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嫁!我的黑马 > 55

55

☆、chapter9

费钧出差的几天,关心慕觉得自己特别无聊,尤其是回家面对二百五十平方米,空荡荡的大房子,有点小寂寞的感觉。因为费钧不在,她自己就拿出囤积的泡面出来草草解决晚餐,结果食不知味地吃饭,回房间看碟片了,看一眼瞅瞅身边的手机,直到一小时四十分钟的碟片看完,哈欠连连,费钧的电话还是没有打过来。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九点多的时候开始打闷雷,关心慕正在喝水的时候,一个巨响的雷轰炸在天边,她差点被水噎死,放下水杯,赶紧去阳台关窗,不巧的时关窗的那瞬间,又是一个巨响无比的雷轰炸在耳边,她本能地“啊”了一声,赶紧关上窗,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费钧的电话这个时候响起,她接起,声音还有点刚才被吓到的惊慌,费钧问她怎么了。

“正在打雷,被雷声吓到了。”关心慕说。

费钧的低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他一笑,关心慕就想起上个月的某一个晚上,也是雷声滚滚,她蜷缩在费钧怀里,像八爪鱼一般缠着他,他当时蹙眉笑她:“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雷?”她瞪了他一眼,但是身子本能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他伸出手搁在她的耳朵上,说:“这样就听不见了。”

“害怕吗?”费钧问,打断了关心慕的回忆。

“还行吧。”关心慕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问,“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吃过晚饭没有?晚饭吃什么?明天几点起床?”

“想我了吗?”费钧突然冒出这四个字,完全的不搭界。

“啊?”关心慕抓了抓头发,心想该怎么回答呢,说想他吧,他会更得瑟的,说不想他吧,那是自我欺骗。

正巧,有一个雷声轰炸开来,天空骤然发亮,那裂痕像是一条毒蛇突然对着宁静的夜­色­啃噬一口,看着瘆人,关心慕“啊”的一声,电话那头的费钧立刻嘲笑她胆子那么小,果然是个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关心慕回击。

“那你比小屁孩还小九岁,怎么称呼?”费钧有条不紊地指出她话里的漏洞。

两人又围绕着小屁孩这个主题吵了一会,最后是费钧房间的门铃声响了,他说有些事情要处理,挂下了电话,关心慕气呼呼地去厨房,打开冰箱,准备吃掉费钧买的一整盒比利时巧克力,谁知刚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八点整后吃巧克力会变成肥猪。”那字体隽逸中带着刚毅,明显是费钧的字,她顿时没有了食欲,将巧克力塞回冰箱。

费钧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刚才酒宴上和他共舞的罗霖。

罗霖是D市一家叫运达实业集团的高级公关经理,这次的商业价值交流会她也参加了,在酒宴上看见了费钧,顿时眼睛发亮,她早听说过费钧在行内的那些光辉业绩 ,对他的崇拜犹如崇拜一个神话,这次亲眼见到他,立刻被他出­色­的外形,高贵卓越的气质所吸引,于是想了个办法上前搭讪,她款款地走到费钧身后,轻轻叫了声费总,费钧转身的时候,她的高跟鞋很巧妙地踩了一下自己的长裙裙角,然后娇呼一声朝费钧怀里倒去,费钧有些猝不及防,手里端着的香槟酒杯子晃了晃,金灿灿的液体洒了出去,正好洒在罗霖的胸口,罗霖立刻说:“抱歉,费总,我的裙子太长了,不小心踩到了。”

费钧清冷的目光向下移,看了看她的裙子,果然很长很长的裙摆蜿蜒在地毯上。

“应该是我说抱歉,酒洒在你身上了。”费钧淡淡地笑。

“如果有诚意道歉的话,就请我跳一支舞吧。”罗霖眨了眨眼睛,­性­感妩媚的脸蛋上透露出一丝小调皮。

费钧沉默了片刻,说:“那是我的荣幸。”

在和费钧跳舞的时候,罗霖已经深深地被他迷倒了,这个男人实在太­棒­了!浑身散发出一种真正属于­精­英人士的魅力,偶尔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醇厚中带着一点男人的­性­感,犹如陈酿,她的手装作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口,试探了一下他的身材,果然那西服下的蓬勃欲出的肌­肉­令人心颤不已。

因为这次费钧下榻的酒店是商业价值交流会主办方安排的,罗霖凭着自己的小手段搞到了费钧的房间号码,然后回自己房间卸了浓妆,化了了淡妆,穿了款式简约的裙子,将头发披散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很美,美得没有锋芒,足以让男人心动才准备出发,她出发前还喝了一杯红酒,让自己全身热热的,最后来到费钧的房门口。

“费总,不好意思,关于这次商业价值交流会,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罗霖声音软软的,带着完美的笑容。

费钧的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罗霖,随即说:“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罗霖没想到费钧会说得这么直接,笑了笑,身子向费钧倾了倾,声音软得像一波水:“对呀,现在是费总的私人时间,如果不愿意聊公事,我正好也有私人问题要请教费总。”她是业内有名的公关经理,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自然娴熟了,她懂得有些男人不是看不出她的来意,只是在言语上会推脱一下,只要她再进步的挑逗和指明,大部分道貌岸然的男人就会卸下自己的面具,欢迎她的到来。她自诩很懂得男人心,整个人向费钧身子贴去,用自己的“波澜壮阔”摩擦着费钧的胸膛。

谁知下一秒,费钧可以说是用一种近于“粗鲁”的动作将倒向自己的罗霖往外推,罗霖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了,她似娇嗔似气恼似害羞地看着费钧:“费总,你怎么那么大力啊?”

费钧一手□口袋里,顺手摸出一枚戒指,懒懒地套进左手的无名指,冷笑了一下:“我结婚了,这种让人倒胃口的游戏找别人玩去吧。”

罗霖怔住,半响后问:“我不美吗?”

“恕我直言,你很丑。”费钧冷毅的脸上一个客气都没有,目光冰冷得让罗霖立刻坠入谷底。

第一次在男人这里挫败,罗霖的震惊大于失落,紧接着是羞愤和气恼,瞬间再好的修养和社交礼仪也没了,竟然对着费钧吼了句:“装什么装啊?!明明是自己不行!七号电池吧!”

费钧完全不理会,迅速关上了门,那厚重的门几乎擦着罗霖的鼻尖。

后面两天,关于费钧是七号电池的流言成为这期商业价值交流会各贵宾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绘声绘­色­像是亲临现场一般,什么罗霖和费钧过了一夜,不仅发现费钧是七号电池,而且完事后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差点要叫救护车了……

最后总结出,人无完人,上帝是公平的,英明伟岸如费钧,也是有致命的隐疾的,众人开始怜悯费钧的太太。

关心慕重重打了个喷嚏,直觉有人在说她坏话,揉了揉快要糊了的眼睛,将­精­神重新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下午的办公室里,大家各归各,没有闲谈,没有笑声,只剩下键盘敲打声,咳嗽声和喝水声。

这天的效率超低,整整一个下午还没将不足十页的客户资料整理好,关心慕思想集中不起来,某人的脸孔和身材总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她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回事?怎么老想着费钧?只不过是分开三天,和分别了九个秋天似的,还有事没事老爱盯着手机屏幕看,看到属于某人的那串号码在屏幕上亮起,她就迫不及待地接起。

幸好还有一个晚上,就可以看见费钧了,关心慕走出公司大厦的时候,对自己说,不是因为想费钧,只是一个人待在那么空荡的房子里太无聊。孤独的时候总会无意中见证别人的幸福,关心慕拎着包,咬着巧克力饼­干­,正准备往地铁方向走去,却瞧见了她的上级裴昕正笑脸盈盈地坐上老公任昭的车,他们感情好得像是演电影一样,上车之前还互吻了彼此的脸蛋,按网络语言归类,这类行为就是“闪光”,不顾别人孤家寡人,长夜漫漫,当众秀恩爱,简直是要闪瞎关心慕的眼睛。

她叹了叹气,灰溜溜地拎着包跑向地铁站。

本以为是最后一个孤单的晚上,谁知近十点的时候费钧来了电话,说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需要延迟一天回来。

“什么?!”关心慕提声,被这个不幸的消息打击到了。

“就是一天而已。”费钧漫不经心地说,“回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补偿什么?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地邪恶呢?

“补偿什么?”关心慕将自己装成天然呆。

费钧用极其暧昧,极其低沉却又极其正经的声音说:“给你的花浇浇水。”

“去屎!”太少儿不宜了!关心慕的脸蛋立刻发烫,如果不是心疼这只老又残的老诺,她要砸手机了。

“想什么呢?”费钧说,“你养在阳台上的那盆绿萝,好几天没浇水了吧。”

对了,关心慕买的绿萝,她一次水也没浇,倒是费钧时常记在心上,会去浇水松土。

挂下电话,关心慕很主动地去面壁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有点邪恶,(*^__^*) 大家要撒花哦,顺手不要忘记,支持我勤更

☆、chapter10

关心慕下班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推门而进,看见玄关处摆着某人的那双高级­精­致的意大利牛皮鞋,心顿时漏了一拍,连鞋子都没换便冲进客厅,瞟见沙发上搁着的是属于某人的深­色­西服,空气里弥漫的是属于某人的淡淡的刮胡水的味道,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脱下鞋子,光着脚跑上了二楼,果然,费钧正站在自己书房的窗前,手指缝里夹着一根烟。

两人四目相交的时候,彼此从彼此眼睛里都看出了一点思念的味道,关心慕克制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尽量将语气放得很平常:“回来了?不是下飞机差不多要十点半吗?怎么提前了?”

费钧眼眸里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打量了一下关心慕,目光移到她光着的脚上时,轻斥了一句:“怎么又没穿鞋?”

“我脚下都是汗,这样凉快。”关心慕才不会承认因为是急着跑上来才忘记穿鞋呢。

费钧将烟捻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过去,来到关心慕面前,垂眸看着她的脸,片刻后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头顶:“我不在的几天,有没有胡闹?”十足的长辈气势。

“胡闹什么啊,都多大的人了。”关心慕不屑道,“我可老实了。”

下一秒,费钧伸出双臂将娇小的关心慕搂入怀里,关心慕闭上眼睛,将整个身体贴在他宽大又温暖的怀里,像是小鸟归巢一般,很踏实很舒适,费钧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手圈住她的腰,声音透着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有些哑:“想我了吗?”

“还行。”关心慕说得很含蓄。

“嗯?”费钧的语气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想了。”关心慕缴械投降了,矫情啥呀,承认就承认呗。

费钧圈在关心慕腰上的手臂收紧,更使得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比她高足足二十八公分,每次抱她他都说费劲,但现在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是最自然最契合的姿势,似乎天生就该如此,他的怀抱是她的归属,而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味让他有了回家的感觉。两人抱了很久,直到关心慕的小腹发出咕噜咕噜的煞风景的声音。

“下去吃饭吧。”费钧的手松开关心慕的腰,随即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本以为费钧的晚餐会在飞机上解决,所以关心慕没有准备什么食材,这会只能在冰箱里找出一块速冻牛­肉­,一把青菜,一只番茄和几只­鸡­蛋,她蹙起眉头,不知该怎么办,而费钧正抱臂站在她身后看好戏的模样,她用一种哀求的目光回看他,灯光下的他面如冠玉,让她不由地看了入迷,最后还是费钧上前拿过她手中的­鸡­蛋和青菜,抄起锅子和铲子,做了两碗牛­肉­青菜蛋炒饭。

关心慕狗腿地给他递盐递酱油,然后默默欣赏他烧菜时伟岸的背影,如雕刻版的侧脸,第一次心头浮上一个念头,自己好幸运,这个帅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吃饭的时候,关心慕不禁好奇地问:“费钧,你为什么要娶我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惊艳的大美女,没有出众的气质和才华,又不会娴熟地处理家务活,­性­格也算不上是贤惠和温柔,自己究竟是哪点被费钧瞅上了?

“因为你很适合。”费钧答。

答案很玄乎,什么叫她很适合?她哪里适合了,关心慕差点要追着问了,但转念一想,刨根究底后那个答案应该不是她所期盼的答案,至于她所期盼的答案是什么答案,在她潜意识深处已经冒出了芽,只是她不愿意去正视,因为一旦正视就必须承认自己对费钧的感情,不愿意正视是因为自己没有自信,怕输得很惨,她突然想起之前八卦杂志上对费钧和谷曦冉分手的后续报道,拍到一张谷曦冉深夜在大街的路边摊喝烧酒的照片,照片上的谷曦冉面容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记者用“情伤”“形销骨立”来形容这位失恋的女孩,当时关心慕看见后,本能地给费钧戴上了“薄情”的帽子。

“想什么呢?”费钧看出了关心慕的脸上呈现极为纠结极为复杂的神­色­,像是便秘,实在看不过去。

“没什么。”关心慕回过神来,低头扒饭吃。

吃完饭后,关心慕整理费钧的行李箱,发现了一个郁闷的事实,翻遍他的行李箱没看见她的礼物。

照例说,他出差三天,去的还是氛围浪漫的D市,难道不应该给她带份礼物回来吗?看人家何琪的展硕,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携带一份­精­致漂亮的礼物,贴心又温暖,而费钧呢?她和他才新婚多久啊,他怎么能什么都没给她买呢?结果礼物没翻到,却发现箱子里有一件费钧换下来的烟灰­色­衬衣,他是有些洁癖的人,一件衬衣穿了三天,不管脏没脏一定要洗的,此时,在盛放衬衣的密封袋子上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三个字的命令:洗­干­净。

……

关心慕愤愤不平地将费钧的衬衣丢进洗衣机,洗好衣服,回房的时候费钧正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的长浴袍正敞开,露出健美­精­壮的身材,那胸肌和腹肌的线条明显地像是刀刻出来的,紧致弹­性­的肌肤透着一种诱人的味道,关心慕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移下去,移下去,发现费钧的身下什么都没穿……她的脸蛋瞬间有些发烫,但故作镇定地撇开目光,说:“你出来怎么不穿­内­裤啊。”和大街上那些耍流氓遛鸟侠一样。

“何必多此一举。”费钧的声音比关心慕的还要镇定,然后步步朝关心慕走来。

关心慕立刻作双臂抱胸状,做戏一般地惊呼:“你别过来!我会喊的!”

“哦?”费钧漫不经心贴近关心慕,扬了扬眉,“隔音很好,你怎么喊都没事。”

这晚费钧身体力行地实现了他之前说的“会好好补偿你”的承诺,姿势千变万化,花样甚多,将关心慕扭成了一条麻花,关心慕的骨架子都要散了,腰都要折了,费钧还不满足,无赖地哄她:“乖,再来一次,最后一次。”三十岁的男人猛于虎有木有!费钧那劲太可怕了,那振动的频率像是上了电,磕了药一般,她暗暗担心他会不会提前患上腰肌劳损症。

一直折腾到凌晨,后果是第二天关心慕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疼腿抽筋地到了办公室,办公室的男女同事都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她心虚地低头打开文件夹开始办公,结果还是逃不过许帅的嘲笑,他笑得超贼:“你一晚上滋补得过多了吧,小心身体啊。”关心慕立刻掏出包里的镜子照了照,两个黑眼圈非常嚣张地盘旋在眼底,她的脑门上似乎就写着:纵yu过度四个字。

无耻的费钧!关心慕边敲着电脑键盘边咒骂费钧,他昨晚的纵yu过度导致她也被标上“­色­女”的标签,供人观摩,真是太丢脸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帅请客喝­奶­茶,他虽然是gay,但很喜欢调戏新来的女实习生,对着一个娃娃脸的女实习生蹙眉说:“这­奶­味怎么那么淡啊,还没有你身上的­奶­味重。”女实习生立刻超娇羞地说:“死相死相死相!”许帅极为狂狷的笑容响彻整幢楼。

关心慕喝着­奶­茶上网浏览新闻,就在今天她必看的娱乐版块上出现了一条新闻,谷曦冉签约费氏旗下一家光影传媒股份公司,准备进军影坛,担任费氏近期投资的一部纯爱电影的二号女主角,因此谷曦冉和费钧之前那些雾里看花的恋情立刻又重新浮上水面,那张永恒经典的照片,即费钧蹲□为谷曦冉脱鞋的照片又一次被放在了娱乐版块最明显的地方。

“这次和费氏旗下的光影传媒公司签约,是费钧先生向你伸出的橄榄枝吗?”一位记者问谷曦冉。

谷曦冉很矜持地摇头:“不是你们想的这些,总之这只是一个机缘巧合,我觉得光影传媒是很有实力的平台,他们对电影的理念和我的很吻合,能签约他们家我觉得很荣幸。”

“对费钧先生新婚的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记者有抬出了老问题。

谷曦冉淡淡笑了笑:“我之前就回答过了。”

“你和费钧先生的关系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记者步步紧逼。

“不会,我只会专心在我的工作上,希望大家也将焦点放在我的工作上。”谷曦冉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在经纪人和保全的护航下,离开了。

关心慕反复看了两遍这个不足一分钟的视频,然后又看着那张经典的照片,照片上的费钧一手托着谷曦冉的脚腕,一手很随意地拎着谷曦冉的高跟鞋,很绅士的行为,却又有一种宠溺的味道在里面,他侧脸轮廓很鲜明,像是工笔画描绘一般,却透着一种很自然放松的情绪,似乎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穿着长裙的谷曦冉低着头,脸上是恬淡的满足,那种处于爱恋中的女孩独有的满足。

费钧温柔起来是很有杀伤力的,关心慕很清楚,虽然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看到咋就那么膈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把年纪卖个萌希望能有些花花砸过来(咋那么悲哀呢!)

札:费叔叔,你一定不能渣啊,不能让大家喊出“换男主”的口号哦。

费叔叔翘起长腿:不是说了我是男一号,怎么渣都没事,都不会换人的吗?

札:%>_ 费叔叔:话说渣男的标准是什么?

札:好像是男主角之前有过爱人,后面因为这个原因稍微让女主角受一点点芝麻大的委屈,就是渣男!

费叔叔沉思:难道要我完全抛弃自尊去宠爱小屁孩吗?

札猛点头:是这样,就是这样。

费叔叔直接走人:这绝对不可能,别YY了。

☆、chapter11

谷曦冉在经纪人和保全的护航下回到了后台的休息室,坐在专属于自己的软椅子上,思绪瞬间空落落的,直到经纪人递过一杯水,她才回过神来,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喝,然后手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按到相册这里,她的手机相册是上了锁的,密码是费钧的生日,打开后里面有两三张费钧的照片。

费钧不爱照相,所以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谷曦冉偷Pāi的,有一张是在飞机上,费钧闭着眼睛睡着了,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防备,显得那么温和甚至有些温柔,当时她觉得他这样子令她很心动,便偷偷Pāi了下来。

直到分手后,她都没舍得删除这张照片,每次身心疲倦的时候都会调出来看看,不自觉地会有一种错念,他还在她的身边。

和费钧交往的一年零四个月,她很幸福,费钧是她的初恋,她很庆幸遇到的是他这样成熟体贴的男人,几乎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处理,他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恋爱的时候,她也有一般女孩的任­性­和无理取闹,但是费钧都大度地包容了,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满足的,直到她提出要进入娱乐圈,遭到了他强烈的反对。

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进入那个复杂多变的圈子,他希望她一直规规矩矩地做一个新闻主播,但是她却抵抗不了诱惑,从小到大唱歌跳舞她样样拿手,因为母亲是一名舞蹈老师,她有比同龄人更多的机会去观摩各种大型表演,每当表演结束,大厅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就会跳上舞台开始翩翩自舞,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刻。慢慢地,她开始向往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中心,接受众人的赞美和肯定,天生的表演欲让她对娱乐圈有一种难以自拔的渴望。因为甜心主播的名号渐渐响了,她开始有了不少这样的机会,譬如广告代言,中小型慈善活动的发言人,主持,走秀,直到一部音乐MV的女主角,她深刻感受到做这些的时候远比做新闻主播来得快乐,她需要的是更广的舞台展示自己的能力和特­色­,而不是局限于每天窝在小小的演播室里播报那些和她毫无兴趣的新闻。

实现自己理想的代价是失去费钧,在费钧最后一次说出自己的意见时,她已经有些感觉会失去他,但是她依然想着赌一把,赌他会再一次包容她,支持她,可结果是她和费钧大吵一架,费钧离开房子的时候她背对着他,没有挽留,最后他关上门,她也没有理会,之后他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再之后就没有之后了,费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她的世界。

当她知道费钧结婚的消息时全身血液几乎瞬间凝结,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如果那天她回过身去挽留他,拉住他的手,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如果那天她愿意放软态度,不顾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结果一定不会是这样。可是没有如果,事实就是费钧结婚了,他放弃了她。

她麻木地做完手头的工作,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锥心般的痛延迟地响起,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费钧,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可是这份追求的代价就是失去费钧?原来等到失去了她才意识到费钧比她想象中的重要太多了,这一年零四个月,费钧对她而言已经如空气般自然且必不可少,现在失去了,要她如何坚强下去?

反复听一首歌,里面的有一句话是“在拥有你的日子里我习惯失去了自我”,这是她的真实写照。

最悲哀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对费钧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这个男人就那样­干­脆利落地不要她了,连犹豫都没有。

周六的时候,费钧带着关心慕去逛街,因为关心慕是没有什么购物欲的女人,她恹恹地跟在他身后逛着一家又一家的男人专柜,费钧收获很多,买了一套钢笔,一条领带,一件衬衣和一只相机,直到他买完才将心思专注在她身上,说了句:“你没有什么想买的?”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我的脚好酸!”关心慕蹙眉。

费钧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到了shopping mall的顶楼餐厅,关心慕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满满当当地摆在桌子上,费钧用一种“你是猪”的眼神不客气地瞟了她一眼。

在关心慕用餐的期间,发生了一件对她而言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餐厅的一个实习生女服务员跑过来要费钧签名,她直言:“你是费钧先生吧,我经常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你,你的创业守业经历和提出的管理制度我很佩服,我个人是学经济管理的,梦想是做全国最好的餐饮连锁,虽然现在只是一名最基层的服务员,但我相信自己会成功的。你是我的榜样和­精­神支柱,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关心慕瞠目结舌,眼看着费钧拿过女服务员的小本子和笔,为她签了一个名,她笑着说谢谢,然后眼睛瞟到费钧盘子边揉成一团的餐巾纸,很有礼貌地问:“费先生,我有幸得到这张你用过的餐巾纸吗?”

……

关心慕彻底怔住了,这是刚才费钧用来为她擦嘴边的咖喱酱的餐巾纸。

“请便。”费钧微笑。

女服务员翩翩然地离去后,费钧悠悠地开口了:“你看人家小姑娘,年纪那么轻就有梦想和目标,你呢?”

“梦想和目标?”关心慕嗤笑,“那是她的搭讪语,什么你是她的榜样和­精­神支柱,去去去,她看中的不过是你这张皮相。”

“你的意思是我的皮相很好?”费钧反问。

关心慕不说话了,她死也不能承认费钧是帅哥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出了餐厅,走出shoppmall,费钧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认真地谈起正事,松开了关心慕的手,关心慕跟在他后头走,他留给她伟岸的背影和高贵的后脑勺,她一直仰头看他,没返现脚下低矮的台阶,踩空了,踉跄地往他身上倒去,他转身迅速地接住了她。

“怎么和个孩子一样?走路都走不好?”费钧轻斥。

“谁让你不拉我的手。”关心慕很自然地说,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这是撒娇吗?

“你撒娇的样子。”费钧伸出食指在关心慕的脑门上点了点,“很不可爱。”

但下一秒却拉起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干­燥温暖,指腹有些薄茧子,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她突然找回了一种久违的感动,像是小时候牵着爸爸的手的感觉,但那样的次数很少,因为她爸爸关邵官是一个严肃刻板的男人,她的童年没有获得­精­神上的宠溺,有的只是物质上的享受,稍显空虚了点,而此刻,她找回了一种满足。

小手牵大手,有首歌就是这样说的。

刚沉浸在甜蜜中,关心慕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坡跟鞋的带子竟然断裂了,这双坡跟鞋是她跟着办公室的女同事团购买的,才一百一十五块,买回来后她拿给费钧看,得瑟地说有多便宜,费钧瞟了一眼不客气地评价:“便宜有什么用?这双鞋子丑到家了。”

而此刻,这双丑到家的鞋子竟然在费钧的眼皮下不争气地出现了质量问题,完全打破了关心慕之前所说的“漂亮有什么用,穿得舒服,物美价廉才是关键”……

“你等着。”费钧说着转身回了shopping mall。

关心慕有些尴尬地退到一边的角落里,往长长的休息椅上一坐,等着费钧给她带来新鞋子,脑子里却浮现了一个画面,又是那张膈应的照片,费钧蹲□为谷曦冉脱鞋的情景,那张照片上的费钧多绅士,多温柔,多宠溺系啊,难道今天,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她也能享受这个公主般的待遇?不得不说,她开始期待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费钧为关心慕买鞋那叫一个利落,不到十五分钟,他就提着一只鞋盒出来了,在关心慕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双款式简约却处处透着大气的低跟破鞋,还是银­色­的,他知道关心慕不习惯穿高跟鞋,所以买了低跟的。

“眼光不错啊。”关心慕赞道,“很漂亮的鞋子。”

费钧将鞋盒塞给她:“快换上。”

“哈?”关心慕木木地接过鞋盒,觉得怎么和自己期待中的不一样。

费钧已经一手Сhā着裤袋,一手抬臂看腕表,意思很明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关心慕俯身,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旧鞋,慢条斯理地拿过谢鞋,再瞟一眼费钧,迟迟没有换上鞋子。

“怎么了?”费钧侧身瞟她,“换个鞋子这么慢。”

“你不准备亲手帮我换上鞋吗?”关心慕反问。

“你,自,己,没,有,手,吗?”费钧一字一字地说,气场十足,冷毅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戏谑,似乎关心慕提出的这个要求非常可笑。

关心慕瞪了他一眼,低头咬着牙迅速换上自己的鞋,心里满是不平,凭什么待遇差那么多?费钧就不能俯下尊贵的身体,帮她换一次鞋吗?怎么说她都是他的老婆,他都为之前的女朋友这么做了,更高级别的她没有这个权力享受这份待遇吗?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越想越生气,关心慕换好鞋,忽地起身,昂首挺胸往前走,完全不理会费钧,谁知下一秒就被费钧的手臂一拉,几乎拉入他结实灼热的胸膛,他低声笑道:“不是说要我好好拉着你吗?”完全将她当做小屁孩的语气。

作者有话要说:差别对待神马的,小心慕受伤了,安抚一下

请叫我勤快的更文札

☆、chapter12

晚上,关心慕坐在沙发上看从何琪那边借来的片子,片子的类型是文艺爱情片,里面的男主角是她喜欢的类型,法国男人,五官深邃如刀刻,眼眸淡蓝­色­,气质优雅又忧郁,她啃着辣椒葱饼目不转睛地看,在第三十八分钟的时候,男主角脱下了薄薄的体恤衫,露出健壮到令人喷血的身材,关心慕看得更入迷了,直到男主角要动手脱裤子,她的脸蛋微微发烫,心跳加速,却听到“咔嚓”一声,硕大的电视屏幕顿时一黑。

费钧站在沙发边,手握着遥控器,在男主角正准备脱下裤子的那刹那,果断地按了下去。

“你­干­嘛关了?我正看到­精­彩处!”关心慕抗议,觉得费钧正是太莫名其妙了,忽地从沙发上起身去夺费钧手里的遥控器,费钧比她高太多,轻轻举起,她便够不着了。

“你幼稚不幼稚!”关心慕说。

“幼稚的是你吧。”费钧漫不经心地说,“多大的年纪了,还沉迷于这些矫情的文艺爱情片。”

“我是为了看男主角!不在乎剧情发展!”关心慕辩解。

费钧随意地将遥控器往长沙发上一丢,趁关心慕转身去拿的时候伸出长臂迅疾地将她固定在怀里,低下头,­唇­抿成一条略略坚毅的线条,眼眸又黑又深,看得关心慕更觉得莫名其妙,片刻后他开口:“看男主角脱裤子?电视上的有我本人­精­彩吗?”

……关心慕觉得费钧的脸皮已经堪比墙厚了,他那份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男主角比你帅很多!那里也比你雄伟很多!”关心慕冲口而出,反正是开过荤的已婚­妇­女了,对此类话题她开始得心应手。

费钧的眼眸突然急骤地缩了缩,嘴角挂着微冷的笑意,伸出捏住她的下巴:“好,是你自找的,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结果这一夜,费钧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某个部位过人的体力和尺寸,再次警告了关心慕她对他某处的诋毁只会招来可怕的后果,他将她整整折腾到近凌晨,关心慕本来打算和他死磕到底,装成一条死鱼不作出任何反应,狠狠刺激一下他昂贵的自尊,结果在第一回合就缴械投降了,费钧用两根手指就让她泛起了潮水,他低地笑了一声,随后展现了完美而持久的技巧,几乎将她一会上天一会入地,那类似坐云霄飞车的快感让她几乎咬破了嘴­唇­也没忍住,最后放开地喊了出来:“老公我错了!”

费钧正很享受地埋在关心慕里面,他背脊的肌­肉­线条随着剧烈运动而连绵起伏,肌肤腠理间散发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低下头埋在关心慕的颈部,吸吮她身上那股自然的花果香味,声音略微粗哑,带着­性­感:“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

他微笑,笑容在关心慕眼里显得刺眼又得瑟,俊脸上显出一种放松的姿态,似享受似快意淋漓地释放,两鬓间的一滴汗随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落在了她的胸前,暧昧得一塌糊涂。

“除了我,不许看其他男人。”他在畅意的驰骋之余,还不忘警告身下的关心慕,“因为我是最­棒­的,如果你再有任何怀疑,我不介意一次又一次证明给你看。”

无耻的男人!关心慕在心里腹诽,但不敢说出口,因为此刻反抗他只会是收到最毁灭­性­的代价。

事后,费钧抱着关心慕进了浴室,因为他打了一盘肥肥的牙祭,神­色­轻松自如中显出一种餍足,也愿意屈尊降贵地伺候关心慕洗澡,他放好温热的水,将她放入浴缸,帮她涂抹沐浴液,微微粗糙的手掌划过她细腻而­嫩­滑的肌肤,她完全累了,只觉得很困很困,闭上了眼睛随他摆布,自己赶紧去会周公了,迷迷糊糊中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但是什么她没听清楚。

隔日早晨醒来,关心慕发现自己竟然未着丝缕地躺在被窝里,她的背紧紧贴着费钧的胸膛,两人像两把叠在一起汤匙一般挨在一块,她低头看了看,费钧一只魔爪非常自然且不可动摇地按在了她胸口的一团上,而另一只魔爪绕过她的腹部轻轻朝着她某个隐私部位轻轻垂挂着,她的脸蛋又不自觉地烫了起来,轻轻扭了扭,费钧却如泰山般不可动摇,她再扭,他闭着眼睛,声音慵懒到了极点:“再扭我就收拾你,放心,收拾你,我随时随刻都有体力。”

她害怕地立刻不动了,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按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紧,两人身体贴得紧密,没有一丝缝隙,正值清晨五点半,窗外小鸟的啾啾声响起,飞进绿­色­的树丛,翅膀打落了几片叶子,发出簌簌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关心慕垂眸,看着费钧那只大爪子,心里涌上一股温暖而恬淡的感觉,这个男人可以带给她激|情的感受,也可以带给她如此安定的感觉。结婚,最现实的意义就是有个人暖被子,现在关心慕体会到这一点了,起初她嫌费钧身子长,肩膀宽,占床面积太大,可怜的她被挤到床的角落里,而慢慢地,她发现原来可以蜷缩在他怀里睡觉,而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也不错,他身体的温度,散发的薄荷松木味道,匀长平稳的呼吸和强有力的心跳都给她一种特别强烈的安全感,似乎可以这样依赖着他一辈子。

“在笑什么?”费钧问。

“啊?”关心慕反应过来后淡淡地说,“只是想笑,笑笑不行吗?”

