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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 第十章 突变

第十章 突变

金甲武士忙架起白玉堂和展昭,快步跑到一间丹房前,喊道:“先生,侯爷命奴才给您送人炼丹了。”

一个青衣小童开了门,金甲武士把两人扔进角落里,恭恭敬敬地退下。

小童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在展昭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一声不吭地走向内室。

浸透盐水的牛皮绳捆得浑身生疼,手腕上更是被磨得血迹斑斑,白玉堂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努力歪到展昭身侧,轻声道:“猫儿,不要闭眼,不要睡!”展昭虚弱地撩开眼皮,目光散乱,随即慢慢合上,“不要睡!你听我说!你爬过来,我把你后背上的符揭了!听话!不要睡!”

展昭眼睛紧闭,并不反应。

白玉堂又唤了几声,仍无应答,只好挪动几下凑上前,张嘴咬住他的猫耳朵,咬了几下还是不行,狠狠心使劲咬了一口。

展昭虚弱地“喵”了一声,悠悠醒转。

“猫儿,快趴下!”

展昭愣了一会儿,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迷迷糊糊地俯下身,白玉堂随即贴了上来,突然之间背上一轻,火灼之感顿消。

白玉堂吐出嘴里的黄符,急急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展昭闭目喘息一会儿,挣扎着握住白玉堂绑在背后的手,“我给你解开。”只是手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没解开一丝,倒是让绳子越收越紧,“为什么解不开!”

“猫儿,先别急!咱们的内力不知道怎么没了,你现在还能不能变化?”

“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止在刚才那间房,还有这里,我的妖力一点也提不上来。我没修习过妖法,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好没用……我……”

“不要自责!现在先别说这个。你摸摸我怀里,有个竹筒。”

内力和妖力的双重损耗让展昭提不上一点劲,他挣起身子靠在白玉堂肩上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抬起酸软的手臂,在他怀里一摸,果然有一只竹筒。

“拉住竹筒的引线,就能放出求救信号,四哥他们已经和官府搭上线,一定会来救咱们。你看咱们头上有扇窗户,推开它,把烟花放了。”

“太好了。”展昭一喜,喘息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额头上大汗淋漓,“不行,我腿使不上力。”

白玉堂转头瞧着展昭满是虚汗的脸,嘴­唇­上的咬痕也挣裂开,流出殷红的血丝,忽然心头一动,急切道:“猫儿,吻我!”

“什么?”展昭傻眼。

“别管那么多了,快点!”某人催促。

展昭很不好意思,他说的吻他,自然不是像小时候一样亲脸颊、碰额头,应该是亲嘴的意思吧,就像赵钰和惜怜那样?

白玉堂见他脸上红红的,一动不动,心头一急,大着胆子身体前倾,四片­唇­完美地贴合。

说实话,这个吻不见得有多美好,对于都是初次的两只来说,根本没什么经验可言。而且白玉堂身体前倾的时候力道太大,撞得两个人的牙齿隐隐作痛,可是四只眼睛互相瞪着,发现彼此的眼里都只能看见对方时,就都有些神智迷糊起来。

两人迷迷糊糊地想,他的­唇­好软,好咸啊(咸是一定了,展昭的­唇­上可都是血)……

两人迷迷糊糊地想,还有点痒,于是伸出舌头舔舔……

两人迷迷糊糊地想,他的舌头怎么这么烫……

迷迷糊糊中,展昭伸手抱住了白玉堂,手里的竹筒咕噜噜滚到地上。

两人一下子回过神来,展昭忙去捡竹筒,不想竹筒去意已决,直奔丹炉下的柴薪而去。

“别捡了,快回来!”

展昭一愣,急速反身把白玉堂护在身下。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烟花炸开了,就蹦出几点耀眼的火星。

“哈哈,你果然能动了,我就知道这招准行!还是我的童子纯阳­精­气厉害!”白玉堂忘乎所以地开始臭屁。

“是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吐字不轻,嘴里像含了一颗核桃。

一人打帘出来,六旬年纪,身着襕衫,头裹青云帻,儒士装扮。

“还认得老夫么?”

白玉堂眼角直跳,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是你,季高!”

