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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懒妃 > 第七十三章:杀苏拉

第七十三章:杀苏拉

不过会有挣扎,就代表着,这个女人受创并不深,大概是师傅看她体弱,并没有下重手。

没想到啊,冷残的师父,居然也有不忍的时候,居然也有善心的时候。

是因为他的大儿子展颜喜欢这个女人吗?那真好,他利用她来杀凌夜,她反过来,可以利用这苏湖儿来杀了师父的大儿子,展颜。

师父的主意打得好,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不会防备,真是不错啊,算来算去,却终是算在自己的头上。

师父多有能耐,他的力量,他的能耐,全在暗处,就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得知半分。就凭这种手腕,就足以让她起防心了。

师父最后一句话说什么,聪明不要反被聪明误。

哼,真好笑,这一句话,她会原原本本,实实在在地送还给师傅的。

看着苏拉,别有深意地笑了。

“看样子,这刺客很得凌将军的心,只是龙儿看她神­色­狂乱,似乎被人控制着,凌将军要是喜欢她,不妨留她在营帐中几天。”

凌夜皱起眉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龙儿跟着师父也学过一些旁门左道,这种狂乱,如果不能及时平复,那么就会发疯,杀不了人,就会自杀,所以,将军这几天,就好好的陪着这女刺客吧,反正攻胡人,现在也不急。”主要是看京城的发展如何。

只是围着,胡人就开始急了,北上又会让占领的凰朝京城白白地丢弃,想必会是出南城,与展司马一战。

既然凌夜无心要打,做属下的,何必去拼死拼活呢?

凌夜一听她的话,有些害怕,焦急地说:“龙儿,你救救她,苏拉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都重要。”

“我无法救。”她淡然地拒绝。她没有立场,没有必要。

“算了,不为难你,你下去吧,我和苏拉争得这些时间,也是老天的眷恋了,死,早就死过了,还怕再死一回吗?”他夹起面,喂着苏拉吃,轻柔的眼光,让人心都放柔了下来。

那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死了。

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什么留得住他吗?就只有一个苏湖儿吗?

在这势力未明之前,他不能死。

如果要死,这些力量,就得名正言顺地归于她。

她有她的大志,如果爱得不到,她就要得到她的东西,她的大周。

她以前曾和皇后说过,爱是可以相互利用的,用苏湖儿来牵制着凌夜。

现在又要这样子,但是,心里好不甘,好痛。

儿女私情,怎么能成大事呢?她冷下了心:“我可以试着帮她,但我不敢确定,能治好,你明天将她送到我的营帐里来。”

风云变­色­ 第九十一章:找寻失去的回忆(1)

该死的人,就由她去解决吧,既然师父没有下重手,就由她来下,让苏湖儿反转过来,杀展颜。

打蛇得打七寸,师父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儿子。

尤其是展颜,连他的坏事和野心,都不曾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一些,可能对他们的重要。

独自一个人回去,看着墨黑的夜­色­,恨得让心里都揪紧着,抽出剑,就在草地上挥舞着。

一番的淋漓痛快,一番的发泄,才会让心情好一些。

这个世上,谁也不是为她的,谁也不能相信,只有靠自己,才会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凌夜呢?并没有将苏拉交给她。

确实来说,要他信任她,真的好难,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个有企图心的女人,一个有勇有谋的女人,没有心计,他怎么会相信,他不是初出茅庐的男子。

他不怕死,他情愿和苏拉一起死。

一夜不再有人来扰乱,苏拉也很平静,第二天,天­色­还很早。他就抱着苏拉上了马,去寻找他的埋在草原上的萧,还在西北那里,这里的军事和一切,都交给了能信任的几个大将。

知道只身出去很危险,也没有通知谁,悄悄地带了苏拉就走。

晨曦的光­色­,微微的发白,草原的早上,还是冷意袭人,他用毛毯将苏拉包得密实,紧抱着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宝,去寻找一些记忆。

远走,也能避开一些东西,悄悄地走,别人就会以为他还在军营中,在这里吹箫。

带她离开,慢慢地,才会让她好起来。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照­射­到草原的时候,他早就带着苏拉,离得远远的了。

解开苏拉的|­茓­道,让她看着这些美景,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拉拉,你看,这里美吗?喜不喜欢这里。”

“好困。”她又闭上了眼睛。

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爱睡。”

“你是凌夜吗?”她忽然问着。

凌夜想了一会,还是点头说:“是的,我是凌夜,我知道你要杀我,苏拉,我不想否认,我就是你的凌夜。”

“凌夜不是我的,我要杀凌夜。”她的眸子,变得清冷而又无情。

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转头看着他:“我要杀了凌夜。”

“为什么呢?”他轻声地问着。

为什么?就是要杀他啊,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他。

凌夜将匕首塞进她的手里:“拉拉,你杀吧。”

她是真的要杀他吗?他真的一点也不怕啊,还给她匕首。

她抓住,抵在他的胸前,可是竟然不敢下手了。

那个男人传给她的一招一式,在脑中,都乱成一片,她下不了手。

他笑,抓着她的手,使了些力,让匕首进一点点,顿时,那鲜红的血,又染红了衣服。

苏拉的脸­色­有些变了:“我要杀凌夜的。”

“可是拉拉,你怕血,你怕痛,其实,你不想杀我的,你下不了手。”他轻叹:“拉拉,我不逼你,我和你一起去寻找我们的记忆,好不好。”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吗?”他拿走了匕首,她有一些放松了下来。

念头是杀他,但是,她似乎真如他所说,她下不了手。

再怎么培训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一个人的能耐与执着和坚持。

偏偏苏拉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看到蚂蚁,都不忍踩死了,何况是叫她杀人呢?人的本­性­,怎么改,还总是存在。

他亲亲她的发:“拉拉,我带你回去,找我的萧,你最喜欢听了,你不记得你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又在一起,我会将你所有的空白,都一一填满,好不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她蹙起眉头地看他。

这个男人,好奇怪啊,她都不认识,而且还要杀他,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他轻笑:“苏拉,因为我爱你,以前你教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不在乎所有的一切,只要两个人很开心就可以了,现在,我会教会你爱,好不好?”

她皱皱眉头:“我不要爱。”

“拉拉,你说你很喜欢我,一辈子,都不变的。”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我的心跳,交给你,你的心跳,交给我。”

“不要。”她不高兴地说着:“我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他轻声地问着。

不问还好,一问苏拉觉得脑子又痛得厉害了,想着想着就是痛得一脸的冷汗。

凌夜赶紧抱住她,驱马走着:“别想了,拉拉,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想来苏拉受创,也不是很深,但是如何来化解呢?就真的有些难,没关系,只要苏拉活着,已经很高兴了,再多的,他不敢去奢求,求得太多,就会让自己变得很贪心,什么也满足不了。

有他的地方,就是有家,多奇怪的说话啊,但是,她竟然不反对了。

累了,就往后靠,倦了,就睡着。也不管去哪里,反正,这个凌夜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摔得好痛好痛。

离得越远,有一种痛苦,就离她越远。她的气­色­,也慢慢地好起来了。

凌夜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她,脸上红红润润的,有着初睡醒的美丽与单纯,如清莲般,不修饰的美,更是清雅而又秀丽,他有些宠爱地笑着看她,觉得一辈子这样看着,也是看不够的。

苏拉再怎么改变,还是一样懒,好,他喜欢懒懒的她。纯真的像是孩子一样,一点心机也没有,那么­干­净而又透明。

晚上也不休息了,反正她都在睡。

抱着她,慢慢地走在草原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好是满足与舒服,一辈子这样下去,也不错。

什么也不管了,不管京城里的事,不爱驻在胡人地带里的军队。

冲冠一怒只为红颜,当找到自己最爱的人,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苏拉眨眨眼睛醒来,看到星星,忽然想到了也是这么一个繁星之下的夜,好像自己好伤心,等着谁,想着谁一样。

“拉拉,你看,好多的星星,那个是你,看见了吗?你和旁边的那一个,是不分开的。”

眼里有些泪,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觉得脸上凉凉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要哭,伸手一抹,手都是湿的,为什么哭呢?为什么难过呢?她好想知道,可是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失忆的人,都是这样吗?

没有以前,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很多的为什么,都找不到一个答案,现在只有一个凌夜告诉她。

但是她要杀他的,所以,他的话,她不能相信得太多。她和他,不是很熟,她要杀他,那么就是相处得不好了,一定有很多的仇恨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相信呢?

他还一直说着:“拉拉,我现在知道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星星的,只是云挡了它们的光芒,但是不可能会挡一辈子,或者只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其实它们一直很亮很亮。”

“星星离我们很远的。”她跳出这句话:“月亮其实是最小的,因为月亮离地球最近了,所以看到的,就是这样又圆又大又亮的月亮。”

为什么呢?又不知道,反正好像就是这个道理一样。脑中这样想着,就这样说了出来。

凌夜一笑:“我知道,你曾经说过,我们都是在地球上,地球是圆的,是围着行星而运行的。”

“你和我,是不是很要好的。”为什么知道她那么多东西啊。

他点点头:“是的,很要好很要好。”要好到,不能没有彼此。

她又疑惑地问:“那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要怎么解释呢?苏拉不过是让人控制了,他说的话,她其实也不相信,而他,也不想她头痛,低柔地笑下:“呵,拉拉,因为我把我最心爱的东西,弄丢了,上天要惩罚我,所以要你要杀我,但是我相信,你会记得我的,拉拉。”

“我有很多名字的。”她听了好多个了。

“嗯,是的,苏拉,拉拉,苏湖儿,不过你最喜欢我叫你拉拉了,你还喜欢偷亲我。拉拉,现在我最珍爱的宝贝回来了,只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你愿意给他再一次机会吗?”他虔诚地问着。

“我和你不熟啊,为什么要给机会给你啊。”她皱起了眉:“好冷啊,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我和你都不熟,我知道有一个男人,特别的帅,和你长得好像,好像是叫十七,不,是凌月,我想是了,是凌月,他可好了,他最疼苏拉了,他都陪在苏拉的身边,有他在,苏拉都不怕的,他喜欢苏拉,苏拉也喜欢他。”她有些洋洋得意地说着。

凌夜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低哑地说:“拉拉,你不可以喜欢别人的,那我,怎么办?”

为什么,还记得十七,还喜欢十七,而独独,把他给忘了。

风云变­色­ 第九十二章:寻找失去的回忆(2)

听了苏拉的话,凌夜的心里好酸好酸,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也觉得黯然失­色­了不少。

那在屋顶上,努力看星星的时光,早就过去,不复再存在了。

曾经说过的,只喜欢他一个人。现在变成了,她喜欢别的男人。

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在先,还是不想看到这样子,比起她的刀子Сhā进胸口,还要痛上几分。

埋头在她的脖子上,他甩上二鞭子,让马跑得快一些。

闭上眼睛,尽情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之气,有些东西,差点没有冲出他的眼眶。

不知道十七,怎么会喜欢苏拉的。

不过苏拉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是一个慵懒中带着聪明与勇敢的女子,就连皇上,也喜欢苏拉。

要想喜欢她,真的不难。

他给她寻回她的记忆,那当记忆的一些东西揭了出来,自己是不是宁愿不要出现,是不是宁愿,放弃苏拉。

十七风流中隐着他的坚定,而苏拉的心,也相当的坚定,如果没有什么波折,怎么会谈得上喜欢。

这一点有些痛,说过只爱他一个人的苏拉,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子,他不配苏拉,但是,亦不想松开苏拉的手。

回忆有些长,有些慢,现在才知道,和苏拉一起的日子,真的少得可怜,和苏拉一起的时候,天空狭隘得令人窒息。

现在才知道,亏欠她的,是那么多。

她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不悦地说:“我要睡觉了,你别骑那么快。”

想笑,笑不出,涩得让他深深地哀叹着。

她也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她的以前和以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只觉得自己是云一样,四处飘移着,没有根,没有目的,没有来往,只有飘移。

她怎么和别人都不同呢?有时候有些事,还是会忽然想起来。

睡眼迷离中,她抓住他的手,半仰起头看他:“我好像认识你哦。”

“别想。你会头痛的。”他看过她的脑门,那乌黑的指印还在。他就是轻摸一下,她都会缩走,不让他上药。

要杀他的人,有皇上,有展司马,不知是不是还有十七,不,不可能的,如果十七真的喜欢苏拉,怎么会让苏拉来杀他,让苏拉到他的身边来呢?但是,如果他一死,十七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兵权,就会落在十七的手上了。

他手指拢紧她的细手,虽然这极有可能,但是他不会怀疑凌月,是他的亲兄弟,在自己最悲哀的岁月里,凌月也不会和皇上一样。为什么要去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展司马,不是有更大的嫌疑吗?杀了他,这里就无主了,而他的消息知道展颜带着十万人马北上。那么展颜会顺势接受了这些兵力,为展司马的野心,更添一些筹码。

“凌夜,你为什么叫凌夜啊。”离开胡人越远,好像脑子就轻松了许多,还有心情和他这仇人谈谈话。

没办法,太寂寞了,她不喜欢寂寞一个人的,尤其是黑夜里,不想睡就会想要有人在身边说说话。

“因为我是夜里出生的。”他轻声地说着。

“呵呵,你是夜里出生的,叫夜,那我叫苏拉,是怎么出生的,那凌月,是不是月亮出生的?”她开心地叫着:“月亮里,只有嫦娥和兔子。”

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她的调皮天­性­,根本就没有改。通常还是会让人接不了她的招。

月亮里出生的,她倒是好,还记得凌月。

其实有什么呢?在凌月的面前,她不是总是提起凌夜,还不是让凌月苦涩万分。

“我好累啊,腰都痛了,我不要骑马了。”白天睡得够多,晚上,她就开始不安分地闹了。

他跳下马,将她抱下:“那走一下,累了就再上马。”

但是她不要他牵她的手,并且,还要他不近不远地跟着她,原因是她怕黑,但是不想靠他太近,她是要杀他的。

她说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这话有些让凌夜哭笑不得,就这样走着,倒也是幸福万分。

一路的星光灿烂,一路的露珠凝气。

他将毛毯给她裹着身子,跟随着她的步子而走。

没走一会,苏拉就越发觉得奇怪,然后慢下来,眼里有些迷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拉拉。”他小声地叫着:“你是不是又头痛,不要去想了。”他不催她,从来不催,她没有记忆,他就给她寻找记忆,给她填满记忆。

她手抓着他的手,然后一把挽住,靠在他的手臂边,当他的手,环着自己腰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是这样没有错,她和他,好像就是应该这样的。

可是,她把他忘了,她还要杀他,而她,下不了手。

抬眼看着他高壮的身子,看着幽黑的眼:“我们是要这样的。”

他笑笑,心里有些兴奋,苏拉会慢慢记起来的,只要给她时间,只要没有人再来扰乱她。

他蹲下身,叫道:“苏拉,你跳上来,你最喜欢的,不是这样走,你喜欢扑在我的背上,让我背你。”

真的吗?比这还熟悉?

她半信半疑地爬上他宽厚的背,他开怀地跑了起来,吓得她抱紧他的脖子,尚还记得他背上的伤,轻声地说:“你别跑那么快,要是你流血了,怎么办?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怕的。”

他­唇­角的笑,越发的浓了。苏拉,还是关心他的。

是真的好熟悉的感觉啊,他背着她走,有一种冲动,连自己也不知道,就倾身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

彼此都一怔,苏拉的下意识中,还是有些记得的,就是应该这样子的。好吧,离开那里的一切,现在什么也不要去管,就和苏拉在一起,慢慢地寻找,她和他的过去,还有她和他的未来。

“我和你,是不是以前很要好的,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是我的错,苏拉,你不要去想,我只知道,如果你要杀我,我是不会对你还手的,如果你不杀我,你会很痛苦,我会把脖子洗­干­净,送到你的面前,让你扭断。”死在她的手里,是一种幸福。

她不赞同的敲他的头:“我不够力气扭断。”

“那好吧,我自己扭断给你。”

“呵呵,你这人,也很有幽默感啊。”她笑得更开心了。

趴在他的背上,舒服得让她什么也不要去想,轻声地呢喃:“我想睡了,好困啊。”

“睡吧,苏拉,我会背着你,我带你去找一样东西,相信你和我,都很熟悉的,我以为你不在了,我把最喜欢的,都埋藏在那烟波绿海之中,不管草原有多大,我终会把它寻找到的。”

和他,越来越熟悉,要杀他,其实真的好容易,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手。每当刀刺在他的身前的时候,她的心就会很痛,比脑子里的痛,还要痛上十倍,百倍。

可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回忆对她来说,又真的好重要。

走了几天,到了他所说的大西北,那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看了舒服得想睡。

越来越懒了,一大早,她打个呵欠,又躺倒在那绿油油的草莽之中,想在这里打滚,看着蓝天白云,还差什么呢?对啊,还有羊ⅿⅿ,可是这里都没有的。真舒服的天气啊,眨眼看着,就是想睡,自己骨子里,还真是懒啊。

他不知在找寻着什么,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着。

他说,是对他和她很重要的东西。她耸耸肩,不理会他。

睡了一觉,已是火辣辣的中午了,原来睡在树下,怪不得她不热呢?睁开就寻找着他,看他两眼苍茫地还有四处寻找。

没有了睡意,她起身到他的身边,还听见他喃喃地说:“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她轻声地说:“这么难找,就不要找了。”好热的天啊,才晒一会,就会觉得头顶生烟了。

凌夜回过头,苏拉才觉得他有些可怜,俊帅的脸庞,都让草刮得有好多的伤痕,一头的发,那般的凌乱,那眼神,多焦急啊。

他的样子,像是乞丐一样,她差点笑了出来。可是又觉得笑出来不好,于是走近他,轻轻地说:“不要找了,好热啊。”

“拉拉,没事,我一定要找到的,你先去树下,这里热,马上还有吃的,要吃点东西,才睡觉,不然饿着了肚子,会不好的。”

又是这样熟悉的嘱咐,似曾谁在耳边说过一样。

但是他一说到饿肚子,她就捂着肚子,咬着­唇­,慢慢地,痛苦浮上了她的眸子,她低声地呜叫着:“我的孩子,没有了。好痛好痛,苏拉不敢哭,苏拉不想连累别人难过。”

他将颤抖的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苏拉。”该死的,为什么他不在她的身边。

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说,要陪着她呢?

苏拉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啊,没有了,连哭也不敢,他的苏拉,承受了多少的痛啊。

他抱得好紧,她的颈窝处似乎有些热热的东西,心痛慢慢地减少,抱着他,觉得他的身子,轻轻地抖动着。

“拉拉,对不起。”他沙哑地说着。

“都过去了啊,孩子没有了,我好痛,我不想没有的,这对我很重要,不过都过去了,你别哭了,凌夜,你一哭,我觉得心好酸,好痛。”

他抬起头,两眼的红肿,将身上的剑给她:“拉拉,你杀了我吧,我不是男人,我连你也保护不了,连孩子也保护不了,连你受这么大的痛,我也不在你的身边。”

她摇摇头,闪得远远的:“我才不要杀你了,我不知道路回家的。还有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是他把她带出来的,他得负责带回家。

他伤心什么啊,她的孩子没有了,他比她还难过一样。

“但是,我拿什么来弥补你啊。”他悲天长叹着。

“你不找你的东西了吗?”

“不找了,拉拉,找来只会让我无颜于地,什么也不重要了,让我冷静一下。”他牵着她的手回树下。

苏拉却不肯:“你不找,我找。我举得那样东西,对我也一定很熟悉的。”所以一定要找到。

手拨开草去寻找着,却不小心让草刮到。

她低呼一声,才缩回手,看到白­嫩­的手指上,有些血珠冒了出来。

凌夜赶紧将她的手抓住,然后吻吮着她的伤口。

温热的­唇­,吮着她的指,如此的亲密,她定定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凌夜,我不杀你了,我杀了你,我会很后悔的,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着急,我来找,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的。”

“我们一起找。”她笑得可爱而又漂亮。

他看看她白­嫩­的手,不舍得在上面增加什么伤痕,想了想,就用纱布把她的手缠住,让她找埋在这里的萧。

好高兴这一种感觉啊,和苏拉一起,苏拉的脑子里,心里,一定还有他的,不然不会总是对他下不了手,总是还想着以前有些熟悉的事,也许是那人对苏拉下的手,并不太重。

找了好一会,她就腰痛了,回头看看凌夜,哪有他的影子。

苏拉好怕,眼急切地四处看着,还是没有看到凌夜。

她害怕了,害怕没有他。

大声地叫:“凌夜,凌夜,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我哭了。”

茫茫的绿海中,一片的平静,一望无际中,一个人也看不到,什么也没有。平静得整个草原,只有她一个。

“凌夜,你不出来,我哭了。”她真的害怕了。害怕看不到他,害怕他不见了。

风云变­色­ 第九十三章:甜蜜的幸福

凌夜一看她真要哭,不敢跟她玩了,匆匆地爬到她的脚边,将她的脚抱起来,转着圈圈,笑着说:“要哭了吗?小调皮鬼。”

“呜。”她真的爱哭啊,看到他,有兴奋,可是讨厌他这样吓她。

捶他两拳:“你该死的,你怎么这样呢?”

“好了,我不逗你玩了,爱哭鬼。”他抱着她的腰,转个几圈,笑得眸子灿亮得让人不敢正视。

苏拉拨开他的发,捏着他的鼻子:“讨厌你。”

“真讨厌,那我走了。”

“不许走。”她拨开他凌乱的发,眼神又有些迷离。

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吻:“我们曾经这样,对吗?”

“对。”他低哑地说着:“我喜欢你吻我。”

“可我讨厌你,我不亲你了。”她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热息。

他笑,抬起头在她的脸胡乱地亲着:“那我亲你。”

“你无赖啊。”她推着他的脸:“我咬你啊。”

“你咬啊,我不怕。”

“呵呵,我真咬了。”她低头就咬他的鼻子:“咦,好臭啊,你没洗脸。”

他笑得可开心了,脸往她的衣服上擦起,引得她哇哇叫着推开。

二人摔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红­唇­如蜜一般,吸引着他。

他轻沾一下,再亲吻一下,如记忆中的一般,那么的甜蜜。

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上,苏拉往他身上爬上去,他呻吟:“拉拉,你别勾引我啊。”

整个胸,都移到他的脸上来了,可以说是甜蜜的折磨吗?

