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大管家,小娘子 女王不在家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阿福生了一个男娃的消息,很快侯府里都知道了。而此时阿福已经将那副百鸟朝凤图绣好,当下托常轩送回了府中。老夫人和二少­奶­­奶­见过后,大喜过望,连连夸了阿福。到了洗三的日子,老夫人不但按惯例送来了补品以及金­祼­子,还特意送了许多一对黄澄澄的镯子,一个长命项圈和六个金铃铛。二少­奶­­奶­自然也另外备了一份贺礼送来,当下府中诸人都知道阿福受主家另眼相待,再加上常轩如今的布庄进项颇多,大家也都羡慕得紧,于是这两口子的日子真是红红火火。

偏偏这日常轩又提起找­奶­娘的事儿来,阿福并不搭理,只一心喂孩子。常轩终于忍不住,凑上去撒娇说:“阿福,我可不愿意让你辛苦这个。”他摸着阿福的脸颊,怜惜地说:“你看你都瘦了。”

阿福听说这话,挑了挑眉柔声说:“我瘦了吗?我记得昨晚你还夸我如今脸圆得像那十五的月亮,说是越看越想吃。”

常轩顿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久才在一旁蔫蔫地喊了一声:“阿福……”

阿福笑了下,看他一眼说:“你就是气你家儿子抢了你的,是不是?”

这一句话倒是说到了常轩心里去。

阿福叹了口气:“你是男人,如今又做父亲了,怎么可以和儿子抢呢?”说着这话,­奶­也喂好了,便将儿子放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哄着睡。

常轩上前,低头凝视着儿子,如今这儿子脸上已经展开来,看着好看了许多,小眉小眼红嘴­唇­,如同画上的一般。

他看着心里喜欢,便伸出手来轻轻碰了儿子的小鼻子,嘴里喃喃地道:“罢了,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便让给你吧。”

阿福一听,差点笑出声来。

等好不容易哄了儿子睡着,夫妻两个躺在那里说话。常轩便说道:“咱爹说了,回头看看给咱们再换个大些的院子。”

其实常管事在阿福生娃之前就提过这事,只是当时两个小夫妻没什么经验,觉得也是够住的。可是如今生了娃,这才发现着实不够。阿福现在坐着月子,外面只有细云伺候着,两个人照顾孩子着实辛苦。而常轩是要白日去布庄的,如今也跟着每晚三四次地醒来,长期这样下去也受不住啊。

当下小夫妻商量着,看来是要换个院子了,怎么也得多几间屋子。到时候不但可以让爹也过来一起住,就是要找个嬷嬷来帮助照顾孩子也方便。

一边商量着这个,常轩那边的手不老实,照旧摸来摸去。他虽是男人家,但也知道如今月子里不敢乱动下面的,只弄着那两团柔软揉捏亲昵。可是今日他正摸着,却听阿福轻轻地叫了一声,吓得他连忙放开:“怎么了,弄疼你了?”

阿福红着粉­嫩­的脸颊在他壮实的胳膊上蹭了蹭:“没事儿,刚孩子只吃了一边的­奶­,另一边有些涨得难受。”

常轩一听,顿时担忧起来:“那怎么办?要不然咱把孩子叫起来,让他也吃下另一边?”

阿福无奈,白了自己这男人一眼,怎么这男人自从当了爹之后就越来越笨了呢?

常轩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主意实在太馊,从旁嘿嘿陪笑着说:“那怎么办?”

阿福眸光流转,腻在常轩身旁,略挺起胸,于是那一团饱满便带着微微的颤意蹭着常轩的胸膛。

常轩顿时只觉得胸膛里的火烧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他如今就是那秋后的­干­柴,只要阿福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点起来。

阿福倒是也不敢惹火,点到为止,含笑娇声道:“你来帮着吃点吧?”

常轩万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话,竟然口­干­舌燥起来:“这样好吗?”

阿福脸上泛红,埋到他胳膊窝里闷声说:“你不帮忙,我便自己弄就是了。”

常轩一听连声道:“我帮,我帮,我帮!”

于是在这九月的夜里,他就着窗户里透出来的一点微弱月光,两手捧上了被自家儿子抢去的宝贝,嘴巴凑上去,寻到那雪白细腻上傲然挺立的红珠,试探着学着那小家伙白日的动作,轻轻吃了一口。

他这么一吸,阿福顿时轻轻呻吟了声。

常轩连忙抬头,墨黑的眸子心疼地看着阿福:“疼吗?”

阿福摇头,其实倒是不疼,只是感觉很特别。自己儿子吸的时候就是喂儿子的感觉,可是自家男人吸的时候,那滋味就不一样了。这让她想起这个男人当初吸她下面时候的滋味。

常轩听她说不疼,心里也估摸着阿福是得了其中滋味,便再接再励重新低下头来,好一番轻含细弄,着实地服侍,轻轻地吸吮。于是阿福白­色­的|­乳­汁流到了自己男人口中,而这个男人却把那越来越异样的滋味传到了阿福全身。

阿福微闭着眸子,嫣红的­唇­儿半张开来,娇声细喘着,两手紧抓着常轩坚实的臂膀,而胸膛却是高高挺起,弄得前面两团仿佛在邀人品尝蹂躏一般。

常轩在这细品中,两手揉捏着阿福那几乎瘫软的身子,忽然一下子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如狼一般啃吃起来,不管不顾地啃着阿福雪白的胸膛,细滑的颈子,口里还急促地喘息着说:“阿福……我想死你了……”

其实阿福何尝不想那个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常轩呢,当下她紧抓着常轩的臂膀,让自己柔软的身子贴紧了他的坚硬,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的脉动以及渴望。

于是就在这交缠和亲吻中,阿福身子陡然绷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一般,她依附着眼前男人颤抖起来,深深埋在他胸膛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悸动。

常轩只觉得怀里的小娘子简直是如同一只低泣着的小猫,那软软的身,那娇­嫩­的骨,还有那涨卜卜的胸,都让人恨不得把她疼到心坎里去。

他忽然觉得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是如此柔弱,如此需要自己的呵护,自己一定是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做一个幸福的小娘子。有一股可以称得上酸楚的柔情在常轩胸腔里回荡,他紧紧抱着她,心里不由得想,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真可以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啊。

==

这小两口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因为每日甜滋滋的,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于是很快便是十月了。这个月二十一,是当今太后的四十寿诞,当今圣上设宴崇文殿,请了文武百官。景侯府自然是在被宴请之列,但出乎不明所以的人意料的是,女眷之中老夫人竟然只带了二少­奶­­奶­,并没有带去大少­奶­­奶­。这件事自然给了众人不少猜测,其中也有人说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一向不得老夫人喜欢,是以才会这样。

可是那知道个中缘由的,却是明白二少­奶­­奶­身份特殊,她和太后关系不一般,如今太后四十寿诞自然是要前去祝寿的。后来老夫人呈上那个百鸟朝凤,太后见了很是喜欢,命人放到跟前细细打量了许久。老夫人当下忙从旁说,这是自家老二媳­妇­儿督人绣出来的。

太后听了感慨万分,欣喜之余夸了二少­奶­­奶­,又问起这绣品出自何人。二少­奶­­奶­便上前禀报,将常轩娘子阿福身怀六甲刺绣的事说了,又说当日绣品成时,这常轩娘子恰好产子。其实这事原本不过凑巧而已,可是经二少­奶­­奶­一说,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感到神奇不已,当即便要传唤这常轩娘子过来。当下殿中诸人见太后兴起,自然赶紧出宫,命人去抱景侯府中常管事的儿媳并孙子觐见皇上。

其时常管事不在,常轩正陪着自己娘子逗弄孩子,这孩子如今两眼早已睁开,双目清澈机灵,常轩一逗他就笑,这让常轩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

当下忽然听到宫里传旨,常轩虽然明白应不是坏事,但也着实吓了一跳,当下赶紧让细云帮着收拾了,又亲自伺候自己娘子穿戴整齐。末了,他还上下打量了自己娘子,跺脚遗憾地道:“早知今日太后会召见你,我总应该让绣坊给你做件好衣裳,这才穿得出去啊!”

阿福倒是并不在意地笑道:“我们原本就是府中的下人,若是穿得太贵重反而不好,我看这样子去见太后就极好了。”如今阿福身上穿得是缎面的米黄衫子,简单素净又稳重。

常轩想想阿福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他想想这些日子到底是亏待了自己的娘子,于是暗暗想着以后要多多给娘子置办衣服。也因为这个事,后来阿福的各式衣服有十几箱子之多,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下阿福由细云陪着,抱上了孩子,随着宫里来的官人上了马车,这一路向宫中行去。

进宫后自然是四处戒备森严,周围虽然侍卫宫女一­干­人但鸦雀无声井然有序,当下细云便有些紧张,靠着阿福轻颤了下。

阿福倒是镇定,可到底是当娘的人了,如今怀里抱着自己那个乖巧惹人疼爱的娃,便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只为了护他,于是自然把周围的人事都看淡了。是以阿福虽然也是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但当下倒是从容自若。

进了宫里,宫人又从旁教了许多规矩,然后便带着阿福进去见太后。阿福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喝茶吃点心,旁边是一众公主妃嫔陪着,公主妃嫔一旁则是二少­奶­­奶­,而老夫人却是并不见人影。

阿福当下心里明白,知道二少­奶­­奶­和太后的关系,便连忙深吸了口气,上前拜见。

太后慈爱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眉目端正脸型圆润,身子也稍显福态,当下倒是喜欢,便命人叫到近前来说话。

阿福抱着孩子,依了礼数走近前来,太后便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阿福一一作答。当太后知道阿福亲自喂养孩子时,又是感慨了一番,说其实孩子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好。

后来也是因为这句话吧,阿福算是得了个令牌,从此孩子都是自己带的,再也没人提过请|­乳­娘的事儿了。

太后又命人将这娃娃抱到自己跟前来看,说来也是这娃娃懂事。见了太后便眯起眼睛咯咯笑起来,笑得眼睛像月亮般好看。

太后一见大喜,命旁人抱着自己逗弄了半响。偏偏又有个妃子,估计也是想讨太后喜欢,便说太后是有福之人,是以这刚满月的娃娃见了就喜欢。

太后也觉得自己和这娃有缘,当即赏赐了长命锁等物,又问起这孩子是否有了名字。其实阿福常轩和常管事商量过孩子的名字,也弄了几个备选只是还未敲定罢了。可是如今太后问起,阿福竟然福至心灵上前答道:“还未曾起名。”这话严格说起来,倒也不是说谎了。

太后一听,沉吟着道:“我听说你身怀六甲为我绣了百鸟朝凤做寿,算起来也是这孩子和我有缘,不如我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阿福一听大喜,连忙上前拜谢,恳求太后赐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感谢地,女王觉得自己好命大啊。今天熬粥溢出,结果光顾收拾了,忘记煤气(或者是燃气)阀门没关好……一个小时后,女王困得要死,可还是坚持着写完了这一章。写完这一章后就不行了,差点躺倒就睡!!!!

幸好女王命大,还是爬起来转了一圈,结果结果这才发现阀门没关好一直在漏气!!!!

啊啊啊啊啊啊,好危险啊!!!求安慰求抚摸!!!好后怕啊!!!!

另外人家不懂生孩子啥的,上一章的bug尽量修复了,多谢各位的意见啊!!

求花花,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双更了啊!!!

二少­奶­­奶­的身世

太后沉吟片刻,却说道:“平常人家过日子,无非求得是一个安生,不如这孩子就以‘安’为名,你夫家既姓常,合起来倒是一个常安。”

阿福在心里默念着常安,想着这一世原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盼着他一辈子平安过活而已,当下心里大为喜欢,赶紧上前谢太后赐名。

她自然明白,有了太后的赐名,这个孩子这辈子算是有了依仗,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平安一世是没问题的了。

从宫中出来时,恰逢二少­奶­­奶­的也要出宫,二少­奶­­奶­便留话让阿福跟着自己一起。阿福眼瞅着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亲自送了二少­奶­­奶­出宫,心里越发明白了,便抱了孩子和细云跟随其后。

出了宫门,二少­奶­­奶­松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那幽深的宫廷,笑叹了口气说:“我估计以后再也机会来这里了。”

阿福见她脸上虽带着笑,但眉眼间却染上几分萧瑟,心中虽不解,但并不敢多问。二少­奶­­奶­也很快恢复过来,笑看着身后细云抱着的婴儿常安:“抱过来我瞧瞧。”

阿福连忙命细云抱给二少­奶­­奶­看,二少­奶­­奶­凝眉细看了一会儿,叹息了声。阿福想着她应该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当下不敢多言。以前或许不知,但如今当了母亲,这才知道丧子之痛应是世间之最痛。若是真遭遇了二少­奶­­奶­那事,伤口哪里是几句安慰的话语能够抚平的,旁人所做的无非是尽量不去提起罢了。

两个女人正在这边站着,而侯府的轿子停在旁边,候着她们上轿。偏偏此时宫里却又走出一队人马,当头那位一身金贵身旁侍从众多,走过来时雍容高贵目无下尘。

阿福认出这是之前在太后身边的一位,而此女能够出宫来,想来应是已嫁出去的公主吧。二少­奶­­奶­见了,小声道:“这是太后嫡出的昌明公主。”说着已经上前依了礼数前去见礼。

阿福见此自然也跟随其后向这位昌明公主下跪请安。

昌明公主一挑娥眉,轻轻扫过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了二少­奶­­奶­身上。她审视了半响,却忽然开口问:“夫人可是甲子年生人?”

