妈妈的法籍老公。宋安辰则好像已经知道了,他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应付了事。

“Channing已经在上面等你们了。”老外对宋安辰说。

宋妈妈依偎在老外身上,对宋安辰道:“赶紧领着一生去拍,时间不等人。”

宋安辰颔首踏步,拉着一生上楼。一生跟在身后,像拉绳一样拉着宋安辰的手臂问:“你第几次来?”

“很多次了,记不得。”宋安辰淡淡地回了一句,显得无关紧要,但一生心里却有些甜甜的,原来他是那么迫不及待啊。

到了阁楼上,温度骤然提高,面前就见一位下|身只裹着一条毛巾的男人站在一堵挂满照片的墙边上,正摸着下巴,似思考的样子看着那些照片。

宋安辰轻咳一声,那男人才把头转了过来。

这个男人是个很标准的混血儿,属于混的很好的那种混血儿,很­精­致的五官,还有身材很­棒­。原谅一生如此心细,实在没辙,这男人就裹着一条毛巾,很没有自知之明,见到女人进来了,也不避嫌。

Channing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的看着宋安辰,突然喊了一句:“FU|Ck!”然后冲了过来,握住宋安辰的双肩,再看向一生,似笑非笑地说:“是你。”

宋安辰带着莫名其妙地目光看向Channing。Channing突然发现自己失礼,双手立即松开,平坦在眼前,一副“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直接问:“你是宋安辰对吧?”

宋安辰依旧淡漠地看着这个有些激动的男人。那男人上下打量宋安辰,啧啧称赞,“身材完美,样貌绝佳,这气度,尤其是那眼神中偶尔闪现的点点迷离又深沉的韵味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然后Channing把目光转向一生,啧啧道:“上帝造这件艺术品的时候,想必当时羊癫疯发作,颤抖了。”

一生立即回敬他一个大牛眼。Channing扑哧一笑,“这脸部颤抖的曲线怎么可以这么完美呢?”说着便想摸一把一生的脸。宋安辰立即拉下他那不安分的手,淡淡一笑,“摄影师在影棚的时间一般弥足珍贵,我想我们进入正题吧。”

“本来是如此。”Channing从一旁的沙发上取出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而后对着宋安辰抱胸而笑,“我很少在天都影楼,主要是我爹地给我开的,要不我一般不来这。能请得动我的人,只有顾客自己。”Channing一脸笑意,盯着宋安辰那张脸,“我很满意你的外在潜质。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钱,我所为你们拍摄的照片,我只要你们的肖像权。保证不做坏事,可好?”

两人都犹豫了。

Channing再道:“我知道你是艾文的中国儿子,有足够的钱请我出场,但是……我心情一遭,可能连钱都是浮云了。”

这是赤|­祼­|­祼­的威胁。一生脚刚迈出一步想严词拒绝,宋安辰却把一生拉扯回来,含笑道:“可以。”

一生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宋安辰,只见他表情那般平静不澜,好似对这件事没什么影响。

“OK。那么来吧。赶紧换婚纱礼服。”Channing拍起双手,朝着照­射­光区能走去,身姿很卓越。剩下二人近距离的时候,一生小声地问,“婚纱还没选啊。”

“我已经选好了。”宋安辰微微一笑,把她推到更衣室房里。更衣房里有一位化妆师早已恭候多时。她手里正挂着很多褶皱的白纱和荧白真丝。怎么看都不像是婚纱,完全没型。一生当时想,肯定是某些新人定做的婚纱脱线了。而当化妆师带她去换衣服,并且婚纱挂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刚才那个的确是婚纱。

天啊,她的婚纱居然是一层层布变着招式裹着的……

“我要换婚纱。”一生连忙制止化妆师继续的劳动。化妆师却面带微笑,亲切地停下手中的活说:“这是宋先生特意为你挑的,这款可是本店的招牌。”

“要是溜下来了怎么办?”她总感觉这款要是松了,可不是春光一泄,而是春光全泄。

化妆师扑哧一笑,“您放心,这款是专门设计,里面讲究很多,不会那么没水准。而且这款除了腰间这条‘动一发而牵动全身’的白褶丝带除非人力拉扯,一般情况不可能扯掉。”