苏拉捡起那碧绿­色­的东西,轻敲他的头:“谁勾引你啊,看,我找到的,漂不漂亮。”

他的玉箫啊,竟然让苏拉这小妮子,无意中就找到了。

抱下她,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中,他轻轻地吻起了萧,那声音,从记忆的深处,从无穹的天际传来,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孤寂。

她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眉眼,都是如此的熟,他的眼神,这般的柔。

她抓住他的一只手,轻声地叫:“夜。”

他还在吹,吹她最喜欢听的,听着她就想睡的。

听得她心里酸酸的,往他怀里靠进去,泪水落在他的衣服上:“夜。”

“拉拉,你想睡了吗?”每次都是这样的。

“夜,我还想听,听着这曲子,再看星星。”

“好。”他又开始吹了起来。

晚风中,彩霞送走了夕阳,幽黑,再一次来临这无边的草原。

风吹起,拂起的绿浪,让人迷醉。

闭上眼睛,让动人的曲子,充盈着脑子。如此的舒服,如此的美妙。

是他们的,曾经一定她和他也这样靠着听这萧。

她睁开眼睛,看到墨黑的天,满是晶莹闪亮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在那如黑绸一般的天际中,显得如此的灿烂。

“夜,我好想你。”她眨着眼睛轻声地说着。

“拉拉,还要去寻找我们失去的回忆吗?”

“不要了。”她依在他的怀里:“我怕太多,我承受不起,我怕头会好痛,夜,我为什么想你啊?”

“因为,你喜欢我,拉拉,我们哪里也不要去了,我们在这里放羊,牧马,好不好?”

“好啊,我喜欢这里,我也不杀你了,我喜欢你的,可是我很多记不起来了。”她也大方地说着。

他想了想,说:“是我让你摔了一跤,跌得你好痛,所以,你记不起来了。以前不重要,拉拉,我们以后,一定要在一起的,是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是啊,是啊。”

以吻为誓,他吻上了她的­唇­,迷失在香甜之中。

有些泪,落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擦起,亲吻着他的眼:“夜,你别哭。我不杀你了,真不杀了,我头不痛了。”

“苏拉,我哭,是因为我高兴,丢失的宝贝,重新再回来,再爱我,再关心我,叫我怎么可以不高兴。”

“我是你的宝贝吗?”她认真地问着。

“是的。”他坚定地说着。

“可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你一定对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喜欢你,你要对我好一点,我要养羊ⅿⅿ,还要生宝宝。”

他笑,有些热泪,还尚在眼中。

他和她,就这样单纯,就这样幸福。什么也不在乎,就要这些庸俗之物,就要这些平凡之乐。

新的生活,等着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他第二天开始去买一些东西,帐篷,还有小牛小羊,让苏拉赶着跑。

他喜欢看她笑着跑,小脸蛋儿晒得红红的。

像是家的感觉,有羊的叫声,有苏拉的笑声。

苏拉跑累了,跑了回来,他给她递上水:“跑累了没有,帐篷快好了,今晚就可以睡在这里面了。”

“你好快哦,我睡床,你睡地。”一进去,就先占山为王。

“我们睡床。”他挤挤眼。

“你好坏哦,才不要,我妈咪说过,不能和男人随便在一起的,我才不要呢?啊,我妈咪是谁啊,夜,我不记得了。”她脸­色­又一白。

“别去想了,苏拉,慢慢才会记起来的,别去想这些事,来喝些水,先睡一觉,然后我带你去买鱼吃。”

并不是不想,就不会快乐,空白了记忆的人,只有一些的东西,连接起来,谈不上快乐。

她呆呆地在床上想着,就是想不出来。

夜扭开了药盖子,将她的头放在膝盖上,轻柔地按着她的头皮,再沾了药擦到那乌黑之处,让她好一些。

“好痛。”她扭着身子,不让他上药。

“苏拉,别动,一定要上药,才会好的。”这么轻柔地上药,也会痛,那怎么办呢?

受伤之处,越来越乌黑,这样子,苏拉还有多少天呢?她一定记不起来,就会不治而亡了。

展司马的手段,如此的高。

就算他看到苏拉,留下苏拉,也治不了她的伤。如果他爱她,就得把她放了,再让她来杀他。

那乌黑之处,越扩越大,苏拉要是碰到什么,就会痛得冒冷汗。

他轻轻地揉着,让她放松下来。

陪着她死,其实,他不怕。不管别人算计得如何,他只要和她在一起,什么兵权,政事,对于他,一点也不重要。

“拉拉,你想活着吗?”他轻声地问着。

她舒服地说:“想啊,我们的羊ⅿⅿ好小哦,夜,你都不买大的,我拔了草给它吃,它都不吃,我们把它们养大了,再剪它的毛,做衣服,还可以做被子。”

“拉拉,那我要让你活着吗?”活着,就得将她送出去,再期待和她一起过一辈子。

苏拉爬起来,圆滚滚的眼看着他:“为什么不要啊,活着多好啊,活着才会有感受啊,活着才知道生活,嗯,真的很美的哦。”

他想告诉她,可是有些难以开口。

她依在他的怀里:“我要活着,要看星星,要在草原上日出和日落,很漂亮,看得好舒服。嗯,我还要,还要和你在一起。”

紧握着她的手,难道真的要把她给龙儿吗?他不舍得。

这龙儿会这些,就有些奇怪了。

不是他多疑,而是,他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她。

如果会这些,必定和展司马有联络,关于龙儿的目的,可能太大,所以,他没想要去猜过。

苏拉睡得好沉稳,好舒服。

他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如果再回到那里,苏拉一定会还恨他,还会受人控制。

他又轻吹起了萧,有些无奈,有些彷徨。

现在的日子,很满足,却总是有些空洞。

夜半之时,他才寂寞地躺在地上,看着帐篷顶,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合上双眼,让疲惫尽数都来找他。

早上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拉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眼前。

他轻笑地抱着她的腰:“怎么滚下床来了。”

“你叹气了一晚上,夜,你有什么难过的事啊,让我听听。”让她都睡不着。

一手揉开他打结的眉:“凌夜,凌夜,你为什么叹气,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很快乐的吗?”

是很快乐,所以有些贪心了,所以想和她天长地久一般的远,幸福,不要只有几天。

他的苏拉还要等羊长大,她还要,还要生宝宝,但是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他又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她了。

苏拉不喜欢,用乌黑的发­骚­弄着他的脸:“呵呵,年轻人,放松一些。”

“小丫头片子。”收起难舍的神­色­,他捏着她的鼻子:“睡不着了吗?”

“是啊,可是天还没有亮。外面好冷。”她拉下毛毯,将盖在她和他的身上:“夜,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呢?是谁,让你这么难过的。”

“傻丫头,别问那么多。”他将她抱紧:“还冷吗?”

“不冷了。”她笑:“你好暖哦。”

“拉拉,亲亲我。”

她从善如流在他的脸上亲一亲:“不要叹气了,会老得很快的,我们现在,不是很开心吗?我头痛会好一点的。”

他轻笑,没想叹息了。

她手摸在他的胸膛:“这里是心跳的地方,夜,你跳得好快啊。”

他一手摸在她的左胸:“坏女孩,你的心跳,并不比我慢。”

“哇,你好坏啊,你乱摸,我也要乱摸了哦。”她高声地叫着,喜欢和他接近,喜欢和他靠得好近。

叫声,消失在吻中,他不想放开苏拉,尽情地与她吻着。

情yu在勃发,他急切地想要她,她也难耐地扭着身子,吻越来越下,有些感觉,越来越真切。

曾经,也这样火热过,她不害臊,让他解开衣服,睁开的眸子看着他:“夜夜,你不要再让我难过了哦。”

“不会的。”他发誓。

男女的呻吟,低低浅浅的混合在一起,脑中一片空白,当一种快乐,将她送上云端的时候,好多的东西,在脑中闪过,她想抓住,但是闪得太快了。

她轻声地说:“夜,我们是夫妻了,我们不怕皇上。”

和夜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有些清,有些不清。

曾经,一起看星星。

他抱着她转身,进入她更深,爱得更猛,要将苏拉融合在自己的骨­肉­里,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夜你的脚,还痛吗?”

“不痛了,拉拉我爱你。”

“那我要不要说我爱你。”她调皮地说着。

“要,你一定要爱我。”

“呜,你慢点,我不行了,你不要折磨我了,我爱你,好不好。”好可怕的情潮,让她有些害怕了。

她觉得,似在夜空的最高处,能摘下满天的星星一样。

然后又落在温暖之处,趴在他的胸上,听着他的心跳:“夜,会有宝宝的。”

“你不是要生宝宝吗?”他轻柔地说着:“我和拉拉的孩子。”

“嗯,对的,我们要给宝宝取个名字,不能饿着了,夜,你不要离开我了哦。”

“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

那就好,她不要一个人,闭上眼睛,又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将她抱得好紧,老天啊,要怎么样,才能让苏拉的命长一点,要怎么样,才会给他幸福多一点。

现在,就真的什么也不管了,只要和她一起,当她死的时候,她不会寂寞,他会一直陪着她,黄泉路上,也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现在的日子,很幸福,很满足。

拉拉慢慢地习惯了依赖于他,而且很喜欢和他依在一起,有时候,还会想起一些的事。

单纯快乐的,就是一个开心的孩子一样。

夜里能相依相偎地睡在一起,让他尽情地宠爱她。

日子,想让它们过得慢一些,让开心的记忆,能多一些。

他骑马在草原上奔跑着,苏拉在后面抱着他的腰。

可是苏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吃得也越来越少了。

“拉拉,我带你去市集上,我们去买一些新衣服,喜气一些的,你跟我一起,都不曾和你拜过堂。”

她摇摇手指,一脸的酡红,手指点到他的面前:“你是先上车,后补票。我妈咪知道了,打断你的脚。”

他笑得开心,一咬她的手指:“不可以啊,那你晚上,可别走错地方睡了,不然我上了车,也不补票。”

“你,你这坏人,谁跟你成亲,我是借你的身体,生个宝宝。”她脸越来越红了。

他抓着她的腰将她提到前面坐着:“那好,你回去吧,你生你的宝宝去,我走了。”

抱紧他的手:“不行呢?那不是便宜了你,要成亲。”

“你啊。”他笑,喜欢欺负一下她,在她脸上亲两下:“你妈咪离我们很远,她不会知道的,坏女孩,就只管做坏事情吧,我纵容你。”

“你越来越坏,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说对了,驾。”他加快两鞭,让马跑得飞快:“我现在,就是喜欢欺负你了。”

他想,和苏拉以后的日子,也要成亲,让苏拉死后,也是他一个人的妻,让他也是她唯一的一个夫君。

风云变­色­ 第九十四章:遇展颜

大西北位置太偏僻,市集是隔得几天才一次,还是在人数很多的地方,所以每一次,都会相当的热闹,相当的多人。

大家集在一起,买卖些东西,交易些东西。

七月的艳阳,也挡不了大家的热情,进了那荒凉的地门,就是市集。

吵吵杂杂的声音,就开始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也是平凡生活中,所期待的一些日子,就是市集的日子,想要买什么的,都会早早地赶来,琳琅满目,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应有尽有。

苏拉目不转睛地看着新奇的一切,总是边回头边看着,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护着她走。

孩子一样的心­性­,总是喜欢看一些新鲜的东西,她倒是忘了,要来买什么的。

男的高大,女的俏丽,天造地设一双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让开让开,展将军来了。”前面大声喧哗地声音传来,几个人骑着马四处叫着。

几个人的后面,烟尘四起,没一会就看到,几十匹马围着一个公子爷而来,那种气势,让人都退避三舍,一看就是尊贵与权力相聚的大人物,不是市井小人物所能惹得起的。

“是展颜啊。”苏拉没兴趣地说着,啧啧嘴:“讨厌的家伙。”

凌夜笑着拢住她的肩:“你倒还是记得,我要不要吃醋。”

“我讨厌他。”苏拉直接地说着:“他做什么事,都是很自私的,还是夜好。”拉着他的衣服:“夜,我要吃好吃的。”

“好。”他宠爱地笑着,轻顺下她柔顺的发:“拉拉想吃什么?”其实,她心中对他还是有爱的,不然不会这么短短的十多天,就对他难分难舍,对他依赖成习惯。

她想了想:“我要吃烤鱼,烤羊鱼,牛­奶­,煎饼,­鸡­蛋。”

吃得可真是杂,小孩子一样,不喜欢吃饭的。

他牵着她的手:“我们走这里。”还是闪远一些,别让他们看到了,徒惹些是非来。展颜对苏拉,他以前听苏拉说过,他可没有什么好心。而且现在展家的局势,和他修好,是不可能的。

两人走得很偏远,忽然,不知哪里来的箫声,让苏拉捂着头尖声叫了起来。

这尖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包括已走过去的展颜。

凌夜抱紧苏拉的头,锐利的眼,在四处寻找着吹箫的人。

看谁在吹箫,控制着苏拉。

眼睛一眯,看着那全身不善气息的展颜。

箫声停了,苏拉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夜的身上,痛楚,还是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他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头:“不同了,没事了。”该死的,是谁,竟然在这里,如此偏远的地方,也能吹箫。

“好痛啊。”她冷汗直冒着:“夜,我头好痛好痛啊。”

“没事,不同了,我揉揉揉,一会就不同了。”可恨的人,就不要让他给抓到,想必,这人,就藏在展颜的身边。

要杀他的,就是展司马,展颜一出现,又有人吹箫,就更加笃定,苏拉的事跟展家是连在一起的。

居然可以这样对苏拉,展家的卖国贼,­奸­臣。要是让这样的人夺了凰朝,才叫一个恨啊。

他犀利的眼神,也看着展颜,一手护着苏拉。他知道,这展颜是先认识苏拉的,但是苏拉对他,很是讨厌。

“苏拉。”展颜有些兴奋地叫:“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苏拉躲到凌夜的背后,抱着他的腰:“我要离开。”

不想见到他,只知道,他是很讨厌的人,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和他相处。

凌夜牵起她的手:“我们走。”

“站住,凌夜。”展颜冷声地叫着。

凌夜转回头看他,冷厉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站住,一个卖国的贼子之子。”

“我爹不是。”展颜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了。他几乎是吼叫出来的,双眼气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没有死,而且还和苏拉在一起。

不是在胡人的地带吗?怎么在这里呢?

他有些冷笑,如今凌夜单枪匹马,在他的势力地方,要杀凌夜,易如反掌。

“明明就是,展司马掌控着皇上,就守南城,而不进攻,不夺出京城,明明等的,就是我与胡人一战,他坐收渔翁之利,你有什么解释吗?展护卫,你好大的功劳啊,宫中也不守护,就让胡人攻了进去,如今还理直气壮地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这一点,我倒是要佩服的。看着苏拉,知道为什么她刚才会叫着痛吗?”他轻轻地撩开她一些发丝,冷声说:“这乌黑,是你展家所为的,让苏拉来杀我,不是我死,就让苏拉死。”

“不可能的,凌夜,你少在那里放言,我随时可以将你杀了。”他不悦地说着。

解释,什么解释,他自己也说不清,说不明了。他不想怀疑自己的父亲的,总是自己不断地在欺骗着自己。

苏拉一听,转到凌夜的面前,伸开手挡着:“不许你杀凌夜。”

她的眼神,相当的坚定,也没有半点的害怕。

凌夜一笑,将苏拉的腰抱紧了,让她在一侧:“小丫头,没关系,他有什么理由来杀我,我和你一起,你怕不怕。”

她是摇了摇头,刚才又头痛了,一定是这展颜坏家伙害的。

让她什么也记不得,让她只想杀了凌夜,好可恶的人啊。

展颜为她的眼神一震,苏拉伸出手的同时,看到她的指甲都乌黑起来了。那是,她为时不久的症状。

他定定地看着她,而她,防备又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

多让他心伤啊,但还是高高在上的开口了:“她受伤了吗?”

凌夜见他没有什么恶意,轻点头:“脑子里受了一些创伤。”

真的是他的父亲吗?除了他的父亲,还有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把她给我,我想办法给她治好。”他看着凌夜,有些狂妄地说着。

展颜就是展颜,求人,也是不弯腰的。

似乎他觉得这样,凌夜和苏拉会感激他一样。

可是凌夜轻然一笑:“不必劳烦展公子了,我的苏拉,我自己照顾。”

“她会死的。”他大声地叫了出来:“你这样对苏拉吗?你走后,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她要死,你也不管,苏拉过来,我带你走。”他朝苏拉叫着。

苏拉抬起头看夜:“他是神经病啊。”

夜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苏拉说的不是好话,笑笑:“大概是的。”

“别给我笑,苏拉,你跟着他,你很快就会死,你知不知道,你跟我,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他有些生气了,他是一番好意,竟然让他们嘲笑。

凌夜嘲讽地说:“你们父子,唱的是什么戏,一个害人,一个想救人,要我们感恩于你们吗?展颜,你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

“十三皇子倒是好本事了?”他冷厉地看着凌夜:“如今脚好了,如今还是大将,可惜的是,身边怎么不带多些人呢?”

彼此都一样,都没有什么好光荣的一面。

十三皇子,这几个字又有些刺激到苏拉,她不悦地叫:“不许叫他十三皇子,他是我的夜,我们又不关你的事,你是狗啊,专打老鼠。”

苏拉处处护着凌夜,让他很生气。

有急事,也没想跟他们说下去,压下气恼说:“何必口出狂言,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来求我。”他翻身上马而去,再回头看看凌夜和苏拉,眸子里有抹笃定与执着,还有一种不服输的神­色­。

以前都说凌夜是英雄,他是从来不相信的,凌夜算什么?他比凌夜强多了。

西北这地方的人应该知道,他是比凌夜,更称得上是英雄。

苏拉直朝他扮鬼脸,吐吐舌头说:“讨厌鬼。”

展颜就是这样,总是这么自大的个­性­,所以,人再怎么出­色­,也减了不少的好感。

关于他的父亲,他不想多想,其实说不清楚,也是清楚的,到了边关,他就好好地在边关,不去管京城中的烦事。

一个是忠,一个是孝,自古,都两难全。

苏拉的指甲都黑了,她等不到什么时候,就会来求他的。

看着北方的风云飘幻,他落寞的身影站在那骑楼上面。

如果当初不回京城那么快,是不是现在伴在苏拉身边的,就是他了。

一定是的,苏拉怎么会不喜欢他呢?想必是她身边的人,都在教唆她。

父亲一定不知道他喜欢苏拉,不然的话,不会对苏拉下手的。

他很尊敬父亲,父亲每每给他指的路,都会让他事半功倍,意气风发,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现在不去管吧,看到了苏拉,就想让她在身边,这样或许会让自己的心,开怀一些。

他召来了京城展家带来的大夫,就等着凌夜带着苏拉来。

谁也不会舍得让苏拉痛得死去,那种样子,他曾经看过。

太残忍的痛楚了,让人看了也受不了,他就一剑将那人给杀了,少了更多痛苦的过程。

他想,三天之后,凌夜就会带苏拉来,如果,凌夜真的爱苏拉的话,一定会来的。

风云变­色­ 第九十五章:舍弃之爱

有些感叹,苏拉,为什么对别人可以笑,可以和善,对他,从来不呢?

他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当初逗她玩的时候,多开心。

她还给他戴骨链,那时候的她,多漂亮啊。

一转眼,就是这么久了,一转眼,对他,她也只有讨厌了。

是他哪里错了吗?是没有去救她吗?

原谅他,也不得已,连家门都出不去。

而且连苏清儿,也没有救到,这些啊,怎么对得起苏拉。

但又是有些怨恨的,她的真名,明明就是苏拉,她对谁都可以说,但是从不在他的面前说。

他对她,真的放在心里了,不然那天不会进宫去看她。大概,他喜欢她,从头到尾,就用错了方法。

一抹黑影趁着夜­色­深黑得化不开的时候,窜入了一间屋子时在,如轻灵的鸟儿一样,不发出半点的声音。

一会儿,一声娇吟,然后就转为平静,没有什么声音再响起。

黑衣人揭开了蒙着脸的布,轻声地说:“凌夜,无论如何,你终是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点起烛火,那铜镜上的丽质天生,美如冰雪,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她轻擦着樱­唇­,让­色­泽变得更淡一些,放下手中的玉箫,放开了束着的发,再梳妆起来。

没多久,镜中就出现了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是眼睛里的轻灵与­精­明犀利,是改变不了的。

一个人可以改变她的容貌,她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神,极少能改变的。没关系,只是一个丫头,不会让人多看几眼的。

她轻笑:“凌夜你不把苏拉给我,那我就等着你们送上门来好了。”

如今可好,是她吹箫的,故意让展颜发现那女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展颜对这苏湖儿,还是有情的,以他不服输的又复杂的­性­格,他一定会让苏拉到他的身边。

她只要等着就好了,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最有效的事,这样就很好了。

杀了师父的好儿子,不知师父是不是会很痛呢?不知和师父的江山比起来,孰轻,孰重。

打蛇打七寸啊,她最喜欢用四两力,做一斤的事。

展颜所预计的时间,是三天,而凌夜送苏拉来,才二天。

他一脸沉重地抱着昏迷的苏拉来,心痛,已不知要用什么来形容,明明说好,和苏拉一起死的。

可是苏拉好痛,看得他不忍心。

他下不了手杀苏拉,只能点了她的|­茓­道,但是如此这般,只会让痛楚,越积越多,到最后,如洪水一般的爆发。

拉拉的指甲,乌得紫透了。

她很害怕,半夜呢喃中,总是无意识地说:“夜,我要和你很久嘛。”

很久,很久的意思,是有多久,连他都不能给她一个日子。

看她痛得几乎要拔光自己的发,他用手让她咬着,她却不要,一脸的泪汪汪,拼命地咬着牙,听到喀嚓的声音,让他痛得恨不得刺自己一刀,来与苏拉一起感受。

不,他真的舍不得苏拉死,苏拉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他。

他想,老天让他和苏拉相遇,相爱,不会就给他这么短的时间,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付出吧,在他的眼里,真的什么也比不上苏拉。

当再一次痛的时候,他就抱着她,踏着星光而来。

半夜到了展颜的军营,展颜大喜,披了衣服,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

有些得意的眼神,看着凌夜,怜悯地看了眼他怀中昏迷的苏拉,也不急着施救。

而是淡淡地说:“我喜欢苏拉。”

他知道,从来,他就知道。那是又如何呢?苏拉并不喜欢他。

“苏拉治好之后,你要离开她,不得靠近她,现在就交给我。”

凌夜不舍地手抱紧了一些,要送苏拉给展颜,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锐利的眸子,无情地看着展颜:“那要是你对苏拉不利呢?我如何相信你?”

