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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谁知费钧非常笃定地笑了,慢悠悠地说:“除了我,谁会看上你?”

关心慕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费钧身上砸过去,说:“我的行情可好着呢!实话告诉你,每天坐地铁去上班的时候,车厢里总有个背着吉他的小正太在偷偷看我,他长得可­嫩­了,比你年轻很多,脸上没皱纹!”

“你说的是不是穿着红­色­衣服,戴着鸭舌帽,在立交桥下卖唱的男孩?”费钧说,“他是斜视眼,你不知道吗?”

“……”关心慕语塞,费钧怎么会知道的?

“有时间多关注一下社会新闻。”费钧走过去拍了拍关心慕的脑袋。

关心慕上网搜索了一下“吉他手”“立交桥”等关键词语,跳出了一串新闻,原来这位背吉他的小正太身世很苦,他只有二十一岁,母亲得了骨髓病,需要天价医疗费,他没有上大学,一直怀着自己的音乐梦在努力生活,白天去立交桥下边弹边唱,讨点钱,晚上在酒吧里打碟,赚来的钱全花在了母亲的病上,虽然生活艰辛,但他很乐观,一直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新闻最后写明了某知名企业的总裁为他募捐了近二十万元,但他很坚定地拒绝了。

某知名企业?关心慕心起疑窦,心想该不会是费钧吧,费钧每年都会资助失学儿童和贫困大学生,尤其是一些怀抱着梦想,不为生活艰辛所打败的年轻人,他一直非常欣赏,为此还建立了相关的基金会帮助他们实现梦想。

关心慕轻轻笑了,心想,费钧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在笑什么?”费钧走了进来,他穿了很宽松的居家衣,胸口的扣子都没系,露出大片隐隐绰绰的胸肌,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关心慕看了一眼,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视线突然多了一条红­色­液体,她垂眸一看,自己竟然流出了鼻血。

费钧赶紧上前,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固定住,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为她擦鼻血,边擦边说:“让你别吃那么多辣的东西,很容易上火。”

“……”关心慕觉得实在丢人,竟然在费钧面前流鼻血,他岂不是更得瑟!

果真,费钧下一句话就是:

“怎么像一只没开过荤的菜鸟一样?我所有的一切,你不都看过摸过了吗?还有这么大的视觉冲击力?”

关心慕正想辩驳,费钧已经很轻柔地将一团棉花塞进了她的鼻孔,然后转身帮她去找清热泻火的药水去了。她按住了棉花,看着费钧高大颀长的背影,看着他很­性­感地俯身,露出修长好看,滴着水珠的脖颈,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上细软绒毛的触感,她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心动,感觉鼻子里棉花开始湿润了,赶紧抬头看天花板。

睡觉的时候,费钧和关心慕划清了界限,他漫不经心地说:“为了避免你再次因为我流鼻血,你今晚不能碰我,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自恋狂!谁要碰你!”

“好,关灯。”费钧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关上了灯。

黑暗中,关心慕侧身而睡,突然感觉小腿上有酥□痒的触觉,像是羽毛轻抚在皮肤上,有些挑逗,她立刻警觉到那是费钧万恶的手指,立刻收拢小腿,挪开了他半米远,片刻后,身后灼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关心慕再挪,他再靠,她再挪,他在靠……终于,在一声“啊”之后,关心慕掉下了床,落在软软的地毯上。

灯立刻亮了,费钧懒懒地笑着看关心慕:“你怎么睡在地上去了?”

关心慕正准备大骂费钧无耻,却意外发现他的睡袍竟然全部解开,那影影绰绰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刚毅又­性­感至极,绷紧的张力,勃然欲发的冲击力,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里热潮涌动,赶紧抬头看天花板。

作者有话要说:被花花滋润的札札札剧场:

肥札:费叔叔!竟然有人同意加一场心慕和楚公子的船戏!

费叔叔冷笑,捏断了手里的筷子:不是说大家三观都很正吗?男人出轨就被骂到死,女人出轨就可以?这是什么逻辑?

肥札颤抖:所以你对心慕好一点嘛

费叔叔踢了踢肥札的肚子:对她还不够好吗?你眼睛瞎了吗?

肥札疼痛:你你你你你你没有说爱她。

费叔叔手上的烟蒂很轻松地落在肥札脸上:那你准备虐我?

肥札战栗:没办法,读者是衣食父母,虐你势在必行。

费叔叔一脚踩下来:你没有一点主见吗?搞出楚蔚然那么恶心的一个玩意,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的人最无聊无知了,而且通常是胖子。

肥札:这和体重有什么关系?

……………………

╭(╯3╰)╮ 不霸王的孩子是最可爱的孩子!浮水面哦!

34

34、V章 ...

何琪生日那天,关心慕开心地将她约出来,说请她到S市有名的花园别墅吃一顿正宗的法国大餐,何琪笑着说:“生日有什么好过的?只能证明我大了一岁,还有你怎么了,请我去那么奢侈的地方,费叔叔给你零花钱了?”

“他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倒是挺多的。”关心慕笑说,“总之你快打扮打扮,待会我坐车过来接你。”

关心慕按照展硕的计划将何琪带到临江的花园别墅,两人在碧眼金发的法国人引领下走进了餐厅,何琪侧头对关心慕说:“怎么黑乎乎的?法国餐厅都不开灯吗?还有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关心慕笑而不答。

正在何琪疑惑的时候,几根蜡烛火苗突然摇曳开来,像是一颗又一颗的萤火虫,漂亮又可爱,且越来越多,整个空间慢慢亮了起来,何琪抬头便看见墙上竟然是一系列属于她自己的照片,她在吃冰激凌,她在沙发上和猫咪玩,她在广场上喂鸽子,她闭着眼睛在睡觉,她在大笑……她惊呆了,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时,一身白­色­西服,英俊高大的展硕已经捧着蛋糕出来了。

展硕越走越近,一步步靠近何琪,何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终于展硕捧着蛋糕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地看她。

“琪琪,生日快乐。”

生日蛋糕是手工定做的,上面有两个人偶在亲吻,边上用英文写着“亲爱的,我爱你。”

何琪的眼眶瞬间泛红了,她看着展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展硕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一手牵起何琪的手说:“琪琪,我们重新开始吧,忘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地爱你。”

“我知道孩子没有了对你的打击很大,其实对我也一样,无论他降临这个世界,还是去了天堂,他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我会和你一样,永远记得他。”

“只要我们鼓起勇气,一直幸福地过下去,他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的。”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有时候太自以为是,不够细心,不够温柔,但我会改的,给我这个机会好吗?”展硕继续说,“虽然经历过这次的不幸,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你。”

何琪的手微微发颤,片刻后眼泪簌簌掉下来,笑着说:“猪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肉­麻的台词,别说了,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展硕的脸红了一下,木讷道:“我还有很多……没有说呢。”

关心慕立刻起哄:“琪琪你听他说完啊!我要听!我最喜欢煽情的东西了!”

展硕想了想又说:“你是我的肋骨,你是我胸口左上方跳动的东西,你是我骨子里流动的血液……”

何琪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上前用手捂住展硕的嘴巴:“我过一个生日容易嘛!别恶心我!”

四目相交的瞬间,两人的眼睛里都充盈了脉脉深情,像是流动的宝石散发的熠熠光辉,展硕拉下何琪的手,亲吻了她的手指,然后轻轻道:“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关心慕立刻拿出准备好的婚礼喷花往两人的身上喷去,兴奋道:“快嘴一个,快嘴一个!”

何琪的脸蛋瞬间红了,生了退怯的意味,而展硕却拉着她不放,很温柔地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亲吻下去,何琪垂眸,慢慢地闭上眼睛,手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回应他细致又柔腻的吻。

这个生日明显是何琪经历过的最浪漫最甜蜜的生日,展硕花重金包下了整个法式餐厅,还在法国大厨的教导下,自己动手为何琪做了羊扒,牛菌汤和甜点,虽然味道不是十分的好,但何琪美滋滋地全部吃完了,期间,展硕频频用眼神暗示关心慕,关心慕立刻心领神会,说道:“琪琪,你别再拖了,开春的时候就做漂亮新娘吧,春天多好,百花盛开,你可以拍好几套漂亮的外景婚纱照呢。”

何琪没说话。

展硕咳了咳说:“琪琪,我们结婚吧,我也不想再等了。”

何琪瞟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你很急吗?”

展硕挠了挠头,说:“的确有点急。”

“我不会做饭做菜,打扫家务,不会伺候公婆,脾气又差,你再考虑考虑吧。”何琪故作平静道。

“我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不是娶一个保姆,不需要你会做饭做菜,打扫家务,也不需要你讨好我爸妈,至于你的脾气,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展硕赶紧说。

“是吗?”

“是的。”展硕说。

何琪眼里含笑,慢慢地咀嚼着羊­肉­,喝了一口果酒,说:“让我再想想。”

关心慕趁机为展硕说话:“还想什么呢?展硕多可爱的一高­干­子弟,刚才还说了那么多情话,连我听了心口都软了,你再不答应我可要抢了!”

“你一已婚­妇­女,有啥权力觊觎未婚男人啊?去去去。”何琪说,“看我不告诉你家费叔叔,让他打你ρi股。”

“哈哈,你说去吧,我才不管,我没三观的,你如果不要展硕,我就抢了!”关心慕说,“除非你立刻答应。”

于是在展硕的柔情攻势,和关心慕的Сhā科打诨下,最终顺利逼婚成功,何琪点头答应嫁给展硕,重新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婚礼,而关心慕就充当她的小帮手,陪她购物,挑选婚纱,订购喜糖和邀请卡,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心慕枕在费钧的胸膛上,抱怨道:“我觉得我嫁得太急了,太不值了!”

“怎么说?”费钧一手托起关心慕的下巴,眼里含笑地问。

“你都没有正式向我求婚过。”

“正式求婚?”

“就是捧着花下跪说一堆的承诺,再将钻戒套进我手指上,外加含情脉脉的眼神。”

“……”费钧沉吟片刻后说,“电视剧看多了吧。”

“这很重要!”关心慕翻身,整个人骑在费钧身上,双手按在他胸膛上,“费钧,我要你重新向我求婚!”

“有必要吗?这和脱裤子放屁是一个道理。”费钧说,“多此一举。”

“费钧,你要是不这样做,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权力碰我!”关心慕誓言和费钧抗争到底。

费钧的手掌按在关心慕腰上,笑道:“不碰你?你确定自己忍得住?”

“……”

“昨晚是谁一直哭着说还要还要,不要走的?”

“无耻的流氓!”关心慕的脸瞬间红了,本能地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

“你确定自己没有说过?”费钧长臂一伸,便拿起了床柜上的手机,挑起眉峰,“你要不要亲耳听一听你,的,声,音?”

“你竟然录音!谁准你录音的!再说了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听得很兴奋吗?”关心慕说,“你们男人不就爱听这些吗!我违心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讨好你嘛!”

费钧一个迅疾而敏捷的翻身,就压住了关心慕,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你承认就好。”

……无耻的费钧!她又上他的当了!

激|情过后,费钧从身后将关心慕抱在怀里,手臂和她的手臂重叠,修长的手指缠绕住她的手指,灯光下,她的手指如玉葱一样,每一根都晶莹透亮,带着淡淡的红,他忍不住一再把玩,最后和她五指交Сhā,低声说:“你的手好小。”

关心慕懒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的确很小,搁在费钧的大掌里一看还不及他的三分之二。

“有时候我在想,自己怎么会娶了你?”

“后悔了?”语气带着威胁。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他说,“娶你,算是我做过的最合算的一个投资。”

“你会不会说话,哪有人说娶老婆是投资的?!”关心慕哭笑不得。

“投入我的情感,然后得到一种满足和快乐,这算不算是一种投资?”他低语,语气越发温柔,搁在她腰上的手臂收拢,将她整个柔软的躯体裹入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香肩和颈窝,漫不经心地说,“算不算?”

“你就不会说的好听一点吗?”

“说什么?”

“说我是你的肋骨,胸口左上方跳动的东西,骨子里流淌的血液这些甜言蜜语啊,展硕都说给何琪听的。”关心慕趁机要求。

“我不会。”

“……”关心慕无语,慢慢地想了想后说,“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一种尝试。”

她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尝试,尝试去爱,尝试敞开心扉将她融入进来,尝试让她走进他的生活以及生命,也尝试走进她的生活和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到底是结果重要还是经过重要,如果明知道没有你要的结果,还愿意去尝试这个过程吗?如果很多年前,我会觉得是结果重要,所做的一切都为了结果,而现在我明白生命不过是自我的一次经验,最终的目的就是重新成为原本的自己,接受原本的自己,爱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所谓成熟,也许就是突破了所有荆棘,成为了你自己,所以最大的成熟也许就是单纯,保持生命中的一点天真。在写文很长时间了,也在自我成长吧,还是谢谢你的陪伴╭(╯3╰)╮

最近心情起伏很厉害,说不上的一种忐忑和不安,所以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希望文文还是可以给你带来快乐,或者一点感触,这样也是对我的鼓励,啵啵

35

35、V章 ...

沈婉到关心慕公司来找她,完全出乎关心慕的意料,这大半年来,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冷得都快要结冰了,而用费钧的说法是“你只需要讨好我就行了”,因此她也没有下功夫去拉近和沈婉之间的距离,所以在电话里得知沈婉就在公司楼下的实情,关心慕的头皮顿时发麻。

迅速坐电梯到一楼,出了电梯便看见了穿着貂皮大衣,拎着黑­色­蛇纹格子皮包的沈婉,她化了淡妆,穿着黑­色­低跟鞋,头发照旧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非常严谨的样子。

“我今天逛了百货公司,然后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吧。”沈婉说。

“挺好的。”关心慕笑,“妈,要不要上去我的办公区看看。”

“你的办公区?”沈婉一笑,笑容有些不屑,似乎在嘲笑这办公楼的简陋,摇了摇头,“不必了,上上下下挺累的,我只有几句话和你说,说完就好。”

“好,您说。”

沈婉叹了叹气:“你也知道钧钧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现在是他压力最大的时候,所以你要多体谅他一下……”

“费钧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关心慕赶紧问。

“你不知道吗?”沈婉蹙眉,有些不满道,“钧钧公司高层又变动了,他们是股份制的,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是钧钧的大伯,钧钧一直是被受压制的,现在他提出的绿­色­工程出了问题,受到很多人的掣肘,情况很被动,你都不知道吗?你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关心慕真没料到费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绿­色­工程她是有些清楚的,是关于修建度假村的,为此费钧花了很多心血,有时候听到他深夜通电话的时候也在讨论这个问题,而她真的是不懂那些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是费钧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做不好。

沈婉看关心慕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禁地有些责怪:“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小他多少岁,既然和他成为了夫妻,彼此关心和照顾是必须的,我看你连他在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真不晓得你每天忙来忙去在忙些什么东西。”

关心慕的心立刻提到了胸口,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愣愣地听沈婉说教。

“这个绿­色­工程如果失败了,钧钧是要负全责的,他大伯一直和他不合盘,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的。”沈婉说着看了看关心慕,“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要多多关心钧钧,事业上的事情你帮不了忙,生活上总应该将他照顾地稳稳妥妥的,我看你和他结婚后完全没有变化,还是懵懵懂懂,像个小孩一样,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会好好地去照顾费钧的,妈,您不要太担心。”关心慕说。

“还有,你那个问题怎么样了?”沈婉接着问。

关心慕知道她问的是她生孩子的事,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只好笑着说:“我们都听医生说的做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沈婉叹气,似乎很不满意这四个字,“关键还是你有没有尽全力,有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我看你没心没肺的,显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关心慕语塞,心想她已经够努力了,每周都腾出三天和费钧嗳嗳,这还不够吗?

“算了,我知道再说你也不爱听了。”沈婉看了看表后说,“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我说的那些话你得多放在心上一些,别当耳旁风。”

“好。”关心慕点头。

沈婉走后,关心慕大松一口气,坐电梯回到办公楼层,脑子里依旧盘旋着沈婉的那些话,隐隐地开始担心费钧的事业是不是真的受挫很厉害,其实不是她迟钝,而是费钧从来不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情绪也完全没有异样,看上去丝毫没有什么负担和心事,所以她也就没有察觉他竟然出了严重的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关心慕问费钧:“你那个绿­色­工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听谁说的?”

“妈今天来公司找过我了,她说你的工作出了问题,很担心你。”

“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费钧淡淡地说,低头看着碗里的咕噜­肉­,评价道,“这­肉­你糖放多了吧。”

“费钧。”关心慕认真地说,“如果你工作上真的出了问题,就一定要告诉我。”

“你能帮忙解决?”

“我可以分担你的压力,缓解你的坏情绪。”

费钧浅浅一笑,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关心慕,说:“妈又教训你了?”

“不是。”关心慕说,“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这样,有难同当啊,你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我哄你开心。”

“怎么个哄法?”费钧问,“哄哪里?”

“什么哄哪里?”关心慕哭笑不得,“你又想到不健康的地方去了吧你!”

“看到你,我就会立刻想到不健康的地方。”费钧挑眉,笑得有些坏,“这是条件反­射­。”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关心慕用筷子敲了敲碗。

“你不用担心。”费钧的声音很稳,透出令人安心的力道,“你的小笨脑袋不适合想复杂的问题,吃完饭洗碗后就乖乖去看韩剧吧。”

……

关心慕知道费钧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有心事不会轻易说的,更别说在事业上碰壁的事,他的自尊心不会允许他将失败告诉她的,还有,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他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地做他的小屁孩,这个事实的认知让关心慕的心顿时变得软软的。

相处不到一年,关心慕发现自己已经很了解费钧了,他除了嘴巴有些坏之外其实真的没什么可以挑剔,他会做很好吃的饭,会在她疲倦的时候帮她按摩,会在她嘴馋的时候从柜子里拿出早就买好的甜点和饮料,会在洗澡前帮她放好热水,会拉着她一起环湖骑车,爬山,要是她爬不动了向他撒个娇他也会很慷慨地背她下山,会一个月给她无限额的零花钱,即使她用不完,但他从来不会减少额度。其实从结婚到现在,他从没要求她改变什么,她还是没心没肺得和个孩子似的,想­干­嘛就­干­嘛,有时候还将房间弄得乱糟糟的,而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很迅速,很有条理地做完收尾工作。

他从没有和她说过心事,也许他就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男人,但是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有时候只消一眼,她就会溺毙在他的眼神里,她不知道他看其他人是不是这样的,她只知道有时候看他的眼睛,会错觉他的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费钧很好,而她做得却不够多,甚至连一个宝宝都不能轻松顺利地生出。

晚上,关心慕主动提出帮费钧按摩,费钧枕在她大腿上,她用双手按在他的太阳|­茓­上,很轻很柔地帮他按摩,他闭上眼睛,呼吸匀长,似乎有些疲倦。

“很累?”

“还可以。”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只公鹿在马路上狂奔,跑着跑着它变成了什么?”

“高速公路?”

“……”关心慕觉得很挫败,他怎么会知道答案的?

“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的?”

费钧哼地笑了出来:“随便猜猜的,没想到这么无聊。”

“那你说个好笑的。”

“你知道女人和热水袋有什么区别吗?”费钧漫不经心地问。

“女人和热水袋?”关心慕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忍不住问答案,“是什么?”

“自己百度去。”

……

关心慕去百度了一下女人和热水袋的区别,结果是热水袋是先灌水后塞塞子,而女人是先塞塞子后灌水,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心想够流氓的,果然是费钧的风格。

睡觉的时候,关心慕问:“你公司的终极大BOSS是你大伯?”

费钧一手枕着后颈,一手捧着一本《财经》,想了想说:“对。”

“那你大伯会看你不顺眼吗?会和你不对盘吗?你们会彼此将彼此当成是眼中钉吗?”关心慕脑子里完全是TVB的商场风云剧情。

“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多我工作上的事情?”费钧反问,“怎么?害怕我破产?”

“对啊。”关心慕故作紧张道,“如果你破产,我都不知道会不会陪你过苦日子,我可吃不了苦的。”

费钧放下杂志,侧头看关心慕,眼眸如星,在灯光的映­射­下流动溢彩,看得关心慕都快入迷了,他说:“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放你走。”

“为什么要放我走!”关心慕立刻反驳,不知是不是费钧的语速太平静,语气又太淡然,她瞬间觉得有些难受,胸口憋得紧,“走不走是我的选择,轮不到你为我做决定!”

“你激动什么?”费钧笑了,“你自己说吃不了苦的。”

“……”关心慕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那么激动,只是听到费钧说会放她走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和费钧分别的画面,想着就觉得难受,像是一把大锤子顿时砸在心尖上,透不过气来。

费钧伸手握住关心慕的手,与她五指紧扣,沉声道:“我骗你的,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放你走,就逼着你跟我过苦日子,你想离开我这辈子没门了。”

“这还差不多。”关心慕哼了哼,说得极为小声。

作者有话要说:应大家要求二更了,二更没有花太虐了TT 绝对不行的哦!=0=

我和大家读乖乖的,我认真更文,你们多多鼓励我,浮出水面看看我,一起将费费的JJ越养越壮(众:你流氓!)

36

36、V章 ...

作为销售代表,关心慕不可避免地和楚蔚然有工作上的联系,因为楚蔚然的严谨和高要求,关心慕新做的策划案被他挑出了好多处漏洞,她很认真地向他解释,而他只是一个劲地质疑,到了最后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些公报私仇,因为她用鞋子砸过他的脑袋,用膝盖重创过他的“小兄弟”。

“午饭时间到了,一起用餐吧。”楚蔚然拿起电话拨给秘书邱静。

“不用了,我约人了。”关心慕拿起包就走。

楚蔚然起身,双臂抱胸,懒洋洋地笑:“是借口吧,怎么?和我一起吃饭那么令你讨厌吗?”

关心慕看出了他眼里的暧昧和促狭,不客气地再次提醒:“楚蔚然,我结婚了,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合作伙伴。”

“吃顿饭而已,想这么多­干­嘛,嗯?”楚蔚然将尾音挑起,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似乎很有耐心和关心慕周旋,“你知道吗?你越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对你越是感兴趣。”

“……”

“怎么说我也送了你近半年的花,作为感谢陪我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我办公室里的风信子是你送的?!”关心慕震惊。

楚蔚然点头,有些自嘲地笑道:“你以为是别人?我早该猜到你的情商那么低,脑子不那么聪明,会误解的,诶,我努力了半年却给别人积德了。”

关心慕咬牙:“楚蔚然!明天起,你不许再送了,再送我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去!”说完她气鼓鼓地拎起包,转身出了门,穿过走廊径直走向电梯,心里是一股恼火,那些绚丽可爱的风信子竟然是楚蔚然送的,她还当宝贝一样得瑟了那么久,每天看见窗台处一排姹紫千红的就心花怒放,而此刻,除了有种被其欺骗的恼火之外,内心深处还有些沮丧。

本来以为是费钧送的,她还挺享受和费钧这种无言的默契的。而现在知道并非是费钧送的,心里的甜蜜瞬间消失殆尽。

回到公司大厦,走进办公室,关心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窗台上的一排风信子都搬下来,打了电话通知搞清洁卫生的阿姨,让她联系一下废品回收处,将这些碍眼的花立刻处理掉,而阿姨还眉开眼笑地说:“这花真漂亮,正开得好呢,为什么都不要了啊?”

“哦,我最近鼻炎,对花粉过敏。”关心慕吸了吸鼻子,心想无耻无赖的楚蔚然,要是早知道这是楚蔚然送的,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窗台完全­干­净了,看上去有些空旷,关心慕偶尔瞟一眼觉得有些别扭。

隔天早晨,快递小哥捧着一大束花进来喊人:“关心慕,来签收。”

关心慕正在喝牛­奶­吃曲奇饼,听到“签收”两字,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咚咚地走向门口,一看,快递小哥手里捧着一束如火海似的玫瑰,娇­嫩­的叶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她冷眼看着,然后说:“我拒收,请你送回去。”

因为关心慕坚持不肯收,快递小哥看了她一样,有些不耐地离开了。

关心慕回到办公区,刚坐下便听到手机短信提示声,按了开锁键,点开收件箱一看,是费钧的一封信,他发来说:花为什么拒收?

顿时心跳如擂,关心慕简直是瞬间从座位上弹起,转身飞快地追了出去,她下了楼,追出大门,正好看见穿着卡其­色­工作衣的快递小哥正拿着花坐上自己的电瓶车,她叫了声“等等”,但快递小哥的电瓶车已经飞驰出去了,她本能地冲出去追他的车,提声高喊“等等!快递大哥你等等!我的花我要的!”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快递小哥的车速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他回头看了眼正狂奔而来的关心慕,不耐道:“你怎么回事?一会要,一会不要,到底要不要!”

关心慕喘着气跑到他面前,面­色­微微苍白,头发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她随意拨了拨,笑道:“我要的,抱歉……真的抱歉,我搞错了,我现在签收。”

快递小哥将大束的玫瑰花交给关心慕,关心慕小心翼翼地接过,低头深深嗅了嗅花的芬芳香味,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甜,她傻傻地笑了,觉得整个世界全部是玫瑰花的颜­色­,她抱着它们,慢慢走回办公大楼,说不出的喜悦和甜蜜,这次是费钧送的,不是讨人厌的楚蔚然,是她老公送的,真好!

关心慕发短信给费钧: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过了十五分钟后,费钧回:有个客户的太太新开了花店,我捧场。

关心慕“切”了一下,笑着再发:你直接承认自己想送我花会死吗?

费钧发过来:你真的想多了。

关心慕拇指吧嗒吧嗒地按着手机键盘,侧头看了看漂亮的玫瑰,一种说不出的丝丝滑滑的叫做甜的味道涌入心尖,怎么也抑制不住。

“我很开心,花很漂亮。”关心慕发过去。

费钧回:“开心就好,我天天送你花。”

“那不是很浪费钱?”

