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的生意是好做的，一年到头粗茶淡饭，少鱼少­肉­的农村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上几斤。家境殷实的，更是大片大片的购买。9点多钟，已经清空了所有的货物，在母亲埋怨备货太少不够卖的嘟囔声中回了家。

简单的午餐，一家人又开始忙活起来。冬天的日子短得厉害，晚餐是小米粥与集市上买来的咸菜就馒头，吃完喝完阿雅这才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两条腿肿胀得像锅底里燃烧着的大木头，不知不觉躺在炕头睡着了。

夜里，阿雅从睡梦中惊醒，窗玻璃上挂满了水汽，悬在半空的冷月就顺着模糊起来的窗玻璃把灰白的光芒无声地投­射­进来。照在了睡在旁边的父母身上。她试着解开胸罩后面的扣环，胸脯胀鼓鼓的难受，用手一摸，衬里湿漉漉的，怎么回事？两根手指不经意间轻轻挤了一下，有小水球流出。阿雅的心腾地一下提了起来，手指再次抚了过去，挤一下，好像是水珠？旁边的母亲翻了个身，阿雅赶忙假装睡去，内心却在激烈翻腾，惊恐，不安，她谛听，只有母亲均匀的呼吸声与父亲的鼾声。难以排遣心底的忧郁，胀满的Ru房，两只手整个的抓了上去，汁液飞溅，真的，这是真……真实的酸楚，心肺撕裂般的痛。

“阿雅，阿雅…”睁开了眼睛，灯亮着，母亲在喊她：

“今天你别去了，外面下大雪呢，我们走后你锁好门。”

阿雅睡眼惺忪地朝窗外看去，只能看到窗玻璃上厚厚的冰凌花。母亲的肩头倒是簌簌落了一层洁白的细雪。

“那能行吗？”

“该买的人家也都买了，你哥可能今天回来。我跟你爸也能早点回来。”

“现在几点了”

“四点半了。”

“哦”

起身走到屋外，冷嗖嗖的夜风立刻从山墙外瑟瑟地钻入她浑身的毛孔。阿雅打了个冷战。雪片大朵大朵地簌簌而落，亮灯的院落早已一片银白。关好房门，再次爬到床上，迷迷糊糊阿雅一觉睡到9点多。叠好被子，生火煮饭。

“突突突…哒哒哒”是三轮车的声音，阿雅赶紧打开门，父母已经卖完回来了。哥哥从车斗跳了下来，手里提着个旅行包。

“哥，你回来了。”

“呃”哥哥白胖的脸上溢满了兴奋喜气：“今天集市上可真热闹，咱家的­肉­都被人家抢了，就剩一丁点大肥­肉­瞟子也都被人拿走了，哈哈！”

大学早就放了寒假，只是哥哥回来的晚了些，可能今天客车路过集市哥哥直接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