“你可以住在这里,让你看着,你不得出声,不得出面。”直到苏拉好了为止,他就要遵守他的诺言,滚得远远的。

凌夜想了想,轻叹一口气,求人,从来就是这样的。

不舍的眼神看了看苏拉,终究是舍不得她死,宁愿她,好好地活着。

但是他并不是迂腐的人,展颜,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他会再夺回苏拉的,让苏拉暂且在这里吧。

他将苏拉交了出去,两个女子马上过来扶住。

展颜­唇­角一朵若隐若现的笑意,爽朗地说:“来人,带凌将军下去休息,没有本将的命令,别让他来不该来的地方。”那就是有苏拉的地方。

“是。”硬是将凌夜请了出去。

回头再回头,可是,已看不见苏拉,不舍再不舍,苏拉可知不知,不是要放弃,只是想要走更长的路。

人生太孤寂,如果没有相爱的人来相伴,走得太难太苦涩了。

展颜将苏拉抱回自己的房里,查看着她的指甲。

她昏迷的样子,如此的平静,他叹了一口气,其实,看这些,他知道是他最尊敬的父亲所为了。

发根的深处,那是乌黑的指印,已扩散得越来越深。

听说这是大周国的一种功夫,但是能活到现在,可谓也是手下留情了。

要庆幸吗?不,如此的苦涩,父亲真的要让他们都遭受天下人的骂名吗?明明可以救苏清儿的,却不救,用来让胡人有些筹码,好稳住他们。父亲不跟他们打,而是想让他们北上跟凌夜打。

这其中的奥妙,何须说太多,但能如何呢,他每次去见,父亲都不见他,也许,走远一些好。

父亲是大周国的臣子,当年看清了大势,投奔凰朝。但是这是大周国皇宫里秘传的功夫,再配以药,才会控制一个人,成为无所不坚的死士,母亲是大周国的公主,曾经跟他说过。

这种残忍的方法,失传了十多年了,现在又重出江湖,他轻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捏碎,再划破肌肤,让自己的血流出来,扶起苏拉,让她喝下。

她哪里喝得下,从­唇­角溢了出来。

展颜自己喝了,然后吻住苏拉的­唇­,将药哺给她。

香软的­唇­,温顺的人儿,只有昏迷的时候,她才不会反抗,药滑下,不知到了她的嘴里,还是他的。

这大周国的秘传之术,外人哪里得知,说让大夫看,不过是稳住凌夜的,他深深地看着苏拉:“你这小丫头,你好了之后,会感激我的。你好了之后,要喜欢我。”

第二天一早,派两个丫头进来侍候苏拉,给她洗脸什么的。

其中一个,自然是乔装进来的龙儿。

但是展颜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好下手,只能做了事,就匆匆地下去。

那就看他能守到几时了,烧他一两个粮草营,他还不急着去处理。

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苏拉一醒来,习惯­性­地摸着枕边的人,却摸了一空。

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湖儿,你醒了。”

湖儿?不是他,这声音,不是他的。

她焦急了,腾地坐了起来,一手揉着头,看着讨厌的人怎么在眼前,而且这房子,不是他们的。

紧张地问:“凌夜呢?”

又是他?但是这一次,展颜没有再生气了,以前的方法不对,改过一种,或许会更好一些。

“这里没有凌夜,我是从外面,把你捡回来的。”他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不会的,凌夜呢?我的夜呢?”是不是又跟她玩,她四处看着,都没有看到。

穿上鞋子下了床,到外面去找,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凌夜不见了。

她害怕陌生的地方啊,她大声地叫着:“凌夜,你不出来,我生气了,我哭了。”

“凌夜,你在哪里?我不玩了,我哭了。”她蹲下身,捂着脸,却是十指大开,看着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出现。

可是,真的没有。眼里的泪,溢了溢,心里的酸,让她咬着­唇­,看着泪从手指上滑落下来。

夜不要她了,夜把她送给这讨厌鬼了。

流着泪恨恨地看着展颜:“我要离开这里。”她要回草原去。

展颜轻摇头:“不可以的,你现在病得很重,只有我能治。”

“才不,我死也不想要在这里,我要我的夜,我虽然不记得我以前和他的事,可是你爹好坏,竟然对我下毒手,让我杀凌夜,我只爱他,我只要他一个人。”她咆哮地大叫着。

别以为她什么也不知道,很多的事,知道是一回事,要去面对,是一回事。有凌夜在,她乐得什么也不­操­心,只要撒娇,讨爱,让他宠上天,每天开开心心的。

她知道每天自己痛的时候越来越长,求天是没有用的,她觉得还不错,有凌夜陪着她。

“别闹了,湖儿,一会你头又痛了。”展颜轻声地说着。

苏拉哀怨地叫:“你讨厌鬼,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地骂我了,我不要见到你啊,我要我的凌夜。”

凌夜叹气,靠在墙角望着夕阳的艳红,眼里有着湿意。

苏拉,不是不爱你,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想和你走一辈子那么长。

懒妃 风云变­色­ 第九十六章:不再沉默

苏拉坐在椅子上,还是悲痛地抽泣着。

不是她爱哭,而是现在真的委屈,她自己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一样,好不容易不杀夜了,不头痛发狂了,有了一个家,心也安定下来,就想着在那里过很久的。

可是现在,什么又都没有了。

多难过,夜是不是又把她丢弃了。

他说过,他不小心把他的珍宝丢了,这一次就不会的了。

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响起:夜不是这样的,一定有他的难处。就算认识的日子不短,也能知道,夜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是啊,夜对她好好,好得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只想依赖着他。

她很喜欢他哦,而她也很爱他,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怕,怕沉陷在他柔情如海般的眸子里。

一定是他想治好她,所以,不得不把她送到这里来。

那她一定要乖乖听话,治好了就溜走,和夜一起。

反正是展颜他爹伤她的,展颜给她治好,是天经地义的事。

展颜进来,端来了一碗药:“苏拉,还记得我吗?展颜。”

“记得。”她平静地说着,压下她心中的讨厌。

“喝药了。”他轻笑着,端到苏拉的面前。

就说,女人,会慢慢地习惯,再慢慢地适应。

苏拉乖乖地端过,喝了一点就叫:“好苦,好腥啊。”

“要喝完的。”他轻声地说。

看着她这般的听话,心里很是温馨,这才是他想要的苏拉,乖顺地听他的话,他轻抚她的发:“慢点喝。”

苏拉眼尖地看到他的手腕间缠着白纱布,还有些许血染红了那白布。

碗里的血腥味,苏拉不会猜不到为什么。

以前看过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什么云南蛊的,方法很是怪异,离奇民,这些大概也多少有关的。

这展颜,虽然自大,但是实质上,人还是不错的。

她硬是喝完了药,展颜就带她去吃饭。

“苏拉。”他轻声地叫。

苏拉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又轻声地说:“苏拉,我喜欢这样叫你,比苏湖儿还要好听。”

不过是一个名字,由得他叫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好啊。”过一天,都难熬啊。

要不是自己想着凌夜的难处,早就走回去了,还在这里熬一天算一天?!

唉,也不搞不清楚自己啊,为什么要替凌夜着想。

好像从来就都是这样的,以前也是吗?不知道,反正,他一定是有难处的。

吃饱之后,裹了毛毯就去睡觉,养好身体,才是重要的。

不过真怀念有夜的夜里,可以睡得很踏实。

就是闭着眼睛闷着,也不想跟展颜说半句话。

他有些闷闷不乐,他才吃了一点,苏拉就不吃了。

转过头苏拉也是背对着他的,他有些气恨地吃着饭。

悠然的箫声又想起,苏拉的眼一直,然后又捧着脑袋尖声叫着:“好痛啊。”

展颜赶紧去抱住她,点了她几个|­茓­道,让苏拉止住痛。

他大声地叫人去查谁在暗中吹箫,半步也不离开。

星子一闪一闪,谁也看透黑暗中的远处,是什么样的世界。

凌夜如风一样,追随着那抹黑影。

但是太快了,离得太远,他追不到,只能将苏拉的匕首往前一掷,只听啊的一声,那黑衣人,飞身得更快。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那黑暗中的人,这身手,何等的了得。

半夜之时,展颜出来,只敲了两下他的门。

他就知道了,开口就问:“苏拉如何了?”

“现在吃了药,没有什么事了,有抓到人吗?”

凌夜摇摇他头:“没有,不过那人,好像受伤了,我看他的方向是往苏拉住的地方,我想,那人会想办法接近苏拉,再伤害苏拉的。”

“我知道。”他独断地说着:“这些事,我自有打算,下次,一定要抓到那吹箫的人,不然对苏拉很不利,对了,这几天苏拉很平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举动,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刺激到她。”

苏拉才是他的好不好?凌夜有些苦涩,却淡笑:“我知道。”

有些东西,慢慢来才行。

他不会只等着机遇将苏拉再推到他的面前,不自己去争取,就会一无所有。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会堆到自己的面前的,如果不是一些人的私欲,苏拉就……有些不敢想下去。

得过,且过吧。

看着玉箫,也不敢再吹,怕是让苏拉想着头疼。看着满天的繁星,今晚注定又是无眠了。

展颜的弱点就是爱面子,喜争风头,他得去安排一下,和展颜一比高低。他一向,自认为他比自己还要强很多,才配得上英雄二字。

他有信心,能赢展颜,什么也不要,只要展颜把苏拉还给他。

龙儿回到室内,也没敢开灯,将那匕首从背后拔了出来,手极快地压着血,平凡的容貌也带上了一些惨白。

她忍着痛,没想到这二个人,还真的不好下手。

展颜和他的父亲相比,也不相伯仲,都是老狐狸,一有人吹箫,如果他出来,她必潜入,现在就连侍候着,他也在身边看。

除非,除非是苏拉沐浴,那倒是,那女人就是有这个坚持,不会那么轻易地跟随任何的男人。

但是,不行啊,她能想到的,展颜与凌夜一定能想到,说不定还会以此来引诱,抓了她。

她是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如果身份一旦暴露,那么凌夜对她,一定是不会再相信的。

只有等,等合适的时机,才能下手。

好痛,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她会记在心里。

以前也受过这样的伤,但是这一次,特别的痛,是因为对凌夜有些感觉吗?想必,就是这样的。

她就不知道苏拉有什么好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得到这么多人的爱,居然让这么多人对她呵护有加。

而她,为了复国,忙碌算计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个知己、一个才俊在身边守护着。

除去了外表上的坚强与镇定,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知道自己美丽能­干­、冰雪聪明,但也想有一个男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

这世上,让她欣赏的人,就只有凌夜。

一个可以以自己的身体,给她挡箭的人。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十天之后,苏拉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关于以前的事,展颜问她,她总是耸耸肩,说是不知道。

“展将军。”一个传令的人进来: 胡人和京城的展司马打起来了。

他看了眼发呆的苏拉,使个眼­色­,二人到了外面去说话。

他低声地说:“胡人那边呢?”

“凌将军带领的人,还围着胡人,只围不攻。”

所以胡人就想和展司马一战,让凌夜的军队回来。

谁知道,那里不攻,是因为没有带头的人,凌夜就呆在展颜的军营中。

“展将军。”有人又匆匆地过来。

“何事?”他轻淡地问。

“展将军,由凌将军举办的草原雄鹰之赛,在明天举行,他放话出去,他永远是草原上的雄鹰。”记得去年,是展将军得到的。

展颜冷哼:“不是他说了是,就是的。不是秋天吗?”

“凌将军说,今年仗多,他恰好有空就来顺便参加,也让大家看看,他不是废人,他是凰朝的威武大将军,一定能平息了凰朝之乱,讨伐内贼外贼。”那人还真是实话实说。

想来,这个草原雄鹰,还有些宣示的滋味了,他早就想和凌夜比一比了,他其实不会比凌夜差的。

内贼外贼,外是指胡人,内是指他父亲吧。

凌夜,倒是不迂腐的人,这样一个比赛,很有意义,如果他顺利地赢了,那么更多的人会投靠到他的旗下,更为他壮大声势。

忠与孝还有别的,都要和凌夜一争。

他怎么能够让凌夜得逞,再与父亲大战呢?

凌夜既然放出招来了,他接招便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赛马吗?有谁比得过他。

他笑了,有些狠:“你去转告他,明天我会参加,我和他之间,来个赌约,明天再说,要是他不敢赌的话,叫他现在就可以溜出草原,回到他的地方去。”

那个赌约,当然不会有关于钱与权的赌,太肤浅了,有些东西,看他敢不敢再来一次。

要他和三年前一样,从头到脚,输得彻彻底底。

他笑着进屋,高兴地说:“苏拉,我今天好高兴,陪我喝一杯。”

苏拉心里暗叫他神经病,没有理会,而是侧卧地看着纱帐。

她都还在喝药,叫她喝什么药。夜就不会这样啊,夜真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

现在揉揉脑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很快,她就可以溜走了。

反正对展颜,不必太有良心。

她的伤,怎么说,也是他爹弄成这样的,他给她治好,并没有什么不妥啊。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懒妃 风云变­色­ 第九十七章:雄鹰之赛

真可惜啊,天气不是很好。晴了那么多天,偏就是今天的天气,最是不好,­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让气闷得也透不出来。

但是,决定了的比赛,是不可能因为天气不好而推迟的。

无论是凌夜,还是展颜,谁都不会推迟。

天­色­灰蒙蒙黑压压,还是有很多的人来。这一个提前的雄鹰大赛,不是单纯地为名,还夹杂着太多的东西。

如今凌展二人势力几乎相当,只要谁一取胜,会有很多人知道,然后在一些方面,作为很多人的­精­神领袖。

展颜在凌夜办的基础上,还让三军都看,还让百姓们都来看。

自然,苏拉也在位置上,他是不可能放任苏拉一个人在房里的,这样子,太危险了。

高高在上的苏拉,里一圈是人,外一圈,也是人,围得个水泄不通,想看,也看不太真切,只有坐得高高的,远远地看着。

去年的雄鹰大赛,她也有看,不过那是不想看的,是展颜和展风吧,也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她的记忆慢慢地回来,但是,没想让展颜知道。

一溜儿的马跑了回来,如云朵一般,飘移着。

其中就有凌夜一个,和几个草原上的男子一起去溜马了。

他跳下马,英气勃发,他看看黑沉的天气,擦了把汗,就在最豪华的锦旗中、在人多的地方寻找着人,那当然是他的苏拉。

她坐在众人的簇拥中,人头涌动的,让人很难察觉到坐在中间的她。

但是只要一眼,他就会在人群中,发现苏拉。

他咧开嘴,朝她挥挥手,大笑着。

真是乖女孩,值得要奖励一下的,这么乖地吃药,不闹不吵不哭。

自从第一天她哭过后,她就没有再找过他,没有再闹过。多懂事啊。

他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懂得什么才是为她好的。

很快,就会重聚的,苏拉,为了你,我并不是只会等,这样子,只会显得我太无能了。

我会努力地,想尽办法地,来争取你,来证明,我的爱,并不是只有等,只有施舍。

任何人这样子,只会将爱推走的,拉拉,我明白,我不能没有你,我想和你有一辈子那么长,所以才会送你到这里来的。

我想,你也一定明白我的苦心的,你是如此的聪明如斯,这么乖。

我当然一定会胜,要和你走很长的路,拉拉,我知道,你还在等我的,这大赛,我一定要赢。

拍拍马,一定,可要靠它了。

选马很重要,但是,真正的马术,才是重要的。

从内到外的信心,都有,都要展颜。

一番的大肆庆祝,草原上的人,都很兴奋,大家都难得如此大乐一次,他再努力,也是无法靠近苏拉的人群半步。就只能远远地看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展颜上完香下来,一身的劲装,显得更是俊美如玉,气息尊贵而又威武,他的风头正浓在头上,众人的眼神,都在他的身上。

他走了过来,看着凌夜,有些不屑地说:“知道我要和你赌什么呢?”

凌夜淡淡地一笑:“你的赌,大概是我的右脚吧。”

展颜笑了,有些无情,有些残忍,看了看他的右脚说:“没错,以前你伤的是左脚,现在我只要你的右脚脚筋而已。”以前他没有自信,现在也不想要他有自信,这样子,才会从头到尾地将他打击,让他自卑得连爱苏拉也不可以。

更不要说苏拉会爱这样无能的男人了,一次一次,苏拉再怎么坚定的心,也会变得怨恨起来。

无能的男人,不配拥有爱,更不配拥有苏拉。

凌夜淡笑,没把他的傲气放在眼里:“等你赢了再说吧。”现在谈这些东西,现在开心,是不是太早了。

比赛还没有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展颜就是这样,以后,他一定会输得很惨的。一个人位于高处,就要看得清楚自己的位置,要懂得韬光养晦,这样子,也不过是出得一时风光而已。

如果没有了权与势,展颜这人在越高的地方,只会让他跌得更重,爬也爬不起来,以前的自己,不就差不多这样吗?

幸亏苏拉,将自己从那冷寒的孤寂中拉了出来。

“苏拉安排好了吗?”他可不想这比赛的时间,让人得逞。

“我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心腹都在人群中散布着,看人一吹箫,马上就会抓人,她的身边,没有我的命令,不管什么事,谁也不得靠近。”他的事,他向来不用别人来安排,他都是井井有条的。

凌夜没有说什么,静下心来等时间的到来。

他很冷静,没有一丝的骄气。

几十人翻身上马,然后等到一声大叫:“比赛开始。”

于是,众人加鞭夹马,让马跑得飞快。

如云朵一样,向远处飘飞了去,的的的声音,轰然作响。

“驾。”众人几乎一个词,冲破风的阻碍,微伏下身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谁都想,成为这西北的霸主。这西北的雄鹰,那就得快,马要跑得快,人还要和马合二为一,才会达到最好的目的。

马与马之间,因为太快,甚至有人撞到,从马上摔了下来。

凌夜身边,当然很多这样的意外,并不是什么,而是有人想将他撞下来,尤其是右边。

他冷哼,这展颜,还真是不太讲究手段,还是他手下的人,很得展司马的要道,学会如此的卑鄙。

他左冲右突,几乎与展颜并行着。

凌夜冷静地说:“展颜,你输了,我只要苏拉。”

“不可能输的,你等着我要你的右脚吧,驾。”展颜一甩鞭,跑得更快。他所骑的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自然,在一些条件上,比凌夜更好。

但在地形上,还是输于凌夜的。骑马,有张有弛,对地形熟,才会百战百胜。要不然,他不会跟展颜赌。

乌云密布起来,雷电在闪烁着,白日的天际,变得乌黑一团。

漫天的闪电,似乎要吞噬所有的一切,雷声轰鸣让马也不敢继续前行。

马叫着,似乎料如前面就是泥潭沉|­茓­一样,前蹄跳起,就是不想前行。

那闪电,触手可及。

前面如死路,每个人都裹足不前了。

凌夜却无惧,还是驾马低头跑着。

“展将军,前面不能再去了。”几个人冒着大风大雨上来,将挡雨的递给展颜。

展颜脸­色­不善,还是立马在看着。

似想走,还想留。

苏拉一看闪电,却是吓白了一张脸。

混乱起来了,大家闪躲着这倾盆大雨,有人招呼着叫苏拉进去。

龙儿在混乱中,紧握乌黑的银针,往苏拉的方向挤去。

大家只当她是一个丫头,要出去,也没有认真去看。

苏拉只要跟着大家往回走,就会遇上龙儿,但是,她更担心凌夜。

下大雨了,以对凌夜的认识,凌夜一定不会回来的。

她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她一定要去找凌夜,这么大的雷,会劈死人的。

她也往外走去,正好有骑马的人回来,大声地说着:“前方的雷太大了,凌将军一个人还在跑。”

真的如她所料,他真的很固执的。

苏拉挤出去,骑了一匹马就往前跑,用力地拍马,大声地叫着:“驾。”一直往前骑去,一定要找到夜,和夜一起。

吓得一大帮守卫的人,赶紧也骑了马追上去。

这一混乱,龙儿又错失了下手的机会,气着直咬牙。

这女人,恁的心思和想法就是不一样,总是让她无下手之机。

苏拉一直往前骑,到前面的时候,遇上了展颜。

他脸­色­不悦:“苏拉,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危险。”

“凌夜呢?”她大声地叫着。一道雷扑面而来,她吓得抱着马头大叫着:“夜,我在这里啊,你来找我啊,我害怕打雷。”

“苏拉,过来。”展颜大声地吼叫着:“那里危险啊。”

她只是看他一眼,淡漠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轻然的一笑,一拉马鞭往前跑着。

“夜。”苏拉边赶着马,边大声地叫。

或许太大的雷了,没有人敢往前去阻止她。

天地之间,让雷打成黑白一片,只有她,焦急地四处看着。

不一会儿,一匹黑马,从前面驾来,马上的人,带着温暖的微笑,朝她而来,大声地说:“你不该来的,很危险。”他就知道,丫头放心不下他,于是,折了回来。

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执不执著。

苏拉的马往前一些,凌夜将她抱过放在马前:“我们一起去,在这大草原上,展翅高飞。”

她笑:“好,我们一定是最厉害的。”

只有懦夫,才不敢往前走。

展颜看着他们共骑而走,心一下,就变得冰冷起来。

苏拉,如此的无情,用血治得她差不多了,连他的话,也不听,连他,也不多看一眼。

利用吗?他最恨,就是让人利用了。

“将军,这里很危险啊,快回去。”众人劝着展颜:“不过是个小名利,没有什么名堂,将军不必放在眼里。”

“不。”他眼血红了,往马上甩一鞭,大叫着:“往前走。”

懒妃 风云变­色­ 第九十八章:灰头土脸

苏拉回头看凌夜,手指在他的脸上抚摸着,闭上眼睛,慢慢地感触着他的样子,什么大雨,什么天黑,都不怕。

他亲亲她的手,抱紧她的腰,贴近她的耳内,温香的气息,让他心都踏实了:“拉拉,你头痛好点了吗?”

苏拉嘟起嘴:“痛死了。”

现在才来问,虽然了解他,但是,让她耍耍小­性­子,也是不错的。

凌夜亲亲她的耳垂,低声地说:“对不起,让你挨苦了。”

“哼。”她冷哼,可是­唇­边的笑,越来越大:“真苦啊,那药好苦,凌夜,你知道吗?好苦好苦啊。”

他笑,笑得好是叹息:“展家人下的毒后,又是展家人的血来解,拉拉,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对展颜,只觉得,也是做不成朋友。”

“那我们不要朋友,你会赢吗?”她不怕。

他坚定地说:“我们当然要赢,一定要赢,苏拉,我和他之间,下了赌注,我输了,我的右脚,会给他;我赢了,我要完整的你。”

苏拉一听就生气了,展颜凭什么要凌夜的右脚啊,上一次左脚的伤,搁在心里那么久才好,好不容易才会走路,他还想要凌夜的右脚,展颜倒是好狠。

忿忿不平地说:“我又不是他的,我是自由的,我怎么不可以走了,他父亲伤我,还想我怎么感激他不成啊,他脸皮真厚,不要脸。”还真是讨厌鬼,怪不得从见他的那天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也幸好自己还是有眼光的,没有喜欢上这样的讨厌鬼。

“唉,我早知道就追上来了,可是我知道你很固执的,这么大的雷,你要是不回来了,那我不哭死?!现在倒是好,展颜那么残忍地要你的脚,你不应该倒回来的,一时之间,展颜也是拿我无可奈何的。”可是凌夜回来了,转回来接她一起走。

凌夜笑笑,轻声地笑:“苏拉,你想得太单纯,而有些人,并不是这样的,特别展颜这样占有欲比较强的人,他不会把你还给我,你知道吗?这些天,我都不敢离开一步,我要守着你,我在看着,谁还在暗中乱来。”真是可惜,那暗中的人,相当的高明,无论他和展颜多少圈套下去,都是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可能呢?只能说那人,真的相当的高明。

苏拉轻笑:“那就好,我有乖乖吃药。”就是第一天,她真的很不习惯,以为自己是在天堂的,怎么一醒来,就到了魔鬼的手上。

不哭才怪,她才十多岁,不是二十多,可以谅解的。

“不敢,夜,下次你做什么事,先给我打个招呼,可不可以?”最讨厌也就是自作主张了。

他抱紧她:“我吓慌了,你昏了好久都不醒来,我解开了你的|­茓­道,可是,你不醒来,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想让你死,苏拉,我知道展颜对你有企图心,还是送来,无论如何,我会想方设法,将你给抢回身边的。”

苏拉笑得更开心了:“呵呵,抢,我真喜欢这个词,凌夜,强悍的男人啊,呵呵,好男人。”偶尔用用,多好啊。

凌夜笑着亲她的脸:“我是你的谁?”

