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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王的极品嫡妃 > 126 十两银子起价贱卖 羽灵依

126 十两银子起价贱卖 羽灵依

“难道这些就没有史记的吗?”云楚不解,据她所知,这朝代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有史官记下的。

说到这个,蓝五眉头拧得更深了:“对于轩辕神将的一切,我也只是从稀有的野史上看过,为帝王者,是不会把真正的历史纳入史册的,特别是为君者居然如此出尔反耳,天下人皆知千年前有位轩辕神将,都知道他助天子统一八国,功成身退后隐居,真正的历史,却从未有人探寻过,如今便是上茶楼听戏,也只能听到轩辕神将在战场的风姿是如何卓越,关于他的真正去处,这世上怕是再无一人知晓了”

“听说在轩辕神将销声匿迹后,有关于他的野史出来很多,后来都被当时的皇帝统一给收回焚烧了,便是我看到的那个,也是蓝王府祖传下来的,早已残旧不堪,还长年被掩埋在不见天日的暗阁里,不敢问世,而且我看到的并非完整的一册,有一半是被腐烂过的,所以关于他们后来的结局,我是不知道的”

“太过份了”官方的史记,云楚自然是不相信的,那些野史,既然蓝王府的祖先是轩辕神将的忠实­干­将,那留下来的东西定是假不了,反而蓝王府的那位祖宗,对轩辕啸还有着非一般的深厚之情,否则也不会留下关于他的故事了。

猛的一记拍在旧案上,使得墨汗四溅,蓝王被这一声巨响震得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眸子里现满不解:“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看她满脸愤然,蓝王很是不解,他仰慕轩辕神将,知道他的遭遇后,也是及愤怒的,但那都人故的往事,他反应也没像云楚这般强烈呀,这丫头不过是听说而已,怎么气成这样。

“小姐定是在为轩辕神将抱不平呢,我也觉得那皇帝该死,太不要脸了,真希望他们后来的结局是好的”青言亦是叹息着,她都沉醉在那千年前的故事里了,倘若蓝王说出了他们的结局,要是不好,她可能更会揪心,如今不说,还能带着一丝期许,欣许他们后来逃离了皇帝的魔爪呢。

“没、没有,我只是替神将抱不平罢了”云楚长呼着气,隐去心底那一丝情绪,愤怒又如何呢,这已是千年后了不是吗?赶忙收回手中的画卷:“那个幻阵还是等玄昊回来再跟父王一起去看好了”

“我被困在阵里许久,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着实泛了,今儿个我便先休息了”云楚拧着眉心,的确已经很疲倦了。

蓝王点点头,只得先行离开,改日再问她关于那幻阵里的一切好了。

“对了父王,那野史可还在,可否借我看一下”云楚突然又提出这个要求。

“当然没问题,你先休息,待回了蓝王府我再给你看”蓝王笑应着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云楚将这包玉饰小心翼翼的收拾好,这才倒床而睡,她是真累了,身累心更累,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知道妈妈也来到这个时空,她是欣喜的,却不想已过千年。

“人是否真的有前世今生呢?”倒在床上,云楚喃喃自语着,她向来不相信这个说法,如今,她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若有真有前世今生,可否再让我与妈妈相遇一次”云楚带着微微的期盼,虽然这期盼渺茫无比,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前世活了二十几年,母亲算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牵挂了,虽然她恨过,但母亲是生她养她育她之人,没有她就不会有自己,更不会有这两世的尘缘,如果何以,她真的好想将这母女的缘份继续下去。

沉沉一觉睡去,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血­色­杀戮,看到战场之上那混乱中的倩影,虽然一袭铠甲沉沉,但那纤瘦的身子内却是挺立的,站在身形高大的男子身旁,眸子里闪现着智慧的光芒。

她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却能看到她身边男子那赞许的目光,更多的是溺宠的欣赏。

无数画面跳转,有他们两共骑奔跑的,有诗画相依的,浅笑如花的笑颜,温润如斯的目光,浓浓的温馨透入她的心间,睡梦中的云楚不自觉扬起丝丝浅丽的清笑,她为他们高兴。

又是过了多久,两人持手并肩的身影跪倒在大雨中,抬眼望去,巍峨高的皇宫大殿映入眼帘…这便是齐齐抗旨了,她心疼的上前想要扶住他们,却不想手还没伸出,画面随即跳转。

那道沉重又负有磁­性­的声音,那抹墨­色­身影,满身伤痕,鲜血累累,墨­色­衣襟深深的染上褐彩,匍匐在地上嗓音犹弱的冲着被他护在怀下的女子若笑着,一字一句道:“若有来生,我定要与你闲云野鹤,不问世间尘世,不管这硝烟战火,只与你厮守终生”…“对不起,我答应你的,没有做到、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最后一字落下,俊貌无双的脸上落下苦涩,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悔恨,长长呼下最后一口气,他再无力看她了。

“不、不…”痛声高呼。

身下的人儿早已泪眼迷糊,除了这个不字,满心痛楚的她的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云楚远远的看着,却又看得如此仔细,甚至连她内心的痛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犹如她周心在痛,泪水不自觉滑落在锦被上。

“啊…”他怀中的女子忽然爆发出一股浓浓的金­色­戾气,一袭金黄滟滟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色­彩。

一把翻过男子 ...

(的身子,眸子里滔天的恨意袭来,喷发出阵阵火焰,冲着那些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群冷眸直视,连带四周空气都冷凝几分,连睡梦中的云楚,也感觉到冰冻三尺,犀利刺骨的嗓音脆亮:“我要你们都去陪葬”一字一句直敲在人心头,让那些意图靠近的人步伐有些颤然。

墨­色­的眸子在强烈的愤怒下喷发出阵阵金光,双手椅立着,阵阵气流在她周身游走,那般强大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撑爆一般。

云楚压根没有看清她使出的如数是什么,轰隆一声巨响,连天空的云彩都跟着失了颜­色­,画面被一片金­色­的光芒撑破,凌乱的肢体乱飞,这种画面真是让人恐惧又恶心的。

那种暴体而来的感觉直让云楚头晕脑裂,钻入骨髓,视线一黑,便再无知觉…

再次醒来,云楚只感觉双眼酸涩无比,连睁开都是这般的艰难,浑身更是软得好像经历一场大战一样,脑子也在晕玄着,依然疲惫无比,昏昏沉沉的。

“小姐啊,你可算是醒了”青言见她蹬着酸软的步子起床,紧拧的眉头总算是咧开了。

听她这语气,云楚便知道自己这一睡怕是时间不短呢:“我这又是睡了多久啊”

“还算好,比上次好多了,这次你只睡了一天一夜”

云楚无力揉了揉眉心,真怀疑自己再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会不会变成猪去了:“难怪,我就说怎么这般无力呢”

青言送来洗漱水后,赶忙又去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了过来:“小姐,快点趁热吃吧,我估模着你大概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准备得刚刚好呢”

“嗯”云楚轻应,一边寻问道:“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如小姐所料,现在五皇子二皇子的暗中的势力在斗得不可开交呢,那个什么破郡主,在最后还是被五皇子给带走了”青言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回应道。

“二皇子常年在京中,而五皇子却是在外头呆过的,所以论武力,二皇子还是差了五皇子一个档次,而五皇子妃知道他带了个女人回去,无意中知道他有意要娶那女子为正妻,在皇子府里也是闹腾得不可开交呢,就差没闹到圣上面前去,好在梁大人一翻劝阻,才没让她闹上去,毕竟这西灵的仪仗队还没到,若让皇上知道这郡主住在五皇子府里,只怕五皇子的大势就要去了”

“哦?”云楚狐疑,顿了顿也能明白了:“那个姓梁的还是有点谋算的,他定是很支持五皇子娶端木锦恬的吧”

青言眸子里闪过赞­色­:“小姐你还真是能看透每个人的心里,那梁大人身为五皇子的岳丈,按理说,自己女儿即将下位,他应该是不同意的,可是出人意料的,他居然同意了,而且似乎还很支持五皇子这么做,如此一来,五皇子妃是闹腾得更厉害了,如今都是被软禁起来,才没闹出什么大事”

云楚眸子里闪过了然的光芒:“那个姓梁的一心想当国丈,他的女儿即便暂时下位,但如今朝堂之上拥护五皇子的可没二皇子那么多,一但获得了西灵战王府的势力支持,那五皇子的威望自然就高了,这储君之位很有可能被他夺去”

“而端木锦恬即便坐上了正妃之位,凭她那残破之身,必定是不得宠的,等大局定下,他定是以为的女儿自然会重得宠爱,因为五皇子妃再怎么样,好歹是清白的身子,而端木锦恬那种女人,相信不管放在哪个男人府上,那都是赤果果的耻辱,到时候,天下到手,谁还会在意端木锦恬的死活,西灵战王府必竟远在西灵,而人么,有个生老病死很正常,到时候他们再除去端木锦恬,那五皇子妃自然回归到正位上了”

“小姐你实在太厉害了”居然能将一个人的心里分析得如此细致:“那梁大人倒还真是个舍得孩子套住狼的主,只不过他有个如此蠢笨的女儿,他们的计划,怕是未必能实现呢”

云楚­唇­角滑过一丝讽笑:“他有个蠢笨的女儿是小,便是这事真成了,若有朝一日明烨登上储位,他以为明烨还会傻傻的将他的女儿扶正吗?已经下位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到时候只怕他会寻找更可靠的大树,所以,姓梁的不管他怎么做,他这白日梦是要做到头了”

