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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虐爱

司空带着夜染出了将军府,她熟悉每一条道路,整个府邸唯有这时是侍卫交接,只要避开了侍卫的耳目,她就可安全出去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司空把夜染的手绕到脖子上,如今的他伤势严重,接触他的肌肤,有些滚烫,想来是井底的几日让他饱受折磨。迈开了步子,得在关闭城门之前赶到,耳边传说了轻轻的嘶声,司空转头,见夜染的锁骨处流着血,几乎都要染红了她的整个肩。

“你的伤口撕裂了。”

夜染回了个虚弱的笑:“无碍,走吧。”可身子渐渐地支撑不住了,司空托住他,蹲下来捧起了他的脸,望入他幽暗的蓝眸,手指来回抚着。那一眼,他眼底的清澈,让司空想要毁了他,可绝不会想到如今她竟然跳入了这片深渊。

轻声在他的耳边呢喃:“夜染,你为何会跟我走?”司空的手按住了他的锁骨,她几乎能感受到汩汩流出的血,是他鲜活的生命。眼前这个漂亮的奴隶,她不会蠢到相信他是因为喜欢才跟她走的,捏住了他优美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唇­,“我平生最讨厌反悔,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他们又开始赶路了,司空别过脸不去看他流出的血,不想因她的一丝心软而拖累了行程,城门若是关闭了,他们就是Сhā翅也难飞。街道上一片寂静,这样诡异的气氛扑面而来,她停下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的城门,突然,一支利箭直直地朝她­射­来,司空眯起了眼丝毫不退却,薄­唇­闪过一记冷笑。

司空认得­射­箭之人,那是余霜华身边的侍卫。

“哪来的狗?胆敢拦我的去路!”

“小姐,抱歉了,可是在下不得不拦下你。”

托着夜染前进,城墙之人不敢再动手中的箭了。

“小姐,将军大人.....遇难了......”

这时,她才停下脚步,怔怔地盯着他,肩上的夜染也有所动容,看着城墙上的侍卫,在无人注意到的影处,他缓缓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原本虚弱的笑晕染上了几分迷离。司空冷冷哼道:“爹昨日才出征,若真......”

“今日刚收到的线报。”侍卫顿了顿,“将军大人......死于奴隶之手.......”

夜染能感觉到,司空的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见她如此,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牵动起来,不禁回忆起了井底的那番话,尽管当时他另有打算,可对于司空,他无法做到全然放下。

至少在那一刻,他无法掩藏他的心........

“马上回去!”

司空名人把城门外的马车调回来,待夜染上车后,司空朝着侍卫点头这才进了马车。今日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中间有什么漏子她定会查清楚,只是现下最重要的是爹的事,死于奴隶之手,简直是奇耻大辱,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王必然会勃然大怒,连带着怪罪司家也未可知♀些年来,奴隶□越来越频繁,司浩征战多地已是平定了不少,尽管对奴隶采取了极刑,也犹如野草之势,无法连根拔除。靠在马车的边缘,司空的眼瞥过夜染,有些凉意,他们之间又重新回到了起点,这样的结局她虽想过,却不知来的时候是这般沉重.............

从车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药,解开夜染的腰带,他有些闪躲,被司空一扯,正好拉开了他的衣襟,露出大片的肌肤。夜染发着烧浑身滚烫,可司空指尖略过之地带来的清凉平息了这股热意,半响,他的伤口处开始愈合,抬头,与司空面面相对,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司空的手指掠过他的胸前,愣是让他呼吸一紧,换来司空的清脆的笑声,这样的开场,应是**来袭的前奏,可司空却抽回了手,神­色­复杂地望着车外。

司家无男丁,照君临的律法,这将军的头衔自然是落入旁支了,拧眉,这才是司空最担心的。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紧紧地和她的手握在一起,那么坚定。夜染虚弱地靠着,他苍白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从未有过的笑,很是温暖,他静静地望着司空,未言一语,两人的心随着颠簸的马车起起伏伏。他们都心如明镜,回去了,便再也不会出来了,回去了,依旧是主人和奴隶,终究这一切,是个梦。

“这条路,太短了.........”

司空下马前,她看着夜染,一字一句道来,看得夜染身形一怔,轻启­唇­来方想说些什么,司空已经果断地下车走向大厅了。司浩的尸体已然被送来了,偌大的大厅此刻变成了灵堂,昨日她还目送着他出征,可怎料不过短短一日,见到的却是他的棺木【在正中央的是余霜华,披麻戴孝,浑身素衣,一手抚着棺木,一手在奴隶的搀扶下徐徐走来,即便是现下,她也是优雅从容,只是在司空看来有些刺目。

“回来了?”