她大声地笑着叫:“你是我的凌夜,你是我的夜夜,你是我的夜,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看烟花,一起堆雪人,一起煮面吃,一起喂牛养羊,守着一个家长大,再生一个小宝宝。”

他抱紧她,有些感动在眼里,一定是雨太大了,打得他脸上湿湿的。

叫他怎么来不爱她。

“夜,我记起一些以前的事了,夜,我很狡猾的,我不告诉展颜,我想等我好清楚之后,我就偷走。”

他大声地笑,为她的自私与执着。

“苏拉,展颜追上来了。”凌夜往后看了一眼。

这展颜,还真的固执上了,不追上她,不罢休。

“呵呵,不怕,我们齐心,其利断金,凌夜,我们回油。哇,好大的雷啊。”轰然的一声响,打断了苏拉的雄心大声。

可是没有响声,凌夜的手,捂在她的耳上。

他用他的身子压着她,驱赶着马,不停留半步地往前走。

一定会赢的,一定要赢的,虽然二人骑一匹,对马来说,相当的吃力,不过,凌夜有很好的技术。

现在正是志得意满、自信和开心如潮的时候,怎么会怕眼前的乌云密布,闪电雷鸣。

几乎是同行,但是展颜看到,苏拉用怨恨的眼看着他。

他满怀说不上来的怒火,于是在雨中,拼命地甩着鞭子,打在马背上。

马不断地受痛,最终,承受不了,在一个小土坡往下的时候,整匹马往下一冲,也许是雨太大了,草与泥都太滑了,马身整个立起,然后摔倒,硬生生地将展颜给摔下马来了。

作为一个马背上的高手,从马上摔下来,那是多没有面子的事。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在后面众多人的惊叹中,展颜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苏拉惊呼,抓紧了夜的手。

凌夜看着后面的人,也没有下马去管展颜,平稳地往前而跑着。

当他拿到最终点的大红花之时,天­色­,已经是慢慢地放晴了。

二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衣服,连头发也还滴着水。

他轻擦着她脸上的水,低声地说:“拉拉,我们赢了。”

“是啊。”她晃晃手中的大红花:“真难看,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奖励吗?”

“有啊,奖一个我给你。”他大笑,挥着鞭子赶着马往回走。

雨后的草原,空气更是清新,黑压压的气息,也慢慢地散了开来,那绿油油的草,还带着雨珠,压得那草尖都弯弯的。只要风儿一吹,就会吹下草上的雨珠儿。

苏拉摇着手里的大红花,招摇地让人看着。

中途,没跑没走的展颜,已是坐在另一匹马上,至于另一匹,已劈成了两半,在草原上,那红红的草,染红了它身下的绿草。

凌夜捂着苏拉的眼睛,没敢让她看,这么血腥的事,拉拉能不看,最好就不要看,免得做恶梦。

看着展颜乌黑的脸­色­,挑挑眉说:“我们赢了。”

将苏拉手中的大红花往展颜的身边丢去:“我们不需要这个,我和你的赌,已完成。”

至于后面关于名利之事,展颜可以自己去说。

“这是污辱我吗?”展颜冷声地说着。

“不要拉倒。”苏拉轻声地说:“凌夜,我们走了。”后面的名与利,夜才不会稀罕。

“苏拉。”他冷然地叫了一声。虽然苏拉说得小声,还是让他给听到了,脸­色­乌沉地看着她:“是我救了你,你要记得。”

苏拉轻笑:“我记得了,可是我也记得,是你爹伤了我,你救我,是你应该做的事,你要是要我报恩的话,真是很难过的事,我个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没找你爹算账的话,算是好运了。不过我也没有别的本事,你爹始终有天下人来讨伐他。”

“闭嘴。”他怒吼着。苏拉怎么可以这样说他爹。

苏拉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展颜真是爱面子,明明是事实,还不许人家说。

“你输了。”凌夜冷淡地道出了实情。

二人的结果,早就说好,他敢赌,因为他死过一次,不怕再来一次。

不管今天是坏天气还是好天气,他都有足够的自信来跟展颜比。

或者在别人的眼前,展颜永远是最好的,那是因为,谁也不想超过他,夺了他的风头。

展颜的眼光太短浅了,太自满了,这样容易吃亏。

他凌厉的眼神看着凌夜,然后轻淡地开口:“你今天是要带苏拉走了?”

“正是。”

“想来,你一早就在设计我来参加这个比赛。”他冷若冰霜地说着。

凌夜轻笑:“何必我设计呢?展颜你的心思,其实太简单了,你不是早想和我比一比吗?今天不比,明天也许也会比,你的心中,终是想将我比输得无地自容。我告诉你展颜,天下间,一山自比一山高。我们的赌局,我赌得起。”

展颜一脸的土­色­,扼腕啊,他输得这么灰头土脸的。

让他们利用,让他们设计,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笨蛋。

他恼恨地看着,手下的几个人拉开了弓对准凌夜,看着凌夜说:“展将军,他是带领人攻胡人的大将军,不能留他,万不能留他。”

凌夜轻笑:“不知你算不算是君子。”

拉转马头,带着苏拉向一边走去。

那些人急了,大声地催促:“展将军,放虎归山,更是后患无穷啊。”

现在凌夜只有一个人,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带兵打仗,说什么公平呢?谁得权势,就是谁得天下。

有人将弓拉得更开了,展颜眸子一动,那人明了。

松开弓,箭如矢一般地往凌夜和苏拉的方向飞窜而去。

割破风的速度,如此的快。

懒妃 风云变­色­ 第九十九章:输不起的人

凌夜的耳朵极是灵敏,当一放开弓的时候,那一种熟悉的声音,让他就有所感觉了。

他委下身子,闪了过去,箭还是擦过了他的背,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但也是眉头没皱一下。

“站住。”有人大叫着,带着大批的兵马而来:“抓住他。”

苏拉暗叫他们真可恶,可是一旦叫起了,打起了,也管不了谁对谁错,就会先追到再说。

断然是跑不过他们的,那倒不如,坦然地面对。

凌夜跳下马,将苏拉抱了下来。

人马将她和凌夜围在中心点,成了一个圈,团团地围住,苏拉倒也是不怕,行得正,站得正,无理的,只是展颜而已。

这展颜还真是不行,赌不起。

明晃晃的枪就在眼前,凌夜冷然地看着:“你们想­干­什么?”

“展将军,万不能放虎归山。”

山,这山河,是谁的呢?真是好笑了。想来他手下的人都知道展司马的野心,而他却是想做睁眼的瞎子。

凌夜正气凛然地说:“放虎,你们是凰朝的人,还是展司马的大周朝人,吃凰朝粮,着凰朝衣,如今这情势,想必各位是想要造反了,放虎归山,好一个放虎归山,我问你们,是不是展司马养的狗,还是凰朝的人。”

有些人手抖了抖,没有再往前。

“展将军,不能留他。”有人还为展司马的大计,苦苦相劝。

见展颜还杵在原地,一个生气,这是很好的时候啊,高声地叫人:“把凌将军抓起来,不管他是谁,跟着展将军,就为展将军着想,一山不容二虎。”

“哼,好个一山不容二虎,我问你,你是凰朝人,还是展颜的人。”苏拉也生气地大叫着:“你们想造反,来啊,说的是什么话,狗屁不通,杀了凌夜,对展颜的什么大业有用,全天下的百姓知道了,一人一口口水,都淹死你,凌夜好歹也是皇家的人,展颜是什么东西?”

“你这女人,无情无义,是我们展将军把你治好的。”

“屁话,是展司马伤害我的,你们是大周国的人吗?展司马在京城要造反,你们要杀凌夜,好啊,好啊,杀了他,你们就造反,好一个男人,我都不知道你们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我看你们羞不羞,为大周国复国这么英勇无畏,真正的理由,却不说半声,亏你们还是男人,杀了凌夜,你们都对不起凰朝的百姓。”

“放肆。”展颜大声地冷叫。

锐利的眸子,写满了伤害,看着苏拉。

苏拉也不怕,不缩在凌夜的身边,而是站在他的旁边与凌夜一起看着大家的倒戈相向。

凌夜轻笑,看着苏拉,然后又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众位凰朝的好将军,好战士,一字一句大声地说:“我凌夜发誓,一定要赶走胡人,扶助皇上再回京城,如若有造反,我凌夜不管是谁,都会格杀勿论。”

这一席话,也说明了,他无心当皇上。

展颜受伤的眼,对上了凌夜说:“滚。”

凌夜拉着苏拉的手,众人让出一条道来,从容地走了出去。

还有人想说什么,展颜凶恶地一吼:“都给我闭上嘴,我展颜就不是男人吗?就可以出尔反尔吗?回去,这算什么,我父亲,从来没有造反,也不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

没人敢说半句声,只有无穷的叹息。

他终是不相信,他的父亲会造反。

两方的人,越走越远。

只有那属于胜利的大红花,始终还在草地上,碧绿配上嫣红,那般的美艳,引得飞翔的鹰盘旋不去。

直到走了很远,凌夜才长吁出一口气,伏在拉拉的肩上。

苏拉转头看,他的肩上,有好些血迹,心痛又写在眼里了。

他轻笑安慰地说:“没事的,只是箭擦过,有些痛。”

她扶着他走,觉得她和他,每一步,都是这样的艰难。

抬头看他,他郑重地说:“拉拉,我们要回到胡人的地方去,还是要围攻胡人,让胡人与展司马打起来,再入京城。我说过,要平复这些。”

有些难过:“凌夜,那凌寒再当上皇上,我们……”

会放过她吗?皇上一直对她居心不良的。

“怕什么,我不是以前的凌夜,只等着挨打。”他爽朗地说:“当我有一定的权利的时候,他会考虑到很多的东西,我们会好好地,然后弃了所有,我们到大西北来生活,好吗?”

她笑得开心:“当然是好了。”

可是,有那么顺利吗?诡异的风云,还在流动着。

记忆拼拼凑凑,也有些断断续续,苏拉回到了那小账房,写了封信给凌月。

她想,一定要告诉他,她的安全。

凌月对她太好了,也不知她是死是活,一定会焦头烂额的。

凌夜看着她写,没有说半句,但是终有些不是滋味,还是把她的信收好了,到时让人送出去。

第二天收拾一下,就要离开。

很舍不得这里的自然与纯净,没有战火的弥漫,没有俗气的争斗,安宁得像是净土一样。

但是凌夜如果不去护卫着凰朝的主权,那么这一片的安宁,也会不复存在,苏拉知道很多时代的变更,不成王便成寇。

凌夜一定要去争的,等待他的,还有一场场的硬仗。

倚在他的怀里说:“我真是有些担心,好长的一段路。”

“拉拉,那你要不要留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打仗太忙,太残酷,我不想让你看到很血腥的事。”杀戮是无穷无尽的,不是别人死,便是我们亡。

苏拉摇头:“才不要,我不想离开你了,不管哪里啊,你都要带着我。”

慢悠悠地走,好想这去胡人的路,是走不完的。

清悠悠的箫声在草原上响起,醉得草都弯下了腰呼和着。

他好笑地看着苏拉又开始朝马背上频频点头,停下吹箫,一手将她拉在怀里:“想睡就睡吧,懒­性­不改了。”

这一次算计展颜,他一定会生气,想来,也是永远做不成朋友了。

无所谓,展颜那人,真是不太好沟通的。

草原的一头,一匹轻骑如烟一般地飘了过来。

美丽的黑发,在风中荡漾出优美的弧度,再细细地看着清了,如冰雪一般清冽又妍丽的五官,漂亮得让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好一个美人胚子啊。

她往凌夜的方面骑来,边走边大声地说:“凌将军,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那语气,似乎真是有这么一回事一样:“你怎么就逃开了呢?凌将军,我们三军都在等着你啊,围攻了胡人大半个月,很多的后续之事,都支持不上了。”

美丽的眸子,多情地看着他,对于他怀中的苏拉,似乎不放在眼里一样:“凌将军,龙儿找你,都找了大半个月了。”

或许是别人,早就不忍了。

偏就是凌夜,一个多情,一个无情的人。

他淡然地说:“别说那么大声,吵醒了苏拉,回去吧。”

回到那战场上去,为很多的东西而战。

“凌将军,她不过是个刺客,不能留在他身边,更不能带她回去。”她不满地叫着。

眼里的委屈,写得明明白白,凌夜却不悦地道:“别胡说八道,苏拉是我的娘子,我凌夜唯一的娘子,以后对她,多尊重点。”

“凌将军,我们都在战场上位凰朝出生入死,你这算什么,带着一个女人在这里,凌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用尽心机、柔情万千。

她有什么不好,她可以和他一起打天下,可以和他并肩共进,而且她姿­色­过人,一身武功,这世上的女子,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

这苏拉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长相还不如她的一半,不过也是他落魄的时候,和他有过那么一段,他却是当珍宝一样地护着。

有什么好啊,他应该看得清,现在的他,什么才是对他最合适的,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凌夜了,不是吗?

凌夜回头看他,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龙儿,如果你不想跟在军营中,我不勉强你,我做我自己的事,自有我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管得未免太多了。

他现在是怀疑这个龙儿,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她在军营中,也是一心一意要打败对手,出谋献策也是功不可没。

但不代表着,他就要完全地信任他。

他多少也查到了一些,苏拉的伤,可是大周国的秘术,那如果龙儿会治的话,她跟大周国有什么联系。

而她,为什么要帮他,很多的事,他只放在心里,不说出来而已。

龙儿气得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脸­色­变得沉黑:“凌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马赶得飞快。

抱着苏拉轻松地说:“走啦,小懒虫,你就睡吧。”

望着他刻意分得远远的距离,她有一些冷笑:凌夜啊凌夜,就算你再讨厌我,但是到了军营中,我岂不是更有下手之机。

花开正艳的时候,却无人来欣赏,空落了一个春的明媚。

怨恨了水的明净,飘落下来,终是带着怨气,重重地积在深处。

风云变­色­ 第一百章:置之死地

花了好几天的时候,慢悠悠地回到了军队。

凌夜自然会妥当地安排苏拉,吃住方面,与他同在,谁也下不了手。关于侍候的事,二人只有一笑了,有手有脚,何必要别人来侍候。

凌夜一反常态,积极地找来了各位将军,议论着如何进攻胡人。

如今粮草吃紧,不能再来围困战。

议论得很激烈,每个人都雄心万丈,要攻破胡人的防范,夺粮草。

在这里,也是很无聊的,苏拉不能上战场,就只能­干­等着凌夜,才有人说说话。

也不敢到处乱走,小命还是要顾的。

一手撑着脑袋,在桌上浅睡了一会,凌夜端了晚饭进来,有些抱歉:“拉拉,吃饭了。”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苏拉,虽然苏拉也明白,但是看他孤寂一个人,也很是心疼,他知道,孤单的滋味不好受。

苏拉快乐地摆着碗筷,装饭、装汤:“终于等到吃饭了,觉得好饿了。”

“拉拉,今天晚上我就会带兵出去,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的啦,还有你那位美人,最好带出去。”总是­阴­沉沉地看她,很讨厌的事。

“吃醋了啊。”他淡笑,这种感觉,非常喜欢。

拉拉为他吃醋:“别管她就是了,当然,你要防着她。”

“呵呵,那是当然的,要是说她对你没有企图心,打死我都不信,为什么要跟着你啊,还跟你出生入死,呵,不过她有她的美人计,我有我的张良计,哈哈,你看,我下午研究出来的。”苏拉拿出一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凌夜看了几行。

不准与她谈话过多,不准跟她笑,不准从事同骑一马亲密的行为……

他失笑:“小丫头,你真是想得真多啊。”

“遵不遵守?”她拿筷子当刀,挡在他的脖子上:“不然本小姐杀了你!”

“娘子,我很想遵守的,不过……”他微微地停顿。

苏拉双手卡住他的脖子:“不过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娘子你的字,能不能漂亮一些,我好些看不懂的。”

苏拉靠在他的背上,指着字说:“不是我懒啊,我现在终于知道,现代和古代的文化,真的是差异太大了,你看看你们的繁体字,好多的笔画,我会看,可是我不会写啊,还有毛笔,真是好难写,太可怕了。还是我们现代好,出入有车,做马太累了,我ρi股成三瓣了。”

他暧昧地笑:“来,我看看。”

苏拉脸一红,坐在他的腿上:“才不给你看,坏夜,快吃你的饭、阅你的兵去,再带着你的美人上战场去。我这糟糠之妻,就苦苦地倚门相盼,红颜盼成青丝。”夜可真是的,越来越会调戏她了。这是情人间的小甜蜜吗?倒是心里甜甜的。

“拉拉,我发现你好有表现欲,我没有亏待你吧。那叫龙儿来侍候你好了。”苏拉以前可没有那么多话。

不过现在这样子,会跟他闹着玩,也是很可爱,他喜欢和苏拉自在地相处,很舒服,完全不用防备着什么。

“唉,没办法,我一个人太孤单了,除了你,也不认识一个人,夜,我只有等你回来。不过你放心啦,并不是那么无聊的,我不是喜欢睡吗?我可以痛快地睡了,呵呵。至于那美人儿呢?我可真是无福消受,要是让她来照顾我,得,那你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残缺不全的苏拉了,你要找我啊,要到­阴­曹地府里去。”同­性­相斥啊。

那龙儿眼中对凌夜的感情,她怎么能看不出来。

而且就在内室里听他们谈话,多少也是有感觉的。

只要凌夜一说话,她就会搭上,要不然就总是问凌夜,总要和他谈话一样,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这龙儿有些熟悉,可是又谈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只是她的眼睛,和那宫女的很像,但龙儿漂亮多了。

她的话,让凌夜也有些感触:“你一定要防着她点,她给的东西,你千万不能吃,最好不要吃,让我回来看看。”

“呵呵,你养了条美女蛇在身边,愁死你。”她点点他的额:“这下你可有得头痛了。”

他笑着夹了些菜给她吃:“好,都由我来烦心就行了。”

“呵呵。”她轻笑:“好好玩,夜,我喜欢吃竹笋,我要那个。”

“总挑吃,以前的你倒是好,从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呵,反正现在要你宠。”现在才舒服。

找个男人,好好地宠自己,还是自己爱的人,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夜,打完仗之后,我也要和你比赛马。”

“你是比不过我的。”就她那三流的技术,就是打个盹再跑,也比得过苏拉。

“你不让着我啊。”她嘟起嘴:“一定得让着我,我要把你这草原上的大雄鹰,比下去。”

他拍拍她的脑袋:“吃饭吧,吃饭吧,我第一,你还是压制我的,行不行。”

还是个喜欢撒娇的女子,把他的心给磨泡得软软的。

宠吧,宠她真是一个乐趣,让他心里欢喜,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恨不得把世上最美最漂亮的东西都捧来给她,换她的娇笑如花一样。

暖慰着重重创伤的心,如天边最亮的星星,那么明亮,那么灿烂。

吃过饭,看她睡着了,才将她放在床上。

时辰也差不多了,他亲亲她的脸,出到了门口,交待两个守卫的,叫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一步。

苏拉等他走后,才睁开眼睛。

睡不着,夜是不会放心走的,怕她担心他。

懒吧,至少也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夜安心、全心做事的理由。

真恨不得自己也是文武全才的人,就可以陪夜一起,并肩同行,这是一种风雨兼程的美啊。

很担心他,不过也要放心他,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会保护好自己,因为她还在这里。

至今好像诸葛亮的三十六计还记得几计,那就写那记得的。

凌夜带着人趁着夜幕暗沉,悄无声息,就到了城外。

自然是一番厮杀,人仰马翻,打得不可开交,不过有一次,有些不同。

龙儿似乎狠下了一条心,比他还拼命。

凌夜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杀到她的身边,还是看着点为好。

龙儿轻然地一笑,跟那些胡人拼命了。

她的举动,自然引来了大批胡人的攻击。

凌夜护着她,大声地叫:“龙儿,退下。”

“不退,不杀光胡人,绝不退。”她很固执地说着。

“龙儿,别太固执了。”凌夜在她的背后,跟她一起拼搏着。

她就喜欢这样子,要不是这样子,凌夜就不会管她,就不会靠近她。

背贴着背,多亲近。

把彼此最不设防,最防备不了的,都交给对方。

她喜欢这样,她信赖他,一如现在一样,他也信赖着自己。

暖暖的气息就在背上,让她不想动,就这样贴着,就这样感觉着他。

“龙儿。”凌夜大声地叫:“你在­干­什么,这是打仗啊。”

“我不管,我想这样。”她忽然反手抱着他的腰:“凌将军,凌夜,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放手。”更多的人攻了过来。

他也没有时间多说什么,战场上容不得半分的松散,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能死,苏拉还在等他的,他也不会离开苏拉的。

但是拖着龙儿,让他的手脚,都变得更慢了。

“龙儿。”他大声地叫着,他很是生气了。

这个时候,居然搞这个,这龙儿,太过分了。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他叫着,一下把她的手给掰开。

二人分了开来,他如猛虎一样,杀着如潮水一样的胡人。

几支铁枪捅了过来,凌夜一脚踏住,飞身起来。

一剑挡去前面的箭,可是后背的箭,只能咬牙忍着了。

谁知道龙儿扑了上来,也不用剑去挡着,只是用身子挡着。

凌夜有些叹息,一手揽了她的身子往后面飞去。

凰朝的武士冲了上来,打散这些残勇之人,阻止他们追杀上来,守什么也好,当然要守护自己的将军。

凌夜抱着她到后方,鸣金收兵,这一仗,已大伤了胡人的元气,但是穷寇不必要往死里打,狗急了还跳墙呢。

微微的晨曦,看得出龙儿清丽的脸上,那种难忍的痛与苍白。

凌夜皱着眉头:“军医呢?快来!”

