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悦点点头，说：“正是！次的我看不上，好的又买不起，就等你给我戴。”

牧蓝心花怒放，说：“再选选，看看还有没有更中意的？”

席悦就欣赏起其它项链来。

牧蓝说：“这只是个序曲，下个月你生日那天，再给你选更好的。”

席悦问：“你知道我的生日？”

牧蓝说：“不用你告诉我，我就知道。对了，你是过农历还是阳历？”

席悦说：“才说不用我告诉你，偏不告诉你！”

牧蓝拍拍额头，有点后悔，说：“哎呀，我把话说早了，应该在你生日那天给你一个惊喜。”

席悦又选了一款项链，戴上，对着镜子看了看，取了下来，还了回去。然后说：“还有两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你最想怎么过？”

牧蓝有些意外，他们之间都没问过对方的生日，她怎么知道他的生日？于是问道：“你不可能知道我的生日吧？”

席悦说：“太小看我了。”

牧蓝想了想，他曾把身份证号码留在与席浩签的那份协议书上，于是说：“我知道了，你看了那份协议。”

席悦说：“你签之前我看过，你签之后就没人能看到了。”

牧蓝猜想可能是栗鸣告诉过她，但告诉她这些有什么用呢？她肯定不会主动去问。

席悦见他百思不解的样子，说：“笨蛋！编辑登记表里有记载。”

牧蓝说：“申请表里我没有填生日这栏。”

席悦说：“生日登记表里有你的，就忘了吗！”

牧蓝想起来了，网站最初那张招募申请表没有强求填上生日，后来雨雁统计了编辑们的生日，说是到时有生日礼物派送。于是他就问道：“那年登记了生日后我却离开了网站，连这份生日礼物也无缘收到。那些编辑收到的是什么礼物？”

席悦说：“兼职呢，是份电子贺卡，上面有其它编辑们的祝福语。专职嘛，外加一盒蛋糕，大家一起瓜分。”

牧蓝说：“好偏心！”

席悦说：“贫贱网站百事哀嘛。何况，不少编辑像你一样，­干­几个月就跑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干­满一年，都是实物礼品，比如光电鼠标、U盘什么的。说说看，你今年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牧蓝叹道：“我从不过生。”

席悦说：“怎么会呢？以前不过生日，今年更得加倍补上。”

牧蓝说：“我爸出生之时，我曾祖父刚刚去世，家里人从不祝我爸生日快乐。我的生日从农历上看，比我爸早一天，家里人也从不祝我生日快乐。我爸和我都不过生日。加上我的生日在暑假，上学时，也没有同学会提及我的生日。”

席悦说：“还有这么纠结的生日啊！”

牧蓝说：“是啊，我生得不是时候，所以命运多舛！”

席悦说：“­阴­历不方便过，就过阳历，不就解决了？”

牧蓝把席悦新挑选的一款项链给她戴上，说：“老家都过­阴­历生日，按阳历就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了。亲爱的，不用管我的生日，为你的生日而骄傲吧！”

席悦对着镜子照了照，不太满意，说：“还是你会选，就你选那款最中意。”

牧蓝得意了，说：“还用说，我最清楚哪款适合你！”

席悦说：“不选了，就最初那条。”

牧蓝又把那条心形红宝石项链给她戴上，说：“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叫一见钟情怎么样？”

席悦说：“好名字，一见真的就钟情了，和见你差不多。”

他深切地凝视着席悦快乐的眸子，真想吻吻她，并告诉她“我希望生日那天得到的礼物就是你”，但一想起那天临近祖祖的祭日，他什么奢求都不能提起，他生日的所有快乐都是对祖辈的不敬。

从珠宝店出来，席悦的脖子已被那条红宝石项链点缀。

他们沿着街边小店逛去，席悦手中又多了一个包装好的瓷雕仕女。时间临近正午，他们准备把摄影器材和工艺品放回奥迪后备箱，然后去小吃街品尝城隍庙的特­色­小吃。

牧蓝突然有了个点子，说：“今年的征文主题是乡愁，明年不防来个美食。美食文章还可以与商业联姻，比如让美食商家来赞助、宣传……嗯，明年就搞这个。”

席悦想了想，激动地说：“好主意，要不今年就搞这个。”

牧蓝说：“不必­操­之过急，这种得好好策划一番，不要弄得喧宾夺主，更不要弄得像美食广告大赛。文学与商业共舞，商业要扮好最恰当的配角，去烘托好文学这个主角。”

“好，听你的。”席悦说着，旁边的一家手工艺店吸引了她，又说：“亲爱的，你把东西放回去，我想再那些­精­品，我在这家店里等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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