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虽然很短暂,但我却享受了人生无比美妙的时光。从那一刻起,我才发觉我把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交给她啦。即使她在那个时刻要求我,叫我为了她而献出生命,我都会义无返顾地去做。我都会像一只狗一样听从她的命令,把我的身体、事业、金钱、爱情都全部贡献给她。她不是喜欢残忍一点儿的爱吗?那么,好吧!我亲爱的乔俪,拿一把锋利而明亮的刀子吧,把我的肚皮切开一个小口,把我的心拿走吧,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的忠诚。
是的,我一点儿也不想上班了,退婚的时机已经到了。我从乔俪家里出来的时候还这样想。我的恒心已定,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我的决心。“不是吗?冬!还有什么能够动摇你的心吗?”“没有了”我自问自答着。然后继续磨磨蹭蹭做饭,等到太阳透出一片暗红的光芒,月辉将退的时候。乔俪又穿起来 ,走到我身边。拿着梳子轻拍着我的脸。“最是那一低头温柔,不胜似水莲花的娇羞。”是啊,当一个女人用肉体来表达她忠贞的爱情的时候,她比天主都幸福。在那一时刻,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们像诗一样只用微笑来体验这一刻幸福,表达着互相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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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俪(7)
那天我并没有带走皮箱,直到下午我又回来看望过她一次,才把皮箱带走。当我快走上高坡上了公路的时候,我望见她独自一个人在田地里拨草,幸福和勇气充满了我的心田。我放下皮箱和行李,跑回到她身边。
“把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
她留给了我。
“我会给你来电话的,我会回来看你的,”我站了一小会儿,临走的时候我这样说。等迈出了两步的时候,我又回转身,把两只手在嘴边拢起一只喇叭用喉音低重地朝她喊:“我爱你”。声音荡在我们周围,凝满在每一棵花朵上,树杆间,我们的心田中。乔俪一直在斜眼对我笑。
然后我就迈步跑回来,背上行李、拉上皮箱,轻松地向公路上走去。“你姨说你干不到一个月就会辞工的。”我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想起了乔俪对我说的这一句话。“我不会辞工的,”我回答道。这当时确实是我思想的表露。我要踏踏实实地工作,勤勤恳恳地工作,要尽我所力地挣一些钱,让乔俪享受到幸福的生活。我不能辞工,我不能半途而废,无论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我都要坚持下去,要把自己的汗水变为金钱,即使爱情不能沾染上铜臭味,我难道不应该给乔俪买一件衣服吗?买一件化妆品吗?难道不应该请她喝一杯西式的咖啡吗?我有了这样的信念,因此我在那一周干得格外的卖力。星期天我连车都舍不得坐,骑着公司配给我的自行车跑了80公里回来啦。
“啊!冬,你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不回来看我了呢?”乔俪迎上我说。
“我怎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的心还在家里呢。”
“冬,我们也快把地卖了。我也要进厂,我在家十天也不能呆啦。”
“好吧,你快进厂吧,我们去享受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你走了一个星期,我可老多啦”。
“你一点儿也没有老,即使再老我也会要你。听话,乔俪,心里别念我太多”。
“我老了吗?你还要我吗?我老了!”
她在喃喃地重复着上面的话,显得对爱一点儿也没有信心。这并不奇怪,一位女人当把自己肉体和灵魂交给一个她自认为自己不如的男人时,她会显得不安和疑心。
“你没有老,你在我心目中仍像一个年轻的姑娘,美丽的少女。现在是这样,将来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我增加她的信心说。
“离婚了我要带毛毛,我们把毛毛要回来吧?”
在田地里干活的时候她又这样说。每当碰到这种话题的时候,我都无从回答。我怎么能够向她保证呢?口头的保证对事实并不能保证,我即使说出再漂亮的话,如果我心中不愿抚养她孩子的话,这些话都是一文恶毒的谎言,但如果我心中想抚养她孩子的话,即使我不说一句话,我都会在无言中无私地奉献。事实能证明一切,因此我回答道:“要回来吧。”多么简单而轻浮,我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里就后悔啦,我原想说一大萝筐甜言蜜语呢。“去你的吧”她把我推了一把,证明我的话在她的心田中已经留下了烙印,我的心一阵悲哀。人就是喜欢虚荣,
“亲我一下吧,”她说。
我望了望四周没有人,就亲了她。
“啊,你真是不爱我啦。我能想到亲你,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亲我?”
我无法回答,女人总是把肉体交给男人时,越想急切地要男人做出更多的爱意表达,从而肯定你真爱她。这是多么细腻的心思啊,我怎么就不能想到呢?
“你这周如果不回来,我还真决心不理你了呢?”
听了她这一句话,从此以后我周周都回来,不论这天公司是不是放假,我都回来。像她报告我的行踪,工作业绩。她越听越欣喜,也许如同我一样,已经看到了我们搭建起来的小窝。
时光很快地流逝,而流言蜚语逐渐增多。我对这些身外的事物已经不再考虑,哪怕是我失去应有的高度,被人们贬得一文不值,哪怕是我抛去父母、兄妹、亲人、朋友和他们断绝应有的感情,只要乔俪对我有爱,我都会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地追求。假如有一天,假设这一天成立的话,我和乔俪结婚的那一天酒晏上,我将会这样对我的亲朋好友说:“任何人不得对我们的爱情说三道四,否则我将和你们恩断义绝。”我这样想,也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然而世事的发展,却没有如人们梦想的天真。这一天我还在樟木头工作的时候,我接到了我母亲的一个电话,说要我回到我姨那儿。我立刻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迫逼近我的肩膀。星期天我乘车回来,一眼看见母亲坐在屋里,面孔苍老而严肃。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应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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