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吃饭吧。”费钧的手松开关心慕的腰,随即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本以为费钧的晚餐会在飞机上解决,所以关心慕没有准备什么食材,这会只能在冰箱里找出一块速冻牛肉,一把青菜,一只番茄和几只鸡蛋,她蹙起眉头,不知该怎么办,而费钧正抱臂站在她身后看好戏的模样,她用一种哀求的目光回看他,灯光下的他面如冠玉,让她不由地看了入迷,最后还是费钧上前拿过她手中的鸡蛋和青菜,抄起锅子和铲子,做了两碗牛肉青菜蛋炒饭。
关心慕狗腿地给他递盐递酱油,然后默默欣赏他烧菜时伟岸的背影,如雕刻版的侧脸,第一次心头浮上一个念头,自己好幸运,这个帅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吃饭的时候,关心慕不禁好奇地问:“费钧,你为什么要娶我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惊艳的大美女,没有出众的气质和才华,又不会娴熟地处理家务活,性格也算不上是贤惠和温柔,自己究竟是哪点被费钧瞅上了?
“因为你很适合。”费钧答。
答案很玄乎,什么叫她很适合?她哪里适合了,关心慕差点要追着问了,但转念一想,刨根究底后那个答案应该不是她所期盼的答案,至于她所期盼的答案是什么答案,在她潜意识深处已经冒出了芽,只是她不愿意去正视,因为一旦正视就必须承认自己对费钧的感情,不愿意正视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信,怕输得很惨,她突然想起之前八卦杂志上对费钧和谷曦冉分手的后续报道,拍到一张谷曦冉深夜在大街的路边摊喝烧酒的照片,照片上的谷曦冉面容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记者用“情伤”“形销骨立”来形容这位失恋的女孩,当时关心慕看见后,本能地给费钧戴上了“薄情”的帽子。
“想什么呢?”费钧看出了关心慕的脸上呈现极为纠结极为复杂的神色,像是便秘,实在看不过去。
“没什么。”关心慕回过神来,低头扒饭吃。
吃完饭后,关心慕整理费钧的行李箱,发现了一个郁闷的事实,翻遍他的行李箱没看见她的礼物。
照例说,他出差三天,去的还是氛围浪漫的D市,难道不应该给她带份礼物回来吗?看人家何琪的展硕,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携带一份精致漂亮的礼物,贴心又温暖,而费钧呢?她和他才新婚多久啊,他怎么能什么都没给她买呢?结果礼物没翻到,却发现箱子里有一件费钧换下来的烟灰色衬衣,他是有些洁癖的人,一件衬衣穿了三天,不管脏没脏一定要洗的,此时,在盛放衬衣的密封袋子上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三个字的命令:洗干净。
……
关心慕愤愤不平地将费钧的衬衣丢进洗衣机,洗好衣服,回房的时候费钧正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的长浴袍正敞开,露出健美精壮的身材,那胸肌和腹肌的线条明显地像是刀刻出来的,紧致弹性的肌肤透着一种诱人的味道,关心慕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移下去,移下去,发现费钧的身下什么都没穿……她的脸蛋瞬间有些发烫,但故作镇定地撇开目光,说:“你出来怎么不穿内裤啊。”和大街上那些耍流氓遛鸟侠一样。
“何必多此一举。”费钧的声音比关心慕的还要镇定,然后步步朝关心慕走来。
关心慕立刻作双臂抱胸状,做戏一般地惊呼:“你别过来!我会喊的!”
“哦?”费钧漫不经心贴近关心慕,扬了扬眉,“隔音很好,你怎么喊都没事。”
这晚费钧身体力行地实现了他之前说的“会好好补偿你”的承诺,姿势千变万化,花样甚多,将关心慕扭成了一条麻花,关心慕的骨架子都要散了,腰都要折了,费钧还不满足,无赖地哄她:“乖,再来一次,最后一次。”三十岁的男人猛于虎有木有!费钧那劲太可怕了,那振动的频率像是上了电,磕了药一般,她暗暗担心他会不会提前患上腰肌劳损症。
一直折腾到凌晨,后果是第二天关心慕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疼腿抽筋地到了办公室,办公室的男女同事都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她心虚地低头打开文件夹开始办公,结果还是逃不过许帅的嘲笑,他笑得超贼:“你一晚上滋补得过多了吧,小心身体啊。”关心慕立刻掏出包里的镜子照了照,两个黑眼圈非常嚣张地盘旋在眼底,她的脑门上似乎就写着:纵yu过度四个字。
无耻的费钧!关心慕边敲着电脑键盘边咒骂费钧,他昨晚的纵yu过度导致她也被标上“色女”的标签,供人观摩,真是太丢脸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帅请客喝奶茶,他虽然是gay,但很喜欢调戏新来的女实习生,对着一个娃娃脸的女实习生蹙眉说:“这奶味怎么那么淡啊,还没有你身上的奶味重。”女实习生立刻超娇羞地说:“死相死相死相!”许帅极为狂狷的笑容响彻整幢楼。
关心慕喝着奶茶上网浏览新闻,就在今天她必看的娱乐版块上出现了一条新闻,谷曦冉签约费氏旗下一家光影传媒股份公司,准备进军影坛,担任费氏近期投资的一部纯爱电影的二号女主角,因此谷曦冉和费钧之前那些雾里看花的恋情立刻又重新浮上水面,那张永恒经典的照片,即费钧蹲□为谷曦冉脱鞋的照片又一次被放在了娱乐版块最明显的地方。
“这次和费氏旗下的光影传媒公司签约,是费钧先生向你伸出的橄榄枝吗?”一位记者问谷曦冉。
谷曦冉很矜持地摇头:“不是你们想的这些,总之这只是一个机缘巧合,我觉得光影传媒是很有实力的平台,他们对电影的理念和我的很吻合,能签约他们家我觉得很荣幸。”
“对费钧先生新婚的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记者有抬出了老问题。
谷曦冉淡淡笑了笑:“我之前就回答过了。”
“你和费钧先生的关系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记者步步紧逼。
“不会,我只会专心在我的工作上,希望大家也将焦点放在我的工作上。”谷曦冉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在经纪人和保全的护航下,离开了。
关心慕反复看了两遍这个不足一分钟的视频,然后又看着那张经典的照片,照片上的费钧一手托着谷曦冉的脚腕,一手很随意地拎着谷曦冉的高跟鞋,很绅士的行为,却又有一种宠溺的味道在里面,他侧脸轮廓很鲜明,像是工笔画描绘一般,却透着一种很自然放松的情绪,似乎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穿着长裙的谷曦冉低着头,脸上是恬淡的满足,那种处于爱恋中的女孩独有的满足。
费钧温柔起来是很有杀伤力的,关心慕很清楚,虽然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看到咋就那么膈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把年纪卖个萌希望能有些花花砸过来(咋那么悲哀呢!)
札:费叔叔,你一定不能渣啊,不能让大家喊出“换男主”的口号哦。
费叔叔翘起长腿:不是说了我是男一号,怎么渣都没事,都不会换人的吗?
札:%>_ 费叔叔:话说渣男的标准是什么?
札:好像是男主角之前有过爱人,后面因为这个原因稍微让女主角受一点点芝麻大的委屈,就是渣男!
费叔叔沉思:难道要我完全抛弃自尊去宠爱小屁孩吗?
札猛点头:是这样,就是这样。
费叔叔直接走人:这绝对不可能,别YY了。
☆、chapter11
谷曦冉在经纪人和保全的护航下回到了后台的休息室,坐在专属于自己的软椅子上,思绪瞬间空落落的,直到经纪人递过一杯水,她才回过神来,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喝,然后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按到相册这里,她的手机相册是上了锁的,密码是费钧的生日,打开后里面有两三张费钧的照片。
费钧不爱照相,所以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谷曦冉偷Pāi的,有一张是在飞机上,费钧闭着眼睛睡着了,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防备,显得那么温和甚至有些温柔,当时她觉得他这样子令她很心动,便偷偷Pāi了下来。
直到分手后,她都没舍得删除这张照片,每次身心疲倦的时候都会调出来看看,不自觉地会有一种错念,他还在她的身边。
和费钧交往的一年零四个月,她很幸福,费钧是她的初恋,她很庆幸遇到的是他这样成熟体贴的男人,几乎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处理,他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恋爱的时候,她也有一般女孩的任性和无理取闹,但是费钧都大度地包容了,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满足的,直到她提出要进入娱乐圈,遭到了他强烈的反对。
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进入那个复杂多变的圈子,他希望她一直规规矩矩地做一个新闻主播,但是她却抵抗不了诱惑,从小到大唱歌跳舞她样样拿手,因为母亲是一名舞蹈老师,她有比同龄人更多的机会去观摩各种大型表演,每当表演结束,大厅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就会跳上舞台开始翩翩自舞,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刻。慢慢地,她开始向往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中心,接受众人的赞美和肯定,天生的表演欲让她对娱乐圈有一种难以自拔的渴望。因为甜心主播的名号渐渐响了,她开始有了不少这样的机会,譬如广告代言,中小型慈善活动的发言人,主持,走秀,直到一部音乐MV的女主角,她深刻感受到做这些的时候远比做新闻主播来得快乐,她需要的是更广的舞台展示自己的能力和特色,而不是局限于每天窝在小小的演播室里播报那些和她毫无兴趣的新闻。
实现自己理想的代价是失去费钧,在费钧最后一次说出自己的意见时,她已经有些感觉会失去他,但是她依然想着赌一把,赌他会再一次包容她,支持她,可结果是她和费钧大吵一架,费钧离开房子的时候她背对着他,没有挽留,最后他关上门,她也没有理会,之后他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再之后就没有之后了,费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她的世界。
当她知道费钧结婚的消息时全身血液几乎瞬间凝结,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如果那天她回过身去挽留他,拉住他的手,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如果那天她愿意放软态度,不顾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可是没有如果,事实就是费钧结婚了,他放弃了她。
她麻木地做完手头的工作,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锥心般的痛延迟地响起,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费钧,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可是这份追求的代价就是失去费钧?原来等到失去了她才意识到费钧比她想象中的重要太多了,这一年零四个月,费钧对她而言已经如空气般自然且必不可少,现在失去了,要她如何坚强下去?
反复听一首歌,里面的有一句话是“在拥有你的日子里我习惯失去了自我”,这是她的真实写照。
最悲哀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对费钧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这个男人就那样干脆利落地不要她了,连犹豫都没有。
周六的时候,费钧带着关心慕去逛街,因为关心慕是没有什么购物欲的女人,她恹恹地跟在他身后逛着一家又一家的男人专柜,费钧收获很多,买了一套钢笔,一条领带,一件衬衣和一只相机,直到他买完才将心思专注在她身上,说了句:“你没有什么想买的?”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我的脚好酸!”关心慕蹙眉。
费钧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到了shopping mall的顶楼餐厅,关心慕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满满当当地摆在桌子上,费钧用一种“你是猪”的眼神不客气地瞟了她一眼。
在关心慕用餐的期间,发生了一件对她而言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餐厅的一个实习生女服务员跑过来要费钧签名,她直言:“你是费钧先生吧,我经常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你,你的创业守业经历和提出的管理制度我很佩服,我个人是学经济管理的,梦想是做全国最好的餐饮连锁,虽然现在只是一名最基层的服务员,但我相信自己会成功的。你是我的榜样和精神支柱,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关心慕瞠目结舌,眼看着费钧拿过女服务员的小本子和笔,为她签了一个名,她笑着说谢谢,然后眼睛瞟到费钧盘子边揉成一团的餐巾纸,很有礼貌地问:“费先生,我有幸得到这张你用过的餐巾纸吗?”
……
关心慕彻底怔住了,这是刚才费钧用来为她擦嘴边的咖喱酱的餐巾纸。
“请便。”费钧微笑。
女服务员翩翩然地离去后,费钧悠悠地开口了:“你看人家小姑娘,年纪那么轻就有梦想和目标,你呢?”
