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津平珮笙微微动了动身体,添翎瞪圆眼紧张的看向他,当她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再顺着他迷蒙的目光看向自己,瞬时便将圆眼撑到了极限,同时再次无可遏制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伸出手臂,抢了被子,颤抖着裹紧了自己滚到了床里侧。躺稳了,才肯慢慢将小脑袋探出来。正要说话,却没想到一下子又欣赏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祼男图,这次已经来不及尖叫了,添翎以风之速度再次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被子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珮笙哥哥,怎……怎么回事?”
津平珮笙也是一惊,看了一下四周,脑袋轰的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奔腾!翎儿……翎儿怎会在他的床上,而且……而且还……
昨晚的画面飞速的在脑子里旋转。小灵儿告诉他翎儿昏倒了,他便冲去了,冲到了药泉发现她已经没入水底,那个时候没有时间给他顾及男女之嫌,他只能蒙起眼硬着头皮跳进去,抱出祼体的她,之后扯下栏杆外的纱幔包住她的身体,再之后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可是……他的记忆中竟然只有走到走廊的部分!之后的事脑中便一片空白!
“哥!太阳照屁屁了,还不起床?”门外传来小灵儿清脆的声音。
“小灵儿,先别进来!”津平珮笙着急的喊了一声。
“干嘛不让你妹妹进去?”是津平夫人的声音,之后便是推门声。
津平珮笙皱皱眉,绝不能让她们看见翎儿。想到这,顾不了许多,津平珮笙扯开添翎紧抓的被子,钻了进去,添翎反射性的便要叫出来,天啊!他要干什么啊!津平珮笙眼疾手快,伸出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津平珮笙快速将添翎挤到紧靠里侧墙壁的位置上,抬起一只腿压到她的腿上去,还故意让自己的腿露出被子外稍许。添翎一惊瞪圆眼,张开嘴便又要叫,津平珮笙忙将手塞进去阻止她发出声音,揽过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腋下,又自床头扯过一些书零散的铺到添翎身上,自己拿了一本似模似样的看了起来。
岳添翎绷紧了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一是怕坏掉他要做的事,另一方面却是更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心跳快得都快蹦出胸腔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变成个小太阳了,全身的血液,周身的毛孔都在发烧!她现在可是……可是和津平珮笙肌肤贴着肌肤什么也没隔啊!而他的体温也是那样灼热,甚至热过了她这个“太阳”,那样的温度竟似是可以融化掉她的肌肤!就算她是现代人,也没这么开放,她都没同宇印沉轩如此亲密过,如今竟和津平珮笙……
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个什么状况?!
津平夫人走进内室的时候,看见的景象正好是津平珮笙很不雅的叉着腿仰躺在床上,床上到处都是医书,而他还正在盯着一本看个没完。
津平夫人偷偷笑笑,看来呀她这宝贝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她昨晚辛辛苦苦弄到这床上的,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她不知道那床上有人也许还能被他骗过去,既然知道又怎么能被他轻易蒙骗?
津平夫人回过头向小灵儿使了个颜色。
小灵儿会意一笑,调皮的抿起嘴,笑道:“床怎么这么乱啊,哥,你不是最爱干净的?”说完就跳到床上去捡散落各处的医书,还故意的踩了一脚。小灵儿那脚可是真的用上了力气的,添翎哪里承受的住,一不注意就闷哼了一声。
“呀!哥!这里面好像有人哦。”小灵儿跳过去扯被子,津平珮笙哪里能让她扯,将她推到了一边去,喝道:“小灵儿别胡闹,女孩子家怎么能掀男子的被子?”小灵儿坐在床头哇哇大哭起来,道:“你是哥哥嘛!看看有什么要紧,娘,哥他欺负我。”说着继续扯着大喇叭哭。
津平珮笙本来心里就乱乱的,被她这一哭就更乱,只顾着哄着小灵儿,竟然一时忽略了床旁那个“更加危险的敌人”。
津平夫人同小灵儿合作倒也算默契,那边一哭,这边就趁津平珮笙不注意迅疾伸出手,拉开了津平珮笙的被子,道:“娘看看总可以吧。”
她知道两人祼体,自然只掀开一半被子,但是掀开的那一半就足以让几双眼睛清晰的看见津平珮笙祼露的胸膛,岳添翎光洁的后背,而这也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津平夫人摆出惊讶的表情,道:“笙儿,你们!”
