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网还没给我答复,咱们一起给他们的客服打电话,打爆了换新的再打,就像《红灯记》里唱的:“祖祖孙孙打下去,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
开学了,同学们好!
明天开学啦,今天同学们都回来了吧。春节、元宵节、情人节都过得好吧?跟父母家人都团团圆圆了吧,打工的哥哥回家过年了吧,乡里的白条都给咱还了吧,国外的姐姐电话拜年了吧,老舅三叔都给了压岁钱了吧?毕业论文也构思完了吧?那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上弦了吧。
这两天准备课程,并且有几个文化聚会,例如今天去北京电视台谈博客现象,听说点击率猛增,我也没来得及细看。明天要起个大早去为学生选课,所以今晚就不多写了,也不答复留言了。转贴一篇有意思的文字,供语文爱好者学习。希望大家努力提高语文水平,看明白了全文再踊跃发言。做人第一要尊重别人的时间,第二要尊重别人的全文,不要以为民主就是红卫兵批斗老师也。诸如”电话就是用来打的“、”老师就是给学生打工的“一类至理名言,我并不看成是人格问题,只是看成语文问题。语文水平提高了,看明白了人家的话,许多误解就都避免了,那时再加上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的精神,一个馒头的血案就不会再发生啦!
祝大家新学期快乐!
自由是一种气场
谢志浩发表于2006-2-615:40:00
2004年7月初,笔者从北京大学访学归来,一种淡淡的哀愁袭上心头,茶饭不香。
我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另外一种气场,在这种气场中,自由的呼吸,几乎是不可能的。
其实,根据我的观察,北京大学从1989年以后,在原来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后来的北大校长吴树青的治理整顿之下,在中共中央实行的从1989级北大学生开始进行军事训练的政策之下,在有关部门连续三年的打击之下,北京大学“成功”地进行了一种历史性的转型。
曾几何时,北京大学的学生,英姿勃发,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但是,当我2003年9月3号来到未名湖畔,做一年访问学者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北京大学的学生已经不复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北大学生。
那种英姿勃发的北大气场,已经在新时代的学生脸上追寻不到了,满脸的冷漠、木然。
有两个小故事,非常有趣,都是我所亲身经历者。
我们都知道,北京大学是比较自由的,特别是各种讲座、演讲,真是多如牛毛。这些讲座一般都在晚上举行。其中有一个名叫什么小平者,好像是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的,此公对美国的民主自由,非常之向往,在讲座中,有时做赞美诗、有诗朗诵什么的,反正挺动感情的。在自由提问阶段,许多学生对这位先生极尽赞美之能事。这些,原本都是正常的。其中,有位同学站起来说:“好像美国中央情报局,在世界各地养了许多枪手,你不会就是这样一种枪手吧?”讲座的先生,回答得也非常得体。但是,惹恼了一些北大学生,他们觉得这位同学怎么会这样提问题呢?
我瞅准机会,站起来,也向这位先生请教。因为,在整个讲座过程中,这位先生不承认中国有社会科学方面的成就。我当场就说:“我觉得,社会学的郑也夫先生、法学的邓正来、梁治平、贺卫方其实都是挺不错的。”北京大学的同学一下子受不了了,不许你攻击给我们讲座的先生。我心里想,这都是什么毛病?
