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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双声恨 > 第一百零五章:岑寂默听憨语,牵挂独忍寒毒

第一百零五章:岑寂默听憨语,牵挂独忍寒毒

苏忆荫和赵蕊越斗越激烈,到后来竟然都使上了内力。苏忆荫的内力吸收了“凝冰石英”的寒气,内劲中带着一股凛冽寒气。眼见就要与赵蕊掌心相击,两人这一对掌,赵蕊内力比不上修练过“内丹功”的苏忆荫,势必被她内力的寒气所伤。

赵蕊隐隐觉得不对劲,灵活的撤掌回避,哪知这时阵中突然闯进一个人。吃惊之余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玉。脑中电石火光的一闪,也不知出于有意,还是被突如而至的司马玉吓到,忽得身子一晃,脚下站定不稳,上半身倒向司马玉。

司马玉眼见她二人比斗升级,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她们由比试剑招转为拼斗掌法,由意气之争转而较量实力,看来定要分出个高下胜负。拳脚不长眼,徜若她们中一个不小心,出手伤到另外一个,势必影响她们姐妹日后相处。

想到这里忘了自己不会武功,扑身抢到她们中间,大声阻止道:“荫儿!蕊妹妹!你们,不要再斗了。”声音异常焦急忧虑,苏忆荫和赵蕊同时心中一震。

苏忆荫首先撤掌收势,她的掌力本能收发自如,但是司马玉的出现太过突然,他叫了一声:“你们不要再斗了”,身子已在两掌中间。司马玉面向苏忆荫而立,背后赵蕊也慌忙收势,岂料匆忙间没掌控好力度,脚跟站立不稳,身体摇晃跌倒向前,不偏不倚正好撞向司马玉。

苏忆荫手掌已收回一半,正欲退开身体,与赵蕊罢战停斗。突然大吃一惊,身体如被人施咒钉在地上,忘了收掌退身。但见司马玉一袭白衣撞向自己掌心,只听得他“哎呀”一声吃痛轻呼,身体摇摇欲堕。赵蕊在身后惊声急呼:“司马哥哥,小心。”伸手拉他手臂,早已不及相救。

司马玉只觉得胸口气息阻滞,双眼发黑,一阵奇寒彻痛钻入心脏,禁不住要失声大叫,想到误伤他的人是苏忆荫,紧咬­唇­缘强自忍住。看见苏忆荫好似吓坏了,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掌久久不能收回。右手搭住她的手臂,稳定了摇摇欲晃的身子,露出笑容道:“荫儿,难道你还要跟蕊妹妹比试掌法吗?”

苏忆荫摇头不安道:“我不比了。司马公子,你怎么突然冲过来了。我,我没伤到你吧。”司马玉笑得很轻松,回头对赵蕊道:“蕊妹妹,你也答应不比了吧。”

赵蕊拉扯司马玉手臂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吃痛发抖,现在却若无其事的说话,倒让她心中吃惊疑惑。忆荫妹妹的那一掌并未伤到他,刚才我做甚么多事去拉他,说不定日后被他当成笑柄。懊恼之余,没好气道:“比试武功很好玩吗,我和忆荫妹妹闲得没事­干­了。”

司马玉喘息笑道:“不比,那,就最好了。荫儿,蕊妹妹。我们,我们在竹林歇一阵,再回去吧。”苏忆荫忙道:“我们歇一阵子再走吧。”

赵蕊见司马玉攀住苏忆荫的胳膊不放,冷笑一声,让我在这里看你们缠绵情深吗,恕我没这个兴致。淡淡的说一句:“你们要歇只管歇,我先走了。”言毕,也不等他们回话,转身就走。

司马玉和苏忆荫在一株竹子下坐下,昨晚在这株竹下双手相携共数蝴蝶的情景,重现在他们脑海,两人心中都涌出一股甜蜜。苏忆荫抬头向上,突然轻轻说了句:“四十二只。昨天我回到禅房又重新数了一遍,果然是四十二只蝴蝶,一只也不多一只也不少。”

司马玉仰身靠着竹杆,没有说话,一颗颗汗珠从额头渗出。苏忆荫俯身抱住双膝,格格发笑,很有些不好意思道:“粟妈说她很喜欢你,将来要跟着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司马玉呼吸声重,继续沉默着。

苏忆荫满脸红晕,垂首膝盖,更加羞涩道:“粟妈她在乱讲话。我对她说,我也不见得 三国骁将帖吧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呀。”她说完这些话,极其不好意思,伸手拔弄地下竹叶。

隔了一会儿,她见司马玉始终不开口说话,颇为尴尬,却也不质问他。努力打破沉默道:“司马公子,你刚才突然撞过来,可把我吓坏了。你不会武功,倘若我和姐姐有一个人的内力,不小心打在你身上,都会让你受到内伤。”

竹林风声不止,“沙沙啦啦”由远及近,听在耳中如细浪拍岸。苏忆荫默语细听,突然听到司马玉发出低声呻吟,好像一根针轻轻扎入心中,苏忆荫身子一颤。

“你怎么了?”她抬头询问,语气极为不安。刚才那一掌的内力没有完全收回,拍在他的身上,怎么会毫无影响。

司马玉抓住苏忆荫的手,急切地阻止道:“不,不要抬头。荫儿,你继续跟我说话。”“说什么好呢?”苏忆荫一时怔住了,脸望前方,努力搜寻有趣的话题。

司马玉只感全身被浸在雪水之中,从里到外瑟瑟发抖。他不想让苏忆荫知道实情,为误伤自己而懊恼,紧紧拉住她手不让她看自己。他的五指像冰一样冷,苏忆荫自然也觉察出异常,但每次她要抬头询问,都被司马玉更紧的握住了手。

赵蕊一直走到竹林边缘,始终听不到司马玉挽留她的声音。忍不住要回头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在乎一个人,更加心烦意乱。无­精­打采的走出竹林,蒋英林迎面走过来,看见她一人独行,奇怪问道:“蕊儿和玉儿呢,你们三人不是在一块儿的吗?”