添翎惊慌看着津平夫人以及小灵儿吃惊的表情,忙道:“夫人,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津平夫人挑了挑眉毛,也没答话,直接到旁边的衣柜去取了衣裳,扔给他们俩,道:“先穿上衣服再说。”
“夫人,笙儿。”津平珮笙刚刚穿好一个袖,门外就传来了城主的声音。他紧张的回头一看,发现添翎只穿上了一个肚兜,红了脸马上又转了头回来,摸过被子遮住添翎,道:“娘,先去挡一挡爹。”
“笙儿,你!”津平珮笙话声刚落,身边就已响起城主震惊的声音,那城主竟然已经走进内室了!
津平夫人看到城主逐渐变青的脸色,又是一阵偷笑,推着城主,道:“我们先出去,有什么话等他们穿上衣服再问。”
见他们出去了,津平珮笙才算暂时松了一口气,慌忙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去,等着添翎穿好衣服。
添翎穿好衣服并没有立刻出去,此刻,她的心混乱极了!握紧的手不停的颤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是古代,经过这事,她岂不是已经可以说是不洁之身了?轩哥哥还在等她,她却睡在别的男子怀里一晚!天下无悲,此次一行,是对是错?
添翎紧紧抠着掌心,心道:轩哥哥,五天,这五天算是为了能活下去为了我们更长远的路而而努力。如果五天后,还不见效果,我就一定回去,回到你身边。生命无法挽回了,这最后的一刻却一定要同你在一起,即使是死,也要笑着看着你死去。
“珮笙哥哥,到底发生过什么呀?”几番思想挣扎,添翎捏紧拳头来到外间硬着头皮问着。
津平珮笙望了她一眼想起方才两人赤身露体相对,登时脸红了,身体微微发颤。
添翎本就是极力撑着不表现出尴尬的样子,一见他脸红了,也一下子烧红了脸颊,手脚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春极海棠的事,他们也算亲密接触过,但是那次总算是情况所迫,可方才两人正正常常的,却不着半缕的躺在一床被子下,又怎会不尴尬?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津平珮笙极力稳着情绪,声音却还是有些不稳,懊恼之意非常明显。
添翎向前走了一步,叹道:“我也是。珮笙哥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呀!可是,在你家中又会有谁向你我下毒,而且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添翎这句话猛地击醒了津平珮笙!他想起了昨晚他娘亲同他说的一句话,“儿子,你讨不来的媳妇,娘亲去为你讨。”当时,他还以为他娘又要逼他成亲,却不曾想到隐着这样一层意思!津平珮笙捏紧拳,一拳垂在桌上,他真的是快被他这个孩子似的母亲气死了!这不是添乱嘛!不用多想,他和岳添翎都会平白无故的失去知觉,一定是被他娘亲和小灵儿合力下了药!除了他娘,天下无悲城又会有几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毒倒他和翎儿两个江湖高手?!
“翎儿,我想……”
“笙儿,岳姑娘,好了吧?”津平珮笙还未说完,津平夫人已经推开门走进来了。
津平珮笙见他娘进来了,沉了声音,无奈的道:“娘,您又在捣什么鬼?”
津平夫人板起脸,道:“我还要问你这小子在捣什么鬼呢!都做出这种事了,也不告诉爹娘,不打算负责?”
津平城主也沉着脸,望着两人,没有说话。
添翎慌忙跨出一步,急道:“夫人,您误会了,我同……呃……”
一股酸水猛地涌了上来,添翎一个没压住就呕了起来。看见津平夫人惊喜的眼神,添翎慌张的撑大了眸子,想要开口说话,不停的呕吐却又不允许,捂住嘴巴想要止住呕吐,却又偏偏越捂越呕。添翎直感觉自己快被急疯了。
津平珮笙忙走过去,轻轻拍她的后背。
小灵儿偷偷的笑了,津平城主脸却更加的黑,津平夫人一推津平珮笙的脑袋,“怒”道:“臭小子!看你干的好事!”
一听此话,岳添翎更加着急,奋力压着呕吐,道:“夫人,这……不是……”
“翎儿!我来说吧。”津平珮笙打断了添翎,跨身上前,道:“娘,我想同您单独谈谈,我们到孩儿的书房去说吧。”
津平夫人淡笑不语表示默许。
“翎儿,一会儿好些了,去药泉吧,时间紧迫,要抓紧。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我会派两个丫头守着你。”津平珮笙又转头向岳添翎道。
岳添翎还在呕,匆忙的点了点头。
津平珮笙书房
“娘!昨晚的事是你弄出来的,对不对?”津平珮笙难得的黑了脸孔。
津平夫人耸耸眉毛,道:“果然是我儿子。”
津平珮笙捏紧拳,嘶声道:“为什么?”