“梦想和目标?”关心慕嗤笑,“那是她的搭讪语,什么你是她的榜样和精神支柱,去去去,她看中的不过是你这张皮相。”
“你的意思是我的皮相很好?”费钧反问。
关心慕不说话了,她死也不能承认费钧是帅哥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出了餐厅,走出shoppmall,费钧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认真地谈起正事,松开了关心慕的手,关心慕跟在他后头走,他留给她伟岸的背影和高贵的后脑勺,她一直仰头看他,没返现脚下低矮的台阶,踩空了,踉跄地往他身上倒去,他转身迅速地接住了她。
“怎么和个孩子一样?走路都走不好?”费钧轻斥。
“谁让你不拉我的手。”关心慕很自然地说,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这是撒娇吗?
“你撒娇的样子。”费钧伸出食指在关心慕的脑门上点了点,“很不可爱。”
但下一秒却拉起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干燥温暖,指腹有些薄茧子,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她突然找回了一种久违的感动,像是小时候牵着爸爸的手的感觉,但那样的次数很少,因为她爸爸关邵官是一个严肃刻板的男人,她的童年没有获得精神上的宠溺,有的只是物质上的享受,稍显空虚了点,而此刻,她找回了一种满足。
小手牵大手,有首歌就是这样说的。
刚沉浸在甜蜜中,关心慕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坡跟鞋的带子竟然断裂了,这双坡跟鞋是她跟着办公室的女同事团购买的,才一百一十五块,买回来后她拿给费钧看,得瑟地说有多便宜,费钧瞟了一眼不客气地评价:“便宜有什么用?这双鞋子丑到家了。”
而此刻,这双丑到家的鞋子竟然在费钧的眼皮下不争气地出现了质量问题,完全打破了关心慕之前所说的“漂亮有什么用,穿得舒服,物美价廉才是关键”……
“你等着。”费钧说着转身回了shopping mall。
关心慕有些尴尬地退到一边的角落里,往长长的休息椅上一坐,等着费钧给她带来新鞋子,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画面,又是那张膈应的照片,费钧蹲□为谷曦冉脱鞋的情景,那张照片上的费钧多绅士,多温柔,多宠溺系啊,难道今天,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她也能享受这个公主般的待遇?不得不说,她开始期待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费钧为关心慕买鞋那叫一个利落,不到十五分钟,他就提着一只鞋盒出来了,在关心慕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双款式简约却处处透着大气的低跟破鞋,还是银色的,他知道关心慕不习惯穿高跟鞋,所以买了低跟的。
“眼光不错啊。”关心慕赞道,“很漂亮的鞋子。”
费钧将鞋盒塞给她:“快换上。”
“哈?”关心慕木木地接过鞋盒,觉得怎么和自己期待中的不一样。
费钧已经一手Сhā着裤袋,一手抬臂看腕表,意思很明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关心慕俯身,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旧鞋,慢条斯理地拿过谢鞋,再瞟一眼费钧,迟迟没有换上鞋子。
“怎么了?”费钧侧身瞟她,“换个鞋子这么慢。”
“你不准备亲手帮我换上鞋吗?”关心慕反问。
“你,自,己,没,有,手,吗?”费钧一字一字地说,气场十足,冷毅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戏谑,似乎关心慕提出的这个要求非常可笑。
关心慕瞪了他一眼,低头咬着牙迅速换上自己的鞋,心里满是不平,凭什么待遇差那么多?费钧就不能俯下尊贵的身体,帮她换一次鞋吗?怎么说她都是他的老婆,他都为之前的女朋友这么做了,更高级别的她没有这个权力享受这份待遇吗?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越想越生气,关心慕换好鞋,忽地起身,昂首挺胸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费钧,谁知下一秒就被费钧的手臂一拉,几乎拉入他结实灼热的胸膛,他低声笑道:“不是说要我好好拉着你吗?”完全将她当做小屁孩的语气。
作者有话要说:差别对待神马的,小心慕受伤了,安抚一下
请叫我勤快的更文札
☆、chapter12
晚上,关心慕坐在沙发上看从何琪那边借来的片子,片子的类型是文艺爱情片,里面的男主角是她喜欢的类型,法国男人,五官深邃如刀刻,眼眸淡蓝色,气质优雅又忧郁,她啃着辣椒葱饼目不转睛地看,在第三十八分钟的时候,男主角脱下了薄薄的体恤衫,露出健壮到令人喷血的身材,关心慕看得更入迷了,直到男主角要动手脱裤子,她的脸蛋微微发烫,心跳加速,却听到“咔嚓”一声,硕大的电视屏幕顿时一黑。
费钧站在沙发边,手握着遥控器,在男主角正准备脱下裤子的那刹那,果断地按了下去。
“你干嘛关了?我正看到精彩处!”关心慕抗议,觉得费钧正是太莫名其妙了,忽地从沙发上起身去夺费钧手里的遥控器,费钧比她高太多,轻轻举起,她便够不着了。
“你幼稚不幼稚!”关心慕说。
“幼稚的是你吧。”费钧漫不经心地说,“多大的年纪了,还沉迷于这些矫情的文艺爱情片。”
“我是为了看男主角!不在乎剧情发展!”关心慕辩解。
费钧随意地将遥控器往长沙发上一丢,趁关心慕转身去拿的时候伸出长臂迅疾地将她固定在怀里,低下头,唇抿成一条略略坚毅的线条,眼眸又黑又深,看得关心慕更觉得莫名其妙,片刻后他开口:“看男主角脱裤子?电视上的有我本人精彩吗?”
……关心慕觉得费钧的脸皮已经堪比墙厚了,他那份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男主角比你帅很多!那里也比你雄伟很多!”关心慕冲口而出,反正是开过荤的已婚妇女了,对此类话题她开始得心应手。
费钧的眼眸突然急骤地缩了缩,嘴角挂着微冷的笑意,伸出捏住她的下巴:“好,是你自找的,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结果这一夜,费钧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某个部位过人的体力和尺寸,再次警告了关心慕她对他某处的诋毁只会招来可怕的后果,他将她整整折腾到近凌晨,关心慕本来打算和他死磕到底,装成一条死鱼不作出任何反应,狠狠刺激一下他昂贵的自尊,结果在第一回合就缴械投降了,费钧用两根手指就让她泛起了潮水,他低地笑了一声,随后展现了完美而持久的技巧,几乎将她一会上天一会入地,那类似坐云霄飞车的快感让她几乎咬破了嘴唇也没忍住,最后放开地喊了出来:“老公我错了!”
费钧正很享受地埋在关心慕里面,他背脊的肌肉线条随着剧烈运动而连绵起伏,肌肤腠理间散发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低下头埋在关心慕的颈部,吸吮她身上那股自然的花果香味,声音略微粗哑,带着性感:“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
他微笑,笑容在关心慕眼里显得刺眼又得瑟,俊脸上显出一种放松的姿态,似享受似快意淋漓地释放,两鬓间的一滴汗随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落在了她的胸前,暧昧得一塌糊涂。
“除了我,不许看其他男人。”他在畅意的驰骋之余,还不忘警告身下的关心慕,“因为我是最棒的,如果你再有任何怀疑,我不介意一次又一次证明给你看。”
无耻的男人!关心慕在心里腹诽,但不敢说出口,因为此刻反抗他只会是收到最毁灭性的代价。
事后,费钧抱着关心慕进了浴室,因为他打了一盘肥肥的牙祭,神色轻松自如中显出一种餍足,也愿意屈尊降贵地伺候关心慕洗澡,他放好温热的水,将她放入浴缸,帮她涂抹沐浴液,微微粗糙的手掌划过她细腻而嫩滑的肌肤,她完全累了,只觉得很困很困,闭上了眼睛随他摆布,自己赶紧去会周公了,迷迷糊糊中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但是什么她没听清楚。
隔日早晨醒来,关心慕发现自己竟然未着丝缕地躺在被窝里,她的背紧紧贴着费钧的胸膛,两人像两把叠在一起汤匙一般挨在一块,她低头看了看,费钧一只魔爪非常自然且不可动摇地按在了她胸口的一团上,而另一只魔爪绕过她的腹部轻轻朝着她某个隐私部位轻轻垂挂着,她的脸蛋又不自觉地烫了起来,轻轻扭了扭,费钧却如泰山般不可动摇,她再扭,他闭着眼睛,声音慵懒到了极点:“再扭我就收拾你,放心,收拾你,我随时随刻都有体力。”
她害怕地立刻不动了,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按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紧,两人身体贴得紧密,没有一丝缝隙,正值清晨五点半,窗外小鸟的啾啾声响起,飞进绿色的树丛,翅膀打落了几片叶子,发出簌簌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关心慕垂眸,看着费钧那只大爪子,心里涌上一股温暖而恬淡的感觉,这个男人可以带给她激|情的感受,也可以带给她如此安定的感觉。结婚,最现实的意义就是有个人暖被子,现在关心慕体会到这一点了,起初她嫌费钧身子长,肩膀宽,占床面积太大,可怜的她被挤到床的角落里,而慢慢地,她发现原来可以蜷缩在他怀里睡觉,而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也不错,他身体的温度,散发的薄荷松木味道,匀长平稳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都给她一种特别强烈的安全感,似乎可以这样依赖着他一辈子。
“在笑什么?”费钧问。
“啊?”关心慕反应过来后淡淡地说,“只是想笑,笑笑不行吗?”
“你笑得像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费钧不客气地指出,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
可能是偷了幸福的小老鼠吧。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关心慕声音轻柔,似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是在过家家?”费钧的眼眸里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你嫁给了我,我娶了你,自然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他说完翻过身,颀长健硕的身子覆盖在关心慕身上,眼睛攫住了她的眼睛,他眼眸流露出真诚,温柔和强势,情绪很强烈地对准了她,然后慢慢地低头,微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费钧就是这样,如果他认真郑重地说出承诺,会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信服,关心慕也不例外,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两拍,一股暖意不设防地从她脚底一直涌上去,她觉得浑身都热热的,还有一种酥麻感,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了他温柔的吻。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向下托住她的臀,加深了这个吻,她修长的颈向后仰,他很强势地覆盖了上去。
缠缠绵绵太久,以至于英明伟岸的费总这天早晨差点迟到,他终于体会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直到他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西装笔挺地听着新一季的策划案,难得地走了几秒钟的神,脑海里浮现的是关心慕懒懒的带着顽皮的笑容,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以至于几位股东面面相觑,为什么费总会笑?他在会议上一直是严肃刻板,用目光杀人的形象,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秘书Joanna将咖啡端进来的时候,费钧正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微微俯身思考着什么,她眼尖地看到费钧脖子后面有两道淡红色的伤痕,好奇地问:“费总,你脖子受伤了?”
费钧转身,沉吟片刻后说:“老婆抓伤的。”
“啊?哦。”joanna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迅疾地浮现一个笑容化解了这个尴尬。
谁知下一秒,将咖啡放在费钧桌子上,听见正在文件上签名的费钧漫不经心地,很轻很轻地说了句:“真是一只小野猫。”
作者有话要说:黑暗中,费叔叔正在抽烟,某札立刻跑过去拔去他的烟:“还有心思抽烟你!”
“怎么了?”费叔叔睥睨道。
“诶,已经有人质疑你是渣男,会因为谷姑娘的事情伤害心慕,让心慕受伤。”
“男人不渣,女人不爱,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费叔叔没好气。
“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的姑娘三观超正,渣男过时了,宠溺系的楠竹才受欢迎,已经不是90年代的台湾小言了。”札叹气。
费叔叔沉思了一下,瞟道:“那要我如何?”
“下一章就和心慕表白吧,说你非她不可,她是你的全部,是你的心肝,说你爱她!”