“这点钱值得投资。”

……

费钧这一整天心情也不错,工作效率很高,等到下午两点左右工作已经全部结束,秘书叩门进来,提醒道:“费总,晚上刘总儿子满月酒的宴请在XX酒楼,七点整。”

“嗯,我知道。”费钧沉声道。

晚上七点整,费钧按时到了XX酒楼,参加刘兆霆儿子的满月酒,并送上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刘兆霆四十八岁得子,有些沧桑的面容上带着喜悦,而他的小娇妻正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宝宝依偎在他的身边,笑得恬淡又幸福。

来了不少人,非富即贵,费钧坐下的时候才发现隔着两个座位的女人是谷曦冉,他面­色­不变,眼眸里是不变的疏离,划过她­精­致的脸庞,落在眼前的葡萄酒杯上,举起酒杯轻轻抿了口酒。

谷曦冉今天打扮得尤其明艳动人,穿了单间高腰的红­色­连衣裙,衬得她白皙如雪的肌肤更是耀眼,和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她化了浓妆,复古红的­唇­­色­让她看起来清纯中带着一点妩媚和­性­感,她看了一眼费钧,在费钧的目光离开之际,也很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酒桌上有人开起了谷曦冉和费钧的玩笑,费钧一笑置之,没有理会,反倒是谷曦冉笑着解围:“费总是有家室的男人,你们可以开我的玩笑,但别开他的。”

吃了近一个小时,费钧借口去洗手间便离开了,其实他是想去透透气,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靠窗处,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回了两个工作电话,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双手Сhā袋,微微低头看着窗台下的草坪,寂寞的草坪上没有一个人,清冷的月光落在草坪上,看上去草有些湿漉漉的,一阵凉风吹过,空气里有些香甜的香水味,他微微蹙眉,转身便看见了谷曦冉。

“钧哥哥。”谷曦冉双臂抱胸,笑得有些慵懒,“你今天都没有正眼瞧过我呢,不过我还是不信你的眼里已经没有我的影子了。”她话柔柔腻腻,却带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

“你还欠我的,对吗?”谷曦冉上前,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按在费钧的左胸口,点了点。

费钧伸手轻轻拨开了谷曦冉的手臂,眼眸攫住她的眼眸,声音微冷:“我说过别变成我讨厌的样子。”

谷曦冉哼地笑了一声,左手按住右手的手腕,轻轻转了转:“我想明白了,既然不能讨你喜欢,变成你讨厌的样子也好,总比你会慢慢地遗忘我好,钧哥哥,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即使你的心不属于我,但你不能忘记我。”

“所以?”

“钧哥哥,我想要你,完完整整的你。”谷曦冉微微侧头,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耳环,声音带着微醺,“我不要你负责任,也不会介入你和你太太之间,我只是想要一次,让你属于我,也让我成为你的。”

“我不会和你上床。”费钧声音很沉,“你这样自我沉沦是为了什么?报复我还是单纯的不甘心?”

“钧哥哥,你将我想得太复杂了。”谷曦冉笑着摇头,眼眸如丝,带着一种诱人的风情,“我只是想要你呢,没有别的心思,女人想要一个男人,就是这么简单,还有,我到现在为止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人碰过我,给你,你不亏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这冷冽的夜晚,柔柔的带着一点诱惑。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会妨碍你和你太太之间的感情,过了这一夜,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好先生,顾家的好男人,我也还是我,所以别将问题想得复杂了。”谷曦冉倾前,深深嗅了嗅属于费钧身上诱人的男香,轻声道,“你真的不想要?还是你的理智告诉你不能要?”

“谷曦冉,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贱。”费钧无奈地笑了,好看的眉峰微微挑起,“还有,你其实就是个小孩子,这套不适合你。”

谷曦冉也不气也不恼,从手上的晚宴包里掏出一张薄卡,塞进费钧西服上衣的口袋,笑着说:“是不是小孩子你今晚来验收,我在房间里等你,钧哥哥,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用你自己来还。”说完,她转身逆着凉风,一步步地走了,照样是背脊挺直,步伐很稳,依旧带着一种自矜和骄傲。

费钧拿出口袋里那张薄薄的东西,看也不看就丢向窗外,仍由之落在寂寞的草坪上。

回到家,关心慕正坐在沙发上啃着冻­鸡­爪,大口大口地喝着冬瓜茶,看着一本超搞笑的电影,当看到男主角滑稽地踩到狗屎,随即被车撞飞后,飞到了电线杆上,她完全没有形象地笑起来。

费钧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笑成这样?知道不知道这样很丑?”

“不知道!”关心慕放下手里的­鸡­爪和冬瓜茶,说,“费钧,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周三,是做功课的日子!”

“我是你的生育机器?”费钧不屑,“做那事是需要兴致的,不是为了目的,而是享受过程。”

“……”关心慕撅了撅嘴巴,起身双手搂住费钧的脖颈,往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这样有感觉了?”

“有。”费钧双手箍住关心慕的腰,眼眸升腾出火苗,将她拉近自己,让她感受自己下面的变化,“你挑逗他成功了。”

“禽兽!”这是什么速度!

费钧一把扛起关心慕,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意扔在沙发上,大掌不客气地拍了拍关心慕的臀,沉声道:“做功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看文的朋友好多在暗恋肥札!好兴奋好激动,无与伦比的,来吧,肥札躺倒在地上,弹出肥楠,一起黑皮,哈哈,要吻!

PS:请对谷姑娘说一句话,一针见血。

37

37、V章 ...

每一场婚礼总是会带给人感动。

在冬日暖阳中,何琪和展硕的婚礼在S市有名的天主教堂举行,氛围神圣庄严,当新人说了我愿意之后很自然地相吻,而坐着的关心慕眼眶立刻湿润了,她就是一个泪腺特别发达的人,每每看到煽情的画面总会忍不住地带入其中,被深深感动。费钧很适时地将手掌覆盖在她微微发颤的手背上,她侧头对上他的眼眸,他浅笑,笑她是一个爱哭鬼。

婚礼仪式后,在宽敞硕大的绿­色­草坪上,展硕带着何琪接受众宾客的祝福,浪漫的英文乐曲响起,小花童在草坪上跑来跑去,空气里弥漫着香槟酒的芬芳,这一刻显得很美好。

费钧牵着关心慕的手漫步在草坪上。

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花童正在草坪上玩吹泡泡的游戏,葡萄大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很沉浸在自得其乐的世界里,吹出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泡泡后,又伸出短短的小指头一个个地将之戳破。

关心慕忍不住上前,俯身笑着说:“这个借阿姨玩玩好吗?”

小花童很大方地点点头,将一瓶泡泡液体和软­棒­递给关心慕,关心慕接过后小心翼翼地吹了一只大泡泡,大泡泡轻盈地浮在空气中,慢慢地移向远处,她又赶紧吹出一串,和孩子似的自得其乐。

“你也吹一口。”关心慕将蘸了肥皂液的软­棒­递到费钧的嘴边。

费钧轻轻一吹,一个大泡泡就弹了出去。

“叔叔好厉害,吹的泡泡好大呀!”小花童笑着拍手。

费钧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茜茜,茜茜公主的茜茜。”茜茜说。

“你真像一个小公主。”费钧笑了,“是你自己为自己打扮的吗?”

茜茜摇头:“我喜欢粉­色­,但妈妈说我今天一定要穿白­色­的裙子,所以我只能穿白­色­,但我更喜欢粉­色­。”

费钧很认真地听茜茜说话,对孩子他一向耐心有加,最后甚至蹲□拉着茜茜的手和她说话。

“叔叔,我要和你照相!”茜茜和费钧熟了,立刻提出要求。

费钧点头,关心慕趁机掏出相机给他们一大一小拍了合照,拍完后,费钧检查了一下照片,笑着说了句:“拍的不错。”然后将相机交给茜茜,又说:“茜茜,帮我和我太太拍一张照可以吗?只要对准我们,等到这个框框里有我们后按这个键就可以了。”

茜茜很兴奋地跃跃欲试,费钧很耐心地教她怎么拍,她很快就点头,一个劲地说好简单啊,说着拿起相机对准了费钧和关心慕,费钧手臂搁在关心慕的腰上,关心慕笑得眯起了眼睛,茜茜拼命抬高相机,摇摇晃晃地对准他们,咔嚓一按,就在那个瞬间,费钧突然侧头在关心慕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照片自然没拍好,里面的关心慕和费钧只有下半身,显得滑稽可笑,但是费钧还是很郑重地向茜茜小朋友地表达了谢意,关心慕为表示谢意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送她,她说了谢谢后捧着巧克力很开心地跑回妈妈身边去了。

“小孩子真是天使,那么可爱。”关心慕不住地感叹。

费钧笑着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时间问题。”

“如果没有呢?”关心慕反问。

“没有就没有,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孩子。”费钧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脑袋,“没孩子对我来说也不差。”

“……”关心慕扑哧地笑了,看着蓝蓝的天,如棉絮般被撕扯开的云,顿时觉得心里很舒服。

不远处,掌声如潮,原来展硕横抱起了何琪,两人正在热吻,而周围的“好事者”正在计算他们热吻的时间,关心慕赶紧跑过去凑热闹,却被费钧一把拉住,他很轻松地将她带入怀中,低头亲吻她软软的­唇­。她眨了眨眼睛,双手由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变成慢慢攀附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吻,他的双臂箍住她腰,她闭上眼睛,任由他铺天盖地地吻下来,舌尖和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热热的酥麻感传入神经。

那边的宾客大喊:“五十五秒,五十六秒,五十七秒……”

关心慕忍不住笑着睁开眼睛,费钧立刻伸手盖上了她的眼睛,提示她专心一点。

整个婚礼上做为新娘的何琪很忙碌,等快结束的时候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当关心慕上前送上祝福时,何琪笑着回应了一句:“要是像你这么幸福就好了。”

“我看起来很幸福吗?”关心慕挠头,反问,心想也还好吧。

“还谦虚呢。”何琪笑了,“心慕,我认识你这么久,我要告诉你,现在的你看起来比以前漂亮很多,以前你很快乐,因为你天生少根筋,不会自寻烦恼,但是现在的你脸上写着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幸福,你很幸福,谁的看得出来。”

也许她是幸运的,身在幸福中却没有察觉,她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第一次觉得嫁给费钧是她做过的最勇敢且最正确的选择。

不仅仅是何琪这么说,连姐姐关斯灵也惊讶道:“心慕,你最近怎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关心慕摸摸自己的脸,惊讶:“我没整容啊。”

关斯灵摇头,手上有条不紊地包着饺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团馅塞进柔软的面皮中,边包边说:“我是说你的皮肤状况,还有你的­精­神状态,像回到十八岁似的。”

“真的?”关心慕最受不了这种恭维了,顿时心花怒放。

“费叔叔养的好吧。”关斯灵笑了,“说实在的,我以前还挺担心你嫁给费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没心没肺的倒是很适应婚姻生活。”

“既然结了,就得努力去适应呗,不过说实在的,费钧对我还真没什么要求,我还是老样子。”关心慕捏了捏饺子,“多包一点韭菜馅的,我爱吃韭菜馅的。”

“我不喜欢吃韭菜,韭菜好臭,我喜欢吃大虾馅的。”池小包摇摇摆摆地走进来,立刻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吃十个,都要大虾馅的。”

“好。”关斯灵说,“现在乖乖地出去等着,你个小吃货。”

池小包又摇摇晃晃地出了厨房,跑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敲桌子,表示自己饿了。

“小包越来越可爱了。”关心慕说,“姐,你说我怎么还没动静呢?都好久了。”

“你急什么啊,这种事情越急越不会来,只能顺其自然的。”关斯灵说,“再说了,你还年轻多享受一下二人也好啊,你看我有了小包后都快忙死了。”

“那你将小包送到我这里来啊,费钧可喜欢孩子了。”

“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说女孩,因为如果是男孩像我这么笨就完了,女孩笨一点没事,还可以养她一辈子。”

“哇,他嘴巴够损的。”

“哼,我每天都和他吵架,不过这几天可以安静一下,他去G市出差了。”

……

因为费钧去G市出差了,关心慕整晚无聊地刷网页浏览新闻,吃了一堆话梅,果冻,­肉­脯之类的零食,嚼地吧吧响,费钧来电的时候她正和一块坚硬如石的牛­肉­­干­做斗争,他料事如神,问:“在吃牛­肉­­干­?”

“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味道了。”

“你什么鼻子?属狗的?”

“上网?”

“嗯。”

“都快十一点了。”

“早着呢。”

费钧笑了:“别熬夜,早点睡,熬夜后皮肤很差,你本来就不漂亮,还不得好好保养保养?”

“……”关心慕咬牙,费钧这厮没有一天是不讽刺她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很久,最后费钧说:“快去睡吧,别想我,两天后我会回来的。”

“不是说要三天吗?”

“我会尽量在两天里处理完事情的。”

关心慕笑了,说实在,她还真有点想念他。

两天后的周末,是博大和美华合作推出的电子按摩仪产品公开试用的日子,关心慕穿着正式,打车到了城东的文化广场,会场就安排在文化广场的XX大楼,她赶到的时候离正式发布会开场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楚蔚然正在有序地检查会场的布置和设备,她和相关人员打了招呼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自己的电脑本本,再次审核自己的工作内容。

楚蔚然看见了关心慕,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笑道:“终于到今天了,我相信会很顺利的。”

“嗯。”关心慕微笑。

“以后还会是朋友,对吗?”楚蔚然突然靠近关心慕,低声地问了一句。

关心慕本能地退后了一下,看着楚蔚然认真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回答,楚蔚然却笑了,很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而此刻,费钧刚下了飞机,坐上专属的车子,闭目养神之际,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打开一看,看见屏幕上那串又熟悉又陌生的号码,表情不变地将手机重新塞进西服口袋,任由铃声继续响着。到了公司,下车的时候他照例再次看了看手机,发现多了不少条短信,都是同一串号码发来的。

“钧哥哥,你不想我将我们去拉斯维加斯滑雪的照片发给你太太吧,还有我们在圣诞节买的那对夜光瓶,里面塞着我们对彼此想说的话,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下一个圣诞节还想和我一起过,我猜你一定不想我将这些东西寄给你太太,你不会忍心让她看这些吧。”

费钧的眼眸越来越深,­唇­抿成坚毅的线条,立刻拨通了谷曦冉的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他问:“你想怎么样?”

“钧哥哥。”谷曦冉说,“我们没有正式分手呢,你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像是丢掉一件废品一样丢掉了我,我有点不甘心呢。”

“那你想怎么样?”费钧用手按了按眉心。

“我们最后谈一次,放心,我不会要你偿还我什么了,我认命了,你结婚了,你的眼里只有你太太,这些我都知道。”谷曦冉轻轻地说,“但是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得还我,我在君富国际的3308房。”

“换个地方。”

“如果你不来,我会将那些东西寄给你太太,放心,无论用任何方式我一定会让她看到的。”谷曦冉说完便挂下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3╰)╮你们一下,弱弱问一下啊,之前《晚妻》寄出的送给买V读者的明信片有收到的人吗?怎么有种赶脚石沉大海,人家认真写的,捂脸,很用心的。啵啵~

PS:谷姑娘真的是豁出去了,%>_ 38

38、V章 ...

产品发布会很成功,各大超市采购经理人问题很多,楚蔚然在台上微笑着为大家一一说明,显得尤为风度翩翩,气质卓越,颇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台下的关心慕也情不自禁地兴奋激动起来,看着大屏幕上器材的简介和推广策划,不由地心跳加速,有一种收获的喜悦感。

发布会结束后,楚蔚然亲自邀请包括关心慕在内的组员吃饭。

“可惜了。”楚蔚然走过关心慕的身边,声音擦过她的耳朵,“我不想这么快结束,因为以后不能假公济私了。”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仅此而已。”关心慕轻轻地说了一句,立刻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楚蔚然一笑,挑了挑眉。

君富国际3308房。

谷曦冉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整个房间都很静,秒针嘀嗒嘀嗒的声音听着尤为清晰,她面无表情,垂眸一直看着行走的秒针,直到门铃响起。

她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转身开了门。

一身英式西服的费钧就站在门口。

“你来了。”谷曦冉轻轻地说,“说实话,我不确定你会来。”

费钧清冷的眼眸里没什么表情,慢慢地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

“放心,我没有安装什么针孔摄像机,也没有安排记者。”谷曦冉笑了,“钧哥哥,我没有那么下作,我威胁你只是希望你能来,所以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打着暖气,谷曦冉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针织衫,下面是最普通的牛仔裤,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抿了一口,看着费钧的眼睛,点了点床柜上的一个鞋盒子。

费钧走过去,打开了鞋盒子,里面是一些杂物,相框,陶泥人偶,马克杯,夜光瓶子,项链,胸针,还有他们去拉斯维加斯滑雪的照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情感历程的见证。

“这些东西我一直保留着。”谷曦冉说,“我说我要将这些寄给你太太看,当然是骗你的,这些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我不舍得给第三个人看的。”

费钧转身,神情疏离,冷漠地看着谷曦冉,半晌后说:“其实你将这些寄给她,也不会改变任何事,你这个威胁没分量。”

“那你为什么来?”

“你说得对,我做的不厚道,没和你说分手。”费钧双手Сhā袋,目光落在谷曦冉略微苍白的脸上,“这点,我需要和你说一声抱歉。”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是,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伤害我太太。”费钧说。

谷曦冉的心瞬间坠到了谷底,面­色­苍白如纸,一种尖锥般的疼痛刺在心尖,她缓缓道:“你对她可真好,只是因为你娶了她,她是你太太吗?”

“这点与你无关。”

“费钧,你真是薄情的男人,你对我们的过去一点也不留恋吗?”谷曦冉反问,“我们也曾有过快乐,你说过和我在一起很舒服,你要和我过每一个圣诞节的,可是你说完就立刻不要我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她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哭腔,本来提醒自己这次见费钧绝对不要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但依旧控制不住,当她看见他的眼眸,她就心潮起伏得厉害。

“我来就是给你一个解释。”费钧的声音低沉,很稳,“和你在一起,我的确没有下什么感情,我需要一个女朋友,你出现了,就是这样,对此你可以说我是无德无品,我不会否认。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弥补的方式你可以选择,金钱或者事业上的机会,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这是我最后对你说的话。”

谷曦冉如堕冰窖,目光木然地看着费钧,只觉得他离她很远很远,他说出口的那些令她痛彻心扉的话她拼命想抹去,但越想抹去就越清晰,原来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零。

“我……以为我对你而言,至少有点意义。”她举起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苦涩,“费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生命中,我真的很痛苦,如果没有遇到你就好了,你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对此我很抱歉。”

空气里一阵静默,谷曦冉的眼泪从手指缝里掉了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却偏偏还是哭了,她的手指握成拳头,握得很紧,似乎要捏碎什么,很久很久后才抬眸,泪眼朦胧地看着费钧:“费钧,我恨你。从此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留恋,东西你拿走,我不会再……再来­骚­扰你。”

费钧垂眸,看了看那个鞋盒,又看了看谷曦冉近崩溃的神­色­,最终选择拿起那个它,转身迈着长腿走向门口,打开门。

“你爱你太太吧。”

费钧顿步,转身,深邃悠远的眼睛看着谷曦冉。

谷曦冉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声音早已哽咽:“一个男人对旧爱完全没有一点留恋,只能说明他已经爱上别人了,你爱你太太,对吗?”

灯光下的费钧面如冠玉,背脊挺拔,在谷曦冉眼里他是一个永远企及不了的目标,一个梦。

“对。”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谷曦冉觉得自己全身仅有的最后一丝勇气被抽走了,在费钧说出“对”后,她的心像是瞬间被绞碎了,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痛过,像是透不过气来,一种失去的无力和绝望攫住了她的神经,她木然地看着左手上的金镯子,上面还刻着“F&G”的英文,她聚焦在英文上,逐渐发现自己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费钧拿着鞋盒,坐电梯下楼,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接到了电话,是工作电话,他接起开始有条不紊的谈话。

一楼正式进行简易装修,有工人站在工作长梯上整修穹顶巨大的水晶灯。

费钧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发现那光亮得刺眼,反­射­­性­地闭了闭眼,然后继续向前走。

“这个问题我早就说过了,第一考虑的是对方需要核心是什么,而不是我们的需要核心是什么,所有的潜在客户,无论大小都要重视。”费钧说,“还有细节,很多工程最后是死在细节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

他顿步,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有条不紊地陈述自己的要求,以及下达了命令。

头顶上的灯突然一灭,费钧正要抬头却听到身后一声极为恐惧的声音“钧哥哥!”他已经有点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然而风驰电掣之际,一股强大的冲力将他整个推了出去,伴随一阵轰隆的巨响,他迅疾转身,看到了谷曦冉,她的白­色­羊毛衫上全是血,血从她的头顶汩汩而流,深­色­的血,蔓延了一地,而她的周围是水晶灯的残迹,支离破碎的,盈亮如水的晶渣子,散了一地。

费钧的眼眸急骤地收缩,瞬间过去,俯身抱起了昏迷的谷曦冉。

谷曦冉是来追出来还给费钧她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金镯子的,那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她没有放在鞋盒子里,处于私心她想保留一辈子,但在费钧最后承认对他太太的爱意的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可恨又可悲,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废品,没有意义的废品,而这个镯子就是最大的嘲讽和挖苦,她不想再沉溺于费钧给她的痛苦中,她认了现实,不想再抱有任何幻想,于是摘下了镯子,追出来还给费钧,但看到费钧头顶的灯突然降下来的一刻,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本能地冲了上去,奋不顾身地推开了费钧,她力气向来不大,但这一次她似乎有无尽的力量一般,将费钧推出了整整半米远,然后自己的头顶一阵爆炸后,痛觉还来不及传递到她的神经上,她已经倒下了。

平地一声雷一般,整个酒店一楼大堂的人都被惊动了,费钧一边为谷曦冉止血,一边拨打了救护车号,急切大声地叫来了一楼的经理,经理闻声立刻派人去拿救护箱。

“出事了!出事了!”平时再素质良好的工作人员此刻也惊慌不安地开始传递事故的噩耗。

当楚蔚然和关心慕一行人走进君富国际一楼时,便听见有人说这里出事故的,顶头的灯意外坠落了,被砸的女人好像是影星谷曦冉……

救护车很迅速地赶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费钧抱起谷曦冉上了担架,跟着他们走了出去,关心慕看见迎面走来的费钧,顿时脑子里一片空茫,她看见他烟灰­色­的西服上的血迹,她看见他脸上的紧绷和忧虑,她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避免的,但是发生了。

坠落的吊灯分上下两层,连同铁制的灯杆一共重八斤,经检查后发现有四颗螺丝钉已松,而该盏吊灯已经安装四年,期间从未进行过安全检查。

谷曦冉已休克,头颅受创,蛛网膜下腔出血,额头到脸颊被一串泪珠子形状的水晶划伤,需要即可手术,经纪人faye已经赶到医院,通知了谷曦冉的母亲谷淑英,谷淑英很快赶来了,签了手术通知书和同意书,她的手都在发颤,纤细的身子像是站不稳一般开始晃动,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薄薄的纸上,签完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幸好faye及时将她扶住。

闻声而来的记者已经围在了医院门口,费钧通知了steven,让他尽快遣散一下医院门口的记者。

“都是你!你将冉冉害成这样的!”谷淑英无法控制地喊了出来,“你玩弄了冉冉,说不要就不要了,跑去和别人结婚,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

费钧站在那里,看着瞬间苍老,几欲崩溃的谷淑英,没有出声。

“阿姨,您要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曦冉是公众人物,您不能随便说话。”faye赶紧瞪大眼睛,制止了谷淑英的哭斥。

“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可靠的,冉冉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谷淑英压低了哭声,伤心欲绝。

医院门口,众记者守着,而关心慕也呆呆地站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费钧跟着医护人员出酒店的时候,焦点都在血流如汩的谷曦冉身上,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而她却已经听一楼的服务人员讲明了整个事实。

“当时那盏灯突然就灭了,摇摇欲坠,费先生就站在灯下打电话,谷小姐突然冲上前推开他,自己被砸中了,看着很触目惊心。”服务员说。

关心慕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但她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完全帮不上忙,或者说谷曦冉的家人都不想看到她。

“我送你回去。”站在关心慕身后的楚蔚然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了,“你在这里也没用。”

关心慕目光呆滞,完全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这是事实,没法改变了。”楚蔚然说,“此时此刻,费钧必须对她负责,如果没有她,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他,我这么说,你有没有觉得庆幸一点?”

关心慕的手不禁地发颤,庆幸?也许是她自私了,她的确有一些庆幸,受伤的不是费钧,如果现在是费钧躺在医院里,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谷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诶,本来就不该有这事,爱的方式不对,结果就不会对。

心慕,加油!

花花越来越少了,你们是要剥夺肥札日更的权力吗?哦,不,让我日更呀!求你呀!

39

39、V章 ...

费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他发过短信给关心慕,说有些突发的事情要处理,让她自己吃饭,困了就去睡觉,但回到家就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膝,一脸茫然的样子。

关心慕抬头看见了一身风尘的费钧,他的西服和衬衣都换过了,­干­­干­净净的烟灰­色­,完全没有血迹,也许是他不愿意让她看见那些特地去换的。

“我都知道了,她怎么了?”关心慕轻声问。

费钧的黑眸闪过一丝震惊,很快平复后说:“手术结束了,她还没过危险期。”

关心慕一直悬着的心还是未能放下,她缓缓起身,走到费钧面前,伸手抱住他,他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嗅到属于她的果香味道,收紧手臂,将她抱住。

“也许是我自私了,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想,幸好出事的人不是你。”关心慕说。

“别想了,大家都会好好的。”费钧低声道,“我早说过了,你的小脑袋不适合发愁。”

“费钧,她很爱你。”关心慕说,“为了你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会感动吗?”

“会。”

关心慕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被一张塑料薄膜包裹住,死死的,压制住了跳动,她闷得透不过气来,而费钧下一句话就是:

“但感动不代表其他任何的感情。”

“……”关心慕沉默。

“她是错误的,我不需要这些。”费钧修长的手指滑过关心慕的头发,那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适。

谷曦冉昏迷期的几天里,费钧天天到医院去报道,但不是他一个人去的,他带上了关心慕,谷淑英完全对他们两个人视而不见,她很沉默,也很倔强地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等着重症监护室的陪护来开门,不一会,时间到了,陪护来开门,谷淑英就跟着她进去了,费钧和关心慕站在外面,因为谷淑英的抗拒,他们无法进去探视。

白­色­的门关上了,关心慕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是医院重症患者待的地方,光很亮,投映在脸上可以使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似乎一点生气也没有,这里可以说是生与死交界的地方,也许上一刻还好好的人下一刻就不行了,而谷曦冉就躺在里面,是为了费钧躺在那里的。

对谷曦冉,关心慕有无法形容的感受,讨厌?似乎是的,因为她是个俗气又小心眼的女人,对费钧的过去还是有所芥蒂,感动?似乎也有,她为了费钧可以连自己生命都不要,换成自己,自己做得到吗?关心慕从小到大就是爱恨分明的人,喜欢的人就无条件地喜欢他的一切,讨厌的人也无条件地讨厌他的一切,可是对于谷曦冉,她感觉真的非常复杂。

费钧侧头,低声问:“累吗?”

