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姑娘。”不由地叫出声。
“啊……公子。”美人从沉思中惊醒,见身边的刘暮然衣锦花裳,姿态翩然,心弦为之一颤。
柳暮然很快恢复常态,微笑着道:“姑娘好雅兴,在此处与自己对弈。”
能令柳暮然神色俱乱的人,还真是不多。美人低头浅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只因姐妹中没有知棋、爱棋之人。”
柳暮然兴起,欣然道:“不知在下能否与姑娘对上一局。”
“公子懂棋?”声音中充满惊喜。
柳暮然笑笑:“略懂一二。”
“那司棋便献丑了。”听似谦逊,言语间却带着丝傲气。
“在下柳暮然。”柳暮然坐下。
原来美人唤作司棋,也不亡这一身才气了。柳暮然低头,才看这局棋尽是藏凶纳险,步步惊心。
如此,便更有意思了。
司棋正要收起棋子,却听柳暮然道:“不如就从这局未完棋开始,姑娘执黑,暮然执白,可好?”
声音湿润如玉。
司棋低垂眼帘,食指和中食夹起一颗黑子按落棋盘算作回应。
柳暮然思忖片刻就找到了突破口,这一白一黑,你来我往了无数番,允诺的一局也不知进行了几多局。
是一夜未归,晓来晨雾染双鬓。也不曾道,只这一夜对弈,掺了无数繁杂的情絮,惹人寻觅。
一棋落定,胜负已定。
“公子又何必谦让?”司棋端坐,微有倦意。
柳暮然笑而不语。
司棋站起,兀自收拾棋局。
“姑娘家住何处?”
司棋身体一滞,只缓缓道:“有缘自会再见。”
既被婉拒,柳暮然不便再说。
只是一夜对弈,他又在痴想什么?天姿国色,不尽然,怕是祸国妖颜几肆慢慢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已醒在床上。昨晚睡时忘了关窗,今晨醒来,竟得杨花铺满绣床。
她也不管顾,只愣愣地下了床。中衣满满地被晨风撑开,她抽出一张宣纸,整齐地铺开。
和她一起一辈子,还需要考虑许久么?
这么说来,竟是不愿意了?
谁知宣纸湿了些许桌上的水迹,在中心泛散开来。
拿起又放下了好几次笔,居然无字可写,心中了然亦空然。
手指突然一颤,毛笔掉下去,一条墨迹长长地划在素净的中衣上。
唯有叹息满怀。
“飞儿哥哥等肆儿及笄……”
那么,就快些长大罢。
一张机。
寒食烟雨暗十家。
风起杨花满绣床。
案台纸湿,
提笔踌躇,
一字还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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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又要去学校了……下周回来尽力更多点,以后会稳定的,谢谢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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