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起身迎接,憨厚的脸上丝毫没有久等的焦急,悠悠带起笑颜,“公务要紧,况且草民也刚到步不久”。
“哦?是嘛”挑了挑眉,老者伸手欲拎起茶壶往空杯斟茶,刚想提力,一只手掌却将其压下,讪讪的摸了把鼻子:“草民来的急口干舌燥,茶壶已空,不如重新续壶”。
老者凝着她多看了两眼,笑呵呵的抽回手臂,扭头朝庭院石门唤道:“来人”。
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侍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脑袋瓜压得低低的,“奴才在”。
“去续壶新茶”。
“是”小侍童磕磕巴巴的回道,刚踏上台阶,玄色茶壶就被递到面前,小侍童身形一僵,头也不抬慌忙接过扭身就走。
老者吸啜着香茶,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天老身就已经当众宣布收你为徒,所以那些拜礼奉茶的繁文缛节就免了,老身也烦这套”,见她话语一低,元容赶紧介入,“大人,您看得起草民是草民再生之福,只是草民当真不是学武之才,只怕浪费大人一番苦心”。
老者似乎早有所料,喝了一口茶,“你武资上乘是可塑之才,莫要妄自菲薄”。
元容摇头叹说,“不过是略懂皮毛,勉强应付市井流氓罢了”。
杯盏见底,老者也不打算争辩下去,从袖袋拿出一卷书籍,“将第一章的心法背熟,老身明日抽查”
“可我——”元容想将书籍退给老者,但她交给书籍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庭院,丢下元容傻愣愣的看着那本她没有一丁点兴趣的心法。
回程的时候,元容忽然叫车妇改道,在村口元容把马车调回了皇子府,踩着湿润的土地,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谷香的空气,顿时绕在头顶的阴霾尽散。
在路上走了几步,迎面就有一个背对着太阳的小身影朝她招手,还大喊着,“容姐姐”,光喊还不够,小身影“哒哒哒”的跑上来,飘扬的发梢就像染了阳光,灿烂耀目。
“容姐姐,你回来了”扬起一朵向日葵般的笑颜迎接着她。
“呐,这给你”元容摊开手掌的小纸袋,依巧双目一闪一闪,伸出两只小手接过,里面是糖渍梅子,粒粒鲜红看着就嘴馋,捏起一粒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在味蕾扩散,脸颊鼓起一个小包,眼眉弯弯,“多谢容姐姐”。
被感染了笑容,元容揉了揉依巧的头顶,“梁叔身子怎样,好点了没!?”。
说到这个,依巧笑的更欢,手舞足蹈的宣布着喜庆,“容姐姐,告诉你哦”他兴奋的捂着嘴巴露出一双月牙弯的眼眸,“我快要当哥哥了”。
元容乍喜,“真的吗!?这可是大喜事呀”,跟着依巧回了牛婶家,未进门,就瞧到在搬腌菜坛子的牛婶,元容快步上前恭贺,“牛婶,恭喜呀”。
被高朗的声音吓了一跳,牛婶搁下坛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又瞧到旁边的儿子,有些泄气的望着元容,“我还打算亲自告诉你,没想到被这小子快一步了”。
依巧努努嘴,“我替娘亲告诉容姐姐还不一样”。
牛婶挥手驱赶,“去,帮你爹做饭去”,依巧撇撇嘴扭身,临走时还不忘对牛婶做了一张鬼脸
牛婶当作没看到,搭着元容的肩落座。
“元容呀”牛婶忽然感叹的唤着她,“你牛婶我也能快是第二个孩子的娘,啥时候轮到你呀”。
这问题问得她哑口无言,只好一笑带过,但牛婶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捋紧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要不牛婶我教你御夫之术!?”。
元容顿时倍感压力,“不、不用了,这术不如传给贵婶吧”。
“阿贵她用不着”说着,牛婶逐步逼近,“别害羞了,你这已成亲的人装啥青丫头”手指戳着元容的肩膀,笑的甚是暧昧,“如果满足到男人那方面,牛婶保证他贴贴服服,喊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站着他不敢坐下”,牛婶就像拄着旗幡的相士,说得神乎其技。
元容苦笑的推搡着贴近的牛婶,“真的不用了”,最后,别说是躲过牛婶的传授,还招来自称潇洒不羁的贵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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