“不累。”关心慕摇头。

他们就这样每天到医院,用实际行动表示对谷淑英的歉意,谷淑英是个倔强又好强的女人,对他们完全是视而不见,一句话都没有。

关心慕不知费钧对主流媒体下了多大的功夫,这则消息竟然没有在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版块出现,谷曦冉的经纪公司对外称她连日的工作和宣传压力导致她身体不舒服,植物神经紊乱,需要休息,其余的没有多说什么,但一些小媒体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终于,国内一个知名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有人爆料谷曦冉不是植物神经紊乱,而是发生了吊灯意外坠落事故,而起因是她和费钧在酒店开房间缠绵,后来费钧先走一步,她有什么东西需要给他追了出来,恰好遇上了酒店一楼大堂的吊灯意外坠落,她推开了费钧,自己被砸中了。

下面的人纷纷质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有人说这不现实,费钧只是谷曦冉的金主,她会有情有义到为他牺牲自己?太假了,太离谱了,可以拍八点档了。众人戏谑,嘲笑,Сhā科打诨,而事实真相却被封锁起来。

只是大家有时候会猜想不到,生活比电视剧的张力更足。

在谷曦冉昏迷第五天,费钧带着关心慕来医院时意外地碰上了蒋博渊,他穿着很低调,一件很宽松的黑­色­羽绒衣,戴了一顶毛绒帽子,低调到让人完全无法将他这个人和他的天文身价联系在一起。这次遇见蒋博渊,和上次在酒庄的餐厅遇见的情境大相径庭,那时候她还带着崇拜的口吻,笑着叫他蒋伯伯,从心里喜欢他的和蔼可亲,可是现在感觉完全复杂了,脑子里萦绕着一句他说过的话“费钧太优秀了,如果我有女儿,一定把她嫁给费钧。”

蒋博渊很重自己的隐私,随行三个保镖和一个助理,他时不时地转头和助理说话,似乎在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关心慕的心很忐忑,费钧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感受到他手掌里的温度,慢慢地心安下来。

相对于谷淑英的冷漠和拒绝,蒋博渊还是很客气地和费钧关心慕打了招呼,面带着和蔼的笑容,和上一次碰面没有什么不同。

“今天温度很低,你穿这么少冷不冷?”蒋博渊问了问关心慕。

“不冷。”关心慕客气道。

蒋博渊笑了笑,侧头继续和费钧谈话,两人谈了谈谷曦冉的现状,媒体方面该怎么安排,要不要换到隐蔽­性­更好的医院……关心慕静静地听他们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费钧紧紧相握的手。

全程,他的手都没有松开,每次来医院,碰上医生和护士,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介绍:“这是我太太。”

“你们不用天天来,我会照顾她们的。”蒋博渊最后说的话,说完后拍了拍费钧的肩膀,“我不会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费钧和关心慕离开后,蒋博渊叹了叹气,吩咐助理买了热的红茶和点心和谷淑英,谷淑英不领情,说:“你现在来这里是因为内疚吗?二十多年来你从没给她过父爱,现在她生命垂危了,你来弥补了?蒋博渊,太迟了,我们不需要了。”

“当年你没有告诉我你生下了她,如果……”蒋博渊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如果,告诉你又如何,你也不会让我做你太太的。”谷淑英倔强地转头,“没有任何意义。”

“追溯过去谁对谁错没有才是最没意义的,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淑英,我向你保证,我会确保她的安全健康。”蒋博渊说得铿锵有力。

谷淑英转回头,看着这个意气风发,保养得体的中年人,笑道:“你真当自己是老天爷?你有钱不代表你可以拯救苍生。”

“花最多钱,用最好的药和最先进的治疗方式,加上时间和坚持,她绝对不会醒不过来,这点我保证。”蒋博渊说,“而且她醒后,我会给她最好的。”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谷淑英反问。

蒋博渊抿嘴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几天,关心慕上班明显心不在焉,许帅好奇地问她怎么了,她敲打着键盘,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有个人为了救你现在生命垂危,你会对这个人负责吗?”

“没头没脑问这个­干­嘛?”许帅说,“什么叫为了救我,生命垂危?”

“算我没问。”

“心慕,韩剧看多了吧,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呢?”许帅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吃东西比较实在。”

关心慕笑着剥开巧克力的锡纸,将巧克力放进嘴里,那种丝滑和甜腻瞬间在舌尖盛开,她想自己最近真的该多吃一点巧克力,才能对抗这坏情绪。

两天后,谷曦冉醒了,因为脑子里有残余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的双眼暂时失明,一片黑暗中,她开口说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费钧,在医生建议之下,谷淑英同意让费钧来病床前探视谷曦冉。

费钧进去的时候,关心慕就留在原地,看着他颀长的身子,迈着大步走了进去,突然间觉得鼻子酸酸的。

“钧哥哥,你还好吗?”谷曦冉的声音很沙哑。

“我没事。”费钧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你妈妈就在你身边,医生和护士也在这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和他们说。”

“你呢?你会在我身边吗?”谷曦冉颤颤地伸出手,摸到了费钧的袖子。

“我也会来看你。”费钧说,声音里透着安稳人心的力道。

“那就好。”谷曦冉扯了扯嘴角。

费钧陪谷曦冉说了一会话,谷淑英已经喜极而泣,医生不建议刚醒来的谷曦冉分神说话费力用脑,所以很快费钧和谷淑英就退出去了,主治医生和他们谈了谷曦冉的病情,将她的片子放在光幕下反复指点,说她哪里的区域功能受损,哪里有淤血,哪里神经断裂。

“病人可能会出现创伤­性­应激障碍,所以大家要特别照顾她的情绪,给予她关爱,一定要耐心和坚持。”医生最后说。

这一天费钧和关心慕离开之时,谷淑英破天荒地开口要求费钧这段时间多来看看谷曦冉,她的态度的客气和软化是在关心慕意料之中的,作为一个母亲,为的就是孩子,只要孩子好,她什么都能忍,谷曦冉醒来后第一声“费钧”让她彻底意识到现在费钧对她女儿病情恢复的重要­性­。

“可以。”费钧拉着关心慕的手,“我会和我太太一起来的。”

谷淑英看了一眼关心慕,慢慢低下了头:“麻烦你们了。”

因为是周末,出了医院,费钧提出去看一场电影,关心慕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看电影?”

“对,去看看有什么好片子。”费钧笑了,“放松一下不好吗?”

关心慕一笑:“那就去看。”

费钧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认真道:“你一直没问我为什么我会和她出现在酒店里。”

关心慕楞了,真没想到费钧会自己撞到枪口上,其实她不问一是因为突发的事情太多,她顾不上这个细节了,二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相信费钧,费钧可以给她信任和安全感。

“需要解释吗?”费钧黑亮的眼睛对上她的,里面的情绪很稳,没有任何紧张和波澜。

“这次不需要了。”关心慕笑着点了点他的胸,“但下不为例!”

费钧浅笑,阳光下他显得格外俊朗迷人,看着关心慕,慢慢说:“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一个事实,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啊?”

“没听清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重点是费费承认了爱心慕,大家怎么都没注意到呢?摸下巴,摸下巴,有些矛盾是必不可少的,有了这个矛盾,情感最终会更宽厚,更有深度也更自然,所以请不要忧愁哦~╭(╯3╰)╮你。PS:没有这个矛盾的话也达不到大家要虐费费的目的,@@

要JF一定要署名,请积极,这个月还没送出多少呢,超过25字以上可以要到。

40

40、V章 ...

看的电影是爱情片,不知为什么,宣传海报上标榜是喜剧闹翻天的电影中间出现了一段男女主角分手的戏,当两人在最热闹的街头分手后,都没料到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自此之后,两人像两条平行线一般,再也没有交集,各自有了新人,过着嬉笑怒骂的生活。

关心慕的眼眶陡然湿润了,心里酸酸的,有遗憾有不舍,突然想起一句话,世间最美的离别还是一起携手离去,除此之外,都是不圆满。

黑暗中,费钧的手缓缓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他五根修长的手指慢慢与她的手指相缠,指间的热度缓缓传递到她的指间,她突然笑了一下,觉得真好,自己比电影上的人幸运,至少自己是圆满的。

走出电影院,关心慕叹了口气,忿忿不平地说:“最讨厌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了!早知道就不看这本电影!”

“他们相爱吗?”费钧疑惑。

“当然啊!他们爱了三年竟然因为芝麻大的一点事情分开了,多揪心!”关心慕就事论事。

“如果真的相爱不会因为这点误会而分开的。”费钧淡淡道,“所以没什么好可惜的。”

“……”关心慕心里吐槽,果然是冷血的男人!她看得都快掉眼泪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费钧拉过她的手,像是拉着一个孩子一般,轻松地哼了一句:“走了,爱哭鬼。”

接下来几天,关心慕错觉地发现费钧有了浪漫的细胞,譬如他送到公司里的红玫瑰里会有一张小卡片,上面用英文写着“幸福在于少想一点”,他有时候回家会给她带点小玩意,当然他嘴上说是客户送的礼品,随便拿给她玩玩的,再有时候他会打电话给她,说订好了XX西餐厅,等会会来接她,当然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挂下了电话,一如既往的强势。

也许,他也看出了她的患得患失,关心慕心想。

谷曦冉的恢复很缓慢,脑中残留的淤血只能慢慢祛除,所以眼睛暂时看不见,比这更糟糕的是她的情绪很低落,整日流眼泪,谷淑英对此很担心。费钧和关心慕每隔几天都会来医院看她,每次都是费钧进病房,而关心慕待在外面。

“钧哥哥,你来了。”谷曦冉只有在费钧来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费钧问。

“和昨天差不多。”谷曦冉情绪有些失落,“钧哥哥,你明天会来看我吗?”

“我会来看你,直到你恢复。”

谷曦冉抿嘴一笑,随即轻轻道:“其实这是我自找的,和你没关系,不过我很高兴你还关心我,你来看我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作为朋友,这是应该的。”

关心慕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垂眸玩着手机,突然眼睛出现一双手,手上还端着一只黄橙橙的橘子,她抬眸便看到了谷淑英的笑容。

“这橘子很甜,你尝尝。”谷淑英説。

关心慕接过橘子,说了声谢谢。

“冉冉的病情恢复情况不太乐观,方医生说她心理有些封闭,情绪抑郁,人的情绪一旦抑郁了,血液流动会减慢,身体抗御病毒的功能也会削弱。”谷淑英説,“她需要开心一点。”

关心慕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自私地躲避开她的话,置若罔闻地低头剥开了橘子,剥开的瞬间,橘子皮里的汁液溅在了她眼睛里,一阵酸涩。

谷淑英看关心慕没接话,有些尴尬地侧头,淡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了。

费钧出来的时候,对谷淑英説谷曦冉已经睡着了,谷淑英会心一笑:“她的确需要多睡一会,那个,谢谢你来看她,这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费钧径直走到关心慕身边,牵起了她的手,问她累不累。

关心慕摇头。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和她一起告别了谷淑英。

“明天你们来吗?”谷淑英最后仓促地问了一句。

“看时间吧。”费钧说。

出了医院,发现太阳光非常好,天空蓝得不像话,澄澈如洗,她看着蓝盈盈的天,对费钧说:“我允许你这段时间每天到医院看她,希望她早日康复,这样就没有借口要你陪着了。”

“好。”费钧笑了,看着有些冻的关心慕,伸出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下,建议,“晚上去吃川菜?吃完去夜市买点花?”

完全是关心慕喜欢的行程,她有些雀跃地点头。

隔日,费钧和关心慕到医院,却意外地看见了沈婉的身影,她穿了皮大衣,拎了一只白­色­的骆驼皮包,正在和谷淑英说话,费钧看见沈婉也觉得意外,随即蹙起了眉头:“妈,您怎么来了?”

“钧钧,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瞒着我?”沈婉满脸忧愁,“要不是你蒋叔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沈婉接到蒋博渊的电话,听到这事后立刻心慌慌的,作为母亲,她为费钧没有受伤感到庆幸,但是庆幸没持续多久便开始感到不安,因为蒋博渊明显是话里有话,虽然很客气,但是带着一种让人不容拒绝,不容推脱的成分在,她总认为他真正要说的是“我女儿为你儿子弄成了这样,这个责任不是你们想推就能推掉的”,她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害怕蒋博渊会拿这事在别处做文章,越想越觉得心慌不安,立刻拎着包赶来了。

沈婉是人­精­,纵然她很看不起谷淑英这类人物,但表面上还是很诚恳地表达了歉意,说明来意,自己是不会推脱责任的,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能满足的一定尽量满足。

谷淑英倒没有提什么其他要求,只是说能让费钧多配合配合谷曦冉的康复治疗,沈婉爽快地答应了。

“妈,这事您别担心了。”费钧目光微冷,声音有些低,“以后您别来医院了,这里空气也不好,您不是对消毒水味道过敏的吗?”

沈婉没想到自己儿子一来就态度不好,面子有些下不来,语气有些僵硬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来能行吗?我来就是表明态度,这事我们不会推脱责任的,我们是一家人,有困难一起面对,你别总想着不让我­操­心。”

费钧沉默,正要说什么,关心慕开口了:“妈,您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沈婉淡淡道。

这一次的探视时间比往常都要长,关心慕坐在门口似乎听到了房间里谷曦冉的哽咽声,有些心神不安,低头摊开自己的手掌,无所事事地看着。

护士长过来将谷淑英叫去了,谷淑英一走,沈婉就开口了,态度很是认真:“心慕,你知道蒋博渊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吗?”

“啊?”关心慕没料到沈婉会说这个。

“他是为他女儿向我们讨责任的,不管这事前因后果如何,现在的事实就是他女儿因为钧钧躺在病床上,他心里是有气的,这气如果控制不好是会乱撒出去的。”沈婉说,“你懂我意思吗?”

“妈,您的意思是?”

沈婉叹气,有些不满关心慕的木讷,直接说了:“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蒋博渊,他在S市整个企业的员工就有近一万五千人,他的人脉关系网错综复杂,背景很深,你懂吗?你如果是为了钧钧好,还要和钧钧好好过下去就必须大度,懂得顾大局,凡事要为钧钧多打算打算。”

“……”关心慕沉默,看着沈婉认真得有些犀利的神­色­,觉得颇为无奈。

“所以暂时将你的不舒服都收起来,不要表现在脸上。”沈婉说,“你就算再有天大的委屈现在都得忍着。”

“……”

这天离开医院的时候,沈婉拉着谷淑英的手一个劲很认真很诚恳地说自己一定会负责的,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要提出,自己责无旁贷,说得谷淑英都有些动容了,吸了吸鼻子,眼眸满是酸楚。

关心慕不免有些佩服沈婉了,她知道以沈婉的­性­格和价值观,固然是不会欣赏谷淑英的,现在表现出的这幅热络的样子就是为了费钧,说到底沈婉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关键时刻记挂的就是费钧的一切得失。

费钧开车送沈婉回去的时候,说道:“妈,您以后别来医院了,我最后对您说一次。”

沈婉一楞,随即反呛:“我能不来吗?蒋博渊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我还能坐视不理吗?钧钧,我都是为了你,你不理解就算了,还对我说这些。”

费钧冷峻的脸上没有情绪的波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沈婉,淡淡说:“妈,您还当我是孩子呢?这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架伤了人,您作为家长可以来协调的,这是一个严重事故,您想帮忙也帮不上,我只能自己去处理。”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关心慕没有说话,她知道费钧说这番话完全是因为顾虑她的感受。

沈婉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自己要说就必须说到底的­性­子,直接戳破了事实:“本来她是个小明星也就算了,花点钱直接了事,偏偏她爸爸姓蒋!这个事实就是避免不了的!她现在为了你搞成了这样,姓蒋的能不气吗?我们再不表态,谁知道他会给你使什么绊子?我现在对着那个女人低三下四的为的不就是你吗?你还轻飘飘得和没事一样?!”

“不用您费心。”费钧开口,“归我的责任我会付,但不归我的责任我也不会揽上,总之我不许您再去医院了。”

沈婉怔住,没想到费钧竟然口气这么不好,态度那么强硬,一时间气得不行,索­性­侧头看窗外,不再理会。

送沈婉回去后,关心慕问费钧:“蒋伯伯会不会因为这事给你添什么麻烦?”

费钧沉吟片刻后说:“妈对你说了什么吧。”

“也没有。”关心慕挠头,“我随便问问。”

“我从商以来遇到的麻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最后都解决了,得出一个结论是,所有的问题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本身就存在漏缺和错误,如果不是,那就不会出现。”费钧说,“妈的思想很保守,抱着过去的一套,想的也比较多,你不必放在心上。”

关心慕点头,慢慢倾斜了身体,靠在了费钧肩膀上:“费钧,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费钧难得地将语气放得很软,带着一些哄的意味,说得很自然,似乎是天经地义,是强势,也是安抚。

“那我就不怕了。”关心慕扯了扯嘴,懒懒道。

“这样才对。”费钧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说:“你今天好香。”

“什么香味?”

“嗯,我想想,­肉­包子?”

关心慕扑哧地笑了:“是你饿了吧?”

“是饿了,我想吃掉你。”

……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现在的一切是为了让他们最终更相爱!

比这个重要的是某札和你们之间更相爱!

谢谢你们友善温柔的评论和热情的花花,很开心看到大家的支持!鞠躬一下。

41

41、V章 ...

隔天,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版块上关于谷曦冉坠灯事故有了详细的报道,报道称谷曦冉并不是如她的经纪公司申明中所说的因植物神经失调而在家休养,而是正在S市的贵族医院接受治疗,而此次意外坠灯事故发生的地点是君富国际大酒店,事发现场还有和她关系一直模糊不明的富商费钧。

据酒店服务员透露,谷曦冉的受伤是因为用身体推开正处于摇摇欲坠的吊灯之下的费钧,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情境触目惊心。

舆论喧哗,有记者潜入谷曦冉所处的医院偷Pāi了谷曦冉所在的医院楼层的照片,据一名实习小护士透露,当红艺人谷曦冉的确现处脑外科接受治疗。除此之外,万能的记者还拍到了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谷淑英,照片的刊登让这事逐渐明朗化。

这事赫然成为一周娱乐最热门的头条新闻。

关心慕上班的时候,就听见几个实习生正在对此事议论纷纷。

“早就说了他们有一腿,去君富国际开房间,结果出事了。”

……

许帅走进来,大声喝斥了她们,蹙眉说:“小妹妹们,去忙工作了,别总盯着没营养的新闻不放。”

他说完悄悄移步到关心慕身边问她怎么回事,关心慕笑了一下,摇头说一言难尽。

“别想太多,这种新闻热度不会持续很久的,大家就是图个新鲜劲罢了。”许帅见关心慕不想说,便也不去过问。

“嗯。”

关心慕的心情乱糟糟的,心里唯一的盼头就是谷曦冉的病情好转,但事与愿违,两天后的凌晨,谷曦冉陷入了脑昏迷,血压骤降到三十,心律不齐,且糟糕的是肺部也出现了肺积液的问题,感染严重,医生对她进行了抢救和护理,她母亲谷淑英整个人都在发颤,第一时间通知的就是费钧,电话里她声音透着绝望,反复说:“费先生,你过来看看冉冉吧,冉冉知道你来了就会好的……”

“你去吧。”关心慕看着穿衣服的费钧,慢慢地说,“我就不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不喜欢医院的环境。”

费钧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谷曦冉昏迷了四天,在第五天的时候醒了,谷淑英悬在胸口的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下去,她轻声对女儿说:“冉冉,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谷曦冉昏昏沉沉的,只是摇头。

谷淑英看她一脸茫然,没有生机的样子,立刻说:“冉冉,费先生也在,他这几天每天都来看你的,你有没有要和他说什么话?”

听到费钧的名字,谷曦冉的眼眸才有些反应,很艰涩地反问:“钧哥哥也在?”

“是啊,他就在外面,你有什么话和他说?”

费钧进来后,和谷曦冉说了些话,谷曦冉慢慢地恢复了一些生机,她的声音很轻,费钧只能俯身靠近她才能听见,她说的是,钧哥哥,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我和你一块过圣诞节,你给我买了漂亮的小熊娃娃,我们还许愿要一起过每一个圣诞节。

“钧哥哥,今年圣诞节你会送我礼物吗?”谷曦冉开口,她的­唇­很­干­涩,苍白如纸。

“会,只要你现在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费钧说。

“好,就当是为了你的圣诞礼物。”谷曦冉浅浅地笑了。

关心慕再也没有了睡意,她发呆到天亮,看窗外的墨­色­逐渐变浅,慢慢成了浅青­色­,她心里闷闷的,脑子里很乱,乱到没有任何主意,何琪用亲身体会和经验告诉她,不要让自己的男人多和前任保持联系,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她即使再讨厌费钧和谷曦冉有联系,也不能阻止费钧深夜赶去医院陪在谷曦冉身边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舆论的压力,谷曦冉病情的反复,沈婉的提醒,谷淑英的哀求……关心慕的视线落在床柜上的手机上,她拿过一看,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费钧发来的,简单的几个字:我会尽快回来,不要多想。

费钧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六点了,他本应该直接回公司,但是还是赶回来了一趟,顺手还带了一束花,Сhā在餐桌上的花瓶里,关心慕正在刷牙,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侧头一看,他竟然带了一束花回来。

“怎么买花了?”

“路过花市,就买了一束,很新鲜的花。”费钧浅笑,面­色­有些疲惫。

“哼哼,算你上道。”关心慕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绝口没问谷曦冉的事情。

费钧正想说什么,接到了工作电话,他说了一声“你说完整”之后就保持沉静,关心慕出来时看见他冷峻的面­色­很是严肃,像是在谈很重要的公事。见她出来了,嘴角边还有些牙膏沫子,费钧勾起了一个笑,伸手指了指嘴角。

挂下电话,关心慕问:“工作上的事情?”

“嗯。”

“遇到麻烦了?”

“算是吧。”

“那我准备早餐去了,你快吃完快去公司吧。”关心慕快步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材料做了两份简单的三明治,热了牛­奶­之后便端上了餐桌,和费钧吃完后,费钧提出送她去公司,她说不要,但他坚持。

一路上,费钧的电话不断,他因为要专心开车所以暂时关机,送关心慕到公司后,他迅速掉头,车子驰骋而去。

关心慕突然想到之前沈婉说的费钧的一个工程出现了问题,心里有些不安,趁上班的间隙她点开了平常不去的财经频道浏览本城最新的财经消息,托腮一条条翻着,都没有费氏的消息,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但是两天后,关心慕却赫然看见财经版块上费钧的名字,报道称费氏投资的生态度假村项目遭遇赤字,目前陷入了停滞状态,究其原因是投资方过度看重了当地生态环境的维护,而忽视了商业价值,因为商业价值不够高,无法吸引广大赞助商,前期投入过高,而导致后期预算不足,现在问题很多,基本陷入了瘫痪。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是费氏的高层股东之一,即费钧,他是理想型的商人,注重生态环境的维护,想打造全国第一的瀑布度假村,但理想高于现实,他低估了商业价值。

费钧受访的时候淡淡地说:“这个项目现阶段的确存在了问题,会停滞不前,但我不会放弃最初的理念,还是会以生态度假村这五个字为目标进行下去。”

关于这个投资是否失败,费钧说:“失败与成功,五年后才可以定论,我始终相信,利益是可以和某些美好的东西并存的,所以我不会轻言失败。”

……

关心慕反复看了这篇报道很久,终于关了叉。

这天,她回家后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而费钧已经在了,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她走进一看,流理台上摆满了不少食材,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他正在切番茄,她走过去,很自然地伸出手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今天怎么这么好?下厨给老婆做菜?”关心慕问。

“兴之所至。”费钧说。

“咖喱蟹,炸猪排,韭菜炒蛋,小羊排,怎么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关心慕故作惊讶。

“是吗?”费钧反问,“我可没有故意挑你爱吃的,所以这只是凑巧。”

“嘴硬吧你!”关心慕笑了,随即说,“其实你当煮夫也不错,每天在家给我做好吃的。”

“你养我?”

“可以啊,只要你的消费水平降低一点。”关心慕点头。

费钧转身,低头看着关心慕,关心慕看着他黑亮深邃的眼睛,坚毅的线条,忍不住踮脚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准备撤离的时候去被他按住了脑袋,他挑眉说:“不够”,然后认真地吻了下去,深深的,缱绻的,她伸臂环住了他的肩膀,热情地回应他的吻,他的手往下,摸到了她的臀,轻轻将她一抬便放到了流理台上,然后继续亲吻她,他们的睫毛几乎纠缠在一起。

“费钧。”关心慕轻轻推开了他,眨了眨眼睛说,“你知道吗?以前我觉得你是万能的,遇到难题都可以轻易解决,永远不会失败。”

“现在呢?”费钧促狭明亮的眼睛看着仰起脸的关心慕。

“现在也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费钧贴近关心慕,温热­干­净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费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心慕还是很支持费叔叔的。

还是趁没到十二点更新了,保证了日更,很­棒­吧!

看文的大家记得花花鼓励我哦,要JF的就署名,有些送不出的我到时候看留言字数会转账,所以不要着急,大家都会有回报的。

╭(╯3╰)╮

42

42、V章 ...

费氏高层股东发生变动,这是又一次的地震。费钧难得有了假期,他悠闲地去钓鱼和骑车。

关心慕虽然不懂费钧的事业遭到了什么瓶颈,但是很佩服他的定力,他似乎完全没有异常,面­色­淡然,平常该做什么他还是做什么,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她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心里有想法的吧,有主意的吧,我猜你现在一定是韬光养晦,对吧?”关心慕问。

费钧的视线从商报上挪开,缓缓落在关心慕脸上,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在休息。”

“那……就好好休息吧。”关心慕觉得费钧趁机休息休息也不错,他平时太忙了,为了工作牺牲了不少娱乐休闲的时间,现在这样也不错,大不了她养他呗。

“所以,有劳你了。”费钧浅浅地笑了,“你得负责我们的伙食费,水电费,物业管理费,还有其余的生活日常开支。”

“……”

费钧的视线又落在商报上,顺手拿起茶杯,悠悠地抿了口茶,十分的惬意。

“好!”关心慕咬牙切齿,心想我忍。

生活的轨迹似乎往诡异的方向驶去,每日关心慕下班回到家,便看见费钧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不得不说看着他有条不紊切菜,热炒,蒸鱼的样子,开始的时候觉得很违和,慢慢地,却觉得很自然,费钧也可以以是一个居家的温和男人。

费钧的厨艺越来越好,关心慕的胃口也越来越好,一顿可以吃上两碗饭,费钧嘴角弯起,说:“辛苦夫人了。”

“这不是要养你嘛,当然得多吃一点了保存体力。”关心慕低头扒饭。

很难得的是日子变得清闲起来,以前费钧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随刻都有电话进来,常常他在书房接电话谈公事可以谈上三个小时,而现在他将手机关机,没有任何人打扰,大房子完全成了他和关心慕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

周末的时候,费钧骑车载着关心慕去江边钓鱼,正值清晨六点多,睡眼朦胧的关心慕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哈欠连天,而费钧­精­神很好,车骑得很稳,她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双臂从后抱住了他的腰,觉得好舒服。

“我是你载过的第一个女人?”关心慕懒懒地问。

“嗯。”费钧回应简洁。

“说谎吧你!”

