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沐恩一时羞恼，不知如何对答，一时强辩道：“你未修真时，难道不是俗人？众生一体，本无二异，若无昨日，岂有今时。哼！”紫衣少年面露鄙夷，冷笑不语。

那老僧闻言睁眼，含笑赞道：“善哉，小施主言简意深，却是颇有禅机。”

灵儿缓缓上前，对紫衣少年侧身一福，说道：“龙公子误会了，成公子并非我家小姐仇人，七日前……”一时语气轻柔，将成沐恩的遭遇缓缓道出。

紫衣少年低头凝视，怜惜的看着怀中少女，神情忽忧忽喜。耳边听着灵儿的诉说，眉间微皱，隐现一丝妒­色­。

成沐恩走到老僧面前，深施一礼，道：“大师禅功­精­深，小子这里替若娉谢过大师救命之恩。”

老僧单掌合十道，“善哉，小施主不必多礼。非是老衲之功，乃是云小施主心存善念，自种善因，老衲只是助缘而已。”

紫衣少年抬头看着老僧，忽然问道：“不知大师法号上下，禅乡何处，在下年少无知，方才无礼，多有冒犯。还望大师勿怪。”言词恳切，神­色­中已无傲­色­。

老僧微微一笑，合十道：“老衲清凉山智增。”

紫衣少年闻言面­色­大变，不禁后退一步，口中喃喃道：“原来竟是清凉圣境……怪不得，怪不得……”声音渐小，悄然不语。

灵儿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若娉惊道：“大师，我家小姐她……”

众人看去，少年怀中少女的娇靥渐渐长出白毫，一头如云长发也渐渐变白，娇躯一时颤抖不停。

紫衣少年大惊，急道：“智增大师，我师妹她……”

老僧口宣佛号，摇头叹道：“她内丹既毁，道基已失，岂能再留住人身。”

只见少女面露痛苦之­色­，娇躯一时搐动不停，口中发出阵阵呻吟，越来越大，似在遭受无穷痛苦。众人一时侧目转头，都不忍再看。

成沐恩一时痛如刀绞，恨不能以身相替。蓦地只听少女一声大叫，一道白光透体而出，娇躯搐动渐息，慢慢蜷缩变小，化成一只白狐，伏在少年怀中，不知生死。

灵儿一把抢上前，娇容一变，抚着白狐，渐渐泣不成声。

成沐恩急奔上前，情急伸手，却一时不敢抚摸。只听老僧叹道：“相由心生，命由己作，纵是我佛慈悲，也难灭因果之数。她方才碎丹自毁，早盟死志，老衲纵然能以我佛般若心法定其魂魄，却回天无力。她以异类入道，内丹早与元神合为一体，内丹既失，元神岂在，如今空余躯壳，何时醒来，犹不可知。罪过，罪过。

“什么？”成沐恩与紫衣少年异口同声，不禁对视一眼。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