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剑山庄,虽是杀人狂魔的最终杀人场所,但也算最安全的了,因为这里说不定就是杀人狂魔的终结之地。
范光明早已想领略一下胡媚娘的美貌了,就出了江秋荷的房院,穿过几道石拱廊,来到胡媚娘住的房院。
范光明第一眼看到她的容貌,似乎有些失望,美貌的确是美貌,但没有先前想象的那样,也许一人一种看法,反正对范光明来说,这个容貌,不是世上最美的容貌,就在身边,有一个人就比她美丽。
要说到胡媚娘的迷人,大改多的是她的妖媚,胡媚娘的确“狐媚”。
胡媚娘见到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没有感到一丝的吃惊,急忙擦拭泪水,走进房内。想要关门,范光明却走进去,一拱手,道:“夫人请了。”
胡媚娘看范光明这般无礼,推门强进,心中有些怒火,但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有些被人囚禁这里的意思,不敢擅自动怒。就道:“目下是——”
范光明一笑,道:“在下范光明。”
胡媚娘知道了,自己老早就听说江湖上有名的好施财之人、到了这里一直听说是接待却是强迫自己的诸玉亭说威武、和善和怜香惜玉的范光明就是这一位了。不管是真是假,先行个礼再说,就俯,裣衽作礼。
胡媚娘意识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就叫到眼前这个中年、身材伟岸,略有些威风凛凛的男人身上了。
吕宏找了大半天才找到这里,听云绮说进了胡媚娘的房院,就径直走进去,刚要进房,胡媚娘的贴身丫鬟就拦住他,不让进去,啐道:“你这人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进人家屋连声招呼都不打,况且这是女子闺房。”
吕宏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脑子一根弦就是忠于师父,说是这礼数,其实也是有的,只是事关紧急,一时忘了,忙道:“见谅,我师父可在屋内?”
丫鬟道:“你师父是谁啊?他怎么会在我们小姊的房内?”
吕宏有些着急,道:“你少骗人,我师父就是这聚剑山庄的庄主,我听云绮说,她看到师父来了这里。我有急事要想师父禀告,我要找他。”说着就要进去。
丫鬟急忙拦住他,死活就是不让进。
就在这胶着之际,吕宏突然隐约听到房内有男女嬉笑之声,声音紧促,似是。
吕宏一惊,想到不测,但转念一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感尴尬,急忙退身走去,站在院门口,是等着师父出来。
不一会儿,另一个丫鬟从另一房间端着一盆水进了房间。须臾,就见范光明果然出了房间,吕宏急忙迎上。
范光明见到吕宏,微微一惊,忙道:“有甚么事么?”
吕宏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话。
范光明听完脸色微变,叹口气道:“随他去罢,现在我也懒得管他。”
吕宏把师父领到院外石拱廊中,道:“师父,大师兄这几天和李师叔动作太频繁了,我看啸风楼的几百名弟子都以他们马首是瞻了,现在除了玉清观的我不知道,我们五家中至少四家的剑谱他们已经得到手了。好像我听说他还向逢春师弟讨教过剑法。”
范光明没有表态,现在这么多事纠缠着他,以至于让他有些崩溃,争强武林的想法已经在心中磨灭的所剩无几了,这些还不是特别紧要的事,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办,再说现在是用人之际,不好再出家乱,自相残杀的事,范光明有些打怵和厌烦了。
真想离开这是非、厌烦之地,安稳地营生啊!只是这太难了,至少是现在是不可能的。
江湖、江湖,将就、糊涂地过罢!
二人刚一出石拱廊,正遇到诸玉亭和李若洪,他二人还低着头嘀咕着甚么,范光明走到身边还没有看到,听了吕宏的叫一声“大师兄”才抬头看到,不由一惊张,急忙躬身行礼。
范光明怒火顿生,喝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没礼数了!”
诸玉亭躬身不说话。李若洪笑着走过去,笑道:“我们正好找师兄你呢。对了师兄,师弟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我说啊,我听说我们金剑门前些日子被人给占了,好像是甚么——哦,我忘了,好像是很了得的一家门派。”
范光明道:“是么?那师弟想要怎样?现在是我们列缺派生死存亡之际,甚么事都先放一放,解决了这件大事,再去办罢。”
李若洪今天也不咳簌了,说的很流利:“不行啊,家都被人家给占了,弟子们的家人死的死逃的逃,这和遭断剑杀生令屠杀没得两样,说不定就是他指使的,弟子们都嚷着回去报仇,师弟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师兄是总掌门人,还是去管管罢。”
对范光明来说,李若洪的意思是再明了不过了,他是想趁聚剑山庄大难临头之际,把自己的几百名弟子拉下山,一可保存自己的实力,二可釜底抽薪,消弱聚剑山庄的实力,等到聚剑山庄被断剑杀生令主一灭,或者元气大伤,就可持列缺派之牛耳了。
当真是老谋深算!
范光明没有直接表态,就问诸玉亭:“玉亭,你看呢?”
诸玉亭忙道:“弟子愚鲁,不知所云,师父是列缺派总掌门,还得由师父定夺。”
范光明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李若洪又道:“现在天下武林之士具聚山庄,区区一个断剑杀生令主,不足为惧。师弟也不想现在下山,只是——唉!”
范光明瞪了他一眼,道:“如今列缺派五家只剩下聚剑山庄、啸风楼和你金剑门了,沐家庄也没几个人,都死的死散的散,玉清观,却是——你是知道的,邵玉真离去,他们怎能归附列缺派,不反抗已经是好事了。”
李若洪是是两声,道:“只是,师弟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范光明没有理会他,又向诸玉亭道:“玉亭,我让你带人下山去打探断剑杀生令主的事,你办得怎样了,我倒是听人家说,你下山没几日就回来了,而且只去了一趟玉清观,难道断剑杀生令主是玉清观的人?”
诸玉亭一骇,忙道:“哪有此事,师父不要听小人的胡言,弟子虽然没有打探清楚,但已经尽力了,还望师父明鉴啊!”
范光明哼了一声,怒道:“你办事不利,还在这狡辩,已经尽力了?你尽甚么力了?我看你是敷衍我,心怀不轨!”
诸玉亭一眼瞪向吕宏,指着他怒道:“师父,你定是听他胡说乱语的,这小子一直和弟子不和,是存心陷害弟子,还望师父不要听小人的谗言。”
范光明大怒,一掌翻出,拍在诸玉亭身上,喝道:“还狡辩!”
诸玉亭飞出丈外,撞到石墙上,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李若洪上前劝拦,范光明道:“师弟,把这逆徒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李若洪看着范光明,心中忐忑不安,只好照办,叫人把诸玉亭押下去,知道这是范光明给自己脸色看的,是在警告自己,但心意已决,不会动摇,又道:“师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师弟的事师兄到底是甚么意思?”
这时正好展威跑来,见这场面,微微一惊,有上前禀道:“师父,少林和太乙两派及众多武林同道已到山下了。”
范光明道:“好,为师这就去迎接。”说着带着吕宏和展威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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