我听的讲座,说起来,真不少。但是,我这个人,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来了,总想向这些出活的先生请教。有时候,还真能闻一两个出活的问题。北大的学生还有点意思,哪怕你问问题,问得尖锐,讲座结束之后,会向你问好。我觉得北大还是有点自由的风气。但是接下来,好玩的一幕便上演了。
一位同学,上来就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先生,您的问题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敢问先生贵姓?”“免贵谢志浩”“你是博士?”“非也”“您是硕士?”“非也”,紧握着的手松开了,面容尴尬,消失在滚滚红尘中。
这就是现在北京大学非常的可爱之处。
另外一次,是在离开北京大学之后,参加陈平原先生主持的“教育:知识生产与文学传播”的学术讨论会。台湾大学音乐研究所的沈冬教授,报告“音乐双城记:台湾与上海”,讲述台湾被日本占领期间的音乐传播的故事。在报告中,沈冬教授常用台湾和中国来表示。引起坐在台下的一位北大女生的不满。在自由提问阶段,这位北大女生站起来:请问沈教授,您为什么不用台湾和大陆来表示?沈教授解释:那个时候,“大陆这个词是有特指的,他指的不是现在的大陆,而是当时的日本。”这位女生似有所悟。
北京大学的课堂上,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真是有一些自由的气息,但是,由于信息员制度的实施,许多坚持独立的人格和自由思想的老师,不得不离开未名湖,比如袁红兵先生、王天成先生。袁先生不得不离开北大来到贵州大学,而迎接王天成先生的,是几年的牢狱之灾。周叶中的弟子抄袭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王天成先生。剩下的能够在北京大学讲课的先生,比方说孔庆东先生,在讲选修课的时候,直截了当指出:有些同学很不容易,我也知道,你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上面,上面会给你好处,比如说入党啊,提干啊,分配啊。你也是迫不得已啊。
但是,北京大学毕竟是北京大学,还是残存了一点自由的气场,就是这位孔庆东先生,因为讲得太好了,别看长得非常有趣,但是成为北大女生崇拜的老师,被选为海淀区人大代表。
在北京大学以外的社区,自由的气场,可以说非常稀薄,我所在的石家庄市,像我这样一种人,真是货真价实的“少数民族”,少数民族,还可以得到一点照顾,而我这样的少数民族,得到的“关照”,是非常丰厚的。
在中国,还有一种任务,每一所大学成为一个自由的社区。
但是,在石家庄,首先是增加一点自由的气场。
(2006年2月6日,农历正月初九)
悼念王选老师
傍晚传来一个悲伤的消息,今天中午,当代毕升、北大的王选老师去世了,似乎还不到70岁啊。我昨天的读书日记里恰好写到了王选老师,就贴在这里,表示一个后辈的悼念吧。
2006年2月12日星期日农历丙戌年正月十五
今日重读了2004年10月号《创作评谭》上博枚的《侦探小说论》,是个复旦的博士后,写得不错。
2005年第6期《当代文坛》上川大冯宪光的《人民文学论》论题很有意义。刘进的《知识分子何为?》是谈曹征路的著名小说《那儿》的,角度很好。小说本来的名字应该是“英特纳雄耐尔”,但是那么无产阶级的名字是不能发表的,只好改为暗示性的“那儿”。文章结尾表达了对于“英特纳雄耐尔“必将实现的乐观信念。曾洪伟的《手机短信:中国现代小诗发展新机遇》则提出了一个颇有意思的问题。
2006年第2期《百年潮》发表了我的《陈独秀在1921》的修订版。第一篇文章是彭佩云的《也谈“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出笼经过》,基本上坚持党中央的观点,看来关于文革问题的大辩论大研究已经悄悄开始了。
王选院士的《我的人生抉择》很好,中国从50年代发展计算机事业,到文革期间更加迅猛发展,1975年照排系统取得重大突破,获得欧洲专利,1979年《光明日报》报道了激光排版研制成功,当时王选的职称不过是个助教。80年代,捷报频传,中国各大报社都卖掉了铅字。可是随后刮起的理论风和出国风,使得研究不景气了。大家都要评职称了,要出国了,要赚钱了,要泡妞了。王选把事业交给了年轻人。我们现在都享受着从50年代开始发奋图强的那一代人给我们带来的便利,元宵节的短信铺天盖地,马上情人节的也来了,汉字的手机短信之所以这么发达,是多少人的多少个不眠之夜换来的,我们拿什么报答他们呢?中国只有一个王选是不够的,但是我们为王选们的来临准备了什么呢?呜呼!