费钧笑了,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总喜欢钓鱼和骑车这么无聊的项目?”关心慕又打了个哈欠。

“读书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当烦闷的时候就会来骑车,沿着湖,骑上一圈,看看周围的风景,嗅着自然的空气,慢慢地会平静下来,心里的烦闷也没有了。”费钧说。

“当时的你在烦闷什么?”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总之是一些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你读书的时候真的没有暗恋过女同学?”

“没有。”费钧挑眉,“但是我每天都可以收到很多封情书。”

“你会看吗?”

“一开始会看,后来收到太多了,就不分心去看了。”

“……”够拽的,关心慕腹诽,然后问,“你总向往过爱情吧,说说你向往中的爱情是怎么样的。”

“向往中的爱情?”费钧沉吟许久后说,“就是找一个合适的,脑子不用太聪明的,想法别太多的人过一辈子。”

关心慕叹息:“原来你的要求这么低,可是我很聪明啊,怎么办?”

“……”费钧无奈地摇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心慕说,“初中的时候我就很羡慕那些会骑车的男孩,他们车后座上总是会载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沿着静静的小道随风而去,多浪漫,多文艺啊,可惜的是我一直没被人载过。”

“为什么你的行情总是这么差?”

……

这一天,关心慕玩得很开心,在费钧的指导下,她也钓上了几条鲜活的江鱼,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塑料小桶里,费钧拎着桶带她到江边的小饭馆吃饭,吩咐老板娘将几条鱼用红烧,清蒸,酱烤等不同方式烹饪,结果每一条鱼都很好吃,鱼­肉­肥美,汤汁鲜美,关心慕吃了一个底朝天,期间老板娘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忍不住问:“你们是新婚吧?”

“算是吧。”关心慕笑着回答。

“真好,男才女貌的,看上去真般配。”老板娘和蔼地笑,恭维了几句。

关心慕最受不了恭维了,心里乐得开出了花。

比这更开心的是谷曦冉的病情逐渐控制住了,脑中的淤血退去,视力恢复了正常,血压控制得很稳定,血液检查结果也没什么大问题,费钧逐渐减少了去看谷曦冉的次数,偶尔去的时候也是带着关心慕的。每一次看见费钧来了,谷淑英真是会会心一笑,眼眸里充满着庆幸和喜悦,但当看见了关心慕,她就会很适时地控制好情绪,很有礼貌地和关心慕打招呼。

时间长了,关心慕也逐渐理解了谷淑英,毕竟为人父母心,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女儿而已,因此也会不亲不疏地叫她一声谷阿姨。

费钧的绿­色­工程陷入瘫痪,费氏高层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变动,局势云诡波谲,让人议论纷纷,外界人猜测这是一次彻底的变革,费钧的实权或许会被他的大伯费茂轩剥夺,此后变成一个空架子,一个被费茂轩掌控的傀儡而已,自古以来,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伯侄一直是貌合神离,只差没有在台面上剑拔弩张了,此后费钧在费氏的一切作为都会受到费茂轩一派的掣肘。

两个月后,费氏和蒋氏共同合资的海湾工程项目正式启动,蒋氏持有49%的股份,这意味着项目顺利投产后,蒋氏将按出资比例分得一亿元利润。

舆论哗然。

关心慕接到了沈婉的电话,沈婉在电话里难得的态度和蔼,说:“心慕,我有事和你说,找一天到家里来。”

关心慕有些狐疑沈婉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态度和以往不一样?

正巧周三下午有聚餐,关心慕找了个借口逃遁,打车去了沈婉家,想着空手前去不太懂事,她还特地让司机在沈婉居住的半山别墅附近的一条新建的商业街停下,她特地去商业街上买了点水果和食品,拎着两大袋子,再走了十五分钟的路才到了沈婉家。

一进门便闻到了茶点的香气,沈婉坐在沙发上,见关心慕来了,立刻笑说:“买东西了?”

“一些吃的。”关心慕将两袋子递给阿姨。

阿姨接过便妥善地放好,退去忙了。

客厅大理石茶几上摆满了茶点,有些还是热的,升腾起袅袅香气,看上去很惹人食欲。

“心慕,你吃过中饭了吗?”沈婉问。

“吃过了。”关心慕笑说,“吃了一个便当。”

“那就陪我吃些点心吧。”沈婉说着亲自为关心慕倒了热茶,“祁门红茶,钧钧说你不排斥这个茶。”

关心慕双手捂在暖暖的紫砂杯上,顿时神经松弛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沈婉找她要说什么事,但至少此刻的气氛很是愉悦,她看着满几的小点心也有些饿了,沈婉说:“先吃点心吧,事情待会再说。”

关心慕也不客气了,陪着沈婉吃了几个小点心,沈婉有搭没搭地和她说话,问她母亲身体如何,最近有没有见过父亲,关心慕都一一回答了。

点心吃得差不多了,关心慕喝了口茶,好奇道:“妈,您找我来是谈什么事?”

沈婉笑了笑,从身后的拿出了一封东西,打开给关心慕看:“前段日子,我找人帮你和钧钧算了算八字,其实这东西应该是婚前算的,那时候太忙了被耽搁了。”

关心慕拿过那张纸,上面写着什么“男水女火,水火夫妻不相配,原因二命相克害,半世姻缘半世愁。”

……

“妈,这是什么意思啊?”关心慕不解。

“这个意思就是你和钧钧的婚姻是不合适的。”沈婉淡淡地说。

心顿时漏了一拍,关心慕看着沈婉平静的神­色­,一时间有了一种紧张和空茫,片刻后说:“妈,这种东西怎么能信呢?合不合适只有我和费钧才知道。”

“对,这东西不能全信,但是有时候也是准的要命。”沈婉的神­色­变得认真,慢慢地说,“心慕,说实话我很早就不看好你和钧钧这段婚姻,无奈钧钧一定要娶你,我才勉强答应的,那时候茂林刚走,我心绪很乱,拿不准什么主意,看钧钧态度那么坚持,我也就犹豫了。”

沈婉的面­色­平常,但说话很有条理,眼眸里的认真和不容抗拒让关心慕意识到今天她要说的话是经过她的深思熟虑的,她坐在对面,显然是准备好的,而自己,完全是没有防备的。

“钧钧他很优秀,很小就会背唐诗宋词,做算术题,大家都夸他是个小神童,他一直是我的骄傲,我和茂林给他最好的物质最好的教育,为的就是给他更好的前程和未来,为人父母心,我想这些你应该能理解。而一个男人,他的事业和婚姻是一样重要的,好的婚姻可以带给他更好的平台,而不好的婚姻却会拖累他,我很早就明白这点,于是在他择偶问题上尤为谨慎。”沈婉边说边看着关心慕,“恕我直言,你并不适合他,我不说什么配不配得上,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爱情自由,每个人想法不同,所以我不能断言你配不上他,但是有点是明确的,你不适合他。”

“心慕,爱情自由不代表婚姻自由。”沈婉叹息,“你明白吗?”

关心慕目光冷冷的,自嘲地笑了:“妈,您有话就直说吧。”

沈婉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有条不紊地说道:“费氏最大的股东是钧钧的大伯,因为一些原因,他大伯和茂林已经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了,茂林去世之前也在担忧这个问题,费氏到底谁会是最后的主掌人,这点很重要。费氏是茂林的一切,也是钧钧的一切,作为一个男人,他所有的尊严,未来和价值都在上面,他不能输的。”

“现在的海湾工程就是他大伯和蒋氏合作的项目,这个项目如果成功,费氏的局势就定下了。”沈婉说。

“你知道蒋博渊的能耐吗?他有个二儿子蒋骏武,­性­格叛逆,一直和他不合,二十九岁的时候宣布和他脱离父子关系,自己出去搞了一个公司,结果在金融海啸中亏损厉害,差点破产了,你猜后来怎么样了?蒋博渊在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和他去吃了一顿饭,被记者拍到了,隔天蒋骏武公司的股票就直升了,如果不是蒋博渊最后顾念那点父子情,蒋骏武就会卷着铺盖滚出S市了。”

“您的意思是,费钧需要蒋博渊的帮忙?”关心慕倒吸一口气,“您未免太小看费钧了。”

“这不是小看不小看的问题。”沈婉说,“心慕,我陪着茂林走过了风风雨雨近三十年,见得多了,商场上最重要的是权益的平衡,还有时运和机遇,靠自己的本事可以成,但也要看老天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和时间,钧钧是个优秀的商人,但是他有时候过于孤勇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离开费钧?!”关心慕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婉,“你要说的是这个?”

“我只是一个建议,你不用这么激动。”沈婉说,“情爱什么的对费钧来说永远是排在后面的,他最重要的价值体现在费氏上,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和费氏紧密相连,如果输掉了费氏,我不会甘心,而他也会遭到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和否定,你懂吗?”

“我不懂。”关心慕摇头,目光逐渐空茫,“妈,您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哪里做错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你不合适而已。”沈婉也起身了,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私心说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钧钧疼你照顾你,可是你又能为他带来什么呢?这是很现实的东西,婚姻不是爱情,不是自由的,婚姻需要更多东西的满足情爱之外的需求,我问你,你为钧钧做过些什么?钧钧他不是一般过日子的男人,可以每天在家给

42、V章 ...

你做饭,哄你开心的,他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帮上他什么?你甚至都不能为他……生个孩子。”

“谁说我不能生孩子?”关心慕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都很健康,时间到了就会有了。”

“庄大夫和我说过了,你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给过你们时间了,你看这段时间我有提起这事吗?”沈婉说,“可是事实证明,你还是不行。”

“你能带给钧钧什么?除了情爱之外,你能给予他什么东西?我完全看不见。”沈婉摇头。

“婚姻就是利益的交换吗?您眼里除了切实可得的利益之外,就没有别的吗?”关心慕反驳,“我说我能给他我的爱,您信吗?”

沈婉苦笑,继续说:“我说过了,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的爱说实话并不值钱。”

……

“所以您是要我离开费钧,让他和蒋博渊的女儿在一起?!”关心慕冷笑,“您要说的是这个吗?”

沈婉的脸上出现一抹局促,随即说:“我没有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关心慕说,“我替你说了吧,因为她是蒋博渊的女儿,她身价千金,费钧和她在一起对目前的您来说是最合算的买卖,最大的利益,我呢?我帮不了费钧任何忙,你瞧不起我。”

未等沈婉开口,关心慕继续说,目光铮铮地看着沈婉:“可是我要说我也瞧不起你,因为你眼里除了钱和权没有其他东西了!你竟然因为这些来破坏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婚姻,我觉得荒谬又可笑之极!你知道费钧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真正了解过费钧吗?你在意过他过得快乐不快乐吗?还是你只是在意你自己?我……我不会离开费钧的。”

说完,关心慕拎着包转身就走。

“你就真正懂得他需要什么吗?!”沈婉提声,声音带着责备,“你就愿意看着他从云端摔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能给他的爱?除了这个空洞的字,你什么都做不到。”

关心慕转身看沈婉,沈婉眼里的冷静和排斥她全部看见了。

“你要钧钧永远当你是小孩子宠吗?你是真的爱他?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爱,但是我知道爱有时候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你为他付出过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心慕和费费面临最大考验了,沈婉的情绪变化大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说明。

有人说我为什么虐心慕,不虐费费,原因很简单啊,这两则是一定并存的……(不要打我),不可能出现一种情况是心慕哈皮到了极点,但是费费痛苦到地狱,出现这个情况只有一个结局了,就是心慕和费费最终不在一起了╮(╯▽╰)╭ 所以不现实的啦,大家谅解一下哦。

谢谢nini 尤溪 豆腐光荣 夹板鞋 爱与交响曲 ⅿⅿ 风息水止 莉莉丝 Iceca isteama 林ying 13 zysc 一江 开心忧忧 晓艳 breathsky2007 几乎每章都撒花,撒一章容易,每一章不容易,和做事一样,坚持一天容易,一直坚持不容易,谢谢你们!你们告诉我坚持的重要­性­。

43

43、V章 ...

“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沈婉步步紧逼,走到关心慕面前,“我不会喜欢你,看样子你也不喜欢我,如果你一直和钧钧在一起,说实在,我不会甘心的。”

……

“没有长辈的祝福和支持,你觉得你和钧钧会真的幸福吗?”

关心慕沉默,她静静地和沈婉对视,五指蜷缩起来,慢慢握紧,握得很紧,皮肤泛起青­色­,她此刻完全明白了,沈婉说到底就是不甘心,从自己嫁给费钧的那日起,她就没有真正敞开心扉去接纳过自己,她不甘儿媳­妇­只是个普通女孩,她认为费钧值得最好的,她眼里有的是利益和权益,至于感情对她而言太微不足道了,单薄如木屑。

这段婚姻是不可能受到沈婉的支持和祝福,而自己也永远不会被她接纳。

关心慕走出沈婉别墅的那一刻思绪仍然有些空茫,她挺直背脊,一步步走着,一副逞强的样子,其实她很想立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停下脚步,歇口气,但是她没有,她一直走到路口,打了车坐上车回家。

费钧很快发现了她的变化,晚饭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裴姐生孩子去了,现在组里人少了每人分配到的工作量自然多了,Сhā科打诨的时间都没有了,好累。”

“等会上床我帮你按摩。”费钧似笑非笑。

提到按摩,似乎开启了有些暧昧的开关,关心慕知道他又在想坏事了,立刻点破:“笑得那么YD­干­什么?”

“你知道的。”费钧舀了口汤,镇定道,“我看到你,脑子里会浮现什么。”

……关心慕无语了。

晚上,费钧刚上床,一边的关心慕便翻身压倒了他,他挑眉,微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关心慕认真地看着费钧­精­致的五官,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鼻梁和下颏,感受他皮肤的温热,动作温柔缱绻,然后低头吻住了费钧的­唇­,费钧一怔后伸臂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她吻得很用力,用舌尖抵开他的嘴­唇­,他有些意外她今晚如此主动,骨子里的热血立刻被她撩拨得沸腾,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掌覆盖上她胸口的柔软,她气喘吁吁,脸颊逐渐泛红,说:“我要在上面!”说完又是一个翻身压倒了费钧,坐在她的胯间,双手抵着他的胸,认真地看他,看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费钧,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好看。”

费钧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心窝,懒懒道:“我很意外你的后知后觉,还有你今晚好像特别热情?”

“那你喜欢吗?”关心慕抬了抬臀,然后落在他的敏感处,笑着问,“喜欢不喜欢?”

费钧的眼眸眯了起来,手很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缓缓道:“你,明,早,别,想,下,床了。”

然后在风驰电掣间,一个急骤的翻身,伴随着关心慕一声惊呼,她又一次被费钧压倒在身下,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她白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用嘴­唇­咬开了,他的舌尖游滑在她的胸口,手指解开了她的内衣,然后亲吻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一寸又一寸地亲吻,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出一层玫瑰红,一阵又一阵的电流窜进她的身体里,四肢百骸,每寸肌肤,她闭上了眼睛,手轻缓地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像是无言的鼓励,他低笑,很迅疾地解开了自己腰上的皮带,扔在了地上,随着金属碰地的声响,她眨了眨眼睛,刺激他说:“你要让我明早下不了床啊?”

她的声音变得难得的妩媚和­性­感,眯起了眼睛,有些挑衅地看着他,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里面写着的□越来越浓,声音隐忍中带着粗哑:“你今晚真可爱,但也很欠收拾。”

激|情如海潮般翻滚,两具身体慢慢融合,他强有力地进驻她的身体,开始美妙的驰骋和原始的占有,他每一下都很有力,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像是飘在汹涌海浪上的一叶小舟一般,只能紧紧抓住他厚实的背脊,跟着他的律动一直往前,往前。

但是她很幸福,从没有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如此需要他,触摸他滚烫的肌肤,似乎可以触摸到他肌肤下滚烫的血流,他是真实,强大,用力的,她可以实实在在地触摸到他,抱住他像是抱住了全世界,她一点也不想松开手,不想离开他。她想永远地蜷缩在他怀里,像是小舟停靠在属于它的避风港里一样,安心,满足,幸福。

她爱这个男人,爱他的一切。

“喜欢吗?”费钧在她的耳畔吻,他耳际的一滴汗流到了她的肩膀上,慢慢滑落。

“喜欢。”她小声说。

“满足吗?”他面不改­色­地问。

她想了想后狡黠地说:“你的力气用完了?”

迎接她的是又一阵暴风骤雨,她到最后连连求饶,心脏几乎要承载不了这样重刺激的欢愉而飞出胸腔。

他低头亲吻她的眼角,尝到了一点咸味,温柔的目光里出现了一点异样:“怎么哭了?”

她摇头,眼泪簌簌而下,几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盯着他的黑眸,一字字地问:“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他的脸庞变得很模糊,哽咽道:“被你X哭了呗,有没有成就感?”

费钧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扶起她拉入怀里,温柔中带着安慰:“为什么哭?告诉我。”

“被你X哭的!”

“在伤心什么?”他继续问,丝毫不理会她的粗言粗语。

“没有。”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我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我伤心,你多虑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认真,镇定,没有异议的目光告诉她,她的任何情绪都无法逃避得了她,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屁孩,喜怒哀乐像是白纸上的墨迹,一目了然,他慢慢道:“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人啊?”她装傻,枕着他的胸膛,懒懒道,“你想太多了,我真是被你X哭的。”

“是妈?”

……

她按在他胸膛上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弯起了嘴角,轻声说:“不是,你想多了,妈最近和我没什么联系,我刚才真的是被你弄得有些痛了,一时没忍住才哭的,你看你多无耻,竟然在床上将老婆弄哭!”

费钧摸着她的脑袋,低头看她,刚才锐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就这么垂眸看着她,然后亲吻了她的鼻尖,说:“我说过了,你是小屁孩,你藏不住情绪的,有什么事都写在眼睛里,所以你瞒不过我,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记住,别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还有,有我在,你怕什么呢?”

他的语气难得温柔,声线很沉,却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道,她慢慢闭上眼睛,双臂箍着他的腰,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疲倦和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枕着他的心跳入睡。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一直等她的呼吸变得匀长,打起了小鼾才侧头关掉了暖­色­的壁灯,她一直枕着他的胸膛,他无法躺平,只能半倚着床头,时而低头看她,时而将视线移向别处,总之清醒得无半分睡意。

隔日早晨,费钧送关心慕去上班,关心慕告别他进了华美大厦,他坐在车里拨了电话给沈婉,开口就问:“妈,您是不是和心慕说了什么?”

沈婉的语气平常,带着几分困惑和不解,反问:“没有啊,钧钧你怎么这么问?心慕她怎么了?”

“我就是问问,没有就好。”费钧垂眸,然后又说了一句,“妈,您不要Сhā手我和心慕之间的事情。”

沈婉顿时沉默,心像是漏了一拍。

“如果您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不要和心慕说任何让她难过的话。”费钧说,“她是我太太,我的底线,您不要去触碰。如果您碰了她,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沈婉震惊,她从来没有听儿子用这么严肃到严厉的语气说话过,对象还是她。

阳光给费钧坚毅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他眉峰轻轻挑起,­唇­轻抿,浑身散发着一种张力,静静听着电话那头母亲沈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在唬您。”说完,他挂下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持之以恒地温柔待人,尊重他人,从每一个细节做起。不要和任何人争辩,如果要争辩就让对方赢,这样你才会真的赢。如果开始学会了温柔对待他人,也会更好更温柔地对待自己。

我爱你们,╭(╯3╰)╮,从以前到现在,我会一直温柔地对待你们,做成熟善良,不浮躁的孩子,和剧中的男女主角一样,大家都在成长。

PS:最重要的是,扑到我!肥札瞬间弹出肥肚腩!来吧!

44

44、V章 ...

沈婉的心直接坠落到冰窖,浑身都是冷的,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只觉得伤心和难受。虽然费钧和她的关系不如普通人家呣子那般亲厚,但从小到大他没有任何事情让她­操­心过,也不会特别忤逆和反抗她,这次第一次,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她万万没想到亲手拉扯大的孩子竟然对她冷漠到了这个程度。

更意外的是,她低估了他对关心慕的感情。

她用手揉着眉心,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直袭脑门,心里又慌慌的。的确,她不喜欢关心慕,从关心慕嫁给费钧的那天起,她就没有发自内心去学着接受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儿媳­妇­。她对费钧抱有多大的寄望,费钧娶关心慕那日她就有多大的抗拒和不甘,凭什么人家的儿媳­妇­都是万里挑一,而她的却这么普通,有哪点配得上她的儿子?在她眼里,关心慕除了会拖累费钧之外,没有别的了,甚至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生孩子问题都不能解决。

让她怎么接受?

蒋博渊来找过她,和她暗示过,为人父母心,他只有一个女儿,他财富和权势都有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女儿能获得幸福,作为父亲,他会给女儿一笔极为丰厚的嫁妆。不得不说,沈婉她动心了,这个条件太诱人了,有了蒋博渊的支持,费钧就会是费氏真正的主掌人,这是她最大的愿望。自从丈夫费茂林走后,她表面故作坚强,心里是很缺乏安全感,患得患失,连睡眠质量都差了很多,她知道费钧的根基不稳,他才三十二岁,论谋略和心机都不如那个老狐狸费茂轩,家族利益斗争中只有狠才能赢,而费钧,她是知道的,他是个理想化的商人,他骨子里继承了他父亲的宽厚和仁慈。

如果费钧输了,她的人生也就输了,她这么半辈子就彻底失去意义了,她怎么能认输?

还有一点是她一直很忧虑的,男人的重心就是事业,尤其是费钧,她一直是不希望他因为感情用事而耽误事业,而关心慕,那个单纯傻傻的丫头,会让费钧改变的,这是她潜意识里害怕的。

关心慕正在敲字,手机铃声响了,她正在忙,随意地接起。

“喂?”

“你和钧钧说了什么?”沈婉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声音很严厉,“你真的很厉害,能让他这么警告我!我真是小瞧你了!”

关心慕听见是沈婉的声音,心跳顿时一滞,随后加速地跳动起来。

“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我总算见识到了,好,你死缠着钧钧也行,但我话说在这里,这辈子,我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沈婉的声音透着寒气,“你就和他过二人世界去吧,你就使劲拖累他吧,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挂下了电话。

关心慕脑中一片空茫,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沈婉已经挂下了电话,但那怨恨的声音还一直盘旋在她脑子里,她全身僵硬,木然地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继续敲打键盘,告诉自己不要理会沈婉,她只要和费钧过得好好的就行了,永远不要去理会沈婉。

但是心却不由自主地难受起来,一种尊严受损的难受,还有屈辱的情绪升腾起来。过了很久,她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下午的时候,裴昕挺着大肚子笑嘻嘻地来到公司,叫关心慕进办公室,通知她去B市培训的事情,关心慕这才想起三个月前她申请了这个培训,没想到仅有的一个名额落在了她的头上。

“去准备一下吧。”裴昕说,“下周四出发。”

“好。”关心慕微笑,看了看裴昕的大肚子,问道,“现在能感受到宝宝在肚子里踢你吗?”

“可以啊。”裴昕的脸­色­更柔和了,透着温柔和慈爱,“他可顽皮了,总是会小踢我一下,那感觉像是小溪水流过一样。”

“真好。”关心慕说。

这天晚上,费钧要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关心慕就到母亲尉东菱家吃饭,正巧姐姐关斯灵也在。

“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怎么了?”关斯灵问,她也知道费氏的事情,心里也有些为妹妹和妹夫担心。

“昨晚没睡好。”关心慕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继续剥葱,顺便问,“姐,你觉得爱情是自由的,婚姻不是自由的,这话有道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关斯灵拿起勺子舀了舀热汤,微笑地说,“婚姻的确更要理解和包容,为对方付出一些,这话也没错。”

“如果一个女人永远不被她婆婆接受,她的婚姻会幸福吗?”

关斯灵反问:“你婆婆还讨厌你啊?”

“我就是打个比方,就是说,能不能两个人关上门过日子,永远不理会其他人呢?”关心慕越说越丧气,重重地剥着手里的葱花。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能啊,就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好了,管别人怎么想呢。”

“那真话呢?”

“真话就是……”关斯灵顿了顿说,“好的婚姻是需要被长辈支持和祝福的。”

关心慕叹气,她知道姐姐的婆婆一直很疼她,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两人关系很好,每周都回去一起去喝茶,逛百货公司,做美容护理,她一直很羡慕,有时候也会向姐姐取经,用关斯灵的话说,即嘴甜,主动讨好,避免长辈不喜欢的行为就可以了,老人的心都很软的,相处时间长了都打动他们的,但是换成她怎么就不行呢?沈婉,冷冰冰得和块石头一样,不是她能捂热的。

沈婉那些冷如冰刃的话犹在耳边,关心慕每每想起都觉得很难受,从小到大,她第一次那么被一个人瞧不起,那个人还是她试图讨好,随时随刻让她可以诚惶诚恐的人,她的尊严在沈婉那里受到了最大的折损。她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对话,一个小人说何必管沈婉说什么,不要去理会她,只要和费钧好好过下去就好,另一个小人在说,关心慕,你要做鸵鸟吗?你要一辈子不见沈婉吗?她毕竟是费钧的亲生母亲,她那么讨厌你,你还能和费钧在一起多长时间?你能带给费钧什么?你可能真的会拖累费钧。

她觉得一直无忧无虑的自己终于遇到了人生最难解的题目,讨好沈婉是铁定没戏了,沈婉都能提出让她离开费钧的要求了,她还抱什么希望?