“凭什么要我先说出口?”费叔叔冷笑,“向来都是女人过来说爱我的,我不会表白。”
札腹诽:你就等着被骂死吧,你这德性……
☆、chapter13
关心慕抽时间去看了母亲尉东菱,母亲和沈毅叔叔再婚后住在城西的新城,坐地铁过去需要三十五分钟。下午这个时段的地铁车厢内人不多,关心慕正准备掏出MP3听音乐,突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清瘦漂亮的小正太,那小正太闭着眼睛在休息,他的头发微长,很黑很柔顺,睫毛也很长,微微翘起,皮肤很白很水嫩,唇还显出樱桃红色,长相有点像泰国明星马里奥毛瑞尔,她不由地举起手机偷偷Pāi了一张他的睡颜,准备传送给何琪看,何琪最喜欢这类小正太了,她总念叨着展硕的皮肤黑得像煤炭,一点也不可爱。
她翻出联系人,点了一点,便发了出去,几分钟后,费钧的短信却来了。
“这是什么?”费钧发来四个字。
关心慕这才意识到自己发错人了,点错后发给费钧了,额头上立刻三条线,不知道该正面回答,她已经见识过费钧的醋劲,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地铁上偷Pāi的一个小姑娘,发给你看看。”关心慕回。
“小姑娘会有喉结?”费钧不客气地点出。
关心慕挠挠头,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扯穿了,立刻将手机塞回包里,当作没这回事,而幸好费钧也没再发来短信。
到了母亲的住处,巧的是姐姐关斯灵也在,还带着她的儿子池小包一起,池小包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背带裤,看见关心慕的那刻立刻甜甜地叫:“姨妈来了!”关心慕兴奋地抱起他掂了掂重量:“又重了,姨妈真的快抱不动了,来来来,快亲姨妈一口。”
池小包立刻送上香吻,关心慕得意地笑。
大家一块热热闹闹地吃尉东菱做的点心,东扯西拉地聊天,途中关斯灵说周末要和丈夫池珩去H市的X山度假,池小包立刻起身叉腰严肃地说:“你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又要将我丢给谁?”
关心慕搂过池小包,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到姨妈家来好不好?姨妈陪你玩。”
池小包眨了眨眼睛,他和姨妈的感情是很好的,姨妈没结婚之前他就总被妈妈丢给姨妈,姨妈会给他讲故事,玩游戏,还会允许他喝可乐,吃薯片,所以去姨妈家对他来说不亏,想了想便点了点圆圆的头。
周末的那天,关斯灵和池珩开车将池小包送到关心慕这里,两人翩翩然离去度假,池小包拖着自己的一袋玩具,仰起圆圆的脑袋,葡萄大的眼睛眨了眨,很乖巧地喊:“姨妈,我来了。”关心慕立刻笑着拉起他的手,亲了他一下,而站在关心慕背后的费钧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池小包很聪明地松开姨妈的手,跑到费钧大腿前,紧紧粘着,讨好地说:“姨父~”。
奶声奶气的童音让费钧冷毅的脸立刻柔化了,他几乎是俯身下去,伸出手握住池小包肉呼呼的小手,轻轻地说:“欢迎你来。”
池小包是自来熟的孩子,很快就绕着大房子楼上楼下跑了两圈,回到客厅便打开自己的玩具袋子,将一堆玩具摊开在地毯上,缠着关心慕陪他玩,关心慕对他一直很有耐心,和他玩得很开心,费钧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地毯上玩遥控小火车和堆积木。中途,池小包说好渴,关心慕立刻到厨房给他榨新鲜的橙子喝,等拿着一杯橙汁回到客厅,却发现费钧正坐在地毯上,和池小包面对面玩贴画讲故事,池小包已经贴好了一只小兔子和一根胡萝卜,开心地催促费钧:“姨父,到你了,你要贴大灰狼。”
费钧眉眼里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修长的手拿起大灰狼的贴纸贴了上去,还摸了摸池小包圆圆的脑袋,池小包显然对费钧的爱抚很受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费钧眉眼里的温柔更明显了。
“姨父~”池小包又举手发问了,“为什么大灰狼不直接吃掉小白兔呢?大灰狼明明有力气扑到小白兔的,为什么还要先喂小白兔吃胡萝卜呢?”
费钧沉吟片刻说:“应该是将小白兔养肥,这样吃起来更可口。”
“大灰狼好坏呀!”池小包的语气超级鄙视。
费钧陪池小包玩的同时不忘给他讲道理:“小白兔如果不动心吃胡萝卜,大灰狼就不会有机会吃掉它,所以记住,小白兔的世界没有天降的胡萝卜,和我们一样,突然出现的利益可能是对方的诱敌深入政策。”
“姨父,我不要听道理呀~”池小包撅着嘴巴撒娇,“我只是要你陪我玩!”
费钧想了想说了声好。
于是接下来的节目精彩了,费钧陪池小包到楼下的公园去踢球,在玩的同时还骗他运动了一些时间,池小包显然很兴奋,跟在费钧的ρi股后头摇摇摆摆地说:“姨父,等等我呀!我腿还不够长!”于是跟着姨父跑了两圈。
一整天下来,池小包已经对姨父费钧崇拜有加,彻底放弃了姨妈关心慕,缠着费钧说话,提问,他的问题千奇百怪,平常关心慕都是边百度边回答他,但费钧却很轻松地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池小包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费钧,眼里的崇拜更浓了。
叛徒!叛徒!关心慕幽怨地愁着池小包,这小家伙这么快就投奔费钧了,丢下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角落里刷着网页,偶尔瞟瞟他和费钧一大一小,他像一颗糯米团子一般黏在费钧的大腿上,费钧的大掌时不时地抚摸他茸茸的脑袋,两人如同父子一般亲密,她的嘴角却不自主地扬起微笑,放下小本本到房间里小睡去了。
睡了一觉出来后发现池小包还兴致勃勃地和费钧说话。
“费费啊,你为什么要和姨妈结婚呢?她好笨,你好聪明,你喜欢她什么呀?”池小包窃笑。
关心慕心里骂道,好你个小家伙,竟然在背后这么诋毁你亲姨妈。
“你的姨妈的确笨了一点,但是笨得还挺可爱的。”费钧说。
可爱……关心慕的心顿时暖了,费钧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承认过她可爱,此刻听他说出可爱两个字,尾音还带着微微的性感,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开心,再看看他眼眸里流出的父爱性质的温柔和宠溺,她心动了,都说男人在表现父爱时候是最有魅力的,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果然如此,连她都有点渴望向他撒娇,讨要一个抱抱,甚至像和池小包一样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摸摸脑袋,诶,真幼稚啊她。
池小包在姨夫姨妈家待了两天,最后离开的时候还亲了费钧一下,费钧也回吻了他,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没想到你对孩子挺耐心的。”关心慕赞道,随即又说,“你怎么对我就没有那么耐心呢?”
费钧侧头,若有所思地看她,回了句:“你有小孩子那么可爱吗?哦,忘记了,你只有胸部像小孩子。”
关心慕的怒气腾然浮上眼眸,反击他:“那你晚上别摸得那么欢乐啊!”
“不摸的话你连这点小突起都没有了。”费钧睥睨关心慕的胸,嘲笑道。
关心慕握住拳头,提醒自己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哼了哼:“所以和你这样的老男人就是有代沟,我们年轻一代注重的是沟通,是沟通!不是那些□!”
“所有的代沟都是从没有ru沟开始的。”费钧丢下这句话便翩翩然地回房了。
关心慕瞬间蔫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起伏,自己真的有费钧说得那么那么贫瘠?
巧的是,隔日,在办公室里,几个实习女员工准备团购某个东西,恰好少一件可以免邮,她们怂恿关心慕一起买,关心慕正在忙着整理数据,匆匆点头:“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将钱交给实习女员工小丽,关心慕还来不及问买的是什么,就被上级裴昕叫到办公室去了,出来时已经忘记这事了,等到两天后小丽笑嘻嘻地将包裹递给关心慕,关心慕打开一看,是圆圆的一罐|乳霜性质的东西,转了圈看到前面的标题:“大又圆丰|乳霜。”关心慕彻底囧了。
更囧的是当晚费钧不知怎么了去搜了搜她的包,结果搜出了这瓶丰|乳霜,她倒完垃圾上楼的时候便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对着小几上的丰|乳霜沉思。
“这是和同事团购的,我都不知道是这个。”关心慕赶紧解释,“我,我有必要用这个吗?!”
费钧风轻云淡地瞟了她一眼,说:“你的确需要这个。”
说完便起身回了房,丢下一句话:“晚上我亲自帮你抹。”
结果又是很黄很暴力的一晚,在费钧的灼灼如狼的目光下,关心慕的两团如面粉团一样被他捏来捏去,揉来揉去,她一个劲地说可以了,他却停不下来,声音带着略略的粗哑:“认真点,不要动。”结果看了看那瓶丰|乳霜,怎么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小剧场。
“闺女,你等等呀。”肥札在后头紧追。
心慕转头,斜眼道:“你来干嘛!没人欢迎你!你是要虐我还是咋的?”
“你这孩子咋这么敏感呢?”肥札哈哈地笑,“只是想问你最近和费叔叔感情如何?有米有爱上他?”
“爱上他?无耻不要脸的自大狂,谁会爱他啊!”心慕不屑,“我是被你骗了,明明说好给我安排宠溺系的大叔的,结果说好的宠溺系呢?”
“那就是真的不爱他咯?”肥札追问。
“当然!”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去安排费叔叔和谷姑娘的情节去了~”
“你除了破坏别人婚姻还会干嘛?!你这无能作者!”心慕含泪开始马景涛式地摇摆肥札。
肥札晕乎乎:“是你说的啊,对费叔叔没有爱意的!”
“那他也是我老公,不许你安排其他女人Сhā足我们的婚姻!”
“你承认爱上费叔叔会shi吗?”肥札被摇得快吐了。
心慕突然停手,淡定地说:“算了,我怕谁啊,啥谷姑娘,米姑娘,都来吧,我不信比她差。”
“哦?”肥札眼冒亮光,准备刺激一下闺女:“你知道网上有个段子吗?男人说,前女友是D,现任女友A,那触感像是从丘陵掉到了平原。”
心慕蔫了,颤指:“你想说啥?”
肥札Сhā肥腰大笑:“费叔叔总是你说胸小,是因为谷姑娘有D,而你是A,懂了没?”
“无耻无耻!你和费钧一样无耻!”心慕的眼眸出现熊熊妒火。
PS:改名了。
PSS:最近有点废柴,希望大家用花刺激我!
☆、chapter14
何琪和展硕的婚期近了,关心慕抽时间跑到shopping mall一楼的名品店给何琪买她心仪已久的包包作为她的新婚礼物。走进名品店,迎面一阵冷气,宽敞明亮的店里充盈着皮革和香水的味道,关心慕报了货号,服务员说这只包本专柜暂时断货了,如果需要她可以从城东的专柜调过来一只,需要等四十分钟左右。关心慕不愿再跑到城东去了,想了想说好。
因为不喜欢购物,关心慕就往店内的沙发上一坐,从包里掏出mp3和一本刚买的杂志,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这里的环境好,冷气足,服务员还送上了咖啡和茶点,她觉得很享受。
杂志上正是一篇由狗血十足,爱恨纠结的婚外情导致悲剧的故事,关心慕看得眉头都蹙起来,心里直骂贱男,耳边听到服务员很轻柔很有礼貌的声音:“谷小姐,这边是新款,昨天刚到的。”
谷小姐?关心慕抬了抬头,看见一位很纤细苗条,穿着蓝色连衣裙,头顶着大墨镜的女孩正驻足看着货架上的包包,服务员非常殷切地为她介绍,她表情淡淡的,转身的时候,关心慕看清了女孩的脸,怔了怔,果然是谷曦冉。谷曦冉真人比网络杂志上少了一份精致,多了一份清纯和质朴,她化了很淡的淡妆,眼底还带着两片青色,扎了很高的马尾,手腕上戴了一条红绳,说实在,如果就在大街上遇见她,关心慕估计会和她擦肩而过连头也不回。
“有没有剑桥包?”谷曦冉开口问了句,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些沙哑,似乎有些疲倦。
服务员立刻带她到关心慕附近的一排货架,指明第三层最后一只剑桥包。
此刻,谷曦冉离关心慕很近,关心慕垂眸便看见了她两条纤细白皙的腿,小腿上有个淤青,然后目光上移,看了看她的脸,这一近看发现她的五官还是非常精致的,皮肤很好,毛细孔都看不见,整个人带着一点慵懒,非常自然。
店门随着人的靠近自动敞开,一名工作员送来了关心慕需要的包包,关心慕赶紧起身笑着说了声谢谢,服务员接过袋子,打开包包给关心慕过目,关心慕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很爽快地说我要了。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确认地问了句:“持卡人姓名是费钧对吗?”
