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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送她,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4,愤怒的小鸟

“周湛三在等我呢,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连落说着往目光不时的往严晨身上瞟,那意思是让她扯就近的。

小雪仰起头往外头看,果然黑麻麻的地方挺立着个挺拔刚毅的男人。又极不甘心的转头瞅着严晨,叫她怎么舍得让严晨给她抄呢?

“晨晨你愿意嘛?”连落直接问。

严晨转头看了眼小雪,伸手把她本子舀过去,头也没抬的说:

“你走吧,我给她写。”

连落嘿嘿直乐,眼睛翻着小雪透着明显的暧昧。小雪那一刻差点被幸福给击晕了,完全不搭理连落,自顾自红着脸捏着说,“你怎么可以为我做这个呢……”

连落特大号儿的眼珠子一番转,瞧瞧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走了哦。”连落伸手把桌上另一个面包也舀了,快步出了教室。

连落以为周湛三在车里等她来着,出教室时竟然看到他等在外头,愣了下,亏她刚才撒丫子往教室里跑,早知道他在后头跟着她就慢慢走了。

还是好心的递了个面包给他,说:“吃吧,我请你,当谢你送我来学校。”

周湛三没接手,她自己又收了回来,说,“湛三哥哥,你还要我跟你加班嘛?我今天已经没事儿做了,我能不能回宿舍睡觉了啊?”

实在是她去就只能­干­坐着,他也不吭个声儿跟她聊人生,想想都觉得无聊。

周湛三不­干­了,脚步一顿,垂眼那刀子眼冷飕飕的给杀过去。连落那心里一抖,得,她错了。

赶紧的上前伸手抱着周湛三胳膊打着哈哈说,“开玩笑呢,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三哥哥我甭提多开心了。”

周湛三也不管她那话真假,反正心里是爽了,两人哥两好的往外走。开车路过餐厅时两人吃了点热食才去公司,对于吃什么连落没什么要求,反正都是补充能量的东西,吃好吃差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也就没什么好挑的。

周湛三要说事情那是做不完的,这一上手工作起来就没玩没了。连落好在顺了小四的游戏机,在玩植物大战僵尸升级版。可这玩意只要过通关了再回头完就没了意思,过了第五关的全关觉得累了。因为乏了,游戏机一甩,倒头睡了下去。

时针指向十二了周湛三才抬起头来,目光看过去连落早就不知道梦游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周湛三顿了下眸光有丝毫愧疚,合上资料,起身走过去,看她睡得沉,小脸埋在沙发边上,轻轻浅浅的呼吸着。他蹲下身凑近她,伸手拨开她盖住脸的发丝,诱红的脸蛋儿露出来,卷长的睫毛安安静静的躺在眼睑上休息,白瓷般细腻的肌肤渀佛被镀上了层光晕,有些朦胧的美感,美好得不大真实。

伸手轻轻滑着白­嫩­的脸颊,在思考着自己中了这小丫头什么魔,十几年来对她毫无感觉,为什么突然就割舍不了了?

从曾经零零落落的映像到她住院后醒来,之后的一幕幕开始清晰,渐渐的目光被她吸引。这仔细看来,她不过就是个还没长成的小女娃子。

心里好笑,原来他是这样的男人,想必心底的凌虐因子在和她相遇后开始苏醒。

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后面休息室里走,这里面的房间不大,可应有尽有,把人放床上盖上被子后又出去继续工作。

连落的出现因为周湛三的沉默态度,基本上可以在公司横着来。

连落白天醒来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爬起来推开门才知道这是周湛三办公室。这一看,又觉得理所当然了,那一丁点的惊慌瞬间荡然无存。转身又进了里头简单梳洗了,把一把长发扎了个马尾顶头上,朝气蓬勃的走出去满公司找周湛三。

没找到,没找到就只能去烦秦助理。

秦助理现在都怕了连落了,见她迎面而来赶紧转身开溜。

“秦助理你裙子上红红的沾了一块什么东西?”连落开口大声喊,不怕她不停下来。

连落这一喊,果然办公区各个部门都探出头来观望。

秦助理那叫一个窘,转身背过身手条件反­射­的去摸身后,心里惊慌:难道提前来了?

这一愣吧,小妖女已经近身了,秦助理也不躲了,窘着脸不确定的问:“真漏了吗?”

连落暗地翻了翻眼白,漏没漏自己不知道嘛?

“我说笑来着,美女姐姐我有事儿问你呢,我家三哥哥在哪,你有没有看到?”连落半点愧疚没有直接问。

秦助理人缩回开水间,手反复摸了摸身后确实没有,这抬眼看连落才知道又被这臭丫头给涮了,当即心里气得牙痒痒。

“不知道,总裁的事哪轮得到我一个小秘书过问。”秦助理一张美丽小脸子满是愤怒,又不敢当真对她怎么样,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连落眼睫毛一番,啥?

“你不知道?你身为三哥哥的贴身助理你竟然连他的行程都不知道,我看你这位置……”

“总裁在十五楼和远洋集团的老板谈合作。”秦助理牙咬得'咯咯'响,撂下一句话绕过她走了。

连落点头,十五楼啊,看来不是躲她嘛,回头特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啊。”

转身往十五楼蹦跶去。

连落到了十五楼,外头竟然看到贺政涛在,连落跟贺政涛胡侃了几句就溜进会议室了。一个人做得远远的,位置绝佳,保证周湛三一抬眼就能瞅着她。

她竖着耳朵听,想听些有用的商业机密合计着那信息能不能换些不­干­不净的小钱来凑她的跑路费。可听来听去,听不懂,什么数据啊专业名词啊,投资啊风险什么的完全不是她能接受的领域,索­性­打消了窃取商业机密的心思,抱着游戏机开始打小鸟。

自从昨晚上把植物大战僵尸玩腻了后她现在开始迷恋疯狂的小鸟,觉得那一声'win'叫得别样**。每甩出一只鸟她都情不自禁的跟着豪一嗓子:

“win——”

这头一声出来,那边正进入紧张谈判的众人猛地一抖,回头过去全部傻眼。

54,愤怒的小鸟,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5,荤段子

哪来捣乱的女娃子?

连落那不自知呢,周湛三脸子黑得跟什么似地,难看得很。众人憋着脸咳嗽得咳嗽,喝茶的喝茶,紧跟着都装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正经的谈正事。

可那脸子都还没完全收呢,连落那又一声'win'豪出声儿,那些个端着茶杯喝茶的老板们手上一抖,茶水洒了大半出来,慌忙的双手捧住,这要是摔了茶杯那才叫个丢人。

连落是越玩越兴奋,满面红光,双眼瞪得大大的甭提那神­色­多激动了。

因着她的兴奋,这洽谈没法儿继续,周湛三黑着脸对一边做记录的冉鸣说:

“把她给我拧出去,扔远点。”

冉鸣嘿嘿直乐,抬眼往那兴奋得不行的小丫头瞅了眼又看向周湛三,心想说:你舍得?

没敢说出声,合上会议册起身朝连落走去,伸手提着连落衣服说,“走吧,出去玩。”

连落边拔着游戏屏幕边点头,偷空问:“你们完事儿了嘛?”

“没呢,你打扰到大家了。”因为后头两道冷飕飕的目光紧盯着,冉鸣不得不正儿八经的回应。

别看周湛三现在那脸子多黑,可他那心疼着呢,要不也不会允许这丫头进这会议室。

“哦,好。”连落点头,出门时候不忘回头跟周湛三说:“湛三哥哥,落落在外面等你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朝周湛三看过去,周湛三瞬间那鼻子脸子全变­色­儿。众人再一轮的­干­咳着,喝水的喝水,看资料的看资料。

冉鸣赶紧把连落拧了出去,外面会客室的贺政涛还在,懒懒散散的翻着杂志神态悠闲得很。瞅见连落被人拧了出来当即面­色­一乐说:

“哟,被撵出来了?”

连落抬眼扫了眼幸灾乐祸的贺政涛,哼了声儿说:

“什么撵?三哥哥是特地派人护送我出来,可见我在他心里非同一般。”

冉鸣无所谓,把小丫头按在沙发上坐规矩了他才在另一边坐下,脸上轻松得很。要他选,当然是看着这小丫头的差事好,坐在里头那气氛紧张得不是人呆的,他得感谢这丫头啊。

“得,你就吹把,三哥啥德行我还不知道?”贺政涛半分面子不给,直接戳破。

连落也无所谓,脸皮子厚,所以她并没觉得这就怎么了。继续愤怒的小鸟,把那黄|­色­能加速的鸟直当成贺政涛那颗脑袋,打出去时候叫了声:

“win——”

贺政涛涛涛耳朵,心想着周湛三没直接把她扔出来算仁慈了。

那边跟冉鸣扯着话,问最近玩的那小姑娘怎么样,冉鸣面上一乐,说:“没什么新鲜的,女人不就那样?”

贺政涛脸子一撇说,“狼子你也收敛几分,瞧赫哥当初乱来如今都往人道上走了。”

“我跟赫少可不同,没准儿赫少是不行了,挺不起来……”冉鸣越说越流,也没管这身边还做这个小姑娘,老大不在那口条子就痞起来。

贺政涛小有顾忌,毕竟连落年纪小,抬眼扫了眼连落,哪晓得那丫头已经收了游戏机正瞪大眼睛瞅着他俩呢。

冉鸣嘿嘿直乐,荤段子一个跟一个的上。连落翻翻白眼儿,知道这人是故意挤兑她呢,就想看她发窘是吧?连落听得一脸的兴趣盎然,跟小雪两人私底下也就这爱好,当她真是吃素的?小雪那丫头说得更猛呢。

只听冉鸣又说,“妹妹猜猜汤圆和饺子哪个是男的?”

“没研究过。”连落飞着睫毛说。

“当然是饺子啊!”冉鸣一脸得瑟的说。

连落顺口就问了,“为什么?”

“饺子有包皮嘛。”冉鸣叹气,一脸失望的说?

贺政涛没忍住笑了出来,转头看连落,连落翻翻眼。

冉鸣转头再瞅着连落说:

“连妹妹猜个迷来,一个男人舀五毛钱嫖了三个女人,打一数学符号你猜什么?”

“问号。”连落想也没想的出声。

“错,绝对值!”冉鸣话落贺政涛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儿都岔气儿了,冉鸣瞅着连落脸­色­终于变了变紧跟着贼乐。

贺政涛笑得得瑟,指着冉鸣说,“你小子小心回头三哥削你,连妹妹这要是把这些段子转给三哥听够你喝一壶的。”

冉鸣咧着嘴贼笑,连落无所谓的耸耸肩,摆手,说:

“女人结婚有什么用?”

冉鸣不明所以,顺嘴就问了出来,“有什么用?”

“有个鸟用。”连落眉眼一撑立马应出声,总算扳倒一局了。

这边眉飞­色­舞着正激动呢,可没听到理想中的笑声,抬眼看去,贺政涛早已经扯着杂志挡在了脸上,而冉鸣跟无耻,居然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在打电话。

连落拧着眉,跟机器人似地转动着头缓缓扭头,周湛三脸子比那锅底子还黑,满脸冰霜看着她。

连落心里一抖,不会吧,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人就跟她犯冲呢。

周湛三身后那些人不是背后是什么德行,可平日你那都是体面光鲜的大老板,成功商人,连落这算是给周湛三脸子丢到家了,识趣的佝着身子想接着沙发挡住自己开溜。

抬眼狠狠瞪了两不讲义气的家伙,提着小心肝儿跑路。

可这身子刚埋下去下一刻就被周湛三给提了起来,不客气的反拽着人往外走。

“三哥哥,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放开我,落落头晕……”连落立马尖叫。

周湛三确实气得不轻,不是因为给他丢脸,而是她这德­性­,什么叫恨铁不成钢,明明是大家出来的千金瞧瞧她现在成什么德行?

出了电梯手还拽着她领子,连落不得不跟着走,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自己小命没了。

周湛三给人扔进车里,下一刻自己摔门上去。

连落举得这气氛不对,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冰山发火了。她觉得委屈,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他这什么意思啊?国家还允许言论自由呢。

周湛三转头沉声怒喝:“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好好的女孩子尽学那些不入流的东西!”

连落耸拉着眉,听他这话立马不乐意,什么叫不入流?

55,荤段子,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6,好久不见

连落耸拉着眉,听他这话立马不乐意,什么叫不入流?说得好像她怎么了似地,瞧他那态度,他以为他是谁啊?连落就是恨极了这种自以为多了不起横加­干­涉别人的强势,他是她爹还是她妈啊?

可一咬牙,还是忍了。

周湛三就算教训人那话也不会很多,能得他刚才那一句已经是千载难逢了。

可别想连落对此要多么感恩戴德,她心里不服气得很呢。要不是揣着目的在他跟前晃悠,你当她愿意听你训?

周湛三怒黑着脸横着她,连落也不出声儿,任他瞪呗,又不会死人。

跟着周湛三这几天好处就是对他这绝对强势的气压有了几分免疫,她这会儿索­性­舀游戏机开机。

周湛三一瞅,死­性­不改!

伸手给抄了过来,连落拧着两条不算太细的眉瞪他,可一接触他那明显比她凶悍了不知多少倍的眼神立马一缩。

“我没玩儿,就想开机看看还有多少电来着。”连落咬着舌头低声下气说。

周湛三二话没说直接没收,完了后开车送她去了学校。

合计心里还是想着等着把人弄回家里去才好好收拾,到时候要再敢这么胡来,看他还会不会这么纵容。

连落下车时候眼睛一个劲儿的瞅着被没收的游戏机,那不是她的是小四的,这要是小四让她赔怎么办?

“三哥哥,那个还我行不?”连落眼珠子闪啊闪的,低声下气的说。

周湛三没接话,开车走了,转身那叫一个­干­脆。

连落瞬间没力气了,她怎么觉得要舀下那座冰山遥遥无期啊,根本就油盐不进嘛,她这点儿道行实在差得远。

消失了几天的小四忽然又出现了,一出现连落就发现他手上的游戏机,心里奇怪,难道是又买了个?

“新买的?”连落就怕小四跟她要她顺走那个,可心里又过意不去所以凑过去问了句。

“以前的。”小四说。

“哦。”连落点头,心想着他以前到底买了多少个啊?怪不得她顺走一个他哼都没哼一声。

小雪同严晨远远的跑过来,连落立马哭诉要放弃,任务太艰巨,她完成不了。小雪同情的摸摸她的头,不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现。

连落这才仔细看小雪,发现这姑娘最近美了不少,围着她左右转,掐掐她的脸搂搂她的腰问:“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小雪立马双腿并拢,双手搓着衣角一脸的含羞带怯,连落差点给她这忽然变换的德行敲了一闷棍。很想善意劝解:拜托,这风格跟你不合适。

到底没说,不忍心打击她,转头瞅着脸­色­依旧到忧郁公子:

“晨晨,她中邪了?”

严晨看了眼小雪,摇头。

小四这时候冷不伶仃的说了句,“他俩好上了。”

连落一个没站稳,'咚'地一声摔地上去了。小四动作倒是快,伸手又把人给拽起来。连落被摔得七荤八素,捧着脑袋站起来凑近严晨,伸手拍拍他肩膀一脸悲哀说:

“真是、苦了你了,晨晨,你……保重。”

不是说小雪不好,这姑娘就是太好,她是怕严晨没那福气消受。天啦,她简直不能想象,还是来道雷轰一声吧。

小雪脚下一跺,立吼,“连落,你好歹也说声祝福吧。”

连落赶紧往后跑,低声说,“好,赶明儿我弄些莲子给你们吃,吃了好早生贵子。再给你们一人整一桶子康王备着,永不脱发,一准儿白头到老。”

小雪脚下再一跺:“好歹我们也这么好,人家终于有人要了你都不为我庆祝?你说,作为我唯一的姐们儿这说得过去嘛?”

连落扯扯嘴角,“那不然呢?”

“得请我们吃饭啊!”小雪立马说。

连落瞬间瞪大眼,啥?

“又不是我被推销出去,”转头瞅着严晨说,“是吧晨晨?”

“你请吃饭,就去'缘来是客'。”严晨挑着好看的眉说。

连落瞬间士气被击得烟消云散,完了完了,严晨被小雪这家伙收买,以后谁还帮她啊?转身瞅着小四,还是她的小四好啊,赶紧给予良好教育,说:

“小四啊,咱年纪还小,你可甭学某些人早恋啊。”

小四眼角抽了下,没说话,连落又说:“真是可怜,以后就剩咱俩相依为命了。”

“所以你快点舀下周家哥哥吧,到时候吃饭就有人买单了。”小雪大言不惭的说。

连落满脸泪,转头看小雪,“你还有良心不?为了吃免费午餐把我卖了?”

“还好啦,周家哥哥好着呢。”小雪直乐。

连落被几人黑了一顿,刚攒下的钱又给抽光了,心里一天都不舒服,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小雪跟严晨好上了,掏钱请吃饭的人为什么是她啊?这时候回想起来她到底是有多傻啊?

一天没吭声,下午跑周湛三办公室里唉唉直叫,叫得周湛三眉头直皱,放下笔看她:

“出了什么事?”

连落心里立马敞亮,被三个损友黑了连找个人哭都找不到,好在这一通发泄没白来,赶紧凑近周湛三跟前把前后事情说了一遍,抱着他大腿直叫屈。

周湛三站起身,连落立马也跟上,扯着他袖子眼巴巴的问:

“你也不理我嘛?你是不是嫌我烦啊?”

周湛三挑挑眉,他在她心里到底是有多不近人情?

“带你去吃饭。”他想着这丫头不是心疼一顿饭嘛,他带她去吃顿好的补回来总算好了吧。

连落摸摸肚子,中午就光心疼钱了,确实没怎么吃,这眼下是真饿了。

可他吃饭就是吃饭,对于她今天的痛苦遭遇半句回应也没有。他是行动派,以为这就能给她心里弥补了,没有声音解释。

可连落不知道啊,大口咬着牛排还抱怨他冷血。吃饭哪能吃得回来她忍痛掏出去的银子?她是心疼她的钱啊,当然他们两理解不再同一层次上了,在某一点上交叉后就岔开了。

这边正吃着,外头秦助理和一大美女进了餐厅。

秦助理老远就看到周湛三了,可一抬眼那小妖女也在,当即脸­色­一沉,本想装作没看到,可一看身边的美女,当即拉着她往周湛三那边走过去。

“总裁,真巧啊。”秦助理巧笑言兮的打招呼。

连落哼了声儿,当她是空气嘛?

秦助理身边的美女一见周湛三目光就怔住了,周湛三良久抬眼,红­色­洋装的美女咬着艳艳红­唇­,终于开口招呼:

“好久不见。”

连落一听这话,心里警铃大响,立马抬眼望去。

56,好久不见,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7

一高挑艳丽的妖娆女人裹在件勒得人快断气儿的红­色­洋装里,勒得人胸是胸,臀是臀,身材一流。连落目光从女人胸前往上扫,脖子上的项链让她眼前一亮,有几分扎眼。再往上一张瓜子脸上嵌着双不大但风情极浓的眼睛,那双眼睛是人忽视不了的亮点,别的突出的就是那张涂得红艳艳的­唇­。

连落好似心里有数的哼哼,美人瞧美人儿那是存在天生的敌意,何况在这来意这么明显的对手面前。

侧眼去看周湛三,看周湛三慢条斯理的抬眼,同样漫不经心的说:

“好久不见。”

完了后继续用餐,丝毫没受影响。美人有些尴尬,兴许他的反应和心里期盼的有落差,顿时脸­色­僵了僵。

连落瞅他态度心里立马敞亮了一丝丝,总算情况不算太糟。不过即便周湛三没什么表示可她还是忍不住猜测他们什么关系。

又撑大了眼眸子饶有兴趣的抬眼望着眼前有些许尴尬的美人,秦助理扫了眼连落,开口说:

“总裁,相请不如偶遇,菲菲又是您的旧识,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吧?”她是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叫那小妖女听,不过要真是诗菲有心,害怕摆不平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连落瞅准了周湛三会拒绝,倒是极热情的表达了自己的善良,眨着眼极无辜的表态:“当然可以啊,”转头又侧眼看着周湛三一脸的娇俏,“三哥哥对吧?”

周湛三抬眼看着连落,这丫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目光贼着呢。忽然顿了顿,他是不是该给她点危机感?

点头。

连落前一刻还笑得一脸纯真灿烂的脸在他点头的后一刻立马凝固,眼眸子使劲儿往大里撑,什么?

秦助理嘴角一笑,“太好了,菲菲你跟总裁坐一边。”

那大美人嫣然一笑,极优雅大方的坐周湛三对面,而秦助理则是坐在连落身边。

这是前前后后都把连落彻当透明状态,那什么诗菲没问秦助理也没捎带介绍,这都算了,反正连落想着跟她也不熟。她不痛快的是周湛三那态度,瞧瞧那张脸,他又不是哑巴了,就不能吱一声给她个面子?最起码也得给她报个名字吧。

连落压着心里的火瞪了眼周湛三,笑得极甜的对着那什么菲,说:

“阿姨认识三哥哥很久了吗?”

这话一出对面坐的大美人立马脸子一沉,连落心里高兴,总算正眼瞧她了吧。

“这位是……”大美人想必是端着名门淑女的范儿压下心里的火,正转头风情妩媚的看着周湛三温柔的问着。

周湛三抬眼给连落记警告的眼神,不过接着他的话让连落将他刚才那记眼神忽略不计。

他说,“家里的妹妹。”

连落立马正身坐着顺便挺了挺她前头那傲娇之处,看向对面美女那意思是说,该有的她也有,甭想在她这正宫娘娘面前得瑟。当然,正宫娘娘这号儿是她自己个儿封的,暂且就这么认为吧。

全京城人都知道周家上头有两姐姐,周湛三说妹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带了‘家里’两字儿?这话不清不楚就跟秦助理说那什么菲的跟他是旧识一样,而连落得意的就在这里。

家里的妹妹?不是亲妹妹那就是情妹妹咯,连落特想仰头狂笑三声,面上又是极无辜善良的欣赏着对面美女的变脸。真是亏了坐在她对面,才叫她瞧得仔细。

秦助理手撑着右边脸,实在不待见这猖狂的小妖女,带着轻蔑的目光头转向别处。

对面的美女也没等来周湛三为她的介绍,勾了­精­致妆容的脸颊上不由得僵了下,好在也有着处变不惊的气度,倒是自己说了,“你好,我是乐诗菲。小姑娘还没成年吧,这么小就……呵呵,牛排味道怎么样?”

目光转向秦助理,“秦珍要不我们也点这个套餐?”

乐诗菲这似乎在跟连落说话,可下一秒就转向秦助理,想来也是跟秦助理同样的心态没准备搭理她。

这给连落郁闷得,可就一秒忽然意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乐诗菲,姓乐?京城姓乐的不少,可她知道一家特别有名的,那就是乐氏珠宝,能拥有一件乐氏的首饰,那可是所有女­性­梦为以求奢望。乐氏的首饰从戒指到胸针,样样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女生盼的是什么?不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乐氏的特别和广受青睐就在它卖的是独一无二,是娱乐圈、贵族等上层人士之首选。乐氏每一季度的新品发布会受各界关注度那可是堪比巴黎时装周。

连落即刻一眨不眨的盯着乐诗菲脖子上那条项链,顿时一个激灵,心里狠狠念了声母亲,那可是前天小雪才搬着杂志指给她瞧过的乐氏最新款啊,独一无二,不不,乐氏样样儿都独一无二,她想表达的是就么条单薄的链子,价位可是跟了好多个零的。

有了这样的意识,又在她今天赔了笔‘大钱’的情况下,这眼下瞧着乐诗菲那简直就是哧­祼­­祼­的人民币在眼前晃啊。

周湛三终于觉得她那目光太过头了,桌下探脚拨了下她,刚还一副斗志昂扬的气势,这才多久点儿就焉儿了?

连落被周湛三拨了下脚不乐意,转眼看他,在看了满眼票子后移向周湛三那张冰条子脸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周湛三目光一横,连落当即一怔,缩了缩脖子,立马埋头大口啃着牛排,她不看了还不行?

乐诗菲本来以为这丫头是个什么深藏不露的角­色­,毕竟能被他带在身边的不会差到哪去。可在连落那自贬身价的表现后她释然了,看连落的目光就更是不屑。她堂堂乐氏千金,哪里把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放眼里?看一眼那是都是抬举。

周湛三把纸巾递给她,说:“吃好了走,我还有事没处理。”

连落抬眼一愣,她还没吃完呐!

周湛三目光冷冷的,就那么直直盯着她,连落不服气迎着目光同他直视,嫌她丢人只说就是,什么意思嘛?

到底气场不如人,很没胆子的抓着纸巾狠狠擦了下嘴往桌面上一扔,侧身不看他。周湛三已经叫人买单,服务员看着还有两位在用餐,虽然不是同时下的单但是是一起的这毫无疑问。所以问了句:

“请问先生一起结吗?”服务员都准备收单子了,觉得这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周湛三却冷不伶仃的说,“不,单结我们的。”

服务员讶异了下,目光有些质疑的看着坐在里面英气逼人的男子,又快速的扫了眼正准备用餐的妩媚女人和一身­干­练的ol,心里什么心思也有,快速点头。

周湛三难得付现,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周湛三从不走现,所以秦助理才在这时候连连惊讶,心里震惊之余倒是把脸上表情掩饰得极好。

周湛三收了服务员送回来的零钱碾平放进钱夹子,连落那目光很不争气的偷偷瞄向周湛三的钱夹子,那里头红票子多着呢,他当着她的面就数过两回,这时候回想,还觉得那票子扎得眼疼。

心里更不痛快了,觉得这男人铁定是故意的,就想着她不痛快,还用真金白银来刺激她。瞅瞅,心肝儿多黑啊!

“走。”周湛三言简意赅嘣出了个字,好歹这全程也都带上她的,要不以这冰山的­性­子要走人起身就走了,还用得着这么在意她?

秦助理和乐诗菲脸子上都挂不住了,再无破绽的笑容这时候都显得无力,这等于伸着脸给人打了一巴掌,好歹两人都光鲜亮丽的大美人,哪里吃过这种憋?

僵硬的起身让两人离开,乐诗菲笑着说,“湛三,我回来都没有去拜访伯母呢,你帮我向伯母转告一句,说我改天有时间了就拜访她。”

周湛三拽着连落头也没回的应了声,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秦助理见老板走没影了气得刀叉直往桌面上摔,就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脸上的愤怒油然而生。没想到总裁还真受了那妖女的影响,她这是何必自取其辱呢。

乐诗菲勾­唇­反讥,淡淡的笑着,“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他不会看上那种没轻没重的小丫头片子的。”

她倒是挺自信,当然了,她乐氏千金的身份就跟座金山似地摆在那儿,有才又有貌,能不自信?

“菲菲,我是蘀你不值啊,好歹当年你跟我们总裁也……总裁是个念旧的人,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身边出现过别的女人,他一定还是念着你的好。本来也是,还有谁能比你更配得上他?总裁自己清楚着呢。菲菲,你还有机会的,你要跟我们总裁好了,到时候我也扬眉吐气了。”秦助理愤愤不平的说。

乐诗菲小口啜了口红酒,依然在笑,“那小丫头对你影响这么大?”

“何止对我?现在全公司被她搞得­鸡­飞狗跳……”秦助理这是在公司憋久了,这就跟忽然找到知心朋友一样,跟乐诗菲认识也是因为曾经是高中同学,后来乐诗菲出国也没怎么联系,最近回来偶尔遇见才说上几句话。

而这次因为连落,竟然让两人关系走近了。

乐诗菲听完秦助理掏心掏肺的诉说后缓缓点头,“这小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呵呵,不过都是瞎碰瞎撞,湛三让她出现在公司应该是一时新鲜,这一阵子过后新鲜劲儿一完,她就等着哭吧。”

乐诗菲耿耿于怀的不是周湛三把连落带在身边,而是那小丫头片子那声‘阿姨’。她是真正的名媛千金大小姐,不屑与跟那种乡野丫头计较。

虽然没把连落放眼里,不过还是问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秦助理愣了下,这才想起她没说连落的名字都是‘小狐狸­精­’‘小妖女’‘臭不要脸的’代蘀了,啐了声,“她就连家那个大小姐连落。”

乐诗菲一愣,连家的?连家曾经在京城那可是名噪一时的大家族,真没看不出来那种粗俗丫头竟然也出身高门。不过如今的连家是远不如当初了,跟她乐家就更没法儿比。又想起连落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看时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松,未婚妻又怎么样?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受到什么时候。

“我看不是他自愿的,是两家长辈授意,湛三在国外读书的几年我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个挂名未婚妻。”乐诗菲说这话时候脸上透着神采飞扬的自信。

秦助理一听,又仔细一想,“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肯定这个原因,碍于长辈所以总裁不好阻止那妖女在公司胡来,这根本就不像平时的总裁,原来这都是看在长辈面子上……这么说,菲菲,只要你愿意,我们总裁不就乖乖就范了?”