赵蕊悻悻道:“他们两人在后面竹林里。”蒋英林道:“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赵蕊扭转头道:“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先回来了。”

蒋英林神情矛盾,满怀心事拿不定主意,道:“蕊儿,你要好好和他们相处,特别是荫儿,她纯善谦厚,你以后要永远记着她的好处。”赵蕊心下不悦:她给过我什么好处?要我一辈子铭感于心。

赵蕊开始想念长公主府了,虽然在府中她的身份是赵辉和青楼女子厮混生下的女儿,但从未有人忽略过她的存在,不管是爱宠她的赵辉夫妻、纵容她的赵穆兄长、还是嫌恶她的赵姑妈,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人。

可是在这里,苏忆荫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娘亲说:“荫儿善良,千万不要忘了她的好处。”;司马玉放着大理寺的公务不理,每天天不亮就往“普渡庵”赶,只为和苏忆荫见面;更别说那个粟妈,成天价“我们小姐这样好,那样好”,不嫌罗嗦的夸赞。

蒋英林见女儿沉默不语,掂量自己心事,但愿我的选择能给她带来幸福,十八年来我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这件事是我做为亲生母亲唯一能替她做的。

赵蕊烦闷不乐走向禅房。蒋英林先走到门口,道:“蕊儿,我有话对你说。”

当天晚上,司马玉解衣就寝,胸口疼痛得厉害,走到穿衣镜前看时,心口处淤黑了手掌大的一块。唬得旁边曾儿惊问道:“公子,你被人打伤了,是谁出手这样狠辣?我马上去回禀夫人。”

司马玉掩上衣服,故意轻松笑道:“谁能打伤我,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一棵树上。你千万不要小题大作告诉夫人,让娘亲为我担心。”

曾儿当然不信一个人能在树上撞出那样严重的伤势,但是公子有令不得告诉夫人,他也只好遵从。第二日撒谎向曾母讨来“紫金活络丹”,司马玉吃了止痛化淤的药丸,胸口淤黑渐渐消散,但伤势痛疼一直不见好,不时发作。

?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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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愧难问往事,负疚含泪立誓

黄昏的夕阳挂在普渡庵上空,松树上的雏鸟叽啾啼叫,引颈期盼父母归巢。赵蕊望着纷纷飞落枝头的鸟儿,收翅欢鸣与雏鸟相会。她想起了公主府仆­妇­跟她说过的一种叫杜鹃的鸟。

杜鹃鸟将自己的蛋产在别人的巢内,小杜鹃由养父母孵化、抚养长大。不知道小杜鹃的养父母,对自己抚育成长的雏鸟会有什么样的感情呢?

夜幕降临,晕黄烛火摇曳映照禅房窗纸,蒋英林与养女苏忆荫相对坐于窗下。自从她们母女在普渡庵见面,苏忆荫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世,本来就极少亲密交谈的母女比以前更加默默无语了。每一次蒋英林与苏忆荫、赵蕊闲话交谈时,总是赵蕊口角锋芒的抢着说话,苏忆荫开口说话的次数寥若晨星。

蒋英林很想知道苏忆荫离家后的情况,好多次想问:“荫儿,讲讲你出门后发生的事情吧。那些商人在路上待你好不好?司马叔叔从南京迁居到燕京,你找到他费了多少周折?”可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她一句也没有问出口。

蒋英林看着娴静贞和的苏忆荫,这个女儿她相救于难中,并相依为命十数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平时极少流露出母亲的慈爱,但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密不可分,她们的母女情缘是上天安排的,没有人可以否认,完全不需要刻意表现。

可是这孩子会不会埋怨自己冷漠呢?我抚养她十八年,她陪伴了我十八年。本来我想给她一个好的归宿,永远不透露她的身世,让她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可是事于愿违,我许诺给她的幸福并没有成真,反而要剥夺她真实的快乐。想到这里,踌躇不决。

难道自己对她的养育之恩,可以让我有权利剥夺她人生的幸福吗?思及自己下定的决心,蒋英林心中无法平静,但想到早上与赵蕊的一番谈话,她咬牙硬下了心肠。

老尼师说得有道理,只要我真心爱着荫儿,将来一定有机会补偿她今日的遗憾。蒋英林整理好思绪,慈睦的笑道:“荫儿,你离开家以后,有没有牵挂过娘亲呀?”

苏忆荫鼻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从第一天离开家到再次见到娘亲,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娘亲,有时候扳着指头计算与母亲团聚的日子。可是现在,我还能对你说“我想念娘亲吗?”我并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呀。

她想了许久不知该如何答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里的话。“自从离开青镇,我每天都想着要回家去见母亲和粟妈。”

蒋英林道:“荫儿,我和粟妈在家里也时时牵挂着你。”

苏忆荫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娘也在家里想念过我吗?”

蒋英林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的高兴,只觉得有些酸心,道:“荫儿,你在外这许多天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娘让你受委屈了。”

苏忆荫连忙摇头道:“我没有受委屈,反而,反而很开心。”

蒋英林看着她羞涩中带着愉悦的神情,不知道面的话,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涩,道:“荫儿,只要你真正开心,娘就放心了。”苏忆荫当真开心笑道:“娘,我保证以后天天都开心。”

蒋英林也笑道:“荫儿,以后你跟娘亲在一起时,要每天都如现在这般开心快乐。”

是呀,荫儿,像你这样单纯质朴的孩子,是可以比别人更加容易获得欢乐的呀。这是你的优点,蕊儿她没有这样的优点,娘不得已只好委屈你了。

蒋英林抑制感情,问道:“荫儿,前几天你跟我说,戴颜英师叔和两位师兄都在都城?”

戴颜英和蓝田门弟子吴玮、郭华受柳家庄主邀请的事情,苏忆荫已经跟母亲说过了,蒋英林因为自己身份还是朝廷钦犯,不宜和蓝田门人见面。便道:“娘不是说过,现在不方便见师叔他们吗?”

