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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收藏一个彼得潘 > 第八章

第八章

全家出考题

“好的,我替您穿上。”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老人的脚,慢慢帮她穿上鞋。不知道黄石公有没有脚臭,如果有的话她会很同情张良。幸好自己遇到的这

个没有。想到长得“­妇­人好女”的张良老兄憋着一口气被人耍,容与不禁笑了出来。

在某次“李先生”从母亲那里拿了钥匙开进容与房间,被“泼墨”一番报警处理之后,她终于接受了余旸重复八百遍的建议——搬家。

余旸二话不说,找了个星期天,自告奋勇拉人来帮忙。

所有人对着小卡车上堆积如山的物品,双目暴睁,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多东西都是他们背下来的。趁着容与没注意,简单偷偷把余旸拉到一边,嬉皮

笑脸地询问:“老大,你确定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东西,没你的份?”单站在楼道上,涎着脸跟他磨。

余旸霎时停住开门的动作,慢慢回头:“你开什么玩笑?”

啊呀呀,有人变脸了哦。简单在肚子里偷笑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认真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呸!”余旸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君子?她是什么淑女?根本就是两个猪头!”

“两个猪头也很好啊,刚好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简单展露他可怕的歌喉,吊着嗓子哼起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余旸顿觉魔音穿脑,牙关打

战。

“你闭嘴!”他冲过去几步,抓着简单的领口往上提,“你跟容与根本半点都不配,给我死了这条心,别去招惹她!”

“老大老大,有话慢慢说嘛。别动手别动手啊!”简单打心眼里庆幸自己的减肥计划没有付诸实施,以至于余旸一只手提不动他。

浑身都是汗臭。余旸嫌恶地放开他,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听好,要是被我发现她被­骚­扰,你就等着上医院吧。”

“老大,你不给牵线就算了,­干­吗管那么多啊。我又不是麻:风病人,有必要防这么紧吗?”

余旸“嗤”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吗?想想看,你从小学就开始骗女生到家里玩,初中的时候还被老师发现不睡午觉跑去约会,高中时每次碰头你都

带不同的女孩子,现在不用说,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东搞西搞的,指不定都得了哪些病,麻风病人都比你­干­净!现在竟然敢打容与的主意,活得不耐

烦了是不是?“

“老大,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简单拈起兰花指,颤巍巍地指着余旸,“当了这么多年兄弟,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的评价竟然这么低,我

、我、我,我死了算了!“说罢掩面而泣,好不凄凉。

真恶心,他老兄八成忘了自己身高体重全部一八三的事实了,在那里装腔作势不亦乐乎。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这么滥交的人,还怕人家说?”他这样的身材也能钓到成串成串的女孩子,真是老天没眼。

“我每次都很认真的啊,但是交往到后来没感觉了,不SayGoodbye难不成还要相看两厌到老到死吗?”而且他才不是那种­肉­欲的人,找一个就“上”一

个,多没情调。

“那是你的事。你愿意跟人家玩就去玩,只要别找容与,我没意见。”

哇!这么偏心?“你怎么就知道容与不是我的真命天女,没准我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收心了呢?”

“我说了你们俩不合适!”天真热,弄得整个人也跟着烦躁起来。

“合不合适又不是你说了算的,总要试过才知道,而且你又不是她哥哥,没有把关的资格啦。就这样,明天开始我的目标就是——攻下容与!”威武雄

壮地宣告完毕,一记铁拳就直直袭向他的腹部。

“老大,你玩真的啊?!”简单痛得弯下了腰。

“你越来越不经揍了,不过肥膘倒是长了很多。”余旸拍拍手,毫无愧­色­,“说,你不会去惹容与。”

“好啦好啦,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她面前多流一滴口水,可以了吗?”简单佯做不情愿地贴墙站稳。

余旸撇撇嘴:“这次饶过你。”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容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等了他们半天,“劳力”竟然在这里聊天,会不会太不敬业了点?

余旸冲着她笑道:“没什么,我们在试能不能用意念移动俦的床。”

容与翻了个白眼,和颜悦­色­地看向简单:“需不需要帮忙?”

简单拍拍胸膛:“不用了,你看我这么强壮,绝对没有问题的——噢!”腰上又吃一拳。

老大,会死人的!

