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蓝过去一看，方知网站首页突然出现大量推荐文章，文章内容尽是­性­病广告，作者的文集封面尽是­淫­秽图片。

席悦已经查清了部分文章的来头，对网络工程师说：“赶紧封掉这些ID号，取消雨雁和B组编辑的所有管理权限！”www@

未艾在他的座位上恨恨地怨道：“雨雁真不是东西！”

一通忙碌之后，网页恢复了正常，席悦仍是一脸焦急，说：“如果有人举报我们网站，管理部门会马上给我们关闭。通知下去，今天必须严格审核新日志的内容，防止他们注册新的会员发布不良日志。”

雨雁擅长写情感细腻的散文和小说，是未艾的超级粉丝，未艾的每篇文章都有她的留言。她一直跟着未艾在网站当兼职副总编，是网站的创办人之一，她发展的兼职编辑和写手均编入了B组。她不许谁说未艾的坏话，也曾给他物质支助，那次未艾在海运大厦昏倒住院，网站没有钱垫付医药费，就是雨雁帮未艾垫付的。因为她是有夫之­妇­，编辑群里有关他们之间的出格玩笑大家也见惯不惊。她住在安徽，开有手机店和手机网店，是所有编辑中“最有钱”的。网站一些网页上就有她的手机网店广告，广告词是未艾设计的“到手机网店，选最好的手机，说最美的情话”。为此，她给未艾赠送了一部三千多元的手机作感谢，一度成为编辑群里最火爆的话题。

“雨雁！到底是怎么回事？”牧蓝一听与雨雁有关就知不简单，想从席悦那里知道实情。

席悦看看他，假装忙网站，问网络工程师：“后台管理系统调试好了吗？”

网络工程师说：“所有自荐位都设置到位了，测试没问题，现在上线都行。”

牧蓝见席悦回避雨雁的事，更激起了他的兴趣。他估计现在人多不方便说，一听自荐位基本调试完成，就问席悦：“这么快就收官了吗？”

席悦点点头说：“今晚八点正式上线，八点是个好时辰，浏览网站的人也比较多。”

牧蓝就对大家说：“今天大家辛苦了，就休息了吧？未总编留下来。”

席悦见牧蓝在发号施令，有些诧异，又不好反对，附和道：“网站基本调试好了，大家也该休整一下了。今晚八点，自荐位隆重登场！现在就把宣传图放到首页。”

网络工程师把已经准备好的图片加到了首页醒目位置，然后和其他人员解放似的散去。

网站剩下三人。

牧蓝招呼未艾坐到了门前的三人沙发上，并坐到了未艾身边。席悦见状，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牧蓝说：“刚才的事故既然是副总编在作怪，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必须追究责任！”

席悦让未艾自己说，未艾迟疑了片刻，说：“我没想到雨雁会来这一招。我才给她留言了，她应该不敢了。”

牧蓝不懂他的意思，强调说：“从头到尾地说，别说虚的。”

未艾不解地看看席悦，又看着牧蓝，说：“老大都没让我说，说给你有什么用？”

牧蓝知道网站的事本不是他管，但席悦如果为未艾和雨雁隐瞒什么，导致网站这场事故，他不允许。未艾对他充满疑惑，他就答道：“那你问问老大，当不当说？”

席悦见牧蓝态度强硬，瞒也瞒不了，对未艾说：“又没其他人，说说也无妨，就当是反省吧！”

未艾不情愿地说：“恋子的单位发了旅游券，她说可以送给我几张，在云南一些风景名胜可以免费玩。我从未去过云南，眼看快要结婚了，我就想趁最后这段自由时间。为了便于请假，我就说要在婚前去广西老家看看把我从小带大的外婆外公。雨雁怕我来去的交通费吃不消，主动说支助我三千作为我的结婚礼物，我就没有拒绝……昨天，雨雁在恋子的空间里发现一张恋子在玉龙雪山的留影，照片标明是我拍的……雨雁说我骗了她，也骗了大家，向老大提出必须马上开除我，不然她就带着她的那伙编辑和写手离开网站，并向大家通报我和恋子的事。今天，雨雁见老大没提这事，就报复来了。刚才我给她留言说，如果把我的事捅出去，或者再做对不起网站的事，我就把她的事全盘托出。估计她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恋子是云南人，年轻漂亮擅长写抒情诗，不少诗歌被未艾加为了­精­华首页推荐，她一直视未艾为伯乐很是感激。她曾申请当诗歌栏目的兼职网编，雨雁认为诗歌网编不缺没有批准，为这事恋子曾在作者群里报怨雨雁忌妒她打压她，她和雨雁不合是公开的秘密。