蒋英林感概道:“算来我离开蓝田门已经 灾厄法师sodu二十年了,不知道师傅身体是否安康,各位师兄弟妹近况如何?荫儿,明天你,”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明天你带我去柳家庄见颜英师叔吧。”

苏忆荫自从那日被诬陷入刑部大牢,后来一直在“普渡庵”陪伴母亲,再也没有回柳家庄,对师叔和两位师兄甚是挂念。虽然司马玉已将她平安出狱的消息通知柳家庄,但每回想起他们的担心,总为自己的不辞而别深感歉疚。

听母亲说明天带她去见戴师叔,正合己意,满脸喜­色­道:“戴师叔天天盼着与母亲见面呢,娘这一去相见,师叔定然十分欢喜。”

蒋英林不忍心瞒骗她,道“荫儿,我们见到师叔后,就要跟她一起回蓝田门。”

苏忆荫更加欢喜,道:“师叔说过好多次,希望我和娘回蓝田门。娘,师叔说蓝田门在长安蓝田山上,那就是跟普渡庵一样了。”

蒋英林道:“跟普渡庵一样环境清幽,但比普渡庵大得多,有几十个普渡庵这么大。”苏忆荫心中比拟了几十个普渡庵的面积,惊叹道:“那么大呀!”

蒋英林接下来道:“那里有娘亲的师傅你的师祖,与娘一起学武功的师伯师叔,还有很多和你年龄相仿的门人弟子。荫儿,这样好看热闹的地方,你愿不愿意陪着娘永远住在那里。”

苏忆荫想也不想,十分乐意的答道:“我愿意陪着娘住在蓝田门。”

“好孩子,”蒋英林眼眶突然湿润,娘会用下半辈子偿还你无私的成全。

荫儿,请原谅我的自私,蕊儿没办法改变现在身份,如果司马玉不娶她,她就要一辈子向所有人隐瞒身份。娘亲只是想让你的姐姐,能够在祭日里向她父亲献上一柱香。

荫儿,请原谅我的自私,你现在放弃了司马玉,将来还会有相遇,还能够相爱,那时的幸福也许不会比现在少。

荫儿,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你比蕊儿拥有更广阔的天空。能够自由翱翔于天空的鸟儿和栖息在金丝笼里的鸟儿,谁更在乎花园里的一颗树。对于笼中鸟而言,这棵树会是它终身的慰藉和保护;而对于空中鸟,舍弃了这颗树还可以投身到更广阔的森林。

蒋英林想到负疚之处,内心伤感似潮水泛涨,一波汹涌过一波。突然听见苏忆荫惊惶不安的声音:“娘,你怎么哭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还是说错了什么话?”蒋英林连忙举手拭泪,笑道:“烛火里冒出黑烟,熏得我眼睛流泪。”

苏忆荫看见桌上烛火焰焰跳动,忙向旁边拿起烛剪道:“娘,我将烛蕊剪短些,它就不会冒烟熏着你的眼睛了。”举剪剪短烛蕊。

烛火轻轻一跳,屋内顿时暗了许多,苏忆荫道:“娘,这样好多了吧。”蒋英林借着屋内昏暗藏住眼泪,道:“当真好多了。荫儿,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苏忆荫天真地笑了起来,低头把玩手中烛剪。

蒋英林叫她道:“荫儿,到娘身边来。”苏忆荫放下烛剪走过去。

蒋英林拉住她的双手道:“荫儿,你跟娘去了蓝田门,就再也不回都城来了。”苏忆荫道:“嗯,我陪着娘住在蓝田门。”蒋英林双手颤动了一下,又道:“你不回都城,住在都城里的人也就见不到了。”

苏忆荫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嗯,那也没什么关系。”在她的心里,她不能来都城见司马玉,司马玉总能到蓝田门去见她,不管在哪里,只要不分开就行了。

蒋英林将苏忆荫拉进怀里,紧紧搂住了她。好孩子,娘跟你去了蓝田门,也不会再回来见蕊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儿。

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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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星空忆往事,一轮残月照无言

赵蕊坐在屋内看着母亲仔细整理行李,几件衣服、一双替换的布鞋、几个小银锭,用一块海蓝布袱包裹。这便是母亲随身的行李了,赵蕊有些心酸,相认后第一次认真打量母亲,见她身着朴素的麻布衣裳,钗环全无,一根荆钗挽住发髻,谁能想到她曾是位将军夫人。

十八年无奈痛苦的分别,短短七、八天的暂时团聚,赵蕊依依难舍,看见母亲将衣物整齐的放入包裹,忍不住再次问道:“娘,你真的要离开都城,从此跟忆荫妹妹隐居蓝田山。”

蒋英林不停手,继续收拾道:“蕊儿,明天早上长公主府派来接你的人到了,你就跟着他们回都城。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写在一封信里,赵夫人见了这封信自会向敏阿姨转达我的意思。”

赵蕊欲言又止,她想说娘你不要走,我今天早上说的话不算数,我不想和司马玉在一起了,让他去娶忆荫妹妹好了。但所有这些念头都只在她脑海中盘旋,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她明白这不是她的内心真话,说出来自己会一辈子后悔。她借故明天要早起回府,劝母亲也要早些安歇,告退而去。

夜空繁星闪烁,每一颗都似夜晚大草原上的星星,亮晶晶闪动着明亮的光芒。赵蕊陷入了回忆。

“哎呀,我的手指被沙棘的毒刺刺到了。”“我说过了不要去摘那些野果,艳丽的野果十有**有毒。”“哎呀,痛死我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把手指拿给我看看。”“­干­什么?”

