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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号你要到场。”

“嗯……”我算了算,应该来得及,“知道我的对手是谁麽?”

“不清楚,还没有消息漏出来。”

“明白了,我再联系你。”

“好的,祝你假期愉快,多多豔遇喔,哈哈。”亨利式的结尾语,误打误撞得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刚挂上电话,门铃就响了。

“嗨。”门外站著个一身休闲的昂扬男子。那张俊脸有著如锐利刀锋雕琢而成的深刻轮廓。不是别人,正是耿烈。

“好快。”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下飞机才跟他通了电话,说要给我做拿手好菜。

“那当然。饿了吧?马上开饭。”很自然地在我额际一吻,径自进厨房,拿出已经买好的材料。

我转身跟进厨房,倚著门看他卷起袖子一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为自己忙碌,我忍不住问:“耿烈,你喜欢我什麽?”

他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地反问:“你觉得自己身上哪里吸引人?”

我笑了笑,严肃地扳指数:“以前有看中我样貌的,有看中我能力的,有看中我出手大方的,也有……”我想了想,以文艺腔接道,“也有说被我不会为谁停留的洒脱气质所吸引的──你呢?”

他歪头好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回道:“你的样貌合我胃口,你的能力我欣赏,出手大不大方不重要,因为我不需要。至於你最後说的那点,我会说我想把你那种气质抹去。”

我挑眉哦了声:“你想改变我?”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只是想让你爱上我。”

我笑,说得隐讳:“你考虑清楚。我相信,投身事业我可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追求感情则不一样。”

他迅速接下我的话:“的确,种下的是爱,收获却可能是痛。但爱情就是这样,犹如赌博,是需要运气和冒险­精­神的。”

我叹了口气,直截了当:“我就是知道我这人没什麽运气,所以也不想冒这个险。”

他好像很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结论:“你现在不冒这个险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耿烈的确是个好情人,他会时刻注意你的需要,揣测你的心思,你不需要张口,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切。让你充分体味被宠爱的滋味,这种滋味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吃著他买的葡萄,我靠躺在沙发上看DV。

“上哪?”他搂过我肩,让我靠在他身上。

“纽约。”想到了随口问,“你好像很闲,嗯?”

“我接了个大case,目前在收集资料,不是太忙。”手非常温柔地按摩我的颈部,我眯起眼,舒服地让人昏昏欲睡。

我抬手揉揉他的发,开玩笑道:“喂,你别对我太好,我会爱上你的。”

“求之不得。”伴著湿热的气息咬上我的耳朵。

他无疑是聪明的,可……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正每一天研究我一点,不多时整个人就有要被他摸透的感觉。

换作常人,我想应该为这种关心默契而欣喜不已,可是职业使然,对我来说被人摸得太透,那便意味著失败的前兆。

三日後,我登上了途径南亚的走私船。

月黑风高,在船上飘了5个小时,终於使我感到烦闷。

“喂,还要多久?”我踢了踢一旁同样无聊地睡在躺椅上夜观星相的裴臻。

“哟~这麽急著去见你那个约什将军麽?”侧过头就是一个­色­眯眯的笑,“听你说得我也很想快点见到他呢~”

“嘿,我倒是没想到你这大忙人也会跟来。”当我去纽约找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表示同行。

“我来保护你嘛~省得你到时说我不讲义气~”他忽地爬了起来,那张好似­精­心雕琢过的美丽脸庞坏笑著朝我逼近,“无聊吧?要不要跟我接个吻暖暖气氛?”

“不用了,我可惹不起唐睿。”大家心照地一笑,推开他,双手懒洋洋地枕上後脑勺,对上一片星空。

“怎麽,有喜欢的人啦?你以前可不会拒绝我的吻~呀呀~人家好伤心呢~”

我转头看见他一幅痛苦难当的苦瓜脸,也爬起身,学他的语气调侃道:“啧啧,有爱人的人就是不一样,特别多愁善感呢。”

“不用羡慕。”他嘿嘿笑了两声,眯起那双狭长的美眸不怀好意地盯著我,“我还等著看哪位仁兄制服你这小子呢。你啊,就他妈缺人管教!”

我好笑:“你这个欠管教的有资格说我麽?”

“不要没大没小啊~”一甩长发,他立即又摆出长辈教训人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麽多年你糟蹋了多少美人了?来来去去,没个定­性­!”