一生突然有种恶寒地感觉。何为动一发而牵动全身?难道说只要有人扯掉她的腰带,她就可以全泄了。一生不禁咬牙切齿,宋安辰那只穿着正经衣冠的兽­性­禽兽。

“新娘子很漂亮。”化妆师此时已经把“婚纱”穿好了,带着一生出来,而一生也正好碰见对面更衣室换好礼服的宋安辰。有那么一瞬间,一生产生了一种永恒的错觉。对面的宋安辰,一生白­色­礼服,那英挺的五官,加上完美的身材,还有他保持一贯淡而致命的微笑时,一生有些眩晕了。

宋安辰同样见到白纱过膝,露着香肩,略有羞涩的一生。今生今世,她便是他的妻,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他仿佛忆起小时候他与一生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牧师吟诵的那句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誓言。而他一直执着着自己的不离不弃,终于……

“一生。”两人相互对着,宋安辰突然喊了一下,执起她的手,带着笑意。

“嗯?”

“老婆。”

“额。”

一生觉得宋安辰吃错药了。

“咔嚓……”闪光灯突然破坏了两人难得有的氛围,只见偷Pāi成功的Channing正非常满地欣赏自己的抓拍,所谓执子之手,也不过如此罢了。

“哎呀,真养眼。”Channing啧啧称赞。化妆师嗔怪起来,“新娘子还没化妆呢。”

“不用了,她很漂亮。”宋安辰盯着一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笑道,一生难得听到宋安辰夸她,不禁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覆在他耳边求饶,“宋弟弟……”

“嗯?”他突然哼了一声。

“老公~~”一生立即改口。

宋安辰眯了眯眼睛,显然允许一生继续问,一生顿了顿,便说:“你还是正常点吧,我不大适应。”

“哦?我现在很不正常吗?”宋安辰一脸惊讶地看着一生。

一生狂点头,在她心中,宋安辰太温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羊,不会软咩咩的叫,他绝对是一只诱哄兔子开门的大灰狼。

宋安辰扯着一丝微笑,“这样啊~~”他把音调托的很长,似乎有种恍然大悟的意思。他对Channing道:“请问有什么拍摄道具?”

“你想要什么?”Channing反问。

宋安辰含笑低视着一生,那笑容绝对是笑里藏刀。一生看着这种笑,她忽然想,她不是那种非要看到兔子尾巴才放大灰狼进来的兔子,而是非要看到大灰狼的尾巴,才自己开门,送到大灰狼嘴里的蠢兔子。

“蜡烛。”

Channing蓦然瞪大眼,一生也不纯洁地看向宋安辰,只见他眉目含笑,风情万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了,主要是竹子大学快要毕业,面临着实习阶段= =额,最近投简历找实习,有点忙,所以更新慢了点,希望大家见谅,别抽我了,我需要抚摸的说,~~~~(>_ 40

Channing命人把阁楼的窗户拉上窗帘,本来阁楼就比较昏暗,借着窗户泛着微光,这下把窗户­射­进来的光堵上了,视觉效果只能是模凌两可。一生看见蜡烛上跳跃的火焰在眼前晃来晃去,蹁跹起舞于宋安辰的手上。她实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好端端的,用蜡烛­干­什么?难不成宋安辰一时“­性­”起,想S|M?。她稍稍退了一步,十分尴尬地委婉道:“蜡烛不是好玩的东西。”

宋安辰仅仅微微一笑,拿着蜡烛继续朝她走来。一生只好求救于Channing,却不想Channing看起来很专注,眼神中带着极大的期盼,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好似对这蜡烛有着莫大的兴趣。

天啊,宋安辰到底要­干­什么?

“一生,你可记得在你妈妈的悼念会上,你说过的话?”宋安辰已经走到一生的面前,抬起手为她绾了耳际上零碎的头发,样子极其温柔。

一生怎会不记得那天的话?悼念会上,她一个个人坐在台下,眼皮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一直低着头,旁边站着宋安辰。

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的我就像点燃的蜡烛,快要没有泪,快要死了似的。我不知道我能比妈妈多熬多久。”她捂着脸想哭,却发现泪腺已经到了极限。她是真的什么都有了,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只剩下自己。

一旁的宋安辰不顾其他人,一把揽住一生,“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还有我。”

一生回忆到这里,忽然有些顿悟,抬眼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只要一眨眼,也许就会潸然泪下。她颤抖着眼睛,抿着双­唇­凝望着宋安辰手里的那只燃烧的蜡烛,一如自己。

“一生,有句歇后语是点燃的蜡烛——命(明)不长。”他抬起手中点燃的蜡烛,“你是否还在一直燃烧?”