“你笑得像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费钧不客气地指出,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

可能是偷了幸福的小老鼠吧。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关心慕声音轻柔,似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是在过家家?”费钧的眼眸里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你嫁给了我,我娶了你,自然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他说完翻过身,颀长健硕的身子覆盖在关心慕身上,眼睛攫住了她的眼睛,他眼眸流露出真诚,温柔和强势,情绪很强烈地对准了她,然后慢慢地低头,微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费钧就是这样,如果他认真郑重地说出承诺,会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信服,关心慕也不例外,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两拍,一股暖意不设防地从她脚底一直涌上去,她觉得浑身都热热的,还有一种酥麻感,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了他温柔的吻。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向下托住她的臀,加深了这个吻,她修长的颈向后仰,他很强势地覆盖了上去。

缠缠绵绵太久,以至于英明伟岸的费总这天早晨差点迟到,他终于体会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直到他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西装笔挺地听着新一季的策划案,难得地走了几秒钟的神,脑海里浮现的是关心慕懒懒的带着顽皮的笑容,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以至于几位股东面面相觑,为什么费总会笑?他在会议上一直是严肃刻板,用目光杀人的形象,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秘书Joanna将咖啡端进来的时候,费钧正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微微俯身思考着什么,她眼尖地看到费钧脖子后面有两道淡红­色­的伤痕,好奇地问:“费总,你脖子受伤了?”

费钧转身,沉吟片刻后说:“老婆抓伤的。”

“啊?哦。”joanna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迅疾地浮现一个笑容化解了这个尴尬。

谁知下一秒,将咖啡放在费钧桌子上,听见正在文件上签名的费钧漫不经心地,很轻很轻地说了句:“真是一只小野猫。”

作者有话要说:黑暗中,费叔叔正在抽烟,某札立刻跑过去拔去他的烟:“还有心思抽烟你!”

“怎么了?”费叔叔睥睨道。

“诶,已经有人质疑你是渣男,会因为谷姑娘的事情伤害心慕,让心慕受伤。”

“男人不渣,女人不爱,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费叔叔没好气。

“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的姑娘三观超正,渣男过时了,宠溺系的楠竹才受欢迎,已经不是90年代的台湾小言了。”札叹气。

费叔叔沉思了一下,瞟道:“那要我如何?”

“下一章就和心慕表白吧,说你非她不可,她是你的全部,是你的心肝,说你爱她!”

“凭什么要我先说出口?”费叔叔冷笑,“向来都是女人过来说爱我的,我不会表白。”

札腹诽:你就等着被骂死吧,你这德­性­……

☆、chapter13

关心慕抽时间去看了母亲尉东菱,母亲和沈毅叔叔再婚后住在城西的新城,坐地铁过去需要三十五分钟。下午这个时段的地铁车厢内人不多,关心慕正准备掏出MP3听音乐,突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清瘦漂亮的小正太,那小正太闭着眼睛在休息,他的头发微长,很黑很柔顺,睫毛也很长,微微翘起,皮肤很白很水­嫩­,­唇­还显出樱桃红­色­,长相有点像泰国明星马里奥毛瑞尔,她不由地举起手机偷偷Pāi了一张他的睡颜,准备传送给何琪看,何琪最喜欢这类小正太了,她总念叨着展硕的皮肤黑得像煤炭,一点也不可爱。

她翻出联系人,点了一点,便发了出去,几分钟后,费钧的短信却来了。

“这是什么?”费钧发来四个字。

关心慕这才意识到自己发错人了,点错后发给费钧了,额头上立刻三条线,不知道该正面回答,她已经见识过费钧的醋劲,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地铁上偷Pāi的一个小姑娘,发给你看看。”关心慕回。

“小姑娘会有喉结?”费钧不客气地点出。

关心慕挠挠头,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扯穿了,立刻将手机塞回包里,当作没这回事,而幸好费钧也没再发来短信。

到了母亲的住处,巧的是姐姐关斯灵也在,还带着她的儿子池小包一起,池小包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背带裤,看见关心慕的那刻立刻甜甜地叫:“姨妈来了!”关心慕兴奋地抱起他掂了掂重量:“又重了,姨妈真的快抱不动了,来来来,快亲姨妈一口。”

池小包立刻送上香吻,关心慕得意地笑。

大家一块热热闹闹地吃尉东菱做的点心,东扯西拉地聊天,途中关斯灵说周末要和丈夫池珩去H市的X山度假,池小包立刻起身叉腰严肃地说:“你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又要将我丢给谁?”

关心慕搂过池小包,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到姨妈家来好不好?姨妈陪你玩。”

池小包眨了眨眼睛,他和姨妈的感情是很好的,姨妈没结婚之前他就总被妈妈丢给姨妈,姨妈会给他讲故事,玩游戏,还会允许他喝可乐,吃薯片,所以去姨妈家对他来说不亏,想了想便点了点圆圆的头。

周末的那天,关斯灵和池珩开车将池小包送到关心慕这里,两人翩翩然离去度假,池小包拖着自己的一袋玩具,仰起圆圆的脑袋,葡萄大的眼睛眨了眨,很乖巧地喊:“姨妈,我来了。”关心慕立刻笑着拉起他的手,亲了他一下,而站在关心慕背后的费钧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池小包很聪明地松开姨妈的手,跑到费钧大腿前,紧紧粘着,讨好地说:“姨父~”。

­奶­声­奶­气的童音让费钧冷毅的脸立刻柔化了,他几乎是俯身下去,伸出手握住池小包­肉­呼呼的小手,轻轻地说:“欢迎你来。”

池小包是自来熟的孩子,很快就绕着大房子楼上楼下跑了两圈,回到客厅便打开自己的玩具袋子,将一堆玩具摊开在地毯上,缠着关心慕陪他玩,关心慕对他一直很有耐心,和他玩得很开心,费钧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地毯上玩遥控小火车和堆积木。中途,池小包说好渴,关心慕立刻到厨房给他榨新鲜的橙子喝,等拿着一杯橙汁回到客厅,却发现费钧正坐在地毯上,和池小包面对面玩贴画讲故事,池小包已经贴好了一只小兔子和一根胡萝卜,开心地催促费钧:“姨父,到你了,你要贴大灰狼。”

费钧眉眼里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修长的手拿起大灰狼的贴纸贴了上去,还摸了摸池小包圆圆的脑袋,池小包显然对费钧的爱抚很受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费钧眉眼里的温柔更明显了。

“姨父~”池小包又举手发问了,“为什么大灰狼不直接吃掉小白兔呢?大灰狼明明有力气扑到小白兔的,为什么还要先喂小白兔吃胡萝卜呢?”

费钧沉吟片刻说:“应该是将小白兔养肥,这样吃起来更可口。”

“大灰狼好坏呀!”池小包的语气超级鄙视。

费钧陪池小包玩的同时不忘给他讲道理:“小白兔如果不动心吃胡萝卜,大灰狼就不会有机会吃掉它,所以记住,小白兔的世界没有天降的胡萝卜,和我们一样,突然出现的利益可能是对方的诱敌深入政策。”

“姨父,我不要听道理呀~”池小包撅着嘴巴撒娇,“我只是要你陪我玩!”

费钧想了想说了声好。

于是接下来的节目­精­彩了,费钧陪池小包到楼下的公园去踢球,在玩的同时还骗他运动了一些时间,池小包显然很兴奋,跟在费钧的ρi股后头摇摇摆摆地说:“姨父,等等我呀!我腿还不够长!”于是跟着姨父跑了两圈。

一整天下来,池小包已经对姨父费钧崇拜有加,彻底放弃了姨妈关心慕,缠着费钧说话,提问,他的问题千奇百怪,平常关心慕都是边百度边回答他,但费钧却很轻松地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池小包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费钧,眼里的崇拜更浓了。

叛徒!叛徒!关心慕幽怨地愁着池小包,这小家伙这么快就投奔费钧了,丢下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角落里刷着网页,偶尔瞟瞟他和费钧一大一小,他像一颗糯米团子一般黏在费钧的大腿上,费钧的大掌时不时地抚摸他茸茸的脑袋,两人如同父子一般亲密,她的嘴角却不自主地扬起微笑,放下小本本到房间里小睡去了。

睡了一觉出来后发现池小包还兴致勃勃地和费钧说话。

“费费啊,你为什么要和姨妈结婚呢?她好笨,你好聪明,你喜欢她什么呀?”池小包窃笑。

关心慕心里骂道,好你个小家伙,竟然在背后这么诋毁你亲姨妈。

“你的姨妈的确笨了一点,但是笨得还挺可爱的。”费钧说。

可爱……关心慕的心顿时暖了,费钧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承认过她可爱,此刻听他说出可爱两个字,尾音还带着微微的­性­感,她觉得有些莫名的开心,再看看他眼眸里流出的父爱­性­质的温柔和宠溺,她心动了,都说男人在表现父爱时候是最有魅力的,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果然如此,连她都有点渴望向他撒娇,讨要一个抱抱,甚至像和池小包一样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摸摸脑袋,诶,真幼稚啊她。

池小包在姨夫姨妈家待了两天,最后离开的时候还亲了费钧一下,费钧也回吻了他,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没想到你对孩子挺耐心的。”关心慕赞道,随即又说,“你怎么对我就没有那么耐心呢?”

费钧侧头,若有所思地看她,回了句:“你有小孩子那么可爱吗?哦,忘记了,你只有胸部像小孩子。”

关心慕的怒气腾然浮上眼眸,反击他:“那你晚上别摸得那么欢乐啊!”

“不摸的话你连这点小突起都没有了。”费钧睥睨关心慕的胸,嘲笑道。

关心慕握住拳头,提醒自己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哼了哼:“所以和你这样的老男人就是有代沟,我们年轻一代注重的是沟通,是沟通!不是那些□!”

“所有的代沟都是从没有ru沟开始的。”费钧丢下这句话便翩翩然地回房了。

关心慕瞬间蔫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起伏,自己真的有费钧说得那么那么贫瘠?

巧的是,隔日,在办公室里,几个实习女员工准备团购某个东西,恰好少一件可以免邮,她们怂恿关心慕一起买,关心慕正在忙着整理数据,匆匆点头:“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将钱交给实习女员工小丽,关心慕还来不及问买的是什么,就被上级裴昕叫到办公室去了,出来时已经忘记这事了,等到两天后小丽笑嘻嘻地将包裹递给关心慕,关心慕打开一看,是圆圆的一罐|­乳­霜­性­质的东西,转了圈看到前面的标题:“大又圆丰|­乳­霜。”关心慕彻底囧了。

更囧的是当晚费钧不知怎么了去搜了搜她的包,结果搜出了这瓶丰|­乳­霜,她倒完垃圾上楼的时候便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对着小几上的丰|­乳­霜沉思。

“这是和同事团购的,我都不知道是这个。”关心慕赶紧解释,“我,我有必要用这个吗?!”

费钧风轻云淡地瞟了她一眼,说:“你的确需要这个。”

说完便起身回了房,丢下一句话:“晚上我亲自帮你抹。”

结果又是很黄很暴力的一晚,在费钧的灼灼如狼的目光下,关心慕的两团如面粉团一样被他捏来捏去,揉来揉去,她一个劲地说可以了,他却停不下来,声音带着略略的粗哑:“认真点,不要动。”结果看了看那瓶丰|­乳­霜,怎么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小剧场。

“闺女,你等等呀。”肥札在后头紧追。

心慕转头,斜眼道:“你来­干­嘛!没人欢迎你!你是要虐我还是咋的?”

“你这孩子咋这么敏感呢?”肥札哈哈地笑,“只是想问你最近和费叔叔感情如何?有米有爱上他?”

“爱上他?无耻不要脸的自大狂,谁会爱他啊!”心慕不屑,“我是被你骗了,明明说好给我安排宠溺系的大叔的,结果说好的宠溺系呢?”

“那就是真的不爱他咯?”肥札追问。

“当然!”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去安排费叔叔和谷姑娘的情节去了~”

“你除了破坏别人婚姻还会­干­嘛?!你这无能作者!”心慕含泪开始马景涛式地摇摆肥札。

肥札晕乎乎:“是你说的啊,对费叔叔没有爱意的!”

“那他也是我老公,不许你安排其他女人Сhā足我们的婚姻!”

“你承认爱上费叔叔会shi吗?”肥札被摇得快吐了。

心慕突然停手,淡定地说:“算了,我怕谁啊,啥谷姑娘,米姑娘,都来吧,我不信比她差。”

“哦?”肥札眼冒亮光,准备刺激一下闺女:“你知道网上有个段子吗?男人说,前女友是D,现任女友A,那触感像是从丘陵掉到了平原。”

心慕蔫了,颤指:“你想说啥?”

肥札Сhā肥腰大笑:“费叔叔总是你说胸小,是因为谷姑娘有D,而你是A,懂了没?”

“无耻无耻!你和费钧一样无耻!”心慕的眼眸出现熊熊妒火。

PS:改名了。

PSS:最近有点废柴,希望大家用花刺激我!

☆、chapter14

何琪和展硕的婚期近了,关心慕抽时间跑到shopping mall一楼的名品店给何琪买她心仪已久的包包作为她的新婚礼物。走进名品店,迎面一阵冷气,宽敞明亮的店里充盈着皮革和香水的味道,关心慕报了货号,服务员说这只包本专柜暂时断货了,如果需要她可以从城东的专柜调过来一只,需要等四十分钟左右。关心慕不愿再跑到城东去了,想了想说好。

因为不喜欢购物,关心慕就往店内的沙发上一坐,从包里掏出mp3和一本刚买的杂志,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这里的环境好,冷气足,服务员还送上了咖啡和茶点,她觉得很享受。

杂志上正是一篇由狗血十足,爱恨纠结的婚外情导致悲剧的故事,关心慕看得眉头都蹙起来,心里直骂贱男,耳边听到服务员很轻柔很有礼貌的声音:“谷小姐,这边是新款,昨天刚到的。”

谷小姐?关心慕抬了抬头,看见一位很纤细苗条,穿着蓝­色­连衣裙,头顶着大墨镜的女孩正驻足看着货架上的包包,服务员非常殷切地为她介绍,她表情淡淡的,转身的时候,关心慕看清了女孩的脸,怔了怔,果然是谷曦冉。谷曦冉真人比网络杂志上少了一份­精­致,多了一份清纯和质朴,她化了很淡的淡妆,眼底还带着两片青­色­,扎了很高的马尾,手腕上戴了一条红绳,说实在,如果就在大街上遇见她,关心慕估计会和她擦肩而过连头也不回。

“有没有剑桥包?”谷曦冉开口问了句,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些沙哑,似乎有些疲倦。

服务员立刻带她到关心慕附近的一排货架,指明第三层最后一只剑桥包。

此刻,谷曦冉离关心慕很近,关心慕垂眸便看见了她两条纤细白皙的腿,小腿上有个淤青,然后目光上移,看了看她的脸,这一近看发现她的五官还是非常­精­致的,皮肤很好,毛细孔都看不见,整个人带着一点慵懒,非常自然。

店门随着人的靠近自动敞开,一名工作员送来了关心慕需要的包包,关心慕赶紧起身笑着说了声谢谢,服务员接过袋子,打开包包给关心慕过目,关心慕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很爽快地说我要了。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确认地问了句:“持卡人姓名是费钧对吗?”

“嗯,对。”关心慕点头,她是拿着费钧的卡来刷了。

突然一阵声响,关心慕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坐在沙发上的谷曦冉明显脸­色­有些不对,她的脚下是一杯倒翻的咖啡马克杯,褐­色­液体就这样流淌在大理石地板上,蜿蜒一线,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谷曦冉赶紧道歉,声音显得疲倦又有些局促。

四目相交的时候,关心慕倒是很镇定地看着谷曦冉,反倒是见过识面,长期工作在闪光灯下的谷曦冉立刻将自己的视线别开了。同为女人,关心慕情商再低,也看出谷曦冉的失态了,她是被费钧两个字刺激到了,更被自己持有费钧的卡这个事实刺激到了,她到现在还惦记着费钧。

关心慕拎过袋子,说了声谢谢便匆匆离开了。

外面阳光很大,照得这个世界仿佛一点­阴­翳都没有,和刚才冷气十足,黑­色­基调,风格硬朗的专柜天壤之别,关心慕抬头眯了眯眼睛,深深了吸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有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有些膈应!为了恢复好心情,关心慕到街口买了一支哈密瓜口味的冰激凌啃,啃完了整个口腔都是甜蜜的滋味,心情立刻又舒爽了,她从小就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使是费钧的事情,也不例外。

那都是费钧的过去,费钧的现在和未来可不都是她的吗?现在有资格刷费钧的卡的女人不就是她一个吗?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想着,对谷曦冉也没有半点反感了。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费钧,费钧接起的瞬间,她就大声道:“晚上一起出去吃吧!”

今天的阳光真美,太阳周围一圈晕出不同的­色­彩,五光十­色­的,像是万花筒。

“可以。”费钧的声音依旧沉着冷静。

结果,关心慕挑选的地方是XX小吃街,这条小吃街位置很偏僻,又很狭窄,因为是夏天,光着膀子的男人走来走去,大肆喧哗,显得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的费钧格格不入,他的眉头已经微微蹙起,在又一个光着膀子走来的男人几乎要擦到关心慕的肩膀之时,他倏地将她拉了过来,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关心慕点了一堆油炸的东西,和费钧找了一处油腻腻的桌子,坐下,开吃。

“我以前在这里读书,放学后就会跑到这条小吃街吃各种各样的东西,这里的烤鱿鱼,羊­肉­串最好吃了,我每次都忍不住吃三四串,结果回到家吃不下晚饭,就被爸爸骂。”关心慕知道费钧有些洁癖,拿出纸巾擦桌面,边擦边说。

橘­色­灯光烘得关心慕的脸有一种暖暖的红,她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费钧觉得心尖有什么东西软了下去,她边说边忍不住笑,笑容带着很单纯的快乐和满足,他的心情被她感染了,也变得好起来。

“老板,给我们两碗蛏子面和一杯菠萝啤酒。”关心慕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掷入垃圾筐,笑着看费钧,“你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

没过多久,两碗蛏子面就端上桌了,关心慕催促:“快吃快吃,这个冷了会有腥味的。”说完低头就吃,边吃边喝菠萝啤酒。

这蛏子面,说实在味­精­放太多了,汤头又油,实在不符合向来饮食清淡的费钧,但看着关心慕吃得那么欢,他也吃了大半碗。关心慕边吃边给他将读书时候的趣事,说是趣事其实都是一些糗事,什么作弊,抄作业,被罚站,和学校里的小太妹打架,被变态学长跟踪……总是她还是小屁孩的时候,生活就­精­彩纷呈了,她边说边笑,自己笑自己以前是个脑残。

费钧听得很认真,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情绪丰富的脸,时不时地扬起嘴角,说一句“胡闹”。

“你呢你呢?”关心慕反问,“你的叛逆期是怎么样的?打架?酗酒?泡妞?飙车?”

费钧摇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叛逆期的,有些人的叛逆只是­性­格张扬狂放的一面被压抑太久了,最后爆发了出来,如果没有压抑,也就不会爆发。”

“你的青春期竟然是如此平淡乏味?”关心慕不屑道,用筷子敲打他的碗,“暗恋总暗恋过吧,学姐,女老师之类的。”

“没有。”费钧答。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从来没有暗恋过?”关心慕瞪了眼睛,“别哄我别哄我,说真话。”

“我的抽屉里有上百封情书,每天都有一群小学妹跑到篮球场吵吵闹闹地看我打篮球。”费钧表情淡淡中带着骄傲,“我这样的行情,需要暗恋谁吗?真的喜欢上了直接开口就行。”

……

下一句话更打击关心慕,他直接嗤笑:“谁像你,还暗恋那么久,最后人家还不要你。”

“谁没有被拒绝过?拒绝又不说明我很差,只是不合适。”关心慕说,“去去去,别想打击我。”

费钧的脸在暖烘烘的灯管映­射­下显得面如冠玉,­唇­抿成一条有些严肃的线,片刻后反问:“你喜欢他什么?”

“很多。他很好,对那时候的我来说他是完美的,他是我的榜样,是我的偶像,是我前进的一个目标。”关心慕说,言语中带着认真,“现在想想,那可能不是爱,是一种崇拜,一种类似于理想的东西。”

“那只是你的幻想。”费钧淡淡道,“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美的,因为有距离,所以缺点被无限放小,优点被无限放大,等到你真的接近了,会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吧。”关心慕耸了耸肩膀,拿出新的纸巾擦了擦筷子滴到手指缝里的油,反问,“你呢?为什么和谷曦冉分手?”也许是气氛很自然,两人的对谈有些剖心剖腹了,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追问一下他的过去。

谁知费钧用一种“小屁孩别过问大人的事”的眼神瞟了她一眼,说:“这和我们现在有关系吗?”

“费钧,你别耍赖,刚才你也问过我了,现在换我问你,你别躲避话题!”关心慕用手扣了扣桌面。

“哦?”费钧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悦耳,“刚才你可以拒绝回答,是你自己选择回答我的,而我对你这个问题选择拒绝回答。”

“你不坦诚!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

“夫妻之间更重要的是给彼此一定的自由和空间,不是一个劲地挖隐私。”

“这算什么隐私?全世界都知道你们那点事情了!”

“你幼稚到听信八卦杂志上所说的东西?”

“你又不愿意说!我只能相信八卦杂志上写的,上面说你们分手是因为你,不,行!”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总是怎么刺激他自尊心怎么来。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费钧说,“你故意这么说,是期待今晚可以大战三百个回合?”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关心慕发现自己又被他绕回去了,既然撬不开他的嘴巴,就决定彻底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札剧场 ^^

心慕死死掐着肥札的脖子:“你一定要虐死费费!他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别……这样……让我喘口气。”肥札挣脱了,咳咳了,擦掉额头的汗水,“他不说也是因为怕你多想嘛!难道你想听他们的甜蜜回忆吗?多膈应!”

“难道我要永远处于下风吗?”心慕怒指肥札,“快告诉我,什么时候虐他?!”

“虐他你会心疼的。”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不会不会!”心慕处于凌乱状。

“好吧,我会给他安排一个车祸,让成为植物人,死之前握住你的手说宝贝,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也也也不需要这么狠吧!”心慕的眼眸浮现怜惜和担忧,“他他他他他不至于到这样吧。”

“这是读者希望看到的情节。”肥札坚定道。

“无能无用的作者墙头草!你能不能自己有主见一点啊!别人说虐到死,你就虐到死,你还有半点出息吗?一个劲地按着别人想法写文的作者最最最没有魅力可言了,而且通常是胖子!”

“这和体重有什么关系?”肥札颤了颤,五花­肉­抖了抖。

心慕扑上来死掐肥札的脖子,含泪:“你你你要是敢这么安排,我我我现在就掐死你!”

☆、chapter15

关心慕本坚定不搭理无耻的费某人,于是从XX街回到家,她都没有和费钧说过一句话,直到洗澡时,灯突然灭了,她陷入一片漆黑中,本能冲口而出“费钧,怎么回事?!”才意识到自己破功了,一两分钟后浴室的灯又亮了,重现回到温暖明亮的世界,关心慕悔恨不已。

洗完澡后,穿着浴袍出了浴室闻到了一股香味,关心慕循香而走,走到厨房,看见流理台上搁着一碗排骨酥面,雪白的面条,红油油的排骨,翠绿的葱花,还有几根小辣椒,看上却诱人之极,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触了触碗壁,还是烫烫的,明显是某人刚完成的,虽然和他赌气,但不能和这碗诱人的面赌气,思量不到两秒钟,关心慕就搬了椅子过来,直接坐在流理台前,拿起筷子呼啦啦吃起来。

种种细节告诉她一个事实,她是离不开费钧的。

她为这个事实感到有些挫败。

费氏旗下的光影传媒有限公司投资的电影启动了,新闻发布会现场来了众多记者,二十分钟的发布会结束后,在XX大酒店有一个邀请记者参加的酒会,费钧也在场。

这是谷曦冉在和费钧分手之后第一次于公开场合见到费钧,虽然她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起伏,装作淡然自若,但是眼睛却不自主地向费钧的方向移去。费钧依旧是那么完美,穿着剪裁合体,质地优质的西服,修长的手握着酒杯,很认真也很诚恳地听面前一位商界的长辈说话,这位长辈有个倚老卖老的习惯,很喜欢用一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可是很多经验和观念是不分新旧时代……”为开头,开始对后辈谆谆教导,费钧向来对长者很尊敬,用谦逊又耐心的态度聆听。

在这五光十­色­,华彩洋溢的世界里,费钧的眼眸像是一颗最亮最闪的宝石,他总是可以这样,不喧哗,静静地处于一隅就可以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他每一个动作都很自然,透着尊贵大气,他天生就是王者,不骄不躁,不矜不伐,谷曦冉觉得就算自己再怎么控制,目光都很难从费钧身上挪走,索­性­静静地看他。

她知道他已经结婚,有了家庭,是别的女人的所有物了,这个事实让她痛彻心扉,之前和他交往的时候她就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投入百分之百的感情下去,因为他是个商人,是个利益第一的男人,所以她对他一直是有些若即若离,可是他似乎不介意,还很适应与她保持这样距离的关系,他没有选择紧追上来,也没有后退,和她的频率保持一致,分手后她固然难过但没有真正意识到他对她的重要­性­,直到得知他结婚的事实,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在他那里了,他可以轻易主宰她的快乐和不快乐。

讽刺的是,他们之前的距离也如现在这般,不远不近。

费钧举着酒杯和不少人应酬斡旋,直到走出宴会厅,转身进入挂满壁画的藏酒廊,在玻璃镜子上看见身后的女人,顿了顿脚步后直接转身面对着谷曦冉,他面­色­依旧无波澜起伏,嘴角微微上扬。

谷曦冉走了上来,命令自己浮现一个最自然的微笑:“还没有恭喜你结婚了。”

“谢谢。”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吧。”谷曦冉发现在费钧深邃的眸子下,她伪装的面具顿时如瞬间破碎的镜子,真实情绪不由地流露,笑容都有些苦涩。

“当然。”

朋友……她和他也只能是朋友的关系了,谁让她那天没有去挽留他呢,那时候她如果转身,拉住他的手,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手臂的距离,她错失了,永远无法挽回。她的笑容越来越涩,眼睛里的水光浮现,举起杯子将香槟酒一饮而尽,涩涩的液体流入胃里,她咳了咳,收拾了一下情绪,认真地看他,轻声问:“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爱过我吗?”她的那个爱字发音颤颤的,隐忍了强大的情绪。

在费钧还没回答之前,她便冲口而出:“不,请别告诉我,我收回这个问题。”

她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在和他相处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内,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他只是对她很好,照顾周全,或许他喜欢她,欣赏她,但是爱呢?她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分手了,他都结婚了,她竟然问他爱不爱她。

“钧哥哥。”她的眼睛直视他的眼睛,情绪渐渐平稳,“我对我之前任­性­的行为向你道歉,谢谢你这一年半里的照顾和帮助,你带给我很多快乐,我很感激你。”也很爱你,但她不能说出口,算是留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吧。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可能有不少场合会碰面,希望你不要感到不愉快。”

费钧摇头,声音很平静,也有点凉凉的:“不会,这只是工作。”

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了,费钧接起电话,声音很自然很平常,说了几个“嗯”“好”“可以”,谷曦冉分明听到对方是一个女声,等费钧挂下电话,她问了句:“是你太太吗?”

“不是,是秘书。”费钧说话声音凉凉的,没有什么情绪,“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祝你工作顺利,早日实现梦想。”

说完,他转身,高大的身子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或许是冷气太足,她从脚到头都是冰冷的,脑子里盘旋着他那句“早日实现梦想”,梦想曾是他们争吵的导火线,他极力反对她追逐这个梦想,而现在他大大方方地祝福她,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她眨了眨眼睛,不知名的液体夺眶而出。

夜风很凉,因为费钧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送他回家,他坐在后座,侧目看窗外的夜景,夜晚的S城如一位□的魔女,时时刻刻在向你招手,带你走进迷人的夜,但他其实不爱繁华和绚丽,他喜欢看的是青山和绿水,他崇尚的是自然简约的生活,对人也是如此。

第一次见到谷曦冉,她还是大学在校学生,穿了便宜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衣,辫子扎得很高,脸上完全没有妆容,几滴汗从额头流到脖颈处,她在广播大厦实习,而正好那天是他接受的一个专访,她亲自倒茶给他喝,他说了声谢谢,她说了声不客气。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一个简单的商务宴请上,她和她的老师都在场,他对她也没有特别的注意,连名字都叫不出,很平常的一顿饭,结束后出了饭店,他坐上车摇下窗,看见她给一位沿街乞讨的老翁一张十元,老翁接过后一个劲地说谢谢,她笑着摇头,转身走出几步又回了头,和那老翁说了一些话,最后又给他了十元。

这个细节让他对她有了些好感,她看那衣衫褴褛的老翁的眼神,充满着一种爱心和善良,这样的眼神他已经很少看见了,他微笑了一下,目露赞许。

第三次相见还是是广播大厦,她在被领导训斥,领导骂得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他从她的解释和辩驳中似乎猜到她背了黑锅,受了委屈,但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也不妥协,说话很直,一口一句“是有人要害我,我不接受这个处分,您是领导,应该公平对待所有员工,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他突然笑了,笑她的直­性­子,带着单纯和坦白,十足一只没有被浸染的职场菜鸟。

领导气呼呼地走后,她站在角落里,目光呆滞,面­色­苍白,而他不知为何竟然走了上去,走到她身边,沉声说了句“你要哭?”她转过头,已经泪流满面。

和她交往的一年零四个月,他看出了她眼里的保留,也看出了她刻意制造的距离,他没有点破,因为他觉得这样对双方都好,很轻松很舒服。他对她的欣赏多余喜欢,欣赏她的认真,敢拼,独立,坚强,她外柔内刚,有很明确的目标,不会盲目从众,她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生活和未来,她不会像同龄的一些小女孩因为美丽和年轻而骄傲,沉溺于不切实际的梦境中虚度年华。她的很多优点他都很喜欢,但讽刺的是最终分手也是因为她有太明确的目标和太强的主见,这点她和他相似,于是他也没有退让。

分手后,他觉得遗憾,觉得空虚,却没有伤心和难受,也许是他内心老了,他自嘲地想。

回想相恋的时候,他没有说过爱她,也没有冲动说,没有给过她承诺,没有交付于她未来,而她也没有索要,现在想来,他的确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没有爱过她,却占有了她这么长的时光。

为什么想要和她恋爱?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年龄到了,需要一个女友,父母方面也在紧催,给他安排一个又一个千金大小姐,那些骄傲矜持的女人他都不喜欢,他想如果真的要恋爱就要找一个欣赏和喜欢的。

又或者是……那个小屁孩的一句话。

他记得那时候小屁孩和他说:“费叔叔,你怎么还没结婚啊?现在大龄剩男都有可怕心理问题的,你赶紧着。”

“你管我的事情­干­嘛?你功课写完了?”他记得当时自己态度很不屑。

“我没有功课!我都二十一岁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小屁孩瞪目看他,“告诉你,我都有喜欢的男人了。”

“哦?”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连这个小屁孩都有自己的男人了,他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女友了。

然后,他就遇到了合适的谷曦冉。

费钧回到家,看见关心慕正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俯身轻轻摇了摇她,她迷迷糊糊中说了句:“好臭的酒味。”用手推了推他,脑袋又歪向另一边,继续睡觉。他轻笑了一下,很轻松地将她抱起,走上楼,进入卧室,放到床上,却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勾在了他西服上的第一颗纽扣上,缠得很紧,怎么也绕不开,又怕勒着她,他只能耐心地解开,她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清冷的目光移到她白皙无暇的脸上,看着她如孩童的笑容,心里顿时起了一种强烈的情绪,也顾不得手上的链子和纽扣了,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相杀的狗血文,去看看,写的不错哦,怀念青春什么的最适合了。

哈哈,小心慕,谁让你先刺激费叔叔的!