津平夫人奇怪的笑了,道:“你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难道做娘的还不能心疼心疼儿子?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娘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快不快乐,心里有没有事,娘只要看看你的眼睛就能知道。这姑娘的事,我已经知道很久了。甚至,一些细节都知道的很清楚。笙儿,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天底下有几个像你这么笨的男人,看着她同别的男人亲亲密密你不心痛吗?”
津平珮笙握紧的拳不停的抖动,道:“娘,可是,如果她心痛,我会更加心痛。”
津平夫人走过去,抓起津平珮笙的手,眼里蒙上了水光,道:“笙儿,可是你心痛,娘比你还要心痛。”
津平珮笙身形猛地就是一震,眸中莹光闪现,道:“是孩儿不孝,要娘担心了。”
津平夫人又道:“娘也知道这么做也许不对,但是为了你的幸福,娘不会犹豫的。”
津平珮笙有些激动,道:“娘,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做会让我很难堪,也会让翎儿很难堪,我们面对对方都会尴尬的。”
津平夫人笑了,道:“可是以娘的经验,一个姑娘如果被男子看了身体或是看了男子的身体,都会很容易爱上他,要不然娘又怎会出此下策?再者说,这样也可以找个理由要你们速速成亲。”
津平珮笙急了,道:“娘,您不要乱配鸳鸯。她有心上人的,爱了好几年的心上人。您就不要管我的事了,好不好?”
津平夫人沉下脸,道:“笙儿,你若真的爱她,就要想着怎么给她幸福,不是站在一边只会傻傻的等她幸福!心上人?那个盛景太子?笙儿?你有多天真,会觉得一个将来要做皇帝的人可以给一个女子幸福?大错尚未铸成,为娘这么做是帮你,却也是在救那姑娘!”
津平珮笙的身子却在急剧颤抖,“可是,她愿意。纵使知道他将来也许并不会只有她一个,她却还是要和他在一起。”
津平夫人急道:“傻笙儿!她身在局中,无法自拔,但是你是清醒的呀,难道你非要等到她受伤的时候,再出手?这么做,并不是害她啊。”
津平珮笙退后一步,眸光闪动,似是在做某种挣扎。
津平夫人逼前一步,又道:“儿子,你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的男儿,难道不想同心爱的女子同戏天涯,同她一起看日出赏日落,不想在难过或是开心的时候都可以抱抱她,不想亲自把最美莲放上她的肩?不想大红花烛下同她一起饮下我们天下无悲的缘满葡萄酒?”
津平珮笙又退后一步,表情忽然变得很平静,不兴半丝波澜。
津平夫人又道:“笙儿,娘虽然疼你,却也不能任由你这样下去。城里的规矩不可破,如若你不娶这位姑娘,那么便要娶权瑛了,我和你爹都不会再让你再有什么说辞。”
“娘,您回房休息吧,这些事不要告诉我爹,就不要让他也为我操心。翎儿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说完,津平珮笙失了魂魄一样离开了书房。
那晚,天上的星星很亮,月亮也很圆,风儿很轻,花儿也开的正艳。添翎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轻轻的荡着,思绪万千。
一天都未见津平珮笙了。好奇怪,这不像他的性格。按理说,她泡完药泉,他就该出现的。他去了哪里呢?天下无悲城来了什么闲杂人?有什么棘手的事?昨晚的事又是谁做的?
可是,她又害怕他的出现,才过去一天的时间,再见到他她一定还会想起昨晚的事,会掩饰不住尴尬。而她实在怕极了两人之间那种古怪的气氛。
轩哥哥,他在做什么?如果他知道此次一行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发怒的样子。其实她自己也很生气很生气,亏她还有一身武功呢,居然稀里糊涂就被别人迷晕了。也不知津平珮笙到底看没看到什么,她又不方便问!
“翎儿。”很轻的一声呼唤,有人拉住绳子停下了她的秋千。
添翎身形微微一动,这声音她当然认得,轻柔如春风,天下间只有津平珮笙有这样的声音。
“珮笙哥哥……”岳添翎镇定下慌乱的心摆出个笑脸转过头看向津平珮笙。
“嫁给我吧。”好听的声音飘在有风的夜里显得有些虚无。轻轻的,是那样的不真实着。
添翎傻了,而津平珮笙的目光却是那样坚定。
“嫁给我吧。”津平珮笙又说了一遍,声音虽然淡淡却隐隐的透着一丝颤抖。
岳添翎惊得仍旧呆愣愣的坐着,看着面前的津平珮笙,她有种伸出手去掐掐他的冲动,她不是在做梦吧?