给师兄道歉
师兄:
很对不起,我刚才骂了你的学生。
一个自称你的研究生的女学生昨晚电话向我请教武侠小说问题,说是写论文用。我对那个问题不大了解,约她今晚七八点钟再打给我。今天上午我特意看书,准备了一下那个问题。晚上我有个聚会,她不到7点就打电话问我,我说等我回家你再问好不好?她追问几点,我说你9点钟再打给我。我聚会完匆忙赶回家,要办许多事情。而那位同学从8点半开始连续打了四次电话,我都没有接。她的电话是6418××××。又打了两次我的手机,最后8点57分,她又打来电话,我十分生气,拿起电话训斥她不懂礼貌,不守时间,她居然口气强硬地说她的表已经9点了,语气好像我欠她的。我气愤地放下了电话。过了一会,她又打电话来辩解说,她的表确实是那样的,可能快了几分钟。话里的意思似乎说我的表可能慢了几分钟。我指出不对,你从8点半开始打来5次电话了。她随口撒谎,说“不会吧,我没有啊。”我说要不要给你看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你这不是道歉,而是辩解,客观上是要显得我错怪你了,似乎我没有肚量。我就是没有肚量,从来不会巴结学生,从来不认为学生都是好东西。我斥责她:一个中文系的研究生怎么如此不懂做人?你连《送东阳马生序》都没读过吗?不懂得怎么请教问题?老师生来是欠你们的为你们打工的吗?为了自己的一个小问题,随便拿别人的时间不当时间。自己错了,却如此强词夺理,半点真诚也没有。我说得很生气,而那学生十分镇定,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用朗诵课文的声音说:“我很真诚啊,真的太不对了……您怎么这样啊?我真的没法说……我就是很真诚的……”我说你这不是检讨,而是对我的声讨,一句具体的自我批评都没有,很像一个成熟的记者在骗人,不像学生。请你不要跟我联系了。
师兄,很对不起,我当时非常生气。我可以喜欢笨学生、淘气学生甚至反动学生,但一向不能原谅人品不好的学生,也可能对现在北大清华的学生尤其失望的情绪混杂在里边了。我这两年接触了一些你们清华的研究生,感觉非常坏,自私自利得出乎我的意料,比本科生精明势利外加流氓无赖得多了。90年代的教育现在终于结出了硕果,你说教给他们学问有什么用?咱们的老师多不愿意带研究生了,我看咱们也快了吧。
不过放下电话,想到这是你的学生,我不禁感到有些对不起你。而且我本来是很乐意跟她探讨那个问题的,准备答复她的材料现在还摆在电话旁。我在“疾恶如仇”方面可能火暴脾气不亚于老兄你,而且也不打算修炼好了。我自己的学生如果迟到,我都是严肃批评的,要求他们做人要从尊重他人的时间开始。可能我的要求超出了现在学生的“人格底线”啦。请兄多多见谅。小弟这厢赔罪了。
顺祝元宵节愉快!
庆东敬上
纪念恩格斯
《国外理论动态》2005年11期继续为纪念恩格斯逝世110周年发表了一组文章。
俄罗斯著名学者格奥尔基的《恩格斯对马克思学说的贡献》一文,强调了恩格斯的一个重要思想:恰恰在各门科学的接触点上“可望取得最大的成果”。今天那些闭门造车的所谓学者们之所以没有什么真的成果,从个人方面看,与他们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这一方法论是有关的。恩格斯在1893年给大学生的信中,还创立了一个重要概念:脑力劳动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必须派出自己的优秀子弟去掌握先进的科学知识,从而给最广大的人群带来福祉。今天很多知识分子和所谓“白领”,吃了几天饱饭,就忘记了自己仍然属于被剥削被压榨的“无产阶级”,企图单凭个人奋斗混入“上流社会”,他们的结果,老舍的《骆驼祥子》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恩格斯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并对过分看重经济因素的问题进行了自我批评。他和马克思都把社会主义运动看作一个漫长的奋斗过程,其最高目标“是为每一个人和全社会的全面自由发展创造条件。”苏联的领导人僵化地理解了马克思主义,动不动就宣布已经进入了天堂,结果陷进了崩溃的地狱。中国人学习马克思主义也走了不少的弯路。
法国德洛奈的《全球化的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一文谈到法国5%的经济活动是受美国控制的。对于资本家来说,“国家”观念是不存在的,哪里能剥削,资本就流动到哪里;哪里的“招商引资”条件好,就去哪里。90年代以来,全球的劳动者受剥削的程度加强了,劳动条件恶化了,西门子公司在匈牙利以裁员和迁址相威胁,迫使雇员接受每周劳动时间由35小时延长到40小时。大量贫困人口处于被“超剥削”状态。作者认为由美国统治的世界是“危险的”,并对中国的发展寄予希望。但我看作者对中国的情况了解得很不够,中国的无产阶级连自我的“阶级意识”都被剥夺和清洗掉了,几千万下岗工人正忙着跟几亿农民工抢饭吃,超女明星正唱着自己也不明白内容的歌曲鼓励全国的青少年都成为快乐的二百五。作者的希望未免过于法兰西式的天真了。
美国阿尔伯特·萨吉斯的《恩格斯的军事思想和美国的反伊战运动》写得很不错。博学多才的恩格斯是学术界公认的战争和军事理论家,从战略战术到武器装备无不研究,这方面的著述在其作品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恩格斯曾一度考虑做一位全职的军事作家”。作者从恩格斯的军事与革命的思想出发,分析了反越战和反伊战的形势,提出应该“系统细致地考察当代资本主义的状况,并战略性地将之应用到对军队的组织工作中。”不过我认为对于美国的知识分子来说,从恩格斯那里研究军事,不如从毛泽东那里更有效;而对中国的知识分子来说,则应该多读读马恩的原著了。