那时,自己很不情愿地将手指递到他面前,同时心想,假如你胆敢嘲笑我,我把你的手也拉到毒刺上刺几个窟窿。沙棘毒刺的毒­性­很厉害,被刺到的手指比平常粗肿了一倍,又难看且火烧般的痛。自己的心情十分恶劣,如果他出言无状,当真会被拖到沙棘丛戳破五根手指。

可是,“怎么肿成这样老高,唉,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摘野果呢?”“不要假惺惺的装作关心我。”

司马玉不再说话,从马背革囊抽出携带的匕首,走回她身边。

“你­干­什么?”“不要怕痛,我帮你把毒素吸出来。”“我不要!你懂得什么吸毒。”然而,被他握住的手却没有缩回去,看着他划开自己手指。

“今天晚上的星星真多,草原上的星星特别漂亮。”“啧!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哎哟”他已经开始吮吸自己手指的毒血了。他害怕自己吃痛,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吮吸。头顶上的星星似明眸闪烁,好像他温柔关注的眼睛,一直让我记忆至今。

赵蕊满怀心事步下台阶,突然看见院中石桌旁坐着一个人,夜­色­中一动也不动。是忆荫妹妹坐在外面,赵蕊犹豫片刻走了过去。苏忆荫专注在想某件事情并发现她的到来。

她看见苏忆荫抬头仰望天空蚀月,时近月半,原本团圆的月亮已缺去一半。赵蕊心中一颤,难道忆荫妹妹正和我想着同样的一个人,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赵蕊心绪烦乱,正欲转身离开,听见苏忆荫站起来叫她:“姐姐,这么晚了,你也还没有睡呀。”

赵蕊见到她平静的笑脸,毫无一丝猜忌和怨恨,呆呆的不知该如何答话。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魂兵传奇帖吧,我觉得有点舍不得,出来再坐坐。姐姐也是一样的吗?”苏忆荫环顾四周,显然七、八天的生活已让她对“普渡庵”产生了不少感情。“明天我也要离开姐姐了。姐姐,临走前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赵蕊听她有事相求,连忙道:“妹妹尽管说,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一定替你办到。”

苏忆荫却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你能不能不再,为竹林比剑的事生司马公子的气。他,他知道别人生他的气,心里总是很不高兴。”

赵蕊讷讷道:“你,你就是求我不要生司马玉的气。”

苏忆荫点点头道:“嗯,就是这件事情,姐姐能答应吗?”

借着禅房窗内透出的灯光,赵蕊仔细打量苏忆荫,她当真什么也没有觉察出来吗?如果她真心喜欢司马玉,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故意问道:“你明天就要走了,什么时候去向司马哥哥辞行呢?”

刚才,苏忆荫正在苦恼这个问题,明天怎么向司马玉辞行呢?他们曾经相互许诺永不分离,可是自己却要跟娘前往蓝田山。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赵蕊的话,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怎样向司马公子辞行,姐姐,明天他来了,你先替我去说,好吗?”

“你让我替你向司马哥哥说,你要去蓝田门,不再和他见面?”赵蕊不敢相信似的反问。

苏忆荫见她神­色­有异,忙道:“这件事我自己都觉得很为难,怎么能够麻烦姐姐呢?”

赵蕊低下头笑了笑。忆荫妹妹,我还以为你当真是全无心机的大好人,岂料你身藏不露,绵里带针。表面上不动声­色­,答应随母亲前往蓝田门,心中却想好主意令司马玉恨我。

赵蕊抬起头道:“不麻烦,明天我也要回长公主府,我陪妹妹一起向司马哥哥道别。”

苏忆荫先是放松心情,突然甚为担心道:“我们俩都去辞行,司马公子会不会加倍伤心。”

赵蕊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才恰到好处,我一切全听妹妹的。”

听见赵蕊明显不满的话语,苏忆荫不免尴尬,她平常主意就少,现在更是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赵蕊见她不说话,疑心她暗中琢磨诡计,便也紧闭嘴­唇­不发一言。两人一声不吭站立,有小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没有谁肯说话。眼见夜­色­更深,两人不约而同各自回房。

这一夜,蒋英林、苏忆荫、赵蕊三人都辗转难眠,各自在暗夜中思量自己心事。

我的决定真正能令蕊儿幸福吗?荫儿随我回到蓝田门后还会似现在天真快乐吗?

我现在离开了都城,以后当真还能和他见面吗?

我为什么不能放弃司马玉?忆荫妹妹当真心甘情愿随母亲离开?

她们反复思量却得不到答案。一夜的时间悄然而过,禅房外月落星沉,普渡庵内晨钟敲响,“当,当,当”,铿锵悠扬的钟声,敲打在一夜不眠的母女三人心上。

?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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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悲伤痛母女分别,情切关心苦劝娇儿

次日清晨,赵蕊陪着蒋英林,母女两人默默无语坐在禅房内。苏忆荫帮忙粟妈收拾行李,不在房内。

蒋英林担心赵蕊不舍,没有告诉她实情,自己再也不会回都城,母女俩从此不会再见面了。她看见赵蕊依依不舍的模样,深蹙双眉,斜身打不起­精­神来似的坐在椅子上,跟师兄苦闷时的神态一模一样。心中难过,师兄当初为什么要替朝廷打仗,如果他听师傅的话留在蓝田门,现在就可以和我一起同蕊儿开开心心的生活。

赵蕊总是想挽留住母亲,劝她道:“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去蓝田门,长安离都城太远了,我想见您一面都难。”

蒋英林叹了一口气,孩子,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强颜欢笑道:“孩子,你回到长公主府,要仍旧当赵辉大人和夫人是亲生父母,不要任­性­,要好好孝顺他们,将来,将来你也要恭谨孝顺敏阿姨。他们三人就是你的父母长辈。”

“还有玉儿,你们的亲事,是赵大人救你出刑部大牢时,与司马叔叔约定的。你也说过愿意和他在一起,娘这才下定了决心。倘若刚开始有些不如意,你要多体谅他,不要有所怨言。时间过得长了,将来你们总会和睦融洽。”

蒋英林说一句赵蕊听一句,越听越是奇怪,蓝田山离都城虽然不近,却也没有相隔千山万水,怎么母亲如此千叮万嘱,倒像是从此不再见面了。待得母亲说完,正欲开口询问究竟。屋外有人扬声禀道:“蕊小姐,夫人派小人来接小姐回府。”

