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之后亡国,百姓将林玠骂成什么样想必你也知晓,旧朝大臣自然也会迁怒他这个老师,所以他在朝中被孤立,日子也分外难熬,但他这种不结党不营私的命官,倒是能得皇上青眼……”
宋云禾想起来了,顾临离开的前两日就已经不对劲了,她还以为他是因为要分开而不舍,如今想来,或许与韩正清脱不了干系。
他刻意烧毁的那幅画,还有他曾对她说想要私奔,如今再回头去看,种种都是迹象。
“云禾,云禾?”
宋云禾陡然回神,朝陆忱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走神了,方才在想事,大人说什么来着?”
陆忱淡淡一笑,“我说你既不愿见他,我便回去回了这事。”
此刻宋云禾却已改了主意,“想必他不会轻易放弃,我若一味躲藏,倒显得我心虚,那就见一见吧。”
“你想好了?”
宋云禾道:“风雨既来,避不如迎,我自执伞,且徐且行。”
陆忱赞赏地看着她,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这样的姑娘,即便不能执手,能做朋友便已是人生一幸。
“你准备何时与他见面?”
……
此次会面却未设宴,约在河上一艘画舫,宋云禾只带了叶冲,他会武,以免生变。
今日雨终于停了,不过天还未放晴,连日暴雨让河水混浊,漫过了邻家女洗衣的台阶,临安城已没有了浣女临溪的诗意。
宋云禾收回目光,开门见山道:“陆大人说大人想见民女一面,有什么事大人不妨直说。”
宋云禾是第一次见到韩正清,韩正清却不是第一次见宋云禾。
“你爹入狱那一日我曾在宋府门前见过你一面。”韩正清道。
宋云禾目光淡淡,“那也是我和我爹的最后一面。”
韩正清目光凝重,“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爹临死前可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宋云禾反问。
因着顾临对韩正清的态度,她对此人直觉不喜,因而说话也带了几分敌意。
韩正清道:“信,或是账册之类的东西,有吗?”
“我方才也说了。”宋云禾道:“我爹入狱那日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他临死之前我又如何能得见?”
“那他入狱之前呢?”
宋云禾摇头,“没有。”
韩正清攥紧了拳头,“你再仔细想一想呢?可有过什么暗示或是反常?”
宋云禾道:“在与大人相见之前,我便已辗转细思两日大人找我的原由,答案是,没有。”
她说出这句话,脑中一闪而过却是张懋修口中那封尚未到时间的遗书。
韩正清沉了口气,皱眉不语。
宋云禾知道他没有相信自己,“不知大人可有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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