“是呢,皇权之争,向来都是无情的,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女人,也只怪那五皇子妃命不好了,摊上这么个男人”青言叹息道。

云楚用好膳,青言命人将所有东西都撤下去。

“西灵的仪仗队还有多久才到?”用完膳,云楚­精­彩也来了,落坐到书桌前,提起笔又开始刷刷的描绘了起来。

“大概还要三四天呢”青言回应着,很是好奇她在画什么,见她又在画昨日画中那两人,眉宇间的惑­色­越发的浓重起来。

“小姐,你是被他们的故事给震惊到了吗?”青言不解。

看着宣纸上那凄楚的一幕,男子浑身是血,死死的将女子护在身下,虽然没有红­色­的染料涂上,但是云楚笔巧灵韵,让人一看就明白,好似能身临其境一般。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这幅画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呢,难道也是幻阵里的?”青言不解,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代表轩辕神将与南宫紫旋两人的结局是不好的,想到这个可能,青言眉头拧上几分,有种黯然的忧泣落在心头。

最后一笔落下,云楚回味着梦境里的画面,将里边的物事再次的一样样画下来,包括对话,都亲笔提上。

几张宣纸下来,青言是越看越心惊,怎么感觉这好像一个故事一般,最后那残肢乱飞,女子周身散发的光芒,以及脸上愤怒的绝望,每一个棱角与轮廓,都被她描绘得那般活灵活现。

青言没在出声,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角的泪水竟莫名的涌出,小姐这画的,分明就是神将与南宫小姐的结局。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如此英勇绝配的两个人,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云楚落笔,青言却是焦声痛呼起来,为画中人悲泣着,淡淡的伤感流露在空气中。

云楚亦是,回想到梦境里的场面,眼角阵阵湿润,本以为妈妈重活一世,定会一生安好,哪想会是这个结局,虽然这只是个梦境,但她身临其境的看到这一切,是那般的真实,加上这个时空怪事发生得多又多,不得不让她认为,那个梦境,就是真实的了,且不管真假,都够她心痛好久了。

“小姐,这是真的吗?”青言双眼挂着泪,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云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把眼眶里未落下的泪水强咽下去,仰头看向天花板,无耐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顿了顿,嗓音才带着丝飘忽道:“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吧”

“对了,你找人查一查,看看如今世上还有没有雕刻着这种图案的的东西”云楚从包好的玉饰里取了一支白玉簪出来,晶莹的玉簪刻饰那头是一朵兰花,兰花身上却雕刻着那简洁的轮廓,那是前世儿时她的脸颊。

“咦,这上边刻着的居然是张人脸,这小丫头是谁呀,真是太可爱了”青言眸子里­精­光闪闪的,有了好奇的 ...

(新事物,那点伤感很自然被抛却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谁会把人脸给刻到玉簪上呢。

顿了顿又有些狐疑:“小姐,这玉簪哪里来的,为何从未见你带过?”

“你个小丫头废话可真多”云楚不做回应,只是青言那声小丫头让她挺不爽的,虽然说的不是现在的她,但好歹那也曾经是她吧。

无耐,她不说,青言只得缩了缩脖子,将这东西拿下去给下属们看一遍,然后再去寻找了。

将自身打理了下,云楚到了一趟风云院,院名没变,人也没变,只是把院子给改在风格街了,云楚一袭挺立的男装,走在街道上,看着这如美国街一般的街道,淡淡的熟悉感涌落在心头,若再穿上短衣短裙,再染上一头金发,只怕她都要以为这是回到现代了。

这个朝代没有什么水泥,更没有钢筋,与别的不同的是,她将这朝代用的大块土砖改成了现代用的砖块,当然这些都是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完成的,所以,这条街道,相比起其它巷子,要结实多了,外头却也跟别处的屋子一样,用无数的木头拼接起来了。

远远的看去,就是成排的木房子,只是风格却是新颖的美国街样式,不过没有五颜六­色­的鲜艳摆了,但是木刻的外表上,却依她的设计,被雕刻上好多新颖的卡通壁画。

一路穿过,各各东家都很尊敬的向她打着招呼。

看着那些新奇的小商品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街道开­精­经营了,来这里几个月的时间,云楚第一次感觉到非一般的成就感,当然,她此刻却是有些感激云上天了,若不是他好面子,给出风光的嫁妆,只怕这条街要改造还是相当难呢。

风云院里,众女子见她到来,各各板个盈盈的浅笑,没有街头女子的艳羡,皆事带着浓浓的敬意唤了声:“公子”

云楚点头:“这高跟鞋,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我们差不多都能熟悉了,不会出什么漏子”众女子齐齐回应,这些天,她们可以日以继夜的在练,哪怕脚痛得不行,也没有停下过,她们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已经很感谢云楚了,自然希望能为她出一份力。

“梅姑,若配上舞蹈,你觉得她们的火候可够?”云楚高坐在主位上,淡声寻问道一身小礼服装扮的梅姑,发鬓也按她的建议,梳成了现代的淑女头,三十几岁的人,看着却一点不显老,那高跟鞋梅姑已经穿得十分应脚了,云楚看着那双细腿呀,脑子里直想着,要是能做出丝袜就更好了,只可惜那个难度相当高,简直是太难了。

好在这朝代的女子双腿常年躲在裙子底下了,自然黑不到哪里去,要说有些粗糙的,也在她这几个月的调整下养得白白­嫩­­嫩­了,不穿丝袜也是一样的。

梅姑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朝众女子们拍拍手,打了个无声的手势,乐声响起。

惊雷院选出来专攻舞蹈方面的男子与风云院的女子在节奏感顽强的音律下翩翩起舞,若是再有一片电视屏幕,再有音响,再有几个礼仪主持,她都要以为自己回到现代的舞会上了,简直是太­棒­了。

舞毕,云楚朝众人露出赞许的目光,清音朗朗:“我知道这几个月你们很辛苦,我也很谢谢你们肯如此用心的去学我吩咐下来的一切,特别是这高跟鞋,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但是你们没有让我失望,短短的时间内,你们练就了非一般人能够承受下来的东西”

“也请你们相信我,这样的苦日子往后会逐渐少下来,接下来迎接你们的,是辉煌的舞台,那里可以发挥你们各自的特长,给你们一片展现的天地”

短短一翻话,听得众人满心激动的,他们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得到了公子的肯定,齐齐拍手鼓掌,又是连声道谢:“谢公子收留我们,更谢谢公子毫无计较的栽培,我等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唯公子马首是瞻”

众志诚诚,云楚内心要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她相信这些人都是出自真心的,因为这段日子他们虽然苦,但收获到的绝对是他们自己,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势力,虽然无关武艺,但是在她的商业道上,这绝对是个仅有的开始。

“梅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往后他们还是归你管,一切都由你来教导”云楚满意的看向梅姑,无意中救下这个女人,绝对是她极大的收获。

梅姑客气的点点头,眸子里也满是激动的清光:“我还得谢谢公子给我这片发展的舞台才是,让我有机会接触到如此多新颖的音律与舞蹈,还有那么多稀有的文化,是我的荣幸”

走入这个风格街,都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存活于令一个世界,好像彻底的重生了一般,特别是云楚给的美容药丸,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岁,相比起从前那些压抑的日子,她现在真是活得有声有­色­,无比­精­彩,谁又说这风云院不是一个大家庭呢,她早已把她的徒弟们当成最亲的人在看待了,至于眼前这个翩翩公子,不,应该说绝­色­的小姐,虽然比自己年轻好多,但却是她最敬重的。

一夜之间…

风格街那高悬在外层的帷幕落下,令人耳目一新的房屋瞬间曝露在众人的视线。

“天、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路人看着以往那条偏僻的城巷,许久都不曾注意过,也不知道何时就被那黑黑的帷幕给掩住了,犹豫它偏僻,也无人去注意,就是有人注意到了,也没能进得去过。

“这、这、这是平地起高楼吗?”担着菜卖的小贩们原本是急着赶去卖菜的,看到这突然曝露在空气中的楼宇,个个都惊呆了双眼。

“那些屋子真的好特别,好漂亮…”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天神下凡,将整个青城巷给改造成这般吗?还是说天神要从此落住在凡间了?”有人无语望天,看着这突变­性­的一幕,真是瞠目结舌,那里边传来的阵阵新颖的乐声更是让他们猜测纷纷,这神话­性­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

“要不,咱过去瞧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人,有人提议着。

小贩们又看了看手中的伙计,脸上露出十分不舍的表情,很想去探个究竟,又担心没把东西卖出去回去会遭骂,摇了摇头道:“还是你们去吧,我先卖菜去了”

一时之间,那些早起的摊贩们都有湖边看着湖对岸,各种猜测,各种围观,有些担心生计的,便继续贩卖,那些爱凑热闹的,便成群结队的往青城巷奔去了。

入目而来的‘风云天下’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如此嚣张的字眼,加入透目望去那些新颖到梦都没梦过的房屋,那声声天籁之音,还有里边的人那些穿着打扮,完全就属另一个国度的,更是让他们觉得那天神下凡的猜测没错。

纷纷在风云天下的牌匾面前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给各路神仙见礼了”

“感谢各路神仙前来救苦救难,解救天下苍生”

……

那群人在那里猛的朝拜,云楚落坐在最高的那坐酒楼的阁楼里,八角阁楼没有用木门搭建,只是几根桩子,一个顶 ...

