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很衬你。”
这句话飘得轻淡,她疑心自己听错。
午时三刻过了阿霖方才回来,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绮罗心里有事,并未追究她晚归,只打量她的神情问道:“怎出去玩了还这般不开心?”阿霖连衣衫也未换,就身伏在花榻上,抱着一只五彩锦绣枕发怔。绮罗又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未知觉。绮罗有些踌躇,走到她近旁,小声道,“先将衣衫换一下吧,等会儿教习嬷嬷还要送午膳进来。”
仿若一语惊破,阿霖这才觉醒,问道:“可有人发现我出去了?”
绮罗想起适才太子刘熙的言行,面上略有些发红,小声答道:“没有。”
阿霖扭了扭身子,似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眼角眉梢却都带了忧郁,显然存了心事。绮罗看了分明,却不问她,只坐在她身旁的小几上静静看字帖。
“哎,绮罗。你说一个人如果许久没音信,会是去哪里了呢?”阿霖到底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连句话也没留。”
绮罗微微一怔,想了想道:“兴许是有什么急事脱不开身。”她说着看了眼阿霖的面色,却见她神色更加怔忪,便问道,“是什么人让公主这样挂心。”
“是个老和我过不去的人,”阿霖说起这个人,面上微微发红,却有些按耐不住地眉飞色舞,“他给我养的小兔洗沐,但忘了将它的毛擦干,结果过了一晚小兔就腹泻死了。我……我真气他。有好多账要和他算,但他不知跑到哪里去啦。”
虽说是嗔怪,可这话里的惦记简直要漾出蜜来。绮罗微微笑了笑,望着她道:“既然这样挂心,就让你的太子哥哥去帮你找找。”
“不要,”阿霖开口就是否决,红着脸道,“等他回来我再一并和他算账。”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阿霖走到书案旁,忽地目光留在早上的那幅画上,嗔道:“你还骗我说没人来过,太子哥哥可不就来了。”
绮罗大感尴尬,怎么就忘了把画收起来,她支吾道:“我,我一时忘了。”
“啧啧,太子哥哥可是难得动笔的,”阿霖却不放过这个打趣她的好机会,瞧着她促狭道,“我瞧这画可是用了心的,还题了诗呢。你可要贴身收好了,这就算是以后立太子妃的表记。”
“我不要。”绮罗抢忙道,一时涨红了脸。
阿霖笑眯眯地吹了吹画上的墨迹,见已经干了,便把画卷了起来:“你不要,我可就拿去送人了。”
“你要送谁?”绮罗又是羞,又是恼。
“这可不能告诉你。”阿霖打开一旁的漆金书柜,拿出一个空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把画放了进去。
绮罗有些发急,可说出的话也不好收回来,此时脸色越发地红。
阿霖见她窘迫,越发得意,眨眼道:“过几个月就是有人的生日了,我把这画像送给他,他定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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