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这时放缓马速,嘴角含笑:“你这是在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歌,韵律虽然古怪,但也还算好听,你自己作的?”
阮汐汐摇摇头:“是你孤陋寡闻,我们那里不管是老还是少,基本上都会这首歌。”
“你们那里?你们那里不也是在大泽国吗?我怎么没听过?”
阮汐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打个哈哈敷衍道:“我们那里当然是指小小的南良城了,这小地方的东西,怎会流传到您高贵的耳朵里?”
是这样吗?朱瑞不置可否的笑笑,没再答话。
阮汐汐毕竟是大病初愈,兴奋过后,精神已开始疲软,她强打起精神靠在朱瑞的臂弯里,无论如何也不敢靠向他的胸膛,她现在似乎才意识到孤男寡女这样骑在一匹马背上,在现代可能很正常,对古代的女子来说于礼不合,也不知朱瑞会怎么看她?会认为她轻浮不守妇道?
像朱瑞这样的俊颜就连呼吸间的雄性气息都让人忍不住一阵心跳加速,静下来的阮汐汐定定神,轻声说道:“朱大哥,我们歇一会吧。”
朱瑞在她耳旁轻哧:“怎么,刚才都高兴得像只小鸟,只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虽然他嘴里在这么说,手下已提住缰绳,跨下健马经过一阵好奔,打个响鼻停下了步子。朱瑞跃下马背,把阮汐汐也从马鞍上接下来,牵马至路旁。找得一处无草的平地,让阮汐汐靠着树角,然后寻来一些枯枝,引火点燃,以去蛇虫。
时下虽已进入夏季,但夜间依然有些清凉如水,阮汐汐对着火堆有些瑟缩地抱紧双肩。
朱瑞看她惧冷的样子,又加了两根枯枝,让火堆烧得更旺些,然后半眯着眼睛慵懒地坐靠在离阮汐汐几步远的树下。
想不到这个貌似漫不经心的男子还蛮细心的,阮汐汐把头放在膝盖上,望着他在火堆映照下明灭不定的侧脸,心里对他的身份直是好奇:说他像贵公子,看他刚才熟练的做着这些事,却似经常在野外宿营的人;说他像江湖侠士,他的气质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不敢亲近的贵气,有些对人的不屑,有些懒洋洋。她好奇地瞪大眼睛,看定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瑞嘴角噙着懒懒地笑意:“在下朱瑞,江湖上一无名小卒。”
阮汐汐摇摇头:“不像,朱大哥既不像无名小卒,也不似纯粹的江湖中人。”
朱瑞坐直身子,变得认真起来:“那你说我像什么人?”
阮汐汐直直的盯着他瞧,又歪着头想了想,猜测道:“书香世家的子弟?”摇摇头,不像。“江湖中名门正派的子弟?”还是不像。“朝中大官的公子?”这个身份最合适不过。
显然是被猜中了,朱瑞叹道:“我就是我,一个人的出身哪有那么重要。”
火堆上一根枯枝烧断后掉了下来,阮汐汐捡起这根枯枝,塞到火堆中央拨了拨,把里面腾出一个空心来,让堆积起来的枝叶燃烧得更充分。腾起的火焰让她的眼神一黯,闷声道:“是你身在富贵中,自然不能体会到身份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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