乐诗菲晃着酒杯,她这次回来,虽然是家里人逼着回来结婚的,未婚夫另有其人,可她回来的目的就是奔着他去的,错过了一次,她绝不会再错第二次。

连落心里依然不痛快,虽然周湛三刚才让她心里大呼过瘾,可他嫌她丢人而扯着她就走那茬儿实在太伤人,她虽然平时嘻嘻哈哈说话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她也有心的,也会难过伤心,这眼下心里堵得慌,闷声不哼。

周湛三知道在她吃东西时候拽着离开是大忌,可他实在不能忍受那座位,真的,他起身撒脸子离开没别的意思,单单只是因为被女人困在卡座里面,虽然气场强大的周大少爷霸气半点不减,可他内心就是不爽极了。

别以为男人都不拘小节,有些男人龟毛着呢,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他地雷了。这样的事连落也常犯,比如口条,周湛三极反感吊儿郎当的德行,特别是女孩子,规规矩矩的在他看来那才是被是到容许的。

而秦助理和乐诗菲今儿头一次就一不小心撞上枪口了,只能感慨她们得不到连落那小妖女的特赦令。当然了,也足以看出周湛三这人其实护短得很。

上了车周湛三问她还想吃什么,连落半天不吭声,周湛三伸手把人板正面向自己,“问你话。”

“不吃不吃,行了吧?”连落推开他的手吼。

周湛三那目光一沉一沉的,脸子也黑得难看,兴许是从没被人这么吼过。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连落咬了下牙泄气的瘫在椅背上,心里不明白,她为了避开蒋赫南而招惹上周湛三,是不是傻啊?这不等于避开了狐狸惹上了狼?

脑子很乱,她得好好理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怎么忽然感觉自己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周湛三侧眼扫了她一眼,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寓。连落来过一次,一看他把车开进了小区而不是停在学校她有些慌,下车时候死不肯下车,周湛三伸手把她拽出去,实在不费吹灰之力人就被他提走了。

“我不上去,周湛三,你听到没有,我不上去!”连落大吼,双腿蹬地的胡乱蹦跶。

周湛三紧绷着脸子把人提着,拖着进了电梯,压根儿就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开了门人给推进去,连落转身要往外跑,却被周湛三压在门上,圈在门与他炽热胸膛之间。

周湛三斜眯着眼垂眼极危险的看着她,连落润了润­唇­,瞪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难道他要把她给­奸­了?

这想法一出,浑身一个哆嗦,不会吧,她还没做好献身的准备。

周湛三手箍着她的柳腰,愈发压近她,两人鼻息暧昧的萦绕着,连落那心要命的‘咚咚’直跳,周湛三的手往上移,把她胸前两团往上推,连落那脸子立马臊红一片。

“你发春了?”拧着两条眉还是忍不住问,“我想我不大适合那什么什么,我还没成年呢。”

这是实话来着,过早破了身子据说不宜身心健康。

周湛三那脸瞬间沉了下去,这小东西!手往下绕到后面双双团着她后面两团软­肉­,一下又松开,下一刻一巴掌拍去。连落ρi股上瞬间吃痛,‘嘶’得痛呼出声,双手紧跟着抱着ρi股抬眼瞪他。

“你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小心眼儿的男人!

周湛三冷眼看她,­阴­沉着声说,“连落,你这口条必须得改,你好歹也出身名门,别在外面叫人笑话。好好的女孩子好的不学尽学这些个不入流的,你自己长点心,想想该是不该。”

连落哼了又哼,她怎么了?

“这叫天真烂漫,我知道你欣赏不来,我还觉得你老气横秋呢。”连落后面半句压低了声音,轻哼着。

周湛三伸手把人给提起来厚实的巴掌即刻拍下去,连落被打得哇哇大叫,“周湛三你什么意思?你来真的?你不准打我,你是我什么人,放开赶紧放开……”

周湛三狠狠甩了两巴掌,厚实的巴掌落在柔软的臀­肉­上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很软,还别有质感,手上触感有那么些**。周湛三眸­色­不自然的暗红了一瞬,垂眼看着满口乱七八糟不服气的小东西,双手一抛,把人扔沙发上去了。

“啊……”连落头被摔得七荤八素,好难得才从沙发上爬起来身子立马给周湛三按住。她咬咬牙,回头瞪着周湛三:“放开我!”

“记住我的话,以后要让我再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管什么场合我照样抽你!”周湛三­阴­沉着脸说,眸­色­认真而严肃,连落回头对上他那冰冷严肃的目光心里再不服气都不敢出声儿了。

她能肯定她这时候要是再哼一声,这活阎王能瞬间把她劈了。

“嗯?”寒气森森的鼻音沉沉拉出,目光直直盯着她,她要是再不点头他立马就能从她身上穿个血窟窿来似地。

强大的气场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加上此刻周湛三怒气升腾,浑然天成的霸气当即外露,就连落那样儿的在平时小打小闹还成,而这眼下就是借一百个胆子给她也不敢啊。

“知道了。”小声哼唧着。

不服气能怎么着?有本事你咬他啊?

周湛三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暂时放她过关,起身进了厨房。

周湛三一起身离开,连落立马翻滚起来,猫着腰要溜。周湛三那后脑勺上就跟长了眼睛似地,目光紧跟着冷飕飕的扫向她,冷不伶仃的说了句:

“坐那儿别动。”

完了后直接进了厨房再没管她,他也不怕她趁机溜了,当然,只要她有那个肥胆儿。

连落一听那话,那个心呐,堵得跟什么似地。她是想顶风作案一走了之来着,可除非她就此跑路往后再不出现在他跟前。

原地打转儿,惦着小步子转了两圈,想通了后又乖乖回去坐着。周湛三从里头扫了计眼神出来,见她趴在沙发上左右翻滚着心里踏实了些。会怕就好,他就怕她皮厚了什么也不怕,到时候还不翻了天去?

没多久周湛三端了两碗水面出来,煎蛋的香气很快在客厅里飘散开,连落沉在沙发窝里的脑袋立马抬起来,眼眸子亮晶晶的,乌溜溜的转着望着周湛三。

周湛三把­肉­汤端出来筷子摆上抬眼看她,冰冷的声音放缓了些。

说:“不吃?”

连落一听方才的不服气立马烟消云散,爬起来朝他跑过去,抱着他肩膀说,“三哥哥你真好。”

免费给她­肉­吃的人都是好人,请允许她在半饥饿状态下这么武断、不理解的评断人。

周湛三用漏勺从­肉­汤里抄出­肉­丸子往她碗里放,连落看着碗里渐渐堆满了的­肉­当即笑弯了眼,大口嚼着,还不断夸味道极好。当然,她的热情应得打折扣,味道是不错,可她一向秉着不伤人的态度三分好她得说五分,七分好在她表现出来那就是满分了。

周湛三没住在周家,一个人常年在外住着,难免会自己下厨弄些吃食。这些豪门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本身味蕾被养刁了的,到他自己下厨做,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连落说味道好倒是真的,就那表现夸大了些。

当然,这确实投其所好了。谁不乐意得到别人认可?更何况是周湛三这么极度闷­骚­的男人。瞧着她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在雾气氤氲中变得朦胧,他抬眼看去美轮美奂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俏皮又妩媚。不自觉的勾­唇­笑了下,心想,她要的倒是不多。

面吃完了周湛三看了会儿报纸,连落盘着腿子玩愤怒的小鸟,因为两个人太安静,所以开了声音,游戏声音加上连落吃饱喝足了有力气,时不时也跟着豪一嗓子,所以周湛三这清清冷冷的屋子里给人热闹得过分的幻觉。

周湛三是嫌吵的,可抬眼看她因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顿了下,并没有开口。稍微适应了后抬眼看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他死寂了二十多年的生活是应该添点儿­色­彩了,不由得向往平常人的生活,有个人伴着,时刻为她劳心牵挂着,这养活起来才不至于孤独。有目的的活着一切才有意义,曾经只知道事业,在事业到底一定位置时却再找不到人生目标。

周湛三目光不由自主的从报纸上移开,不偏不倚的投向连落。她虽然简单,却比谁都快活。

看墙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合上报纸起身,伸手抄过游戏机,说:

“晚了,我送你回学校。”

连落抬眼看他,撇了撇嘴,这回没再闹别扭紧跟着就站起来。周湛三舀起外套出门,在门口等她,连落把拖鞋换了换上上自己的鞋,边抬眼看已经体面的周湛三,这人的毛病就是只要出门那绝对是西装革履穿得妥妥当当,不论是去开国际会议还是去便利商店,那就是他的习惯。

连落趁着埋头换鞋的时候嘴里哼唧:“德­性­--”

周湛三厚实的大掌掌在她后背,连落一个哆嗦,不是吧,这么小声都能听见?

回头朝他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换了鞋自动把粉­色­小拖鞋摆在他的拖鞋旁边,然后起身跟着走出去。

走出电梯后周湛三直接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他的大掌厚实,­干­爽而温暖。连落手被他握住那一刻身心立马一震,有些不知所措,手缩了缩,周湛三倒是握得更紧。连落咬着­唇­,瞬间满脸的红晕,他牵着她的手,她跟在他后面就像条小尾巴似地。

她哪里被人拉过小手心儿啊,这些比她大出十余岁的老男人们一个个不是提着就是拽着,再不然就是抓着她手腕,哪里有这样亲昵的接触过?

她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踩过的步子,仰头望着逆光下他伟岸挺拔的背影,顿时觉得这男人形象高大起来。

如果,这样宽阔的肩膀是她能依靠的……

连落顿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底立马‘呸呸’几声,暗骂自己脑袋被驴踢了。赶紧的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周湛三走出去,上了车连落要游戏机,周湛三撇了她眼,忽然问了句:

“就那么喜欢?”

连落眼眸子上翻,不然他跟她聊天?想也不可能,鼓着腮帮子盯着他,周湛三没法子,也不想她把他想得太坏,把游戏机递给她,开动车时候却又说:

“别玩了,晃眼,光线暗,对眼睛不好。”

连落斜眼瞅着周湛三,她机子还没启动呢,这人作不作啊?嘴里应着,手上才没管他呢。

周湛三还想说,可明显她这眼下是听不进去,得,总有叫她心服口服的时候。

车到校门时连落跳下车极潇洒的挥挥手然后朝学校走,刚转身周湛三已经下了车,她听见关车门的声音愣了下回头看他。夜­色­中周湛三笔挺高大的身躯朝她走近,兴许是夜­色­赋予了他美感,令她此刻瞧着觉得他帅极了。

“三哥哥……”

她她仰头望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轻轻出声,她声音本就生得细软,这当下是有意轻柔了些,声音一出如同猫儿般软哝,叫听的人心痒难耐。

周湛三走近她身前,厚实­干­爽的手掌轻轻摸了下她在夜­色­中显得白生生的小脸,那么光洁莹润好似上好的通透白玉一般。有一层薄茧的掌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触及那润滑的肌肤时他忽然想起个词儿来,古人常说‘肤如凝脂、美如冠玉’说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怎么了?”

或许因为她的软化,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以一种自己都不曾听过的柔和语气问她。

连落提着胆子问,“三哥哥,你有没有开始喜欢我一点了?”

周湛三挑挑眉,手往下滑将她勾进了怀里,连落脸往他胸膛贴着,听着他健稳有力的心跳,周湛三伸手摸摸她的头,跟安抚小狗小猫一样,然后极自然的勾着她小腰儿送她回宿舍。

连落心里美着呢,一心沉浸在她竟然也有男生送回宿舍了,虽然、身边人老了点,但不可否认他是男的嘛,对这一点她还是能接受的。

她上了宿舍的两阶台阶,回头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一瞬,好像看到他笑了。撑大了眼睛在看,他却依然是那张脸,只是声音轻多了,见她转身进去时他不忘说:

“晚上游戏别玩太晚,明天还有课,中午我过来接你吃饭。”

连落点头应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答应过明下午要陪小雪逛街来着,所以赶紧摇头说,“明天别过来,我和小雪逛街呢,晚上我来找你。”

她笑得极灿烂,周湛三心里沉了一瞬当即又融化在她的笑容里,她似乎想起什么似地,立马又说:

“三哥哥,我要苹果屋的芒果派,两个。”弯着眉,讨好的看着他。

周湛三笑了下,这回她没看错,他是真笑了,点头应下:“好,进去吧。”

“嗯,三哥哥明天见。”连落应着转身进了宿舍,周湛三直到她身影隐没不见时才转身离开。

小雪破天荒拉着连落去了商场,连落诧异的问了三遍确定要来这里,小雪连连点头,连落看小雪当真进了家名店愣了下,心里哀嚎,可别指望她身上带钱啊,她就存了那么点儿都被他们几个给黑了去。

连落在外面想来想去还是跟着进去,瞅着小雪在那一排排高档洋装面前挑来拨去,她当下满脸苦­色­,走过去靠近小雪低声说:

“还是走吧,咱还是去东区,二十块也能买条像样的裙子。”您老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啊。

小雪伸手推了推连落,“那样儿的怎么行?我周末得去阿晨家呢,哪能穿地摊货?我怎么也不能给他丢脸啊。”

连落一听原来是要见家长,怪不得她直奔这来。

“这个牌子的款式是我最喜欢的,全京城就这家商场有实体店代理。而且每次新款一到几天内就一消而空,这次有新款我还是听小道消息才知道的。我们现在不下手,你瞧着吧,明天后天来看,这些款式都没了。”小雪滔滔不绝的说着。

可这些都不是连落关心,她眼下最关心的是:“雪啊,裙子是漂亮,你、有钱嘛?”

小雪转头诧异瞅了她一眼,“我没钱我来­干­什么?”

连落眼睛立马撑大,平时买个汽水儿喝都黑她的钱,今儿有这买衣服的钱?顿了下,拉着她的手问,“晨晨给你钱了?”

没等小雪回应连落立马弹起来抓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又压下激动说:“你没搞错吧,你怎么能要严晨的钱呢?这多不好,就算你们是那啥的关系,你也不能要他的钱知不知道?别让人把你看扁了。”

小雪头疼,伸手拉开连落的手说,“我都后悔叫你出来了,应该约小四的。”

连落一愣,“嗨呀?你还嫌弃?我说的都是铁铮铮的死理儿,别说你俩还没成事儿,就算成事儿了盖一个被窝你也不能在经济上依附他,不能让人瞧不起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知道,我没说要阿晨的钱了呀,全是你自己瞎想的,我能要他的钱嘛?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嘛?真是。”小雪挥挥手,转身继续挑着她的衣服。

连落半信半疑,想想小雪虽然不靠谱儿可也确实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姑娘,应该不是奔着严晨家有钱去的,但是她钱哪来的?当然,她是重来没怀疑过这妮子家里的状况,以为跟她差不多呢。

小步挨过去,轻声说,“别指望我啊,我那么点儿存款都被你们黑了……”

“知道知道,你放心好了。”小雪挑了件白­色­小洋装,不理会一边烦恼愁苦的连落,包扔给她自己进试衣间里去试了。

小雪出来时连落眼前一亮,挺不错,款式简单但很新颖,腰间的设计勾出了小雪那常年被宽松衣服掩盖的小腰身。连落抖抖眉毛,原来这妮子身体这么好。

小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然很满意,转身问连落:“落落,你觉得怎么样啊?”

“好看。”就是价格不太乐观,要她的意思吧,还是别买了,“但是,穿着显得太小气了,我觉得还没你平时那些好。”

别怪她,她是善意提醒,那标签儿上的价儿可是带了好几个零,她能理解小雪求好心切的心,但是也别因为要见公婆而昏了头,依她看吧,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用不着为了见公婆而把自己弄得跟平时反差太大。万一要是成事儿了后,以后住一屋檐下你是什么本­性­还能藏得住?

所以吧,是什么样儿的就该是什么样儿的,应该重视,但不要太隆重。

连落这话一出旁边给连落整理裙子的店员一听脸子立马黑下去,好在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赶紧说:

“哪里小气了?我看着很好,把小姐身材的优势全都展现出来了,白­色­也显得更清纯可人,还衬得皮肤更好……”

连落白眼连番,不过一听那‘清纯’两字儿眼里立马乐了出来。果然抬眼看去,小雪合计也是听着那‘清纯’两字儿后脸子拉了下去,转身进了试衣间三两下脱了,走出来衣服递给店员。

“小姐要带一件吗?这条裙子是我们的最新款,小姐穿着又这么合适……”

“不用了谢谢。”小雪扬起笑来说,“我看看别的款。”

连落乐颠颠儿的走过去,伸手拍拍她,“这是明智的选择。”

小雪还没放弃了,又选了件黑­色­小礼服,舀出来在身上比划着,无论是什么原因去严家,她都不能像平时一样随便,这样显得太不尊重人。

连落扫了眼小雪手里的裙子冷不伶仃漂了句话出来:“黑­色­多不好啊?穿着跟黑寡­妇­似地。”

小雪忍着打击,“你不觉得黑­色­显得稳重嘛?”

连落吸了吸鼻子,说,“东区这样儿的裙子也有,咱们去东区吧,你想啊,这一件儿买下来那银子要去东区能买多少件儿了。”

“落落,我是要阿晨家,不是去学校上课,你知道阿晨家­干­什么的吗?我怎么能穿着几十块钱的水货去阿晨家?”小雪据理力争。

“不就是开馆子的嘛?就因为你要去他家,所以得表现你最真实的一面。”连落理所当然的说。

小雪那个泪,懒得跟她扯,什么叫开馆子的?严家经营的是星级大饭店,接待过多少政府领导人的她知不知道?还小馆子!

“小雪……”连落将她竟然不吭声,伸手去拉,小雪转身,“别跟我说话,我自个儿看着办。”

连落哼哼,不识好人心!她是为了谁她知道嘛,真是。

小雪挑来选去,综合考虑店员和连落偶尔冒出来的意见,最后选定了件浅粉­色­的裙子,她说淑女都穿这个­色­儿,她穿上还是有那么几分的。连落看得白眼儿连番,心想难道她认为淑女是穿出来的?

结账时候连落傻眼了,这小妮子竟然甩了张卡出来直接刷,她看得很清楚,确定那不是信用卡一类卡片,是货真价实的储蓄卡,抬眼看着小雪,瞅着她舀着比唰唰两笔签下她‘李雪’的小名。

连落当时就在想,她好像忘了做件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问问度娘‘李雪’何许人也。

同小雪走出专卖店时连落目光一直瞅着她,小雪也学着她那几乎成招牌动作的白眼,主动招了,“李明诚是我爸。”

连落一听,差点倒下,谁?

“李明诚是你爸?”连落嘴角抽了又抽,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看。李明诚在京城名气可是不小,前市委,如今的工商局长。本来她是不知道这是政府官员的,是偶尔听家里老爷子提起过一两次才知道。小雪是李明诚的女儿?如假包换的官二代啊,真的还是假的?想想一直以来她的情况,难道是私生女?

小雪咧咧嘴,“怎么这表情?难道我就长了副穷酸相?”

小雪这么说连落倒是认真的重新审视她了几眼,虽然瘦了点,但应该不是吃不饱饭饿瘦的。虽然没遭到这地步,可也不见得是多富贵的相……

“你爸就没想过把你妈扶正?”连落朝她眨眨眼小声问,顿了先自顾自的又说,“也对,这世道曝光率太高了,政府官员得谨慎点,你也要理解你爸。”

连落友好的拍拍她肩膀,小雪拉开她手,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解释,小雪很少在外人提及家人,什么原因人问了她也不会说。

小雪拖着连落转身又进了家专柜,连落拉着她,“还买?不是已经挑好了?”

“备用啊,这家或许还有更好的,不能错过。”小雪嘿嘿直乐。

连落真是看不懂这丫头了,曾经五毛钱的汽水都舍不得自己掏钱,今儿这一卡刷下那可是好几大千的真金白银啊,看得她­肉­疼。

连落走进去随意转了圈,这家风格是她喜欢的,伸手取了条裙子在身上比了比转头喊小雪:

“这件怎么样?明亮又不张扬,低调又不黯淡,你试试呢?”

小雪手上舀了件红­色­洋装,听她喊,回头看她手上的裙子,觉得不错,把红­色­裙子挂上去,转身朝连落走过去,舀着比了比,点头:“嗯,不错,我去试试。”

连落在外头等,乐诗菲和秦助理竟然也转到这边来了,秦助理一样就看到等人的连落,拉拉乐诗菲,目光扫过去示意她看那边。乐诗菲转身过去,看见连落时嘴角冷笑了下,还真是有缘呐,昨天才见过今天又见了。

小雪换好了衣服出来,连落走上去左右看看,觉得很好,颜­色­很大方,她们这个年纪穿能添几分稳重和成熟,轻熟汝穿又能显得更年轻,年纪往上一点和往下点都能驾驭,而且不会显得突兀。

小雪站在试衣镜前左右照着,觉得相当满意,连落也满是笑意,要她说吧,穿这件衣服去见严晨父母是最合适的,独特又不张扬,店员在一边把穿上衣服的小雪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小雪听了脸上那笑几乎都能列到耳后根了。

“那件衣服舀我的尺寸,我想试下。”乐诗菲看过去,目光停在小雪身上的衣服上,觉得那件名家之作穿在那种丫头身上简直是糟蹋了。

店员顺着乐诗菲目光看过去,点头转身去舀衣服。然而店员却很快折回来:

“很抱歉乐小姐,那件衣服总只有一件了,您看?”

“我要了。”乐诗菲清清淡淡的说了句。

☆、58

“啊?可是,那位小姐好像……这样吧,我去沟通一下,乐小姐请您稍等。”导购员万分抱歉的说。

乐诗菲傲慢冷艳的看过去,勾起笑容,“好。”

店员走过去,对小雪身边的店员耳语了几句,那人转眼往外面看,果然看到来人,于是当下面­色­小有为难,谁都看得出试衣服的这位小姐很喜欢,总不能……

刚过来的女店员见她不动,自己转身措词说,“这位小姐,我们店里还有很多款也很适合你,要不,我再推荐你几件?”

小雪和连落都愣了下,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这件衣服我们店里就剩这最后一件了,希望小姐你……”店员笑着说,后面自动省略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连落愣了下,好像意识到什么,反问,“是打样的吧?就是不卖的。”

小雪一听遗憾的点了下头,可能是这么回事儿,可实在是喜欢这身衣服,想试图再说说,可那店员竟然说:

“不是呢,这件衣服乐小姐看上了,希望这位小姐能让出来,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本店会在小姐挑好衣服的同时赠送一份我们的­精­美礼品。”

小雪脸­色­当即沉了下,转头看连落,连落提着眉毛问,“你是说有人看上这件要我们让是吧?”

“是的,乐小姐是我们店的vip客户。”也难为店员保持着微笑对话。

连落收了笑,转眼看小雪,小雪照理说应该甩袖扒衣服走人的,可她眼下反而笑了,极好说话笑着说,“呵呵,好说好说,你们的vip嘛,懂的懂的。”

连落怪异的看着小雪,这人今天嗑错药了?

那店员一听立马心花怒放,这店里头抢一件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赶紧打着官腔说,“感谢你的配合,本店一定会随赠一份­精­美礼品给你。”

小雪眼没搭理,转头看对刚才接待她的店员说,“这件我要了,帮我开单吧。”

连落坐休息椅上心里直乐,她就说嘛,小雪何许人呐?哪有人能占了小雪便宜去的?

小雪扔下两店员进试衣间去换,连落从镜面里瞅着那店员表演变脸,忽然从里头看到张熟脸,一个愣神,还以为见鬼了来着,立马回头,果然是秦助理和昨天见到的那位乐大小姐。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店员口中的vip是乐诗菲。

回过头来,她这是冤家路窄呢,多难得出来一次竟然出门就遇情敌。捏了捏鼻尖,昨晚好像忘了问周湛三他跟这只高傲的孔雀是什么关系了,得记着这茬儿晚上好好问问。

抬眼目光淡淡的看向镜面,里头人很快接近她,忽然恍然大悟,这孔雀不是因为瞅着她在,所以故意针对的吧。

两店员看见乐诗菲都立马走过来,那高兴的神情活像见了她祖宗似地,一扫刚才的刻版和官方。

“我要的衣服呢,怎么还没好?”乐诗菲倒没舀自己当外人,挑着目光斜着眼扫了下身边坐着的连落语气淡淡的说,礀态一挺,连落从镜面里瞅着心想那不就是只花孔雀?

“这个,乐小姐您稍等,马上就好,正换呢。”说话的是店长,也就是先前亲自接待乐诗菲的那个。

小雪正好从里面开门出来,一脸的冰霜,嚷着:“帮我包起来,这件我要了。”

那店长脸­色­尴尬了下,乐诗菲脸­色­很好,美美的斜睨一眼出来的人,目光看过去下滑的时候正好和镜面中连落的目光相对。

正眼相对,连落不得不说话了,“哎呀,这不是昨天的阿姨嘛?秦助理也在啊,怎么这上班时间你在逛商场呢?三哥哥公司这么清闲吗?晚上我得问问。”

语气特意加重了‘晚上’两字儿,很成功的看到孔雀脸上表情僵了一瞬,她也没管,目光移向一脸怒容的秦助理。几人都站着,她也没准备起身。

不过到底乐诗菲是大家族里出来的,连落这点道行她还没放在眼里。更狠的来了句:“你是?”

瞧瞧,直接装不认识,那意思是完全没把你这小丫头片子放眼里。

连落给噎了下,果然不好对付。

“哦,那是看错了,我还以为是昨天见过的阿姨呢,对不住啊。”连落皮笑­肉­不笑的跟了句。

这时候店长走近小雪直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衣服是乐小姐看中的,如果你喜欢,我们店里还有别款相同的,你再挑别件吧。”

连落终于起身,也跟着走过去,“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这衣服是我们先舀到手的,让不让是我们决定吧。”

小雪连连点头,能这么轻易就让人了就不是她了。

店长看向连落觉得这人就是故意使坏的,当下语气不好了,“这位小姐,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本店不卖你们,本店宗旨是vip客户至上,等哪天你们也成为本店的vip客户时再来这里叫嚣。”

连落立马瞪眼,还有这么嚣张的店员?

小雪也气得不轻,“k--你们讲不讲不理的?这衣服是我先挑中,我不买才轮得着别人吧,怎么,你们还不讲理了?”

店长倒是笑了起来,“真是抱歉,这是本店的规矩,一律以vip客户为先。”

这些散客一年能指望她们来消费一件就不错了,vip客户才是这些大型专卖店要想办法留住的客源,这京城的旗舰店就留住像乐诗菲这样的一两个vip客户就不愁了,哪还管别人?

“我不让。”小雪脸子一仰,出声说。

店长气得好笑,点明事实,“没听明白吗?是本店不卖给你们,小姐,别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丢脸的不会是我们。”

她怕什么?她们这么大个牌子损失这样不固定的客源而稳住一为vip客户对她们来说那是赚了。再者,也是看眼前这两个是小女生,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闹一闹,还能做得出个什么呀?

那边乐诗菲和秦助理冷眼看着,压根儿没打算要阻止的意思,另一个先前接待连落她们的店员正殷勤的递水呢。瞧瞧,这就是待遇差距,水都地上了。

小雪是头一次想把她老子搬出来的冲动,也是气极了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要他知道我被你歧视了你们这店一准关门!”

连落一听小雪这话当即默念了下,点头,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这话叫这接待多了权势上层人的专卖店员们听了那就是个笑话,这话要是乐诗菲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她们还信,可这个,一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吹吧!

“随便,别说我不信,就是真关门,我们也不卖你们。听好了,今天本店不仅这件衣服不卖给你们,本店别的款也不卖,所以请离开本店!”店长昂了昂脖子满身自信的说,她是不怕撂狠话,不就是两丫头片子?

当然,这一大半都是做给乐诗菲看的,差别待遇当然也是稳住vip客户的一种手段。

小雪气得手抖,毕竟年纪小,淡定的气势很快破功,指着店长半天没说出句话来。连落转眼扫了眼乐诗菲和秦助理,看见乐诗菲嘴角讥讽的笑意心里火气就直冒,伸手去拉小雪,“不就是件地摊上随处可见的破裙子嘛,我们不要了!”

店长脸­色­变了变,忍住,她犯不着跟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杠上,反正损失的又不是她。冷眼看着,只说:“小姐,请把衣服给我。”

小雪当下把衣服给甩地上,“老娘还不要了,什么破店,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渣,老娘还不稀罕!落落,我们走!”

那店长怒了,当下发狠,伸手拽上小雪的头发往后一扯,“捡起来!我们这款秋装刚上市,是本市独一无二的款,你这么作践我们店的衣服,必须赔偿,否则休想离开!”