“嗯,对。”关心慕点头,她是拿着费钧的卡来刷了。
突然一阵声响,关心慕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坐在沙发上的谷曦冉明显脸色有些不对,她的脚下是一杯倒翻的咖啡马克杯,褐色液体就这样流淌在大理石地板上,蜿蜒一线,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谷曦冉赶紧道歉,声音显得疲倦又有些局促。
四目相交的时候,关心慕倒是很镇定地看着谷曦冉,反倒是见过识面,长期工作在闪光灯下的谷曦冉立刻将自己的视线别开了。同为女人,关心慕情商再低,也看出谷曦冉的失态了,她是被费钧两个字刺激到了,更被自己持有费钧的卡这个事实刺激到了,她到现在还惦记着费钧。
关心慕拎过袋子,说了声谢谢便匆匆离开了。
外面阳光很大,照得这个世界仿佛一点阴翳都没有,和刚才冷气十足,黑色基调,风格硬朗的专柜天壤之别,关心慕抬头眯了眯眼睛,深深了吸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有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有些膈应!为了恢复好心情,关心慕到街口买了一支哈密瓜口味的冰激凌啃,啃完了整个口腔都是甜蜜的滋味,心情立刻又舒爽了,她从小就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使是费钧的事情,也不例外。
那都是费钧的过去,费钧的现在和未来可不都是她的吗?现在有资格刷费钧的卡的女人不就是她一个吗?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想着,对谷曦冉也没有半点反感了。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费钧,费钧接起的瞬间,她就大声道:“晚上一起出去吃吧!”
今天的阳光真美,太阳周围一圈晕出不同的色彩,五光十色的,像是万花筒。
“可以。”费钧的声音依旧沉着冷静。
结果,关心慕挑选的地方是XX小吃街,这条小吃街位置很偏僻,又很狭窄,因为是夏天,光着膀子的男人走来走去,大肆喧哗,显得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的费钧格格不入,他的眉头已经微微蹙起,在又一个光着膀子走来的男人几乎要擦到关心慕的肩膀之时,他倏地将她拉了过来,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关心慕点了一堆油炸的东西,和费钧找了一处油腻腻的桌子,坐下,开吃。
“我以前在这里读书,放学后就会跑到这条小吃街吃各种各样的东西,这里的烤鱿鱼,羊肉串最好吃了,我每次都忍不住吃三四串,结果回到家吃不下晚饭,就被爸爸骂。”关心慕知道费钧有些洁癖,拿出纸巾擦桌面,边擦边说。
橘色灯光烘得关心慕的脸有一种暖暖的红,她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费钧觉得心尖有什么东西软了下去,她边说边忍不住笑,笑容带着很单纯的快乐和满足,他的心情被她感染了,也变得好起来。
“老板,给我们两碗蛏子面和一杯菠萝啤酒。”关心慕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掷入垃圾筐,笑着看费钧,“你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
没过多久,两碗蛏子面就端上桌了,关心慕催促:“快吃快吃,这个冷了会有腥味的。”说完低头就吃,边吃边喝菠萝啤酒。
这蛏子面,说实在味精放太多了,汤头又油,实在不符合向来饮食清淡的费钧,但看着关心慕吃得那么欢,他也吃了大半碗。关心慕边吃边给他将读书时候的趣事,说是趣事其实都是一些糗事,什么作弊,抄作业,被罚站,和学校里的小太妹打架,被变态学长跟踪……总是她还是小屁孩的时候,生活就精彩纷呈了,她边说边笑,自己笑自己以前是个脑残。
费钧听得很认真,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情绪丰富的脸,时不时地扬起嘴角,说一句“胡闹”。
“你呢你呢?”关心慕反问,“你的叛逆期是怎么样的?打架?酗酒?泡妞?飙车?”
费钧摇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叛逆期的,有些人的叛逆只是性格张扬狂放的一面被压抑太久了,最后爆发了出来,如果没有压抑,也就不会爆发。”
“你的青春期竟然是如此平淡乏味?”关心慕不屑道,用筷子敲打他的碗,“暗恋总暗恋过吧,学姐,女老师之类的。”
“没有。”费钧答。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从来没有暗恋过?”关心慕瞪了眼睛,“别哄我别哄我,说真话。”
“我的抽屉里有上百封情书,每天都有一群小学妹跑到篮球场吵吵闹闹地看我打篮球。”费钧表情淡淡中带着骄傲,“我这样的行情,需要暗恋谁吗?真的喜欢上了直接开口就行。”
……
下一句话更打击关心慕,他直接嗤笑:“谁像你,还暗恋那么久,最后人家还不要你。”
“谁没有被拒绝过?拒绝又不说明我很差,只是不合适。”关心慕说,“去去去,别想打击我。”
费钧的脸在暖烘烘的灯管映射下显得面如冠玉,唇抿成一条有些严肃的线,片刻后反问:“你喜欢他什么?”
“很多。他很好,对那时候的我来说他是完美的,他是我的榜样,是我的偶像,是我前进的一个目标。”关心慕说,言语中带着认真,“现在想想,那可能不是爱,是一种崇拜,一种类似于理想的东西。”
“那只是你的幻想。”费钧淡淡道,“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美的,因为有距离,所以缺点被无限放小,优点被无限放大,等到你真的接近了,会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吧。”关心慕耸了耸肩膀,拿出新的纸巾擦了擦筷子滴到手指缝里的油,反问,“你呢?为什么和谷曦冉分手?”也许是气氛很自然,两人的对谈有些剖心剖腹了,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追问一下他的过去。
谁知费钧用一种“小屁孩别过问大人的事”的眼神瞟了她一眼,说:“这和我们现在有关系吗?”
“费钧,你别耍赖,刚才你也问过我了,现在换我问你,你别躲避话题!”关心慕用手扣了扣桌面。
“哦?”费钧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悦耳,“刚才你可以拒绝回答,是你自己选择回答我的,而我对你这个问题选择拒绝回答。”
“你不坦诚!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
“夫妻之间更重要的是给彼此一定的自由和空间,不是一个劲地挖隐私。”
“这算什么隐私?全世界都知道你们那点事情了!”
“你幼稚到听信八卦杂志上所说的东西?”
“你又不愿意说!我只能相信八卦杂志上写的,上面说你们分手是因为你,不,行!”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总是怎么刺激他自尊心怎么来。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费钧说,“你故意这么说,是期待今晚可以大战三百个回合?”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关心慕发现自己又被他绕回去了,既然撬不开他的嘴巴,就决定彻底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札剧场 ^^
心慕死死掐着肥札的脖子:“你一定要虐死费费!他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别……这样……让我喘口气。”肥札挣脱了,咳咳了,擦掉额头的汗水,“他不说也是因为怕你多想嘛!难道你想听他们的甜蜜回忆吗?多膈应!”
“难道我要永远处于下风吗?”心慕怒指肥札,“快告诉我,什么时候虐他?!”
“虐他你会心疼的。”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不会不会!”心慕处于凌乱状。
“好吧,我会给他安排一个车祸,让成为植物人,死之前握住你的手说宝贝,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也也也不需要这么狠吧!”心慕的眼眸浮现怜惜和担忧,“他他他他他不至于到这样吧。”
“这是读者希望看到的情节。”肥札坚定道。
“无能无用的作者墙头草!你能不能自己有主见一点啊!别人说虐到死,你就虐到死,你还有半点出息吗?一个劲地按着别人想法写文的作者最最最没有魅力可言了,而且通常是胖子!”
“这和体重有什么关系?”肥札颤了颤,五花肉抖了抖。
心慕扑上来死掐肥札的脖子,含泪:“你你你要是敢这么安排,我我我现在就掐死你!”
☆、chapter15
关心慕本坚定不搭理无耻的费某人,于是从XX街回到家,她都没有和费钧说过一句话,直到洗澡时,灯突然灭了,她陷入一片漆黑中,本能冲口而出“费钧,怎么回事?!”才意识到自己破功了,一两分钟后浴室的灯又亮了,重现回到温暖明亮的世界,关心慕悔恨不已。
洗完澡后,穿着浴袍出了浴室闻到了一股香味,关心慕循香而走,走到厨房,看见流理台上搁着一碗排骨酥面,雪白的面条,红油油的排骨,翠绿的葱花,还有几根小辣椒,看上却诱人之极,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触了触碗壁,还是烫烫的,明显是某人刚完成的,虽然和他赌气,但不能和这碗诱人的面赌气,思量不到两秒钟,关心慕就搬了椅子过来,直接坐在流理台前,拿起筷子呼啦啦吃起来。
种种细节告诉她一个事实,她是离不开费钧的。
她为这个事实感到有些挫败。
费氏旗下的光影传媒有限公司投资的电影启动了,新闻发布会现场来了众多记者,二十分钟的发布会结束后,在XX大酒店有一个邀请记者参加的酒会,费钧也在场。
这是谷曦冉在和费钧分手之后第一次于公开场合见到费钧,虽然她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起伏,装作淡然自若,但是眼睛却不自主地向费钧的方向移去。费钧依旧是那么完美,穿着剪裁合体,质地优质的西服,修长的手握着酒杯,很认真也很诚恳地听面前一位商界的长辈说话,这位长辈有个倚老卖老的习惯,很喜欢用一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可是很多经验和观念是不分新旧时代……”为开头,开始对后辈谆谆教导,费钧向来对长者很尊敬,用谦逊又耐心的态度聆听。
在这五光十色,华彩洋溢的世界里,费钧的眼眸像是一颗最亮最闪的宝石,他总是可以这样,不喧哗,静静地处于一隅就可以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他每一个动作都很自然,透着尊贵大气,他天生就是王者,不骄不躁,不矜不伐,谷曦冉觉得就算自己再怎么控制,目光都很难从费钧身上挪走,索性静静地看他。
她知道他已经结婚,有了家庭,是别的女人的所有物了,这个事实让她痛彻心扉,之前和他交往的时候她就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投入百分之百的感情下去,因为他是个商人,是个利益第一的男人,所以她对他一直是有些若即若离,可是他似乎不介意,还很适应与她保持这样距离的关系,他没有选择紧追上来,也没有后退,和她的频率保持一致,分手后她固然难过但没有真正意识到他对她的重要性,直到得知他结婚的事实,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在他那里了,他可以轻易主宰她的快乐和不快乐。
讽刺的是,他们之前的距离也如现在这般,不远不近。
费钧举着酒杯和不少人应酬斡旋,直到走出宴会厅,转身进入挂满壁画的藏酒廊,在玻璃镜子上看见身后的女人,顿了顿脚步后直接转身面对着谷曦冉,他面色依旧无波澜起伏,嘴角微微上扬。
谷曦冉走了上来,命令自己浮现一个最自然的微笑:“还没有恭喜你结婚了。”
“谢谢。”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吧。”谷曦冉发现在费钧深邃的眸子下,她伪装的面具顿时如瞬间破碎的镜子,真实情绪不由地流露,笑容都有些苦涩。
“当然。”
朋友……她和他也只能是朋友的关系了,谁让她那天没有去挽留他呢,那时候她如果转身,拉住他的手,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手臂的距离,她错失了,永远无法挽回。她的笑容越来越涩,眼睛里的水光浮现,举起杯子将香槟酒一饮而尽,涩涩的液体流入胃里,她咳了咳,收拾了一下情绪,认真地看他,轻声问:“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爱过我吗?”她的那个爱字发音颤颤的,隐忍了强大的情绪。
在费钧还没回答之前,她便冲口而出:“不,请别告诉我,我收回这个问题。”
她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在和他相处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内,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他只是对她很好,照顾周全,或许他喜欢她,欣赏她,但是爱呢?她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分手了,他都结婚了,她竟然问他爱不爱她。
“钧哥哥。”她的眼睛直视他的眼睛,情绪渐渐平稳,“我对我之前任性的行为向你道歉,谢谢你这一年半里的照顾和帮助,你带给我很多快乐,我很感激你。”也很爱你,但她不能说出口,算是留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吧。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可能有不少场合会碰面,希望你不要感到不愉快。”
费钧摇头,声音很平静,也有点凉凉的:“不会,这只是工作。”
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了,费钧接起电话,声音很自然很平常,说了几个“嗯”“好”“可以”,谷曦冉分明听到对方是一个女声,等费钧挂下电话,她问了句:“是你太太吗?”