一生一时不知如何说好。她万万想不到宋安辰会来这么一出,需要她表态。自信如宋安辰,她一直以为宋安辰是眼高过人,目空一切,拥有绝对的自信。而自己如尘埃一般在他的脚下瞻望着绝世独立的他。她不自信,情有可原,因为她不优秀,她是在街上一抓就是一把的那种普通女人,可宋安辰不同,他优秀,他俊朗,他持家,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可是,为何现在的宋安辰给她的感觉是如此不自信,害怕她没有为他所动,还在自我的一意孤行燃烧?一生不禁苦笑起来,在她眼里,他是天,高不可攀。可在宋安辰眼里,她却成了云,怎样也抓不住,无定­性­。

一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他们早一天表达自己,他们也许就不会失之交臂那么多年……还好一切不完。一生朝宋安辰迈了一步,那步履是她平生中最健稳的一步,她与他的距离很近,一生下颚的垂线下便是那还在燃烧的火焰。

一生说:“老公,你不知道,你早就把我心头那把自焚的火给熄灭了吗?”她执起宋安辰的手肘,把蜡烛端到宋安辰的嘴边,温柔地凝视着他,微微一笑。

宋安辰心头一震,用同样温柔的目光含情脉脉,轻轻嘟起嘴,吐出一口热气,眼前的蜡烛上那火红的焰火晃荡不安,挣扎了一会儿,灭了。

一生扑哧一笑。她是万万想不到宋安辰也有这种不自信的时候啊。

“老婆~”

“啊?”一生刚应一声,宋安辰立即揽紧她,把她紧紧贴着自己,而后厚颜无耻地转头对Channing说道:“麻烦来一张。”

“啊?”Channing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眼前这对新人,很不避嫌地热吻起来。-_-|||

Channing是久经沙场的人,这些画面本是见惯不惯。但独独这次,他却神奇般的脸红了,也许是这画面中那只蜡烛的缘故,拿在宋安辰的手里,再者新娘子的婚纱较为特别。

Channing不免想起了S|M的前奏……

“咔嚓。”当Channing照完这画面的时候,他想,这张照片拿出去做招牌照,是否太艺术了?

一生好不容易能换口气,面红耳赤地看着像吃了糖一样一脸笑意的宋安辰,白了他一眼,“你太不注意形象了。”

他笑而不答,只牵着她的手道:“剩下的回家继续,现在我们先把正事办了。”

一生被宋安辰拉扯下楼,一生有些莫名其妙,不在这个屋子照了?于是一生下楼后,被塞到车里,宋安辰跟他妈妈说了些什么,道了别也跟着上车,才跟一生解释,“选了三个外景。公园、古都遗迹、还有我们家。”

一生訇然雷鸣在耳,照婚纱照的,居然去自己家照?

趁着天气明朗,宋安辰先带了一生去公园,Channing是个刁钻的摄影师,他要求很多种表情,喜怒哀乐都有。一生就不明白了,结婚照不该都是开心的吗?为什么要四个表情都俱全呢?用Channing的解释:这是艺术。

好吧,就算是艺术。为了艺术献身,一生算是呕心沥血了。光一个场景就折腾的她快要虚脱了。

第二个场景在古迹那里,Channing又搞什么贴墙微笑,本身天气转凉,一生冻得浑身发紫。宋安辰心疼,拍了两张就打道回府,过到第三个场景。

Channing一进他们的家,就鬼叫一番,“FU|CK!这么­干­净。”Channing摸了一把桌子,一尘不染。然后就东摸摸西摸摸,想找到一处脏处,却不得愿。他惊得蓦然回首打量一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整洁啊。”

一生顿时羞赧起来,她没好意思说,这些她从来不打扫。自她搬来这里以后,她就打扫过一次。平时打扫,都是她打下手,宋安辰为主。不得不说,宋安辰确实有洁癖,坚决不允许家具沾尘。瓷砖必须锃亮,要不得反复擦,这洁癖的毛病确实够折腾人的。

一旁的宋安辰一句话也不说,而是盯着楼梯说:“多拍点床照。”

“噗……”一生差不点喷了出来,一脸惊悚地望着宋安辰的背影,好似他是幽灵。宋安辰回眸一笑,眯起他细长的眼缝,“老婆可好?”

Channing却Сhā了一脚,“我拍床照,得要艺术的。”

一生扫了一眼Channing,“怎样才算艺术?”