二少­奶­­奶­惨淡地笑了声,点头说:“正是。”

昌明公主听了点头,喃喃地道:“那倒是长我四岁。”

二少­奶­­奶­低头不言。

昌明公主低头凝视着她,忽挑眉问:“夫人可会刺绣?”

二少­奶­­奶­摇头:“拙­妇­不会。”

昌明公主却笑了,那是冷笑:“我怎么听说夫人幼时是会的?”

二少­奶­­奶­抬头看了眼昌明公主,只见那高高在上的人儿眉眼里凌人的高贵。

她低下头,这是天家的儿女,皇家的血脉,这是金枝玉叶。

她沉默半响,终于缓缓地说:“拙­妇­年幼失祜,无人教养,即使曾经学过,也早已荒废了。”

昌明公主听到这话,也不说话了,很久后她点了点头,看着远处说:“九月了,秋风要起了,你保重身子。”说完这话,她径自离去了。

二少­奶­­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后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阿福连忙上前扶起二少­奶­­奶­,可谁知二少­奶­­奶­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后也不过是不惑之年,如今身子竟然是不行了。”

阿福一惊,连忙看向左右,幸好近旁并无外人,而二少­奶­­奶­声音极低,别人应是没听见的。

姑且不提二少­奶­­奶­那日的异常低落,只说阿福跟随了二少­奶­­奶­回到侯府里,只见常管事和常轩早已等在那里了。常管事见阿福平安回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了太后给孩子赐名的事,可到底是不放心。而常轩见了阿福回来,也顾不得外人在场,直接过去一把抱住。一旁下人见了窃笑,常管事黑着脸只当没看到,阿福羞红了脸轻轻推着他,可是当然推不动了。

阿福得了这样的荣光,自然是要去见老夫人的。其实阖府当下都是激动异常,因为太后不但是夸了二少­奶­­奶­,还给府里的家眷并各位少爷都赏赐了东西,甚至还问起二少爷以后的前途问题。总之这景侯府上下是满门欢喜,风光无限。

当然比起众人的欣喜,那个低落的二少­奶­­奶­则是托说身体不舒服,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二少爷见此,随后也跟着回去了。阿福看着兴奋异常的常轩,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想起二少­奶­­奶­今日所说的话,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但又不好提起。

这晚夫妻二人是留在侯府中的小院住的,老夫人特意派了几个丫鬟前来服侍。忙碌了一个晚上,夫妻两人总算哄了孩子在隔壁睡下,自己也躺上了床。

对于阿福而言,这一天是神奇的一天,她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曾想过见到当今太后,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太后赐名的。而之后众人的夸赞以及欣羡,还有老夫人的另眼相待,甚至那几个殷勤侍候的丫鬟,这一切在阿福眼里简直如同走马一般,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时躺在床上,靠在自己男人那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阿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用自己娇­嫩­的脸颊磨蹭着男人的臂膀,喃喃地说:“怎么觉得今天做了一场梦。”

比起阿福的忐忑,常轩却是兴奋的,此时他搂着阿福,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如果是做梦,那就一辈子不醒就是了!”

阿福受了他那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自己因为被吻而沾染上的湿润,口里却忽然说道:“二少­奶­­奶­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常轩一听这个顿住了,凝视着她说:“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阿福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明白他也是知道的,当下叹了口气说:“既然这事连我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是知道的,那估计满府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应该是上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这自然也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皇家贵女——昌明公主了。

常轩不说话,用手轻轻抚弄着阿福柔软的腰际,低声说:“这事也就是偷偷地说罢了,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阿福拉着拉常轩的胳膊,示意说:“我只知道大概,却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吧。”

常轩叹了口气,看看外面树枝因为风的吹动而在窗户上投下的摇曳暗影,轻声说:“我倒是知道个九成,今日说给你,你不要说给外人听,以后就当不知道便是了。”

阿福在常轩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轻点头说:“我怎么敢说给外人呢,你说便是了。”

常轩这才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替阿福拢了下发丝,这才说起来。

二少­奶­­奶­的身世,是府里公开的秘密。不过最近几年没人敢提起了,也就是小夫妻在被窝里闲话时才敢说起罢了。

二少­奶­­奶­,原本是富商之女,因何嫁给景侯府嫡子二少爷为妻,这却是有原因的。说起这个,却不免要扯到本朝皇家的一件丑事了。

原来当今太后原本珍珠,生于平常人家,排行老大,家中老母善刺绣,于是这珍珠从小做得一手好活。后来长大十四岁被许给了附近绣坊里的一个小管事之子为妻。她过门后也是夫妻恩爱,没一年功夫就生下了一女名秀云。秀云长到三岁时,忽一日这珍珠回娘家,在娘家时遇到一个瞎眼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善摸骨,一摸之下便说此女当母仪天下。

珍珠之父母自然是不信,只说这算命先生眼瞎,自然看不见女儿早已是为人ℚi。而当今是太平盛世,自己那小女婿怎么看也没有当皇上的可能啊。算命先生听说这事也有些疑惑,不过他却坚信自己没摸错,此女是母仪天下的贵格是没错的。

珍珠之父非常疑惑,不过正好这时宫里要选绣女,他看自己那小女婿出门进货至今未回,便­干­脆斗胆包天让自己的女儿珍珠用了二女儿明珠的名字前去参加选秀。他原本也是试试的意思,若是不成的话大不了女儿继续和小女婿做夫妻嘛。谁知道也巧了,珍珠竟然顺利进宫,被当时身为太子的当今圣上看中,留在了东宫,且在不久之后便传出喜讯。

珍珠之父至此才觉得那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而这时候那绣坊的小女婿前来要妻女。珍珠之父自然没有女儿可以还,只好推说女儿早已暴病而亡。小女婿自然是不信,把个岳丈家闹了个底朝天,最后无奈只得带着自己的女儿秀云离开了。

几年之后,秀云长到七岁,忽然一场大火将自己那栖身的绣坊烧得一­干­二净,爹爹也葬身火海中了。秀云孤苦无靠,只得投奔外公家,谁知道这外公外婆却是早已亡故,而唯一的亲人姨娘也早已远嫁他处。

她年幼孤苦伶仃流落街头,什么苦头都吃过了,最后在差点被饿死的时候,竟然忽然被一善心人家收养。那善心人家是积善之家,也是几世的经商之家。那人家将她收养后,对她宠爱备至,她却莫名所以,但渐渐地也感悟到了什么,便安然受之。长大十几岁,便忽然订下了和景侯府的这门亲事,这才嫁到侯府来。

阿福听着外面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想起二少­奶­­奶­这一生的坎坷,又想起她那个夭折的孩子,禁不住叹息不已。

作为一个年轻媳­妇­,二少­奶­­奶­竟然曾经在府里那样盛气凌人。她是怎么想的,是否曾经有过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2月2日继续更吧,谢谢各位安慰。

谢谢伊和chekunsd0115亲爱的地雷,我会把这两个地雷顶到头上当炸药包以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

今天竟然有点惊弓之鸟了,听到外面风沙沙的声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关好阀门,汗,我是一个多么惜命的人啊!捶地。

各位,要注意安全哪!!咱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第六十章

阿福生了一个男娃的消息,很快侯府里都知道了。而此时阿福已经将那副百鸟朝凤图绣好,当下托常轩送回了府中。老夫人和二少­奶­­奶­见过后,大喜过望,连连夸了阿福。到了洗三的日子,老夫人不但按惯例送来了补品以及金­祼­子,还特意送了许多一对黄澄澄的镯子,一个长命项圈和六个金铃铛。二少­奶­­奶­自然也另外备了一份贺礼送来,当下府中诸人都知道阿福受主家另眼相待,再加上常轩如今的布庄进项颇多,大家也都羡慕得紧,于是这两口子的日子真是红红火火。

偏偏这日常轩又提起找­奶­娘的事儿来,阿福并不搭理,只一心喂孩子。常轩终于忍不住,凑上去撒娇说:“阿福,我可不愿意让你辛苦这个。”他摸着阿福的脸颊,怜惜地说:“你看你都瘦了。”

阿福听说这话,挑了挑眉柔声说:“我瘦了吗?我记得昨晚你还夸我如今脸圆得像那十五的月亮,说是越看越想吃。”

常轩顿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久才在一旁蔫蔫地喊了一声:“阿福……”

阿福笑了下,看他一眼说:“你就是气你家儿子抢了你的,是不是?”

这一句话倒是说到了常轩心里去。

阿福叹了口气:“你是男人,如今又做父亲了,怎么可以和儿子抢呢?”说着这话,­奶­也喂好了,便将儿子放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哄着睡。

常轩上前,低头凝视着儿子,如今这儿子脸上已经展开来,看着好看了许多,小眉小眼红嘴­唇­,如同画上的一般。

他看着心里喜欢,便伸出手来轻轻碰了儿子的小鼻子,嘴里喃喃地道:“罢了,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便让给你吧。”

阿福一听,差点笑出声来。

等好不容易哄了儿子睡着,夫妻两个躺在那里说话。常轩便说道:“咱爹说了,回头看看给咱们再换个大些的院子。”

其实常管事在阿福生娃之前就提过这事,只是当时两个小夫妻没什么经验,觉得也是够住的。可是如今生了娃,这才发现着实不够。阿福现在坐着月子,外面只有细云伺候着,两个人照顾孩子着实辛苦。而常轩是要白日去布庄的,如今也跟着每晚三四次地醒来,长期这样下去也受不住啊。

当下小夫妻商量着,看来是要换个院子了,怎么也得多几间屋子。到时候不但可以让爹也过来一起住,就是要找个嬷嬷来帮助照顾孩子也方便。

一边商量着这个,常轩那边的手不老实,照旧摸来摸去。他虽是男人家,但也知道如今月子里不敢乱动下面的,只弄着那两团柔软揉捏亲昵。可是今日他正摸着,却听阿福轻轻地叫了一声,吓得他连忙放开:“怎么了,弄疼你了?”

阿福红着粉­嫩­的脸颊在他壮实的胳膊上蹭了蹭:“没事儿,刚孩子只吃了一边的­奶­,另一边有些涨得难受。”

常轩一听,顿时担忧起来:“那怎么办?要不然咱把孩子叫起来,让他也吃下另一边?”

阿福无奈,白了自己这男人一眼,怎么这男人自从当了爹之后就越来越笨了呢?

常轩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主意实在太馊,从旁嘿嘿陪笑着说:“那怎么办?”

阿福眸光流转,腻在常轩身旁,略挺起胸,于是那一团饱满便带着微微的颤意蹭着常轩的胸膛。

常轩顿时只觉得胸膛里的火烧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他如今就是那秋后的­干­柴,只要阿福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点起来。

阿福倒是也不敢惹火,点到为止,含笑娇声道:“你来帮着吃点吧?”

常轩万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话,竟然口­干­舌燥起来:“这样好吗?”

阿福脸上泛红,埋到他胳膊窝里闷声说:“你不帮忙,我便自己弄就是了。”

常轩一听连声道:“我帮,我帮,我帮!”

于是在这九月的夜里,他就着窗户里透出来的一点微弱月光,两手捧上了被自家儿子抢去的宝贝,嘴巴凑上去,寻到那雪白细腻上傲然挺立的红珠,试探着学着那小家伙白日的动作,轻轻吃了一口。

他这么一吸,阿福顿时轻轻呻吟了声。

常轩连忙抬头,墨黑的眸子心疼地看着阿福:“疼吗?”

