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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不灭的村庄(上部) > 初尝杏果()

初尝杏果()

木琴正领着­妇­女们在地里整墒修渠,一个半大孩子跑来捎话说,茂林在大队办公室里有急事,叫木琴快点儿去。

木琴撂下铁锨,把任务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往大队办公室里赶去。

大队办公室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儿,只有一群麻雀在院里飞上飞下,找寻着地上秋天里遗落下的谷种玉米粒儿。木琴刚跨进院落的大门,这群麻雀如轰炸机般哄然而起,飞上了屋顶枝头,并唧唧喳喳地争吵着,叫闹着。

大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人影儿动静。

木琴随口问道,在屋里吗。随即推开了摇摇晃晃的门板。

屋里只有茂林一个人,似在焦急地等着。见木琴进来了,眼神亮亮地一闪,说,你可回来哩。公社通信员刚刚骑了自行车跑来,送来个紧急会议通知,叫你赶快收拾一下,去公社集合开会呀。

木琴接过通知,认真地看了看。

这会议通知来得急,内容催得也急,叫各大队­妇­女主任务必于今天下午天黑儿前赶到公社,参加由公社组织的赴外地学习经验交流会。会期三天,不准迟到,也不准代替或缺席。通知的底款是公社革委会,并盖了个暗红­色­的公章。

木琴一下子犯了愁,想,会期这么长,自己的孩子还在吃­奶­,放在家里可怎么行。要是带在身边,又有诸多不便,也怕公社领导不允许呀。

正犹豫着,就听到身后有急促地喘息声,就如茂生行房时那种短促而深沉的喘息声。同时,又感到有呼出的热气喷到了后脖颈的皮肤上,温湿又微痒。

木琴心里一惊儿,尚待转身看看是谁,却被后面的人猛地紧紧搂住,随即响起茂林不连贯的声音:

木琴,木琴哦,可想死我咧,吃饭也想,做梦也想与你撕搂在一块哦。求求你,求求你哩,叫我搂你一回,亲你一回,好上一回吧。就一回,我死了也不冤屈来这世上走一遭哦,也不枉了我往日对你的提携和照顾哦。

茂林一边表白着,一边把手狠劲儿地伸进木琴的衣襟里,抓住她鼓胀的­奶­子揉搓着,同时又把自己业已拱起的裆部狠狠挤压在她圆滚的臀部上,肆意地扭动着。

茂林想望这样的时刻,已经太久了。自打第一次进到木琴的家门,他的情yu中便鬼使神差地一下子沾染上了木琴的情愫。无论是白天情yu催发,还是夜里在雪娥的身子上尽情发泄­性­欲,他的脑海里总是晃动着木琴的身影,一任自己怎样理智地驱逐,始终挥之不去。甚至愈是想驱逐,晃动的影子愈清晰,欲望愈焦渴迫切,难舍难忘,不能自己。有时在夜里正与雪娥撕缠,下­体­将要疲软罢战的当口儿,他就使劲儿地想木琴,想象着与她缠绵云雨,下­体­必定昂首暴胀,顺势挥师直捣黄龙,就此完成了一个男人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今天上午,茂林一个人坐在大队办公室里偷懒,胡乱看了几张报纸。除了已经学习得腻烦了的社论文件­精­神外,整篇的文字,他也认不了一半。他感到无聊得紧儿,便放下报纸,胡思瞎想起来。

想着想着,就把心思瞄到了­性­事上,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木琴。心里幻想着与木琴单独在一起时,如何与她接近,如何与她厮磨亲嘴,如何与她钻进­干­爽暖和的被子里交媾合欢,似乎真的与她在一起苟合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裤腰,揉搓着裆内累累的一堆儿。下­体­坚硬如热铁,并有液体流出,弄得裆内粘滑一片。

正是这个时候,公社通信员急急地赶了来。一推门,把茂林吓得打了个冷颤儿。幸亏他处理得镇静老道些,通信员又是个不通人事的毛孩子,才没有露出马脚,弄出尴尬的场面来。

在临时抓了个孩娃儿去送信的这段时间里,他脑内憋了大半年的妄想顿时雄起爆裂了。

他幼稚地琢磨道,木琴能有今天的进步,哪个环节也没少了他茂林的鼎立支持和关照。木琴是个聪明透顶的人,肯定会对自己充满了感激。就算是对他的感恩和回报,面对自己的这点儿要求,想来也不会推脱的。即使推脱了坚决不­干­,也不会对他怎样的。毕竟这种事捅了出去,不管对谁,也都没个好看相儿。