“人体艺术可知?”Channing一副“你连何为艺术”都不知的表情看着一生。一生这次是真的吐血了,她严词拒绝,“坚决不行。”

宋安辰走向Channing,“不露三点。”

Channing睨了一眼,很勉强地道:“看在艾文的面上,破例一次吧。”

一生心里暗骂,“破例个毛,明明是你猥琐了。”顺道她在背后瞪了他一眼,不想她刚瞪,那Channing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瞬间转身看她,把她吓了一跳。宋安辰扑哧笑了一下,把一生揽入怀里,轻声覆耳道:“你不知搞艺术的人是超级敏感的吗?以后千万不要­干­傻事了。“说罢,带一生上楼。

一生抿了抿,看着一脸淡定的宋安辰,不禁惴惴不安地扯着他的衣角,“咱们别要床照了,感觉好变态。”

“哦?”宋安辰倒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可就想变态一下,蠢蠢欲动了。”

一生嘴抽了抽,斜睨着一脸无害的宋安辰,她怎么摊了一个这么禽兽?

Channing貌似对于拍床照很有水准,他知道怎么选角度,能让效果更“艺术”。只是由于折腾了下,一生那本身岌岌可危的婚纱就有下滑的趋势了。

当两人分别坐在藤椅上,面对面的时候,Channing要求宋安辰站起来,俯身靠近一生。而一生要仰起头,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他们按照Channing做了,可两人本是专注地凝视的时候,宋安辰的目光突然下滑到一生的锁骨以下,表情却淡淡的,但眼神却还是依旧专注。

一生也低着头看过去,大惊失­色­。婚纱都下滑露了一大半胸了,|­乳­|沟渐露,宋安辰又自上而下望着,更是展露无疑,极具诱惑。

“别动。”宋安辰微笑看着一生。一生抬首也注视着他,窗外的夕阳投­射­在他们彼此之间,映­射­出淡淡的光晕,显得那么明媚。然后听见咔嚓一声,这画面定格在那一刻。

“Channing,照片照到这里吧,差不多了。”宋安辰很淡定地朝Channing走去,没去再看一生。

Channin□点头,本想跟一生打声招呼,眼前却被宋安辰挡住了。他刚想歪脖子打招呼,又被宋安辰拉下楼,宋安辰道:“化妆师在车上等你很久了。”

Channing没辙,只好抬头对着楼上说:“宋太太,再见。”

“拜拜。”坐在藤椅上的一生,不敢动。她怕一动,衣服就散架了。

宋安辰把Channing送到门口后,便关门上楼。当他上楼以后,却见一生依旧巍然地坐在原来的地方,如一座雕塑,不敢肆意乱动。

宋安辰依靠在墙,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老婆,这几个月来,每天给你按摩果然不是白费一场,大了很多,很­性­感,我喜欢。”

一生怒瞪他,却不能上前掐他,这个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婆,你这是想感谢我吗?”宋安辰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一生。

一生咬牙切齿,“我想扒了你的皮。”

“明白了。”宋安辰朝着一生走来,一生不好的预感也接踵而来,她道:“你想­干­什么?”

宋安辰已经到达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着:“带你去扒我的皮啊~~”说着啃了下她的耳垂,并双手一捞,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床上。

那件衣服在路途,由于宋安辰随意一扯,顺道溜了下去,孤零零地落在地板上。一生惊叫一下,宋安辰无辜地说:“不小心扯了一下,我没料到这衣服这么不牢固。”

“还不是你选的。”一落床,一生扯着被子,包裹自己的光溜溜的身子。

宋安辰惊奇地眨巴眼,而后扑哧一笑,显得相当的无奈,“这不是我选的。”

一生此时眼睛抽了,这不是宋安辰选的,那么这婚纱会是谁选的呢?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除了宋妈妈还有谁?招他们拍婚纱照的是宋妈妈,带宋安辰去那影楼的也是宋妈妈。

宋妈妈果然是热心的好同志啊,这么为国家宣传“优生问题”……

宋安辰低着头,在一生额头轻吻,细声细语地道:“我们应该领妈妈的好意。”

其实就是为宋安辰这只禽兽找个不能反驳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这几天都没上网,忙得不行。现在终于告一段落了,于是恢复更新= =其实也恢复不了多久,这文还有六章就完结了,加上番外大概18W多点- -

后面主要是交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还有一点波折而已。。。比如师兄为毛不追一生。。。

啊,上一章的留言都没回复,但是我都看了,先送分,我先去睡觉,亲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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