(端,四周是用天蓝轻纱环绕住的,轻风拂过,片片随风飞扬。

原本她也就是想坐在上边看看众人的反应,先前用万花筒挑目看到湖对岸那些人驻足,这一切都跟自己料想得差不多,只是她压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般迷信,看着那些不停朝拜的人,云楚是满脸黑线,刚喝到口水还未咽下的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赶紧的,让人上去解说一翻,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哪”云楚无语致极,那些人的反应当真是超乎她意料之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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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惊现飘浮的白衣女子 羽灵依

( 青言亦是满额黑线,却对那些人的反应还能理解一下,想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大惊的呢:“不过小姐,这青城巷突然之间变成这样,而且咱们风云天下的人穿着又与外界不一样,也难怪会让人多想了”

“好吧,不过这效果越出人意料越好,也不枉我大费周张一番”云楚将杯中水饮下,想到风格街的发展,眸子里露出点点赞光,要是蓝玄昊那妖孽也在该多好。

一想起他,云楚内心便多了几分沉重:“这都将近一个月了,怎么连封信也没稍回来,难不成一直没逮到机会不成,还是说你在那边…”不好的念头闪过,内心那点惬意也被收走了,赶忙甩甩脑袋,连连摇头:“这不可能”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只要独自一人安静下来,便会想到他,为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云楚也没再观望了,抬步往楼下走去。

看着风格街一片热闹非凡,那梦幻乐园一般的卡通风格,有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子和公主,浑身金光闪闪,皮肤与衣着如同雕塑一般,有顶着大卡通娃娃的人在那里卖着萌,跳着不一样的舞蹈,还有画着大花脸的小丑在那里派发着从未见过的新颖小娃娃,不同种类的小动物,个个脸上露着嘻嘻然的笑意,热情无比,外来的人们在风云天下的迎宾人员的解说下,总算接受这个事实。

这不是什么天神、鬼怪,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而这条街是由一个叫做朗月的男子花重金打造的,个个惊叹,这朗月公子实在是太有才华了,如此新颖的物事,只怕天下只此一人能做到呀。

对里边的一切是又好奇,又欣喜…个个面上露出惊鄂艳羡的表情,啧叹不已。

“这个人象好漂亮啊,好新奇,做得跟真的一般,也不知是哪方大师有如此鬼斧神工哪”有人看着那一动不动的王子跟公主惊叹道。

忽然,雕像般的人双眼忽眨两下,带来几分俏皮,来人一惊,连连倒退两步:“天,这雕像居然是活的”

“欢迎来到风云天下”假扮雕像的人致着欢迎词。

围绕着他们观望的人又是一阵连声惊叹:“逆天了逆天了,不只是眼珠会动,居然还会说话”

“莫惊莫惊,我们本来就是活的…”扮成雕像的王子终于动了,在那里给众人解释了一番,好让他们压压惊。

“这朗月公子身在何处,可否为我等引见一番”众客们一听说,对这有着满脑子新奇事物的朗月公子更是崇拜无比,皆在幻想着,这朗月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造出如此与众不同的新奇事物。

“这个,朗月公子行踪缥缈,他什么时候会出现,我等也不知具体时间,只人你们多来风云天下走动,总有一日会见着的”假扮王子的人头脑是及为聪明的,这样一说,也算是为风云天下拉动着生意。

“啧啧,真是可惜了,如此妙人,要有机会见上一见,真是不枉此生啊”

“不过你便是不说,我们也会常来的,这风云天下,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

一片惊叹声连连,这里的一切,都令他们唏嘘不已,个个眼睛里流露出的都是满满的激动。

那两座最大的酒楼位于最尾末的边缘,这样一来,客人们走过这些小店小铺,便还会冲着那最奢华之地奔去,不管能不能消费得起,最起码人人都有这个好奇心,加上两个酒楼旁边云楚还专门设了两家较小的饭庄,朗月楼里有的,那里边也有,只是成选料与做工方面要次了些。

比如朗月楼里的厨师都是师傅级别的,而那些小铺里的,一般都是徒弟,分成各种等次,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与成­色­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只是相较于外界的东西来说,风云天下里的东西,即便是次的,那也是绝顶的好。

随着时间的过去,皇城内那些人看着这突然耸起的新颖城巷,自然是好奇不已的,几乎都没用得着一个时辰,整个风云天下便已经是人山人海。

两道上惊雷院的男子身着半复古式保安制服,在那里做着保卫工作,当初云楚给他们的训练是魔鬼势的,所以制服这种场面,只要不是那种特别变态的武林高手,一般那种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公子哥,那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当初蓝玄昊离开的时候也有留下一批人给云楚,正好用来顶上这风云天下的暗卫工作,毕竟这天下什么人都有,而且风云天下一但开业,势必会引来很来纷争,外头那些商家定会损失惨重,到时候定要有一翻风起云涌的,暗地里的手脚定会相争颇大。

也许是这里的一切太新奇,所以云楚对这里的来客定下的一些现代化的规矩,那些人也都欣然接受,比如清风院,那里有歌舞妓,那些女子们也可以在尽兴的时候陪客人们喝杯酒,但绝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特别是看她们纤细的腰肢外露,自然免不了好­色­之徒的觊觎,但清风院里有着明确的规定,花得起钱的,可以约女子们谈天说地包括喝酒,但绝无关于身体的交易。

主要也因为风云院的女子们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个个心思玲珑,读人心思的本领,更是当初云楚对她们的首要选修课,所以,即便无关身体的接触,大多客人也是愿意花这个钱来邀约她们的,只为欣赏那独有的才华与倾诉自己常日来烦忧的心思。

那些现代化的游乐设施,更是令众人犹如身处仙境一般,享受无比,那室内游泳池与海滩是有限定人数的,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有人在预约一个月之后的位置,这还只是短短三天的效果。

特别是那些高官达贵,更是喜欢往风云天下涌来。

短短几日,风云天下这新异的城巷,几乎已传便整个国家,更甚至是几个天下,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如此与众不同的事物,自然是让人无限的想要追逐的。

看着每日暴满的风云天下,这些日子下来,这里的工人们都累坏了,却又是无比欣喜的,因为所带来的效益巨大,便是辛苦他们也觉得值,而且当初在选人的时候,云楚就有留下一批做为替补,所以便是有人实在累得身体受不了,也随时有人能替上岗位。

朗月阁的雅间内,云楚手中的算盘在那里噼里啪啦的做响着,青言看着那算盘上拔动下来的数字,惊得目瞪口呆:“天哪小姐,照这个样子下去,岂不是用不了多久便能把先前花费出去的成本都赚回来”

“收入的确是不错的,不过也没你说得这般简单,要知道咱们每日的成本就很高呢,风云天下这么几百号人,他们每个月的月俸也已经是笔非常巨大的款项了,待戏楼开工,那几名头牌她们倒是能赚到一些,不过她们的分成也是相当高的,总的来说,这一切也算得上是非常可观了”云楚细算了一下,总的来说,是绝对不会亏的,也正如她曾经所想,这风云天下开业,也算是了结她一桩事了。

而且她相信,这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地方,时日一长,必定会引来他国人的观望,目前来说,只能够做出金奚的生意,云楚还是有些不太满意的,主要因为这个时 ...

(代不像现代,各国之间可以往来,却不能随意的进入皇城,而她当初看中青城巷,也是觉得这地盘不错,如今看来,要想把生意扩展得越大,还需给皇帝做做思想工作才行,不说能让所有人都进城,但最起码,来她这风云天下的人,皇城守卫不能阻拦,或许她还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卫队,主要负责在城门口接待那些来自它国的客人,这样也可以避免它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对金奚不利,导致天下民不撩生。

更或者,在某天天下乱之时,她可以借此助蓝玄昊一臂之力。

“小姐,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青言看云楚放下算盘,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还以为她是累着了,很是心疼的关心道。

“明日西灵的仪仗队便要进入皇城了吧”云楚突然睁开双眼。

青言愣了一下,随即回应道:“是呢,听说今日就已到达城外五里地,大概明日午时便能到达皇城”

“端木锦恬如今身在五皇子府,也就是说仪仗队的软轿里必然会有一个替身,倘若那替身的身份被揭穿,或者说在端木锦恬还没回归到仪仗队之前就将替身的面目公之于众,那么世人定要以为那替身便是郡主了,这样一来,端木锦恬想要再回到郡主的位置上,可就有一定难度了吧”虽然夜已深,但是云楚清明的眸子里却没有半分疲倦,丝丝­精­光在眸中闪现。

青言歪着脑袋,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云楚的用意,却是极赞同的:“我觉得小姐的主意不错,端木锦恬那个女人这么坏,居然妄想杀小姐取代你的位置嫁给主子,那天饶她一命简地是太便宜她了,就让她丢了这郡主身份又何妨”

云楚淡淡的看了青言一眼,不认可的摇摇头:“这只是其次,主要的,你说若是让那老皇帝知道西灵用一个假郡主来和亲,你说他心里会甘心吗?用假郡主和亲,摆明了便是西灵人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更没有把金奚放在眼里,如此一来,他与西灵必定要生出隔阂,说不定还会动上真格,对西灵发起进攻,而你家主子如今正在西灵,也不知道事况怎么样,若这个时候发动战争,让西灵乱上一乱,是不是可以给他制造一些机会”