这张肥吧,吻我一下吧,需要爱抚的作者羞答答地低头

☆、chapter16

一种莫名而来的□流动在费钧的体内,他呼吸微微急促,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垂眸看着关心慕的脸蛋,她白皙的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睫毛很长,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碰一下,他就这样静静地垂眸看她,手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下巴处,内心有一种安定而满足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或者是他常常忽略了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他分明触摸到了内心的这份感觉,想到她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在他之前没有人拥有过她,他就有莫名的满足,他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性­观念也不落后,无所谓chu女膜那层东西,但只要想到自己是关心慕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他清冷的眼眸不由地浮上一层温暖的光。

关心慕已经睡着了,他低头再次亲吻她的鼻尖,然后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手拉过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关上灯,与她同眠。

关心慕的公司接了一个大的case,她跟着裴昕忙得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两张嘴,一天之内,和客户说电话说得她嗓子冒烟,下班时间越来越迟,晚餐千篇一律地点公司附近的小乐外卖,匆匆解决后便继续低头写销售策划案。

身心疲倦地回到家,看见费钧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东西看,她觉得那本东西看着有些眼熟,走近瞅了瞅,那蓝­色­碎花底的本本不正是她少女时代用的日记本吗?怎么会落在费钧的手里?

费钧抬头瞟了她一眼,随即低头一边看那本老旧的日记本一边读了出来:“今天和夏大哥出去吃冰激凌,还看了电影,玩得很开心,只是我一直不敢正面看他,因为额头和鼻子上冒出了两颗讨厌的痘痘。”

“今天是圣诞节,我织了三个月的围巾终于完工了,不知道夏大哥会不会喜欢呢?”

“夏大哥说只要我这次考试成绩比上一次提高十五分,就带我去看演唱会,我拼了,熬夜啃书去。”

关心慕愣愣地听着费钧冰冷的声音读着她的少女情怀,半晌后冲上去夺下自己的日记本,提声:“费钧!你凭什么偷看我的日记本!这是我的隐私,我妈妈都没有偷看过,你凭什么看!”

费钧冷笑地摇头:“怪不得你读书时候成绩那么糟,考试不及格,原来心思都花在这些暗恋上了,可惜忙忙碌碌一场空,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傻瓜。”

关心慕面­色­微白,说实在她已经很累了,连续的加班将她的体力都透支了,情绪自然也不会太好,现在看着费钧用一种不屑的态度看待她少女时代做过的事,还轻描淡写地评价,心情跌到了谷底,怒气“哗”一下上来了,咬牙切齿道:“要!你!管!”

“因为我是你老公。”费钧起身,颀长挺拔的身子立刻给关心慕造成了一种压迫感,他懒懒地低头看着她,语气镇定,“当然有资格管你。”

“就算你是我丈夫,也没有权利偷看我的日记本!这是我的隐私,属于我一个人的回忆!你没资格对我以前的事情指指点点的!”关心慕几乎要跳起来了。

费钧脸上波澜无惊,似乎完全没将她的这些抗议放在心上,线条坚毅的脸上半点温度也没有,眼眸深得像一潭见不了底的水似的,寒气逼人,他看着关心慕,一言不发。

“实话说吧,我从来没有后悔喜欢过他,他是我的目标和动力,如果不是为了追上他,我连大学都考不上,和他在一起是我无聊压抑的读书时光中最开心的一点事,所以我不在乎结果,我喜欢过他我傲娇,你才是傻瓜。”关心慕继续反驳,她承认自己被费钧那个“傻瓜”刺激到了。

费钧的眼眸顿时结冰,薄­唇­抿得更紧了,关心慕站在他面前,抬头看他,目光一点也不服输,两人形成一种对峙。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费钧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声音沉到了底:“喂?”

对方是个男人,说话声音很急促,像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费钧听了以后用手指按了按眉心,说了句:“别急,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这就过来。”挂下电话,他拿起沙发上搁着的西服,擦过关心慕的身子便出了门,关门声并不大,没有她意料中的那种怒气情绪。

费钧走后,关心慕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手里的日记本,她随意翻了翻,发现自己整本日记本里写的都是和夏钰有关的事情,很详尽地描述了处在暗恋中的喜悦,心动,失落,沮丧等等的情绪,她自己都有些纳闷了,难道她整个读书时代就围着夏钰转了?她那时候怎么像是着了魔了,就盯着一个男人不放呢?

仔细想想,也难怪费钧看了会不开心,这些文字在他眼里实在太刺眼了,关心慕叹了叹气,随即又想,谁让他自己找不痛快,要偷看她的日记本,这是侵犯隐私,亏他还是个高材生呢,这点尊重都没有,还有,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讽刺她,还笑她是个傻瓜,他当时眼里的轻蔑情绪太浓了,她看得太刺眼了。

关心慕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她是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这几天连日的加班让她疲倦到了极点,脑袋一颤一颤的,最终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客厅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导致头晕晕的还有些胀痛,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全身很冰,揉了揉眼睛,往墙上挂钟的方向看去,竟然已经近十点了,她赶紧侧了侧头,看了看玄关处,没有费钧的皮鞋,他还没有回来。也对,如果他回来的话不会放任她在沙发上睡觉的。

她想了想便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他,结果对方是忙音,她又拨,还是忙音,于是恹恹地将手机搁在桌子上。

这一晚,每分钟每一秒似乎都像是蜗牛爬,关心慕一边看电影,一边看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费钧还没有回来,电影是轻松的搞笑片,夸张的音效传入她的耳朵,却没有引发她半点情绪,她心不在焉地拖动鼠标,跳着看断断续续的情节,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关了右上角的叉,将小本本归置好后躺回大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装睡,耳朵却竖得很直,听楼下的动静。

到了凌晨两点,关心慕忽地从大床上弹起来,大声道:“费钧,你竟然敢不回家!”愤怒的情绪过后是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各种不幸的片段在关心慕的脑中移动,什么车祸,什么酗酒伤人,什么绑架……她突然害怕起来,赶紧下了床,继续拨打费钧的手机,但语音提示费钧的手机已关机,她心里更不安了,脑子各种支离破碎的片段飘过,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找不到费钧,费钧去哪里了?恐惧一寸寸地爬过她的皮肤,她的眼眶酸胀得厉害,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睡眠质量很差,用眼过度,又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动静,是某人的脚步声,关心慕立刻回头,费钧已经打开卧室的门,很安静地出现在门口,冷峻的脸上透着一些疲倦,他脱下了西服,只穿了深烟灰­色­的衬衣,身上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有她熟悉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淡松香味。

“还没睡?”费钧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又低头看了看腕表,都快天亮了。

“费钧!”关心慕大声道,“你去哪里了!手机为什么关机!我都找不到你!”

费钧解开衬衣的扣子,轻轻地说:“去公司处理一个突发事件,大家都集中在会议室里,手机都关闭了。”说完抬眸看关心慕,“你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还关机?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为你出事了!”关心慕声音很响,眼睛却不自不觉地红了,刚才那种未知的恐惧消失了,在看到费钧安全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悬得高高的心落了地,一种松懈感慢慢滑入心口。

“我能出什么事?”费钧声音没有情绪,“车祸?酗酒伤人?还是被绑架?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他竟然连她想什么都能料到。

费钧换下衬衣,换上自己的睡衣,漫不经心地说:“你怕我夜不归宿?”

“我怕你被一群女流氓轮上了!”关心慕没好气地反击。

“哦?那正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费钧悠悠道。

……

关心慕抓起床上的抱枕便扔了过去,砸中了费钧的后脑勺,他回头,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面­色­还很苍白,不由地放软语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快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关心慕和他四目相交,他温热的呼吸和她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此刻他在她面前是真实的,那气味和温度,让她心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她需要他。

“要撒娇求和?”费钧反问。

“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你求和。”她的声音沙哑,却不肯认输,片刻后又很轻声地问了句,“你生气了?”

费钧扬眉,手掌抚摸她的脑袋:“我不和小屁孩生气。”

“那你是吃醋了!”关心慕说。

费钧垂挂在右侧的手指慢慢蜷缩了一下,克制了内心深处的情绪,淡淡道:“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屁孩吃醋?”

……

作者有话要说:深度访问费叔叔。

肥札:费叔叔,当你看见小心慕的日记本时有什么赶脚?

费叔叔的目光一凌:杀人。

肥札哈哈地笑了,终于打击到费叔叔了,继续问:明明吃醋了,为什么不承认?

费叔叔笑得很­阴­险很腹黑:这是吃醋吗?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是我的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我的。

………………

诶,为什么没有花花,肥札托起三层­肉­下巴,哭泣:难道胖子的世界注定没有花?

☆、chapter17

鉴于费钧这厮实在太无耻,行径太恶劣,关心慕有向何琪倾诉的欲望,拨了电话却告知手机已关机。

有时候女人的预感非常准,关心慕逐渐察觉到一个有些不对劲的事情,话痨何琪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打电话给她了,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就要发短信,打电话过来说一下自己和展硕之间的事情,而自己打电话过去也总是忙音和关机,难道是专心地准备当新娘而忘记了好基友?

关心慕想了想拨通了展硕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展硕才接起,声音很沉,带着巨大的疲倦,一点也没有要当新郎的喜悦和幸福,她不禁开口:“你生病了?”

“没有。”展硕顿了顿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琪琪呗,电话整日打不通,失去联系了,你将她绑到哪里去了?”关心慕笑着质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很久之后展硕才开口:“琪琪她骨折了,现在在医院,还有,她流产了。”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关心慕的头顶,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冲口问:“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总是是我的不好。”展硕声音粗哑,情绪更低了,完全陷入了自责和痛苦中。

关心慕请了假直奔医院,推开病房的那刻深深吸了口气,强挤出一个笑脸,提声道:“琪琪你真不够意思,住院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久,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去了。”

睡在病床上的何琪本来侧头看窗外一棵老树上的一只翠鸟,听到关心慕的声音,转过头来,她一张病容憔悴又晦涩,微笑道:“又不是好事,­干­嘛通知你啊?”

关心慕立刻拿过椅子坐到她床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得可以挑螺丝了,脸上没有一点光彩,心顿时又闷又痛,轻声问了句:“怎么回事?展硕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何琪垂眸,眼睛盯着关心慕手腕上的一条铂金链子,惊讶道:“这条链子真漂亮,费叔叔送的?”

关心慕点点头,努力不露出晒幸福的表情,勉强地说:“其实也不是他买的,他一个客户送他的,他做顺水人情给我了,诶,你别扯开话题呀,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和我说呀,他要是欺负你,我帮你去收拾他。”

“也没什么。”何琪淡淡道,平静地将发生的悲剧完整地说了一遍。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之前,正要美滋滋做新娘的何琪发现展硕和他的前女友在联络,她看见他的手机里都是一位叫“珞珞”的女孩发来的短信,这位珞珞就是展硕之前交往近两年的女友,这点展硕和她坦白过,也发誓和她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但现在她和他要结婚了,却意外地发现他和珞珞联系很频繁。她拿着手机质问展硕,展硕铁铮铮地说自己和珞珞完全没有暧昧关系,只是珞珞的父亲得了脑瘤,他帮忙联系了S市最好医院的脑外科大夫,举手之劳而已。

何琪当然生气了,觉得展硕不该瞒着她帮前女友的父亲安排医院和大夫,他这么热心对珞珞,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对此,展硕觉得何琪有些无理取闹,他不过是借自己的身份和关系帮了珞珞一个小忙而已,她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吗?为此,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何琪在感情上是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而展硕向来就是个热心肠,擅交朋友的男人,他每个月请兄弟吃饭的费用都要花上三千元,平时只要有小兄弟上来借钱,叫一声展大哥,他二话不说就将钱借给他们,还不打借条,因为展硕家境好,算是高­干­子弟,他经济富裕,所以借点钱给别人何琪也没说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这要是换在普通人家,他动不动爱借钱给别人的习惯足以让他们吵上一百次了。

但这一次,展硕帮忙的是一个女人,还是和他有过恋爱关系的前女友,何琪就膈应了,想到自己和展硕恋爱初期,有一次和他去给他的一个兄弟过生日,那个兄弟喝醉酒后,来了情绪,笑着说:“展大少,你喜欢的女孩子都是一个类型吧,琪琪珞珞的,都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当时何琪就有点不舒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珞珞的替身?后来辗转打听到展硕和珞珞之前的事情,大家都说“展硕是个好男人,那时候对珞珞百依百顺,那叫一个宠,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她心里更难受了。

难受归难受,但她没有因此和展硕无理取闹,毕竟大家都有过去,展硕一身心健康,条件优秀,相貌堂堂的二十八岁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再说展硕和她在一起后,就一心一意对她,宠她,从不和其他女人搞暧昧,这点她很满意,也觉得很幸福。

可是就在结婚之前,珞珞又忽然出现了。

因为珞珞的事情,何琪和展硕冷战了几天,她心里憋得慌,无意中获得了珞珞父亲住院的地址,鬼使神差中做了个决定,她去了医院,没想到竟然撞到了珞珞倒在展硕怀里哭泣的一幕,当时展硕周围站着两三个穿白衣服的医生,正对珞珞父亲的病进行剖析和分析,好像是情况不容乐观,珞珞几乎是崩溃地在展硕怀里哭泣,而她的未来丈夫展硕,肚子里宝宝的父亲很专心地用手拍着珞珞的背,说安慰的话,她就钉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展硕转过身来,看见了她。

四目相触,何琪转身就跑了,展硕立刻推开珞珞赶了上来,她跑得很快,身子都在发颤,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医院门口身子还没站稳,一辆快速电瓶车便撞了上来,伴随着展硕的吼声,她就这样倒下了。

“我都不想说这么狗血的事情。”何琪的手指微微发颤,笑容挂在嘴角,“我为我人生竟然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感到羞耻,我懊悔得不行,当时怎么就一直跑一直跑,几乎都忘了肚子还有个宝宝……我应该走上前去,笑眯眯地拉过展硕,摸着自己的肚子自我介绍,我是展硕的妻子,我们要结婚了,已经有了个宝宝,这样才对呀,当时真是脑残了……”

关心慕伸手握住何琪的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故事真的很狗血,眼看着花团锦簇,喜结良缘的时候,偏偏又出了这样的情节,她知道何琪心里很难受,何琪和展硕在一起本来就是需要勇气的,展硕的家境是她一直的压力,好在她乐观,不自卑,没被这压力压垮,努力地经营和展硕的幸福生活,还有了小宝宝,一切都朝着光明的方向行驶,但真没想到有了这档子事。

“展硕怎么说?”

“他也很难过,都瘦了一大圈了。”何琪说,“我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样的­性­格,心肠好,重情义。心慕,你知道吗?他和络珞之前恋爱的时候被他妈­棒­打鸳鸯,他妈还去珞珞的单位找她的领导谈话,后来珞珞的转正资格都没有了,珞珞顶不住压力主动说的分手,他一直觉得很亏欠她,所以这次她爸爸的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有时候我真希望他能薄情一点,但是如果他薄情了,也不是我喜欢的他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关心慕反问。

“我不知道。”何琪实话实说,“至少现在我不想和他结婚了,我生他的气,我讨厌他。”

关心慕笑了:“他真的超讨厌的,你就该生他的气,对他的求饶别心软啊。”说着紧紧握住何琪的手,何琪的手很凉,她努力给予她温暖。

何琪的笑容淡去,垂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关心慕翻出手机刷微博将冷笑话讲给何琪听,讲得口­干­舌燥,何琪笑着说:“太冷了太冷了!”

她看得出何琪眼眸里的黯然和伤心,她也知道何琪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所以勉强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快要做新娘了,却看见自己的男人拥抱在另一个女人,目光停留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自己还失去了孩子,怎么可能无所谓,只怕是心如刀割。

过了好久,何琪在关心慕的冷笑话中睡着了,关心慕帮她掖了掖薄被,轻轻地起身,轻轻地转身出了病房,一开门便看见展硕正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他平时英俊飞扬的脸上此刻被倦怠和伤心代替了,人的确是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有刮­干­净,头发又有些凌乱,抬眸对上关心慕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绪,知道他受的打击不会比何琪小。

“琪琪睡着了?”展硕问。

关心慕点头,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展硕,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就站在医院二楼的楼梯拐弯口,面对面,情绪都不好,关心慕直接就说:“展硕,你到底有没有将琪琪放在心里?!你和你前女友的那些破事怎么没完没了啊?你要帮就光明正大地帮,为什么瞒着琪琪?你知道不知道她其实心里一直很脆弱,你妈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撑过来了,直言不会离开你,但不代表你妈那些话对她没有影响,她是鼓足勇气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珍惜一点!而且她正在怀孕,你还和她冷战?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孕­妇­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有点恐婚症,你就不能耐心地哄哄她吗?!”

“全是我的错。”展硕苦笑,眼里都是痛楚,“我不该和她计较,不该和她冷战,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等事情发生了才后悔呢?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情!”关心慕提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珞珞?”

展硕立刻表明态度,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

关心慕松了口气,瞟了一眼展硕:“亏你还有点良心,现在你只能努力表现,才能挽回琪琪,更加倍地对她好,否则……我让我家男人来揍你!”

回家后,关心慕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从嘴上一个劲地痛骂展硕到连坐了全部男人的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的败类!”,费钧从背后飘过,蹙了眉头。

关心慕回头瞥他一眼,哼了一下。

费钧将一杯温水搁在她面前,提醒道:“你骂骂咧咧快一个钟头了,口不渴吗?”

“你说展硕是不是混蛋?”关心慕急于找到共鸣,顺便给费钧敲敲警钟。

“这事不是一方的错。”费钧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看来,怀了孕不能控制情绪,还赌气发疯的女人更幼稚。”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视觉,价值观是天壤之别,关心慕听了费钧的话超不爽,急着和他辩驳,两人就开始为何琪和展硕谁错了的问题争辩到很晚,连上了床还在你一言我一句地反驳,最后费钧一个翻身,低头攫住了关心慕吵吵嚷嚷的嘴巴。关心慕大力反抗,使出浑身力气折腾了许久,终于将费钧压在身上,她喘着气坐在费钧的胯间,却发现无耻的某人的某个部位挺得厉害,滚烫得和块烙铁似的,在看看他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早说就好。”费钧懒懒地伸手扶住关心慕的腰,浓眉轻扬,笑得很腹黑,“偶尔换换不同的体位也不错。”

“无耻!”关心慕大声道,“谁谁谁说要和你做那事了?我们在争辩,辩方一号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却不知危险已经临近,费钧滚烫的手掌很轻巧地滑入关心慕的睡衣下摆,熟门熟路地上移,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和你吵得口都­干­了。”费钧微笑,“先做正经事。”

“口­干­去喝水!”关心慕试图拨掉费钧蠢蠢欲动的爪子。

“我要喝­奶­。”费某人的大掌完全包裹了关心慕的胸部,眯起了眼眸,里面闪动着灼热的火苗,声音粗哑又隐忍。

作者有话要说:肥札又来做问卷调查了,要不要虐费费?

1:要虐,他太无耻,总是欺负心慕。

2:不要虐,他没有错。

肥札:琪琪,你辛苦了,肥札不能虐心慕,只能虐你了!

何琪:你这个肥硕作!你以为虐我大家就不会心疼了吗?TT好歹我也是女配二啊,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

肥札仰天大笑:没有读者会在意你的死活的!你的虐戏还在后头!

何琪颤抖:难道就没有虐展猪头的戏份吗?

肥札挖耳朵:虐展硕?展硕一可爱的高­干­子弟,虐他­干­嘛?再说了虐了他你会心疼的。

……

18

18、chapter18 ...

结果,关心慕又被费某人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直接导致隔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地冲进公司,赶在八点三十分之前刷了卡,气喘吁吁地倒在椅子上时,来来往往端着咖啡,吃着饼­干­的同事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她转了转眼睛,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一看,自己的脑门上的确写着“X欲过度”四个字。

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关心慕觉得身后几个实习小姑娘在窃窃私语,说的对象又好像是自己……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几个小姑娘就立刻噤声了,且齐齐将目光挪向窗口的大盆栽,关心慕转回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了,她心里确定自己成了别人八卦的对象。

原因?

吃饭的时候,许帅凑了过了,还猛偷关心慕碗里的糖醋丸子,关心慕问他自己今天有没有哪里比较特别?他眯了眯眼睛,说你转个身,关心慕不知所以地转了个身,许帅立刻扑哧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关心慕转回头,紧张道,“我背后是不是被人贴了纸条,写着我是二货?”

“是你的脖子后头被种了好几个草莓。”许帅笑得很开心,摇着自己的食指,“你们激烈归激烈,别将激|情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好不好,这不明摆着给人遐想的空间吗?”

关心慕涨红脸蛋,心想费钧是什么时候啃她后脖子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不不不,好像是在她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时候,费钧还缠着她不放,在她的后颈摩来摩去的……无耻的费钧!太不要脸了,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因为生费钧的气,中午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没好气,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掉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一位婚龄三年的大姐姐正在传授几个女实习生婚姻的真谛,什么“睁一眼闭一眼”,什么“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什么“当他放屁的时候,千万别嫌臭,屏住呼吸忍过去”,几个女实习生听得很认真,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末了娇嗔道:“什么嘛,和我想象中的婚姻完全不一样啊,好琐碎好乏味啊。”大姐姐哼了哼,嚼着橄榄,睥睨她们:“你们也就只有两三年做梦的时间,结婚时刻就是梦醒时刻。”接着她又提点道,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住婆婆的心,只要婆媳关系搞好了,婆婆站在你这边,老公就逃不了了。

关心慕听了蹙起眉头,心想自己和婆婆沈婉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呀,沈婉对自己一直是态度淡淡,眼里没有温度,和看过路人没有差别,这是不是应该向大姐姐讨教讨教?

但瞅着大姐姐诲人不倦,唾沫横飞,心想还是不去了,其实搞好婆媳关系也不是难事,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多点尊敬和孝敬,沈婉的心一定会融化的。

正巧,隔天下午公司举行K歌比赛,关心慕因向来无音不全就没去参加,趁着空档去了超市为沈婉选购了蜂胶,花茶和鹿骨胶原蛋白胶囊,拎着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出了超市就直奔沈婉的住处。

阿姨来开门,关心慕拎着东西进了屋子,才发现来的时机有些不巧,沈婉正和三个姐妹正在聚会喝下午茶,她们坐在长沙发上,说说笑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水果,还有咖啡和花茶,客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食物的甜味和芳香,让人略微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沈婉穿了件很薄的长衫,肩膀处挂了条格子披巾,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看见关心慕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迅速收拾好了情绪,浅浅地笑了:“心慕,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也没有特别的事,就是给妈您买了些吃的。”关心慕提了提手里的盒子。

沈婉的三个姐妹立刻睁大眼睛,笑着恭维她:“沈婉!你的儿媳­妇­真够好的,还惦记着给你买这些吃的,不像我家的那位,进门后什么东西都没买给过我,还很懒,不讲卫生,诶,说起来就一肚子气,还是你有福气啊!”

沈婉笑容不浓不淡,抿了口茶,说:“哪里哪里。”

阿姨笑着拎过关心慕手上的东西,关心慕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看了看沈婉的三个姐妹,年龄都和沈婉差不多,穿着都很讲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手腕和颈上都戴着名贵首饰,脸上也有­精­致的妆,明显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

顿时有些局促,关心慕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还用一种“这就是沈婉的儿媳­妇­啊”的目光笑着打量她,她有些不自在,乖乖地打了招呼,就借口帮阿姨的忙逃去厨房了。

阿姨正在厨房里为沈婉和她的姐妹炖椰­奶­雪蛤,蒸可口的甜点,关心慕不二不说就上前帮忙,不顾阿姨的阻止,她已经撩起袖子,但抬起手臂时却愣愣地停在空中,发现自己也没有帮得上的忙,这种尴尬和刚才在客厅里面对沈婉和她的姐妹们的尴尬是一样的。

关心慕和阿姨没话找话说,死活在厨房里待了近三十分钟,等到点心蒸好了,她主动端过盘子,轻轻走了出去,耳边的说笑声越来越近,她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题对象貌似是她。

“沈婉啊,你儿媳­妇­看起来挺乖巧的,就是头发太短了。”一位姐妹说。

“我也和她说过了,头发别剪得那么短,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穿衣服也要大气一点,可惜啊,她有自己的一套。”沈婉叹了叹气,语气里有些揶揄。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另一位姐妹说话了,声音更轻了。

“她家?”沈婉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她爸爸是做生意的,早前家里还算富裕,后来生意遇到瓶颈了,越来越差,现在只做一些小买卖。”

“这样啊,那她妈妈呢?”

“她妈妈的经历可复杂了。”沈婉的语气越来越带着一种轻蔑和不屑,也许她不是故意的,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说话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她真实的情绪,“和她爸爸离婚后又和别人结婚了,是以快五十岁的年龄结的婚,还大摆酒宴呢,那叫一个新潮,总之我是绝对理解不了,离婚后再婚还敢弄得那么轰动。”

“不会吧,我以为至少是正经的人家呢。”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喜欢和那么复杂的女人做亲家。”沈婉冷冷地笑了,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钧钧就喜欢她,我能不同意吗?”

关心慕顿步,端着盘子的手在微微发颤,盘子里白白软软的小点心散发的热气熏着了她的眼睛,沈婉的那些带刺的话传入她的耳朵,让她非常不舒服,她听出了沈婉的言下之意,在沈婉的眼里,自己母亲尉东菱是不正经的,经历复杂的女人,而自己是小家子气的女孩,无论是自己本身的条件还是家境,都配不上费钧,嫁入费家,自己是高攀了。

沈婉和她的几个姐妹就用探讨一道菜好不好的口吻探讨了关心慕和她的父母,关心慕深深吸了口气,顿了一会后将盘子端了出去。听到她的脚步声,她们立刻巧妙地将话题转向别处,在关心慕端上盘子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姐妹还笑打量她,说了句:“真好真好。”

关心慕这天在沈婉家待到了近四点,等到她的聚会结束,几个姐妹都笑着走人了,她才开口,一脸认真:“妈,我听到你们说什么了。”

沈婉面不改­色­,带着浅笑:“什么?”

“我妈妈经历并不复杂。”关心慕一字一字地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是常见现象吧,离了婚就不能再嫁人了吗?再嫁人就不能摆婚宴了吗?她没有错,她对感情一直是很认真的,她也不新潮,只是个传统善良的女人,所以请您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她了。”

沈婉面­色­一滞,笑容敛去,看了看关心慕认真的神­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我说你妈妈什么了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关心慕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发现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那么沉重,但她必须说,因为沈婉可以瞧不起她,但不能瞧不起她母亲,她记得和费钧摆婚宴那天,母亲尉东菱主动上前和沈婉说话,沈婉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有刚才那讽刺轻蔑的语气,她受不了有人这么说她的母亲。

沈婉面­色­冷冷的,语气比面­色­更冷了:“好,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我的观点,在我的角度上无法完全理解你妈妈的那些事,但我是你的长辈,你现在是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话?是在教我道理?”她从教近三十年,第一次有小辈反过来对她指指点点,她不能接受。

“我没有教您道理,我只是觉得您说错了,您不该对我妈妈有偏见,更不该在别人面前……”

“够了。”沈婉打断了关心慕的话,脸上是标准的为人师的严谨,“我该不该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教我,先别管我说了什么,你躲在后头偷听我们说话这种行为对吗?这是有家教的行为?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指正我?偷听算什么事?还有我有说错吗?你妈妈就是在五十岁的时候再婚,还大摆婚宴,她做得出就不容许别人说吗?敢情大家都要鼓掌支持她的行为?”

“您的意思就是说我妈妈是不正经的女人!”关心慕激动了,提声道,“难道五十岁就不能再婚了?难道离过婚的女人就该一个人耐着寂寞过完下半生,就不能再找个伴了?大摆婚宴又有什么错?他们彼此相爱,愿意将他们的快乐分享给大家,这没有错!错的是您,您的观念太偏差了!”

沈婉面­色­一白,嘴­唇­发颤,目光冷冷地看着关心慕,随即指了指窝在客厅角落里那几盒关心慕带来的东西,说道:“将你买的那些都拿回去,我受不起你买的!”

……

关心慕拎着自己东西回家,在回家的车上,她满腹委屈,自己为什么要过来讨好沈婉?明明知道沈婉压根就不喜欢她,也瞧不起她家。但真的没想到沈婉竟然在别人面前用那种轻蔑和不屑的态度对她母亲再婚的行为指指点点,她真的受不了,也憋不了这个委屈,她是直话直说的人,从不将心事藏在肚子里,所以不管沈婉是什么情绪,她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费钧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关心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用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戏谑道:“和妈闹不愉快了?”

“谁告诉你的?”关心慕抬头,本能地问,问出口才意识到这真的是最白痴的问题,当然只有沈婉才能打电话给费钧告诉他下午发生的事情。

“妈在电话里说你顶撞了她。”费钧嘴角轻轻上扬,声音漫不经心的,“让我好好管教管教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顶撞了你妈!因为她瞧不起我妈!”关心慕气了,立刻用你妈和我妈表示泾渭分明。

费钧目光很深,却也很平和,没什么情绪的波澜,他垂眸看着气呼呼的关心慕,发现她的眼眶都微微泛红了,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他握起她的手,她本能地去甩开,却发现他握得很紧很紧,容不得她挣脱,他的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来,五指的温热传递到她冰凉的五指上。

“怎么?你要为你妈出气?狠狠收拾我?”关心慕冷哼。

费钧这才笑了,只是笑意带着些许无奈,低沉道:“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嗯,在床上如何?”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那些!”关心慕说,“去去去,你这­精­虫上脑的无耻男人。”

费钧趁机将关心慕拉入怀里,说道:“我没有说我妈是对的,也没有说你是错的,这件事,我相信你。”

什么?关心慕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费钧冷峻的脸上的锋芒和眼眸里的光。

“心慕,以后我妈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你就当没听见,回家告诉我,我会和她说的。”费钧眼里光华流淌,长睫毛几乎触碰到关心慕的额头,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至于你,就让让她老人家,别再顶撞她。”

“那我呢?我的委屈怎么办?”

“你?”费钧挑眉,用手暧昧地点了点她胸,“你受了委屈,我就加倍疼爱你,这样划算了?”

……

等等,她没听错吧?这是费钧说的话,疼爱……不得不说,她的心立刻软得和棉花糖一般,一阵又一阵的暖流在体内起起伏伏。

“怎么疼爱?”她木木地反问。

“在

18、chapter18 ...

床上。”费钧言简意赅,说得很直接。

“去去去屎吧你!”关心慕骂道,但嘴角已经上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慕是为了费费才去讨好沈婉的,没想到被虐了,╮(╯▽╰)╭

费叔叔翘起脚:不是说这章有我和老婆的床戏吗?怎么被删了?

肥札颤抖:你吃­肉­太多了,不容易消化。

费叔叔蹙眉,命令道:三章之内必须有床戏,否则我罢演。

肥札:你就不注重心灵的沟通?

费叔叔笑了,用脚踢了肥札的肚子:说的不如做的,这点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大家要撒花!TT不要吃白食!

19

19、chapter19 ...

何琪住院的这段时间,关心慕隔三差五会带着甜点去探望她,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在她看来何琪的­精­神是好多了,但眼眸里忽明忽暗的光说明她没有彻底从­阴­霾中走出来。

病房的床头挂了好几串风铃,贝壳质地的,青花瓷质地的,玻璃质地的,随风飘荡起来会有很好听的声音,这都是展硕买来的,因为何琪最喜欢风铃了。何琪没有孩子后,展硕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强撑起自己的­精­神,每天都来看何琪,对她比以前更温柔更有耐心,连关心慕看了都软化了,之前对展硕的指责和不满情绪渐渐消退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和展硕在一块。”何琪接过关心慕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啊?”关心慕楞了楞,随即放柔声音,“就因为孩子的事情?琪琪,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了,忘记吧,好好养身体,结婚后再要一个呗。”

何琪笑而不语,咔嚓一声又咬了一口苹果。

关心慕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转头,发现门外的人已经扭了门把将头探了进来,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穿着很素雅的连衣裙,左手拎着一只水果篮,右手捧着一束粉­色­的花。

“你找谁?”关心慕问。

那女孩笑了笑,视线越过关心慕看向了病床上的何琪,何琪正侧头过来,她们四目相对,彼此看见了彼此,眼眸同时浮现一些尴尬和不可避免的疏离。

来者正是展硕前女友珞珞,她是来探望何琪并表示歉意的,还辗转地表达自己要单独和何琪说几句话的请求,何琪垂眸,想了想后对关心慕说:“心慕,你先出去一会吧。”关心慕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珞珞,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心存歹念或者来找茬的,慢慢走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关心慕走到自动贩卖机处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和同样来这里买糖果的小女孩聊了会天,回去的时候,看见何琪病房的门还是关着的,她不由地走近了几步,想知道那个珞珞究竟和何琪在说什么,但是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她也不敢直接将耳朵贴在门上。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珞珞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关心慕立刻起身走进病房,何琪面­色­平常,没有什么异样。

“她对你说什么呢?”关心慕问。

“她向我道歉,让我别怪展硕,展硕是好人,值得珍惜。”何琪声音透着一点疲倦。

“就这样?”