另外日本学者早坂启造指出,“流通资本”这个概念是恩格斯发明的。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二卷多次使用了该术语(capitalofcirculation或者circulationcapital)。日本学者的细致入微是值得钦佩的。
在纪念马克思恩格斯这样的伟人的时候,我想到,他们首先是学问上的伟人,然后才是革命伟人。
今晚早来
因今晚21点48分陕西卫视“开坛”节目有我的谈话,所以早点来博客。这几天太热闹了,我没有时间仔细拜读了,只好贴一篇刚写的文章在此。北京下了大雪,大家小心路滑。喜欢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君子们,也只好随你们的便了。
孔子论庙灾
我曾经发表过一篇关于如何对待法轮功的文章,题目叫《天必灾之》,中心意思是希望各地领导宽大对待那些普通的法轮功成员,至于少数骗人害人、乱国扰民的走火入魔者,逆天行事,自有老天惩罚他们。言外之意是,一切逆天行事者,都难逃上天的法网。
近日读孔子圣迹图,看到“知鲁庙灾”一节,很有意趣。使我不仅想到了法轮功,而且想到了诸如日本的靖国神社等相关问题。原文如下:
孔子在陈,陈侯就燕之。子游闻路人云鲁司铎哭,及宗庙,以告。孔子曰:“灾必桓厘乎?”陈侯曰:“何以知之?”曰:“礼云‘祖有功,宗有德,故不毁其庙焉’,夫桓厘,功德不足以存其庙,而鲁不毁,是以天灾加之。”既而鲁使果以桓厘报灾。陈侯谓子贡曰:“吾今乃知圣人之可贵。”
孔子在古代思想家中,属于相对不迷信的,对鬼神的态度是“敬而远之”。但是他从来没有否定过鬼神的存在,他相信冥冥之中的“天道”。他不去巴结天、贿赂天,只是按照大丈夫的原则行事,自觉站在天的一边,所以他相信“祖有功,宗有德”,那宗庙就立得住,如果没有功德,或者功德很小,甚至功不抵过,那宗庙就立不住。不值得保存的宗庙应该毁掉,如果人不去毁,老天爷就亲自动手去毁了。
中外历史上毁掉的宗庙不可胜数,因为随着时代的演进,功德的价值判断在变化。“破四旧”并非文革的发明,如果不抄家不打人,只是单纯的破除旧礼教、树立新风尚,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历史常例。今天我们不毁宗庙,并不意味着我们比红卫兵更懂得历史,我们是从文物保护的意义或者是发展旅游的目的出发的,其实是一种利用神仙和祖宗去赚钱的“文化商人”心理。今天的多数人并不去追询那宗庙里的神祗有什么功德,那些宗庙虽然还在矗立着、维修着,其实在我们的心里,早都毁掉了。因为那些八方神仙和列祖列宗,至少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保护过我们了。即使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大多数教徒也只是依照文化的惯性例行公事,很多人连圣经都不曾通读的,每个礼拜去忏悔一次,仿佛是道德罚款,出来后继续自私自利,蝇营狗苟,教堂只相当于他们的精神厕所。只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们,比我们要虔诚,肯动真格的。可是太虔诚了又容易产生排斥“异教徒”的原教旨思维,正如今天中国的“自由主义红卫兵”们,把所有为平民百姓说几句公道话的人都打成“左派”,满脑子不自觉的圣战意识。在他们的心里,是有宗庙的,那就是美国的自由女神。
按照这样比较麻烦的逻辑,那日本应该不应该保存靖国神社呢?那神社里的列位神怪到底对日本人民功德大还是罪过大呢?当今日本的主流思想,当然认为功德大,所以谁当政了都要去参拜。而反对参拜的中国韩国等,则认为是罪过大。可毕竟是人家的宗庙,人家自己不毁,咱们也不能举起十三亿块石头,隔海砸人家玻璃。美国那么霸道,也没有毁伊拉克的宗庙吧。毁庙是还须建庙人的。
看这几年的架式,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已经跟祼奔似的,看客越多越上瘾了,一时半会儿戒不了。而我们又没有自己的“靖国神社”或者“保家卫国纪念堂”之类的可跟人家对抗,连南京大屠杀纪念日拉了几声警报都有白领一族表示讨厌,说是干扰了公民的自由生活。所以我看此事也只有相信孔子的态度了,假如日本的靖国神社确实不是东西,那自有天灾加之。这样说未必就是怯懦或者迷信,因为天灾加于日本,已经不是十回八回了。除了东京大地震、阪神大地震之类的“纯天然”灾难外,独享两颗原子弹一事,恐怕也不能单纯看做“人祸”。多行不义者,耶和华当然是讨厌的。国人多恨日本,而我却心存几分悲悯,不知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发明了方便面和卡拉ok的民族还要逆天行事多久,是天灾太多对于苦难就麻木了吗?尽管靖国神社里供奉着许多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但我仍然希望那些鬼魂在地狱里经过劳改后,能够真的给日本人民带来福祉、带来和平。最后用一句我去年学到的不知明确含意的藏族咒语结束吧:嘛哈噶啦奔森堡!
