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王灵柩擦肩而过的是被那些被俘虏的奴隶,他们被关在笼子里,怒视着君临城里的每一个人。忽然有人喊道:“那个棺材里的就是死的暴君!”奴隶们在笼子里躁动了起来,由于仪式中所有贵族不得起身,奴隶们用力挣扎着,士兵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们就跳出了笼子,和士兵扭打在一起。
“去鞭那个暴君的尸体!”
上百来奴隶群拥而起,骁勇善战的士兵在愤怒奴隶的冲撞下,竟然变得毫无抵抗之力。棺材滑落,几个奴隶用手,用脚掰开了棺木,翻出了尸体,哈哈大笑起来。
贵族们早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地喊:“来人啊!”
司空跪在地上,按住汝奴的手,示意她切莫乱动,奴隶暴躁,一旦发现了他们,说不定会和上次一样。士兵们一会儿就会到,只要他们忍耐一下子,只要忍耐.......
“快,关上大门!”司空叫了出来。
奴隶的暴动已出乎控制,士兵们应付不过来,干脆逃走。
君洛执掌了天下一半的军权,可他从来都把重兵安置在王宫内,君临贵族的死活早已他毫无瓜葛,只要守住了王宫,到时再封些贵族即可。
“把大门死守住!”
“主人.....”
府里的奴隶都聚集到了大厅,等候司空的发落。
“放心,有我一日,你们便不会有事,容我想想吧。”
到了现在,司空也是冷静地可怕。从外,奴隶们一时半会不会进来,鞭了大王的尸体,他们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一日,君临奴隶的暴/乱不得控制了。
君墨言收到消息,是愁眉不展。若是换作以前他立马飞奔回去,可眼前战事紧张,他一刻都不能懈怠,将夜染他们赶尽杀绝,机会只有一次!
“情况怎么样?”
“回将军,那些奴隶的确往火山去了,我们还要追杀吗?”
“追!把他们逼上山为止!”确切的说,他们一定会上山。火山之高之险都是天下一绝,的确是个暂时避难的好去处,可也是条险路,一旦上山了,君墨言就不会给他们任何生还的机会。
夜染和他的人下了船后,为了躲避被士兵追杀,他们叫出了下水道中的所有奴隶,一起往火山的方向出发≠行前,阿奴还围了上来,问道:“我们真的要去火山吗?那里可是......”
给徐落拿了跟棍子,夜染转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我们,但是,不包括你。”吓得阿奴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盯着夜染,“夜染.....你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吗?”
背对着阿奴,他轻声说:“齐恒的事,我知道了。我不杀你,你走吧,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掀开破布,半背起徐落。
徐落往后内疚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当时他也参与其中,难辞其咎。阿奴望着他们,身子不可动弹地怔住了,她.....是被夜染抛弃了?那么多磨难都过来了,却在如今的罐头,被他厌恶了?
她的牺牲,有谁来同情过?
她的情愫,有谁来问津过?
只因为她是个卑贱的奴隶,注定就不配拥有?
齐恒当初的一句话就让工头夺走了她的贞洁,为了夜染她忍住了,可是后来呢?齐恒一而再再而三地劝夜染,又有谁知道她心底的恨?
“夜染....我....对你的心思.....你明白的......”
阿奴哭得泣不成声。一旁有许多奴隶看着,悉悉索索地交谈着,从最初同情的神色渐渐变成了鄙夷,更有甚者,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根本不知道齐恒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他是这里除了夜染最厉害的人!知道那又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们能多活一会儿,多和那些狗兵打一会儿!”
一个清脆的耳光后,再没有人看她一眼。
阿奴啜泣声慢慢小了下来,夜染回了一眼,和众人走出了下水道,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出发了。偌大的地方,只有阿奴一人跪坐在地上,她深埋着头,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
那种从心底而来的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没了。
走出洞外后,阿奴也不知道所谓方向,走了许久也没见个村庄。擦干了眼泪,她又胡乱走了许久,想着还是回到冬城为好,一路往北走着。不知多久后,阿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她赶忙往回跑,为首的君墨言看到了前方一个人影,派了个士兵前去。
不一会儿,阿奴被士兵带到了君墨言的面前,君墨言冷冷看了一眼,认出了阿奴,笑了,出奇残忍地说道:“给士兵们享用吧。”
士兵们一听兴奋得双眼发亮,赶忙把阿奴拖入草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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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
君墨言勒了缰绳,淡淡笑道:“那是司空的逃奴。”
将领不再说话,跟着君墨言走了。
后面又来了几个男人-----------此处和谐百来个字,不影响阅读----------
“你这么快完事了?”
“不对啊,你看她。”阿奴侧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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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的血往外流。“她死了......”
男人面面相觑,这几下就死了?他们还没开始呢。
“要不,给我也玩玩吧。”即使死了,现在也是暖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忍耐不住了♀时一个将领上前走来,拿起地上的剑,直直刺入阿奴。
“玩够了?”