“翎儿,嫁给我,好吗?”月光下,津平珮笙白衣飘飘,青丝飞扬,如同下凡嫡仙!
岳添翎舌头有些打结,不敢相信的道:“珮笙……哥哥,你说什么?”
风儿那样的轻,月儿那样的温柔。
水袖飘动,衣袂飞起,夜色中他的面颊晶莹的有些透明。
缓缓的,津平珮笙拿出了身后的手。
添翎身子一震!
漫天星光下,盈目的花色中,他的手指周围都拢上了朦胧的光环,而他的掌心正托着那盏淡粉莹润的绝世美玉旷世奇宝最美莲!
“做最美莲的主人,做我的妻子。”他的声音轻轻的,如同薄薄的水气。
添翎慢慢的自秋千上下来,紧绷着身子望着面前的津平珮笙。
她希望他消失,她希望这个托着最美莲的俊逸男子向泡沫一样的碎掉,他希望那身白衫化成一道光芒轰然散去,她希望这只是她一个可笑的梦。
这不是真的!
月光下,白衫男子眸中有流光莹莹,不知名的光华正在隐隐闪动。水袖位抬,长指一伸,他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他望着她,眸子晶晶亮亮。
他将最美莲放入她的小手,然后他的大手再托住她的小手,他淡淡轻轻如雾如风的声音再次飘起,“与心爱之人共托最美莲,他们的生活就会向这怒放的莲花一样绚烂美满。翎儿,你没拒绝我,如今最美莲已在你手上,我们将成为永世的美满夫妻。”
添翎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向后跌出了一步,慌乱的转过身体背对着他。不是做梦!这个珮笙哥哥竟是真的!他的手心有薄薄的汗,他的手掌有可以烫伤皮肤的温度!很真实!那种触感很真实!甚至,现在她的手背上仍还染着他的汗滴,还留存着他未散去的温度!心跳骤然加快,添翎惶然不知所措!今天是怎么了?珮笙哥哥怎么会和他说这一番话?难道,老天真要这么残忍,让她当面说出那样一些决绝的话吗?!吟风颂月楼那次交谈,茫茫百雾中他匆匆奔走的身影,她知道他都明白了的呀!他都明白了的呀!
到了如今,他竟还对他们的感情存着一丝希冀吗?
望着添翎抖动的肩膀,津平珮笙笑了,轻若云淡如雾的笑容。
“珮笙哥哥!”岳添翎握紧拳,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转回身体!就作一回狠毒的人吧
“珮笙哥哥!”岳添翎握紧拳,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转回身体!就作一回狠毒的人吧。
“假的。”添翎刚刚转回头,还没开口说话,津平珮笙已经抢着说了出来。他的面容依旧晶莹如露珠,白衫轻舞,光华流动似有雾气拢聚。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淡,那么轻,轻的似乎没有重量。
添翎愣了。
“这是个请求,翎儿。”他的目光,有奇怪的坚持。
“珮笙哥哥……”添翎的声音很低很低。
“帮我这个忙,好吗?”风中,空着的秋千正在寂寞的回荡。
“城里的规矩不能破,父母之命不可违。如若我没有心爱的女子,那么便只有去娶权瑛!她不爱我,我亦然不爱她!如此两人拴在一起,只会为这世上徒增一对怨偶!翎儿,你忍心吗?”
添翎收紧拳。
“我争取的只是时间。翎儿,请你假意嫁给我。只要你同意假婚,就不会有人再逼迫于我,我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命中之人。隐罂之毒,药泉有无效用,只需几天时间便明。所以婚后,我们只需过着几天假夫妻的日子,便可离开天下无悲。我不会给你太多压力,不会让你尴尬的。”
添翎眸子闪动,泪光莹莹,猛然转回身,掩住了眼中那抹慌张。假夫妻?珮笙哥哥,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半晌。
“不可以。”添翎的声音也很轻很轻,她缓缓转过身,神情已然镇定。“珮笙哥哥,我不能。”
“翎儿!”津平珮笙好似有些意外,白衫下的身躯似乎颤了几颤。
添翎暗自收了收拳,又道:“这样做,太对不起轩哥哥了。嫁衣,不是一辈子都只可以为一个人穿的吗?昨晚,那件莫明其妙的事,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怎么还可以再对不起第二次!他还在担心着我,等着我回去,我却在这边穿上了嫁衣,这叫我情何以堪?!”