阿福摇头,其实倒是不疼,只是感觉很特别。自己儿子吸的时候就是喂儿子的感觉,可是自家男人吸的时候,那滋味就不一样了。这让她想起这个男人当初吸她下面时候的滋味。

常轩听她说不疼,心里也估摸着阿福是得了其中滋味,便再接再励重新低下头来,好一番轻含细弄,着实地服侍,轻轻地吸吮。于是阿福白­色­的|­乳­汁流到了自己男人口中,而这个男人却把那越来越异样的滋味传到了阿福全身。

阿福微闭着眸子,嫣红的­唇­儿半张开来,娇声细喘着,两手紧抓着常轩坚实的臂膀,而胸膛却是高高挺起,弄得前面两团仿佛在邀人品尝蹂躏一般。

常轩在这细品中,两手揉捏着阿福那几乎瘫软的身子,忽然一下子便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如狼一般啃吃起来,不管不顾地啃着阿福雪白的胸膛,细滑的颈子,口里还急促地喘息着说:“阿福……我想死你了……”

其实阿福何尝不想那个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常轩呢,当下她紧抓着常轩的臂膀,让自己柔软的身子贴紧了他的坚硬,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的脉动以及渴望。

于是就在这交缠和亲吻中,阿福身子陡然绷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一般,她依附着眼前男人颤抖起来,深深埋在他胸膛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悸动。

常轩只觉得怀里的小娘子简直是如同一只低泣着的小猫,那软软的身,那娇­嫩­的骨,还有那涨卜卜的胸,都让人恨不得把她疼到心坎里去。

他忽然觉得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是如此柔弱,如此需要自己的呵护,自己一定是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一辈子都窝在家里做一个幸福的小娘子。有一股可以称得上酸楚的柔情在常轩胸腔里回荡,他紧紧抱着她,心里不由得想,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这世上原来真可以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啊。

==

这小两口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因为每日甜滋滋的,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于是很快便是十月了。这个月二十一,是当今太后的四十寿诞,当今圣上设宴崇文殿,请了文武百官。景侯府自然是在被宴请之列,但出乎不明所以的人意料的是,女眷之中老夫人竟然只带了二少­奶­­奶­,并没有带去大少­奶­­奶­。这件事自然给了众人不少猜测,其中也有人说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一向不得老夫人喜欢,是以才会这样。

可是那知道个中缘由的,却是明白二少­奶­­奶­身份特殊,她和太后关系不一般,如今太后四十寿诞自然是要前去祝寿的。后来老夫人呈上那个百鸟朝凤,太后见了很是喜欢,命人放到跟前细细打量了许久。老夫人当下忙从旁说,这是自家老二媳­妇­儿督人绣出来的。

太后听了感慨万分,欣喜之余夸了二少­奶­­奶­,又问起这绣品出自何人。二少­奶­­奶­便上前禀报,将常轩娘子阿福身怀六甲刺绣的事说了,又说当日绣品成时,这常轩娘子恰好产子。其实这事原本不过凑巧而已,可是经二少­奶­­奶­一说,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感到神奇不已,当即便要传唤这常轩娘子过来。当下殿中诸人见太后兴起,自然赶紧出宫,命人去抱景侯府中常管事的儿媳并孙子觐见皇上。

其时常管事不在,常轩正陪着自己娘子逗弄孩子,这孩子如今两眼早已睁开,双目清澈机灵,常轩一逗他就笑,这让常轩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

当下忽然听到宫里传旨,常轩虽然明白应不是坏事,但也着实吓了一跳,当下赶紧让细云帮着收拾了,又亲自伺候自己娘子穿戴整齐。末了,他还上下打量了自己娘子,跺脚遗憾地道:“早知今日太后会召见你,我总应该让绣坊给你做件好衣裳,这才穿得出去啊!”

阿福倒是并不在意地笑道:“我们原本就是府中的下人,若是穿得太贵重反而不好,我看这样子去见太后就极好了。”如今阿福身上穿得是缎面的米黄衫子,简单素净又稳重。

常轩想想阿福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他想想这些日子到底是亏待了自己的娘子,于是暗暗想着以后要多多给娘子置办衣服。也因为这个事,后来阿福的各式衣服有十几箱子之多,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下阿福由细云陪着,抱上了孩子,随着宫里来的官人上了马车,这一路向宫中行去。

进宫后自然是四处戒备森严,周围虽然侍卫宫女一­干­人但鸦雀无声井然有序,当下细云便有些紧张,靠着阿福轻颤了下。

阿福倒是镇定,可到底是当娘的人了,如今怀里抱着自己那个乖巧惹人疼爱的娃,便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只为了护他,于是自然把周围的人事都看淡了。是以阿福虽然也是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但当下倒是从容自若。

进了宫里,宫人又从旁教了许多规矩,然后便带着阿福进去见太后。阿福进去的时候太后正喝茶吃点心,旁边是一众公主妃嫔陪着,公主妃嫔一旁则是二少­奶­­奶­,而老夫人却是并不见人影。

阿福当下心里明白,知道二少­奶­­奶­和太后的关系,便连忙深吸了口气,上前拜见。

太后慈爱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眉目端正脸型圆润,身子也稍显福态,当下倒是喜欢,便命人叫到近前来说话。

阿福抱着孩子,依了礼数走近前来,太后便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阿福一一作答。当太后知道阿福亲自喂养孩子时,又是感慨了一番,说其实孩子还是跟在自己身边好。

后来也是因为这句话吧,阿福算是得了个令牌,从此孩子都是自己带的,再也没人提过请|­乳­娘的事儿了。

太后又命人将这娃娃抱到自己跟前来看,说来也是这娃娃懂事。见了太后便眯起眼睛咯咯笑起来,笑得眼睛像月亮般好看。

太后一见大喜,命旁人抱着自己逗弄了半响。偏偏又有个妃子,估计也是想讨太后喜欢,便说太后是有福之人,是以这刚满月的娃娃见了就喜欢。

太后也觉得自己和这娃有缘,当即赏赐了长命锁等物,又问起这孩子是否有了名字。其实阿福常轩和常管事商量过孩子的名字,也弄了几个备选只是还未敲定罢了。可是如今太后问起,阿福竟然福至心灵上前答道:“还未曾起名。”这话严格说起来,倒也不是说谎了。

太后一听,沉吟着道:“我听说你身怀六甲为我绣了百鸟朝凤做寿,算起来也是这孩子和我有缘,不如我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阿福一听大喜,连忙上前拜谢,恳求太后赐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感谢地,女王觉得自己好命大啊。今天熬粥溢出,结果光顾收拾了,忘记煤气(或者是燃气)阀门没关好……一个小时后,女王困得要死,可还是坚持着写完了这一章。写完这一章后就不行了,差点躺倒就睡!!!!

幸好女王命大,还是爬起来转了一圈,结果结果这才发现阀门没关好一直在漏气!!!!

啊啊啊啊啊啊,好危险啊!!!求安慰求抚摸!!!好后怕啊!!!!

另外人家不懂生孩子啥的,上一章的bug尽量修复了,多谢各位的意见啊!!

求花花,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双更了啊!!!

☆、61 二少­奶­­奶­的身世

太后沉吟片刻,却说道:“平常人家过日子,无非求得是一个安生,不如这孩子就以‘安’为名,你夫家既姓常,合起来倒是一个常安。”

阿福在心里默念着常安,想着这一世原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盼着他一辈子平安过活而已,当下心里大为喜欢,赶紧上前谢太后赐名。

她自然明白,有了太后的赐名,这个孩子这辈子算是有了依仗,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平安一世是没问题的了。

从宫中出来时,恰逢二少­奶­­奶­的也要出宫,二少­奶­­奶­便留话让阿福跟着自己一起。阿福眼瞅着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亲自送了二少­奶­­奶­出宫,心里越发明白了,便抱了孩子和细云跟随其后。

出了宫门,二少­奶­­奶­松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那幽深的宫廷,笑叹了口气说:“我估计以后再也机会来这里了。”

阿福见她脸上虽带着笑,但眉眼间却染上几分萧瑟,心中虽不解,但并不敢多问。二少­奶­­奶­也很快恢复过来,笑看着身后细云抱着的婴儿常安:“抱过来我瞧瞧。”

阿福连忙命细云抱给二少­奶­­奶­看,二少­奶­­奶­凝眉细看了一会儿,叹息了声。阿福想着她应该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当下不敢多言。以前或许不知,但如今当了母亲,这才知道丧子之痛应是世间之最痛。若是真遭遇了二少­奶­­奶­那事,伤口哪里是几句安慰的话语能够抚平的,旁人所做的无非是尽量不去提起罢了。

两个女人正在这边站着,而侯府的轿子停在旁边,候着她们上轿。偏偏此时宫里却又走出一队人马,当头那位一身金贵身旁侍从众多,走过来时雍容高贵目无下尘。

阿福认出这是之前在太后身边的一位,而此女能够出宫来,想来应是已嫁出去的公主吧。二少­奶­­奶­见了,小声道:“这是太后嫡出的昌明公主。”说着已经上前依了礼数前去见礼。

阿福见此自然也跟随其后向这位昌明公主下跪请安。

昌明公主一挑娥眉,轻轻扫过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了二少­奶­­奶­身上。她审视了半响,却忽然开口问:“夫人可是甲子年生人?”

二少­奶­­奶­惨淡地笑了声,点头说:“正是。”

昌明公主听了点头,喃喃地道:“那倒是长我四岁。”

二少­奶­­奶­低头不言。

昌明公主低头凝视着她,忽挑眉问:“夫人可会刺绣?”

二少­奶­­奶­摇头:“拙­妇­不会。”

昌明公主却笑了,那是冷笑:“我怎么听说夫人幼时是会的?”

二少­奶­­奶­抬头看了眼昌明公主,只见那高高在上的人儿眉眼里凌人的高贵。

她低下头,这是天家的儿女,皇家的血脉,这是金枝玉叶。

她沉默半响,终于缓缓地说:“拙­妇­年幼失祜,无人教养,即使曾经学过,也早已荒废了。”

昌明公主听到这话,也不说话了,很久后她点了点头,看着远处说:“九月了,秋风要起了,你保重身子。”说完这话,她径自离去了。

二少­奶­­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后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阿福连忙上前扶起二少­奶­­奶­,可谁知二少­奶­­奶­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后也不过是不惑之年,如今身子竟然是不行了。”

阿福一惊,连忙看向左右,幸好近旁并无外人,而二少­奶­­奶­声音极低,别人应是没听见的。

姑且不提二少­奶­­奶­那日的异常低落,只说阿福跟随了二少­奶­­奶­回到侯府里,只见常管事和常轩早已等在那里了。常管事见阿福平安回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了太后给孩子赐名的事,可到底是不放心。而常轩见了阿福回来,也顾不得外人在场,直接过去一把抱住。一旁下人见了窃笑,常管事黑着脸只当没看到,阿福羞红了脸轻轻推着他,可是当然推不动了。

阿福得了这样的荣光,自然是要去见老夫人的。其实阖府当下都是激动异常,因为太后不但是夸了二少­奶­­奶­,还给府里的家眷并各位少爷都赏赐了东西,甚至还问起二少爷以后的前途问题。总之这景侯府上下是满门欢喜,风光无限。

当然比起众人的欣喜,那个低落的二少­奶­­奶­则是托说身体不舒服,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二少爷见此,随后也跟着回去了。阿福看着兴奋异常的常轩,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想起二少­奶­­奶­今日所说的话,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但又不好提起。

这晚夫妻二人是留在侯府中的小院住的,老夫人特意派了几个丫鬟前来服侍。忙碌了一个晚上,夫妻两人总算哄了孩子在隔壁睡下,自己也躺上了床。

对于阿福而言,这一天是神奇的一天,她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曾想过见到当今太后,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太后赐名的。而之后众人的夸赞以及欣羡,还有老夫人的另眼相待,甚至那几个殷勤侍候的丫鬟,这一切在阿福眼里简直如同走马一般,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此时躺在床上,靠在自己男人那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阿福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用自己娇­嫩­的脸颊磨蹭着男人的臂膀,喃喃地说:“怎么觉得今天做了一场梦。”

比起阿福的忐忑,常轩却是兴奋的,此时他搂着阿福,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如果是做梦,那就一辈子不醒就是了!”