展昭那时才三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了,但他对这个人的名字一点也不陌生:“就是你偷了师门的镇山之宝!”害他和师尊真人追得这么辛苦。

季高盯着丹炉瞧了一阵,面无表情地道:“说来咱们也有同门之谊,在你们死之前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老夫不介意给两个小娃解惑。”

白玉堂心头一凛,看他笃定的神­色­,难道我们难逃此劫?罢了,为今之计能拖一时是一时,于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赵府?”

“侯爷奉我为先生,我又能为他炼丹治病,各有所需。”

治病?赵钰难道有什么不治之症?管他­干­嘛,不治最好。“这么说来,院中的机关都是你设的。我们自问打探时并未露出马脚,你怎么忽然开始防备?”

“飞蝗石!”季高脸­色­­阴­郁地取出一块细长的石子,扔到白玉堂脚边,摸着右手腕上的疤痕,“老夫当年可是吃了颜渊一石子。赵安拿着石子诉苦时正被我看到,江湖中人用飞蝗石的,不是颜渊,就是他的弟子。因而老夫便起了警惕之心,布下这机关陷阱。”说到这里,季高有些得意,“知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内力尽失的?你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老夫料想你们破不了阵,便会从内部入手,里应外合是个不错的计谋。至于如何内应,我猜多半会是在童男这里下手。于是,老夫调制了一种膏药,遇水即化,只是有些微怪味,但若在水里加上花瓣,或是点了熏香,自然闻不出来。每个童男见王爷前都要沐浴更衣,这种膏药放在澡堂里最好不过,当然,保险起见,在每个童男刚进府时的住所里也放了这种药。这药于一般人并无影响,但若是习武之人,一经催动内力即会毒入肺腑,浑身无力。”

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这混蛋,果真老­奸­巨滑,聪明非常。

“这药最绝妙的地方就是中者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内力一生无法复原。你们说,是不是很刺激。”

两人顿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浑身如堕冰窖。

这时丹房外又有人敲门,边敲边道:“先生,今日的炼丹材料送来了。”

两个童子抬着一个木盒进来,去掉盖子一看,里面都是冰块,中间有五个二尺多高双鼻穿环晶莹剔透的高颈玉壶。季高提起一只玉壶,打开丹炉的盖子,倒出玉壶里鲜红的液体。

刺鼻的腥味,已经告诉两人,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五只玉壶都已倾尽,季高才露出一点笑意,合上炉盖,命小童加薪煽火。

“知道这是什么吗?”季高眯着眼,火光映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忽明忽暗。

“是童女的血。”白玉堂咬牙道,“你真丧心病狂!”

“真聪明!”把白玉堂的话当成一种赞赏,季高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满脸兴奋,“你们知不知道,老夫从你师父那里拿走了什么?”

展昭耷拉着耳朵,­精­神萎顿:“师尊真人说那是天下至灵之物,用于正道可活万民,用于邪道,必将荼毒一方。”

“‘至灵之物,存活万民,贻害众生。’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季高似乎陷入了久远的深思中,“师父临终时告诉我,找到这个至灵之物,不管什么正什么邪,不与他人相­干­,只用来提升本门的修为便可……可是,谈何容易……四十多年间,我四处寻访,才知其中困难重重……至灵在手,难为其用,佐以他方,不得其法……一度我甚至想放弃,天意难测……”

他忽然去看展昭,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屋里布有锁妖阵,你根本变化不得,他那点童子­精­气也只是加快你妖力的流耗而已。老夫的符怎么样?那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探身摸摸他的耳朵,“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老夫用了三年时间抓住你,你竟给了我更大的惊喜。初始我只道你有千年灵力,妖类中闻所未闻,自然也是因为你有个好‘母亲’。万没有想到,你竟能以幼儿之身幻化成|人,而且同人类的生长一般无二,果真是不可思议!”