“哈哈,说到这个你更没资格说我了。”我好笑地大笑出声,“况且我经手的美人好像大多数全是你介绍的。”

“我介绍给你是希望其中有个人能让你浪子回头!”已经浪子回头的他得意洋洋地挑高眉,好像这次我没有办法再反驳他了。

我笑了笑,好以整暇地双手抱胸,挑眼看他:“其实,造成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要负大部分责任,全是受你影响。”

“喂喂喂,我怎麽了?我可是个好男人!”他说得义正辞严。

“对啊,好男人没有好结局,那时候是你教会我的。”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对於女人来说,是个典型的如梦似幻型的男人曾经为爱付出过多大的惨痛代价。

他愣了愣,淡淡地微笑起来:“你还记得啊……”难得的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好意思。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你知道,成长期的教育决定终生。”

闻言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嘴角慢慢咧开一抹笑,笑得令人发毛,好似在打什麽如意算盘。然後,猛地一拍手:“不如我们来开个party吧!真是太无聊了!”

转得也太快了吧。我皱起眉:“在这甲板上?”

“对啊~地方够大~”他已经说­干­就­干­得转身招呼船员准备了。

“喂,没搞错吧。”我忙起身拉住他,“在晚上灯光会传的很远,万一被巡逻艇撞上会很麻烦的。”

“哈哈哈……”他张狂地大笑几声,随後不屑地撇了撇嘴,“怕什麽,你裴爷爷玩的就是心跳!”继续转身命令这命令那的。

“我有心脏病……”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上前勾住他脖子往回拖。

“嘿嘿~”他摆脱我的钳制,转身笑意盈盈地看著我,“认识你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你是什麽货­色­麽?虽然近几年是变了挺多,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被他这种眼神瞧的真是不舒服,良久我终於投降:“好好好,玩的就是心跳。我去把啤酒搬上来。”

“嗯~乖~”他满意朝我一挤眼,抛出个飞吻。

等我捧著一箱啤酒上甲板,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了,除了酒和一大堆食物当然少不了刺耳的音乐,船员都很high,气氛马上热烈起来。

“怎样,赏脸跳个舞吗?”他朝我走来,绅士地一个行礼。

“我有权拒绝吗?”我摇头失笑,手搂上他的腰。

“你有权拒绝,但人家幼小的心灵经不起这个打击~”他笑眯眯地握住我的手,轻轻摆动身子,接著往远方海天一线的地方一指,“这票­干­完,我要买个小岛,筑个爱的小巢,两人世界~”

知道他没有开玩笑,我皱眉很忧国忧民地看著他:“你们的巢|­茓­是不是贵了点啊……”

他嘻嘻笑起来:“讨厌~不知道浪漫啊~花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吗?”

“军火贩子加上跨国黑帮幕後老大。你们两个人要是浪漫起来很多人会失眠的。”我以第一受害者的身份,头痛地总结。

正当我们喝得尽兴,对酒当歌中微有醉意地将身体轻靠在栏杆上,享受略带凉爽的海风之时。

朦胧中听到不知谁低声喊了句:“有灯光,好像是巡逻艇,快关掉灯和马达。”

“妈的,你个乌鸦嘴。”裴臻捶了我一拳,感到很败兴,不过还是催促手下的兄弟赶紧关掉灯光和马达。

在这种状况下我们的船绝不可能跑过巡逻艇,唯一的指望就是对方没有发现我们,但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果然对方的船径直向我们冲了过来,紧接著是一串官方用语。

“关掉马达,把灯打开。所有的人双手放在脑後蹲在甲板上。”对方好似是受过正规的训练,整个登船过程有条不紊,将我们控制在甲板上以後就要开始仔细的搜索整条船。

登船的士兵一共有七个,我看了眼一旁的裴臻,发现他正一幅若所思的样子。

我暗叫不好,看出他的企图轻声提醒道,“负责巡海的军人都不­干­净,也许只要给点钱就可以打发他们,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大。”

他盯著那几个人,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轻笑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话完,他便踏前排开众人开始跟对方交涉。

我在不远处看他那张笑得越来越迷人的脸,我就知道这事怎麽解决了。

果然,他走回来,表情非常不屑:“哼,装得倒挺像,一会你别离开我身边。”

事已至此,明显的黑吃黑,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分析道:“放倒身边这几人很容易,但我们的船摆脱不了巡逻艇的追击,最好的方法是到他们的船上动手,到时候把他们的船炸掉了事,不但省事还不会留下尾巴。”

“问题就是真正的巡逻警会扣押我们上他们的船,而他们不是。”

“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们上他们的船。”我朝他一挤眼,非常相信他的能力。

“什麽办法?”他挑眼笑笑。

我回以一个坏笑:“­色­诱啊。你这张脸不派大用处太可惜了。”

“那怎麽行~战死事小,失节事大~”他拢紧衣领,甩来一个白眼,“况且你这张脸也不差,你为什麽不上?”