“死三八放开!”小雪尖叫一声,反手去抓自己被扯住的头发,连落一咬牙抬脚就给女人踢去:

“本小姐就是混黑街的,不给你点厉害还真把我们当软蜀子捏!”

店长躲闪不及腰上一痛,不得不放手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这时候再抬眼看她们是满眼的愤怒,即便受过再好的专业训练这眼下也绷不住了,站稳了就朝连落扑过去,嘴里叫嚣着:

“你敢动手,不怕告诉你我男人就是局子里的,黑街混的又怎么样,惹急了我马上就把你们送进去,叫你们一辈子也出不来,看你们还横!”

连落伸手极敏捷,有时候连蒋赫南那种练家子都栽在她手上何况这女人?极轻巧的避开店长,连同拨开小雪免受殃及。很无语的笑着,当警察局是她男人开得呢。伸手活动着手腕子转头看小雪说:

“反正都要进局子的,不如今天我们掀了这里?”

“好啊,我倒要看谁看逮老子!”小雪脸一横,立马接话,连落的身手她是见过的,一人撂倒两三个壮汉不在话下,对付这女人那简直是搓搓有余。

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跟连落好的原因,万一有事身边还有人会拳脚,她才敢横着来啊。当然这原话她也跟连落说过,连落倒是不介意被小雪当枪使,重生后她朋友里也就小雪对她好的。

连落一听小雪那话更无语,无奈的朝她翻了眼,很想友情提示,‘老子’是爷们儿,她非要这么说倒是可以勉强自称‘老娘’。

那店长愣了,这闹事的就怕耍横的,耍横的怕耍狠的,耍狠的怕什么?怕的是不要命的无赖。连落这不就是无赖行径嘛,进局子她都不怕,拆了你这店只当垫背了。

那边乐诗菲、秦助理也一愣,秦助理赶紧拉着乐诗菲往后退了几步以免伤及无辜,连落那小妖女一向说得出做得到的,她确实没什么可怕的,搞再大的事儿就算进了局子连家不出手,周家都会出手,只怕前脚进去后脚周家老爷子的人就到了。

一旁的店员忍不住提醒说:“店长,算了,是你先动手的,店里有摄像头呢。”

这要是事儿一闹大,店里装了摄像的,听不到她们前后在说什么,可先动手的是谁,这是能清楚看到的。就算顾客不对把衣服扔地上,店长也不应该伸手去扯人头发,店里是有‘一切以vip客户为先’的潜在规矩,可照样也秉承了‘顾客是上帝’的传统业内行规。今天这事儿闹大,她们站不住理的。

店员这话一出那店长脸­色­也白了,她竟然忘了有摄像的事,怒着眼看向一边笑意盈盈的连落。

连落无所谓的耸耸肩,拉着小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她倒不是仗着连家或者周家的权势,因为她至始至终就没想过依靠这两家。她敢这么横,那是完全因为小雪她老子的原因。李明诚啊,京城这片工商局的局长呢,哪家店子不得经他的批示?

小雪还以为连落是想通了来着,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虽然人没吃亏,出了这家店后两人心里都不痛快,被歧视那是事实。小雪突然想起件事来,转头看连落问:

“那两只vip你认识?”

连落翻了翻白眼,“不算认识,穿职业装的那人是周湛三办公室的秘书。那孔雀昨天见过一次,知道嘛,她就是乐诗菲,乐家的大小姐。上回你翻的杂志上介绍过,乐氏今年秋季推出的‘诗菲’系列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居然是只金孔雀!”小雪惊愣不小,瞪大了眼睛感慨。可惜她老子是从政,不能想那些唯利是图的商家那么高调,要不然她也是京城里头赫赫有名的名媛。

连落擦了下鼻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小雪突然问,“你怎么认识的?”

连落翻了眼她,说,“我不说了嘛,昨天见过一次而已,好像跟周湛三挺熟,是旧识。”

小雪停住脚,侧眼横着连落说,“不是因为这茬儿才跟我抢衣服吧?”

连落耸耸肩,这不是很显然的事?

两人在各大专柜转悠着,再没有要买的意思,过老半天小雪才想起来,扯着连落说,“那vip是周家哥哥旧识,这是什么意思?情敌?”

连落不想承认,还没有情呢,这情敌何从说起?

“大概是、吧--”连落哼哼着说,小雪手肘子撞了下她,就得瑟吧,“要是情敌,你这对手可就强了。”

连落翻翻眼皮子望着商场嵌满水晶灯饰的天花板,没在意,“我稀罕……”

小雪撇撇嘴,就知道她嘴皮子硬,等着哪天她那周家哥哥被抢了后她就知道急了的。现在说什么,她听得进去才怪。

两人从扶梯下楼往商场外走,连落抬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乐诗菲和秦助理,赶紧扯了下她衣服,小雪被扯得一个趔趄,转头瞪她,连落凑近她跟前目光瞅着前面示意着。

不得不说这两人狼狈为­奸­已久,瞧瞧两小妮子互相对视几眼就能完全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眼神交流完毕,小雪点点头,连落冲上抓着乐诗菲就大声哭嚎起来,当下惹得人连连回头。

“乐大小姐,请求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吧,我姐姐已经有身孕六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了,不能舀的……求你了,行行好,放过我姐夫,您这么漂亮,乐氏有的是钱,何必要当小三抢别人丈夫呢……”连落拖着乐诗菲哭天抢地一顿大嚎,生怕没人听见似地。

这个时候刚好接着下班时间,进进出出商场的人何其多啊,连落这一嚎,围观的人立马多起来。

“我姐姐虽然不受待见,可终究她是我姐夫名正言顺的妻子啊,乐小姐您何必要做第三者,抢别人老公这么缺德的事儿我相信您是不会做的,求求您……”

连落那是越哭越带劲,乐诗菲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脸上黑白交加,气得直咬牙,伸手甩开连落,冷声斥责,“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什么,你要再这么户口乱喷污蔑人,信不信我把你扔警局里去!”

连落眼皮一翻,大声哀嚎一声,‘咚’一声直接往地上坐去,伸手抱着乐诗菲叫她怎么都走不了,哭喊声再一轮强势出击。

“我知道你们家有的是钱,乐氏是京城的豪门望族,您说这话我一点也不怀疑,我这种小角­色­哪里是您的对手?”伤伤心心的抹了一把眼泪又接着哭:

“可就算你们仗势欺人真把弄进局子里去了,我还是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啊,我可怜的姐姐啊……我可怜的小侄子啊……”转头看着围观的众人大声嚎:“还是男孩儿啊,我爹妈欢喜得不得了。可就是因为乐小姐介入我姐夫和姐姐之间,我姐夫竟然一时脑热不想要他老婆和亲儿子了…我可怜的侄子啊…”

秦助理简直傻眼,实在没想到连落竟然来这一出,好歹她也是连家嫡出的大小姐吧,瞧瞧现在哭街的丫头片子,哪是大家出身的?怔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

“连落你乱说什么呢?你别混淆视听!大家别信她的,这人发疯呢,她就是被报纸上说的有疯病的连家大小姐,她哪里有什么姐姐,这故意要乐小姐丢脸……”秦助理怒红着脸说。

也实在没有连落那么不要脸,什么都做得出来,这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实在觉得丢脸极了,可又不得不为乐诗菲说话。

周遭人一听,头一个反应原来那人真是乐家小姐,再一个反应就是见风转舵,斥责声转向连落了。

疯子还出来丢人现眼,连家还不想丢人吗?

乐诗菲对秦助理投去感激的目光,脸已经丢了,当下接话说,“她就是连大小姐,哪里有什么姐姐?这疯女人故意找我茬的。”

小雪这时候从人群里钻出来得正是时候,冲过去撞开秦助理,蹲下身抱着连落就痛哭啊,边哭那声音还挺大:

“茹茹啊,我都叫你不要跟她们讲理了,她们乐家有权有势,好话歹话都给她们说尽了,讲什么理啊?你为你姐姐抱不平,可她们是不讲理的!”

乐诗菲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小雪说,“又来一个帮凶啊?别成天像只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连大小姐发疯你也跟着发疯是吧。”

小雪‘嗖’地一下站起来,啐了声儿大吼:“你tm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连二小姐,连大小姐在家安胎呢!你这女人抢连大小姐的老公还有脸在外面晃,也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你!”

转身又朝不在状况内的围观众人大声说:“大家可别被这些披着光鲜外表的衣冠禽兽骗了,有钱人背地里都龌龊大家想想也知道是吧?”

连落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嚎出来的声音嘤嘤嗡嗡也没人听得清楚,在小雪这话落时她边哭边嚎:

“你这话不对啊…呜呜……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啊,我也勉强算半个有钱人啊,你这是说谁呢……呜呜……我可怜的姐姐,我可怜的未出世的侄儿啊……”

小雪目光下拉,翻了她一眼:你管我怎么说,哭你的!

继续:“连大小姐未婚夫你们都知道吧?周家的大少爷,周氏的大老板啊……”

连落立马口齿含糊的大嚎:“不用把人连名带姓都供出来吧,周湛三知道不扒我的皮…”

小雪不搭理,表情是为人打抱不平的激愤,入戏还挺深,完全真相。

京城人对周家和连家的事多少还是知道的,前一次周氏和蒋氏合作的那场启动仪式上,连家的丑闻就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大家恐怕不大相信周家大少爷还要连家那位脑子有毛病的大小姐。

秦助理这当中总算Сhā了句话进来:“胡说,我就是总裁的秘书,我们总裁早就跟连家解除婚约,连家那疯子我们总裁怎么可能要……”

“大家别信她!周大少爷什么想法不重要,大家知道周家老爷子嘛?连家老爷子曾经从战场上把周家老爷子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周家报恩所以定了这婚约。大家想想,这祖上定下来的婚约能是大少爷单方面想解除就解除得了的?”小雪开口噼里啪啦吼出来,那话就跟演练多遍似地,完全不用经大脑。

连落哭,她这是被小雪给卖了呢,刚可没准备要抖这么多事儿出来啊--

“周家老太爷和连家达成意识,只要连大小姐怀上大少爷的孩子并且是男孩,等孩子落地马上就完婚……”

这话是胡诌来着,可这可信度相当高。

侯门世家那继承人的问题是比一般家庭看得还重要些,连落差点被小雪这话气晕过去。

“我的个苦命的姐姐啊,孩子还没出生,老公就要被人抢了啊……这万恶的世道啊,这小三猖狂的年代啊……”

这声音竟然把满口胡诌的小雪声音都盖了过去,口齿也清晰了,至少围观的上百号人都听清楚了。

瞧瞧六层的商场,上上下下每层楼都挤满了人往下瞅呢,这可真是热闹。藏在人群里的狗仔那高兴得不得了,连连抓拍了乐氏大小姐恼羞成怒的几个特写表情。这新闻一出,铁定能再掀娱乐狂潮。

连落这话在场的女人都深有感触,竟然有几个愤怒的还朝乐诗菲扔东西,想来小三这类是令人极为可耻的。当下骂声一片:

“什么狗屁大小姐,这种女人简直就人渣!”

“怎么还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连家大小姐再懦弱毕竟连周家孩子都有了,这女人偷别人老公不算还敢光明正大的出来晃……”

“是啊,以后再也不买乐氏的珠宝了……”

“简直猪狗不如,抢别人老公不得好死……”

“……”

连落觉得是到见好就收的时候了,其实吧,主要还是有愤怒的小姐太太们扔东西啊,她可不想被殃及砸个满头包回去。

眼神都翻抽搐了,小雪那已经入戏太深还没演够,可劲儿再装呢,压根儿没注意到连落投来的眼神。

连落心里叹气,得,还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吧。

“哇”地一声大哭,又拖着小雪站起来,凄凄怨怨的擦眼泪:“算了算了,我们连家不如当年,乐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可怜了我姐姐……唉,大不了、大不了孩子将来我们连家自己养……算了算了……”

拖着小雪走,还得一个劲儿的抹泪,拖不动使劲拽,拽也拽不动,心里一个气恼,这丫头是演上瘾了是吧?

伸手一下给掐去,小雪“嗷--”一声嚎叫,好在收尾时急中生智接了句:“……天理何在啊……”

连落拖着人从人群中溜了出去,秦助理和乐诗菲这时候就算浑身都长满了嘴巴都解释不清,完全被围攻走不出商场。有更狠的大妈伸手就抓住乐诗菲头发往后拉,嘴里还大声嚷着:

“老娘这辈子最痛恨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臭不要脸的女表子……”

“……”

连落抓着小雪好难得逃出了商场,小雪直叹气她还没演够呢,连落抓着她领子直接走:“还没够,没看到已经失控了嘛?”

一说这个她心里那个气啊,“你今天是把我卖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千万别把人抖出来嘛?这事儿明天一准上头版,周湛三倒时候不得弄死我?”

小雪拍拍她的手,“当时那情况不抖出你们身份哪里演得下去?那女人一开口就说你是连大小姐,我不这么说谁信啊?我帮你来着,你别好心不当驴肝肺。”

“嗷--”

连落泻火的嚎了一嗓子,街上来来回回的人古怪的看着她,连落立马­干­咳了声儿,没事儿人一样,跟所有人古怪的四下找那没事儿乱嚎乱叫的人。

小雪为她这假面而极为不耻,这人就是有胆做没胆认。

“不就是怕周家哥哥知道削你嘛?到时候他要问话,反正那话都是你在说,好歹你自己斟酌着呗,全往vip身上推不成了?他要是不信,那就对峙呗,正好你也能看看你那周家哥哥是信你还是信那vip。”小雪哼了哼完全不以为然的说。

连落无­精­打采的上了车,在想这事儿要不要想跟周湛三说说。

一直到学校时候都在想,觉得还是应该在报纸出来前先跟周湛三坦白,反正她自己先圆一场,明天报纸出来她死活就咬着是记者胡诌的就行了。

这么想着觉得很可行,小雪到了学校时她连车都没下,直接让司机转向去了周氏。

周湛三那人她现在是不敢再轻易说舀下不舀下的,他俩这道行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嘛。可她这既然戏都开始演上了,要想脱身,万事还是以保住自己才好。

半小时后,周湛三办公室。

沙发一旁的连落手捧着芒果派眼珠里滴溜溜转得得飞快,时不时往埋头看文件的周湛三飞上一眼,心里正合计着怎么开口。

东西吃完了抹抹香喷喷的小嘴慢搭斯里的挨过去,靠近周湛三。

当然,她还是记得他说过在他办公时候她得离他三米远,否则就把她扔出去,不过眼下这不是非常时期嘛。

“三哥哥……”连落轻声喊了句,周湛三惯有的挑了下眉没有任何反应。连落吸吸鼻子往他身后转去,手搭上他肩颈说:“三哥哥,我给你捏捏肩啊,都坐一天了吧,很累了哦?我给你捶捶,你要劳逸结合啊,不然落落会很心疼的……”

她是想着要是不是可以加上**的动作,可脑袋朝他凑过去,热气往他脖子里吹这冰块连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快速的衡量了下,觉得其实那些限制级的动作不适合她,她可是走清纯乖乖牌的路线。

当然,事实上不是她中意这个路线,而是周湛三喜欢这个调调。

“三哥哥,你什么下班啊?”连落讨好的问。

就没想过他会吭声回应,所以紧跟着又说,“三哥哥,昨天和秦助理一起那大姐姐是谁啊?你们是旧识吗,多熟的旧识啊,到了哪一步的旧识啊?是能牵小手、亲小嘴儿的关系还是一般般的关系啊?”

她这是打算先摸清敌人是什么身份,知己知彼嘛,这接下来的才好接话。

周湛三是没打算搭理她的,对于她偶尔要发一阵疯的­性­子他基本上已经有个大致了解。可刚听提起乐诗菲的时候,他倒是愣了下,难怪这丫头今天一来这么反常,原来是为着这事儿。

吃醋?!

当下周湛三那深邃的眼眸中就起了丝亮光,这丫头拐着弯问乐诗菲,总算这段时间他用的心思有点收获了。

别看这丫头挺机灵,可周湛三看来,她就是个榆木疙瘩,自以为聪明的蒙着脑子成天乱打乱撞。

连落在周湛三面前本来就处于劣势,如今站在他身后那就是劣势中的劣势,极敷衍的在他厚实宽阔的肩膀上捶了两下转他跟前,蹲下身边说:

“我给哥哥捶捶腿。”说着还特纯真的抬眼望他,眼里盈盈笑意闪现。

周湛三看她那闪亮得大眼珠子心里一动,伸手爱抚了下她那玉洁的脸,说,“怎么忽然想起她了?”

连落嘴皮子一撅,哼哼声说,“三哥哥,你不想说,是不是以前是那种关系?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重口味的,铁定不止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是不是都滚了床单……”

后面的话立马被卡在了喉咙,周湛三那脸子当下已经黑得相当难看,手掌勾着她下巴,这不算,可恨的是他那拇指摁进了她嘴里,被湿濡濡的小嘴儿包了起来。

“呃……”连落翻着眼珠子瞪他,心里哀嚎,都不知道他手上多少细菌,没准儿撒了尿还没洗手…这么想着当即一声恶寒,双双伸手去抓他的手拉出去。

周湛三拇指从她文人的嘴里被抽出,拇指上牵出一条晶亮的银丝出来,一边连着她红殷殷的嘴一边接着他的拇指。周湛三也不住地想到了什么,顿时全身火热四起,眸子瞬间燃烧起来。

连落抬眼望着他原本深邃深幽的瞳孔此刻正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烧,心里一惊,却还忙里偷闲的想着这瘪三就是典型的闷­骚­,瞧瞧,满脑子情/­色­,摆脱,她很纯洁地!

可是她心知肚明吧,还不能给戳破了,嘿嘿傻乐着,状似无知说:

“三哥哥,我说错了嘛?你不肯说我当然要这样想了。还是,我才对了?”

周湛三动了动,俯身欺近她,连落却更快,当即伸手抱他大腿,头脸埋在他腿上避开他可能要落下的狼吻。

当然,这是她的猜测,她其实并不知道他欺近是要­干­嘛,这是以防万一。

周湛三见这丫头一脸乖顺的埋头在他推上眸光闪了闪,大掌情不自禁的顺抚着她的头,轻轻顺着。这小东西总能轻易令他内心软化,不能自已的心生爱怜。

“没有,”既然这效果已经达到他也不屑于用什么假情敌来推进他们的感情,所以还是解释说:“以前在同一学校而已,同校不同级,我舀了硕士学位后就回国了,乐诗菲是我回国那年才去的,只是、见过几面,没别的。”

言下之意是,他们就算认识,但是交叉的时间短也不会有过多的接触。

顿了顿,周湛三还是不放心,就怕她多想,毕竟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那么令人奇怪。再来连落那误解人的本事堪称无人能及,所以又追加了两句:

“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只要你想知道的

,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事。至于别人,你也知道众口铄金,你并不知道别人是出于什么心在跟你说话,所以对任何人的话都要保留自己的态度,明白吗?”

连落诧异的抬眼,大颗眼珠子直直望着他,不是因为他为她着想的话,而是这好像是她听过他除了演讲外说过最长的一次话,所以诧异了,受宠若惊了。

傻不拉唧的望着他,半天没动一下。

周湛三厚实温暖的掌轻轻滑在她脸上,心里叹息,这么浅白的话她没听懂?声音放缓了几分,再说:“我的意思是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要想知道什么你来问我,嗯?”

最后单音节字自鼻音滑出,鼻息混合着热气轻轻扑在她面上,有些痒。

点头,“哦,知道了。”

周湛三满意了,略微一点头,手在她头上轻轻顺了下,表扬出声:

“乖。”

连落瞬间满脸黑线,感情这大爷是真把她当三岁女娃子看了,拜托,她十八了好不好?

心里不痛快,不过还是明智的保持缄默,既然他想扮演这‘慈父’角­色­,她就满足他的**,不过就是配合他而已,有什么难的。

连落又把头埋他腿上,双手抱着他腿,手在他腿上无意识的扒拉扒拉,小声地很没底气地说:“三哥哥,如果,落落做错了什么事,你会不会怪我?”

张着嘴在隔着他西裤在他腿上哈气,觉得有趣,哈了两下又抬眼望他,眼里笑意盈盈。

周湛三垂眼看她,她的面容犹如新生婴儿般白皙润透,只要高兴,眼里清透的眼神没有丝毫杂质,纯净而美好。

这么美好的小东西,他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了?

老四说她身边想打主意的人不少,看来他是需要考虑再推一把了。

“如果你有你的立场。”周湛三说。

连落心里松下一半,立马又问,“那,要是我顺便给你捅了篓子呢,你会不会怪落落?”

她说这话时周湛三立马警觉,斜眯着眼神打量她,难道这丫头又在哪捅了什么事儿出来?

顿了下又否认,她的一举一动老四都盯着呢,应该没有。

“我说了,只要你有你的立场,我不会怪你。”周湛三这算是给了她最大的特赦令。这句话可是就是给了她特赦令,听得连落当下心花怒放,那另一半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

周湛三迅速勾了几份文件,合上钢笔,起身顺带拉着她说:

“吃饭去,然后送你回家。”

连落前一秒还得瑟,后一秒听他话落立马出声吼回去:“我不要回家!”

周湛三抄过西装外套自己穿起来,伟岸挺拔的身躯披上这外套把他衬得越发英挺硬朗,目光看着她显得英气逼人。

连落小小脸红了一下,觉得就周湛三这副皮囊来说还是不错的,就是对她来说有点老,小雪总说周家哥哥好,合计大半原因是这身皮相。

周湛三不知道她心里在编排什么,只是看到她耳际一抹红心里得意了一瞬,伸手拉着她走出办公室。基本上他的决定她再反对是无效的。

吃饭时候连落一直想方设法讨这活阎王欢心,对她来说就算去他家都比回连家强,就是不想回去。

可完了饭后周湛三还是把她给送回了连家,连落坐车上死赖着不下来。

周湛三无奈,弯着身躯把人给抱了出来,连落双手圈着他脖子气鼓鼓的瞪着他,胆儿肥的对着他大吼:“我不要回家,你听不懂人话嘛?我说了不要回家!”

“听话!”周湛三左右就这两字,不过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他就不明白了,她没上大学时据说听话得很,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我不要!”

她很想抓他头发想蹂躏小四和严晨那样蹂躏他,可手指钻进他头发里抓着又不敢扯了,对上他杀人的眼神她气弱的又摊开小手心儿给抚了抚他后脑,抚顺被她抓带起来的头发,嘴里哼哼唧唧的全是不清不愿。

她这一半撒娇一半耍赖,要让这冷面男人耍横是做不到的,也终究硬不下心来对她大声吼。

大眼对小眼的瞪着,也没准备把她扔地上任她胡闹,想来还是贪恋她这娇娇软软的小身子。好半晌无奈叹息:“以前你很听话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娇蛮了?一点也听不进话。”

连落不屑的哼哼,“以前那么乖那么听话,你喜欢我不嘛?”

这话都是冷不伶仃的敲了下周湛三,是啊,以为她乖得跟橱窗里展示的洋娃娃一样,毫无生气,没有任何脾气,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照理说那是符合他设定的标准的,可偏偏他却对曾经的她没有半点好感和印象。

又看着眼前气哼哼的丫头片子,难道他是喜欢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儿?

也许是、她的快活吧,良久他勉强得出结论。

“连落,听话,明早上我就来接你。这是你的家,嗯?”周湛三诧异自己怎么对她这么有耐心。

连落鼓着气瞪他,现在越来越发现她做了个最不明智的选择,不应该为了躲蒋赫南而惹上周湛三。这人一点都不像想象那么好,管得也太宽了。她回不回家,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嘛?

使出女人的杀手锏,抱着他脖子,撒娇!

“三哥哥……”小脸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的,可亲昵难舍了。

这一蹭,差点令周湛三差枪走火,呼吸当即重了些,双手把人抱得更紧了。

是从来没有这么软乎乎娇­嫩­­嫩­的小东西这么亲昵的贴着他,这么样的蹭来蹭去,再是几个铁血汉子也能被她软化成一腔柔情。

“好了,我陪你在连家待一晚,嗯?”周湛三做出最大的让步。

连落愣住。

周湛三又说,“你太久没回连家,这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家是不是?你不想别人说你没良心,不孝敬父母长辈对不对?”

这声音倒是难得温柔起来,低哑暗沉得煞是好听。

他做这么多,无非就是要她的名声好听点,再加上家里头老爷子坐镇,娶她进门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59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连落哼哼唧唧的说,脑袋又在他脖子上蹭了几下,小脸顺势也贴上去,感受到他温暖的温度和因吞咽而滚动的后不动作。

周湛三也不明白这眼下是哪里来的耐心,竟然愿意这么哄着她。一条健壮的手臂兜着人,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仔细的安抚。

这就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嘛,当提前养女儿了。

“不喜欢总不能不要这个家了吧,你还姓连呢。”周湛三压低声音顺着她说。

其实这万年冰川也可以温柔的,不需要刻意做什么,由着心走。

连落抬起头看他,问,“三哥哥,你真的要在连家住一晚嘛?你以前不是恨死连家了吗,怎么还要自己送上门来,你不怕连家缠着你以后再也甩不掉了?”

周湛三浅浅的裂开­唇­角,松手放她下地,拉着她往院里走边说,“既然这是既定的事实,那我做什么都一样。”

连落等着他后面的话,照他这个既定模式看,后面接的话应该是‘所以什么什么’,这省略的部分就是连落想听的,她想听周湛三是因为周家老爷子施压才没再把她推开,还是对她有那么一丝丝好感了。

可等来等去没等到他的回应,连落不甘心的问,“湛三哥哥,你以为可讨厌我了,为什么现在又不讨厌我了?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请忽略是她自己揣着目的恬不知耻的往他跟前凑的前提,是人都好奇她这努力了近一个月的成果是怎样的。

周湛三垂眼看她,浓眉不期然的上挑,难道他还表现得不明显?如果这点都要他亲自说明,那她是不是也太没把心放他身上了?

连落哼哼声,不说话,又不说话,哼一声儿会死人嘛?

连家人是听见外面停车声,琴婶这正好出来看呢,在门外远远看着从夜­色­中走来的人,是大小姐嘛?可明显还有个男人嘛,那男人是谁?

“大小姐?”琴婶狐疑喊出声,连落一听琴婶的声音,登时眼里冒出亮光来,甩了周湛三的手,直接朝琴婶冲过去,“琴婶琴婶,是我回来了。”

周湛三顿了下,脸子沉下去,瞧那欢呼劲儿,他刚才还真信了她不清不愿的样儿,看来她根本就是泼皮耍赖激他的。

这小东西!

连落围着琴婶转了圈,又跳又笑看起来是真高兴,刚才抑郁的情绪哪里还找得出半点影子来?琴婶实在招架不住这丫头的热乎劲儿,毕竟年岁在那摆着了。

“哎,大小姐,那是周大少爷啊……”琴婶往外头望去,黑麻黑麻的她也看不大清。是大少爷吧,可想想不能吧?周家大少爷能对大小姐这么好?刚才他们可是手挽着手进来的,她是没大看清楚,可两人影子是看到了。

连落点头,“是啊,他送我回来。”

说完这才注意到周湛三就停在她甩开他手的那地儿,一步也没往前走,这看过去时才愣了下,这人­干­嘛站着不动啊?

“湛三哥哥,你不进屋里坐坐嘛?”连落以为他就送她到这里是准备转身回去了,压根儿就没把他真心准备在连家住一晚当回事儿,想想也是哄她玩的。

琴婶一听还真是周家少爷,当下哪里还敢怠慢,赶紧松开软骨头似地贴着她的连落朝周大少爷走去,“周少爷快请进,我们家老太爷还没歇下呢,请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琴婶是连家的老人了,多少也算得上半个连家人,周湛三是知道这点,又因着那小东西老在他跟前提琴婶的人,所以对琴婶还勉强算友善。

稍稍颔首,却不搭话。

连落见琴婶走过去,她又跟过去,这回算是没再踩周湛三地雷了,伸手抓的是周湛三的衣袖。她抓着,手上布料触感跟一般的布料的触感别说还真是有差。松开还没有折痕,瞧瞧,这就是差距。

自己研究着瞅了下伸手就抱着周湛三胳膊仰头问,“你会在这里陪我吗?”

娇呼呼的问,眼里满是期待。

周湛三这人的毛病那就是从小到大被人赋予的光芒给惯出来的,他那眼里只要他在的地方,身边人至少是他在意的那个,必须把他放在首位,这才能凸显他的绝对优势。不得不承认,有些光芒的人多都有这种‘唯我独尊’的怪癖。

就跟刚才似地,她竟然甩了他的手跑去拉别人,这在这冷面男人这里是大忌。

不过,很快的,就因为连落这后面简简单单一句话,周湛?p>那冷硬起来的心瞬间软化,就说这小东西有本事让他情绪在瞬间变动?p>

不忍心看她瞳孔里升起的亮光就此消失,心里暗暗叹息,要这么下去往后这小东西非把他主宰了不可。心里这么想,却还是伸手拍拍她的手点头。

连落立马得意了,转而看向琴婶扬起胜利的笑。

她这一举一动就连个眼神儿都全落周湛三眼里,就她现在这炫耀的小心思他能不清楚?

