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英特尔”互联网销售企业产品,成为新时代的营销手法。我们浩瀚厂也在互联网上捞到了一点“油水”。
2001年11月,我也许是第一批通过互联网偿到甜头的工厂老板。
上海一家贸易公司在“阿里巴巴”诚信通上,看到我们专业生产的五金饰品。就发了一张金属吊坠图片过来,要求我们报价。
“金属吊坠”是世界名牌手表“天达时”的促销礼品,专为2002年的“情人节”精心打造,在全球促销。总订单数量是50万条。我给对方报了每条单价是元。
第三天,上海的贸易公司就派人来到我的工厂考察。最后商定以每条:3元人民币签约。
贸易公司支付了40%订金给我们,交货期是20天。
这批订单总价值是150万元人民币,我粗略算了一下,除掉各方面的开支,起码有90多万的纯利润。
我们厂可以独立完成“锌合金吊坠”的工序,但是“吊链铜胚”必须找专业的供应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开始马不停蹄,跑到广州市“西郊大厦”的饰品市场逛了一圈,却找不到跟客户一模一样的铜吊链。最后只好回到长安城的“荣文路”找。
“荣文路”座落在长安城西北面的“紧吓村”,是全国小有名气的“小五金饰品市场”。全国许多有实力的生产厂家,都在这里设立分销点。
我很偶然在一家山东人开的饰品店里,找到一款跟客户一模一样的铜吊链,而且单价比广州市场还要便宜,我于是马上支付了订金给供应商,双方商定交货期为一个星期,分三批交货。
两天后,已经是晚上8点钟,接到铜吊链供应商的来电,说第一批货已经到店,催我赶紧去提货。
当天,工厂的司机拉肚子没上班,我只好亲自出马。
把15万条铜胚吊链,装上我心爱的大众“帕萨特”小车,车尾箱被压得深深沉了下去。平时我是舍不得让我的爱车受这种“罪”的。可现在不一样,90多万的利润可以买三辆“帕萨特”了。
我美滋滋地把“帕萨特”开出“紧吓村”荣文路。
车刚开到路口拐角处,突然,看到前面警灯闪烁、对讲机“呱呱”作响。我感到脊梁有一股“阴风飕飕”。
俗话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我的工厂每年都缴交上万元的“治安管理费”,我一个私企老板在长安城堂堂正正做企业,“一不杀人,二不放火”,怕他们做甚?”可是我一听到治安员的对讲机一响,我的腿还是有些发软。
七八个穿着旧式土黄|色警服的治安员把我的“帕萨特”拦停,示意我下车接受检査。
我强作镇定地下了车,看到离“帕萨特”前面2米外的空地上,站着一位身穿深兰色警服的“正规军”警官,他的双手紧握一支类似“AK47”的“85微冲”,左胸前的铬色金属编号牌发出冷冷的寒光,跟他的脸一样“庄严肃穆”。
治安员要求我把车后箱打开,他们打着强光电筒在车尾箱里翻来覆去。我猜想“紧吓村”肯定出了“杀人命案”或者“贩毒交易”,否则何劳“正规军”亲自出马,查“暂住证”这类“小KS”,让治安队那些“野战军”就可以搞定了。
“野战军”盘问我:“这些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饰品店的出货单,递给他们。他们看完后,又要我出示“行驶证”、“身份证”、“暂住证”。可我只能提供“身份证”和“行驶证”,自从2000年开工厂以来,我就一直没有办过“暂住证”。
“野战军”见我拿不出“暂住证”,非常恼火,其中一个“野战军”收缴了我的车钥匙。歪着脸挥挥手说:“上车,跟我们回“紧吓村”派出所。”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野战军”上来,左右挟住我的胳膊往我的车后座里推。
我一时怒火中烧,使劲挣脱,怒喝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有没有王……法……!”,“法”字还没有说出囗,一道“闪拳”在我眼前划过,我的脸立刻开了“油酱铺”,一条热乎乎的“红蚯蚓”,从鼻孔迅速流到唇边,我用舌头舔了一下,咸咸的、黏乎乎的。站在“帕萨特”前面的“正规军”依然挺直腰板,象公园里的“烈士雕像”。我估计他月底领工资、拿奖金的时侯,应该不是站着签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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