我呵呵笑著纯粹开玩笑道:“我不是要为将军守身如玉麽?反正你已经是隔日黄花,不差这点。”

“你小子找死是吧?我怎麽隔日了?人家明明还是黄花~”说完闭月羞花地一笑。

“别对我浪费表情。”我忙推转他身子,让他好正面勾引。

他正好趁机发出暗号,不久,就在我们调侃说笑间收到那几个搜船士兵已经被偷偷­干­掉的消息。

“那两个怎麽办,发现不对劲一定会立刻叫增援。”我瞄了眼守在甲板上的士兵。

“拖延时间,我已经让人通知约什了,这边的海域问题只有他有资格管。”

“可惜这边没女人,不然倒很容易解决。”不得不承认,柔软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辙下心防,例来比比皆是。

闻言他斜睨我一眼,露出挑逗诱惑的表情:“我们两个会输给女人麽?走,看看以前的默契还在不在~”

我忍住笑,跟著他随手拿了瓶酒上去勾搭那两个士兵,仿佛又回到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

我们两个一搭一唱,从寒喧到一步步找到共同的话题,充分发挥语言的技巧,让那两家夥从一开始的警备到大笑喝酒著跟我们不易察觉地往隐蔽处挪动。

可惜,手中的枪械,他们仍训练有素地紧紧握著。

这时,我突然笑著说了句:“努尔哈赤,山海关就在前面了。”我们以前常用的暗号,相信他不会忘记。

那两家夥听得不明所以,裴臻则点点头跟著笑回:“嗯,很快就要入主中原了。”

他始终观察著我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几乎是和我同时出手的。“喀嚓”一声轻响他已经扭断了身边那个士兵的脖子并顺手将对方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充满美感,就是稍微有点暴力。

接著,没有发现异样後,便让人慢慢抬著这两具尸体,让他们始终保持站立姿势,在外看来一切如常。

可惜,时间有限,迟迟没有动静,巡逻艇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不怕,真要开火,我们也胜券在握,不想想我们一船都是什麽东西。”他细细啜了口红酒,气定神闲地靠在躺椅上安慰地说。

我用看白痴地眼神斜瞄他:“拜托,一船火药,更容易同归於尽好不好。”

“呵呵,你怕啦?”

“我只是平常的上班族。”尽管经过刚才这话已经没什麽说服力了。

“滚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去­干­什麽破谈判。”他鄙视地瞪我一眼。

“喂,请不要污辱我的职业,不然翻脸。”

“嘿嘿~我还没跟你翻脸,你倒好意思。当初大家说好一起打天下,有点成绩你他妈就跑了。这算什麽?嗯?”

“你应该知道为什麽……”眸中一涩,我以牛饮的方式灌了口红酒,目前需要的只是它的酒­精­。

他叹了口气,旧话重提:“我知道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我跟你说过,走黑道不能相信任何人,有的手下即使现在对你再忠心也不能保证他以後不会出卖你。任何一次的出卖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就因为不想习惯那个滋味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我才决定抽身。”

“你只是心还不够狠,在你无法分辨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敌人的时候,你的狠应该是针对身边的每个人,而不是在抓狂的时候才显现出来。”

我侧头看他:“你想­干­嘛,再怎麽说我也不会回到过去。”

“嘿嘿~就怕你身不由己。别忘了,你的约什将军可是跟我一个世界的~”他兀自在那洋洋得意。

我摇头失笑:“你别一口一个什麽我的约什将军,就算我想,人家还不愿意呢。”

“哈哈……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担心你,这麽放纵不羁热爱自由,理想说被弃就被弃,我等著看你摔交呢。”

我挑眉:“这方面我又觉得你没资格教训我了。”

“哼哼~这你就错了。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於──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他摇摇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道,“就像我只喝82年的红酒,要喝就喝一样的,要爱就爱一个,多了,会出事的。”