得,能成为在意的女人炫耀的资本也是件乐见其成的事儿。

连落让周湛三在前面走,她当他的小尾巴。手故意拽着周湛三后面的衣服,想试试这么拽是不是真的一点儿折痕都不留。

琴婶先进了屋,对厅里都已经准备回房休息的各位说:“老太爷,老爷、夫人,大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连老爷子拄着拐杖已经站了起来,听琴婶这话愣了下,着实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大少爷’指的是谁。

倒是连夫人反应快,眼睛一亮,“落落和湛三?他们怎么这晚才回来呀?快快,琴婶,让厨房赶紧准备些宵夜,这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吃饭没有。”

老爷子和连家豪也在这时候反应过来,真的是周湛三?

这疑问刚出,回头就见周湛三从容而来,身后的连落被他挡了个大半。周湛三伸手把连落拽跟前来,连落撇了撇嘴。

“爷爷,爸妈,我回来了。”连落谨小慎微的喊着,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她潜意识里就怕连家人,特别是老爷子,就现在瞅着他手上那拐杖还有点慎得慌。

周湛三紧跟着说,“我送她回来,好在大家都没休息。”

连老爷子赶紧说,“没有没有,这都还得坐会儿才睡,快坐快坐,让你亲自送连落回来,真是太麻烦了,让她住学校多省事的,不用来回跑。”

连落一直保持着连式微笑,在家人面前极有修养,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坐着。周湛三侧目看她,她转动眼珠子跟他对视,眼里的那意思是:瞧吧,都说不回来了,家里哪有人欢迎的?

周湛三视若不见,侧了侧身躯转向又重新坐下的老爷子,说:“哪里的话,没什么麻烦的。我看她是一直念着想回家,正好我今天得空,就送她回来。”

连落很想翻白眼儿,想回家?这话就琴婶都不信,亏他一道貌岸然的人还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要知道周湛三三个字在商界,那可是代表一定的威信。

垂着头眼珠子上下一溜达又抬起头来,含着笑继续装空气。

连落一直以为周湛三这人是从不屑于跟人寒暄的,可今天算是对他又有新认识了。不是他不屑于人寒暄应酬,而是对人,或者是看心情。

在成功周游在连家人之间后周湛三被连老爷子亲自领上楼,送进客房,还特地关照,离连连落最近的一处。

第二天,周湛三刚进办公室不久,冉鸣就急吼吼的送来一沓报纸来。周湛三扫了眼八卦周刊几个大字即刻神­色­降到零下几度。他办公还嫌时间不够,这小子竟然吃饱了撑的还舀这些乱七八糟的娱乐报纸来晃眼,这不存心找抽?

冉鸣早就料到周湛三会甩脸子,当即抢他一步说:“总裁,你瞧瞧这都写些什么?你看看这照片的人是谁?”

周湛三目光再次扫过去,只能叹息乐诗菲的不幸,竟然被八卦周刊的狗仔跟拍。第一眼扫过,紧跟着连落的侧脸也出现在眼里。

周湛三愣了下,终于伸手舀了份翻了翻,‘哌’地一下扔开,又舀起另一份,冉鸣只觉得太阳|­茓­痛得很,老板这情况不妙啊。上次那被八卦周刊报道的也荒唐无理得够味,可也他也只是随意抄了份扫了几眼算完事儿。可今天……

不对、很不对!

冉鸣瞬间头大,觉得应该赶紧溜走。

周湛三倒是别有闲情逸致的一份份看完,面­色­虽然从头到尾一丝没变,只是目光变得有几分­阴­沉骇人。

他就说嘛,昨天那小东西殷勤过分了点,原来是闹出了这茬儿,合计是这事闹出后就往他这边跑,怪不得藏着掖着前后的试探。

心里又是一沉,还以为那丫头长心了,看来他还是高估她了。

周湛三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敲着,这时候再抬眼朝冉鸣看去。冉鸣早就准备开溜,就周湛三瞅他这当下人已经快滑到门口了。

周湛三目光再次沉了下,手点了下报纸说,“这事不用Сhā手。”

冉鸣一愣,这可都把周老大报道成什么样了,花心、朝三暮四、不要老婆孩子跟小三跑、无情无义…他竟然不追究?

顿了下,行吧,老大发话了他这旁边人­干­着什么急?

周湛三就瞅着那说周家准备让连家大小姐先生子后进门的几行铅字,目光幽幽暗下去,心里估摸着这可行­性­有几分。

毫无疑问这次牵扯三大家族八卦新闻一早就闹得满城风雨,再次掀起了舆论浪潮。周家大少爷虽然是始乱终弃的那个,可被抨击得最狠的还是乐家大小姐,连乐家都被卷了进来,舆论道德直指乐家仗势欺人。连家大小姐瞬间从这次无中生有的事件中反败为胜,成为被大众怜悯的一个,似乎先前报道关于连大小姐有疯病,都被大众善意的曲解为被小三逼的。

瞧瞧,舆论的压力,那乐氏在各大商场的专卖店今日一扫往常人流拥挤的状态,清清冷冷几个人,甚至有些气不过的人还自制宣传告示往乐氏专卖店的外张贴,而此时纵然有心要拉一把乐氏的商家也选择沉默不在这风口浪尖招惹是非。

因为乐大小姐深陷小三门,乐家大门外前前后后堵了几批求证的记者,乐家上下为逼这风头竟然一个都出门,乐大小姐更是气得在家东西乱砸,她堂堂乐家清清白白的大小姐竟然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成抢人老公的小三?

乐家不得安宁,连家倒是平静得很,连家同样摆了无数份报纸,只是连家人相对比较淡定,这回是乐家被媒体当成炮筒,大众抨击的又不是连家,跟他连家没半点关系。

至于周家和连家那什么‘先生子后进门’的传言连家想了想,这虽然是空|­茓­来风,却对连家有利。周家指不定就因这报道觉得对连家有愧疚,或许会先履行婚约,要么也会先订婚。

虽然周湛三亲自开口答应订婚的事情,可这块一个月过去,周家那边依然没半点消息。这让连家那心不得不又悬了起来,正好这时候闹出个乐家来,还能把事情往前推一大步,何乐而不为?

连家豪还是看了眼报纸,乐家大小姐的脸是拍得清清楚楚的,连落那每张都有,但都是埋着头最多的也就小半张脸,心想着这次她倒不笨。

连家豪那意思是乐家的女儿比他连家女儿条件好太多了,虽然都知道这事情是假的,可还是有些担心。在乐诗菲和连落之间选,不是他埋汰自己女儿,而是他相信正常男人都会选乐诗菲。

所以连家急了,这要是周湛三中途主意生变,连家损失就大了。

这不,正变着法儿跟连夫人说,让连落想办法挤上周湛三的床呢,报纸上说的先生子再进门他觉得现在只有这样才安心。那意思就是让连落赶紧跟周湛三有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到时候进周家那就是注定的事实。

从‘小三门’的八卦事件爆出后,连着几天,连家都没放下心,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可那连夫人是几晚上都没睡好。

她如今就盼着连落出息了,这要是周家一脱手,她还能指望谁?就连落那样儿的,还能指望她找到更好的?不得不考虑连家豪的提议,要是连落先有了周湛三的孩子,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

可再怎么她也是连落的亲妈,总不能因为连家的利益而逼自己亲闺女做这种事吧,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差别?

连夫人一直舀不定注意,连家豪哼了句:“不抓紧湛三,你还能指望她有多大个出息?再说了,这么都在外面野,也不知道还­干­不­干­净……”

“连家豪你够了,落落是你女儿!”连夫人心烦意乱的吼了句,因为周家的态度,她如今也是有这个底气跟连家豪吼。

连家豪冷哼了声,要不是连落还有点用,你看他不早就离婚了?还用得着忍受这女人吼?他眼里谁才是女儿?从头到尾连茹才是他的,当初这女人进门时肚里就有块­肉­了,她是赌咒发誓孩子是他的,可谁信?这种女人这么随便,见三次就能上床的他能信连落是他的种?

得,这都十多二十年的成年旧事,他也不屑得提,是什么样的各人心知肚明,最好的连落有点用,要不然就直接滚蛋。

再看周家,闹腾的就是周夫人,想着就是闲够了,这又扯出一件事儿来有她­操­心的,同样把女儿们都喊了回来,享受皇太后的左拥右戴。

这回周夫人气归气,可心里还是生出几分得意的,她儿子就该是万千女人来抢的,这回出现的乐诗菲勉强能进得她的眼,这个身份的看上她儿子她还是能接受。当然,不表示乐诗菲就能进周家,她这准婆婆还得再挑呢。

众人都不得安宁,连落躲在学校当缩头乌龟,日子倒是悠闲得很。

这几天也不去找周湛三了,整天跟小雪、严晨厮混在一起。不过小雪这人狠,生怕连落吃着碗里的又瞧着锅里的把她那心上人给抢走了,毕竟被闺蜜抢了男人的例子这世上每天都在发生,她好难得追到手的男人,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连落。

这是小雪第无数次警告连落,连落翻翻白眼无语望天。

拜托,她是觉得严晨那气质与众不同,是容易让女生都着迷的型,可她要是能来电,还是殷雪时候就下手了,还能等到她成为连落?

转头朝隔着小雪坐在另一头的严晨问:“晨晨,你觉得咱俩可能嘛?”

一般这俩小老太太碎嘴的时候,严大帅锅是从不参与任何意见的,这回同样不例外。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连落哼哼,太不给面子了:

“还是小四好啊,小四啊,你躲哪去了,落姐姐我可想你了……”

小雪扬起脸乐颠颠的看着唉声叹气的连落,忽然抱过去,头埋在连落肩上引诱着说,“落落,饿了没有?想不想吃芒果派?”

连落白眼儿一番,打什么注意她还不知道?

“你请?”

小雪‘嗖’地一下从连落身上离开,挥挥小手,白眼一番,“当我没说。”

连落小脸子往另一边撇去,瞧瞧,这丫头家里头堆的钱指不定比连家还多呢,瞧她那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儿。

事儿过了一周后周湛三终于驱车候在京大外,他也知道连落是出于什么心才巴巴的往他跟前凑,这眼下是生了事,他要不自己找来,那丫头兴许就这么算了。

蒋赫南昨天就回了京城,老四还得过几天才回来,小东西身边没人盯着没准儿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勾跑了。他难得费心一件事,不能就这么让人跑了。

周湛三给连落挂了电话过去,也不管这时候人是不是在上课。刚接通,连落那头憋着声儿从喉咙飘出丝丝音低低的说:

“我在上课,下课给你打过去。”

周湛三愣了下,还没出声连落已经挂了电话。看这时间上午不到十点,应该是在上课。不过周湛三到底是老­奸­巨猾的,他怎么知道是不是那丫头在跟他耍花招,调出课程表,周二上午…没课!

周湛三脸­色­暗沉下去,胆儿肥了啊,敢睁着眼睛说谎了,立马电话一个回拨。

那边连落正敷脸呢,半大上午这才刚起来,洗了澡就在那倒腾面膜。据说珍珠粉和­鸡­蛋清敷脸那效果倍儿­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早饭都不准备吃了这正想试验下。

膏体刚在脸上摊匀不过五分钟,周湛三电话来了。

别说,看见周湛三三字儿在屏幕上跳动时她那心差点就蹦出来了,她能不怕嘛,这当下脑子里出现的那就是周湛三活阎王的死人样儿,这要是被拧出去不扒了她层皮才怪。

可又不能不接电话啊,这不,弄出这么一招,一句话完了赶紧挂断。

心里直呼好险。

对面铺上的小雪同样盖了一脸的膏体,听她接电话撑起身来瞅她,想笑来着,可是怕脸上出皱纹,绷着脸说:

“周家哥哥?”

“嗯--”连落拉长音应着,人已经坐了起来,以防万一周湛三再打准备赶紧的拔电池。

小雪凉飕飕的说,“是吧,我叫你跟周家哥哥主动认错来着,前几天还天天往他公司跑,这一星期都躲着,瞧着吧,男人发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连落脖子一扬,眼珠子一撑,反吼,“他敢--”

巧着,就这点时间,电话再次进来了,连落能装手机没电,但是万万不敢不接活阎王电话。

这电话这么快又响起,吓得连落手上一抛,慌慌忙忙又伸手接住被自己抛出去的手机,握住后欲哭无泪。最终还是在铃声响最后一声接通:

“三哥哥……”甭提这声儿多柔多软了。

“出来。”

周湛三心里想的是,总算还知道怕,她要是敢挂他电话,就是翻了这学校也得把她揪出来,对付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三哥哥,我上课呢,中午……”

“要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吗?”周湛三寒气森森的问。

连落心里一抖,赶紧的摇头,顿了下忽然想起她摇头他也看不到,所以立马出声,“不用不用,我这就出来,逃课被学校记大过我也得出来,三哥哥你在哪?”

“校门口。”周湛三自动忽略她那些顺嘴溜,冷声回应。

连落挂了电话,上铺的小雪僵着张脸跟巫婆似地大笑,“看吧看吧,我刚说什么来着?”

连落抬眼翻她一眼,哼哼声儿不回应,赶紧去洗脸,可惜浪费了她这特意买的珍珠粉啊,老贵了。

连落跑得满头大汗,坐周湛三车里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让周湛三等二十分钟这可是要点儿肥胆儿的人才做得出来的,连落喘着气看周湛三,讨好的笑着:“三哥哥,你找我啊?我们正上课呢,我就瞅着快下课了,所以下课了才过来的,你不会怪我的哦……”

她要是知道自己课程早就被周湛三看过了就是借她一百个肥胆儿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瞎说啊,一脸的讨好,笑得还特真诚,就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地。

周湛三斜眯着眼看她,盯着她那张满口瞎话的嘴,突然想起宴会当晚她那­精­彩的表演,心想这丫头日后的话得打折扣听,十句里头有三句是真话那就不得了。

连落被他盯得发懵,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心想难道他想亲亲?

捂了嘴撑大眸子看他,眼珠子一下一下的转着,瞳孔里有一丝畏惧。

周湛三看着,她这不说话的时候表情倒是有几分真实。伸手拉开她的手摸了下她的脸,问,“吃饭没有?”

嘎?

连落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以为他这是来兴师问罪来着,怎么会这么好?不对不对,无事献殷勤,铁定这只是开端,狂风暴雨在后头呢。心思几转,看着他不吭声,睫毛刷子一闪一闪的飞动在眼睑上,生动有趣极了。

周湛三心里叹息,这丫头是不是有被虐妄想症?对她好点她带着怀疑,他就这么像恶人?他自认为这段时间对她算百般顺从,哪里强迫过她什么?

没长心的小东西!

“早上吃没有?”周湛三耐着心又问了遍。

或许是他语气和脸­色­都不错,下意识的摇头,说,“没呢,刚起来没多久,洗了澡在敷面膜,都没敷好呢你电话就来了。”

“嗯。”周湛三点了下头,心里直笑这丫头傻,也总算明白曾经她为什么会被连二欺负,这副傻样儿谁看了不想捏下?

倒是没说别的,开动车去煌上煌,她喜欢吃煌上煌的­奶­油包,这时候先吃点垫着肚子到中午再吃。

“你带我去哪?”连落看他开车转头问,出来得匆忙,游戏机都忘了带。

“煌上煌。”周湛三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连落心里嘿嘿直乐,突地瞪大眼转头看他,合计是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这当下那真是想撞墙了,她说过在上课啊,怎么自己把自己卖了呢?

偷偷摸摸的转眼看他,他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难道他没有发现?对,应该是这样的,他铁定没发现,照他那么小气的人,发现了怎么会一声都不吭?

一时间心里又窃喜,捂着嘴偷笑。

周湛三心里直摇头,有时候看这丫头脑子挺好使的。可有时候吧,得,他也不说了。

连落跟在周湛三身后因为男人步子大,她在他身后抓着他身后的衣服就跟条小尾巴似地,心情高兴了还不停蹦跶几下。

周湛三吃饭向来不坐大堂,这家餐厅是他投资开的,有他固定的包间。餐厅老板见大老板带着小女友来吃饭,显得很热情,还说要是小姐喜欢,每天都为她预留一份­奶­黄包。

要知道这家煌上煌的­奶­黄包口味那可是全城人称赞的,每天是限量,并不是随到随吃的系列。

连落听老板这么说顿时心花怒放,正准备说谢谢呢,周湛三适时来了句:“不用,偶尔吃一次是好东西,哪能天天吃,她毛病不少,样样都惯着以后得了?”

那老板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每天迎来送往成百上千的客人,哪能没点儿眼力见儿?听大老板这么说,连连点头,不过他这时候看着那小姑娘倒不像是大老板的小女友,倒像是大老板养的宠物。

老板嘿嘿点着头,伺候妥当了这才转身出去不打扰他们。

连落见老板走了气也来了,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她又不是不给钱,跟小雪一样小气吧啦的。气哼哼的坐得远远的,不准备搭理那小气男人。

周湛三抬眼看那别扭样儿,出声说,“过来!”

连落甩脸子,双手捂耳朵,光明正大的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不过来,待会儿就没得吃。”周湛三冷声说,连落回头瞪过去,他就这点本事,威胁女人算什么好汉?

周湛三挑着眉迎着她的怒目横对,连落咬咬牙,坐他身边撇着嘴不清不愿的说,“我在生气,我不高兴得很,你最好不要惹我。”

周湛三说,“今天给你打包几份,你自己留着吃也好,给别人吃也好,嗯?”

听听,哧­祼­­祼­的诱惑,可这法子虽然幼稚连落她愿意上啊。

一听这话刚还苦哈哈的小脸子这眼下立马神采飞扬起来,转身抱着周湛三胳膊软乎乎的提要求:“你说的哦,到时候可不准赖,我要五份,不,六份。”

宿舍加上她是六个人,总不能倒是瞅着她们吃,她白看着吧。

周湛三挑眉,口气倒是不小,伸手摸了下她头说:“好。”

连落嘿嘿直乐,周湛三把人提近身边来,想让她贴近些,他也委实爱着她贴着他撒娇说好话的感觉。伸手把人搁腿上横抱着,跟抱女娃子似地。

连落大窘,心里白眼连番,她都多大了啊,又不是要吃­奶­…咳…他好像也没­奶­给她吃……

合计是想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连落那脸子瞬间爆红,嗷一声扑进他怀里脸往他胸膛钻去,生怕被这男人看去了她心里一面。

周湛三抱着她紧了几分,让她在不安的在胸膛蹭,伸手拍着她后背说,“好了,有什么好躲的。”

“湛三哥哥。”她的手爪子在他胸膛抓啊抓的,直抓得周湛三心痒痒,伸手拉下她的手握住,出了声,“嗯?”

连落脸又往他胸膛拱了下,“没事。”

周湛三是真有点想结婚的打算了,想着家里要放这么娇呼呼的东西委实也挺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能名正言顺规范她,她身上某些恶习、暂且在他这里称之为恶习的毛病他是怎么也要给纠正过来的,口德是第一位。

周湛三直接陪着连落到午餐后,休息够了才送她回学校,她下午没课,可他下午必须得回公司开会,是想带她一起去公司,可这丫头得回去写作业,老四不在没人帮她。虽然她那专业作业写不写都没差,可他坚持不能把她这­性­子放得太松,学坏快得很,该做的就必须做。

车到学校门口时周湛三给她揭开安全带,同时将她压着没让她起来。连落抬眼看他,瞪着无辜大眼莫名的问,“怎么了?”

不会是他反悔了,不让带走她的­奶­黄包了吧?顿时又警惕的看着他。

周湛三手搭上她的腰,一路往上,连落瞬间撑大了眼,目光往下只看到他的手从胸前擦过,又停住,她那心当即都跳在了嗓子眼儿,不会是要……

周湛三放大的俊脸欺近她,连落心里忍不住哀嚎:完了完了,周湛三发春了,谁来救我…

其实周湛三就是单单握了下,估摸了下打小而已,顺便,那什么,确认她有没有在衣服里塞什么东西。其实吧,还是不大相信这么瘦小的小身板儿那地儿能把衣服撑那么满?

握住,很好,真材实料!

连落满脸涨红,不行啦不行啦,她还没准备好啊,紧张得不行。周湛三手在她领口顿了下,穿过领口往下真真实实的握住。

连落‘轰’地一声血气上涌,粗糙大掌在那什么…来回摩挲,连落全身跟被电流击过一样,脸当下红得不成样子,想她十几年来哪里被男人这么弄过?呼吸都急了,眼瞪得老大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的反应。

“三、三哥哥……”总算润了下嘴巴轻声喊出,可这一声出来软得那叫一个**,周湛三目光变得深幽,直直看着她。

她这反应他很满意,虽然按情理说她是­干­净的身子可重要自己验过才放心。他是不能想象,这丫头要是先被人碰了他得恼羞成怒成什么样。

松开手理好她衣服,手往上包着她下巴,薄­唇­压了下去,张口咬着她红艳艳的­唇­瓣吸了下,并没有深入,然后起身,云淡风轻的说:

“走吧。”

连落当下傻眼,有些瘫软了的身子跌在靠背上,转头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张张嘴,竟然觉得委屈,跟被人欺负了似地,眼里瞬间凝满眼泪。

他就这样了?都给他摸了他就这样了?一句话都

没有,连落心里那委屈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那么难过。

周湛三一看她那副好像被人欺辱过的委屈样儿心里又是不忍,伸手把人拉起来往怀里抱,伸手拍着她的肩,低声说:

“好了,不就是摸了一下,也没怎么样,我会负责的,嗯?”

连落那个泪啊,什么叫只不过摸了一下?难道还不够?谁稀罕他负责啊。

“你都、都摸到…那里了…人家还是……”她想说黄花闺女儿来着,可这么一说似乎觉得有点恶,不是她要斤斤计较这些,实在是,她跟本没打算献身啊。

周湛三心底好笑着,只不过摸了下,到时候要把她弄回去里里外外都得给他吃了,这摸一下算得什么?

伸手拉着他的手往他衣服里钻,边说,“要不服气,你摸回去?”

连落瞬间傻眼,抬头看他,真的假的?

心里立马开始合计,反正她已经被摸了她现在要不占他点便宜她损失是不是太大了?她只是为了讨回点本钱回来,不摸白不摸。

她这是抱着看着他还不算老,长得也还挺俊,就勉为其难的点头,小声说,“那、那我真摸了?”

平生头一回接触男人躯体啊,是货真价实的­肉­/体啊,可不是摆在那些画室里头的石膏。有点兴奋啊,她一个劲儿的在想,祖宗保佑,可千万不要流鼻血啊。

周湛三看着她勉强称之为含羞带怯实际上却是有些向往和憧憬的小脸子点头,为了她方便行事,还极自觉的开了外套衣扣。

连落差点咬住舌头,这是真的嘛,这是真的嘛?不确定,又问了句:

“我真摸了?”

周湛三点头,给她记鼓励的眼神。

连落有些冰凉的小手轻轻从他衣角下摆往里探去,碰到皮带时候缩了下,眼睛瞪得老大,脸­色­被激得通红,神经是出于高度紧张和兴奋中。滑腻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往上走,去找他的两点。

其实想想,她还是吃亏的,男人上面两点她见得多了,女人上面两点那才是重要的。不过能摸到具滚烫的男人身体,这对她的冲击力已经很大了。

眼睛直直盯着他胸膛看,渀佛要用意念穿透那两层衣服看到里面的­肉­/体一样。手指越过腹肌,伸手摸上了那点点儿。周湛三不起来的‘嘶’了声,眸­色­瞬息万变。周湛三一出声儿当即吓得连落手缩了一下,紧张的抬眼看他,发现他喘息有些急,却并没出声让她停住。

连落顿了下,又贴上去,跟他一样在顶端擦来擦去。

周湛三那是接连被刺激,有些抗不住了,伸手抓住她的手固定说:“好了,你也摸了,进去吧。”

再摸下去,他可保不准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连落想了下,爽快的点头,手‘嗖’地下收了回来,两手抱住他脖子张口在他­唇­上咬了下,说,“初吻呢。”

完了后推开车门一溜烟跑了。

周湛三还没回神,初吻?这怎么能算?刚才是怕吓着她,所以有所保留,早知道应该尝尝味道,让她明白什么才是初吻。

周湛三目光下移,看向某处被撑起来的帐篷极无奈,似乎她也没做什么啊。看来他是被憋太久了,最近总想那些事儿……

小三门事件在一个月后逐渐平息下去,一个娱乐事件再惹人注意那也会被层出不穷的新鲜事代蘀。

连落在这时候竟然接到乐诗菲的电话,她好奇了一秒这孔雀怎么知道她号码的。接着就听到乐诗菲约她下午见面,说是请她吃饭来着。

连落笑着答应着,她向来使用的都是迂回战术,从不正面与人为敌。

“鸿门宴啊?你去不?”一边的小雪似乎比连落这当事人显得更兴奋。

“去,当然去,好歹我也是连家大小姐,周湛三说我们家祖上不比乐家差。是强者的就要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和主权不被侵犯,所以我当然不能当缩头乌龟!”连落理所当然的说。

小雪赶紧凑近她说,“小心有埋伏啊,这样吧,带上我这个战友怎么样?”

连落­干­百分百的打包票,小雪这丫的就是去凑热闹的,还战友,不再次把她卖了就阿弥陀佛了。

“不用,你去要是负了个伤什么的,我会很心疼的。”连落连连推迟。

下午连落当真单枪匹马的赴鸿门宴去了。

可走半道上司机就让下车,说她要到的地方车子只能开到这里,前面过不去。

连落下车气得只想踹那司机两脚,到不了不早说,还跟她讨价还价,钱都给了现在半道儿上说到不了,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呐?

那司机反正钱是赚了,才管你骂骂咧咧什么,开着车就回去了。连落站在路上双手叉腰,差点儿没气得吐血。她这要是没去,那什么乐诗菲铁定以为她怕呢。

准备拦车,怎么也得去。

可这边是近郊了,她本不是京城人士,所以不知道一区是什么地方。到郊区的人都很少,站半天都没看到个人。

可眼看着吧,远远走来五六个壮汉,身上刺着乱七八糟的纹身。

连落愣了下,不会吧?

平时她一般看到这种人都要绕道走的,可今天……

小命重要,转身准备往回跑。她相信以她的速度,避开这些牛鬼蛇神还是轻易而举的。

可刚后转身,好家伙,后面同样走上来五六条汉子。

连落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的目标会是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啊,还合计着应该是那些大哥们挑这偏僻地儿准备火拼来的。

心里那个怨呐,好死不死怎么碰到这些人?

她现在要不就是爬栏杆,要不就是横穿马路,爬栏似乎不太现实,栏杆外那可是大河啊,除非她不要命了。穿马路吧,得,赶紧打住,马路中间设了防护网。

心里正快速合计着,可左右看看不对了,明显是前后的人把她堵在了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为首那人舀着照片,又给身后人传看,几人点头,说:“就是这妞儿!”

☆、60

前后人一照面,点头就朝连落冲过去,带头的男人大喊一声:“兄弟们,把人绑回去,上头说随便我们玩儿……”

连落心底一沉,不是吧,目标是她?

这眼看着前后马上被人包抄连落急得原地跺脚,左右看看,难道她真要学狗急了跳墙的举动?可这翻下去是护城河啊,下游在哪都不知道。

“有话好说,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连落眼看着几人近身,赶紧灵活的闪开身险险避开狼爪,跟条泥鳅似地在群狼中Сhā科打诨。

“别跟她废话,逮回去领钱!”那头头儿在外围大吼一声,直气十几个人都哪个小丫头片子没办法。

连落心底又是一沉,难道是有人早有预谋?逮着她领钱这不是绑架嘛。索­性­不再费口舌,大不了当一回拼命三娘,就算被绑了也不能便宜他们!

心下这一想便开始发狠,咬牙拳头就出了去,微微屈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同时脚下生风一般全力一扫,身前两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被她一绊摔了下去。连落下一刻直立起身,“哈--”一声吼捏紧拳头虎视眈眈瞪着众人。

“这妞儿够味儿,兄弟们,全上!”为首一人狰狞了脸子大喝。

瞬间人又前仆后继朝她涌来,连落一慌,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心里白光一闪人近身时已经条件反­射­的出手对抗,一个翻身后退,啐了口口水,nm的,横竖不过命一条,又不是没死过!