阿福受了他那吻,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自己因为被吻而沾染上的湿润,口里却忽然说道:“二少­奶­­奶­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常轩一听这个顿住了,凝视着她说:“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阿福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明白他也是知道的,当下叹了口气说:“既然这事连我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是知道的,那估计满府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应该是上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这自然也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皇家贵女——昌明公主了。

常轩不说话,用手轻轻抚弄着阿福柔软的腰际,低声说:“这事也就是偷偷地说罢了,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阿福拉着拉常轩的胳膊,示意说:“我只知道大概,却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吧。”

常轩叹了口气,看看外面树枝因为风的吹动而在窗户上投下的摇曳暗影,轻声说:“我倒是知道个九成,今日说给你,你不要说给外人听,以后就当不知道便是了。”

阿福在常轩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轻点头说:“我怎么敢说给外人呢,你说便是了。”

常轩这才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替阿福拢了下发丝,这才说起来。

二少­奶­­奶­的身世,是府里公开的秘密。不过最近几年没人敢提起了,也就是小夫妻在被窝里闲话时才敢说起罢了。

二少­奶­­奶­,原本是富商之女,因何嫁给景侯府嫡子二少爷为妻,这却是有原因的。说起这个,却不免要扯到本朝皇家的一件丑事了。

原来当今太后原本珍珠,生于平常人家,排行老大,家中老母善刺绣,于是这珍珠从小做得一手好活。后来长大十四岁被许给了附近绣坊里的一个小管事之子为妻。她过门后也是夫妻恩爱,没一年功夫就生下了一女名秀云。秀云长到三岁时,忽一日这珍珠回娘家,在娘家时遇到一个瞎眼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善摸骨,一摸之下便说此女当母仪天下。

珍珠之父母自然是不信,只说这算命先生眼瞎,自然看不见女儿早已是为人ℚi。而当今是太平盛世,自己那小女婿怎么看也没有当皇上的可能啊。算命先生听说这事也有些疑惑,不过他却坚信自己没摸错,此女是母仪天下的贵格是没错的。

珍珠之父非常疑惑,不过正好这时宫里要选绣女,他看自己那小女婿出门进货至今未回,便­干­脆斗胆包天让自己的女儿珍珠用了二女儿明珠的名字前去参加选秀。他原本也是试试的意思,若是不成的话大不了女儿继续和小女婿做夫妻嘛。谁知道也巧了,珍珠竟然顺利进宫,被当时身为太子的当今圣上看中,留在了东宫,且在不久之后便传出喜讯。

珍珠之父至此才觉得那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而这时候那绣坊的小女婿前来要妻女。珍珠之父自然没有女儿可以还,只好推说女儿早已暴病而亡。小女婿自然是不信,把个岳丈家闹了个底朝天,最后无奈只得带着自己的女儿秀云离开了。

几年之后,秀云长到七岁,忽然一场大火将自己那栖身的绣坊烧得一­干­二净,爹爹也葬身火海中了。秀云孤苦无靠,只得投奔外公家,谁知道这外公外婆却是早已亡故,而唯一的亲人姨娘也早已远嫁他处。

她年幼孤苦伶仃流落街头,什么苦头都吃过了,最后在差点被饿死的时候,竟然忽然被一善心人家收养。那善心人家是积善之家,也是几世的经商之家。那人家将她收养后,对她宠爱备至,她却莫名所以,但渐渐地也感悟到了什么,便安然受之。长大十几岁,便忽然订下了和景侯府的这门亲事,这才嫁到侯府来。

阿福听着外面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想起二少­奶­­奶­这一生的坎坷,又想起她那个夭折的孩子,禁不住叹息不已。

作为一个年轻媳­妇­,二少­奶­­奶­竟然曾经在府里那样盛气凌人。她是怎么想的,是否曾经有过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2月2日继续更吧,谢谢各位安慰。

谢谢伊和chekunsd0115亲爱的地雷,我会把这两个地雷顶到头上当炸药包以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

今天竟然有点惊弓之鸟了,听到外面风沙沙的声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关好阀门,汗,我是一个多么惜命的人啊!捶地。

各位,要注意安全哪!!咱活这么大真不容易!

☆、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常管事做事向来周到,阿福和常轩刚回到他们的小院子里没几天,常管事就已经帮他们找好了一处宅子。这宅子是以前一个粮商的别院,后来那粮商出了事,院子一直空置,如今被常管事盘过来了。常轩过去看了看,很是满意,没几天就准备着搬过去了。

阿福到那边新院子看过,只见这是二进的宅院,青石板砌的整齐,院子角落还有花圃,看上去倒也舒适别致。院子前面几间可以会客或者它用,后面的有五六间,足够他们小夫妻用了。

阿福进去的时候,常轩早已找了人收拾妥当,搬家这天又叫了布庄的人过来帮忙。于是不过半天功夫,他们就在新院子安置妥当了。阿福如今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小夫妻住一间,给常管事留下一间,另外找一个丫头过来帮手,到时候和细云住一间;以后请一个嬷嬷来帮忙带孩子单独一间,剩下的一间就留着,备不住哪天有个什么事可以派上用场。

阿福在这边打算得挺好,那边常轩已经在外面物­色­合适的嬷嬷和丫鬟了。以前这种事都是常管事帮着的,可是如今常管事说自己就不替他们小两口闲­操­心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常轩一时之间也没处去找可信的人,后来便­干­脆托了岳娘子找一个嬷嬷,又在自己绣坊里寻觅了一个可靠老实的丫头过来暂时帮忙。

等一切妥当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腊月,眼看着又要过年了。此时正好常安百天,府里的管家娘子起哄要过来一起喝小家伙的百天酒。若说以前,常轩这儿子自然是没这么受大家器重,可是如今不同了,如今这常安的名字可是太后赐下来的,小家伙脖子上挂着的银项圈还是太后亲自赏赐下来的呢。当时太后说,男不戴金女不戴银,于是就命赐了个银项圈,又让人在上面刻上了常安的名字。

也因为这个由头,常安百岁那天,阿福特意抱着常安进去见了老夫人和二少­奶­­奶­,谢了恩,又得了打赏,这才重新抱着出来。回来时家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把个院子围得团团转。

阿福院子里这几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的,不得已只好又请岳娘子过来帮忙。岳娘子关了店面带了伙计一起帮着收拾。

一群人围着炕头上的小常安说笑。此时常安百天,模样已经舒展开来。众人见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大家一逗他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真是好看,纷纷夸赞。又有人提起那脖子上的银项圈,说是有了这东西,以后的前程是不用愁了。

阿福听着别人夸赞的话语,心里自然是欢喜,不过说起什么前程,她心里却是平添了几分担忧。她今日去见二少­奶­­奶­,只见二少­奶­­奶­依然是神情低落,她没敢多问。其实她另外找人打听过,知道当今太后身子大不如前,听说是一直吃着药却不见好。

吃过饭后,大家差不多都散了,常轩在外面带着两个伙计清点各­色­礼品并收拾桌凳残局。阿福见一旁的迎春一直低头不说话,待到众人要走,她却推说有事留了下来。阿福就猜着迎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让孙嬷嬷将常安抱出去,自己和迎春说话。

常安虽然还小,但好像已经能记得自己娘亲了。此时被孙嬷嬷抱出去,他仰着脸儿小手胡乱抓着,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娘,那意思是你怎么不要我了。

这倒是看的迎春和阿福都笑了,迎春羡慕地说:“这小孩子真是惹人疼。”

阿福起来收拾了下炕上的被褥,招待迎春坐下,又端来了瓜子榛子等物放在一旁,这才笑着说:“小孩子嘛,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

迎春低头想了下,却叹息了道:“我那孩子几个月的时候,我没那么多时间看他,都是让他一个人躺家里。有时候我抽时间看他,发现或者早尿了,或者饿得哇哇直哭呢。后来稍微大一些,每日都是被我背着出去混在马厩里。我割草他就抓我的衣服,我喂马他就瞪着眼睛看,我清扫马厩,他就在一旁抓了马粪玩。”

说完她苦笑了声:“那时候孩子真是受了苦!”

阿福见她提起这个,只好打岔说:“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你家男人如今在二老爷面前有了脸面,他就算是不顾家,可孩子到底是他亲生的娃,这日子将来也过不差的。”

谁知不提这个便罢,一提这个迎春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她红了眼睛,抬头看了眼阿福说:“阿福,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件事要求你呢。”

阿福想着她应该是有事相求,但以为无非是银钱上的事罢了,便道:“咱们都是姐妹,说什么求不求呢,你但说便是。”

如今常轩在外面布庄主事,年底都是有分红的。布庄绣坊生意这么好,分红自然少不了,阿福早已不愁银子用。其实今日林嬷嬷过来,她还特意送了林嬷嬷一封银子并许多糕点补品呢。

迎春见阿福说得痛快,当下面上有些难­色­,不过还是艰涩地开口说:“阿福,我家那男人如今得罪了二老爷,被赶出来二房。他如今也不愿意在马厩里挑马替粪,弄得个上不上下不下呢。”

阿福一听这个,心里顿时皱了下眉头,诧异地问:“不是说二老爷很是欣赏他吗,怎么如今弄得这么下场?”

迎春犹豫了半响,终于说:“我也不知道。”

阿福从旁看她脸­色­,看出她必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好启齿罢了。其实她是想帮迎春的,可是这怎么也关系到府里的人,如今常轩和自己虽然受主子宠爱,可到底是出来另外过活的,进府里去要人还是要求主子给个脸面的。

再者了,阿福对迎春这个男人也是知道一二,其他不说,光是这男人刚有些前途便对迎春呣子不管不顾,这就足以让阿福对他心生厌恶,更遑论让常轩舍下脸面将这个男人要出来了。

迎春从旁见阿福低头不语,知道她为难,当下忙道:“我也就是随口提提,你若觉得为难,那我也没法强求。”

阿福听到这话,抬眸问道:“他之前对你呣子冷情,如今他落魄了,怎么倒是让你来找我了?”

迎春脸上泛红,眸子里渐渐带了凄凉,尴尬地说:“无论怎么着,他都是我孩子的爹啊,我总不能看着他不管。”

阿福闻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这事怕是不好办,不过我还是和常轩说说,尽力而为吧。”

迎春听到此,自然是千恩万谢,又说如果事成定然拉了自家那男人过来登门拜谢,然后才离开。

晚间常轩回到房里,阿福和他提起这件事,谁知阿福刚提了一半,常轩就挑着眉说:“你该不会说得那个养马的严兴吧?”

严兴正是迎春男人的名字。

阿福点头:“你若看着方便,就随口说上几句,好歹帮他一把便是;若是为难,也就算了。”其实阿福从心里不觉得那个男人值得帮,不过是看着迎春开了这个口,不忍拒绝罢了。

谁知常轩却一ρi股坐在炕上,俊秀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团,冷眼看着阿福说:“你怎么竟然要帮他呢?”

阿福一怔,不明白常轩为何这样,只好说起迎春这一茬来。

常轩这才表情稍缓:“既然如此,以后这件事再也不提了。”

阿福不明白了,上前帮常轩捶背,边捶边道:“为什么不准再提?”她是不明白啊,怎么常轩一听严兴的名字就不高兴呢?

常轩忙碌了一天,此时被自家娘子锤着背,当下舒服得很,便眯着眸子如同猫一般,不过嘴里还是冷着声音说:“这个人啊,真不是个东西,以后可要远着他些。”

他这一说,阿福大为奇怪,背也不捶了,腻歪到常轩怀里要他说。常轩开始还故意不说,后来禁不住自家娘子在自己身上蹭啊蹭,只好绷着脸说:“这个人和那个二老爷曾经看对了眼,这就让人不喜。”

阿福眨眨眼睛,点头说:“确实是,王八对绿豆,想来这两个人都差不多。”

常轩不屑地挑了下眉,又继续说:“我听说如今二老爷身边的那个什么小妾前些日子怀上一个。”

阿福茫然不解:“那是好事啊!”

谁知常轩拉过阿福来,大手伸到她前面怀里去,捉住了一处跃动轻轻揉搓,嘴里冷笑了声说:“那二老爷这些年身子早捣腾虚了,他这么大年纪,哪里能种下儿子来?”

阿福一听这个,顿时怔住,良久才诧异地道:“难不成?”

难不成那严兴竟然和二老爷的小妾吟秋勾搭上了?

常轩自然明白阿福已经猜到,大手一提将阿福抱起放倒在炕上,边解开她的衣襟以便让自己的手更深入,一边道:“那个女人为了能多生几个娃,真是费劲了心计,竟然勾搭了小厮严兴。你在外面自然不知道,但府里已经有传闻,怀疑说二老爷的那个娃根本不是他的种。也就是这件事没坐实,要不然这个严兴估计是连命都没有了。你竟然还要我去给他说情,傻子才去呢!”

阿福此时尚未反应过来,任凭常轩将自己剥光脱光,她却依然在想迎春的事,她想起之前有一次迎春提起吟秋咬牙切齿的样子,想来迎春早已知道这件事了?

常轩解开了衣襟,释放了那两处诱人的弹跳,看着那在空气中因为微微颤动而荡漾出的迷人|­乳­波。他眸子里的颜­色­变深了,喘息也急了,猛地一下埋首在那高高俏立的两粒红葡萄上,狠狠吸了一口。阿福被他这样一吸,顿时身子一软,仿佛被抽去了力道一般,也就是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常轩看着瘫软在身下任凭自己恣意摆弄的女人,居高临下地骑坐着,一手抓住一团根本无法掌握的软腻,粗砺的指头便稍一用力,就这么捏住了她那如雪地红梅般绽放的红豆挤压并旋转,直弄得阿福发出一声声娇弱的喘息声。常轩越发满意,眸子里含笑俯视着自己女人说:“大晚上的,你不好生伺候自己的男人,怎么小脑袋里尽想着其他男人的事儿?”

阿福听到这话,绯红飞上脸颊,轻推了他把,软软地嗔道:“轻一点,你个坏人!我何曾想过其他男人!”这话自然是毫无威胁力,特别是她这么一动就惹得那两处峰峦荡漾出动人的波来,于是看在男人这简直是扭着身子的诱惑了。

常轩此时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骑上了阿福,两手重新抓住那两团白腻雪滑,故作狠狠地道:“那个二老爷算是什么东西,他就是个没种的玩意儿,哪里比得上我常轩半分!”