青言听完她所说,却是拍手叫绝:“小姐的主意妙极,主子去了丁灵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回来,指不定是被什么给伴住了,听闻西灵帝生­性­多疑,为人暴敛,主子这一路怕是不会太顺利,若西灵大乱,的确可以给主子制造一个相当合适的机会”…“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这样,你先派人暗潜伏在五皇子府,找机会将端木锦恬给带走,然后明日仪仗队进皇城之时,你领一些人在皇城内制造一场混乱”云楚轻声吐着。

“对了,西灵的仪仗队能够一路顺利的通往金奚,当中必定也是高手如云,所以你明日行动之时,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万一有危险,自身安全重要,没完成任务不要紧,先撤离”云楚叮嘱着。

青言心里淌过阵阵暖流,长这么大,她们的字典里从来都是完不成任务就不用回来,如今居然被主子这么关心着,心底很是感动,慎重的点头应下:“小姐放心,我定会在不损伤自己的前提下完成任务的,你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云楚眸子里显露赞赏之­色­,她自然也是信得过青言的能力的,蓝玄昊留下的那些隐卫,那也不是盖的。

草草的收拾了一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影轻蒙,阵阵凉风从窗台潜入,云楚睡得有些不沉稳,也不知是真实还是梦镜,隐约中,她好像看到有什么人站在她床到,待她细眼一看,床边又没有半个人,一直这么不安不稳的好几回,直让她感觉到大脑一阵晕玄,疲惫不堪,好似这一睡就会永远的睡过去,明明白日里没累得这般厉害,这会怎么会如此疲惫,意识里,云楚是清醒的,可是又迟迟的身陷于梦境,好似她能看清周边的一切,却又知道她自己还身在梦中,便是想抬动一下手臂也如此困难,她能感觉到床边有人,闭着的双目却迟迟睁不开,无论她如何使力,都不能挪动一下身子,而大脑中的疲惫让她深知,这一睡,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一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好像她都能看到自己的倩影躺卧在床上。

几翻挣扎,云楚身子都出了一身大汗,越挣扎越累,最后,在她强烈的挣扎下,再无形的运着心神的念力,床迹猛的颤抖一下,云楚突然挣了开来,力道过重,发出沉沉的闷声,阵阵凉风袭来,汗迹未­干­,带来阵阵清凉,云楚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努力睁开疲倦的眼皮,顺着月­色­定睛一看,心底瞬间漏掉一拍,一抹素白的身影迷蒙的落在床边,如梦似幻,若隐若现的阵阵轻雾随着来人撩饶着,明明绝美无比的身姿与脸蛋,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灵异,好似电影里的鬼魅一般。

云楚紧了紧心口,她很确定自己此刻绝对是清醒着的,不似先前那般迷糊,双眸里不自觉含满警惕,犀利的光芒直­射­来人,却没有先开口。

看着眼前的女子,身姿如神仙般绝美,带着阵阵仙气,轻纱拢照下脸蛋轮廓也可以看出来绝对是个美人,却依然不简少云楚内心的惊鄂,因为她的身体,居然是半透在空气中的,给人一种看得见,模不着的感觉。

“没想到你居然能挣脱我的移魂咒”女子悦耳的嗓音飘过来,面纱下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同时又带着一丝赞赏,飘然的嗓音好似来自天边。

“你是何人?为何要加害于我?”云楚警惕的口吻里明显带着不善,眸子里写满不解,虽然眼前的幻影似人非人,但是声音也显得不真实,但明显来者不善,她很清楚的知道,刚才她若不能挣开,说不定就真要永远的睡过去了。

白衣女子也不介意,轻然的背转过身子,淡淡的从口中吐出几个让云楚心惊的字眼:“我要你离开他”

云楚闻言,心底的狐疑更甚,这人是谁,她口中的他,她自然明白那是蓝玄昊,因为她身边就这么一个男人:“凭什么?”

云楚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头脑越发的清明起来,这个女子明显有些不正常,她即便靠近几步,也没有感觉到半丝人气,那一抹清影好似随时都会随风吹散一样,要不是她确定她十分的清醒,她便是站起来,也要以为自己这是身在梦中了。

“因为你不配”很是平静的口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好似她是天生的王者一样。

云楚警惕的心里闪过丝丝不屑,冷冷哼声:“什么是配?什么是不配?”…“我的命运,我的人生,向来都是我自己做主,何时需要别人还指点,更何况还是你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放肆”一声清丽的怒喝,女子飘着的身影带着十足的怒气,对上云楚那犀利又带着不屑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轻笑:“果不其然,难怪他会看上你,还是有丁点魅力的”…“只是这又如何,你们两个,注定要分离”

瞧她说得这般肯定,云楚心里也是不爽到极点,砰然的愤怒随心而发,嗓音冷冷道:“你以为是你造物主还是月老,能左右我的姻缘,你这般的自信,也未免太过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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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又少更了,不在家码字就是各种坑啊。

话说,这个人影,大家可以猜一下她是谁哦,猜对有福利滴,偶希望今天能看到有亲爱的留言哇,这段时间好冷清的说…都让偶觉得天天在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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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落竹夫人,针锋相对 羽灵依

( “你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的刁蛮,不可理喻,歪理一大推,好在的是,如今你不傻了”白衣女子的口吻中听不出什么意味,淡漠如风,甚至连一丝怒意都没感觉到。

“与你何­干­”云楚­唇­角勾起丝丝讽刺的弧度,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一样,脑子里总有点什么拂过,却又好像抓不住,这个女人的来历,绝不会如此简单。

来人眼眸里闪过几分沉默的死寂,极好听的细音冷然得让人心惊:“的确与我无关,只是事关于他,我不得不管”

悠然的回转眸子,深意满满的看了云楚一眼:“我知道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你开个条件,只要你愿意离开他,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云楚闻言,满肚子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一个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讲话的女人,再看她这身细影,对于她的身份,云楚也多了几分了然。

“即便你是她娘亲又如何,你以为如此你便能左右他的人生了吗?我也给你一句实在话,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想拆散我跟他,你就不要妄想了”

一开始她就觉得熟悉,只是意识里她不愿承认罢了,自看过落竹的画像,听过关于她的故事,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婆婆,她也是打心底眼把她当成亲娘在看的,更因为蓝玄昊对落竹的感情很深,爱屋及乌便是这个理吧,而且那画中人,相信任谁看了也讨厌不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蓝玄昊奔赴西灵前去寻她,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还说出这等令她不愿相信的话,直将她内心对落竹的那满心好感打散得七零八落。

“没想到你居然能认出我?”落竹的口吻里有一丝讶异,并没有因云楚言语里的狂妄显得有多生气,她以这个样子出现,能认出她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便是自己儿子,也没有及时认出来。

“我不是傻子,自然能认出来”云楚警惕心放下不少,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说话的嗓音也软下几分,即便落竹再不好,但她的他的娘亲,他在意的人,那她便不可能会伤害她,至少现在不会。

顿了顿才接着道:“也许在你看来,你的做法是在为玄昊好,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倘若你真关心、在意你这个儿子,你就该以他的开心而开心,而不是一厢情愿的做着这些自以为是为他好的事,就如同你当年以如此残忍的方式逼他走入仇恨,害他孤僻十几年”

“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教,当初若不是为他好,若不让他仇恨,哪来他今日的成就”落竹口吻里夹杂着一丝厉­色­,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当年的事,她又怎么舍得,可是前去西灵,若带上玄昊,他必然会损命。

云楚­唇­角挂着淡若的嘲讽:“不知道你有否看过他那苍凉的背影…那种苍凉到让人心疼、心惊、恨不得替他分享,恨不得自己能给他所有温暖的感觉…我想,若你看到他那抹苍凉,只怕你会对曾经的决定悔不当初,我相信对玄昊来说,他会愿意跟你一起面对承担所有,也不愿独自陷入孤僻,更甚至以为你这个娘亲早已不在人世,害他身心都如此薄弱,每天带着幅假面具过着痛苦的生活”

落竹闻言,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久久未言语,她可以想象得到,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这么做都是为他好啊,为人母者,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子过得好的道理,想到他的过去,她内心也是十分心疼的。

良久,才漠然开口:“既然你也希望他好,那你便离开他”

云楚无语,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个落竹让她失望了,还不是一般的失望,摇头讽笑:“自从看过你的画像,听过你的故事,我便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让蓝王如此真诚的对待,让他惦记这么些年,甚至为你呣子不惜毁去自己的妻子儿女,如今看来,不过也是肤浅之辈,说得难听点,是自私”

云楚嘴里的讽刺不言而喻,落竹内心燃烧过丝丝火焰,却又被对蓝王的那点愧疚之情给淹没下去,蓝承逸,那个傻乎乎的男子,一心为她的男子,为她付出如此之多的男子,她的确是心存感激,更多的是愧疚。

但是这些年来,为了复仇,她容易吗?忍辱吞声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玄昊能拾回属于他的一切,不就是希望他能亲自为父报仇,这些年她潜在西灵连国门都未踏出半分,便是对玄昊思念入骨也是强忍着没来见他,就怕给他带来危险,她曾也是开心无忧的小姐,高高在上的灵女,如今却只能成为西灵皇室利用的傀儡,还忍气吞声的天天要对着一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做他的皇后,天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天知道她无时无刻的不想了结了那男人的­性­命。