“不是,是秘书。”费钧说话声音凉凉的,没有什么情绪,“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祝你工作顺利,早日实现梦想。”
说完,他转身,高大的身子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或许是冷气太足,她从脚到头都是冰冷的,脑子里盘旋着他那句“早日实现梦想”,梦想曾是他们争吵的导火线,他极力反对她追逐这个梦想,而现在他大大方方地祝福她,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她眨了眨眼睛,不知名的液体夺眶而出。
夜风很凉,因为费钧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送他回家,他坐在后座,侧目看窗外的夜景,夜晚的S城如一位□的魔女,时时刻刻在向你招手,带你走进迷人的夜,但他其实不爱繁华和绚丽,他喜欢看的是青山和绿水,他崇尚的是自然简约的生活,对人也是如此。
第一次见到谷曦冉,她还是大学在校学生,穿了便宜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衣,辫子扎得很高,脸上完全没有妆容,几滴汗从额头流到脖颈处,她在广播大厦实习,而正好那天是他接受的一个专访,她亲自倒茶给他喝,他说了声谢谢,她说了声不客气。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一个简单的商务宴请上,她和她的老师都在场,他对她也没有特别的注意,连名字都叫不出,很平常的一顿饭,结束后出了饭店,他坐上车摇下窗,看见她给一位沿街乞讨的老翁一张十元,老翁接过后一个劲地说谢谢,她笑着摇头,转身走出几步又回了头,和那老翁说了一些话,最后又给他了十元。
这个细节让他对她有了些好感,她看那衣衫褴褛的老翁的眼神,充满着一种爱心和善良,这样的眼神他已经很少看见了,他微笑了一下,目露赞许。
第三次相见还是是广播大厦,她在被领导训斥,领导骂得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他从她的解释和辩驳中似乎猜到她背了黑锅,受了委屈,但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妥协,说话很直,一口一句“是有人要害我,我不接受这个处分,您是领导,应该公平对待所有员工,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他突然笑了,笑她的直性子,带着单纯和坦白,十足一只没有被浸染的职场菜鸟。
领导气呼呼地走后,她站在角落里,目光呆滞,面色苍白,而他不知为何竟然走了上去,走到她身边,沉声说了句“你要哭?”她转过头,已经泪流满面。
和她交往的一年零四个月,他看出了她眼里的保留,也看出了她刻意制造的距离,他没有点破,因为他觉得这样对双方都好,很轻松很舒服。他对她的欣赏多余喜欢,欣赏她的认真,敢拼,独立,坚强,她外柔内刚,有很明确的目标,不会盲目从众,她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生活和未来,她不会像同龄的一些小女孩因为美丽和年轻而骄傲,沉溺于不切实际的梦境中虚度年华。她的很多优点他都很喜欢,但讽刺的是最终分手也是因为她有太明确的目标和太强的主见,这点她和他相似,于是他也没有退让。
分手后,他觉得遗憾,觉得空虚,却没有伤心和难受,也许是他内心老了,他自嘲地想。
回想相恋的时候,他没有说过爱她,也没有冲动说,没有给过她承诺,没有交付于她未来,而她也没有索要,现在想来,他的确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没有爱过她,却占有了她这么长的时光。
为什么想要和她恋爱?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年龄到了,需要一个女友,父母方面也在紧催,给他安排一个又一个千金大小姐,那些骄傲矜持的女人他都不喜欢,他想如果真的要恋爱就要找一个欣赏和喜欢的。
又或者是……那个小屁孩的一句话。
他记得那时候小屁孩和他说:“费叔叔,你怎么还没结婚啊?现在大龄剩男都有可怕心理问题的,你赶紧着。”
“你管我的事情干嘛?你功课写完了?”他记得当时自己态度很不屑。
“我没有功课!我都二十一岁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小屁孩瞪目看他,“告诉你,我都有喜欢的男人了。”
“哦?”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连这个小屁孩都有自己的男人了,他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女友了。
然后,他就遇到了合适的谷曦冉。
费钧回到家,看见关心慕正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俯身轻轻摇了摇她,她迷迷糊糊中说了句:“好臭的酒味。”用手推了推他,脑袋又歪向另一边,继续睡觉。他轻笑了一下,很轻松地将她抱起,走上楼,进入卧室,放到床上,却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勾在了他西服上的第一颗纽扣上,缠得很紧,怎么也绕不开,又怕勒着她,他只能耐心地解开,她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清冷的目光移到她白皙无暇的脸上,看着她如孩童的笑容,心里顿时起了一种强烈的情绪,也顾不得手上的链子和纽扣了,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相杀的狗血文,去看看,写的不错哦,怀念青春什么的最适合了。
哈哈,小心慕,谁让你先刺激费叔叔的!
这张肥吧,吻我一下吧,需要爱抚的作者羞答答地低头
☆、chapter16
一种莫名而来的□流动在费钧的体内,他呼吸微微急促,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垂眸看着关心慕的脸蛋,她白皙的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睫毛很长,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碰一下,他就这样静静地垂眸看她,手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下巴处,内心有一种安定而满足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或者是他常常忽略了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他分明触摸到了内心的这份感觉,想到她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在他之前没有人拥有过她,他就有莫名的满足,他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性观念也不落后,无所谓chu女膜那层东西,但只要想到自己是关心慕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他清冷的眼眸不由地浮上一层温暖的光。
关心慕已经睡着了,他低头再次亲吻她的鼻尖,然后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手拉过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关上灯,与她同眠。
关心慕的公司接了一个大的case,她跟着裴昕忙得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两张嘴,一天之内,和客户说电话说得她嗓子冒烟,下班时间越来越迟,晚餐千篇一律地点公司附近的小乐外卖,匆匆解决后便继续低头写销售策划案。
身心疲倦地回到家,看见费钧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东西看,她觉得那本东西看着有些眼熟,走近瞅了瞅,那蓝色碎花底的本本不正是她少女时代用的日记本吗?怎么会落在费钧的手里?
费钧抬头瞟了她一眼,随即低头一边看那本老旧的日记本一边读了出来:“今天和夏大哥出去吃冰激凌,还看了电影,玩得很开心,只是我一直不敢正面看他,因为额头和鼻子上冒出了两颗讨厌的痘痘。”
“今天是圣诞节,我织了三个月的围巾终于完工了,不知道夏大哥会不会喜欢呢?”
“夏大哥说只要我这次考试成绩比上一次提高十五分,就带我去看演唱会,我拼了,熬夜啃书去。”
关心慕愣愣地听着费钧冰冷的声音读着她的少女情怀,半晌后冲上去夺下自己的日记本,提声:“费钧!你凭什么偷看我的日记本!这是我的隐私,我妈妈都没有偷看过,你凭什么看!”
费钧冷笑地摇头:“怪不得你读书时候成绩那么糟,考试不及格,原来心思都花在这些暗恋上了,可惜忙忙碌碌一场空,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傻瓜。”
关心慕面色微白,说实在她已经很累了,连续的加班将她的体力都透支了,情绪自然也不会太好,现在看着费钧用一种不屑的态度看待她少女时代做过的事,还轻描淡写地评价,心情跌到了谷底,怒气“哗”一下上来了,咬牙切齿道:“要!你!管!”
“因为我是你老公。”费钧起身,颀长挺拔的身子立刻给关心慕造成了一种压迫感,他懒懒地低头看着她,语气镇定,“当然有资格管你。”
“就算你是我丈夫,也没有权利偷看我的日记本!这是我的隐私,属于我一个人的回忆!你没资格对我以前的事情指指点点的!”关心慕几乎要跳起来了。
费钧脸上波澜无惊,似乎完全没将她的这些抗议放在心上,线条坚毅的脸上半点温度也没有,眼眸深得像一潭见不了底的水似的,寒气逼人,他看着关心慕,一言不发。
“实话说吧,我从来没有后悔喜欢过他,他是我的目标和动力,如果不是为了追上他,我连大学都考不上,和他在一起是我无聊压抑的读书时光中最开心的一点事,所以我不在乎结果,我喜欢过他我傲娇,你才是傻瓜。”关心慕继续反驳,她承认自己被费钧那个“傻瓜”刺激到了。
费钧的眼眸顿时结冰,薄唇抿得更紧了,关心慕站在他面前,抬头看他,目光一点也不服输,两人形成一种对峙。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费钧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声音沉到了底:“喂?”
对方是个男人,说话声音很急促,像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费钧听了以后用手指按了按眉心,说了句:“别急,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这就过来。”挂下电话,他拿起沙发上搁着的西服,擦过关心慕的身子便出了门,关门声并不大,没有她意料中的那种怒气情绪。
费钧走后,关心慕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手里的日记本,她随意翻了翻,发现自己整本日记本里写的都是和夏钰有关的事情,很详尽地描述了处在暗恋中的喜悦,心动,失落,沮丧等等的情绪,她自己都有些纳闷了,难道她整个读书时代就围着夏钰转了?她那时候怎么像是着了魔了,就盯着一个男人不放呢?
仔细想想,也难怪费钧看了会不开心,这些文字在他眼里实在太刺眼了,关心慕叹了叹气,随即又想,谁让他自己找不痛快,要偷看她的日记本,这是侵犯隐私,亏他还是个高材生呢,这点尊重都没有,还有,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讽刺她,还笑她是个傻瓜,他当时眼里的轻蔑情绪太浓了,她看得太刺眼了。
关心慕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她是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这几天连日的加班让她疲倦到了极点,脑袋一颤一颤的,最终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客厅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导致头晕晕的还有些胀痛,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全身很冰,揉了揉眼睛,往墙上挂钟的方向看去,竟然已经近十点了,她赶紧侧了侧头,看了看玄关处,没有费钧的皮鞋,他还没有回来。也对,如果他回来的话不会放任她在沙发上睡觉的。
她想了想便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他,结果对方是忙音,她又拨,还是忙音,于是恹恹地将手机搁在桌子上。
这一晚,每分钟每一秒似乎都像是蜗牛爬,关心慕一边看电影,一边看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费钧还没有回来,电影是轻松的搞笑片,夸张的音效传入她的耳朵,却没有引发她半点情绪,她心不在焉地拖动鼠标,跳着看断断续续的情节,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关了右上角的叉,将小本本归置好后躺回大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装睡,耳朵却竖得很直,听楼下的动静。
到了凌晨两点,关心慕忽地从大床上弹起来,大声道:“费钧,你竟然敢不回家!”愤怒的情绪过后是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各种不幸的片段在关心慕的脑中移动,什么车祸,什么酗酒伤人,什么绑架……她突然害怕起来,赶紧下了床,继续拨打费钧的手机,但语音提示费钧的手机已关机,她心里更不安了,脑子各种支离破碎的片段飘过,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找不到费钧,费钧去哪里了?恐惧一寸寸地爬过她的皮肤,她的眼眶酸胀得厉害,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睡眠质量很差,用眼过度,又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动静,是某人的脚步声,关心慕立刻回头,费钧已经打开卧室的门,很安静地出现在门口,冷峻的脸上透着一些疲倦,他脱下了西服,只穿了深烟灰色的衬衣,身上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有她熟悉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淡松香味。
“还没睡?”费钧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又低头看了看腕表,都快天亮了。
“费钧!”关心慕大声道,“你去哪里了!手机为什么关机!我都找不到你!”