晚上,费钧很明显感到了她情绪的变化,问她在想什么,她木木地摇头说没事,他正想说什么,却接到了电话,电话里steven的声音很急促,他蹙眉问了几句,才知道费氏在郊外的工厂起火了,他挂下电话立刻赶了过去,临走前让关心慕早些睡觉,不必等他。

关心慕垂眸,按着遥控器,不禁想,在他碰到难关的时候,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什么都给不了他,这段婚姻,他真是亏大了,她自嘲地笑起来。

费氏工厂起火的事情立刻上了新闻,费钧在工厂门口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认真地说:“我会给受伤的工人和家属一个交代,费氏的每一个工人对我们而言都非常重要,这次意外我们主管以及董事会都会承担应有的责任,绝不推脱。”

费钧变得很忙碌,电话又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停歇,一天比一天晚回家,这个事实让关心慕意识到之前他清闲的时候他们的二人世界简直像是一场梦,事实是他不会永远在家里的厨房里为她烹饪可口的饭菜,等她“养”他,他是费钧,是商业巨子,他要背负整个费氏,他的名字就是一个高价值的标志,而她配不起他。

如果可以,她宁愿费钧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她宁愿他每天待在厨房里举着勺子忙碌,等着她下班,她会很开心地从他背后抱住他,她会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她会说“老公辛苦了”……那些平常温馨的画面是她幻想中的幸福。

周四,关心慕带着行李打车到了机场,本来费钧打算送她去机场,无奈费氏工厂起火后遗留的问题太多,他□无术,忙到凌晨四点,连家也没时间回去,发了个短信给关心慕,说明了情况,关心慕醒来后就回复了他的短信,说自己会去机场的,让他不要担心。

这天起了大雾,S市国际机场近五十个航班延误,乘客滞留严重,整个候机厅里空气不是很好,闷闷的,关心慕拿着一杯咖啡在喝,心不由地跳得很快,看着玻璃外的雾天,一连来的低情绪到了最糟糕的顶点,她的脚开始发冷,头晕胸闷得难受。

她突然想起自己高考前的一段时间,因为熬夜啃书,­精­神压力很大而搞得情绪几乎崩溃,每次有坏情绪,她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到最高点,然后在一个瞬间突然崩溃,她记得那次她在赶去补习班的公车上崩溃大哭,完全不顾周围人的好奇目光,哭得很响亮,似乎天要塌了下来。

现在亦是如此,脑子里是嘈嘈杂杂的声音,沈婉的话萦绕在耳畔,她回忆一遍,就觉得胸口很闷,透不过气来。

眼眶酸酸的,她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沈婉讨厌她,费钧的忙她帮不上,还只会拖累他,现在飞机又延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她还要保持好心情去参加培训……她好累好疲倦,不想多想,但思绪停不住一般,很乱很乱,她忍不住握着拳头敲了敲自己的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好半天后她才意识到有电话来了,摸出手机一看,是费钧的来电,她接起,轻声地喂了一声。

“在机场?听说起雾了,航班是不是延误了?”费钧的声音也透着疲倦,一晚没睡,他此刻喝着咖啡,对着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世界。

“费钧……”关心慕的大脑直接死机了几秒,然后说出了一句话,“我们应该在一起吗?我们适合吗?”

“你现在在哪里?”费钧警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头,立刻问。

“要不,我们分开吧。”关心慕声若蚊呐,说完后挂下了电话。

费钧的电话继续响起,她置若罔闻,不去接听,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目光空空的,脑子里只有沈婉的“我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接受你”和“你和钧钧八字不合,你们是不合适的”以及“你能给他什么?你什么都不能给他,他的所有价值都体现在费氏上,你只会拖累他”。

过了大半个小时,身体才从刚才的坠入冰窖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她搓了搓手,意识到刚才对费钧说了言不由衷的话,但那也是她深藏在潜意识里许久的话,和费钧的婚姻还不到一年,问题已经逐渐出现,她除了向他索取爱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她无法不自暴自弃,无法不自我怀疑,无法不脆弱,无法不想东想西,最终她失控了,彻底。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看了看,竟然是裴昕的来电,赶紧接起。

“心慕啊,你还在机场吧,我和你说呀,我真是糊涂了,有两份表格你都得带着,我竟然忘记还有一份了。”裴昕自我谴责,“没事,老任正载着我过来呢,我快要到机场了,你出来一下,我交给你。”

“好。”关心慕起身,出了候机厅,到了候机楼。

过了近十多分钟,裴昕的电话又来了,说她已经进来了,穿着红­色­的棉衣,带了一顶白­色­的绒帽子,关心慕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在人海中搜索裴昕的身影。

突然间,视线内多了一双熟悉的皮鞋,她猛地抬头,看见了费钧。

他一身正式西服,头发微微凌乱,眼眸里带着急切,冷峻的脸紧绷得厉害。

“你怎么来了?!”关心慕震惊,而手机那头的裴昕听到她的声音,疑惑道,“心慕,你说什么?什么你怎么来了?”

费钧瞬间强势地夺过关心慕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的热饮店门口。

“你怎么关了我手机!裴姐正找我呢!”关心慕急了,“你怎么来!­干­嘛赶过来!”

“你说我们不合适?”费钧提声,深邃黝黑的眼眸攫住关心慕,“你提出分手?”

关心慕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对,我们不合适。”

“原因?”费钧问得直接。

“等我回来再说!”关心慕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手机,“你先将手机还我,裴姐正找我呢!”

下一秒

44、V章 ...

,费钧将手机用力一摔,那手机砸在地上,因为他使力很大,整个外壳瞬间四分五裂,在关心慕震惊之时,他已经飞快地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冷冷地说:“现在没有事情比我们的事情重要。”

她被迫看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眸犹如一个寒潭,让她一眼就深陷下去,她看出了他的复杂情绪,譬如愤怒,譬如忧虑,譬如……类似心疼。

他从没有过这么复杂的情绪。

“你再重复一遍你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命令道。

“费钧,也许我们分开会比较好,我们不合适。”她强撑着自己的­精­神重复了一遍。

“我赶过来就是告诉你。”费钧看着她的眼睛,将所有的情绪直接倾轧过去,带着一种强势和不容撼动的气势,“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个事实,即我们不合适,也不会存在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们会分开。”

关心慕彻底地愣住了,她其实已经看出了他的疲倦和眼里的红血丝,他一夜未睡,却因为她说出那么任­性­的话就直接赶了过来,拽住她的手臂,强势地告诉她这些。

“所以,将你的蠢话收回去,我当做没听见。”费钧将关心慕拽进怀里,手松开她的手臂,落在她的腰上,“你的心里,也不许再存在这个念头。”

瞬间,她思绪万千的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像是迷路的小孩找到了位置,嗅到他好闻的味道,感受他胸膛的温热,她眼眶顿时湿润了,傻乎乎地看着他,眼睛转也不转。

他直接低头,两片柔软,有些凉的­唇­瓣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心里的雾气顿时散了,全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他落在耳畔的话,她睁着眼睛,却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一个人,这个机场瞬间空了,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最霸道的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没心没肺的心慕也会有感情上的困惑,也会迷路,也会情绪崩溃。

闷­骚­费应该要表白了……噗。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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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V章 ...

他的吻像是一股热力,让她冰凉的脚和手逐渐回暖,他吻得很轻很柔,像是羽毛贴在她的­唇­上,和以往攻城掠池的方式不同,此刻的他像是在亲吻一个珍宝,一件瓷器一般,非常小心而慎重。

时间不长,他松开了她,大掌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依旧很沉:“不许再想东想西的。”

“费钧。”一股酸楚涌集到关心慕的眼眶,她真没想到自己在电话里言不由衷,任­性­妄为说的一句分开,竟然让他立刻放下焦头烂额的事情,直接赶了过来,说不感动真是假的,她看着他深如寒潭的眼眸,嗅到了属于他的淡淡薄荷味,瞬间心变得软软的,所有悬着的情绪,例如恐惧,例如委屈,着了地。

“嗯?”

“我没法不想东想西的,我没有自信了,你懂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许一辈子都讨不了你妈妈的喜欢,我帮不上你任何忙,我真的太普通了,我的生活没有大的目标,我也没有什么理想和追求,我做饭很难吃,常常将房间搞得很乱,我连孩子都生不出!”关心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费钧,“你真的确定我适合你吗?我们一起走下去,你不累吗?说到底我能带给你什么呢?”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情绪低落的阶段,甚至有个瞬间会觉得自己穷途末路,自信和毅力化为零,连自己都开始质疑自己,关心慕也不例外,此刻她看着费钧,有点将自己全部摊开来给他看的意思,即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改变了,你还要我吗?

“你能带给我什么?”费钧握起关心慕的手,认真地看她,慢慢地说,“如果我说你能带给我很多,你信吗?如果我说有了你之后我感到安心和满足,你觉得这些分量重不重?”

关心慕愣愣地看着费钧。

“感情不是利益的交换,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虽然不能直接抓在手里,让其他人看得明明白白,但是自己能感受到,而自己的感受是最重要的,我们都在为自己而活,不是吗?别人,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和看法,对我们自己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费钧说的时候有种管天下人怎么想的肆意和霸气。

“你说你帮不上我任何忙?”他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你帮得上,只要你在家里乖乖地等我,我就有自信去面对外面的一切。”

“……”关心慕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费钧每一个吐字都很清晰,声音很沉很稳,直接落在她的心坎上。

“我不需要你会做家务,不需要你会做好吃的饭菜,那些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

“那有所谓的是什么?”她问。

“你在我身边,就是有所谓的事情。”

“……”暖流涌入她的心田,她不禁反问,“你确定?你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确定。”

“即使我变得很糟糕?”

“有我在,你不会变得很糟糕。”费某人信心十足。

“即使你妈妈永远不会接受我?”

“她不接受就不接受好了,我们的事情和其他人何­干­?”

关心慕的心变得和­奶­油冰激凌一样又软又甜,几乎要融化开了,紧接着问:“即使她是你妈妈?”

“我们是指我和你,其他人是指我和你之外的第三人。”费钧挑眉,“你没听明白吗?”

“费钧,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

费钧顿了顿,神­色­没有什么起伏,他连日的工作熬夜,再旺盛的­精­力都会打折扣,此刻清俊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疲惫,关心慕发现他下巴竟然有了淡青­色­的胡髭,这是向来洁癖,生活习惯很好的他从没出现过的情。但即使他很疲惫,他还是赶来了,眼眸里的神采和光泽依旧存在,像是一个永不言败的强者,从不会妥协和气馁。他听了她的话,垂了垂眼帘,很恰当好处地遮掩了眼眸深处的一丝炽热的异样,淡淡道:“这个问题,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你能给我什么答案呢?费钧,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上我了?”关心慕呼吸略微急促,提醒他,他必须回答,且不能躲避话题。

费钧搂过关心慕,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胸膛处,轻声道:“你自己问他。”

隔着并不厚重的衣料,费钧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慢慢传入她的耳畔,从未有一刻,她对费钧如此心动,这种心动,像是海潮般,袭来,不息,她真想枕着他的胸膛,一辈子;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分开。她想依恋他,拥有他,独占他,她想要他,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强烈而旺盛的情感。

想那时候嫁给他,只不过是对他有淡淡的喜欢和自然而然的信任,而现在,她明白他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原来她恐惧的不是沈婉,也不是沈婉的那些犀利无情的言语伤害,她恐惧的是和他分开。

“费钧。”关心慕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刚才在电话对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很敏感很矫情,情绪快要崩溃,我不该说那些假话的,事实是,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地在一起。”

他收紧手臂,很轻易地将娇小的她整个地搂在怀里,说:“我知道你在说假话,只是这样的假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只要记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

关心慕点头,依偎在他怀里,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已经彻底松弛下来,生起了一股淡淡的疲惫,如果这不是在机场,她好像赖在他怀里睡一觉。

“还有,你要知道,你能给我很多,很多我一直没有的,以及我一直想要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原本的你就是我需要的,就是最适合我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凉凉的耳廓,随意地摩挲,“听见没有?”

关心慕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他宽敞的怀里抬起脑袋,眼睛亮亮得看着他:“费钧,你是爱我的吧,对吧。”

“我……”

还未说出第二个字,裴昕的嗓门已经响起,声音很急促:“心慕,你在这里啊!电话怎么回事,突然就挂断了,让我好找!”她朝着关心慕的方向走来,松了口气,当看见关心慕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搂搂抱抱之时,就明白那应该是她的丈夫。

关心慕赶紧从费钧的怀里挣脱出来,微笑地和裴昕打了招呼,为她介绍了费钧,裴昕看见费钧眼睛一亮,立刻恭维了几句,费钧浅浅地笑了笑,说了谢谢。关心慕侧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眼眸里带着对陌生人的疏离,还有些欠扁的傲娇气质。

裴昕将表格交给关心慕,嘱咐关心慕认真学习,注意培训的细节,关心慕点头。

四十分钟后,航班恢复了正常,关心慕登机之前,踮起脚亲吻了费钧的脸,费钧一脸严肃,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正经道:“等你回来后我要给你一次彻底,深刻的教育,警示你以后哪些话是不能说的,甚至连想都不行。”他的手指有些暧昧地划过她的脖颈,顺利让她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彻底,深刻的教育?关心慕的脸蛋飞上两片红霞,瞬间思想不正,往歪处想去了。

坐在飞机上,关心慕戴好眼罩,裹起毛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近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她很快进入了梦香,嘴角轻轻弯起,笑得满足而可爱,窗外的白云堆积,如棉花糖一般,更衬得她像是一个快乐的孩子。

在B市的培训很顺利,闲暇之余,关心慕逛了商业街,去了百货公司,为母亲尉东和姐姐关斯灵各买了一条羊毛披肩,为费钧买了一条灰­色­格纹领带和一个猫眼石的袖口,她买之前还拍了照片发给费钧看,问他喜欢不喜欢,他回复:“还凑合。”

他说还凑合,一定是满意了,她心知肚明,让服务员包起来。

这四天,关心慕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而沈婉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费钧抽空来看过她一次,将自己的想法都和她摆明了,那就是他不会和关心慕分开,他接下来的人生唯一的女人就是她,不论沈婉接受不接受。

“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她不能达到您的要求。”费钧轻轻一笑,用手揉了揉太阳|­茓­,“我不会强求您接受她,但您也不会强求我按照您的意思离婚另娶。”

“钧钧。”沈婉蹙眉,“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儿女情长是一时的,生活才是长久的,你需要的妻子是可以辅助你事业,紧跟着你的脚步,为你分忧解愁的女人。妈给过她时间和机会了,事实证明她不行,她没有一点配得上你。”

“如果我要找所谓的配得上我的女人,当初就不会选她了。妈,您应该了解我,我不会轻易做出一个决定,但如果做出了,那一定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费钧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后仰,贴着沙发,目光诚实地看着沈婉,“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选择,所以您不要再费任何心思了,那些都是多余的,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娶一个太太,就是她了,您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两人的生活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钧钧,你怎么能和妈说这样的话?”沈婉的眼睛微红,“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为了自己的媳­妇­和我撇清关系?”

“您是我的母亲,一辈子都会是,这点不会改变。”费钧认真道,“您如果接受她,我会很高兴,她也是,我们会孝敬尊重您,但是如果您不接受她,我们也不勉强,她不会再和您见面,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意思是你们要关起门过小日子?”沈婉伤心至极,冷笑,“为了她你什么都不要了?”

“她和我要的东西并不冲突。”费钧说,“妈,您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沈婉语塞,费钧从小到大,她的教育字典里就只有“你应该”“你必须”而从来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费钧是背着她的希冀成长的,他优秀,聪慧,每一步都达到她的要求,以至于她一直没有和他聊过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费氏,对我而说很重要,但是并不是最重要。”费钧垂眸,静静地说,“失去了费氏,我会觉得挫败,会丧气,但是失去了她,我会伤心,你懂吗?”

沈婉不语,怔怔地看着费钧,瞬间觉得自己对儿子了解得太少。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尊重他的选择,我不会让他复制我的人生模式,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他是独立的,是一个和我平行的生命,而不是由我主宰和掌控的。”费钧说,“妈,有一点您一直都错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有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不需要对我之外的任何人负责。”

……

“有些您心心念念,一直看重的东西,对我而言,也许是一文不值。”

……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了有爱的长评呢,谢谢kiki童鞋的大力支持,长评不容易的,重重亲一下。

费费表白了,虽然比较含蓄,哈哈,但意思已经清楚了。

PS:这个文打算把夏姝的番外也写进去,支持不?支持就亲我的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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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V章 ...

四天的培训结束,关心慕从B市飞回来,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小朋友。小朋友叫麦珂,穿了一件香芋紫的羽绒衣,领口上镶嵌着蓬松的狐狸毛,使劲嚼着口香糖,主动和关心慕聊天,关心慕处于礼貌只好放下手头的书,和她说话。

麦珂今年才十九岁,读大一,刚才B市玩回来,她显然是一个闲不住的姑娘,话很多,一个劲地和关心慕说,那热情和青春洋溢瞬间感染了关心慕。

两人一直聊天,到最后互换了手机号码,麦珂笑着说:“我的昵称叫小卷,因为我是卷毛,所以朋友都这么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多亲切。”

关心慕就将手机上麦珂两字换成了“小卷”。

回到S市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费钧的车就在机场西大门的停车场,关心慕走出候机楼,一路上心情很雀跃,想到马上要见到费钧就止不住的高兴。

见到费钧那刻,她才明白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

看见他的那刹那,竟然有了熟悉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快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几乎每走一步,耳畔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照例拍了拍她的脑袋,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将她搂紧怀里,她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汲取属于他的体温,觉得踏实而满足。他们就站在原地抱了好一会才分开。

坐进车里,费钧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她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盒子里是她喜欢吃得牛腩炒河粉,还是热乎乎的,盒子上附带了一双筷子,她笑着扯开筷子,打开盒子,慢慢地吃起来,边吃边问:“咦?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吃这家的牛腩炒河粉啊?”

费钧缓缓地开车,沉吟片刻后说:“也许是心有灵犀吧。”

心有灵犀?关心慕心里甜甜的。

“培训顺利吗?”费钧问。

“挺顺利的,对了,我买了不少东西呢。”关心慕说,“正碰上百货公司周年庆,买了一堆,一分部寄快递回来了,一部分自己带回来的。”

“嗯。”费钧微笑,“花钱花得很爽?”

关心慕点头:“挺爽!”

“想我了没?”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温柔。

“想了,在百货公司看中一双五位数的紫­色­流苏平底靴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可以买了。”关心慕故意叹了叹气。

“还有呢?梦里有没有我?”费钧突然侧头,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关心慕的耳廓,很成功得让她的耳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关心慕的脸瞬间就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费钧刚才的声音过于­性­感,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联想到之前他说过,等她回来他要亲自给她一次深刻的教育,思想又一次朝歪掉的方向延伸。

“你吃过了吗?”关心慕问。

“在公司里吃过快餐了。”费钧说着抬腕看了看表,“要不要去山上看星星?”

S市有一座山叫北和山,是有名的情侣山,沿着平坦的山路上去,很快可以到达山顶对着漂亮的星穹,这也是热恋中的男女热衷的浪漫行程。因为天气冷,这晚山上人很少,只有两三对中年夫妻彼此手拉手在爬山,气氛很温馨。山上的空气不错,虽然寒冷,但很清冽,吸一口让人­精­神一震。

关心慕探出脑袋看一路的风景,很快就打了喷嚏,用手擦了擦鼻子,费钧用手将她拉回车里。

“费钧,你以前不是说特地跑到山上看星星是很傻很幼稚的行为?怎么今天愿意来了?”关心慕好奇。

费钧想了想说:“因为我想尝试一下,做一个很傻很幼稚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车子沿着平坦的车道到了山顶,费钧的车是敞篷车,可以露天看星星,关心慕有些兴奋地抬起脑袋看黑蓝的天空上缀着的稀少的星星,星星虽然很少,但是她很开心,伸出手指数着划着,像个孩子一样,费钧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时,她更惊讶了,瞪大眼睛问:“费钧,你哪里来的热咖啡?”

“放在大的保温杯里。”费钧答。

关心慕喝了一口,发现是自己喜欢的香草咖啡,那淡淡的­奶­香和醇厚的咖啡豆的味道沿着舌头到喉间,她立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值得表扬,你竟然学会浪漫了,带我来看星星,还准备了热饮。”关心慕赞许地点头。

“你觉得,我真的是来带你看星星的?”费钧顿了顿,手已经按住了关心慕的后脑勺,倾身过去,将­唇­贴在她的­唇­上,温柔地辗转吸吮,然后低低道,“其实我是想试试看,在山上是什么感觉。”

关心慕这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腹诽他的­阴­险狡猾,她又一次跳上贼船了!这周围又静又凉,一个人都没有,他深如寒潭的眼眸里慢慢升上炽热的异样,手指也反复在她的脖颈上流连,激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看着他,觉得他真像是小时候看的童话书里那只布下陷阱,逮小白兔的大野狼。对,就是大野狼,没有错。

他升起了顶棚,将座位往后倾斜至平,很自然地推到了她,伸手解开了她那件­祼­粉­色­针织开衫的第一颗扣子……也许是车内的暖气越来越旺,也许是他眼眸里的温度越来越炽热,她的手心和背上起了一层薄汗。

他动作有条不紊,且速度很快,褪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烟灰­色­羊毛衫,只留了一件衬衣,然后大掌开始剥她的层层衣服,她的双手欲拒还迎地抵在他的胸口,脸蛋已经红透了,身上的力气慢慢消退,任由他像是剥粽子一样,将她剥光。

“你带套子了吗?”她轻声问。

费钧顿了顿,一手很轻松地从西服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迅速打开,拿出一个,扯开,她瞟了一眼,款式是最新上市的超薄型的,主打超薄,超轻盈,无距离的接触。

“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去超市买的。”费钧很快将它戴上。

“原来你是蓄意已久!”

“对。”费钧整个人压在关心慕上,手指飞快地拨开她内衣的前扣,“我是有计谋的,你上当了,既然落在我手里,就乖乖的,知道吗,嗯?”

车子里的热气升腾,费钧进去的时候,关心慕急骤收缩了一下,让他瞬间蹙了蹙眉头,那种令人愉悦的狭窄和温暖点燃了他血液里的火,他浑身紧绷,充满张力,却不得不暂且忍住,双手箍住她的腰,很慢地将自己完全送入她身体,保证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距离和一丝间隙。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问她难受不难受,她红着脸摇头,他这才放心地开始加快速度,逐渐驰骋起来,因为空间不大,不能像在床上那般肆意,少了些淋漓尽致,但多了刺激和野­性­,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完全褪去,还穿着衬衣,衬衣的扣子散开了几颗,露出­精­壮­性­感的肌肤,看得她心跳飞速,他一边冲刺,一边低头埋入她高耸的柔软,舌尖轻舔她柔腻的肌肤,眼眸半眯着,显然很沉迷于属于她的软香温玉中,身下的动作慢慢不羁起来,只想彻底占有,享受她的一切甜美,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在他血液里燃烧起来。

撞击越来越猛烈,彼此将彼此送往云端,她还未彻底感受尽他这一秒带给她的快乐,下一秒的快乐又加倍地袭上来,又酥又痒,那蚂蚁蚀骨的舒爽感沿着末梢神经迅速蔓延到全身。她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听着他隐忍粗哑的喘息,身子滚烫得和掉进了沸水一般。

“放松点,别那么紧张,跟着我享受就好。”他轻笑道,背脊的肌­肉­紧绷起来,整个人达到了快要释放的顶点,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她,看着眼神迷离,迷蒙害羞的她,想要征服的冲动一阵又一阵涌上来,他继续本能地鞑伐起来。

极度的快感在关心慕头顶绽放,她难以自持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又拼命抑制住,这里毕竟不是在家,总有一种隐私被窥的羞耻感。

费钧明白她在忍什么,用手指轻轻掰开她的­唇­,微笑地说:“别忍了,这里没有其他人的,你的声音只有我听得见,放心叫出来。”

……

“费钧,慢点……轻点……”她不由地仰起头,脸上潮红一片,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令人怜惜的光泽,他看得入迷了,恨不能立刻狠狠地碾碎她的所有,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直到她快承受不住,他才放慢了速度,滚烫的手按在她的纤腰上,抬起头亲吻她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她看着迷人的他,随着他律动起伏,承载着他给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海潮般的强烈感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皮肤腠理间的荷尔蒙味道弥漫了整个车子。夜­色­撩人,低调奢华的布加迪内是浪漫,旖旎的画面,让夜空上的星星也羞得躲了起来。

……

事后,他点上了一支烟,是薄荷味道的,烟气袅袅地升腾,她凑过去搂住他的腰,嗲嗲地说:“我也要吸一口。”

他微笑,递过去,塞在她嘴里,她用力猛吸一口,立刻呛了出来,喉间一股辛辣。

他挑眉,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了,似乎很好心情地看她被烟呛到,她不甘,用手使劲扣他胸口,他拍了拍她脑袋,提醒她:“别再点火了,我怕会弄晕你。”

“无耻……”她笑着扣他,“你是第一次在外面野食?”

“对。”

“那怎么会经验这么丰富?”

“天赋异禀吧。”他淡淡道。

关心慕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问:“你不会这几天都在想着这事吧。”

“你说呢?”他侧头,有些温柔地帮她整理好头发,“男人,除了想这个还能想什么?”

“……”

费钧的眼眸黑如星,带着盈盈的光,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关心慕,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打转,然后使力捏了捏,关心慕立刻呼痛:“你­干­嘛捏我!”

“惩罚你。”

“为什么惩罚我?”

“因为你说了蠢话。”费钧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慵懒和漫不经心,变得认真,甚至有些严肃,“你竟然说出要分手,你觉得我会不生气?”

……

“无论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你那么轻易地就被影响了。”费钧的眼眸从关心慕脸上移开,声音清冷,“我对你很失望。”

“真的生气了?”关心慕伸手戳了戳费钧的手臂。

费钧不为所动,微微垂眸,冷峻的脸上不苟言笑。

关心慕好奇:“你现在是想要我哄你?”

“对。”

关心慕傻眼了,她这辈子除了哄过自己的小外甥池小包外,没哄过任何人,何况是费钧这么大的人,顿时迷茫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说这章有点过火了,其实人家一直是河蟹派的代表人物呢,一切都是含蓄唯美的,有些描写其实是必须的,随着两人的感情深入,xing不是肮脏,而是美好美妙的,我们地球的所有生命都是因此孕育的……我在说神马呢!

好吧,总之是修改了一下,描写更为含蓄更为唯美(哪里来的唯美?请不要玷污唯美两字好吗?)

加了一段字,费叔叔生气了,后果严重了,心慕要哄他,怎么哄呢?难办!

加字不加钱,买过的朋友您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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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V章 ...

关心慕索­性­摸了摸费钧的肩膀,讨好般地说:“好啦,明天给你买糖吃。”完全是一副哄小外甥的话。

……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费钧侧头,淡淡地问她,见她一副迷茫的样子,索­性­直说了,“你这么轻易地将分手挂在嘴边,意思是我在你心里完全没有分量。”

关心慕楞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她的情绪濒临崩溃,不知怎么了就说出那句言不由衷的分手,其实她说出口的刹那就后悔了,整颗心很慌,也很恐惧,害怕费钧的答复,如果不是他立刻赶到机场及时将迷茫得乱七八糟的她拉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不是的。”关心慕解释,“我那天的情绪很糟糕,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在状态,那些话不是真的,我说出口就后悔了,其实我也在害怕,害怕你的答复。”

费钧瞟了她一眼,侧过头,冷冽的双眸看向前方。

关心慕看他怒气未消,小心翼翼道:“费大叔你真要一个小屁孩来哄你?”

费钧不语。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关心慕拉起费钧的手臂,“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还有呢。”费钧问。

“还有……”关心慕想了想说,“还有就是,你在我心中很有分量!”他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想听她就说呗。

“具体呢?”