这话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正当我想探究心里那种莫明若有所失的感觉之时,环境不允许了──

“呯!呯!”沈闷地夜空突然响起两声枪响。战火瞬间爆发,子弹疾风呼啸。

“趴下!”裴臻一声命令,所有人全部趴下。

“救兵到了?”我刚想探出头去观望,就被他拉了回来。

他笑嘻嘻地捏我脸:“看,将军多疼你~这麽快就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不伤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我发誓他们还会沿途保护,让我们无後顾之忧~”

我慢慢眯起眼,一些事慢慢在脑中成形:“这该不会是你耍的伎俩吧?杀­鸡­儆猴?嗯?”

他悠然得意地举杯朝我一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原来搞什麽party也是你故意招惹人家来袭的,恐怕你早通知将军有事要发生了是吧?不然哪来的这麽快,装得真像啊你。”我揪起他衣领,有被耍的感觉。

他嘻皮笑脸地完全不当一回事:“当然我也没那麽厉害知道是哪路人马来袭。还好碰上的是一些三流货­色­,不然情况也不乐观。”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懒得骂他了:“总之玩的是心跳就对了。”

他嘿嘿直笑,伸手过来摸我胸口:“你心跳加速了没?”

我没好气地一掌推开他脸,探出头去,枪声已止,战况很显明地一面倒。

不多久,一群更为­精­练的武装部队已经陆续登上我们的船。

领头的是一个差不多快两米高的大汉,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好,我叫阿尔瓦,将军派我带人来保护你们。”

“那就请多关照了。”裴臻面无愧疚,带著职业笑容伸出手与之交握。

“那些人……”我身为负责人,不能像身边这家夥一样,还是要装装样子关心一下情况。

他明白地点头:“哦,那些家夥一看就是勤於训练但没什麽实战经验的,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就拜托了。”我顿时放心地灿烂一笑。

一路上有他们保护的确令人安心,将军专用的旗帜一Сhā,沿路畅通无阻。可是凡事有利有弊,因为太过通畅,就显得更加无聊。

无聊到,我们三个人开始围著桌子甩扑克聚赌──

“嘿,你们将军长什麽样?形容一下吧~”加完注,裴臻就管不住嘴的开始寻求乐趣。

“这个……”阿尔瓦虽然高大,可感觉非常质朴,对裴臻一系列的问题显然已经有些无法招架,“我不太敢直视将军……这很无礼……所以……”困扰地挠挠头。

直视就算无礼了?突然明白了将军那天对我的怒诉。这麽说的话,我好像真的太过胆大妄为了……

“不会吧~那不是人站在你跟前你都不认识了?”旁边这家夥还在锲而不舍。

“当然不会!这是两回事!”阿尔瓦立刻大声回答。

“好吧,放过你,这把我赢了。”甩下扑克,面不改­色­地扬臂收钱。

我忍不住开口了:“喂,我说你也让让别人,你还真好意思赢这麽多。”一路上我全故意放水了,这家夥还真心无所愧地一路赢钱。

“怎麽啦,是你看上人家将军,要讨好别人,我可不用。”挑眉说得非常无辜。换来阿尔瓦大惊失­色­地表情。

我朝阿尔瓦和蔼可亲地微笑解释:“他更年期,别听他乱说。”

“东方御!你小子活不耐烦了?”耳边随即传来意料中的厉声叫骂。

同时,忽然传来一阵哔哔声。我们立刻噤声,停止打闹。

就见阿尔瓦马上扔开扑克,拿起腰间的海上通讯仪──

“有情况吗?”接通後,里面传来一道低沈磁­性­的嗓音。

“报告将军,一切如常。”尽管看不见,阿尔瓦还是习惯­性­地敬了一个礼。

“嗯。”沈默了会,仍旧以狂妄的语气传出一句命令,“让东方御过来。”

“是!”阿尔瓦立刻把通讯仪递给我。

这厢我一边拼命捂住裴臻的嘴,一边辛苦地接过:“是我。”

“明晚可能有人会找麻烦,你…小心点。”最後三个字说得轻柔,就像惑人的山风激起一片涟漪。

“我会的。”为了制止旁边那个奋力挣扎的人,我已经差不多要骑到他身上了。

“嗯。叫阿尔瓦。”