牧蓝问席悦：“你没给雨雁回复吗？”

席悦说：“我昨天就回复她了，说网站正在忙新业务，暂不提这个事。本想稍后等雨雁冷静下来后再说。没料，她真的说走就走，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牧蓝对未艾说：“吃人嘴软，用人手短。你把那三千还给雨雁不就没事了？”

未艾说：“我给她说了，发了工资就还她三千。她却要我把以前用她的全部偿还，包括我上次生病她给我垫的医药费……她明知我结婚都没有钱，还不起，还想逼网站辞退我，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牧蓝说：“你总共花了她多少钱？只说现金。”

未艾说：“一万多吧。”

牧蓝想起他用着人家的钱刚才还抽着中华烟，就说：“你花人家那么多，好象没有打算还，还心安理得？”

未艾说：“又不是我主动要她的钱，每次都是她主动给我，我怎么好拒绝？我一说还，她就说她不缺钱，不用还。这次的三千，也是她主动给我的结婚礼物。既然是礼物送给我了，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她现在却要我还！”

牧蓝对他顿生厌恶，说：“你说去云南游玩，你看她还送不送你礼物！她是让你结婚用的，孝敬你外婆外爷也成，不是让你和另一个女人去游玩的！你都要结婚了，还知不知道收敛？”

未艾说：“结婚后我会忠于老婆，结婚前我还可以自由。”

牧蓝说：“有人愿意嫁给你，你好好珍惜吧！”

未艾说：“我不爱老婆，结婚后会珍惜的。我现在就喜欢恋子。”

牧蓝听他这么一说，本想骂他，却不由想起梁婕。梁婕就是在结婚前特意去北京见牧蓝的，那是爱的力量，曾给了他刻骨铭心的感动。未艾不爱未婚妻才有如此出格之举，与梁婕本质上没有差别。牧蓝不忍骂未艾，如果骂了，就等于在骂梁婕轻浮。他就转而问道：“雨雁对你那么好，你不喜欢她？”

未艾说：“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假的！她要在老公和儿子面前装贤妻良母，每次都是让我去安徽看她。我去了她那里，她又怕被熟人撞见，总是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见我。她给我买打折的衣服，是因为她嫌我穿得没档次。我说要娶她，愿意带她的儿子，她又不肯嫁给我。我知道，她嫌我穷，并不爱我，我只不过能填补她的空虚罢了。我花她的钱，基本都是去安徽见她的开销，现在却叫我全部还给她！哼，这么多年，我再忙再累都在逗她开心，叫她把那些开心还给我，她照样还不起！她以为给我一些钱我就得处处听她的，还不许我和其他女人接触。她倒好，有老公有情人有儿子，也有钱，什么都不缺！”

牧蓝基本弄清了网站事故后面的情感纠葛，又问：“你刚才说，如果雨雁要把你去云南的事通报给大家，你就把她的事也捅出去。她有什么事被你抓住把柄了？不只是去安徽见她的事吧？”

未艾说：“雨雁这样的少­妇­，写着海枯石烂的文字，做着背叛丈夫的事，我见得多。我虽然一个都娶不到，但我可以用甜言蜜语把她们忠贞的假面具个个击破！这些少­妇­嫌我穷，我就让她们倒在我这个穷人的怀里！”

席悦按捺不住了，对未艾说：“你怎么是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也不要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污蔑我们女人！”

未艾说：“老大，我轻视的是雨雁这类人。”

牧蓝对未艾说：“你别往雨雁脸上泼脏水，口无对证，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

未艾说：“相不相信我无所谓。我就不信雨雁还敢把事情再闹大，她比我心虚！她是什么都想要的人，我是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