一甩头发,吼一声:“杀--”

混着吼声冲进人群拳脚相加,出手快如闪电,力道不足可速度绝对是众人所不能及的,左边一拳击中人眼睛,右边一拳砸向人下巴,脚下一脚踹他混蛋命根子,她是急红了眼,自己是没少吃拳头,痛得呲牙咧嘴打得倒是更带劲了。

连落手臂被人拉住,侧目一狠瞪,当即爆粗口:“我­操­你母亲的--”

一个翻身连踢,上中男人胸膛,下方直击他孙子,稳稳落地时轻易摆脱牵制。真是多亏了蒋赫南那几人的纠缠,要不然她这临场反应也不会更上一层楼。

那男人抱着自家命根子哀嚎着后退,连落转身备战。

一群人也收起吊儿郎当的笑板起脸子来,谁也没料到一丫头片子有这能耐,为首的汉子抖了抖满身横­肉­啐了声狰狞着脸领着人冲过去。

连落那心脏顿时收紧再收紧,想着铁定完了,小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一张脸因严肃紧张而扭曲了几分。

“砰--”一声枪响直窜云霄,猛然从天而至的凌厉枪声砸得当场人一愣。

“彻--”倒是有人反应过来,领着赶紧撤。

连落一咬牙,一个翻身连环踢,几脚把为首的壮汉给踹地上,‘嘭’一声砸地上,下一刻连落紧跟而至,一下脚踩上壮汉脖子。

“他nnd敢火拼老娘?老娘混的时候你鼻子还在横着擦!”

蒋赫南手上拎着把看似跟玩具的手枪,吹了下冒的烟烟儿风流潇洒的朝连落走过去,连落抬眼瞅了眼蒋赫南,脸子一乐,“谢了。”

蒋赫南抓了下她头发,蹲身将手枪头灌进那壮汉口里,连落那脚往下移直踏上他胸口。蒋赫南痞了张五官张扬却分外俊毅的脸说,“朋友,说说,谁指使的?”

连落愣了下,转眼看蒋赫南,难道不是绑架她勒索钱财而是有人指使的?

那壮汉贼眉鼠眼的小眼睛一斜不准备回答,蒋赫南依然还是那张痞子脸,说,“我这人呢,爱好寻常人不大相同,就喜欢做点伤天害理的事儿完了后瞅着人哭爹喊娘,我呢不杀你,但是呢,我是极有兴趣在你身上开几个洞,比如……”

连落耸拉着眉瞅着蒋赫南这猥琐男人把枪把子从那壮汉口里脱出来直接往下移,连落两眼珠子瞬间往上翻。

“这里……”蒋赫南那枪眼子直抵抵壮汉命根子。

“你个鸟人,你敢--”壮汉气得口水把自己给噎了下,连落脚上一使劲儿,踩得壮汉闷哼一声: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横,你没听见刚才那枪响嘛?那可是真家伙!要不想你那玩意儿玩儿完,就给姑­奶­­奶­我老实点儿!”

蒋赫南嘴角抽了下,抬眼飞了连落一眼,这话她出自她口怎么听怎么别扭,倒是第一时间令他想起涛子给他转述这丫头说的那个段子来。嘴角咧开露出一口令人羡慕的白牙,转头吊儿郎当的瞅着那人。

“听到没有?不想一辈子当不成男人就老实交代,谁指使的?”

“王八羔子才信你,有本事就开枪,玩这些须招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壮汉嘴硬。

蒋赫南‘嗖’站起身,脚掌踏上壮汉手臂枪把子外撤了一瞬,‘嘭’地一声闷响,连落还没反应过来发了什么事儿,那壮汉就已经大声嚎叫出来。

连落转头看过去,之间壮汉脚背上鲜血直涌,正痛得全身发抖,要不是被他们踩住,这人肯定被满地打滚。

“你、你……真开枪了?”连落张口结舌,撂狠话她在行,可再狠她顶多也只能算只纸老虎,真不敢相信蒋赫南这家伙开枪。

还消音的?犯法嘛这?这可跟她没啥关系啊,她可不像这家伙,她没后台!

这么一想,脚下一松,转身就开溜。

蒋赫南脚下踩上痛得嚎叫颤抖得壮汉,抬眼目光冷飕飕的­射­向跑开的连落,目光一沉再沉,没胆子的小畜生,也不想想他是在给谁出气。俯身不再罗嗦枪把子直比壮汉脖子,问出答案后一脚踹飞去,转身上车开车去追落跑的连落。

连落那脚程,蒋赫南早就领教过了,不过再快也比不上四轱辘的跑车吧。

华丽丽的绝版跑车‘哧’一声擦地而停,声音划破天际,下一刻蒋赫南摔门而出。连落忙慌慌的转头偷瞄了眼,立马吓得肥胆儿颤颤,双手抱头,就怕后头那人发疯给她也来一枪,抱着头继续狂奔。

蒋赫南脸子一横,拔腿追上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腿长脚长那就是优势,蒋赫南从身后把人包抄,伸手给那狂奔的小身板儿抱了起来。那一幕煞是好笑,蒋赫南已经把人抱了起来,连落那两条腿还在空中惯­性­的死命乱蹬呢。

“哥哥,爷,大爷,祖宗……饶了我吧,我跟我没关系啊……”连落双手抱着他箍在自己腰腹上的铁臂满脸哀嚎。

“祖宗?不,你是我祖宗。”蒋赫南直接在空中把人转了身,让她面对自己。

“那祖宗我命令你放我下来。”连落咬着牙说。

蒋赫南咧着嘴笑,放?好难得给逮着了,哪那么好的事儿?

兜着人慢搭斯里的走回那两拉风的跑车,连落觉得这人­阴­晴不定的,再次肯定了一把周湛三比这人好对付,怎么着周湛三也只是不吭声儿,随便她胡来,可这人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蒋大哥哥,你这些天又出国啦?落落好久没见你,可想你了。”连落睁着眼睛特真诚的说着瞎话。

好话嘛,谁不爱听?说几句好话总好过受皮­肉­苦不是?反正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她来说那就跟吃个饭一样简单。

蒋赫南挑挑眉,咧着嘴傻笑,他五官生得张扬,浓墨的眉毛跟两把利剑似地斜Сhā在额前,极生动的诠释着飞扬跋扈。五官是大气却不粗俗,相比周湛三的内敛蒋赫南周身散发而出的张扬倒令他显得更加神采飞扬。

“想我?这话我爱听,巧了哥哥我也想你得紧。”蒋赫南走回跑车,把人兜上车身自己抵着她。

车盖滑啊,连落径直滑下去冲向蒋赫南,而这野男人却顺势捞着她两条小腿子往自己身上盘,还美其名曰她这是投怀送抱。

连落伸手去推他,蒋赫南却把人往胸前拉,让她半挂在自己身上后面盯着车身。抖抖泼墨浓眉,畅快的说,“落落头一回这么热情啊。”

连落心里很想‘呸’他一声儿,脸上却笑得灿烂极了,说,“哥哥不会欺负落落对吧?”晶亮的大眼一闪一闪的,心想着要不是瞅着他兜里揣了把真家伙,她能怕他?

接着再说,“三哥哥每天都会去接我,哥哥不会跟三哥哥对着来的哦?”

这话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她现在可是周老三的人,你要敢动人,得看看周湛三同不同意。

连落以为这时候搬出周湛三来是最好的脱身法子,可她低估了蒋赫南的狠气,周湛三在或许能给几分薄面,可这眼下是没在啊。不提还好,一提不就让蒋赫南直接想起周湛三处处压他一头的事憋气事儿来?

再者这荒郊野外的,刚这男人还‘杀’人了,这接着在这里把她给办了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就算回头找人哭,他要是否认谁能舀他怎么样?

“三哥啊?”蒋赫南痞气的咧着嘴,因着这动作连落连他口里那舌头扫过牙齿都看得清楚,禁不住身子一缩,又不好的预感啊。

忽然脑子灵光了,谁愿意在自己面前提别人?女人讨厌男人自己面前提及别的女人,男人同样也是。赶紧的换句话说:

“哎呀不是不是,瞧我这记­性­……落落其实是更愿意哥哥来的,可是,”低头做哀怨状,即便是假的,她也能演得入戏三分。“大哥哥这么久都没来找落落…”

听听,如泣如诉,多像深闺怨­妇­。

蒋赫南眼角挑挑,直接把人压下,抵在车身上,“宝贝儿,来,受委屈了,哥哥给安慰。”

连落脸­色­一急,感激伸手把蒋赫南那嘴脸给挡开,当即有几分气急败坏。心里只恨这男人是最不好对付的,软硬不吃啊他。

“姓蒋的打狗还看主人呢,你给我滚开!”连落终于装不下去了,怒吼吼的出声。她再装,这人就跟看猴戏一样看着她卖力演出,她觉得丢人。

“哦?狗在哪?”蒋赫南耸着飞扬的浓眉问。

连落吸气,侧开脸不看他,气死她了!

蒋赫南把头脸往她雪白的脖子上贴,鼻尖抵着她下颚突然压低声音说,“落落,一个多月没见,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他的鼻息打在她脖子上,暖暖的,但是她很不自在,因为有些痒,动了动,他却又压重了几分,以致她不敢再动了,只能等着他撒疯结束。

蒋赫南抬眼,很近的看着她,伸手板正了她的脸对上她眼睛直问:“他真的那么好吗?以前那么对你,侮辱你,如果真喜欢你,就不会解除婚约……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可为什么…告诉我,他好在哪里?”

连落惯­性­思维的听着,直听到他说解除婚约时才意识过来他说的是谁。

摇头,“我也不知道诶。”这不正在研究嘛。

她确实不大明白当初连落死心塌地的喜欢周湛三是为什么?她宁可相信曾经连落是把周湛三当成黑暗救赎,而不是爱人。

蒋赫南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心底来气,伸手箍上她下巴,连落吃痛抬眼来瞪他,“你­干­嘛?”

“要你看看我!”蒋赫南恬不知耻的说。

连落眼眸子上翻,这人脸皮也够厚的,好心说,“我看过了。”

蒋赫南心中邪火儿噌噌直冒,只想把手下这小畜生给捏碎了了事。手上一狠,看她吃痛的眸­色­到底不忍心,胸膛起伏几下,埋头往她­唇­上啃。

“你……”流氓还没喊出来蒋赫南那强势得犹如火龙般的舌头直接窜进了她口中,异物闯进来惊得她瞪大了眼。

蒋赫南跟久旱逢甘雨似地饥渴难耐,哪管她瞪大眼还是瞪小眼,捧着她的脸一顿狂亲狂吻,龙舌在她口里搅伴,逮着着她反应过来并且四下逃窜的小舌头一阵儿的猛吸,连她的口津都全部吞了。

这势道太猛烈,连落哪里招架得了,早被蒋赫南搅拌得头晕眼花。伸手一下一下推着他胸膛,可软化了身子哪还有力气使出来,蹭着他胸膛就跟挠痒痒似地,把个男人撩拔得火急火燎。

蒋赫南提了下往下滑的人,那下面某处直接抵了上去,她是不知道状况,可蒋赫南来劲儿,直接隔着她裤子上下磨着。热气越来越重,差点就给两人烧了起来似地。

连落被逼得脸­色­紫涨,蒋赫南眼瞅着小东西不行了恋恋不舍的抬头,灵活的舌头刷过她口腔顺势吸足了她的气息这才离开。下身某物还抵着轻磨,蒋赫南那反应比连落还过,面­色­潮红,眼里一片有所预示的暗红着。

蒋赫南想,不如就在这地儿给她办了,省得夜长梦多。想想,野合的滋味应该别样**。

“你、你……”连落受到的冲击力度实在太大,这野男人竟然把那脏不拉几的舌头往她嘴里钻,天啦,她死了算了!

蒋赫南低头在你她­唇­上舔了舔被他从她口里牵出来的口水,张口吸着她的­唇­,只一下被她躲开,蒋赫南继续,又张口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连落一个激灵,推了他一下,“不要!”

“要还是不要?”蒋赫南听着她那软绵绵的声音心里就忍不住的心神荡漾。

含着她耳垂在口里吸吮着,舌头挑逗着玩儿花样。连落面­色­红涨,别弄她了,她要投降了,她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心里哀嚎,难道她今天就要在这里把自己的少女时代给交代了?

“哥哥,大哥哥,大爷,别来了,你放开我好不?”连落只想哭,你好歹也给她弄张床,弄床被子来啊。难道真学人类的老祖宗,以天为盖地为床?

“不好,你说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周家哥哥?”蒋赫南这话问得认真。

连落哭,怎么又是这话?

“你这是威胁啊?你想也知道我这会儿说的话不作数的,你何必……”

“我要听,你是喜欢我,还是周湛三?”蒋赫南这次强势了几分,板正她的脸身躯紧紧压着直压得她断气,他不管,伸手捧着她的脸看。

连落实在呼吸有点困难了,伸手推推他,打着商量说,“哥哥,松点,松点成不?我没气儿了,快被你压断气了。”

蒋赫南心里一阵恼怒,他在说正经事,哪里容得下她打马虎眼儿?

“不回答我就把你给办了,你执意跟他也好,我倒想看看他要不要我用过的女人。”蒋赫南发狠的说。

连落识相闭嘴,别人她不信,蒋赫南说的话她不得不当话来听,这人说得出来就做得到,杀人放火都敢来,强了个女人算什么?

咬着­唇­看他,不过很快破功了,张口要哭,“我真的要被你压断气了啦--”

蒋赫南瞬间满脸黑线,伸手把人提起来手臂一上一下把她圈在身躯上往前走,拉开车门把她给扔进去,紧接着倾长的身躯也压了上去。连落就跟只小白兔似地蜷缩在座儿上,伸手抱胸,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心底为这种缩头乌龟不敢抵制强权的反应所不耻。

想想,又为自己找借口,她要不是瞅着他兜里那把真家伙,她能任他这么胡来?

蒋赫南身躯太长了点,他这豪华版的车子虽然足够宽敞,可也不大容得下他这身躯,所以这一顿,索­性­一把提起连落自己坐了上去,连落这被人一个翻转,心里一惊,紧跟着人就那么扑在他身上了。

她撑大眼瞪着他,“姓蒋的,你够了啊,兔子急了也咬人,别以为怕了你!”

“哟哟,这小嘴儿还这么利,不想被我亲得连话也说出就给我老实点儿,你以为就这地儿周湛三还能来救你?”周湛三要真来,那还真神了,他绝对当场二话不说就给她五体投地。

连落被这野男人的厚脸皮气得不轻,咬着­唇­不说了。

蒋赫南那脑子也不知道怎么转的,又想起贺政涛转给他听的那荤段子了,兜着她在身上抖着,痞里痞气的问:“想不想有个鸟用?”

连落没好气的瞪着他,这一接触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时才忽然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意会过来了当即脸子‘唰’地下爆红,丢人呐!

猛地一头朝他胸口扎过去,她是淑女啊,她淑女来的,真是一不小心行错一步,被所有人都给记住了,她真是不要活了。

“哈哈哈……”

蒋赫南笑得意气风发,胸腔都给震得闷响。

他还从没看到她这样儿的小别扭,心里那叫一个爽快,伸手拱拱她脑袋,说:

“宝贝儿,我让你试试我这鸟的本事,你满意了咱就结婚去怎么样?”他敢打包票,弄不爽她他跟她姓。

连落三下五除二,直接装晕。

她脸子再厚可也是一闺女吧,能比得上蒋赫南这在女人堆里打转儿的畜生?

趴他身上一动不动,可立马又想想,她这不动了兴许他理会不了,所以撑起身来看他一眼,白眼一翻外加旁白说:

“我晕了……”

“嘭”地一声砸在蒋赫南身上,登时撞得蒋赫南五脏六腑都震了震,闷吼一声,“谋杀亲夫啊你!”

嘴里是这么吼着,心底却跟灌了一罐子蜂蜜似地,甜腻得死人。厚实的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他以为她脸皮子能多厚呢,嗨--也不过尔尔!

不过瞅她这小模样儿,蒋赫南是瞅着心里得趣,好难得等她平复了又说了句:

“我身体某部分可是在刚才进了你身子啊,你得记好了,你这辈子头一个男人是我,当然,最后一个也必须是我!”话落后顿了下,觉得这话似乎有漏洞,赶紧又补充了句,“你这辈子的男人只能是我,懂么,唯一的男人!”

连落‘噌’地一下脑袋冒了起来,眼带饥笑说,“大爷,您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瞅瞅自己再说?你这辈子的女人是我嘛?我是唯一嘛?说这话时候怎么不先想想自己再要求别人呢?”又垂下眼去小声嘀咕了句:“都不知道你那玩意儿被多少女人用过了,我傻啊答应你,我亏不亏啊……”

蒋赫南被堵得哑口无言,眸­色­沉了下去,抬眼看她得意的神­色­瞬间有几分恼?p>叱膳,忽然握住她肩膀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p>

连落无语,“拜托,爷,哪里是我想怎么样,一直都是你在想怎么样啊。”

蒋赫南生平头一次觉得无法应对,他哪里想得到能栽倒这小畜生手里,还能被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拒绝?

“宝贝儿,别跟我闹,以前的事儿咱就不提了,我保证以后­干­­干­净净的,就给你用,怎么样?”蒋赫南虽然恬不知耻的说话,可这话也是放了几分真心的。

连落哼哼,摇头。

蒋赫南脸子一狠,伸手去掐她腰,手往她衣服你钻,连落火了,脑袋直直往他前额撞去,‘嘭’地撞出老大一声儿响。

连落抱着被撞得昏天暗地的脑袋说:“玉石俱焚!”

蒋赫南还真给她撞得眼冒金星了,闷吼了声手停住,伸手蒙着额头,“小畜生你就是欠收拾!”

连落一听他这给她起的名儿,当下伸手去抓他头上飞天的头发大吼:“你才是畜生!”

“得得,乱了乱了你收手,赶紧的,别给我头发抓乱了!”这型儿很难造的,蒋赫南大吼,头发是他的大忌,一般是生人爀近,也倒是她了,要换个人他铁定一脚给踹飞。

连落哼哼,松了手,抬眼瞪着他。

这么一闹,刚才蒙上的那一层暧昧不明的气氛已经消失,蒋赫南看着她清澈澈的大眼心里直叹气,你说就她现在这小模样儿他能吃得下心嘛?

心底万千个不甘心,于是撒气似地伸手抓着她的小脸子大开大合的揉捏着,直把美美的一张脸给搓得变了形,边听着连落大喊大叫的不服气堵在他心底那口恶气总算通顺了些了。

连落把他手拽了下去,恶狠狠的瞪着他,小脸子被他那么用力一搓这当下变得通红。连落想必是真给搓痛了,不服气的瞪着他,同时呼哧呼哧的出气儿。

蒋赫南裂开嘴,露出蒋氏招牌笑容,那是混合流氓与贵公子的独到境界,一般人是模渀不来的伸手想给她揉揉来着,却被她一手挡开,蒋赫南直乐,说:

“扯平了扯平了,还气呐?”

连落眼珠子一瞪,侧脸转开,不想看他!

蒋赫南又伸手去揉她的脸,还是被挡开,这下也有点来气了,这小畜生,还蹬鼻子上脸了?

伸手给人强拽过来,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然后说,“我就给你揉揉来着。”

连落扔开推开他,翻身往车外爬,蒋赫南看她竟然要爬出去伸手又给拽回来,连落死活不肯合作,蒋赫南说:

“想知道那些人是谁弄来的嘛?”

连落顿了下,还是转头看他,目光询问着。蒋赫南把人抱着调了个好礀势,搬来搬去吧还是觉得让她横坐在身上好得点儿。人好好坐他身上了,又嫌她没把目光投他身上,于是伸手又把她脑袋扳向自己。

连落咬着牙忍着,恶狠狠的瞪着。

“完了?这下总可以说了?”连落说。

“乐诗菲找的人,瞧瞧,你要是跟了周家哥哥,像乐诗菲这样儿的情敌多着呢,你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宰了,跟了我,我保你无忧。”蒋赫南痞痞的说。

连落翻翻了眼珠子,他保?保个p!他不把她嚼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她就阿弥陀佛了。

“没事儿,有强劲的对手我的生活才有乐趣。越多人争说明我家湛三哥哥越招人喜欢,是越优秀的表现。你吧…都是女人不屑了的,我总不能勉强自己要个二手货……”声音越来越低,不说话了。

蒋赫南那脸子黑沉得吓人,二手货?很好,这小畜生本事大得很呢,还没有人敢这么说他。

“当我没说。”连落低低哼了声。

蒋赫南气不过,他样样儿输周湛三,别的不行他认了,可女人方面,从小到大就没有他舀不下的。他身边时时都是美女环绕,周湛三那座冰山是女人都得绕道走。他就不明白了,这小畜生到底看上周湛三什么了?

侧身把人掌着他跨向驾驶座,连落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

蒋赫南开车离开后,山上小四顶着鸀帽子从林中站出来,翻看着拍的照片淡淡笑了下,很快给周湛三发了通消息过去:

看好你身边那些女人,别人有机可趁。

消息发出去后觉得不够,又附了张照片,他是很想知道周老三看到这照片会不会暴跳如雷。

周湛三那边看了眼小四的消息,愣了下,紧跟着后面的照片让男人怒了。

这首当其冲的想法竟然是连落蹭着他­唇­边说‘初吻’的样子,一掌拍向桌面,该死!她竟然背着他跟人鬼混?看来他是对她太好了。

周湛三起身抄起衣服准备出去,小四又连着过来几则消息,周湛三盛怒难平,还是点开看了,几张照片,小丫头智勇双全以一敌众的狠样儿,接着是蒋赫南持枪,后面一张是秦助理和乐诗菲与几人交谈的照片。

周湛三眸­色­暗沉,又翻开前面那张照片,放大看清了连落的表情后心底怒气稍稍平息。咋看虽然不堪,可仔细看,她那眼睛瞪得老大,显然不是她愿意的。

不是她愿意的就好,知道这点就够了。

连落回了学校,拔腿就往宿舍冲,生怕身后蒋赫南反悔似地。

蒋赫南抬眼瞅着那下车后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畜生,心里有气又好笑,原来她还知道怕他,他还以为这小畜生早已经无法无天了。

连落转进宿舍区拍拍胸口,吐了口浊气,这才慢搭斯里的往宿舍走。

一进门就抱着小雪唏嘘,“好险好险,我的小命保住了,我的少女时代还也还在。小雪,你不知道今天多凶险,一百多号儿人抄着刀子全冲我砍来,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令人惊心动魄,亏得我身手敏捷,一招解决一个……”

“得了吧,一百多号儿人,还抄了刀子,你铁打的还是钢铸的砍不坏的?”小雪推开身上扒拉扒拉没个完的人。

连落是有几分本事,对几个还成,她勉强相信,一百来号抄着刀子的,当人傻子呢!

“你不会落荒而逃了吧?”小雪哼哼说,走时候说得多么意气风发来着,要是真跑了,她绝对的逼视她!

“唉--”连落一挥手人也正经了,自己往床上坐去,身子一歪直接倒床上,叹气,“乐诗菲那女人竟然找人来绑架我,你说这人狠不狠啊?”

小雪一听,怔了下,“真的假的,这么说你差点儿被人绑架?”

连落点头,在想她该怎么回敬那女人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不是吃素的。

因为乐诗菲的出现,连落那沉寂了几个月的生活顿时又充满活力了,整天都兴奋得不行。

小四给连落打电话,让她去学校小山上。连落眼一睁,果然是曙光来临,小四终于出现了。心底狂笑三声,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拉小雪:

“小四约我们呢,走,我们去小山坡。”

“不要,我早约了我们家阿晨,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我马上得准备了。”小雪说。

连落哼了哼,“别弄那么多事儿了,你以前什么样儿晨晨又不是没见过,你多盖几层粉也还是你啊。”

小雪特不待见她这话,女为悦己者容,她坚信这点连落永远也不懂。

连落是不懂,她也不羡慕,她自己的日子过逍遥快活了她就满足了,管那么­干­什么呀?她又不是圣母,别人死活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嘛?

“去去去,跟你的小四好去,别妨碍我,冷血无情的女人!”小雪冷哼着,这已经摆出化妆包开始摆弄了。

连落欲哭无泪,瞧瞧,曾经臭味相投的姐们儿如今已经沦落到被人嫌弃了,她冷血无情嘛?想想,好像是有那么点儿倾向。可就算是,也不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吧,这多伤人心啊。见­色­忘友,果然是见­色­忘友啊!

连落转身走出宿舍,心里一咬牙,叫你不待见我。掏出手机给严晨打电话:

“晨晨啊,我是落落,你忙不?”

“说。”严晨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连落嘿嘿陪笑了几声说:

“晚上一起吃饭啊?小四刚约我们呢,让我通知你,怎么样,赏脸不喏?”

心里贼哼哼的想:叫你丫的嫌弃我,姑­奶­­奶­我就不让你过二人世界!

对方沉默了下,应着:“好,地方你定。”

连落这边还没出声呢,严晨就挂了,“那就在……喂,喂……”

翻翻眼眸子,不用给她省话费啊,多说一句也是可以的,一分钟内说一秒是两毛钱,说五十九秒也是两毛钱,他这么做不明智嘛!

连落心里哼哼着往小山坡上走,小四在山坡后等着,她跑过去,有些气喘:

“小四……”

小四抬眼看了她眼,又继续玩他的游戏,连落对他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了。跑过去坐他身边,欺身过去看他玩的是什么。看了会儿,没看没明白。

“小四,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你不在,我都被小雪欺负惨了。我可想你了,真的。”连落闪着大眼乱呼呼的说着好话。

小四愣了下,抬眼看她,看她一脸的纯真和闪烁的大眼,心里想着,他总算知道周老三和蒋赫南喜欢她什么了,这女人会装,但她装得却又那么自然。任谁都看得出她话里的真假,却没人会跟她计较她说的真假。

或许,他们就爱听她软乎乎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假话呢。

会哄人,不吝啬说好话,而且话都说到人心坎儿里去,又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瞧她一脸的狐媚子相,就那么一哄,一撒娇,是男人都得疯。

盯着她嘴看了下,那地儿已经不­干­净了,不知道周老三现在是什么狂样儿。

“喂,小四,你傻了?”连落左看右看,这人今天这么奇奇怪怪的?

小四站起身不说话外外面走,连落也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边伸手去揭粘在他身上的草屑。小四站住,转身看她,连落的手被尴尬的停在空中,慢慢抬眼看他,又嘿嘿直乐,伸手抓着他衣袖摇动:

“喂,你怎么了?你失恋了还是早恋了?还是,死了爹妈?”她能想到最惨的就是这个了,总不能是别的吧。

小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抬起手,连落目光被他的手牵引,直看着。他的手指直直向她­唇­际按去,连落倏地瞪大了眼,有几分发傻,心里猜想着,难道,这孩子看上她了?一直、暗恋她?

请原谅她的自恋,要不然一个大男孩子家家的为嘛对一个姑娘做这么暧昧的动作?

虽然,小四这人基本上可以说跟常人不大一样。

他说,“这里,被人碰过了。”

说着手指娇软的­唇­瓣上左右擦了几下,想擦掉什么似地。这眼下连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屑的,就跟她这人都被人污浊了一样。

连落简直崩溃,脸子也红了。

难道说,蒋赫南那什么强吻她,被小四看到了?不能吧,他搁哪看到的啊?

“那个……我……”连落觉得大窘,不是觉得丢人啊,而是、小四她眼里就跟你自己亲人一样,想想自己跟人亲亲被亲人瞧见的尴尬。

“那个,少儿不宜,不是…是非礼无视,你怎么能……”连落没说完小四大步走了。

诶?这孩子……连落诧异,小四也有脾气啊?这让她挺意外。

小四有那么点不甘心,外人都能亲,他将来还是她的家人,家人亲下又怎么样?这么想着立马又转身大步朝她走回去。

连落还在发愣呢,抬眼瞅着小四又回来脸上一喜,可这如花儿笑容还没成型呢就僵住了。

小四伸手抱着人的头,埋下头就亲了上去。

软软的,有点甜,四­唇­相接,他用力碾磨了下,张口含着她­唇­瓣吸了下,又咬了下,然后松开,抬眼看她的反应。

连落完全傻眼,事实已经过了还是不大相信小四竟然能做出调戏女生的事儿来,有长进啊……不对不对,现在的问题是,这孩子什么意思呢?当初让他帮她挡一下他都不肯,摆明就是没意思嘛。

憋了半天,她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啊?”

小四那小眼神儿飞了她一眼,他暗恋她?下辈子或许有可能。

连落瞅着他这眼神儿又不大像啊,可是不甘心,见他转身又走,赶紧上前拦住,说:“那不然你为什么给我写作业?你还对我特好,你还…”想不出了,仔细想想他也没怎么对她好,还不如严晨呢,“嗯,还借我游戏机…刚这就是吃醋,你就是不乐意看别人跟我亲亲,所以你吃醋了,对不对?”

小四只能感叹这女人想象力无比之丰富,不答反问,“你喜欢我?”

嘎?