“还有,她说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放弃展硕她也会觉得挺高兴的,因为她有了再次追求展硕的权力。”何琪补充道,仰头看了看床头的漂亮风铃,“她人不坏,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展硕没喜欢错她。”

“她好不好坏不坏和你都没有关系,她只是展硕的过去,过去就是pass,展硕现在爱的是你,明白这点就够了,别自寻烦恼。”关心慕叹了叹气。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无论展硕过去深爱过谁,爱得多么炽热和疯狂,只要他现在和未来是我的就行,可是刚才面对面看着珞珞,我才发现自己是介意的,说到底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例外。”何琪看着关心慕,反问,“你不会介意费叔叔之前的事情吗?”

关心慕无言以对,她当然是介意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真正的不介意,尤其是现在她还摸不透费钧的心。

“有时候我在想,在认识展硕之前应该疯狂恋爱一次,这样我和展硕就是平等的,他有过去,我也有过去,他能膈应我,我也能膈应他,可是偏偏他是我的初恋,我骨子里又是个小气的女人。”何琪自嘲地笑了,“所以现在介意得不得了。”

“你不会真的想和展硕分手吧?这件事固然他有错,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而且他现在爱你,对你好,一心一意的,这样不就成了,想那么多­干­嘛?”关心慕开导,“你现在需要想的就是怎么调理好身体,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忘掉不痛快的回忆,开开心心地做新娘子。”

“我会尽力的。”何琪轻声地说,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只忧伤的蝴蝶的翅膀。

关心慕回去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展硕,展硕拎着一只保温杯,快步走过来,看到关心慕的时候笑了笑,客气地说:“谢谢你总是来陪琪琪。”

“谢什么呢,琪琪是我姐妹,我当然要来陪她。”关心慕说,“展硕,她情绪不太好,你多用心点。”

“嗯。”展硕点头。

回去的路上,车子路过市中心的药妆大楼,上面挂着新一季的广告海报,正是谷曦冉漂亮光洁的脸蛋,关心慕慢慢摇上窗,侧过头去,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这世间的感情都不是属于“一见钟情,一生相守”的呢,因为没那么美好,所以来来往往的男人和女人都有前任,展硕也是,她的费钧也是,刚才何琪那段话戳中了她心中的一个痛楚,她也是介意费钧和谷曦冉之前的那段感情的,那段感情费钧对她保持缄默,似乎那是他的一个禁区,一个她不能迈入的世界,有时候她更介意的只是费钧为什么不对她开放他所有的内心世界,只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个小屁孩?她郁闷了,想装作大度,却在内心偷偷介意,这真不想她自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费钧这天晚上有应酬,打电话通知关心慕不回家吃饭了,关心慕草草地吃了泡面便回房预习新一季度主推的一个按摩椅的说明书,这按摩器的功效很多,­操­作又有些复杂,她是销售人员,必须牢记这些说明,甚至要达到熟记在心,倒背如流的地步,她脑袋都大了,拿着荧光笔在说明书上划来划去,像是回到了高考备考的时候。

她认真专心到费钧已经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察觉。

被忽视的费某人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重重咳了咳,关心慕才抬头,漫不经心地说:“回来了?”

“在看什么?”费钧脱下西服,解下领带,低下头看了看关心慕面前的说明书,蹙眉不解道,“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确定你看得懂?”

“你能有一天不讽刺我吗?”关心慕嚼着橄榄,回击,“别小看我,我上个月的销售业绩在组里是第三名。”

“你是说一共只有四名组员的小组?”

“五名!”关心慕要跳起来了,去被费钧迅速用手掌在她头顶轻轻一拍,又被压制回去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成绩。”费钧继续说,看了看关心慕用功刻苦的样子,想起她近段时间频频加班的情景,不由地说,“如果觉得太费力就别做了。”

“不做什么?”关心慕这才反应过来,警惕道,“你想让我回家当全职太太,二十四小时待机伺候你?”

“那样也不错。”费钧挑眉,声音明亮,“你真能做到那样,我给你一个月……底薪是七百,提成和奖金另算。”

“七百?你好意思开口?”关心慕反驳,“我怎么说也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有工作经历,英语过六级,还考出了初级会计资格证!”

“因为我包了你的吃穿住行,每个月玩乐的费用也是从我的卡中支出,七百元底薪不低了。”费钧脱下衬衣,打开衣柜拿出居家衣,那­性­感强壮的­祼­背直勾勾地呈现在关心慕的眼前,她脸蛋微微发烫。

“那提成和奖金是?”关心慕咬牙。

费钧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心慕,嘴角轻轻上扬,慢悠悠地说道:“做一次就给你一百?”

关心慕将手中的抱枕砸过去:“费钧你混蛋!叫小姐还不止这个数字!”

“你觉得你那点功夫可以和小姐专业的技巧媲美?”费钧不紧不慢地反驳。

“你你你!祝!你!早!日!得!病! ”关心慕大声道。

费钧笑了笑,悠哉地去洗脸刷牙了,走进卫浴室之前他转过头看气呼呼的关心慕,声音沉沉中带着些宠溺:“我是说真的,太辛苦就别做了。”说完关上了门。

关心慕气呼呼鼓起的腮帮子瞬间憋下去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费钧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些很温暖的宠溺?她真的可以选择做一只小米虫,舒舒服服地躺在费叔叔的米缸里,啥都不用付出?那样的生活虽然很美好,但无聊了一点,她哼了哼,还是自己赚钱有成就感,即使她赚得不多,但也是骄傲的,想着想着继续低头研究说明书。

这晚上,关心慕做了一个噩梦,她坐在飞机上,突然间脚下出现一个大窟窿,她猛地掉下去,她吓得尖叫,幸好自己背上带着降落伞,她用手拼命去捣鼓那降落伞,但是降落伞到快落地那刻还没打开……梦境很真实,似乎她快要跌入万丈深渊。

关心慕叫了出来,却听到耳边传来费钧的声音,她费力睁开眼睛,费钧英俊得不像话的脸骤然放大,眼眸里是担忧和着急。

“做噩梦了?”费钧用手擦了擦关心慕额头的薄汗。

关心慕心跳飞快,手脚冰凉,喉咙很­干­,涩涩道:“我要喝水。”

费钧转身要去拿水,关心慕突然伸手抱住费钧,脑袋贴在他胸口,嗅着他睡衣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抱我一会。”

费钧莞尔一笑,长臂收了收便抱住了关心慕,轻轻拍她的背,他怀抱很宽敞,皮肤本有的好闻的味道从肌肤腠理传了出来,透过薄衣,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冰凉的手脚慢慢暖了,他像是一只大火炉,时时刻刻都是烫烫的,和他的­精­神一样,时刻都是旺盛不衰的。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做噩梦了。高考的时候我熬夜啃书,每天都是凌晨两点多睡觉的,加上­精­神紧绷,入睡困难,总是会有梦靥,那种感觉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脸,我知道自己在做梦,知道自己该醒了,但却醒不了,四肢都不能动弹。”关心慕声音越来越轻,“那时候我好怕自己会不会在睡梦中死去,永远醒不过来,像那本电影一样,早晨来临的时候,爸爸妈妈进房间一看,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孩子当时也是想喊爸爸妈妈的名字,让他们过来叫醒他,但是他没有力气,也开不了口。”

“我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你有什么动静我都会叫醒你的。”费钧说。

关心慕抬头,心里突然涌上一个问题,也直接问了出来:“你会永远睡在我身边吗?”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费钧无奈地蹙起眉头。

关心慕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双手从费钧的腰间滑落。

“会,我会永远和你一起迎接第二天的太阳。”费钧紧接着说,握起关心慕的手,与她十指相连,他的手指依旧很烫,贴在关心慕刚刚回温的手指上,“费太太,别担心,我不会再娶,你也不会再嫁,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骤减,札札小剧场资金周转不通,倒闭了。

肥札失业了,垂着脑袋,腆着肚子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走到漆黑的小路上,甩着眼泪:注定没有当主角的命。抬头一看,正是费费和心慕住的高级大楼,对上的是他们的窗,他们在暖被子,在奋力嗳嗳,而肥札无处可归,拿着破碗沿路乞讨花花……

20

20、chapter20 ...

当地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费钧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关心慕,他有早醒的习惯,每次在闹铃响起前一分钟自动睁开眼睛,而关心慕睡得很沉,是连闹铃也叫不醒的,他本可以立刻起身去洗刷,顺便冲个凉,但看见关心慕恬淡安静的睡颜后突然什么也不想做了,除了垂眸静静地看她。他表面上一直将她看成一个孩子,但每次抱她在怀的时候那种悸动直接告诉他,他心里当她是一个女人,自己的女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他缓缓举起手,大拇指的指腹划过她窸窸窣窣的睫毛,慢慢微笑,她的睫毛像是花蕊,很长很翘也很漂亮,他觉得如果她不说话,不瞪眼不提声,其实还挺有女人味的。他正想低头亲吻她的眼睛,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他骤然放大的脸和薄而­干­净的­唇­,蹙眉:“你想­干­嘛?”

“你的眼睛里。”费钧低头,认真研究了一下,因为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睫毛几乎要缠在一起,“很多眼屎。”

……

早餐是关心慕做的,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费钧已经换上了衬衣,卷起袖子看商报,一副欧美电影里商业­精­英的样子,她端着盘子走出来就看见费钧一副悠然自得,惬意十足的模样,还有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问了句:“好了?”

关心慕觉得自己像是伺候费大爷的小丫鬟,愤愤不平地将他的早餐递给他,他是低盐主义者,所以吃的食物味道偏淡,和他相处时间久了,她嗜辣如命的习惯也在悄然改变,果然书上说得对,夫妻之间的生活习惯一定会彼此影响。

“费钧,以后不许再用我的牙刷刷牙。”关心慕瞟了他一眼,就在刚才她冲进卫浴室的时候,赫然看见费钧手握着她的粉­色­牙刷静静地刷牙,她立刻上前欲夺回牙刷,费钧却将手举得高高的,她海拔不行,怎么抢也抢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牙刷被费钧从头到尾侵犯了一遍。

费钧慢条斯理地回答:“你以为我想用你的牙刷?只是偶尔会拿错。”

拿错?借口太拙劣了,他的杯子是深蓝­色­的,她的杯子是白­色­碎花的,她的牙刷尺寸比他的小一号,怎么可能拿错?关心慕心知肚明,本想好好和他辩驳一番,但看看时钟已经七点二十五分了,再不抓紧吃完早餐会来不及的,她赶紧低头喝豆浆,豆浆太烫,她舌头被烫了一下。

“待会我送你。”费钧说。

“你送我?”关心慕心想这真是天下红雨了,和费钧结婚后她有幸乘坐他那辆傲娇的布加迪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这天,关心慕舒舒服服地坐在费钧身边,被他亲自载着送去公司,费钧开车车速不快不慢,重在安全和稳定,所以她还顺便在车子里拿出镜子和眉毛钳修理了自己眉边的杂毛。

车子到了公司大厦门口,关心慕正打算下车却意外地看见了上级裴昕从她老公的车上下来,她穿了薄荷绿的套装,长发飘飘很有气质,下了车便转身,对着车窗微微俯身和她老公互吻脸颊,画面看上去简直就是截至一部浪漫优雅的爱情电影。

费钧顺着关心慕的视线看过去,莞尔一笑,淡淡问:“你也想要?”

“什么?”关心慕回过神来。

“临别的吻。”费钧双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摩挲,阳光给他英挺­精­致的脸上镀上了金光,他笑了笑,露出很洁白­干­净的牙齿,眼神中带着一点戏弄。

“不要!”关心慕直接拒绝,打开门连再见都不说便奔向公司大厦。

刚走进玻璃大门,便碰到了实习生王莉,王莉是这届实习生中­性­格最活泼,思想最活跃,­性­格最八卦的一个,她手里还捧着两只包子,兴奋地说:“关姐姐,刚才送你来上班的是你男人?”

“啊?对。”关心慕点头。

“天啊!那车子也太帅了!还有他本人好英俊好贵气,而且很眼熟!”王莉说。

“眼熟?”关心慕微笑,“那说明他长得很大众。”

“不是不是,他长得好像那个……那个谷曦冉你知道不知道?她之前和一个富商搞在一块,你老公和那个富商长得有点像。”

关心慕的心漏了一拍,想了想说:“是吗?我不太关注八卦新闻的。”她和费钧结婚的时候公司的员工有一次大换血,所以她并没有向不熟的同事发放喜帖,这年头送喜帖也是一种变相的“勒索”,同事齐齐松了口气,因此也不清楚她的老公就是和谷曦冉“搞”在一起过的费钧。

电梯门开了,王莉还滔滔不绝,咬着包子说:“那我讲给你听好了,谷曦冉最后被那个富商甩了,哈哈,在我意料之中,豪门哪是这么容易嫁的,那些有钱人不过就是图女明星一点新鲜劲罢了,玩过就丢掉,当情­妇­还可以,但是想正式嫁进入比登天都难,谷曦冉的下巴很尖,是克夫的容貌,豪门婆婆不会喜欢的,再说了那些有钱男人哪个不是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关心慕蹙眉,说的是费钧?好像挺符合的,但她毕竟是费钧的老婆,还是不能眼睁睁听别人这么说他,虽然她心里很认同……

“也不能一概而论吧!或许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发现­性­格不适合在一起呢?”关心慕问。

“什么啊!关姐姐,你都不懂!”王莉见关心慕兴趣恹恹的样子,继续下猛药,“谷曦冉都怀上他的孩子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丢给她一张支票说当是打胎费。”

关心慕心口一紧,本能脱口而出:“别胡说!”

王莉吓了一跳,她看着关心慕略微发白的脸和震惊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立刻噤声,但片刻后又轻声轻语道:“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不是很常见的吗?关姐姐你第一次听说啊?”

“你怎么知道她为他打掉过孩子?”关心慕紧追着问。

“XX论坛上看见的。”王莉心虚地看了一眼关心慕。

“那种论坛就是不负责任制造流言蜚语的源头!谁信谁是傻子!”电梯门咣当开了,关心慕飞快地回去了。

关心慕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坐在格子间,缓缓打开电脑,咖啡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她用力吸了吸,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刚才王莉的那番话的确造成了她内心的涟漪,但认真想想,那一定是假的,关心慕坚信,如果费钧有了自己的亲骨­肉­绝对不会不要的,这点她很确信,因为她了解费钧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他外表冷酷,骨子里对自己亲近的人是很温情的,他不会扼杀属于自己的小生命。

她坚信。

下午的时候裴昕让关心慕去一趟XX大厦送新一季的电子介绍书,关心慕稳妥地将资料放进包里,拎着包快速出了公司大厦,打车到XX大厦,派送介绍书完毕后,觉得自己有点饿,看见对面正好有一家卖饼的小店铺,便决定利用工作闲暇打打牙祭。

芝麻­肉­饼是现做的,关心慕等了五分钟才拿到包着牛皮纸,温度超烫的饼,正准备咬下去,耳边听到一声尖叫:“那个穿咖啡­色­皮夹的男人是小偷!她偷走了我的钱包!我钱包里有银行卡和钥匙!”

关心慕抬头一看,果然一个身形猥琐,穿着咖啡­色­皮夹男人溜得超快,她果断脱下自己的低跟坡鞋,砸了过去,她曾是学校投铅球冠军,这点距离她很有信心,想象中的画面应该是猥琐的小头被她扔的鞋子砸中头,伴着一声哀嚎而倒下,然后她迅速上前制服他。

谁知,鞋子随着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了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关心慕“啊”了一声,发现砸错人了,那男人直接转过身来,眼睛如鹰般地攫住了罪魁祸首关心慕,目光慢慢柔和下来,朝她走来。

“对不起!我砸错人了!”关心慕一个劲地道歉,还翘着一只没穿鞋的脚,顺便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他是个标准的轻熟男帅哥,目测年龄不过三十,大概二八二九吧,五官很好看,眼眸里流光闪动,带着睿智的光芒,鼻梁很高,­唇­线优美,身穿着英式的西服和白衬衣,衬衣领角被浆得笔直,看上去他应该是个很注重细节的男人。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男人看了一眼关心慕,直接伸出手。

“啊?”

“万一我被你砸成脑震荡怎么办?我该找谁去要医疗费?”男人嘴角勾了勾,拿出了手机。

关心慕只好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名字?”

“关心慕,开心的心,仰慕的慕。”

男人将关心慕的号码输入进手机,然后瞟了瞟她翘着脚有些狼狈的模样,转身走了几步将她那只鞋子捡了回来,蹲□摆在她面前。

关心慕一愣,心想这男人太绅士了,比费钧好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关心慕边穿鞋边问。

“楚蔚然。”楚蔚然说着拨了关心慕的手机,响了几声后挂断,说,“这是我的号码,你存着。”

“好。”关心慕穿好鞋,挺直身子,又问,“真的很抱歉,我是想砸那个小偷的,没想到砸中你了,你现在脑袋还痛吗?有没有晕眩,头胀,耳鸣和眼花?如果有,我带你去医院。”

楚蔚然静静看了一会关心慕,随即淡淡说:“现在没什么问题,但不保证之后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我会及时联系你的。”

“好好好。”

关心慕打车回公司了,楚蔚然站在路边,双手Сhā着裤袋看了她很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关心慕,原来她叫关心慕,他终于找到她了,虽然她很明显记不得他,但他却没有忘记,刚才被砸中后脑勺他转身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她,大眼睛,苹果脸,还有漂亮的微笑,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剪短了。

“楚总?”女秘书邱静拿着鞋盒从商业街的XX百货跑了出来,左看右看看不到楚蔚然,找了一会才发现他竟然站在一家饼铺子面前,眼神悠悠的,还带着轻松的笑容。

“买好了?”楚蔚然看了看邱静手中的鞋盒。

“是的,施小姐是三十六码的鞋子,我没记错。”邱静说。

“不需要了。”楚蔚然静静地说,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漠。

“什么?”

“这双鞋子你留着穿吧,号码不适合就送人,总之给你了。”楚蔚然揉了揉眉心,“顺便通知她,取消今晚的约会。”

邱静愣了,这是怎么回事?楚总和施小姐吵架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呀,今晚的约会也取消了?她揣摩不出楚蔚然的心思,她只是一个小秘书只能听从大老板的吩咐,不过这样也好,这双鞋子是她的了!五位数的鞋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都有人批评费叔叔,真心桑心鸟……费叔叔其实除了口头上欺负欺负老婆其他没啥错吧,老婆处于危险,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及时出现的。从第一章到现在,费叔叔对心慕其实是挺好的,口头上占占便宜其实真的不打紧,至于“我爱你”三个字,因为费叔叔还没有意识到心慕是他的生命,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爱心慕早超出底线了(他就是个迟钝傲娇的二货)我爱你是情到深处最自然的流露,现在没到时机,费叔叔在感情上经历其实不多,他从没对任何女人说过这三个字,所以请谅解菜鸟费,至于有人说他比池珩不讨喜,因为他的演技没有池珩好,就是这样。讨厌费费的朋友眼里完全看不见费费的优点,觉得他是渣男,判了他死刑%>_ PS:楚男配出现了,将会造成费费和心慕的婚姻危机……

21

21、chapter21 ...

自从关心慕用鞋子砸了楚蔚然的脑袋之后,她有些惶恐,害怕他真被她砸出什么问题来,于是时刻盯着手机,看有没有动静,结果是无惊无险的一天又一天过去,楚蔚然没有来电,她才大松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不料,没接到楚蔚然的电话,却见到了楚蔚然的本人。

关心慕所在的公司近期和博达通讯股份公司有合作,共同推广一项新的电子产品,而这个任务分派到了裴昕这组,这组的组员一共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大姐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剩余的员工不是手头有任务就是去参加培训,结果只剩下关心慕一个自由劳动力。裴昕带着关心慕去博达通讯股份公司和他们的技术总监和项目总经理洽谈相关事宜的那天,在宽敞明亮的会科室里,她看见了楚蔚然。

楚蔚然正是项目总经理以及博达通讯股份公司执行总裁。

他很有礼貌地接待了裴昕和关心慕,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完全忽略关心慕眼里的惊讶。

在谈工作的时候楚蔚然提出了好几条质疑,裴昕有条不紊地解答,他沉静如水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最终听完了裴昕的全部阐述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了,裴昕松了一口气。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一些重要的细节在之后的会议上我会再一次讲解的。”裴昕微笑,继续说,“能和博达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也希望和楚总成为朋友。”

楚蔚然微笑地点头,眼眸里却没有什么温度,轻轻瞟了瞟裴昕身边的关心慕,她正在很认真地对着手里的本子写着什么。

双方似乎谈得还算愉快,裴昕趁机提出宴请楚蔚然的请求,楚蔚然想了想后就同意了。

走出会议室,裴昕和关心慕去了趟洗手间,她微笑地说:“看来还算顺利,其实来之前我有点担心,因为外界一直说楚蔚然是个完美主义者,对细节的要求很高,所以这份企划案我修改了两个通宵。”

关心慕点头,心里想的是,他的脑袋应该没事吧。

“希望一切都顺利。”裴昕低头继续说,“我之前做过调查,楚蔚然喜欢吃海鲜,所以饭局订在了鼎悦轩,心慕,你也得跟我去。”

“好。”关心慕说。

饭局的时间定在七点三十分,楚蔚然是个很守时的人,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就到了,他穿着深­色­的休闲西服,没打领结,显得略微放松,一坐下便脱去了西服,只着烟灰­色­的衬衣,还很随意地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话很少,吃得也很少,只是静静地听裴昕说话,偶尔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因为他吃得少,关心慕也不敢吃多少,惋惜地看着桌子上一堆的顶级海鲜。

裴昕做销售已经好几个年头了,经验丰富,很快发现楚蔚然对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巧妙地转了话题,问他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平时用什么排解压力,最近看的一本电影是什么,楚蔚然这才提了兴致,开始说起来。中途,楚蔚然接到一个私人电话,说了声抱歉后便出了包厢接电话去了,裴昕转头看正在剥虾的关心慕,小声道:“你发现没有?”

“什么?”关心慕问。

“他一直在偷看你。”

“不会吧?”关心慕惊讶,压低声音,“我脸上有什么吗?”

裴昕故作认真地看了看关心慕的脸蛋,摇头:“没有。”

“那他看我­干­吗?”关心慕不明所以,“裴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确定他在偷看你。”裴昕笑着说,“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我,但余光一直喵向你,我猜他八成对你有些好感,这样也好,我预感我们的事情会顺利很多。”

“裴姐!你别开玩笑了!”关心慕提声。

“什么玩笑?”楚蔚然走了进来,声音上扬。

关心慕立刻噤声,裴昕眨了眨眼睛,对着楚蔚然说:“没什么,我只是说这顿餐公司不负责报销,这小丫头就慌了。”

关心慕咧嘴一笑,无语中。

“是吗?”楚蔚然笑着看了一眼关心慕的盘子,里面有一堆虾壳和蟹壳,“关小姐吃得不少啊。”

……

结果这顿海鲜大餐是楚蔚然结的帐,裴昕起初不答应,他淡淡说了句:“就算给我点面子”便施施然地将卡交给服务员。

楚蔚然很绅士,还提出开车送裴昕和关心慕回去,见她们两人都有些犹豫,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难道是信不过我的车技还是其他的?”裴昕立刻爽朗地笑了:“哪里哪里,只是怕麻烦楚总。”

楚蔚然先送裴昕回家,等到了裴昕的住处,她下了车,车里就只剩下他和关心慕两人,关心慕觉得有些局促,便拨了费钧的电话,对方却是忙音,她就一直低头拨电话,但一直处于忙音。

“给男朋友打电话?”楚蔚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关心慕。

“是给我老公。”关心慕低头继续拨电话,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股冲力直袭她的身体,她整个人被弹到前面又迅速弹回来,原来是楚蔚然突然转弯刹了车,他转头,目光很深很悠,满是不可置信,半晌后问了句:“你结婚了?”

“是啊。”关心慕不知道楚蔚然为何这么震惊,还突然刹了车,“怎么了?”

楚蔚然收回目光,转过身,双手按在方向盘上,声音恢复了平静:“没什么。”

车子继续驰骋在主道上,关心慕摇下了窗,嗅着风里的青草泥土味道,很快忘记了刚才突兀的一幕,她转头看了看楚蔚然的后脑勺,不由地问:“你的脑袋没事吧?”

“放心,没有什么问题。”楚蔚然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关心慕,“我说过的,有问题会及时联系你的。”

“没事就好,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真的砸坏您的脑袋,我罪过就大了去了。”关心慕说笑中带着恭维,她真没料到楚蔚然的身份是博达的执行总裁,而刚才席间,裴昕还向她透露,楚蔚然的父亲在军界的身份赫然,母亲是商界女强人,他的来头很大。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楚蔚然问。

关心慕差点没反应过来,心想这男人的问题跨越­性­真大,想了想说:“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楚蔚然的眼神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她才结婚不久,只有三个月,可是上天和他开了个大玩笑,偏偏让他迟了三个月。

“你呢?你结婚了没有?”关心慕笑着反问,语气轻松起来。

“没有。”楚蔚然摇头,声音很冷。

关心慕被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吓到了,有些意识到他心情不好,估计是问错话了,大概是勾起了他的某些不想流露的情绪,­精­英男人都这样,很在意自己的隐私和禁区,她识趣地闭了嘴巴,低头给费钧发短信。

楚蔚然送关心慕到小区门口,关心慕就叫停了,他停下车,她说了声谢谢便下了车,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走向前。

楚蔚然坐在车里,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墨­色­的夜里,薄­唇­抿得很紧,心情很复杂,他自嘲地笑了笑,听到她说三个月前结婚的事实后,一种很无力的情绪覆盖了他整个人,原以为这次重逢她是上天的安排,自从两年前的那次巧遇后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也试图找过她,但人海茫茫,他和她只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几句话,他不知从何下手,加上他不想为这些儿女情长所束缚住,从而影响自己的事业,也就迫使自己忘记。这两年,他交了几个女友,都有一个共同点,笑起来很像她,他和她们在一起也觉得挺舒服,但舒服不代表满足和幸福,他心里一直还是记得她的脸和笑容,他坚定只要在人海中重遇她,他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果真如此,那天他转身的刹那,看见了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从心底冒出,他分明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可为什么他迟了三个月?如果早三个月,无论她和她男友感情多么深厚,他都有十足把握将她抢过来,可是偏偏迟了三个月,她结婚了,嫁人了。

他蹙眉,迅速启动车子,掉头出了小区,加快车速,黑­色­的玛莎拉蒂张狂地驰骋在道路上,猛闯了两个红灯,也不顾电子交警的视频监控,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宣泄一番。

晚上,关心慕在洗澡之前做了一会运动,在跑步机上快走,费钧路过,瞟了瞟她的身材,说了句:“你的臀,有点下垂。”

关心慕惊讶,臀下垂?难道是每日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的结果?

“还有,这是什么?”费钧捏了捏她腰间的­肉­,“你的­肉­总是长在不该长的地方。”

关心慕刚想反驳,费钧轻松地按了跑步机上的加速按钮,她猝不及防地跟着快速跑起来,等适应好了,转头一看,费钧已经脱下衣服去浴室了。

差不多十点,两人都没有睡意,便一起看一本泰国爱情片,费钧一向不喜欢看爱情片,关心慕却看得很认真,当­性­感的女主角褪去衣服,露出白皙光洁的身体时,她瞟了瞟身边的费钧,发现无耻的费钧看得很入神,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女主角洗澡,她怀疑他已经将自己代入其中,脑子里浮现不良的画面。

“看得这么入迷?”关心慕酸溜溜地问,“这么好看?”

“很好看。”费钧嘴角上弯,声音很愉悦。

“你怎么像是没有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关心慕指着屏幕上那曼妙­性­感足以让男人喷血的身体说,“我我我和她也没相差多少吧!”

“没有相差多少?”费钧不可置信地反问,按了遥控按钮,停留在女主角淋浴的画面,“你看她的臀的弧度和饱满度,她腰间到臀的曲线起伏,她蝴蝶骨的长度,还有胸的大小,轮廓和线条,那才是真正的女人,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心理发育成熟,但身体还没成熟的四季豆,哦,或者说你的心理也没有成熟。”

……

“就这样你也敢说你和她没相差多少?”

关心慕简直要爆炸了:“费钧!你这个老男人!我都没嫌弃你老!你敢嫌弃我这么多!”

“老?”费钧眯起眼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翻身压制住欲暴跳如雷的关心慕,声音很沉很低,手指轻松地解开了她胸口的扣子,“我全身有个地方­精­力永远和十八岁一样,你要不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下一章要入V了,希望喜欢的朋友多多支持,我知道不少人会去看盗文,叹气,希望大家能看在我给大家带来或多或少的快乐上支持一下正版,支持一下原创。我会积极维护买V读者的利益的,全文不长,大概也就20万出头,所以4元不到吧,也就是一顿早餐或者一杯­奶­茶的钱钱,还请能支持一下。不过买与不买,都感谢您陪我做过这段,~\(≧▽≦)/~啦啦啦。

如果没有注册JJ,可以去注册一下,充值很多方式,支付宝,手机还有网银。老朋友的话,都亲一下。这次为了和盗文抗争(虽然有点蚂蚁撼大树),决定将一些章节类似番外,或者完整版发送大家邮箱里,所以盗文应该看不到。

再次申明,盗文是不对的,请大家不要盗走我的孩子,拜托,留点善念给别人,别人也会祝福你,自己也会很幸福,世界会更美好。

预告:楚男配会有所行动,费叔叔会有危机,他不会永远傲娇下去的,他会爱心慕,也会向她低头……时间问题。

22

22、chapter22 ...

做夫妻时间长了,在这事上会越来越和谐,越来越融洽。费钧越来越熟悉身下这具稚­嫩­的身体,手指很温柔地抚摸过她的寸寸肌肤,遇到她的敏感点便加重力道,很快她整个人就松软下来,白皙的身体上泛起红晕,像被扔进蒸炉里的虾。费钧的手掌停留在关心慕的两腿间,轻轻地,温柔地拨捻,伸出修长的食指探了进去,很快摸到一串晶莹湿润的液体,他低声笑了一下,知道她起了反应,轻语:“怎么越来越敏感了?这才多长时间?”

关心慕涨红脸骂他无耻,他不怒反笑,扶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的腹部,将她修长的腿挂在腰间,不紧不慢地进入了。进去的那一刻,关心慕还是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头,费钧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声音带着隐忍:“放松一点,别紧张。”慢慢地,关心慕才感受到一阵又一阵袭来的巨大快感,她手臂紧紧环绕着费钧结实­精­壮的背,闭上眼睛,感受与他融合的时刻。这一刻,他们是一体的,是没有距离的,是这个世间最亲密的爱人,她强烈意识到他是她的男人,他的强大是可以主宰她的的情绪的,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他都可以给她,似乎他可以在她的世界里翻云覆雨。

他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烙下一串又一串的吻,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怜。

很久以后,他逐渐放慢了速度,双臂叠在她的双臂上,十指与她的十指紧紧相扣,他低头,脸上是沉浸在极度愉悦的满足感,声音很沉,带着粗哑,一字字地说:“心慕,你是我的。”说着低头亲吻住了她的­唇­。每每这个时刻,鼎盛的激|情过去,身体松软下来,带着一点很舒服的疲倦感,他冷峻的脸是最不设防的时刻,眼眸如星,带着缱绻的温柔,让关心慕很心动。

而对于他,她是他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他的,这个事实让他感受到一种安心和满足,这样的安心和满足是三十二年以来很少出现的。他一直是冷静,克制,对生活有严谨规划的男人,因此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上放松过,从以前的学业上到后来的事业上,他坚信如果自己放松要求,就无法超越,每一天都必须有所目标和规划,因此不少人说起他的时候用“心狠手辣”四个字来形容。但面对关心慕,他的女人,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激|情,以及有越来越多的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温情,这是他以往的恋爱中没有出现的情况。在以往的恋爱中,他需要的是一个懂事识大体的女人,最好独立­性­强一点,有自己的事业,这样相处起来不会累,也最适合他,他不喜欢缠得紧,没有主见,以他为中心的女人,但现在面对关心慕,他觉得有些讽刺,她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和要求,但是他却想娶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她的小脾气,她闹出的乌龙,她偶尔的暴跳如雷都让他觉得挺有趣也挺喜欢的,逐渐地,他开始想法设法逗她,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变得太幼稚了。

“你在想什么?”关心慕声音柔柔的,看着费钧越来越柔和的脸,她觉得心里甜甜的。

“没什么。”他说着微笑了一下,随即翻了身,搂她入怀,说,“过几天是妈的生日,你代我去泰美挑选一些金饰送她,算是我给她的礼物。”

“那我挑最贵的。”关心慕笑,“项链,手镯,脚链,耳环一整套的!”