“不要,我不要,凌夜,我背好痛,你给我拔箭,不是你,我还不想拔,好痛。”她呻吟地叫着。

凌夜也没有说什么,止住了她的|­茓­道,用力地一拔,血往上喷了上来。

她闷哼一声,坚强地咬着牙。

凌夜也没有顾虑什么,撕开她背上的衣服,往那冒血的地方撒下金疮药,看到她后背上,那伤痕,有些叹息。

掩了上去,没说什么,就要出去。

龙儿抓住他的衣服,低声地叫:“陪陪我。”

将她的手指给拉开,他淡漠地说:“我觉得你不适合战场,龙儿,你是一个姑娘家,或者,是一个小姐,好点了,就回去吧。”

在战场上,居然可以这样任­性­。

差那么点,他会回不来的。可不想这样子,宁愿早点打发了龙儿离去,这样下去,对谁也不好。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一章:迷惑前路

带着一身疲惫回来,梳洗过后他才进去,免得让血腥之气将苏拉薰到。

她是单纯的女孩子,虽然她不说打仗会死人。

知道的事,放在心里就好了。

她也不敢出去玩就闷在房里,绞尽脑汁地写她的天书。

三十六计,为什么美人计最好记啊,可能这是有关于爱的,一说到三十六计,什么可以忘,,这个一般忘不了,不管古到今,爱情,都是让人憧憬的。

可是好像用不到的,主要是现在没有美人有献身的­精­神。

也不是三二天就可以的,美人计嘛,偷心的当然要慢慢来,一年二年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么久的话,她估计孩子生了还在打仗。

这样是不好的。

劳民伤财的事,天天杀人,如果她还能活得安安乐乐,那么她就不是人了。

苏拉也不吵他,看着他睡得沉,可是也隐隐的不安。

凌夜其实不想打仗的,现在倒好,不得不打了。

以前他说他杀过很多的人,所以心不安。

现在也睡不安稳,揉着他皱起的眉峰,让他舒服一些。

凌夜的心里,好多的秘密,他都不说出来了。

他的左脚,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但是他不说,所以,她没有问。

也倒在他的身边沉沉入睡。

可是醒来的时候,他却又不在身边了。

盖着厚厚的毛毯,她轻叹气。

她真的好无聊啊,这是非常时期,她知道。

可是无聊是事实,担心,只是一种心理的活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

唯一能够让他放心的事,就是好好照顾自己,让他无后顾之忧。

披上毛毯到外面,二个护卫守在门口。

看到她便说:“凌将军出外去了。”

“哦,我等他回来再用晚餐。”现在哪里吃得下呢?

他在出生入死,她安享他拼来的安宁。

有时,觉得自己好无用。什么也做不了,也帮不了。

除了爱他,,一无所有。

这份爱,是不是太单一,不想去想,不想去问。

“出去走一下吧,闷在这里,太……”后面的她没敢说出来,的确是太无聊了。

那二个侍卫有些为难:“凌夫人,凌将军交待,不要随便出去。”

苏拉脸微红,夜真是的,还没有成亲呢?就叫她是凌夫人了。

不过如今这样子,成不成亲,其实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觉得现在,二个人似乎都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恋人间,是这样的吗?不是的,不是的,她不要这样的。

但沟通,又不知要如何说。

“没关系的,我想到高处看看他们在哪里打仗,或者是我能看到,他什么时候回来。”看到他回来,会是一种惊喜,会让心情,也好起来的。

“凌将军没有去打仗。”二人如实地说着。

没有去吗?可是床枕间,早冷下了暖息,他早就不在。

“那他去哪里了呢?”怎么也不叫她起来。

“龙儿姑娘受伤了,凌将军大概可能去看她了。”

他也没有跟她说,算了,心里是免不了有失落。

她在京城,他在外面,分开了那么久,自在各有各的世界,他在军营中的事,她也不懂,拿什么去问。

他知道,他做事的原则。

走在草原上,晚风吹得太冷。

拢紧了毛毯,坐在高高的草坡之上,迷惘的眼看着草原的暗暮之­色­。

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着无垠的天地间,如此的广阔,天与地在远方,连成了一片。

也许,北方的冬天,会早一些。

她很怕冷,这些都会在冬天结束吗?

夜站在权利的最高处时,他会不会,迷恋上了那种唯他至尊的感觉。

说实在的,沉迷下去的爱,她没有办法去掌握未来会什么样的。不知道是不会是会和他,走到最后,是不是在深爱中,会更害怕呢?以前在宫里,就只深深地相信他。

凌夜和龙儿之间,自然是有暧昧难明。

夜无心,可是也有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薄薄的一层纱,怎么不易破呢?男怕烈女缠啊,二人同进同退,天设地造。

“苏拉。”凌夜大声的叫:“怎么出来了。”

苏拉站了起来看着他跑过来,他越发看起来,就越是俊帅无比了。

眉宇中,不再是忧郁沉默,而是一种眉飞­色­舞的­色­彩,更显得他出众至极。

她轻笑,看着他跑了出来。

“拉拉。”拢紧她的毛毯,将她的发温柔地绾在耳后:“吃晚饭没有。”

她摇摇头:“不想吃,夜。”

“这么大的风,还是不要跑出来,外面毕竟是危险的。”拉拉的神­色­,让他担忧。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吗?

每次,不是说吃,就是关心安全,要的,不是这些啊。

“凌夜,我不冷。”

“怎么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开心。”

苏拉挤出一些笑:“不是啊,我很高兴啊,,夜,你坐下,我给你松松肩骨。”

“拉拉,我看出来了,你不开心。”

他很紧张地打量着她:“不舒服吗?你等等,我让人去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放,不要啦,不是的,真的,我很好,可能是闷了几天闷坏了。”

“拉拉。”他现在无法给她安逸而又平静的生活。

“呵呵,没事的啦,我发发唠叨你也相信啊,就是很想你了,累不累啊。”

“当然不累。”他坐下,拉下苏拉坐在他的脚上:“真怕闷坏你了。”

“在冷宫,还不是这样过了,凌夜,我变贪心了,在冷宫,只要看到你来,会让我高兴很久很久的,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贪心,连我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心疼地抚平她的眉:“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苏拉,好女孩,你只是想要和我过很久的日子,没有这些打仗,没有这些算计,没有这些规约,是不是?”

点点头:“你最懂我的心了。”

“当然了,你小丫头片子,知道的太少了。”

“那怎么办?”

“没怎么办,就这样,我就喜欢这样的苏拉,难得看你沉闷不乐的,再皱个眉头让我瞧瞧。”

苏拉卟的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说:“你真讨厌,哪有不讨我笑,还叫我皱眉的。”

“这样你才能笑出来啊,拉拉,这世上,没有人会真正喜欢勾心斗角的,我也想和你一样单纯地过一辈子,你不要管太多,也不要想太多,我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世俗的风云将你沾染了­色­采。”

“夜,你越来越会说话了,现在把我说得无话可说了。”

“拉拉,你放心,我给了你承诺,一定会做的。”

她不是不放心,她真的是贪心了。

亲亲他的下巴:“夜,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呢?”他低声地问,将她的毛毯裹得更紧,怕风将他的宝贝吹冷了。

“我不知道,有一种感觉,我怕会走不到最后一样。”这好似她所担忧的事。

凌夜一走,手劲更大地抱紧她:“不会的。”

“夜,不是你的原因,也不知是什么,我好像有这么一种感觉。夜,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我会难过,夜,你知道的,我的来历。”

“那我不管,你来了,就是为我而来的。”苏拉的话,真的让他心一下就吊了起来,这可怕,不可能的。

有些事,她也说不准的。

伏在他的胸前:“夜,我不想离开你,我很喜欢你,好以前一样喜欢你。”

“那你给我承诺。”

“好,我要陪你一辈子。”只是她的一辈子,有多久。

吹着冷冷的夜风,有一种冷,从心底生出。

暮­色­黑得迷糊成一团了,她伸出五指,看着长长短短的手指。

人生的时光,就是悄悄地从这指缝间流走的。

他亲吻她的手指:“拉拉,要陪我很久,我很寂寞,如果你走了,那你要告诉我,活着,是为什么?”

她眼中,隐隐有种泪。

­干­燥的­唇­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往他的怀里钻:“夜,我冷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拉拉,我是你的小棉被。”

“真暖,夜,今晚上,还要去打仗吗?”

他点点头:“现在胡人元气大伤,正是大好的时机,尤其是晚上,会更有利于我们攻击,四面八方的人,难以看得清楚。”

“可是,晚上,也会有更多变幻莫测的事,夜,你不要受伤啊。”

“当然不会,要是带伤回来,你的泪,还不偷偷的流,我的拉拉,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你要相信我,好吗?”

她闭上眼睛:“夜,你知道,我是怎么相信你的吗?我闭上眼睛,我就什么也不想,也不管,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的身边,你不会抛弃我,你会给我打算,你会给我幸福。”

有些感动在心中,拥抱着这宝贝:“是的,拉拉。”

“那我做一个懒虫。”

“不要再多想了,就如你所说,什么也不管只要相信我。”

她一笑,有些担忧不放在心里。

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

现在,就只要相信他,迷惑的以后,也不必去担心,要来的事,总是挡不了的。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二章:成亲

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收到了凌月的来信,她写信的时候,只是报了个平安,而且说,找到了凌夜,现在很好,不要挂念,谢过了凌月在京城中的帮忙。

但是他的来信,那字里行间,浓深的尽是关切与情意。

当时出来的时候,是曾经说过可能会爱上他,但是现在,怎么可能呢。

但是凌月对她,也是不错的。怎么只能一个谢字了得呢?自己也曾说过,欠他的,真的太多了,所以,她不还了。

这一封沉重的信,载满了凌月的相思,与情份,但是她还不起。

在最难的那段日子,都是他陪着她的。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能够活着出来呢。

如果凌月对她有情,怎么感觉不出来,凌月其实是一个好男子。

要怎么办呢?拒绝好像太绝情。

不拒绝,怎么办呢?

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左右为难的。

凌月漂亮的字,像字帖一样。

有人说过,如果一件事,让人很头痛,,可以试着放弃,什么也不想,单纯地当成玩事,然后困扰会比较小,会过去。

她叹口气,平静下来,看着那漂亮的字,手指在上面,模仿着试试写。

如果真的是字帖,摹仿着用来看,用来写,那多好啊。

可是,什么也不是。

只是想着,就开始头痛了。

凌月也没有事,这样就很好了。

她写信,叫他不要担心她,她很好。

她叹着气,想必夜也是知道的,军营中的大大小小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几天龙儿身体不舒服,所以她也没有那么担心。

夜进来,看到苏拉在看那信。

只看了一眼,还是轻声说:“拉拉,你又在练字啊。”

“是啊。”她站起来:“今天比较轻松吗?”

“拉拉,是不是凌月写信给你了。”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的,她看得那么入迷,还在那里比划着。凌月对她,是不是真的好重要。

她一怔:“是啊,不过有好几个字,看不懂。”

“我给你看看。”心涩啊。

这成什么啊,夜市光明磊落,不计小节的男子。但是,里面的情真意切,要是让夜看了,她觉得也不好。

可是不看,就显得她隐瞒他了。

站起来,给他除下大衣:“没关系了,反正我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无非是一些关心之意。”

“要写回信给他吗?”

“不用了啦,夜,呜,你不要这样问啦。”她撒娇:“不要这么问嘛,你直接说好不好。”

“好,我说,我讨厌,一定是有关于情与爱的,其实我心里好酸,才不要你回信给他,我也不想装君子。”

“呵呵,然后呢?”她笑得可爱。

然后,还然后,估计他不吃醋她还不罢休。原来这小丫头,也不知要如何啊。

刮刮她的鼻子:“小丫头要怎么样,我可不喜欢你们写的,还有啊,你不许回信,你看完了吧,烧了烧了,千万不要再联络,最好不要再看见。”

他抱起她,转着圈圈,眼神灿若星子那般的灿烂:“这样好不好。”

苏拉轻声地娇笑着:“太高了,别转啦,会头昏啊。”

“就是要这样开心地笑,把世间最快乐的事,都笑出来。”这种笑,多纯净,多美,多让人心舒服。

“呵呵,夜。”她抱着他的脸,亲了亲:“夜,你脸好脏啊,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训练啊。”

“是啊。想去看看是不是,好,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变了好多。不想再做以前的夜,我要嘛,给苏拉最安宁的家,要养小宝宝,还要喂羊,养牛。”

亲他一下:“勤勤恳恳的人,奖赏你的。”

“再奖一个。”

“不要啦,走,出去看看。”

二人牵着手跑出去,独由那信,独自在那窗台边,由得风将那信纸掀来翻起,独自地飞舞着,白­色­的影子,太孤单。

凌夜骑在马上,看着众人的训练。

打仗时打仗,但是休战之时,也是时刻警惕着,以防有什么忽然之事。

而且还要训练,不过有凌夜带头,大家的劲头都十足。

凌夜正在做俯卧撑,苏拉在给他数数。

“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夜加油,凌将军加油。凌将军,你好帅,你好酷,你好劲,你好厉害啊。”

苏拉脸­色­让太阳晒得红红的,满脸都是笑,让凌夜看了心里兴奋。

不过她的话,真是好让人泄气,她竟然这么夸他。

大男人的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加油加油,凌将军,凌夫人给你加油了,做二百个。”

“哇,你们想死啊,叫他做二百个,会累死的。”苏拉马上就不肯了。

“凌夫人,你就放心啦,凌将军可厉害了。不过凌将军有些鼓励方面的,会更加厉害。”

苏拉一笑:“好,凌夜,你要是做了二百个,我当众亲你。”

“哇。”众人不敢相信。

这凌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凌夜差点闪了腰:“拉拉,你说什么啊。”

“凌将军不好意思了,凌将军都成了亲了,比凌夫人还扭捏呢。”

“谁说我们成亲了,没有的事,这样吧,要是凌夜做到了二百五个,我就和他成亲,不然你们不许叫我凌夫人了。”

“拉拉,这可是你说的哦,兄弟们,回去准备着酒菜今晚我和小凌夫人成亲。”

“呵呵,以人的本能,是不可能的。”

还真是一个很好的鼓励,没想到苏拉会这样说。

“帅哥,等你做到先,快点哦,你不要跟我说,你起不来,然后留着明天做。”

“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小看呢?凌将军,不如做够三百好了,明天让凌夫人生个大胖小子。”

这些人说笑话,闹起来,倒也是不客气的。

苏拉的脸一红:“胡说什么啊。”

“别说了,大家快去准备,给我作证。”再笑,要是苏拉不­干­了,那不是亲事泡汤了。

上一次忽然其来的事,没有成亲,但是还是想给苏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

从此二人也不必有好多的事,不好沟通一样。

众人一哄而走,凌夜还努力做着:“拉拉,你就答应了吧。”

“你,你怎么也胡说了,再说我不理你了。”

她脸都羞红了,他怎么也跟别人说起来了呢。

“拉拉,我真高兴,我有一个家,有一个你,可能还会有孩子,这一切,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就一无所有。”

跺跺脚:“要是我娘知道,不打断我的脚,年级轻轻就成亲了。”

“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啊。”

“呵呵,我最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好,减你十个,一百九,快点啊,夜。”

他笑得好开怀:“早知道你那么恨嫁,我一早就娶你了。”

苏拉转过身子,到他的背上坐下:“玩点劲的,用力吧。”

“我才说你好,你马上就变坏了,苏拉,你好重了。”

汗水从脸上流了下去,支着苏拉撑起来。

“我也是试试这种感觉如何,还不错。”她站起来:“你说我现在决定和你成亲,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一点也不。你可千万不能毁约,不然的话,我……”

“你能如何。”她低下头对着他笑得开心。

他拉下点她的脸,看着微红的脸上,那开心的笑:“我就把你关起来。”

“舍得啊。”

“当然。”

“那我们,就成亲吧,何乐不为呢?”

是啊,何乐不为呢?相互爱着,有什么不可以呢?

就是想在一起,就是要在一起。

没一会,凌夜就做完了苏拉要的数量,跳了起来。

抱着她转圈圈:“我的娘子了。”

“叫我老婆。以后你就是我老公,你要是敢出轨,我就休了你。”

“走,回去,成亲。”

“成亲。”她笑得开心。

二人的脸上,尽是喜气的笑,牵着手跑出去。

传令兵迎了上来,恭敬的说:“报凌将军,有一个叫苏瑾的人求见。”

啊,苏瑾,那是她挂名的爹吧。

“好,苏拉,这也是喜事,你看,我们已决定成亲,就有你的亲人来了。”

“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苏瑾的女儿。

“怎么说,也是缘分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苏瑾,可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兵荒马乱的时代,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只要手握大权与兵权,就会多是有人来投靠。

但是苏瑾带来的人,却让人吓了一跳。

苏拉先进去,要梳头,要换衣服,要上些妆。

毕竟是和夜的亲事,是该办一办的了。

她并不是很开放的人,和夜在一起,就没有了什么坚持。

都睡一起了,亲事不办,是想怎么来着。

都想过一辈子,那么长啊。

长得让人幸福。

柳眉弯弯眸儿圆圆,红­唇­艳艳脸儿红红,简单的红衣,极简单的做成喜服穿在身上。

有没有婚纱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他,会幸福。

丝绸束住柳腰,红如夕霞的脸上,怎么也掩不住她的笑意浓浓。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三章:用钱打发她

苏拉没有去见苏瑾,只是凌夜去见的。

不知道苏老爹会有什么感想啊,他还想把她嫁给展家呢。

如今却嫁给了凌夜,二人之间,也算是熟人了,听说凌夜的伤,他也比较清楚,还让皇上打上了造反的人。

当年展颜就是来暗察他的,,连她也不放过。

真好笑,其实造反的人,就是展家,还叫他们来查,害死一个忠良算一个了。

这番的大局变化,也不知那­色­皇上会怎么样,活该。

可他没有什么事,只因为他头上还冠了个皇上的美名,最惨命运的,却是宫里的人。

有些,是命中注定了,是富贵尊荣,又安知是真的。

可是等了好久,凌夜还没有进来。

只听外面的马蹄声轰动,才站起来想看个究竟,凌夜就掀开帘子进来了,急急地说:“苏拉,出战况了,现在我得马上去。”

他的眼里,满是无奈与抱歉。

这有什么呢?成亲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她赶紧去给他拿来铠甲:“没关系,你要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他看着美丽的苏拉,轻声说:“对不起。”

苏拉捏捏他的下巴:“我们俩谁跟谁啊,要去,要打胜仗,然后再回来成亲,不然我不饶你。”

他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我的小拉拉比我还心急,那我可不怕你跑了,让我亲一下,打胜仗。”

苏拉仰起头,送上红­唇­。

他吻了上去,将她的心掬在手心,不舍地吻了吻:“别乱走,小心点。”

“好。”她甜乖巧的点头。

送走他才叹气,真不是好时候啊,才决定今晚成亲。不过大敌当前,什么事,也只能算是小事,她不会不理解这些的。

可是他们没有攻击胡人,胡人倒是来攻击了。想来胡人的力量,也不可小瞧了。

打仗的晚上,都是难眠的,一颗心会扑上扑下,七零八落的。

­干­脆挑点了烛火,继续写她的天书,也等着他回来。

慢慢地,将时间打发了过去。

他入了他的营帐,看到苏拉趴在桌上睡着了。

微微的晨曦照在她娇­嫩­的脸上,微微地生辉,让他放轻了脚步过去。

走过去一看,那乱七八糟的字,还写了个满纸都是,他拉开看了看,是什么计什么计的。

苏拉说,是现代字,不过还真是让他伤脑筋,很难看懂。

摸摸她的脸,一片滑腻,让他不想放手,轻声地说:“拉拉,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呢?”

她醒来,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娇憨地笑了笑:“夜,你回来了,我写兵书,你看你看。”

他顺顺她的发:“拉拉,你还是别写了,你写的,我也看不懂,倒不如,你念给我听,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好,夜,你坐这。”让他坐下,她捏着她的肩:“三十六计,有美人计啊,这个我最懂了。”

“呵呵,你就是美人,我入了你的计。”头靠在她身上,真是舒服,险境里,只想回到她的身边。

她是他心口的一个圆,没有她,不完美。

“胡说,我可不会算计来着,我是美人,你辛苦了,我亲亲你,再给你倒水把你侍候得舒服一些,好不好?”

他刮刮她的鼻子,全身放松了下来:“真是舒服啊,难得你这小懒虫想要侍候我,好,我还真累了,你给我捶捶肩就好了。”

看苏拉一个兴奋劲他,他心里倒吸了口冷气,要是他不回来了,那苏拉不哭死。

喝口水,抓起她的手,“拉拉,看情势,还有得时间打了,胡人又联络集散的人,全力与我们对战。”

“我知道,狗急跳墙嘛,人逼急了,还死给你看呢。”

“呵呵,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沉重,都会变得很轻松。”就喜欢听她说这些话。

“我会很乖的啦,我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那我们再约定好了,等平定之后,我们再成亲。”

揽着她的腰,为什么苏拉,会那么好呢?没有了亲事,也不吵不闹。

叫他,怎么能不爱她多十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不冷脸对着才怪。

但是苏拉就是不会,她只想用她开心的一面,来让他轻松。

苏瑾带来的人,他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出来。

何必呢?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让苏拉心里又想些什么的。

“拉拉,陪我一会,晚上估计还要去。”好累啊。

只想在这温暖的地方,多待一刻。

趁着胡兵元气大伤,夜里,他有照样带人去杀了个措手不及。

就这样,总是在等,等着他回来。

那就是一种方法,似乎等是一门高深学问一样,不爱学习的她,自然是头痛又无门可入。

她总是担忧得睡不着,打仗的时候,有时日夜不分,有时候连口水也喝不上就要去,心痛夜,一个大将军,还真不是好当的。

有时候,又会等上好几天才会交战。

那便是最快乐的日子了,他休息好了,就会带她去骑马,去外面吹吹风,看看快入秋的景­色­,美妙得如画一般。

她提裙追着他跑,爽快的笑声,如珠玉一般清脆。或进在草原上,就静静地听着他吹箫,美妙得让人大气不敢出。

牵着手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龙儿。

美丽的脸一脸的气恨,手里抓着白白的一沓纸,微微地发抖。

直直地走到凌夜的面前,冰冷的眼里,有抹受伤,将一大沓的银票往他身上一丢。气恨地说:“凌夜,我还真是看得起你,你居然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我。”

用钱,最俗气的钱。

她要是在钱的话,还有必要来这里吗?

要钱的话,没命花是不是更不值得。

这是一种污辱,尤其是她得知,是凌夜说的,更是难以接受。

她那么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才会挑中了他,但是,却偏偏污蔑她的人,又是他。

凌夜敛起笑,看着一地的散落的银票。

还是镇定地说:“希望能给你一些补偿。”

“夜啊,你怎么不给我啊。”苏拉摇着他的手。

无辜又可爱地看着这个情敌,夜还真是狠啊,用钱来打发龙儿。

太过瘾了,不过这样不好啊?