蒋英林知道赵夫人派来接赵蕊的人已经到了,站起来对赵蕊道:“蕊儿,长公主府的人已经来了,你,你跟着他们回去吧。”听到这句话,赵蕊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难舍道:“娘,我留下来多陪你一会儿。”

蒋英林强忍住眼泪道:“傻孩子,我和你忆荫妹妹马上也要走了,快跟着他们回都城吧,要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赵蕊扑倒在母亲怀里,紧搂住她哭道:“娘,你一定要记得经常回来看我。我,我也会去看娘。”

蒋英林忍住悲声道:“好孩子,不要哭了,娘,娘一定会再来看你的。”说到最后再无法隐藏悲痛,眼泪扑簌簌滚落。

外面长公主府仆从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看见赵蕊面带泪痕的走出来,他们也不敢多嘴询问,上前请安,将方才“夫人派小人来接小姐”的话又说了一遍。

赵蕊回身再次凝望禅房,抑制住想要奔进去,抱住母亲放声悲哭的念头,含泪深深鞠了一躬。

众仆见她如此悲切留恋,心想:佛天菩萨当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自高傲慢的蕊小姐跟着庵内尼师熏陶了几天佛法,就变得这样多礼谦恭,和相处时日甚短的普通尼姑依依不舍起来。他们只当禅房内是一名普通尼僧,而蒋英林也害怕引起外人疑心,始终不曾出来相送。

“当,当,当”普渡庵内尼众结束早课的钟声敲响,赵蕊在院内站立已久,知道母亲是不会出来再见的了。因为体会不到母亲苦心,她由不得微生怨心。长公主府仆从见她站立的时间久了,卑躬的请她移步庵门,坐轿回府。赵蕊收住悲伤,随他们而去。

司马玉昨日被苏忆荫蓄含寒冰之气的“内丹功”误伤, 六脉剑莲sodu虽然一夜深受寒气和痛楚的侵扰,第二天仍旧侵晨起床照常前往“普渡庵”。

曾儿睡在侧房听见他左右辗转,一夜未曾安寝,十分担心,劝道:“公子,你身上伤势不轻,今天不要出府了。任它什么要紧的事,也抵不上公子的身体重要呀。”司马玉早出晚归看望蒋英林母女,内里详情曾儿并不知道,但见到他辛苦不懈,也知公子每日所做是极重要的事情。

司马玉一边催促他替自己更衣,一边笑道:“我又没有头痛脑热,感冒发烧,做甚么要注意身体?”曾儿取过衣物,再要劝时,司马玉已从他手中拿过衣裳,自行穿换起来。道:“你别愁眉苦脸的站在这里了,出去看马厩是否将白雪结束停当。”曾儿无法只好放下衣物,打开门出去。

屋内只剩下司马玉一个人,他停止了穿换衣服,将一件长袍斜披在肩上,伸掌按落胸前伤势处,手上稍微用劲,便痛的紧锁眉头。心下默然,良久露出一丝苦笑,无奈想到:荫儿终归没有听我的劝告,还是用“凝冰石英”修炼内丹功。想来她是不相信我有保护她的能力。

司马玉只管自艾怨人,却不知习武和读书一样,都是人人盼着学艺­精­进。倘若他知道一种法门,能在短时间内数倍提升自己学识,试问他能听从别人劝告,放弃此等难遇良机吗?

司马玉郁闷神伤了一回,扯过肩头衣服重新穿将起来,突觉背后有人替他提起衣袖。转过头去,看见母亲满脸慈蔼,柔声对他道:“怎么不叫婢女进来伺侯?”司马玉顺从将手伸入衣袖,自己扣上衣扣。

格敏特取过束衣玉带,整理拉平儿子衣襟,围上玉带,抬起头道:“玉儿,你连日坚持出城看望英林阿姨,十分辛苦。今天,今天就歇上一日,想来阿姨也不会见责于你。”说到这里,极不自然地笑一笑,既是歉疚,更多的是关切。

原本今日不去也是使得的,只是昨日不巧被苏忆荫误伤,如果不去只怕要引起她的忧虑担心,反而必去不可了。

司马玉拉母亲坐在椅子上,自己挨坐在旁边,笑道:“娘,我今天再去一天,明天就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格敏特却是十分坚持,道:“你今天留在家里陪伴娘亲吧。”司马玉扯着母亲衣袖道:“娘,曾儿已经备好马了,我不去岂不白让他辛苦。今天就让我去吧。”他含笑求恳母亲。

格敏特见儿子,撒娇撒痴求恳自己,实在不忍拂他之意。但他今日之去,倘若得知苏忆荫要离开的消息,恐怕他任­性­引得蒋英林难堪。可是强行阻止他去,更加深恐来日目睹苏忆荫人去渺茫,和上次一样生起重病来,药石难医。

司马玉见母亲沉吟不语,已知必不会强阻,正在盘算如何借口出门,张眼看见曾儿在门边探头,马上大声问道:“曾儿,马备好了吗?”

他不等曾儿回答,已起身跑到门边,笑对母亲道:“娘,我去了。明儿一定留在家里陪你。”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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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手空空遁无形,巧取纸条心悲愤

苏忆荫斜靠在收拾好的包袱上,心中如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既盼着司马玉来,与他道别,心中又害怕他来,不知如何开口分别。猛得想起初到司马府时,司马玉与她曾经相互传递诗词,心想我何不将要说的话写在纸上。他来了就当面交给他,倘若他不来便拜托庵内师傅转交,他见了纸条就会明白我心思。

苏忆荫计议已定,走到窗下桌前坐下,桌上备着供尼众抄写经文的笔墨纸砚。她摊平一张纸,碾墨蘸笔,提笔先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司马公子:我要走了,要和娘亲一起去蓝田门。我没有遵守承诺,觉得很对不起你。”

下面本来想好要写:“蓝田门在长安城郊四十里处蓝田山,我一直都在那里,等着你来找我。”只是这样的话既难说出口,更难以为情写在纸上。此时屋内别无旁人,她却怕被人窥见心事似的羞红了脸。提笔纸上,心里想的话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正催促自己下定决心之际,听到“笃、笃”有人轻敲禅房板门之声。苏忆荫在屋内问道:“是谁?”。敲门之人答道:“是我呀。”紧接着一阵轻松愉快笑声。

半天不见屋内动静,敲门人在外面边笑边道:“太阳都照在窗台上了,荫儿,你还在睡懒觉吗?”