费钧解开衬衣的扣子,轻轻地说:“去公司处理一个突发事件,大家都集中在会议室里,手机都关闭了。”说完抬眸看关心慕,“你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还关机?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为你出事了!”关心慕声音很响,眼睛却不自不觉地红了,刚才那种未知的恐惧消失了,在看到费钧安全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悬得高高的心落了地,一种松懈感慢慢滑入心口。
“我能出什么事?”费钧声音没有情绪,“车祸?酗酒伤人?还是被绑架?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他竟然连她想什么都能料到。
费钧换下衬衣,换上自己的睡衣,漫不经心地说:“你怕我夜不归宿?”
“我怕你被一群女流氓轮上了!”关心慕没好气地反击。
“哦?那正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费钧悠悠道。
……
关心慕抓起床上的抱枕便扔了过去,砸中了费钧的后脑勺,他回头,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面色还很苍白,不由地放软语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快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关心慕和他四目相交,他温热的呼吸和她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此刻他在她面前是真实的,那气味和温度,让她心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她需要他。
“要撒娇求和?”费钧反问。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你求和。”她的声音沙哑,却不肯认输,片刻后又很轻声地问了句,“你生气了?”
费钧扬眉,手掌抚摸她的脑袋:“我不和小屁孩生气。”
“那你是吃醋了!”关心慕说。
费钧垂挂在右侧的手指慢慢蜷缩了一下,克制了内心深处的情绪,淡淡道:“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屁孩吃醋?”
……
作者有话要说:深度访问费叔叔。
肥札:费叔叔,当你看见小心慕的日记本时有什么赶脚?
费叔叔的目光一凌:杀人。
肥札哈哈地笑了,终于打击到费叔叔了,继续问:明明吃醋了,为什么不承认?
费叔叔笑得很阴险很腹黑:这是吃醋吗?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是我的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我的。
………………
诶,为什么没有花花,肥札托起三层肉下巴,哭泣:难道胖子的世界注定没有花?
☆、chapter17
鉴于费钧这厮实在太无耻,行径太恶劣,关心慕有向何琪倾诉的欲望,拨了电话却告知手机已关机。
有时候女人的预感非常准,关心慕逐渐察觉到一个有些不对劲的事情,话痨何琪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打电话给她了,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就要发短信,打电话过来说一下自己和展硕之间的事情,而自己打电话过去也总是忙音和关机,难道是专心地准备当新娘而忘记了好基友?
关心慕想了想拨通了展硕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展硕才接起,声音很沉,带着巨大的疲倦,一点也没有要当新郎的喜悦和幸福,她不禁开口:“你生病了?”
“没有。”展硕顿了顿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琪琪呗,电话整日打不通,失去联系了,你将她绑到哪里去了?”关心慕笑着质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很久之后展硕才开口:“琪琪她骨折了,现在在医院,还有,她流产了。”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关心慕的头顶,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冲口问:“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总是是我的不好。”展硕声音粗哑,情绪更低了,完全陷入了自责和痛苦中。
关心慕请了假直奔医院,推开病房的那刻深深吸了口气,强挤出一个笑脸,提声道:“琪琪你真不够意思,住院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久,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去了。”
睡在病床上的何琪本来侧头看窗外一棵老树上的一只翠鸟,听到关心慕的声音,转过头来,她一张病容憔悴又晦涩,微笑道:“又不是好事,干嘛通知你啊?”
关心慕立刻拿过椅子坐到她床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得可以挑螺丝了,脸上没有一点光彩,心顿时又闷又痛,轻声问了句:“怎么回事?展硕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何琪垂眸,眼睛盯着关心慕手腕上的一条铂金链子,惊讶道:“这条链子真漂亮,费叔叔送的?”
关心慕点点头,努力不露出晒幸福的表情,勉强地说:“其实也不是他买的,他一个客户送他的,他做顺水人情给我了,诶,你别扯开话题呀,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和我说呀,他要是欺负你,我帮你去收拾他。”
“也没什么。”何琪淡淡道,平静地将发生的悲剧完整地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之前,正要美滋滋做新娘的何琪发现展硕和他的前女友在联络,她看见他的手机里都是一位叫“珞珞”的女孩发来的短信,这位珞珞就是展硕之前交往近两年的女友,这点展硕和她坦白过,也发誓和她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但现在她和他要结婚了,却意外地发现他和珞珞联系很频繁。她拿着手机质问展硕,展硕铁铮铮地说自己和珞珞完全没有暧昧关系,只是珞珞的父亲得了脑瘤,他帮忙联系了S市最好医院的脑外科大夫,举手之劳而已。
何琪当然生气了,觉得展硕不该瞒着她帮前女友的父亲安排医院和大夫,他这么热心对珞珞,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对此,展硕觉得何琪有些无理取闹,他不过是借自己的身份和关系帮了珞珞一个小忙而已,她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吗?为此,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何琪在感情上是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而展硕向来就是个热心肠,擅交朋友的男人,他每个月请兄弟吃饭的费用都要花上三千元,平时只要有小兄弟上来借钱,叫一声展大哥,他二话不说就将钱借给他们,还不打借条,因为展硕家境好,算是高干子弟,他经济富裕,所以借点钱给别人何琪也没说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这要是换在普通人家,他动不动爱借钱给别人的习惯足以让他们吵上一百次了。
但这一次,展硕帮忙的是一个女人,还是和他有过恋爱关系的前女友,何琪就膈应了,想到自己和展硕恋爱初期,有一次和他去给他的一个兄弟过生日,那个兄弟喝醉酒后,来了情绪,笑着说:“展大少,你喜欢的女孩子都是一个类型吧,琪琪珞珞的,都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当时何琪就有点不舒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珞珞的替身?后来辗转打听到展硕和珞珞之前的事情,大家都说“展硕是个好男人,那时候对珞珞百依百顺,那叫一个宠,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她心里更难受了。
难受归难受,但她没有因此和展硕无理取闹,毕竟大家都有过去,展硕一身心健康,条件优秀,相貌堂堂的二十八岁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再说展硕和她在一起后,就一心一意对她,宠她,从不和其他女人搞暧昧,这点她很满意,也觉得很幸福。
可是就在结婚之前,珞珞又忽然出现了。
因为珞珞的事情,何琪和展硕冷战了几天,她心里憋得慌,无意中获得了珞珞父亲住院的地址,鬼使神差中做了个决定,她去了医院,没想到竟然撞到了珞珞倒在展硕怀里哭泣的一幕,当时展硕周围站着两三个穿白衣服的医生,正对珞珞父亲的病进行剖析和分析,好像是情况不容乐观,珞珞几乎是崩溃地在展硕怀里哭泣,而她的未来丈夫展硕,肚子里宝宝的父亲很专心地用手拍着珞珞的背,说安慰的话,她就钉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展硕转过身来,看见了她。
四目相触,何琪转身就跑了,展硕立刻推开珞珞赶了上来,她跑得很快,身子都在发颤,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医院门口身子还没站稳,一辆快速电瓶车便撞了上来,伴随着展硕的吼声,她就这样倒下了。
“我都不想说这么狗血的事情。”何琪的手指微微发颤,笑容挂在嘴角,“我为我人生竟然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感到羞耻,我懊悔得不行,当时怎么就一直跑一直跑,几乎都忘了肚子还有个宝宝……我应该走上前去,笑眯眯地拉过展硕,摸着自己的肚子自我介绍,我是展硕的妻子,我们要结婚了,已经有了个宝宝,这样才对呀,当时真是脑残了……”
关心慕伸手握住何琪的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故事真的很狗血,眼看着花团锦簇,喜结良缘的时候,偏偏又出了这样的情节,她知道何琪心里很难受,何琪和展硕在一起本来就是需要勇气的,展硕的家境是她一直的压力,好在她乐观,不自卑,没被这压力压垮,努力地经营和展硕的幸福生活,还有了小宝宝,一切都朝着光明的方向行驶,但真没想到有了这档子事。
“展硕怎么说?”
“他也很难过,都瘦了一大圈了。”何琪说,“我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心肠好,重情义。心慕,你知道吗?他和络珞之前恋爱的时候被他妈棒打鸳鸯,他妈还去珞珞的单位找她的领导谈话,后来珞珞的转正资格都没有了,珞珞顶不住压力主动说的分手,他一直觉得很亏欠她,所以这次她爸爸的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有时候我真希望他能薄情一点,但是如果他薄情了,也不是我喜欢的他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关心慕反问。
“我不知道。”何琪实话实说,“至少现在我不想和他结婚了,我生他的气,我讨厌他。”
关心慕笑了:“他真的超讨厌的,你就该生他的气,对他的求饶别心软啊。”说着紧紧握住何琪的手,何琪的手很凉,她努力给予她温暖。
何琪的笑容淡去,垂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关心慕翻出手机刷微博将冷笑话讲给何琪听,讲得口干舌燥,何琪笑着说:“太冷了太冷了!”
她看得出何琪眼眸里的黯然和伤心,她也知道何琪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所以勉强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快要做新娘了,却看见自己的男人拥抱在另一个女人,目光停留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自己还失去了孩子,怎么可能无所谓,只怕是心如刀割。
过了好久,何琪在关心慕的冷笑话中睡着了,关心慕帮她掖了掖薄被,轻轻地起身,轻轻地转身出了病房,一开门便看见展硕正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他平时英俊飞扬的脸上此刻被倦怠和伤心代替了,人的确是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有刮干净,头发又有些凌乱,抬眸对上关心慕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绪,知道他受的打击不会比何琪小。
“琪琪睡着了?”展硕问。
关心慕点头,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展硕,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就站在医院二楼的楼梯拐弯口,面对面,情绪都不好,关心慕直接就说:“展硕,你到底有没有将琪琪放在心里?!你和你前女友的那些破事怎么没完没了啊?你要帮就光明正大地帮,为什么瞒着琪琪?你知道不知道她其实心里一直很脆弱,你妈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撑过来了,直言不会离开你,但不代表你妈那些话对她没有影响,她是鼓足勇气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珍惜一点!而且她正在怀孕,你还和她冷战?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孕妇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有点恐婚症,你就不能耐心地哄哄她吗?!”
“全是我的错。”展硕苦笑,眼里都是痛楚,“我不该和她计较,不该和她冷战,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等事情发生了才后悔呢?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情!”关心慕提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珞珞?”
展硕立刻表明态度,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
关心慕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展硕:“亏你还有点良心,现在你只能努力表现,才能挽回琪琪,更加倍地对她好,否则……我让我家男人来揍你!”
回家后,关心慕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从嘴上一个劲地痛骂展硕到连坐了全部男人的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的败类!”,费钧从背后飘过,蹙了眉头。
关心慕回头瞥他一眼,哼了一下。
费钧将一杯温水搁在她面前,提醒道:“你骂骂咧咧快一个钟头了,口不渴吗?”