阿福知道他心里对当年的事一直不满,可是二老爷到底是主子,只好道:“人家好歹是个爷,你在外面说话注意着点,可不要胡乱说了什么话被人抓了把柄去啊。”

其实别说如今常轩做事比起头几年稳重了许多,就是当初他还是个毛躁小伙子时,因为一直跟着三少爷,又有自己老爹常管事的耳濡目染,平时做事也是有些分寸的,自然不可能在外面说出什么话来。不过如今他热炕头暖被窝,骑着自己那个任凭自己驰骋的娘子他便有些忘形,­干­脆俯首到阿福耳边,低声道:“他估计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那温热的气息,那暧昧的声调,阿福脸唰地红了。

可是常轩却继续说:“怎么,你不信?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给俺提供了很多知识和意见,其中“11”和“adai”真是苦心破口对俺进行教导,只可惜俺不知怎么老是没办法回复。两位一个分享经验一个普及专业知识,俺想着­干­脆放在这里,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另外给大家推荐一个文文:

乌荷到顾家做童养媳的那一年,只有五岁。

小小的身子,瘦瘦的脸颊,胆子小的像只麻雀,

因此,男孩子们都不大喜欢她。

[img] border=0[/img]

11童鞋的实例:

关于生孩子时的情景,我也来说说我的情况,给女王做个参考吧。我记得我半夜时腹痛,不过,是那种隔很长时间才发作一次的,大约是隔半小时至少也是二十多分钟吧,而且也不觉得特别痛,因为知道自已最后一次的时间,所以,估计是要生了,于是准备去医院了。不过,也不是马上去的医院,我照样悠悠哉哉地休息到了天亮,也就是早上六七点钟时,然后,晃晃悠悠地去了医院,去医院的物品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般来说,有规律地阵痛开始,就预示生产的过程开始了,我一个邻居也是和我一样,我周围的人大多数是这样。)还能很淡定地去挂号等等。

从阵痛开始,阵痛的时间是渐渐地缩短的,到上午点多的时候,那时就痛的有些直不起腰了,但是还能扶着医院的围墙走路(不到一定程度,医生是不允许进产房的。医生让产­妇­扶墙走(家属可以陪),是让产­妇­多多运动,加快生产进程的。)后来,大约是宫缩有二分钟一次的样子吧(这时候宫缩一次的时间也长了,医生允许进产房了,但是在产房里,医生是不建议产­妇­大声喊叫的,因为会浪费产­妇­的力气,如果哪个医生任由产­妇­大喊大叫,大约是这个医生不够专业了。

反正,当你的阵痛达到二分钟一次的时候,你离生也不远了。

从第一次宫缩开始,渐渐地,宫缩的间隔期会渐渐缩短的,从最初的二十几分钟到最后两次宫缩间隔只有短短的一分钟甚至更短。

我妈生我时,第一胎,当天中午她在地里做农活,感觉肚子疼了,算日子孩子也该出来了,于是回家了,于是,我在一个小时以内来到这世界上了;老家有一个开拖车的女司机,到生的那天还在单位上班跑外面开车,感觉肚子开始疼了,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打电话告诉家里人我在医院,肚子疼了,可能要生了,然后自已一人跑到­妇­产科去了,等她公婆和老公与爸妈一个小时后赶到医院时,孩子已经出来了,医院门口还停在此产­妇­开来的车呢。

可见,平日里多劳动的人,生的时候一般会快些,我从开始肚子疼到最后,大约是十二个小时左右,也有人生了一天一夜的,但也有人,头胎一个多小时也下来的,也有。大千世界,实在不能一概而论。顺便说一下,我平时的劳动量肯定比不上那个女司机,也比不上我妈,俺整个孕期活动也不少,没事就走走动动的。

adai的专业知识普及:

这两天看到好多人对生孩子这件事的形容,忍不住还是想说两句。一百个人生孩子,就会有一百种可能。不过最基本的几项,1,见红,它是临产前的一个征兆,预示绝大多数人会在24-28小时内临产。也就是有正规的宫缩。2,宫缩,有宫缩不代表肚子一定会疼,也有很多人是腰酸。而有宫缩,那么你就一定有肚子绷得很紧的感觉。宫缩还分为不规则和正常。正常情况下正常的宫缩,在临产开始时每次持续30秒,间歇期约5-6分钟。随着产程进展,宫缩持续时间逐渐延长,间歇期逐渐缩短。当宫口开全(也就是平常说的10cm)之后,进入第2产程,宫缩持续时间可以长达60秒,间歇期可缩短至1-2分钟。(有很多人说一次疼个几分钟,真的只能说那大概是她疼痛神经肽敏感了吧,宫缩过去,她也觉得余痛未了)3,胎膜破裂,就是俗称的破水,大部分的产­妇­都是临产以后,才破水的。也有不少是临产之前就破水了的,但是绝不代表,她破水了,就临产,就要生了。(每次一看到有作者写的下面有东西流淌下来,然后就要生了,就觉得......)4,分娩过程,分为三个产程,第1产程是从开始出现间歇5-6分钟的规律宫缩,到宫口开全。这期间是不鼓励产­妇­用劲的,这时产­妇­也不想用。第2产程,是从宫口开全到胎儿娩出。产­妇­用劲也就是这时候,也是这时候才上产床。第三产程,是胎盘娩出。

说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写下自己作为一个助产士的所了解的。不过真的,宫缩的疼是世界上最疼的,每一个母亲都真的是很伟大的,她肯忍受疼痛把孩子生下来,这就已经是最了不起的事。所以每次夜里看见有产­妇­在那疼的,她男人却在那睡觉时,都觉得这男人真无耻。

☆、63. 丰盛的红烧­肉­(慎入)

63.丰盛的红烧­肉­(慎入)

常轩凑到阿福耳边轻蔑低哑地说:“他估计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阿福此时早已被剥得如同绵羊,丰润白滑的身子掩在大红缎面的被子里,乌黑的秀发散落一旁。她听到这话,顿时脸颊飞上了醉人的酡红,简直如染了胭脂般,而眸子则是娇嗔地看了常轩一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可是此话软绵绵的,透着醉人的媚意,哪里像是埋怨,倒像是对自家男人的引秀。

常轩见阿福半掩在被中的样子,胸口一荡,喘息急促起来,真是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啃一口。不过他倒是强自忍下了,眸子里闪烁着恶作剧的笑意,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膨胀顶着阿福那处柔软,居高临下的威胁道:“怎地,你不信,那今日我便不用这物,定也要弄得你谷欠生谷欠死。”

阿福看常轩这个样子,知道他今日事势在必得了。自从她生完孩子后,身子是格外的敏感,他又在这上面禁了许久,于是这段日子简直是如同猛虎下山般,每次都要胡天海地一番才肯罢休。偏偏今日这常轩又是喝了酒的,要知道男人有了几分醉意后,往往在床事上就更加狂猛。此时的阿福被这个带了几分酒意的男人这样顶着,也别无他法,当下仰着脸儿散着头发,眸子里含着点点醉人的星光,柔弱地摇头哀求说:“罢了,今日你既要弄,还是快些吧,别又想什么新花样折腾我。”

常轩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事实上如今他在外面正是春风得意时,但凡是府里的一个人谁不敬他几分?今日他满腹得意兴奋异常,回到被窝里就是要弄了娘子好生驰骋一番的。

当下他放开阿福的两团诱人的娇软,粗粝的大手一伸猛地一手一个抓住了阿福的雪白腿儿分开。阿福一声低叫,羞得两手捂住了眼睛。

阿福身子是雪白的犹如上好羊脂玉,偏偏这羊脂玉还在关键之处透着娇­嫩­的粉泽,常轩灼热的目光打量半响,最后大手终于覆上她的小腹。他低头用一种研究的神­色­看着那里,又拿手比划了一番,仿佛在想象着这里曾经住着自己的孩子,最后他低哑地喃了声:“今日我要再在这里种下一个娃,要一个女娃。”

阿福捂着脸,娇声催道:“你要种便种,­干­嘛还摸来摸去。”要知道他们夫妻日久,对于这床第之事也放得开了,反正无非是进来出去再喷点东西流点水,可是若是光着身子看来看去,总是有些脸红。而此时阿福上身毫无遮掩,偌大两个饱满晃来晃去仿佛邀人上来抓一把般,而下边只穿了亵裤,偏偏那亵裤是暗红­色­薄纱的,根本挡不住什么的,一眼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那芳草凄迷下面的幽洞。

常轩的眸子颜­色­更深,他打量着那处­唇­儿,仿佛着迷一般低下头凑了上去。

阿福知道他要做什么,常轩这人平日惯能服低做小,这种事儿也做过几次。阿福平时觉得羞,总是半推半拒,但其实心里明白,这事做到妙处,比起那用炽热直接猛力耕种更有一番滋味,当下随手拿了一个帕子遮住脸,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任凭他去弄自己便是了……(省略)

阿福倒是没想到他今日如此狠心,竟然吸得自己有刺痛之感,可是她也明白依照这个男人的虎狼之势,他是断断不会绕过自己的,当下只能两手胡乱抓住旁边的被角,压抑着几乎从口中发出的呻吟声。

常轩狠狠亲了一番,终究不过瘾,于是猛地将那薄纱掀开。薄纱因为沾了阿福的水儿,早已黏贴在她□的花瓣上,此时冒然揭开,眼瞅着那湿透的纱儿和白­嫩­的肌肤分开,又是一番旖旎情景,红的妩媚白的娇­嫩­,看得常轩几乎舍不得移开眼儿……(省略)

这可苦了阿福,阿福只觉得下面发痒,被撩拨得身子发颤,两手胡乱抓住常轩的黑发揪扯,可是她又不知道揪扯了常轩又有什么用。她想让常轩离开自己,可是又舍不得,仿佛自己被那灵活的舌头弄得飘到了半空中,升不得天落不得天,她紧闭了双眸拼命地摇晃着臻首,半响之后她终于受不住,啜泣着求饶道:“常轩,你赶紧给我吧……”

常轩从她的两腿间抬起首来,两眼炽热地盯着阿福,哑声问:“你要什么?”

阿福软软地躺在已经潮湿的床榻上,呜咽着求道:“赶紧弄吧……”

常轩今日却是非常狠心,他一口否决:“不行,我要先让你尝尝其他滋味!”说着重新俯首下去。

这一次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来弄自己的小娘子,不过片刻,阿福便猛地身子一僵,身下的­唇­儿瞬间倾泻出莹亮的水儿,接着她整个人阵阵颤抖战栗,身下水儿阵阵,几乎打湿了被褥,当然也濡湿了常轩的­唇­舌。

阿福正半眯着眸子喘着气儿躺在炕上,可是谁知道常轩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阿福未曾防备,小口倒吸一口凉气,小洞儿感到一阵粗粝的痛感,幸好刚刚来过,水儿充足,娇­嫩­舒展,才不会感到特别的痛。

常轩一只大手握住她因为身子颤抖而荡漾着的一只柔软,另一只手则是用了一根中指在她体内抽XX。那秘道内因为之前的滋润过多而湿润柔软,常轩粗粝的手指进出顺畅,于是他­干­脆加快了速度猛力来回。他低头看着那­唇­口的娇­嫩­花瓣紧紧夹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那娇­嫩­因为自己剧烈的进出而被迫不断地张合,忍不住哑声问道:“阿福,你感觉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阿福醉人的低哼声,手指头伸进去自然和­唇­舌在外面挑逗不一样的。那根手指头虽不如常轩的磨人之物,但贵在灵活迅速,阿福下意识紧夹着双腿,将那根磨人的手指头夹在两条白生生的腿缝间,扭动着腰肢轻轻摩擦。就在这摩擦中,酥麻的快意之感一波波袭向阿福,阿福张开红润的­唇­儿发出压抑不住的低吟声,快意之感让她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常轩见到阿福这般姿态,又听着耳边那如小猫般的啜泣声,心里自然是颇为得意,当下他心里一动,又加了一根手指头,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强迫那洞口儿撑开来,试探着往里面进去。阿福觉得略痛,忍不住摆着腰儿挣扎,可是常轩却捏住她的俏生生挺立的粉尖儿,低声命道:“乖,别动!”