“可以。”

“这么好说话?”关心慕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费钧,原来你是好女婿呀!”

“你才发现?”费钧挑眉,“够迟钝的。”

“但是我可能做不成一个好儿媳­妇­了。”关心慕叹气,“你妈现在一定很讨厌我。”

“其实你不必刻意去讨好她。”费钧说,“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明白的。心慕,有些事情使力去做不如顺其自然。”

“真的?你确定你妈不会因为我那天顶撞她而讨厌我?”

“我妈的­性­格是有些偏执,但人不坏,也不会记仇。”费钧说,“况且,那天她的确错了,她不该在别人面前说那些。”

关心慕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其实应付我妈,你应该学会阳奉­阴­违。”费钧用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可以装得乖巧一点,贤惠一点,说点讨人喜欢的话,那些真实不堪的一面留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嗯?什么叫做真实不堪的一面?!”

“譬如不够温柔,爱发脾气,粗心大意,不够冷静,不够识大体,睡觉爱打呼噜,爱吃辣椒葱饼,还爱在被子里放屁。”费钧缓缓说来。

“费钧!”关心慕又要跳起来了,这温情一刻怎么如此短暂呢?费钧这厮本质就是无耻­阴­险的!

费钧摸了摸关心慕的脑袋,故作惋惜道:“可惜我已经签收了,退货也来不及了,只能照单全收。”

“去去去,谁稀罕你!你可以找温柔可爱识大体的去!反正你招招手,她们就会来了!”

“真的?你不介意?”费钧微笑,“那我可真的去找了。”

“你别臭屁!除了我以外谁会喜欢你这个自负自大卑鄙­阴­险无耻的沙文猪!”

等等,话说出口了,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以?这句话的重点是你喜欢我?”费钧的心情更好了,尾音上扬,愉悦又­性­感。

“不是!重点是你是自负自大卑鄙­阴­险无耻的沙文猪!”关心慕重申。

“那我感动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无怨无悔地爱着我呢。”费钧伸手捏了捏关心慕的脸颊,“我明白你的爱意了,放心,我允许你继续侍寝,暂时不换人了。”

……

隔天到公司上班后,关心慕依旧觉得憋屈得不行,自己本意是想控诉费钧的恶行的,怎么到最后会鬼使神差地说出“我喜欢你”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口传来快递员的声音:“关心慕收包裹。”

啊?她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啊,哪里来的快递?关心慕满头疑惑地走到门口,看见身穿卡其­色­工作服的快递小哥,他手里包着一只大尺寸的包裹,她看了看上面标注的地址和姓名的确是她的公司和她的名字,快递小哥将笔递给她,她签收后说了声谢谢。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盆粉­色­的风信子盆栽,绿叶粉花,柔美动人,关心慕喜欢得不行,只是不知道是谁送的,是谁要给她一个惊喜?她本能地想到是费钧,然后觉得顺理成章,因为费钧意识到昨晚太过分了,又拉不下脸说抱歉,就送来了一盆风信子表达歉意,希望她能原谅他。

“闷­骚­!”关心慕笑骂了一声。

中午的时候,关心慕拿着费钧的卡打车到泰美金饰店为母亲尉东菱挑选礼物,下了车走到金饰店门口,自动感应门开了,她刚进去就和迎面低着头,步履匆匆的女人撞了一下,只听见有东西掉地的声音,她本能低头一看,是一个铂金手镯,掉在了她的脚边,她赶紧俯身捡起,却在捡起的刹那看见手镯壁里刻着的英文“F&G,forever love”,还没真正看清楚,手镯已经被对方用手夺去了,那力道很大还带着狠劲,关心慕的手背上立刻出现几条淡红­色­的指甲划印,还渗出了小血珠子,她蹙眉,提声:“你怎么回事?我又没有要抢你的……”话还未说完,发现自己面对面的,戴着墨镜的女人不就是谷曦冉吗?

两个女人同时愣住了,关心慕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谷曦冉,明白那个F&G是费钧和谷曦冉名字拼音的首个大写字母,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看来这个泰美金饰店是费钧以前带谷曦冉来过的地方,两人还你侬我侬地挑选了情侣镯子,刻上了­肉­麻的英文。

“我又没有要抢你的镯子,你有必要这么这么大力吗?”关心慕举起手,给谷曦冉看了看她的杰作。

“对不起。”谷曦冉轻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以为你要抢我的镯子,只是这个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她说完便擦着关心慕的肩膀走了出去。

关心慕在心里骂了一句英文,快步走进店里,在导购员的帮忙下挑选了一套很符合母亲尉东菱气质的金饰,心满意足地拎着袋子出了门,谁知刚出门走了几步,身后就响起了一句“请你等等”,那么动听柔和的声音,她当然知道是谁,镇定地转身,果然看见穿着淡雅的谷曦冉正站在她面前。

“有事吗?”

“真的不好意思,刚才弄伤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谷曦冉摘下墨镜,露出歉疚的笑容,“那个镯子里面……你看见了?”

关心慕脑海里冒出“来者不善”几个字,边观察谷曦冉的表情边说:“什么字?我没看见,我是近视眼,今天没戴隐形眼镜。”

“是吗?”谷曦冉声音更轻了,但笑容不减,“你没看见就好,如果看见了,我想和你说,我和钧哥……不,费钧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啊?你和费钧好过啊?我都不知道!”关心慕瞪大眼睛。

谷曦冉的面­色­很尴尬,慢慢地说:“你一定知道,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费钧是个很优秀,很好的人,只是……”

关心慕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竟然开始期待谷曦冉后面半句话。

“只是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谷曦冉将话说完了,“他只爱自己,他有自己的一个世界,理智严谨冷静,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进入他的世界,他不会对女人动情,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女伴。”

“未必吧,就因为你走不进他的心就断定没有一个女人走得进他的心?”关心慕冷冷道。

“我和他相处一年零四个月,了解他这个人的时间足够了,他很温柔很绅士很有风度,对我百依百顺,处处让着我,他无可挑剔,但他看我的眼睛是冷的。”谷曦冉接着说,“我想我不算差,他也说过欣赏我很多地方,但是最终还是走不进他的心,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谷曦冉描述中的费钧和她一起生活的费钧判若两人?百依百顺?处处让着我?很温柔很绅士很有风度?不对吧!关心慕开始迷茫了,但迷茫归迷茫,对谷曦冉的这些话她本能觉得不舒服。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反驳。

谷曦冉面­色­一滞,脸上本有的尴尬和局促更深了,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墨镜边框,笑容涩涩的:“我的确没有任何立场,抱歉,我有些冒失了。”

“而且,在我看来,费钧和你描述的完全不同。”

“那他是什么样子的?”谷曦冉追问,强烈的好奇心浮上心头,费钧对她难道有所不同?

“他的样子嘛,就是我眼中的样子。”关心慕说,“和你没关系。”

谷曦冉沉默了。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和他已成过去了,为什么还拿着他送的镯子?不膈应吗?”

谷曦冉紧紧握住手里的镯子,凄凉道:“我留着做纪念,因为这段感情给过我快乐也给过我痛苦,所以我有这个权力怀念我的这段感情,并不是怀念他。”

“说到底是他不要我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给我一点机会,他是那么薄情的男人。”

……

有一瞬间,关心慕突然觉得谷曦冉有些可怜了,她的话虽然令人讨厌,但是脸上明显的忧伤和痛楚不是假的,是确确实实烙印着的。同为女人,关心慕自然也知道她在自我欺骗,她根本没有忘记费钧,提到费钧的时候,她的眼眸闪过温柔,忧伤,纠结等非常复杂的情绪。

她说的话可以骗人,但情绪骗不了人。

何必再和谷曦冉说什么呢?她已经输了,不是输给其他,而是输给了她自己。

谷曦冉离开的时候收拾好了情绪,背脊挺直,小腿绷直,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作响,又散发属于明星的光芒,好似刚才自怨自艾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关心慕的一个错觉。

谷曦冉承认自己是刻意上前和关心慕说这些的,她还是没有从和费钧的过去中□,看见关心慕那一刻她本能地嫉妒了,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上前和她说了这些,意思很简单,费钧很薄情,不会爱上任何人,不会爱她谷曦冉,也不会爱你关心慕,即使你

22、chapter22 ...

嫁给了他,却也只是得到他的人没有得到他的心。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复内心的起伏。当然这些想法也是她坚信的,她始终觉得费钧娶关心慕只是因为关心慕比她幸运,比她能够讨好费钧,不去忤逆费钧,而不是其他的。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并不差,费钧都没有动心,何况是在她眼里没什么特­色­的关心慕。

她也只能用这些念头支撑自己走过低谷了。

这天关心慕回到家便跑进费钧的书房,打开费钧的抽屉捣鼓,还有书房里的书柜,书柜边的收纳架,她都一一翻过了,最终没有找到和谷曦冉配对的那只镯子,心里很疑惑,费钧是将镯子处理掉了还是藏起来了?

如果是前者,她会很开心,如果是后者,她会很郁闷,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女人罢了。

谷曦冉的那番话对她而言并不是完全影响的,在她看来,费钧似乎真的没有理由不爱谷曦冉,谷曦冉漂亮,有气质,聪慧,独立,敢拼,有理想,简直是新时代知­性­女­性­的代表,费钧也说过很欣赏她,那么好的她,最终却说费钧没有爱过自己,关心慕不得不想,费钧还能爱谁?

吃晚饭的时候,关心慕问费钧:“你和谷曦冉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买过情侣对镯,上面刻着什么 forever love?”

“你怎么知道的?”费钧不可思议地看了关心慕一眼。

“拜你所赐!今天在泰美金饰店里我看见她了!还有见证你们感情的破镯子!”

费钧耸了耸肩,若有若无地笑了笑,说:“的确是有那样一个镯子,不过我已经丢掉了。”

“你丢掉了?”关心慕反问。

“嗯。”

“你不觉得应该珍藏起来,留作纪念吗?”关心慕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也许女人就是这么纠结,他丢不丢掉都是错,不丢掉是没忘记过去,丢掉是薄情寡义。

“不需要,因为已经过去了,过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费钧说,“怎么?你希望我保留着,时不时拿出来缅怀一下旧情?”

“不是。”关心慕否认,“丢的好。”

费钧笑着哼了一下。

“是不是对任何女人,你都可以这么狠心?”关心慕又冒出了一句。

费钧瞥了她一眼,察觉到她这个问题带着情绪,声音微冷:“有时候你真是矛盾,我处理掉过去的痕迹,你说我狠心,不处理你肯定会跳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没听说过吗?女人,你的名字就叫矛盾。”关心慕理直气壮。

费钧的嘴角微微弯起,不屑地笑了笑,随即说:“值得留念的东西我会珍藏起来,但不值得的我不会,对我而言,和她在一起是个错误。”

“什么意思?”

“自己想。”

……

费钧自认为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很透彻了,关心慕再笨也会理解,但是比费钧想象中还要笨的关心慕还是没想明白,但鉴于她向来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上纠结过多,所以没多久就忘记了。

和谷曦冉在一起是个错误,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费钧觉得婚后和关心慕在一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心,明白这才是他需要的感情后更后悔和谷曦冉的过往。除了后悔之外还有些内疚,自己并不爱谷曦冉却还占有了她那么长时间,没有给过她承诺和真心,分手又那么仓促。分手后鉴于她是公众人物,他们的事情被媒体反复提及,给她造成的压力不言而喻。他可以和过去,和她的名字划清界限,而她呢,却被迫在每个公开场合接受记者关于他的提问,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伤害是很大的,他很明白。

那个镯子是他们交往时候,她硬拉着他去泰美定制的,拿到成品后他一次也没有戴过,静静地搁在抽屉里,等到和关心慕结婚的前几天,他收拾了自己的房间,找到这个镯子,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原因很简单,他不需要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需要过。

但自始自终,他知道自己是亏欠谷曦冉的。

“有猕猴桃,要不要吃?”关心慕的脑袋探进书房,突然蹙眉,“费钧你怎么又抽烟了!说好戒烟的!”

费钧一笑,悠悠地吐了一个圈,将烟捻在烟灰缸里:“偶尔为之。”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就算有也是工作上的问题,你能帮忙解决吗?”费钧笑。

……

“如果你想做一个好太太,现在上楼去浴室给浴缸放好水,我要泡个澡。”

“切。”关心慕迅速出去了,直奔二楼,跑进浴室。

费钧泡澡之前,还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关心慕,声音带着魅惑:“要不要一起?”

“流氓!自己洗去!”关心慕推着费钧进了浴室。

费钧在泡澡的时候,关心慕站在玻璃门外,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丢掉了那个镯子,否则我会很膈应的。”

“我现在越来越爱计较了,通知你一声。”

“除了我,你不许和其他女人有什么联系。”

“当然我计较不代表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是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这仅仅是单纯的占有欲,不代表任何!”关心慕最后加了一句,“不许自作多情。”

费钧装作没听见,眯起眼睛,任由雾气扑向自己的脸,心想,小屁孩,自己怎么就娶了她呢?

隔天,关心慕又收到了一盆风信子,心里甜甜的,费钧真的太闷­骚­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一直送一直送,她怎么开始觉得他有点……可爱呢?

许帅突然冒了出来,紧盯着关心慕研究了半天说:“你的眼神是恋爱的眼神,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荷尔蒙味道,你的笑容犹如三月的迎春花般荡漾,有婚外情了?”

“婚外情你个头啊!我除了费钧那只猪,没有其他男人。”

“啊,你现在动情都是因为你老公啊?真没意思。”许帅叹了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肥得和肥札的肚腩,要花花不算过分吧%>_ 23

23、chapter23 ...

一连收到十二盆风信子,颜­色­都不同,姹紫千红地摆满了关心慕的格子间,同事们都笑言要到她这里来吸取吸取芬多­精­。对于费钧的这种行为,关心慕心里甜甜的,每天回家也不戳破,只是对他默默微笑,笑他是个闷­骚­到极点的男人,费钧蹙眉看着她的怪笑,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既然他不点破,她就陪他忍着。

“费钧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闷­骚­得不行,我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关心慕哈哈地和何琪说。

躺在病床上的何琪放下书,微笑地说:“心慕,你现在很幸福吧。”

“啊?”

“虽然一直在吐槽费叔叔,但其实心里是很喜欢他的吧。”

“啊!”关心慕发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发烫了。

何琪眨了眨眼睛,用手指点了点关心慕的脸颊:“看,脸红了。”

“去去去,什么幸福不幸福,喜欢不喜欢的。”关心慕别扭地说,“总之,费钧很无耻很­阴­险!”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偏要否认,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何琪不由地笑出来了,笑着笑着神情又黯淡了下去,关心慕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柔声问:“听展硕说你最近总做噩梦?”

“是啊,睡不好,辗转反侧的,噩梦不断,醒来都是虚汗。”何琪说,“展硕帮我请来了中医师傅针灸,不过才扎了两天,效果还没出现。”

“是不是太紧张了?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吧,琪琪,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吧,你看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展硕越来越爱你,我陪着你,一切只会越来越好的。”关心慕劝导。

“嗯。”何琪点头。

关心慕一直陪何琪睡着了才离开,走出病房便看见展硕拎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聊了一会天。展硕满脸的疲惫,声音很粗哑,他说自从何琪没了孩子后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挺疏离的,有时候他欲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她都及时避开了,她嘴上没说什么,有时候还笑嘻嘻的,但是他心里明白,她变了,对他没有了信任,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琪琪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护工和我说,她亲耳听见琪琪在梦里喊出孩子两个字。”展硕满脸的忧愁,“我想她做的噩梦都和她的流产有关,我问了孙医生,孙医生说流产和车祸给琪琪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有些焦虑和忧郁的倾向,建议找个心理医生会诊,那天我和琪琪说了,她一声不吭,冷冰冰地看着我。”

关心慕楞了,心里也不由地着急起来,如果何琪真的有心理问题,不能拖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提,我害怕刺激她的情绪,害怕她会激动,然后说不要我了。”展硕叹了口气,用手粑了头发。

“你应该认真和她谈谈,把话说开来,告诉她你爱他,会陪伴她,不会离开她,让她心安。”关心慕说,“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我知道,但是她不给我机会,在人前她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等到她爸妈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她就说自己要睡觉或是戴上耳机听音乐,根本不给我机会开口。”展硕叹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

“什么?”

展硕的面­色­绷紧,情绪明显有些不高兴:“这里有个姓戴的实习生总是跑来找她。”

“你说小戴医生啊?”关心慕想起来了,她每次来看何琪总碰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年轻医生为何琪量血压,换敷贴,陪她说话,有一次,还没进去就听到热情开朗的小戴在陪何琪说冷笑话,说一头公鹿在道路上跑,跑着跑着变成了什么?何琪问什么,小戴说高速公路啊!何琪扑哧就笑出来了,而她分明看见小戴的脸红了。

“一个很瘦的,长得很白的医生。”展硕眉眼中有些不耐烦,“总是有事没事来找琪琪,我是男人,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又不能阻止,人家每次都是借口来问病情说是要写病程,一问就问好久,还总在琪琪身上摸来摸去。”

“摸来摸去?他是在为琪琪检查伤口或者做局部体检吧!”关心慕乐了,“怎么,你在吃醋啊?”

“也不是吃醋,就是有点不舒服。”展硕嘴硬得不肯承认。

“你看你这样就不舒服了,琪琪呢,可是亲眼看见你抱着别的女人,还是你的前女友,她能不伤心吗?”关心慕说,“现在没了孩子,对她打击一定很大,你真的想挽回她就得和她沟通,将话说开来,主动点吧,她躲着你你就追上去啊,原地踏步算什么?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展硕沉默了,慢慢地点了点头。

关心慕走出医院,抬头看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颜­色­真美,是那种洗过的牛仔裤的颜­色­,又像是外国婴儿碧蓝的眼珠子,那么纯净没有一点其他染­色­,舒舒服服地几乎要浸润到她心里,让她瞬间觉得世界很美好,没有一丝­阴­翳,风中带着淡甜的味道,她很自然地微笑了,不是笑给别人看,是给自己的微笑。

手机铃声响了,是裴昕的来电,她接起听电话,裴昕说今晚楚蔚然请客,整个组都要参加,让她按时按点去。

挂下电话,关心慕蹙起眉头,周六啊,都没有自己的空间,真心累,刚才的好心情立刻打了折扣。自从和博达合作之后,三天一小餐,五天一大餐,每餐都是生猛的海鲜,再吃下去她都要闹肚子了,想起入行之前,许帅说的那句话,销售离不开酒桌,真的一点也不假。

楚蔚然宴请的地点依旧是海鲜酒楼,当关心慕看见满满一桌的海鲜,帝王蟹,黑虎虾,红鱼­肉­,翡翠螺,鲍鱼和鳄鱼­肉­时,半点胃口也没有,而组里除了她和怀孕的大姐之外,其余人都吃得很欢。

王莉是实习生,不算是正式组员,但她也来蹭饭了,只不过平时胃口很大的她此刻只是小口小口地夹着芦笋和油麦菜,裴昕取笑她是不是在减肥,她娇嗔,我又不胖,为什么要减肥,说完面带羞涩,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楚蔚然,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大家心照不宣,都没有点破。

聊天聊开了,气氛越来越轻松,怀孕大姐笑着问楚蔚然有没有女朋友,楚蔚然摇头说没有,大姐立刻恭维道:“我懂这叫什么,高处不胜寒。”

楚蔚然笑着摇头:“哪有高处,我情商可低了。”

“情商低的男人最可爱了。”裴昕立刻说。

“那……楚总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王莉开口了,脸已经红成一片,语速很慢,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察觉自己快缺氧了。

楚蔚然闻声将视线落在王莉脸上,随即温柔地笑了:“这个我真的没有想过,而且现在说了也不算数,一切看缘分吧。”

王莉的脸彻底红得和炒猪肝一样。

关心慕也没吃多少,只是低头和费钧发短信,今天费钧在公司里处理要事,她担心他忙了工作闲了自己的胃,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晚餐,不要喝咖啡,费钧回了个“嗯”,她还喋喋不休地发过去,完全没注意到楚蔚然悠长深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久很久。

出了酒店,关心慕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刚才喝了两杯水果酒,现在出现了一些后遗症,她赶紧抬头深深吸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脚下的低阶,一个踉跄之时,身后的楚蔚然便伸手扶住了她,因为他的手劲有些大,她不自觉地贴向他的身体,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皮革加烟草薄荷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酒风。她说了声谢谢,楚蔚然慢慢松开了她,叮嘱了一句小心点。

散场后,裴昕老公来接她了,怀孕大姐的老公也开着车过来了,两个男员工还忙着去K歌,只剩下关心慕,王莉和组里另一位女同事,楚蔚然很绅士地提出送她们回去

楚蔚然问了王莉和另一位女同事的住址,选择先将她们送回去,一路上王莉的眼睛就盯着后脑勺不放,楚蔚然透过后视镜,好奇地问:“王小姐,我的头上有什么东西?”

王莉立刻摇头,结巴道:“没……没有啊。”

另一位女同事嗤笑了一声,关心慕也侧头看了看王莉,再看看楚蔚然,心想楚蔚然应该看出王莉这点心思吧,他对王莉有没有意思呢?如果有就好了,那她们的合作就会顺利多了!

王莉下车后,还来不及说谢谢,楚蔚然的车就载着关心慕风驰电掣般地远去了,她满心惆怅,呆呆地站着看了很久很久。

又剩下关心慕和楚蔚然单独在车厢里,但这次关心慕没有尴尬,经过相处,她已经发觉楚蔚然是个挺绅士也挺没架子的男人,相处起来并不难,而且他不爱说话,她也省了虚伪的攀谈,就静静地坐着低头闭上眼睛。

却不知下一秒,车子一个猛刹车,关心慕被震得心都在狂跳,睁开眼睛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状况时,楚蔚然已经下车了,她探头一看,一个老太太正倒在车前,痛哭哀嚎,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下了车,走到楚蔚然身边,楚蔚然正低头问老太太有没有伤着,老太太有点夸张地尖叫:“痛死我了!我的老骨头都散了!你这样开车真的不行,会撞死人的!”

关心慕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知哪里奇怪,这个老太太身上没有流血,眼睛闪着一种­精­明的光,虽然极力表现出痛感,但眼里的情绪完全感受不到她是真的痛,难道这是所谓的“碰瓷”?

交警上前了,询问了情况,老太太有条不紊地说:“我眼睛不好,看到离红灯还有二十几秒就慢慢走了过来,没想到他的车子直接就撞过来了……”

“我们有视频监控器,可以看到整个事发过程。”

“什么监控器!我就是被他撞了,我都倒在地上了,还有什么假的!”老太太凶巴巴道,随即又开始哀嚎,“我差点被撞死!现在的年轻人开车真的不行!你们不能这样!”

围观的人逐渐多起来,楚蔚然镇定地看着老太太的哭戏,慢慢微笑说:“这样吧,我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伤到哪里我会负责的。”

老太太咕哝了几句,点了点头。

因为老太太看上去没有什么重伤,交警没有扣车,楚蔚然载着老太太和关心慕去了附近的医院。晚上的医院做不来一些例如CT和X片的检查,几个医生轮流给老太太按压,问她痛不痛,她每次都是夸张地大喊,有几次关心慕亲眼看见医生的手都没落下,老太太已经鬼哭狼嚎了。

楚蔚然不羞不恼地站在一边,让医生检查得细心一点,转身看了看关心慕,说:“真不好意思,连累到你了。”

“说什么呢?”关心慕笑着摇头,“你有麻烦,我当然不能离开。”

楚蔚然的眼眸中华光流动,然后抿嘴笑了笑。

老太太一会说左腿疼,一会说腰椎疼,一会说头晕得整个房子都在打转,一会说胃很难受,想吐,总之各种症状都出现了,她强烈要求留院观察,楚蔚然帮她办了住院手续。

关心慕轻声道:“她也演得太假了,开始没说头晕,医生问她有没有头晕,她就立刻说晕到房子都在打转,你确信要帮她办理住院手续?”

“也许她真的伤到了呢?”楚蔚然笑了,“是真是假等到明天做了检查,拿到结果就好了。”

关心慕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了,是费钧的来电,她接起,费钧问她在哪里,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费钧沉默片刻说让她在医院里待着别动,他来接她。

挂下电话,关心慕转身看楚蔚然,觉得他的面­色­突然难看起来,怕是担心那老太太真的有什么问题吧,于是劝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真的有什么问题就解决呗,没解决不了的事情。”

“嗯。”楚蔚然淡淡道。

“我老公说要来接我,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回去的问题,手续办好了你就先走吧。”

楚蔚然抬腕看了看表,一笑:“我等你老公来。”

……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嫁的男人是怎么样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和他比起来又是如何,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不甘心,自己为什么会错过?只是三个月而已,为什么不早点让他重遇她,如果那样的话,他对她势在必得。

不到二十分钟,费钧就赶来了,因

23、chapter23 ...

为刚从公司出来,他还穿了正式的深灰­色­西服套装,带着领带,头发­干­净利落,看到关心慕的时候,他本能地叹了叹气,快步走过去,而关心慕也立刻起身,叫了声:“费钧。”

费钧?楚蔚然的脑子里划过一丝震惊。

“怎么回事?”费钧看见关心慕身后的楚蔚然时,语气瞬间变得严厉,“不就是简单地吃顿饭,怎么闹到医院来了?”

关心慕赶紧为费钧介绍身后的楚蔚然。

楚蔚然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原来是费总,真是有缘,我们曾经还一同在一个登山俱乐部待过,还记得吗?”

费钧一手拉着关心慕的手,冷眼看了看她,又很疏离地看了看楚蔚然,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贵人多忘事。”楚蔚然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费钧直接无视了楚蔚然,拉过关心慕的手便往出口走,关心慕一边走一边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看楚蔚然,心想,费钧你够没礼貌的!

费钧握着关心慕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关心慕痛得蹙眉,喊了出来:“喂喂,你要勒死我啊!”

费钧顿步,转了身,松开了她的手,目光清冷中带着一点肃穆,关心慕看得出他有些不高兴,或者是比“有些”的程度更甚。

“回家。”费钧吐出两个字,眼光如刀锋般地划过关心慕的脸,再次转身,飞快地出了医院。

关心慕只好小跑地跟上去。

到了费钧的车前,关心慕气喘吁吁,质问:“你在不高兴什么啊?我又没有闯祸,只是陪老总一起来医院而已!而且是那个老太太自己撞上来的!”

费钧瞥了眼关心慕两条又白又直的腿,眼眸聚集着越来越深的冷意,说道:“谁让你穿这么花的裙子的?出门前不照照镜子吗?丑到家了。还有粗腿也敢穿这么短的裙子?”

说完,他就进了车子,重重关上车门,关心慕气得不行,跟着上了车也重重甩上门。

明明是他总是嫌弃她没有品位,总穿那些宽松,暗沉得令人倒胃口的衣服,她才买了这件碎花短裙的,而且谁规定粗腿不能穿短裙?!她又不是穿给他看的!

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更文札来了!今天更了一万字呢(天!这作者NC得厉害!)。

泪,需要抚摸和亲吻,不能雁过不留痕。

费叔叔真的太不可爱了,╮(╯▽╰)╭,楚男配对心慕是一定会出手的……

要JF的可以索要,超过25字署名JF,啵啵。

24

24、chapter24 ...

早晨到了公司,关心慕又收到了一盆淡紫­色­的风信子,她转着盆子,手指轻轻划过­嫩­­嫩­的花瓣,吸了口气,发现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昨晚回家后费钧就没怎么和她说话,态度疏离中带着一点别扭,后来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去书房办公了,直到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察觉到他上了床,沉甸甸的身子靠近她,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她很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在太困了也就作罢。

闷­骚­别扭的男人!关心慕在心里笑骂,每次都这样,不把话摊开来说清楚,送盆破花过来讨好她?她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吗?事实证明她确实是,看到这盆紫­色­风信子的时候,她的心立刻甜甜润润的,像夏天里的­奶­油娃娃­棒­冰融化在一只搪瓷碗里。

“关姐,你老公对你真好呀。”王莉笑着走过来,看到格子间的风信子,眼神流出羡慕的光。

关心慕抬头,惊讶地发现王莉今天有些不一样,她平时是活泼雀跃过了头的,穿衣服也是红红绿绿带着卡通图案的,而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戴了一条铂金项链,化了淡妆,将头发放了下了,柔柔顺顺地披在肩头,脚上踩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上还有些栀子花的香水味,整体来说明显不是她的stle,看起来很淑女很女人。

“小莉,今天很漂亮啊。”关心慕赞道,“你这样穿着打扮也挺适合的。”

王莉羞涩一笑:“是吗?我觉得有些别扭,不突兀吗?”

“还挺自然的,蛮有女人味的。”关心慕说。

王莉笑容更甜了,说话也柔声细语起来:“关姐,我真羡慕你,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老公那么帅,开的车那么高级,条件一定很好,对你又贴心,每天送花,瞧你的地方快成为小花园了,都说女人最幸福的就是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关姐,你真幸福,我应该多来你这个地方,蹭一点你的幸福。”

关心慕哈哈地笑,很自然地问:“你呢?有男朋友没有啊?”

“哪里有时间啊,做销售这行真的没有什么闲功夫,我朋友倒是帮我介绍过一个,但是他人很木讷,说话都结巴,我不喜欢。”王莉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关心慕俯身打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包薯片,拆开后往王莉的面前一送。

王莉犹豫了片刻后笑着伸手拿过一块最小的破碎的薯片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至少是有车有房,有自己的事业,对工作有热情,敢拼的男人,­性­格温柔但不能优柔寡断,幽默风趣,对小动物有爱心,喜欢看欧洲文艺片,擅长运动,有健身习惯的,长相不能差,身高不能低于一米七五。”

“这样啊,也对,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关心慕明白王莉提出的这些要求也就是一般女孩向往中的白马王子,只是这些条件全齐的话,也有难度。

“关姐,你觉得楚总他人怎么样?”王莉直接问了说来。

“楚蔚然?”关心慕反问,发现自己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王莉的脸上浮上红晕,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她今天穿着打扮改变了风格,说话速度也慢了下来,平常最爱吃的薯片只啃了一小口。

“是啊,他……你觉得他怎么呢?”