“我的母亲?”展昭心里一颤。

“它死时还给老夫留下这个东西。”季高伸出枯瘦的手背给他看,上面有四道长长的疤痕,虽然已变成四道白线,仍是清晰可辨,足见当时抓的有多深。

“不对,我娘没死!”展昭觉得晕晕乎乎的,“石虎山的娘,常州的娘,都好好的,都没事……”可为什么心疼的仿佛有一只手在抓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玉堂想得更多——展昭是猫,然却是虎­精­­奶­大的,他的娘一定也是猫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猫妖去了哪里?难道季高的意思是……

“叮”的一声,丹炉盖子顶出,一侧丹道上滑出一颗龙眼大小的褐­色­药丸。

季高眼睛亮得渗人,捏起药丸送到展昭眼前:“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不待展昭回答,他又飞速的说道,“取童女的­精­血,配置各种灵材,炼制九九八十一天,大功告成之时,养于瑛玉之中,七七四十九天后便是提升灵力的至圣丹药。如今——”抬起展昭的下巴,兴奋地不能自已,“你来的真是时候,上天果然眷顾与我,只要现在把丹药给你吃了,再将你投到丹炉里炼化,省却瑛玉养化的时日,丹药吸收了你至­阴­的体气,你的灵力就能为老夫所用。”

死死捏住展昭的下巴,季高兴奋地面容狰狞,不顾展昭的挣扎,褐­色­的丹药喂向红­唇­。

便在此时,地面上“哐哐”几声巨响,白玉堂脚边登时陷下去一个大洞,一声虎啸震耳欲聋,一眨眼间巨虎跃上地面。

“啊!”季高惊呼一声,手里一滑,龙眼大的丹药咕噜噜地滚到了老虎脚下。

“鱼鱼不要!”白玉堂和展昭同呼出声。

鱼鱼鼻子嗅了一下,舌头一卷吞进肚里。

“不要!”季高惨呼。

鱼鱼懒洋洋地转过身,长尾如鞭,一下子将不顾一切疯狂扑上来的季高抽晕了过去。

“哈哈,这回没错,可算挖对了!”地洞中又跃出一人,灰头土脸,机灵瘦小,“这只老虎可帮了大忙,老五,哥哥来救你了。”

“韩二哥,原来是你!”这一下当真喜出望外。

“老二,拉我一把。”徐庆洪钟般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最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清逸出尘地立在坑边,与两只老鼠灰头土脸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爷爷。”

“师尊真人。”

挑挑眉毛,师祖讶异:“缘何这般狼狈?”

“我们被下了化功散,你们快看看季高身上有没有解药。”

一通乱找,不光季高身上,就连内室丹房也找过了,并无所谓的解药。

“把这老头弄醒问问。”徐庆提议。

韩彰快步上前,反手一掌抽在季高脸上,他只哼了一声,嘴角流出血丝,人却未醒。

“你们知不知道解药在哪儿?他们中的什么毒?”徐庆粗声粗气地问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童子。

童子们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稍胆大些的说道:“先生……先生说没有解药……他要中毒的人武功……尽废……”韩彰大怒,一手刀劈晕了几人。

几人恼怒非常,徐庆在季高ρi股上又跺了一脚。

此时门外喧声大作,窗户上透出火红的光亮,厮杀声由远及近,渐次传来。

师祖推开手边的窗户,蒋平的脸就在眼前,只听他唤道:“二哥、三哥你们那边如何?找到五弟了吗?阵已经破了,大哥带人到西跨院救那些童女,赵府也已被官兵包围了。”

“这里交给某,两位义士且出去迎战。”师祖扫了一眼混战中的赵府侍卫,也并非俱是酒囊饭袋,“鱼鱼也去,不可吃人!”

“玉堂,昭儿,抱元守一,吐纳仰合,某为你们驱毒。”师祖内力浑厚,当世难逢对手,纵使两人所中之毒霸道非常,以他数十年的功力,亦可暂时压下,待事了之后,再行医治。

全神贯注运功的三人都忽略了一人,本该昏迷的季高悄悄睁开老眼,观察片刻,见三人双掌彼此相连环成一个圈,正在运功当头,无暇他顾,遂爬起身,仍不敢大意,轻手轻脚地取出丹炉里的一件物事——光华逼目、氤氲一团——正是他盗来的至灵之物瑛玉。揣进怀里,季某人欲爬下地洞,回头一眼,恶念顿生,环顾四下,提起木盒中盛血用的玉壶,向离他最近的师祖头顶砸落。

“**夜受你追踪,寝食难安,今日便作个了断!”

“哐”的一声玉壶尽碎,师祖身上内力反震,季高惨呼一声刚好跌进地洞里,急急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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