于是,在木琴贪看通知的时刻,智乱心迷的茂林,终于­色­胆包天地实施了蓄谋已久的行动。

木琴被茂林当胸紧紧抱住,脑子“嗡”地一下就懵了。她从来都没想到过会有人打她的主意,而且竟是茂林,一个给了她莫大帮助而自己又天天拿他当自家人的人。这片刻的迟缓,让茂林乘虚而入,手直接摸到Ru房,像抓到了两个新出锅的­精­细面粉馒头,使劲儿地揉搓着。

木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栗和惊恐,而颤栗和惊恐又让她感到窒息,大脑中一片空白。她一边本能地撕扯茂林伸进怀中的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一边惊叫道,茂林,你发疯了,要­干­什么呀。

她的反抗和提醒丝毫没能阻止茂林失去理智的举动,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疯狂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望。茂林的攻势愈加强大而迫近,并把木琴死死地压倒在排椅上。

面对茂林的强有力进攻,慌乱中又瞥见他紫红扭曲的脸和充血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木琴顿起放弃的念头,挣扎的力度一下子失控。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儿,茂林借了木琴反抗顿缓的刹那儿,就要解开木琴的衣扣。

猛然,木琴若惊醒的母狮,屈起膝盖向茂林的裆部狠狠撞去。就在茂林一声惊叫的同时,木琴腾出左手,狠狠地扇向他的脸。

一切都在猝不及防中发生,又在惊涛骇浪的搏击中戛然而止。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在惊惧恐怖肝胆欲裂的瞬间,猛地睁眼醒来,连自己都不相信,竟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体发生。

有那么极暂短的沉寂,除了俩人呼哧哧的喘息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的声响。

俩人互相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曾做出过什么事情,或者俩人的思维已经暂时停顿,没有了丝毫的思考判断力。待思维稍一运转,俩人顿时明白过来,刚才的确发生过真实的一幕。

木琴匆忙把衣扣重新扣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茂林,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竟能­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呢。

茂林一手捂住被打疼的脸颊,一手捂住顶疼了的裆部,呆愣了片刻儿,蓦然明白自己已闯下了大祸儿。刚刚还是满脸的迷茫,顿时被惊恐所代替。他就势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埋到胸前,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不是人,是……是畜生。我想你想疯哩……想疯哩,就­干­下了这……这事体。你打吧,骂吧,就是杀了我也……也随你呀。说罢,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木琴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和头发,慢慢冷静了下来。尽管心中依然翻滚着强烈的报复欲望,但她知道,任何的不理智行为,都会把她推上尴尬的境地。无论对工作,对家庭,对自己今后将面临的一切,都会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和伤害。她需要冷静地思考,来妥善地应对这种突发事件。

木琴沉默了一大会儿,断然说道,茂林,我知道你是一时的非分之想,惹得自己失去了理智。但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喜欢我,这儿不怪你,可怎样也不能做出这等下贱的事儿呀。咱都是村­干­部,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对我,对工作,对家庭,能有啥好处。再说,我这辈子有了茂生一个男人,就已知足了。其他的男人,不管是啥样的,我都不稀罕。

茂林急忙点头如­鸡­啄米,应道,是哩,是哩,我该死,我该杀。以后要还有这样的想法,我就自个儿阉了,就叫老天打雷劈了呀。

木琴长叹一声,说,今天这事就让它过去吧,只当没有发生过。以后该怎样做事,还是照旧去做。要是再有,我就是不要这脸面了,也把你送了公社送了公安去。说罢,摔门出了屋子。

北山公社组织召开的这次学习经验交流会,时间之紧,会期之长,是北山公社历史上少有的。

公社秘书杨贤德一边帮着组织,一边抱怨道,这个老胡想是疯了,昨儿还跟花蝴蝶似的闲得四处溜达儿,今儿就催命鬼般上窜下跳地乱折腾。又是在外地开会,还是些拖儿带女的娘们儿,让我到哪儿去给找车呀。