“是谁?”司空盯着余霜华,能知道她去何处的,只有她身边的奴隶。

“是谁不重要,我答应过那人,只要她告诉我你的下落,我就会替她保守秘密。空儿,你该想的不是这些,”她拉过司空的手,笑道,“是你在司家的地位,”唰地推开棺木,里面躺着的正是司浩,一只手臂上中了一箭,视线随着余霜华的眼移到脸上,司空身子一颤,双手扣着棺木,原本的死人白上竟然多了几丝青紫­色­,“还有你爹的死。”

司浩征战多年,绝对不会轻易死在奴隶的手中。

拔下箭,细细在手上看着,司空冷笑一声反身把箭Сhā入了身后的侍卫心口,余霜华脸­色­一变,未了,司空加了一句:“娘,你的狗的确对你忠诚,可我怎么也不会忘了一箭之仇。”那侍卫握住心口,疼得跪倒在地,司空笑看着余霜华的神­色­,心头闪过一丝快意,做了个手势,“把他拖下去,记得把他的人剖开,看看我爹的箭上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哦,对了,娘不会舍不得吧?”

“你喜欢就好,何况,你发号施令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这一句,直入她的心底,的确没错,司家的其余人怕是此刻已经得到消息正赶来呢。可司空还心存疑惑,那支箭,并不足以致命,上头的毒药才是,想让司浩死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司家人,另一种是朝廷人。无论哪种,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早,君墨言就收到线报。

握着手中的帛布,含笑着丢入火盆,懒懒地趟到榻上,等着汝奴来伺候他起床。不一会儿,他的面上多了一块湿润的帕子,他笑笑,轻巧地勾起腿把人勾到他面前,远远看去像是他敞开胸怀等着美人入怀,头顶出了记闷声,立马抽走了帕子。

“哥哥,一点都不好玩。”

“怎么,你和你的男奴玩的不够尽兴,竟寻到我这儿来了?”

躺着的君墨言一身青衣,长发如墨般散落在雪白的榻上,额间无一点配饰反显得清逸绝伦,一条腿勾起,另一条随意地垂着点地,这随之间是浑然天成的优雅。手指绕着君墨依的一缕发,细细把玩,这时汝奴进来帮他洗漱,整个过程他是安然享受,看着她,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哥哥,我问你一句,那日的话可作数?”君墨依打去了汝奴的手,自己拿过帕子帮君墨言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反观君墨言,嘴角噙着微微的笑容,“哦........那件事啊.......”

“是啊!”

“莫急,时机还未到。”拍拍君墨依的手。

君墨依急得起身,踢开汝奴,在房内踱步,继而又坐到他的身边,眼光一亮,道:“哥哥,那司浩不是去出征了吗?正是个好机会啊。”君墨言大笑着,圈住她的身子,摸摸她的发,“墨依,我刚刚收到的线报,司将军死了,尸体都连夜被送了回来。不过你放心,哥哥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办好。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要让一个人臣服于你,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怕你。”

君墨依不满地皱眉:“那是什么?”

拍拍她的头,君墨言此刻起身准备用膳,看得她都着急了。

半响,君墨依觉着无趣,准备离开之际,门外来了一人,向着他们行礼后走到君墨言的身边,附耳说道,他点头,吩咐了一句:“去加把火。”随后挥退了那人,转向君墨依,“等会儿,我要出门。”

“我也要去。”

“哦?连哥哥和女人欢好你也想看?”君墨言挑眉,戏谑道。

“对!”

君墨言笑笑,未语。之后从安国君府缓缓驶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面的一辆前往将军府,后面的一辆停在拐角处▲在马车里的君墨言惬意地等着,摆放着一盘棋,一壶酒,一香炉,安安静静地和自己下棋,听着进出将军府来来往往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将军的头衔去的。他低低一笑,自古名利二字,无人能逃脱得了,连司空也是一样。抵着下巴,眼前浮现司空冷然的面容,不禁笑了起来,命人进去传话:“告诉她,她想要的,我能给。”

16虐爱

夜染醒来之时,浑身疼痛似是被撕裂一般,一看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一摸是湿漉漉的苔藓,他蹙眉一想,这黑牢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那口井了,难道他是在......井底?

司空,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他丢了下来?