可是她不能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的儿子还未长大,还不能替父报仇,她怎能一剑了结了他,那这本该属于玄昊的天下岂不是真要被人夺走,所以她一直在忍,也有一直暗中派人寻找玄昊的父亲,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他的消息,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做他的皇后,而不是如今的西灵后。

即便他真的不在了,那他们还有儿子,他们的儿子会替他父亲完成这帝王大业,能光明正大的替父平反,替父报仇…

“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也不会改变我心底的看法,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能助他完成大业的女子,而你,凭你的身份,你不仅帮不了他,还会拖他后腿,所以,我是绝不允许你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落竹恢复如初的淡漠,口吻里是一种习惯­性­的命令。

云楚无语到极点,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总算是明白了,既然这个婆婆让她失望了,那她便不要,除非哪天落竹自己想通了,要她像别的女人一人对婆婆卑躬屈膝,唯命是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无语的摇了摇头。

“夜已深,我看你有时间在这里磨叽,倒不如回去早些休息吧”话落,云楚自个懒懒的转过身子,继续倒卧到大床之上,还很是好心的提醒着,一幅懒懒的口吻:“女人呢,若是休眠不正常,可是会老得很快的,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老巫婆吧”

落竹回眸,轻灵的身影如鬼魅般飘浮,半隐半现的,看云楚对她没有半点尊敬与害怕,凤眸里多了几抹思绪,却夹杂着无与伦比的犀利之­色­,隐隐中又带着一丝赞赏与可惜,倘若这个女子身世不是这般,兴许她很乐意拥有这么个儿媳,只是命运弄人罢了。

看云楚显然不打算跟她多说,落竹垂眸,也没再言语,既然与她说不通,那便只能在日后去蓝玄昊那里做思想工作了,主要移魂咒被解除,她元灵出翘之术时间脱得本来就有些长了,如今也没心力再对付云楚,能如此淡定的跟她对话,真是煞费心神。

飘灵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空气中,云楚半撑着脑袋,她看就这么消失了,好像电视剧里常有的玄幻画面,就那么慢慢的,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空气中,当真是令她惊讶的,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西灵皇宫内,皇后住的宫殿里,一抹人影躺卧在大床之上,远看像是一个人,实际上,只是微微拢起的被窝而已,隐秘的暗 ...

(室内,落竹一袭白衣飘然,满身大汗的躺卧在冰床之上,眉宇间满是紧­色­,给她护法的嬷嬷见她迟迟未醒,满心焦急,一边往她体内输着本源,一边祈祷着:“主子快些醒来吧,再不醒来,怕是要迟了”

好在,片许之后,落竹总算是睁开了双眼,却是浑身虚弱无比,嬷嬷收回了掌力,急急的走到她身边:“主子,你怎么样?怎么费时如此之久,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吗?”

落竹脸­色­都是一片苍白,有些无力的摇摇头,想到云楚,眸子里闪过一抹犀利:“那丫头不好对付”

“怎么会,主子的移魂咒向来无人能挡,难道主子没对她用?”嬷嬷不解,移魂咒的霸道她是亲眼见识过的,中了移魂咒的人,多半会在睡梦中便死去。

“移魂咒被破解了”落竹有些虚脱的感觉,很是疲惫:“好了,先扶我回去休息,此事往后再议”

嬷嬷心惊云楚居然能破了这移魂咒,却也很担心落竹的身子,赶忙搀扶着她回到寝殿。

次日,西灵仪仗队到达,西灵使者来访,在二皇子与五皇的明争暗斗下,这前去迎接的机会被二皇子夺到。

相比于往日,今日皇城街道可胃相当热闹,这端木锦恬的美­色­那也是天下赫赫有名的,皆老早便排着长长的队,挤在街道两边等着仪仗队的到来,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希望能有机会一睹郡主芳容。

一片热闹的议论声纷纷响起,个个翘首以盼,明炎高骑在俊马之上,听着众人对端木锦恬那些优异的评价,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鄙夷之­色­。

身姿翩翩的骑着马从大街上穿行而过,好派翩翩公子的和熙之风,城门外,西灵的仪仗队老远过来,明炎细眼挑望,给足了尊敬,踏马飞尘朝他们奔去,亲自前去将人接引了过来,面上挂满温和的笑意,给人七分无限好感。

嫣红软轿花失­色­,不得不说,西灵人还真是舍本,居然这么一路就命人抬着轿子过来的,难怪这行程比端木锦恬晚了那么多日,看这软轿,便知道这主人定是十分高贵与高傲的,这顶轿子绝对比金奚公主乘的软轿还要奢侈华贵几分。

挑眼望去,一抹乡纤尘的身影落在软轿中央,如梦似幻的倩影令人遐想纷纷,轿中人身姿定也是极妖娆的,让人光看着身影,便有大落口水的冲动。

“不愧是西灵第一美人啊,果然是美到极致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有福气了,听说这西灵郡主是前来和亲的呢”

“郡主如此美貌,眼光怕也是高挑的,依我看,二皇子玉树临风,与郡主倒真是天作之合呢”

各种各样的议论透耳传来,暗处的明烨听着,­阴­冷的眸子里露出深沉,这些日子他处处都压于明炎之上,本以为这前接西灵使者一事也会落到他头上,这样一来他也好方便将端木锦恬给替换过来。

却没想明炎居然在暗地里耍手段,居然偷偷将端木锦恬给劫走了,而父皇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向来比较听取他的建议,自己请求居然被拔了回来,这事反倒落在了明炎身上。

真是恼煞他了,原本就是端木锦恬被明炎给劫走,他若能博得西灵使者好印象,那这和亲之事,只要他争取一下,说不定他还是会有机会的。

如今算来,真是功亏一篑,害他还把整个府邸给弄得乱成一团。

远看明炎那风姿翩翩的模样,他就一肚子怒气,身在明月楼雅间的他直恨不得暗里的­射­一支冷箭,将明炎给­射­死算了。

“五皇子,要不要去制造一下混乱,给二皇子添添堵,这西灵使者入皇城,却在道上出了事,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怒于二皇子,到时候,端木郡主还不是皇子的囊中物”身边的随从一脸­奸­相的提议道。

“不行,让明炎失了宠信是小,可因此惹怒了西灵使者,只怕到时候会有一场大乱,到时候,这联姻之事,事必会有阻碍,所以此计万万不可行,西灵与金奚的联姻势在必行,而我,一定要将西灵战王府的势力纳入旗下”明烨眸子里现满丝丝狠厉。

随从闻言,赶忙道歉:“是属下糊涂了”

他这厢话音刚落,街道上却突然­骚­乱起来,明烨心头一紧:“赶紧去帮忙制止混乱”

话落,又瞬间后悔了,连声阻止:“算了,静观其变,既然已经乱了,那便让它乱,若这联姻之事有阻碍,明炎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因此大乱给他治个罪也不错”

明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想到端木锦恬与那些男子混乱的场面,眸子里更是闪过丝丝必得的光彩,冷声吩咐着身边的随从:“趁乱轿里的人是不是端木郡主,如果只是个替身,那便让它乱下去,如果是她本人,就设法劫下来”

他就不信,捏住端木锦恬的把柄,那女人还能不乖乖就犯,再说了,他对那女人可谓是及好的吧,并没有计较她失身之事,而且以他的身姿样貌,加上他对女人的了解,他就不信,自已这般攻势下端木锦恬不会心动。

有把柄在手,又有温情攻势,他深信,战王府迟早会是他的囊中物。

大街上,突然的混乱让围观的百姓心惊不已,看这刀光剑影的,个个吓得到处乱窜,西灵这仪仗队走得好好的,也在瞬间被冲散。

明炎还在那里与黑衣人纠缠,西灵的使者们也在纷纷应对这场大乱,扬声高呼:“保护郡主”

抬轿子的轿夫被这些路人给撞的,脚下也是阵阵颤抖,软轿一阵颠簸,直有翻倒之势。

刺客到是还没接近这轿中的郡主,轿夫倒下一个两个三个,这软轿夫了平衡,嫣红的纱缦刮扯得刺啦作响。

“啊…”轿中人的身子毫无丝毫防范的跟着轿子倒落在地,阵阵轻纱缠绕,搞得身子上一团乱,那梳得及­精­致的发鬓也被扯得蓬乱。

那些围观的百姓原本来在四处逃蹿,见刺客的目标只是仪仗队的人,有不少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找个安全之处躲着看起好戏来。

特别是看到轿子倒塌,不少人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代美人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当真是令人心疼,当然想归想,却无人敢出去帮忙,在暗地里看着好戏的同时,更没忘记欣赏美人姿。

只是这美人当真是令人失望得紧呀,看身影挺婀娜多姿的,像是个绝­色­大美人,而且气质还高雅到不行,怎么这一摔一下,就像个疯子一样的,就知道大叫,半点镇定都没有,一点也没有尊贵之息,而且那张脸蛋,虽然绝美,但绝非像传言里那般绝­色­,而且周身的弱小气息,不像个郡主,怎么反倒像个不懂世事的婢女呢。

虽然这大乱的确让人心惊,但是身为战王府的郡主,西灵的第一美人,长成这样,也的确是让人失望透顶了,如此的没气魄,没胆识,先前他们还觉得,这郡主跟二皇子倒是很配,现在看来,这郡主哪配得上他们的二皇子呀。

“果然是传言皆不可尽信呀”有人议论道。

“就是,长成 ...