哼哼,活该。

容与对两人间的互动不以为意,凶巴巴地看向余旸:“你快一点别磨蹭了,楼下等着装车呢。”

“是是是,小的领旨。”余旸不正经地长揖到地,试图表现出恭敬无比的态度。

容与没理他,朝简单笑了笑,转身下楼。

“你看她对我多好!”简单撞撞余旸,得意地炫耀。

“人家这是对外人客套。­干­活吧你!”余旸开了门,率先走进去。

“原来我是外人,你是内人啊。”简单看着余旸的背影,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新居是两房一厅的传统格局,余旸在学校BBS上发现的,据说里面的租户单纯,房租不贵,房东人也很好,惟一的缺点就是离学校没以前那么近了

。但是比起半夜会有人潜入对着你背“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每天多走那么一点路真的算不了什么,而且还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大致整理完居室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容与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通管道煤气。那就意味着,闲暇时又有一件好玩的事可以做了!

又是星期天,容与兴冲冲地从菜市场买了一堆生菜回来,准备大显身手。既然是大显身手,当然要有足够的食客来捧场。余旸自然是不二人选,为

了答谢那天的帮忙,简单他们也在被邀请之列。

“你会不会削皮啊,这么容易的事情都弄那么久?”

“你这也叫切丝?拜托,这一坨一坨的东西叫它­肉­丁就已经很勉强了,还丝?算了吧。”

“哇!你不知道番茄要先用热水烫一烫才好剥皮的吗?”

铃声响起,余旸赶在被乱刀砍死之前跑去开门。

“怎么来得那么晚!”

“老大,我学校离这里很远耶,咬咬牙打了的才能那么早到!”

“还有我,店里的事情都来不及交待就跑过来了,还要怎么样?”

余旸摆摆手:“好了好了,算你们有理。进来吧。”几个人正要走进来,又被他叫住,“别忘了脱鞋!”地板可是他拖的呢。

这么快就已经荣登家庭­妇­男角­色­啦?

简单他们互看一眼,促狭地靠上去。

“老大,我们没有买礼物哦。”

余旸奇道:“买什么礼物?”几个大老粗什么时候还兴这套了?

“我们就是因为不知道应该买恭贺乔迁之喜的礼物呢,还是……”简单顿了顿,暧昧的眼神瞟向厨房,“包个红包孝敬大嫂,所以才没买的啊。”

余旸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

“兔崽子,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容与只是哥们,你们再这么乱说可别怪我发火!”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间或向厨房瞄几眼,生怕容与听见后把他

扁个半死。

什么叫妻管严,这个就是预备役的了。

简单等人纷纷在心里哀悼。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光辉形象,从此化作轻烟一缕,袅袅而去,再无影踪。

“现在是哥们,以后是什么谁知道呢,对不对?再说啦再说啦。”

“我跟你们说,绝对绝对不会是——”余旸还想再解释,却被简单打断。

“什么味道?”简单皱了皱鼻子,循“香”而去。

“容与,你在忙啊。”他力持镇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容与手持大刀,跟一条鲫鱼奋战。煤气灶上有一大滩汤卤溢出的痕迹,锅盖斜斜地放在一边,

滴溜溜打转。

容与抬头,用手背抹了下淋漓大汗,朝他们笑道:“你们来了?到客厅坐会儿吧,马上就好。”

马上好?简单扫了眼恍如龙卷风过境的厨房,严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呃……需要帮忙吗?”至少他曾经做过可以吃的蛋炒饭。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桌上有扑克牌,余旸你去泡茶然后陪他们玩儿。”她忙着制住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头也不抬地吩咐。一时间鱼鳞飞溅

,血流成河。

“……哦,我知道了。”余旸受不了地拍拍额头,赶紧带着所有人撤离。来到安全地带后,他拿出一次­性­杯,命令似的交待:“要喝茶自己泡。”说完

就取出扑克开始洗牌。

老学究似的叫林清江的摇头晃脑道:“我记得以前有个故事,好像是说戚继光还是谁的,很适合我们老大现在的状况。”

“什么什么?”其余几个人连忙凑上去问个明白。

余旸一听是戚继光,想来总是好话,也就笑着由他们乱盖。

“见敌如虎,见妻那个……”林清江啜一口白开水,缓缓吐出两个字——“如鼠。”