生命在于静止吗?
本来说好了今后两三天博一次的,不能夜夜纵欲无度。可是今天午饭后看信箱时顺便浏览了一下东博书院,乖乖不得了,“过客”和“路人”等先生大战“越战创伤”先生,还有其他观战和参与的,从猪时一直金戈铁马干到虎时,比文革时的大辩论还火暴,整个一“许褚祼衣斗马超”,杀得好不热闹。后边的帖子相互反复引用,我都看不清谁是谁,简直吵成绕口令了。
看来博客上是不适于长篇大论地探讨严肃问题的,或者没有新材料,都是自己想当然的“常识”和“绝对真理”,或者材料太长太复杂,或者出于某种原因不能提供。激烈的争论最后容易转为人身攻击。其实假如见了面,没准彼此很投缘,只是语言有自己的逻辑惯性,吵着吵着,就不自觉地撒出“暗青子”了。恨我没有时间,不然以我的童心,是很喜欢参与一塌糊涂的乱战的。后来我看双方的基本观点其实差不多,但一定要先规定对方是某个片面,然后自己站在另一个片面去进攻,很像俩人下棋,总要一方执黑一方执白,不然就没法玩了。
我怕他们今天睡眠不足晚上又要纵欲,特意在那里加了“熄灯号”的音乐。当年上大学时,为了熄灯时间问题,我们包围了北大办公楼,逼迫校长当场接受我们的条件。现在想起来,做得有些过分了。我们不知道校长有些话是不能公开说的,他暗示给我们,我们不但不觉醒,反而继续打击他的人格,那一刻,老人家一定感受到了蔡元培先生当年的悲哀。
那今天我也玩个花样,戏拟一段对“生命在于静止”的跟贴。
孔:生命在于静止。
羊:沙发!好棒耶!
牛:牛!老孔天天有高论!
鸡:我是沙发吗?肝儿颤啊!
狗:板凳!本人直销中央牌卫生巾,。
马:献诗一首:老孔发高论,一石浪千层。愚贤各有得,江船火独明。孔老师,我的诗如何,千万指点一二。
龙:小马啊,诗的意思不错,可是你根本不懂韵律啊。
猪:老孔教出来的弟子也就这个德行。看看我最近写的诗吧,孔给我提鞋都不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怎么样?石上流,生命还是得运动吧。
兔:写得真棒啊,我虽然喜欢孔老师,但这样美的诗,恐怕孔老师写不出来的。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呢?你们跟孔老师当朋友,大家和和气气的,世界多美丽啊。
龙:小兔啊,你不知道,他们要是跟孔老师当朋友,就怕孔老师写出后四句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蛇:无耻,吹捧孔也太离谱了。孔能写出这四句,我把大象吞了。
牛:好像也可能啊,听说当今某著名作家还写出过“江湖夜雨十年灯”的妙句呢。
猴:胡说!那是秦可卿的老公公写的,专门为了纪念自己的爬灰生涯的。下着大雨,打着灯笼,爬了十年哪!
猪:看,我们革命群众的学问都比孔爷渊博十倍吧。是啊,这就充分说明了孔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大伙散了吧,天也不早了,稻草也铺好了,今儿个也甭洗脚了,我就往这儿一倒了,等天一亮俺就去补考了。
狗:祝大家狗年愉快,清清爽爽!常用中央卫生巾,党的政策暖人心——暖、人、心!