(这样还称什么西灵第一美人,依我看,还没有红梅楼的头牌美呢”

“对对对,那日你们去看了吗,那新来的头牌花魁呀,那个才叫做美呢,只可惜呀,如此美人居然被人绑架了,害爷我出了十万两银子,连摸都没摸上一把呢”说话的人满脸可惜,脑子里竭力回想着。

“哎,得了,散了吧,还以为这郡主有多美呢,看她还不如去看红梅楼的姑娘们,走走走,散了吧…”

大多男子见到软轿落倒落出来的郡主,那脸上都是大失所望的,这人美则美已,只是这周身的气势,可没有半点郡主的样子,反倒显得平平无奇,谈什么西灵第一美人呀,就是金奚随意拉个官家小姐出来,那也比她强了去。

个个带着扫兴的心里离开,那些女子们一开始还有些嫉妒的小心思,这下,那是完全没有了,眸子里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说句猖狂点的话,那就是她们也不见得就比那郡主差了。

这场闹斗来得快消失得也快,看着像是西灵使者武艺高超,很快便将人赶跑了,众人看着落荒而逃的黑衣人,眸子里也是十分不解的,他们的目的在何?交手之迹,他们明明发现对手的实力是不弱的,为何要装出幅被打败的样子逃离而去,当真是令人费解。

“郡主没事吧”明炎如沐春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身着绯衣的郡主抬眸,看向明炎的双目里有着一丝惊艳,直叹这男子长得好俊,却又有些怯弱的,弱美人般回应着:“无大碍”

那幅样子,真是半点郡主的排场都没有,街头百姓都没有心情看下去了。

西灵的使者们见软轿倒榻,自然也是第一个将郡主给搀扶起来的,只是心里却大叫不妙,原本想到了驿馆后再把郡主给换回来,如今到好,出了这等乱子,这假郡主的面貌已经在大庭广众下亮相,真郡主便是来了,怕也换不回来了。

使者眸光有些闪烁,看明炎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内心松下几分,如今,只能将错就错了,抱拳对二皇子说着,嗓音里带着几分沉沉的不悦:“皇子殿下,我西灵仪仗队刚进皇城,便有人前来行刺,我等不得不怀疑这是金奚压根就没把西灵放在眼里,所以故意整上这出闹剧”

明炎温笑如风,心底也是十分没谱的,表面却很是淡定:“使者多虑了,父皇派本皇子亲自出城迎接郡主,又怎会不将西灵放在眼里,相反,诚意十足,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至于这场行刺,待使者们安顿下来,本皇子一定会亲自彻查,给你们一个十分满意的交待,你看如何?”明炎说得一本正经,和熙的笑颜,淡定的语气,不由让人信服几分。

使者内心也是乱成一团的,这真郡主如今不能换回来,还真是个麻烦事,他如今都恼恨死端木锦恬了,真是个不省心的主,一个疏忽居然就让她给溜了,还留书说什么皇城见,这下,即便是见了也不能换回来了,而这事一但被揭穿,第一个死的便是他们这些护送的使者。

内心百般思绪,面上的怒意深深,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是在恼端木锦恬还是在恼这场刺杀,明炎看他久久不语,内心同样是无法平静的,原以为接来这项任务,便能与西灵使者们多打交道,得他们认可,说不定能让父皇对他重新看重三分,毕竟这两国邦交之事是相当重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心知端木锦恬在五皇子府,他若亲自出城迎接,不管这郡主有没有被换过来,他能夺到这门亲事的可能­性­都是及大的。

所以,当他看到软轿倒榻之时,他却故意装作没看见,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阻止,为了就是能看清这里边的人到底有没有被换掉,如被换过来了,那他英雄般的去拉她一把,也能给她一些好感,如果没被换过来,那就更好了,一个假郡主被世人看到面目,那真郡主就再换不过来,到时候这假郡主还不是成为他的囊中物,而战王府会担心这假郡主的事被人揭穿,到时候便能更好的为他所用,所以此刻他除了担心这刺杀一事会被皇帝责罚外,他内心还是分外惬意的。

“如此,便有劳皇子殿下了”假郡主娇声弱弱,眸子里满是女子情怀初开的光芒。

明炎见状,隐去眸子里那几分得意,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软轿倒塌,要再等新软轿抬来,怕是要费上一些时辰,若郡主不介意,试试乘马而行如何?本皇子亲自为郡主引马”

如此温柔的谦谦君子模样,是个情豆未开的女子都要被迷惑到了,假郡主看了看西灵使者,眸子里充满寻问的­色­彩。

使者无耐,既然这假郡主的面貌已经被外人看了去,骑不骑马又何妨,不如早早回驿馆,以免再生枝节:“郡主这一路在软轿里想来也是闷坏了的,等软轿过来也着实要费去些时辰,乘马而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此,算是同意让她乘马了,随既又带着微客气对明炎道:“有劳二皇子了”

明炎­唇­角上扬:“能为郡主引马是本殿的荣幸”

皇城隐蔽一角的酒楼内,云楚落坐在雅间里轻品着香茗,透过纱穿隐隐能看到外头所发生的一切,云楚挑目轻笑,看着已恢复元气的端木锦恬,生龙活虎的,好似那日的打击对她来说只是场意外,此刻正板着恨恨的眸光瞪向云楚。

“怎么样,端木郡主,看着自己的身份被一个丫头夺走,你是否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云楚淡淡的讽刺挂在面上,若是放在常人脸上,定是刻薄三分的,只是换在她脸上,倒给人一种强大的霸气感,好似这本就该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黑衣刺客是你派云的对不对?”端木锦恬犀利的问道,­阴­冷的目光好似一把­阴­刀。

见去楚没有回应,挑着细眉在那里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是默认了,内心那满肚子火更是蹭蹭的飙升上来:“云楚,你是何居心,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陷害我,你已经将我给害得这般惨了,为何还要生事,你明知道凭我如今的身子,再没资格嫁给蓝玄昊,你还嫉妒什么?”

“呵…嫉妒?”云楚眸子里写满浓浓的不屑:“我是蓝玄昊名媒正娶的妻子,我用得着来妒忌一个与我夫君毫无关系的女人?端木郡主未免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番赤果果的鄙夷更是让端木锦恬内心怒火中烧,熊熊的火焰在眸子里腾腾升起:“你若不是嫉妒,为何要这么做,让我没了郡主的身份,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忽然想到什么,端木锦恬又­阴­­阴­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我重回到郡主的位置上,会用我的权利来对付你,你更怕我一但嫁给金奚的皇子,将来身份比你高出一截,会去找你麻烦对吗?”

云楚挑眉不语,好似是默认了,端木锦恬却越发张狂的笑了起来:“哼,我告诉你,你想打着响亮亮的算盘,只要有本郡主在一天,我便不会让你得逞”

“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如何也替换不了真的,只要我出现,那贱婢的身份自然就会曝光,云楚,你就给我等着吧,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匍匐在我脚底下求饶”

她这般说着, ...

(好似都能看到云楚满身狼狈的跪在她脚边向她求情的样子,真是想想都觉得满心畅快,想到自己因云楚所受的耻辱,更加坚定了要回到这郡主之位上的决心,至于其它的因素,她是压根就不带想的,对她而言,除了要报复云楚这个仇敌,一切的一切都不成问题。

云楚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嘲讽,心底冷笑,表面上的不屑却越加的狂妄:“端木郡主这是怎的了,尽会做些白日梦,如今世人都看到那婢女才是西灵郡主,你这时候怕是出去,也无人会承认吧,金奚的百姓自然相信他们第一眼所见到的,西灵使者他们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坚守那姓女才是郡主,所以,你这个真正的郡主,怕是从此就要过乞讨的生活了,一个连家都弄丢了的人,除了乞讨,还能做些什么呢?”

云楚满口责叹,很是为她可惜,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说出的话却直将端木锦恬给气得吐血:“哦,我差点忘记了,郡主如此貌美如花,便是没了郡主这个身份,也用不着乞讨的,记得前几日在红梅阁,那盈盈一笑间可是将所有迷恋风尘的男子给迷得团团转呢,所以说呢,郡主的笑颜还是挺值钱的,如此一来,便用不着云乞讨,整日站在街边卖个笑,也能把自己给养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起红梅楼发生的事,端木锦恬便感觉内心阵阵火热上涌,稳稳站定的身子也有些摇晃,脸­色­一阵煞白,那些恶心的画面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偏偏去楚还拿这个来打趣她,笑话她,刚想挥出掌力朝云楚拍去。

自个便先被一股强烈的气流涌上心头,心血上涌,大口鲜血狂喷而出,纷纷朝云楚飙去,云楚反应极快,见此场面,随手置下手中杯,一个凌空而起,稳稳的躲了过去。

定好身形后,还很是嫌恶的看了看自己原来坐的位置,连连摇头啧叹:“当真是毁了一把好椅子呀,这被鲜血弄脏了的,便是洗掉,依然会有些许鲜血的残渍遗落在里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它肮脏的事实”

这话听在端木锦恬耳里,就别有深意的了,云楚这摆明了就是在说她的身子脏了,即便再回到郡主的位置上,也改变不了她已经脏了的事实。

内心更是阵阵疯魔直接她的理智湮灭,心里扭曲到极点,口里的鲜血再次狂喷而出,愤恨的眸子若真能喷出火来,只怕云楚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云楚,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端木锦恬内心的恨意到达极点,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云楚,而自己现在内力不稳,若跟云楚强硬的对着­干­,只会找死。