一想到如此,夜染垂下了双臂,靠在井壁上休息了会儿。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时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夜染双手被缚了许久,早已没了任何抵抗的力气,待那人走进,才看清楚来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奴隶。常年被关在井底,那人的目光如鹰犀利,紧锁着夜染的一举一动,上下打量了下,碎口道:“兄弟们,又有人来陪我们了。”

从影处走来三五个人,都是身形高大之人。

“你是谁?”其中瞎了一只的人奴隶问道。

“夜染。”

“看他细皮­嫩­­肉­的,估计被上头的人玩腻了吧?”说话的这人胸前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夜染默不做声地盯着他们,“放心,我们没那爱好,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告诉你吧兄弟,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忽然,头顶一片明亮,习惯了黑暗的眼顿时觉着刺目,纷纷用手掩住。井边站了几个狱卒,夜染的手握了起来,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就是那些人给了他一辈子无法抹去的耻辱!狱卒对视了一眼,咧嘴猥琐地笑起来,解开了裤头,露出了腿间长长的东西,井底的奴隶看了,大叫不好,都躲壁沿。狱卒们晃动着身体,让他们的尿溅到底下的每个奴隶身上,完事之后,又把重石头压在井口。

“他们.......”

整个井底弥漫着尿­骚­味,令人作呕。

“习惯了就好。”瞎子奴隶坐在地上,脱下了被尿湿的衣服,“说不定过些时日我们就能被压到矿场了,妈的,老子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等老子出去的那天.....一定让狱卒尝尝老子的尿,是什么滋味!”

“出去?别做梦了!”胸前留疤的奴隶拍了下他的脑袋,“做奴隶的,还想要自由,疯了吧你!”

“谁说不能的,我可是听说了各地的奴隶又开始造反了,你说奇不奇怪,南部那个地方司将军都给灭了,居然还有人敢造反,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

“我怎么没听到?”一个光头的奴隶凑了过来。

“我耳朵比你们可好多了,就比如我听到昨天那女人来过了,要补充奴隶到矿场。”

胸前留疤的奴隶点头:“听说在矿场有条密道,很多奴隶都可以逃走,所以司家每年要补充奴隶,只是那条密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怕矿场的那些工头知道了。”

“如果......你们命在旦夕,你们.....会造反吗?”

轻轻的一句,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盯着夜染,仿佛他就是个怪物。奴隶造反不是没有先例,可他们的结局太可怕了,不但被施以酷刑,还连带着无辜的奴隶一起处死,君临城里任何反抗的奴隶死后都会被高挂在大街的木桩上,直至,变成一堆白骨。

奴隶原本不是奴隶,可在戴上枷锁之后,他们唯一的奢望便是在主人的怜悯下苟延残喘,做一条乖乖的狗,得到了主人是赏识,他们就可以成为有地位奴隶,欺压那些比他们地位更低的奴隶。

他们面面相觑,都和夜染保持着距离,生怕惹祸上身。倒是一直沉默的奴隶抬头,看着夜染:“怎么个造法?先不说兵器和人马,我们现在还被关在这里,出都出不去。”

井底出唯有一处漏进了一丝光线,­射­向了壁沿鲜绿­色­的苔藓和缠绕着的蔓藤,夜染就低头坐在影处,奴隶们一齐上前,待看清楚了他的蓝眸,纷纷诧异。

“你.......是南人?”

“蓝眼睛?”

那个沉默的奴隶凝视了许久,皱起眉头,缓缓说道:“传说南部的王族,就是蓝眸,不知你........”

夜染靠着壁沿,虚弱地扯出一记笑来,那抹笑,夹杂着嘲讽和无奈,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境况下道明他的身份。

“你真的是........”

夜染点头:“现在,你们可愿听我一言?”在奴隶们眼中,夜染就是个漂亮倔强的少年罢了,可他的双眼懒懒一看,颇有几分气势,看的他们都心肝一颤,坐下来仔细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正如奴隶们猜到的一样,大王的一纸诏书将司浩调离,前往各地再次平叛,这次大王不仅要让天下人都臣服于他的脚下,还要将所有叛乱的人都一一处死。司浩经历了南部的叛乱后,他的体力便大不如从前,虽嘴上说着无碍,可司空知道,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爹一定要去吗?”

司空伏在司浩的膝上,眼角带着些泪水,乖巧地问道,一旁就是余霜华了,司空的目光时不时地略过她,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抿起了笑容,对着端坐着的余霜华。若不是司浩今日出征,她怕是不会走出房门半步。

摸摸司空乌黑亮丽的发,笑道:“傻孩子,大王的命令怎可不去?”

“爹走了,让女儿可如何是好?”

“有你在,爹还不放心?这司家都是你在看管,爹走了以后也是如此,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拍拍司空的背,他努力安慰着,哪里看得到她的乖女儿正在偷偷冷笑,挑衅似的看着面­色­难看的余霜华,司浩的轻轻一句,也决定了谁才是司家的女主人。

“那爹一定要多多保重啊,女儿会想你的。”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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