“具体就是我们要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不会分开。”关心慕从善如流道,心里软软的,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哄费钧,也是她最自然的表达,“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很快乐。”

费钧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味道,好心情地点了点头:“好,这是你说的,说出的话就要做到,以后不管什么人,说什么话,你只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那个承诺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不用费心。”

关心慕点头。

“因为你脑子笨,想太多后会直接当机。”

……关心慕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费钧的声音带着一点计谋得逞后的愉悦,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变相地对他表白了吗?而他呢?他的深情表白呢?她立刻抬头看他,试图得到她所要听到的话。

费钧的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般,手指流连在关心慕的脖颈上,说:“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关心慕立刻提醒他。

“我?没什么可说的。”费钧耸了耸肩膀,理所当然的,“我是实践主义者,说得勤不如做得勤。”

我靠!关心慕在心里腹诽,她又一次上了费钧的贼船。

谷曦冉出院的那天,费钧和关心慕一起去医院表示慰问,谷曦冉的恢复还算顺利,脸上的伤口不深,微创手术后完全看不出伤痕,脑子里的淤血也完全清除了,软组织挫伤处也恢复了,除了浑身倦怠无力之外,没有什么新问题。她看见费钧的那一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在下一秒看见了关心慕,又掩饰不住真实的黯然。

谷淑英被护士叫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费钧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出病房,轻轻掩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谷曦冉和关心慕两人,谷曦冉很客气地对关心慕表示了谢意,谢她允许费钧来医院。

“不用说谢谢,处于道义,他应该来看你,不过……”关心慕话锋一转,认真道,“我是个很小气的女人,不会允许老公频繁地和其他女人保持联系,所以以后我会管好费钧的,也请你也彻底地放弃他。”

谷曦冉一怔,片刻后垂下眼帘,笑容很涩:“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这一切说到底是我自找的,和他没关系。”

气氛有些尴尬,关心慕深深吸了口气,说出刚才那番话后她整个人都热热的,虽然她极力表现自然,但其实那番话她在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念过几十次了。

“那天是我叫他去酒店的,我用我们的过去威胁他,如果他不来,我会将一些东西寄给你。”谷曦冉说,“所以他来了,他是为了你来的,我就算再不想面对也无法逃避现实了,他从没有爱过我,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是你。”

关心慕愣住,没想到谷曦冉竟然向她解释那日的情况,这挺出乎她的意料的。

“我之前一直很嫉妒你,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哪点比你差,但是他选择了你。”谷曦冉抬眼看着关心慕,苍白的脸上浮现脆弱的笑意,“虽然现在我依旧不觉得自己比你差,但是我认输了。”

关心慕沉默,其实她很想告诉谷曦冉,爱情里没有所谓的赢家和输家,一切都是天意,像她和费钧在一起,就是一种最简单的缘分,缘分让他们相遇,然后彼此发现对方可以给予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情感,发现对方就是一直在寻找的另一半。爱情,初始于最简单的心,抓得越紧反而越不容易得到,如果为了爱情失去了自己,说明这段爱情是不适合自己的。

谷曦冉会慢慢明白这个道理的,关心慕觉得自己不必多言,虽然她看得出谷曦冉并未彻底放下费钧,但是她信任费钧,费钧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女人机会的,所以她不必再自寻烦恼了,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过了,她不会咄咄逼人。

谷曦冉出院后经过积极的康复治疗,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内,她再次笑脸盈盈地站在媒体面前接受采访,热情而专注地投入工作,虽然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断,譬如她匪夷所思的身世,譬如意外的坠灯事件,但是这不影响她越来越高涨的人气,众人对这个在荧幕面前笑得很美,态度谦逊的女孩越来越喜欢。

关心慕有时候会看着百货公司广告牌上属于谷曦冉的巨幅照片纳闷,这么优秀的女孩,费钧说放弃就放弃了,反而选择了自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无聊的时候,她就会问费钧这个无聊的问题。

费钧对此的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比较笨,比较简单。”

关心慕对这个答案很不满,逼着费钧说出好听的,但抗议无效,她立刻被费钧压倒在床上,他用自己的身高和体重优势将压制得死死的,说:“我从没有将你和别的女人做过比较,所以以后这种蠢问题不许再问了。”

关心慕还想问什么,费钧的手掌已经探入了她的薄衫里,不耐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她又一次被吃­干­抹尽,连渣子都不剩。

月底是小外甥池小包的生日,关心慕提前去玩具反斗城给他买了礼物,池小包收到礼物后使劲地磨蹭她的大腿,甜甜地喊姨妈最好了,然后转了转眼睛,将耳朵贴在关心慕的肚子上。

“你做什么呢?”关心慕不解。

“姨妈~”池小包仰起圆圆的脑袋,眨着眼睛,很天真地问,“我想知道姨妈的肚子里有没有小妹妹。”

关心慕大笑,摸了摸池小包毛茸茸的脑袋说:“你听谁说的姨妈肚子里会有小妹妹?”

“妈妈说的,结了婚以后的女人肚子会越来越大,然后就会有小妹妹了。”池小包一字字地说,声音稚­嫩­清甜。

“嗯,是的,你妈妈说的没错,不过姨妈的肚子还没大呢。”关心慕说,“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小妹妹。”

“姨妈如果有了小妹妹,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不能不告诉我哦。”池小包握着小拳头,慎重道。

关斯灵端着汤碗走过来,轻轻搁在桌子上,然后一把拎起黏在关心慕身上的池小包,说:“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八卦了,是随谁的呢?去洗洗手好吃饭了。”

小吃货池小包立刻跑去洗手了。

“费叔叔呢?”关斯灵问。

“在公司。”关心慕说。

“他挺忙的吧。”

“嗯,挺忙的。”关心慕坐下,拿过勺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水。

“那你们最近在努力吗?”关斯灵压低了声音。

“你说生孩子啊?”关心慕笑了,“费叔叔可努力了,妈还定时给他炖汤喝呢。”

“心慕,我告诉你啊。”关斯灵越发轻声了,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丝羞赧和喜悦,“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有来。”

“你又有了!”关心慕几乎是震惊地喊了出来。

“又有什么!什么!”池小包蹦蹦跳跳地出来,双手还沾着泡沫,很紧张地问道,生怕自己漏听了什么重要信息。

“没什么,吃饭吃饭。”关斯灵娇嗔地看了一眼大嗓门妹妹,然后将池小包按在凳子上。

饭后,关斯灵告诉关心慕,原来好孕棉这回事还真是存在的,她就是用了朋友怀孕前未用完的卫生棉后中的标,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她将自己上个月未用完的卫生棉交给了关心慕。

关心慕也非常慎重地将好孕棉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孕棉不知道行不行,大家要热情啊!要JF要大胆,迅速,快很准!不要白不要!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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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V章 ...

午后,关心慕很悠哉地跑到对面买了一杯香草咖啡,拿着咖啡回办公大厦,刚进门便听到一个热情的声音:“慕慕!”她一看,竟然是麦珂。

因为今天的温度比前段时间要高,麦珂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红­色­针织开衫,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裤,背了一只格子帆布包,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一头卷卷的头发,显得青春洋溢。

“哈哈,你怎么过来了?”关心慕笑了,麦珂之前在电话里问她在哪里上班,她就说了地址,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会有兴致来。

“今天下午没课,寝室里两个朋友忙着谈恋爱去了,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就想来看看你。”麦珂贴了过来,挽住了关心慕的手臂,笑吟吟,“你带我上你的办公室看看,见识一下OL的工作环境。”

“我不过是个打工的。”关心慕说着将手上的热咖啡递给她,“刚买的热咖啡,要不要喝?”

“好啊。”麦珂也不客气,拿过咖啡喝了一口,“好甜,­奶­味很重,我喜欢。”

关心慕按了电梯,和麦珂走进去,按了六楼,然后问她:“你寝室的朋友都去恋爱了?那你呢?为什么不恋爱啊?”

“学校里的男生我都不来电,其他男生又没有机会认识,所以暂时没谈恋爱的对象。”麦珂咕噜噜地喝着咖啡,耸了耸肩膀。

“你喜欢什么样的啊?”关心慕眼睛亮了亮,她发现自从结婚后自己也染上这个恶习了,保媒拉纤。

“我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麦珂说,“只喜欢长得好看的。”

“小丫头。”

“我才十九岁啊,你让我怎么能不肤浅地注重一个男人的外表,而去剖析他的内在呢?”麦珂理所当然道,“我这个年纪就是看人外表的。”

也对,小少女嘛,值得理解,关心慕不可置否。麦珂依旧是一刻也停不下来,拉着关心慕的手叽叽喳喳的,对关心慕办公桌上的摆件和物品显出极大的好奇心,时不时感叹一句“太可爱了!”,虽然有些代沟,但不影响关心慕对麦珂的喜欢,总体而言,麦珂是个可爱活泼,讨人喜欢的孩子,她的话题离不开漫画,美男,韩剧和美食,别看她年纪很小,是标准的吃货,皮夹里是一堆的美食优惠券,说起哪家店的韩式烤­肉­最正宗,哪家店的羊­肉­­嫩­而不腥,哪家店的火锅够辣,都是头头是道的。

“说起来好久没吃火锅了,前段时间上火了,没敢多吃,现在好了就念着了。”麦珂托腮看着关心慕,眼眸顿时一亮,“慕慕,等你下班我们去吃椰子­鸡­火锅吧!离这里不远!”她是说风便是雨的­性­格。

“离我下班还有四个多小时呢。”关心慕看了看表。

“没事,我去逛中都百货,我可以逛四个小时,等你下班。”麦珂笑了,眨了眨眼睛,“就这么说定了呀。”

“好吧。”关心慕无奈地笑了,“你这个小吃货,和我的小外甥一样。”

“你小外甥长怎么样的?有没有照片?”

关心慕将手机里池小包的照片翻出来给麦珂看,麦珂惊讶道:“天啊,太萌了!胖乎乎的和­肉­包子一样!以后我也要生这么可爱的!”

因为要和麦珂一起吃椰子­鸡­火锅,关心慕打了个电话通知费钧,费钧一听她不回来吃饭,声音立刻变得认真严肃,盘查一般地问:“去吃饭?”

“对啊。”

“和谁?”

“一个超可爱的小正太啊~”关心慕故意逗他。

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音,但是那强大的气场仿佛可以透过手机那头瞬间感染到这一头,关心慕在危险来临之前立刻解释:“骗你的,和一个小姑娘去吃火锅!”

“嗯。”费叔叔的声音略微松弛下来,继续说,“结束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好。”关心慕心里甜甜的。

麦珂果然在中都百货逛了整整四个钟头,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关心慕和她在前往火锅店的车上,她将战利品拿出来个关心慕鉴赏,关心慕一看,毛衣,裙子,鞋子,包包,项链,全是名牌,可叹现在年轻女孩的消费能力,这些全部加起来不会低于三万吧?

“我是购物狂,喜欢买名牌。”麦珂直言不讳,“慕慕,你别误会啊,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的钱买的,我老爸老妈每个月给很多零花钱,我都浪费在这上面了。”因为在学校穿着不凡,不少女生都在背后诋毁她是出去卖的,或是有金主包的,否则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拎着正品的chanel包包,穿着jimmy choo的鞋子?这样的流言蜚语多了后,她自然很不开心,刚才看见关心慕有些惊讶的眼神,就赶紧解释了,她可不想关心慕有所误会。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关心慕好奇地问。

“我爸爸是法国驻华大使,妈妈在法国当翻译官,他们常年在国外。”麦珂笑说,“我们一年就见一次面,我想他们的时候就花他们的钱。”

关心慕突然有些心疼麦珂了,她说的是玩笑话,神态自若,言语中带着一点戏谑,但看得出她内心其实是挺空虚的,所以才急于用物质填补。

“那你为什么不去法国读书?你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吗?法国的环境不是更适合,而且还能和父母团聚。”关心慕有些疑惑,现在有些钱的人家哪个不是急着将孩子送到国外念书,何况是麦珂父母这样的条件。

“这个嘛……”麦珂的手指敲打在自己的大腿上,似笑非笑,“也许是我对这里有留恋吧。”

椰子­鸡­火锅店人不多,大概是刚开张的缘故,大厅一楼只有四五桌的客人,麦珂闻不得烟味,要求无烟区,服务员就带领她们到了二楼的小包厢。两人点了很多东西,因为都喜欢吃辣,两人吃得大汗淋漓,鼻子发红,麦珂无意中咬到一个印度辣椒,辣得她尖叫起来。

关心慕赶紧将果­奶­递给她,她正准备喝,视线越过了关心慕的肩膀,留在了关心慕身后的那人身上,蹙眉喊道:“蔚然哥哥!”

关心慕一楞,转身一看,站在门口,穿着米­色­长风衣的优雅男子不是楚蔚然又是谁?

楚蔚然挑了挑眉,笑道:“刚出洗手间,就听到熟悉的尖叫声,我想应该是你。”

麦珂已经起身,跑到楚蔚然身边,哭丧道:“我刚才误食了一个辣椒,真是靠!辣死我了!”

“女孩子不能说脏话。”楚蔚然修长的食指按在了自己的­唇­上,别开了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心慕。

麦珂立刻要为关心慕和楚蔚然介绍,楚蔚然说:“不必介绍了,我们认识,对吧,关小姐。”

关心慕有些尴尬,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和楚蔚然巧遇的机会也太多了。

“你们怎么会认识的?”麦珂惊讶道。

“工作上的关系。”关心慕解释。

“哦。”麦珂拖了长音,看了一眼楚蔚然,又看了一眼关心慕,眼神充满了小猎奇。

“不打扰你们了。”楚蔚然笑说,“我还有些朋友要应付,你们多吃点,这顿算我身上。”

“一言为定!”麦珂笑了。

楚蔚然走后,麦珂主动解释了自己和他的关系,她的姑妈和楚蔚然的母亲是闺蜜,她和楚蔚然认识有八年了,一直叫他哥哥,他一直很照顾她,把她看成他的亲妹妹。

“慕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麦珂是完全藏不住秘密的人,喝了一口乌梅汁,说,“我不想去法国读书就是为了他,我喜欢他。”

“你说楚蔚然?”关心慕倒不是很惊讶,从刚才麦珂看见楚蔚然出现时的激动和兴奋就能看出这小丫头对楚蔚然很依赖。

火锅热气腾腾,氤氲在麦珂脸上,蒸得她白皙的脸蛋有些红彤彤的,很自然地显出了小女孩的那点旖旎的心思,她托腮,笑:“准确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我总是想,如果以后一定要嫁人,我就要嫁给他。他多好啊,会照顾我,保护我,成熟又大度,和他一起我没有什么可以烦恼的,生活多惬意。”

“……”关心慕想了想说,“也许你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大哥哥呢?”

谁知麦珂摇头,下一句就是语出惊人:“我还会幻想和他接吻呢。”

关心慕扑哧地笑起来了,因为麦珂的表情太认真太严肃,冷不丁说出这句话,真是有笑果。

“慕慕,你别笑啊,我将秘密告诉你,是让你帮我参谋参谋的。”麦珂说,“如果一个女人幻想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是不是表示,她对他是爱情?”

“总之是不单纯的感情,有点占有欲。”关心慕轻松地分析,“那你和他说过没有,你对他的幻想?”

“没有。”麦珂摇头,失望道,“他对我没以前那样有求必应了,变得越来越敷衍,明显是没把我当成女人,还当成一个孩子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关心慕脑子里突然浮现和楚蔚然的那些尴尬画面,他的调戏和表白,没了为麦珂开导解悟的心情,毕竟楚蔚然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有些危险的人物,现在又成了麦珂心仪的对象,而麦珂还向她倾诉关于他的烦恼,她自己都觉得微妙。

“慕慕,你结婚了,你说说爱情是个什么感觉?”

关心慕想了想说:“爱情,很甜,有他在身边会觉得很满足很幸福,其他的都不需要了。”

“哇,真的?”麦珂目露向往。

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关心慕和没有恋爱经验的麦珂就“爱情”这两个字谈了很久,费钧的电话过来了,关心慕接起,心里甜甜的,他没有废话,直接问她好了没,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笑着说:“我在XX路的椰子­鸡­火锅店,你来接我。”

麦珂见到费钧那秒的时候立刻惊呼:“慕慕,你老公怎么那么帅?!腿好长!他是不是贵族,还有他看起来有点混血啊!”

关心慕笑了:“他是正统的中国人,只是五官比较鲜明,所以有时候会被误认为是外国人。”说完她蹦到费钧面前,有些轻佻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说,“­干­嘛穿这么帅,想勾引小萝莉啊?”

费钧拉下她不安分的手,在­唇­边轻啄了一下。

“你们回去吧。”麦珂笑着和关心慕低语,“我让蔚然哥哥送我回宿舍。”

在车上,关心慕打开手机,发现费钧之前发来了好几条短信,都是催促她早些回家的,她看着看着就乐了,侧头问费钧:“你怎么和养女儿似的,我多大的人了,连几点回家都要管啊?”

“费家的家规是,费太太不许晚于九点回家。”费钧认真道。

“双重标准!你自己呢?你自己就可以晚于十二点回家,为什么我只能是九点?”

“我有自制力和自保能力,你没有。”费钧回击。

“……”

“还有,只能和同­性­单独出去吃饭。”费钧缓缓地说。

“如果是异­性­呢?”

“不要被我知道,如果被我知道,就不要落在我手上,如果被我知道,又落在我手上。”费钧眼眸懒懒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带着警告,“你知道后果的。”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每章为我撒花的朋友我都记住了。能送JF绝不吝啬!大家果断向我要吧!蹂躏我!噗————

好矛盾,好纠结,费费和慕慕是生小女儿还是小男孩呢?大家喜欢呢?

49

49、V章 ...

关心慕洗完头发后坐在电脑面前,一边吃着­奶­油核桃,一边刷着网页浏览新闻,偶尔甩甩头发,湿漉漉的水珠子乱溅一气。

正看得入迷,费钧已经站在她身后,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有些严厉又有些无奈道:“又犯懒了?洗完头不吹头发。”

“很快会­干­的。”关心慕最讨厌的就是吹头发,讨厌的唯一理由就是太麻烦了。

费钧哼地笑了一声,随即走开了,等片刻后,关心慕的耳畔感受到温热的风,刘海也窸窸窣窣地在飘动,抬头一看,费钧正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她耸了耸肩膀,开始享受费某人的服务。费钧一手随意地揉在关心慕的头顶,一手拿着吹风机缓缓地对着她的每一个角度吹,热风拂过她的颈,柔柔软软的,和羽毛似的,很舒服。

“诶呀!”关心慕突然喊了一声,“好痛!”

是费钧衬衣的袖子纽扣和她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了一起,他很小心地将头发和自己的纽扣分开。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关心慕嗔道。

“要求真多。”费钧又揉了揉关心慕短短的头发,突然说,“将头发养长吧。”

“为什么?长发多麻烦,洗一次要半天时间。”关心慕不同意。

“我帮你洗。”

“还要打理呢,头发长了发尾很容易­干­枯的。”关心慕瞟了一眼费钧,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长发情结啊?”

费钧修长的手指沿着关心慕的后脑中线一点点下移,声音有些愉悦:“也不是,我只是有点想念以前长发的你。”

关心慕十七八岁的时候,那头如瀑的头发又黑又亮,但每次洗头都花很长时间,还要不时地去美发店修剪,时间长了她就没耐心了,也开始喜新厌旧地喜欢起短发来。她在被夏钰拒绝之后就用幼稚的“情殇”之名剪掉了长发,剪完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脖子没了遮蔽,凉凉的。她也记得剪完头发后遇到费钧,他那有些惊讶的眼神和蹙眉的眉头,当时他说了一句:“真难看。”

“真的?”关心慕又捞了一颗­奶­油核桃,往嘴里塞,“长发的我比较漂亮?”

费钧低头,声音­性­感魅惑拂过关心慕的耳廓,轻声道:“你看过那本XX吗?”

关心慕想了想,瞬间脸蛋红了,那本大禁片XX她在读大一的时候就偷看过,里面的女主角有一头很长很滑的黑发,几乎可以垂到脚踝,其中一个镜头是激|情戏,男主角压在女主角身上气喘吁吁,手指□她浓密的长发里,说:“你好美,好美。”然后女主角的长发就纠缠住了他的身体。

费钧惦记的原来是这个!太无耻了!

关心慕将手里的­奶­油核桃砸向他,他很轻松地接住,咬了一口,说:“这真甜,少吃点,你容易长­肉­。”

……

这天晚上睡觉前,关心慕浏览到一个帖子,上面收集了最美情话语录,其中有一则是:“你为我养长发吧,这样你就会多一点了。”

有点甜蜜啊,费钧要是这么说,她一定为他养长发,但谁让他抱着的是那种龌龊不堪的念头呢?哼哼,她不会就范的。

周二的中午,麦珂又来找关心慕了,她买了一堆零食给关心慕吃,关心慕笑着拒绝了两下然后全部收下,扯开一包牛­肉­­干­,开吃。

“慕慕,你喜欢不喜欢蔚然哥哥?”麦珂托腮看着关心慕,一脸认真。

关心慕楞了一下,随即笑出来:“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我都结婚了,你蔚然哥哥虽然好,但可惜我不能对他有邪念。”

“可是他很喜欢你呢。”

“啊?”

麦珂转了转大眼睛,笑着说:“他告诉我的,他喜欢你,他手机里还有一张你的照片,是偷Pāi的,估计你没注意。他还和我说他找你找了很久,等找到了发现已经迟了,你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关心慕瞪大眼睛,不知怎么和麦珂解释,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但没想到楚蔚然那厮竟然和她说了这些。

“蔚然哥哥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忧伤。”麦珂叹气,“我觉得他好可怜,慕慕,你真的不喜欢他吗?你不会给他机会吗?”

关心慕摇头,认真道:“我结婚了,我不会爱楚蔚然的,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麦珂的眼睛流露出失望。

“而且,你自己不是喜欢他吗?”

麦珂点头:“我是喜欢他,但是看他那么忧伤的表情又觉得舍不得,比起得到他,我觉得他开心对我而言比较重要。”

关心慕傻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小瞧麦珂了,她年纪小小的,对感情上的事情竟然看得那么开,还跑来撮合自己和楚蔚然,真是够豁达的。

“慕慕,你不喜欢这个话题吗?”麦珂看见关心慕语塞,试探道,“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也不是。”关心慕解释,“你记得我那天和你谈论过爱情吗?爱情就是一对一的,你可以感受到对方能给予你想要的那种感情,你会有一种强烈冲动和他过一辈子,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了,所以爱情是挺自私也挺单一的。我不喜欢楚蔚然不是他不够好,只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麦珂点了点头,随即转移了话题,邀请关心慕周六去大澜山的度假村玩,她有个朋友在度假村里头开了一家咖啡吧,很热闹很好玩,关心慕笑着答应了。

麦珂离开后,楚蔚然发来短信,他像是冥冥中知晓一切似的,说:“麦珂最近是不是常常来找你。”

关心慕回复:“你别老和她乱说话行不?”

“我乱说什么了?我都是真心实意的。”楚蔚然的短信带着一贯的戏谑,“就差剖心给你看了。”

关心慕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按着键盘,回复:“恶心!”

周六,关心慕和麦珂去大澜山的度假村玩,两人坐大巴到了大澜山山下,买了门票后在山下的天然氧吧玩了好一会,才坐缆车到了山顶,麦珂拉着关心慕到了她朋友开的咖啡吧。咖啡吧就在山顶,是一个木屋子的造型,还未走进去便闻到了咖啡豆的香气,走进去一看,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有人在弹吉他唱美国乡村歌曲,麦珂将关心慕介绍给穿着休闲的老板娘,老板娘叫张岫,是台湾人,三年前嫁到了S市,因为喜欢艺术,所以在S市开了一间画廊,一个咖啡吧,平日里在市中心打理画廊,周末过来照顾咖啡吧的生意。她长得很漂亮,说话的时候有软软的台湾腔。

老板娘亲自为关心慕煮了一壶热热的香草咖啡,关心慕喝了一口后直叹味道好。

咖啡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每个人都认识麦珂,麦珂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金,你不是去爬喜马拉雅山了吗?”

“豆豆,你那个医师资格证的考试过了吗?”

“keven,你那个绘画册出了吗?”

……

“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啊?”关心慕好奇。

麦珂微笑:“一个人在这里寂寞嘛,所以朋友是来者不拒的。”

大家正热烈地聊天的时候,穿着滑雪衣的楚蔚然出现了,他的头顶还戴着墨镜,俊朗非凡。麦珂看见楚蔚然,立刻挥手:“蔚然哥哥!”

楚蔚然侧头,看见了麦珂和关心慕,勾起了嘴角。

“怎么他也来了?”关心慕问麦珂,心里有些不愿意了,要知道楚蔚然也来,她就不一定会来了,和楚蔚然在一块真尴尬。

“我不知道啊。”麦珂故作无辜状,“蔚然哥哥很少来的,而且他这段时间很忙,真没料到他会来。”

关心慕可气又可笑地说:“真的?”

“真的啦。”麦珂点头,眼神很真诚。

楚蔚然走了过来,笑着解释:“一个人过来滑雪,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带慕慕来的。”麦珂笑了,“蔚然哥哥,你今天好帅啊。”

“今天?”楚蔚然说,“意思是平时不帅?”

“不是,是今天特别帅。”麦珂拍马屁拍得很溜。

几分钟后,一位胖乎乎的外国人进来了,麦珂大喊了一声琼,便扑了过去,剩下关心慕和楚蔚然两人面对面,关心慕低头喝咖啡,打算无视心里的尴尬,楚蔚然点了一杯汤力水,喝了一口,悠悠道:“麦珂那丫头和你说了什么吧。”

“你­干­嘛和她乱说话啊?”

“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拜托!我结婚了,和我老公很恩爱!你没有机会的!”关心慕义正言辞。

“我没有要做男小三,偷偷喜欢你,不行吗?”楚蔚然双臂抱胸,懒懒道,“喜欢是一个人的意愿和意志,是自由的,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得了,你喜欢吧。”关心慕瞟他,“但要记住,我早就拒绝你了。”

“无所谓。”楚蔚然耸肩膀,然后很乌鸦嘴地说,“我就等着,也许你和你老公会有离婚的一天。”

关心慕彻底无语了,论口才,她赢不了费钧,也赢不了楚蔚然。

麦珂那小丫头消失不见了,关心慕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她回来,只好­干­巴巴地低头刷手机上的微博,减少和楚蔚然说话的机会,而楚蔚然却是很享受般地喝着汤力水,眼睛专注在关心慕身上。

费钧的电话来了,关心慕松了口气,拿起手机便跑到门口去接电话,因为咖啡吧里的声音太喧闹了,有人在过生日,high得不行,到处砸生日蛋糕,到处尖叫。

门口有些冷,关心慕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耳朵,听费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问她饭有没有吃过,她说正准备吃呢,突然后面冲出来两个肥硕的外国女人,差点将关心慕撞到,她踉跄了一下,随即被扶住,回头一看,楚蔚然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声音响亮道:“宝贝,小心一点,非得我看着你吗?”尾音拖长,显得很温柔。

电话那头的费钧的声音突然默了。

关心慕狠狠瞪了一眼楚蔚然,后者则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她挣扎了一下,挣脱开了楚蔚然,到一边和费句继续说话。

“刚才是男人的声音?”