说着这话间,两根手指头已经到了最能触及得最里面,当下在湿润的软泥中轻快地来回运动,不多时就将阿福送到了九霄云外。

可怜的阿福就在这因为快意而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时,忽感到那手指头退出了,她正在收缩中感受着,忽然又有东西就这么挤了进来。阿福吓得赶紧摇头,拼命推拒:“不要啦,受不了啦……”此时此刻,她正是最美妙的时候,再多一分便真有些承受不住了。

可是常轩却不会放过她,不但不放过,他还仗着阿福那里早已湿软成一滩泥而猛地直接顶入最深处,惹得阿福话没说完便倒吸了口气。

常轩­干­脆将阿福整个抱起,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颈,­唇­舌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樱桃小口,坚实的胸膛磨蹭着她两团让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团团圆润,而身子则是卖力地进入,在那紧致湿滑的小口儿中进行着自己无尽的征途。

阿福啜泣,阿福不­干­,可是阿福逃不过,阿福只能将脑袋依靠在他胸膛上,两手无力地捶打着他:“坏人!”这声坏人软腻腻的,仿佛在求着人家可以更坏一点,更猛一点。这绵软甜腻的声音让任何一个男人听到,估计不是坏人都能变身为坏人,立马褪下裤子提枪上阵将她狠狠地摆弄一番。

“阿福,你说你当日若是真嫁了那二老爷,保不准今日是怎么受罪呢,肯定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你说是不是?”常轩粗喘着气说话,同时蛮横地……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深入,那势头仿佛要将阿福撞穿一般。

阿福听着那“啪啪的”的水渍声,脸儿早已红透,又听到他这话语,更是羞得无言以对,只好胡乱啜泣道:“怎么又提那人……你这小心眼……”

常轩却不依不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肢,身下越发卖力,口中还道:“就是那个什么大少爷,他有我好吗?他一没我大二没我壮,估计伺候不了你几下就不行了。”

阿福听着这话真是有些过了,恨不得抬起拳头捶这个男人几下,可是没办法啊,男人那比剑还硬的……,当下她眸子里含着泪珠儿,咬着娇­嫩­的­唇­儿,很是赌气地挺起胸来扬起颈子,让自己那两团饱满的娇物磨蹭着常轩的胸膛。让你再这样乱说,就不信这样还堵不住你的嘴。

常轩这下子是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在狂猛急速中凝视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只见她半眯的眸子里醉人的星光点点,双颊上仿佛涂抹了天底下最动人的胭脂般。她如云的黑发披散在羊脂玉一般的身子上,在自己强猛的冲撞中整个丰润的身子荡漾出绝世动人的媚态。

这一刻,常轩觉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过自己的阿福。她们没有阿福的饱满丰润,所以不会有这样的柔软和成熟;她们没有阿福的雪白红润,所以没有这样的娇媚和甜美。当然了,常轩也不会用自己坚实的虎腰去如此侍弄除了阿福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她们也不会有阿福这般风中摇曳的媚人姿态。

这一刻,常轩觉得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这个动人的小娘子,他的狂猛他的­精­气他的坚硬。他甚至在这狂抽狠Сhā中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一个绝­色­的鬼怪引诱了一个书生,那个书生几度春风后便被吸­干­了­精­血的传说。

可是如今的常轩觉得,若自己的小娘子是一个­精­怪,即使被她吸­干­了­精­血又能如何,反正一切一切都是要给她的……

当一切狂风暴雨归于平静后,常轩躺在炕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上面有汗珠子在流淌。阿福则是瘫软地趴倒在常轩胸膛上喘着气儿,手指头无意识地划过常轩的胸膛,倒是沾染上些许湿润。

常轩半眯着眸子享受着残留下的快意,拿手拍了拍自己娘子的圆润的肩头,如哄小狗般吩咐道:“拿个帕子给我擦擦。”

阿福轻轻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勉强起身,从旁边扯了一个汗巾给常轩:“给你。”

常轩得了便宜,笑得露出白牙:“我刚才这不是出了大力气嘛!”说着他挑眉笑道:“要不然下次你来动,我保准给你递巾子擦汗毫不含糊。”

阿福无奈,笑着捶了他一下,催他快点擦,自己还等着用呢。

常轩赶紧三下五除二擦拭了自己的身子,擦完了看看旁边软得犹如面条一般的阿福,­干­脆一把将阿福拎过来,如同对待一只小猫般上上下下胡乱擦了一番,这才随手将巾子扔到一旁。

两个人重新躺下,盖上被子,常轩的手照例伸过来摸着阿福的绵软,有一下没一下地说话。

阿福想起刚才常轩竟然说什么大少爷,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又羞又气:“以后可别乱说话了,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常轩想想也是,便抱过来阿福笑着说:“我听说那大少­奶­­奶­也有喜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侯府里就要添丁。”

阿福听了,忍不住叹息:“希望这孩子能够顺利吧,可不要像二少­奶­­奶­那样。”二少­奶­­奶­自从夭折了那孩子后,身子骨一直不行,且再也没有传过喜讯。

夫妻两个人说这话,常轩却忽然说起来三少爷:“想当初我跟着他,虽名为主仆可也情同兄弟,但如今分开了,做的事不一样,两个人倒是走远了。”

阿福倒不曾想他忽然提起这个,便问怎么了,常轩这才说起三少爷。却原来三少爷如今也快要成亲了,可是他却在外面偷偷摸摸地置了一个别院,养了一个寡­妇­。

阿福一听吃惊不小,她之前只知道三少爷在外面勾栏里和什么什么世子抢女人,怎么如今又勾搭上了寡­妇­呢?

常轩在外面做事,自然各路消息知道得多,于是和阿福说起,听说那寡­妇­年轻貌美还带着一个孩子,把个三少爷迷得跟什么似的,家里的老夫人和大老爷都气得不轻。谁知道三少爷却仿佛铁了心,竟是­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大老爷说是要派人把他转回来家法处置,而二夫人则是在家里整天哭。

这事说完了,常轩躺在那里搂着阿福感慨:“以前三少爷就喜欢沾花惹草,那时候还常常偷跑出去呢。”

阿福拿手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胸膛,不满地小声说:“是啊,你还帮着他望风呢,果然是主仆,都是一样的人!”

她捏这一把常轩自然是不疼,可是阿福的不满意他是感觉到了,便笑了下,温声哄着她说:“那都是以前了,那时还小不懂事,主子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咱就鞍前马后伺候,跟着也看个热闹。那些温香软玉的事儿,哪里都轮得到我这个下人呢,你可不许多心。”

阿福想了想,笑道:“那如今你走出去也是人人夸赞的常大掌柜了,我听说外面那些做买卖的人都巴结着你呢。就连府里那些旁支莫系的公子爷,见了你都不敢小看。如今这温香软玉温柔乡,总该有你的份了吧?”

其实阿福说这话是有缘由的,如今常轩做生意,出去应酬结交在所难免,带着酒气回来也是有的。常轩听了这话,搂起阿福,拍了拍她滑腻圆润的肩:“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三少爷可不一样。”

阿福其实也就是说说,心里想想也明白常轩把整个­精­力都放在家里,对自己也是疼宠有加,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当晚夫妻两人也不过是随便提起三少爷,谁知第二日常轩刚回到家,便有人登门造访,却正是常轩之前伺候的主子三少爷。

阿福连忙命丫鬟沏茶倒水,这边常轩将三少爷请到上座,自己在下面陪着。三少爷坐定,阿福亲自端了茶水上来,三少爷却把目光打量了阿福一番。

常轩轻“咳”了声,三少爷这才回过神,看着阿福走出门去,竟然忍不住叹息说:“常轩,你如今这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常轩亲自给三少爷奉上茶,这才装傻笑了声说:“三少爷,您这是打趣常轩呢,不过是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三少爷却挺严肃地摇了摇头:“常轩,我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如果有你家阿福一半的标致,我也不至于闹成如这样了。”

常轩听了,心里有些不悦,事实他私心里并不喜欢家里几个少爷说起自家娘子如何。若是他有足够的能力,估计恨不得将娘子藏在深宅大院里不让任何人看见的上之前几位少爷拿自己娘子打趣的时候他心里就窝了火,只是没办法发作罢了。如今的他也只是勉强笑了下:“三少爷,咱们那没过门的三少­奶­­奶­可是大家闺秀,哪里是一般的粗鄙下人能够比的呢。”

三少爷愁眉深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常轩,咱们打小一块儿长大,你应该明白我的,这辈子没别的想法,就是寻一个如书上所说的绝代佳人相伴而已。如今那个彭家小姐,我偷偷看到过的,长的那个模样,我都不忍心看。”

常轩听了,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并不言语,三少爷评论自己未过门的娘子,他常轩自然Сhā不上话。

三少爷又叹了一口气,将茶水放下:“常轩,其实你这个娘子原本只有六分姿­色­,可是就凭了那身段也能算作个八分姿­色­,你小子穷汉不知饿汉饥,哪里明白我的苦。”

常轩是不知道三少爷的苦,不过如今他是清楚他自己家心里的怒意。听了这话,常轩便差点将茶杯猛地放在桌子上,不过他还是忍下了,他有力的手指紧紧捏着茶杯,捏的手指发白。

忍下气的常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眸看向自己昔日的主人,淡淡地说:“三少爷,您今日来是?”

他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昔日的主人不可能没事抛下那个藏娇金屋跑到自己家里来和自己讨论自家女人的身段问题!

三少爷听到这话,手重新摸上了茶杯,笑了声,欲言又止。

常轩敛眉看过去,只见三少爷握住茶杯的手修长白净。其实这双手他自然不陌生,眼前这个主子是他从小跟着的,这个主子平日无所事事,一群丫头婆子侍候着,每日家连个手指甲都修整得像个女人。

三少爷见常轩目光落到自己手上,却误以为他在看那茶水,­干­笑了声说:“常轩,如今你身份不同以往了,凡事也要讲究着点,你这茶杯不过是街上买的吧,赶明儿我把我那里珍藏的一套官窑里出的青花茶杯给你用吧。”

常轩不动声­色­地笑了下:“三少爷,常轩如今虽然不跟着三少爷身边侍候了,可还是昔日府里那个常轩。三少爷也知道的,常轩粗鄙,不懂得那些高雅之物,平日家里就算有人来往也不过是一些买卖人,有了好东西也白白糟蹋,不懂得欣赏的。”

这一番话说的三少爷看了常轩半响,很是遗憾地摇头说:“你说得也是,好东西到了你手里也是糟蹋!”

常轩嘿嘿笑了下,不再说什么。

三少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试探着开口:“常轩,我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的?”

常轩点头:“听说了一些。”无非是三少爷养寡­妇­,寡­妇­爱花销,偏偏府里断了三少爷的供给将三少爷扫地出门罢了。

三少爷看了看常轩,他原本以为常轩会接下去问些什么,他也好开口,可是谁知常轩根本不接,犹豫了番他只好继续道:“如今我和家里闹翻了,一个人在外面过活,手头有些紧。”

三少爷停顿了下,试探着继续道:“常轩你如今是个大掌柜,掌管着绣坊,我听说这绣坊今年进项着实不小,你如今手底下应该比较宽松吧?”

常轩这才明白,敢情自家这位三少爷竟然是找到昔日的跟班小厮想要借银子?当下他忽然觉得又好笑又滑稽,沉吟了下,颇是为难地道:“三少爷,以前常轩跟着你,你也对常轩照顾得很,按说你开了口,常轩肯定没有回绝的道理。但只是常轩如今虽然经营着偌大一个铺子,可那流水的银子都不是常轩的,这都是要记账的,常轩也不能­干­那挪用公账的事儿啊。”

他说到这里,脸­色­更加为难了:“三少爷,若是常轩真­干­了这事给府里知道,假公济私,挪用公款,那可不是小事,怕是到时候不但常轩要受府里的责罚,就是三少爷也是要牵连进来的啊……”语音拉长,常轩皱着眉头苦着脸连连摇头,看上去真得很难办,很遗憾哪。

三少爷听到这话,顿时苦了脸:“常轩,你真没办法帮我吗?”

常轩皱眉沉思,最后终于说:“公帐是没办法了,若是三少爷不嫌弃,常轩这里还有一些银子,这还是我爹添补给我的,说是如今有了娃,过年花用不小,让我平日不要太克扣孩子的吃用,顺便置办些年货。如今若是三少爷实在急用,就拿起救救急吧。”

三少爷眼前一亮,忙问常轩:“那有多少?”

常轩想了想,很是大方地说:“总有几十两吧。”

这话一出,原本满怀期待眼睛发亮的三少爷顿时泄了气,眸子也暗了几分,无可奈何地摆手说:“罢了罢了,几十两能顶得上什么用!”

他皱着眉,心里的确很不高兴,原本以为常轩能帮上忙,如今看来常轩外面风光,其实内里也是个穷光蛋。这奴才到底是奴才,眼界小,没办法。

常轩当下摸了摸鼻子,也非常抱歉的样子,无奈只得继续招待三少爷喝茶,可是三少爷哪里喝得上,坐在那里继续愁眉不展。

昔日的主仆对坐无言。

许久,常轩忽然道:“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但若是府里夫人老爷若是知道我给您出这么个法子,怕是会要了我的命。”

可是三少爷却一时管不了那么许多,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催促着常轩说:“有什么好法,你倒是说说看!”