士兵们讨了个无趣,径自回去了。
“那好,出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总共和谐了约600字。。。额
没办法,和谐大军来了
44反击
火山很高,一路奔波下来,有许多人已经承受不住倒在了路上,奴隶们都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请使用访问本站。夜染把徐落扶起一边,垃起了地上坐着的人,厉声道:“起来,否则追兵来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那人不领情地拍下夜染的手:“闪开,我们就是跟了你,才落到这步田地!”人群中不少人面面相觑,似乎觉着那人说得也在理,都坐下来休息,夜染皱眉还想劝着,徐落撑着木棍过来拦住了他,摇摇头,“别管了,他们不想跟来,那就在这里好了。”
夜染回了徐落一眼,也猜出了他的心思,点头,朝着剩余的人大声说:“相信我的,就跟我一起来。”
坐在地上的奴隶冷眼看着夜染,他们跟着夜染不过想找条活路,现在弄得他们半死不活。不少奴隶都是跟着夜染一路过来的,他们也开始动摇了,不说后有追兵,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也是个未知。
最后跟着夜染上山的,不过稀稀拉拉几百人,比起几天前的万人,这些人数确实少了。
徐落拍拍他的肩膀,夜染回了个惨淡的笑:“那些人.......”夜染太了解那些奴隶了,他们定然会趁机下山,可是君墨言的人马一定会拦截在各个口子,他们注定是有去无回。
占据高地,君墨言一时半会是不会直接攻打上来的,只要君墨言死守住各个口子,火山顶上都是一片荒芜,不出几日,他们就要饿死在这里。
夜染派人守住山腰间,以防士兵突袭。每两人一组,在四个位置上,每隔几个时辰有人会接替他们,如此轮流守了一夜,未见异动。在山顶上的奴隶紧挨着,哆哆嗦嗦地睡了一夜。此刻天刚刚亮,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有几人搓揉着双眼醒了过来。夜染一人靠在石头上,忽然起身,听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了过去,只见守着口子的奴隶上来了,一手拿剑一手提着什么,从身后晃了出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不是昨日准备下山的奴隶吗?他的头怎么就........
“在山腰捡到的,我在接替的时候看到的。”
夜染接过那颗头颅,经过人群,他们纷纷推醒了身边的人,看着夜染经过他们身边。山顶的风很大,吹乱了他们破旧的袍子,如此压抑的气氛平添了几分肃穆。天空还未散去黑色,灰白色交缠的颜色,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心情,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无非是一个结局,死。
徒手挖了个洞,把那颗头颅安放在其中,有人拿了根麻绳走到夜染身边,在头颅上扎上一圈,双手合十:“在我们家乡,但凡离开人世的人,头上都要扎一圈,这样灵魂才不会散去,他...也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了。”
扎好了绳之后,每个奴隶手抓一把土,把洞埋了,在这荒凉的地方,连块牌位也没有,黄土一盖权当是他的坟谒。奴隶们神色哀戚,谁也不知道,他们死后是不是还有人给他们收尸■了一辈子的奴隶,可他们也不想暴尸荒野,总是想回到自己的故里。
奴隶们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和山腰的守卫轮流交替着,每一次交替之时也是他们最担心的,怕交接之人被山下的士兵杀了,而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们。
夜染巡视了一圈后回到了徐落身边,这座火山三面有路,剩下的一面是一道断崖,根本无法下去,山下全都是君墨言的营帐,他们的情况,甚是危险。
“你打算怎么办?”
夜染靠在了石头上,仰天望着,不语。
徐落继续说:“要是没想出个办法,恐怕越来越多的奴隶会选择下山,拼一拼。”
拼?夜染的脑海中闪过一瞬,他立刻起身到处跑着,回来还带着些麻绳,徐落看着不解,众多的奴隶也围了上来,看着夜染还能鼓捣出什么来。只见夜染蹲□子,把麻绳一段段接上,满手都是血迹,有人自愿帮他一起系好这些麻绳,徐落似乎看出了个大概,叫道:“难道你.......这太.....”
“疯狂吗?”夜染笑了,“自打我们起事的那天起,何时不疯狂?我想过了,要是正面和君墨言的军队交战,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出其不意的办法。”夜染试了试,点头说道:“火山三面都有人堵截,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从断崖下去!”
众人哗然,都被他疯狂而大胆的想法震慑到了,越来越多的奴隶收集来了山顶的所有麻绳,不光是绳子,连粗糙的麻杆都要,接成一条长长的线。
徐落甩开了木棍,走到夜染身边:“给我也扎一根吧,我也想下去。”
“你的腿?”
“没事,死不了,一想到要痛痛快快地杀人,我整个人就兴奋!”
徐落都如此开口了,夜染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徐落的确是个好帮手。杀入君墨言的后方,必须确彬无一失。徐落说完,也有几人加入了,夜染试了试对方的身手后,确定了一共五人下去。
这一天,山顶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连接麻绳,到了夜晚,所有除了下山的人外都来垃麻绳,夜染和几位把绳子缠在腰间,相互对视一眼后纵深跳下♀时,从天空劈来一道闪电,炸亮了山顶,夜染对着几位笑了:“看来天助我们!”
“走,杀光那些君临狗!”