“嗯。”关心慕承认。

“楚蔚然?”费钧的声音温度骤降到了冰点。

“嗯……”关心慕解释,“我不知道他会来,是巧遇的。”

“离他远点。”费钧说完便挂下了电话。

关心慕意识到他生气了,正想着怎么办,身后又传来楚蔚然的声音:“宝贝,和你老公通电话?”

关心慕怒气升腾,转头痛骂楚蔚然:“谁是你的宝贝?!你再叫我宝贝我揍你!”

她说完继续拨打费钧的电话,那头已经出现了忙音。

“心慕。”楚蔚然走了过来,猛然将关心慕拉近怀里,低头,­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脸颊上,他吸了吸属于她的香气,说,“我不甘心,只是迟来了一步,你就被人抢走了。”

“楚蔚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算我结婚前认识你,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关心慕认真道。

“不可能?”楚蔚然挑眉,语气很奇怪,又轻佻又认真,“费钧有的我都有,你想要的我都给得起,你没有试过我,怎么知道我比他差?”

他骤然低头,凉­唇­几乎要覆盖在关心慕的­唇­上,这冲力让关心慕眩晕了一下,但她及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唇­,眼眸对着他的眼眸,一字字地说:“我想要的只是费钧这个人,不是他的什么东西,所以楚蔚然,你给不了的。”

咖啡吧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乡村摇滚声音响彻整个山顶,啤酒的泡沫四处飞扬,牛排和羊­肉­的香气四溢,有人手拉手跳舞,有人在KISS,楚蔚然垂眸,停留在关心慕的脸上,一言不发,关心慕松开了他的­唇­,说:“请你放开我。”

49、V章 ...

在门口的麦珂捧着一大杯啤酒,很认真地看着他们。

“你真够狠心的。”楚蔚然笑,“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说实话我从没被女人拒绝得那么彻底。”

“所以你只是自己的不甘心在作祟吧了,楚蔚然,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喜欢你想象中的我?”关心慕说,“你自己都不确定吧,只是你没有被拒绝过,也没有失败过,所以想要征服而已。”

“你爱费钧?”楚蔚然突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柔和的目光变得锐利。

“嗯,我爱。”关心慕说。

“如果没有费钧,你会爱我,对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不存在如果。”关心慕说。

楚蔚然薄­唇­紧抿,看着关心慕,陡然升起一种想要立刻征服她的错觉,想要狠狠地征服,让她彻底臣服在自己身下,让她求饶,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冰冷地拒绝,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使力,捏得她很痛,一点点逼近她的­唇­,就在这时,麦珂的声音响起,她热情地笑:“蔚然哥哥,慕慕!你们进来啊,外面多冷啊,里面暖和!”

楚蔚然的动作顿住,手指划过关心慕的脸颊,冷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感恩节~\(≧▽≦)/~啦啦啦 我要感谢最可爱最美丽最热情最温柔最宠爱肥札的你!对,就是你!谢谢你的陪伴和支持,这是最大的力量,每一朵花花是我最大的动力,你很重要!

想想缘分真的很妙,原来我们不认识,但因为费费和心慕,我们认识了,还一起陪伴他们生活,世界上亿人,像电影里说的“你就进了我的小酒馆”,多奇妙的缘分。你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3╰)╮你一个。

楚哥哥真是的,要撬费叔叔的墙角。

50

50、原创网独发 ...

“蔚然哥哥,慕慕,你们在说什么呢?”麦珂问。

“没什么。”楚蔚然淡淡道,走进木屋,回到原处坐下,又点了一杯汤力水。

麦珂朝关心慕顽皮地笑了,关心慕觉得很无奈,这小丫头明知道楚蔚然会过来,被下套了。

麦珂的兴致很高,做主点了这里最受欢迎的羊排和芝士海鲜饭,因为关心慕和楚蔚然没什么话可说,她充当了调节气氛的角­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楚蔚然静静地听她说话,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关心慕的脸上。

三人下山的时候,麦珂挽着关心慕的手臂,小声问她:“慕慕,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关心慕反问。

“因为我知道蔚然哥哥会来却没和你打招呼。”麦珂吐了吐舌头。

关心慕哼哼地笑了:“承认了?我早就怀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不这么做了,你别生气。”麦珂讨好地说。

“下不为例。”

“好。”

楚蔚然走在前头,他个子高,步伐大,没多久已经将关心慕和麦珂甩到后面去了,麦珂见他的背影慢慢变小,笑着喊:“蔚然哥哥,你走那么快­干­嘛啊!我们跟不上了!”

楚蔚然回头,有些不耐道:“这下山路挺好走的,你们怎么还那么慢?”

到了山脚,麦珂因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而气喘吁吁的,关心慕球鞋的鞋带松了,俯身下去系鞋带,余光却瞟到不远处的一辆熟悉的车,心顿时一挺,本能抬头一看,正是费钧的那辆跑车。

费钧下了车,站在车边,抬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朝关心慕挥了一下手,关心慕楞了一下后立刻跑了过去,麦珂歪头看了看,笑着说:“是慕慕的帅老公。”楚蔚然冷漠地哼了一记。

“你怎么来了!”关心慕惊讶又惊喜。

“路过。”费钧淡淡地说,“从梅林隧道开过来,本来想去钓鱼的,天气不是太好就没什么兴致了,沿着风景区慢慢开了过来。”他说完拉起关心慕的手,有些命令的口吻,“回家了。”

关心慕还来不及和麦珂告别,费钧已经将她拎上车了,她看了看他冷冽的眼眸,有些寒冷的神情,立刻噤声,不敢反抗。

车子掉头,飞驰而去。

一路上,费钧一言不发,关心慕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得出了结论,费叔叔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连正眼都不愿意看她,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他立刻蹙眉,语气微冷:“坐好,不许动。”她赶紧收回手。

回到家后,费钧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说话的时候关心慕就站在他身后,用手挠他脖子的痒痒,他转身将她的手按住,轻轻甩开,径直走到旋梯口,继续专心地说话。

等费钧挂下电话,关心慕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试探道:“费钧,你在生气啊?”

费钧没有正面回答,轻轻皱起眉头,问道:“你出去玩,然后和楚蔚然见面?”

“我说了那是巧遇,我不知道他会出现的,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他啊。”关心慕笑着解释。

“哪有那么多的巧遇。”费钧不认可她的解释,面­色­没有变好,声音依旧清冷,“别嬉皮笑脸的。”

关心慕立刻收敛了笑容,认真道:“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出现,而且就算他出现了,不还是有麦珂那丫头在吗?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对我做什么呢?”

费钧显然不满意关心慕的解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上楼,关心慕赶紧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使出杀手锏,撒娇:“老公!不许生气!生气就不帅了!”

费钧楞了一秒,随即垂眸,看着关心慕拉着他的手臂,心里的气没有刚才那么满了。

“不许撒娇。”费钧看着关心慕,一字字地说,“你以为做错事只要撒娇就可以了?”

“可是我没有做错事啊!”关心慕解释,“我根本就和楚蔚然没有半点关系,我今天真的不知道他会出现的,如果知道他会出现我就不去了,你­干­嘛一副我做了背叛你的事要我好看的样子?”

费钧不语。

“那么凶­干­嘛啊!”关心慕松开他的手臂,有些不乐意了,她真的没做错事,费钧怎么像是直接给她判了死刑一般,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费钧挑起眉峰,看着关心慕,心里的气慢慢地消了。

关心慕看见费钧眼眸里的情绪慢慢消去,面­色­稍霁,赶紧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峰,轻轻地说:“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这和信任没有关系,我只是,”费钧慢慢地说,“不爽而已。”

关心慕扑哧地笑出来:“费钧,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我和他真没什么,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今天只是意外,你不高兴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和我冷战。”

“谁说要和你冷战了?”费钧突然倾身,抱起了关心慕,惹得她一声惊呼,然后带她上楼回房,轻轻地贴在她耳边说,“我要惩罚你。”

惩罚?关心慕纳闷,费钧要怎么惩罚她?脑子里突然浮现了费钧拿着鞭子,面­色­­阴­戾又狡诈的画面,不由地一颤。

费钧将关心慕抱进房里,扔在大床上,然后俯身过去,直接按住她的身体,大掌拍她的ρi股,关心慕反抗:“你­干­嘛打我ρi股!”

“犯错了就要挨打。”费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关心慕的臀上,力道不重,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拍打。

原来费叔叔的惩罚就是打她的PP?关心慕傻眼了,立刻反抗:“费钧,你敢对我家暴!”

费钧的手掌稳稳地落在关心慕的臀上,又是一下,说:“费家家规,做错事就要挨打。你知道错了吗?”

关心慕“哀嚎”:“错了!我错了!”

费钧这才满意地收了手,翻了个身,将关心慕压在身下,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上,缓缓地说:“以后再不乖,我还是打你ρi股。”说完轻轻地在关心慕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费钧,你在吃醋!”关心慕不客气地戳穿他臭脸的原因。

“对,我在吃醋。”费钧承认地很爽快,眼眸盈盈,“我有这个权利。”

关心慕伸出手臂环住费钧的脖子,轻笑道:“费叔叔,你好幼稚。”

“就算是幼稚,也是为了你而幼稚,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关心慕使劲点头,然后眼眸亮亮地对着费钧,说,“我和楚蔚然真的没什么,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费钧低头又亲吻了一下关心慕的鼻尖,“这点我信你。”

“那你还打我?”关心慕抗议道,“我要打回来!”

费钧已经拉开了自己衬衣上的领带,双手扣住了关心慕的手臂,让她不得动弹,低头继续亲吻她的脖颈,惹得她肌肤起了一丝又一丝的涟漪,整个人都要软化了,眼眸如水地看着费钧,心里骂他无耻,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其实吃醋的费钧也挺可爱的。

另一边的麦珂坐在楚蔚然的车上,嚼着口香糖,时不时地侧头打量他的臭脸,小心翼翼地说:“蔚然哥哥,你真的那么喜欢慕慕?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还要继续喜欢下去?”

“你懂什么。”楚蔚然不屑地说。

“我刚才看见了,你想亲她。”麦珂说。

楚蔚然瞟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偷看我们?”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恰好看到。”麦珂笑了,“我看到你表情凶凶的,很不像是平常的你,蔚然哥哥,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的了解很少,原来你也有那么认真那么冲动的一面。”

楚蔚然沉默。

“如果慕慕没结婚就好了,我会帮你追她的,可惜她结婚了,老公还很帅,腿很长,不必你差。”麦珂双手枕着脑袋,继续说,“慕慕也很喜欢她老公,所以你放弃她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教我了?”楚蔚然目光一凛,转了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一条岔路口,解下安全带,丢下一句,“我去买包烟,你等着。”

麦珂看了看面前绿­色­的便利店,笑着说:“顺便给我带一包薯片,芝士土豆味的!”

过了一会,楚蔚然上车,将薯片丢给麦珂,打开车里的抽屉,将烟盒塞进里面,动作很利落,却透着一些不愉快,麦珂静静地看他,然后说自己有些冷,他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买来烟,不抽吗?”麦珂问。

“等送你回去后再抽。”楚蔚然这点还是挺绅士的,从不在女孩子面前抽烟。

“我不介意啊,你抽你的。”麦珂耸肩。

“你这丫头。”楚蔚然低语了一句。

麦珂突然说:“蔚然哥哥,你老把我当做小孩子,而事实是我不小了,再过一年,我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不代表你能结婚,就像到了十八岁不代表你已经成熟。”楚蔚然说。

“但是至少,我有喜欢你的权力了,对吧。”麦珂笑了。

楚蔚然侧头,似笑非笑道:“喜欢我啊,谢谢你。”

麦珂凑过去,靠近楚蔚然,一字字地说:“我是认真的,你别当我在开玩笑,我喜欢你,蔚然哥哥,非常喜欢。”

“哦?”楚蔚然双手抱胸,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是安慰我?”

“不是。”麦珂凑近他,然后对着他的­唇­准备下去,却被楚蔚然果断地推开了。

“我说谢谢,仅此而已。”楚蔚然目露认真,声音带着疏离。

“你在逃避?”麦珂不解,“为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你都不肯啊?我常常看见你在酒吧里和那些钢管女郎跳舞,她们都凑上来亲你,你来者不拒。”

“你不是钢管女郎。”楚蔚然言简意赅,“你只是个小孩子,我将你当做妹妹,所以不想将关系搞得复杂。”

“但我不是你妹妹,所以我有资格对你想入非非。”麦珂说,“你也可以对我想入非非。”

楚蔚然清冷的眼眸露出一些戏谑,眼睛下移,落在了麦珂的胸上,评价道:“我很难对你想入非非,你还没发育完吧。”

麦珂挑眉耸肩,声音轻快:“胸部会大的,多喝­奶­车多吃木瓜就行了,或者去动手术,效果立竿见影。”

“别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楚蔚然蹙眉,“我不喜欢你,和那没关系。”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肤浅。”麦珂笑了,“蔚然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吧,也许我比慕慕好呢?”

楚蔚然沉默,深邃漂亮的眼眸看着麦珂,第一次发现她真的和以前不同了,水水汪汪的眼睛竟然生起了一点妩媚,他心里有些许的烦躁和抗拒,说道:“你接触的异­性­不多,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产生错觉了,为了避免你继续这么下去,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见你,直到你想通,打消这念头。”

麦珂转了转眼睛,说:“错觉?如果我说我做了关于你的梦,梦里的你还是光溜溜的,没穿衣服,那也是我的错觉?”

楚蔚然眼神骤然收缩,狠狠道:“你最好现在,此刻就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以及不许偷看十八jin的片子。”

……

费钧煮好了牛­肉­面,关心慕蹦蹦跳跳地下来,闻到香气立刻笑了:“我正饿呢。”

说完,她走到费钧身后,看着锅子里热腾腾的面,说:“我要尝一块牛­肉­。”

费钧用筷子夹了一块往她嘴里一塞,她嚼了嚼,直言很美味,眼睛亮亮的:“费钧,你怎么什么都会呢?”

“因为你不会,所以我必须会。”费钧说。

关心慕伸手环住费钧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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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叔叔真厉害。”

“我只有在烧饭上厉害?”

“流氓!”关心慕脸立刻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哥哥和麦珂会不会成呢?大家说呢?

心慕和费叔叔继续甜蜜中(*^__^*) 嘻嘻……要JF的署名JF啊,这个月其实没送出多少呢,对指,大家不要太为某札节省了╮(╯▽╰)╭,热情而猛烈地扑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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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原创网独发 ...

月末,费钧带关心慕参加费氏的春季酒会,他亲自为她挑选了紫罗兰的双肩晚礼服,给她戴上了珍珠项链和耳环,她对着镜子只觉得有些别扭,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的酒会,刚踩上八公分的高跟鞋已经觉得小腿发酸。

“这样很不错。”费钧已经站在她身后,认真地打量她,戏谑道,“我太太也会散发出女人味。”

关心慕转身,挥着爪子朝他扑过去,他很轻松地环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白皙晶莹的皮肤,说:“就是­唇­­色­淡了点。”说完他重重地亲吻了她的柔­唇­,吻得她发痛,蹙起了眉头。

“好了,现在OK。”费钧松开了关心慕,满意地点头。

关心慕立刻转身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唇­红红的,一副被滋润过的样子,心里咒骂费钧是流氓。

费钧在酒会上做领导­性­的发言,关心慕和众人一样站在下面抬头仰视他,不得不说,她有点恍然,这个不卑不亢,说话流利,轻松自若地掌控全局的男人是她的?她有些骄傲,也有些激动,费钧是个闪耀的男人,从进入酒会的那一刻就立即成了众人的焦点。他身上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族气息,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掌舵者的光辉,像是暗夜里骤降的一道亮光,直逼你的眼睛。

发言结束后,费钧下了台,径直走到了关心慕的身边,伴随他脚步的逼近,众人的目光也移了过来,落在关心慕身上。

这是费太太,无声的身份证明让关心慕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荣耀。

她跟着费钧满场转,对各路贵宾寒暄应酬,也得到了许多赞美词。

“费太太很漂亮。”

时间长了,关心慕觉得自己小腿越来越酸了,这就是不会驾驭高跟鞋的悲哀,连短短一小时的时间都撑不到。

费钧似乎看出了关心慕的疲倦,低头柔声说:“你去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关心慕如临大赦,走到自助餐台边,端起盘子,夹了一点鲑鱼沙拉和意大利­奶­酪面。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蒋博渊带着自己的太太葛明慧一同前来。

酒会也是小型的政治战场,跟红顶白的人很多,蒋博渊一来,不少人就自动涌了过去,表示欢迎,进行逢迎。

关心慕静静地吃着东西,懒懒地看着眼前衣香鬓影,嗅着或浓或艳的香水,只觉得很无聊,心里有点同情费钧了,她了解他不会喜欢应付这种场面的,重要的是他最讨厌闻到香水味,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偏好,泰然自若地嗅着臭气,和人交谈。

关心慕偷偷打了个哈欠,因为腿酸,她不动声­色­地在长裙里抬了抬腿,悬空放松了一会,心里祈祷时间快点过去,她好和费钧回家。

蒋博渊的身边很快围绕起一帮政商界的年轻人,他们很谦虚地向他取经,蒋博渊说了不少话,让人意外的是,谈到费氏陷入停滞的绿­色­工程事件,他淡淡地笑了,评价了一句:“费钧是个太过理想化的决策人,只是在这个逐利的环境下他很多理念不能落实到实处,再动人再美好也无济于事,因为资本是不信眼泪的。”

他语气很平和,但众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对费钧的否定,和一点对他理念的嘲讽。

灯光逐渐暗了下去,小提琴的声音响起,有人开始跳舞,舞姿翩翩非常好看,这是唯一能让关心慕觉得赏心悦目的一幕。

“要不要跳舞?”费钧已经举杯来到她面前,低声问。

“我不太会跳。”

“你跟着我的脚步就好。”费钧放下酒杯,一手拉过关心慕,带着她下了舞池。

关心慕小时候学过华尔兹,基本的舞步没有忘,在费钧的带领下也渐渐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她笑了:“我发现我跳得不赖啊。”

“小时候学过?”

“对啊,大概十三四岁吧,我看了一套漫画,漫画上的男女主角常常跳很浪漫的圆舞曲,我觉得好梦幻好华丽,就怂恿姐姐和我一起去学。”关心慕说,“在文化艺术中心的教学班上课,我为此还问妈妈要零花钱买了一套粉­色­的裙子和一双黑­色­的软皮鞋。”

“和其他男同学跳过?”费钧问。

关心慕点头:“是啊,班上一对一的,都有舞伴,我记得和我一起跳的是一个很瘦很白皙的小男生,他的手汗很多,每次都擦在我身上。”

费钧莞尔一笑,又问:“现在和我跳舞,和那时候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关心慕想了想说:“我不告诉你。”

和你跳舞,会心动,觉得很浪漫,很幸福,像是感受到了小时候漫画上公主和王子跳舞的场景。

又是一个圈,关心慕突然觉得晕了一下,幸好费钧及时扶住了她,问:“怎么了?”

“突然晕了一下。”关心慕闭了闭眼睛,“费钧,我怎么有点想吐?”

“吃了什么东西?”

“就是一点沙拉和面条。”

费钧立刻扶着关心慕前往休息区,拉开了窗户,让外面的凉风透进来,吩咐服务员拿来一杯温水,服务员很快端上来一杯温水,费钧说了声谢谢,将水递给关心慕,关心慕接过喝了一口,然后说:“现在不晕了。”

“再过十分钟,我们回家。”费钧说。

因为关心慕的身体不适,费钧提前带她离开了,在车上她又恢复了来时候的生龙活虎,和没事人似的和费钧说话,费钧边听边将车子里的气温调高了一点,以防她感冒。

关心慕说了一会便哈欠连连,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是迷迷糊糊状了,最后还是费钧开门抱着她上去的,她双手搂着费钧的脖子,闭着眼睛呢喃:“我好困,不想刷牙,不想卸妆……我要睡觉。”

“孩子气。”费钧轻声说了一句,将她抱上二楼,走进卧室。

隔日醒来,费钧不在,关心慕发现床柜上留了一张费钧写的纸条,上面写了他去公司了,早餐做好了,放在冰箱里,热热就可以吃。

关心慕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小失望,大好的周六啊,本来想和费钧去逛花市的,现在只能一个人打发时间,于是悻悻地起身刷牙,刷了一半就接到了麦珂的电话。

“慕慕啊,有时间吗?一起出去玩吧。”

麦珂约关心慕去游乐场玩,关心慕闲着没事就答应了。麦珂是爱玩的­性­子,非刺激项目不玩,什么云霄飞车,双人导弹,极限降速,她拉着关心慕玩,尖叫连连,两人的脖子和背上都出了薄汗。关心慕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地玩过了,觉得很爽,和麦珂一起疯,两人吃了冰激凌和手握比萨,买了米妮的帽子,戴在头上,跑来跑去地闹。

突然间,又是一阵眩晕,关心慕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麦珂回头的时候已经看见关心慕面­色­苍白,摇摇欲晃的样子,慌张地上前扶住她,问:“慕慕,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能玩得太累了。”关心慕揉了揉眼睛,“我怎么想吐?”

“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麦珂扶着关心慕往休闲椅走去。

关心慕却已经撑不住了,觉得胃里面翻腾得厉害,头晕一阵又一阵,眼前越来越黑,然后就站不住了,耳朵边麦珂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是关心慕人生第一次晕厥,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没有散去,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晕倒了,但眼睛完全睁不开,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极困的人沾到了枕头,叫不醒了。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见了费钧,费钧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他眼里带着焦灼和担忧。

“老公?”她轻声道。

“慕慕!”麦珂大声道,“你吓死我了!就这么昏过去了!”

“我怎么了?”关心慕打了个哈欠,看着手背上挂着的点滴,“我在医院啊?”

“对,你在医院。”费钧俯身,手摸了摸关心慕的额头,“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还晕晕的,没啥力气。”关心慕说。

“护士给你抽过血了,报告还要几个小时才能出来。”费钧说。

“慕慕!”麦珂还想说什么,瞟到费钧锐利的眼神,立刻噤声,有些手足无措,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刚接起,费钧已经不客气地叫她出去接电话。

麦珂出了病房,关心慕拉了拉费钧的袖子,说:“你别怪麦珂,是我自己玩得太疯了。”

“你多大了?一点分寸都没有?”费钧严厉道,“昨晚在酒会上已经晕过一次了,今天不在家好好休息还跑到游乐场玩?早餐不吃反而吃披萨和冰激凌?你被送来的时候血压只有三十,再低就要休克了,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关心慕声音很轻,很怕费钧再开火。

麦珂接完了电话,悄悄地开门,费钧侧身,一个冷漠疏离的眼神,她的脑袋立刻缩回去了,赶紧说:“慕慕,医生说你要吃得清淡一点,我去对面的便利店给你带一碗粥。”然后闪人。

“你别怪麦珂。”关心慕又说。

“别怪她?”费钧声音微冷,“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关心慕无语,想想也是,按费钧的看法,她就是顽皮逃课的孩子,麦珂就是怂恿她逃课的孩子,他在气头上,绝对会说出不好听的话。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关心慕放软态度,“我真不知道会这样的。”

费钧不说话,抬头看她顶上的药水,伸手为她调了调点滴的速度。

“费钧,你别不说话。”

“医生说,你有可能怀孕了。”费钧沉吟片刻后开口。

“啊?!”关心慕震惊,随即想到自己这个月的状况,大姨妈的确是没有来。

“现在安静地等报告结果。”费钧往沙发上一坐,坐姿很挺,语气没有变软,说,“你太任­性­了。”

“如果真的有了,宝宝会不会受影响?”关心慕真的慌了,手脚顿时冰凉,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可能怀孕,还玩得那么疯,简直不要命了。

“你先担心你自己的身体吧。”费钧说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公司里还有一堆文件要签署,接到麦珂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看到沉睡的关心慕的时候,浑身都紧绷起来,医生说她有可能是怀孕了,他心里没有一点喜悦,此刻他担心的只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霸王勤快的肥肥?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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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原创网独发 ...

到下午五点,关心慕的血HCG报告出来了,指标是30多,医生说:“怀孕了吧,如果不放心的话过两天再来测一测,两三天内会翻倍。”

“好的。”费钧结果化验单,和医生道谢。

“我真的怀孕了?”关心慕从病床上仰起身子,不可置信地反问,“医生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对,你没听错。”费钧走到她面前,轻轻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动作越发温柔。

“真的?”关心慕再次反问。

“应该是的,过两天我们再来测试一下。”费钧说。

激动和喜悦后知后觉地升腾起来,关心慕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又抬头看费钧,这才发现费钧清亮的眼眸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柔,还带着一层浅浅的笑意。

“我要做妈妈了?”关心慕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准备下床。

“穿鞋。”费钧言简意赅,边说边蹲□,为她穿好球鞋,认真地系好了绳带。

“费钧,你开心吗?”

费钧起身,将关心慕横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在床沿,低头认真地看她,温柔道:“很开心。”

关心慕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莞尔一笑:“怎么办?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当好一个妈妈。”

“首先,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学会去做一个好妈妈,明白吗?”费钧的大掌时不时地顺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低声清晰道,“不能像今天这么任­性­胡闹了。”

关心慕点头,手指轻轻摩挲在费钧的脖颈,声音轻软:“那你有什么奖励我的呀?”

费钧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说:“这个。”

“那么少。”关心慕显然不满足,“完全没有诚意。”

“那你想要什么?”