津平珮笙身子猛然便是一震!
添翎骤然收紧拳,心微微的颤动着,忍着泪,望着面前的男子,心底一片痛楚,只能在心中无措的说着对不起。
“翎儿……”他的声音轻若飞烟。
添翎狠狠心,又道:“何况,即使假婚瞒得此时,将来也势必会败露。珮笙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到时你要怎么和城民交代?天下无悲,这么美好,你作为少城主又怎能率先欺民?”
“这一世,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他的声音依旧轻轻的。
添翎又向后跌出一步,忽然间有些看不清津平珮笙的脸。他的面颊晶莹的闪着光华,恍若化作了云雾。
他哭了吗?还是她哭了?为什么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一辈子唯一的请求,翎儿,应了下来,就有这么难吗?”梦幻中的白衫男子又向前跨近了一步。
添翎颤抖着,道:“珮笙哥哥,你真的是珮笙哥哥吗?”
津平珮笙苦笑,道:“如若我不是津平珮笙,今日这样的场景也不会是在我请求的状况下完成。”
添翎又是一震,忽然间脑子一片混乱,茫然不知所措,该拒绝,该接受?能拒绝吗?可以拒绝吗?能接受吗?可以接受吗?!
“什么也不要想。翎儿,你只要清楚,这个是津平珮笙此生对你唯一的请求。”
“珮笙哥哥,你要冷静。”添翎还是不敢相信此刻她面前的这个就是津平珮笙。
“我很冷静。”
添翎静静的看着他。
津平珮笙又逼近一步,“翎儿,不能答应吗?真的不能答应吗?只是几天的假夫妻,你也不愿意吗?此生我这唯一的请求,你都不能答应吗?”
津平珮笙的声音依旧如同烟雾般轻唤,然而无形的却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那种压迫感让添翎那般的无力。
“珮笙哥哥,你我都明白我们……”
津平珮笙拦住她,“翎儿,我说过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记住这是我此生唯一的请求。”
“能答应我吗?”他的眼里拢上了迷蒙的雾气晶莹的水光。
而这一切也都清清楚楚的印进了添翎的眼里!
“好。”
这声“好”很轻很轻,轻得添翎都怀疑自己是否讲过。而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没想讲出口。
“谢谢!”这一声格外沉重,颤抖的声音夹进了多少无奈心酸。
津平珮笙迅速转过身去,抬步走了。转身的刹那,一颗透明珍珠滑落了他的眼角。他可以再和她多说些话的,可是紧绷的心却再也撑不下去。他的心,是肉的,所以会痛!很痛!
母亲的一番话,让他兴起了贪婪的心!他不是圣人,无法抗拒那些诱惑。想着她穿上嫁衣含笑望着他的样子,想着婚礼上在祝福声中亲手把最美莲放上她肩的样子,他变得饥饿,他是那般渴望!
为了这种饥饿这种渴望,他甚至做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逼迫她!
他何其了解她,她的弱点一项一项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所以即使困难些,他也知道他肯定能成功。
他成功了,虽痛苦,却无悔!
即使这一生无缘能拥有她,那么作一场梦也好。即使几天的假夫妻,也足够让他一生去回味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添翎千思万绪,脑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不应该来的,不应该来的!她怎么就听了轩哥哥的话呢?!
她不想伤害珮笙哥哥,她不想伤害他!为什么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请求,一生唯一一次的请求!
添翎滑下泪来,心道:珮笙哥哥,不论你是为了什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好好的去做。但愿此后,你就不要再以我为念。你要幸福呀!良缘本天定,你也应该有你命中的女子,为何到现在她还不出现呢?!如果你不幸福,我就是同轩哥哥在一起,也无法放心去快乐呀。
夜,已深了。
添翎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了房中。
刚刚推开房门,她人就被拉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她反射性踢腿去扫那人的腿,谁想那人武功竟也不差,轻轻一闪避了过去,揽过她的头,火热的唇瞬时就压上了她的。
月夜下,微风中,木雕的窗子在微微摇曳!
透过月光,添翎看清了来人的脸!
她惊恐的撑大眸子,僵了身子,竟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反抗。
赤色的衣衫,碎碎的短发,银色的铁链,冷傲却又惹人怜爱的表情!
荆野冥河,竟是消失了多日的荆野冥河!
夜,凉凉的。
他的身体却热似火炭!
他闭着眼,完全忽视了怀中人的反应,拥着她温软的身体,滚烫的温度透过他的唇一丝一丝传递给她!