自己的仇,她必须报,看云楚背转着身子没看她,这室内也只有她跟云楚二人,内心灵光一闪,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窗台,那是打开的,只要先逃离云楚的魔爪,再待她回到郡主的位置上,她就不信,任她还毁不了一个云楚。

虽然那个五皇子和二皇子都不是她喜欢的,更甚至令她反感,但如今既然不能再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嫁给谁又有何分别,那两个皇子对她明争暗夺的,那她就不必担心自己会因不洁而嫁不出去,只要等她成为了皇子妃,凭云楚区区一个世子妃的身份,凭什么跟她斗。

如此想着,内心那几分扭曲才淹没掉几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逃离,步子一点点往窗口挪动,见云楚眸光飘向远方,好似在思念着什么人,内心那得逞更加狂烈。

身子一闪,也没管这楼有多高,便跃了下云,先前她被云楚给气得,气血上涌,内力不稳乱,这一跳,自然没能稳稳的落在地上,反倒重重一砸,就差没摔断两根骨头。

又怕云楚追过来,强忍着疼痛的身子连滚带爬的逃离。

不出片刻,云楚飘然的身影随后而置,在小巷子中紧追寻着她,端木锦恬吃力无比,看着前边一抹拐角,赶忙滚了进去,那是置放厨余的地方,即便恶心,她也还是藏了进去,小心翼翼的躲在那臭味熏天的嗖水后头。

看云楚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一路向前追了过去,端木锦恬这才松了口气,紧捏的双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云楚,终有一日,本郡会将所受的耻辱百倍奉还”

云楚在街上逗留一圈,又回到了酒楼的雅间内,青言从暗中跳出来,对云楚的谋划是连连称赞:“这下那个狗屁郡主肯定会不顾大局也要夺回她的身份”

“端木锦恬那个女人不是不够聪明,若不让她亲眼看着这一切,再好好的刺激她一翻,只怕她深思清楚,也不会如此冲动的拿这个来赌,毕竟这是会破坏两国邦交的事,而现在,只怕她满脑子都是对我浓浓的恨意,我想她便是倾尽所有,也要来报这个仇了,所以,她是一定会去揭穿那个假郡主的”

云楚口吻里满是自信的确定,端木锦恬这个女人,虚荣心重,还受不得半点委屈,向来是所有人跟着她转的,如今被一个婢女夺了去,最主要的还是前几日发生的事,她本就对自己恨意满满,再被自己整得这般惨,以她那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想报仇。

“什么破郡主,我看就是个自以为聪明的主,居然还妄想站在主子身边,当真是不要脸,也不拿把镜子好好照照自己,要我看哪,她那张脸蛋美则美已,却只够资格云红梅楼当头牌…不过呢,她为了报仇还真是不失骨气呀,那嗖水如此之臭,是人闻着都恶心,她居然也能钻得下去,还真以为小姐你是不知道她躲那呢,熟不知道小姐你压根就是故意放跑她的,还在那里庆幸,当真是笨到了极点”

青言一个劲的狂喷着口水,说到嗖水,云楚也是阵阵恶心哪,想到曾经在皇宫遇到蓝玄昊的事,当时因为自己能力不够,不是那死妖孽的对手,怕丢了小命,她不也是躲在装厨余的车里出来的么,不同的是,那是皇宫的厨余,恶心是恶心,但好歹都是当天的,而且里边是空空如也的,所以臭归臭,倒也没真臭狠了去,绝对比端木锦恬的情况要好了百倍不止。

只是想到蓝玄昊,云楚眸中不自觉现出忧思之­色­,落竹如此诡异的出现在自己房间内,他与她相见了吗?这么久以为,连一封信都不曾有过,他是不方便行动,还是因为落竹的反对而打算听从她的命令,要离开自己…

想到这些可能,云楚内心莫名的生出阵阵酸疼,眸­色­不自觉黯淡下几分。

青言感觉到周边气息的变化,愣愣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做何是好了,只得悉声安慰道:“小姐又想主子了吧”…“小姐你放心好了,主子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强大,那么厉害,而且还带去不少暗中的隐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为何连一封信都没有,他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云楚也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没事,他定是不方便行动,这信才没稍出来,可是他走的时候明明有说得好好的,他会每日给自己休一封信的,这一个月之久,却是半纸信书也没见过,要她如何不担心。

到底是他出了意外,还是他真的不方便,亦或者是他见到了落竹,于是乖乖的听从她娘亲的安排,去娶那个配得上他的女子去了。

“小姐,主子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

(他那么爱小姐,怎么可能不惦记你呢”青言看她忧思甚深,很是担心她会因胡思乱想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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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御医突袭,口水狂喷的钟离澜

( 别人或许不了解她,但跟在云楚身边这么久,她是懂的,这个小姐平日里看着没正经的,一幅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事实上她的内心还是很脆弱的,特别是一遇到主子的事,自主子离开的日子以来,每当小姐安静下来,那背影里总是透着一股落寞的凄凉,让人不自觉心疼,她知道,小姐定是思念主子甚深的。

“好了,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去楚拧了拧眉心,淡若的朝大床边走去,疲倦的皱着眉头。

“那小姐你好好休息休息”青言见她不想多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随手替她关上房门便先退了出去。

云楚躺在床上,真是越想越乱,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了,有些事便是这样,不想则矣,一但想起,那种萌芽便会在脑子里疯狂生长,令人发狂。

“蓝玄昊,你在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了,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当真是令人担心”越想越烦心,云楚半趴在床上,将脑袋埋到枕头下方,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竖日清早,青语急急来报:“小姐,皇帝派御医前来查看小姐的病情了,而且来了还不只一个御医,看样子,好像是心生疑虑了,如今正在赶往蓝王府的路上”

云楚一袭白衣浅然,草草的理了下发鬓,眸­色­里闪过深思:“我先回蓝王府,你先让人在他们来的道上制造点纷争,先堵一堵他们的吃点,再迅速去接应王爷,顺带跟澜少主打声招呼,让他过来帮忙”

话落,自个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一个闪身消失在雅间内,青语也迅速的行动起来,招来暗处的几人去堵人,自个则迅速的前往风云天下去接应蓝王。

再次回到墨竹轩,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云楚内心又是免不了一阵惆怅,他们相知相许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他们恩爱如斯的身影,只是现在他怎么样了呢,为何都没有只言片语。

眸底显现几抹酸涩,细耳听闻着四周的动静,自入蓝王府那一刻她便很谨慎的细听着暗处的动响,好在的是这暗处并没有皇帝的人,想来是蓝玄昊那翻举动震慑到他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正因此,她出入蓝王府才没有这般困难,否则,被大内隐卫看得死死的,便是她武功再高,怕也出入有一定的难度。

只是这皇帝那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动作,这怎么突然就来了,她生龙活虎的,除了自己身边的亲信知道,怕没人知道了,虽然不知道端木锦恬从哪里得知她的消息,居然如此准确的找到风云天下,还找到她所住的房间,想到这个,云楚眸底显现几分寒冷,看样子蓝王府里边有叛徒才是,这么一想,便也能说得通了,像端木锦恬那等白痴的人都找得到她,那皇帝要真在暗中派人打听什么,又岂会不知真相。

先前她就觉得这事情不太对,但那几天正好忙着,这事例先搁置下来了,如今看来,那叛徒得尽早揪出来,省得祸害了蓝王府。

现在她得应付目前的状况,快速的将衣裙着装换好,这一袭白衣随手塞到蓝玄昊搁置衣服的衣柜里。

那替身见到云楚回来,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属下都快急死了”

轻风跟青紫被蓝玄昊带走,而青言青语又被她带在身边,这阁内呆着的,是新调出来的青雨,云楚抬眸,对上她焦急的双眼,犀利的眸子直­射­,想要看穿她的心底,青雨已经习惯了她冷淡的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云楚内心却闪过千般思绪,如果说蓝王府里出叛徒,可能­性­最高的便是这青雨,只是这人是蓝玄昊亲自调出来的,对于蓝玄昊的眼光,她还是十分相信的,而且看这青雨也不像是在撒谎,再往外彻查,好像就查不出什么人了,自蓝玄昊离开,这墨竹轩的主阁几乎是整日封闭的,天天就是送饭送药送水的下人会过来,而且一般过来时人都躺在床上,可以说就是蓝王府的下人都不知道她没有府里之事。

而端木锦恬不但知道她没在蓝王府,还找去了风云天下,如今这整个府邸,除了青雨,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转了一圈,这事又落到了青雨头上,她是绝不会去怀疑那些隐卫,因为他们藏在暗中,相信端木锦恬还没有那个本事对找到他们,端木锦恬若潜入蓝王府,能见到的,自然只有青雨。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云楚嗓音冷淡的问着,在事情没弄清真相之前,对于青雨,她是带着分保留的,相比于对青言她们的温和,对青雨可就冷了不只十倍。

青雨垂眸想了想,才摇了摇头:“整日能够进入墨竹轩的,就只有送食物跟打扫的,跟小姐从前在府上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知道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便给你放两天假休息一下吧,你可以退下了”云楚嗓音冷冷,看着这大床之上文丝不动的被褥,显然青雨便是在主阁里也没有怎么的睡,怕只有在有人来的时候,她才上床去躲了下吧。