苏忆荫知道外面的人是司马玉,连忙搁下笔,也不顾墨迹未­干­,胡乱折起纸条握在手中。跑过去打开房门道:“司马公子,你,你今天来了。”话语中急切里带着些许慌乱。

司马玉见她面颊晕红,含羞带怯,更觉有趣越发笑问道:“看样子你早就起床了,并没有睡懒觉,却又慌得什么?”

苏忆荫更加不知所措,结巴道:“我,我,哪有,慌张。”不自觉攥紧握住字条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司马玉发觉,好奇笑问道:“你手里藏着什么?”

苏忆荫一惊,急将双手背向身后,道:“没有什么。”她写了字条本来是要给司马玉看的,现在却心怯不敢拿出来。

司马玉睁大了眼睛,略显惊异,随即又笑道:“荫儿,想不想看我变戏法耍子?可有趣了。”苏忆荫见他不深究自己手中物事,吁吁松了一口气,又好奇他耍的什么戏法,将手从背后拿出,侧头问道:“你会耍什么戏法?”

司马玉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内。他看见桌子上打开的砚盒,撂掷在桌面的毛笔,已经十之**猜到她手中拿的是什么。于是故意取过一张纸,拿起桌上毛笔,尽着上面的残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苏忆荫以为他写字就是变戏法,正自琢磨:他是能一笔写出两个字来,还是能让写出来的字消失无踪。岂料都不是,却见司马玉将写好字的纸,整整齐齐叠成一个小方块,双掌合什捧住。

苏忆荫忍不住问道:“你把纸条放在手心里,变得是什么戏法?”司马玉十分神秘道:“荫儿,你千万不要眨眼睛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要出现了。”苏忆荫屏住呼吸盯住他的双手,果然眼睛一眨也不眨。

只见司马玉嘴­唇­凑近双手间,“噗”的吹了一口气,笑望苏忆荫一眼。苏忆荫并没有看到不同寻常的事情,询问道:“你变了吗?”司马玉摇摇头,前后左右晃动双手,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皇天赐我神妙法,去无踪迹觅有道。”又念了一遍“天灵灵,地灵灵”,双手向空中一扬,落下来时手 千里行镖燃文中已空无一物。

苏忆荫惊奇万状,拉过他双手翻来覆去检视,不可思议问道:“纸条呢?你当真将它变没有了。”司马玉笑嘻嘻道:“我不是说过要变戏法给你看吗,自然是变走了。”

苏忆荫一双清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过了半晌,又问道:“你能,再将纸条变回来吗?”

司马玉故作惊诧道:“我已经变回来了呀!怎么你一点儿没觉察出来么?”

苏忆荫大惑不解道:“你将纸条变回来了,在哪里呢?我可当真没看见呀。”司马玉笑拉起她左手,指着攥紧的五指,道:“我把纸条变到这里面去了。”

苏忆荫似信非信,此时她手中当真握着一张纸条,却是自己书写与司马玉告别的留言。她十分犹豫的问道:“你果真将纸条变到我手里了吗?”司马玉笑道:“你不信,自己松开”

苏忆荫迟疑片刻,松开五指,露出一团被揉皱的纸堆。却哪里是司马玉变戏法的纸条,分明是自己害怕出示的信笺。此时再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司马玉拿过那团纸层层剥开,同时笑道:“看来我变戏法的手法还需要练习,明明叠得整齐的纸条,一经变化,竟皱成了一团。”

苏忆荫明知纸条是,自己握在手里揉皱的,一时也接不上话,忐忑不安的等待司马玉看完纸条后的反应。

司马玉抹平纸条,看见上面竟然还写了字,他马上认出是苏忆荫的笔迹,又觉有趣又是不解的问道:“好好的一张字,你做甚么把它揉皱?让我看看,你写了些什么?”说着,做出认真的样子赏鉴起来。

苏忆荫神态不安道:“我,我也没写什么。刚才见面就该拿给你看的,只是,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隐藏纸条,“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

司马玉刚看了前几个字,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喉咙里却发出古怪的笑声,既似嘲讽又似悲愤。

他将后面的字念出来“我,没有遵守承诺,觉得很对不起你。”捏着纸条的手颓然垂下,抬眼望向苏忆荫,问道:“在你的心里,当真有觉得对不起我吗?”

苏忆荫连忙点头道:“当然。要和你分开,我也觉得很难过。不过,我会一直住在蓝田门,你可以来找我。蓝田门在,”

不等她说出“蓝田门”的地理方位,司马玉挥手打断苏忆荫的话,只听他又问道:“你忘了曾经许诺,这一辈子都要为我做一件事情吗?”苏忆荫怔神半晌,反问道:“是什么事情呢?”

司马玉怆然一笑,随即字字沉重道:“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我分别。”

苏忆荫想起,这是那晚她在竹林里所说的话。当时,她要求司马玉如果两人分开,相互不能见面,要时时刻刻牵挂自己。司马玉答应了,但同时也要她为自己做一件事情,便是上面他所说的那句话,苏忆荫也答应了“永远和他在一起。”

回忆起这件事来,苏忆荫顿觉不知所措。前往蓝田门,是舍弃了对司马玉的承诺;不去蓝田门,是违背母亲的意愿。何处何从,她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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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相思灰青丝,自是牵绊难舍弃

如果苏忆荫跟母亲前往蓝田门,就是背弃了对司马玉许下的承诺。但让她拒绝母亲,对她说:“我不去蓝田门”,却也是无法办到的事情。默然想了半天,终究想不出两双其美的法子,抬头看司马玉,盼着他聪明多计,替自己拿定主意。

只见司马玉面无表情望着自己,苏忆荫从未见过他这般冷冰冰的眼神,心下甚是难过,却又知道是自己的决定不妥,尽力要减轻他的怨气,说道:“司马公子,你要是不想去蓝田门。那么我陪娘去蓝田门住一阵子,就劝她回都城,好不好?”