生命在于静止
今天是初五,四面又响起了烟花爆竹声。这年应该算过完了吧,那个据说是“怪物”的年先生该走了吧。其实“年”就是收获的意思,无知者非要附会成什么怪物,正如把“饺子”胡说成什么“交子”,还说是历史系教授告诉大家的,还春节晚会上散布这种歪理邪说,这个国家真是斯文扫地了。
今天看了西蒙诺夫的《最后一个夏天》,写1944年的白俄罗斯战役。伟大的苏联人民,伟大的苏联文学。
读了《当代文坛》06年1期上陈晓明的文章,指出现在是“后革命时期”的开始,很有见地。陶东风的文章《文学活动的去精英化与无聊感的蔓延》也不错,指出了当下文化的犬儒化和无聊化。
《党史纵横》06年1期上《林枫与一二·九运动》指出了运动其实是党领导的。《“文革”期间中国和印尼断交始末》一文也比较有价值。而《中越领导人成都秘密会晤内幕》是我以前只有耳闻不知详情的。
博客上近期的争论明显比去年高了一个台阶。“越战创伤”和“过客”、“心慈”等人的水平和理性都不错。有些感情用事的言辞不喜欢,但想起我自己20多岁时也是非常激烈,那时候对革命全盘否定,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地嘲笑老一辈革命家,许多关于他们的笑话都是我创作或者改编的,后来有的又流传回我这里。到了80年代末,古今中外的书读遍了,才醒悟自己脱离了土地,脱离了真实的历史,我和周围的广大人民所经历的不是被那样叙述的历史。而全面纠正那些叙述,已经几乎不可能。于是乃知鲁迅真正的悲哀。所有被编写在教材里的历史,都是为正在执政的统治者服务的。要穿透主流的叙述,万分艰难,首先遇到的,就是已经被洗脑的一知半解的小知识分子。鲁迅的大部分精力便用在搏击这个“无物之阵”上了。而且每个人自身都延续着已往的各种局限和谬误……正如《药》中的夏瑜说出“这天下本是我们大家的”之时,首先给他一个嘴巴的是阿义,茶馆里的客人们都认为他发疯了,用今天的话说,是“连起码的良心和常识”都丧失了。而今天的“常识”比已往更加可怕。
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我们可以去体会什么是“夜正长,路也正长。”
所以不用着急,毛泽东的毛病之一是过于着急。他学鲁迅还没有学到家,学孔子也不对路。毛的精神遗产是需要几代人去重新加以批判性的整理的吧。
那么朋友们也不必着急啊,今天说不明白,明天再说呗。我打算以后两三天来一次博客,因为要准备下学期的课了。刚刚校对完一部《20世纪通俗文学史》的书稿,觉得自己做事还是不成熟。离45岁还远着哪,我且歇息歇息吧。
生命在于静止。阿门!
知识从哪里来?
人的知识应该从哪里来?
下面的知识真令我大开眼界:
孔庆东何许人也,恕小子寡闻。
这小子都不知道?那会让孔庆东好伤心的。我知道他原来是《文友》杂志的,当时为了出名,《文友》杂志曾经“评选”出“中国十名最不受欢迎的作家”,其中就有孔本人。这事让大家们喷饭不已。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哈。
我想,关于类似的知识不知道还有多少啊。
我们大家往往就是在这样的知识背景下讨论着,争论着。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要上一个正经的大学呢?为什么要上一个正经的专业呢?为什么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就不能随便推论、更不能随便批评人呢?
博客是个好东西。
但是,如果读书不够,只依靠在网上搜索一些人云亦云的资料就信口开河,那博客只会使我们加速弱智。
明天是”破五“,希望破除我们头脑中的五毒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但使龙城飞将在,琵琶声停欲语迟。
兄弟姐妹过年好!