“对,老子早想干一场了!”
“快下去吧!”
山顶的奴隶排成几列,分别拉着麻绳,夜染他们在悬崖上借力,手脚攀着峭壁,一点点往下。电闪雷鸣间,他们攀爬的声音被完全掩盖了,可惜夜染没有料到的是,君墨言居然会在断崖下面安排了士兵,人数不多,和徐落使了个眼色。那些士距离徐落最近,他会意后,用脚趾点着断崖一处突出的地方,可徐落腿上有伤,支撑不住,差一点就跌了下去。
“什么人?”
士兵也警觉了起来,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头顶上的五人。
夜染吼了一声,他们纵深跳下,扑倒了几个士兵,躲过他们手中的剑后在脖子上一抹,一下死了三人,可逃走了两人。夜染接过地上的剑,飞身一掷,一剑贯穿了两人的后背。
“快点换上。”
从士兵身上剥下了衣物,快速换上后他们潜入了后营。
君墨言的军营布置严谨,整个营帐由中心扩散,先是外围的防守,往里一层是各自武器和火药的供应,这里是由几队士兵轮流守卫,再里一层是粮草「草是一支军队得以维持的根本,一旦被劫了粮,轻则军心涣散,重则全军溃败。而君墨言的营帐在所有营帐的最中心,要想杀了他,必须突破一层层阻碍。
来到储备武器和火药的营帐。
来来回回都是守卫,从不交叉,各个营帐外都有人把守,夜染暗叹,君墨言治军果然有一套,只可惜......
夜染和徐落他们潜入了士兵当中,巡回了几次后摸清楚那些营帐是火药,和徐落一齐点头,他们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一下割断了把守士兵的喉咙。
掀开帘子,进去一看,这里面果然是火药!
徐落点了一根火把,直接丢入帐中,忽然炸开了一团大火。士兵看了,立马赶来,其余几人看着远处的大火,也纷纷点燃了火把引燃了火药。那块营帐烧得红了半边天,战马和士兵乱作一团,嘶鸣声,叫喊声,交织在一起。夜染推来了一辆车,上面全是枯草,一推后被立刻引燃,大片大片的营帐烧成了灰烬!
在营帐中的君墨言,念着君临的暴乱,念着那里的司空,他双拳垂在了桌上,他掀开帘子走出外面,见到了远处营帐的地方一片火红。
一个士兵灰头土脸地跑过来:“将军.....我们的后方被....袭了!”
君墨言皱眉,一脚踢开那人,来到营帐的一边,解开了缰绳翻身上马:“众将士听令,本将亲领一千人前去,你们随李副将驻守原地,违命者,斩!”
驱马赶到时,营帐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君墨言盛怒,不停地拉着缰绳,喊道:“谁是这里的人?”许久多未见士兵出来,君墨言也知这里的人都被杀光了,他蹙眉了会儿,“去查查看,兵器可还在?”
“是!”士兵回来后,说道,“将军,我们的武器都...没了....或者剩下的,都是.....”
“随本将来!”
君墨言策马前驱,他心里早已想到,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有夜染。捏紧了手中的绳子,真想把夜染千刀万剐,夜染是他的一块心病,只要他一天还在,那么司空的心里就有他的一分。
所有人进去了一片林子,夜晚的林子静悄悄得,有种莫名的诡异,马儿不安地嘶叫,君墨言冷冷抿嘴,派了一个士兵举着火把前去探路。过了这林子就是断崖,他们一定无处可逃,今晚,这里就是夜染的葬身之地!
“啊!杀啊!”
从林子里杀出了五人,各个持着盾牌和利剑,排成一排,气势逼人。
君墨言不觉可笑,区区五人,还想和他的大军斗,未免有些痴人做梦了。他策马前行,居高临下地笑了:“夜染,想送死大不必如此,我可以赐你个全尸。”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君墨言哼了声,驱马转身,身姿优雅地行入士兵中间,瞥了眼夜染,身着盔甲,身形矫健,和他那凌厉的气势,倒像是传闻中的斗士。
“夜染,别和他废话,杀过去吧!”
徐落也说:“是啊,我就不相信我们会死!”
“好!杀!”这一声,气势如虹!
五人以一抵十,和千余士兵杀在一起,不分伯仲。君墨言从最初看好戏到渐渐蹙起眉头,那些奴隶是越战越勇,他们边杀边叫,让士兵们有些胆寒,君墨言呵斥一声:“还不快解决了!”
“不好了!”
这声音.....是李副将的?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君墨言面色一沉,包围,也便是从李副将那里也出现了奴隶?回首看了夜染一眼,他算是明白了一切,见夜染稳稳地站在人群间,看着从前方厮杀过来的奴隶们,他展颜一笑,那样纯净而真诚的笑,让所有人为之一震,那是血腥肮脏战场上,唯一的美丽。
夜染盯着马上的君墨言,微微张开他柔软鲜红的唇瓣,说着:“杀了君墨言。”
作者有话要说:
瓦回来了。。
话说,这几天都是打啊打的。。额。。。估计你们不爱看。。冏
下章开始,女主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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