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悦对未艾说：“你们比陌生人都不如了，可惜了这么多年的友情！”

未艾说：“她不配我和谈友情！你看她这一翻了脸，把网站搞得什么样，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明摆着吗？她还想把我搞臭弄死，我要搞臭她轻而易举，我那里还有她在宾馆里的照片，她不敢有下一步行动了，你放心。”

席悦难以置信，说：“你有意为自己留一手！太卑鄙了！”

未艾说：“不是我有意留一手。那是用她送我的手机试拍的，她当时就让我删除，从不让我拍与她有关的东西，我悄悄保存了一张作纪念。”

席悦说：“这是纪念吗？是你的杀手锏！”

未艾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牧蓝见未艾玩弄感情的手段有些卑劣，对他没有了丝毫好感，就对他说：“网站出了这样的事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段时间网站之忙，你不是不知道，却用结婚前回老家来欺骗大家，没有谁能容忍。你不能在这里继续­干­了。”

未艾说：“我虽然请假走了，工作是交待好的，路上也在管理网站，并没影响网站什么啊！就算是骗了雨雁，她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吧！”

牧蓝见他丝毫没有愧疚，包括对未婚妻的愧疚，更不想留他，就说：“不是工作的问题，也不是生活的问题，是信誉的问题。不讲信誉的总编，建不好有信誉的网站。”

未艾说：“老大都不赶我，你凭什么赶我走？”

牧蓝说：“那你就问问老大吧！”

未艾央求地看着席悦，希望她帮他说话。

席悦见牧蓝决心以定，遗憾地看着未艾，叹道：“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真是的……你应该知道，雨雁和网站翻了脸，很多编辑都知道你的事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到此平息，你还是避避风头走吧！以前别人因为喜欢你、同情你甚至爱慕你才来捧你帮你，这事一出，只怕你呆在这里也尴尬了。”

未艾说：“我和雨雁都走了，网站怎么办？”

席悦看了牧蓝一眼，希望他能放未艾一马，毕竟，未艾为网站付出过比其他人更多的心血，即使为了炒作他会用文字欺骗一些粉丝，甚至欺骗女人的感情，但是他若离开，网站会再找到更合适的总编吗？她见牧蓝仍没有改变主意的意向，只好说：“只好辛苦其他编辑了。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去处，就缓几天再走吧。”

牧蓝见她的心又软了，反对道：“缓什么缓？出这么大的事故，再缓，我看网站不得清静！文学追求的是真善美，不是假恶丑！”

未艾哀求道：“我不当总编，就在这里当个普通编辑也可以啊！我得还雨雁的钱。何况，我要结婚了，如果老婆知道了这事，还失业了，我怎么活啊！”

牧蓝并不同情他，说：“你这样的人，还在乎老婆吗？走吧，走吧。”

未艾泪水泛滥，对席悦说：“老大，我在网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席悦恨铁不成钢，说：“你惹出的事，如果不加追究，让我今后怎么去管理？”

未艾怨道：“都怪那个恋子，把照片发到空间做啥啊！肯定是想气气雨雁，把我害苦了！”

牧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把钥匙交出来。周一把工资结完，就没人会­干­涉你的自由了！”

未艾一听这话，涕泗纵横：“你这该死的雨雁，害死我了。”

牧蓝心烦意乱，催席悦下班走人。席悦开始收拾东西。

未艾哭着，抖抖索索地取出办公室钥匙，交给席悦，说：“老大，你知道，我只会做网站，我如果要走，会带走编辑去别的网站。我不得不这样，对不起了……”

席悦接了钥匙，为难地看了牧蓝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未艾和雨雁都带走了心腹编辑，这意味着网站专职人员将流失三至四人，流失的兼职主力编辑就将达到一二十人，网站会出现一段管理空档期，那无异于一次网站强震，要重新培养一批熟悉网站运营的铁杆管理人员将是一个较长的过程。

牧蓝清楚未艾和雨雁在编辑们中的号召力，未艾的这话一出，也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但他不能宽恕未艾，说：“不要用编辑来要挟，他们愿跟你走，请便。不过，请你告诉他们，一旦离开这个网站，就回不来了。”

未艾如霜打的茄子离开了网站。

牧蓝见席悦焦虑地沉默着，看也不看他，就拉住她的手哄道：“看你，花容都失­色­了……亲爱的，给你陪个不是，我管了你的闲事，让未艾都弄不清该听谁的了。是不是在恨我啊？”

席悦嘟着嘴说：“你垂帘听政，我敢恨你吗？”

牧蓝说：“我下不为例。宝贝，相信自己！这两个总编挟编辑以令老大，你这位老大要证明给他们看，你有着比他们两个还要强大的魅力！”

席悦说：“把未艾赶走了，是不是太残忍了？”

牧蓝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让他稳坐钓鱼台？我是穷过的人，未艾是曾经给我支助的人，我很不情愿逼他到绝境，但这不能作为原谅他的理由。他这种玩弄感情的总编，还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坐在网站都玷污了文学的圣洁。”

席悦暗中担心的是雨雁甚至未艾在被赶出网站后会泄露网站的经营秘密和管理漏洞，这对网站的影响还将更大。如果另找总编和副总编，谁能像未艾和雨雁那么让她不设防？

牧蓝不知她真正的担忧，安慰说：“你也要相信那些编辑和写手，总有一些是有独立思想的人，有辨别力的人，不会任由雨雁去摆布。如果网站培养出来的尽是没有分辨力的写手和编辑，我看这个网站也没有必要办了。”

席悦说：“不和你多说，我得马上安排人手去。纯粹不让我休息下！”

牧蓝见席悦并没有出门的打算，而是坐到电脑前在网上联系其它几位编辑，心疼地说：“去招聘个得力的助手吧，这些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席悦看着屏幕说：“你平时那么累，怎么不去招个？”

牧蓝笑道：“我不累啊！一想起有你等着我，我一下就轻松了！”

席悦怨道：“你就不嫌我等着累！”

牧蓝把凳子搭到她旁边，坐了下来说：“今天我全心全意地等你嘛！”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