三天不见,如一秋兮。先贴一篇大年初一的日记,算是给兄弟姐妹拜年。然后去留言堂和评论厅逛逛,看看各位在这里大放烟花爆竹的朋友炸得热闹不热闹。
2006年1月29日星期日农历丙戌年正月初一多云
昨晚的春节晚会质量一般,基本没有突出的亮点。第一个群魔乱舞的节目尤其恶俗,充分象征着举国上下的秩序混乱和语无伦次。半夜吃饺子喝啤酒,看了会电视,3点左右,未曾洗巴洗巴就睡了。
昨晚的拜年短信大概有100多条,睡着后也还有。今天早晨终于又把我折腾起来。我不去给任何人拜年,既不打扰人家,也不怕人家误解。被人误解半辈子了,也没耽误吃耽误穿的,就坚持到底吧。
读了今年第一期的《建筑业导报》,其中的《北京地铁建设大事记》很有价值。地铁一期工程是文革期间高质量完成的,新中国最伟大的建筑工程多数是文革时期完成的。地铁在1976年9月18日停运一天,另在1989年6月3日到4日停运过。关于北京胡同的调查也非常有价值,北京已经公认是一座不适合居住的城市了,但人口还在继续膨胀,建设还在疯狂发展,历史不可能倒退,只能在前进中思考如何减少损失和危害,正如我们只有在继续吃垃圾食品的日子里思考如何排毒。
2005年12期的《书城》里有几篇文章不错。邵迎建谈张爱玲看《秋海棠》很细致,陈平原的《教育三题》讲得非常有道理。陈老师看出当今已经没有师道尊严,说“师道不能合一,这是个大趋势。”还有“人格上平等但专业知识悬殊的师生之间,如何保持良好的互动?”现在一些学生,自以为人格平等就可以随便侮辱教师,自己道听途说了些个可怜的“常识”,就自以为是地以辩论的口吻质问老师,这在北大清华人大这样的学校里尤其突出,结果一般是教师不屑于搭理,学生便更加得意忘形,恶性循环,贻害社会。一些学生以专门反对政府为荣,这其实恰恰是过去“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的极端政治思维。而恰恰是这些学生,所依凭的知识,却都是从官方的教育得来,或者从英美作为高端的强势媒体得来,例如对文革的全盘否定,对三年饥荒的推断,对伊拉克局势的分析等。
我一次讲鲁迅,一学生冷气森森地质问我:“鲁迅当汉奸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讲!”说完不容我回答,便不屑一顾地扬长而去。这学生大概从哪里看到过攻击鲁迅亲日的文字,便自以为掌握了一个真理,便认为我隐瞒了重大的历史真相,于是对我的人格极端蔑视,以无比崇高的姿态,把我这个“伪学者”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幸好他还质问了我一句,让我明白我“浅薄”和“无耻”在什么地方了。我知道肯定还有某些学生连质问都懒得。这些学生用过去的话说,真是“左得可爱”,文革中那些今天仍然要批判的不好的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学生做的。号称特立独行的,不一定就是理性的,更不意味着是善良的,希特勒集团就是特立独行的,汪精卫也是特立独行的。
同期里吴晓东评论贾樟柯的文章也很棒,显示出晓东一贯的忧郁中的冷静。最后介绍的“新法西斯主义”与第四次世界大战一文也很好,布什发动的第四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始,资本主义就意味着战争,亚理士多德和歌德早都预言过了。民主自由和市场经济等谎言已经俘虏了许多同胞的心灵,幸好沉睡的国民还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来自我觉醒,幸好中国还有辽阔的疆域丰饶的物产和巨大的人口,更有祖先留下的打不烂拖不垮的泥沙俱下的酱缸里藏着元宝的多元文化,再加上毛泽东邓小平留下的国民经济支柱和强大的国防。文明的决战已经开始,但正如孔子没有看到汉唐盛世一样,我们这一代人也看不到全球文化真正平等交融,地球村欢乐祥和,释迦牟尼、穆罕默德跟亚伯拉罕喝酒吃肉、猜拳行令的那一天了。
昨天去中文系取了高教社快递来的通俗文学史校样,这几天要校对出来,完成范伯群先生对我的嘱托。天下大事,吾辈当思考、当发言,但更重要的,是做好手边的具体工作,在一粥一饭里,去体悟天道。借用一句布什的不知羞耻的话说:正义受到了攻击。所以同胞们不宜再“彼此相贼”(严复语),要认真而冷静地学习美国日本这些国家的长处。学而时嘻之,不亦乐乎!
过年放假吧?
过年啦,咱们是不是放假三天,不跟那些电视台抢频道啊?也让大家都休息一下。看到有的朋友几乎天天来我的博客,十分感动。我这个银吧,表面上没心没肺的,其实贼柔情!有个铁哥们儿训斥我说:你小子就是离八次婚、坐九次牢、砍十次头,也改不了你那份儿假仁假义,非让人骗得一无所有不可。我说:大不了就当个张无忌嘛,人的生命本来就是赚的,我们到底有啥亏可吃的?