“你说展硕是不是混蛋?”关心慕急于找到共鸣,顺便给费钧敲敲警钟。
“这事不是一方的错。”费钧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看来,怀了孕不能控制情绪,还赌气发疯的女人更幼稚。”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视觉,价值观是天壤之别,关心慕听了费钧的话超不爽,急着和他辩驳,两人就开始为何琪和展硕谁错了的问题争辩到很晚,连上了床还在你一言我一句地反驳,最后费钧一个翻身,低头攫住了关心慕吵吵嚷嚷的嘴巴。关心慕大力反抗,使出浑身力气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费钧压在身上,她喘着气坐在费钧的胯间,却发现无耻的某人的某个部位挺得厉害,滚烫得和块烙铁似的,在看看他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早说就好。”费钧懒懒地伸手扶住关心慕的腰,浓眉轻扬,笑得很腹黑,“偶尔换换不同的体位也不错。”
“无耻!”关心慕大声道,“谁谁谁说要和你做那事了?我们在争辩,辩方一号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却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费钧滚烫的手掌很轻巧地滑入关心慕的睡衣下摆,熟门熟路地上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和你吵得口都干了。”费钧微笑,“先做正经事。”
“口干去喝水!”关心慕试图拨掉费钧蠢蠢欲动的爪子。
“我要喝奶。”费某人的大掌完全包裹了关心慕的胸部,眯起了眼眸,里面闪动着灼热的火苗,声音粗哑又隐忍。
作者有话要说:肥札又来做问卷调查了,要不要虐费费?
1:要虐,他太无耻,总是欺负心慕。
2:不要虐,他没有错。
肥札:琪琪,你辛苦了,肥札不能虐心慕,只能虐你了!
何琪:你这个肥硕作!你以为虐我大家就不会心疼了吗?TT好歹我也是女配二啊,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
肥札仰天大笑:没有读者会在意你的死活的!你的虐戏还在后头!
何琪颤抖:难道就没有虐展猪头的戏份吗?
肥札挖耳朵:虐展硕?展硕一可爱的高干子弟,虐他干嘛?再说了虐了他你会心疼的。
……
18
18、chapter18 ...
结果,关心慕又被费某人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直接导致隔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地冲进公司,赶在八点三十分之前刷了卡,气喘吁吁地倒在椅子上时,来来往往端着咖啡,吃着饼干的同事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她转了转眼睛,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一看,自己的脑门上的确写着“X欲过度”四个字。
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关心慕觉得身后几个实习小姑娘在窃窃私语,说的对象又好像是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几个小姑娘就立刻噤声了,且齐齐将目光挪向窗口的大盆栽,关心慕转回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了,她心里确定自己成了别人八卦的对象。
原因?
吃饭的时候,许帅凑了过了,还猛偷关心慕碗里的糖醋丸子,关心慕问他自己今天有没有哪里比较特别?他眯了眯眼睛,说你转个身,关心慕不知所以地转了个身,许帅立刻扑哧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关心慕转回头,紧张道,“我背后是不是被人贴了纸条,写着我是二货?”
“是你的脖子后头被种了好几个草莓。”许帅笑得很开心,摇着自己的食指,“你们激烈归激烈,别将激|情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好不好,这不明摆着给人遐想的空间吗?”
关心慕涨红脸蛋,心想费钧是什么时候啃她后脖子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不不不,好像是在她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时候,费钧还缠着她不放,在她的后颈摩来摩去的……无耻的费钧!太不要脸了,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因为生费钧的气,中午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没好气,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掉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一位婚龄三年的大姐姐正在传授几个女实习生婚姻的真谛,什么“睁一眼闭一眼”,什么“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什么“当他放屁的时候,千万别嫌臭,屏住呼吸忍过去”,几个女实习生听得很认真,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末了娇嗔道:“什么嘛,和我想象中的婚姻完全不一样啊,好琐碎好乏味啊。”大姐姐哼了哼,嚼着橄榄,睥睨她们:“你们也就只有两三年做梦的时间,结婚时刻就是梦醒时刻。”接着她又提点道,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住婆婆的心,只要婆媳关系搞好了,婆婆站在你这边,老公就逃不了了。
关心慕听了蹙起眉头,心想自己和婆婆沈婉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呀,沈婉对自己一直是态度淡淡,眼里没有温度,和看过路人没有差别,这是不是应该向大姐姐讨教讨教?
但瞅着大姐姐诲人不倦,唾沫横飞,心想还是不去了,其实搞好婆媳关系也不是难事,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多点尊敬和孝敬,沈婉的心一定会融化的。
正巧,隔天下午公司举行K歌比赛,关心慕因向来无音不全就没去参加,趁着空档去了超市为沈婉选购了蜂胶,花茶和鹿骨胶原蛋白胶囊,拎着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出了超市就直奔沈婉的住处。
阿姨来开门,关心慕拎着东西进了屋子,才发现来的时机有些不巧,沈婉正和三个姐妹正在聚会喝下午茶,她们坐在长沙发上,说说笑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还有咖啡和花茶,客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食物的甜味和芳香,让人略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沈婉穿了件很薄的长衫,肩膀处挂了条格子披巾,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看见关心慕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迅速收拾好了情绪,浅浅地笑了:“心慕,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给妈您买了些吃的。”关心慕提了提手里的盒子。
沈婉的三个姐妹立刻睁大眼睛,笑着恭维她:“沈婉!你的儿媳妇真够好的,还惦记着给你买这些吃的,不像我家的那位,进门后什么东西都没买给过我,还很懒,不讲卫生,诶,说起来就一肚子气,还是你有福气啊!”
沈婉笑容不浓不淡,抿了口茶,说:“哪里哪里。”
阿姨笑着拎过关心慕手上的东西,关心慕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看了看沈婉的三个姐妹,年龄都和沈婉差不多,穿着都很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手腕和颈上都戴着名贵首饰,脸上也有精致的妆,明显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顿时有些局促,关心慕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还用一种“这就是沈婉的儿媳妇啊”的目光笑着打量她,她有些不自在,乖乖地打了招呼,就借口帮阿姨的忙逃去厨房了。
阿姨正在厨房里为沈婉和她的姐妹炖椰奶雪蛤,蒸可口的甜点,关心慕不二不说就上前帮忙,不顾阿姨的阻止,她已经撩起袖子,但抬起手臂时却愣愣地停在空中,发现自己也没有帮得上的忙,这种尴尬和刚才在客厅里面对沈婉和她的姐妹们的尴尬是一样的。
关心慕和阿姨没话找话说,死活在厨房里待了近三十分钟,等到点心蒸好了,她主动端过盘子,轻轻走了出去,耳边的说笑声越来越近,她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题对象貌似是她。
“沈婉啊,你儿媳妇看起来挺乖巧的,就是头发太短了。”一位姐妹说。
“我也和她说过了,头发别剪得那么短,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穿衣服也要大气一点,可惜啊,她有自己的一套。”沈婉叹了叹气,语气里有些揶揄。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另一位姐妹说话了,声音更轻了。
“她家?”沈婉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她爸爸是做生意的,早前家里还算富裕,后来生意遇到瓶颈了,越来越差,现在只做一些小买卖。”
“这样啊,那她妈妈呢?”
“她妈妈的经历可复杂了。”沈婉的语气越来越带着一种轻蔑和不屑,也许她不是故意的,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说话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她真实的情绪,“和她爸爸离婚后又和别人结婚了,是以快五十岁的年龄结的婚,还大摆酒宴呢,那叫一个新潮,总之我是绝对理解不了,离婚后再婚还敢弄得那么轰动。”
“不会吧,我以为至少是正经的人家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喜欢和那么复杂的女人做亲家。”沈婉冷冷地笑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钧钧就喜欢她,我能不同意吗?”
关心慕顿步,端着盘子的手在微微发颤,盘子里白白软软的小点心散发的热气熏着了她的眼睛,沈婉的那些带刺的话传入她的耳朵,让她非常不舒服,她听出了沈婉的言下之意,在沈婉的眼里,自己母亲尉东菱是不正经的,经历复杂的女人,而自己是小家子气的女孩,无论是自己本身的条件还是家境,都配不上费钧,嫁入费家,自己是高攀了。
沈婉和她的几个姐妹就用探讨一道菜好不好的口吻探讨了关心慕和她的父母,关心慕深深吸了口气,顿了一会后将盘子端了出去。听到她的脚步声,她们立刻巧妙地将话题转向别处,在关心慕端上盘子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姐妹还笑打量她,说了句:“真好真好。”
关心慕这天在沈婉家待到了近四点,等到她的聚会结束,几个姐妹都笑着走人了,她才开口,一脸认真:“妈,我听到你们说什么了。”
沈婉面不改色,带着浅笑:“什么?”
“我妈妈经历并不复杂。”关心慕一字一字地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是常见现象吧,离了婚就不能再嫁人了吗?再嫁人就不能摆婚宴了吗?她没有错,她对感情一直是很认真的,她也不新潮,只是个传统善良的女人,所以请您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她了。”
沈婉面色一滞,笑容敛去,看了看关心慕认真的神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我说你妈妈什么了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关心慕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发现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那么沉重,但她必须说,因为沈婉可以瞧不起她,但不能瞧不起她母亲,她记得和费钧摆婚宴那天,母亲尉东菱主动上前和沈婉说话,沈婉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有刚才那讽刺轻蔑的语气,她受不了有人这么说她的母亲。
沈婉面色冷冷的,语气比面色更冷了:“好,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我的观点,在我的角度上无法完全理解你妈妈的那些事,但我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话?是在教我道理?”她从教近三十年,第一次有小辈反过来对她指指点点,她不能接受。
“我没有教您道理,我只是觉得您说错了,您不该对我妈妈有偏见,更不该在别人面前……”
“够了。”沈婉打断了关心慕的话,脸上是标准的为人师的严谨,“我该不该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教我,先别管我说了什么,你躲在后头偷听我们说话这种行为对吗?这是有家教的行为?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指正我?偷听算什么事?还有我有说错吗?你妈妈就是在五十岁的时候再婚,还大摆婚宴,她做得出就不容许别人说吗?敢情大家都要鼓掌支持她的行为?”
“您的意思就是说我妈妈是不正经的女人!”关心慕激动了,提声道,“难道五十岁就不能再婚了?难道离过婚的女人就该一个人耐着寂寞过完下半生,就不能再找个伴了?大摆婚宴又有什么错?他们彼此相爱,愿意将他们的快乐分享给大家,这没有错!错的是您,您的观念太偏差了!”
沈婉面色一白,嘴唇发颤,目光冷冷地看着关心慕,随即指了指窝在客厅角落里那几盒关心慕带来的东西,说道:“将你买的那些都拿回去,我受不起你买的!”
……
关心慕拎着自己东西回家,在回家的车上,她满腹委屈,自己为什么要过来讨好沈婉?明明知道沈婉压根就不喜欢她,也瞧不起她家。但真的没想到沈婉竟然在别人面前用那种轻蔑和不屑的态度对她母亲再婚的行为指指点点,她真的受不了,也憋不了这个委屈,她是直话直说的人,从不将心事藏在肚子里,所以不管沈婉是什么情绪,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费钧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关心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用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戏谑道:“和妈闹不愉快了?”
“谁告诉你的?”关心慕抬头,本能地问,问出口才意识到这真的是最白痴的问题,当然只有沈婉才能打电话给费钧告诉他下午发生的事情。
“妈在电话里说你顶撞了她。”费钧嘴角轻轻上扬,声音漫不经心的,“让我好好管教管教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顶撞了你妈!因为她瞧不起我妈!”关心慕气了,立刻用你妈和我妈表示泾渭分明。
费钧目光很深,却也很平和,没什么情绪的波澜,他垂眸看着气呼呼的关心慕,发现她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了,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他握起她的手,她本能地去甩开,却发现他握得很紧很紧,容不得她挣脱,他的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五指的温热传递到她冰凉的五指上。
“怎么?你要为你妈出气?狠狠收拾我?”关心慕冷哼。
费钧这才笑了,只是笑意带着些许无奈,低沉道:“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嗯,在床上如何?”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那些!”关心慕说,“去去去,你这精虫上脑的无耻男人。”
费钧趁机将关心慕拉入怀里,说道:“我没有说我妈是对的,也没有说你是错的,这件事,我相信你。”
什么?关心慕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费钧冷峻的脸上的锋芒和眼眸里的光。
“心慕,以后我妈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你就当没听见,回家告诉我,我会和她说的。”费钧眼里光华流淌,长睫毛几乎触碰到关心慕的额头,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至于你,就让让她老人家,别再顶撞她。”
“那我呢?我的委屈怎么办?”