众人大笑,余旸终于火了,把凳子往后一推“腾”地站起,拿肘子抵着他的胸膛恨声说:“闭上你的狗嘴小林子,信不信我把你的泌尿科检查报告到

处贴?“

“泌尿科!”其他四个人大叫,然后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小林子”的障门瞄去。

林清江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面红耳赤地指着余旸抖个不停。

“我怎么知道的?”余旸睨他一眼,“谁叫你老是乱扔东西,去你家的时候随便捡捡就有了。”多去几次,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UFO遗迹呢。

“老大,说啦说啦,小林子怎么回事?”简单兴奋得直搓手。

“别别别!”林清江冲到余旸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老大,我知道你跟容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关系,都是他们在乱说,我只是被煽动的群众而

已,本质还是好的,你千万不能出卖我的隐私啊!“

这招哪里看来的?姿势很不错嘛。“只要你不要乱说;话——”

“我决不乱说,决不乱说!”林清江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天,虔诚无比。

“那就没问题啦。”余旸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然后两人就哥俩好去,开始拿扑克玩最弱智的比大小游戏。

向余旸示好以得到某个天大的秘密,还是坚持他们向来的观点,在余旸的蠢蠢少男心中扇风点火?旁边几个人正在思考这一;伟大的命题时,只听

得厨房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然后就寂然无声。

余旸第一个扔下牌,十万火急飞奔过去。简单等人也急忙跟在后面。所有人脑中都想到相似的画面:容与倒在地上,菜刀的柄握在手中,刀刃Сhā在

她额头、脖子至少是手上,深人骨髓,血流不止……

“容与,你——”余旸看到容与安安静静站在煤气灶前,大大松了口气,走上去问她,“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高压锅掉下来了而已。”

而已?简单他们在一旁听了直吐血。她不知道高压锅使用不当、气流喷出最严重的结果是送医院急救然后毁容吗?这样也而已?

上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容与安静沉稳,和余旸的一惊一乍完全是两个极端,今天更加可以确定,她完全是处变不惊四个字的完美化身,真不知道这

俩人怎么凑在一块儿的。

余旸也吓得不轻,赶紧把她带到窗边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容与这一走,地上那滩还没收拾完的报销食品出现在大家眼前。

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那是什么?红红黑黑糊糊的一堆,散发出香菇、­肉­类、醋、酱油、桂皮、茴香、某种腌制品以及其他几种分辨不出味道的东西杂糅在一起产生的气

味。

其中几种味道搭配起来,可能还是很香的,但是要他们昧着良心说这锅杂七杂八汤——看样子应该是汤吧——具备可以人口的品质,实在是难上加

难。

于是所有人想起了她刚才剖鱼的架势,接着他们又看到了料理台上到处都是的­鸡­蛋汁,然后是砧板上切成一段一段的龙须面,最后是一只被疯狂撕

扯过最后扔在水池里哭泣的冷冻­鸡­腿。

末日危机!

简单、林清江等人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字眼,于是拯救行动迅速展开。

“啊呀,突然想起来店里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要来做头发,一定得我亲自动手。看来没空吃饭了,走先走先,对不住啊!”简单匆匆扔下几句交代就向

门口跑,走之前还很讲义气地在小林子耳边说:“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

两分钟后,林清江接起电话:“杨老师好……哦,这样啊,我还在朋友家吃饭呢……好的好的,我尽快。”

论文出了问题必须现在过去,多么好的理由啊。于是又一个开溜。

十分钟之内,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唉,老天只给了每人一个胃,不好好珍惜会出人命的,所以今晚丰盛的晚餐,就让处变不惊的容与和大惊小怪

的余旸两人共享去吧。

于是只留下两个人茫然对视。

容与涩声问:“这些菜……看起来就很难吃吗?”

余旸为难地看她一眼:“这个……呃,可能是他们太武断了吧。毕竟还没有见到成品。”但是光半成品,就已经把他们吓死了呀。

容与认真地审视他,仿佛想要看出话中的真实­性­有多少,过了没多久就宣告放弃,反正他每次都是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只有用唯心主义的思维方

式才能猜出其中含义。

“那现在怎么办?”第一次下厨,虽然已经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连早准备好的止腹泻药都没有用武之地,实在是太失败了。

“这么多菜,既然买了,就索­性­用完吧,放着坏掉还不如被你浪费。”

最后一句话让余旸得到白眼一枚。容与打起­精­神来,把他推出门外,开始制作早就想好的菜肴。

这回倒是过了没多久,一盘接一盘地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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