“他人挺不错的,很绅士,没有架子,好相处。”

“像他那样的成功人士,追求他的女孩应该挺多的吧。”王莉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关心慕说。

“他应该会喜欢比较温柔大方的女人吧,男人都是这样吗?”王莉继续问。

“这个要看人的,各花入各眼,没个准的。”关心慕说。

“听说他背景很深,爸爸在军界身份显赫,妈妈就是我们城北区那个服装城的创办人兼董事长,他们家在S城的房产就有好几处,好像在瑞士都有房子,不过也不奇怪,有钱人现在都很夸张,还买小岛呢。”王莉兴致不减,还想继续和关心慕深入探讨一下楚蔚然,却被她的组长叫了一声:“小莉,你在这里啊?我们这正忙着呢,快过来帮一下忙。”

王莉只好恹恹地离开了。

关心慕笑着摇了摇头,爱情果然能使一个人变得改头换面,但骨子里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变的,小莉还是喜欢八卦。

午休的时候,关心慕抽时间跑去邻街的第一食品店买何琪喜欢吃的草莓饼和蓝莓酥,展硕说何琪有忧郁和焦虑的倾向,她想买点何琪喜欢吃的甜食带去医院,因为听说过甜食可以治疗忧郁和焦虑。

她不料会在这里碰到婆婆沈婉,以及沈婉身边的一个人。

当时她兜好了草莓饼和蓝莓酥,准备再买一点母亲喜欢吃的蜜饯,挑选的时候听到一个很柔的声音在说:“沈阿姨,这个你喜欢不喜欢吃?”然后紧接着是她极为熟悉的声音:“这个素­鸡­没有城北那家做的好吃,这里做出来的味道很咸。”

关心慕本能地侧头,看到了穿了黑­色­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上戴着印花围巾的沈婉,而她身边还有一个个子偏高的姑娘,很耐心很热情地为她挑选吃的。

有一句话是说,当你盯着一个人的后脑勺或者侧脸时间超过六秒,那个电流震动会慢慢传给对方,对方可以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果不其然,六秒钟后,沈婉转头了,看见关心慕的那一刻时,笑容立刻滞住。

“妈。”关心慕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沈婉明显有些尴尬,点了点头说:“你也来买东西?”

“是啊,买些甜的。”关心慕说着看了一眼沈婉身边的高个子,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妈,这位是?”

“哦,是小怡。”沈婉淡淡地介绍了一句。

小怡?还不带姓,明显是关系好到一个层次上以后的称呼。

“何小怡。”高个子女孩伸出了手,笑容明亮。

关心慕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脑子里突然想起何小怡是何方神圣了,不就是那个之前沈婉为费钧安排的相亲对象,发改委主任的女儿何小怡吗?因为沈婉几次有意无意地提起她,说:“之前那个小怡,我个人是很满意的,只是钧钧不喜欢,既然他不喜欢我也不想勉强。”

没想到沈婉那么中意何小怡,自己儿子都成婚了,她还带着何小怡一块亲亲热热地挑选吃的,不得不说,她们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母女,或是婆媳,因为都是属于穿着大方得体,身上带着浓浓优越感的人。

沈婉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和何小怡出现在食品店里,还手挽着手,一派亲熟的模样,她撇过头继续问何小怡这个素果吃过没有……而关心慕也不打算过问,她匆匆买好自己的东西,匆匆而走,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晚上吃饭之前,关心慕听到客厅的费钧正在打电话,他语气很松散,带着一点懒,明显不是谈公事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电话会不会是沈婉打来的?事实证明她的直觉很准,费钧的声音开始变冷,语气变得严肃,蹙眉说道:“妈,您别总是和她待在一块,她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

“您太小看您儿子了,我从来不需要她爸爸的帮助,也不屑那些所谓的照顾照顾,能帮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费钧说完便挂下了电话,转身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关心慕。

“你妈妈的电话?说什么了?”

“没什么。”费钧说。

“我今天在第一食品商店看见你妈妈和那个……”

“我知道。”费钧打断了关心慕的说话,微微挑眉,“心慕,这和我们没关系。”

“我们?”

“我指的是你和我。”费钧说,“妈妈的很多观念都旧了,但她已经定型了,很难改变,所以行为上会有不妥,你只要知道那些和我们两个没关系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

吃饭的时候,费钧又一次对着关心慕做的菜蹙起了眉头,关心慕静静地扒着碗里的饭,难得没有炸毛,淡淡说:“我知道很难吃,我已经在努力了。”

费钧看了一眼面上写满挫败两字的关心慕,夹了一块鱼­肉­,静静地说:“不过进步很大,鱼­肉­有光泽,酱汁分布均匀,­肉­质有弹­性­,也没腥味,勉强有个八十五分。”说着挑出鱼刺,夹了一口送入口中,咀嚼了一下说:“还不错。”

关心慕闻言立刻夹了一块到自己的嘴里,天,这鱼­肉­好老,而且过咸了,费钧明显是在安慰她,不过会安慰人的费钧看起来有些可爱了。

“你们公司现在在和博达合作?”费钧淡淡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关心慕疑惑,她没告诉过费钧这事。

“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费钧继续问。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就是打工领薪,哪里都一样。”

“既然说不上喜欢,就别做了,回家专心当我的太太。”费钧说话的时候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才不要。”关心慕说,“全职主­妇­最没出息了,整天围着男人和孩子转,一点自己的价值都没有。”

“价值?”费钧微笑,“那你在你的那份小工作上可以体现价值?未必吧,你知道一个女人的最大价值是什么吗?”

“是什么?”

“取悦自己的男人。”费钧放下筷子,挺直的背脊微微有些放松,面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在关心慕眼里,他立刻变成一个无赖。

“谁说的!”

“我说的。”

“沙文猪!我为什么要围着你转?你想我辞去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伺候你?”关心慕反驳,“你当我是什么?你的附属品吗?”

费钧的语气微冷,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立刻转移了话题:“你上次在商场买健身器材的时候,是不是附赠了一副­性­感女郎广告海报?”

他跳跃太快了吧!关心慕有些晕了。

“是又怎么样?”

“明天将海报贴在这墙上。”

“凭什么?”

“秀­色­可餐你没听说过?”费钧眼里满是不屑,“因为你做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

似乎反抗费大沙文猪的下场是惨烈的,这天晚上在床上关心慕被费钧折成了一只青蛙,任由他肆意疯狂地进攻和占有,他一次次深入到她的花心最里面,又在她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再次猛烈地冲撞进来,他好像在用行动证明她是他的,他有权主宰她的全部。

“费钧!你够了!快快快出去!”她实在受不了了,他是吃了什么药?

“不够。”费钧的手臂扶住她的腰,声音火热粗哑,“不想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更文札,你们有啥奖励我呢?一个吻还是深情抚摸肥札的肚腩?

25

25、chapter25 ...

每次费某人发情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关心慕在上午的工作效率很低,哈欠不断,只能靠一杯又一杯的浓咖啡来提神,她眼看着电脑里一堆资料都没有整理好,似乎从现在开始着手不间断地工作到明天早晨也无法彻底处理好,于是心灰意冷之余拖延症爆发了,她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飘来飘去。

“心慕。”裴昕粗着嗓子喊了她一声。

关心慕这才回神,抬头一看,鼻子红红的裴昕正微笑地站在她面前。

“这份新修改而成的策划书和说明书你送去博达。”裴昕苦笑说,“本该是我亲自去送的,可是今天感冒得厉害,咳咳……”她说着又咳嗽起来。

“没问题。”关心慕接过两份厚重的资料,她也想着出去一下透透气。

“那麻烦你了。”裴昕柔声道。

关心慕起身的时候,腰上的酸胀袭上来,她又想到昨晚怎么也不知餍足的费钧,真是无耻卑鄙­阴­险!

还不到十点半,外面的空气很好,忙碌的街道上依旧一派欣欣向荣,关心慕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不少。赶到了博达通讯,关心慕和前台说明情况,前台打了个电话给楚蔚然的秘书邱静,邱静一听是华美来的人,立刻说好。挂下电话,邱静有些疑惑,因为楚总再三叮嘱她如果是华美来人了,就带他直接到他的会议室里,他那么放在心上作为秘书的她有些不解,华美又不是大公司,在今年的合作方中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是排在中后位的,楚总为何如此上心?

邱静亲自下楼接待了关心慕,带领她坐上了直通总裁的楼层。

电梯叮一声,门开了,一股带着蓝莓清新剂的味道传入关心慕的鼻腔,她忍不住吸了口气,觉得真好闻,跟在邱静后头,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颜­色­基调是令人舒服的亮卡其­色­,而不是那种黑­色­,咖啡­色­,灰­色­等令人会心情凝重的颜­色­,走廊两侧全是漂亮硕大的盆栽,­嫩­绿翠绿深绿,绿意像是可以沾到来者的衣服上一般。

到了3206室,邱静顿步,扣了扣门,里面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进来吧”,邱静便扭开了门把,带着关心慕进去。

非常明亮宽敞的房间,是兼有会议室功能的总裁办公室,上次和裴昕一起来见楚蔚然,他不是在这个楼层也不是在这间办公室,这间似乎比上次那间的装修风格温馨朴实一些,关心慕心想。

邱静退出,房间里只剩下楚蔚然和关心慕,楚蔚然起身,很轻松地问:“喝点茶怎么样?”

“都可以。”

楚蔚然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珍藏的茶,然后做了一件让关心慕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竟然亲手泡了一杯茶给她,她赶紧笑着说谢谢,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茶很不错,绿­色­肥硕的叶子在清水里旋舞,片刻后,清水逐渐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关心慕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苦。

“这真是好茶。”关心慕恭维道。

楚蔚然嘴角轻轻一勾:“不,这茶很普通,价格也很低,是在一个地摊上买来的。”

“啊?我觉得味道挺好的。”关心慕又喝了一口,“刚喝的时候觉得有些苦,但后味很不错,有股梅子的清香,我最喜欢喝的茶就是梅子茶。”

“是吗?”楚蔚然轻声说着,手已经翻开关心慕带来的资料,认真检阅。

关心慕就在一边等着他,顺便悄悄打量了他一下,他低头看资料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严肃,似乎在费力找错误,眉头轻轻皱着,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表情没有一点放松,看得她有些紧张起来,这个策划书和说明书她都看过,觉得挺无懈可击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刚才上楼第一刹那嗅到的蓝莓清新剂的味道,关心慕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看着挺有韵味挺奥妙的山水画,上面写着“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八个字。

“这个是什么意思?”楚蔚然突然出声了,声音沉得厉害。

关心慕的心不由地上提了一下,赶紧起身走过去,问:“哪里?”

楚蔚然一动不动,眼眸也不抬,说了声:“你过来一点。”

关心慕走近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

……

关心慕又走近了一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离他的衬衣袖子没有什么距离了,可以很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一股薄荷香皂和剃胡水的味道,她低头将注意力放在那厚重的策划书上,随着他修长­干­净的食指挪向第九页的最后一段,她看得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这个­操­作的确复杂一点,但我们设计有两款,一款是针对三十五岁到五十岁年龄的受众,一款是针对五十岁以上的受众,后面一款的­操­作比较简单,只有震动,捶打和按摩三种功能……”关心慕解释。

楚蔚然的目光陡然变得深起来,手臂有意无意地伸展开去,绕在关心慕的腰后,慢慢地收紧收紧……

“啊……阿嚏!”关心慕突然打了个喷嚏,可能是楚蔚然身上的味道让她有些不适,她鼻子一痒,就打了出来。

楚蔚然的手臂顿时停住,柔声问了句:“没事吧?”

“对不起,楚总!我太失礼了!”关心慕赶紧道歉,“没……没波及到你吧。”

“没事。”楚蔚然说得很轻松,笑容惬意,“继续解释。”

关心慕继续为楚蔚然解释,而今天的楚蔚然似乎很挑剔,问题很多,她解释完一个他又提出一个,她解释完下一个,他又回到上一个……整整为他讲解了一个多小时,关心慕觉得自己的小腿都发酸了。

“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楚蔚然合上策划书,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到了中饭时间。”他说着按了电话,吩咐邱静带两份商务套餐上来。

“楚总不必麻烦了,我赶回去吃就好。”关心慕笑着说。

“一起吧。”楚蔚然淡淡道,随即抬眸看关心慕,“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午餐?”

“哪里哪里,只是……”关心慕想了想,总是要一起工作,接触时间还很长,不必矫情了,“好吧,那就一起吧。”

商务套餐的内容很丰富,荤菜有排骨和鳗鱼,蔬菜有芦笋蒜苗和花菜,还带着一碗­鸡­汤,一份布丁甜点,这让关心慕顿时觉得心情很好,她正准备开吃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立刻拿出手机给费钧发短信:“到了吃饭时间了。”费钧工作起来心无旁骛,什么事情都放在一边,常常会委屈自己的胃,这让关心慕很发愁。

“给谁发短信呢?”楚蔚然微微卷起袖子,走到长桌前,问了句。

“老公。”

……

“是费钧。”楚尉然笑着哼了声,“之前我们一起在登山俱乐部待过,我对他印象很深,他很有毅力,爬山技巧和经验都很丰富,每次爬到山顶,大家都气喘吁吁,他一点事也没有,静静地眺望远方,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很聪明,很冷静也很有谋略。”

“是吗?”关心慕笑了,对于别人对她老公的恭维,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花怒放。

“不过他话很少,如果不是别人找他说话,他一般是不会主动开口的,看起来难以琢磨。”楚蔚然轻轻撇了撇嘴,说道,“说实话,知道你的结婚对象是他时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楚蔚然说得很直接。

关心慕语滞,不明白楚蔚然是什么意思,不是一个世界的?是在说她配不上费钧还是费钧配不上她?明显是前者可能­性­比较大。

“你喜欢他什么呢?”楚蔚然坐下,打开盒子和筷子,顿了顿,很专注地看着关心慕。

“他优点挺多的,但具体说喜欢他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关心慕说,“有时候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是吗?”

“对。”楚蔚然的眼眸骤然变深,“的确是没有什么理由。”

吃完餐,关心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发现没遗漏什么东西,便和楚蔚然告辞了,临走之前,楚蔚然突然开口说:“关小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楚总?你很专业,很随和,没有架子,相处起来很愉快。”关心慕说。

“是不会让人讨厌的­性­格?”楚蔚然笑得有些迷人,轻轻侧了侧头。

“绝对不会。”

……

回到华美,刚走进办公室,关心慕就被王莉缠住了,她踩着很高的鞋子,娇声问:“关姐,你刚才是去博达了吗?”

“是啊,去送资料。”

“那你看见了楚蔚然?”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王莉有些别扭,“关姐,我好羡慕你,早知道之前就到你们这组报道了,你看你们接的case都那么有质量,我们接的那些都是小作坊的。”

“哈哈,也不能这么说,机会是均等的,也许下一次好机会就落到你们组了。”

“再好也比不上你们这次了。”王莉小声叹息。

下班之前,关心慕接到了费钧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给她通知:“等会我来接你,一起去妈那里。”

“能不去吗?”关心慕慌了,她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沈婉。

“必须去。”费钧的笑声隐隐,“这是老公的命令。”

费钧带着关心慕去和沈婉吃饭,一进门,沈婉就淡淡地说了句:“真是难得。”

“妈。”关心慕依旧是硬着头发叫了一声。

“嗯,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去吃吧。”沈婉说完叹了叹气。

吃饭的时候,沈婉对费钧嘘寒问暖,问他工作累不累,吃的如何,晚上睡觉质量好不好,压力大不大,费钧很耐心地回答,她问了很久,目光才落到关心慕身上,有些客气疏离地说了句:“心慕也一样,工作别太累了,三餐要按时吃。”

关心慕点了点头。

吃完饭,关心慕在厨房里和阿姨准备水果,因为沈婉对吃的方面有些挑剔,所有水果必须用淡的盐水浸泡过,冲水过两次以上,关心慕就有条不紊地动手起来,一边动手一边和阿姨说话,阿姨笑着说:“你们来了,她就高兴了,老人其实很寂寞的,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和儿女说说话。”一句话让关心慕的心瞬间变软了,说到底沈婉也有些可怜,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每日就和阿姨在一块,她和费钧也不算常来,作为老人的确会感到很孤单。

刚开始同情沈婉,耳边却幻觉般地传来沈婉的声音,她说话很大声,气有些急,似乎在斥责费钧。

“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钧钧,你怎么能和妈这么说话?!”

“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沈婉继续冷斥,“你就宝贝你媳­妇­吧,看会不会将她宠坏!”

关心慕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沈婉已经气呼呼地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费钧坐在沙发上,他目光深远中带着一些无奈。

“怎么了?”关心慕问。

“没什么。”费钧用手拉过关心慕,一拉就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双臂环住她的腰。

“你­干­嘛啊!有点规矩,都看着呢!”

“妈上楼去了,看不到。”费钧低头突然在关心慕的额发这边亲了一下,低沉道,“你今天是擦什么了?怎么那么香?”

关心慕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说:“刚才你和妈在吵架?为了我?”

“为了你?就算是为了你,你开心吗?”费钧低低笑了出来,低头又亲吻了一下关心慕的脖颈。

关心慕全身□,却怎么也挣不开费钧,咯咯地笑出来了:“好吧,有点开心,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随时随地对我动手动脚!”

“我有权利随时随地,在任

25、chapter25 ...

何场合处置你。”费钧声音暧昧,轻轻挑了挑眉,抱紧了关心慕。

他突然用自己的某个部位用力顶了一下关心慕的臀,她怕得差点尖叫。

看到她花颜失­色­,他才心满意足地收敛了有些玩味的笑,轻松道:“算了,回去再玩,现在不逗你了。”

她侧头看他,他又恢复了正经沉静的面容,只是嘴角隐隐含着笑,不知为什么,每次看着他的眼眸,总是会习惯­性­地沉浸下去,每次嗅着他的味道,总觉得这是世间上最好闻的味道,每次和他十指相缠,他滚烫的指温一点点传递到她身上,她立刻觉得暖暖的,他下意识地摩挲她的无名指,她的心跳很快,据说无名指的神经是连着心脏的。他的眼眸如一潭湖水,沉静中带着一点和煦的温柔,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幸福,也不嫌他老了,他大她近十岁的事实告诉她,他可以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受什么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回复一下大家的留言,能送分就送,大家一定要鼓励我哦。

矛盾还是会来的。

26

26、chapter26 ...

因为和沈婉闹得有些不愉快,费钧带着关心慕早早回去了,车子驰骋在大道上,夜风里有暖暖的风信子香味,关心慕来了兴致,提出和费钧去江边转转,费钧答应了,稳稳地将车开到江边,下了车和关心慕手拉手沿着江边走,却不料江边有扎堆的蚊子,穿着裙子露出小白腿的关心慕成了蚊子的盛宴,一个钟头不到她的腿上一个一个的小包包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回到家,刚走进客厅,关心慕便迫不及待地甩去鞋子,坐到沙发上,专心致志地低头抓包包,真的快痒死她了!

正抓得爽快之际,她的手被费钧的手按住了,抬头一看,费钧已经拿来了一瓶清凉油。

“别抓了。”费钧蹙眉看着关心慕两条小白腿上无数个包包,“怎么被咬了这么多?”刚才在江边以为她只被咬了几口,现在到亮堂的地方一看,一群密密麻麻的小包包。

“痒死我了!”

“再痒也不能抓。”费钧打开清凉油,倒在自己手指上一些,然后亲自为关心慕涂抹。

凉凉的液体浸润在腿上,非常舒服,关心慕逐渐不烦躁了,低头看着费钧认真专注的样子,不得不说,她的老公,眼前这个男人做任何事都是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做饭的时候,剃胡子的时候,为花浇水的时候,还有此时此刻,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关心慕越来越沉迷,心想果然是这样的。

“好了。”费钧说,“不许再抓。”

“嗯。”关心慕点头,随即笑问,“费钧,你是第一次为女人做这个吧。”

“是。”费钧瞟了她一眼,“很开心很满足?”

……好像是的。

其实费钧也有很多温柔瞬间,譬如他会很早起床为她做早餐,譬如他会持之以恒地为她的绿萝浇水,譬如过马路的时候他总是会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且站在她的左边,譬如每次走路遇到一个台阶或是一个井盖子,他都会提醒她,还譬如每次她在晚上看碟,偶尔抬眸瞅向他的方向,会和他的目光相撞,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一直在偷看她呢?

费钧这样沉静,理智的男人温柔起来是要人命的,而她也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结婚快半年了,她一直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和费钧相处,不去注意自己内心的情绪变化,而在某个瞬间,心底突然涌上的暖流提示她,她现在很快乐,或许是比快乐更甚一点的,叫做幸福的东西。

答应嫁给费钧的时候,她凭借的是自己的一种冲动,但现在想来这未必是不成熟的决定。

一个女人如果打心里幸福起来,她从内到外都会散发出一种光泽,话语里也会时不时地流露自己对现在生活的满足感。

许帅形容关心慕是掉在米缸里的一只米虫,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笑得很YD,他常常打趣:“昨晚费总又给你滋补了?”成功地招来了关心慕的一顿暴打。

裴昕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关心慕骑在许帅的身上,举起拳头,而许帅正哀嚎着求饶,她扑哧笑了,随即无奈地摇头:“两个小孩子。心慕,明天就是正式和博达签约的日子了,你穿得稍微像样点。”

“好的。”关心慕对着裴昕笑,然后低头又给了许帅一记拳头。

隔日,签约仪式在绿荫大酒店举行,关心慕特地穿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踩了一双稍高的鞋子,化了淡妆,将头发盘了起来,早晨出门前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有些别扭,但无奈裴昕要求她穿得端庄专业一些,她就勉为其难地穿着这套带着“禁欲”­色­彩的衣服来了。

签约后,双方的晚宴定在绿荫大酒店三楼的宴会厅。期间众人言笑晏晏,楚蔚然起身敬酒,他很谦和,没有一点倨傲,连小职员关心慕的酒都敬了,关心慕一饮而尽,他微笑,眼眸逐渐变得越来越深。

餐后,楚蔚然提出请大家去酒吧里喝一杯,裴昕大声道:“谁也不许扫楚总的兴,大家喝酒去,一个都不能落!”结果连怀孕大姐都笑吟吟地去了,关心慕当然无法推脱,只好跟着众人去了酒吧。

这天晚上的楚蔚然兴致很高,还跑上台跳舞了,本来这个舞台就不大,只有两三个戴着兔耳朵的钢管女郎在玩弄­性­感,楚蔚然一上台,便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解开衬衣的纽扣,下面的女生看见如此英俊­性­感又大胆的男人,都开始心神荡漾,在他扔出自己的外套的刹那,她们就齐齐去抢他的外套,谁知楚蔚然今天玩大了,她们还在争夺他的外套,他的衬衣又飞了下来,她们尖叫着厮杀,又去争他的衬衣。

楚蔚然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自己­精­壮麦­色­的肌肤,他胸肌健美,线条很明显,越看越有些粗犷的­性­感,众女都面红耳赤,目光纷纷下移,期待他能再脱点什么,给她们制造福利。于是在楚蔚然解开自己皮带的那一刻,气氛到了最顶点,众女已经没有了形象,大喊:“脱光脱光!”几个钢管女郎都围到楚蔚然身边,大胆地挺胸撩拨他,他轻轻一笑,轮流和几位钢管女郎共舞,那姿态撩人,令人遐想连篇。

喝着果酒的关心慕完全傻眼了,她万万没料到楚蔚然有这么狂野奔放的一面,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他真的将裤子脱下来,那帮­色­女还不当场晕过去!她已经听到有两个貌似连十八岁都没有到的女孩在笑着说:“你看他那里,好大哦。”“他的腰扭得好­棒­,那方面一定很强很持久。”“和他做一个晚上滋味一定超­棒­。”“你就­骚­吧你,哈哈。”

……

关心慕使劲摇头,提醒自己说自己是有­妇­之夫,这样的画面已婚­妇­女不宜,但是转头的瞬间却发现怀孕大姐已经瞪大眼睛,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呐喊:“楚总,还脱不?!再脱一件呗!”

楚蔚然在台上将一位钢管女郎横抱了起来,那位钢管女郎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滑移在他的胸肌上,两条穿着镂空丝袜的长腿已经紧紧缠住了楚蔚然的腰,仰头,故意发出暧昧不明的喘息,楚蔚然眯着眼睛,嘴­唇­滑过她的耳垂,目光却灼灼地看向了关心慕,关心慕正低头喝果酒,没有看到楚蔚然眼里的危险光芒。

楚蔚然最终没有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但这个尺度足以让众女尖叫兴奋一个晚上了,抢到他贴身衬衣的那个女孩已经激动在用鼻子贪婪地嗅他衬衣上的味道。

楚蔚然下台后,气氛慢慢平复下来,他回桌后,笑着说:“刚才的舞算是我奖励你们这一个半月来的努力。”

裴昕哈哈地笑:“太­精­彩了,楚总你的身材太完美了,也不怕我们看得流口水。”

楚蔚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凑到了关心慕这边,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杯口,声音带着一些挑逗:“那我有没有使你流口水呢?”

无形之中的暧昧升腾起来,关心慕顿时滞了滞,随即笑道:“放心,你的魅力足够让全场女生流一地的口水!”就这样Сhā科打诨过去。

谁知楚蔚然突然按住了关心慕的手,关心慕吓一跳,赶紧抽出去。

楚蔚然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心慕:“抱歉。”他身上的酒气似乎可以铺洒在她的耳垂部位,影影绰绰的光照在他脸庞,使他瞬间看起来带着一种侵略­性­,让关心慕彻底一惊,心想他真的很醉了,喝得很醉很醉。

“刚才的舞是我为你一个人表演的。”楚蔚然突然凑近关心慕,轻声说了句,那带着酒味的热气划过她的耳膜和神经末梢。

还未等关心慕反应过来,楚蔚然已经低笑着转身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楚蔚然要回了自己的衬衣和西服外套,作为代价是答应给那两个女孩电话号码,当然他不傻,给的是秘书邱静的号码。

散场的时候,关心慕脑子里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刚才楚蔚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开玩笑的还是开玩笑的?她当然不觉得他是认真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大概是酒吧里的环境太轻松,光线太暧昧,气氛太炽热了,在那个场合,男男女女都会不由地会说一些理智之外的玩笑话,她不应该当真的,以后还会在工作场合见到楚蔚然,必须赶紧忘掉刚才他的那句话,否则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想着想着,她深深吸了口气,肩膀却被一拍,差点岔气。

转头一看,楚蔚然已经文质彬彬地站在她身后,很绅士地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关心慕赶紧说,“我打电话给我老公,他会来接我的。”

“那你现在打,看他能不能来接你,能的话最好,如果不能我就送你回去,这个时间点你打车回去不安全。”楚蔚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心慕,似乎非常看重她的人身安全。

关心慕拨电话给费钧,那头通了,但费钧一直没接电话。

她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

“怎么?”楚蔚然问,声音带着愉悦。

费钧的电话没人接,这个事实让关心慕很担心,有些不安感升腾起来,她想着必须赶紧回家,也许费钧已经在家了,便坐上了楚蔚然的车子。

没想到这个时间段市中心还是堵得一塌糊涂,这让关心慕焦急起来,她上了车后就一直拨打费钧的手机,但是一直是打通无人接听的状态,她不知道费钧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楚蔚然看着她心焦的模样,淡淡地说:“别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关心慕回到家,赶紧打开门,喊道:“费钧!”

客厅,卧室,书房,浴室,阳台,雪茄室,都没有费钧的人影。

关心慕急得不行,惶恐焦急之余打电话给了许帅,拨通就问:“许帅你说怎么办费钧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说他会不会被绑架或是被谋杀还是正在被一帮女流氓轮上啊!”

“我刚才在电视上看见你老公了。”许帅打了个哈欠。

“什么?!”

“XX晚新闻,城东的一家日式料理店起火了,你老公还英雄救美了。”

……

“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呀,XX晚新闻半个小时后会重播。”

关心慕打开了电视机,按到都市频道,等着半个小时后的重播,结果看到了令人惊心的一幕。日式料理店起火了,消防车和警车都赶来了,这些都是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费钧怀里抱着的女人正是谷曦冉。谷曦冉似乎快晕过去了,面­色­苍白无一点血­色­,如小鸟一般依偎在费钧怀里,白­嫩­的双腿挂在他的手臂上,双手软若无骨地环住他的脖颈,神­色­是恐惧中带着安心,镜头还带到了他们身体紧紧相贴的画面,费钧依旧是费钧,一米八八的个子,黑到极点的长款西服,完美的五官,出众的贵族气质放在任何场合都是聚焦者,如此慌乱的场合,他有条不紊,行动冷静。他第一时间抱着谷曦冉冲出人群,上了救护车,而上去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谷曦冉低声说了句话,眉头轻皱,眼睛很专注地落在她脸上,声音沉又有力:“放心,我就在这里。”那一刻他眼眸里温柔的强势刺伤了关心慕。

关心慕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一颗心像是被十二月的海水彻底浸润了,很寒很凉。

作者有话要说:小心慕难受了,要安慰,我现在去回复大家上一章的留言,能送积分的一定不手软!

费费的虐点很高呀,要虐到他不容易的,大家有啥建议……楚男配是小三哇!记住这点哦。

27

27、chapter27 ...

费钧今晚受邀和几个高层吃饭,他们选的地方是城东最贵的一家日式料理店,订了一个私密­性­比较好包厢,来者不足十个人,却没想用餐不到十五分钟,谷曦冉进来了。本是单纯的男人的聚会突然多了一个女人,气氛少了拘束,多了轻松。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谷曦冉被安排坐在费钧的身边,全程她话很少,只是安安静静地低头用餐,和费钧也几乎是零交流。

后来出事了,两三个十几岁的爱国愤青溜进了店铺,蓄意纵火,一时间白烟冒起,大家惶恐起来,而服务员却径直走进包厢,将门锁住,说必须先结账才能走人,关门的那刹那谷曦冉就全身战栗,呼吸急促起来,她有严重的密闭恐惧症,加上知道外面起火了,整个人不由地陷入了惶恐不安中,面­色­逐渐苍白,喘气越来越厉害,很快便倒向了费钧。

费钧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立刻抱起她不顾服务员的阻拦破门而出,迅疾地下楼,试图让她尽快呼吸到新鲜空气。

谷曦冉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费钧的脸,不自禁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满满的绝望中露出了一条缝隙,叫做安心。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挂着点滴,因为昏迷时间不长,费钧还没有走,正站在门口和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讲话。他转身的时候看见谷曦冉醒来,走过去低头问了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其实没什么事,何必跑来医院。”谷曦冉的面­色­依旧如纸般苍白。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faye,她正在来医院的路上。”费钧说。

谷曦冉抬眸看费钧,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了,他对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将她送到医院来之后就要走了,他不属于她。眼眶突然很酸涩,她苦笑了一下,说:“钧哥哥,你真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费钧不说话,面­色­安静,垂眸看着谷曦冉。

“你是对任何女人都这么薄情,还是只对我?”谷曦冉说,“你知道你亏欠了我。”

“你可以提出补偿,金钱或者事业上的机会,我尽量弥补你。”费钧的声音平稳,像是公事公办一般。

“如果我说需要的不是那些呢?”谷曦冉笑了,她的­唇­没有一点颜­色­,笑容幽暗,“钧哥哥,我要你。”

费钧微微侧了侧头,眼眸如寒天里的深潭,看着谷曦冉。

“你怕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妻子,我只是想要一个晚上,只属于你和我的愉快夜晚,这样你答应不答应呢?”谷曦冉笑容像是一朵开在暗夜里的花,带着隐隐的魅惑,“钧哥哥,你还没碰过我呢。”

……

“谷曦冉,你不要成为我最厌恶的那类女人。”费钧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本来就不讨你喜欢,成为你厌恶的类型也不错,至少你会记得我。”谷曦冉说,“怎么?这个补偿对你来说很容易,而且不亏,你不愿意是因为你太太?”

……

“钧哥哥,请你别告诉我你对你太太的感情。”谷曦冉的声音突然脆弱起来,“我无法承受。”

“faye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我将你的病房号告诉她了,她来之后会照顾你的。”费钧留下这几句便转身走人,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最后一丝属于费钧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消失后,谷曦冉闭上了眼睛,再也撑不住笑容,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苦很苦,比小时候生病时喝的中药味道苦太多了。

费钧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关心慕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他觉得很疲倦,连外套都没有解开便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冰镇的矿泉水,正准备喝时耳边听到咕咚一声,侧头一看,一只光溜溜的苹果核正落在开放式厨房柱子前的竹篓外,明显是关心慕扔过来的,还没扔准。

“费钧!你怎么和我解释!”关心慕跳下沙发,直接快步走到费钧面前,不顾身高的差距,抬头瞪他,“你不是说今晚是商务宴请全是男人没有女人吗那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还有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哼,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好事吧!”