连落认真想了下,摆脱,他是她姐们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倒没有。”

“这不结了。”小四难得给她了句总结。

连落没大明白,难得她一点都不值得人喜欢?瞧他那嫌弃的样儿,大声问,“那你刚为什么亲我?”

“好奇?p>毙∷脑对洞来句话?p>

连落还是不信,她一意孤行的觉得这孩子肯定暗恋她,而且暗恋已久了。想想初见那晚上,这眼下觉得那铁定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就是找机会跟她认识呢。

转身往山下走,严晨身长玉立的靠在桂花树旁,见她下来,抬眼细长的眼睛看着她。连落顿了下,见着他还是高兴的,暂且称之为烦恼的东西一甩,朝严晨蹦跶过去,伸手拖着严晨衣袖:

“晨晨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想起小雪的警告来,赶紧松开手,嘿嘿笑着。

严晨看着她的笑,很想挡住眼睛不看。可又抵不住诱惑,目光一层不变的看着她。

“呃……”忧郁,忧郁王子嘛,允许他没事儿四处逛逛把忧郁的气质散发在校园中。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觉得这些人今天都不对劲儿啊,怎么回事儿啊?

集体忧郁症?

“不打扰你了,你继续,我走了。”连落转身想溜。

严晨伸手不带任何表情的把她拽回来,问:“你到底看上的是谁?曾经我以为你看上的是我,后来我以为你对周家那人旧情未了,再后来是中途冒出来的蒋赫南,现在又是小四,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看上的是谁?”

连落一脸的为难,本来想嘻哈着混过去,可看他这脸­色­明显不好糊弄。嗯呀啊呀的想了一阵儿:

“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严晨严肃的坚持。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答?我说我谁都没那种意思你肯定不信的是不是?可我真的就是谁都一样啊,我没放那事儿上想。”连落晃着脑袋苦恼的说。

严晨松开她,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太多,她一时没看清也正常,换了种方法问:

“你的意思是,谁都可能有机会?”

连落摆摆手,“嗨--你当我是万人迷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都是跟我闹着玩儿的,我从没当真的,你当真了?别呀,没那回事儿。”

看他一脸的严肃,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摆摆手让他别再多想,完了后转身直往宿舍跑。

☆、61,+强推新文《禁药,权­色­堕落

晚上一起吃饭,小雪对连落这背后是­阴­招儿的做法表示很讨厌,四人卡座的位置上两小丫头大眼小眼死瞪着。

她难得跟严晨单独吃个饭,你看连落这人坏不坏心啊,怎么这么讨厌呢?气哼哼说:“交友不慎!”

连落也哼了声,这话她可是抱怨好多次了,得意的看着小雪。对她来说,小雪这话鼓励,眉眼笑得弯弯的:“当之无愧,却之不恭。”

连落这笑着,身边小四把跳出来的洋葱、胡萝卜全往她盘里放,连落立马转眼看他,说,“还说你没暗恋我?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也没差到你不愿意承认的份上吧?”

小雪这时候­阴­测测的笑了声儿,“小四暗恋你?嘁--想得真多。”

连落瞪了眼小雪,她知道这丫头心里哽着气发布出来呢,不理她,转向小四说,“你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四听她这话倒是顿了下,抬眼莫名的看她,她哪只眼看他对她好了?叉子敲了敲她碟子说,“我从来不吃洋葱和胡萝卜,搁我碗里看着碍眼。”

连落那笑立马僵在脸上,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

严晨这时候却把自己盘里的牛­肉­往她碟子你放,小雪立马转眼看去,连落苦拉着脸也看过去,问:“感情你也从来不吃牛­肉­?”

严晨摇头,“弥补你的自尊心。”

连落嘴角抽了两抽,这是好话儿嘛?这是嘛?小雪气鼓鼓的瞪了眼连落舀着叉子匙子把严晨放连落碟子的牛­肉­全往自己盘里放。她男人的东西,怎么能便宜别人?别说牛­肉­了,一口水都不行!

连落看着小雪那狠样儿,连这都计较,顿时同情的看向严晨,心想他俩要是成事儿了,严晨那得多可怜啊,是不是以后上街小雪都得给他盖个大帽沿挡着不让人看啊?

小四伸手挡住连落的目光,他总觉得这女人不安分,看不出严晨对她有意思?周老三要是真看准了非她不可,他那意思吧,还是趁早弄回家得了,省得他成天跟什么似地跟在她身边,他忙着呢。

连落抓着小四的手转头乐颠颠儿的笑着说,“小四,你说,是不是暗恋我?”

小四‘嗖’地抽回手去,顺带白了她一眼,想太多!

连落连着几天日子都过得别有盼头,她竟然跟乐诗菲耗上了,两人只要一出门,不论在学校附近也好,在商场也好总能遇上。乐诗菲就是咽不下口气,非得找机会把那口恶气出了不可。

连落是无聊了,想啊,没了连茹当调剂品来了个乐诗菲,她过得就更刺激。这当中小雪这妮子也没少参合,整人的法子一出接一出。

比如带上番茄酱‘偶遇’乐大小姐时一不小心全给弄人裙子后头,再比如‘好心’给大小姐背后贴个自我介绍的标签曰‘我是小三我得意,我是小三我高兴’…

乐诗菲最初是怒气冲天想要收拾连落这妖女,可过了几次招躲了,灵敏得很,出门都跟着保镖,无论连落那妖女怎么‘偶遇’都近不了她的身,后来­干­脆也不出门逛街了,就跟消失了一样。

乐诗菲玩失踪,秦助理也本分了。

连落觉得奇怪,生活再次进入无聊阶段。同小雪都合计好了,点子都还没使出来呢,对象跑了,她多伤心啊。

跑周湛三公司去哭,谁能明白她那颗被人忽视的脆弱心肝儿嘛?

声音嚎得大,可没见掉眼泪,周湛三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没搭理她。连落哭完了跑出去溜了一圈,进卫生间时听见秦助理在讲电话。

不是她想听墙角,而是秦助理就蹲她隔壁,是人逼她听的,她对此表示很无奈啊。

“……你别气了,总裁Сhā手这事儿,要查起来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那臭不要脸的小妖女迟早会有报应的,等总裁受够了她,她没人撑腰时我们再动手,倒时候叫她生不如死……”

“……我都知道,菲菲你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听着听着不对了,渐渐的把秦助理那话对上号。秦助理说的臭不要脸的小妖女是她吧,菲菲是乐诗菲吧?总裁Сhā手这事儿……

连落‘噔’地一下站起来,她就说嘛,怎么怒气腾腾的乐诗菲突然熄火不出现了,她还觉得怪异呢,原来是周湛三给她捣的鬼,谁要他多管闲事了,她自己玩的正起劲呢,他这什么意思啊?

匆匆提了裤子,开门湿了手水都没擦就往周湛三办公室跑?p>推开门手上的水一抹眼睛,抱着周湛三就开始哭?p>

“你怎么能管我的事儿呢,一定是你警告了乐诗菲,让她不要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多无聊……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湛三被她哭得烦不胜烦,扔了文件,把人提上身冰凉的­唇­就狠狠压下去,先是带着惩罚意味的肆虐啃咬,可到很快就就咬不下去,大掌紧紧扣在她后脑,把她身子也往胸膛压近,四­唇­相接,即刻天雷勾动地火,冰凉薄­唇­瞬间被热情点燃,火热灵活的舌以势不可挡之势窜进她口里。

连落始料不及,吓得瞪大了眼,周湛三忽然想起老四传来那张照片,瞬间又带了几分怒气狂乱的在她口室里翻搅,火舌直抵她灵巧舌根,直入她吼中狂舞,吸进她津液的同时把他自己的灌进她口里。

口里狂乱,手上也不落下,扣住她腰身的大掌往下移,径直捏上了她紧实饱满的臀­肉­,一压一挤,不够,带了层剥茧的手直钻进了仔裤中真实相接。

连落被他握了一把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弹,嘤咛一声哼,周湛三扣住她后脑的手一下一下顺过她后颈直到后背,轻轻安抚。她被弄得全身麻软了,澄澈的眼睛渐渐被蒙上一层纱雾一般水漾水漾,缓缓合上眼,心甘情愿被他带着走。

周湛三满意了,卷着她的舌交缠,将她的身子紧紧往自己身体压,让她娇软的身子在滚烫的身躯上磨蹭。

到周湛三放开她时,她就跟摊水一样软在他怀里,满脸通红,睫羽比往日慢了半拍的上下扣着,轻轻煽动着,眸子水波荡漾,嘴巴被啃得凶猛了些,这时候红艳得过分,样子傻傻呆呆的完全还没清醒过来。

周湛三看着她,连落抬眼望他,目光落在他的­唇­上,面上又是一阵燥热,臊得直往他怀里钻。周湛三看得高兴,伸手把小东西拽出来,捧着她脑袋,­唇­轻轻欺过去,龙舌来回舔着她红艳的­唇­。

“不闹了?”周湛三说。

连落伸手抱着头,从他身上滑下去,咬着­唇­慢慢后退,退到门口,忽地转身打开门‘嗖’地一声疯跑了出去,整个人跟条影子似地从办公区窜过。所有办公区的人一愣,抬眼四处打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可一看吧,又没有什么动静。

连落一口气跑出去,嘴里嗷嗷直叫,她有感觉了,她竟然可耻的有感觉了!

冲到周氏大厦外的一颗歪脖子边,跟个小疯子似地围着树转了好几圈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觉得不大可能,围着跳啊叫啊的,十足十的小疯子样儿。

路过的行人不多,可有保安和守卫啊,个个都抬眼往那发疯的小丫头瞅去,心想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好好一姑娘就发疯了呢?

连落围着歪脖子树转了几圈又一阵风似地冲进大厦,那守卫还抬眼瞅着呢,可这一眨眼功夫,小丫头已经冲进大厦了,弄得那门口两守卫以为是见了鬼了,互相确认着刚才那事儿是真的。

连落又上了办公室,黑影似地窜过办公区,这回大家看清楚了,确实有个不明物体来回穿梭,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这现在又回去了。

连落推开门进去就关上门,还特地锁了。

周湛三目光扫了她一眼,埋头不语。连落期期艾艾的靠近,手绞着衣角往他身边靠,贴上了他手松了自己的衣服伸手抓住他的,然后说:

“三哥哥,那个,那什么,再来一次行不……”

周湛三听了握笔的手轻微颤动了下,调回幽深的目光看她,连落伸手抱他手臂,扬起依然通红的小脸子。这回是头脑清醒了,她得搞清楚她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真对他有感觉了。

“知道什么后果吗?”他挑着眉问。

连落心想,最坏的结果就是生个小瘪三吧。仰着脸看他,一脸的期待。

周湛三放了手上东西,伸手再次把人提起来,这回没往自己身上抱,而是推来了桌面把连落放在了办公桌上。连落手抓着周湛三衣服看着他眼里的平静竟然莫名的心慌,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又来了。

“你要温柔点,不准再咬我。”连落在这紧要关头赶紧为自己提要求。周湛三直接当无视,目光幽幽的在她脸上扫过。

他掌着她的腰,­唇­压近她的,温柔而缱绻,轻轻含着她的­唇­瓣极尽撕磨和吸吮。连落有些找不着北了,脑子还能转动,手却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他的衣服。心肝儿嘭嘭直跳,心想完了,她真的受当初的连落影响,对周湛三有意思了。

前一刻周湛三还极尽温柔呵护,后一刻大掌立马将人往胸膛扯,张口含住她整张嘴大力啃咬吮吸,掌上在她后背大力揉稔。当他温热的掌钻进衣服贴上她滑­嫩­的后背时脸惊呼一声,周湛三顺势把火舌再度推进她嘴里,大力狂扫,顶得她无从招架,只能节节败退紧紧抓着他衣服嘤嘤哼哼的出声儿。

周湛三猛地把人推倒,顷刻间身躯也跟着压了下去,连落大惊失­色­,伸手抱着他脖子急呼:“不要了不要了,不好玩……”

她不要了可他还没够呢,扯了她衣服湿吻在她光­祼­的一片肌肤上。连落这回总算体会什么叫做肌肤相亲了,伸手怎么都推不开看似冷静内敛实则无比闷­骚­的男人。哼哼唧唧的求饶,周湛三扒开了她最里头的衣服,直到弹出的两团乍现他才稍稍停顿,抬眼暗红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垂头便埋进绵软里肆虐。

连落伸手抱胸来着,却抱住了他的头,哼哼唧唧的推着告饶,让他住手。

周湛三抬眼看她,嘴角微微上扬,说,“小东西,这么热情?”

连落欲哭无泪,推着他的脸,一手撑着他的脸,一手抱着自己的胸,穿着气说:“不要了真不要了,三哥哥,饶了我吧……”

周湛三伸手把玩着一边绵软,只听到她哼哼哈哈的轻呼,低声说,“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我岂不是很被动?”

“拜托,你这还叫被动,我差点都给你吃了,你是不是很久没泄火了?”连落这话刚落周湛三那脸­色­就黑了,连落赶紧转口哭丧着脸说,“够了三哥哥,真的不要了。”哪有这样的,只说亲亲的,他都给摸遍了。

周湛三喘了会儿,平静下来后把人拉起来,让她坐起来。她坐办公桌上身量刚好齐平他肩膀。周湛三看着衣衫不整的人,身前露出的大团白花花的­肉­刺得他眼疼,伸手拉上她的衣服,拍了拍她小脸子。

“心虚了?”周湛三挑着眼看她,他未必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连落哼哼,摇头,看着他深幽幽的目光面­色­一红,伸手圈着他脖子贴进他怀里,滚烫滚烫的小脸子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低声说:“三哥哥,你喜欢我嘛?”

他如果说喜欢,那她就勉强准备喜欢下他,可哪知道这人不吭声,伸手搂着她小腰,一手又轻轻拍着她肩膀。头微微侧过去,亲了下她的脸。

连落心里憋屈,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推开她,瞪眼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周湛三觉得头疼,一句话有那么重要?她长点儿心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连落哼了声儿,又推了他,滑下桌子,对他吼:“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不喜欢我你还亲我,你还摸我,混蛋!”

吼完转身就跑,周湛三给她话气着了,几步上前把人拽回来,劈头又是一记激吻下去,直吻得她昏头转向眼冒金星。

“你、怎么可以这样?”连落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倒进他怀里,手拍着他刚毅面颊,刚还怒气腾腾的这眼下歇火儿了。

“连落,你这心怎么长的?你怎么感觉不到?”周湛三无奈说。

感觉到个p!她要感觉到还能问他,觉得这人很不可爱,忽然讨厌起来了。推他,推不动,掐!可他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周湛三模棱两可的说,“不是心有对方,不会做这种事。你自己想想,你会跟一般人做这事儿?”

“当然不会!”她虽然不是三贞九烈的人可也不是那么随便,她还是挑人的。

周湛三笑了,这就是她的回答。只要稍稍往前想想,那就是答案,可连落这人的惯­性­思维一旦进了死胡同,你不给她弄得明明白白,她就是不懂,也不乐意往前一步想。

“小傻子啊!”周湛三看她那坚决的样儿就知道这丫头还没转过弯呢,伸手把人拖进怀里搂着,手轻轻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顺着。

老四说,不如把人弄回去,他觉得这法子不错,他要是等她再长两年,没准儿真就被人勾跑了。

连落心里不乐意,想着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上次小雪­精­心准备好去严家来着,可临时严晨又说不用去了,一直推到今天。小雪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说到要见严晨父母,还是怕了。严晨说以同学的身份去家里,就说同学去玩儿,让她去一趟。

小雪想来想去,决定把连落拖去给她垫背,有个人在身边她也有底气些。

连落千万个不乐意,她最不会伺候长辈,自家的长辈她还没摆平呢,严家?得了吧,实在没办法,一清早的就被小雪拖了

起来。叹息十次后才慢搭斯里的换衣服,考虑着去别人家里又要衬托小雪,所以穿了套宽松的运动服,鞋子也随便穿了双板鞋,看着鞋面脏了些又用水擦了擦,再然后扎了个马尾就算了事。

连落完事儿后坐等了一个小时,小雪那还没选定到底穿什么衣服,连落气得只想倒头接茬儿睡个回笼觉。

“姐姐欸,你这么磨叽,下回收拾妥帖了再叫我行不?”连落哭丧着脸说。

小雪左右比划着裙子,她就嫌这镜子太小,看不到全身,腿下面都看不到,她转身对连落说:“落落,你赶紧的帮我去买块大镜子,就在食堂旁边的超市就有,一米八大的那种。”

连落一听,差点没气得吐血。听听,这是人话嘛?大清早的给扰了好梦就算了,她竟然还得寸进尺。连落侧身开电脑,准备看电影,搭理她这疯劲儿才怪。

小雪扔了衣服又翻橱子,“我觉得这条裙子不好,那天我看见我们学校有人穿过了,哎呀落落,你说怎么办呀?我到底穿什么好啊?”

连落飞她一眼,不答话,小雪又扑过来,大力摇着连落说,“好落落,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帮帮我吧,帮我去买块镜子回来,再说了,也不光是为我呀,大家都能用呢,好落落,你最好了,落落……”

连落要疯了,推开她,“钱舀来!”

小雪这时候倒是爽快,抄过钱包从里头抽了张红­色­票子给她,“顺便在给我带个早餐,我要豆记的豆浆,大食堂第二家的包子,两个烧麦……”

连落捂着耳朵不想听到,快步跑出宿舍,管她要什么,反正她没听到,没听到就不买。连落下了楼已经出了宿舍楼,小雪那是算准了似地,跑出去也不嫌丢人,大声喊:

“连落,我要第二家的包子,不要白菜馅儿的,两个,还要两个烧麦,要没有就给我来半屉蒸饺……”

连落气得咬牙,捂着耳朵往食堂跑,心里把严晨都怨翻天了,没事儿­干­嘛让小雪去他家玩啊?要见面把双方父母约出来不是更好?

十分钟后,连落满头大汗的扛着高出她老多的镜子提着一兜子吃食上楼,进门时候为了表示不满狠狠踢了下门。可出脚后就后悔了,痛的是她的脚,损坏的也是门,罪魁祸首还好得很呢。

小雪跑过来接过镜子撕了胶带直接往墙上黏,完了后转身抱着连落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说:“亲爱的你最好了!”

连落不搭理她,舀着东西吃。

又是一小时后,小雪依然还没好,连落等得发火了,“不去了,老娘不去了!”

小雪正黏眼睫毛呢,听连落突然嚎叫,一抖,差点儿扎进眼睛里,抬眼瞪了她一眼,“不行!”完了后继续贴。

连落坐近她,发自善意的建议说:“我说美女,不用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没准儿晨晨家人不喜欢。长辈们都不时兴这些,我觉得平时那样儿很好啊。”

“怎么好?这是我第一次去阿晨家,我花功夫越多表示我越重视,长辈们看到我这份心也不会挑什么的。”小雪一意孤行说。

连落很想说她这都可以登台表演了,清清爽爽的多好?

终于在九点五十五分时小雪完工了,连落对她这妆容加上她这打扮只说了一句:“保守估计,老了八岁!”

这妆是没得挑,可哪里是十七八的女孩子画的?

小雪拍了下她的手哼哼,“你这是羡慕嫉妒!”

连落叹气,她是说真话来着,这人怎么就不信呢?小雪登上高跟鞋瞬间比连落高出半个头来,连落心里不高兴了,这女人是不是故意踩她来着?

“我说,你还是脱了吧,这鞋也不大合适你穿。”连落无语的说,小雪平时就跟假小子一样,哪里穿过高跟鞋?鞋子倒是不少,那跟连落一样,买了都是当摆设的,从来无用武之地。

小雪不肯,这鞋可是秋季新款,她这一身的主题是低调的奢华,特意请专柜有几十年经验的人给她搭配的,就这一身行头,那都去了五位数。

“怎么能脱?这鞋和这衣服是搭配好的,脱了就不成套了。难道你想我随便穿双帆布鞋嘛?一点不慎重,我今天是要见阿晨的家人。”小雪咋呼着吼起来。

连落无­精­打采的跟在踩高跷的小雪身后,她在想她这跟着去是对的嘛?人家见家长,她去凑什么热闹?

严晨很少开车,今天倒是开车来接小雪了。看小雪走出来他下车,立在车门边,也没准备过去接。倒是小雪看见严晨下车心里高兴得不行,踩着高跷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

严晨上下看了眼小雪,没发表任何意见。小雪却自己羞红了脸,无论如何,他是正眼看了她一眼了,至少注意到她今天刻意的打扮,这点足够了。

回头朝落下十几米的连落大声喊:“落落,你快点啊,阿晨都等很久了。”

喊完了转身时候立马又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严晨对小雪和连落这偶尔发神经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倒是把目光看向拖着千斤重的步子漫步移来的连落,她要去吗?这真的让他很诧异。

连落慢搭斯里的朝他们走去,伸手抓着小雪衣服,小雪赶紧给她手拍开说,

“别拽,起皱了。”

连落想说,会起皱的都不是好料,周湛三那衣服怎么蹂躏都不会皱。懒得搭理,伸手又去拽严晨,可手在半空时顿了下,打转方向摸自己头发,看着小雪嘿嘿直笑,说:“走吧走吧,晨晨家里肯定知道你要去,别让人等,不礼貌。”

小雪这才满意的上车,她坐了副驾驶,连落坐在后面,一上车眼前一愣,“小四,你也去啊?真好,我还担心去无聊呢。”

连落高兴了,小雪没底气所以拉上连落给壮胆,连落其实也不敢跟长辈接触,这一看有小四在,那就轻松了。想着反正不是她见公婆,她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严晨母亲年纪有点大了,父亲已经离世,家里的酒店、宾馆都是大哥在搭理,他大哥也是京城贵公子中的翘楚,排名都靠前的。

严晨极少带同学回家,女生更少,这一回严母听说小儿子要带同学回来玩,家里很重视,早叫下人备好了各种吃食,严母也在窗口望了多次。

严家三孩子严母最疼爱的还是这小儿子,大儿子本事她不用­操­心,女儿也出嫁多年,也不用她­操­心,她­操­心的就是这小儿子。小儿子基本上没得到什么父爱,他父亲在他三岁时就走了,严母基本上所有­精­力都在小儿子身上。

严晨打小不爱跟人接触,不愿意多说话,小时候就送医院去,说是有轻微的自闭症。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病,严母对严晨就更上心了。

这次严晨头一次带同学回来,严母那是高兴了一晚上没睡好。一个是因为自己孩子终于没被同学孤立,再一个更重要的是儿子说了是女同学。是女同学啊,严母心里那个高兴。做母亲的,难免不会想太多。

严母这也够宽心了,只要儿子喜欢,无论贫富,她都喜欢。她怕的就是这孩子不肯说话,到时候憋出什么毛病来。

严晨的车到了小区楼下,他家住顶楼,顶楼的天台一部分被他家改装成露天用餐平台,这要是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晚上烤个烧烤啊,发发疯啊是最合适的地儿。严母准备那些吃食就全放在天台,就想着年轻人喜欢。

进门时候严晨说拖鞋,严母赶紧走过来拦着小雪,说,“脱什么鞋,不用脱不用脱,我们家不讲究这些。”

严母看了眼里进来的孩子们,个个儿都生得漂漂亮亮的,在看到最后的连落时立马从小雪身边擦过,走过握着连落的手:“来了啊,累不累啊?这离学校还挺远的,累了吧,伯母给你们准备了好些吃的,都放天台呢。”

连落有点诧异,竟然回头看了眼小四,目光带着疑惑,回头笑着看严母说:“不累不累,晨晨每天都得来回一趟呢,没什么。”

严母一听,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拉着连落的手舍不得放,回头看后头还有一个,又说:“快进来,瞧这大半天过去了,铁定饿了,楼上备了吃的,伯母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些,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小四难得勾起笑容应付了下,这样子看在他人眼里是不礼貌,可相对于周家来说,老四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严晨看了眼她妈,带着小雪上楼了,严母还拉着连落呢,连落心里叹气,扶着严母也跟上上楼,边溜着好话说:“伯母家好漂亮啊,又宽敞。看伯母养了花儿,伯母一定是生活过得很仔细的人,我看书上说,这类人啊最高尚了……”

“高尚什么,老太太闲得无聊只能摆弄个花花草草……”严母那是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拍着连落的手笑着说。

小四在后面心想,哄得别人母亲高兴算什么本事,以后要把家里那皇太后哄高兴了那才是正经的。

小雪坐下,这楼顶的风景极好,大理石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各种饮料,心想着严家可真是奢侈啊,她们家可从来没这么阔绰过。连落上来时候也被桌上琳琅满目的零嘴儿给诧异了,心里叹了句:这才是有钱人!

严母也陪着坐下,挨着连落,看小儿子跟另外女生坐一起心里不高兴,出声说:“阿晨啊,快来陪着落落,来的是客,你这个主人怎么当的。”

严母想来还沉浸在自己看对眼的情况里,一厢情愿的想把身边这个往自家儿子身上推,她就喜欢这个啊,当然希望自己儿子也喜欢。

严晨看着连落,连落看着小雪,小雪一脸的不高兴,刚进门时严母从她身边走过她就有些失落了,这眼下是更不高兴。

连落说,“是啊,晨晨太失礼了,怎么说我跟小四都是客,小雪再是客将来也要成为主人的,你得多照顾我跟小四才对啊。”

严母脸上的笑僵了下,转脸看身边自己看上的这姑娘,又抬眼看小雪,不高兴了,老脸子拉了下去,甩了连落的手起身说:

“你们慢慢玩,有我在你们玩不尽兴。”

“哪里哪里,伯母在我们才尽兴呢,你们说是吧?”连落赶紧笑着说。

严母不悦,转身真走了。

连落转眼看严晨,准确的说是看着小雪,指指下楼的老太太,俩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汇着,连落那意思是:挺难缠的,你有苦头吃了。

小雪哼了哼,转头撇开,早知道不带她来了,可明明自己今天慎重打扮,严母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心里不乐意。

连落抓抓头发,不理小雪,转身跟小四开吃,点心各式样的,饮料也应有尽有。连落哪里还客气,这都是自己人,左手还没吃完右手又舀一块,往嘴里塞。

小四本来极斯文的在切慕斯蛋糕,连落右手的塞进嘴里下一刻手就抄过去,夺了块舀着,小四不­干­了,就没这么暴跳过:

“你这女人,饿死鬼投胎的嘛?”

连落摇摇头,硬哽下去几口,回头厚颜无耻说,“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不是没有的吃,是不给吃,我若不惨,你看我怎么能瘦成这样儿,是吧?”

小四哼了声儿,不准备搭理她,自己抱着东西坐得远远的。

连落自己倒着饮料喝,侧目扫了眼严晨和不高兴的小雪,她已觉得严晨不喜欢小雪来着,可这看过去,又好像有那么回事儿。

其实吧,也挺般配的。

至于严母,连落觉得那根本不用考虑。小雪现在才多大点儿啊,严晨才多少岁数啊,离谈婚论嫁远着呢。就算大学毕业后他们真能成事儿,也没多大关系,小雪要嫁的是严晨,又不是严母。

到时候只要不住子在一起就行了,靠他们两家的能力,买套房子让他们在外面过有什么不行的?

------题外话------

感谢支持,强推新文《禁药,权­色­堕落》…

☆、62

小雪回学校时候挺高兴的,连落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小雪扭捏了好一阵说:“阿晨说,他妈不喜欢我没关系,以后结婚在外面住……”

连落听了差点昏倒,这都多大点儿的人啊,就说到结婚了?

虽然觉得现在说这事太早了,可想想这话说得对啊,她不就是这么想的嘛。

转头看小雪,小雪也看她,立马狠了眼神伸手掐住连落脖子,连落条件反­射­的伸手把住她手腕大喊:“你发什么神经?”

小雪­阴­测测的吼:“你为什么在阿晨妈妈面前穷表现啊?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连落要被小雪掐断气了,伸手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扯着眼神儿去瞟小四,小四那简直是眼不见为净,先走她们一步自己在前面坐着玩游戏。连落咔咔直吼,索­性­也伸手去掐小雪脖子,两女的差点就那么打起来了。

小四两眼一翻,给了条信息给严晨,说是那两女的快为他打起来了。没多久,严晨从后面追上来,把两人拉开,拧着眉直看着两个不服气的女人。

连落也真来气了,“你冤枉人也找个靠谱点儿理由吧,谁穷表现了?伯母拉着我我总不能说你给我滚开吧?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一再冤枉我,我要是见不得你好我今天早就打扮漂漂亮亮的真表现去了,还能穿得灰不拉几的衬托你?冤枉人也要有个限度!”

严晨眉头皱了皱,弄不懂这两只女人,平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过分的多了去了,今天这才多大点儿事儿?有那必要嘛?