添翎用力挣扎,他就用力的拥紧!
添翎再用力,他就再用双倍的力!
添翎无奈,运起内力,猛地推开了他,叫道:“冥儿!”
荆野冥河身子退了几退,红着一双眸子也没说话捏紧拳,三步并作两步又返回到添翎身边,猛地勒住她的腰,唇便又压了下来,道:“我要你习惯我,习惯我的拥抱,习惯我的亲吻,习惯我的一切,我要你想离开我也离不开我!”
添翎躲闪着他的温度,骤然收紧拳,一咬牙一拳击到了他的胸膛上!
火红的影子急速向后退着,砰的一声抵到了门上!
顾不上疼痛,红衣少年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颤抖着的女孩儿,眼中尽是无法理解还有那千吨的沉痛。
他只是望着她,什么也没说,但是那种质问的眼神却还是逼得添翎不敢再看他。
添翎转回身,咬牙道:“冥儿,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连姐弟也要做不成了。”
“噗——”一声闷响。
添翎惊慌的转回身,果见荆野冥河吐了一大滩的血!她慌忙奔过去,急道:“冥儿!怎么会这样?”她用上了内力不错,但是那些内力以他的功力来讲,不应该对他造成伤害的呀。她如何知道,荆野冥河自己用内力逼伤了自己,只为换取她一个心疼的眼神。
荆野冥河凄然一笑,道:“你还关心我?”
添翎皱紧眉,嗔道:“你又来了。快点坐下来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说完就去扶他。
荆野冥河拂开添翎的手臂,冷笑道:“还死不了。”
“冥儿啊!”添翎无奈的大叫一声。她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ρi股坐在地上,撒娇耍赖求他不要再这样。
“翎,你这里有多大?”荆野冥河修长的手指直直指向添翎的胸口。
添翎一个惊愣,向后退出一步,避开他的手,有些尴尬,也有些迷糊。
荆野冥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湿着眼睛又逼近了一步,道:“你这里到底可以装多少人?”
添翎绷紧了身子。
荆野冥河一把扯过她的手压向自己的胸膛!
添翎紧张的抽了抽,奈何他掐的死紧,竟似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你可知它有多大?”
添翎又抽,气急道:“冥儿,你冷静些。”
寂静的风中,一颗晶莹的泪忽然坠落,寂寞的融进了他赤红的衣衫!
“咯吱!”添翎的手骨居然被他捏得发出一声磨人的声响!
“刚刚好可以装下一个你!”
添翎愣了,心正在抽紧。
他的眼神满是控诉,竟然让她没有力气出口阻止。
荆野冥河抓着她的手,狠狠的砸了几下自己的胸膛,“可是你呢?!前两日狠绝的抛弃我!还在说你怎么怎么爱那个男人,如今就又躺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不是这样的!”岳添翎愤怒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去,强烈的气喘。
“怎么不是?”荆野冥河的口气竟似有些嘲弄。
“住两日皇宫,住两日天下无悲城,翎,同时有两个男人是不是很好玩?呵……”
荆野冥河苦笑,道:“对这个也多情,对那个也对情,为什么就偏偏对我无情!”
添翎猛然转回身,眸中莹光闪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声音颤颤却又一腔的悲愤满腹的无奈,“冥儿,你侮辱我!”
荆野冥河又逼近一步,忽然间邪气的笑了,那个笑容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笑容。他忽然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下巴磨上她的鬓角,添翎下意识的向旁边躲去,荆野冥河却忽然揽进她的腰,嘶哑的声音更为这本就尴尬不已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暧昧,“因为太爱你,因为无法放手,所以我愿意委屈点。既然两个都可以,为什么不能要我?嗯?”
添翎再也听不下去了,收紧拳,用足了力气,抡到了荆野冥河脸上!
蓦然间,就有血丝自荆野冥河的嘴角一点一点渗出!
“你是故意的!冥儿!”添翎激动的走过去摇晃他的身子,“你是真的不清醒,还是假的不清醒!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你是想折磨我,也要折磨你自己!放开胸怀不好吗?什么两个男人?要我说多少遍,我心疼你,我也心疼珮笙哥哥,但那是亲情,是另一种在乎!我的心自几年前就已经只有宇印沉轩,你明白吗?冥儿,不要再执拗了,纵使我不同宇印沉轩在一起,我也不会同任何人在一起的,我们没有可能的!”
荆野冥河摇着头,忽然走到床边,仰身躺下,似玩闹的语气,道:“可是你现在抛弃他来了这里,那个叫津平珮笙的男人家!”