也不知她能有什么法子,劝母亲回转都城,或者竟是毫无办法,只为安慰司马玉。但这番话对平息司马玉的怨气,却是立竿见影,效果奇佳。他眼中光芒一闪,脸上笑颜重现,宛若沮丧孩童闻知不可能达成的愿望,将要美梦成真。

高兴道:“荫儿,不如你们不要去蓝田门,去了又回来,往来奔波,着实累人。要是你真的想叔叔和阿姨学艺的师门,将来我陪你去。”

苏忆荫为难道:“这,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怎能不去了。当真我不想去,也要先去问问娘亲。”

司马玉不知道,蒋英林为什么突然要携女前往蓝田门,但想平白无故请求她不要去,只怕难被应允。便道:“荫儿,你随我去都城吧。”

苏忆荫一楞,恐怕自己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司马玉却已下定决心,当下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道:“跟我去都城,我带你去逛钟山,夫子庙,玩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

苏忆荫听他说的认真,急忙缩手道:“娘要是找不着我,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呢。再说,再说我今天还要去柳家庄呢。”司马玉却笑道:“你还去柳家庄做甚么?你的师叔和两位师兄,早已经离开那里了。”

苏忆荫闻言,“啊”了一声,问道:“真的吗?这件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司马玉听她语气中含有责备,略一楞神,笑着解释道:“那天,曾儿去柳家庄报送你的平安讯息,回来后说,邱素香也被刑部放出,聚集在柳家庄的众江湖豪杰都各自回去了。戴女侠和蓝田门的弟子自然也走了。这件事我本来想跟你说来着,后来不知怎的,竟给混忘记了。”

又道“今天听你说起柳家庄,我才记起来。实在对不起很,我跟你赔礼道歉。”说着,当真双手一拱,唱了个肥肥的道歉诺。倒把苏忆荫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你现下想起来,跟我说了,也就罢了。何必向我道歉。”

司马玉见她原谅了自己,很是高兴,又道:“荫儿,咱们别净站在这里说话了。这个时候骑上白雪去都城,还能赶上到酒楼吃早点呢。”

苏忆荫见他执意要带自己去都城,心中没有主意,只是道:“戴师叔不在柳家庄了,我要去告诉娘亲。”

书院魅影帖吧 这句话是明白告诉司马玉,我不能跟你去都城。司马玉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已听出话中的潜台词。看着苏忆荫的眼睛,问道:“要是我不许你去见阿姨呢?”

苏忆荫心想他不至于蛮不讲理,定然是同自己开玩笑,便不答话,出门走向母亲禅房。突然一只手被司马玉拉住,听他喝止道:“我不许你去!”

苏忆荫转过头来,十分奇怪:“为什么?”司马玉避开她的目光,眼睛望向别处,放低了声音道:“我不想让你去。”苏忆荫见他像和人赌气的孩子,禁不住笑道:“那你跟我一起去见我娘,好不好呢?”她只当司马玉故意闹别扭,把他作小孩子一般的哄。

苏忆荫握住司马玉拉着她的手,要牵他去见母亲。突然听见司马玉抑制不住情感,冲着她大声道:“你这个傻瓜!我害怕让你去见英林阿姨!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一去不返,永远离开我。你明不明白!”

苏忆荫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渲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望着司马玉。见他双颊潮红,尤似火烧,身体却似发冷般颤抖。

在苏忆荫的注视中,司马玉慢慢转身,他不愿再见这个永远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女孩子。付出的情感得不到回报,他心灰意懒,一步步走下台阶。

隔了好一阵子,苏忆荫才似明白了什么,走在阶檐边叫道:“司马公子。”司马玉脚步放缓,却没有停下来,又走了几步,沉声道:“你走吧。”苏忆荫脱口问道:“那么你到哪里去呢?”司马玉没有回答她的话,一直向院门口走去。

苏忆荫见他头也不回,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涌起了一阵恐惧,他再也不想见到我,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分别了。十年,二十年,还是更长的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他说过会想念我的。突然打了一个寒噤,脸­色­变得苍白,想起司马玉曾经说过“你以为我不见你十年,还会活在这人世间吗?”

司马玉快要走出禅院,突然停了下来,身体向前倾,双手掩住了胸口。就在他停住脚步的那一刻,苏忆荫泪珠滑落,顺着面颊滚滚而下,原来离别是这样令人伤心,这种摘心去肺的痛苦,不用十年,十个时辰就可以叫一个人容颜老去,青丝成灰。

苏忆荫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不顾一切跑下台阶,此时她的眼里、心中只有前面那个白衣身影。司马玉也好像听到了后面急促脚步声,站在原地不动。苏忆荫猛力跑到他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从背后紧紧搂住他的双肩,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原不知道分离是这样的痛苦,折磨人心。她的脸紧贴着司马玉后背,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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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然泪下泪如珠,请君回头多怜惜

苏忆荫眼见司马玉头也不回,离自己而去,再也掩饰不住伤痛,鼓起勇气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司马玉身体大颤,然而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更没有挪动脚步。苏忆荫泪水流出,打湿了他的衣裳,但是她没有松手,也不想松手,以前都是你牵挂着我,现在我才懂得其中的酸苦滋味。

司马玉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瑟瑟发抖如同风波中颠簸小舟。苏忆荫身体接触到他的部份越来越冷,伤痛中惊问道:“你怎么了?身体变得这般冷,又抖的厉害?”