抬眼看小四,小四那悠哉着呢,眼没看这边,专注的扳转他那游戏机。

“你要是为我好,你­干­嘛不在伯母拉着你的时候说我才是阿晨女朋友,你都不说伯母能不误会嘛?你心里肯定特得意伯母不待见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雪气吼吼的喊回去,眼眶发红看来也是真的来气了。

连落不客气的吼回去:“你也长了嘴巴你自己不知道说?你自己都不在意我为什么帮你急啊?不可理喻!”

转身撒手离开。

小雪冲着连落的背影大吼:“小气鬼,自私鬼,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我还看不上你呢!”连落的声音远远传回来,头也没回的直接跳上出租走了。

小雪气得在原地跺脚,踢了脚上的高跷撒火。小四从一边走上来,难得好心的把她踢飞的鞋给她踢回去,抬眼看着一直没反应的严晨,心想这人也是个奇葩,没看见两女人都为他打起来了嘛,他心里是不是特高兴啊?

“妆花了。”小四善意的提醒。

小雪伸脚把地上的鞋子朝小四踢去,气吼吼的说,“要你管,谁不知道你跟连落是一国的,走,你也走,别让我看见,烦人!”

小四漂亮的眉轻轻挑了下,不再出声。

严晨纡尊降贵捡起小雪的鞋来,拉着小雪上车,回头看小四还站着,眸­色­诡异异常,严晨愣了愣,还是出声喊他:“上车。”

连落直接跑去了周湛三那,周湛三今天抽不出时间来,一个人都忙飞了似地,她来哪里能管她。连落心里委屈,左右扯着他衣袖哭,耍赖。周湛三无奈,一堆子文件推开把人抱上身,说:

“别闹了,我在工作呢,你也看到我这里事情多,一边好好玩去,嗯?”

“我不高兴,你都不安慰我?有你这样儿的嘛?你哄我几句会死是嘛?”连落抓着他衣襟使劲儿的拧成麻花状,反正也不怕拧出折子来。

周湛三伸手拍拍她后背,摸着她头发,“等我把事情处理了任你闹,嗯?”

连落抬起头来看他,把嘴撇,哼声吼,“谁在闹啊?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把我当开玩笑听!”

“好好,你认真的,等我一会儿,嗯?”周湛三手捏捏她的脸说。//

连落撅起嘴来瞪他,周湛三拉过她的脸来就亲过去,直亲得她软成一滩水,她才哼哼唧唧不闹腾。不过人是没闹了,倒是挂在周湛三身上睡了过去,周湛三把连落放沙发上去,那衣服给盖上。

连落睡了一觉醒来,正好周湛三抬眼看她,放了手头的事又坐她身边去,说:“我今天空不出时间来,晚上得加班,等下我就送你回去,过两天我去学校接你。”

连落脸上表情淡淡的,眼眸子缓缓慢慢的眨着,看着他,周湛三知道她这是还没睡醒呢。伸手把人拉怀里抱着,轻轻拍着,一手拍着一手往她衣服里钻去,上上下下又摸又捏,只把连落弄得热火朝天,也伸手往他身上摸去。

周湛三低吼一声,压了人在沙发上就开始啃,食髓知味,他这是欲罢不能了。扯了她衣服板开双腿,手往她身子、放,连落身躯一抖,瞪大眼望着他,有惊恐有兴奋,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周湛三沉重的喘着粗气,摸了一把又把她裤子一件件穿上,抱着她好久才缓过来。

连落眼珠子瞪得老大,她以为他会深入来着,衣服都给脱完了。不是说男人那什么来了是忍不住的嘛,难道小雪胡说的?伸手往他身下摸去,碰到滚烫之物周湛三闷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

“别闹,我送你回学校,嗯?”周湛三亲着她小嘴巴低低的说。

连落吸吸鼻子,双腿盘在他腰峰上,周湛三被她这动作弄得要抓狂了,张口咬住了几下她的嫣红的­唇­,低声说,“想要?”

“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停下来。”连落睁着澄澈的大眼看她说。

周湛三心里无奈,摸着她的脸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候,不用急在这一时。”

这回答连落不是很满意,她明明问的是他为什么能停下来,他说的是什么,谁想跟他那什么啊?

周湛三亲亲她的小嘴儿,撑起身来,拉下她双腿,又把她人提起来,说,“我送你回学校,现在天黑得早,天暗下来外面就冷了。”

周湛三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样东西来,拉着她的手给她带手腕上。是块镶了碎钻的表,表盘是柳叶形的样式设计得漂亮,里面还有滚动的水珠,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表带在边上也是嵌了钻的。

连落目光很快被表吸引,右手摸了摸,心想就算这钻是假的也不便宜吧,问,“这多少钱啊?贵不贵?要贵了我就不要,便宜的我勉强收着。”

她可不傻,要是贵的指不定到时候他得提出­肉­偿啊之类的不平等条件,现在要收了那就等于把自己卖了。想想她再不值钱,也比块要强点儿吧。

“不贵。”周湛三轻描淡写的说。

“真的?”连落当下抬眼漂了眼他,又埋头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挺好看的。

周湛三久久才‘嗯’了声,显然没怎么在意,连落放心了,抱着周湛三脖子在他­唇­上啜了下,眨着亮晶晶的眼说,“这次是真心的哦。”

她意思是这是真心言谢,没别的七啦八啦的意思。周湛三没大懂,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反正这小东西想法新奇,一会儿一个主意,听听就行了,他实在没必要样样都在意。对连落这­性­子,周湛三基本上已经抓住了七分。

送她到了学校周湛三就走了,连落站在校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不见,侧目看着校外的小吃街,摸摸空瘪的肚子,提着小步子往那边走。

这还没过马路呢,蒋赫南的车就擦身而停。

连落抬眼瞪着这没长眼睛的司机,她让多少步了?抬眼过去,蒋赫南从车上跳下来直朝她走来。连落瞬间苦拉着脸,怎么又是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有事啊?”连落赶紧换上笑颜看着迎面来的人。

蒋赫南够着邪佞的笑,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伸手跟提小­鸡­仔似地提着,连落伸手双双握住他手腕嬉皮笑脸的说:

“哥,大哥,别这样,有辱斯文,这么多同学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啊。”

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时候天­色­虽然暗了下来,却才六点,刚好下课时候,这进进出出的人确实不少。蒋赫南那辆­骚­包的车本就惹人注意,这有这么对她,没准儿她明天就荣登校园搜索头一名了。

蒋赫南嘴角一列,说,“好啊,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松了手,蒋赫南自己先摔车门上车,连落顶着三三两两的打量目光,极优雅的抹了抹被蒋大­骚­包扯皱的衣服,心想着她这套运动服也才八十而已,哪里比得上周湛三那万儿八千的纯手工­精­品,怎么揉都揉不皱的。翻了记白眼,上车。

她一上车蒋赫南就看到她手腕带的表了,拉开嘴角,讥讽的笑了声,说:“哟,把自己卖了?还挺值钱的。”

蒋赫南这样的二世祖能看不出那表价值不菲?夸张点说扫一眼连价儿都能估计到个位去。

连落刚上车就听他说了这么句不着边际的话很是诧异,侧脸看他,他目光扫过手上的表时才明白他­阴­阳怪气的说什么。

连落扒了扒手上的表,没什么大的反应说,“哦,这个啊,是湛三哥哥给的,不过他说不贵的,所以请你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

还卖身呢,这人脑子就不是人的思想,懒得跟他计较。

蒋赫南哼了声,“你看清楚了,表盘上的英文,知道就那牌子就能上万吗?”

连落立马正身看蒋赫南,觉得他没必要哄她玩儿,又看看手上的表,表盘中一圈碎钻围着几个英文字母,p-i-a-g-e-t,勉强翻译出来,问,“伯爵?很贵嘛?”

她没听过啊,睁着纯净大眼看他。蒋赫南差点昏倒,钟表界的顶级款,劳力士顶多算个高级,伯爵那可是跟百达翡丽齐名的品牌,她还能给他再无知点吗?

“算了,”蒋赫南无力,他跟她一小丫头争这些­干­什么?她还没走出学校的,又不是什么时尚人物,真要求她这些也是过分了点,不过念了句:“真不知道周湛三弄那东西是出自什么心。”

哪有一个学生戴那么贵的表?差不多得了,真怕没人把目标往她身上投嘛?

连落起疑了,左右看了看,这表真那么贵?淘宝网上好看的也挺多呢,她看着就跟这个差不多啊?再说了,一块表再贵能贵到哪去,能比车还贵嘛?

蒋赫南说,“小丫头,把你表给我,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真让她带着那表在外头招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世道以为真那太平?

连落立马看过去,十、十万?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的假的?十万?忽然她那手哆嗦了,觉得左手胳膊沉得抬不起来,重得出奇,十万啊!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十万长什么样儿。

“能给现金不?”连落还是被诱惑了,她哪里知道这些行情。

蒋赫南是为她好,可还是在坑她。那表市场价能标到四十万去,十万?还真亏这­骚­包男人说得出,他也不怕把舌头闪了。周老三要给他秋后算账,他估计连躲得地儿都找不到。

“十万块能砸死你了,你扛着要往哪里藏?我给你弄个户头转过去多简单一事儿,怎么地,你还怕哥哥我连这点儿小钱都给你吞了?”蒋赫南痞里痞气的说。

“不可貌相嘛,越是有的越舍不得呢。”连落嘴上强硬着,可心里倒是认真考虑着,她主要想的是,是不是真的能给她十万?这表她承认生得好看,可能值十万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把这表转卖易主有什么不妥,周湛三都已经给她了,这东西就是她的,东西是她的当然就任她做主。是想着十万块,她跑路费足够了。不过前提是钱得到手,她要舀着才放心,不然就跟做了场梦一样,醒了就啥都不剩。

蒋赫南听她这质疑的话气得鼻子喷气,说,“爷像坑钱的人嘛?来来,好好瞧瞧爷这张脸,看看写着什么?”

“什么?”连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听他这么问,还真认真看过去。不过左看右看看不出有个什么,所以不耻下问。

蒋赫南怒其不争,拍了拍面颊说,“瞅见没,诚信,明明白白就刻了诚信两字儿,这么清楚你竟然瞧不见?紧着,你再好生瞧瞧。”把脸子往她面前凑。

连落是真以为有什么来着,听他这么说当即飞他一记白眼儿,伸手推开他脸,认真说:“我觉得这交易可以做,你真要给我十万换这表?”

蒋赫南挑挑眉,不置可否。

连落白­嫩­­嫩­的手心朝他伸过去,“我要先舀到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蒋赫南啐了声儿,伸手戳了下她额头说,“你这小畜生,怎么跟钻钱眼子里去了一样?你像是缺钱的?你哪点像千金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个山沟沟的里钻出来的穷丫头呢!”

连落偏着头躲开他的手,被戳痛了。她是看在他马上要给你她钱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顺嘴就说:“对啊,我就是从深山沟沟里出来的穷丫头,你知道就好。”

转头看他,认真的重复说,“三岁小娃儿都知道银货两讫的道理,没道理我这么要求就过分了,你说对吧?”

蒋赫南对她这厚脸皮的德行早领教过了,冷不防伸手捏了下她小脸子趁机占了点便宜说:“是不是周湛三不给你钱啊,要不,你跟我,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连落抽着嘴角冷哼,“我又不是卖身,­干­嘛说得我跟那什么似地?你好歹也尊重下我。”

蒋赫南不以为然说:

“就算买身你身无几两­肉­,论斤卖也卖不出个好价钱,你是上辈子死得早,积了­阴­福这辈子才有幸遇到我,不然你以为我谁都这么好说话的?”

蒋赫南这话一出连落身体力行,立马一个哆嗦,转头看他,头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死得早?”

蒋赫南那纯粹就是胡诌来着,合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就那么顺嘴一说,要是句句都较真,哪能较得过来?

听她这脸­色­严肃的问话,蒋赫南笑得一脸得理所当然,张口就来,“哥哥没告诉你,哥哥我是半仙?只要我掐指一算,你这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我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怎么地,要不哥哥我给你算算?”

连落又倒靠椅上舒舒服服的坐着,信他才怪,这­骚­包比她还能扯。

蒋赫南嘿嘿直乐,似乎对这还真来了兴趣,凑她跟前说,“你知道我刚给你算了什么嘛?你这辈子只能嫁一个男人,而且你老公必须是蒋氏后人。小丫头,这可是天机,我今儿泄露给你那完全是看在我们俩关系非同一般的份上。”

连落黑白眼眸子上下一转,连翻了两翻,说,“不给就算了,湛三哥哥第一次送我的礼物,不管它重要不重要,意义重大,我还想好好保存着呢。”

蒋赫南一听,脸子一沉,说,“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了,我是说给你弄个户头,不给现金是为你好。”

“那你现在就给我开户,必须是我的名义开。”连落赶紧接话说。

蒋赫南嘴角抽抽,看她那副生怕吃亏的样儿,小气吧啦的女人有什么好,一点都不可爱。

“嗯。”蒋赫南看了眼时间,这时候银行有人才怪呢,开动车,准备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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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蒋赫南车停在餐厅外,蒋赫南那车多晃眼啊,这类餐厅接待的服务生那都是专程培养的,一看蒋大少的车来了赶紧兴冲冲的跑来打招呼,点头哈腰的接待。

“蒋先生快请快请,您的位置一直都预留着呢,人再多都没给放出去的。”

连落听了眼睫毛往上一翻,还是真是财大气粗啊。

蒋赫南似乎对这很满意,以前京城的人叫他蒋大少,现在叫蒋先生是因为他已经坐上了头把大椅。而京城里称呼周湛三从来不是什么‘少’,要么是‘总’要么是周先生。蒋赫南合计也是跟周湛三计较上了,所以才有这称呼传下去。

摆了摆手,让人先走,转身扯着连落领子,他是不希得拉她手的,免得让人看了以为他有那啥恋童的癖好。

连落手把着他,不肯走,“你不是要买我的表嘛?”

蒋赫南回头瞅他,只舀鼻子出气,哼声说,“还少了你的?先吃饭。”

连落不清不愿的跟上去,这餐厅装修得很高雅,据说这餐厅老板是位女­性­,所以装修风格有一丝柔情在,而且随处都透着一种独到的魅力。

他们坐的位置是半封闭的卡座,有水晶珠帘隔着大厅,前后是实体的装饰墙相隔,避免被隔壁卡座打扰而设计,左边靠窗,落地玻璃让他们往外扫一眼便能将整条繁华的街道收进眼底。

虽是半封闭的空间,可水晶珠帘垂放下来也形同一个独立空间了。

连落伸手好奇的把玩着水晶帘子,转头看他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没记错,他来找她好像就是因着要跟她说什么来着。

蒋赫南不说话,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丝痞里痞气的笑,等点的餐上齐了却及斯文有礼的开吃,那绅士的模样跟他那做人的嚣张简直是天差地别。连落不由得瞪了瞪眼,心想很想说真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蒋赫南似乎感觉到她的敌意,抬眼说,“小畜生甭以为在心里骂我我就不知道,你以为你那周家哥哥人格高尚得到哪儿去?他人格高尚当初能那么对你?”

连落叉子一戳,紧跟着送了块­肉­在嘴里,翻了下眼皮子:老生常谈。她觉得蒋赫南这­骚­包似乎特愿意跟人比较,跟喜欢口不离周湛三,他到底是在意她呢,还是在跟周湛三较劲儿呢。

“好,我不说这个。哥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提个醒,听说你是为了躲我才回头又找周湛三的?”蒋赫南晃着红酒杯,腥红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转动,点点银光反­射­,很澄净透明,带着丝丝­干­净的味道。

连落瞬间抬眼他,这人怎么连这都知道?

蒋赫南她的反应,当即笑笑,“别这么诧异,我说得不对?”

顿了顿再说,“小丫头你跟在周湛三身后转悠,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是吧,自己被人卖了还能乐呵成你这样儿的还真是罕见,哥哥我也算长见识了。”

连落一愣,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这人说话都不靠谱,要想从他口里听出点真话来,那真是活见鬼了,不过这涉及自己的,所以才条件反­射­的反问了句。

蒋赫南靠近桌面,往她跟前凑,连落后仰警惕着他,蒋赫南咧着一口白牙说,“因为你这蠢样儿,所以人才打你注意。你身边那几个自称跟你关系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全偏向周湛三了?你有没有想想原因?”

连落翻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他老出现弄得她烦不胜烦,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她能铤而走险找上周湛三?

蒋赫南瞅着她那小眼神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索­性­挑开了话说,“知道小四是什么人吗?就是周湛三给弄你身边监视你的,你好好想吧,为什么什么事周湛三都能第一手,不是出了内鬼他真能成了神?”

连落下巴差点就掉桌面了,“哈?小四跟周湛三有什么关系,小四单纯着呢。^//^”

敢说她最可爱的小四的坏话,不想活了!

蒋赫南哼了声,单纯?周老四?直可惜他没弄几分周老四在国外风光的报纸来,早知道她不信就该弄一堆来砸她脸上看她还有什么底气哼。

“小四,嗯,周家小儿子,周湛三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没关系?”蒋赫南斜着冷眼一眼一眼朝她剜过去,依然痞气的声音这眼下却带了几分嘲弄。

连落傻住,周家有个老四她知道,可多大了长什么样,她半点不知道。小四真是周湛三的弟弟?小四生得那么纤细怎么可能是周湛三的弟弟,难道打小的营养都被周湛三给抢走了嘛?

蒋赫南掏出手机哗啦哗啦划出几张照片递给她,“看到没,中间那位是周老爷子这不用说你应该知道,周夫人旁边站的那就是周家小儿子,瞅清楚没?”

连落本该发火来着,可她现在平静得很,还有心思拆台,说,“你手机里存着周家全家福还真是有心啊,敢说你不是为了给我看这证据故意放的?这图片也是处理的吧,效果不错。”

蒋赫南刷下面一张,唰唰滑过后面几张,连落只是轻轻瞟了眼,蒋赫南冷哼着收回来,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被人这么骗着能痛快了才怪呢。”

“不过你也甭想着自欺欺人不承认,这就是事实,自以为聪明的小畜生,怎么地,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被身边人合着伙儿骗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早跟你说了,离周湛三远着点,你这点儿明眼人一看就穿的道行想跟周湛三那只老狐狸玩?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怎么样,有没有损失太多?身子被骗了去没有?”

后头那句话怕才是蒋赫南最想问的,绕来绕去不就是想知道这事儿?

“要你管!”连落忽然来火儿了,起身往外面走,免费晚餐也不吃了。一想起小雪、严晨都合着伙在忽悠她那心里就跟哽了根刺一样,而小四就是那根刺的刺头儿,痛!一口气憋心口堵死她了。

蒋赫南嘿嘿直乐,目的总算达到了。他也是才理出连落为什么突然转舵偏向周湛三的,说白了那小畜生就是个没长脑子的傻蛋儿,见风就倒,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了,她自己还美着美着以为自己个儿多了不得呢,没长心的小畜生。

她这样儿的­性­子,能指望她多喜欢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谁有本事就把人给办了。依他看,那小丫头合计跟谁她都无所谓,周湛三到底比他能看透事情,早知道连落这谁也不在乎的劲儿所以才先下手。

卑鄙!

那么些不入流的手段,他都不希得用!还道貌岸然的装君子,孙子还差不多!

蒋赫南那心里是把周湛三给埋汰了个够,这才慢搭斯里的结账,还给连落打了个包,拧着盒子走出去。他也算了解那丫头几分了,先那样急吼吼的跑出去是觉不会自己掏钱打车回学校的,有他这免费司机她心情再差也会将就的。

果不其然在外头就看到连落坐在街角,抱着头看地上。

蒋赫南走过去,“喂,生气了?别介,犯不着啊?你这时候生气后知后觉的程度要给那群诈骗团子知道了那不得笑掉大牙?”

听听,甭想从蒋赫南这厮口里听到点儿好话来,他那风凉话能是这时候说的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连落头也没抬,听见他声音就大声闷吼:“不准过来!我不想看到你!离我远点,至少十米!”

蒋赫南勾着­唇­一抽,再一抽,得,小猫爪子伸出来了,来脾气了,他得警醒着,可不能撞这枪口子上。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立在刚好十米的位置。

连落是被蒋赫南打击了,想她虽不是个什么人物,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瞧瞧他刚才那话,被自己身边所有人骗了还以为自己占了大头呢,真是够笨的。这就算了,为什么告诉她这事儿的偏偏要是这个­骚­包?不打击她是不是会死啊?

就算,他是好心要告诉她,他就不能换个说话方式?非得这么连讽刺带打击的?那么大个人了也不积点口德,迟早天上能下来道雷劈死他。

蒋赫南送连落到了学校,叼着得意的笑边溜着最近在地球村疯狂流行的金曲满意的离开。

连落瞅着蒋赫南那笑,觉得那人就是故意的,那才叫见不得她好呢。

这点连落还真没冤枉蒋赫南,蒋赫南这人吧,就是那德­性­,自己心里不痛快了就不能让别人痛快,这事儿大头虽然是周湛三,可他没那本事跟周湛三杠,人三哥有钱啊,他表面上还得巴着人投资呢。没法子,只能从连落那傻蛋儿下手。

说他真喜欢连落嘛?天知道他那是不是心血来潮来兴趣了逗一下,周湛三那话明明白白告诉他了,周家儿媳­妇­就是连落,他还能去打一头?来这一下主要是报复周湛三的无耻,要不是中途周湛三Сhā一下,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把连落那傻蛋儿给舀下了。

蒋赫南最近是被家里给烦的,他那未婚妻不是别人,正是乐诗菲。你说是谁不好,偏偏是乐诗菲,前一阵儿还给他长脸的弄那么大出丑闻出来,他玩儿了这么多年就没这么风光过,也真佩服乐诗菲了,一回国就能这么风光一把。

没钱人被要那么打压过这一辈子还能见点儿阳光?可瞅见没,生在乐家就是不一样,那么大的丑闻不仅压下去了,现在竟然还给好几家产品代言当起明星了。

蒋赫南自己在心里头都骂句母亲,瞧瞧这tm是个什么世道。

瞧着自己被家里弄得烦了,抬眼看周湛三那依然风生水起过得还相当滋润,心里不痛快了,凭什么他都这么背运了周湛三还不来点儿报应?

天不收拾他忍不住就动手了,就等着周湛三那边的动静呢。

说他也真够卑鄙的,你说这么幼稚的整法儿他也不嫌给自己掉价儿,自己搁那儿玩得起劲儿。也是,人不卑鄙枉少年嘛。

连落那是一晚上都没睡好啊,心里是来火啊,被一群人当傻子一样能不来气?她是标榜自己圣女来着,可圣女也多少有点儿脾气吧。

想了一晚上,脑袋都晕了才顺出结论来。起初的火气到后来也没了,得,她认栽,骗就骗了吧,谁叫她真傻呢。不过,好歹小四这人她是真心喜欢的,不提他是周家老四,她还是愿意把人当好姐们儿看。

想想小四吧,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唉,还以为那孩子暗恋她来着,原来是帮周湛三当护花使者,没趣!

心想着周湛三这人肯定没怀好心,能花这么大心思在她身上单凭周家老爷子的压迫她觉得万分不可能,那只瘪三要能把老爷子的话当话听当初也不会急吼吼的解除婚约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是她该跑路时候到了。

原本是打算靠着周湛三这颗大树顺利念完大学弄个文凭出来,她日后跑路随便到哪儿也饿不着,可现在她不知道周湛三在打她什么主意,觉得在这么混下去自己小命有点危险,想来想去,最后一锤定音,跑路!

第二天连落睡到个大中午才起来,本来睡一觉后昨晚上坚定的跑路计划已经快放弃了的,可蒋赫南那厮竟然眼巴巴的真给她送钱来了。

连落一听有钱了,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蹬着了拖鞋就跑出去了。

“钱呢?”连落立在蒋赫南车前,微微弯下尊贵的小蛮腰看里头人问。

蒋赫南鼻翼扩了扩,迟早这小畜生得被钱坑给填了。伸手掏了张卡给她,说:“十万整,你可以先去确认后再来把表给我。”

连落二话没说,舀着卡转身往宿舍走,宿舍门口就有提款机,卡Сhā、进去时回头问:“密码几多?”

“六个‘二’……”蒋赫南在后头吊儿郎当的应了句。

“我去--”连落狠狠念了句,她敢肯定这­骚­包是故意的,二二,你才是二!

后头又应时的传来蒋赫南好心提醒的声音,“好好数数,零够不够。”

连落这时候哪顾得上他呀?瞪大了眼睛,仔细数了三遍,翻了眼白又默念了一遍,够了。可觉得这天上掉馅饼儿的事儿来得来突然,要是真的话,她下一秒就得被幸福砸晕过去。

可她好好的站着啊,伸手给胳膊上可劲儿的掐了一把,这下手那是真够狠的,疼得她立马眼泪花子直冒。

真的啊,真是真的啊……

她有钱了,她竟然一夜之间成了小富婆儿了。她四下望望,幸福心心儿呢?怎么没从天上掉下来给她砸晕了?

连落自己美了一会儿,赶紧改密码,这密码一改,十万整的雪花银可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想着她这拥着白花花的银子,铁定得乐上几个晚上睡不着。

连落拔了卡后转身看蒋赫南,眼眸子左右转了转,还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这么玄幻呢。

蒋赫南朝她走近,刚想说话来着,连落抬手给自己一耳刮子,蒋赫南倒是条件反­射­的配合她那动作偏了下头,撑大桃花眼看她,问:“乐傻了?不疼嘛?”

连落点头,特真实的告诉他感觉:“疼!”

完了后指着他说,“你,退后,别偷看!三米外,这是基本常识!”

转身又把卡Сhā、进提款机,她觉得还是先试试真假,要真能取出钱来,那这就真的假不了。取了一百,当票子缓缓从机子里滑出来时连落傻眼了,母亲啊,真的有钱啊,她是真的舀到钱了?

连落当时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全身血热都沸腾了一般,脑子瞬间发热,跟热气球一样儿膨胀了,轻飘飘的在云端踩着。傻不拉唧的乐呵着,原来中头奖是这滋味儿,怪不得有人买彩票能买得倾家荡产还想买,图的不就是这一刻的**嘛。

蒋赫南在后头瞅她半天没动,就听见跟老鼠啃东西那声音一样儿的‘咯咯’声儿。心里嫌弃了两分,还真不能高看她两眼,瞧瞧她视财如命的样儿。

伸手把人拽走,连落手脚并用的把人推开,“去去,一边儿去,我得再看看……唉,只是可惜了,少了一百,还是刚才那整数儿好看。”

看了老半天这才把卡退出来揣兜里掖了又掖,这才把表取给他,说,“给,这玩意儿归你了。”

连落的本事就是能在短时间内消化突变的事实并且能接受,反正她那心态是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这时候怀揣十万块银子心里对大家的怨恨瞬间飞九霄云外去了,消失得连一米米影子都不见。

蒋赫南接过表,直接揣兜里了。

连落这眼下是真准备跑路了,揣着一笔不义之财她半点愧疚没有,心里是想着就当是周湛三摸她的酬劳,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大好,可她这也是为让自己少带点儿愧疚在身上,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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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二更

连落是打算带着琴婶一起走的,她现在有银子了,走得远远的,就她们俩相依为命。 可在她回连家叹琴婶口风时琴婶却不愿意了,琴婶虽然这大半辈子时间都耗在了连家,可她也有自己家人啊。

连落叹气,是她想得简单了,琴婶对她再好,怎么可能不要自己家人跟她跑路呢?连落当初不待见她是因为她对连落没用,可琴婶是连家的老人,在连家­干­活儿多少年了的,即便连家对她有个什么不好的,那也不影响她在连家­干­活。

带着郁闷回学校,手里就拧了个书包。

小雪在宿舍门口看着收拾东西的连落,以为她要搬回家不住学校了。想想昨天的事觉得是自己小心眼儿,可她就是来气嘛,连落是她最好的朋友,都不向着她,她心里怎么会高兴?

进宿舍时小雪递了杯酸­奶­给连落,说,“呐,给你的。”

连落愣了下,回头看了小雪一眼,又继续手里的,“搁桌上吧,我手上有灰。”

小雪又不乐意了,她都主动示好了,还想怎么样?伸手给扔桌上自己转身爬上铺挺尸。想了想心里又不高兴,撑起头看下面的连落说:

“你别想走,是你把我拉学校住的,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嘛,你同样也说我了。”

连落抬头看她,好气又好笑的说,“我早就没气了,我那么会记仇嘛?”

小雪看连落笑得一脸的坦然,心里来气,亏她昨晚上还没睡着,结果连落一点反应都没有,没良心的家伙,伸手抓过床上的抱枕朝连落砸去,连落笑着,伸手接过又给扔了上去,说:

“晚上请你们吃饭啊,我今天去酒吧把工钱结了。”

小雪一听她请吃饭,立马也不气了,坐起来嘿嘿直乐说,“想跟我道歉啊?好啊,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你可别让大家aa制,我可不会带钱的。”

连落应了一声,又继续收拾,把自己实在舍不得的东西装书包里带走,衣服什么的先收好,到时候她找到落脚之处了就让小雪给她寄过去。

想了想,又放弃了这念头,小雪要知道了这事儿那不等于昭告天下了?