“我……”添翎奔出一步,一句因为是中了毒差点就冲口而出,最后却还是咬着牙忍了回去。纵使让他误会,也还是不要让他为她担心了吧。
“我有我的原因,我想我也没什么必要再解释。”添翎转过身子。
“呃……”酸意翻涌,添翎暗叫一声不好就开始呕吐起来。
她担心的望向床,果见荆野冥河如同弹簧一样一下子自床上弹了起来,脸上那丝不屑那丝嘲弄那丝玩意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盯着她!他惊愣愤怒的望着她!凛然的目光似是正在喷着火花!双肩紧绷得似乎连颤抖都乱了节奏!
添翎一阵惊慌,想要压下呕意却终究无能为力,只好硬着头皮揣着慌乱不定的心跑到床边的痰盂大呕特呕。
荆野冥河狠狠抓过她的手腕,手指越掐越紧,愤怒却又饱含痛意的声音一字一字自牙缝间蹦出,“你……你居然!谁的?是谁的?!”
添翎此刻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荆野冥河忽然一扯,将她掀倒在床上,“居然……居然有人碰了你!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
添翎想呕环境却又不允许,憋的脸红不红白不白的,出拳挡开荆野冥河的钳制就要跳下床。
已经被酸水折腾苦的她如何会注意到此刻的荆野冥河已经失去了意识,嫉妒愤怒的火焰,已然将他所有的理智烧光!
他几乎是用上了全力又将添翎扯了回来,男性沉重的身体瞬时压上了她的,他毫不客气的扯掉了她的衣带,残忍却又悲切的笑着,森然的冷意瞬时漫遍整个屋子!
“我要毁了他!毁掉这个孩子!”
恐惧驱走了体内不停涌上来的恶心感,添翎使足了力气推开了荆野冥河,飞速的向床下跳出。
然,逃脱怎会那样简单!
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当一个人什么也不顾只想去做一件事,有谁可以抗衡。
她的脚还没着地,荆野冥河已经再次捞回她的身体,紧紧的压制住她,甚至都没有给她留下挣扎的空隙!
吻,冰冷却也灼热,冻凝却也燃掉了添翎的血液!
他的眼睛如同罩上了血影,红的骇人,昔日那片清明,那晶亮的光早不知飞去哪里!
“我没有孩子!冥儿,放开我!我没有孩子!你不相信可以看看我左臂的守宫砂!”
无奈,添翎只好想出这个法子,现在没什么比找回他的理智更加重要。
上面的人儿果然停了停。
添翎抓紧机会,立刻推开他,跳到床下整了整衣衫。
荆野冥河又过来扯她手臂,岳添翎反射性迅疾跳出几步远,及时掀起了自己左臂的衣袖。
看到那颗明显的红点,红衣少年惊了。
添翎仍在急喘着气,似是还没从方才的恐慌中走出来,神色木然的又慢慢放下了衣袖。
“翎,对不起。”红衣少年头垂的低低,声音小小的,像极了认错的小孩子,好不可怜。
添翎很安静很安静。
荆野冥河走到她身边,声音更小,“翎……”
添翎忽然抬起头,眼中水光荡漾,眼看要冲将出来,她忽然扯住荆野冥河的衣前襟,有痛苦有无奈还带着一点点恨意,“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打乱?难道我们就非要闹到连姐弟也作不成?”
荆野冥河似苦又似甜的古怪一笑,道了一声,“翎,想了这么久,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我们关系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添翎拧起眉,疑惑也谨慎着的看着他。
荆野冥河倾身上前,凑到她耳侧,轻声说道:“就是……”
“你!”添翎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又着了他的道道,他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居然趁此机点了她的|茓!眸光收紧,他又要做什么?还有,什么时候,他的武功进不了这么多?这种点|茓的速度比起他以前可不知快出了多少!
荆野冥河什么也没说,扛起她的身子,几步走回床边,将她轻轻放倒,然后自己也贴着她躺了下来。他到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啄,然后看着她“傻傻”的笑,如同三岁孩童般纯净的笑容。
添翎不作反应,暗自运行芳阴经录。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尚未冲开|茓道的添翎都快要睡着了。
荆野冥河已敛起了笑,眸光蓦然变得有些痴,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滑过她的面颊,轻轻触摸,叹道:“这么美的脸,即将毁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添翎就算再怎么想冷静也冷静不下来了。他……说什么?!