添加的音乐《金色的炉台》引起了水平比较高的争论,这本身就说明了乐曲的魅力。争论的目的不在于争个对错高低,而是通过争论理清自己的思想,吸取别人的智慧。不过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天天听,春节后我换个下里巴人的吧。
我的音乐素养很低,连五线谱都识不全,也买不起钢琴古琴流感禽,不过是个喜欢而已。平时听点巴赫舒曼舒伯特啊,贝多芬莫扎特瓦格纳啊,没事就唱点京剧评剧豫剧粤剧黄梅戏,搭配些革命歌曲流行歌曲真民谣假民乐什么的。瞿小松在《读书》上有篇文章,说游遍了西方音乐的海洋后,才知道中国音乐是真正的音乐。这话我不敢贸然赞同,但我知道他要纠正的是什么。我面对面听过当今古琴第一大师李祥霆先生的演奏,他请我们当场命题,我说了个“逍遥游”,李老师略作沉思,一段奇妙的乐曲便翱翔在大厅里。李祥霆说:再高雅的音乐也要能够打动人,否则就是装神弄鬼。我说,我不懂音乐,但我们学术界确实是装神弄鬼的家伙越来越多了。
今天读了“百家讲坛”系列丛书《品读水浒》,里面的九讲都还可以,最喜欢周先慎讲的林冲。我大学本科时古代文学史的最后一段就是周先慎讲的,扎实,过瘾。我当中学老师时也非常喜欢讲他的《简笔与繁笔》。还读了一点南开大学出版社的《水浒传资料汇编》。又读了一遍法国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我喜欢童心的作品。翻阅了信恒的文集《我是庄酷四十四》,信恒旁听过我的课,他说话有生理障碍,我鼓励他的写作,也帮他推荐过。北大很多旁听生都比正式学生有出息。有的北大学生逃课、作弊、撒谎,有的不懂装懂,到社会上骗人。昨天发现两份抄袭的作业,一律给了0分,我最痛恨无偿占有他人劳动的行径。
另读了毛泽东1949年10月20日派王稼祥担任驻苏联首任大使给斯大林的介绍信。开头就写“斯大林同志:兹介绍王稼祥同志给你……”结尾写“致以同志的敬礼!”简洁明快,大方得体,没有丝毫奴颜媚骨和半句恭维客套,也没有倨恭傲慢的自大无礼,真是大国气象,渊停岳滞。历代中国帝王哪个能比,真值得现在的外交人员认真学习。不过,斯大林看了肯定心中不快,后来的赫鲁晓夫就更是掩藏不住对中国的气愤。苏联一直憋着想收拾中国(我小时候黑龙江人人练武、年年备战),可后来反被中国联合美国给收拾了。毛泽东、尼克松那代政治伟人真是摆弄地球如摆弄地球仪一般,谈笑间樯灰橹烟。
鸡零狗碎的双子年,上半场就要结束了。三天后俺再来时,就是下半场了。明年有的人会多管闲事,有的人会看人比较低,有的人会假装吐出象牙,这是需要提前告诉朋友们警惕的。这几天还来看我博客的朋友,祝你们春节愉快!那天听术术妹子说,新浪的许多工作人员喜欢看我的博客解闷,那我特此向值班的弟弟妹妹问候了。
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在这险恶的时代浪潮里,有时不得不拿出点庸俗和野蛮来保护自己的生存。但在我们的心底,都永远呵护着那份稚嫩而坚强的真和善。即使被时代的浪潮摧残得鸡零狗碎,那也可以借用一句著名的诗说:敲碎了,我片片都是忠诚!
唵吗呢吧咪哄!
今晚七点去凤凰卫视
今晚七点我在凤凰卫视的直播节目中说几句关于安全问题的闲话。一会就出发了。过客先生看我这里不顺眼,这是他的自由,他的批评也没有使用不文明的语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吧。昨天加上的音乐引起很多评论,有人感动,有人不喜欢。从纯艺术的角度说,这是新中国音乐的经典之作,是先锋艺术与中国人民命运结合的辉煌精品,现在的艺术家创作不出来的。即使不考虑其历史背景,有音乐慧根的人也自然会被打动的。
不过,饺子不能天天吃。文革的艺术虽然好,但是天天让人民听,人民就烦了,一气之下就改吃麦当劳了,管他垃圾食品不垃圾食品呢。等我有空时,换点通俗的。鲁迅先生说:“博客须时时更新。博的人多了,便都成了客。”信哉!
夜色阑珊
今天又很晚了,刚从凤凰卫视回来。今晚是到“一虎一席谈”节目做嘉宾,辩论属相跟命运有没有关系。我认为没有科学关系,这只是一种心理抚慰,是当前休闲文化所需要的“锦上添花”。
有朋友问我首页的设置问题,我也不懂,是新浪的朋友帮助我弄的。包括今天增加的音乐,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从里面可以听到我金色的童年。谁说我小时候的时代是黑暗的时代?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终有一天,被颠倒的历史还要被颠倒回来,那些在矿井下屈死的冤魂会合上他们愤怒的双眼。
话又说多了,真话是不得人心的,中国人并不喜欢鲁迅。还是假装幽默吧。在这如泣如诉的夜晚,无数的街灯,努力睁大着迷茫的眼。善哉,善哉!
啊,平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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