常轩犹豫了下,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听说前面巷子,有人专门放些银贷给人周转,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常轩倒是不知道了。”

三少爷大喜,拉住常轩说:“常轩,你倒是说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常轩这次­干­脆利索地摇头:“常轩也就是偶尔听人提起,按说这个都不应该在三少爷面前说的。本来嘛,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三少爷还是赶紧忘记得好,就当常轩什么都没说过就是了。”

三少爷见常轩话说到这样,刚才的激动劲过去,自己一想也明白过来。

他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半响,最后终于仿佛下了决心:“那我自己回去打听下,再想想办法吧。”——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常轩见他这样,也笑着打岔扯起其他话题,说起以前自己在少爷身边伺候的种种事,三少爷却无心听,低着头皱着眉想心事。常轩见状,又吩咐丫鬟们准备晚餐,说是要请三少爷在这边用膳,希望三少爷能赏脸。三少爷自然无心用膳,赶紧推说还有事呢,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常轩送到门口,望着三少爷在小巷里走远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童鞋说看这个文也就是看看­肉­­肉­罢了,漏洞百出也不值得细看什么的。

玻璃心的女王痛定思痛,决定来一个实在的丰盛红烧­肉­。

今天更新了这么多字,明天不更了,打算趁机修修漏洞啥的(脸红,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写得太匆忙问题很多),后天继续更。

☆、要一个像阿福这样的闺女

回到房里时,阿福正逗着常安玩。夫妻两个觉得常安这个名字是太后起的,太过金贵应该郑重对待,于是又起了一个平日用的小名,叫小团子。此时常轩看看粉­嫩­一团的儿子小团子,再看看一旁脸上泛着淡淡光泽的阿福,心情好了许多,带着笑凑过去。

此时炕上烧得暖烘烘,阿福穿着碎花袄,头发半散下来,而小团子则穿着红­色­棉肚兜,光着白净娇­嫩­的小脚丫,躺在那里咿咿呀呀地抱着自己的虎头鞋玩。

常轩见了忍不住笑起来,随手从小团子手里抓过来鞋子:“这做娘得也太坏了,竟然给我们小团子玩鞋,这不是欺负我们不懂事嘛。”

阿福见此,忍不住噗嗤笑了:“我也是随手放在那里了,谁知道他抓住玩得不松手。”

小团子没有了虎头鞋,竟然不依起来,皱皱小鼻子张嘴就要哭得样子,阿福忙拿过来鞋子给他继续玩,反正这鞋子都是在炕上穿的,一点不脏的。

阿福边侍弄着自己的儿子,便随口问道:“三少爷怎地忽然过来这边?”

常轩笑了下,便把三少爷的来意说明。--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阿福一听,自然很是吃惊,睁着杏仁大眼不解地道:“他怎么和家里闹到这个地步?”

常轩“哼”了声:“那个寡­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三少爷是被什么蒙了心,竟然被那个寡­妇­耍得团团转。如今大老爷正在气头上,说是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阿福低头思虑了下这个事,追问说:“你可曾借给他?”年底绣坊分红,家里才得了一大笔银子,再加上平日积攒得杂项,数目也不小呢。

常轩坐到炕上,一边逗弄着炕上的小团子,一边笑道:“我又不傻,自然是不能借,若是真借了,被府里知道,那就不得了了。”

阿福这才点头。其实这事也说不上他们不念旧情,只是如今三少爷正和家里赌气,若是真帮了他,那银子平白如流水般给了那寡­妇­花用,而自己则是在府中落一个埋怨和责怪。

这边夫妻两个一边陪着儿子玩,一边又唠叨起三少爷的事儿,常轩自然不提他最后含糊其辞说的话。阿福在一旁倒是叹息了一番,说三少爷是个好人,如今弄成这样真是可惜。

常轩脸­色­不豫,听阿福这么说,竟然忽然蹦出一句:“主子爷们的心­性­,还不都是这样。”

常轩一说这话,阿福顿时没音了。主子爷们什么心­性­,也不关她的事儿啊,可是偏偏这常轩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贬损人家。

其实这就是小心眼!

晚上两个人躺炕上睡觉的时候,阿福因想着半夜还得起来给孩子喂­奶­,再者忙碌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躺下没多久便睡去了。而常轩侧脸看了自己娘子一会儿,微皱着眉头,想着白日的事,又想起自己和三少爷以前的种种,终究是不开怀

==

三少爷从常轩家出来后,到底是迫于当前的窘境,打听了一番找了个借贷的用很高的利钱借了银子,好歹也能过一个富足的年。

而府里呢,大老爷生着气,大夫人想要偷偷地派丫头过去看看自己儿子,却被大老爷发现了,这夫妻二人还为此闹了一场,闹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也是心疼自己孙子的,可是想想那没出息的孙子说的话,她倒是赞成大老爷,说是年轻人,好歹磨磨这­性­子吧。

这一句话算是定了­性­,于是可怜的三少爷,大过年的只能在高墙外头陪着自己那金屋里藏的寡­妇­了。

过了年后,老夫人正打算偷偷地派人去和三少爷说声,让他好歹进屋里赶紧跪下认个错,再回头把原本定的王家的小姐娶了,这件事或许能这样过去。

谁知道这时候三少爷自己又遇到一个麻烦,原来那寡­妇­之前还有其他风流帐,那风流帐偏偏是以前和他抢过女人的八王爷府中小世子。世子听说自己看中的女人被这个冤家对头藏了起来,当下大怒,跑过三少爷那个偏院里闹腾了一番,把寡­妇­给抢走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下雨天,三少爷看看人家身边那些彪悍的家丁,知道自己没有了侯府的支持啥都不是,这时候欠了一ρi股外债的他心灰意冷,总算想要回家了。

恰好自己娘身边的嬷嬷过来了,于是他­干­脆对嬷嬷说,先给我还了外债,我这就回去。那嬷嬷一问外债,知道竟然是高利贷,再一问数目,心惊­肉­跳,回去偷偷地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一听也是吓了一跳,但这种事情她自然不敢让大老爷知道,只能偷偷地典当了自己陪嫁的几个贵重首饰,算是帮儿子还了债。

无债一身轻,三少爷终于回家了,回来后大老爷自然是暴怒,开始根本不见,后来三少爷跪在门外雪地里。大夫人心疼,哭红了眼睛,大老爷最后看着实在不像话,便命人先打了三少爷几十鞭,又把他关在书房里闭门思过。

本来受点皮­肉­疼,再关几天,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却正在这时,忽然那王家派人过来了。

大老爷正想着出了正月赶紧把老三的婚事办了,他正打算去王家呢,如今这王家人一来,他连忙说起这个事。哪只人家王家却是来退婚的,说是小门小户的女儿,高攀不上贵府的少爷。

这话一说大老爷也是一惊,可是显然人家王家是铁了心的。他心里明白人家是听到了自己儿子办得混账事,于是才急着退婚的。眼看着王家说得毫无转缓余地,他当下只能同意。

这事让老夫人和大夫人两人知道了后,又是一番闹腾,老夫人是埋怨不该退婚,大夫人是哭自己命苦。大老爷其实也很无奈,他是重脸面的,自己儿子出了这种事,自己当初也是赌气才不让他回家,如今闹大了,他面上也无光。

也是恰好,此时有个外任的机会,大老爷心灰意冷之下,­干­脆去外地任职了,也有点眼不见心为净的意思。

对于这一出闹剧,阿福和常轩自然是看在眼里的。阿福是连连叹息,但处在她的位置也不好说什么,她若是为三少爷感慨,家里常轩这个大醋桶肯定要不高兴了。

其实阿福即使什么都不提,常轩也已经很不高兴了,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啥。

阿福开始并没多想,可是后来到了三月份,也就是大老爷离京上任的时候,公爹常管事忽然过来了,且脸­色­难看。他把常轩叫道一旁,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阿福只是看到,常轩出来的时候,膝盖上带了尘土的,袍子也是皱的,看样子应该是跪过?再看他的脸­色­,铁青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没好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福试探着问他,他自然是不吭声,只是翻身一下子将阿福抱住,狠狠地亲了一口嘴­唇­。

阿福无奈,只得任凭他抱着,两个人紧紧相贴,阿福仿佛能感受到常轩的心跳声,那心跳,比往日快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常轩忽然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抱紧了阿福,凑到阿福耳边低低地喃道:“我不喜欢主子爷们看你的目光。”

阿福茫然不解,她不明白话题怎么到了这里,不过常轩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能乖顺地在他怀里点头。

阿福的柔顺却引得常轩血气沸腾,­干­脆再一个翻身,压上了阿福。

常轩动作粗鲁,阿福开始默默承受,后来逐渐得了妙处,也便随着他的动作低哼起来。男人喘息之声,­肉­体撞击之声,以及女人被弄得情动之声,在这暗室里蔓延开来。

接下来几日家里的气氛一直比较沉闷,常轩比起以前话少了很多,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努力做事。阿福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适应,只得把自己的时间更多地放在自己的小团子身上。

小团子如今六个月了,越来越讨人喜欢。常管事时常过来看他,每次来的时候都卖各种各样好玩的玩意儿。小团子倒也和自己爷爷很亲近,常管事一来,他就乐呵呵地笑。

常管事人也比原来和气了许多,见到孙子总是满面慈爱,可是他见到岳娘子却总是冷着脸。岳娘子也是个有­性­子的女人,人家­干­脆见了常管事也不凑上去了,于是这两人算是彻底生分下来。

反倒是那胡一江,虽然因为江上有事不得不离开了,但时不时送点珍贵或者稀罕玩意儿给岳娘子。岳娘子有时候吃不了就送过小夫妻这边,阿福自然是不愿意沾岳娘子便宜,可是送银子岳娘子自然不要,只好让常轩在其他地步对岳娘子贴补。平日叫了人家过来置办酒席什么的,更是加倍的给银子。

饶是如此,有一次常管事在这边吃饭,看到桌上有集市上不常见的鱼,便问起哪来的。常轩说了是岳娘子送来的,常管事马上脸便不好看起来。

阿福搞不懂这公爹了,到底是真得不喜欢人家岳娘子,还是说知道那是胡一江送给岳娘子的所以心里不舒服?阿福心里虽然奇怪,但眼前的人是她公爹啊,做儿媳的自然不好多问。

于是事情就这么拖着,拖到如今了,阿福也禁不住劝岳娘子:“其实那胡大哥人是不错的。”

岳娘子笑了下,低头不言。她平日为人看似爽朗泼辣,但遇到男女之事却止步不前起来。

阿福见此,只好帮着岳娘子随口抱怨几句:“我家公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岳娘子听到这个,忽然说:“谁知道,就让他这辈子单着去吧!”

这话说得又带了几分怨意了,阿福没法接。

==

最近常轩也是忙,总是早出晚归的,阿福想着如今的日子,有时候就不由得感叹,有银子了,不再受人管束了,怎么自己和常轩最近反而疏远了。她偶尔会想起以前在府里小院时的情景,那时候没有丫鬟没有嬷嬷,但是常轩会帮着自己。如今的常轩,怕是再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了。

在这个感叹中,她食欲不振起来,每日仄仄的想睡,很快就连常轩也注意到了,赶紧请了大夫给她看。谁知一看之下,这才知道阿福竟然又有了身子。

这下子常轩喜得不轻,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抱着阿福亲了一番,又隔着肚皮要听声音,说是自己这次一定可以得一个闺女,要一个像阿福这样的闺女。

这件事对于阿福来说倒是意外之喜,见常轩这么高兴,她也很高兴,其实第一胎是儿子,她也盼着自己第二胎是个女儿啊。满怀期盼地摸着自己那没有丝毫凸起的肚皮,想着将来能有个粉­嫩­的小女娃。

有儿有女,这样才能凑成一个好字嘛。

就在小夫妻二人欢喜异常地开始期盼新的生命时,在这个上京城里,一个老人却忽然去世了。

消息出来,老夫人呆住了,大夫人怔住了,二少­奶­­奶­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今圣上的生母,如今的太后娘娘,她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最近我电脑有点问题,所以昨天没发……我,我,我明天到公司整理出来就发,抱抱各位。

接下来有点事,会非常忙,可能没法日更了,但隔日更肯定是有,抱歉。

--友情荐文区--

清风新文—都市

☆、65 脱奴籍

太后驾崩,举国大孝。二少­奶­­奶­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太后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太后活着的时候可以随时召见二少­奶­­奶­,可是如今死了,二少­奶­­奶­却没有办法进宫去,于是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成了。

阿福想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心里也颇为难受,再想起二少­奶­­奶­,更是叹息不已。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想,若是二少­奶­­奶­能够有个孩子也好啊。于是她便抽时间去寺庙里,暗暗为二少­奶­­奶­祈祷,但愿她能早生贵子。

阿福心里明白,像二少­奶­­奶­这个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人,之所以能够被老夫人看重,其实是因为她那特殊的身世。如今太后去了,而之前曾遇到过的公主又是那样一副模样,还不知道当今皇上心里怎么看待这件事呢,于是二少­奶­­奶­境遇堪忧。

就在阿福为了二少­奶­­奶­担忧时,忽一日,老夫人叫了阿福和常轩一起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两个人到了老夫人跟前,却发现二少­奶­­奶­在,自家公爹常管事也在。常管事肃立在一旁,颇为恭敬,但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老夫人看着阿福已经略显怀的身子,把她叫上去,慈眉善目地和她说了几句话,问起家里小团子的情况,又问起肚子里这个。阿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得一一认真作答。

老夫人阿福坐下,阿福自然不敢,二少­奶­­奶­淡淡地冲她笑了下,示意她坐下就是,阿福最后只好半就着那杌子坐下来。

老夫人又和常轩说话,问起外面的声音,常轩认真说了,老夫人把常轩夸了一通。

阿福更加不明所以,只好看向公爹常管事,谁知常管事一本正经,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就在阿福疑惑之时,老夫人却忽然说起了正事,这一说之下,把个阿福和常轩惊得不轻。

却原来,老夫人竟然说要给他们一家脱了奴籍!