“在未来的十个月里,你要好好照顾我,不能惹我生气,我如果生气了必须马上哄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费钧沉默片刻后蹙眉说,“只要你不做出太胡闹太过分的事情,一切都可以。”

关心慕知道这是费钧最大的让步了,难得有机会可以占上风,她心情颇好。

“我现在肚子好饿,想吃羊肚蘑炖­鸡­。”关心慕说。

出医院的时候,外面的风有些大,关心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费钧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并将她毛衣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她不禁娇嗔道:“我哪里有这么脆弱,弄得我和林黛玉似的。”

费钧将车开到医院门口,关心慕上车之前翻看手机一瞧,好多条麦珂的短信。

“慕慕,我先遁了,再待下去我会被你老公目光杀死的,改日再登门道歉。”附加一个道歉的表情。

关心慕扑哧笑了出来。

费钧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为关心慕开门,关心慕打趣道:“哇,我终于开始享受女王的待遇了,费钧,接下来十个月,每一天我都不能浪费。”

费钧扯了扯嘴角,轻笑:“别以为我会无条件地伺候你,我说过了,如果你太胡闹的话,依旧要按费家家规执行惩罚。”

关心慕顿时觉得自己的ρi股在发痛。

车子开到关心慕一直喜欢的一家吃羊肚蘑炖­鸡­的店铺,她饿得头晕眼花,大开杀戒,喝了三大碗汤,啃了大半只­鸡­,连费钧的那份都抢着走,费钧不禁失笑摇头。

五天后,费钧带着关心慕再次去医院检测血HCG,指标已经翻倍了,早孕试纸也出现了两条杠,确定了关心慕怀孕的事实。

关心慕指着­妇­科走廊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提倡母|­乳­喂养的广告海报说:“这个宝宝真可爱,我要多看一会,网上说了怀孕的时候多看看可爱漂亮的宝宝,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会变得比较可爱漂亮。”

“这个应该是基因问题吧。”费钧说,“如果宝宝像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如果像你的话,只能是凑合了。”

“费钧你这个自恋狂!宇宙第一自恋狂!”

“小心一点。”费钧看见关心慕身后推车的护士,及时拉过她,贴在怀里,“都做妈妈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

得知关心慕怀孕的尉东绫开心得不得了,笑着抱怨:“瞧你们姐妹俩,都凑在一块了,我现在炖汤都要炖两份。”她特地买了大堆新鲜的蔬菜,瘦­肉­和海鲜赶来,将关心慕和费钧空荡的冰箱填充得满满的。

关心慕啃着苹果,说:“妈,你别太忙了,我要吃什么会和费钧说的,他会给我买的,而且他做的饭菜很好吃。”

“话不能这么说,你虽然怀孕了,但也要懂事一点,别老烦着他,他那么大的企业,要忙的事情一堆,你要吃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妈妈,妈妈会给你准备的。”尉东绫说。

“好。”关心慕看着母亲眉眼间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妈,你想要小外孙还是小外孙女啊?”

尉东绫想了想说:“希望你生一个小外孙,这样费钧的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提到沈婉,关心慕满满的幸福瞬间打了折扣,她怀孕的事情已经由费钧亲自打电话告诉沈婉了,沈婉没多说什么,只是通过费钧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

“妈,我是问你呢,你希望男孩还是女孩啊?”

“男孩女孩妈妈都喜欢。”尉东绫笑。

“果然还是亲妈好。”关心慕扔掉了苹果核,走到忙碌的尉东绫身后,伸手抱住了她。

“你呀,还和一个孩子似的。”尉东绫笑着叹气,“时间过得真快啊,十年二十年眨眼就过去了,妈妈前几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你和斯灵小时候的样子,你们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一人抱着一只娃娃,玩过家家的游戏,梦醒了才意识到你们都大了,有了好的归宿,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很欣慰的。”

“我和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妈妈不用你们陪,只要你们自己将日子过好了就可以。”尉东绫转身,拍拍关心慕的手背,“费钧是个好男人,虽然比你大很多,但你是他的妻子,就该做到妻子该做的,做任何事都要把握分寸,何况现在你自己也有孩子了,更不能像以前那么孩子气了。”

“嗯,我知道。”关心慕点头。

“还有,你现在是关键时候,某些事情该禁止的就要禁止,医生和你交代过了吧?”

“你说的是房事?”关心慕猜到尉东绫含蓄所指的事情是什么。

尉东绫无奈地笑了:“你这孩子,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对,妈妈说的就是这个,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克制住,别拿孩子胡闹。”

“安啦安啦,费钧那么明事理的男人,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的。”关心慕继续粘着尉东绫,笑道,“妈,这方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关心慕怀孕后从网上买了一堆的婴儿海报贴满了卧室的墙壁,费钧每每走进来看见四周白白胖胖的宝宝,都忍不住摇头,很想提醒关心慕她贴的实在太多了,但看着关心慕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今天吃了什么?”费钧边解领带边问。

“竹荪鸭子汤,炒西兰花,豆瓣鲤鱼。”关心慕边浏览网上新闻边说,随意地说,“我有点想吃红豆布丁。”

“红豆布丁?”费钧说,“那我去买。”

“哈?”关心慕的视线移开了电脑屏幕,惊讶地落在费钧身上,“你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费钧走过去,一手按在她的腹部,认真地说:“谁让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宝宝,我不得不对你暂时­性­地妥协,满足你一切无理要求。”

……

费钧买回了一袋的红豆布丁,关心慕吃得不亦乐乎,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是姐姐关斯灵的来电,她接起一听,那头立刻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

“姨妈~你说话不算数~”

“是小包啊,怎么了?”

“你说过有了小妹妹后会马上告诉我的,但是你没有马上告诉我。”池小包的声音忿忿不平。

关心慕被逗乐了,笑着说:“姨妈错了,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为了表达歉意,姨妈请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真的?”池小包立刻提声,“我要两个球的。”

“没问题。”

池小包咯咯地笑起来,电话已经被关斯灵夺过,她笑着向妹妹贺喜。

“对了帮我向费叔叔问好,顺便对他即将禁Yu的痛苦生活表示慰问。”关斯灵说。

“噗,姐,你的尺度越来越大了,小包不在身边吧?”

“姐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的妈了,没有尺度底线可言了,放心,小包跟他爸爸下楼踢球去了。”关斯灵笑道。

“我会向费叔叔传达你的慰问的。”关心慕说。

挂下电话,费钧已经站在关心慕身后了,穿着宽松的长浴袍,用浴巾擦拭头发,淡淡道:“慰问我什么?”

“慰问你即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呀。”关心慕直言不讳,着重了“自己动手”四个字。

费钧轻松地耸肩,毫无避讳地回击:“不是还有夫人你的手吗?”

……

作者有话要说:费叔叔和心慕升级了,池珩和关关的第二个孩子也要来了。

自己动手神马的,费叔叔会沦落到自己动手吗╮(╯▽╰)╭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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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原创网独发 ...

麦珂上门赔罪,买了大堆的零食和两本育婴指南给关心慕,关心慕穿了一件宽松的卡通小猪居家衣,麦珂说:“慕慕,你这件衣服真可爱,在哪里买的?”

“网上买的,老公说丑得要死。”关心慕耸肩,“不过现在我是女王,我要穿什么就穿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敢有异议。”

麦珂开心地上前摸了摸关心慕的腹部,好奇道:“以后会越来越大吗?会和皮球那么大吗?”

“应该是吧,现在才一个月不到,所以看不出来。”

“慕慕你真幸福。”麦珂羡慕道,“那天你晕倒了,我打电话给你老公,他很快就赶来了,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一点也不客气,那神情像是要吃人一样,吓死我了,他真的很紧张你。”

“你别和他计较啊,他这人脾气的确不太好。”关心慕为麦珂泡了一杯水果茶。

“是我不好,我太疯了,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要是你肚子里的宝宝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麦珂叹气。

关心慕笑着转移了话题:“最近在玩些什么呢?”

“哦,我在追蔚然大哥。”

“啊?追楚蔚然?”关心慕倒也不太惊讶,反问,“你确定你要追那个有点臭屁有点拽固执己见的楚蔚然?”

“是啊。”麦珂笑着点头,“我这几天去他公司找他,去酒吧和慢摇吧堵他,他都快烦死我了,但这正是我要的,总比他一直忽视我,对我没什么感情的好。”

麦珂昨晚赶到楚蔚然常去的那家酒吧,看见楚蔚然正和一个­性­感的钢管舞女郎跳舞,她就坐在台下吹哨子,使劲鼓掌,起哄让钢管舞女郎脱衣服,搞得那女郎很是嫌恶,意兴阑珊地说不跳了。楚蔚然下了台二话没说就拎起麦珂扔到了酒吧外,还警告她以后不准化这么丑这么浓的妆。

“楚蔚然道行比你深多了,你当心点。”关心慕提醒。

“哈,我还希望他能占我便宜呢,最讨厌的是他瞅都不瞅我,永远当我是孩子。”麦珂说,“我的计划第一步是纠缠他,如果不行就直接第二步,扑到他。”

……

费钧回来的时候听见客厅里麦珂的大嗓门,轻轻蹙起眉头,麦珂转头见费钧回来了立刻噤声,吐了吐舌头,赶紧说:“放心,我不会再带慕慕去游乐场玩了,也不会带她到处跑了,我只是过来陪她说说话。”

费钧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麦珂带来的一堆零食上,走上前,声音低沉中带着危险:“薯片,炸鱿鱼­干­,沙爹牛­肉­,麻辣凤爪,这些垃圾食物是谁带来的?”

“这些都不能吃吗?”麦珂挠头,“我以为慕慕想吃的。”

“孕­妇­不适合吃过多的零食,还有这些油炸的,膨化的,辛辣的东西她都不能吃。”费钧拎起大袋子,挑眉地看着麦珂,“这些是你自己带走,还是让我丢出去?”

“费钧,你­干­嘛啊。”关心慕哭笑不得,“麦麦一片好心,你这么凶­干­嘛,人家小丫头已经很怕你了,我现在嘴馋嘛,这些东西都放起来,我偶尔吃吃没事的。”

关心慕语言里有些撒娇,费钧无可奈何地放下袋子,随她们去了。

“慕慕,我走了!”麦珂赶紧拎起包遁走,“改天再来看你!”说完立刻闪人。

关心慕笑着送麦珂出去,然后轻斥费钧太不通情理了,好歹麦珂是她的朋友,他说话的语气就不能放软一点吗?本以为费钧会和她争辩,谁知他只是解开了衬衣扣子,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淡淡道:“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给你朋友面子。”

关心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发现费钧真的有些变了,自从她怀上宝宝后,他对她的无理要求照单全收,对她的小脾气更加包容,连斗嘴的几率也迅速减少。

“费钧。”关心慕走过去,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

费钧清亮深邃的眼眸移到关心慕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

关心慕叹气:“我总算明白了母凭子贵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没有宝宝,你才不会对我这么好。”潜台词是逼着费钧表白,要听费钧说“傻瓜,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了而已”。

她等了很久,费钧也看了她很久,眼眸里的浅浅笑意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浓,最后他逼近她,声音低沉带着微妙魅惑:“对,你说的没错,等宝宝出来后,我要秋后算账,你现在就放肆着吧。”

太腹黑了,费叔叔真的是太腹黑了!她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的!

关心慕怀孕后胃口奇大,每天变着样地要吃的,尉东绫隔三差五就炖好汤过来,费钧对她很有礼貌,贴心地说:“妈,您不用太忙,她要吃什么我会做的,做不了的就去买。”

尉东绫更有礼貌:“你工作也很忙,怎么能总是麻烦你呢?心慕这孩子本来就有点任­性­,现在有了孩子难免会有情绪起伏,你多担待点。”

“妈,这是我应该做的。”费钧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好女婿姿态。

关心慕腹诽,费叔叔真是演技派。

关心慕不禁在家里好吃好喝,上班的时间里依旧逍遥自在。因为她怀孕了,组里很多事情就交给其他成员了,她负责比较轻松,不用费脑的文字工作,通常一上午就搞定了,下午的时间她通常是泡一杯牛­奶­,负责吃完费钧为她准备的红枣和坚果,当然还有许帅时不时奉献的水果和甜点,他像是一个小太监一般伺候在关心慕左右,笑着说:“女王,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小的,小的去做。”

关心慕大笑,摆了摆手:“你们个个都诚惶诚恐的,我看得别扭,宝宝才一个月呢,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帅已经呈上一只光溜溜的苹果,说:“说好了啊,以后我是­干­爹。”

“不是­干­娘吗?”

“讨厌,人家是纯爷们~”许帅翘了翘兰花指。

自从费氏的绿­色­工程陷入资金危机后,关心慕就有了时不时浏览本城财经新闻的习惯,这天她看到了一则费氏和徐氏合资建造S市第一的生态度假村,以农为本,以村为特­色­,以环保,绿­色­,有机,健康为旅游度假的坚实内涵,经营格局为“前园后店”,让旅人在田园中躬耕,裁植,收割,采摘中体验耕耘的快意……

晚上,关心慕就此事问费钧,费钧点头,言语中带着自信和肯定,让她觉得这应该是一则好消息。

她笑眯眯地为费钧捏肩膀,说:“孩子他爸辛苦了,为了宝宝要继续加油,对了,要不要洗澡?我帮你去放洗澡水。”

费钧拉下她的手,起身摇头:“我自己来吧。”

“那我去帮你煮咖啡。”关心慕说着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

费钧莞尔一笑,正要进浴室,手机铃声响起,他听了电话后重新穿上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关心慕正在煮咖啡,看到他下楼了转身问他去哪里,他说:“去一趟公司,你乖乖地喝完牛­奶­先睡觉。”

关心慕关闭了咖啡机,拔下Сhā头,无奈地去热牛­奶­,打开冰箱发现有人已经将牛­奶­倒在了玻璃杯里,她只需要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就成,心里是说不出的惬意。

费钧回来的时候已近近十二点了,他进门看见关心慕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立刻严肃道:“费太太,我们说好了,你不能晚于十点睡觉的。”

“我睡不着啊。”关心慕正在吃麻薯吃得很欢。

费钧走过去,拿过遥控机一按便关闭了电视机,黝黑的眼眸看着关心慕,认真道:“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了,你之前承诺的都忘记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话不算数?你忘了自己是有宝宝的妈了?”

关心慕丢开麻薯,摊手:“你不在我睡不着。”

……

费钧缓缓垂眸,很适时地掩盖了眼眸里的柔情和宠溺,无奈道:“我说过了以后不要等我,要按时睡觉,不能不听话。”

说完,他伸出双臂抱起了关心慕,关心慕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他快步将她抱上楼。

“费钧,你会照顾我和宝宝一辈子的吧?”

“会。”言简意赅。

“如果宝宝和我一样任­性­,不懂事,有坏脾气,你不会不耐烦吧?”

“我相信我们的宝宝至少会继承一半我的基因。”他戏谑,“不至于完全和你一样吧。”

“我说如果,如果都像我呢?”

“我现在对你有不耐烦吗?”费钧反问。

“那倒也没有。”关心慕的脑袋枕在费钧的胸口,笑了。

“整日胡思乱想想什么呢。”

“谁让你工作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

“绿­色­工程重新启动了,很多事情必须我亲力亲为。”费钧说,“推脱不了。”

“你­干­嘛那么拼啊?”关心慕反问。

“看你胃口那么大,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也是个吃货,我不拼养得起你们吗?”费钧笑容清浅,有些无奈有些嘲笑。

……

隔日,财讯上有一则对蒋博渊的采访,他直言对费氏和徐氏合资的生态度假村前景不看好。

“不深入开发不广泛拓展,只提倡回归纯真,这样的观念很美,但是实施起来很有难度,任何一个度假村的成功都离不开商业两字,不引进餐饮品牌,不开发游戏场所,不建造人工风景,对赞助商和广告商的吸引力小了,前期投资过大的话很有可能造成资金链的断裂……”蒋博渊笑容和蔼,说话慢条斯理,但一番话却像是深水炸弹一般,很有威力。

费钧的会议结束,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三十六通未接电话,他看了看其中有一通是关心慕的,回拨过去,关心慕在电话那头嚼芒果­干­,含糊地说:“今晚能按时回家吗?”

费钧抬腕看了看表,说:“可能不行,我应该会留在公司处理事情。”

“好吧。”关心慕提醒,“你得按时吃晚饭,否则会忙出胃病的。”

“嗯。”

挂下电话,关心慕想了一会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给费钧送饭去。

因为费钧喜欢吃一家港式餐饮店的鳕鱼套餐和花旗生乌­鸡­汤,她在下班后特地打车过去买了一份,也为自己挑选了一份套餐和甜点,再坐车去费钧的公司。

CBD的费氏大厦,高耸入云端,银灰­色­写字楼,雄伟壮观,象征着权力和财富,关心慕抬起头一看,瞬间明白了费钧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这里有倾轧,有斗争,是无硝烟的战场。她帮不了他什么忙,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以及为他送来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走进一楼大厅,便看见电梯里出来了一行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关心慕觉得挺眼熟的,在脑子里搜索片刻后想起是谁了,费钧的大伯费茂轩,她仅见过一次面,在婚礼上。

费茂轩正和人说话,关心慕提着东西走过去,想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因为不太熟,他周围也聚集着一些人,贸然上前打招呼也不好吧。

显然费茂轩也没有注意到她,当她是一个路人,继续和周围的两个西服笔挺的男人聊天。

言谈中,提到了费钧。

“费钧的想法是很不错的,作为长辈我应该无条件支持,但作为费氏的领导者,我不得感情用事,我这个侄子,呵呵……”费茂轩笑了,尾音透着一点轻蔑。

关心慕突然想到了老­奸­巨猾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时候,请浮出水面支持费费!

54

54、原创网独发 ...

因为费钧的办公楼层必须持卡乘电梯才能到达,关心慕打了电话给他,他知道她来送饭时明显有些惊讶,随即吩咐秘书下去接关心慕上来。

费钧的办公室很大,有专门的休息区域,关心慕将饭菜都摆在桌子上,一道又一道,菜式丰富,­色­泽诱人,看起来很可口。

费钧无奈地笑了,按了按眉心:“以后别再给我送饭了,我们对面就是快餐店,订餐很方便。”

“每天都吃快餐店的东西多无趣,我是来给你开小灶的。”关心慕将塑料盒放到费钧面前,拿出筷子递给他,“看,都是你喜欢的吧。”

“嗯。”费钧慢慢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

“还可以。”

“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来。”

费钧伸出手臂,在关心慕还不知他要­干­嘛的时候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认真道:“下班后就乖乖地回家,将自己和宝宝照顾好,其他的事情别费心。”

“不解风情。”关心慕嘟囔,低头拿勺子挖甜点吃,边吃边说,“我怎么越来越喜欢吃甜的了?宝宝是属蚂蚁的?”

“……”费钧无语。

“对了,你和你大伯关系怎么样?”关心慕随意问了一句。

“算不上太亲密。”

“你们是对立的关系吗?他会不会和你作对?”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无论是大伯还是我,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费氏能有更好的发展,当然这过程中肯定会有不同的意见,会起争执,也会据理力争,这都是很正常的。”费钧淡淡道。

“你这样想,不代表他也是这么想的。”关心慕有些担忧。

“我只要问心无愧,做好自己的就行了。”费钧抬眸,说得风轻云淡,“是我的我会极力争取,不是我的我也不屑去要。”

关心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问起我大伯的事了?”费钧反问。

“随便问问而已。”

费钧放下筷子,双手交叉,左手食指轻轻扣在右手手背上,微笑道:“我第一次去钓鱼就是大伯带我去的,他告诉我钓鱼钓的不是鱼,是静心,只有静下心才能做好事,为此他还送了我一套昂贵的钓竿。小时候我很崇拜他,他会的东西很多,钓鱼,高尔夫,骑马,­射­术,还会跳国标,他很热爱生活,对所有事情都有很好的规划,领导管理能力也强,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很多。的确,我们现在有比较深的矛盾,但是他始终是我长辈,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费钧,你还挺重情的。”关心慕笑了。

“看来你缺乏对我的深入了解。”费钧挑眉。

“你对我呢?你深入了解过我吗?”关心慕反击。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深入?”费钧将“深入”两字说得非常暧昧。

关心慕脸红,低语:“流氓,当然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方面。”

“你这个人这么简单,智商不高,做事凭着第一直觉走,思维直线不拐弯,完全不需要深入了解。”

……

其实在关心慕看来,费钧也是很简单的男人,外表冰冷内心柔软,有原则,感情专一,重情义,没有被商场上的厮杀磨损了棱角,变得世故圆滑,城府很深,他其实挺好琢磨透的,就是个嘴巴很坏,很傲娇的大男人。

这也许也是她最爱的地方吧?是吧。

麦珂这几天每日向关心慕汇报追楚蔚然的战绩,譬如她醉酒大吐在楚蔚然身上,譬如她强行索吻楚蔚然,譬如她去阻扰和楚蔚然和一位小模特的约会……关心慕听得津津有味。

“他完全不将我当一回事,我想要不要实施第二步计划,直接扑到他。”

关心慕笑了:“你要扑到楚蔚然啊?这难度系数很高。”

“他总有弱点的,只要攻陷他的弱点,他就会乖乖投降,任我摆布了。”

关心慕边听电话边扯开牛轧糖塞进嘴里:“好,我等你好消息,快将他拿下。”

“慕慕,我过几天来看你,你想吃什么?”麦珂说。

“你上次送的那些零食我还没吃完呢。”

“你都吃了啊?我以为都被你家费叔叔扔出门了。”

“他敢,我说过了现在我是家里的女王,他就是我的小钧子。”关心慕哼哼。

和麦珂说完电话,关心慕心情愉快地翻开了通讯录,将费钧的昵称由“老公”转为“小钧子”,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没过几分钟,“小钧子”就打来了电话,先是盘问了关心慕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今天肚子感觉怎么样,盘问好了丢下一句“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然后挂下了电话。

晚宴是徐氏大公子徐豫做东宴请的,地点在城西一家古­色­古香的高级餐馆,费钧带着关心慕前去,大堂里有人工水池,流水淙淙,水上飘着樱花花瓣,粉粉­嫩­­嫩­地缀在如镜面的水上,很是娇美,古筝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檀木的冷香幽幽扑鼻,穿着旗袍的高个服务员带费钧和关心慕上了二楼的包厢。

关心慕跟着费钧进包厢,赫然看见一个大帅哥坐在圆桌前。

正是徐豫,他穿了­干­净的白衬衣,坐姿很挺,微微垂首看着菜单,听到动静后抬头,对着费钧和关心慕客气地微笑:“来了?”他笑容虽好,眼眸却带着疏离和微凉。

费钧为徐豫介绍了关心慕,也为关心慕介绍了徐豫。关心慕知道费氏正在和徐氏合作展开度假村的工程,徐豫算是费钧的上宾,因此表现得比平常端庄了一些。

徐豫说话声音不大,每一句话都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这点倒很投费钧所好,大家坐下后,直接点菜,徐豫将烫金的菜单交给费钧,费钧微微挑起眉峰,点了几个菜,然后侧头问关心慕想吃什么,关心慕偶然间瞟到一道“燕麦芋泥粉团”觉得名字很可爱,就说要吃这个,她最近可想吃甜的了,认定宝宝是属蚂蚁的。

其实这本来是徐豫和费钧两个人的饭局,他们想详细对绿­色­度假村遇到的瓶颈问题进行讨论,内容比较私密,第三者在场不太合适,但约时间的时候,费钧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可以。”

“有什么问题吗?”徐豫观察入微,发现费钧有些顾虑。

“没什么。”费钧淡淡说,“只是想起有六天没有陪太太吃饭了。”

徐豫有些意外,想不到费钧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立刻说:“那有什么问题,请尊夫人一块过来吧。”

费钧就带着关心慕来了,饭局上,徐豫和费钧侃侃而谈,关心慕低头吃了好多东西,这家餐厅做的东西都非常好吃,尤其是甜点,甜而不腻,带着很浓的­奶­香,她吃得很欢。

期间,一位领班模样的女人进来对徐豫轻语了什么。

徐豫微微点头,然后对费钧说:“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来了,去打个招呼就回来。”说完起身走了出去,瞟见低头吃得很欢的关心慕,莞尔一笑,吩咐领班再去做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打包回去。

徐豫出去后,费钧侧头,认真地看着关心慕,声音很轻,却透着危险:“你为什么总偷看他?”

“孕­妇­有看美男的权力。”关心慕说,她的确多看了徐豫几眼,谁让人家长得那么帅,气质那么好,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风范,她多看几眼也很正常吧。

费钧深眸一沉,按在关心慕肩膀上的手微微使了使力。

“喂,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关心慕用纸巾擦了擦嘴­唇­,对费钧的态度哭笑不得,“刚才那个美女服务员,你敢说你没看?”

“我没看。”费钧回答得很直接,眼眸里是诚实和坦荡。

“……”关心慕觉得自己理屈了。

等徐豫回来后,关心慕就不敢偷看他了,因为她知道虽然费钧和徐豫侃侃而谈,但余光总会落在她的身上,“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放肆,只好低头吃东西。

两人谈了很久,气氛越来越轻松,徐豫的眼眸落在关心慕身上,微笑地说:“我刚才吩咐他们做了一盘燕麦芋泥粉团,待会给费太太带回家吃。”

“谢谢。”关心慕笑眯眯。

费钧笑着说徐总费心了,一手在桌布下轻轻掐了掐关心慕的大腿。

危险的警示,关心慕懂得,赶紧别开视线,不看徐豫的俊脸。

徐豫轻轻扬了扬眉,硬朗的五官在暖光灯下显得柔和了几分,抿了一口酒,声音醇厚动人:“费总,忘记恭喜你快做爸爸了,等宝宝出生了,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好。”费钧也没有客气。

“娇妻佳儿,真是羡煞我等孤家寡人。”徐豫有些微醺,轻轻晃了晃杯子,灯光的映­射­下他显得面如冠玉。

“徐哥哥,你还没有女朋友啊?”关心慕直接问了出来,问出来就后悔了,因为费钧在桌子上的手重重地掐了掐她的腰。

“对,我是孤家寡人,所以看见你们成双成对的,觉得有些落寞。”徐豫笑容清浅,“费太太真是率直可爱。”

……

一场饭局结束,关心慕正要和徐豫说再见,费钧已经瞬间将她拉到了身后,高大挺拔的背影遮挡住了关心慕偷觑徐豫的视线,微笑有礼节地和徐豫告别,两人还定了下次饭局的时间。

“下一次也请费太太一起来吃。”徐豫说。

“过段时间她肚子有些沉了,还是在家安心养胎比较重要。”费钧微笑不减,声音却透着不容置喙,关心慕在心里腹诽,为什么不让我来吃啊?

徐豫走后,费钧将关心慕拎到车上,神­色­绷紧,冷冷的。

“费钧。”关心慕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声音平常。

“那就笑一个。”关心慕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别胡闹。”费某人立刻拉下关心慕的手,甩回原处。

“爸爸这么凶会吓到宝宝的。”关心慕反驳。

“……”费钧无奈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打出宝宝这张王牌了,你是笃定了有宝宝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

关心慕笑得赖皮,低头摸了摸肚子:“宝宝,你要监督你爸爸,在你没出来之前,他不能生气,不能打妈妈屁屁,不能让妈妈有半秒钟的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吃货慕。

要JF署名,月末了,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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