“你?”费钧挑眉,用手暧昧地点了点她胸,“你受了委屈,我就加倍疼爱你,这样划算了?”
……
等等,她没听错吧?这是费钧说的话,疼爱……不得不说,她的心立刻软得和棉花糖一般,一阵又一阵的暖流在体内起起伏伏。
“怎么疼爱?”她木木地反问。
“在
18、chapter18 ...
床上。”费钧言简意赅,说得很直接。
“去去去屎吧你!”关心慕骂道,但嘴角已经上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慕是为了费费才去讨好沈婉的,没想到被虐了,╮(╯▽╰)╭
费叔叔翘起脚:不是说这章有我和老婆的床戏吗?怎么被删了?
肥札颤抖:你吃肉太多了,不容易消化。
费叔叔蹙眉,命令道:三章之内必须有床戏,否则我罢演。
肥札:你就不注重心灵的沟通?
费叔叔笑了,用脚踢了肥札的肚子:说的不如做的,这点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大家要撒花!TT不要吃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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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
何琪住院的这段时间,关心慕隔三差五会带着甜点去探望她,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在她看来何琪的精神是好多了,但眼眸里忽明忽暗的光说明她没有彻底从阴霾中走出来。
病房的床头挂了好几串风铃,贝壳质地的,青花瓷质地的,玻璃质地的,随风飘荡起来会有很好听的声音,这都是展硕买来的,因为何琪最喜欢风铃了。何琪没有孩子后,展硕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强撑起自己的精神,每天都来看何琪,对她比以前更温柔更有耐心,连关心慕看了都软化了,之前对展硕的指责和不满情绪渐渐消退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和展硕在一块。”何琪接过关心慕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啊?”关心慕楞了楞,随即放柔声音,“就因为孩子的事情?琪琪,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了,忘记吧,好好养身体,结婚后再要一个呗。”
何琪笑而不语,咔嚓一声又咬了一口苹果。
关心慕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转头,发现门外的人已经扭了门把将头探了进来,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穿着很素雅的连衣裙,左手拎着一只水果篮,右手捧着一束粉色的花。
“你找谁?”关心慕问。
那女孩笑了笑,视线越过关心慕看向了病床上的何琪,何琪正侧头过来,她们四目相对,彼此看见了彼此,眼眸同时浮现一些尴尬和不可避免的疏离。
来者正是展硕前女友珞珞,她是来探望何琪并表示歉意的,还辗转地表达自己要单独和何琪说几句话的请求,何琪垂眸,想了想后对关心慕说:“心慕,你先出去一会吧。”关心慕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珞珞,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心存歹念或者来找茬的,慢慢走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关心慕走到自动贩卖机处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和同样来这里买糖果的小女孩聊了会天,回去的时候,看见何琪病房的门还是关着的,她不由地走近了几步,想知道那个珞珞究竟和何琪在说什么,但是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她也不敢直接将耳朵贴在门上。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珞珞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关心慕立刻起身走进病房,何琪面色平常,没有什么异样。
“她对你说什么呢?”关心慕问。
“她向我道歉,让我别怪展硕,展硕是好人,值得珍惜。”何琪声音透着一点疲倦。
“就这样?”
“还有,她说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放弃展硕她也会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她有了再次追求展硕的权力。”何琪补充道,仰头看了看床头的漂亮风铃,“她人不坏,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展硕没喜欢错她。”
“她好不好坏不坏和你都没有关系,她只是展硕的过去,过去就是pass,展硕现在爱的是你,明白这点就够了,别自寻烦恼。”关心慕叹了叹气。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无论展硕过去深爱过谁,爱得多么炽热和疯狂,只要他现在和未来是我的就行,可是刚才面对面看着珞珞,我才发现自己是介意的,说到底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例外。”何琪看着关心慕,反问,“你不会介意费叔叔之前的事情吗?”
关心慕无言以对,她当然是介意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真正的不介意,尤其是现在她还摸不透费钧的心。
“有时候我在想,在认识展硕之前应该疯狂恋爱一次,这样我和展硕就是平等的,他有过去,我也有过去,他能膈应我,我也能膈应他,可是偏偏他是我的初恋,我骨子里又是个小气的女人。”何琪自嘲地笑了,“所以现在介意得不得了。”
“你不会真的想和展硕分手吧?这件事固然他有错,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而且他现在爱你,对你好,一心一意的,这样不就成了,想那么多干嘛?”关心慕开导,“你现在需要想的就是怎么调理好身体,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忘掉不痛快的回忆,开开心心地做新娘子。”
“我会尽力的。”何琪轻声地说,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只忧伤的蝴蝶的翅膀。
关心慕回去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展硕,展硕拎着一只保温杯,快步走过来,看到关心慕的时候笑了笑,客气地说:“谢谢你总是来陪琪琪。”
“谢什么呢,琪琪是我姐妹,我当然要来陪她。”关心慕说,“展硕,她情绪不太好,你多用心点。”
“嗯。”展硕点头。
回去的路上,车子路过市中心的药妆大楼,上面挂着新一季的广告海报,正是谷曦冉漂亮光洁的脸蛋,关心慕慢慢摇上窗,侧过头去,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这世间的感情都不是属于“一见钟情,一生相守”的呢,因为没那么美好,所以来来往往的男人和女人都有前任,展硕也是,她的费钧也是,刚才何琪那段话戳中了她心中的一个痛楚,她也是介意费钧和谷曦冉之前的那段感情的,那段感情费钧对她保持缄默,似乎那是他的一个禁区,一个她不能迈入的世界,有时候她更介意的只是费钧为什么不对她开放他所有的内心世界,只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个小屁孩?她郁闷了,想装作大度,却在内心偷偷介意,这真不想她自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费钧这天晚上有应酬,打电话通知关心慕不回家吃饭了,关心慕草草地吃了泡面便回房预习新一季度主推的一个按摩椅的说明书,这按摩器的功效很多,操作又有些复杂,她是销售人员,必须牢记这些说明,甚至要达到熟记在心,倒背如流的地步,她脑袋都大了,拿着荧光笔在说明书上划来划去,像是回到了高考备考的时候。
她认真专心到费钧已经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察觉。
被忽视的费某人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重重咳了咳,关心慕才抬头,漫不经心地说:“回来了?”
“在看什么?”费钧脱下西服,解下领带,低下头看了看关心慕面前的说明书,蹙眉不解道,“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确定你看得懂?”
“你能有一天不讽刺我吗?”关心慕嚼着橄榄,回击,“别小看我,我上个月的销售业绩在组里是第三名。”
“你是说一共只有四名组员的小组?”
“五名!”关心慕要跳起来了,去被费钧迅速用手掌在她头顶轻轻一拍,又被压制回去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成绩。”费钧继续说,看了看关心慕用功刻苦的样子,想起她近段时间频频加班的情景,不由地说,“如果觉得太费力就别做了。”
“不做什么?”关心慕这才反应过来,警惕道,“你想让我回家当全职太太,二十四小时待机伺候你?”
“那样也不错。”费钧挑眉,声音明亮,“你真能做到那样,我给你一个月……底薪是七百,提成和奖金另算。”
“七百?你好意思开口?”关心慕反驳,“我怎么说也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有工作经历,英语过六级,还考出了初级会计资格证!”
“因为我包了你的吃穿住行,每个月玩乐的费用也是从我的卡中支出,七百元底薪不低了。”费钧脱下衬衣,打开衣柜拿出居家衣,那性感强壮的祼背直勾勾地呈现在关心慕的眼前,她脸蛋微微发烫。
“那提成和奖金是?”关心慕咬牙。
费钧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心慕,嘴角轻轻上扬,慢悠悠地说道:“做一次就给你一百?”
关心慕将手中的抱枕砸过去:“费钧你混蛋!叫小姐还不止这个数字!”
“你觉得你那点功夫可以和小姐专业的技巧媲美?”费钧不紧不慢地反驳。
“你你你!祝!你!早!日!得!病! ”关心慕大声道。
费钧笑了笑,悠哉地去洗脸刷牙了,走进卫浴室之前他转过头看气呼呼的关心慕,声音沉沉中带着些宠溺:“我是说真的,太辛苦就别做了。”说完关上了门。
关心慕气呼呼鼓起的腮帮子瞬间憋下去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费钧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些很温暖的宠溺?她真的可以选择做一只小米虫,舒舒服服地躺在费叔叔的米缸里,啥都不用付出?那样的生活虽然很美好,但无聊了一点,她哼了哼,还是自己赚钱有成就感,即使她赚得不多,但也是骄傲的,想着想着继续低头研究说明书。
这晚上,关心慕做了一个噩梦,她坐在飞机上,突然间脚下出现一个大窟窿,她猛地掉下去,她吓得尖叫,幸好自己背上带着降落伞,她用手拼命去捣鼓那降落伞,但是降落伞到快落地那刻还没打开……梦境很真实,似乎她快要跌入万丈深渊。
关心慕叫了出来,却听到耳边传来费钧的声音,她费力睁开眼睛,费钧英俊得不像话的脸骤然放大,眼眸里是担忧和着急。
“做噩梦了?”费钧用手擦了擦关心慕额头的薄汗。
关心慕心跳飞快,手脚冰凉,喉咙很干,涩涩道:“我要喝水。”
费钧转身要去拿水,关心慕突然伸手抱住费钧,脑袋贴在他胸口,嗅着他睡衣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抱我一会。”
费钧莞尔一笑,长臂收了收便抱住了关心慕,轻轻拍她的背,他怀抱很宽敞,皮肤本有的好闻的味道从肌肤腠理传了出来,透过薄衣,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冰凉的手脚慢慢暖了,他像是一只大火炉,时时刻刻都是烫烫的,和他的精神一样,时刻都是旺盛不衰的。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做噩梦了。高考的时候我熬夜啃书,每天都是凌晨两点多睡觉的,加上精神紧绷,入睡困难,总是会有梦靥,那种感觉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脸,我知道自己在做梦,知道自己该醒了,但却醒不了,四肢都不能动弹。”关心慕声音越来越轻,“那时候我好怕自己会不会在睡梦中死去,永远醒不过来,像那本电影一样,早晨来临的时候,爸爸妈妈进房间一看,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孩子当时也是想喊爸爸妈妈的名字,让他们过来叫醒他,但是他没有力气,也开不了口。”
“我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你有什么动静我都会叫醒你的。”费钧说。
关心慕抬头,心里突然涌上一个问题,也直接问了出来:“你会永远睡在我身边吗?”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费钧无奈地蹙起眉头。
关心慕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双手从费钧的腰间滑落。
“会,我会永远和你一起迎接第二天的太阳。”费钧紧接着说,握起关心慕的手,与她十指相连,他的手指依旧很烫,贴在关心慕刚刚回温的手指上,“费太太,别担心,我不会再娶,你也不会再嫁,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骤减,札札小剧场资金周转不通,倒闭了。
肥札失业了,垂着脑袋,腆着肚子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走到漆黑的小路上,甩着眼泪:注定没有当主角的命。抬头一看,正是费费和心慕住的高级大楼,对上的是他们的窗,他们在暖被子,在奋力嗳嗳,而肥札无处可归,拿着破碗沿路乞讨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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