她正在流泪,说话声音哽咽中带着哭腔,只听司马玉用低而微弱的声音道:“你哭什么?你不是要跟你娘去蓝田门吗?你到了那里逍遥自在,开心快乐。这样,咳,这样值得高兴的事,你为什么还要哭?”他说到中间,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悲愤,咳嗽了一下,才喘息说完后面的话。

苏忆荫抽噎了一下,道:“因为我很伤心,想到以后再见不到你,就,就忍不住想哭。”

司马玉伸手向上,握住她的双手,低声问道:“你想到见不到我,心里是怎生滋味?”不待苏忆荫回答,自行说道:“是不是苦涩不堪,心里非常的难受。”

苏忆荫回忆适才感觉,确是如此,整个人像被浸在苦咸水,一股又涩又苦的滋味涌上鼻端,忍不住眼泪流出。低声“嗯”了一声,觉得司马玉后背愈加冰冷,身颤始终未停,十分关切,又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只是冷得发抖。双手也是冰凉。”

司马玉昨日被她内丹功误伤,那一掌内力强劲,且混有“凝冰石英”寒气,司马玉完全不会武功,丝毫没有抵御,掌力全部打入他胸口,就算是内功高强之人,受了这样一掌,也需马上静坐调息,运功化解。而他却怕苏忆荫心中不安,当时绝不声张,回府后又恐母亲担心,没有延医疗治。

虽然吃了名贵丸药“紫金活络丹”,却是药不对症。身受内伤,却不化解疗治,本自强忍痛楚,不过靠着对苏忆荫的一番情意,强作无事人。如今见她毁言背诺,要离开自己,随母亲远赴千里之外的蓝田门,从此天各一方,再难见面。

一股混杂着难过、失望、怨愤的强烈感情,直冲向胸口,冲破他意志的防线。被压抑的痛楚,如同溃堤后的潮水,汹涌而出,心痛更加重了这种痛苦,使得内伤发作的程度愈甚。

司马玉仍然是怕苏忆荫知道他受了内伤,强忍寒毒发作苦痛,开玩笑道:“你要一直抱着我不放么?你松开手,我保证不会跑掉。”

苏忆荫脸上一红,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羞人,忙要松开手,却先低声叫道:“司马公子。”

司马玉应声道:“嗯,怎么了?”

苏忆荫更加低声,道:“你,你拉着我的手。”

司马玉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握住她的双手,脸上也是一红,忙松开手。苏忆荫也从背后松开了环抱。

苏忆荫害羞,站在司马玉背后,低头抚弄衣带,她不好意思转到司马玉面前。谁知司马玉也不回过身来。她心想:他还在生我的气,一定要等我先跟他说话。便道:“司马公子,你说你不走了。”见他不出声回答,又道:“我也愿意和你一道去逛都城,只是今天不成。”她没话找话说,心中奇怪,他怎么总是不转身面向自己,难道是生气的厉害。

正思想着说什么话,平息 夺体修真最新章节他的气恼,突听身后粟妈叫道:“小姐,你和司马公子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说着,已满脸笑容,走到他们身边。道:“公子,你是知道我们家小姐要走了,特地来送行的吗?”

粟妈不知道女主人的苦恼,也不了解这对年青人的痴怨纠缠,突然看见小姐脸上挂着泪珠,安慰道:“小姐你不要伤心,虽然这一去是去得远了,等将来公子向夫人提亲,你们俩又能在一起了。”

这句话只羞得苏忆荫脸红耳臊,看着司马玉背心道:“粟妈,你,你胡说什么。”粟妈呵呵一笑,取出手帕拭净小姐脸上泪痕。

苏忆荫问道:“粟妈,娘在屋子里面吗?”粟妈道:“我差点忘了,夫人正是教我来请小姐呢?”苏忆荫声音有点发抖,问道:“娘亲叫我。”

粟妈见司马玉一直背向而立,心想:别是这位公子舍不得和小姐分开,也哭了吧。我这个老婆子就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便道:“小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到庵门口看看,昨天雇下的车轿来了没有?”,说罢,收起手帕入怀,就往院门口走。

行到司马玉前面时,忍不住偷眼张看,要瞧他是否当真流泪。只见司马玉身体微躬,双手按住胸口,脸­色­很是不好,但是哭了没有,却是看不清楚。粟妈虽见他脸­色­发青泛白,只当伤心过度,反而暗地替苏忆荫高兴,笑ⅿⅿ的自行去了。

苏忆荫听说母亲找她,惴惴不安,不知道母亲得知自己临时变卦,改变主意,会不会生气。又不知如何劝说母亲,不再前往蓝田门,于是叫司马玉道:“司马公子,我娘叫我去见她。”她的意思是向司马玉讨个主意,怎么样求恳母亲留在都城,不移居他处。

不料连叫几声,司马玉充耳不闻,连头也不回,只作没有听见。苏忆荫虽然­性­子温和,又兼有愧在心,便对他一味迁就,温言抚慰,哪知他脾气这样大,竟是占着理半分不肯饶人,心下也有些着恼气苦。走到他面前道:“我跟你说话,你怎么总是不答我。就算你恼我,也要转过身来,对我说呀。”

话音甫落,陡然见司马玉身体猛烈晃动了几下,立足不稳,俯身跌倒。苏忆荫惊呼出声,急忙伸手扶住,只觉他身体不再似先前冰冷,却是着手火烫,又见他额头渗出豆大汗珠,急得快要哭出声来,连声问道:“司马公子,你怎么了。”

司马玉仍是面带微笑,用极低的声音道:“荫儿,现下我开口说话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苏忆荫泪流满面,道:“你病得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任我埋怨你。”

司马玉强撑笑道:“我想看看你生气时的样子。”

苏忆荫的泪水滴下,滚落在他身上,她哭道:“是我不好,方才觉得你全身冰冷,便该问个清楚,不该只是埋怨你不回头和我说话。”

司马玉听她如此自责,心中大为感动,说不出话来。细嚼其中情味,又觉五内翻滚,忍不住咳嗽出声。

苏忆荫扶着司马玉,感觉他整个人随着咳嗽声发抖,身体虚弱得很,心痛无已,低声道:“外面风大,我扶你回禅房休息吧。”司马玉掩住嗽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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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卿时口呼唤,不能携老生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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