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蓝得知栗鸣还在驾校练车,就去驾校作陪。他要弄清席浩这笔大业务是怎么弄来的,栗鸣拉起业务来让他心惊肉跳,三小时前他还在床上做着与钱财无关的梦,转眼就有五百万可支配,比天上掉馅饼还快。
来到驾校门口,牧蓝看着驾校里人来车往一派忙碌,不禁想起也在学车的席悦,不知她现在是否取得驾驶证。他思索着是否也趁周末去驾校学车,但尹奇会驾车也不开车,通常是电招出租车上下班。尹奇说过,操盘手操心的事太多,自己开车精力不易集中,很不安全,他宁可在车上休息一下紧张的大脑,或者把操盘方案思考得成熟一点儿。驾车,的确不是牧蓝所必须的,他得利用一切时间为自己充电,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www!
栗鸣走出驾校,报怨道:“我七点来排队,结果还有六点就来排队的!排了一上午,才练一把,只有五分钟,座位还没坐热就下来了。要等到练第二把,我都快疯了!一天练十来分钟,也按八个学时计算,妈的!”
牧蓝笑道:“火烧眉毛才学车,活该!还是肥鱼有远见,不会像你这样挤在涨学费前来学车,省点学费,耗尽时间。”
栗鸣说:“学费算什么,最多涨一千。我是怕下半年考试难度增加,听说那样暗中还要花好大一笔钱才过得了关,多花一万也未必行。”
牧蓝说:“你这个运动员,还怕考不过关?”
栗鸣说:“你就不懂了。想学车的如蚂蚁轮番上阵,和教练关系好才有机会多学点要领;想考驾照的如过江之鲫,和教练关系好才有机会轮得上考试,不然教练说训练不合格不能占考试名额;参考的最多录取一半,就算考及格,考官也判你通不过,除非打满分。不想多花钱,就等到老吧!我都多花两千了,但愿下次场考能排得上号。”
牧蓝揶揄道:“真是物以稀为贵啊!你把学费扣下来炒股,赚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吧!”
栗鸣说:“切!你得从股市里把这笔学费给我捞回来!”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小店,点了几盘小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都饿了。店里生意红火,吵吵闹闹,来客都是驾校学员。
牧蓝小声说:“幸福来得太陡,你今早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做梦一样。你厉害啊,说说看,怎么回事?”
栗鸣说:“机会,就是机会被我逮住了罢!我也没想到有这么顺,真应了那句话,撑死胆大的,幸好我胆大!”
牧蓝说:“我最奇怪的是,你们那头儿凭什么相信我,肯出那么大一笔资金?”
栗鸣神气地说:“凭我的人格罢!在你我眼里那是个天文数字,在席董眼里,五百万只不过……”
牧蓝打断他的话,提醒到:“别指名道姓的,别说太明。”
栗鸣不耐烦:“跟你说话就这么费劲!谁管我们在说些什么啊,你也没管人家说什么吧,你听得清楚人家在说什么不!要不要我用男女主角、路人甲乙丙来你给说个事啊!”
牧蓝说:“你那样说,我照样听得懂。”
栗鸣白了他一眼,说:“我不说了,费劲!我也学你,保密。”
栗鸣真就不说了,只管吃饭。
一首序曲刚起音就遇到了休止符,牧蓝憋闷得慌,转移了话题,说:“鸣,你千辛万苦学驾驶,打算开什么车?”
栗鸣说:“这上海,牌照都拿不到,能开什么车。万一我没法混了,就去给人家当司机,现在当搬运工都得会驾驶,一个人当两个人使。”
牧蓝说:“你是那种混的人吗?看你这能耐,混得可不一般。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没在码头了?”
栗鸣说:“怎么不在?不过老加夜班,不是久干的地方。”
牧蓝说:“既然这样,不如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再找你那上司申请调整岗位。”
栗鸣说:“这岂不让人家以为我拈轻怕重?我要重新去应聘。”
牧蓝问:“不想在这公司干了?”
栗鸣说:“公司正在招市场业务员,我想做这个,自由自在的。”
牧蓝说:“你想跑市场?不过,你是做中间人的料,我今天服得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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