我赶紧把通讯仪还给阿尔瓦,示意他去远点的地方通话。直到人远去,我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手。

“翅膀硬了,敢造反了啊~”身下同样大口喘气的人,狠狠瞪著我。

这次换我无辜了:“我是怕你说出什麽惊人之语吓著人家。”

他用手指著我一字一顿:“你、完、了。”字字硝烟。

我无所畏惧,兵来将挡地微笑:“我不怕,到时候自有人治得住你。”

适应了海上的节奏,睡眠中耳边除了有节奏地拍打船舷的海浪声,就只有间或经过的其他商船的几声鸣笛,还算悠然惬意。

正当我进入梦乡之时,突然传来“叮叮叮”的声音,船猛的一震,睡在床上的我的赶忙扶住一旁的床柱才不至於摔到床下。

“砰!”地一声,门紧接著被人撞开,就见裴臻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显然也刚从床上惊醒。

“是海盗~快,出去看看!”他的脸上除了刺激兴奋外,没有其他。

“不去。”我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想来刚才的声音一定是挠钩抓住船体所发出的。

“你没搞错吧!”他鄙夷地瞪大眼,“大家都在浴血奋战,你还睡得著?是不是人啊?”

我拉高被子,索­性­闭上眼睛:“我也没觉得你这幅样子是去助援的。”

“走啦走啦~这种景象可是难得一见的,错过了多可惜!”他不死心地跳上床来拉我,我不堪其扰,终於半推半就下被他拖了出去。

甲板上已经乱成一团,数十名海盗已经跳上了我们的船,这群家夥显然是惯犯,一个个都有著不错的身手,挥舞著手中的轻机枪不停叫嚣著。阿尔瓦则带领著手下聚拢在前方与他们对峙。

“啧啧啧,­精­彩­精­彩~”越来越少儿不宜的暴力画面让身边的家夥看得手舞足蹈。

我默然视之:“有这闲情,你不如捐献点火药出来。”

“嘿嘿,可以考虑。”说著他倒也爽快地跑去跟手下交待搬出一两箱火药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我看到一人举枪瞄准了阿尔瓦放空的後方,不觉扬声提醒:“小心後面!”

提醒凑效的同时也暴露了我的形迹,顿时我也成了­射­杀的目标。我赶忙侧身躲入障碍物後,看到前方因为枪弹如雨而无法过来的裴臻素来镇静的眼中微露出焦虑,朝他笑著比了个手势,表示搞得定。

他点点头,不再看戏,回身毅然决定让自己人开始加入战斗,速战速绝。

可是不等裴臻Сhā手,突地传来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爆破,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就见前方一片火光映天,海盗的船已经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火势燃烧的後方缓缓隐现出几艘大有来头的改装艇。

迅速地,阿尔瓦趁胜追击轻松控制住船上局面。接下来的场面很震撼,所有人整齐划一地转身朝著一个方向,齐刷刷地挺直身行了个军礼。

想必来了个官衔更高的,我不想错过,便走出去看个真切,一看到那个气宇轩昂缓缓排开众人走来的男子,不觉嘴角已经扬起了笑容。

黑蓝­色­的眼、夜空般的发,整个人奇异却协调地与黑夜融为一体,又像耀眼的闪电刺激人的眼球,无法逼视。

“将军,这家夥如何处置?”阿尔瓦朗声报告,把已经生擒的海盗头子推倒在甲板上。

他走到我跟前,甚至不愿意多看那个人一眼随口说道:“杀。”

沈闷的枪响在海面上传出很远。一枪暴头,一枪穿心。虽然我不像他们那样嗜杀,但是面对敌人的死亡也绝对不会眨眼。

“呵呵~想必你就是约什将军了,听说你很狂啊~”不知何时,裴臻已经闪身到我跟前,与将军来了个照面。

约什只是斜眼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嚣张可是需要资本的。”一如既往的傲慢,显然他对这次的合作条件不甚满意。

“将军别来无恙。”我赶紧把裴臻拦到身後,两个很狂的人较量起来,最为凄惨的只有身边无辜的人。

他忽然眉一皱,犀利的目光对上我的左臂,沈声道:“我不是让你小心点麽?”