脱籍这个事,在府里也不是没有前例,可是阿福和常轩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轮到了自己头上!要知道常管事可是打小就在府里长大的,而常轩更是生下来就是永世的家奴!

老夫人看着两个年轻人震惊的样子,了然地笑了下,又继续说起自己的想法,原来她是要给常家几口人脱籍,可还是希望他们一家能够继续为府里做事。

常轩和阿福听了,自然连连点头,从震惊中醒过来后,夫妻两个人一起磕头,感激不已。

常管事倒是镇定,只站在一旁,想来是早已知晓这件事了。

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后,常轩兴奋之余,禁不住埋怨自己爹:“既然早已知道,怎么也不说给我们一个信儿,心里也有个底啊!”

常管事并不在意,只是说孙大管家那边等着另外有吩咐呢,让常轩赶紧过去。常轩听了,只好随了小厮匆忙往孙大管家那边去。

阿福心里却颇为不安,宫里太后刚没了,府里就急巴巴地让自己一家脱了籍,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当然不会以为老夫人是纯粹好心想对自己一家好。如今孙大管家又叫了常轩过去,不知道是什么事?

常管事自然也看出自己儿媳的,温和地冲阿福笑了下:“这是好事,以后你和常轩在外面好好过日子吧。”

常管事处事稳重,为人严谨,极少会笑,如今他这样一个淡淡的笑意,自然是可以看出他心里其实也很是高兴的。当下阿福心里稍安,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想起刚才公爹说的话,不禁又问:“难不成爹你不和我们一起在外面过吗?”

常管事却点头道:“我不去。”

阿福心下不解:“老夫人既要说给我们一家脱籍,怎地爹还要继续住在府中?”

常管事却笑了下,摇头说:“我也要离开,不过我要去南边了。”

阿福诧异:“为何要去南边?”

常管事长叹了口气,望望远处天空,终于说:“当初你娘的灵柩被常轩他舅带到了南方,后来他这舅舅再也没有了音讯,我甚至不知道你娘到底埋在哪里。这些年来,我一直打探消息,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如今总算得了自由,我好歹去南边找找,这样也能心安。”

阿福万没想到自己公爹竟然还有这样一桩心事,想着公爹这十几年来独自一人拉扯常轩长大,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婆婆,眼眶不由得一热。

身为儿媳,她不好多说,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是一个长情的好男人。岳娘子苦守多年,怕是终究一场空了。

低下头,阿福眸子里一热。

若是自己不幸先走,常轩是否也会有这样相守一世的执着?

常管事看了眼儿媳,反过来宽慰说:“常轩如今也懂事了,再不像你们初成亲那会儿。你­性­子柔顺平和,遇到什么事记得劝着他点。”

阿福眼圈儿一下子红了,她从小没有爹,常管事是唯一一个用这种慈爱父辈语气和她说话的人。

她抬起眸子,哽咽着声音说:“爹,我知道了。”

常管事点头:“这样就好,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也能安心离开。”他看了看外面,又说:“你如今有了身子,先回屋歇一会儿去吧。”

阿福柔顺地道:“嗯,好的。”

临转身前,阿福却忽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爹,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常管事闻听,沉默了下,这才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或者一两年,或者三四年,这个没准儿的。”

==

晚上常轩夫妻回到家里,常轩一进屋就将阿福抱了起来,口里还压抑着兴奋叫道:“阿福,咱们再也不用看人眼­色­了!咱们的儿子再也不需要伺候别人了!”

阿福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提醒自己肚子里有孩子的,常轩这才赶紧将她放下来,又讨好似的轻抚着她的肚皮儿,小声安慰了她肚子里的“乖闺女儿”。

夫妻两人激动一番后,也渐渐地回复了心绪。常轩这才说起孙大管家找他商量的事儿,却原来孙大管家要他脱籍后,依然继续做福运来的大掌柜,而这福运来则是要挂在常轩名下的。

闻听这个,阿福更加震惊:“这是为何?”

常轩半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被安抚着,口里道:“我也不知,但想来应是为以后打算吧。”

阿福却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这事也太大了,怎么可能把福运来挂在咱们名下呢?”福运来每年赚的银子,阿福心里大概有数,知道那不是自己小夫妻所能承受得起的。

常轩只好继续解释说:“虽则挂在我的名下,可年底分账,咱依然是拿自己应该得的分红,大部头还不是要送到府里去,你不用怕的。”

阿福还是忐忑:“可是府里对咱们也太过放心了吧?再说了,他们怎么不找其他人呢?”

常轩却拍了拍她的肩头,了然地笑道:“就算挂在咱们名下又能如何,只要侯府不倒,咱们就算脱了籍也依然是侯府下面罩着的,咱们就算想飞,也飞不出人家的五指山。”

阿福点头:“你说得倒也是。”

常轩抱住她,轻轻亲了一口,温声说:“你别担心,这事我前后考虑清楚了。脱了籍总归是好事,这绣坊即使挂在咱们名下,咱只要不贪人家的,府里只会感激咱们。”

阿福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放下了:“你说得对,不管怎么着,咱老实本分做人,总不至于出什么事的。”

常轩“嗯”了声,揽住她的手轻轻下移到了她的肚皮上,又将她揽得更近了,在她耳边异常坚定和温柔地说:“反正这事你不用­操­心的,我心里有底,总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到时候给我生个乖闺女儿就好了。”

又过了几日,常轩一家几口脱籍的事该办的也办了,而常管事也要离开了。

常管事走得那天,阿福告诉了岳娘子,可是岳娘子并没有来,来得是胡一江。

胡一江笑得很开心,上前大力拍着常管事的肩头:“常大叔,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吩咐沿江的兄弟了,保证你这一路顺风,好吃好喝好住!”

胡一江这一拍下去很有力道,幸好常管事身子还算壮实,若是一般的人,怕不是要抖上一抖。

当下常管事面不改­色­,淡淡地看了胡一江一眼,只说了一句:“凡事拜托了。”

胡一江听了这话,更为得意了。

凡事拜托,很好嘛,他会照顾好一切的,就连包子铺的那个女人他也要照顾了。

常轩早已和自己爹早临别前有过一次深谈,再者他也了解自己爹的秉­性­,是以对这件事并不奇怪。不过如今看着他爹即将上车远行,如今已经不太外露情绪的他也颇为不舍。

常管事倒是没什么留恋,只是又嘱咐了儿子儿媳几句话,然后就要上车走了。

阿福这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爹,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将来叫什么,你好歹给起个名字吧!”

常管事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阿福,沉吟了一番说:“就叫一个念字吧。”……

这年的九月,阿福再次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名字就叫常念。

这一年福运来的生意蒸蒸日上,他已经是上京颇有名气的富商了。

这一年的常轩很是失望,他真得像要个“乖闺女儿”。失望的常轩决定再接再励,反正他才弱冠之年,他的小娘子也正是妙龄,他们有的是时间,他是发誓怎么也要在她肚子里种下一个乖闺女儿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邮箱全部已发,中间由于出了点小意外,可能某些童鞋重复收到两封。另外出现了一些童鞋的邮箱无法接受或者不存在的情况。

没收到的请检查自己的邮箱格式,或者在本章节重新留一下。注意格式喔亲爱的。

AAAAA邮箱BBBBB喔!

为了方便,补分的可以发在这一章,也可以发在63章,我不会去除这两章外的地方抓邮箱,太分散了好麻烦的喔,见谅啦。

最后,俺可以求花花吗?

☆、66 常轩大富商

常轩白天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福运来的声音上,这生意是蒸蒸日上,如今上京城里提起福运来的常大老板,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常轩晚上回到家里几乎每晚都要在自己娘子身上卖力,矢志不移地进行他种下一个闺女的大业。只可惜老天不开眼,自从阿福那年生了老二常念后,三年过去了,肚皮一直毫无动静。

常轩对自己家里两个男娃又是喜欢又是愤恨,特别是看到他们总是粘着阿福时,更加不平,每每在被窝里控诉:“自从有了他们,你就被分去了一半!”

他说完越发不平,又补充说:“哪里是一半,分明是一大半!”

他透过窗子幽怨地望着外面的月亮:“以前你是十五的满月,如今被那两个小子咬一口,只有初三的小细牙留给我了。”说着这话时,他没有一丝外面那个掌管了七家布庄的三家绣坊的大掌柜的沉稳,反而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阿福勉强忍下笑,伸出手上前拍了拍他那气鼓鼓的脸颊,安慰说:“乖。”

常轩哼了声,扭过脸去。

阿福素日是知道他的,如今分明成了大人,在外面也威风了,可是在家里吧,也许是因为和连个孩子混在一起的缘故,反而越来越有了撒娇耍­性­子的架势。当下阿福也不在意,只是铺床准备上炕睡觉。

如今他们一家早已不住在当初的二进院里,已经换了一个有花园的大宅子,家里雇佣的仆人婢女自然也多了起来。可是阿福对于两个孩子以及常轩的事总是亲力亲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常轩每每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罢了,那两个肥嘟嘟的小娃,怎么着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平时他虽然在两个小娃面前总是装出一本正经的严父样,可偶尔兴起,也会陪着他们玩的。有时候吧,阿福看着他们父子三人在炕上玩闹,心里泛起满足感之余,禁不住想,常轩平时也就是嘴上嫌弃一下,其实要真没了哪个娃,他估计比自己都心疼呢。

这边常轩见阿福径自铺床宽衣解带却并没有继续温言安慰自己的意思,当下自己也觉得没趣,摸摸鼻子又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凑到阿福身边了。

阿福不理他,径自上炕,常轩见此,也赶紧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他从阿福后面将她揽住,凑到她耳边,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有个账本呢,怎么好久不曾见过了。”

阿福闻听,轻笑了声:“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常轩开始煽动了:“还是拿出来吧!”

阿福翻过身来,细细地打量他,最后终于挑了下柳叶细眉,笑问道:“难不成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眼巴巴地等着我罚你了吗?”

常轩一听,赶紧辩解:“怎么可能!我这几年可是一点错处都没有,你都看在眼里的。”

阿福轻点了点头,这个她倒是信的。若不是因为常轩这几年实在是无可挑剔,她也不至于把那账本搁置到一处不再理会啊!

常轩撇清了自己的,开始继续进谗言了:“这种账本啊,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老子用了再给儿子用嘛。你如今是不是应该拿出来,给那两个臭小子记账?”

阿福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啊。

小团子不乖,记账;小念儿不乖,记账!假如当爹的常轩不乖,自然也要继续记账!尽管这几年没什么错处,可是难保以后没有啊。要知道如今常轩好歹也是一方富商了,每日往来应酬多,难保哪一天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阿福有了这个主意后,第二天便将账本翻了出来,对着两个不怎么听话的小不点开始教训家规。两个小家伙一个四岁,一个三岁,也是能听懂人话了,一听要记账,顿时一激灵,他们平时劣迹斑斑,今日打坏了花瓶明日不好好念书,可都是入账的“好事”啊!

正在他们想着跑到娘亲怀里撒娇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时候,他们的爹出现了。

常轩一声轻咳,严肃地说:“这个帐一定要记,你们平日有了错处,你娘就记下来。等晚上我回来,自然会为你娘出气。”

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乖巧点头说:“知道了。”

阿福见平日让人头疼的两个小娃如今乖巧起来,心里自然十分得意,不过得意之余她还是转首对常轩说:“你平日若是有了什么错处,我也是要记下来的,等爹回来,自然让他处置你!”

常轩一听,顿时皱眉。

两个小家伙中小念儿没见过他爷爷,小团子虽也不记得了,当下忍不住对自己爹大声道:“爹,原来你也怕你爹爹啊!”

常轩闻言,一沉脸:“真是不懂事,那是你们爷爷!”

小团子看他凶巴巴的,只好委屈地缩了缩脖子说:“我知道了,那是爷爷。”

常轩这一沉脸,自然惹得阿福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能慢慢教吗?这又不是外面布庄里的小伙计,犯得着你吹胡子瞪眼的吗?”

阿福这一番碎碎念,常轩也只好从旁听着,不敢再说啥了。

话虽这么说,但两个孩子不在跟前的时候,阿福也难免记挂起那个在外面的公爹:“都三年了,也不知道爹爹他什么时候回来?”

常轩心里想着侯府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前些日子不是捎了一封信吗,说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