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内,他立即安排吴东海等十五人负责瓦舍拉皮条、看场,又安排阮乘风等十五人立牌收保费、招小弟,剩下的人则与他一起去监视衙门的动静,顺便看看栖狼城的状况。
他本来起着随便探查一番的心思,不知怎地就逛到了地方政府的官邸,只好让跟着自己的弟兄扮作普通城民,寻好位置定点监视,记下这些人员每个时间段的所作所为,以赢得推敲之线索。
自己则在府衙附近的一窄小阴暗处,以神识窥探其虚实。
粪气如透明苍蝇般飞入府邸,传输到脑海的粪劣提供给他一副模糊画面和细微声音,只见一官府人员在厅中走动,不时与身旁人说话,浪野山功聚灵台与双耳、隔远而听,只闻那人道:“其本皆属府辖之役兵,岂复知州签帖才调?”
浪野山继续运功,画面变得清晰起来,原来这说话之人竟是前日差点被自己和汪余干掉的那个官员,真巧。
厅中,文案旁边一个与他一样穿着制服配着刀的中年官员道:“朝廷任令未到,其能听之?由知州大人不知所踪,若真走还罢了,不然谁知其何往矣,肯派兵来已甚厚,而寝食资用,皆暂由栖狼城费,府内收支一直甚急。”
“汝有无与之曰栖狼城有乱,急需兵镇?则此犹逡巡之,若蒙古军来又如何?”
中年官员叹道:“若知州大人发帖,其早至矣,而汝之,疑其不惯。”
官员冷声道:“哼,始得报,五更前有不持公凭之人群贿守卒混入,人数至少二十以上,若再乱一场,栖狼城之兵可不够捉拿其中高手,其欲来即来欲去即去,本府还不威严扫地?以此些懒虫入城即给我挨家挨户搜,恐其不出?”
中年官员道:“其行来累,必先求歇。”
浪野山听着听着走了神,想着江上吃的那条烤鱼,竟有一大段话没听清楚,失策。他伸了个懒腰,心道反正他们也提供不了别的情报,自己便不浪费时间,便让十五个弟兄分成六组,分别往三个大城门和三个小城门去监视厢军入来之时间和人数,清楚便回小屋禀报。
未入夜阮乘风回来了,道:“有六个人本愿加入我们,一听说要交钱,又都走了。”
浪野山暗道离目标又近一步,兴意高昂问:“他们是什么人?”
阮乘风道:“年纪不同,打零工有之,行会有之。”
浪野山奇道:“行会的?明日去寻之,问其何故要入武社,今夜料有土兵入城搜人,安排弟兄各回各家躲好。”
他又到瓦舍找吴东海,打发弟兄们离开,该离城的离城该归家的归家,只于自己一人等待监视城门的弟兄回来。
黑灯瞎火中,有脚步声经过,房门被推开了,一群拿着火把的士兵进来翻箱倒柜地搜寻东西,似乎找不到什么新奇的。浪野山睡在横梁上翘着二郎腿,火光把这间屋子照得明亮之极,只要这些人抬头一看,定能发现自己。
他本以为这些士兵很快就会走,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也许挨家挨户的搜查很累了,就坐在属于自己的床上休息闲聊,浪野山不耐烦地放了个大闷屁,看看这些人是否能忍受来自沐粪神功所酝酿的终极屎臭。
“什么味道?谁在放屁?”一个年老体衰的土兵眉头紧皱,憋气道。
“是你?”他对面一个土兵赶紧捂着鼻子,难堪道。
“我靠,超臭,不行了我待不下去了。”另一个年老土兵苦笑着,守着一口气,夺门而出。
很快屋内只剩下一个人,他知道自己没放屁,由于很累想多歇息一下,而且自己是这几个士卒的十夫长,就算耽搁一会也没什么,可是当他伸出鼻子闻了闻时,那股极臭极熏人的屎味依然没有散去,吓得他连忙站起来,还以为这睡榻上被人拉过屎,意志再也不够用的他不得不放弃了在此歇息的打算。
恶作剧完毕的浪野山松了口气,安然在梁上过了这夜,如果土兵抬头看见自己的话,只有把他们弄晕了,好在运气不错,自己本可以躲入附近的池塘中,但天气很冷不方便,而且回来还要蒸干衣服,哎,懒人综合症患者不愿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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