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只要你们不再抓我,我敢保证很快,西原将提供更多的税赋给朝廷。”
众人为之一怔,均戒备起来,提高对附近的感应,依然毫无察觉,燕江南怎会料到浪野山能通过粪气传声,只觉他神通广大,而绿衣只好假作软气试探道:“哪能由你说了算?”
浪野山嘿嘿冷笑道:“我与对各位很有耐性,实话说,如果认真起来,只怕你们全都要留下,燕兄该很明白我的为人,西原之乱对朝廷没有好处,对我也一样,这个保证你们信就信了,不信就作罢,实际上本人虽恨朝廷,却与朝廷没有直接矛盾,也没有必要杀你们,好字为知吧。”
燕江南道:“浪兄的为人我信得过,改日你我单独相聚,再谈谈你方才所言。”
铁乌鸦迅速飞出击中一处灌木,却传来敲击地面之声,绿衣将其收回,利爪上被什么粪便给弄脏了,他大骂道:“尔等贼子口出狂言,有种就出来与我一战!”
浪野山冷笑道:“你敢与我单打独斗?”
绿衣斩钉截铁道:“有何不敢!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我就在……”
这名绿衣忽敢背后劲风来袭,已是避之不及,便将护体术运至巅峰,随即一声惨哼跌倒在地。
浪野山一个飞膝撞于他背脊处,这小子没几个月时日休想再战。
八名绿衣和燕江南同时出招,漫天铁乌鸦于黑暗中朝浪野山袭击而去。
数十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将铁乌鸦尽数挡开,浪野山如一头影狼般朝最接近他的二人发起突袭。
“嗷!”他模仿的一声狼嚎让躲在暗处偷看的狼拳传人汗颜不已。
八人的气场压得浪野山肌肉变形,他虽顶着压力不使用血魔残念,却心知若不退却,自己的一招一式连把蚊子打死的力气都欠奉,于是粪气流星拳释放,各接左右一击后于浑浊粪气中遁走,铁乌鸦从后方袭至,他穿过树杈滚入灌木,对方无法击中。
浪野山料不到铁链在林中仍能如此灵活地使用,当他想起那日浪潇海也遇过这种情形时,便知道若不击退其中数人,自己休想有命离开。
想归这么想,可是对方九道铁链追击不断、变幻无穷、配合无间,竟能在夜林中四处穿Сhā,时不时飞出一铁爪来,让浪野山辨得眼花缭乱、破绽百出,就要无路可逃。
“哼!”
“喝!”
怒哼冷哼连续不断,双方虽无直接相交,却使尽浑身解数,务必达到自己的目的。
浪野山从粪印中召出重击枪,小腿溅血,血魔残念提醒道:“爪上有毒,见血封喉。”
他无暇理会什么狗屁溅血封喉了,只要一分神,不到半秒自己就要被击中,便将子弹洒往对方。
“喏诺”
绿衣闻其声便知要糟,便往树后躲避,子弹击中为首两名绿衣的钢刀上,火光四溅,人却没事。
子弹继续飞舞,树枝乱颤、木屑飞舞,绿衣们虽溃不成军,却依然能用铁乌鸦攻击,只要真气一运,熟练的铁链功便随之展开。
浪野山心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再虚晃一枪击飞来爪,把机枪抗于肩上边走边射。
双方距离迅速拉远,而只要闻得枪声,其行踪即暴露,双方一直追逐至四更,绿衣们因惧怕这种使用不尽的暗器,比其慢上不少,最终让浪野山得以隐匿。
“毒液我已帮你清除大半,而因你运动过剧,仍有部分残留在你身体内,所以你此刻仍于中毒状态下。”血魔残念道。
浪野山口唇发黑、双眼冒金星,他昨夜除了小睡了半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奔驰,速度堪比小轿车,若换做庸手不用中毒都会力竭而死,好在他曾吃下半只鸡,否则有功夫在身也不顶事,小说中那种百毒不侵的本领他无幸拥有。
绿衣相信他中毒未死,仍在搜捕他,而沐粪神功有先天的汗气处理方法,又加以野兽粪便误导,一时半会难以找到他。
在中国古代,见血封喉树汁用于涂抹利器杀敌。19世纪中叶,英国殖民军入侵马来群岛,当地土人奋起反抗,他们用一种箭头浸过植物乳汁的箭抵御英军,英军中箭即亡,死伤惨重,以至于闻箭丧胆。当代研究树液由伤口进入体内引起中毒,主要症状有肌肉松弛、心跳减缓,最后心跳停止而死亡。动物中毒症状与人相似,中毒后20分钟至2小时内死亡。
其守着一丝清明,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昏倒过去,即而打坐驱毒,晨光渐渐浓时,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无数画面,反复地问着自己每事对与否,最后又回忆以往在二十一世纪的日子,那种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无聊时日,渐知毒已褪,大脑才复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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