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是几月几日了,我们是哪一日入院,哪一日病重,哪一日病轻,哪一日能吃饭,直到现在,让我回味,我也想不起来了。我几乎日日夜夜伴随在乔俪身边,伴随和太阳光一样的电棒灯间,乔俪每一丝一毫的病情都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还要观察她的病情,给她倒洗胃水、尿水,用棉球喂她水,给她擦澡,量体温,还一门心思地想着怎样在她醒来时如何用最巧妙的话安慰她。我把时间都忘记了,反正是过了一天,就是在乔俪一冷一热后的那一天。乔俪的病又稳定下来,冰块不再枕了,心电图机显现出的图像也很有规律。到了夜间十二点钟,乔俪的意识也很清醒。我们和她一直闲聊了一个上半夜,占被她骂出去了。我小姨和我表舅开始打瞌睡。小秀和她丈夫站在床脚后。乔俪很费力地要坐起来。没有医生的允许,我们不敢擅作主张。我又把她按下去了。她躺了一会儿说:“小秀,增明,你们回去。这儿要不那么多人了。我好好的,一个人照顾就行了。”小秀和增明又站了一会儿,去了。乔俪又叫着我小姨的名字说:“伏玲,你看你都打瞌睡了。去睡一会儿吧,看占都睡出响来了,你照顾我那么辛苦,也该休息一会儿啦。”
“等一会儿吧,我不瞌睡。”
“看两只眼都打起架来,还不瞌睡,去睡吧。”
我小姨去睡了。我正坐在乔俪的床边,面对着她整个身体,她的手已经不乱动了,可我还握着她。那手上有我注入的爱情,我不舍得丢开她?对面我表舅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我以为乔俪也该叫我睡了。然而她没有,女人的心思多么微妙。她又唤了我表舅几声,我表舅没应,熟睡了。乔俪睁着两只美丽动人的眼睛,意识很清醒地转了半天。我趴在她耳朵边,一直小声地和她嘀咕着一些话。时钟敲过了凌晨的一点半,乔俪有些忍耐不住了。直叫到我的名字:“冬,冬。”我一点儿也不理解她的心思,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呢?我把嘴附在她耳边小声地问:“你怎么了?”乔俪瞪了我一眼说:“笨货。”然后一使劲,把被子掀翻了。她什么也没有穿,浑身赤溜溜的,我急忙又给她盖上。盖好后,我望了望屋里睡着的其他三个人,心好久才平静下来。这时,乔俪又把被子掀翻了:“你来不来?”她显得有些恼怒和焦躁不安。“我……”我自己也不知该做什么好,道德的压力向我笼压过来。“唉”,乔俪长叹了一口气,浑身失去了气力一样松散下来,然后用脚不停地乱蹬。我把手伸进被子,轻轻地揉着她的阴门,她很快发出了鼾声。
“我道德吗?”看着乔俪熟睡的面容,我抽出手来自己问自己道,“也许是不道德的,” “那为什么还摸?”“我不知道”我自问自答着。其实,我已多次借抹汗摸过她的小腹。我爱她,我喜欢她,我爱得要命,男人的青春正是处在性冲动的时候,这不容得我不碰她。我正这样想着,受着道德和非道德的拷问和回答。乔俪又醒过来,轻轻唤着我。我把耳朵又放在她的嘴唇边,我简直想把耳朵贴在她嘴上。
她问我道:“我的衣服呢?”
“我给你拿来了。”
“放在这儿了吗?”
“在那儿,”我指了指给她看。
“裤头呢?”
“也在那儿。”
“拿来。”
“这不能穿,你看两只脚都挂着吊针,没有办法穿,”想起她还光着身子我就说。
她叹了一口气,躺了一会儿又说:“你给我拿来,我穿。”
“不。”
“我不!”
我平时不太喜欢撒娇,可这时我爱上它了。
我把她的裤头拿来,她看了一眼说:“哪垃圾堆里拣来的,我不穿,我要你给我买的。”“好,明天我给你买一条。”
她静了一会儿,又表示担心地说:“你给我买吗?”
“买。”
她得到了我的回答,眼睛里散出像欢快的小鸟的一样的光芒,又等了一会儿,她又说,“你给我穿上?”
我对着吊针架想了一会儿,然后有了主意。我先把裤头从吊杆上穿进去,绕过吊线,穿到她身上。
她平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她穿上医院里的睡裤。然后轻轻搂她坐起来,把上衣给她穿上。她对我发出幸福的笑:“我要尿。”她又说。
“有尿管,尿都顺着尿管流下来了。”同时我拿起尿袋,让她看了看。
她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转着明亮的眼珠说:“我拉屎。”
我立刻知道她在骗我,我对她说:“你没有屎。”
“我有没有屎你咋知道。”
“你不能起来。”
“你扶我起来。”
“你不能下床。”
“我不,”她蹶着嘴,像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一样。我陶醉了,立刻喜欢上她这种模样。我想了办法,把吊瓶定位计轻轻放下来,吊线放到足够长的位置。
我小姨偏这时候惊醒了,我和我小姨一起架着她下了床。
看到她那高大的身躯的柔软样,我又忍不住地心疼起来。
我把便盆放在她的ρi股下,她连空气也没有解出来。我们扶她睡好。然后我小姨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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