看到她的反应,荆野冥河忽然又笑了,笑得好灿烂好开心,“害怕吗?翎?”说着,他缓缓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添翎的眸子几乎立刻撑得圆了。他疯了!
冰冷的兵刃贴上添翎的脸,至寒冷气立时侵入她的肌肤,直逼血液!
“说。”红衣少年笑得天真。
“说喜欢我。”红衣少年轻轻吻了吻面前早已白了脸的女孩儿。
“说愿意跟我走。”他握住她的手,将唇凑到她的耳边,“那么,我就停下将要做的事。”
添翎倔强着,虽然可以说话却又偏偏不求饶,甚至连教训他的话都不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冥儿是如此狠毒的人!他虽然行为乖张,虽然任性妄为,但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不肯说吗?”荆野冥河不明意味的一笑。
“不要怪我,翎。”荆野冥河放平刀,让刀面在添翎脸上摩莎了几个来回。
“只有你变丑了,才会看清谁对你才是真心。他们不要你了,你自然就会回到我身边。我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法子留住你。翎,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轩不会不要我的。”添翎终于开口讲话了。
“我相信他。”添翎接着说,毫不畏惧脸上明显压紧了的刀,目光坚定又狠绝的瞪着荆野冥河!
“经历过这么多,我们的感情不是靠容貌在维系。不信,你大可以下刀,我们来试试。”添翎说得异常镇定,脸色也由白转红,竟好似毁容是一件对么轻微的小事。
荆野冥河的眸光在颤抖!手中的刀子不觉滑下了添翎的脸颊。
添翎笑了,竟笑得有些“得意”,忽然一坐而起,越过他就跳下了床。
不知何时,她已冲开了|茓道。
“你……”
添翎站在地上,看着荆野冥河,眸光冷的如同腊月的天气!
“荆野冥河!我忍无可忍了!当初看你可怜,看你有几分同我以前相似,我才救你,才愿意带你海角天涯。无论如何,我都不曾想到竟会给自己惹来一个甩也甩不掉的麻烦。你竟然要毁我的容,竟然坏心眼到如此。试问我要找什么理由继续忍耐于你?你走吧!从此我们形同陌路,再不是姐弟!再也不要来寻我,过你自己的生活去。”添翎转回身来,毅然决然,再不看他!
荆野冥河似是被人抽掉了魂魄,呆了,愣了,也傻了,实在不敢想象这话竟是从岳添翎这个曾经怎样疼爱他的人儿嘴里飘出!
而这边的添翎偷偷的流着泪,怕他发现又不敢擦,直接吞进嘴里。绷着身子,努力不让后方的他看出她的颤抖。
恨她也好!
他会觉得全世界没人爱他也好!
总之不要在为她神伤,为她折磨他自己了!
她知道他是在吓她,她也根本不是在介意着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知道他根本不会伤害她!
因为她了解他。
往往他行为最出格的时候,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这个她早发现了。
如果让他恨她,才能让他放开她,才能让他有心思去过他自己的生活去找自己的幸福,那么便要他恨她吧。
这份姐姐的爱,她偷偷的给,就好了
安静!
沉闷的让人窒息的安静!
荆野冥河好像死去了,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添翎咬紧牙,转过身,拔出床边的冰极剑,轻轻一挥就划破了他的衣衫,荆野冥河的身上立刻现出一道血痕!
“还不走!我方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添翎努力让自己的目光表现得对他已是厌恶至极。
荆野冥河忽然冷笑,慢慢自床上踱下来,表情莫定的走到添翎身边,道:“你,是我见过最高超的骗子。”
红衣在寂寞的夜里翩翩飞扬,似悔恨,似悲痛!
少年转过身,大踏步迈出了房间,不曾回过一次头。
添翎跌倒在地,呆愣愣的望着门口红衣消失的方向,眸中的光彩似乎也被那身红衣带走了。
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不爱你,那样的痛多么沉重,远远超出了恨,超出了悔!冥儿,为了你好,才这样狠心!再大的伤口终会结疤愈合,冥儿,但愿你会好,但愿你会好……
迷迷糊糊间,添翎疲惫的堕入了梦乡,蜷着身子依着床就睡着了。
“翎儿……”华衣男子的面容略显苍白,有些模糊,走在很浓很浓的烟雾中,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激动的睁大眼扑过去,奔向他的怀。
他的身子却急剧向后退去。
她追啊追,他就退啊退。
她着急的喊,“轩哥哥!”
华衣男子的脸上却化出苍凉冰冷的笑容,“翎儿,不要背叛我。”
他的身子退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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