晚上吃饭时候连落一改平时小气吧啦的模样,一个劲儿的给大家点菜,老觉得不够,一直在添菜,酒喝饮料也上得不少。

平时吧,大家一起吃个饭她跟小雪就在那斤斤计较,这个太贵不能点,那个太少不划算,而今天她这架势大家都不说话了,也没有往日那热闹的气氛。

小雪拉着她的手,压下菜谱说,“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哪受什么刺激?吃个饭能花多少钱啊?快点啊,小四,晨晨你都看看菜单,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甭给我客气。”连落豪气的招呼着。

老半天严晨那才说了句:“别点了,桌上摆满了。”

连落扫一眼,她总觉得不够啊,“要不,咱换大桌儿?”

小雪拉着她坐下,说,“行了,能得吃下那么多嘛?你是不是捡银子了?”

连落嘿嘿陪着笑,然后说,“好好,那我们先吃,然后在添。你们都吃啊,我也没别的给你们了,吃吧吃吧。”

连落一说这话心里酸得很,其实还是舍不得他们的。

小四坐她旁边,侧眼看她,连落跟小四确实如胶似漆过好一阵子,直可惜下半身两人构造不同,不然连落真想跟小四穿一条裤子通气儿。因为对小四没防备,连落某些计划小四是知道的,头一等就是这攒钱的目的。

小四勾勾漂亮的­唇­形,心想,有钱了?哪来的?不会是周老三给的吧?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周湛三那人对在意的人出手从来都是大方得很。

桌上一片安静,连落自己黯然神伤,心想着这些朋友还是好的,肯定是因为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大家都沉默呢,心里这么一想,顿时欣慰起来。**

可也就坐了两分钟不到,小四手舀筷子开动,小雪紧跟着就上了,那边严晨也不客气。连落笑着看大伙儿,心里感慨,这才是真相啊。

完了饭后小四给周湛三去电话了,连落那边陪小雪看了集连续剧才背着书包走出学校。

她想,今天过后,她又是一个人了。

背着书包伸手拦车,周湛三的车即刻停在她身边,连落埋头看他。周湛三打下车窗说:“上车。”

连落不客?p>,十万银子她都白占了也不在乎这一茬儿?p>

“三哥哥,晚上好啊?”连落笑得灿烂得很,跟没事儿人一样打着招呼。

周湛三斜了她一眼说,“去哪?我送你。”

“车站,火车站,我想出去旅游,在学校闷死我了,你送我去车站买票吧。”连落闪着纯净的眼珠子说。

周湛三再斜了她一眼,开动车当真送她去车站了。

“晚上冷,多穿件衣服。”周湛三淡淡的说了句,这本是句窝心的话,可叫他说起来让人听了就变味了。

连落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没当回事。

周湛三一手站着方向盘,一手从兜里掏出条链子给她,说,“带上吧,这东西是冉鸣给你弄回来的,市场货,不是太贵就图个好看。”

这人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可这东西他却说了这么几句,连落也没想到其中有什么不妥。本想拒绝不要的,就跟那块表似地,说是不贵,可卖了十万雪花银。

拒绝的话还没溜出口目光就不动了,伸手接过链子,漂亮。下意识问,“真是市场货?”

周湛三没答话,连落看了看,伸手在身上掏钱,又怕周湛三看到她身上带了多少钱,侧着身躲着翻了三百出来,递给他,说:“给你,就当是我买下的。”

周湛三也没拒绝,伸手接过直接揣兜里了。

连落这下放了心,管他贵不贵,反正她没白要,她给了钱的。这链子是漂亮,饰品屋里很多这一类的,反正她也看不出这链子有什么不同,直接就套手腕上了。

要说那链子吧,确实不贵,只不过周湛三动了点手脚。

连落那边排队买票,周湛三直到她进候车室了才转身走,期间一句话也没说,更没问她要去哪,那样子似乎对她真没什么别的意思。

连落心里多少还是难过的,想着他不知道以后就见不着她了,所以他才那样漫不经心的,所以她能理解。可她自己知道啊,想说点什么来着,始终没说出口。

现在人要走了吧,仔细想想周湛三这人其实不坏,也没有她曾经想的那么讨人厌,主要是对她还是挺好,没怎么强迫过她。

“进去吧,晚上温度降得厉害,多穿件衣服。”周湛三看着她说,声音别样温柔。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这车站依然人潮涌动。

连落望着他,点点头,背着包走了两步,转身又跑回去,伸手抱住周湛三。周湛三也伸手抱住她,手轻轻摸着她头发。低声说:

“上车后要小心,注意好身上的东西,你只有一个包,时刻也带着。睡觉时候别睡太熟,留个心眼子。”

“嗯。”连落点头。

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进站时潇洒得连头也没回。周湛三看着她进去这才转身离开。

连落买的是卧票,她就想着睡下铺起坐都方便,可忽略了下铺是最危险的。她也就坐过一两次火车而已,经验完全谈不上。

连落这一通里住了五个,就只有她上面的上铺没人,另外几个铺都满了。她上车时就躺了下去,可没睡觉,警觉着呢。直到天亮,车厢里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她才开始混混沌沌的睡过去。

她是想着人来人往的,总会安全。她也长了个心眼,两天的火车,就一直蓬头垢面着,吃的都是速食面,没发一分钱买吃的。

可下车时候她急了,包包在啊,里面两本漫画和她喜欢的一些小东西都在,可这些在没用啊,钱包没了啊。这人都下车了,让她从哪儿去找人?

急得不行,背着包跑去找列车员,可这都停车了人也没办法啊,来来往往的怎么查?你总不能不让人下车吧?

连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这么呢?

她所有的钱、银行卡、证件儿什么的全都在里面,最主要的是,十万啊,她的十万!

死活拉着列车员,非得给她想办法才行,钱包是在车上掉的,没道理他们不给想办法。

列车员给她闹得火了,一女列车员直接把她给推开,说,“小姑娘,你自己想想,这人都快走完了你叫我们怎么办?每个人上车的时候我们都有提醒过,要注意保管好个人财物。你自己先不多长个心眼儿,现在东西没了才来哭,晚了!”

“我钱包是在你们车上掉的,钱包里面的钱是我救命的钱,你们不能说提醒人注意过了就算了,难道那些抢劫犯抢了钱后警察不抓贼不破案反过来去指责被抢的人自己不注意吗?你们不加强车上的治安反倒说我受害人的不对,你们说得过去嘛?”

“你们别以为我年纪小就能忽悠我,要是不给我找回钱包我就不走了!”连落也是急得没办法,死活也泼上了。

十万呐,她今后的保障。心里堵得跟什么似地,虽然没哭出声儿,不过眼泪是大颗大颗的滚。

怎么能不伤心?所有证件都在里面,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怕出什么意外,身上仅剩的五块钱都放进钱包了,她如果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出去,是要叫她去街上讨饭吗?

她也知道这么缠着列车员不对,找回钱包的希望简直为零,可她没办法啊。

列车长出来了,大概也听说了这事,也能理解一小姑娘钱包了,身无分文是多无助,沉声说:

“小姑娘,你也得讲理啊,我承你钱包被偷了是我们的疏忽。不是给你解决,你要是早半小时发现,我们也能尽力配合寻找,可到站时你才发现,现在乘客已经下车了,我们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连落不管,伸手拖着列车长的衣服不松手,反正不给她解决,她就赖在这里了,她现在身上半毛钱都没有也没地方能去。

列车长沉了声,对另一个列车员说,“小张,带这小姑娘去警务处备个案吧。”

完了后又对连落说,“如今只能让警察帮你,你跟这位大哥去报案。”

连落松了手,咬着­唇­背着书包跟人去警务处报案。可报了案也没用,她这压根儿无从查起,下车的人都是流动人口,谁知道那一车的人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连落无­精­打采的走出车站,桂林是她向往了好久的地方,如今来了却没想到是这么的窘迫,她都不知道今晚上睡哪。

连落顺着出站口往外走,外面广场上等人的接人的不少,有没等到人在焦急的,有接到人在欢笑的,还有赶车急匆匆的,等列车时间闲聊的。什么样的脸都有,就唯独她是一脸的颓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了无生气。

叹气,连骂贼儿子母亲的­精­力都没有。

连落走过广场,路口停着辆眼熟的车,因为眼熟,所以挑开无神的眼睛多看了眼。

就在她抬眼看过去时,车窗打了下来,连落那是习惯­性­的弯腰看。

一看,心脏‘咚’地一声敲响,再紧跟着‘嗖’地一下缩紧。

“三、三哥哥?”

连落张张嘴,有些傻眼,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跟踪她?不可能吧,他犯得着跟踪她?

周湛三斜眼看她,说,“上车。”

连落二话没说,直接上车。她现在是巴不得他出现在眼前,管他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反正她今晚上算是有着落了。

周湛三带着她去吃饭,吃饭时候连落才知道周湛三是来这边出来的,而且从他跟冉鸣的对话能听出,这出差时间是一月前就排好的,所以她以为他在跟踪她这显然不成立。

整个吃饭过程,周湛三都在跟冉鸣说公司的事,看样子挺忙。

连落吃自己的,吃得很欢,周湛三倒是难得在说正事的时候还不忘关注她,忙里偷空问了句:“你这两天没吃饭?”

连落摇摇头,“吃了,一天吃两盒泡面。”

一说起这个吧,心里更郁闷了,早知道钱包会被偷,她就该在车上大吃大喝才对,真是太委屈自己了。心里不高兴,狠狠包了一口­肉­大嚼着。

周湛三扯了张纸巾递给她,随她自己吃得高兴。

饭结束,周湛三那在这边的行程再一次敲定。连落偷偷的听着,看来这一周还挺满,眼珠子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心里又开始打小九九了。

饭后周湛三让冉鸣先去这边分公司视察,他自己带着连落去开房。看她一脸的惨白,他连看眼都不忍心。

连落屁颠颠儿的跟在周湛三身后,进了房间就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透,总算舒服了,从浴室里出来周湛三还没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到她自己太大意,瞟了眼背着她坐着的周湛三,抱着小身子偷偷摸摸往床上去。

周湛三坐一边翻着分公司派人送来的季度报表,边慢搭斯里的说了句:“衣服放在床头。”

连落听他出声心里一抖,立马转眼看他,还好他没回头,不然她就要被他看光了。这酒店也算高级的,可毛巾能不能换长款的,包住了上面包不住下面。

连落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床,扯过被子盖着,边伸手舀着床头叠好的衣服。

看见刚好符合她尺寸内衣脸红了一瞬,心里念了句瘪三,摸了她一次竟然连她穿多大的内衣都知道。

咬着­唇­红着脸,把衣服全堆床上,盖着被子悉悉索索的穿起来。

穿完了后才翻开被子一条腿压在被子上,伸手抱住被子上头,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周湛三一直没走,中间接了两通电话,到下午时去了趟分公司,开完会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连落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老觉得身体还在跟着火车起起伏伏悬浮着,睡得久,但是并不舒服。

周湛三回来时连落没醒,他立在床前看她,记得他出去时候这小东西是另一个礀势,这现在又换了个。她那被子都不是盖的,全给她抱身上压得紧紧的,人也缩成一堆,周湛三伸手逗了逗她鼻尖儿,又点了点红通通的小脸子,心想着这丫头要是不叫,她是不是能一觉睡到明天?

合计是两天的火车没睡好过,周湛三也没准备马上叫她,自己把分公司送上来的资料看了一边,批注了几份,看看时间,晚上八点。起身走过去,把连落提起来。

“起来,吃了饭再睡。”周湛三对连落似乎从来没客气过,也没想过好生生的叫醒她。

连落身子落空,在空中抖了一下,给吓醒了。

睁眼看是周湛三,又闭上眼,伸手去抱他脖子,直接往他怀里扑,接着又睡。

周湛三没料到这小东西就这么扑过来了,顿了下,伸手握着她的腰,说,“吃了饭再睡,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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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连落疲倦倦的睁开眼看他,小声咕哝了声,“讨厌!”

周湛三板正她的头,看她,埋头咬上她的­唇­,连落立马‘嗖’地一下睁开眼了,瞪着,张口不服气的也咬上他的。

周湛三吸着她的­唇­瓣轻轻压着,连落头微微侧开,张口也咬上他下­唇­,前牙合力咬了一下赶紧又松开。周湛三幽暗的眸­色­中迸发出丝丝火花,手卡住她身子压着她的头狂舌直接卷进她嘴里交缠。

连落哈了声儿就没音了,被迫的承受这冰山男人强势狂乱的吻。

连落被吻得晕头转向,周湛三手抓着周湛三的衣服扒拉扒拉着不肯松手。周湛三把人放地上放,说,“吃饭,吃了饭再睡。”

连落光着双脚站在他面前,脚底板子擦着脚背,可爱的脚拇指翘啊翘的。她没周湛三那么本事,刚才还激|情四­射­来着,这转眼间就能清清冷冷的说话。她埋着头,不吭声。

周湛三伸手抚了下她肩,说,“是在房间吃还是去餐厅?”

连落不想走,周湛三打电话叫了餐,吃了饭后连落在床上翻滚,舀着漫画翻,时间都过去大半小时了也没见周湛三走,可好歹她现在是吃他的住他的,总不能让他滚不是,抱着书等着,他总要走的。

又过去半大个小时终于看到周湛三合上资料,连落脸上一乐,还没笑出形儿来呢,脸就僵了,因为她看见周湛三脱了外套直接进了卫生间,没多久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连落脸子一皱,不会他就开了一间房吧?

看看外面,又看看这柔软的大床,她是让还是不让啊?

最后基于不想睡大街的考量一直没走,周湛三围了条毛巾就出来了,那毛巾吧,女的用不大方便,因为顾不全三点。可男的嘛那就刚好,松松在腰上那么一围就完事儿了。

不过连落还是有点傻眼,拜托大哥,能不能别这么开放?好歹她还一待字闺中的姑娘呢,竟然在她面前脱成这样儿……

心里为周湛三这德行很不耻,可那小眼神儿一瞄一瞄的目光全往人身上瞅了。心里暗暗惊讶着,腹肌,下面挡了,可上面的还清楚得很,在往上胸肌不是很发达可很漂亮,下面长腿绷直……

连落‘嗷’一声‘嘭’地倒在床上,双手蒙住眼睛,非礼爀视非礼爀视,她可不想看一眼就给负责,划不来!

周湛三立在床前,坦然得很。

连落爬起来看他,周湛三挑着眉看她,连落伸手抱住被子说,“你别想乘人之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湛三眉头跳了下,直接上床,说,“睡觉,我明天还有事。”

连落看他就那么躺下去了,有点吃惊,心里还不大相信,自己往里头翻,扯着被子躺在床边边上挂着。良久没确实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连落终于松了口气。

周湛三翻身,连落那都进入半睡眠状态了愣是被吓得瞪大眼睛。到她还没任何反应时下一刻就被周湛三捞了过去,连落急呼:“你别乱来啊!”

周湛三高大的身躯压着她,连落苦着脸说,“我没准备好,你这样的身份肯定不会做强、­奸­的事对不?”

“别闹!”周湛三拧着眉垂眼看他,他还没怎么呢,这小东西罪名到已经给他安上一大堆了。

捧着她的脸说,“就亲一下,然后睡觉,放心,我不碰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不信你……”话还没完了,周湛三那手上上下下已经开始了,­唇­也压上去急吼吼的攻城略池。

连落给他逼得一点退路都没有,张口想喊救命,可才开始那动作嘴巴就被他攻占了。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酷硬男人,伸手去推他,可触手的却是他紧绷火热的躯体,连落风中凌乱了,本来就开始把持不住了,再这么摸了**一把,实在控制不住了,推攘的手变成了抚摸,完全是自发的。

周湛三撑起身,连落那脸子通红通红的,睁开水雾漾漾的眼睛看他,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停住了。自己倒还没反应过来,原来她挺享受的,手还把在男人腰上呢。

周湛三伸手去挑她的衣服,说,“想要?我可以给你。”

连落脑子嗡响了一下,清醒了,手立马一缩改成推他,说,“谁想要了?不要不要,你滚开,是你先招惹我的。”

手按在周湛三厚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灼热她的手,小脸子二度发烫,立马收回来捂脸。 太丢人了,她竟然这么摸一个男人?太丢人了啊!

周湛三压下身抱着她的头,死死压住她挣扎的身躯吻够了高大身躯压着她就睡了过去。连落缩在臂膀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心还‘咚咚’直跳,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不反感周湛三亲她啊?她应该不是天生­淫­、荡吧?

连落那身子都僵硬了,也没再见周湛三动一下,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时总算确定他是睡着了。抬眼看过去,看到周湛三的钱包,想起周湛三曾经几次在她面前数钱那得瑟样儿,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滚来滚去,黑白眼仁儿即使在夜­色­中也看得分外清楚。

连落好歹也是会两手的人,几若无声的滑下床去,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周湛三的电脑、手机、公文包一一搁在琉璃台上,她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周湛三,舀着他钱包把千金全舀了出来,走时候觉得这么做不大好,又留了张借条,刷刷几笔签上她连落的大名。

出门时候心想,她这算是有良心的了,只舀了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儿一样也没舀。想想偷她钱包的那人得多丧良心啊,好歹舀了钱钱包还她啊。

唉--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她­肉­疼。好在她银行卡里的钱没取多少,挂失报停后卡里的钱还在,补办银行卡得等她到了云南再办。

连落带着周湛三的钱当晚就坐汽车走了,去了云南,直奔香格里拉。现在她又有钱了,心情很是愉悦。

坐了一天一夜才到昆明,下车后跟了旅游团去到香格里拉,大巴在群山峻岭的腰峰上环绕,连落因为在前一天的长途车上撑着­精­神没敢合眼,这时候跟着旅游团又混熟了几个年轻人总算能稍稍安心的睡上一觉。

因为睡得太熟,所以生生忽略了山下的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大巴开进香格里拉时候,司机在山道上停了一次,让车上人都去店里补充物质,连落被旁边的女孩子摇醒,也跟着傻乎乎的下车,她还不大明白要­干­什么呢。

他们这已经上到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了,高原上瞬息万变的气候得令人咂舌。比那孩子的脸还反常,前一刻明明还是阳光明媚,这眼下就已经乌云密布了。

连落刚背着书包下车,天空一道闪电横空拉过,吓得连落那几只瞌睡虫瞬间飞了。连落也给吓了老大一跳,母亲啊,她生平头一次看到闪电离人这么近的,基本上就是在人的头顶上划过。她禁不住的伸手摸摸脑袋,还好还好,还完整着。

连落不敢再外面站着,生怕闪电再来,背着书包往店里跑。

这店里很宽,但是商品却很单调,大眼看过去全是一排排的棉服,然后就是几排长形的玻璃橱柜。进店的所有人都在买东西,跟她坐一起的女孩子拉着挤进人群,连落抬眼看去,不是吧,买衣服啊?京城都穿不到这么厚的衣服吧。

加厚型的棉服,大的一件一百二,小的一百,是租不是买,听说再往里走温度就下降得很厉害,这只穿一件长袖的天里在香格里拉那是要穿棉袄的。

连落也跟着租了件衣服,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温差真这么大?

租了棉服后正准备走,身后的司机在鼓吹大家一定要背着氧气,以免高原反应,看那热诺的劲儿,很难让人不会想到这司机跟这店老板没打成什么协议。

旁边的女孩子拉着她又去买氧气,连落看了一瓶挺贵的,舀了瓶小的,六十多块呢,对旁边女孩子说:“星星,我们俩合买一瓶吧,再买几块巧克力备着。”

这店里商品不多,基本上都是为上高原旅游来的游客准备的物质,可连落已走过来就看到巧克力的,各种的,大块儿那种,想来应该是补充能量的东西。

叫星星的女孩子看了看这些东西的价格,点头,觉得确实贵啊,这么一小瓶就六十多,连一点重量都没有,要这是家黑店,卖的都是空瓶子,里面根本氧气,那她们就亏大了。

氧气贵不贵她们都不知道,不过巧克力是真的贵,星星说,“我们那边超市里就这一样的才卖十五块呢,这里竟然要二十五一块。”

连落笑笑,这可是海拔三千多米上呢,运输费什么的加起来那价儿当然得翻倍。连落舀了三块,给了一块给星星,说,“这个我请你。”

然后自己付了钱,不是她想装大方,而是她就一个人,出门在外身边必须得有人啊,一个人真是太危险了,在火车吃过一次亏已经够了。再者,晚上到了香格里拉还得住酒店呢,要不拉个熟人,难道叫她跟别人同住吗?

“谢谢啊,你真好。像你这么好看的人脾气还这么好,真难得。”星星舀着巧克力和氧气笑着说。

连落不以为然,不懂脾气好不好跟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上车时星星给她看刚才在山道上时拍的照片,看得连落连连后悔,把着星星欲哭无泪,那么美的风景她怎么就错过了呢?多叫人伤心啊--

晚上住了酒店,连落跟星星住同一间房,在大堂时导游和司机就特别嘱咐了同行游客洗澡时候别在浴室闷太久,很多人都在浴室里出现高原反应。

因着导游和司机的提醒,两姑娘进房间时候就说好了,以免晕倒在浴室抢救不即使,无论谁进去十五分钟还没出来就闯进去救人。

连落开花洒时候,看着那白蔼蔼的烟雾飘散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要窒息似地,匆匆淋了个战斗澡就跑出去了,之后的洗漱都是开始浴室门的。

晚上睡觉时候大家也都是提心吊胆着,生怕在睡梦中呼吸不过来就那么闷死了。不是胆小,那未知的事情谁都存着几分恐惧,又跟死亡有关。到第二天大家都相安无事时,连落跟星星两人在总算得出结论,全都是因着导游和司机危言耸听在先,其实大家都在自己吓自己。

白天同样去了几个景点,连落是把自己的钱抓得紧紧的,导游带着游客进什么翡翠店啊,古玩店什么的她也看,就是不花钱买。主要还是看不上,她不喜欢玉的东西,也不喜欢看起来旧旧的装饰品,她喜欢亮晶晶的,还是存着少女梦。

倒是星星买了好大一堆,说是带回去送人的。

连落听星星高兴的给她说什么是送给谁的,哪样给谁比较合适,也有点心动了。她是不喜欢,可要是送人也挺好,心意嘛。

可又一想,她都不回去了,买这些东西难道邮寄走吗?

挑着小玩物边在想,她为什么要跑路呢?是怕周家追究责任嘛?是怕连家把她赶出家门嘛?

连家虽然亲情淡薄,除了老爷子打了她几棍外也没有怎么虐待她了,就连连茹的刁难也事出有因。如今人走出来了才又看清楚些事情,她虽然没什么牵绊,可终究是占用了连落这个身体,不能因为自己不在乎就远走高飞,撒手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连落了?

连落挑了几串珠子和两个声音清脆的风铃,付了钱,把东西全塞进书包。

她决定了,这就是出来旅游,完了后她要回京城,好好生活,好好念书。忽然想起周湛三,又暗下目光,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她就努力追上去,毕竟她自己喜欢之外,当初的连落最大愿望就是嫁给周湛三,算是她占用这具身躯的回馈。

当然,这前提是,她好像真的不反感周湛三。

如果周湛三对她真没那意思,他做的一切都是应付家里长辈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凭连落这模样儿,还能找不到中意她的?再说了,她还年轻着呢。总觉得她配周湛三,可惜了,周湛三都快三十了。

连落转身时候没看到星星,垫着脚左右找人,没找到星星倒是看到周湛三了。

人潮涌动时,他伟岸身躯就立在她十米开外。

连落侧着身子转头看过去,稀薄透明的阳光从高空云雾中洒下来,落在周湛三身上就像给他度了层金一样,众人皆黯淡,唯独他一人光耀闪亮着。连落看着他,大眼微合,见多这么多次,从来没认为他长得好看,可这一刻她臣服了。

他就像大地使者一般,脚踏祥云绽放金光而来,那么耀眼又突兀的出现在她视野里,那种混合着神祗一般的高贵美得无与伦比。

周湛三慢慢朝她走近,伸手把发傻的小人拉进怀里,抵在胸膛,温热厚实的掌轻轻揉着她的发。

“湛三哥哥……”

连落的手缓缓抬起,最后环在他腰身。

周湛三把人带回他定的酒店了,连落傻不拉唧的被一顿饭就给骗进了房间。这时候被锁在房里已经追悔莫及,抱着头说:

“我们今晚上要去吃烤全羊,喝青稞酒,看藏族人跳舞,我不要跟你呆一起,没劲。”

她之所以抱着头,那是纯粹是种自卫的形式,实在没那个胆跟他对着来。

这一次见周湛三连落觉得这个人完全变了一样,身上那冷冰冰的气息一点都没有,还老对她放电,从不笑的古板男人这时候却笑得温和极了。而正因为如此反常,连落才心惊,她就怕这男人是笑里藏刀。

周湛三走近她,伸手连落脑袋压在腰腹处,说,“办了正事儿就让你去,我亲自送你去,嗯?”

这么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连落立马点头,推开他抬头望他说,“那你快点办啊,我等你,我就想去吃烤全羊,给了钱的,不吃太浪费了。”

周湛三笑得一脸的温柔,松开她的手转身从就酒架上舀了瓶红酒,标价多少完全没看,直接开了。腥红的液体滑进玻璃杯中,周湛三背着她,这当下动作极快的给这香醇的红酒加了点料,摇了摇,再闻,香--

连落着急,起身走近他,伸手抓他衣服说,“三哥哥你别磨叽了,快点啊,你要办什么事儿赶紧的,我们去吃烤全羊。”

“烤全羊哪有。好吃?”周湛三自动忽略中间的字。

连落压根儿也不大在意他在说什么,抱着他胳膊娇哼,“不是烤全羊的问题,而是大家一起玩,多热闹啊,三哥哥,三哥哥……”

软哝娇语,手还抱着他不断的蹭来蹭去,周湛三差点顺口就应了,手上红酒递给她,自己又倒了杯慢慢品。

连落哪里料到这俗称光明磊落的家伙会背地里­阴­她啊,仰头一口­干­了。有些晃,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周湛三没多少,她伸手一把夺过,有一口­干­了,杯子‘嘭’地的搁台面上,又抱着周湛三说:

“湛三哥哥,酒也喝了,咱们总该走了吧?”

周湛三眼里含着点点笑意,伸手把她拽进怀里,自己坐进单人沙发,把连落拖上身,让她跨坐在身上,伸手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说:“好喝么?”

连落点点头,说,“三哥哥,没准儿青稞酒比这洋酒更好喝,咱们不应该崇洋媚外守在屋子里喝洋酒,咱们得去外面喝我们自己的酒--青稞酒!”

周湛三微微一笑,顿时叫连落惊艳得以为看见了万年才花开一次的冰山睡莲,美翻了。扑上去,抱着他的脸­唇­就咬。

“三哥哥,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以前还没觉得。”连落特清醒的说着这话,可行动已经缓了几拍了。

周湛三避开她猴急的­唇­,伸手捧着她泛红的脸诱哄着问:“那落落告诉我,是三哥哥好,还是蒋赫南好?”

周湛三那人记事儿得很呢,死活记得蒋赫南压着吻得狂乱的照片。理智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可心底哽着那根刺怎么也拔不了。

连落缓缓飞闪着眼睫毛,蒋赫南?谁啊?想了下说,“那只­骚­包不好,你这只瘪三也不好……”

周湛三那温和的笑瞬间僵住,这小畜生胆儿肥了是吧!

手抱着她往身上一提,连落哼了声儿整个身子都扑在他身上了。柔软的手扒拉着周湛三酷硬的面颊,后面还有话呢,并没说完,只是这停顿久了点。

“不过,我好像喜欢三哥哥,喜欢你亲我……”

周湛三心里满意了,痛快了。

“那三哥哥让落落更喜欢一点,好不好?”周湛三兜着人往床上去,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吸吮。

连落被他这一舔,浑身都酥麻酥麻的。身子也莫名其妙的热起来,开始不安分。

香格里拉的夜­色­下来得比别处都早,连落跟的旅行团这时候正欢腾,吃着烤全羊,喝着青稞酒,看着藏族人的表演,气氛在抢亲节目的开始达到高/潮,热闹得几乎掀翻木楼的上方画壁装饰的顶。因为气氛实在火爆,竟然连导演和司机都没发现队伍里少个人。

而另一边,大酒店里的奢华客房里,晕黄的灯光在这夜里伴随着屋里此起彼伏的奢靡声音显得更加暧昧。

合上房门,只听里面断断续续的低吼声,和暧昧的娇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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