凌夜抚抚她的发:“拉拉,到一边去玩。”

“不要了吧,我也听听为好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事可以用钱来打发的。”倒是看看,凌夜是怎么说谎的。

凌夜正要说什么,可是龙儿更:“凌夜,别忘了那天晚上,我给你挡箭的事。”

苏拉也知道,但是凌夜没有说,她就当做不知,现在龙儿提出来,必是有什么目的,她脸­色­有些苍白,却又不知道要怎么样说,才比较合适。

怕自己真的不懂,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局促不安,怕自己肤浅的语言,会让自己很苍白。

她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只会依着凌夜过日子。

抓着衣角,正想要走到一边,回避一下也是好的。

“那,你们的事,我也不知怎么说,你们说就好了,我先回去。”

手微微地颤抖,想挣开凌夜的手,他却抓得更紧了,轻道:“还是听着吧,那天晚上,龙儿有些任­性­了,抱着我,硬是让我应接不暇,然后,她就给我挡了几箭。”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也只能这样说,不然还要形容到什么样的地步。他才不想苏拉误会了,一点点也不想。

有些事情,说出来,会让龙儿很没有面子。对一个女人,不必如此这般,他也并不想瞒住,拉拉聪明得不得了,哪里会不知道呢。

狡黠的小狐狸,才不会出声的。大智若愚大概就是苏拉最好的对写。

苏拉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看着他一笑:“你是该好好谢谢龙儿姑娘的,不管怎么样,是给你挡了几箭。”

龙儿看着苏拉,冰雪般的眸子,骤然起了怒气:“凌夜,是不是她教的,只有她这么俗气的人,只有平凡的女人,才会想这些低俗的事出来。”凌夜才不会,一定是这个女人。

什么也不会,只会依着男人过日子,如果这个男人不要她,她在这里,就无法生存下来,怪不得要打发她走,还用钱钱来打发。

苏拉耸耸肩:“是不该这样打发的,凌大将军怎么说,也要请她喝二杯喜酒,奉为上宾,以谢龙儿姑娘的大智大勇。”

“你。”她气得脸­色­苍白。

“我记住了。”凌夜轻笑。

“龙儿姑娘个,谢谢你这么帮皇朝。”这些,并不是为凌夜所做的,夜并不像坐上那大位。

他说得清清楚楚,要将胡人赶出去,迎皇上回宫。

“不要如何感谢你,等所有的事平定之后,会请皇上好好犒赏龙儿姑娘,也少得是些俗物,我与苏拉过几天平定了胡人,也会成亲,如果龙儿姑娘想留下来喝杯喜酒,自然也欢迎。”他眸子里的冷然,压过龙儿的怨气。

让她震惊,让她恼怒:“成亲?请皇上?”原来,他一直不想自己坐上那大位,也无心于争。

“是的。”他坚定地说着。

“那苏瑾带来的兰若儿呢?”她冷笑说着:“凌大将军可真是藏得密实啊。”

兰若儿,兰贵妃,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会在这里,而且夜也没有跟她说半句。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四章:打击情敌

兰若儿,旧情人,兰贵妃,胡人的汝奴,好多的身份啊。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胡人会放她走吗?或者,她是幸运逃出来的,千猜万猜,都不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的是她是和苏瑾一起来的。

那就是来了好久了,夜没有告诉她。是不想她担心,不想她想东想西的。可是苏瑾带来的是兰若儿,的确是让她想不到。

苏拉笑笑,将惊讶压在心底:“原来是她啊,也是古人。”没想到逃出来了,也是好事的。

但是,她还能活着吗?又到夜的军营中来。

夜如果收留她,以后皇上会怎么样,皇上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但是要是不收留她,那也显得他和兰若儿一样,淡漠无情。

“拉拉。”凌夜有些吃惊,她不吃惊吗?不气恨他吗?最近苏拉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不打算让苏拉更烦,就没有说。

现在让龙儿给说了出来,更是显得他别有隐藏了,苏拉的反应,还真死让他吃惊。

兰贵妃在宫里,不停地打压他就算了,可是对苏拉,也不见得是好的,忽然而来,他是不想让苏拉知道。

他喜欢她开开心心的,他没有空陪她,她明明不快乐,还会跟他笑笑说说,自己并不是不知道。

要是兰贵妃的事再告诉她,那么苏拉心里会不知是什么味儿了。

苏拉看着龙儿:“看来你对她也很是熟悉了,龙儿姑娘,在宫里,多谢你帮忙,让我和夜见面了。

“你。”这回轮到龙儿有些吃惊。

“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龙儿姑娘,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容变,但是,一个人的野心,不可能改变的。特别在很特别的女人,当一关系到某些事的时候,她的眼神,便会有一种光采,这种光采很特别,知道吗?”别当她是笨蛋玩。

龙儿想了想,心里暗暗佩服这个表面笨笨的女人,大事很­精­,小事迷糊,难道凌夜就是喜欢这么样的女人吗?但是不得不说,苏拉,是很与众不同的。

既然给认了出来,也就不想再装了,没有什么意义。

脸上浮起一抹清冷的笑意:“那你应该记得,你欠我人情。”

“你要我把凌夜让给你吗?还是让我离开凌夜,当然我并不认为你只是想要让我别独占凌夜。”

龙儿的清傲与高贵,绝对不容许这样的。

人的气质与气息,会决定很多的事的做法,越是高傲的气息,那么这个人,就如岗一般,宁折不弯,更不要说委屈了,门都没有。

龙儿犀利的眼看着她:“你想怎么着。”

呵呵,真是聪明的女人。苏拉轻笑:“没想怎么着。”

她说出那一句话来,自然也是有深意的,相信龙儿也明白。

松开凌夜的手,朝一边抬抬下巴,叫他一边等着去。

夜放心地走远些,小女孩不懒了,就看她怎么去应付了。

“我不会走,也不让,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就这样。

“你只是一个废物。”只会依着男人而已。

她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他只爱我这样子,龙儿姑娘,如果他可以转让,那么他就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以前在宫里,都不把他当人看,出了宫人,就把他当一个潜力股一样,抱歉,你听不懂的,这样吧,你看出了他是千里马,你想得到他,他会给你带来很多的东西。但是,如果今天我将他当还人情一样地让给你,那他的感受呢?抱歉,我爱他,他爱我,我们的爱不转让。”

“我比你更适合他,我会助他得到很多的东西。”而她,不能。

她点头,说得是很有道理。

但是人各有志,并不是什么人,都喜欢这样子的,不是女强人,并不是自己的错。

“我知道,你比我漂亮,比我厉害,比我有心计,比我有办法,但是龙儿姑娘,你会老吗?”

“你什么意思?”龙儿盯着她看。

“是人当然会老,这世上的人,是一个比一个更漂亮,更能­干­的,你能保证,你是世上最好看的,最厉害的?当然,我与你相比,不必说,大家也心里有数,但是凌夜要是选你,那么以后,对他更有利的,那自然也会有一样的选择。”她笑得可爱:“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了,平日里听说只会吃喝拉撒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居然说得她哑口无言。

“呵呵,龙儿姑娘太小看人了,你把自己看得很高,把别人看得太差,这回事你最失败的。爱情,如果可以转让,叫什么?”

冷然地转身,朝夜走去。

依然是可爱而又纯净的笑,抱着他的腰当着龙儿的面亲热地离开。

可是一双小手在他的腰上掐着,使力扭转。

有痛不­干­胶啊,走远了才求饶:“小美人,饶了我,痛啊。”幸福的呻吟,拉拉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神­色­。

“你瞒我。”她不满地说着。

“刚才你也没在问我,走后才算账。”

“我是给你面子,关起门来,再算账,夜,我不喜欢你做什么事,都瞒我哦,这样吧,你不说就拉倒,我也不说我是怎么跟龙儿姑娘说的。”

闲闲地看着十指,一双带笑的眼,等着猎物的到来。

凌夜敲敲她的头:“你啊,好,我们是一伙的,谢谢你为我着想,给我面子,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揪我的耳朵。”

“哼,我才不是泼­妇­,我关起门来,才揪你的耳朵。”

“呵呵。”他轻松地笑,抱着她的腰走,让她脚着不了地:“我的小拉拉,好吧,我是怕你小脑袋太劳动,就不告诉你了。”

“还给我笑,严肃一点,刚才我可是很义正言辞地说了情敌一番,你知道,她最输我的是什么吗?”

“什么?”她最喜欢吊胃口,就让她吊,只要她开心,他哪里听不到,有内力的人,耳目都会聪敏一点。

世上,大概也找不出苏拉这样­性­子的人了,这么与众不同。

当一个喜欢他,对他有企图心的女人对她挑战的时候,她并不生气他。着实来说,他也没有乱来,但是无论任何人,也不会高兴的。

苏拉得意地说:“输给我的,是你对我的爱,还有,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是不是?”

“你啊。”他宠溺地笑,只看她还不够啊。

低下头,亲她几下:“我的小拉拉。”

“好像叫动物。”皱皱鼻子。“好了,新情人解决了,会会你的老情人吧,兰贵妃来这里,你要我相信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死人了。”

“古灵­精­怪,小心点。”他放她下地:“谁小看你,真的是很惨。”

“好啦好啦,有个凌大将军当保镖,谁敢近我一公尺,杀无赦。”她扬起手掌,做了个超人的手势。

他抓起她的手掌直笑:“苏小姐,请。”

“呵呵,笑死我,别叫我苏小姐啦,凌先生,你先请。”

他手肘一弯,腰微倾:“一起。”

她手搭起他的手:“一起。”

真喜欢这种感觉,掩不住的笑,总在­唇­上。

只要二个人同心,有什么事,会挡得住呢?她与他,多天生一对。

边走他还是边说:“你可别误会什么了,我也才见过那兰贵妃一面,她想说什么,但是我没有时间听,就叫人请他们去僻静的地方去了。”

“嗯,对,我得去查查,有没有私情。”

“拉拉,我可生气了。”

“呦,我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要是要是你敢变心,我就……”

他笑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就怎么样?小美人,你打也打不过我,你力气也比不过我,你脑袋也比不过我,你只能用你的美人计,将我算了。”

苏拉笑得甜甜的:“呵呵,你可别小看了我哦,小心我半夜阉了你。”

“你会吗?”

“试试看。”

凌夜一敲她的脑袋,忍不住笑得开怀:“你啊,笨蛋,小笨蛋,大笨蛋。”总是让他笑,让他开心。

“呵呵,谁叫你也跟我胡闹来着,不过夜,你这样对龙儿姑娘,真是不好,什么不好打发,用钱多不好啊。”

“好,我受教了。”

“唉,你啊,你啊,年轻人,要高兴点,别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她转到背后去推着他走:“事情不能总搁着啊,到时会更麻烦的。”

苏拉原来也懂这么多的,就是­性­子懒了,不到眼前,不解决,不无聊,不动,他还不了解她。

她要见见兰若儿就见见吧,这个女人,他处理起来是一个麻烦。

对她,早就没有爱了,但这并不代表着,过去能抹杀掉。

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拉拉,你去就好了,我在这里等你。”

苏拉想了想:“好吧,不如这样,你让二个人等我就好了,你给我做饭吃,好不好,我好久没有吃你亲手做的了。”

他点点头,召来二个侍卫在门边守着。

他并不想见那个女人,那么久了,该断的,都断完了。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五章:厚颜无耻的兰贵妃

不再是光鲜衣亮,尊贵美丽的兰贵妃。

此刻的她,素有素服,美丽的脸上,虽然素净,还有着不少隐隐可见的伤痕。

可见她吃了不少的苦,这些天的修养,还是没有看见她脸上那容光焕发的样子。

明丽的眸子,带上了写黯淡,一看见苏拉进来,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来她是不知道,自己的事。

“湖儿。”苏瑾比较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的女儿啊。”

他也不好,浑身上下,没有了当初为官的尊严,粗布麻衣,满脸风霜,打仗的时候,谁也不好过啊。

苏拉嘿笑:“你来啦。”叫爹合适吗?

“湖儿啊,爹可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听说凌将军的夫人姓苏,却万万没想到啊。”他以为,宝贝女儿还在京城中。

迟早,也是一个死了。

流离的途中,遇上了逃窜的兰若了,就直奔凌夜而来了,兵荒马乱的时候,谁都想安稳一些。

苏拉脸微红:“我还没有和凌夜成亲呢。”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凌夫人了。

兰若儿整整发,还是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气息:“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不是死了吗?”

“没死成,然后出来了,托了你的福。”叫人去查那骨灰。

“凌夜呢?他怎么不来见我,是不是你不许他来,他是不会避而不见我的。”她心急地想要出去。

“夜才不会见你了呢。”苏拉冷然地说了出来:“是他不进来见你的,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还想­干­什么,但是请你知道,今非昔比了。”

当年的夜,和现在的夜,完全不一样了。

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谁喜欢,又不是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人。

来­干­什么?她有些辛酸的泪流了下来:“在京城,胡人现在要往北撤了,先把一些女人都往北送,还没有到北方,展颜就带人冲杀了来,胡人走散了,大家都跑了出来我巧遇上了苏大人,闻知凌夜就在这里,就来了,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所以,一定会收留她,一定会,她想再续前缘。

原来她也知道凌夜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但是,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她还有脸来找夜,是因为夜现在有权势在手中。

女人的心,总是看不透,总是不知道,什么才是底线。

苏拉看着她:“凌夜并不想见你,你不应该来的,只会让你最后的一点点尊严,都没有了,在宫里的事,我都知道,我也在其中,不过我幸运,凌月帮我,躲在公公人堆里,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很令我生气。”“求求你,我只要看看凌夜,我就心甘情愿的走。”她可怜兮兮地求着:“我很想他,你不知道,我做皇上的贵妃,我也是因为他啊。”

“呵呵,是因为什么,想必,夜的心里很清楚,人活在世上,只为生存,我明白,但是你在这里,会让他很困扰,如你所说,他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但是对于你,早就没有了半份情,只会引起以前不堪回首的种种。”如果还想有尊严,其实离开得远远的更好。

只要不怕穷苦,也是一样可以生存的。

“我不走,我……”

苏拉打断她:“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和凌夜还会像以前那样吗?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心里有数,他心里有数。”有时候,想以前的事,都过去,都忘了,可是有时候,又想要再续下去,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我爱过他,他爱过我,我们差点就成亲了。”她哭叫着。

“呵呵,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好好笑吗?兰贵妃,我真是佩服你,这些话,叫我永远也说不出来的,厉害。曾经的事,经过了多少的痛苦,最后成了怎么样?在皇宫,你会这样说吗?如果今天的凌夜,没有手握兵权,没有独占一方,如果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你会来找他吗?你肯定不会。而且,爱是什么?兰贵妃,你是凰朝高高在上的贵妃,可你成了胡人的女人,你出卖了公主,你以为,以后皇上会放过你,你不要告诉我们,这些都是为了凌夜,听起来会让人牙齿笑掉的,你在这里,你只会连累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要是真爱他,你就应该离得远远的,而不是让他受牵连,你的爱,让人不敢苟同,或者,你根本就不配说这个字。”太可笑了。

有些人,自私得让人无颜啊。一口气说这么多义正言辞的话呢,还真死有些累。

人生一世,其实轻松一些,是最舒服。

“不会的,凌夜不会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她大声地叫着,苏湖儿说得她心虚。

苏拉轻笑:“是啊,夜是有情有义的人,那也要看对象,要是对了你,才是有眼无珠了。”

“你骂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苏拉挑挑眉,淡定地说:“是啊,我就骂你不知好歹,你以为人都是大笨蛋吗?还是你以为,你是谁,人人都爱你吗?我骂你是算是轻的,兰贵妃,你有种,你出去把你做的事说出来,看是不是只有骂这么简单。”

“贱人。”

“闭嘴。”苏拉大声地说着:“你这不是你的皇宫,他也不是你的皇上。”

凌夜在外面听到苏拉激动地说话,有些紧张,扬起叫:“拉拉?”

兰贵妃一听,马上委屈的大声叫:“凌夜,凌夜,我是兰儿啊,你怎么不来看看我了,凌夜。”

呼,苏拉呼口气,看着苏瑾。

他脸上微赧:“湖儿。”不该听信她的话,带她来找凌夜的。

现在倒好,是不用再流离,但是她是来破坏女儿的幸福。

“没事,她死没有本事,把凌夜叫回来的。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一肚子的气,一肚子的激动。

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而已,能说什么呢?

生气,不值得,只觉得无奈。

“那个,爹,我下次再来看看你。”她还是走,的确是头痛的事,不该替夜来管的。

那兰贵妃,根本就是说不通的,现在是死赖着夜了,难不成叫夜杀了吗?他一定下不了手的。

苏大人站起来:“湖儿。”

“嗯,没事,好好住下来吧。”吃了不少苦,叫夜想办法找回他的真正女儿吧。

走到门口,兰贵妃却抓住她的裙子:“你不知道,我们曾经爱得很深,我们有很多过去,还有,他的脚伤,我……”只是选择上的错误,越走越深。

“我知道,你伤他,伤得多深,如果凌夜还是喜欢你,不要说你想回到他的身边这小事,我会把她让给你,完完整整的。”

她说得很笃定,让兰贵妃手一松,苦涩的说:“我真的不是很想要嫁给皇上,一个女人,求的是什么呢?”

“求的是富贵,与生存。”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她无权去管束:“但是……”她微顿,一会才说:“都已经过去了。”

她是来­干­什么的呢?她自己也不明白了,是来炫耀的吗?

不明白,想替夜解决他的难题吗?却又怕听到有些深藏的东西。

匆匆地跳了出来,还带着一丝的心慌。其实只想,单纯地爱他,和他在一起,什么也不想的。世事,总是有很多,迫着人要成长。

暮­色­如黑绸,看不清楚远方的绿­色­。黑­色­,也能掩住人的心慌。

凌夜迎上去,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轻声地问:“怎么了?”

她一笑:“还能怎么了?就是累啊,一天替你解决二个情人。”

“拉拉,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嘛,你是无心,而她们现在是有意,是吗?我不会追究你以前的事的,但是似乎兰贵妃知道一些泥伤脚的事,你不想去问个清楚吗?”

“然后怎么样呢?在报仇吗?如果一些真相,很不堪入目,何必要去解开,都已经过去的事,剥开来,只会徒增痛楚罢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是吗?所以现在才说一些有含义的话。

“平凡的人,端可以也说有情有义的人,如何?”

“非常好,可是夜,在我看来,以后,并非是那么简单了,现在各地的官员,还有不少的百姓,都投你而来,如天下的大势,你这如洪,到时皇上,真的会放过你吗?放过那么多的人吗?他们的来头,定是会要让你坐上皇位,不然宁乱不安。”那个宁乱,就有些问题了,杀了凌夜,就会乱。

他轻笑:“别烦恼这些,还远着呢?展司马还在观风望月。”

“如果是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请你一定要先告诉我。”

“很远的事,不要急,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照着自己的心,来办?”

她笑:“那还是赶快找回那个苏湖儿吧,不然的话,一成亲你就要拜苏瑾为岳父大人了。”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夜­色­淡淡的,风凉凉的,却各自一腔的心思。

他轻声地问:“苏拉,你真的认为,我会独占天下鳌头吗?”

“是啊,虽然现在势力分三分,还是展司马占最多,你,展颜,怎么说,展颜也是展司马的儿子,而且他那人,一向自己认为什么就什么,也不相信他父亲造反一样,必是不会跟你合作的。不过怎么说也是民心如水,你们如舟,现在天下人苦等展司马却不发兵,就奔你而来,人心很重要的。”

“和展司马的仗,还有得拼呢?你就那么笃定。”倒是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她笑得娇憨:“是啊,我的夜最厉害了。”

黑暗中掠过几道黑影,快得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

凌夜拨开剑,冷声说:“谁?”

“屁话,刺客啊。”还叫谁,人家才不会告诉他。

她扯开嗓子叫:“有刺客啊。”

好像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谁,然后又问,来­干­什么的?真是汗颜,要是想告诉他,就不必偷偷地走了。而且这些人呢?也不必生擒什么的,人家必是有必死的心,身上有毒药,是正常的事。

几个黑人也不故弄玄虚,又急又狠地朝凌夜攻击。

大批的战士一围拢起来,苏拉马上跑入人群中去,省得让黑衣人抓了当成是挡箭牌,不让凌夜­操­半分的心。

有人保护着她在一边,有人和凌夜一起擒拿刺客。

混乱中,只觉得后腰微微一痛,苏拉回头一看,却没有看到什么不妥,都是凌夜军营中的人。

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撞到她了,或者是什么碰到她了,也没有认真地多看,视线全在与众人搏斗中的凌夜身上。

来者不善啊,全不要命一样地攻击着凌夜。

没一会儿,那几个黑衣人就不支倒地,却是了无气息。

这展司马,看来等不得了,千军万马中,也派人来刺杀凌夜。

一个穿着凰朝军服的男人往外挤出去,解下头上的铠甲,一头乌黑发,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有些笑,微扬起的时候,像是花一样美。

回到营帐的时候,有些沉默,苏拉还是开口说了:“夜,是不是要快点回去了。”在这里,呆得太长,会对他有利吗?

“不必急,现在展司马一天比一天着急,就是失了民心,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想,他势必要和胡人打了,局时二败俱伤,我们再回京,上表请回皇上。我看现在派人来刺杀,必是等不得了。”

她揉着腰:“有点痛啊。”

“我给你揉揉。是这里痛吗?”

“是啊。”

他撩开衣服看着她白­嫩­的腰上,有些红点:“可能是什么咬到了,擦点药上去就好。”

“好。”苏拉要爬起来。

凌夜却压住她的腰,有些疑惑地说:“拉拉,不是什么咬的啊,边缘有些黑黑的。”

她转过头,捏捏他的脸笑得可爱:“不许看了,免得你起­色­心,你要打仗呢?”

“那亲亲总可以吧。”

“大­色­狼。”她笑着低叫。

相依相偎,才睡到半夜,又有消息传来。

鼓声响起,夜想悄悄地起身,门外的传令兵扬起声音说:“凌将军,胡人带着大批人马来犯。”

“马上通知各位将军,擂战鼓迎战。”他不想吵醒睡熟的苏拉,压低声音说话。

苏拉爬起来,擦擦眼,去拿他的铠甲:“又要出战啊。”

“你醒了,没事,你再睡一觉,我早上会回来的。”

“我睡不着的。”给他穿上,从背后抱住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胡说八道,当然会回来。”

她娇笑:“当然,一定的。”抬起了头:“好久才能见你,给我一点思念。”红­唇­娇艳如花。

但是夜装作不懂,点点她的鼻子:“要不要让人送红绸来给你做嫁衣。”

“做睡衣还差不多,你以为我会刺绣吗?”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一吻:“要小心。”

每天大概都是这样的话,但是,着实是最实际的。

亲亲她的­唇­,怎么也不舍得放开,深吻她香甜的­唇­:“等我回来,乖一点。”

她甜甜一笑:“每次都会叫我乖一点,你不知道我多乖。”

“乖女孩是有奖赏的,回来我煮面给你吃。”

“不,打胜仗的人,才有奖赏的,回来我烤鱼给你吃。”

像浸在蜜糖里一样甜甜蜜蜜的,不舍地亲亲她滑­嫩­的脸,他才出去。

剩下的大半夜,又是等了。

伏在桌上,又琢磨着什么天书,慢慢到天­色­微亮,夜还没有回来。

外面很吵闹,想必打斗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真想拿起剑也去奋战,等也是很难熬的。

她睡了一会,醒来一看,竟然是晌午了,但是四处还是杀声一样。

这一战,只怕不太好,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苏拉呆不住,走了出去,看到乱七八糟的样子。

有些惊叫:“怎么了?”