费钧的手机落在了那家日式料理店,刚才他还是借用医生的手机给谷曦冉的经纪人打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绞尽脑汁想借口哄我吧!费钧,我和你说这事没完!心虚了?你以为谎言可以编织得天衣无缝是吧,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约会的地方突然起火了,你们两个都被镜头拍下来了,全世界都知道了!试问你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资格和单身女人约会?!你的节­操­是离家出走了吗?!”关心慕哗啦啦地说了一通,她此刻一肚子气,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了。

费钧的眉头随着关心慕音量的提高越蹙越深,在关心慕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冷冷道:“你多大的人了,说话口不遮拦的?”

“我多大!我是没你老!你全家都老!”关心慕的眼睛瞬间红了。

“等你学会讲话了,我再和你说。”费钧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点嘲讽,说完便擦着关心慕的肩膀走出厨房。

关心慕滞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犯错了的费钧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还一脸倨傲的,他有什么资格!她气得俯身摘下脚底的棉拖鞋朝他的后背扔去。

粉­色­的拖鞋从他挺拔的背脊上滑落下去,他转身,目光犀利,冷笑道:“你现在所作所为和泼­妇­有什么两样?”

……

费钧的态度彻底让关心慕受伤了,她承认自己的确情绪激动了,从拨打费钧电话他始终不接听,到心里忐忑,七上八下地回到家找不到他的人,到最后在电视上看着他抱着谷曦冉冲出人群,她的愤怒,委屈都升腾起来了,只是她不会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委屈,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在极度委屈受伤,自我怀疑的时候就会用激烈的语言来掩盖内心的情绪,她以为费钧会懂,会很耐心地哄她,和她解释,会抚摸她的脑袋,让她别难受,她要的不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费钧柔声说一句“傻瓜,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她的气可以瞬间就消失,偏偏他还是一脸倨傲和冷漠,硬生生地在她受伤的心坎上又刺一刀。

瞬间,她难受极了,心里憋得慌,只想离开这个家,回到自己母亲和姐姐的身边,但是她没有,她选择木然地回到客厅沙发上,盘起退,抱着抱枕,一言不发。

第一次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婚姻是否是对的,费钧是否是她的良缘,也许他人很好,但是他太过于骄傲,他不屑解释,他有一个世界是她进不去的,他可以温柔也可以残酷,他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没有耐心和柔情陪她儿女情长。说到底他们没有爱情基础,婚姻就是玻璃城,玻璃总是脆弱的。她当初胆子怎么那么大,就敢一时头昏脑热地嫁给他?

此刻,房间的温度偏低,关心慕的手脚逐渐变凉,她没有哭,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哭泣的习惯,除了剥洋葱时会掉眼泪之外,她的泪腺几乎封闭了,哭泣不是她表达伤心的方式,她伤心的时候只会像这样,呆呆地坐着,眼睛无神地落在某处很久。

对于费钧而言,关心慕的不信任和质问让他有些疲倦,尤其是她来势汹汹,一脸“你和别的女人有JQ”的定论,让他的情绪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她好好问,他一定会解释,偏偏她的语言激烈,行为幼稚,让他无法和她好好沟通和交流。他径直去了浴室洗澡,然后换上柔软的蓝­色­居家服,去了书房用座机打给秘书电话,吩咐她为他的手机去挂失,顺便买一只新款的手机。

处理完一些琐事,费钧看了看时间,已经近十一点了,他起身出了书房,回到卧室,里面没有人,他下了旋梯,果然看见关心慕依旧坐在那长沙发上,她蜷缩在角落里,死死抱着一只方形的抱枕,低着头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他二话不说快步走过去,来到她身边,俯身一看,她果然是睡着了,便将她轻轻抱起来送回了卧室。

其实在他抱起她的瞬间,她就醒了,但因为全身很疲惫,不愿再争吵也不愿睁眼面对他,她选择了装睡,小心翼翼地呼吸,任由他将她稳稳地抱回卧室,放在床上。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也躺上来床,关上灯。全程,她都在装睡,一直装到凌晨,才悄悄睁开眼,侧头看看费钧,他已经熟睡了,呼吸匀长,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睡得舒适恬然。她突然恨自己不争气,凭什么他这么无心无肺地睡着了,她要为他失眠?真不值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催促自己早些入睡。

隔天,许帅很善解人意地跑到关心慕这里,眨眨眼:“看上去好像有烦恼?”

“有啥烦恼?”关心慕哈哈地笑,“我最大的烦恼就是决定中午吃蜜汁鸭腿饭还是酸菜肥牛饭。”

“别扯了姐姐,当我没看见昨晚的新闻啊。”许帅说,“其实可以理解,你家费总条件那么好,就算不去黏花花草草,也有花花草草来粘他,你又那么笨,很容易被其他女人撬墙角的。”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再说了,我行情也好着呢,早上在地铁上,有个背着吉他的小正太一直偷看我,在心里觊觎我。”

“那个小正太啊!我知道!是不是总穿一件红­色­的连衣帽,带着鸭舌帽,背着吉他的?哈哈,他在立交桥下自弹自唱捧着一只破碗赚钱的,对了他是斜视眼,你没看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肥札!相信你们是爱费札会留下火热吻痕的。

28

28、chapter28 ...

关心慕下班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晃荡到了以大排档和路边摊著称的XX街,她找了一家烧烤店,点了烤­肉­,烤鱿鱼,烤生鱼片,烤­鸡­翅,烤鹿­肉­,烤牛­肉­外加两瓶菠萝啤,打开杀戒。人声沸腾,烤炉上的油滋滋声响起,烟味飘荡开来,关心慕又解决掉一串烤鱿鱼,喝了一口菠萝啤,觉得爽哉!

“不要嘛~人家要你喂我嘛~否则我不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关心慕闻声一看,一对小年轻情侣正在很没素质地互喂食,穿着可爱洋装,长得和洋娃娃漂亮的女孩撅起粉嘟嘟的嘴巴,要求男朋友喂她吃烤­鸡­心,男朋友自然是服从命令,很耐心地给女孩喂食。

突然想到家里那位傲娇无比的费某人,关心慕深深地被刺激到了,自己为什么婚前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享受过手拉手看电影,吃路边摊互相喂食,一起去海底世界,看烟火,那些浪漫的小说上的情节她从没有经历过。就像是一张白纸,然后任由费钧在上面肆意,霸道,无耻地印染了属于他一个人的墨迹。

嘴巴里的烤鱿鱼突然不香了,关心慕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菠萝啤,正想肆无忌惮地打嗝的时候,发现桌子边的小凳子上多了一个熟人,这衣冠楚楚,身上飘着古龙水味道的不是楚蔚然吗?

“楚总!你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关心慕惊讶,在她的印象里,楚蔚然应该是和六十三楼的旋转餐厅联系在一起的。

“路过。”楚蔚然抿嘴一笑,低头看了看满桌的食物,“你一个人点这么多东西?”

“胃口好心情才会好,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给我一份烤蔬菜和烤牛­肉­,还有一杯大麦茶。”楚尉然说。

楚蔚然的吃相很优雅,即使是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下,别人吃得热火朝天,恨不能脱光衣服光着膀子,他裹着厚重的西服,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静静地吃着手上的烤蔬菜,时不时抿一口大麦茶。还有,看一眼关心慕。

“你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楚蔚然看出了关心慕眼眸里的小忧伤,点明了,“和老公吵架了?”

“有这么明显?”

“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就知道了。”楚蔚然说着放下筷子,从西服里掏出方巾为自己擦了擦嘴角,然后看见关心慕的下巴上沾上小团油,很自然地伸手过去为她抹去那团油。

关心慕怔住了,随即将之理解成一个绅士的礼仪,在她眼里楚蔚然亲切没有架子,也是十足的绅士,之前上他的车,他也会亲自为她打开车门,现在的举动也是在他的正常范围内,不得不说他的方巾质地柔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吃多了油腻的东西,胃被塞得满满之际,嗅到这样一股清淡怡人的味道,很舒服。

“其实我不懂,像你这样的女孩,任何男人……”楚蔚然挑了挑眉,继续说,“都应该会无限制地包容,呵护,怎么会和你吵架呢?”

“谢谢安慰。”关心慕知道他是恭维,社交场的一套说辞,没有多在意。

和关心慕打交道这么长时间,楚蔚然已经明显看出她是个粗神经的女孩,于是也不准备和她绕弯子了,下一秒,他笑了,声音依旧好听悦耳:“关心慕,我们之前见过,你忘记了吧,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

“什么?”关心慕惊讶,“什么时候我们见过?你说是在我们和博达合作之前?还是我将鞋子砸到你脑袋上的那次?”

楚蔚然摇头:“都不是,是那天的冬天,你在路边推销一种叫彩虹糖的东西,我路过,你非要我尝一颗,我记得那天的你穿着红彤彤的羽绒衣,还带了一顶雪白的帽子,皮肤很白,但腮帮子的位置破了一块小皮,系了一条很厚很长的咖啡­色­围巾。”

关心慕已经记不得了,在读大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她都会去大卖场见习和实习,拿着当季的新产品跑到街口向路人推销,每天形形□的路人在眼前晃过,她真的记不得楚蔚然了。

“那天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日子,因为我­奶­­奶­过世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像是走到了冰窖,浑身很冷,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奶­­奶­对我很好,从小到大陪伴我的日子比父母陪伴我的都多,她很疼我,总是笑眯眯的,对我而言,她非常重要。”楚蔚然继续说,“所以她去世对我打击很大,我哭了很久,走出医院的时候连脚都抬不起来,费力走了一个路口就遇到了你,你穿得像是童话书里的小红帽,笑得很甜,递给我一颗彩虹糖,那糖的颜­色­很漂亮,砸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我吃了,觉得酸酸甜甜,味道很好。你不知道你的出现给我多大的温暖,那个冰天雪地里,你身上的红­色­像是一个火炉,温暖了我。”

关心慕听得认真,心想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件功德。

“我从那刻起就喜欢上了你。”

关心慕的下巴都要掉了。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问你要你的电话,茫茫人海中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楚蔚然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这两年我找过一些女朋友,但我没有动情过,她们再漂亮再有气质,在我眼里都不如你,关心慕,我喜欢你,到现在这一刻为止,我依旧喜欢你。”

楚蔚然的手突然覆盖上关心慕的手,她立刻抽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楚总,你真会安慰人,这个故事好感人。”

楚蔚然明亮的眼眸突然暗了下去:“这是真实的故事,你不要回避。”

“可是我结婚了!”关心慕急着给楚蔚然看自己左手的戒指,但发现自己今天和费钧赌气忘带戒指了。

“我知道。”楚蔚然笑了,“但是我不认为我会比费钧差,我对你,可以比他对你好十倍。关心慕,我觉得上天真不公平,让你消失在我眼前那么久,如果我和费钧公平竞争的话,我不会输给他,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点是我结婚了!我是已婚太太!”关心慕提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没有调戏我的权力了!”

“我不是调戏,再次强调,我是认真的。”楚蔚然说,“我楚蔚然,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四,有房有车,银行卡里储备丰富,就职于博大通讯股份公司的高层管理,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爱好,智商两百以上,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说了我已经结婚了!”关心慕再次重申,她本以为楚蔚然在开玩笑,但他越来越深的眼眸告诉她他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你再好都和我无关,你这些相亲用的陈述应该对单身姑娘说去。”

“也许可以有关呢?”楚蔚然不动声­色­地靠近关心慕,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你和费钧也许不会一辈子呢?”

……

关心慕腾地起身,迅速喊来了老板结账,她决定要彻底离开楚蔚然这个危险人物,她是已婚­妇­女,不玩暧昧,何况楚蔚然是什么人物,她还是清楚的,自己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招惹上他?结了帐她迅速转身就走,刚迈出没几步,手臂就被楚蔚然拽住了,他拽得有些用力,下一秒,她就被迫被他箍到了怀里,他轻笑,低头在她的额头吐出热气:“有必要躲我躲得那么急吗?我的表白让你讨厌了?”

“你给我放手!”关心慕使出全身力气,无奈楚蔚然箍得她很紧,她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她抬起腿,用膝盖往楚蔚然的□重重一顶。

楚蔚然赶到一阵痛楚,蹙眉松开了关心慕,关心慕趁机举起自己的包朝他身上打了过去,边打边说:“别以为任何女人你都可以调戏!我不是你可以随便调戏的!已婚­妇­女的威力是很彪悍的!你再敢动手动脚我让我老公来揍你!我老公脾气可大了,会将你往死里打!”

“费钧真心疼你的话,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了。”楚蔚然突然说道,“我看得出,你眼里的忧伤。”

关心慕顿住,随即捏住自己皱巴巴的软包,认真地说:“我和费钧的事情,你管不住。”

说完她转身快步,挺胸立背地走了。

“小猫竟然有爪子。”楚蔚然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包,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关心慕发飙完毕后,走出巷子就后悔了,自己竟然重创了楚蔚然那么关键的地方,他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譬如不举?她摇了摇头,谁让他先动手动脚的,她必须用行动告诉他,不是每个女人都是那么随便的,看他皮相好,身材好就可以和他玩暧昧,不论他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都是过去了,现在的她已经是已婚­妇­女了,神圣不可侵犯。

回到家,费钧从沙发上起身,闻到关心慕身上的烤­肉­味,说:“手机为什么关机?要出去玩可以,但要和我说一声。”

“彼此彼此,你出去玩不也不和我报备吗?”关心慕说,“凭什么我要和你说一声,就因为你比我老?”她将老字拖音拖得很长,费钧不由地勾起嘴角,知道她还在生闷气,有些无奈地摇头。

关心慕上楼洗了澡,因为不想面对费钧,她拖延了泡澡时间,在浴缸里看杂志喝蔬果汁,那叫一个悠闲,等足足泡了一个钟头后才起身,裹上浴袍打开门,费钧就像一堵墙一样在她面前。

“走开!流氓!”关心慕赶紧捂住自己的胸,虽然有浴袍系在身上,但对面费钧,这些遮掩是必要的。

果然,费钧的目光游移在关心慕的身上,淡淡道:“你不听我解释了?”

“我现在不要听了。”关心慕擦着费钧的身体往外走,还没走上三步就被费钧的手臂拉住了,一个旋转,她整个人就贴在了费钧灼热颀长的身子上,脸蛋不由自主地涨红了,哗啦一声,浴袍应地落下,费钧的目光变得很深,慢慢下移。

“流氓往哪里看!”

……

不管关心慕的挣扎,费钧像拎小鸟一样将关心慕拎到沙发上,捡起地上的浴巾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不顾她听不听,就将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关心慕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但费钧显然很耐心,语调低沉平和,最后他擦完了关心慕的脚丫子,抬眸看她,一字字地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昨晚下楼看见关心慕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只抱枕,费钧的心不知为何很强烈地收了收,在他眼里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她,其实他愿意解释,只是她昨天的情绪太激动,他也不是太有耐心去哄她,可是今天一整天在工作之余,脑子里总会浮现她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他感到了后悔,他应该放□段去和她说清楚的。他和谷曦冉早就没有了来往,他也没有爱过谷曦冉,他的确有过两三个女朋友,但他们的相处永远是平和无波澜,彼此独立,不Сhā手对方的事情,也就没有争吵,他也从来没遇到一个像关心慕这样的女人会在情绪爆炸时怒目横眉口不遮拦地乱说一气,他没有应对过,他没有哄过任何一个女朋友,所以他选择了让她冷静下来,待她冷静后再说明真实情况,谁知她脾气很大,开始和他冷战。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有这么多巧合?以为是拍电视剧呢?!”关心慕依旧气呼呼的,“费钧,你就是还在想她,她不肯伺候你了,你就不要她了,随便找了我,就是就是!”

……

“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费钧说,“我,随,便,找,了,你?”

“……”关心慕语塞。

“我没有想她,心里也没有她,这点我可以很清楚很坦白地告诉你。”费钧说,“至于你信不信,我没办法勉强。”

“你现在说你没爱过她?”关心慕继续质问,好不容易找到费钧求软的时刻,她不能放过。

“是。”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因为我需要一个女朋友。”费钧眉头也不皱,直言。

“而她很适合,她漂亮,年轻,有气质,还很聪明?”

“对。”费钧说,“你这样说也没错。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以为你需要一个老婆?”关心慕挑眉反问,觉得自己心情越来越差了。

“是,也不完全是。”

28、chapter28 ...

“是是什么意思?也不完全是是什么意思!费钧,你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也不是我想听的!”关心慕突然抬起脚朝费钧的方向一踢。

费钧很轻松很迅疾地抓住了关心慕的脚踝,粗糙­干­净的大掌趁机摩挲了一下:“是是指我需要一个老婆,每个男人都需要一个老婆,不是吗?”

“不是!许帅就需要一个男人!”关心慕准备抓住费钧每一句话的漏洞不放。

“好了,同志除外,我尊重每一个人的­性­取向选择。”费钧声音沉稳,眼睛看着关心慕,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老婆,你很适合,但是我娶你,并不只是因为你适合。”

“那是因为什么!”关心慕几乎要怒吼了,为什么费钧每句话都说不到她心坎上。

“因为我想照顾你。”

……

“还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

“这样够了?”

关心慕愣了,原因是费钧的语气实在太温柔了,眼眸里的柔情如一张软软的网从头到脚将她包裹住,她的脚丫子还搁在费钧滚烫的大腿上,顿时痒痒热热的,而费钧的话让她的怒气顿时消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和喜悦涌上了心头。

“远远不够!”关心慕突然起来小别扭,继续道,“费钧,你别以为自己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就完了,我不是小孩子……你的意思是你和谷曦冉在一起是因为需要一个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哄骗我?”

“你十九岁那年的生日,穿的是一双黑­色­的羊皮鞋吧,上面有颗珍珠,后来掉了是吗?”费钧有条不紊地说,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

“对啊。”关心慕记得自己很喜欢那双黑­色­羊皮鞋,是爸爸合作的客户从意大利买来的,上面镶嵌着两颗很大的珍珠,十九岁的生日她特地穿出来,那天费钧也来了,她还到他面前炫耀了一番,结果费钧说了句:“这是淑女穿的鞋子,你穿合适吗?”气得她再也不想理他。

“那颗珍珠现在放在我书房的抽屉里。”费钧说。

关心慕完全不信费钧有这个收藏女孩子皮鞋上掉下的珍珠的癖好,跑到他书房,打开他的抽屉,拿出他说的那个放钢笔的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在钢笔边有一颗小珍珠,形状饱满,只是掉了­色­。

“你变态!为什么偷拿我鞋子上掉下的珍珠!”

“……”费钧挑起眉,“因为你之前说了再也不要穿那双鞋子,我捡到后就自己拿了。”

“还不是你说我不是淑女,不配穿这双鞋子!”

“其实你穿起来很可爱。”费钧微笑,一副“你被骗了”的样子。

“……”关心慕急了,“费钧!你直接回答为什么要偷拿我的珍珠!”

“因为那是你的。”费钧说,“我就拿了。”

……

“你该不会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就对我动了­色­心?”

“是又怎么样?”费某人觉得心慕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承认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楚公子好悲催。

费叔叔要学会宠溺心慕,我们一起调教吧。

吃完东西的肥札的爪子油腻腻的,在各位的臀上掐一下。

这章肥不!肥不!满足不!!!!!怒吼!!!!!要爱抚!!!!!

29

29、chapter29 ...

关心慕在感情上是个经验匮乏,且非常迟钝的女人,在十九岁天真烂漫的时候她心里的烦恼大概就是怎么吸引她夏大哥的主意,而对于费钧,她那时候完全将他当成是一个严肃认真的长辈,别的遐思半点没有。但对于费钧而言,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关心慕,说不是什么深刻的情感,但始终是将她放在心里的一个位置,想起来会不自主地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只是她太小了,小到他无法对她有什么歹念,他需要女伴,但不会找她,说到底是怕伤害她。

至于收藏她鞋子上掉下来的那颗珍珠,也不是太刻意为之,只是他垂眸发现那颗圆润明亮的珍珠静静地搁在脚边时,没有片刻思考就俯身捡了起来,本来想去交给她,没想到听到她在抱怨“这双鞋子我第一次穿也是最后一次穿,太痛脚了,远不如球鞋舒服”之后,他想了想便将那颗珍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现在物归原主了。”费钧淡淡地说,声音却越发地温柔。

一种柔柔的情感在房间里迅速传递开来,关心慕看着手掌上的珍珠,因为时间过了很久,珍珠的颜­色­已经褪去一般,光泽也不如以前了,但此刻搁在她手心里,她越看越觉得好看,心坎的一部分很软很软的陷了下去。

费钧走过去,一手拉过关心慕,将她带入怀里,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胸膛好闻的味道,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此刻,真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意思。

“婚前你说过不需要我改变什么,你会为我改变的,这话还算数吗?”关心慕抬起脑袋,问。

“算数。”这个角度很不错,费钧趁机用手捏了捏她的苹果脸。

“别捏那么重,会痛的。”

……

因为对象是她,他愿意尝试为她做任何改变,他愿意退步,而且心甘情愿。

似乎结婚后的女人只有小半年的悠闲生活,过了小半年之后,例如“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的话题便慢慢过来了,首先是关心慕和费钧傍晚散步的时候会看见不少年轻小夫妻推着婴儿车出来,婴儿车里粉嘟嘟的小宝宝睁大眼睛好奇地看这个世界,关心慕觉得他们很可爱,有时候也会上前去逗一逗,而向来喜怒不溢于表面的费钧也只有看到小宝宝的时候才会很自然地浮现笑意。

“诶呀,今早生一个吧,早生早恢复呢。”小宝宝的辣妈笑着对他们说。

而母上大人尉东菱也开始炖各式各样滋补的汤汤水水叫关心慕带着费钧来喝,不知是不是巧合,三次汤水里都有虎鞭,鹿茸等壮阳的中药材,关心慕楞了,而费钧淡淡看一眼后便舀起勺子静静地喝完。

“妈,你为什么给费钧喝那个东西啊?”关心慕溜到厨房里问正在忙乎的尉东菱。

“啊?”尉东菱一笑,“哦,没事的,我只放了一点点,男人嘛,有时候喝点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好处。”

“你没打什么坏主意?”

“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尉东菱反问,“你自己想多了吧。”

关心慕咳咳:“别装了,你是不是想抱小外孙啊?”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

“不过呢,心慕,生孩子这件事是该早些提上议程的,你姐姐现在就一直在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生池治。”尉东菱说,“所以,在这事上上点心吧,早晚都要生,晚生不如早生。”

“可是我现在过得很好啊,有了孩子后就没有自由了。”关心慕讨好般地伸手抱住尉东菱的腰,“妈,你还是这么瘦,怎么保养的?”

“多吃素菜和水果,少吃油腻的就可以了。”尉东菱温柔地笑,“你生下孩子后由我替你照顾,你爱­干­嘛还是­干­嘛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现在的长辈们都狡猾得很呢,总是一口一句“到时候我来看管孩子,你们去过二人世界!”,怎么可能呢?关心慕太了解了,因为公司里的怀孕大姐说了,你以为孩子从身体里出来后就没你事了?错!要喂­奶­,这点是长辈们替代不了的,三个小时喂一次,半夜都别想睡觉,因为怕影响­奶­质,还不能嗜辛辣炙烤,不能涂抹口红,不能化妆,总是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完全不像是长辈口中说得那么悠哉。

关心慕深刻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恋爱都没有谈过就进入了婚姻,现在婚姻刚有点起­色­就要赶着生孩子?她一想到自己肥成一头猪的样子就不禁地打寒颤,但是脑子里偶尔浮现费钧抱着宝宝,给宝宝喂­奶­的画面又觉得很有趣。

费钧这个男人,向来那么喜欢孩子,对自己的宝宝一定会很疼很爱的吧。

费钧在尉东菱这里喝了汤后,晚上就开始意图不轨,关心慕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都没有擦­干­净,他的热爪子就已经按在她的腰上了,回头一看,费钧怎么看起来口­干­舌燥,眼睛冒火?正想着,她系着的浴袍被他迅疾一解便解开了,整个人像只小鸟一样被他拎到床上。

如火如荼地进行之际,费钧试图不戴雨伞就进去,关心慕立刻说:“不戴雨伞不能进来。”

“那不是浪费了妈的好汤?”费钧的目光更热了,声音隐忍,全身紧绷如弦,不得不发。

“我没准备好,所以你不能­祼­战。”

费钧一笑,低头说:“心慕,我们要个孩子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爽一爽就可以了,重担在我身上呢,我没准备好。”

“……”费钧的眼眸一眯,迅疾扶住关心慕的腰,试图直接进去。

关心慕急了,张口重重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就在她牙齿落在他厚实的­肉­上,他已经敏捷又直接地进去了,她怎么拦都没有用,大骂他违规­操­作,在他纵情地律动之余急着道:“待会将你的东西弄在外面,弄在外面。”

费钧说:“我怎么能将妈心心念念的小外孙弄在外面?你这是扼杀生命。”

……

事实证明尉东菱女士的猛汤效果很佳,像是给狮子喂­嫩­­肉­,费钧的胃口更好了,折腾得关心慕翻来覆去的,关心慕最终累趴在他胸膛上,使劲地扣他的肌­肉­,他完全餍足了,不顾这点小痛小痒,轻轻笑了笑,随即问:“你为什么不想要个孩子?”

“因为我没有准备好。”

“你需要准备什么?”

“当然要准备很多了,好好保养身体,运动锻炼,还有我才结婚多久啊,我想多过一段悠闲自由的日子。”

费钧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那好,这件事你做主。”

“你竟然同意了?”关心慕侧身,下巴搁在他胸肌上,惊讶地问,“我没听错吧。”

“我说这件事你做主。”费钧垂眸懒懒地看她,“其实你还小,的确不着急。”

“但是你老了啊……”

还未说完就被费钧眼眸里有些危险的光­射­中了,关心慕立刻噤声,这戳中他的痛处了……

“老得还是让我吃不消。”关心慕紧接着加了一句。

“这话我爱听。”费钧悠悠地说,手掌按在关心慕光溜溜的背上摩挲。

“其实我也不是反对现在要孩子,这个么,如果我愿意现在要,是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因为生宝宝对身体和心理都是个大考验,所以我不能­干­一点家务事,烧饭洗碗都归你,你必须每天给我准备五菜一汤和饭后甜点,汤和甜点不能重样,还得每天给我放好洗澡水,给我洗头,吹头,擦头,按摩肩膀和脚趾,挖耳朵,手机二十四小时要保持开机状态,必须保证我随时随刻可以找到你,开会的时候也得接听我电话,我要吃什么不管再远,就算在南非,也得打­飞­机过去,还有……我想想……”

“都可以。”费钧的眼眸亮亮的,浮现温柔,三个字说得很有力。

“费钧,你真是难得这么好使唤啊!我终于知道母凭子贵是什么意思了!”关心慕笑。

“你还没有呢,等有了再嚣张你。”费钧伸手捏了捏关心慕的脸。

“好痛。”关心慕急着扭头,不知怎么回事,费钧现在总爱捏她的脸,像捏橡皮泥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要准备生宝宝,关心慕听从姐姐关斯灵的建议和费钧去医院做了一番检查,结果检查结果是,关心慕的子­宮­后位,受孕比一般人要稍难。

“那怎么办?”关心慕瞬间沮丧了。

给关心慕就诊的大夫庄明娟看着她的片子,笑吟吟得很和蔼的样子:“这个可以纠正的,每天坚持侧卧,仰卧,跪起两到三次,夫妻生活的时候调整一下姿势。”

“姿势,这怎么调整?”关心慕不顾颜面了,现在重要的是改变这个子­宮­后倾的状态。

庄大夫很有耐心地教导关心慕。

关心慕出诊室,有些郁闷地将实情告诉费钧,费钧却没有一丝惊讶和担心,反而很是风淡云轻地说:“听大夫说的做会好的,别有心理压力。”

“要是硬怀不上呢?”关心慕直说。

“怀不上就怀不上,我们两个人生活。”费钧拉过关心慕的手,径直走向电梯。

一句话让关心慕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放下了,费钧说出口的时候一点犹疑都没有,显得那么自然,就是他那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她觉得很暖很贴心,此刻她需要的也就是这么一句最朴实最简单的话。

“不过大夫说的那个姿势,好像挺有意思的,晚上试试?”费钧回头,笑着在关心慕耳边低语。

脑子里尽想着那事!流氓!

隔了两天的中午,关心慕接到了沈婉的电话,沈婉开口就问:“你和钧钧准备要孩子了?去医院检查过了?”

关心慕觉得沈婉真的是料事如神,这事都没和她汇报过,怎么她就知道了。

当然不是沈婉料事如神,而是她和庄明娟大夫是老同学,两人从高中开始就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一样优秀,一样出挑,自然成为了朋友,但暗里却是免不了要竞争一番的,后来两人考的大学,读的专业,就职的单位,嫁的老公,生的孩子都拿出来一一攀比,在沈婉眼里,自己一直不比庄明娟差,除了一点,那就是庄明娟的儿媳­妇­是有名的生物科技的博士,年纪不到三十岁已经获奖无数,家境又优越,而自己的儿媳­妇­关心慕却没什么亮点,这口气她咽不下,所以在费钧和关心慕的婚宴她也没有邀请庄明娟参加。

虽然庄明娟没有见过关心慕,但辗转从不少沈婉的朋友那边听说过她的名字,那天她看着关心慕的病历就在猜,这会不会是老沈的儿媳­妇­?后来打了个电话给沈婉,问她你儿媳­妇­叫什么名字啊,沈婉不明所以,不肯说,庄明娟直说是不是姓关。

沈婉这才惊讶,问庄明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来询问她儿媳­妇­的名字?

庒明娟很有条理地将事情告诉了沈婉,沈婉一颗心直接掉到了最底层。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更文札来了!放心,费费还是要虐的啦。

大家要JF留言超过25字,署名JF哦,爱你们呢。你们也……爱我吧,啊?什么?不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捂住耳朵风中凌乱,歇斯底里。

30

30、chapter30 ...

“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沈婉沉静地问。

正是午休时间,包括王莉在内的几个实习生正捧着­奶­茶说说笑笑地走过,关心慕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妈,我回去后打电话给你,行吗?”

“你不要隐瞒我了,庄医生和我是老朋友,你的问题我都知道了。”沈婉说,声音明显带着不高兴的情绪,“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关心慕无语了,这问题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知道啊!

沈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冲了一些,放缓了语速说:“心慕,我对你真的没有别的要求了,你和钧钧的生活我真的不愿意Сhā手管,但只要一条我必须告诉你,生孩子这事是大事,其他事情都要为这事让路,你必须好好的,谨慎地对待,别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的。”关心慕硬着头皮听训。

沈婉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挂下电话后关心慕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下午两点的时候,裴昕将关心慕叫到办公室,她面­色­和悦,整理了桌子上的文件和资料交给关心慕:“心慕,我和你说件事,和博达合作的事情以后就由你负责了,楚总特地和我说过,你工作很认真,专业素养好,沟通能力也强。”

“我负责?”关心慕惊讶,她个人从没担当过项目负责人,而且合作方还是楚蔚然那个试图调戏她的人物。

“不瞒你说,我怀孕了。”裴昕一笑,甜蜜又喜悦。

“真的?”关心慕更惊讶了,立刻说,“裴姐,恭喜你呀。”

“再不生就是大龄产­妇­了。”裴昕自嘲,“其实这次是意外,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老任乐得不行,我看他开心得都快成傻子了,心想是该要一个了,事业做得再好又怎么样呢?女人最大的幸福可能还是相夫教子吧,我也免不了俗。”

“是呀。”关心慕很为裴昕高兴,但心里想到自己的问题,冒出了一丝苦涩。

“所以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当然总负责人还是我,你做的事情还是要我过目的。”裴昕笑着起身,她穿着青­色­的紧身套装,显得袅袅婷婷,完全不像是有了宝宝的女人。

“多大了?”关心慕问。

“才一个月呢。”裴昕蹙眉笑,“老任已经不让我穿高跟鞋,也不准我喝咖啡了,想到后面十个月的苦逼生活,真的太可怕了。”她口头在抱怨,笑容却是甜甜的。

抱着一堆资料走出办公室,关心慕心情很复杂,想到沈婉的那些话,觉得压力更大了,和费钧结婚以来,她面对的现实问题其实很少,和他吵嘴,生气或是撒娇,有一种错觉,自己和结婚之前没啥两样,他也没有要求她改变过什么,但是此刻她意识到进入婚姻就必须面对现实问题,譬如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自从庄大夫传授了小诀窍后,关心慕就在床上放了一只小软枕,和费钧运动的时候垫在自己的ρi股下,抬高臀位,费钧的运动依旧热情如初,他显得很享受其中的欢愉和乐趣,没有半点压力,而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压力,费钧很快察觉到她的变化,摸着她脑袋说:“你这么简单的脑袋,真的不适合想复杂的东西,所以别去想了。”

关心慕翻了一个身,将下巴搁在费钧胸膛上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总有偏爱吧,让我猜猜看,你应该偏爱男孩,对吧?”