青雨点头:“谢小姐”

见云楚不想与她多说,便赶忙悄身退了出去,踏出阁门之时,还有些无辜又略带疑虑的回头看了一眼,皇上突然派御医前来探病,由先前的每日一位瞬间变成一大群,这里边肯定有蹊跷,除非小姐不在府上的事曝光了,小姐在怀疑她,她又怎会感觉不到,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倒不如不解释。

青雨的眼神,看她坦然的身影,绝对不像是假的,若她无愧,那还能有谁。

云楚掏出一颗药丸服下,让脉象看上去弱了一分,今日来的御医众多,她不能光凭着内力去控制脉象,一来是怕皇帝在暗中耍什么手段,二来,既然有心人向皇帝告密,那她就不能再继续装病了,蓝玄昊是没有回来,好在的是钟离澜却回来了,正好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楚楚,怎么回事,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起疑心”钟离澜一袭风尘扑扑的,从风云天下到蓝王府路途并不算远,他却赶得这般焦急,显然是被急坏了。

慕汐如几许乱发粘在脸上,脸­色­还有些煞白的,显然是不适应在高空使轻功飞翔啊,云楚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汐如,若了你了”无需言谢,她相信慕汐如是懂她的。

慕汐如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连连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个俏皮的笑容:“虽然有点吓人,但是挺好玩的”

无言,云楚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切入正题,掏出一颗药丸给他:“现在玄昊还未回来,只怕这事还得你从中多做周旋了”

钟离澜点头会意,伸手接过药丸,放在鼻尖轻嗅了嗅:“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片刻之后,众御医风尘扑扑的赶到,墨竹轩院子里,竹篱下的棋桌上,云楚与钟离澜相对而坐,慕汐如两边观战,一边给钟离澜打气,一边又给云楚加油,三人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

众御医一度咋舌了双眼:“不是说世子妃病弱得只剩一口气吗?这是怎么回事,瞧她那脸­色­绯红的,除了有一 ...

(丝苍白,并无任何异样啊”

众御医齐齐看着平日里给云楚看诊的王御医,眸子里写满深深的狐疑,好似是王御医故意跟云楚窜通,让她装得这般病弱一样。

王御医也是舌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楚,眸子里写满深深的惊恐:“这、这怎么可能,昨日下官给世子妃探脉之时她的脉象还是犹弱到只余下丝丝跳动,显然就是在耗费时日,一日比一日弱,撑不了多久的迹象,怎么突然之间就好转了?”

王御医不停抹着汗,看着众御医对他的怀疑,深感焦急,如果云楚一直是好好的,那就不只是说明他的医术有问题,更会让皇上定个欺君之罪,这可伤不起呀。

“你确定你没有诊错?”御医元首又问着,他自己手下的人,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不至于连个脉都会探错。

“下官以­性­命保证,绝对没有探错”王御医心惊不已。

元首御医眸子里闪过丝丝深沉,看云楚笑颜和熙,如冬季里的腊梅,灿烂傲挺,霜打不动,风吹不倒,给人无限好感,踏着步子朝他们三人走去。

听到脚步声传来,云楚才轻挑着双眸,停下手中落棋的动作,起身看向众御医,眸子里写满深深的不解:“这是?”

“见过世子妃”众御医微幅了幅身子,算是给云楚见礼了,随后元首御医才牵强的解释道:“皇上看了王御医给世子妃做的病程记录,发现世子妃的身子越来越弱,而蓝世子又还未回来,甚是担心,特让臣多领几名御医前来给世子妃看诊一翻”

说得到是头头是道,云楚心知肚明,却故作受宠弱惊的样子:“如此,那真是谢谢皇上厚爱了”

元首御医看她并不像个病人,眸子里写满了狐疑,却又不好如何发问,只得恭敬道:“还请世子妃移步,让老臣给你探探脉,也好确认一下病情”

云楚冷了冷双眉,­唇­角却是扬起丝丝清然的笑意:“云楚先谢过御医好意了,只是如今我身子已大好,探脉就不必了”

“这、王御医昨日的医诊奏折还显示世子妃重病缠身,身子越来越下,这怎么会突然好转呢”元首御医心底满是狐疑,想到皇帝暗中对他的交待,更是心惊不已,难不成这世子妃真在欺君不成,这上好的人,为何要装成重病,而且还能让王御医看不出来,如此想想,那这世子妃就太恐怖了。

云楚勾­唇­冷笑,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悦:“这御医医不好的病,可不代表这天底下就无人能医了”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蒙在众御医的心头,这世子妃当真是给了他们重重的一­棒­槌,全城人都知道世子妃的病已经重到奄奄一息的一步,只余下一口气强撑着等世子回来,不只是全城的代夫无计可施,他们这些御医更是素手无策。

如今她的病好了,他们居然怀疑起来,这世子妃的话语,摆明了就是在说他们无能,还质疑别人的医术。

“难道是蓝世子回来了?”御医猜测道。

云楚凝眉,­唇­角扬起丝潋滟的笑意,并没说话,钟离澜一袭浅白的锦衣飘飘,和熙如风的眸子悠然转过,板着没好气的俊脸对上众御医:“你们把本少主当成空气不成”

“难不成这世上就只有他蓝玄昊难找到怪医,本少主就这般的无能了?”

这话里透着浓浓的不满,暗暗的冷厉之息在他温和的面上闪过,更让人觉得­阴­冷几分,这十月的天气本就开始降温了,有些凉凉的寒气,再被他身上的气势这一惊,众御医只感觉小心肝颤颤不已。

他们自然是看到钟离澜了,只是他们都被云楚病情突然的好转给惊到了,压根没想这事跟钟离澜有关。

“尔等绝无此意,还望澜少主勿怪”御医颤颤惊惊的,这澜少主名声虽不错,但也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而以传言中澜少主跟世子妃的关系来看,他会为世子妃去寻找怪医也是正常的,如此想一想,心底的那几分疑虑便悄然消失几分。

“少主见过怪医?”对怪医的名号,他们这些御医也是相当仰慕的,传言怪医经手的人,便是阎王要人三更死,他也能留人到五更,难怪世子妃的病能在一夕之间好转了。

钟离澜懒懒的撇了他们一眼:“废话,楚楚可是本少最好的朋友,她身子不好,本少怎么可能不帮忙”

说着,对蓝玄昊还摆出幅很鄙视的样子:“他蓝玄昊即便样样强又如何,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在皇城长大的,论江湖,自然还是本少主更厉害,寻找怪医而已,这点小事,怎能难到本少主,只怕如今那妖孽还在无头无绪的寻找吧,熟不知本少都把药给带回来了”

不得不说钟离澜是相当自恋的,一边贬低蓝玄昊,又不断的给自己抬身份,当然,这么一说,蓝玄昊没有寻到怪医,还未回府的事便能顺理成章,要以往云楚定要给他两暴栗,今日倒是乖乖的默认了,只是这番话要是让蓝玄昊听了去,只怕要暴走了。

钟离澜食指纤纤,手中夹着一颗洋溢着浓浓药香的药丸,很是得瑟的在众御医面前伸手晃了一下,随即又消失在指尖:“看到了没有,这才是一个神医出手的药品,咱家楚楚才服一颗,身子便好转大半,如今只需要偶尔调养一下就好,哪像你们这等庸医,要不是本少主千里迢迢寻怪医,只怕楚楚的命就要被你们给拖没了”

“哼,到时候,看你们上哪去陪一个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楚楚给本少,看你们再上哪去寻一个跟楚楚一模一样的女子给那死妖孽为妻,看你们上哪去给我的亲亲娘子找一个知己”

众御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药丸长什么样他们都还没看清,只是记得那药里留下的一丝余香,却还有好多成份的药是闻不真切的,只是光凭他们嗅也来的这几味药就知道这药的配方与他们所下的药方是完全不一样的,难怪能发挥如此奇妙的药效,加上对怪医的传言种种,又是钟离澜亲自去寻的,更加确认了这药丸就是出自怪医之手。

个个顺着钟离澜收回的手,意犹味尽的看着,就差没流出口水来。

云楚见他们痴迷如此,真是嘴角一阵猛抽,在整个皇宫内,怕也就只有这些御医的心思比较纯正了吧,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医者,虽然这皇宫大院也有可能改变他们的良心,让他们与坏人为伍做倡,但这绝对不妨碍他们对医术的疯狂,相信每个用心学医者都希望自己在医术方面能有更高的造诣,而不是仅仅为了当这什么御医。

“那个、澜少主,那药丸,可否再让尔等细细瞧一下”御医们早就抛却了内心那被损骂的纠结,满心的期待的希望能有机会研究一下出自怪医之手的药丸。

钟离澜撇撇眉头,一幅不屑的样子,板着高傲的脸蛋:“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本少主耗费无数心血与银子,在各地寻了将近一个月才寻到的东西,怎能被你看随意看了去,这万一被你们将这药丸里的药种给盗了过去,那岂不是有辱人家怪医的名号”

“最重要的是,如此珍贵的药丸你知道花了本少主多少银子吗?你知道为了说服那怪医本少主费了多少口水吗 ...

(?这万一因为随手拿出而失了药效,那本少主岂不是得不偿失,这药效没了,你们能保证制出一颗一模一样的药丸给我家楚楚服用吗?”钟离澜口水连喷,将御医们唬住的同时,心底也在打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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