“展司马放了胡人出来,胡人内外攻击我们了。”

天啊,那怎么办,她一下就心慌意乱了起来。

好是担心凌夜,又不敢四处乱走。

打发一个侍卫去探些军情,知道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来来回回地走,直到侍卫回来:“凌夫人,将军他还在前方奋战。”

“怎么样啊?”她焦急地问着。

“看情况,不是很好,属下近身不得,胡人太是勇猛了。”

“唉,只能等了。”

“凌夫人,后面发现有大批人马赶来了,还是先等进去吧,凌将军会安排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凌夫人。

“快点去瞧瞧,要是不对劲,赶紧去告诉凌夜。”仗打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

又陆续有些消息让她知道,脸­色­越来越不好,拳头越抓越紧。

她并没有什么荣誉感,和爱凰朝的赤忠之心。她只要凌夜,活着,天下的重担,不应该只压在他的肩上。虽然大家都寄望于他,但他是人,不是神。

浓烟滚滚,呛得她直咳,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等消息。

一会儿侍卫回来:“凌夫人,那是十七王爷带着人来了。”

“哇,太好了,快去,这一下,一定可以扭转大局。”她拔脚就跑了起来。

侍卫叫:“凌夫人,别乱走啊。”

“放心吧,是十七王爷,就是自己人。”

他决定北上,寻找苏拉,也让凌夜的力量壮大一些,能与京城的展家抗衡。更想再看看,那个魂牵梦萦的苏拉。

一到这里,空洞的眼,就四处寻找着。

那提着衣服,在浓烟中,在绿草上朝他奔跑而来的人,不是苏拉,是谁呢?

她也是如此想念他吗?这么热情来迎接他。

他宽慰地笑了,轻赶马上前:“苏拉。”

“凌月,你来得太好了,月现在凌夜那边打得不可开交,你快去帮他,你们二个人联手,一定会打跑胡人的。展司马太可恶了,居然放了胡人出来。”怪不得胡人要将京城中的女人往北先送走呢?早就要有知觉的,却没有想到,展司马如此的卑鄙。

昨天晚上的刺客,是用来混淆夜的判断吧,好,算他厉害,打了凌夜一个措手不及。

凌月的笑,有些苦涩,停下了马:“拉拉,你说什么?”

“快去帮凌夜啊,他打了大半天了,体力上,一定支持不住的。”

“好,要不要,一起去。”

苏拉摇摇头:“我不去了,我等你们回来啊,一定要回来啊,我煮饭给你们吃。”

他扬起鞭子:“拉拉,等我回来。”

“谢谢你啊。”她大声地叫着。心情开心了起来。

凌月也带了不少的人来,想必这些就是他在京城外组织的力量。

有凌月来帮忙,一定会成功的。

都是为了凰朝啊。

凌月没有事,还带人来,真是太好了。

她兴奋地往回跑去,叫人准备东西,亲自煮些东西吃慰劳他们。

凌月一来,情况是不是有所要改变呢?

凌月也是皇室中的人,而且凌夜不想做皇上。

那么凌月,不错啊,至少比凌寒好多了。人还不错,也不会为难她和凌夜。又是民心所向中的皇室成员。

但是这样好像不太好啊,这不是算计着他吗?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去想。她眉开眼笑地洗着菜,淘着米。

腰微微地痛,她揉揉,还是开心地做事。

如她所料的,有凌月帮忙,自然胡人不能久战。

倚在门边等着他回来,看到那高大的男子,笑就更甜了,虽然一身的乌灰,或者还有血腥,看到他,比什么都重要的。

她笑着跑了出去:“夜。”

扑在他的怀里抱紧:“我煮好饭等你回来了。”

深深的关切,在眼底,什么也不必说,最沉重地话题化作轻松的一句话。他也轻笑,眷恋地擦去她脸上的灰尘:“饭没煮糊吧。”

她抬起头,笑得很灿烂,甜甜地说:“当然没有啊,我们要款待凌月,糊的归我吃,不糊的给你们二个大英雄吃。”

凌夜一手拥着她,一手轻拍拍凌月的肩,乌黑的脸上,也隐匿着笑意:“苏拉难得勤快,我们进去。”

凌月的眼神有些黯淡,拉拉终是夜的,有夜在的地方,自然地,她就不会看到他。

她的笑,再灿烂,再美丽,也只为凌夜一个人。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七章:兄弟联手

还真有点像样,四菜一汤。

虽然菜炒得七零八落,青黄不接,还是让人心里温暖着。

一进来,她手执二条湿巾子,一人一条,挤挤眼,眉开眼笑地说:“擦­干­净,才有饭吃。”

“这小妮子。”凌夜轻笑,抓过她,给她擦­干­净那染上烟尘的脸。看到她白­嫩­红润的双颊,才满意地停下,擦擦脸和手:“这样­干­净了吧。”

“吃饭吃饭了,我知道你们一定饿了,先喝汤。”她兴奋地叫着,脸更红了,像是小喜鹊一样高兴地又是装汤又是夹菜。

凌月看着苏拉,越发觉得她漂亮了许多。

“我倒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菜。”在宫里,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打发他去抢饭,要不然就煮个面条糊弄他。

有些羡慕凌夜,可以让苏拉为他做很多的事,凌夜也是一怔,凌月倒是说得直白。

苏拉眼珠子转转:“凌月,别客气哦,快点吃,我告诉你啊,凌夜吃得可快了,一不小心,还剩下空盘子,我也抢不过他的,呵呵。”气氛有些尴尬,她开个小玩笑。

凌夜抚抚她的发,看到她眼窝下面,淡淡的乌黑,可是晶晶亮的眸子,写满了单纯的快乐。

这么一个女子,叫他怎么能不心疼在心窝里。

拍拍她的肩,满是宠爱,夹了些菜给她:“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她抬头一笑:“好。”

“凌月,吃吧,一会,我们再谈谈。”要是再不吃,苏拉也不会吃的。

凌月垂下黯淡的眼:“好。”他们,是多么的适合,一个娇柔可爱,一个用情至深。

在宫里的时候就知道,可是最不知道的是,自己也会投了感情进去,深深地在心里长叹着,夹起菜大口地吃饭,一早就知道,苏拉和夜很相爱的,不是吗?也就是她的执着,所以,才会让他多注意她。

凌夜放弃苏拉的时候,苏拉哭着找他,那是他想,这个女子是不是太笨,还是太执着呢?

未免就是她的执着,让他产生了一些不明之因,再看看她,笑如春花,纯洁得如冬天的洁净的飘雪,完全没有俗世女子的看法。

让人想沉醉在她那盛雪之笑中。

扒着饭,有些不是滋味。

用过餐之后,她又捧来茶让他们喝。

关于军事方面,她也不懂,也没有去参与,但是夜和凌月,必定是要谈的,她没有去打扰他们的谈话,就走入内室去。

“凌月,这一战,多得有你的相助啊。”还真是低估了胡人,内外夹攻,连自己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可见展司马的心机,是多深。

弄得险象环生,奋战中。凌月的到来,让人兴奋,多少在士气上,得到了很大的鼓励。

也就更有战胜的机会,怎么能不感谢呢。

凌月淡淡地说:“皇兄,凰朝的平乱,我也有一份,我的身体里,也是流着皇家的血液,怎么能说感谢呢?这是应做的,我想知道的是,接下来你的计划?”

合上眼睑,让凌夜看不清楚他眼里的光采四溢,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犀利与试探。

不过凌夜明白他所说的,轻然地说:“进京,迎回皇上。”

凌夜抬起头,有些惊讶。

凌夜一笑,拍拍他的肩:“月,你以为,我有心当皇上吗?”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我看重的,不是这个,有些东西,比权势不知好多少。”

“夜。”他叫:“你真的变了。”

“自然的,那我们兄弟要合作吗?我想以后军队,全在你的旗下,不过这有利,有不利。”端看各人的想法,给予,也是要平定四海之后。

利,让凌月站在权势之上吧,不利,也是因为这个,树大,自是招风。

“为什么?”

“我只想和苏拉平淡地过一生,凌月,我真的非常感谢你,谢谢你救了苏拉,让我再次看到她,是我一辈子,最幸运最幸运的事。”

凌月有些苦笑了:“不要说谢谢。”

夜的眸子里,隐去一下苦涩的笑意,摊开军用图:“我们来合计合计吧,现在得尽快打败胡人,再回京城。”

情势一变,不能再拖,不能再等。

二人商议了许久,有凌月的到来,可以说让凌夜如虎添翼,而且二人都是兄弟,多少有些心意相通之处,也是人中之龙,自是有不同的见解,初足不长之处。

有自己的人,也可以放心大胆地用计,二人联手,竟然谈得兴致高昂,到落日沉金,万里霞飞。

他走入帐篷里,看到苏拉就趴在床榻上睡着了。

坐在那毯子上,一只绣鞋还未除下,可真是把她给累坏了。

眨眨困乏的眼,抱她上床,再脱去她的一只绣鞋,洁净的脚丫子微微地泛红,可见她今天,是有多担心。

很快的,很快战争就会完了,也不用如此担心了,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和苏拉相处了。

他才躺上,她就习惯地转过身,依在他的怀里,要抱着他,她才会睡得更香。

手将她抱紧,回京城,还是风雨未卜呢?

什么也不求,但只求,她会一直在身边,抱着她,像是拥有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抓紧时间休息,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打起来。

战争,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一个懒惰,会要了很多人的命。

同一个月亮下,他的爱,是圆满的。

而另一个,却是缺了一半。

凌月感叹,于情于理,是应该来这里,才是明智之举的,看到苏拉的凌夜如此的恩爱,心里终是忍不住地感叹。

累倦了那么久,却无心于眠。

下弦月,弯成了苏拉的脸,她的笑,不为他。

是不是会越陷越深,还是会拔出这泥潭呢?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醒来之后,就莫名地在一个地方,然后让他的人给找到了。

但却是不见了苏拉,那是焦心焚脑的急啊,四处找,也没有找到。

在京城有这种势力的,就只有展司马了,潜进去,也是一无所获的。

苏拉的来信,是通过秘密的送信之道,有喜,有叹。

喜的是,她平安无事了,叹的是,她在凌夜的身边。

最不可思议的是,苏拉真的改变了凌夜,这个凌夜,有勇有谋,比之以前的凌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叹服。

才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从十多万大军,壮大到了快三十万,再加上他在京城中聚合的力量,足以和展司马一战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势力均相当,但是,要看如何个打法了。得心者,得天下。

谁愿意,自己倒戈相向呢?

而凌夜说,会迎回皇上,在一些道理上,已经赢得了在大半的军心。

但是凌夜可否知,皇上这么久以为,会有什么改变,局时的后悔,与伤痛,是不是会再来一次。

有些叹息,或许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

苏拉端来洗脸水,腰有些疼,轻揉了二下,却让夜看见了。

她拿着帕子过来给他擦脸,轻声地说:“你再睡一会,我端饭给你吃。”

他坐起身,让苏拉弯下腰,撩开她的衣服看,那日微微的红,变成了有些紫红。

紧皱着眉头:“苏拉,你想想,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那天有刺客的时候,有人碰到了我。人多难免就会乱,我想是他们不小心的。”还真是有些酸痛。

他伸手一戳,她就酸痛得想叫想笑:“没事啦,我去找药。”

“别那么不慎重,你躺好,我看看。”

苏拉睁大眼看着凌夜手中的银针:“你别吓我,你不会吧。”

“呵呵。拉拉别怕,我会点了你的|­茓­,你不会痛的。”当然得试试。

对于她的事,他可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就怕一丁点的疏忽,都会造成大错。

Сhā了银针进去,再拔出来,看到那乌黑的顶尖,他倒吸了口冷气。

眼神变得犀利,好一个潜伏在军营中的人。

这样的人,更可怕,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混乱的时候,会混水摸鱼。

“没事吧?”苏拉转回头。

“你看。”他将银针放在桌上。

苏拉吓得脸­色­惨白,气恨地说:“凌夜,不会吧,我最恨你们这里,动不动就不下毒的,那些人真可恶,也不去想想,这毒在别人的身体里,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后遗症会有多少,要是有了孩子,那不是更伤人心啊,太气恨了,说不定老了,还有不少的后续病发。自己不想活,也不要人家活。”

动不动就来个下毒的,这里的毒药,未免太多了。

凌夜低下头,就在那伤口边吸吮了起来。

苏拉静静地看着他:“夜,不要这样,叫大夫给开些清毒的药就好了。”

他现在还要打仗,要是有什么万一,那怎么办。

可是他不管,他从来都是做实事的人。

点了|­茓­自是血液不流通,吸出血液,有些痛,有些麻,温润的­唇­,让苏拉感动。

抓紧了拳头,微微的酸痛,咬着­唇­不叫出声。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八章:各有所图

有些温润的感觉,在肌肤上,有很多的感动,在心里。

直到有鲜红的血,凌夜才停下,端起水漱口,去掉口中的血污之味。

还是微微地麻痛,苏拉转过去看红润成一片:“我真没有想到?”

紧蹙着眉峰:“那天晚上,想必是故意的,拉拉,这件事,谁也不要说,看看是谁在搞什么鬼。”

“有点痛。”

他在周边的|­茓­道推拿一下:“那你再睡一会,我就要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蹲下身,与她平视让他看到他眼里紧张:“拉拉,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很闷,很焦急,再给些时间。”

她一笑,漂亮得如花一样,眼睛直视着他,像星星一样亮:“夜,你怎么这样说呢?不是叫我更不安吗?我不能陪你一起,安享你身后的一切,就是我的福气了。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分清大事,小事。”

“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这样的,对不对?”分享他的一切,苏拉压根就不是只会享受的人。

她笑:“对啊,对啊,你最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亲亲她的脸:“我知道你的,肚子饿了要记得吃东西。”

“不吃。”她嘟起嘴。

他一瞪眼,佯装不高兴。

她吐吐舌头:“我等你回来才吃。”

他轻笑,捏捏她的脸:“真舍不得离开你,走得再远,你也是我的心窝儿,一定会回来你这里的。”

“呵呵,你嘴巴越来越甜了,等你哦,快点去,早点回,打得胡人落花流水,我的夜,最厉害的。”

他满足地叹息,笑在眉宇之间:“只有你,从来都会只赞我。”

“很满足你的大男人主意吧。”

“我有你所说的大男人主义吗?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红润的小脸儿,带着笑。”

“最好还是不穿衣服在被窝里等我。”他挤挤眼。

拍打她的ρi股,他低沉地说:“你等着仗打完后,我怎么教训你,走了。”甜蜜的小东西,真让他爱到心坎里去。

她挥挥手,脸上有抹娇笑:“走吧,走吧。”

“别赶我太急,一会我就回来。”不舍,还是不舍,但是,却要离开。

就这样,就会让他的心停下来,定下来,再赖着不走。

那兰贵妃,那龙儿,怎么能和苏拉相比呢?他的一颗心,就全在苏拉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缩小,挂在心口里才不会挂心。

不管她们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人,没必要去杀她们。

而且,他找不到龙儿的任何证据。至于兰贵妃,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当初的爱,早就在她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看清了,冰灭了。

曾经受过的痛,怎么说能忘就忘吗?

拉拉说,女孩有一个守护的天使。

但是在他看来,男人也有,他的守护天使,那便也是她了。

走出营帐,他深吸口气,不能再拖了,一定得如苏拉所说,打得那胡人落花流水才行。

志得意满地出军,和凌月用兵,用计,由上到下,齐心合力,井然有条地与胡人奋斗。

不消十天,胡人连连败退,溃不成军。

主要领军的,大多都阵亡,也是打不成了,送上了降书,永不侵犯,当然,还有一些投降的金银珠宝,美女,粮草等,送到了军营。

每个人都笑开了脸,终于打胜了,要班师回朝了。

身为凰朝的将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凌夜挑明了展司马的心,谁都气恨,当然这一股子的气,会让大家更加的奋斗。

没说的是,为了凌寒,值不值。

苏拉最高兴了,终于可以不必担心强悍的胡人了,就说,凌夜比他们都要厉害来着。

送上来的金银珠宝,她当玩具一样,挂了一脖子,重得抬不起头来。

让众人看了直笑,凌夜摇摇头,将她脖子上的东西都丢在地:“贪玩的家伙,今天可以让你喝酒。”

得到这个命令,自然是高兴了,不管后果,反正凌夜会管她的,不沾酒的她也喝得头晕晕的,趴在凌夜的脚上,直叫着看星星。

凌月的眼眸,总是跟着她。

她在火堆边醉态可掬,她笑得如红霞一样灿烂。

然后她又站起来,给他们跳舞。

她笑着倒在夜的身上,心里是忍不住的失落。

他悄悄地站起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快到的时候,身边有些轻微的风声,带着一种清冽的香味。

他停了下来:“你跟了我一段路了,何不出来呢?”

“十七王爷。”龙儿漂亮的脸,展现在他的面前,如冰雪的眸子,清冷寒澈,看不出一丝的欢喜。

“我并不认识你。”他淡淡地说着,有些防备,有些探索。

这些天,龙儿并没有出去应战,凌夜那事,伤了她的心,她就不曾出去了,如凌夜所说,没有她,他一样会胜。

“我认识十七王爷,也知道十七王爷的心事。”凌厉的眸子看着凌月:“十七王爷喜欢苏拉。”

凌月有些好笑:“我说过,我并不认识你。”没有否认,事实就是事实。既然人家上门找了,自然是看得清楚。

美人虽然别有不同的美,可是,他没有兴趣,今晚上看到苏拉,一直对着凌夜笑,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有足够的耐心:“有事直说重点。”来找他,岂有那么简单的事。

“我喜欢凌夜。”够直接了吧。

的确,让凌月有些一怔,想了想。有些冷笑:“你找我有何用。”

和苏拉不是一样的,苏拉要是喜欢,就会去追,她说爱情不是一个人的,男人喜欢女人,会去追,女人喜欢男人,也可以。

“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你喜欢他的女人,而我喜欢他,他们一起,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他们不一起,我们都可以得到想要的。”就这么简单,爱情,最是能利用的。

她在宫中,早就看多了,对于这些事,挑拨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凌月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些­精­锐,还是沉静地看着她,心里合计着很多的东西,不动声­色­地说:“你是龙儿,不过,我和你,真的不认识,纵使目标一样,又如何?我对你的目的,并不了解。”

“难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吗?”龙儿眼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火把,让凌月的脸有些­阴­暗难测。

他笑,有些苦涩:“想,当然想。”

“你并不积极。”她利眸一闪:“告辞。”

有些事,说出来,同盟就会变成了伤己和利器。他并不积极,就不是同盟,急速地抽身才是最好的。

“但是我是喜欢苏拉。”没错,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隐藏起来。

“没什么了。”她神秘地一笑。

凌月抱手观察着她:“你未免太会玩弄我。”

“何谈得上玩弄呢?十七王爷在京城中,本来就是有名的风流公子,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能这样还真是让我佩服。”

“想来你对我的生活,了解得很清楚,但是我对你呢?却是一无所知。混在这里,并不只是单单只为凌夜吧。”

她轻笑,没有说什么,拢紧风吹落的衣服,她颜然地离开。

凌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心里暗忖,这个女人,真的不寻常。

他一定会注意着她的,她对情爱之事,似乎很了解,她想拉他做盟友,但是她很聪明地发现,他对苏拉有喜爱之心,并无占有之意。于是含在心里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她谈到凌夜的时候,只有一种淡淡的暖意,但是,并不会一脸的希冀,自然是不止这些的。

他眯起眼,看着她的背影。

擅长抓住别人的弱点是吗?但是,她不擅长于爱,或者,她对凌夜,太有目的,不然,怎么会想要利用呢?

自以为玩弄于手心,其实,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不过佩服她,一个敏锐而又聪明的女子,希望不要成为敌手。

往京城的路上,就得经过西北,那镇守西边要塞的,就是展颜啊。

展司马的这道棋,可下得真好。

难道要一翻打斗吗?虽然凌夜是人多,而且连连胜仗,士气如虹,但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当中,或许有曾经的同僚,谁会下得了手。

二军对阵,给不给他们入,展颜也是一个难题。

军中,大多数人,怎么说也是凰朝的,谁想去打入凰朝平乱的军队呢?

自然,也有是父亲派来的。

他自己并不想打,也不想造反,这样只会让他更不堪。

和凌夜的恨,结得很深,但是理是理,公道是公道,他想得清楚。

天下人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又会是什么。

和凌夜开战,他选择了支持父亲,但是,会招来一世的骂名。

而且,不得军心,不得民心。

放凌夜放,他想,他没有那么大的气度。

风云变­色­ 第一百零九章:鸿门宴

没有应战,但是,也没有开城门让凌夜的大军入。

静悄悄的大军,鼓愤的士气,都在叫骂着,这样下去,势必会打起来。

黑压压的大军是不能等的。帖子,还是送了上去,就地扎营,在城外等着。

说实在的,以展颜的心胸,苏拉还真的是有些担心。

傍晚的时候,一张帖子回了过来,要求他与苏拉入城,说是摆了宴,为老朋友接风洗尘。

和凌夜,不可能是老朋友的了,情敌还差不多。

想­干­嘛?要凌夜跟她,不会是人多力量大,杀了凌夜,再占有她吧,标准的山贼心理猜测。

哂然地一笑,思想娱乐过后,就要思索着这些路,如何的走了,借过,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自古以来,兵家打仗,没可能不伤一兵一卒的。

凌夜挑眉看看她:“想得任何了?”

“呵呵,我不知道啊,你说呢?凌将军。”想把问题给她,好像不关她的事,她不过是千里追君而已。

战争,也不是她引起的,恰到那个人,好像是喜欢她,又心胸狭隘。

才怪,她一直在想,一时笑,一时会皱眉的,­精­彩得让他看得目不转睛:“我叫龙儿进来,叫她易容成你,我与她去便是,好好在这里,别乱跑。”他站起来。

苏拉瞥他一眼:“你真要去啊,去了你就别回来了,笨蛋,你不是看见我在梳头发了吗?去吃饭,总不能形象太垃圾了。”免得别人看了,以为她过得不好,还会嘲笑她一番。

“你的意思是,你要扮得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去面对展颜,你知道,他是一头狼,对你头小羊,有着饿的感觉。”他眼­色­一沉,将她的发打乱一些:“那么漂亮,­干­什么?”

苏拉一听,笑得差点没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啊?”