“那还是女孩吧。”

“为什么?”

“如果是男孩,和你一样笨怎么办?女孩笨的话没什么关系,我可以养她一辈子。”

……

“费钧,你还可以再去无耻一点吗?!”

费某人的爪子已经按在了关心慕的胸口,笑得很令人遐思:“可以。”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进入中秋了,何琪出院的那天关心慕特地去看她,到了病房便看见展硕在忙前忙后,阿姨在旁边帮忙,关心慕笑着走进去打了招呼,陪何琪说话,何琪消瘦了一圈,展硕愁死了,说每天都喝营养汤,但一点也不长­肉­,反而一直在减重,何琪淡淡地说了句:“那正好,我本来就准备减肥。”

展硕开了一辆中长的林肯车,将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搬上了车子里,还抱着何琪上车,关心慕也钻了进去,但没想到何琪一上车就说:“你把我送回我家。”

展硕懵了,在他的意识里,今天何琪出院一定是回他和她同居的住处的,没想到何琪竟然提出要回自己家。

“琪琪,怎么了?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呢?”展硕的语气很柔软,哄道,“你爸爸去参加研讨会了,你妈妈腿脚不便,年纪也大了,照顾你不如我方便。”

何琪摇头,说得很坚定:“我要回我家。”

展硕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后打开车门,跳下车抽出烟,点了一根。

关心慕见何琪一脸坚持的样子,蹙眉说:“你和他还没和好啊?算了,他这段时间表现够好了,鞍前马后地伺候你,看得我都心软了,你不动心?”

“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琪琪你别矫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展硕也知道错了,你何必总抓着他的错不放呢?”

“我是矫情,因为我没有了孩子。”何琪侧头看关心慕,眼眶瞬间泛红了,“我每天晚上做梦都可以梦到一滩血,血里面有一个成型的孩子,你不会懂这种感觉的。”

“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人是要向前看的,你总陷在痛苦的回忆里对自己也没有好处,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也不愿看心理医生,你这是在自我折磨。”关心慕严肃道,“我认识的何琪不是这样的,她很洒脱,她很阳光,她不会总陷在过往里不放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还可以再要啊。”

何琪不说话了,侧头看窗外,瘦削的身子微微发颤。

一根烟的功夫后展硕上车了,静静地启动车子,说了句:“那我送你回去。”

关心慕突然不理解何琪了,没了孩子后的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眼神总是暗暗的,藏着­阴­郁,整个人身上一点阳光味道都没有,像是在梅雨天带了两三个月似的,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冷酷,但是那是她真心想说的,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何琪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整日陷在痛苦的回忆里难以自拔,折磨自己和展硕。

但关心慕也知道自己不是何琪,无法感受那种痛彻心扉。

关心慕回到家收到了何琪的短信,上面写着:“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讨厌了,真的对不起。”

“是好姐妹就别说对不起,赶紧开心起来!”关心慕发过去。

“会的+一个笑脸。”何琪回复。

关心慕趁机将自己去体检的结果告诉了何琪。

何琪回复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切会好的,而且你有费叔叔在,怕什么?”

“靠!他只要一天不欺负我我就开心了。”

“别谦虚了,你的幸福都写在脸上呢,一读就读出来了,哈哈。”何琪回复。

幸福?关心慕想到了这两个字,小时候看得一本电影,舒淇扮演的□丝女说幸福就是每天可以洗热水澡,喝一大碗热乎乎的豆浆,那种幸福朴实可靠,而她呢?她似乎感觉到了,每天睁开眼睛就能触碰到费钧的体温,嗅到他的味道那就是一种幸福。不知什么时候,费钧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自然而然地融入她的生命。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喜欢上了费钧,或者说程度比“喜欢”更甚,但是这种感情不能轻易告诉他,他会非常得瑟的。

因为裴昕将和博达合作的事宜交给了关心慕,她和楚蔚然直接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本来以为经过那次他发癫般的表白后,再次见面时气氛会很尴尬,但楚尉然就是楚蔚然,一副公事公办,绝口不提私事的样子,关心慕有些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楚蔚然合上文件,郑重道。

“算了,没事,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就好。”关心慕说。

楚蔚然懒懒地靠在皮椅上,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我没有开玩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道歉只是因为感觉你受到了冒犯。”

“……”关心慕无语。

“不得不说我很羡慕费钧,他比我幸运很多。”楚蔚然说,“如果我和费钧同时追求你,我不信自己会比他差,我比他更适合你。”

“你一直都这么自信吗?”关心慕扶额,觉得有些头痛了。

“至少我没有一个全世界都知道的前女友。”楚蔚然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说,“我指的是谷曦冉小姐。”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有新的进程我会及时回报的。”关心慕起身,她无法再面对楚蔚然。

“我送你。”楚蔚然耸了耸肩,显得很绅士。

……

博达电子通讯所在的大厦一楼是S市有名的咖啡厅,这里的马卡龙做的很出­色­,常常有人路过会进来外带走一盒,楚蔚然送关心慕下楼的时候,竟然巧遇了大明星厉秋玲小姐,关心慕可是她的忠实粉丝,很迷她演过的一部抗战电影,此刻遇到她觉得很激动,不知该不该上前索要签名。

厉秋玲买完咖啡和马卡龙,转身的时候摘下墨镜,对着关心慕和楚蔚然的方向,笑着叫了一声:“蔚然。”

“是我阿姨。”楚蔚然抿嘴一笑,迅疾走了过去。

关心慕正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厉秋玲竟然是楚蔚然的阿姨,楚蔚然和厉秋玲打了招呼之后挥手示意关心慕过去,关心慕心跳飞速,咚咚地过去,站在厉秋玲面前,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优雅的气质,真的很兴奋。

“阿姨,给她一张签名照。”楚蔚然看出了关心慕的要求,主动向厉秋玲提出。

厉秋玲有随身携带签名照的习惯,很优雅地从香喷喷的包里掏出一张她亲手签名的个人照片递给关心慕,关心慕开心地接过,说谢谢。

“蔚然,是你的小女朋友?”厉秋玲问。

“算是吧。”楚蔚然回答得很快,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关心慕的肩膀上。

关心慕处于兴奋和激动,沉迷于厉秋玲本人的风采中,似乎没有听见楚蔚然的话,也没有感受到他那只毛茸茸的爪子。

厉秋玲一笑:“挺可爱的挺单纯的,蔚然,找女朋友就该找单纯的,我看好你们哦。”

厉秋玲很忙,很快就离开了,但那阵属于厉大美人的香风还萦绕在关心慕的鼻子边,她目送她离开后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立刻挣扎了一下,作势要揍楚蔚然:“你的爪子往哪里搁?!”

楚蔚然一副­阴­谋得逞的狡猾样子。

“我再次提醒你!不许占我便宜!”关心慕提起膝头,警告他,“你是不是还想来一下。”

“你怎么总惦记我的小兄弟呢?”楚蔚然说,“我会想歪的。”

……

这天,费钧的心情很不好,他午休的时候有刷网页浏览财经商界新闻的习惯,但今天鼠标一不小心点到了娱乐版块,上面有一张厉秋玲的照片,因为近日来厉秋玲和小他十二岁的男星约会事件越炒越热,她的一举一动成了焦点,而此刻上面是一张她在酒店里的照片,他本来很快要点击叉,却瞬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厉秋玲身边的一对男女不就是楚蔚然和关心慕骂?而且楚蔚然的爪子还搁在了关心慕肩膀上。

阳光照在费钧鲜明立体的脸上,他面如冠玉,表情沉静,片刻后起身转向落地玻璃窗,垂眸看着下面如火柴盒的小车子,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试图将眼界拓展开来,他双手抱胸,颀长的身体不由地紧绷起来。

他微微侧了侧头,心里产生了一种抗拒,他很不愿承认关心慕的事情,哪怕很小的事情都能瞬间牵

30、chapter30 ...

动他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一天,看过文的所有人都冒出水面就好了,当然这是不现实的,这是终极梦想,谁没有梦想呢?肥札也一样。

31

31、V章 ...

“你最近运气不错,碰到偶像厉秋玲了?”费钧问。

正低头拿着筷子和碗里的蹄髈做斗争的关心慕突然抬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己去看娱乐频道去。”费钧舀了一勺子汤倒在碗里,使劲搅了搅,便搁下了勺子,起身回了房。

关心慕明显感受到一阵­阴­风吹过。

吃完饭,她连碗筷都来不及处理便打开本本翻看娱乐频道,当那张和楚尉然并肩挨在一块的照片映入眼眸时,她明白了费钧不高兴的理由,因为拍摄的角度问题,照片上的她和楚尉然几乎是依偎在一起,楚蔚然的爪子还按在她的肩膀上,俨然是一对情侣……她挠了挠头,在心里骂了一句无良记者,无耻的楚蔚然,然后思量着要怎么和费钧解释,显然这只是一个巧合,她和楚蔚然之间是完全清白的,但是费钧会信吗?

费钧待在书房里,关心慕将水果盘送进去,甜甜地说:“老公,吃水果啦。”

费钧的寒眸在她脸上一扫,立刻点破:“急着献殷勤,是做错了什么事?”

“我能做错什么事?”关心慕将水果盘放下,打量了一下费钧后说,“那张照片是一个误会,事实是我去他的公司谈公事,谈完公事后他送我下去正好遇到了厉秋玲,你知道我特别喜欢她,一激动就什么都忘记了。”

“那他为什么搂着你?”费钧细长深邃的眼眸深了深,问道。

“谁知道啊,他的恶癖吧。”关心慕说,“我已经很明确地和他申明了,我是已婚­妇­女,他没有调戏我的权力。”

“我看你挺享受他的调戏的。”

“……”关心慕无语了。

“不是吗?”费钧笑得有些不屑。

“费钧,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和楚蔚然之间完全是清白的,我没做错什么事情。”关心慕认真道,她不喜欢费钧的态度和语气,她这个人对感情就是一清二楚的,暧昧什么的完全不屑去玩,再说了她谨记自己的已婚­妇­女身份,这次的照片事件只是因为看到仰慕的偶像厉秋玲过于激动才给了楚蔚然可趁之机。

“我在想。”费钧沉吟片刻,揉了揉眉心说,“楚蔚然不会真的这么没有眼光,看上你吧?”

“……”关心慕也沉吟片刻后说,“费钧,你怎么像是在闹别扭?”

“我闹什么别扭?”费钧挑起眉峰,“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小家子气吗?我只是觉得照片上的你被拍得很肥,作为你的先生,有点丢脸。”

……

事实证明费钧的确在闹别扭,都说女人吃醋的方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吃醋的方式就是三个字,做做做。晚上费钧将关心慕翻来翻去当她是一张烙饼,关心慕的腰肢被晃得都快断了,昏昏沉沉中听到费钧沉着声音说的三个字:欠收拾。

隔天早晨,餍足的费钧在系领带的时候,认真地对关心慕说:“工作上的事情我无法­干­涉你,但私下不许和楚蔚然有什么来往。”

关心慕一愣,随即笑着说:“你在命令我啊?这说明什么呢?你在吃醋?”

费钧系上领带,穿好外套,淡淡地说:“我没有吃醋的权力吗?”

关心慕转了转眼睛,心想不容易啊,这么傲娇闷­骚­的费钧竟然承认自己吃醋了!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

这天的工作很清闲,关心慕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穿着淑女风格的衣服,但面露怒容的王莉,她咬着嘴­唇­,眼圈都有些泛红了,于是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被纪哥骂了?”

“关姐!你怎么能这样!”王莉大声道,“你怎么能利用工作之便勾搭上楚蔚然?你忘记自己是有­妇­之夫了?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的太让我意外了,我还一直很喜欢你,没想到你竟然在偷偷觊觎楚蔚然!”

关心慕明白了,自己和楚蔚然的“勾搭照”被王莉看见了,她误会了,于是解释道:“这是个误会……”

王莉急着打断她的解释:“照片不可能是假的!照片上楚蔚然勾着你的肩膀,你怎么还否认?!”

关心慕觉得好笑:“对,重点是楚蔚然勾着我的肩膀,你怎么说是我勾搭他呢?”

王莉语塞,在看到关心慕和楚蔚然的“勾搭照”的第一瞬间,她就给关心慕下了死刑,认定是她趁着工作之便处处引诱楚蔚然,楚蔚然或许是一时迷惑,或许是无法拒绝,总是一切都是关心慕的错,她就是这么想的,现在被关心慕一反驳,她没话可说了。

“小莉,我知道你喜欢楚蔚然。”关心慕认真道,“但这不能表示你有权利质问我,而且随随便便用勾搭和觊觎等字眼污蔑我,我记得你们纪哥一直说在办公室里不许道人是非,多做少说,如果让他知道你对我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对你的形象分会大大降低的,你还在试用期吧。”

王莉脸立刻苍白如墙纸,眼圈越泛越红,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看穿了关心慕的真面目,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四处招惹男人的女人,还用辈分压人,爱威胁新人和打小报告,是自己一直天真单纯才会识人不淑,竟然还亲切地喊她关姐,如果不是这张“勾搭照”,自己也许会一直被蒙蔽。

关心慕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擦着王莉的肩膀离开了茶水间。

这天王莉在办公室里大哭了一场,哭势凶猛,别人怎么劝也劝不住,怀孕大姐一边慢吞吞地嚼着牛轧糖一边努努嘴说:“小莉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啊,但她也不想想自己的条件是人家楚总会看上眼的吗?仗着年轻就做不切实际的梦,诶,早该醒醒了,再陷下去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心慕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有些疼,从包里掏出眼药水点了两滴,然后叹了口气,心里骂道,无耻的楚蔚然,竟然偷袭她,还给她造成了这么多麻烦!

“关心慕的包裹。”快递小哥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关心慕赶紧睁开眼睛,从座位上起身跑去门口接包裹,签收后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盆粉紫­色­的风信子,窸窸窣窣的粉­嫩­花瓣,翠绿的叶子,显得非常明媚绚丽。

“心慕,你老公对你真够好的,这都多长时间了,还送呢?”怀孕大姐笑着摸了摸自己桌子上的风信子说,“托你的福,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盆了。”

关心慕笑得甜甜的,恨不能哼上一首歌。

“心慕,幸福吧。”怀孕大姐说,“看你的表情,多美滋滋啊。”

“是啊,挺幸福的。”关心慕将风信子放在窗口,很直接地承认。

自己的确感受到了幸福,像是在米缸里打滚的小老鼠,像是睡在胡萝卜堆里的小白兔,虽然费大野狼时常欺负她,但是他很明确地给了她一种叫做幸福的感受,在这个婚姻里,她很自在,没有刻意做任何改变,而他也没有要求她做任何改变,虽然他常和她斗嘴,但是在关键时候,他还是懂的退一步让让她的。

大半年过去了,入冬的时候,谷曦冉签约费氏旗下的传媒公司后首部参演的电影首映了,首映典礼上,费钧也在,他递给主创人员鲜花,给予他们赞美,在和谷曦冉握手的那一刻,他表情疏离却很有礼,谷曦冉顿时觉得心如刀割。

影评人对谷曦冉第一次在大荧幕上的表现打了极高的分数,说她对角­色­分析很透彻,情绪表达很到位,虽然表演有些青涩,但胜在自然不做作,谷曦冉谦虚地说因为自己是新人,第一次演电影难免会紧张,她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和剧本和原创小说,分析了自己在剧中饰演的打女姜玉凤的成长背景和­性­格形成,还阅读了那个朝代的相关史籍,用勤奋来弥补自己的经验不足。导演大赞谷曦冉很刻苦很用功,每天清晨六点就和大家一起慢跑,练剑,拉筋,有时候吊一整天的威亚也没有半点怨言,不顾颈椎受了伤,小腿上都是淤青等种种不适勇敢地坚持到了最后。

谷曦冉谦虚地接受着众人的赞美,眼睛却不知不觉地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的费钧身上。

首映后有个小酒会,作为资历最浅的谷曦冉很有礼貌地一一为影坛前辈,投资方,主创人员和幕后工作者敬酒,敬酒到费钧的时候,费钧说了一句:“表现得很好,祝贺你。”

谷曦冉抿了口酒,突然主动一个贴身,凑近了费钧,手指轻轻贴在费钧胸口的西服上,用轻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钧哥哥,我真的好嫉妒你太太。"

镁光灯闪烁不停,不少记者的照相机对准了这一幕,费钧很冷静,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谷曦冉,离开会场之前嘱咐刘副总说:“我不想在任何报纸,杂志和网站上看到刚才那一幕的照片,你去处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3╰)╮ 你的鼓励和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其实谷曦冉一直是不甘心的,她不相信自己输给了关心慕,虽然她知道费钧没有爱过她,但是作为女人,从没得到过费钧的心的事实让她自尊心受创,以及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费钧深刻的感情后,更后悔自己当初的匆促的选择而错失了费钧。所以后面她会有一些稍微过激的行为(众:稍微?肥:大概比稍微更多一点吧……众:pia飞!)

32

32、V章 ...

费钧回到家的时候,关心慕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小鼾。客厅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关心慕闭着眼睛,睡颜恬静,暖光在她脸上流动,她此刻安静美好如一个孩子,他看着她,嘴角不由地勾起微笑,觉得一身的疲倦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

他走过去抱起她,缓缓上了楼,她贴在他怀里的脑袋挪了挪,睫毛发颤,慢慢睁开眼睛,说:“你回来了?”

“嗯。”费钧说,“以后不用等我回家,困了就先上楼睡觉。”

“切,谁等你,我在看碟呢,剧情太无聊了,看着看着就困了。”

费钧扬眉一笑。

“费钧,我就喜欢赖在沙发上睡觉,因为睡着了你可以抱我上楼,我就不用走了,多省力啊!”

“你还能再二一点吗?”费钧目露无奈。

关心慕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片刻功夫后就睡着了,费钧脱下西服后照例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就在两个小时前母亲沈婉打过电话。

有段时间,沈婉每天准点在七点打电话过来,问关心慕身体状况怎么样,那个问题有没有解决,不仅如此,每个周末都将关心慕喊去“训话”,搞得关心慕压力超大,最后还是费钧的一句“妈,关于我们要孩子的事,您别管了,心慕是您的儿媳­妇­,不是您的学生。”直接拉走了关心慕。

他知道关心慕现在承受的压力,虽然他一直让她放轻松,但是母亲沈婉的态度和想法让她无法完全放松下去,而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她有压力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愿意她永远和一个“小屁孩”似的没心没肺,长不大也好,不会做家务,饭菜煮得难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三天后是沈婉的生日,关心慕正愁着送什么礼物给婆婆,费钧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了句:“别费心了,礼物我会准备的,到时候一起陪妈妈吃一顿饭就好了。”

谁知到了那天沈婉不领情,淡淡说了句:“你们不用来了,我和几个姐妹要去吃饭。”

不得不说,沈婉挂下电话后,关心慕松了口气,被费钧逮到,戏谑地说了句:“这么怕我妈?她会吃人吗?”

“男人不会懂婆媳之间的问题是永恒难解的问题,讨好婆婆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关心慕说。

“你不用讨好她,讨好我就可以了。”费钧系上领带,走过去捏了捏关心慕的脸蛋,居高临下地说,“我才是你的金主。”

关心慕作势扑过去咬他,他轻松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说:“去换一件宽松的衣服,带你去出去玩。”

费钧载着关心慕去了枫红葡萄酒庄园。

枫红酒庄酿酒葡萄基地占地3000余亩地,主要栽种的品种有赤霞珠,品丽珠,霞多丽,玛瑟兰,蛇龙珠,西拉等世界著名酿酒品种。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很好,放眼望去,一棵有一棵的葡萄树连绵成一片或翠绿或紫红的海洋,深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到属于葡萄醉人的味道。

关心慕玩得很开心,和费钧一起参观了地下酒窖,摘了满满的一筐葡萄,很快背脊上出现了一层薄汗,费钧问她累不累,她想了想说好饿。

两人去了酒庄的露天西餐厅,点了羊扒和海鱼,还开了一瓶百年陈酿,关心慕吃得很舒爽,时不时放眼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看去,还伸出手掌合拢,仿佛那青山和绿树都在她的一手掌握之中,这孩子气的举动让费钧莞尔一笑。

不一会儿,空荡清冷的露天西餐厅来了贵宾,一位相貌英武的中年男人,他微笑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来,发现有客人在时有些意外,再一看,客人竟然是费钧。

“蒋伯伯好。”费钧起身打了招呼,顺便为他介绍关心慕,“我的妻子关心慕。”

“蒋博渊。”蒋博渊笑着伸出手。

关心慕赶紧伸手和他相握,恭敬地叫了一声蒋伯伯,心里想的是,他就是蒋博渊?龙江实业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蒋博渊,胡润排行榜前十名的富豪?

“费钧,你太太很漂亮,你很有福气啊。”蒋博渊笑得很和蔼,看了看关心慕又说,“我很喜欢费钧,以前我就在想自己没有女儿真的可惜了,如果有的话,一定让她嫁给费钧。”

关心慕笑得甜甜的:“那幸好您没有女儿。”

彼此寒暄,应酬之后,蒋博渊就用“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为理由而去邻桌享用他心仪的蛤蜊­肉­羹面了。

“他就是那个富豪蒋博渊?”关心慕轻声问道。

费钧点头。

“他一点架子也没有,看上去亲切又和蔼,我挺喜欢他的。”关心慕说。

费钧淡淡地笑了:“你不过是和他聊了几句话,就喜欢他了?他能有现在的身家和地位,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也许吧,有钱人是深藏不露的。”关心慕点头,随即又打趣,“你是不是在可惜他没有女儿?如果他有女儿的话,你很可能是第一富豪的女婿了。”

“我娶老婆不看重对方的附加价值。”费钧笑,“在我眼里,那些还不如长相。”

“原来你这么肤浅。”关心慕抿了口酒,托腮笑眯眯地看他,心里却很甜。

晚上,两人入住酒庄唯一的五星级酒店的情侣套房,套房布置得很有情调,有一只半月形的鸳鸯浴缸,看上去很引人遐思,当费钧提出一起洗鸳鸯浴的要求时,关心慕一句“流氓”就将他骂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洗完了澡,费钧出来的时候,关心慕正站在窗台处看远处暗得发紫的夜­色­,葱葱郁郁的树木,沉稳的大山,头上的月亮,以及风中淡淡的蒲公英味道,这一切都非常美好,她看得入了迷,笑着发呆,完全没注意到费钧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他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纤瘦的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和小腹,低头在她发间深深地嗅了嗅,属于她的牛­奶­花果味道瞬间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他的手掌很自然地探入她的浴袍,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探入其中,很快就触摸到了她雪腻柔软的一团,用粗糙的指腹搓着她的蓓蕾,有些恶意地亵玩,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吐出热气:“你好香。”

关心慕的脸蛋逐渐泛红,随着他的手掌在她胸口泛起涟漪,她心跳飞速,身体慢慢酥软下来,他探出手,不紧不慢地横抱起她走向大床,将她放在床中央,手指滑向她的腰间,解开了她浴袍的腰带,瞬间,她莹白柔­嫩­的身体展现在他眼眸里,他的眼眸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灼热,低头埋入她柔软的胸口,含住了她的一个娇美,肆意品尝,而手掌流连在她的皮肤上,从她的脖颈到胸口到大腿,他的爱抚时间很长,长到足够让她的身体彻底柔软湿润,为他敞开。他太熟悉这具敏感而娇­嫩­的身体了,手指探入她下面的花朵,里面的充沛让他很满意,他扶住她的腰,拉开她的腿将之挂在身体两侧,然后将早就炽热如铁的自己送了进去,他进去的速度很缓慢,但没有犹疑和退步,逐步尽根而入,彻底充满她狭窄的地方。

他低头依旧咬住了她的一颗娇美,开始用力的律动,关心慕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随着一阵又一阵凶猛而来的快感和舒爽,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发出好听的声音,而那声音仿佛是鼓励战士的号角声,让费钧更为热血沸腾,一次又一次,他只想疯狂地索取她的甜美和滋润,只想永远和她合二为一,彻底占有她,没有一丝空隙,他眼眸里的占有和征服意味越来越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她,和她一起上天堂。

“费钧……我受不了了。”关心慕开始求饶,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低着他的胸,“你慢点慢点……”

但她的手细软又柔腻,按在他腰间给他的触感很舒爽,似乎在变相地鼓励邀请他,他反而更是强烈地前进,牙齿重重地在她胸口柔­嫩­的皮肤上一口,她一阵惊呼,那种强烈到如电流过身,带着痛感的极大快感充盈在她脑袋里几乎让她快挺不住,心脏快要飞出胸腔,全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就如一滩水在他身下流动,她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他猛烈疯狂的占有。

“你是我的。”他粗哑的声音带着坚定,像是道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重复,“是我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

“无耻的混蛋。”关心慕懒懒地笑了笑,手指划过他结实健美的胸肌,戳了戳,“你也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

“好。”他吻住她的­唇­,“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一夜,两人不知哪里升起的浓烈□,一直折腾到近天亮,似乎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彼此占有,彼此缱绻,彼此缠绵,来昭示对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彼此的眼眸里都带着浓烈的占有和爱意,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最私密羞耻的部位镶嵌在一起,胸口的心跳重叠在一起,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感到疲倦,出了她的身体,手臂却依旧箍住她的细腰。

然后,两人一起睡到了近中午,关心慕肚子咕噜噜地叫响,费钧按了服务铃,叫来了可口的饭菜。

关心慕边吃饭菜边刷着微博,却看到了一则即时消息,谷曦冉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一个图,让你们蹂躏一下肥札。

台词是:“肥札!你到底啥时虐费费!”

虐费指南书

1:割掉他的JJ

2:让他出车祸,昏迷不醒,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领盒饭

3:让他尝到失去心慕的滋味

4:NC作者加一场楚公子和心慕的床戏

5:让楚公子得到心慕

6……

觉得哪个比较好?

33

33、V章 ...

谷曦冉失踪的消息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据她的经纪人faye说这段时间谷曦冉一直忙于电影宣传,马不停蹄地周转于各个城市,中间只有一天的空挡,她从B市飞回了S市休息,就是这一天的空挡之内,她失踪了,faye已经报警,警方已经介入此案。众媒体开始猜测这是不是谷曦冉在任­性­妄为地玩“离家出走”,但faye哭称谷曦冉是一位责任心很强的艺人,不会因为自己压力大或者工作不顺而肆意妄为地丢下一切让关心她的人找不到她,众媒体又猜测谷曦冉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给她一个教训,或者是被一些行为偏激的粉丝绑架了……一时间,各种说法都跳出了台面。

结果,一天班后,警方就有了线索,循线追踪后在一家废旧的工厂仓库内救出了被绑的谷曦冉,戏剧化的是绑匪竟然是谷曦冉的亲舅舅,他的舅舅因为交友不慎,和两个兄弟在澳门狂赌欠下了近千万的巨债,他向谷曦冉的母亲求救被拒后生了怨恨和歹心,找借口约外甥女谷曦冉出来,用迷|药迷晕了她,然后和两个兄弟将她捆绑个那到了城南一家食品生产工厂的仓库内……

当警方问到谷曦冉舅舅绑架的动机是什么时,他明显有些吞吞吐吐,这让警方感到疑惑,谷曦冉虽然是个艺人,但入行不久,赚的钱有限,而谷曦冉家境不算好,她是单亲家庭,母亲谷淑英目前在一所音乐高中执教,收入不厚,一千万也不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这些情况谷曦冉的舅舅应该很明白,但如此冒险犯法应该是有明确的意图和目标的,所以警方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她舅舅最终松口,摸了把脸说:

“因为曦冉的爸爸是那个蒋博渊。”

据谷曦冉舅舅的陈述,谷曦冉是S市龙江实业董事长蒋博渊的私生女,蒋博渊是名副其实的“假慈善家”,当年对谷淑英始乱终弃,后来谷淑英一个人生下了谷曦冉,含辛茹苦地将之抚养成|人,而谷曦冉的存在是蒋博渊不知道的,他这次绑架的目的就是问蒋博渊捞钱。

舆论顿时像是炸了锅一般,沸沸扬扬,因为这个事情融合了大家需要的所有娱乐因素,“私生女”“单亲母亲”“富豪和负心郎”……一时间只要点开各大门户网站的社会和娱乐板块,这则匪夷所思的绑架案牵扯出来的狗血十足的身世谜团都显示在最明显的位置。

几天后,情绪平稳后的谷曦冉一脸平静地对面众媒体说:“请大家不要再对此事议论纷纷了,多给我一些空间,谢谢。”

“谷小姐你和蒋博渊先生是什么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关系?”记者立刻发问。

谷曦冉沉默片刻后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以后也不会有爸爸,这个事情我不会再回应了。”然后在经纪人faye的护航下,迅速转身进了酒店。

谷曦冉坐在休息室里,打开手机,又翻到相册里的那几张费钧的照片,呆呆地看了很久,然后颤颤地发了条短信过去,只有四个字:我好难过。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等来费钧的回复,她心跳如擂,点开一看。

“别再发信息给我。”

……

“费钧,你在­干­吗呢?”关心慕突然跳到费钧身后,试图要夺他的手机,“给谁发短信呢?”

费钧发挥自己的身高优势,长臂一举,很轻松地让关心慕捞不到,浅笑着说:“之前是谁说过的,彼此的隐私不能­干­涉?”

“……”关心慕语塞,那是在费钧偷看她的日记本后她提出的一条夫妻同居协议。

“所以,无可奉告。”费钧说着,用一只手捏了捏关心慕的脸蛋,“饭做好了没?”

关心慕只得恹恹地再回厨房,心里却一直在猜,费钧在给谁发短信呢?一副不给她知道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关心慕问:“刚才是不是给你小情人发短信呢?”

“我只有小屁孩,没有小情人。”费钧反问,“你难道是要我去找一个?”

“你敢!看我不剪掉你的JJ!”

“你舍得剪吗?”费钧夹了一块橄榄菜到碗里,抬眸看着关心慕,“你不一直是爱死他的吗?”

关心慕的脸颊飞上两片红霞:“去屎!我哪里有爱死那个东西!长得那么丑!”

“口是心非。”费钧喝了口汤说,“有本事以后都不要用。”

“谁要用!你有本事自己管住他!”反驳。

说说闹闹一直到晚餐结束,关心慕和费钧照例用石头剪刀布决定洗碗,结果费钧输了,很无奈地去厨房洗碗,关心慕正准备悠闲地给自己削个苹果吃却接到了展硕的电话。

“过两天是琪琪的生日,能不能帮个忙?”展硕笑着说,听起来心情不错。

“想给她一个惊喜啊?”关心慕也笑了,“没问题,你说。”

展硕将自己的计划很完整且很有条理地说给关心慕听,关心慕听着就觉得非常浪漫,情绪也随之兴奋起来:“展硕,看不出你这个榆木疙瘩也会搞这么浪漫的东西啊!越来越有觉悟了!”

“我也是想了很久。”展硕说,“只想琪琪能开心点,不再生我的气。”

“欸,你要体谅她,毕竟失去孩子对她来说伤害很大,她现在不愿面对你只是怕看到你想起没了的孩子,并不是针对你本人。”关心慕开导,“琪琪是个乐观豁达的人,只是有时候会钻牛角尖,只要想清楚一切就OK了,我想再过没多久她就会自己想明白,自然而然地开心起来,所以你也别太沮丧了。”

“嗯,我会等她的。”展硕说。

刚挂下电话,费钧已经穿着浴袍,­性­感十足地站在关心慕身后,问:“谁的电话?我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小情人啊~”关心慕准备刺激刺激费钧。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