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说。”
梁枝点头,放下手机,陆忍猜到她张开闭合的口型,是在说“谢谢”。
“趁着这几天,好好养身体。”
……
谢延跟顾巡在盘山公路找了一夜,大雨滂沱,下得路都看不清,两人带着几十人,山上山下的找,无见付政霖踪迹。
天快亮时,谢延熬得只吐:“不行了,我怕再这样下去,人没找到我先进医院。”
蒋家的老佣人,给两人端了暖身汤:“先喝点暖暖身子。”
谢延喝下去两口。
顾巡是半点没胃口:“你说他能上哪去?”
“上哪去,咱们谁都不清楚,只有老天爷知道。”
说这话时,谢延很泄气,他精疲力竭,身心乏倦,一晚上连眼皮都没眨巴下,双眸充血通红,眼底浮肿开。
宛如挂着两个气球。
顾巡好不到几分,坐在沙发上揉眼,嘴里含糊:“梁枝那边什么个情况?”
付政霖说是不关心,但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听杜仲说人在医院,暂且情绪安定,腿摔伤了,不是很严重。”
谢延思忖片刻,提声道:“待会你去看看。”
“行,那你先带人继续找。”
对此谢延很头疼,顾巡往外赶,刚走到门口,佣人拥着蒋词进门:“先生,慢着点,刚下过雨这地板滑得很。”
看到屋内的两人,蒋词怔了瞬,很快恢复如常:“你们来了?”
“蒋叔,政霖他……”
顾巡话卡在半截,蒋词声音明朗:“他人在医院,下半夜我的人在酒窖找到的,没什么大碍。”
谢延深吸口气,跟顾巡面面相视了瞬,他先走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顾巡问谢延:“阿延,你有没有觉得蒋叔很奇怪?”
“蒋家发生这么多事,脸色差点也不为过。”
谢延跟顾巡家,和付蒋两家都是世交,对蒋词的印象,一直都是小时儒雅得体的叔叔,可刚才谢延在蒋词脸上看到的。
却是呼之欲出的阴冷气。
那种阴,说不出,但令他很不舒服,就像是往人喉咙里塞了棉花。
“我觉得他有事。”
顾巡眸子跳动:“你别多想了,赶紧走吧。”
半小时后,谢延的车停靠在医院门前,进门前他跟顾巡说:“你信不信他指定发脾气,咱俩打个……”
“赌”字含在嘴里,未能吐全,一道沉烈暴怒的嗓音穿门而过:“滚,都给我滚出去。”
紧接着,几个穿着看护服的年轻女人,被赶出门。
女人抬眸看了眼两人,嘴里碎碎念的离开。
谢延最了解他,付政霖一般不发脾气,但一发脾气很凶,昨晚消失一夜,恐怕这会儿心里憋着股火劲,没处撒。
也是可怜了几个看护。
谢延了然于心的挑下眉,拉门走进去。
被一个抱枕狠狠砸在头上,隔着几米远,他与病床上的男人对视,付政霖脸色很差,但他恢复得快:“你怎么来了?”
顾巡跟在谢延身后,没被打到。
“你昨晚失踪一夜,我跟谢延都准备帮您报警了,还好您老人家没个三长两短。”
“谁他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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