“你敢说,我说的是假的吗?”借道而过。但是摆宴,叫了苏拉去,会有什么好事,他哪里想不出来。

既然他不想打,那更好。

怕他是什么鸿门宴,也得去。

终是要过这一关的,如果想打,一早就准备好了。

想见他和苏拉,想必是有些东西,要他答应了。他不怕会有什么安危之事,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长大,打过仗的人。哪个没杀过人。

苏拉看他一眼:“怕什么,风来墙挡,水来泥挡,有人刺杀凌夜来挡。”

“我给你穿上你漂亮的衣服。”他去柜子里翻衣服,所谓的漂亮,也不过是比粗布麻衣好一点,苏拉是不会恃宠而骄的人,有得穿就好,也不挑剔。

给她穿得多一些,草原的夜风,难免会冷,要是冻坏了,他可是会心疼的。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闻吸着香气。然后吻着那柔­嫩­的肌肤,用力地一吮。

再移开的时候,一朵紫红的花,就绚丽地开在她的脖子上。

苏拉在铜镜上看着他做这些事,再看看他端庄的表情,还正儿八经的,二人都很冷静,可是她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谁说他不在乎来着,这不,宣示主权了。

闷­骚­的男人啊,他的幽默就是这些了。

无害地勾下他的脸,一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着:“夜,你知不知道,女人要宣示主权,是怎么个宣示法的。”

他轻笑:“你要吻便吻,我又不会阻止你。”乐意至极。

“不,你想得美,女人如猫,指甲是爪子,在你的脸上,这样用力地划过,就成了抓破美男脸了,夜,想不想试试。”

他倒也不拒绝,将她的腰抱起,让她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你想抓吗?”

“唉,我下不了手,谁叫你太帅了,改变抓抓凌月的试试看。”不知下不下得了手。

凌夜咬着她的手指,一个使劲,她赶紧缩回来:“痛啊。”

“知道痛,还提什么,你以为他们个个是好惹的,没发威给你看而已。现在这个是展颜,我可先警告你,别给我多看几眼。”

没想到,还真的是有醋,酸在心底里了。

狡黠地眨着眼:“我就依在你的身边,不乱看,不乱瞄,不乱说话,还不成吗?”

凌夜哪里知道,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大的展颜,甚至是有些怕他。

他那个人下棋从来不按规矩,正邪不分,而且发疯的时期,待定,美意指数超低,攻击指数高,变态指数也不错。

二人坐上了马车,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苏拉,你为什么不怕呢?”

她一笑:“我怕什么啊,凌夜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满足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真不知说她是无知呢?还是大胆。

总之,想狠狠地吻住她。他的确做了,借着口齿间相缠的吻,来稳住心里不安的燥息。

气喘吁吁地看着瘫软在臂弯里的苏拉,红颜如玉,大概也是这个道理了。苏拉并不是最美的,但是她是想让人呵护在心尖里的。

不管谁怎么看苏拉,她在他心里,无人能及。

展颜的宴会,有什么事发生,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凌月在后头看着,千言万语,都在苏拉含笑的挥手中。

城中有什么事发生,那么,他将会带领千军万马,踏平西北官道。

城门稳稳地开了,那啊的声音,微微地沉重,让他与她放松的心,也紧揪了起来。

展颜不会伤她的,要是伤她,不会用自己的血,给她治那失忆之病。

一入城,众多的人围了上来,恭敬地说:“请凌将军下马,我们展将军已守候多时。”

而且有人上来,还收了他的兵器。

然后还有个人捧着黑布上来,凌夜淡漠地笑,有些鄙视,这展颜,还真是怕人杀他吗?他在西北这么多年,这些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走的。

任人将黑布束在脸上,一手紧紧地牵着苏拉。

苏拉也奇怪,众人只要凌夜蒙了眼,对她,却是没有半点的不礼遇。

叹口气,闭上眼睛:“凌夜,你可要牵好我啊,别让我摔着了。”

他一笑,他怎么会让他的宝贝摔着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苏拉也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看,人的本能是闭上眼睛,就会心生恐惧,她倒是不会,手的一侧,是他牵着的。

走了好一会,眼前有好大的光亮,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凌夜的黑布给拉开,看到了水波上的那小亭,踏上了那竹桥,平静的水,让风轻轻一吹,银月之光,闪闪烁烁,似乎隐藏着无数的险境,叫他别去一样。

苏拉还是闭着眼,小步小步跟着他走。

她真的不怕啊,这小妮子,对她,只怕是只有宠溺的叹息了。

“拉拉,睁开眼睛了,我们上竹桥了。”

“我不睁,就这样走。”他就是她的眼睛,完全的给予信任。

或者睁开眼睛,会是很黑暗,她还沉浸在温暖的信任之中。

他任由她,走得很慢,将她带上步步的台阶。

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如白雪一般的波浪一样,淡淡的清雅之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紧闭着眼的五官,那般的恬静,柔美,­唇­角轻扬起轻微的笑,让人看了不想打扰她。

到了那亭中,只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那便是展颜。

贪婪的视线,早就紧紧地盯着苏拉看,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那安静的小脸,如此的让人心里宁和。

苏拉,是真的那么相信他,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吗?

心跳有些急切,屏着呼吸,看着她­唇­角的笑,如莲花一样美,慢慢地靠近,近了,近了,是她,真的是她。

她睁开了眸子,含着淡淡的笑,那是谁都没有神­色­,光彩夺目。

她一笑:“展将军,好久不见了。”

“拉拉。”凌夜提醒着。

这才想起,来的时候,说过的话,低下头,一手抱着他的腰:“真累。”

“坐吧。”他轻声地说着。

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看到她就不知要说什么了?这多奇怪了。

但是事实是这样,他和凌夜,是要谈谈的,但是有苏拉在,有些缄默。

她脖子上,那不可忽视的吻痕,自然也看在他的眼中。

垂下眼,掩住一些气愤与伤痛。

再抬起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的­精­锐与霸气,看着凌夜:“凌将军好胆量,果然来赴约。”

“展将军的约,怎么会不来呢?不知道展将军请凌夜来,有何指教的,凌夜数十万大军。”

“指教倒不敢,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将胡人与喀什人打败了。”这也令人有些钦佩。

凌夜冷然地眸子看着他:“但是胡人十多万大军,本将不知为何会从西北之关而过,不曾有任何的消息,顺利回去。”

好一个自家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让他们走,过境而不忧吗?多可笑还这是凰朝的天下呢?还不曾易主。

展颜垂下眼睑:“本将军,也在审问那夜守城之人,凌将军如果有兴趣,本将可以将那些要交与凌将军审问。”

“我对你的这些家务事,没有兴趣,展颜,明日我大军,要从此过,入凰朝京城,请皇上回宫主持大局。”

“你是叫我让道了?”他挑高眉峰。

苏拉听得烦躁:“这是你的吗?”

风云变­色­ 第一百一十章:鸿门宴2

胡人可以让,为什么凌夜的大军不让,难道展颜也想造反。

他淡淡地说:“撇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说吧,苏拉,我问你,你明知道他进去,会对我的父亲不利,并且,可能会杀了我父亲,连着我也会身败名裂,无处安身,或者也是死于非命,你说,我让是不让?”

苏拉有些哑口,这是时代就是这样的,一人有罪,全家陪死。

叹口气:“也未必,凌夜就会赢,但是他至少得做一些他份内的事,皇上对他,你们对他怎么样,也不必多说,他的身上,还是留着凰朝皇室的血液,退一步来说,打仗,最受罪的,就是百姓,你想凰朝如果回到未曾打仗的时候,是比这好,还是比这坏,我要问的是,天下的百姓,你会拍着心头说,会好起来的吗?受伤过,再怎么好,心里的那抹疼,还是会记得的。”

有些伤心,就如她的孩子一样,就那样没有了。

虽然凌夜对她很好,有时想去,还是会从骨子里生出痛来,让她难受。

凌夜抓紧了她的手,让她别难过。

展颜脸­色­有些惨白,看她一眼。

她是他喜欢的女子,亦是对他无情的女子。

去京城,意味着什么,她是否又知道。迎回皇上,会对她怎么样,她真的也不去想吗?

“凌夜,我们独自谈谈吧。”

苏拉嘟起嘴,又不要她听了,真讨厌。

凌夜拍拍她的手,叫她到岸上去玩一会。

一定又是什么事儿不让她知道,这些自谓为大人的,真讨厌,而且,老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子。

她郁闷地走来走去,一双眼睛,含怨带屈地看着凌夜,哪里是等,分明是不耐烦,还火气直冒一样。

偶尔还重重地几声冷哼,杀人的眼神朝这边刮过来。

凌夜心里微笑着,拉拉的­性­格,再怎么成熟,也就是这样了。

好吧,就这样,他也喜欢,女人不要太聪明,时而的小­性­子,多可爱。

“苏拉不能去京城。”展颜也看着苏拉,淡淡地说着。

凌夜一怔,没有想到他那么直接。

自然是知道苏拉去了京城,会更加的危险,尤其是迎回了皇上,还不知是什么样的局面。

但是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不顾呢?苏拉不恨死他才怪。

“我与她在一起,死也无所谓。”

“我用一个人质与你换,我与你的账,也得算。”他很冲地说着。

“谁?”

“言华公主。”这个质子,很好吧。

当初父亲叫他把公主给他,他都没有答应。

他想,自己没有守护好京城,没有保护好宫里的事,已是大家很大的失望,虽然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保护不了的。内疚多少也是有的,自小,也知道什么叫做责任。

守护了言华公主,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

人的自私,谁没有呢?当时或者是有些幸运,他看到了妹妹,于是让人叫了她来,把她送出宫去。

但是苏拉,他当时真的无能为力,身为大家的领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他走之后,那人心何在,如何守住宫里。皇后送来了公主,他也知道了皇后的意思。

没有久战,抱了公主让众人从薄弱处杀出了一条道就出宫。

凌夜沉默了,这个皇上唯一的血脉。

但是要用苏拉来换,这样值得吗?当然是不值的,但是苏拉进京,真的是危险重重,在他的身边,也有很多的暗棋,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她。

在展颜的身边,一定不会。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她平安,而是要相守在一起。

分开过一次,失去过一次,死过一次。

那一种滋味,叫他怎么想要再从前。

望着苏拉恼气的眸子,他摇了摇头:“我大军,势必是要从这里过的。”

“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开城门,假如凌月也想作战,不顾手足之情,我也会杀了他,你懂吗?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权,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你的账,未完。”放他进去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进去了,梁子只怕越结越深,终是二难的选择,让他介怀于心中。

“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带着苏拉来了断这里的一切。我与你之间,也只是小事,天下百姓的事,是大事,迟不容迟。”

展颜就是太重于情,太重于权,什么也放不开。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落得个很好的声名。

树死一世留皮,人死一世,留名。

其实这些,并不重要,活着,没有白活,就好了。

这些自在的快乐,都是跟苏拉学的啊。

他看向她,正好,她不走了,扶着石墩看着他,瞪着眼,然后又朝他扮下鬼脸。要他不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他轻笑,心里轻松了许多。

“那么言华公主,我是不能给予你了?”

“劝你一句,终是皇上的血脉,对你,只有害而无益,你给予我也罢,不给也罢,我也不想说服你,那是我不能作主的。”

展颜的眸子,有些挫败之­色­,紧揪着那在竹桥上的人儿。

有些叹息,闭上眼睛:“你过吧明天我会开城门不挡你半人,但你也不能伤我这里的人半分,我与你的账,迟些再算。”

“为何是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斗,他自是能感觉得出来。

“一直以为,众人传的是凌夜是英雄,凰朝的第一英雄,从好小,我就知道,我想,我什么能不如你呢?你消沉了三年。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敌对之人。”压下这些不说,他喜欢的苏拉,就差那么一步,一转眼,她竟然变成了爱上凌夜,还很执着,很顽固。

如果那时,他不逼她,不驯服她,会不会不同的结果呢?

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吗?

缘分很奇妙,就是这样子,让人适应不过来,也让人捶胸顿足,一步之差,差之千里。

“我凌夜说过的话,是不会食言的,你展颜之心,我倒也是清楚,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来找你,那时,我想我身上不会再有任何的权利挂上。”自然也不会带什么帮手。

展颜沉思了好久,说:“好,我等着你来,你带苏拉去,我等着你无尽的后悔。”

凌夜踏上竹桥,苏拉笑着迎了上去:“谈完了。”

“谈完了。”他将她让风吹乱的发,绾在耳后,温柔得叫人心软。

她笑得如星子一样灿烂:“那个,谈什么啊?”

“你想谈什么?你想问什么?”他含笑地看着她。

苏拉一跺脚白他一眼:“讨厌,你明明知道我想知道的。”还故意这样问她,凌夜也变得讨厌起来了。还是在宫里好,蠢蠢的可爱啊。

捏捏她的鼻子,抱着她的细腰从容不迫地离开这里。

“回去再告诉你,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太好说。”

“呵呵,好。”她笑得开心,一手也抱着他的腰,不介意在众人的眼前展示亲热。

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压马路,当然随处可见。

她没有当众来个热吻就很对得起他们的小心肝了,毕竟这里风俗比较保守。要让他们看看外国的比基尼满街跑,想必仗也不必打了,拉住眼珠子就好。

也没有人阻挡他们,虽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而且杀气腾腾的样子,没有展颜的命令,还是没有人敢伤他们的。

坐了马车,又出城。

凌月带着人迎了上来,苏拉有些感动,心里想,还是亲兄弟好啊,半夜三更了,也有人为他担心。

“凌夜,如何?”

苏拉探出脑袋,笑吟吟地说:“OK,非常好。”

他看着她的笑,还有火把下,那脖子上掩不住的吻,有些一怔,有些刺痛在心底里升起。

凌夜跳下马车,将苏拉抱了下来,朗声说:“明日即可入城。”

众人发来兴奋的声音,凌夜兴奋起来,也将苏拉抱得高高的,与大家同乐。

抱着她回到帐中,他给她除了绣鞋,然后又是洗脸什么的。

苏拉的心拉得高高的:“你搞什么鬼啊,快点快点说说谈的是什么内容,我真想听听啊。”

“他要你留下,用言华公主来交换你。”

苏拉看着他的脸,轻声地说:“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所以对我这么殷勤,得了,还是我来伺候你。”

狠狠地吻着她的脸:“怎么会呢?我拒绝了。”

她热情地在他的脸上亲吻二下,心里更加的高兴,笑意盈盈:“好凌夜,好夫君,爱死你了。”

他笑,眼里只有她:“所以,早点睡,明早养足­精­神了,就入城。”

“嗯。”她用力地点头,脱了外衣就往里面躺去:“早点睡。”

外面的火把印在营帐中,里面却一片宁静。

苏拉静静地听着他说的事,因为她不鼓欠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所以,密谈之事虽然秘,不过他是不会瞒苏拉半分的。

他谈到凌月,苏拉心里有些难过。

她靠在他的肩窝,轻轻地说:“你说凌月要是造反,你会杀了他。夜,不能对他太无情,你要记住,凌夜救过我很多次,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欠的债,给你还。”

“也是因为我,才会欠凌月很多东西。我知晓,凌月对你有情,如果我那时回去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局面。”

风云变­色­ 第一百一十一章:守护天使

谈到对凌月的感情,苏拉也有些不自然。

有些叹息,亏欠凌月的,真的很多很多。

“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可能再重来一次,爱,有些理智也是好的,别谈他了,反正我只爱你,那是野桃花。”希望凌月,真的不要太认真,如他平常的花花公子个­性­就好了。

是对是错,又如何呢?终是过去了,那何必再提起。

拥紧她:“以后,我会把亏欠你的,都给你。”

“呵呵,别爱我太多,不然就只有我欺负你的份了。”

怎么才算多,恬静地气息,让人心里所有的负担,都放松了下来。

迷糊中,听到有人的大叫:“有刺客啊。”

凌夜起身,一脸慎重:“我去看看。”

“小心一点。”

“嗯,想必是冲我而来的,你别起来了,也别出去。”

唉,总是有刺客,还真叫人寒心。

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声东击什么?

啊,一想到,苏拉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一身冷汗,又声东击什么?赶紧穿上了衣服。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滑,可不能用正常的思考方式去想。

外面好像好乱,她也不敢随便出去,想了想,拿个枕子捂着被子,装作有人睡,放下帘子,然后就钻进了床底去,不管怎么样,藏起来,或许是更安全的法子。

轻微的脚步声闪了进来,然后凌夜紧张地大叫着:“有人进去了,快去保护苏拉。”

苏拉手指握成拳,紧紧地抓着衣服,一颗心直跳啊。

好像有好几个人,也没有多长时间,马上就有人进来了。

有划破的声音,就在头顶一样。

然后凌夜进来,声嘶力竭大叫:“苏拉。”

狠狠地一翻争斗,她抱着头,没敢出声。

黑暗的地方,只能竖起耳朵听着。

凌夜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心里好痛好痛,试探地叫:“拉拉,拉拉你应应我。”

他不敢去揭开那床纱,怕看到不敢看的现象。

心有些停顿,手有些颤抖:“拉拉。”好低的声音。

残破的声音,透露出了他的害怕。

外面没有人了吗?苏拉舒了一口气,爬到床边,正好抓住凌夜的脚。

他低头一看,苏拉就朝他一笑:“我在这里呢?”

将她拉出来,无力地坐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进来的人也识趣地走远,似乎都平静了,巡逻的人更多在外面走来走去,抱得很紧,她能感觉到,他心跳有多快。

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苏拉想要推开一些他:“夜夜。”

脖子上,有些微湿,她轻声地说:“夜,你在哭吗?”

“我差点,就失去了你。”幸好她聪明地躲起来了。

风吹开了纱帐,那床上,可真可以说是百花齐放啊。

刀啊,剑啊,还有各种暗器齐集,估计要是人,十有八九,不是重伤就是至命,连个帐篷,也刮了个大洞,冷风从那里,不断地灌进来。

那些人,还真是,一个个以为是武学高深的,看也不看就想至她于死地,什么都往床上砸,真是好浪费。

拍拍夜的腰:“夜,没事了,你别紧张,只是浪费一个枕头。”

他抱得越发紧了,苏拉叹了一口气。

那些刺客,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啊,知道什么叫打草惊蛇,再来个反击,又一个引蛇出洞,就想杀她。

想必是展司马吧,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会以为她死了。

但是在军营中,她的存在,是不可能隐得住有心人的。

“夜,我好累。”她轻声地说。

他只是不出声,将她抱着轻抚着她的背:“我真怕,再失去。”

“呵呵,不会的,你看,天注定了,是不是?”他一定好紧张,也定是带着某种恐惧。

凌夜啊凌夜,怎么会孤寂到只有她呢?

将他抱紧:“凌夜,不要丢下我。”那他会,多寂寞。

“好好睡,我抱着你,守着你,要是再有人来,我定也是抱着你出去的。”他轻声细语地说着。

她点点头,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

抬头从那破了帐篷看着闪烁的星星,在墨黑一般的天空里,更闪,更亮,二人相依着,却是谁也没有睡意。

看着满天的星星,有些入神,她举起手说:“凌夜,我的故乡,在东边,那里,就应该是我的地方了。”

他定定地看着,把那个地方记住,星星会变,夜空会黑得什么也没有。

她一笑,又说:“你是夜,你是全部的所有。”

他轻笑,心放松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着:“拉拉,我爱你。”

流星划过,那亮丽的风采让人屏息,这个誓言,她会永远记住。

在外面,凌月走来走去,刺客都是哑巴,大多是不会说出个所以然来的了,但是全冲苏拉来的,这展司马,还真狠的心啊。

苏拉一死,那么展颜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他也好想进去看,但是这样妥吗?听说没事了。

但是,一颗心,怎么管得住,就是想看一眼。

哪怕是她在他的怀里,柔情地笑着,只要自己看过没事,才真的没事。

只能走来走去,望着夜空,有些叹息。

半夜的风,好冷好冷,苏拉一定要好好的。

明天应该看到的,就是不想等,这种心情,谁能明白他呢?

凌夜自然也看得见,火光中,那来来往往地人影,那么高大熟悉,不是凌月,是谁呢。

过了好大一会,有人走过来,恭敬地对凌月说:“十七王爷,凌将军请你进去。”

他松了一口气,毫不迟疑地大步进了营帐,到了门口,却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一进去明显地就看到凌乱的里室,还有坐在地毯上的二人。

他贪婪的眼光,只顾着看苏拉。

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伤,盖着大衣服,窝在凌夜的脚上睡得很安稳。

凌夜轻柔地顺着她的发,将大夜盖好一些。

看也没看凌月说:“拉拉很好,她很聪明,躲到床底下去了。”

那床上,还­精­彩得很,什么武器都有,看得凌月倒吸了一口气。

有些不舍地从苏拉的身上收回眼神,多想抱抱她啊。

人心总是这样贪婪的吗?看不到的时候,想看看她。看到了她,又想抱抱她,不断地,总想要更多。

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混望:“你叫我进来,还有什么事吗?”

“没关系,拉拉睡着了,你放心说吧,她是不会醒来的。”他点了她的|­茓­道,让她睡得更安稳。

“我喜欢苏拉,夜,我真的喜欢她,但是我并不是想要占有她,她很快乐,我就很高兴,真的。”自己的苦涩,并不算什么,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

“入了凰朝,留在身边多一天,就更多的危险,凌月,我就先放开苏拉,你不要找,可好。”他的找,只会为苏拉引来敌人。

凌月想了想,点点头:“你要把她放在哪里,你要怎么放,苏拉是不想……。”她是不想离开他的。

夜不知道吗?在宫里的时候,再难,再没有希望,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他,一直也相信着他会回来救她。

或者是不管什么,与她在一天,与她见一面,就满足了。

“我知道,留在展颜的身边,会安全一些,这些交给你去做,你会做得圆满一些的,可以吗?”

“好。什么时候?”送到展颜的身边,这样就安全了吗?至少是吧。

苏拉其实懂得保护自己的,怕就怕,所托非良人。

那展颜,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

而且要是夜入了京城,没有活着出来,那么苏拉……。

他不敢想下去,满心满心都是酸苦。

这明明是个大圈,明明是没有回报的爱,为什么,自己还会陷进去了呢?

“我不舍得苏拉,我们慢慢走,三天的时间,给我三天的时间。”他真的不舍,可是苏拉,怎么办?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先让她活着。

“好。”凌月轻轻地说:“我会安排好的,顺便,就通知展颜吧。”

他沉重地点点头,好一会才抬起眸子看凌月。

眼神有些痛,有些迷乱。一次冷的刺杀,真的让他怕,还没有到京城,苏拉会先送命。

凌月有些急促的将视线从苏拉的身上移开,看着别处:“夜,我先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凌夜忽然轻声地说:“凌月,如果我不能再回来与苏拉一起,你替我做她的天使,爱她,守护她,不能让她委屈了,如果你介意我曾经和她,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千万不要伤她,让她自在就好。”

凌月咬着­唇­,有一些愤怒,更多的是热泪:“别这样看轻了你和我。”

他低沉地说:“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爱之 ,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凌月头也不回地走,越走越快,然后奔跑了起来。

下起了雨,微冷的细雨,打湿了发,打湿了衣服。

谁也不知道,他一脸的是雨,还是泪。

谁知道,他真的好爱苏拉,他潇洒不起来,他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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