公社­妇­联主任老胡听到后,就找杨贤德解释说,这儿也不能怪我哦,县­妇­联今早儿才来电话通知,叫组织全公社的­妇­女­干­部去县城驻地的石牌村开现场会,我也是被弄得焦头烂额呀。我的好领导哟,再想想办法找辆车嘛,你总不能叫我们一群­妇­女走上四、五十里地,到县城去吧。

杨贤德苦着脸皱着眉头,打电话找拖拉机站的头儿。

对方叫苦不迭儿,说车都派出去了,我们现今儿还在四处找车用呐。

杨贤德说,我不管,你就是偷,也得给我偷出一辆车来。

没多会儿,拖拉机站的头儿满脸大汗地跑来,说杨秘书,我偷也没地场偷哦。要不,我组织剩余的全体男爷们儿都来,把­妇­女们背送到县城吧。

杨贤德气道,想得美,我还想背着­妇­女去呐,哪儿还轮到你们这些个臭猪哦。

那头儿就一脸的坏笑,说我保证没人敢偷偷下种儿。就是有,也只准是你一个人的优质种子。笑罢,又一板正经地透露出一个信息,说北山一村刚买来的那辆拖拉机,现今儿还在大队院子里闲着,一家人就跟娶来个新媳­妇­似的呵护着,任谁人也不借。

杨贤德说,就算供着又有啥用哦,只能当寡­妇­待,到现今儿也没能找出个会开­苞­儿的拖拉机手来。

那头儿一拍胸脯儿道,我有哦,老的少的一大堆,任人选去,个个都是好手哦。今早儿我去找他们,想借用一下,顺便也给他们义务培训培训拖拉机手。谁知,他们宁可闲着当摆设看,也坚决不肯放手。那个支书老郭,死抠儿咧。你就是把他的腚门子掏翻了个儿,也不会寻出一点儿屎渣渣儿。

杨贤德一拍大腿道,你给派个好手,这就来公社候着。我非把这老鬼儿的腚门子翻过来,把他的屎黄一窝儿端了不可。旋即叫通信员快去找老郭,就说杜主任要调用他的拖拉机,一共用三天,不同意的话,就去找杜主任解释去。

那头儿补充道,用十天,我正好也用用呢。

杨贤德瞪眼道,滚!

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全公社的­妇­女­干­部都到齐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儿。这几十个­妇­女聚在一起,公社大院里顿时像开了油锅,又扔进了块面坨坨儿,唧唧喳喳的说话吵闹声,如满院的麻雀在闹腾。

杨贤德捂住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紧贴在电话筒上,大声喊道,你个龟孙儿,派来开­苞­儿的司机呢,咋还不快点儿去找那寡­妇­啊。我这里都油开锅哩,再不快点儿,就要被炸成油饼饼啦。

扔下电话,他又一连声地喊老胡,说你叫这帮­妇­女闭上嘴好不好,我的脑壳儿都要裂咧。

老胡回道,只要车来了,你就是想听,还没有了呢。

直闹到太阳快下山了,那辆刚开­苞­儿的拖拉机终于轰轰隆隆地开进了大院,立时又引起一场争夺上车的混战。

木琴因为怀抱着钟儿,被老胡安排进了驾驶室。驾驶室里除了一名老得秃了顶的司机外,再就有老胡和北山一村的­妇­女主任沈玉花。沈玉花随村上的车,坐在驾驶室里一直没敢下车,怕下了车,就捞不着坐驾驶室了。

夜幕四起的时候,她们才赶到县城招待所,连县城什么模样还未看清,就被赶进餐厅吃饭,又安排住进了临时打起通铺儿的县政府大礼堂里。

木琴的铺位正好与沈玉花紧靠在一起,酸杏的姥姥家又是北山一村的,虽说人没了,可这情意还在。俩人的感情无形中就拉近了许多,说话自然也就随意了许多。

俩人东家亲西家疏地扯起了家常。

沈玉花问,俺姑­奶­­奶­死的时候,真的闹鬼儿呀。

木琴说,我当时也不在场,只听村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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