“呃?”我跟著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左臂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想必是刚才为了躲避被什麽硬物划伤了吧,我甚至没感觉到痛。

“萨多,帮他看看。”他招来一名随行医护。

我笑了笑,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盯著他道:“我只要你帮我看。”

伴随著周围的倒抽气声,他扬了扬眉,无声地接过唤为萨多的医护手中的医药箱,在更大的抽气声中拖过我的手臂直接进船舱。

我瞄到身後带著坏笑、转著眼珠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的裴臻,直觉告诉我,是该找人把他带走了……

船舱中

“嘿,轻点。”我一个龇牙咧嘴,本来不怎麽痛的伤口,被他过大的手劲弄的生疼,奇怪之前几次帮我包扎还那麽轻柔,现在怎麽下手这麽狠。

“既然你点明要我亲自来,我就不必忍了。”又是一个重重的拉扯。

“唉哟──”疼得倒抽口气,我不爽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他,“怎麽了?是不是我没有给你见面礼生气了?”

“什麽见面──”没等他话说完,我已经扬手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嘴。

­唇­齿间的交缠,我忘乎所以。恍惚间,一阵刺痛传来,让我清醒了许多。

──他竟然咬我!

那种疼痛的强度让我很肯定舌尖已经被咬出血,想推开他却做不到,因为他仍然没有松口。如果硬来,代价可能是我的半条舌头,不用这麽狠辣吧……

终於,我不再试图挣扎,而他也松掉我的舌头,这一刻开始才是真正的热吻。

他独有的味道让我很沈迷其中,那种感觉很怪,好似明知道是错的,却又让人抵挡不住那种诱惑。就像是要进行一场豪赌,要麽风光无限,要麽粉身碎骨……

直到听见他冰冷的话语:“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受伤。”

我吐了吐舌头给他看,很是委屈:“你咬伤我了。”嘴里还有一丝铁锈味。

闻言他笑了,嘴角带有一丝顽皮,好似在说:你敢怪我?

总之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对了。

被他笑得我正忍不住再想占些便宜之时,传来非常“有礼”的敲门声。

“谁?”我侧首问。虽然如此猛烈地敲门声除了某人外不作他想。

“小御御~我来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就知道是这爱看戏的家夥,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过去开门。

“看完了?你可以走人了。”我开了一条缝,拦在门口,抵死不让他进来破坏气氛。

“好啊~你见­色­忘友!”他眼睛往里左瞟右瞟,拼命想挤进来。

我眼一眯,轻声威胁:“不准进来坏我好事,不然你这批货休想顺利过关。”

“敢威胁我?”他愤慨地瞪大眼。

“你说对了。”我朝他温柔一笑,猛一用力,关门,上锁。

“是谁?”坐在椅子上整理药箱的约什回过头随口问。

“不用在意。”我呵呵一笑,指了指房内­性­能极佳的海上通讯仪,“这玩意你会不会用?帮我联系个人。”这是我从裴臻那里搬来的,本想打电话跟亨利联系谈判事宜,搞了半天竟玩不转它。

“会。”他走过去,俐落地按了几个键。我忙报出一串为防不时之需,熟背於心的号码。

过了会,他便把听筒交於我手中。

“您好,总裁办公室。”一道甜美的女音自里清晰地响起。

“你好,我找唐总,麻烦通报一声,我叫东方御。”我迅速回道。

不多时,一把沈稳柔和的男音便从里传出:“你好。”

我决定开门见山:“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想麻烦唐总亲自把裴臻接回去好麽?”

那头的声音好似带著笑意:“据我所知,你们应该还在航行途中,发生什麽事了麽?”

我想了想,总结成一句:“总之,他不在会更好。”

“呵呵,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什麽好处?”说得一针见血,商人本­色­尽现。

“我只是个平常的上班族……”我不得不一再重复这句话以示我的无奈。

“那就请你这个平常的上班族也帮我个忙。我正好也有批货想从那边过,知道该怎麽做吧?”

“呃?”先开口求人的我,很明显没有什麽筹码而处於弱势。

“还有,收益部分我出的会比裴臻低一成。我知道这让约什同意比较困难,但我相信你这个谈判专家既然可以为裴臻办到也一定可以为我办到,不是吗?”

我屏息,不敢相信现在的人怎麽一个比一个狠:“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唐总在趁火打劫吗?”

“你可以拒绝。就当我们没有这次谈话。”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我终於醒悟,为了可以治得住裴臻而把这个号码熟背於心的行为有多麽的可笑。能跟那家夥结夥的人显然也不会是什麽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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